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各方反應(yīng)
帖子里議論紛紛,發(fā)帖子的弟子們但凡是閑著的,都迅速做出了反應(yīng)。
原本就有戰(zhàn)神殿道侶的倒是簡單,直接就可以前往戰(zhàn)神殿的前殿打聽了;而沒有道侶的……則在論壇上新開了個帖子尋找戰(zhàn)神殿的弟子,請他們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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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孤寡急求一位戰(zhàn)神殿的伙伴!
【樓主:隔壁帖子大家看過沒?我想去戰(zhàn)神殿湊熱鬧,也想隨時打開丹武天幕,所以不方便抵押弟子令牌……那么有沒有戰(zhàn)神殿的同伴愿意到門口接一下人的?我保證如果有人來,我就欠他一個人情!我是五級丹王!】
【武斗穹宇:我來我來!我融合弟子,今年剛?cè)雰?nèi)殿的,正差一位靈仙宗同伴代為煉丹,看我影像!私下傳你了!我這就到靈仙宗門口接人,別認錯了!】
【樓主:不會認錯,多謝了!我的影像也能私下給你!】
【今兒不想炸爐:借地也想邀請一位!有戰(zhàn)神殿的師兄愿意做搭子嗎?】
【武斗黃天:我可以!私下聊!】
【炸完師父就跑:我也借地!師父不帶我過去!】
【武斗宇宙:你可真是個大孝徒,我要是你師父也不帶你去!不過我不是你師父,所以我來接你!】
【炸天炸地炸不服:看我名字就知道我不服氣了!所以我要去看看鐘師弟的師父!誰也別攔我!有沒有人跟我一樣不服氣的?】
【武斗玄黃:我還是挺服氣鄔師弟的,不過我還是可以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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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丹師都從靈仙宗出來了,陸陸續(xù)續(xù)地往戰(zhàn)神殿而去。
外門弟子大多都不太閑,但得知消息的人也不少,畢竟天幕人人都能去,外門弟子的基數(shù)又特別大,一個知道了就是一群人知道,迅速地傳開了。
當他們發(fā)現(xiàn)內(nèi)門弟子們紛紛外出后,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不過外門弟子就很少決定過去,大多還是按部就班地修煉,只時不時刷一下丹武天幕,看看其他人的“實況轉(zhuǎn)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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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神殿的守門弟子們,就發(fā)現(xiàn)了靈仙宗弟子們陸陸續(xù)續(xù)地來了不少。
但兩家勢力互通這么多年,誰不知道誰啊?自然是該放行的放行,該擔(dān)保登記的就擔(dān)保登記。
雖然眾多靈仙宗弟子不是一窩蜂地涌進來,卻終究越來越多,他們進入前殿后,也不能隨意進入那正在進行考驗的殿堂里,只能在其他側(cè)殿待著。
他們也小聲談?wù)搸拙涞ばg(shù),有的單純聊天等待,有的滿心好奇地找先來的同門打探消息……
漸漸地,人都要擠不下了。
有個守門弟子覺得情況不對,就趕緊跟其他同僚說一聲,自己進入那殿內(nèi),去蕭丹皇的身旁,與他說明了現(xiàn)在的情況。
蕭丹皇怔了怔,轉(zhuǎn)念間,倒也不覺得奇怪。
宗門里會有一位丹皇進駐,丹皇的身份還很特殊,簡直就跟白撿的一樣……這怎么能不讓人好奇呢?
蕭丹皇稍作思忖,對守門弟子說道:“等消息可以,人不能進來。既然前殿沒了多少空位,再多來的就直接趕走。”他笑罵一句,“湊熱鬧過頭了!”
守門弟子連忙答應(yīng),快速出去傳達消息了。
眾多靈仙宗的弟子倒也不失望,原本他們也沒指望能親眼看著新丹皇煉丹,就只是……想來就來了。
所以他們的重點還是后一句“湊熱鬧過頭”——于是,他們聲音放輕,也不再那么急急燥燥的。
戰(zhàn)神殿弟子們稍微陪著自己打來的丹師搭子們說幾句話后,有的留下來繼續(xù)聊天,有的則往殿內(nèi)走,準備去修煉殿的附近打聽。
結(jié)果剛到那兒,就見到殿內(nèi)走出來幾個面露沮喪的融合弟子。
當時就有弟子上前詢問:“諸位師兄,你們怎么出來了?”
其中一個融合弟子嘆口氣,說道:“我去天幕上說吧。”
當即他找了個空地,直接將丹武天幕打開了。
與此同時,過來湊熱鬧的弟子們也紛紛打開天幕,調(diào)整好天幕的大小后,各自都翻找到“論壇”那個頁面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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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新來的準殿主太厲害了,我看得眼都瞎了!
這標題取得有點驚悚,吸引了兩家勢力的很多弟子進來觀看,而這一看之下他們就發(fā)現(xiàn),居然還真就是字面意義上的眼瞎——只不過是“差一點”,還沒真瞎。
發(fā)帖子可能是覺得丟臉,沒說自己到底是哪一殿的誰,只說被師父抓去觀戰(zhàn),結(jié)果第一殿主和準殿主的戰(zhàn)斗太過激烈,有一道恐怖的爪風(fēng)余威沖擊而來的時候,攜帶著可怖的威勢,他居然被其震懾,居然都沒能及時反應(yīng)!
如果不是他師父及時揮袖打碎那余威,他就真的會被抓瞎眼睛!
正常情況下,哪怕是涅槃修者的戰(zhàn)斗余威,以他的本事縱然抵擋不了,身法卻還是可以帶著他勉強躲開的,這次的余威威力未必比以往所見過的可怕,但是其中蘊含著一種懾人的動搖之力,所以才讓他定在了原地。
然后……他師父判定他沒資格觀戰(zhàn),就把他給丟出來了。
【樓主:那可真不是一般的丟臉!】
【武斗重霄:確實這樣,我也被丟出來了!我是差點被抓斷胳膊!】
【戰(zhàn)天戰(zhàn)地:別提了,我也一樣!丟臉死了!字面意義的,差點把臉給抓沒了!】
【我也丟臉:幸好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被丟出來!】
【武斗乾坤:你們好歹能看幾眼,像我們這樣倒霉的剛好不在師父身邊,想被丟出來都沒機會呢!】
【武斗凌霄:話說回來,準殿主真這么厲害?他都在婁殿主手底下?lián)魏芫昧税桑俊?br />
【戰(zhàn)天戰(zhàn)地:我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堅持一炷香時間了,現(xiàn)在還在打,應(yīng)該是戰(zhàn)力很強,不然婁殿主打個盞茶時間就差不多了。現(xiàn)在打這么久,就是因為準殿主的戰(zhàn)斗方式值得多觀察吧?】
【武斗重霄:總之不愧是鄔師弟的師父!等這事兒完了以后,你們可以問問第三殿的楚師兄、第五殿的尤師兄、第二殿的角師姐、第十殿的慶師姐……他們都筑宮了,應(yīng)該能看完整場。】
說到這里的時候,很多弟子跟著附和。
突然間,又有弟子提出了打賭的事兒。
【武斗碧霄:準殿主能打多久,我賭一個時辰!】
【武斗寰宇:我也來一個,賭一個半時辰!】
【武斗青空:我賭三炷香!】
【炸開花了:我也來一個,我賭兩個時辰!】
【都炸啦:既然有同門跟了,那我也跟,我跟一個時辰三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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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結(jié)果是所有打賭的弟子都輸了。
因為姜崇光在婁川的手中足足堅持了三個時辰,才被婁川擊敗,期間據(jù)說釋放出了起碼七八種秘技大招,但直到打輸了,他的玄力也始終沒有耗盡。
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位準殿主不僅戰(zhàn)斗力非常厲害,變招還多,持續(xù)的時間更是很長。
如此人物愿意加入戰(zhàn)神殿,簡直是滔天之喜!
“論壇”上,越發(fā)熱鬧起來。
最初的帖子里出現(xiàn)不少熱鬧,又如同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新帖子,都在熱烈討論。
當然了,數(shù)量最多的還是對新殿主的歡迎帖。
這些帖子里面就出現(xiàn)了不少外門弟子,他們紛紛表示只等實力突破到融合、進入內(nèi)門,就要申請加入第一百二十四殿!
有不少弟子都在詢問,第一百二十四殿將要開辟在什么地方;還有不少弟子詢問新殿主什么時候招收新弟子云云——自然,這暫時是沒有回答的。
與此同時,更多的丹師弟子都在憧憬新來的桑丹皇的成丹結(jié)果,他們通過戰(zhàn)神殿新殿主的事兒,也都由衷相信這位桑丹皇的本事必然是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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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得到了兩位年輕的天才強者,讓兩家勢力內(nèi)部歡喜雀躍。
而這個消息,也以極快的速度傳了出去,被很多九級大勢力得知。
那些九級大勢力中管事的強者們,當然也產(chǎn)生了種種或相同、或不同的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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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山。
好幾位長老聚集在一起,都是眉頭緊鎖。
三長老憋屈道:“他娘的!早知道就再加大待遇了!那兩個小子幾十年就成了六級層次的頭等人物不說,他們還帶了兩個八級層次的天才過來!真是見了鬼了!”
七長老橫了他一眼:“這有什么可見鬼的?那倆小子都能上蒼穹榜了,能教出他們的師父厲害點不也正常?要是沒個八級的,反而奇怪吧!”
十二長老是個暴脾氣,頓時不痛快道:“怎么就被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得逞了?上次好像是十九師弟去招攬的,現(xiàn)在他自己閉關(guān)去了,留下這個爛攤子!”
五長老柳眉微蹙:“怎么叫爛攤子?只是咱們棋差一著罷了,事已至此,再多煩悶也沒什么用處,十九師弟也不是故意的。”
九長老勸和道:“不能都怪十九師弟,那兩個小子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恩愛道侶了,為了對方能得到好處,都恨不得虧了自己,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可不就對他倆胃口嗎?爭不過的!依我看,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每次再招攬丹王斗王的時候,多下點力氣……”
十二長老冷哼道:“其他丹王斗王能跟鐘鄔倆小子相比嗎?他們也不是中級大陸出身的,帶不來兩個這么年輕的八級!”
五長老一噎,也輕嘆道:“是啊,帶來八級也就算了,還是不到三百歲的八級……”
道理其實大家都懂,當時也是因為確實只有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最適合鐘鄔夫夫倆,其他九級勢力斟酌過后才決定放手的。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鐘鄔倆小子的后勁那么足,而且還帶一扯一串兒的!
就很離譜!
所以……
再怎么懂道理,憋氣還是憋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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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宮。
高高的王座上,宮主揉了揉額角,冷聲說道:“可算是讓那兩個道侶為天的勢力碰上寶貝了!這是師徒四人盡入囊中啊!”
大副宮主嘆口氣:“還別說,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分明沒創(chuàng)建多久,天才運倒是好得很!不過以往再怎么樣也頂多只是得到些在蒼穹榜排行三四十的,可這次居然直接兩個榜首!可惜他們帶來的師父如今年歲過了,上不了蒼穹榜,不然也能看看他們能排到什么樣的位置!”
三副宮主搖搖頭:“不可小覷。那個桑丹皇如今正在時間陣法里煉丹,用的爐子也是能縮短時間的,對丹術(shù)要求極高,但他卻動作平穩(wěn),不見半點倉促,可見高明。”說到這,他捏了捏鼻梁,“我們的人把魂念放進去查看,那蕭丹皇發(fā)現(xiàn)了也沒阻止,就是故意的!是在給咱們炫耀呢!”
十一副宮主撇嘴道:“姓蕭的總這樣,愛炫耀得很!他那道侶剛爬上蒼穹榜的時候,他炫耀了好幾個來回,等那婁川穩(wěn)定在第二十二名的以后,好家伙!簡直炫個沒完,讓人就不想跟他說話!這回等著瞧吧,因為咱們沒搶到那倆小子,搞得后頭接連損失天才,有他蕭子諾高興的了!”
大副宮主聽到這里,露出遺憾的表情。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多努幾把力,那師徒四個就歸咱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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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谷。
第五谷主的神情肅然:“靈仙宗的丹皇又增加了一位,這對我們大為不利。”
第六谷主贊同道:“姬棧出現(xiàn)的時候,我們太過低估他了,以至于這東方丹尊之位被他所得,后來建立的靈仙宗更是我等的心腹大患!”
第九谷主也很是不忿:“當年那個小子還在我們谷里待過一段時日,結(jié)果出去后卻這么不給我們面子,搶了我們那么多的生意!”
第三谷主:“當初就不該放過他!”
第八谷主:“靈仙宗原本就有十一位脈主,現(xiàn)在就要有第十二位了!”說到這,他忽而又有些不屑,“新來的那位聽說是那鐘采那小子的師父?他跟姓鄔的小子膩歪,想必他師父也跟那鄔小子的師父姘著呢!就跟當初的姬棧和姓裴的一樣,都是不知廉恥!”
第二谷主:“偏偏這樣的勢力居然還壓了我們一頭!”
沒有閉關(guān)、有空待在此地又沒有說話的唯一一位——第七谷主欲言又止,將所有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
——什么叫當初放過他?當初他們丹心谷也沒放過姬棧啊!
——姘著也太難聽了,即使結(jié)為道侶共同闖蕩,也談不上不知廉恥吧。
——不過靈仙宗的發(fā)展確實太快了,從前只見到師父帶著徒弟進門,卻沒見徒弟帶著師父的,以至于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平白多出了兩位八級層次的年輕強者!他們分明什么都沒做,天才卻紛紛送上門來,難道他們就真是天命所歸嗎?
第七谷主暗暗嘆了口氣。
從前的丹心谷才是東方區(qū)域中最厲害的丹師勢力,還是最古老的丹道勢力,當初的姬棧還沒成長起來的時候,幾次在丹心谷弟子手中死里逃生,又有丹心谷長老忌憚他的天賦、不斷地打壓他……
當年明明所有人都以為丹心谷的天才弟子會成為日后東方區(qū)域的第一位丹尊,可這天才在跟姬棧的競爭中不僅失敗了,還硬生生把自己給氣死了。
后來,姬棧踩著他們丹心谷,創(chuàng)建了靈仙宗。
靈仙宗內(nèi)一片欣欣向榮,萬年間出現(xiàn)了五十多個八級丹師,其中丹皇也超過了十人,占據(jù)了所有八級丹師的兩成之多!也超過了很多老牌丹道勢力。
丹心谷卻是受了不少打擊,有了頹勢。
只有丹皇才能成為排號的谷主,而丹心谷目前,只有九位谷主……
第七谷主眉頭緊鎖。
其他谷主還在唾棄姬棧,他卻是后悔不已。
不知不覺間,他好像也沾染了一些傲慢,以至于當初沒有下血本招攬鐘采。
現(xiàn)在一看就知道,只要鐘采肯來,鄔少乾就會來,那么霸占丹武兩個蒼穹榜榜首、帶來兩位八級層次強者的,就是他們丹心谷了!
不到三百啊……
這樣的年輕強者,成為通天修者或者成為九級丹師的幾率,豈不是比那尋常的八級強者都大嗎?
第七谷主隱隱帶著擔(dān)憂。
鐘采和鄔少乾的天賦顯然比他們的師父更好,如果他們師父能最終成就九級層次,鐘鄔兩人多半也可以……這樣一來,那就是足足四位啊!
而且……
也不知道為什么,第七谷主忽然又生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那鐘采和鄔少乾,可還會有什么其他親朋好友的,也……第七谷主暗暗搖頭,不對,應(yīng)該是他想多了。
怎么可能呢?
世上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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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丹閣、萬草山、丹鼎派等九級丹道勢力,想起自己當初拉攏時候的那一錯手,都是私底下郁悶不已。
丹師方面是買一送一啊——買個蒼穹榜丹王,不僅丹王會進化為榜首,還自帶一個丹皇!
買一個丹王以后,又是送一個蒼穹斗王再送一個涅槃初期強者,是送了又送啊。
他們后來都很積極地招攬人拉攏人,但也再沒遇上這樣的了。
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的那個破運氣是逆天了!
現(xiàn)在他們就只希望,鐘鄔倆小子并上他倆的師父之后,就再沒有新的幺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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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門、紫霄宗、焱火宮……
眾多拉攏過鐘鄔夫夫的勢力,暗中也不知是捶胸頓足還是什么的,對外倒是不顯,對內(nèi)腸子都悔青了。
當初怎么就不再多增加一些待遇呢?
