左樓城中李小虎看著白果蹦蹦跳跳的,在登紫滿懷中,咿呀咿呀的叫著,吃了一顆仙棗的衪終于醒了過來。
……
“說起天宋朝徽宗時期,左樓蘆田出四奇;
門檻蓋竹跑馬地,百畝花園美景池。
話說左樓城,有一個大富翁陳博,生了三個女兒,長女玉鳳,嫁給【六里莊】王員外的大兒子王良;次女兒玉蓮,嫁給【千河沿】一戶大財主的二兒子陳德夫;三女兒玉瑜,嫁給了開封府祥符縣,張坑的一門兩知縣的張慎的大兒子張岳。
張岳的祖父、父親為官清廉公正,死后家無余資,因此,家境貧寒。張岳自考上秀才后就在村中的塾館教書度生。盡管張岳年少英俊,才華出眾,可是一個寒酸秀才,到底還是被人瞧不起。幸有妻子玉瑜聰明賢惠,溫存體貼。夫妻倆恩愛相敬,日子倒也過得苦中有甜。
這年夏天,為了慶賀陳博的六十大壽,張岳夫妻倆費盡心機,備辦了四盤花錢少而意義大的壽禮。壽禮好辦,卻有一件事真難辦,那就是他連一件出門穿的像樣的好褲都沒有,怎么辦呢?最后還是玉瑜想出了辦法,將自己一件陪嫁的新褲,讓張岳穿上。
……
“這位道長、這位道長、慢走、慢走、今日我家老爺陳博過壽,擺三天流水席,請路過的方外之人用膳。”
兩名黑衣小廝見李小虎,騎著鐵馬,便明白李小虎非尋常道士,想必是有德仙師戲凡塵。當下就攔了下來。
?隅中(巳時)?,陳博府宅張燈結彩,鬧熱非常。沒多久,王良夫妻和陳德夫夫妻也雙雙坐轎來到了府中。他們所辦的壽禮極其豐盛,什么珍珠瑪瑙,金銀玉器,山珍海味,應有盡有。
而張岳夫妻哩,只辦了四個小盤,一盤是又圓又大的“煎雞蛋”,一盤是一百二十個細餅子和一百捆的松柏須,一盤是對聯和燭炮,另一盤是余柑和花蛤。陳博一看,差點氣歪了鼻子。
王良和陳德夫馬上湊了過來,更覺得好笑;三人就你一言我一語地挖苦起來:
“也虧三姑爺真會想巧通,連松柏須也弄來祝壽,哈哈哈!”
“你看你看,這里還有一大堆餅子,嘿嘿,也不知要叫誰去吃哩!”
“是啊是啊,還弄來這些松柏須,怕我沒柴燒了吧,哼哼,簡直是笑死人!”
“請問爹爹,你是什么年出世的?”
躲在屏風后的玉瑜實在聽不下去了,沖了出來,問道。
“這還用問,誰不知是丙子年呢。”
“既然是丙子年,那么我們帶來的這些餅子(丙子的諧音)就是代表你的壽年。”
張岳緊接著說:“一個丙子(餅子)六十年,一百二十個丙子(餅子),岳父你的壽年該是多少呢?岳父啊,我們是給你添壽來啦——這叫做‘丙子丙子又丙子’啊!”
“那松柏須呢?”
陳博面帶笑意的問著自己小女兒。
“一捆松柏須(秋的諧音)有千秋(千須,也就是千根),一百捆松柏須那就是——‘千秋松柏復千秋’喏!”
玉瑜面帶笑容的向自己父親回答。
“這余柑和花蛤是什么意思?”王良冷冷地問。
“余柑稱山珍,花蛤叫海味。余柑余甘,好日子還在后頭哩;花蛤花蛤,未來也將是錦上添花!”
玉瑜面帶笑容的回答自己姐夫王良。
“哼哼,終歸是窮人窮相不窮嘴,花言巧語耍花招。”
“可不是嗎,哈哈哈!”