就算那倆小子看著就很適合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但他們也完全沒必要讓步啊!
兩個小輩在一個勢力里也很好啊!如果丹師資源不夠,他們花大價錢去外面換啊!
那樣一來,他們勢力中不僅能多出一位長老,還會多出一位丹皇。
丹皇的作用是真的很大!
他們這樣的九級勢力里,往往能有八級丹師就不錯了,幾乎極少會出現(xiàn)丹皇的……極品的甚至上品品質(zhì)的,他們都得去丹道勢力求購。
自家要是能有一位丹皇,那該多好啊!
原本這可應(yīng)該是白送的丹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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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跟靈仙宗、戰(zhàn)神殿很是交好的勢力,固然仍舊有些“吃醋”,總體也只是再次繃緊了弦,要對人才有更高的待遇。
還有些知道自家勢力很不適合那一家子的,就比如極樂宮等等,基本上也就是聽個熱鬧了。
又有些勢力等級稍微低一個檔次,自問根本養(yǎng)不起那樣的天才,如今也就只是聽到了些二三手的消息,私底下對靈仙宗、戰(zhàn)神殿羨慕不已。
而外面的散修們……
因為整件事才剛發(fā)生,倒是還不能立馬知道,要等再過一段時間,才會產(chǎn)生反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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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多的沼澤險地內(nèi),有少數(shù)邪道的勢力和強者們,通過安插的探子而得知了此事。
對他們來說,正道那邊哪怕多出一兩個八級層次的修者,都是對他們邪道的一種隱形打擊。
還有幾個八級邪道丹師,暗中很是不服——區(qū)區(qū)中級大陸過來,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說不定根本只是全力打磨了一種丹藥才出極品,就自稱是“丹皇”了!
他們倒是要稱量一下,那廝究竟有什么本事!
邪道的涅槃甚至通天們,則暗中窺視著新來的涅槃初期的肉身……那應(yīng)該是絕好的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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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重點都在桑云楚、姜崇光這兩位八級層次的修者身上,倒是沒有人留意到,姜崇光順利走完了考驗流程后,就按照他和婁川說好的那樣,一起過去帶走了鄔東嘯,觀看他的考核。
鄔東嘯作為一個融合修者,哪怕一站在那里就讓人知道他是個不俗的天才,但他想要拜入戰(zhàn)神殿的時候,也不可能是說一聲就行——所以,他也是消耗了鄔少乾的一個推薦名額的。
而這樣接受推薦的弟子,被考核的時候,需要有若干隨機抽取的各殿“執(zhí)事弟子”以及他所在那一殿的執(zhí)事弟子共同觀戰(zhàn)監(jiān)督。
鄔東嘯當然是要加入第一百二十四殿的,而這殿還是個空殼子,于是就由殿主姜崇光來親自觀看了。
婁川也來,那屬于真的很給新殿主面子。
第392章 鄔東嘯考核
新弟子的考核是在內(nèi)殿與外殿之間的一座塔中,直接就叫“考核塔”。
足足有七層高。
內(nèi)部的空間非常大,以往每逢對外招收弟子的時候,不論是內(nèi)外殿的弟子,都會安排在其中,境界低和境界高分別出現(xiàn)在不同塔層的塔室內(nèi)。
每一層對應(yīng)的都是不同境界的考核者,而如果達到了涅槃境的,也就不再是弟子了,而是殿主,自然就會有這個層次的修者來招待——就比如姜崇光。
現(xiàn)在鄔東嘯是直接接受融合境界的考核,那么就會出現(xiàn)在考核塔的第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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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鐘采還是在觀看桑云楚煉丹——畢竟時間還沒到,丹藥還沒煉制出來。
而鄔少乾則是被鐘采輕輕推了推,陪著鄔東嘯一起去接受考驗。
鄔東嘯有點受寵若驚。
鄔少乾瞥了他一眼,站起身來。
鄔家叔侄跟隨在婁川、姜崇光的身后,一路來到考核塔,直接登上了第五塔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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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塔室后,迎面看到的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室內(nèi)演武場。
場邊有幾個座位,正是給觀戰(zhàn)之人的。
鄔東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哌M場內(nèi),神情很是平靜,因為他已經(jīng)做足心理準備了——至于在長輩們面前戰(zhàn)斗這種事兒,他從小到大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無比習(xí)慣了。
另外三人則都坐在了觀戰(zhàn)臺上。
目前,還沒有正式開始。
還要等待各殿抽取的執(zhí)事弟子過來一同觀戰(zhàn)、監(jiān)督。
鄔東嘯也沒有著急,只安靜地等著。
不多會兒,就有推門聲響起。
同時有幾道嗓音在互相對話,有男有女的。
“今天又有考核的了?”
“不知道能力如何,要加入哪一殿。”
“總歸不是我們這幾殿,他看中那殿的執(zhí)事弟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先到了。”
“希望是個有實力的,看完以后我也該回去修煉……”
“的確如此,快進去吧,別遲到……”
幾個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如果有人回頭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驚悚的表情,并且馬上努力恢復(fù)平靜。
這些執(zhí)事弟子是二等執(zhí)事,所以才會來負責(zé)融合弟子的考核——也就是筑宮境的執(zhí)事——如果筑宮執(zhí)事想要成為一等執(zhí)事,那么他們就必須有以筑宮對戰(zhàn)化靈的實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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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川開口道:“來了就坐吧,準備開始了。”
幾個執(zhí)事弟子聞言,都向兩位殿主行禮,又齊聲應(yīng)道:“是,婁殿主。”
說話間,他們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從鄔少乾身上劃過,又不經(jīng)意從姜崇光身上劃過。
迅速就有魂念彼此觸碰。
【剛才我就在看丹武天幕,鄔師弟旁邊的那位,恐怕就是他師父姜殿主了!】
【所以這新弟子是準備來參加第一百二十四殿考核的?】
【鄔師弟應(yīng)該已經(jīng)歸為那一殿了吧,難道他現(xiàn)在是以執(zhí)事弟子的身份前來負責(zé)的?】
【有可能……】
【你們都沒說對,我跟那守門的弟子熟悉,他告訴我,鄔師弟的侄子也跟來了!】
【什么?】
【真的假的?】
【鄔師弟居然有侄子?】
【你們仔細看,正要接受考核的那個弟子,是不是跟鄔師弟長得很像?】
【還真是很像……】
魂念交流只在一瞬間,并不耽誤這些弟子迅速落座。
同時,他們心里也更感興趣了。
鄔師弟的侄子啊!
會有多少實力?
看他那樣子才只是融合初期,也不知道能在這樣的考核中打到什么地步!
更不知道,他會接受什么層次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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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考核弟子肅然起身,說道:“現(xiàn)在,請新弟子挑選考核難度。”
另一名也說道:“難度有三,分為普通、困難、最高。”
考核弟子一共五位,剩下三位都是說道:“當選擇結(jié)束后,考核立即開始!”
婁川、姜崇光等人沒說話。
鄔東嘯看向自家小叔叔,然后堅定地說道:“我選最高難度。”
幾個考核弟子都是挑眉。
婁川、姜崇光都是微微點頭。
鄔少乾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但鄔東嘯看到他沒反應(yīng),反而松了口氣——他心里清楚地很,要是自己沒有選擇最高難度,回頭可能就要被小叔叔打成“認臉最高難度”了。
到那時,被打成個豬頭都算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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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考核弟子從室內(nèi)的一側(cè)取出幾塊令牌,然后分為五個方位,操縱令牌對這演武場進行布置。
令牌發(fā)出金光,快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罩子,籠罩在整個場地上,也將鄔東嘯包裹其中。
金光上的紋路接連轉(zhuǎn)過了三圈后,似乎就代表著是最高難度了。
但這還沒完——
幾個執(zhí)事弟子取出了自己的弟子令牌,分別都在這罩子上挨了一下——
然后他們似乎查看了自己的天幕,隨即都點了點頭,似乎就是確認了。
——事實上,這正是一個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他們正是在認證自己的身份,如果有人現(xiàn)在去看他們天幕內(nèi)的個人情況,就會發(fā)現(xiàn)那里有他們的執(zhí)事小版塊,其中記錄著他們被抽取作為考核旁觀者的條目,也有很多只有執(zhí)事弟子才能解決的事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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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執(zhí)事弟子揚聲道:“請考核弟子注意!十個呼吸時間以后,考核正式開始!”
其他幾個執(zhí)事弟子沒再說話,都是一起重新落座。
場地中,十個呼吸時間也已經(jīng)飛速地過去了。
此刻,鄔東嘯周身的氣質(zhì)凝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對面。
在那處,倏然閃現(xiàn)出一個傳送陣法。
虛幻的光影閃過以后,在那里出現(xiàn)了一位身形頎長的年輕修者。
不,仔細看去,這修者面目呆板,兩眼無神,根本沒有靈智——這應(yīng)該是一種傀儡,又或者,是一種類似傀儡之物。
年輕修者開口,聲音如同金屬質(zhì)地,冰冷沒有情緒。
“傀王,甲,實力在當今蒼穹榜第九十五至一百之間。”
“考核者能堅持一炷香時間,即算通過。”
“三息之后,考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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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幾個執(zhí)事弟子互相對視一眼,心里都是好奇。
【以往的考核者都是接受最普通的考核,有點心氣的選擇困難的,但為了能進咱們戰(zhàn)神殿,都不會太過托大的。今日這位倒是膽子很大,開口就敢選最難的,結(jié)果馬上就要跟蒼穹斗王做對手了!也不知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
【嘿!我覺得還是別小看這位師弟,他可是咱們鄔師弟的侄子,要是沒兩把刷子,敢來參加考核?而且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師弟剛剛目光一直都在鄔師弟身上,像是鄔師弟督促他一定要選最難的似的……你們說這是因為鄔師弟對他有信心,還是鄔師弟覺得如果他過不了這個最難的一關(guān),就根本配不上跟他在一個大殿里?】
【這么說也不是沒道理,如果新師弟沒考過,還可以再去選其他難度嘛!我看鄔師弟是對侄子要求高,但他手里的推薦名額很多,這些年過去也沒用幾個,手里攢了大把的,他侄子不缺考核機會。】
【咱們就看著吧,稱量一下鄔師弟侄子的本事!我也真是好奇得很!】
【快看!開始了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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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場中的戰(zhàn)斗果然迅速開始。
傀王的速度無比迅猛,在到點的剎那就已經(jīng)化為一道閃電般,沖到了鄔東嘯的面前!
而且哪怕只是這么一瞬,就起碼顯示出了好幾種的身法痕跡,可見這傀王在打造的時候是博采百家之長的,然后熔煉城出這么一尊可怕的傀王來。
更恐怖的是,根本看不到傀王的身形軌跡!
或者說,它的每一個軌跡都非常詭譎,肉眼無法分辨,即使能分辨的也會被它的不斷變動而感到眼花,不能推測出它的下一步行動來。
傀王手頭的兵刃也很可怖,是一把只有兩尺長的、極其銳利的、造型詭異的短劍,非常貼合傀王的行動,每一次沖擊都仿佛能刺破空間,發(fā)出“嗤嗤”的破裂聲響。
同時,也帶來無比強烈的殺機,銳利的風(fēng)聲朝著四面八方彌漫,就好像形成了一片刀林劍雨,氣息交錯間鋪天蓋地的仿佛一張巨網(wǎng),能將修者籠罩其中,切割成無數(shù)的碎片!
就是如此的強悍。
·
幾個執(zhí)事弟子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們沒有真正見識過傀王出手,現(xiàn)在來看,再估量自己曾經(jīng)在融合境界時的實力,不由打了個寒顫。
如果是他們,這一擊都過不去!
傀王不愧是堪比蒼穹斗王的存在,不僅是造價無比昂貴,實力也真的跟斗王沒有兩樣。
不,因為它采集了大量斗王的戰(zhàn)斗方式,其實所會的戰(zhàn)斗思路之多是遠遠超過單一斗王的,只是因為它到底是傀儡之身,比不過真正斗王的靈活機變,所以才會導(dǎo)致它的實力會隨著每次發(fā)揮的不同,處于榜尾的那個區(qū)間里。
所以,它其實比一位正常的第一百斗王要更難對付。
現(xiàn)在,眼看著傀王的那一擊暴刺就要直接擊中新師弟了——
如果新師弟真的躲避過,這一擊自然會換作不是要害的地方,但那樣一來,新師弟只在第一招的時候就會落敗!
最高難度的考核,就是這樣難的。
然而……
下一瞬,他們的瞳孔再次收縮。
震驚無比。
·
演武場上。
鄔東嘯周身黑色火焰纏繞。
在那傀王提出戰(zhàn)斗開始的剎那,他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火人。
他自己是不知道蒼穹斗王有多少實力的,盡管小叔叔曾經(jīng)跟他提起過,說他的實力大致上會能在蒼穹榜的哪個名次,可也并沒有真正交手過。
所以,鄔東嘯是很興奮的。
小叔叔說得肯定沒錯,但他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反而讓自己輸給了這玩意!
隨著黑火“嘭”地一聲,鄔東嘯的手中也出現(xiàn)了一桿黑蛟戟。
而黑蛟戟出現(xiàn)的瞬間,就正好擋住了那暴起的突刺!
傀王確實詭異地逼近到鄔東嘯面前了,但事實上,鄔東嘯將傀王的每一道軌跡都看得清清楚楚——笑話!這傀王再詭異能有他小叔叔詭異嗎?他都被小叔叔打了多少頓、強迫辨認小叔叔攻擊思路多少次了!難道還能看不穿這小小傀王?
鄔東嘯心中嗤笑,事實上抵擋這一擊的時候,也感覺很是輕松。
是了。
他這樣時常接受小叔叔毆打、面對小叔叔攻勢的人,在面對這傀王的時候,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壓力。
輕松。
小意思。
鄔東嘯心里想著,身法和揮動黑蛟戟的手段卻依舊是凌厲非常。
只在一個呼吸時間內(nèi),黑蛟戟跟那短劍的碰撞交錯就已經(jīng)完成了數(shù)十次,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非常刺耳——正是因為短劍形制特殊,剮蹭在黑蛟戟上,制造出了這樣瘆人的效果。
但依舊對鄔東嘯沒有絲毫影響。
對鄔東嘯說,這根本動搖不了他的心志——他跟小叔叔對戰(zhàn)的時候,小叔叔的秘技中還會發(fā)出那種仿佛啃咬撕扯一般的恐怖聲響呢,現(xiàn)在這點,能算什么?
半點不帶怕的。
鄔東嘯心里想著,這傀王的實力……很一般啊。
試探了幾個來回以后,他就只覺得傀王的招式里套路的痕跡太明顯了,沒有跟一位真正修者戰(zhàn)斗時的活力,打起來真不得勁兒。
似乎是沒什么試探的必要了。
·
幾個執(zhí)事弟子已經(jīng)看呆了。
他們的眼力都是很好的,自然輕易地發(fā)現(xiàn),那新師弟對傀王的時候是游刃有余的,而且每一次交手都仿佛能預(yù)判傀王的軌跡一般,率先地擋住傀王的所有攻擊。
甚至,新師弟打起來似乎很輕松?
他每一次出手都非常快,傀王無論怎么變招,他都能輕易解決。
這戰(zhàn)斗之法,有些過于強悍了。
一瞬間,他們隱約想起了當初偶然看到鄔師弟戰(zhàn)斗的模樣……
該說什么?
該說……果然是叔侄嗎?
該說……不愧是鄔師弟的侄子嗎?
這樣下去,只怕遠遠不只是能堅持一炷香時間了。
·
婁川看得更加清楚。
哪怕鄔東嘯現(xiàn)在跟傀王的交手也沒幾個回合,他卻依然看穿了鄔東嘯的戰(zhàn)斗思路、底蘊和本事。
婁川眉頭微動,露出幾分喜色。
“姜殿主,這位鄔東嘯小友,實力也著實不俗。”
“可以接他小叔叔的位子了。”
姜殿主爽朗地說道:“東嘯小子比我徒弟還是差了點,但確實也沒丟了我徒弟的臉。”
婁川心情大好。
當初他和子諾極力收下鐘采和鄔少乾的舉動,給他們可帶來了不少好處。
原本戰(zhàn)神殿中的斗王數(shù)目極少,但鄔少乾入門后,短短時間帶來了兩個層次的榜首榮耀,直接讓年輕一輩中多出了一個能鎮(zhèn)壓八方的頂級的天之驕子!
但當鄔少乾進入六級層次后,五級層次的強者也又弱了下去……現(xiàn)在好了,有了他的侄子入門,將這個層次的年輕強者又補上了!
日后無論他們戰(zhàn)神殿遇見什么層次的戰(zhàn)斗,都有門面了!
婁川心里暗自琢磨著,還得跟子諾商量一下,兩個小子推薦他們師父入門,要給一批獎勵,他倆推薦侄子入門,也要給一筆獎勵。
不能讓兩家勢力的功臣寒心啊。
婁川的目光始終落在鄔東嘯的身上,看得也更加分明。
這小子的實力遠不止是蒼穹榜尾……也還算年輕。
他還是來頂級大陸遲了點兒,不過畢竟只是融合初期,等他境界更高以后,應(yīng)該會跟他小叔叔一樣在蒼穹榜上的名次越來越高——不能上榜、無法估量也不打緊,讓他出去與那些蒼穹斗王切磋就是了。
據(jù)婁川的估量,鄔東嘯目前在蒼穹榜的排名,應(yīng)該跟他的差不多。
婁川在榜上的第二十二位,而鄔東嘯……也應(yīng)該在二十五以內(nèi)。
·
幾個執(zhí)事弟子從瞳孔震動到目瞪口呆再到一點兒也反應(yīng)不過來,總共也沒耗費多久時間。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鄔東嘯在跟傀王一番試探后,突然身形驟然與傀王拉開了數(shù)十丈,而傀王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再一瞬,鄔東嘯赫然出現(xiàn)在了半空中,黑蛟戟轟然砸落!
就仿佛封鎖了空間一樣,那傀王不論往什么方位進行攻擊,都根本無法脫離鄔東嘯的黑蛟戟。
黑蛟戟一下下地劈斬在傀王身上,很驚悚地讓它周身都出現(xiàn)了大大小小的裂痕!
是的,這傀王的肉身強度,也是根據(jù)蒼穹斗王來的。
斗王既然肉身可以受傷,傀王自然也可以。
也正是因為傀王如此逼真……以至于……
幾個執(zhí)事弟子瞪大了眼,恨不得立刻阻止鄔東嘯!
但是并不行。
戰(zhàn)斗時間起碼是一炷香,而現(xiàn)在,僅僅不到盞茶。
而鄔東嘯越是越打越興奮……不,應(yīng)該是越打越不收斂?
總之,鄔東嘯在極短的時間里不知道劈砸了那傀王多少下,發(fā)出了無比恐怖的“嘎吱”聲,最后硬生生地將傀王整個砸成了碎塊。
到這個時候,才剛好到了盞茶時間。
鄔東嘯肅然而立,靜靜等待。
他似乎還等著,是不是有更進一步的考驗。
幾個執(zhí)事弟子:“……”
賠錢!
·
寂靜的塔室內(nèi),響起了輕輕的鼓掌聲。
所有人朝著那方向看過去,正是婁川。
顯然,婁川對鄔東嘯的這一戰(zhàn)很滿意,同時,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幾個執(zhí)事弟子身上。
幾個執(zhí)事弟子嘴角微抽,紛紛起身,說道:“恭喜師弟,考核通過!”
接著,他們將令牌取出,解除了陣法。
當他們的目光落在那破破爛爛、無法修復(fù)的傀王身上時,都是忍不住地露出了一絲肉疼。
太慘了。
真的太慘了。
但這傀王也不是這些執(zhí)事弟子花心思做的,稍微默念了幾句后,他們更多的還是歡喜。
新師弟很厲害!
最起碼,也該是蒼穹榜上的中高段位了!
而這樣的年輕強者,又是他們戰(zhàn)神殿的弟子了!
一時間,幾個執(zhí)事弟子看向鄔少乾。
這位鄔師弟神情淡淡,似乎覺得他侄子能出這樣的成績很正常。
是了,做叔叔的,怎么會不了解侄子的實力呢?
鄔師弟早就知道侄子很厲害,這才當侄子來到他們頂級大陸后,就立刻推薦給自家勢力了。
不愧是鄔師弟。
太給他們戰(zhàn)神殿長臉了!
幾個執(zhí)事弟子再看鄔東嘯,眼神也都是非常親切。
·
鄔東嘯從陣法中走出來,向眾人行禮,又站在了鄔少乾的身旁。
非常老實,顯然也非常聽他小叔叔的話。
鄔少乾抬手,拍了拍鄔東嘯的肩,說道:“不錯。”
眾人就頓時看到,鄔東嘯的臉上出現(xiàn)了喜悅的神情。
鄔東嘯怎么能不喜悅?活了好幾十年了,他小叔叔夸獎他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過來!
他高興極了!甚至覺得自己還可以發(fā)揮得更好!
幾個執(zhí)事弟子過來,恭喜了鄔東嘯以后,都在自己的弟子令牌上登記完考核的結(jié)果。
接著,他們也都告辭、離開。
人走后,婁川笑道:“走吧,我們再去前殿,桑丹皇應(yīng)當也快要順利出丹了。”
幾人都紛紛應(yīng)聲,也跟婁川一起,往前殿而去。
·
丹武天幕上,無聲無息地又出現(xiàn)了新的帖子。
【討論】鄔師弟一家子可真是厲害啊……
這類似標題的帖子實在是為數(shù)不少,盡管很多帖子都很熱鬧,但因為開帖子的太多了,也并不是每個帖子都有很多弟子進入其中交流的。
比如這個帖子,標題雷同沒有信息,就很少有人點開。
直到有人入內(nèi)才終于發(fā)現(xiàn),這說的居然是新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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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作為執(zhí)事弟子,今天去看考核了。鄔師弟居然陪著他的侄子也來考核了!還直接選擇了最高難度!他的侄子也非常厲害!是融合境的年輕強者!你們能想到嗎?他居然把傀王硬生生打爆了!總共花費的時間只有……】
過了好一陣子,才有其他弟子進入這帖子里,看到了樓主這洋洋灑灑地一大片敘述,還有點語無倫次。
等看明白以后,就有好幾人迅速留言。
【武斗玄黃:鄔師弟的侄子?真的假的?】
【武斗天幕:還把傀王給打爆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傀王的境界堪比蒼穹斗王的吧!所以,你的意思是……鄔師弟的侄子,也是斗王?】
第393章 桑云楚的成績
留言的幾個弟子都很吃驚,但倒是沒有誰真的不信。
畢竟這丹武天幕雖然是隱藏眾多弟子、導(dǎo)師身份的,可此物畢竟也是兩家勢力研究出來的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那些頂層人物真要順著去查,也能查到傳遞進來的魂念究竟出自哪一塊弟子令牌的。
現(xiàn)在鐘鄔夫夫倆因為貢獻了兩位師父入門正立下了大功勞,要是他倆的融合境侄子沒有這個考核戰(zhàn)績,入門后跟人切磋露了餡,造謠的那人就是得罪了兩人……兩人保不準就會上報宗門,抓出這等心懷惡意的弟子。
更何況,這人還自稱是執(zhí)事弟子,就更好查了——倘若是那等冒充執(zhí)事弟子的,那更完蛋,還多得罪了一群人。
跟帖的弟子們這么多的反問,主要還是因為……運氣太好了。
就很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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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我親眼看見的!可不就是斗王嗎?這么短時間內(nèi)搞定,那只怕還不是一般的斗王!就是可惜新師弟是中級大陸來的,已經(jīng)超過五十了,實力到了也上不了蒼穹榜!不過也沒事兒,是天才就暗淡不了,保管還能給咱們戰(zhàn)神殿長臉!】
【戰(zhàn)破九霄:來了新斗王?那我可要好好地會他一會!】
【武斗滄瀾:上面這位難道是三十年前入門的李戰(zhàn)師弟,那個戰(zhàn)斗狂?該不會又想去找新師弟切磋了吧?可悠著點兒吧!別把新師弟給嚇壞了!】
【武斗玄黃:李戰(zhàn)師弟?這人我也知道,盯著一人就窮追猛打天天切磋,就沒幾個受得了的!連翹師姐、和縱師兄都被纏著打了幾十場,后來緊趕慢趕筑宮了才脫身。傅金韶師兄倒是幾次都把李戰(zhàn)師弟打成重傷,才消停了一段日子,不過傅師兄筑宮更早……】
【戰(zhàn)破九霄:既然找人切磋,當然要找最強的,只可惜我入門的時候鄔師兄已然筑宮,否則我也定要求鄔師兄指點一二。】
【武斗凌霄:哈哈哈!如果真找鄔師弟,就要打擾鄔師弟跟鐘丹王的相處,李戰(zhàn)師弟到時候只怕就不是普通的重傷,而是得臥床一年了!】
【戰(zhàn)破九霄:鄔師兄的確非常厲害,我真想瞧瞧,他的侄子繼承了他多少本事!】
【武斗玄黃:此后戰(zhàn)神殿內(nèi)有名額爭奪之戰(zhàn),鄔師弟的侄子想必不會錯過,真想見識他的本事,到時候就是一個大好機會!】
【武斗滄瀾:說起來,我也有些興趣了,就去爭奪戰(zhàn)上試一試……】
話題逐漸跑偏。
更多弟子紛紛跟帖,都表明了想要與鄔東嘯一戰(zhàn)的心思。
畢竟是斗王榜首的侄子啊!
誰不想稱量一下他的實力啊?
打他!
·
前殿。
鐘采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家?guī)煾笩挼ぃ樕线帶著微微的笑容。
主要是師父的動作太順暢了,真的沒有受到任何外部環(huán)境影響一樣,每個步驟都保持在最圓滿的狀態(tài),也沒見他的神態(tài)出現(xiàn)任何凝重,總體都很輕松。
陣法并沒有阻隔氣味的彌漫,鐘采已經(jīng)嗅到了濃郁的藥香,這應(yīng)該是各種藥材在爐子里激烈且完美地進行了反應(yīng),即將凝結(jié)成丹藥的征兆……
下意識的,鐘采就想歪頭跟自家老鄔說點什么。
但是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他家老鄔不在。
啊,他都忘了。
老鄔去陪孩子考核了……
鐘采遺憾地又把頭轉(zhuǎn)回去,一邊仔細觀看師父煉丹,一邊在心里想著:要是老鄔總不回來,就看不到師父出丹時的樣子了,那多沒意思啊!
不過,人總是經(jīng)不起念叨的。
鐘采才剛這么暗暗想了兩三次,就有幾個人影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
熟悉的氣息直接出現(xiàn)在他的身側(cè),鐘采本能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張?zhí)貏e熟悉的帥臉!
雖然前后時間其實根本沒用上多久,但還是有點度秒如年。
鐘采不由燦爛一笑。
帥臉——鄔少乾同樣回給了他一個眉眼溫柔的笑容。
后方無人注意的鄔東嘯:“……”
然后鄔東嘯更聽見,他家小叔叔正小聲跟他鐘叔叔叨叨:
“這次東嘯選擇的是……表現(xiàn)還可以……”
“……花了……盞茶時……”
“……傀王……差點賠錢……”
鄔東嘯默然。
雖然他出來以后從幾個執(zhí)事師兄師姐的眼里看到了肉疼,但最終也沒人跟他說要賠錢的好嗎!
小叔叔又在鐘叔叔面前說他壞話……
鄔東嘯想到這里,就聽見他鐘叔叔在附和。
“是,東嘯出手重了……”
鄔東嘯癟癟嘴,內(nèi)心憤憤。
鐘叔叔也是個昏君!
他承認當時是太興奮了,但他敢說,他要是不把那玩意兒打碎,過后小叔叔肯定要對鐘叔叔說他沒用的!真是太過分了!
鄔東嘯默默地抬眼。
算了。
很快他就平心靜氣了。
桑師祖快要出丹了吧,這香氣太濃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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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和鄔少乾只是隨便聊了聊,畢竟剛才是侄子參加考核嘛,現(xiàn)在當然要關(guān)心一下成績。
關(guān)心完侄子,就繼續(xù)關(guān)心師父。
鄔少乾同樣發(fā)現(xiàn),自己等人回來得挺巧的。
蕭子諾也正對婁川、姜崇光說道:“頂多半炷香時間,就能開爐了。”
姜崇光看桑云楚煉丹很多次了,聞言贊同道:“確實,桑師弟馬上就好。”
蕭子諾看了姜崇光一眼,這話就很有觀看經(jīng)驗的樣子,姜殿主不止一次兩次看著桑丹皇煉丹了吧,不然一個武斗修者,看不到這么精準。
就像婁川,他不了解桑云楚煉丹的手法,所以他肯定能找準蕭子諾平日里出丹的時機,卻沒法跟丹師們一樣,推斷出桑云楚出丹還需要多久。
·
殿門內(nèi)外時不時就有魂念進來掃一圈,因為桑云楚的表現(xiàn)著實很好,所以蕭子諾等人也一直沒有阻攔這些顯然是外面勢力派來的“眼線”窺看——反正看了以后,氣惱的也是他們。
蕭子諾和婁川都樂呵得很。
此刻,眼看著桑云楚即將出丹,他們對于此事的推測也被更多“探子”知道,所以聚集在門口的魂念就更多了,而且還沿著墻邊朝內(nèi)部延伸,試圖“看”得更清晰完整一點。
時間陣法內(nèi),桑云楚的手訣速度越來越快,丹香溢出得也越來越多,并且濃郁到一種近乎甜膩的程度——如果沒有時間加速,這香氣會因為時間持續(xù)得長而被沖淡一些,但現(xiàn)在就不同,一下子全都爆發(fā)出來,征兆尤為明顯。
桑云楚操縱的木火跳躍得也更高了,幾乎將整個爐子都包裹起來,讓丹爐蓋子上的幾個小孔也盡數(shù)都被火焰堵住,并且吞吐彈跳,似乎在做最后的淬煉。
突然!
丹爐中一陣嗡鳴!
密密麻麻的、清脆的碰撞聲在爐子里快速彈跳,急促且悅耳。
又有幾乎難以察覺到的極細微的悶響聲也陸續(xù)響過幾次……
丹香驟然爆發(fā)到一個極致!
爐子都仿佛受不了內(nèi)部藥力的沖擊,開始激烈地晃動——
但桑云楚依舊有條不紊。
蕭子諾在陣法外瞧見,眼里都是欣賞之情。
不多久,爐蓋被桑云楚的一個手訣彈飛!
濃密的白色霧氣四散開去,但只一個瞬間就飛快地消散了。
幾個呼吸時間后,桑云楚微微俯身,探手到那爐身里去,將里面的丹藥撿出來。
鐘采微微朝前方探看,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然后,他的臉上露出了純?nèi)坏南矏偅⑶移炔患按馗w少乾分享。
“三顆!”
【老鄔!我?guī)煾敢幌伦訜捴瞥隽巳w八級丹藥,果然將這種丹藥的技藝磨煉到一個很難企及的程度上了!師父很厲害!】
【老鄔你看到?jīng)],師父煉制的三顆丹藥是兩顆極品,一顆上品!】
【按照之前師父給我講解丹術(shù)的時候所說的,他這次也超常發(fā)揮了!】
鄔少乾含笑聽著鐘采說。
他是很清楚的,桑丹皇必定是出丹無壓力的,只是既然阿采緊張,他也就跟著緊張吧。
·
不僅鐘鄔夫夫,在場的其他眾人也都看了個一清二楚。
蕭子諾眸光明亮,幾乎是克制不住的喜氣洋洋:“川哥,咱們的十二脈主滿丹且兩顆極品,煉制環(huán)境、要求都很苛刻,還能做到這個程度,可以做咱們靈仙宗的頂梁柱了!”
婁川當然也為新拉攏的脈主感到欣喜,但現(xiàn)在聽到蕭子諾這番話,卻還是忍不住說道:“這一爐固然很好,桑脈主的丹術(shù)也十分出彩,可頂梁柱還得是子諾。”
蕭子諾白了他一眼,哼道:“就不能一起做頂梁柱?”