王良和陳德冷笑著,走開了。
陳博嘴上不說什么,心里也窩囊著一肚子的火,拂袖去了。
再說那盤又圓又大的“煎雞蛋”,拜壽眾人連連稱奇,說若是用鍋煎的,哪里也找不到這么大的鍋;就是有這么大的鍋,也不會煎得連一點煎焦的痕跡也沒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拜壽眾人百思不解,只得去問玉瑜。原來,玉瑜是用一個筲籬圍,放在一塊平滑干凈的石板上,將幾十個雞蛋的漿汁倒了下去,讓六月的炎天赤日頭曝曬烘烤,整塊雞蛋就黃橙橙的,既像煎的又不是煎的。拜壽眾人聽了,恍然大悟,一致感謝玉瑜將不用柴火制作雞蛋餅的方法講解出來。
張岳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寫的那幅對聯,岳父大人陳博根本瞧不上眼,大廳堂壁不讓掛,卻把它掛在通往尿桶的過道壁上,幸有一位姓陳的知縣看見,覺得這樣的一副好對聯掛在那里太委屈了,就把它拿下來,掛在大廳前,立刻引來了一片贊嘆聲:
“嗨,‘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堂’,構思精巧,對仗工整,書法雄健,實是難得的佳品,這陳博三姑爺也是個難得的人才呀!”
李小虎,端著一杯喜酒!看著眼前的對聯,大聲開口夸道。
“我敢斷定,這幅對聯將會流傳千古!陳博家三姑爺的日后也必是前程錦繡啊!”
一位游方苦行僧手中拿著一個桂花糕,邊啃邊說道。
拜壽眾人一陣陣對張岳夫妻的贊揚聲,在王良夫婦、陳德夫婦聽來,就像在他們的心里撒了一把鹽辣醬醋,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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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壽時,王良忽然雙眼直愣愣地盯著正在跪拜的張岳,只見隨著他跪拜的一起一伏,那長衫下的褲腳尾三條不同顏色的鑲花邊,也隨著露出了靴外。王良驚喜得如獲至寶,馬上將此事悄悄告訴了陳德夫:“嘻嘻,你說奇不奇?張岳這小子竟穿著他婆娘的褲子前來拜壽,啊哈哈,天助咱來啦……”
兩人一陣耳語,不知想出了什么鬼主意。
當日中午,陳博府中大擺筵宴,賓客滿座。王良、陳德夫被招待在正廳中,與那些有錢有勢的頭面人物坐在一起;而張岳卻被安插在下廳,與和尚、道士、戲子同席。
酒過三巡,王良走到陳博面前,說:“岳父大人啊,今天是你六十大壽的喜慶日子,何不將你那奇世珍玩——九龍玉杯拿出來讓眾賓客觀賞觀賞,開開眼界!”
陳博平日最愛炫耀財富,現在聽了這話,正合心意,他即刻去拿來一個檀香木匣,放在桌上,拿出鑰匙,當眾開啟,只見匣內一個玉杯光彩奪目,斟上酒時,杯中九龍翻騰,真是罕見的活寶,眾人贊不絕口。
陳德夫也建議說:“岳父大人呀,干脆將這九龍玉杯連同檀香木匣放在天井那八仙桌上,讓上下廳的賓客都能一邊飲酒,一邊慢慢欣賞……”
陳博覺得也是好主意,照辦了。
過不多久,陳博忙完了接待賓客,突然不見了九龍杯,不禁失聲驚叫起來:“噯啊啊,我的九龍杯哪里去了?”