婁川笑道:“那自然可以,只是在我心中,子諾永遠第一罷了。”
在桑云楚出丹后,蕭子諾就已經(jīng)迅速地撤去時間陣法了,桑云楚自然也很快托著丹藥從陣法中走出,準備給兩邊勢力查看一番。
結(jié)果剛出來,就聽見了蕭子諾和婁川在耍花腔。
桑云楚嘴角微抽,隨即,面帶溫和的微笑:“……”
他也不催促,就只在旁邊等著。
不過蕭子諾和婁川反應(yīng)還是很快的,簡短幾句后,都一起迎向了桑云楚。
蕭子諾接過丹藥細細地看了看,不禁稱贊道:“確實已經(jīng)近乎完美了。”隨即,他就面帶笑意,熱情說道,“靈仙宗歡迎第十二位脈主加入。桑脈主,日后就是同門師兄弟了。”
桑云楚也是面帶笑意,輕柔說道:“見過蕭師兄。”
蕭子諾的笑容更溫和一些,又說:“日后常來往。”
桑云楚說道:“蕭師兄不嫌棄,還請多加指點。”
蕭子諾頷首。
這時候,婁川在一旁說道:“考核已然結(jié)束,兩位的住處也該安排妥當。”
蕭子諾笑道:“的確如此。桑師弟理應(yīng)獲取一條山脈,但具體所在何處,還當由桑師弟親自去挑選一番,再定下住所、藥園等。姜殿主也是如此,第一百二十四殿坐落在何處,也要親自去選一塊地盤,再選定如何建筑,由戰(zhàn)神殿出力建設(shè)。”
桑云楚含笑道:“采兒提起過他那連理島和彩霞峰如何布置,想來我與姜師兄也是如此。”
蕭子諾再點頭,應(yīng)承道:“大同小異,總歸是兩位自行做主。”
姜崇光肅然道:“多謝費心安排。”
幾個人客氣了幾句,也大致說了些之后的安排。
桑云楚對姜崇光說道:“姜師兄,我那邊山脈容易挑選,你那處還需多建設(shè)一番,這幾日就暫時住在我那處吧。”
姜崇光習(xí)慣地應(yīng)道:“好。”
蕭子諾和婁川對視一眼,心里只覺得好笑,但又更覺得親切幾分。
桑云楚眸中帶笑,在那眼眸深處,也閃動著一絲了然。
幾個做弟子的一直待在旁邊不插話。
婁川又對姜崇光說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先去給你選一塊建造分殿的地盤,讓那里先建造起來,然后再同去靈仙宗為桑丹皇挑選山脈,定下后你就陪你桑師弟待在靈仙宗里。”說到這,他將目光落在鄔東嘯的身上,“安排好你兩位師祖,我也帶你去選些宅邸之地,該有的待遇也一應(yīng)給你。”
桑云楚和姜崇光都是笑著點頭。
鄔東嘯則上前一步,行禮道:“是。”
婁川再看向鐘采和鄔少乾,見這鄔少乾悠然無事、鐘采臉上還帶著點小得意的模樣,就笑著說道:“這次宗門納賢,多虧采兒和少乾,既然是你二人的長輩,不然也陪著一起?”
鐘采理所當然地說道:“那肯定的!回頭我就是師父第十二山脈的人了,少乾和東嘯都是第一百二十四殿的。在兩位師父那,也得有我和少乾要住的地方,我倆也要去挑的。”
婁川聞言,微微挑眉,看向桑云楚和姜崇光。
隨即就見這兩位做師父的神情自然,桑云楚帶著慈愛的笑容,姜崇光也是一派的習(xí)以為常。
婁川暗忖,看來這師徒之間的情誼著實是堅固無比,做師父的幾乎是溺愛了,也難怪兩個小輩如此惦記,都到了頂級大陸也一定要待在一起。
蕭子諾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心里只又想著,也真是便宜他們兩家勢力了。
·
說定以后,幾人沒有多留。
蕭子諾給了桑云楚一塊身份令牌,其與弟子令牌不相同,而是原本空白,但在蕭子諾手指在上方書寫了“第十二脈脈主”的字樣后,令牌就自動記錄下來,再由桑云楚魂念標記后就可以直接使用。
婁川也是差不多的做法,只不過給姜崇光的就變成書寫著“第一百二十四殿殿主”的字樣了。
桑姜二人將魂念灌注其中,迅速就看到了兩位弟子給他們講解過的丹武天幕,只一個瞬間,就已經(jīng)盡數(shù)摸索過一遍了。
桑云楚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情。
姜崇光的眼里更有躍躍欲試。
兩人都看到了那大量“視頻”所在的版塊,確實有不少影像都是他們想看的,回頭等時機到了,自然都不會吝惜點數(shù),按照興趣所在,逐個購買。
而現(xiàn)在,他們,馬上先辦住處的事兒。
婁川在給了姜崇光令牌后,也給了鄔東嘯一塊。
鄔東嘯同樣魂念標記。
婁川笑道:“既然少乾和東嘯都要加入姜殿主所在分殿,就該由姜殿主親自記錄了。”他繼續(xù)說道,“如果是親傳的弟子,則還當由姜殿主親自標記一番。”
姜崇光迅速了解如何操作。
鄔少乾也很快取出了自己的令牌。
姜崇光先是將鄔少乾和鄔東嘯的名字都記上去,再由姜崇光將令牌與鄔少乾的令牌碰了碰,再特殊標記了鄔少乾這個親傳弟子。
前后非常順暢。
婁川就詢問鄔東嘯道:“東嘯,你如今是否拜師?”
鄔東嘯也麻利地回答:“我已經(jīng)拜過師父了,不過她暫時沒能到頂級大陸來。日后若是她也來了,我還是認那個師父的。”說到這,他悄悄看了一眼鐘鄔夫夫,“如今我歸屬于小叔叔的名下就行,有什么不懂的,就去請教小叔叔了。”
鐘采見鄔東嘯這小模樣,禁不住有點好笑。
鄔少乾輕哼一聲,倒是沒有拒絕,只說道:“若是敢丟你鐘叔叔的臉,你自己明白。”
鄔東嘯立馬肅然說道:“小叔叔放心,我一定不會給鐘叔叔丟臉的!”
鄔少乾點點頭。
鐘采笑著拍了拍鄔東嘯的肩,說道:“日后有你受的了。”
鄔東嘯嘿嘿一笑,沒說話,但顯然并不害怕——開玩笑,自打兩位叔叔來到頂級大陸后,他在飛星大陸那都是什么破遭遇!現(xiàn)在只是修煉辛苦點,得達到兩位叔叔的要求而已,肯定能忍受!
鐘采大致猜到了鄔東嘯的想法,神情有點微妙。
也對,這崽子虐主光環(huán)在身,日子是挺不好過的,而現(xiàn)在他來到了頂級大陸……其實他和老鄔現(xiàn)在近乎武裝到牙齒,倒是也不介意給這崽子收拾點爛攤子,調(diào)劑一下生活。
·
旁邊婁川、蕭子諾聽聞鄔東嘯提起了他也拜了師父,感覺忽而有些奇異。
不過既然這鄔東嘯跟鄔少乾、姜崇光這對師徒相處更多,想來也是接受這邊指導(dǎo)更多,他拜的師父具體實力如何也暫且未知。
但既然鐘鄔夫夫沒有露出不滿之色,想必實力不會差,倘若日后到了頂級大陸,多半也還是會加入戰(zhàn)神殿,哪怕比不上桑姜二人,卻也或許又會為他們增加一員大將。
至少,鄔東嘯的師父應(yīng)當也是一位很重情誼的人,否則鄔東嘯也不至于有了這樣的叔叔和師祖,都還對他的師父念念不忘。
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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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都說定后,就依照安排,先往戰(zhàn)神殿內(nèi)部而去。
剛出門,他們又聽到了一些細碎的動靜,正是之前得到消息就湊過來的兩家弟子們,現(xiàn)在也都還在等著各方考核的結(jié)果呢——其中很多打開丹武天幕、從“論壇”上也得到了消息,但桑丹皇這邊如何,他們卻還并不知曉。
現(xiàn)在殿門終于開了,無數(shù)視線也都悄悄朝這邊看來。
不過到底都是弟子,是不敢貿(mào)然過來追問的,只是紛紛目送著幾個涅槃閃身,一揮袖子卷走了小輩們。
根本看不到人影。
接著,這些弟子就立馬涌入了桑云楚參加考核的殿內(nèi),都是七嘴八舌地詢問:
“桑丹皇肯定通過了考核吧,出丹如何?”
“李師弟你親眼看著的,有多少丹藥?”
“這么短的時間,應(yīng)該是一次成功的吧?”
“我?guī)煾敢蚕胫老ⅲ晌疫^來打聽的!”
“我?guī)熜謳熃銕煹軒熋萌即蚵牎?br />
各種聲音擠進了殿內(nèi),凡是看過全程的守門弟子,全都被包圍起來了,簡直渾身都是壓力。
于是他們壓根沒法不回答,只能揀自己聽清楚的問題,挨個兒地進行回答。
“通過考核了。”
“出丹三顆,兩顆極品一顆上品。”
“一次就出丹的!”
眾多弟子更感興趣了,問題也更多了。
整個前殿內(nèi),四處都是吵吵嚷嚷的聲音,簡直如同一大群中氣十足的蠻獸鴨子,魔音穿腦。
當然也有些已經(jīng)問夠了的弟子,紛紛再次登上丹武天幕,在論壇上迅速飚起帖子來。
這樣的大好事兒,就是要讓那些悶在勢力內(nèi)修煉的同門們?nèi)贾溃?br />
·
【討論】新來的桑丹皇已經(jīng)是十二脈脈主了!
【討論】桑丹皇出丹過程入內(nèi)可見!
【討論】桑丹皇是真正的八級丹皇,出丹幾率很高!
【討論】桑丹皇果然不愧是鐘丹王的師父!
【討論】桑丹皇最擅長的丹藥是……
每個帖子中,都起碼有數(shù)千上萬的弟子回復(fù),堆積出來的帖子幾千幾萬都打不住。
再次熱鬧起來。
靈仙宗這位新丹皇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真是太好了!
·
論壇之外,也有無數(shù)消息從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傳遞到了四面八方,被無數(shù)其他勢力得知。
那些勢力在知道桑云楚成丹的幾率和品質(zhì)后,自然又是一番意難平。
甚至有些出眾的丹師已經(jīng)打算要來靈仙宗拜訪了——
這可是一位嶄新的丹皇!
究竟有什么樣的能力,不親自看看、切磋一番,又怎么會知道……
于是,這些丹師由各自的名義或者宗門的名義,就往靈仙宗發(fā)來了拜帖。
只等著靈仙宗桑丹皇的回復(fù),就可以見上一面了。
第394章 挑選地盤
婁川帶著鐘采、鄔少乾等一行人,一同坐在一枚好似葉片一般的玄器上,正以頗快的速度,繞著整個戰(zhàn)神殿飛行。
“姜殿主,勢力內(nèi)無論什么地方,只要沒人占據(jù)的,都可以挑選。一旦選定,每一座分殿占據(jù)之地也不受限制,任意大小也都可以。”
說話間,飛葉已經(jīng)帶著眾人飛到了數(shù)十里之外。
姜崇光俯瞰整個戰(zhàn)神殿,自然看到了不少屬于不同殿主的地盤,而且地盤與地盤之間甚至有山嶺、大河分割,幾乎每一處分殿所占據(jù)的范圍,都堪比一處城池大小。
地域非常廣闊。
身法不夠迅速的、沒有乘坐飛行玄器的弟子,哪怕從一處分殿抵達另一處,都需要不短的時間。
而且姜崇光也辨認出,有的分殿的總殿側(cè)面,布置有很奇異的陣法,靈光閃動,似乎蘊含著很奇特但也有幾分眼熟的能量。
鐘采也有觀察兩位師父,又因為先給姜師父選地盤,所以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也多些,此刻順著他的目光看到,就笑著解釋道:“姜師父,那是勢力內(nèi)部的傳送陣,布置以后能夠以用最快之速傳遞到不同的分殿外匹配的另一個傳送陣里。”
姜崇光笑著拍了拍鐘采的肩,說道:“采兒說得好!”
鐘采:“……”
多年不見,姜師父還是這樣,樂意夸贊小輩啊,也不管夸得對不對吧,反正夸就完了。
好在現(xiàn)在的姜師父夸人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控制拍肩膀的力道了,不然他這胳膊還真受不住。
·
就這樣一路看過去,姜崇光越發(fā)能看到整個戰(zhàn)神殿的占地面積是何等的廣闊。
而對于姜崇光而言,考慮到自己的喜好……
姜崇光的目光落在一處很奇特的地域上。
“這個不錯。”
飛葉在這一刻懸停,所有人都按照姜崇光所指的方位看了過去。
這是……環(huán)形的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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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不能說全然就是環(huán)形的。
最中央有一座極高也非常“粗壯”的山峰;然后就是一圈稍矮的山峰,東西南北總共四座,山體也仍舊是非常雄壯寬闊的;隨后再一圈,山體高矮不定、層次不齊,有十二座,但總體是比前面四座要矮上一些的……這樣一圈圈地向外擴散,山峰的數(shù)目越來越多,山體也相對越來越小,而且靠近外圍的圈層也不那么清晰了,不少都是前后山峰夾在一起。
所有山峰合在一起,整體形貌更近乎一個極大的圓錐。
細看之下,哪怕是最低矮的山峰占地也不小。
因此,“圓錐”所占據(jù)的也是一片非常寬闊的地域,
而且眾多的山峰上,林木非常茂密,時不時還會傳出虎吼狼嘯的聲音,飛鳥群起,應(yīng)當有無數(shù)蠻獸珍獸隱匿于草木密林的深處。
當然,這里也生長著不少珍藥或者其他藥材,等級也都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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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瞧了一會兒。
——真是生機盎然啊!
不過姜師父會喜歡這樣的地方,倒也不奇怪。
姜師父本來就很喜歡待在山林、石洞里,這種環(huán)境的地方應(yīng)該是他更熟悉也更自在的吧。
此刻,婁川詢問道:“姜殿主確定了?”
姜崇光篤定道:“就它,不改了!”
婁川自然沒有異議,只是讓姜崇光取出身份令牌,將玄力灌注其中,而他自己則拿出了一塊陣盤,中間正好有個令牌形狀的凹陷。
“姜殿主,將令牌放入其中。”
姜崇光依言照做。
令牌中就迸發(fā)出一股能量來,與整個陣盤相合。
陣盤上,頓時鐫刻了一道眾人都非常熟悉的氣息——正是姜崇光的氣息。
姜崇光又按照婁川的指點取出令牌,并且在那個凹陷里又烙下魂念印記,隨即還就將姜崇光自身純粹的戰(zhàn)意灌注。
陣盤陡然爆發(fā)出一團光芒,瞬時撲向那偌大的“圓錐”。
姜崇光倏然感覺到,那光芒好像可以隨著他的魂念不斷擴散。
婁川笑道:“標記地盤吧。”
姜崇光心領(lǐng)神會,以魂念驅(qū)使陣法光芒蔓延鋪展,迅速地籠罩住那被他選中的所有山體,并且往四面八方又擴展了數(shù)千里地。
這才算是真正標記完成。
從此,山體以及擴展的平地,就正是姜崇光的第一百二十四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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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川一抬手,陣盤直接被拋飛出去,落在了那最中央的那高峰上,迅速隱沒到山體的內(nèi)部,任誰也找不到那陣盤的具體所在。
蕭子諾笑道:“恭喜姜殿主,落成新居。”
姜崇光道一聲“多謝”。
一旁,桑云楚輕笑道:“我看姜師兄山中草木茂盛,藥香彌漫……”
姜崇光爽快地說道:“你隨便采,都拿走!”
鐘采立馬嚷嚷:“那我呢那我呢?”
姜崇光依舊爽快:“采兒也隨便拿!”
鐘采又皺皺鼻子:“但姜師父不是說都讓師父拿走嗎?都沒剩給我!”
姜崇光一聽就知道這小崽子在鬧騰了,小心地、很輕地拍了拍他的頭,說道:“桑師弟的不都是你的?他先摘了,你還省了去摘的功夫。”
桑云楚輕笑道:“看來姜師兄還是維護采兒,這就叫我去做苦力了?”
姜崇光:“……”
說不過說不過。
他閉嘴了。
鐘采卻看向自家?guī)煾福瑥澠鹧坌α恕?br />
桑云楚也是一笑。
倏然間,鄔少乾卻說道:“我們島上和山峰里的藥材,都是阿采的。”
鐘采馬上湊到鄔少乾的身邊,笑嘻嘻地說:“那是!不過師父們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嘛!到時候你陪我去找?guī)煾敢。 ?br />
鄔少乾眉眼舒緩,含笑說道:“好,一定陪著阿采。”
桑云楚挑起細眉。
姜崇光搖搖頭,又按了按鄔少乾的肩頭。
始終獨自一人待在旁邊的鄔東嘯沒有任何動靜,只隨意地順著那些山頭看。
蕭子諾和婁川瞧了瞧滿臉自然的鄔東嘯,又看看那邊聊起來的師徒幾個,不由對視一眼,都覺得都挺有意思的。
桑云楚反應(yīng)很快,迅速察覺到不小心忽視了蕭婁二人,就輕輕推了姜崇光的小臂一下。
姜崇光反應(yīng)過來,又看向蕭婁夫夫,說道:“方才失禮了。”
桑云楚、鐘鄔夫夫也都是歉然。
蕭子諾和婁川并不在乎,擺擺手道:“多禮了。”
二人反倒是越是看著師徒幾人相處,就越覺得他們感情深厚,重情重義。
婁川岔開話題,又說道:“姜殿主既然選定了這個地方,不知對山體上的建筑有什么提議?丹武天幕的個人版塊中,有不少建筑圖紙可以挑選。不過若是姜殿主自己有什么喜好,也只管提出。”
姜崇光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的住處……是住在山洞里的。
再考慮到他自己一個興奮就容易塌山……覺得不如還是住山洞吧?
但一轉(zhuǎn)念,姜崇光又明白頂級大陸的山體肯定比中級大陸的難塌,而且先前那個陣盤嵌入山體后,姜崇光就能感知到,有一個無形的大陣,已經(jīng)將他的所有地盤全都覆蓋,陣法之力又將眾多山體都加固了一番,讓它們都能更加穩(wěn)定了。
所以,姜崇光就隨便找了座很莊嚴大氣的宅邸圖紙,又翻了翻后續(xù)圖紙,準備在最外面的不太成型的兩圈山峰上布置起來。
他將自己的打算一講,又說道:“那兩圈就是尋常要入殿的弟子們居住了,再往里面的圈層中……除了第一圈的以外,其他的弟子們可以自行憑借境界和實力來申請。到時候什么人得了山,想要什么樣的房子,自己找到圖紙再來尋我給他建造就是。”
婁川對此沒什么意見,直接答應(yīng):“那就按照姜殿主所言安排。”
姜崇光說道:“多謝。”
然后,他轉(zhuǎn)向桑云楚,指了指主峰西邊的那座山峰,說:“桑師弟,那一座給你,什么時候有空過來可以小住,山峰上的事兒隨你安排。”
桑云楚笑道:“那我就不跟姜師兄客氣了。”
姜崇光擺擺手,示意他就沒客氣過,現(xiàn)在也能用不著客氣。
隨即,姜崇光又指了指那一圈的剩下三座,說道:“你們也自己挑一座吧。”
鐘采眉開眼笑地選中了南邊的那一座,又戳了戳鄔少乾,高興地說:“咱倆就要那個吧?”
鄔少乾頷首而笑:“阿采喜歡就好。”
姜崇光:“成。”他又稍作沉吟,“另外的兩座……北邊一座收拾一下,用來做弟子們平日里修煉的地方吧。該布置的修煉室,勞煩殿內(nèi)配備齊全。”
婁川仍舊答應(yīng)。
姜崇光又說:“東邊那個就是平日里舉辦活動的地方,不論是將殿內(nèi)弟子們叫來一聚,抑或是有大事宣告,還或者其他大量需要弟子到齊議事……皆在山上。”
婁川沉吟道:“那就要多布置幾座規(guī)格不同的大小殿堂,介時由姜殿主自行分配。”
姜崇光:“有勞。”
接著,他朝鄔東嘯招了招手。
鄔東嘯走過去。
姜崇光說道:“你自己在沒安排過的山峰里任意挑選一座吧,日后等你師兄來了,叫他也來領(lǐng)一座。”
鄔東嘯頓時在內(nèi)心摩拳擦掌。
師兄來了肯定是要跟他一起住的,但是師兄的山可以空著,但不可以沒有!
所以他得仔細兩座相距最近的,等師兄來了,就讓師兄選另一座!
反正只要多跟師兄說幾句好話,師兄肯定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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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鄔東嘯主要在第三四個山圈子里選。
他想過了,兩位叔叔在第一圈里,他不能離兩位叔叔太近,不然隨時可能被小叔叔盯上,那太可怕了!
但是他也不想離他們太遠,因為他偶爾的時候,也很想去找兩位叔叔指點……
鄔東嘯有點犯愁,但沒愁太久。
就在第三圈處,有兩座山腳連在一起的山峰,山體倒是分別往兩邊聳立,不過站在其中一個峰頭上往對面看,就能清晰地看到那邊的人在做什么,距離非常近。
鄔東嘯一看就很滿意。
主要是這兩座山上凸出的場地也比其他山峰多,很方便兩人修煉,某座山中還有些地方地勢特別,似乎重力都跟其他地方不一樣,又很方便制造成適合修煉的地方。
鄔東嘯用魂念籠罩住那兩座山,又察覺到,其中一座山峰中有個極大的山洞,內(nèi)部環(huán)境很特殊,是極寒和極熱分成兩個一時融合、一時分離的區(qū)域的,讓整體環(huán)境保持了平衡,對外也沒有顯露出特殊的征兆來。
他想去那個有重力的,冷熱交替的則留給師兄。
反正師兄來他這邊訓(xùn)練重力他肯定答應(yīng),師兄也不會吝嗇他去那個極熱環(huán)境里磨煉一下。
這樣的地方,簡直就像是給他和師兄量身打造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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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東嘯立刻說道:“姜師祖,我挑第三圈東邊那兩……那座行不行?”
山體很多,阻擋視線,但是順著鄔東嘯魂念的方向,姜崇光等人的魂念也都掃了過去——包括婁川和蕭子諾的。
很快,他們都看到了那近乎連在一起的兩座山。
姜崇光爽快說道:“那就給你了!”
鄔東嘯又連忙說:“旁邊那座先留給我?guī)熜郑俊?br />
姜崇光依舊答應(yīng)。
婁川和蕭子諾聞言,都是眉頭微動。
聽東嘯這小子的語氣,他對他師兄很有信心。
婁川笑問道:“你師兄什么時候來?”
鄔東嘯馬上說道:“師兄原本要處理一些事務(wù)才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再等一等應(yīng)該就能到。”
蕭子諾也說道:“你既然與你師兄情誼很深,又有堪比斗王的實力,那么等他來了以后,即便暫且不能通過考核,也可以給你開一個特殊權(quán)限,讓你師兄暫且跟你住在同一個山頭上,隨時可以開始下一次的考核。”
鄔東嘯雖然高興戰(zhàn)神殿給自己的這個厚待,但還是先道謝,又篤定說道:“師兄肯定沒問題的!”
蕭子諾微微一笑,看向婁川。
婁川了然。
上次如果不是先招收了姜崇光,他在不知道鄔東嘯有斗王實力的前提下,肯定不會去看他的考核。但之后鄔東嘯師兄的考核,他倒是有必要去看一眼了,畢竟鄔東嘯這滿懷信心的模樣……說不定他那師兄的實力,也達到了堪比斗王的程度呢?
婁川又詢問道:“你師兄的年歲是?”
鄔東嘯回答:“師兄年長我十六歲,我是他一手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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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確定了姜崇光的地盤,姜崇光又給自家殿內(nèi)的徒子徒孫們分配了山峰,接著就該陪同桑云楚去靈仙宗挑選山脈了。
仍舊是這一枚飛葉,眾人直接從戰(zhàn)神殿內(nèi)部飛了過去,甚至不需要通過兩家勢力的大門。
蕭子諾和婁川結(jié)成道侶也已經(jīng)近千年了,兩人根本不分彼此,所以他們也可以隨意在兩家勢力出入。而兩家內(nèi)部是有連通通道的,只是要想從中穿過,也不是每個弟子都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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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仙宗內(nèi),天地之間的氣息都更加清新了。
桑云楚朝著四周看了看,各處雖然都有許多弟子來往,但是并不如戰(zhàn)神殿里那般到處都有互相切磋的熱鬧可看。
靈仙宗的弟子們在空地上切磋煉丹的極少,倒是每每經(jīng)過一片區(qū)域,都能嗅到一些似有若無的丹香,又或者是非常濃郁的藥材的氣味。
隨便一個掃視,遍地都是山脈,而那些山脈上,到處都是藥田。
大小山脈猶若一條條臥龍,盤踞在地面上,蜿蜒向前。
也有一些大片土地、山谷谷底,也都開辟出了肥沃的田地,種滿了藥材。
空下來的地方并不多。
靈仙宗的弟子們……在種藥這方面,還是很勤懇的。
戰(zhàn)神殿那邊,親自設(shè)置藥田的地方非常少。
而靈仙宗這里,隨便瞥一眼,就能看到無數(shù)的藥田。
·
飛葉逐漸往宗門深處而去,漸漸地也出現(xiàn)了很多“空白”的山脈。
簡而言之,就是山體上充滿了野趣,并沒有被規(guī)整出大量藥田的,各處天地能量濃郁的角落里,出現(xiàn)的也都是天生天養(yǎng)的珍藥。
而但凡是有生機的山脈,就不可能沒有“小動物”,自然也會出現(xiàn)很多獸吼鳥鳴的情況……
蕭子諾操縱飛葉,帶著桑云楚一行人,將所有的山脈全都看盡。
大約又飛行數(shù)百里后,桑云楚輕聲說道:“這里不錯。”
飛葉懸停。
鐘采順著自家?guī)煾钢敢牡胤娇催^去,就見到了一條綿延了數(shù)萬里的大山脈。
其中蘊含的較大的山峰就有上百座,每一座都是林木茂密、氣候適宜。
大山脈還分出了很多的支系,每一條支系上也都起碼十幾個峰頭,形態(tài)各異,但同樣遍布植被。
而鐘采的目光,主要落在了眾多山系之間那最粗壯的一條,也可以說是山脈的主山系。
其中靠近中央的地方,有一座占地面積非常廣闊的山峰。
——這其實沒什么奇怪的。
但鐘采真正留意到的,是這山峰隱約有一種熟悉感。
這讓他不得不多思考了一會兒……
不多久,鐘采就想起了。
這一座山峰上跟師父在蒼龍學(xué)院里住著的那一座很像啊!
哪怕不是十成相似,起碼也有五六成的像,只是整個山體比蒼龍的那座要大上好幾倍,所以鐘采才沒有一眼就認出來而已!
現(xiàn)在浮現(xiàn)在高空特意進行對比……
鐘采:嘶。
這就是因為主角跟在旁邊的緣故嗎?
所以主角一下子就遇見了特別符合他心意的那兩個相連的山頭,而他家?guī)煾敢舱业搅诉@么個五六分熟悉的主峰。
鐘采不由看了鄔東嘯一眼。
鄔東嘯察覺到這視線,不太懂地看回來。
鐘采:“……”
他擺擺手,示意沒事兒。
接著,鐘采又看向自家老鄔。
鄔少乾微微地笑。
【主角的運氣是有兩把刷子的。】
鐘采眼神頓時亮了。
【我就說咱倆最默契!】
鄔少乾調(diào)侃。
【難道阿采還想跟東嘯也默契一回?】
鐘采抖了抖。
【那還是算了。誰要跟主角有默契啊!】
鄔少乾不由失笑。
·
兩人經(jīng)常眉目傳情,其他人也沒在意。
只聽桑云楚輕笑一聲,說道:“蕭師兄,我就選在這里了。”
蕭子諾看了看這山脈,笑著夸贊道:“桑師弟好眼光!這一條山脈,已然是我靈仙宗內(nèi)最出彩的山脈之一了,其中還有許多隱藏極深的特殊環(huán)境,也都適合桑師弟栽種特殊的藥材。”
桑云楚說道:“那我的運氣不錯。”
蕭子諾笑意不變,與桑云楚又略說了幾句話,并且迅速拿出陣盤,輔助桑云楚標記這山脈。
桑云楚依次照做。
前后流程與姜崇光經(jīng)歷的那次沒有任何不同。
桑云楚心中也越發(fā)明白了自家愛徒在提起這兩家勢力的時候,為什么說近乎是一家的緣故了。丹武天幕就已經(jīng)給他一個震撼了,現(xiàn)在居然連圈地盤的方式都是一致的,好似連陣盤也是出自一人之手……
·
蕭子諾繼續(xù)流程,慣例提示道:“桑師弟,可以挑選建筑圖紙。”
桑云楚溫和一笑,朝著姜崇光看去,說:“姜師兄,又要辛苦你了。”
姜崇光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么?小事兒!”
幾人正不明白,就見姜崇光取出了一只芥子戒,之后心念轉(zhuǎn)動間,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璀璨。
鐘采猝不及防,馬上捂住了眼。
啊啊!要瞎了!
鄔東嘯同樣捂住自己的眼,也是被狠狠地閃了一下。
鄔少乾因為注意力始終在鐘采身上,倒是沒有被晃到,現(xiàn)在察覺到不對勁,也干脆不往那邊看了。
蕭子諾和婁川,則是不由怔住。
原來就在前方的空間里,由姜崇光施展出的玄力所包裹著的,正是一座非常大也非常豪華、整個外圈都是由上品玄石打造而成的……宮殿。
宮殿本身倒是談不上多么出彩的設(shè)計,就是很普通的幾重殿堂結(jié)合起來的,但是那大量上品玄石混合各種高等級煉材建造而成的樣子,就太“出彩”了。
陽光之下,眾多的上品玄石簡直搞出了五彩斑斕的光,是真的“出彩”啊!
·
鐘采此刻漸漸適應(yīng)了光線,勉強朝著那個方向看去,瞬間又覺得眼熟了。
這玩意……
這閃瞎了人眼的玩意……
這不就是他家?guī)煾冈谏n龍時精心打造出來的那無比豪華昂貴的宅邸嗎?
第395章 宅邸落成
眾目睽睽之下,姜崇光問道:“桑師弟,還放在老地方?”
桑云楚含笑頷首:“辛苦姜師兄了。”
下一刻,姜崇光快速飛向那座選定為主峰的山頂,右臂伸展,探出一股恐怖的無形力量,強勢地托著這偌大的宮殿,一同來到了那處的高空。
姜崇光又探出左手,掌中仿佛劃出了無數(shù)的利刃,于瞬息之間將山頂?shù)牧帜竟质y(tǒng)統(tǒng)掀飛!
幾乎沒花多少時間,已經(jīng)將山頂清空了!
就露出了一大片的空曠而平整的山地。
·
鐘采眨眨眼,悄悄戳了戳鄔少乾。
鄔少乾會意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兩人暗中傳音。
【老鄔,你有沒有覺得那地方更眼熟了?】
【幾乎跟蒼龍的那山頂一模一樣。】
兩人相視而笑,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姜崇光會做什么了。
·
姜崇光晃動著手臂,做出一個托舉并拋擲的動作。
那懸空的宮殿就好像真的被一只手掌,托住扔了過去,晃晃悠悠的,但又沒發(fā)出任何動靜,就這樣很輕松地落在被清掃出的空地上。
宮殿穩(wěn)穩(wěn)當當,連一絲晃動都沒有,足以看出姜崇光對力量的操縱之強了。
并且從前到后,他幾乎沒費什么力氣似的,就如同丟了個玩具過去,力量上也很不一般。
這宮殿并不是煉制出來的隨身芥子玄器,而是硬生生用很多種珍貴煉材與上品玄石共同打造的住處,仔細觀察還可以發(fā)現(xiàn),無論是煉材還是玄石都替換過很多次了……大約是一次比一次貴的。
昂貴的煉材,不僅價位高,重量也更是可怕。
沒有用煉器手法進行煉制的話,也不能讓其認主,就得硬生生地搬。
自然而然的,沒有足夠的力量,根本是無法撼動的。
而誰有足夠的力量?
桑云楚的化靈境界只怕沒有。
·
事實也的確如此。
桑云楚在這宮殿居住了許多年,宮殿本身也花費了桑云楚不少心思,他既然要來到頂級大陸,更不知什么時候回去,自然就得把家當都帶上。
所以,他直接邀請了姜崇光幫忙。
姜崇光“舉手之勞”,也就幫了。
也是這個緣故,這宮殿才會被姜崇光收著。
·
蕭子諾和婁川看著這倏然矗立的宮殿,心情有些微妙。
怎么說呢……
新來的桑丹皇,性子還挺有意思的。
蕭子諾仔細多看了那宮殿幾眼,魂念掃視下,也更加看出了那宮殿的結(jié)構(gòu)……與造價。
婁川則看到了蕭子諾的神情。
做了這么多年的道侶,他對蕭子諾的每一個表情都是了若指掌。
所以……
婁川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這表情,好像是有點……心癢癢?