眾賓客大驚,紛紛站起身來,離開席位。
“哎呀,道理真簡單,為了表示清白,只要大家自己寬衣脫靴、帽,在眾人面前自摸自查就清楚啦。”王良怪聲怪氣地喊著,然后自己動手脫靴脫帽,抖動衣服……,眾賓客紛紛仿效起來。
惟有張岳仍尷尬地呆坐在席位上,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穿女褲的事被王良等人發覺了,他們想借此機會來嘲弄羞辱他……如果脫靴脫帽,豈不是正上了他們的當,假若不這樣做,哪不是等于承認自己偷了玉杯……正在猶疑不決的時候,張岳發現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朝他瞄來……
王良指桑罵槐地說:“哼哼,貧是貪字殼,誰偷了九龍杯不是很清楚了嗎?!”
陳德夫冷笑著對陳博說:“嘿嘿,岳父大人呀,你可不能原諒他喲!”
陳博單刀直入問張岳:“三姑爺啊你為何不起來脫……”
一聽這話,張岳臉色鐵青,霍地拍案而起:“哼哼,請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也不要自以為設下的圈套高明,就可以對我這個窮人隨意玩弄和侮辱。哼哼!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寧愿賠杯也不愿脫靴!告訴你們:我人窮志不窮!丹可磨,不改其赤;石可碎,不改其堅。我再窮,也絕不做出那些有損于聲譽氣節的事情!”
這時,玉瑜二話沒說,氣呼呼地拿來一把劈柴刀,對準那堅木做成的門檻,狠狠地砍了三下,淚流滿面地發誓道:“張岳和玉瑜夫妻倆就是窮死,也絕不再到左樓和蘆田!若要我們夫妻再到這兩個地方,除蘆田門檻這三道刀痕長平,蘆田山頂可行船,水面可跑馬,百畝花園美景池……”
“道兄為何不出手啊!”
一苦行僧左手拿著雞腿,邊吃著邊看著李小虎。
李小虎笑了一下后反問道。
“大僧為何不出手啊!”
“這有什么好出手的!”
一位算命的瞎子,穿起了自己的褲子,撇了撇嘴!對著李小虎與酒肉和尚說道:“這是他們自家的事,也是他們家的福!不是嗎?”
一位七袋乞丐滿口黑牙拿著一個豬肘子,邊吃邊說:“唉,要是世間沒有勢利眼那該多好哇!”
苦行僧將雞腿骨吐在了地上。
“得虧了,貧僧為他們家念了兩句佛號,來吃這頓酒席,竟然讓我脫衣服和褲子,這行善布施的功德還能剩幾層。”
是啊老夫【睜眼瞎】樸算子算過了。
十年后,發憤攻書的張岳官居右都御史。而陳博、王良、陳德夫卻因販賣私鹽被捕入獄,等候審判。幸逢張岳夫妻榮歸左樓,不記前嫌,行善布施。才將這陳博、王良、陳德、減罪帶罰救出。
十年后也是今天,正是陳博的七十大壽。為了報答張岳的解救之恩,消解玉瑜以前的誓言,讓張岳夫妻再到這左樓祝壽,陳博、王良、陳德三人聯合早在幾個月前就不惜花費大量的金銀,籌劃設計。
他們在蘆田后的山頂開鑿了一個約有一里方圓的水池——也叫做“美景池”,雇人在池中行船;又在池上架造一座圓拱天橋,請人在橋上跑馬;還有,花錢雇全村各戶都種菜籽,開花時就像是“百畝花園”;而蘆田的門檻則用竹片釘滿,遮住玉瑜當年砍下的三道痕跡。就這樣,象征性地實現了玉瑜的誓愿:蘆田門檻三道痕跡長平了,蘆田山頂可行船,水面可跑馬,百畝花園美景池全有了。于是,陳博、王良、陳德夫就提前幾日親自到張坑恭請這御史大人張岳和夫人玉瑜大駕光臨。
“到時幾位還有興趣來再這吃一頓【寧愿賠杯也不愿脫靴】酒席嗎?”
老乞丐咧著個嘴看了看,同桌的,道士、和尚、風水師。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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