婁川回想了一下自家道侶如今居住的地方。
也是頗為華麗的宅邸,但是相比起這玄石宮殿來,好像是缺少了一些光芒。
就……隨他的意吧。
·
宮殿落成后,桑云楚主動對蕭子諾說起自己挑中的建筑圖紙、山脈布置等。
“不瞞蕭師兄,我向來喜歡清靜,所以平日里也不太想招收弟子,但這眾多山峰可以開辟許多藥田,因此以我之意,還是決定暫且不對外招收丹師,平日里如果有什么活計,應(yīng)當可以雇傭門中擅長種植的弟子前來相助。”
蕭子諾笑道:“這當然可以。我們靈仙宗與戰(zhàn)神殿的規(guī)矩不同,他們那外殿弟子一旦進入內(nèi)殿,就必然要選擇一殿加入,但靈仙宗的丹師原本就比那邊的武斗修者少很多,所以內(nèi)門原本就有那專供丹師弟子居住的山脈,也有一些布置。如果他們意欲加入哪一條山脈,成為該丹皇或者丹王一脈的弟子,都須得他們自己努力申請,抑或是被脈主看好,邀請加入。”
桑云楚微微點頭:“那就由他們自行申請,看看眼緣吧。”
接著,桑云楚看向鐘采,喚道:“采兒來。”
鐘采作為晚輩,原本待在另一側(cè),現(xiàn)在被師父呼喚,當然就趕緊小跑過去。
鄔少乾緊緊跟在他的身旁。
鐘采笑嘻嘻地問:“師父找我干什么?要給我分配房子啦?”
桑云楚輕笑一聲,說道:“總不能比你姜師父小氣。”
說話間,他指了指主山系與相鄰的兩條支系。
“主山系都是為師的,主峰用來住,其他的都用來栽種為師的藥材。”
鐘采的目光落在支系,篤定地說:“所以師父讓我自己來選一條支系入住,是也不是?”
桑云楚笑道:“正是。”
鐘采立馬抓住鄔少乾的手,興奮地說道:“那我肯定要右邊那條啊!”
桑云楚揚起細眉:“哦?”
鐘采理所當然地說道:“右邊那條支系的每一座山都更高壯一些,環(huán)境也更多樣,適合我種藥。而且……”他喜氣洋洋地說,“而且這條支系跟師父的主山脈更接近!其中最高的也環(huán)境最好的那座,就在師父的主峰旁邊!我可以跟師父做這么近的鄰居!”
桑云楚聞言,心情極好,忍不住輕輕拍了下鐘采的頭。
“那就把這條給你和少乾了。”
鐘采眼神越發(fā)明亮。
鄔少乾也說道:“那我們就不跟桑師父客氣了。”
桑云楚滿意點頭,說:“那另一條就留給日后我親自指點的出色丹師吧。”他眼神慈愛地看著鐘采,“我不會再收徒,不過如果挑中了入我這一脈的丹師,也可以安頓在這條支系上。”
“因此,主山系左側(cè)的山系中,每一座山峰上都要依照山體的形態(tài)而建造合適的宅邸,大體上依照這幾張圖紙的來就行。”桑云楚將一疊圖紙交給了蕭子諾,“其他還有若干山系,就都先開辟出藥田吧。日后可以分給加入這一脈的丹師。”
蕭子諾一一答應(yīng)。
桑云楚再對鐘采說道:“你們的宅子想建造成什么樣的,都隨你們喜歡。”
鐘采連連點頭:“我們肯定也在這安個家,平時就在幾個地方輪著住。”
桑云楚笑道:“也都隨你們喜歡。”
·
就在一行人有條不紊地商議著山脈分配等事兒的時候,都沒有在意遠遠路過一些飛禽、玄器等。
在他們沒關(guān)注的地方,有一艘好似輕舟的飛行玄器在空中猛地打了幾個滾,差點沒摔下去!隨即險而又險地,輕舟上的修者才勉強將玄器操縱穩(wěn)當,重新正常地飛行起來。
但速度很快,就跟火燒屁股似的溜了溜了。
不多時,很多打開了丹武天幕的修者們,就看到“論壇”上多出了一個帖子來。
·
【討論】我好像發(fā)現(xiàn)新來的桑丹皇住處了!
【樓主:剛才我去好友所在的山脈拜訪,回來的路上發(fā)現(xiàn)此前沒有分配出去、也有點偏僻但品質(zhì)特別好的一條大山脈中有一座山峰突然變得很亮很閃了,我就忍不住多看幾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山峰的前面飛著咱們蕭丹皇飛葉!上頭還有好幾個人,我當時就認出來了,鐘師弟也在!那旁邊還有的氣度從容的丹師,肯定就是桑丹皇了!】
【今日不炸:樓主的意思是,這條大山脈從此分給桑丹皇了對吧?】
【剛炸完一爐休息會:真的?那我肯定去給桑丹皇投申請,我想加入桑丹皇一脈!能教出鐘師弟的桑丹皇肯定很厲害,我要是順利進去了,也跟鐘師弟有更深的聯(lián)系了!】
【我也剛炸完:樓上也炸完的兄弟打的好算盤啊!想著有更多機會去找鐘師弟套近乎了吧?而且新山脈人少,過去也有更多機會去請教桑丹皇?】
接著是一片附和聲。
【看透了】【對看透了】【就是】【點子真多啊】【要是成功了就吆喝一聲】
然而,樓主顯然不只是打算說這些,而還有更多話要講。
【樓主:我還看到了桑丹皇的宅邸!特意繞了一個大彎子后從側(cè)面錄影下來的!你們看!都沒人注意到我說那山很亮很閃的嗎?你們快看影像!】
【樓主:留影展示。】
于是,所有進入這帖子的修者,都在這一刻看到了頗為……奇異的影像。
留影中拍出了一整座山峰的形態(tài),因為離得很近,所以但凡是點開留影的修者們,都霎時被閃了一下——哪怕只是留影,都能閃一下。
之后細看,他們才發(fā)現(xiàn)那原來是一座宮殿。
整座宮殿都是如此的閃亮,如此的引人注目。
而當他們更仔細地觀察后又能發(fā)現(xiàn),宮殿本身的……建造材料。
當時不少修者都在光幕前“嘶”了一聲。
【炸飛了師妹:嚯!我剛看了下,那殿門是用八級火云晶打造的吧?那么大的一塊起碼價值百萬上品玄石,還有那門扇上的光斑,都他媽是上品玄石啊!右邊那墻你們看到?jīng)]?是八級烏金石,看起來不起眼,本色也是烏黑帶金的,現(xiàn)在上面點綴了一整層亮晶晶的上品玄石,再配上原有的金色斑點,透過這玄石反射出去后,就像碎金流光一樣!還有……】
【抽空炸師姐:簡直奇葩……不,是奇異。整個宮殿前殿的主材料部分是八級的,其他的全都是七級的!上品玄石的數(shù)目根本數(shù)不清楚!】
【師父叫我看天幕:我回去一定要跟師父說說!桑丹皇的這個宮殿太、太有意思了!】
【把師弟炸黑了:的確很有意思!我也要跟師父說!這宮殿真顯眼!還豪氣!】
【追殺師兄:師父肯定也會建造一座的。樓上的,如果你捐玄石的數(shù)目是我的十倍,我就不追殺你怎么樣?】
【把師弟炸黑了:那你還是來追殺我吧……】
很多丹師弟子在看到這些天幕的時候,心里仿佛陡然被什么給觸動了。
不少都只是過來看幾眼、留幾句話后,就消失了,沒再在帖子里說話。
這帖子中一會兒來人,說了又走,再來再走……
閱讀量的很高的,但是留存率就很低。
直到幾天后,這帖子才又熱鬧起來。
一晃眼就是幾百張回帖紛紛出現(xiàn),幾乎七八成的回帖中,都附帶了新的影像。
那是……
各種各樣山峰上的……
閃閃發(fā)光的宮殿!
少則一兩座,多則一大片,是什么材質(zhì)打造的且不說,但上面必然鑲嵌著大量的玄石。
可能是丹師們的家底各不相同的緣故,有些宅邸上鑲嵌的是中下品玄石甚至玄珠,而還有少部分的宅邸也跟這里的第一張圖那樣,不僅只鑲嵌上品玄石,還玩出了種種花樣。
但毫不例外的,每一處的宅邸,都是群山中、無數(shù)建筑中最閃亮的那個!
造價越高、越是閃閃發(fā)光的宅邸,就越是能引來一大片人的驚詫,也越是能顯出……丹師的身家。
更直白一點,甚至能從這些宅邸中看出丹師的丹術(shù)水準。
畢竟只有丹術(shù)更高的修者,才能賣出更多的高品質(zhì)丹藥、獲取更多的玄石。
如果不是玄石多到用不完,又怎么會拿出來鑲嵌在宮殿上……
·
話說回來,兩位師祖的地盤都確定下來,就輪到了鄔東嘯。
婁川招來鄔東嘯,對他說道:“你既然已經(jīng)加入了戰(zhàn)神殿內(nèi)殿,理應(yīng)分配一處宅邸。不過你師祖已經(jīng)給了你一座山峰,卻不知你是否還要其他宅邸,或者轉(zhuǎn)換為價值相當?shù)馁Y源?又或者,還有其他要求?”
·
戰(zhàn)神殿弟子自然進入內(nèi)殿時,本該是由殿主直接分配住處的。
但是以鄔東嘯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應(yīng)該是要讓他自己選擇一處合心意的宅邸的,姜崇光給他的那個其實屬于師祖對他的看顧,并不能算在戰(zhàn)神殿本身給他的待遇上。
所以婁川才有這一問。
·
鄔東嘯想了想,說道:“我先看看其他地方的宅邸?”
——第一百二十四殿地盤內(nèi)部有個住處,在其他地方再有個住處,應(yīng)該會更加方便吧。
婁川就取出一塊陣盤,展示出許多圖影來。
“戰(zhàn)神殿中的無主之地很多,通常這類另給的獎勵,比如擁有道侶的,會挑選一座比翼峰。而沒有道侶的則會在另外一片山脈中獲取一座孤峰……那山脈原本沒有名字,現(xiàn)在就得了個‘孤翼峰’的名稱。當然了,日后如果你尋找到了道侶,覺著這孤翼峰意頭不好,也可以拿它去換取一座比翼峰。”
鄔東嘯仔細聽完,認真說道:“多謝婁殿主指點,弟子明白了。”
婁川笑著說道:“你可要挑一座?”
鄔東嘯看了看那些圖影,點頭道:“我就再擇取一座孤翼峰,不必換成其他資源了。”
接著,他憑借直覺選擇了一座。
婁川看了看,說道:“這是火山。你的運道不錯,正適合你修煉。”
鄔東嘯連忙再次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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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蕭子諾神色微微肅穆了些,鄭重地取出了一枚芥子戒,遞給了桑云楚。
他正色說道:“桑師弟肯加入我們靈仙宗,除卻贈予的山脈以外,還當有相應(yīng)待遇。所有資源都在芥子戒中,具體記述,則都在這卷清單上。”
說話間,蕭子諾又拿出一個紙卷,同樣交給桑云楚。
桑云楚接過紙卷,展開一看,又迅速用魂念探入芥子戒,而后笑道:“宗門實在厚待。”
蕭子諾說道:“這是應(yīng)當?shù)摹!?br />
·
在那芥子戒中,有大量的八級資源和兩件能換取九級資源的名額。
又有大量的上品玄石、珍藥等。
還有物產(chǎn)豐富的潭水和一些產(chǎn)業(yè),調(diào)動隨從的權(quán)限等。
那些隨從的等級也都頗高。
另外有什么防御玄器、傳送逃命的符箓、各種各樣的陣盤……
吃食飲用方面也是全都不會落下,統(tǒng)統(tǒng)都是非常適合桑云楚的。
也包括能任由桑云楚開采的富礦——玄石含量和礦脈占地都堪稱中型了。
——凡是大型礦脈都是不會贈予個人的,而是由宗門整體采集。
像是這樣中等的富礦,就已經(jīng)是給門中的最高待遇。
如此種種,還有其他類型的大量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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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確實包含了靈仙宗滿滿的誠意,當然也會讓桑云楚滿意。
婁川也與蕭子諾的姿態(tài)相同,給了姜崇光豐厚的待遇。
姜崇光查看過后,與桑云楚所得到待遇的總價值是差不多的,只是因為武斗修者和丹師所需要的不同,所以資源的種類上大有區(qū)別而已。
這還沒完,婁川也給了鄔東嘯一只芥子戒和一張清單。
這主要是因為鄔東嘯的實力。
倘若鄔東嘯只是普通地進入了戰(zhàn)神殿,那么給他相應(yīng)的弟子待遇就行了。
但鄔東嘯表現(xiàn)出來的能力雖然比不上當初的榜三鄔少乾,也沒有讓他們過去與其他勢力爭搶,但是他也確實有著排行二十出頭的斗王實力,戰(zhàn)神殿不能因為他是主動送上門來的,就不給他另外的待遇。
所以,鄔東嘯的清單一展開,鐘鄔夫夫倆就發(fā)現(xiàn),他所得到的好處,只比當年的鄔少乾略微遜色而已。
鄔東嘯也沒有刻意隱瞞,而是直接隨便兩位叔叔和兩位長輩查看。
同時,他也小心地覷了覷鐘鄔夫夫倆的神情。
兩位叔叔都在微微點頭,可見這資源給得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鄔東嘯就沉穩(wěn)地收起資源,沉穩(wěn)地道謝。
他心中也不由想著,這芥子戒里的資源實在很多,蒼龍給的待遇已經(jīng)很好了,卻還是遠遠比不上現(xiàn)在所見到的……果然不愧是頂級大陸的頂級勢力,出手如此大方!
鄔東嘯覺得,自己確實還要更加把勁兒地修煉。
看他兩位叔叔就知道了,實力越高,就能真真切切地獲取更高規(guī)格的待遇。
·
最后,蕭子諾和婁川一起看向了鐘采和鄔少乾。
蕭子諾朝著鐘采攤開手,婁川朝著鄔少乾同樣如此。
他們的掌心,都各拿了一只芥子戒。
蕭子諾笑道:“你們兩位此番給勢力介紹了頂尖的人才,理應(yīng)也得到獎勵。”
鐘采神情頓時明亮。
他和鄔少乾都沒有推脫,直接取到了芥子戒。
在這芥子戒的里面,有大量適合兩人在這個境界修煉的珍貴藥材,也有一些丹術(shù)心得、戰(zhàn)斗技巧典籍等等,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各種等級的玄石。
考慮就很周到。
鐘采小發(fā)一筆,眉眼間都是笑意。
這可真是太好了!他又得到了這么多的好處!
·
到此刻,事情就完滿結(jié)束了。
蕭子諾和婁川當即告辭。
桑云楚取出一架飛舟,將這一大家子的人才轉(zhuǎn)移。
隨后,蕭婁二人駕馭飛葉,迅速離開了。
臨行前,婁川特意對姜崇光提起了他那一殿對外招收弟子的事兒,要確定條件、人手和招收時間等。
姜崇光說道:“回去我研究一下,今晚就與婁殿主聯(lián)系。”
婁川這才離去。
·
留在這里的,就只剩下師徒幾個和鄔東嘯。
桑云楚笑道:“走,去屋中聊。”
姜崇光今日原本就要借宿,當然是直接跟著去了。
幾個小輩就更沒有話說,很快也傾身而下,進入那宮殿之內(nèi)。
很熟悉地,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不對,等等。
對鐘鄔夫夫而言,這可不就是真的回了家嗎?
師父的宅邸,也算是他倆的另一個“家”了。
·
習(xí)慣性地、與多年前那般一起坐在了宮殿后方的花廳里。
桑云楚放出了隨身攜帶的那些替他辦事的傀儡。
傀儡們仿佛被瞬間激活似的,快速地去辦事了。
不多會兒,茶水就送了過來。
和多年前一樣的味道。
眾人都是修者,面貌也都沒有改變,現(xiàn)在這么習(xí)慣的一幕,就仿佛眾人都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半點不習(xí)慣都沒有。
·
鐘采先笑著對自家?guī)煾概e杯,說道:“回頭師父看看天幕,保管申請的消息不斷!”
桑云楚莞爾:“還是你姜師父現(xiàn)在先要忙碌起來。”他看向姜崇光,“是吧,姜師兄?”
姜崇光直白地說:“反正按照戰(zhàn)神殿的規(guī)矩來就是了,不必搞什么花樣,應(yīng)該也不麻煩。”
桑云楚笑道:“姜師兄向來如此率性。”
姜崇光:“你就有點狡猾。”
桑云楚喝了一口茶,但是并不反駁。
幾人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桑云楚對鐘采說道:“采兒,之后為師要想賺些丹術(shù)點,該如何行事?”
鐘采直接召喚出丹武天幕來,打開了“網(wǎng)課”區(qū)域,給自家?guī)煾敢煌ㄖ更c,笑道:“師父是考我呢?”
他快速地運用了“搜索”,找到了自己的視頻區(qū)域。
鐘采說道:“這是我之前錄影的那些,掛在這上給其他弟子隨便買,現(xiàn)在也賺到了不少丹術(shù)點,平日里想看點什么其他錄影都很順利。師父要賺取丹術(shù)點就更簡單了,只要花費一點時間從低級丹藥到高級丹藥地來個系列講解,就自然一點兒也不會缺丹術(shù)點了。”
桑云楚也召喚出自己的丹武天幕,細細地查看一番,笑道:“采兒好建議。”
第396章 一些雜事
既然桑云楚可以這么賺丹術(shù)點,姜崇光當然也可以同樣賺取武斗點。
兩人可以講的知識點都太多了。
桑云楚就不說了,單單是每種丹藥講解一遍還都出極品就已經(jīng)可以發(fā)出大量視頻。姜崇光那邊則要復(fù)雜很多,應(yīng)該是從最低級的修煉之法開始講起,每一種戰(zhàn)斗思路也都可以講一講其中的奧妙。
但總體來說,姜崇光能講的還是比桑云楚少很多。
·
鐘采托著下巴,突然提出一個建議:“姜師父,你可以搞那個對戰(zhàn)講解嘛。”
姜崇光看向鐘采,問道:“這怎么說?”
鐘采舉例道:“以后戰(zhàn)神殿會加入很多弟子,姜師父可以讓他們互相切磋,并留下影像,同時錄入你對兩人戰(zhàn)斗過程中優(yōu)點和缺陷的講解。之后姜師父將留影賺取的武斗點給他們分成就是了。”
姜崇光思索了一下,說道:“等講無可講的時候,可以試試。”
鐘采嘿嘿一笑。
師徒幾人連同鄔東嘯,又一起說了會兒話。
之后,鐘采和鄔少乾起身告辭。
他倆準備去一趟外門,將剩下的隨從名額都用了。
倒不是旁的緣故,而是他們既然有了這樣一條支系山脈,當然得好生利用起來,該栽種的藥材也得種上,多余的甚至可以直接出售給宗門。
有些地方,也可以布置好時間陣法,用來培養(yǎng)那些更珍貴的七級藥材——是的,盡管鐘采目前只是六級丹師,所用的六級藥材幾乎都可以在自己的藥園里采摘,余下那部分也能直接“網(wǎng)購”,但是等到了七級的時候,他還想敞開了煉丹的話,恐怕就難免時不時地有缺少的地方。
如今就要未雨綢繆,多多地種上。
好在現(xiàn)在鐘采地盤很大,古城的藥園更是給力,古城修煉室也能給他模擬、節(jié)省大量藥材,基本是不用太過擔(dān)心的。
·
見兩位叔叔要走,鄔東嘯也準備告辭。
姜崇光說道:“采兒,少乾,你們先等等。”
鐘鄔夫夫倆都看向他。
姜崇光:“東嘯現(xiàn)在要去挑選隨行護法。”
鄔東嘯一怔。
姜崇光說道:“仔細看你的待遇清單。”
鄔東嘯只是大致掃了一眼,并沒有細看,現(xiàn)在再展開,就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樣是“葫蘆居,一尊護法”。
鐘采和鄔少乾也都想起來了。
他倆之前瀏覽清單的時候也看到了,不過沒太關(guān)注。
現(xiàn)在兩人不由笑了笑。
距離他倆入門也有許多年了,這期間他們沒遭遇什么危險,離開宗門的時間也很少,隨行護法壓根沒用上,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任由他們在葫蘆居中修煉的。
不過對于東嘯崽子來說,這只怕得是一種非常重要的守護力量了,得仔細挑選才行。
因為伴隨在主角身邊的殿主分身,那也不知道會遭遇多么恐怖的危險……被打崩也是大有可能的。
·
姜崇光見鄔東嘯看到了,繼續(xù)說道:“你如今加入我這一殿,挑選護法的事兒應(yīng)當我來引領(lǐng)。你的芥子戒中應(yīng)當有一本人選書冊,你現(xiàn)在仔細看過,讓采兒和少乾也幫你過個眼。等你挑中了,我就帶你過去,之后再帶你去挑選隨從。”
鄔東嘯忙道:“多謝師祖,有勞師祖。”
鐘采就干脆說道:“我和老鄔現(xiàn)在正準備去選隨從,這樣吧,東嘯挑好護法后,姜師父先帶他過去拜見,然后東嘯就跟我倆一起走一趟,他選隨從的事兒就交給我倆。姜師父剛來,恐怕與師父也還有很多安排要商量,就別跑來跑去了。”
姜崇光點頭道:“也成。”
鄔東嘯又趕緊對鐘鄔夫夫倆說:“那之后也辛苦兩位叔叔。”
鐘采抬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鄔東嘯不敢捂頭,頓時顯得有點可憐,但他馬上就笑起來,又還挺有意思了。
·
將那護法人選書冊取出來,鄔東嘯將它展開。
因為是要請幾位長輩幫著掌眼,所以他沒有只是將魂念探入,而是將之激發(fā),把里面的影像一一展示在諸位前輩的眼前。
剎那間,先出現(xiàn)了一位手持火焰槍的女子,身高九尺,卻并不是那種魁梧高大的,而是相當矯健飽滿,是一位放大了的美人。
她的氣勢也相當磅礴,影像出現(xiàn)的剎那就朝前方捅了一槍,火焰迸發(fā)間聲勢無比恐怖,掀起了無窮無盡的火海,將周遭的一切都化為焦土!
非常強悍!
·
鄔東嘯仔細瞧著旁邊的介紹,又感知著這位殿主爆發(fā)出來的能量屬性、展露出的一些比較簡單的戰(zhàn)斗技巧等等,有點心動。
這位好像不錯。
不過這位殿主的影像展示了一盞茶時間后,馬上就來了第二位。
這是個光頭的男子,手持兩只大錘,朝著前方轟炸的時候能發(fā)出可怖的爆鳴聲,幾乎將空間擊碎。
還是盞茶時間,來了第三位……
接著第四、第五、第六……
每次展示的時間分毫不差,而一位位地顯示出來后,也是叫人眼花繚亂的。
·
鐘采在一旁看著,神情有些微妙。
這些涅槃殿主毋庸置疑都在涅槃后期甚至以上,其實力也都是非同凡響,但其數(shù)目……
居然足足二十三位!
要知道,如今這戰(zhàn)神殿中,達到這個層次的涅槃修者,一共也只有三十一位而已!
當年鐘鄔夫夫倆也只面對了二十位各選擇,后來選走了兩位。
算上他倆的,再算上之前靈仙宗、戰(zhàn)神殿的天才帶走的……現(xiàn)在沒有出現(xiàn)在這書冊上的涅槃后期強者,恐怕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得過來。
這就是主角待遇嗎?
厲害厲害。
·
鄔東嘯看來看去,選出了四位擅長火焰的。
畢竟他自己也是火屬性,倘若有了同屬性的殿主在身旁,雙方搞好關(guān)系的話,也是可以請教的。
另外就看性子合不合適、對方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是否契合……
鄔少乾見他猶豫不決,將其中兩個影像撥開,說道:“這兩位不成,一個戰(zhàn)斗思路太過暴烈,但你的性子里更多謹慎,并不合適;另一個性子太過孤僻,并不喜歡與人說話,你們的性子不會投契。”
鄔東嘯一聽就懂了,連忙放棄這兩位——他看到的第一位火焰槍女子,就是這性子孤僻的。
剩下還有兩位,一位是看起來很豪爽的大漢,顯然很好相處,所使用的是一把重刀;還有一位就是面相更年長的中年男子,身形高瘦,面頰也瘦削,似乎有些孤傲,有點干巴巴的。他眼里偶爾會閃過一些躁動的火光,可見也不是什么溫吞的脾氣,有時候可能還會很暴躁,所使用的兵器乃是長矛。
如此兩位,應(yīng)當都可以。
只考慮到使用的兵刃……
鄔東嘯自己用的是長戟,跟中年殿主一般都屬于長兵器。
所以他最終說道:“小叔叔、鐘叔叔,我想選這位晉樅殿主,可以嗎?”
正是中年殿主。
鐘采看了看這位,又回想了一下。
晉樅殿主……好像是第九分殿的殿主,雖然看著仿佛不好相處,但實際上人緣挺好。
鐘采再看向鄔少乾。
鄔少乾稍作思索,點頭道:“可以。”
鄔東嘯就松了口氣。
事實上,他對這位晉樅殿主很有好感,就算對方氣質(zhì)其實不太“火屬性”,但他覺得應(yīng)該會能與對方相處得很好。
現(xiàn)在小叔叔也贊同,就說明人不可貌相嘛,他直覺很對!
于是,就這么決定下來。
姜崇光收走了書冊,也不含糊,拉了鄔東嘯一把,就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辦事非常麻利。
鐘采瞧著有點好笑,但很快就又跟自家?guī)煾噶钠鹛靵怼?br />
兩人一起折騰丹武天幕,主要還是翻看視頻區(qū)和交易區(qū),有桑云楚看中的藥材,還被鐘采直接就給拿下了——畢竟他的丹術(shù)點確實很多,還源源不斷地增加著——誰讓他作為五六級丹王的時候都是榜首呢?
名氣使然,視頻也賣得更好。
現(xiàn)在拿出部分來孝敬師父,實在也都是輕而易舉啊。
桑云楚瞧著,不由莞爾。
買了一會兒后,他還在鐘采的輔助下快速地嘗試了一次“錄視頻”,就從最簡單的一級丹藥開始,挑選角度,調(diào)整講解方式。
不多時,就有了個確定的風(fēng)格。
而那些不合格的視頻,因為錄制后發(fā)現(xiàn)不妥,就根本沒有上傳,而是直接抹除了。
桑云楚當機立斷地又分視頻講解了幾種。
現(xiàn)在就只需要微調(diào)了,而調(diào)整好以后,才陸續(xù)都傳送到他的“個人頁面”中。
等再攢一攢以后,就可以放出去了。
鐘采興沖沖地朝桑云楚說道:“師父學(xué)得好快,師父聰明!”
桑云楚不由失笑:“倒是也不必如此恭維。”
鐘采這就不贊同了:“怎么能說恭維呢?這分明就是弟子的真心話啊!”
他還立馬轉(zhuǎn)頭,看向鄔少乾。
鄔少乾在旁邊給兩人添茶水,現(xiàn)在自然是要給自家阿采捧場,馬上附和:“阿采說得對!”
桑云楚老神在在:“拍馬屁就是拍馬屁。”他又話鋒一轉(zhuǎn),“采兒有心了。少乾也有心了。”
鐘采繃不住笑了。
師徒兩個一邊聊,一邊又笑了一陣子。
鄔少乾繼續(xù)給他們添茶。
話說多了,會需要補充茶水的。
而他添茶只是右手,左手卻已經(jīng)探到了桌下,握住了鐘采的手掌。
鐘采回握,把鄔少乾抓得緊緊的。
兩人這是非常習(xí)慣地貼近,而桑云楚作為化靈強者,當然也不會注意不到……不過他注意到了也沒分心去看,畢竟,他也早就很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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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一陣風(fēng)刮了進來。
出現(xiàn)在門口的就正是姜崇光和鄔東嘯。
此刻,鄔東嘯的脖頸上就掛著那葫蘆居的吊墜,其中靈光隱隱,分明就是已經(jīng)順利請回了護法。
鐘采見狀,對主角崽子的安全又多出了幾分放心,與此同時,也對那葫蘆居中的護法多出了幾分同情……希望殿主一切順遂。
不對,等等。
鐘采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要同情的應(yīng)該還是崽子吧!
主角遭遇磨難、害得殿主分身崩潰的話,以他的性子肯定心里過不去。哪怕護法隕滅保護弟子是正常的,可主角也會愧疚,說不定,得耗費更多的花銷,幫著殿主重塑分身。
而既然要重塑,少不了的就是丹藥……
嚯。
如果他預(yù)料沒錯的話,日后的崽子說不定不僅要欠他這位“鐘叔叔”的玄石,還要欠他鐘叔叔的師父玄石啊!畢竟,很多丹藥是量身打造更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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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地,鄔東嘯打了個寒顫。
好像有什么未知的危險,就鎮(zhèn)壓在他的前方。
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了,以往在飛星大陸上的時候,每逢他產(chǎn)生不祥預(yù)感的時候,不祥都會很不祥,每每都是九死一生。
現(xiàn)在來到了頂級大陸,雖然方才寒顫時候的感知也并不清晰,但……他以后肯定還是會遇見很多“要命”的危機。
他得更努力修煉,更積極地給自己籌謀防御之物了。
這時候,鄔東嘯垂目看向葫蘆居。
里面就端坐著一位實力極為高強的護法。
于是,鄔東嘯又將提起的心,緩緩地放下。
他再看了看自家的兩位叔叔……忽然間,就生出了幾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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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鄔東嘯辦完事回來,鐘鄔夫夫就不在這里多留了。
兩人帶著鄔東嘯起身,告別兩位師父,召喚出青鵬來——看守召喚池子的事兒,就暫時轉(zhuǎn)換為銀狼。
鄔東嘯則準備召喚出赤火鸞來。
赤火鸞也是消耗了一個名額的——因為它曾經(jīng)跟隨鄔東嘯進入過眾生之地,就跟鄔東嘯本人一樣,要想日后還能自由進出眾生之門,就只能跟鄔東嘯一樣——再說了,赤火鸞本身也需要跟鄔東嘯一起去那個機緣之地,自然最好是和鄔東嘯一起行動了,以免錯過。
只是還沒等鄔東嘯打開獸嚢,他兩位叔叔就召喚他登上青鵬了。
青羽對靈仙宗的路非常熟悉,只聽鐘采吩咐了兩句,它就輕輕頷首,載著一行人飛快往外門而去。
之后對隨從的挑選上,也都十分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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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內(nèi)。
【討論】我看到鄔少乾師兄的侄子真容了!
帖子中,開篇洋洋灑灑。
【樓主:我今天剛好有個隨從送回外門去,就看到鄔師兄和鐘丹王帶著一個英俊男子過來挑隨從。鄔師兄他倆很快選中了三十人,還一邊挑一邊給那男子說如何挑。而那男子居然也有三十個名額!我還看到了他脖子上掛著葫蘆居!所以鄔師兄的侄子跟他一樣有斗王實力!聽說當年鄔師兄所得到的待遇就差不多是這樣的!說不定這侄子就是另一個鄔師兄了,就算比鄔師兄差點,應(yīng)該也差不了多少的!】
帖子一大段地鋪上去,字跡密密麻麻的。
不少點進來的弟子認真看了,也都是露出驚異之色。
在戰(zhàn)神殿中,戰(zhàn)斗力強悍的弟子著實不少,但并不是每一位都可以獲得葫蘆居護法的保護。
畢竟葫蘆居護法的數(shù)目實在是有限,倘若不是到了堪比斗王的程度,又怎么會有殿主親自隨行?他們其實是另有保護之法的。
大體上,每一件葫蘆居的出現(xiàn),都代表著一位斗王。
雖然眾人都知道鄔東嘯作為年紀過了的外來者,肯定無法登榜,但是能擁有這樣的待遇……他們都很好奇,這位東嘯師弟到底能排在多少啊?
此刻,涌入帖子的弟子越來越多,跟帖也越來越多。
【炸啦:我們鐘師弟的侄子啊?面相真是英俊!】
【炸了又炸:可不是英俊嗎?雖然不是咱們兩家勢力里長相最好的,但是不知怎么地,我看著東嘯師弟這張臉,就立馬什么氣都沒了,總想著跟他再親近親近。】
【炸了師兄:樓上那位是春心萌動啦?】
一連串附和……
【就是就是】【春心萌動就主動追逐嘛】【是師兄還是師姐啊】【師弟還是師妹啊】【上!】
【炸了又炸:還是算了吧!我就是看著順眼而已!】
【武斗玄黃:說老實話,我也覺得順眼……】
【武斗滄瀾:總覺得有種別樣的魅力?】
【炸死師妹:仔細看,他其實不如鄔少乾師弟長得好看,但確實多看幾眼就會很被吸引,覺得很有好感。你們說,這位新師弟不會是修煉了什么魅術(shù)吧?】
【炸翻天:嘶!不至于吧?這可是鄔師弟的侄子啊!以鄔師弟的性子,他侄子只怕還是硬生生打上來的吧,用魅術(shù)的話難免會忽視拳腳,或許鄔師弟看不慣?】
【武斗穹宇:這誰知道呢?魅術(shù)用好了也是戰(zhàn)斗力嘛!】
【炸開花:我倒是覺得,鄔東嘯師弟就是單純的有魅力而已,根本談不上魅術(shù)……】
一眾人可謂是各有爭論,但全都歪到鄔東嘯的顏值上了。
事實上,鄔東嘯現(xiàn)在并沒有在人前展示什么實力,只被討論外貌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
而毋庸置疑的是,“論壇”上的若干帖子中,基本都把鄔東嘯的外貌夸了又夸。
雖然現(xiàn)在這夸贊還很膚淺,但是……等“主角”真正開始展示的時候,又會是另外一種景象了。
·
桑姜二人加上鄔東嘯,都用最快的速度分別在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安頓下來。
鄔東嘯經(jīng)常在歷練的時候風(fēng)餐露宿的,所以對自己的生活沒有太大的要求,迅速整理一番后,活計都交給了帶回來的隨從們,自己則是該修煉修煉,其他時候也拿來煉丹、研究丹武天幕。
接著,他發(fā)現(xiàn)了報名的入口,就趕緊登記了自己的名字。
再過一個月,就要正式開始選人,到那個時候,他得瘋狂地展示自己才行!
鄔東嘯更希望,師兄能在這個時間段以前就趕過來……只是他現(xiàn)在不知道師兄在哪里,也沒法關(guān)注,只能靜靜地等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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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第一百二十四殿正式對外招收弟子。
戰(zhàn)神殿外殿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不少弟子都是融合了,只是因為沒有把握通過內(nèi)門考核,又或者想等更有把握再去,所以才暫時停留在外殿。
但現(xiàn)在,有新殿落成。
其他的一百多座分殿中,早就已經(jīng)有了上萬的弟子,加入進去后應(yīng)該很難被殿主留意到,大多也還是只能慢慢來,等候被殿主看見。
但現(xiàn)在的新殿就不同了,還空空的沒什么人呢!
正因為這個緣故,他們?nèi)绻茼樌M入這一分殿,人數(shù)這么少的情況下,殿主怎么也會將視線多投來幾分吧?他們受賞識的幾率也會更大幾分吧?
想到這里以后,眾多外殿弟子就紛紛激動起來。
他們都趕緊想通過考核,然后直接選擇加入第一百二十四殿!
與此同時,很多散修也早早就知道了消息,陸續(xù)地趕了過來。
前不久時間,戰(zhàn)神殿剛剛招收了弟子,有不少遠道而來的人都還沒來得及再離開,沒想到這么快就再次有了機會!
必須考核!
不能錯過機會!
所以,當小型弟子招收大會開始的那一天,戰(zhàn)神殿外再次人山人海了。
無數(shù)的散修涌了過來,還有很多小家族、中小勢力的族人和弟子們,也都紛紛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盡管新殿還需要大量弟子填補,但招收的名額也依舊十分有限,當這些招收完以后,恐怕也不會再對外招收了——畢竟現(xiàn)在主要還是需要給新殿打出一個框架來,等大致的人手到位,整個分殿就可以運轉(zhuǎn)起來了,其他想加入的弟子就得慢慢來。
要是連這次也失敗的話,短時間內(nèi),就真的無法再加入戰(zhàn)神殿了。
與此同時,因為靈仙宗新增加一位八級丹皇的事兒已經(jīng)傳揚開去,散修里面,也有少數(shù)比較優(yōu)秀的丹師,對這位丹皇心生仰慕。
然而靈仙宗是不對外招收弟子的,那位丹皇身邊如果缺了人手,怕是多得是靈仙宗弟子請求前往,根本不需要外部的丹師。
但也正因為靈仙宗與戰(zhàn)神殿人才濟濟,近幾十年來名聲也越來越大,所以這些原本不想加入任何勢力的丹師們,隱約間也對靈仙宗有些心動。
倘若現(xiàn)在加入靈仙宗,有沒有機會前往新丹皇的身邊?
而且……
對于這些散修丹師、散修武斗修者而言,新丹皇和新殿主更吸引他們的是,兩位的年紀。
都不到三百啊。
如果跟在他們身邊的話,說不定還能遇到更多的機緣?
第397章 玄石宮殿的震撼
鐘采和鄔少乾跟在姜崇光身邊,幾人一起站在考核塔的某一層中。
在前方,有一面非常大的透明墻壁,分成了很多不同的光幕,正顯露出眾多參與考核的修者影像。
因為前來申請入門考核的修者太多了,所以這考核塔的每一層都被擠滿了,影像自然也非常之多,只有比其他同樣參與考核的修者更加出彩的那些,才會被顯露出來。
鐘鄔夫夫倆是受到姜崇光的邀請過來的,主要其實還是讓鄔少乾以他的境界來觀察這些修者,看看他們的戰(zhàn)斗思路是否有亮點。
夫夫倆欣然答應(yīng)。
鐘采畢竟也是修煉武斗的,所以在欣賞這些比較出眾的影像時,也能從中獲得不少感悟,對他自身的戰(zhàn)斗也有著不小的助力。
而鄔少乾……
他一邊觀看,一邊“挑刺”。
隨隨便便就指出了相當多的漏洞。
凡是鄔少乾覺得不太行的,也都會被放在“待淘汰”的名單里——如果之后有兩個修者成績差不多,那么哪個“待淘汰”,哪個就會真淘汰——如果都沒被鄔少乾放棄的,那才會進行更精細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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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們在光幕上打得轟轟烈烈,鐘采挨個兒地看過去,目光不由在其中幾個影像上多看了幾眼。
特殊道兵。
兩人現(xiàn)在跟道兵們很少聯(lián)系,基本都是讓他們自行發(fā)展,只聽說他們?nèi)缃褚呀?jīng)將宗門的輪廓建設(shè)出來了,只是還有很多工程要完成,暫時還沒有完全搞定。
原本決定過來參加考核的特殊道兵們,不僅順利抵達了,而且有不少都已經(jīng)進入了考核流程。
鐘采就看到,有一位手持長劍的特殊銀甲兵劍法如同閃電,眨眼間就已經(jīng)砍斷了十個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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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幻影就是考核的關(guān)鍵了,每個幻影的實力可能比不上真人,但是打法非常花哨,而且配合無間。
考核者必須在這些幻影的群毆中堅持半個時辰,才算是通過第一重考核。
很直白地考驗戰(zhàn)斗力。
等這一關(guān)過去以后,就要走過問心陣。
問心陣也不復(fù)雜,只需要在里面拷問內(nèi)心,回答五個直指本心的問題就行了。
第一個問題:你是否對戰(zhàn)神殿和靈仙宗沒有惡意?
第二個問題:在同門和靈仙宗沒有做出以任何手段傷害你的事情之前,你是否能做到也不主動傷害同門和靈仙宗?
第三個問題:在戰(zhàn)神殿和靈仙宗要求保密的時候,你是否能做到不泄密?
第四個問題:你是否屬于正道的修者?
第五個問題:你是否在沒有任何恩怨的情形下,主動做過屠戮弱小的事?
五個問題的答案也是固定的,分別是:
[沒有惡意。]
[能做到。]
[能做到/我會盡全力做到。]
[是的。]
[沒有。]
回答正確后,就算是正式通過考核了。
當然了,通過以后還要看排名,按照成績從上到下地錄取,可以直接加入新殿。
而通過考核卻超出名額的弟子,是可以先入外殿的,再找個時間申請內(nèi)院考核,倘若還是能夠通過,則可以自己選擇一殿加入——之前沒能進去的新殿也可以。
·
鐘采看到,自家那位仗劍的特殊銀甲兵雖然沒有在幻影手下堅持半個時辰,但是直接劈斬幻影到它們的極限,以更高的成績通過考核了。
其他那二十多位道兵,陸續(xù)也都登上了光幕。
不愧是他們內(nèi)部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競爭的,選出來的都是一把好手。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起碼一半以上應(yīng)該都是可以順利進入戰(zhàn)神殿的。
只是那些特殊鐵甲兵境界不足,大概無法直接加入新殿,而要先在外門待上一段時日。
而那也無妨。
正好在外門多經(jīng)營一些人脈。
·
考核接連進行了十日。
也是戰(zhàn)神殿的效率足夠高,不然還得繼續(xù)。
之后鐘鄔夫夫倆將那排名整理出來,陸續(xù)查看那些名字。
不出鐘采的所料,道兵們確實很順利。
并且,是超乎他所想的順利。
三十位特殊道兵,全部通過考核了!
特殊銀甲兵都跟隨負責(zé)此事的執(zhí)事走入第一百二十四殿,特殊鐵甲兵和特殊銅甲兵則是隨大流,很快就和一大群弟子一同去了外殿。
鐘采的心情有點微妙。
所以說,現(xiàn)在姜師父一共只招收一百一十二人,結(jié)果他和老鄔的下屬就占據(jù)了十個?!
之后如果運氣好的話,十個筑宮巔峰的特殊銀甲兵利用新分殿的資源,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順利化靈,整個一百二十四殿的實力,就會大幅度提升了!
再看那些特殊道兵們的神色……都是挺高興的,帶著微微的笑意。
他們生前的實力就不差,但恐怕很難會有來自頂級大陸的,現(xiàn)在一舉進入頂級大陸的頂級勢力,的確也都是應(yīng)該高興的。
·
在戰(zhàn)神殿這邊的小型弟子招收大會舉辦得如火如荼的時候,靈仙宗那邊,也來了客人。
這些客人,正是來自不同大勢力的、八級丹師,甚至丹皇。
他們正是早早聽說過桑云楚這位新來的丹皇的,所以也一直關(guān)注他,迫不及待地發(fā)出了拜帖。
這么多拜帖飛過來,桑云楚當然不能怠慢,遂一一答應(yīng)下來,并且表示將山頭修整一番后,就請他們前來做客。
前幾日準備妥當,桑云楚再給回帖,約定好了就在這一日。
·
西河域外圍,一艘飛行寶船上。
身著青色長衫、滿身春風(fēng)的謝含照拈著一只小酒杯,慢吞吞地喝酒。
在他對面,穿著甲胄的武斗修者無奈地說道:“謝丹師,今日過量了。”
謝含照很快一口悶了,才亮出酒杯,笑吟吟的。
甲胄修者嘆口氣,又勸道:“你今日不是去找桑丹皇切磋丹術(shù)的嗎?現(xiàn)在喝醉了,待會兒輸給他了,你又要不高興了。”
謝含照翻了個白眼:“秦肅,你就不能想我點兒好?”
秦肅說道:“這是正道理。”
謝含照繼續(xù)翻白眼:“沒道理!”
隨著兩人幾句爭辯,飛行寶船已經(jīng)很順利地接近靈仙宗了。
秦肅將飛船懸停,自己則拉著謝含照一起走出艙門。
靈仙宗派遣了弟子前來迎接,直接將他們引領(lǐng)進去,直達桑云楚所在的山脈。
而因為那山脈在宗門的深處,相距大門頗遠,所以這一路乘坐由那弟子操縱的珍禽飛行過去,就一路也看到了不少……原本應(yīng)該是風(fēng)景的,現(xiàn)在就變成“風(fēng)景”了。
·
謝含照倒不是出自任何宗派勢力,而屬于也算是頗大勢力的謝家的、一個曾經(jīng)很普通的子弟,如果不是后來遇見了不少機緣,也達不到這個成就——現(xiàn)在的謝家,都要仰賴他的照拂才行。
畢竟丹術(shù)最高的是謝含照,戰(zhàn)斗力最強的則是涅槃后期的秦肅。
秦肅則是謝含照招攬的一位散修,是早年謝含照還沒有達到一定等級的時候,在外認識的朋友。后來秦肅懶得在外面混了,感覺可以找個穩(wěn)定的工作,就被謝含照一下子拽回了謝家,又被謝含照提供了大量的資源輔助。
等實力高強了,秦肅也沒做白眼狼,而是跟謝含照繼續(xù)扶持,為謝家提升了不少的戰(zhàn)斗力。
·
此刻的謝含照,盤腿坐在飛禽的后背,朝著兩邊掃視。
這靈仙宗內(nèi)的景色還是不錯的,隱約間似乎還嗅到了一些丹香,可見這里的弟子也都非常勤勉。
謝含照就這樣隨意看著,時不時地還跟秦肅閑聊幾句。
突然間,謝含照捂住了眼。
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這么亮!好晃眼!
秦肅反應(yīng)更快,迅速取出一副遮眼鏡子,讓謝含照得以快速遮擋住眼睛——雖然他不至于因此而瞎,但多少還是覺得有幾分擾人的。
謝含照呼出一口氣,接著這遮眼鏡子再去看那閃了他的東西,帶著滿滿的好奇。
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兒這么……他看清楚是什么了。
一座由大量中品玄石和六級煉材建造的小型宮殿!
每逢日光轉(zhuǎn)動的時候,經(jīng)由那些中品玄石的折射,就讓更多的光線朝著四面八方迸射,才產(chǎn)生了那種“璀璨生輝”的感覺。
謝含照有點驚異,但是也沒多說什么。
看煉材等級,那應(yīng)該是某位達到六級層次的丹師所建造的,品味還挺特殊。
謝含照不覺得有什么,也沒興趣過去看,依舊被載著迅速前行。
然而……
大約飛過百丈之外后,再次經(jīng)過一座山峰,而那山峰的半山腰處,也建造了一座閃閃發(fā)亮的宮殿!
也同樣的用玄石打造。
這次所使用的,都是五級煉材,只有少數(shù)一兩件六級煉材。
看來其主人是一位五級層次的丹師了。
謝含照嘴角微抽。
剛才,他又被閃了一次。
接下來……
一次兩次其實也還好,繼續(xù)飛吧。
然而意外總是接踵而來。
再然后,謝含照每向前飛行一兩百丈的距離,就會看到這樣一座主體由玄石打造的宮殿。甚至有時候根本用不上這么長的路,只三五十丈也有啊!
越是往宗門深處走,見到的山脈越多,所見到的每一條山脈、不同峰頭上的玄石宮殿也都是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豪華的。
謝含照漸漸看麻木了,還有耐心仔細分辨起玄石屋子的品質(zhì)來。
大體上,應(yīng)該是丹術(shù)層次越高的修者所使用的玄石品質(zhì)越高、數(shù)目越多。
不論是小山脈還是大山脈,往往其中天地能量最為濃郁的那一座上,都會有這樣一座奢侈豪華的宮殿。
風(fēng)格上大同小異,只大體上帶著一些丹師們的個人風(fēng)格。
這些最奢侈豪華的宮殿,應(yīng)該就是出自脈主們的。
謝含照知道靈仙宗內(nèi)有多少位脈主,居然有閑心稍微數(shù)了數(shù)。
而這一數(shù)……
每一條大山脈上,居然都建造了這樣的宮殿!
非常非常閃耀!
這豈不是說,每一位丹皇都建造了?
謝含照從沒見過這樣的宮殿,但不知道為什么,看得久了……覺得這些宮殿也是很有巧思的!
他摸摸下巴,思索著:要不然……等他回去以后,也來……
坐在旁邊、同樣被多次閃耀、最終憑借意志力生扛下來的秦肅,察覺到了謝含照的反應(yīng)。
秦肅:“……你也想來一座?”
謝含照點頭。
秦肅:“你的家底不夠了。”
謝含照驚詫地瞪大了眼,但馬上他又不在乎起來,“那我最近多攢點,攢夠了就建造一座。這回過來的丹師們肯定會有很心動這宮殿的,我也不能太落后。要是他們有了我卻沒有,那我多沒面子?”
秦肅:“……也行。”
謝含照有點幸災(zāi)樂禍地說:“我倒是想知道,那些一板一眼的正經(jīng)人,在看到這么多的靈石宮殿后,又會生出個什么樣的念頭來?”
秦肅寬慰地拍了拍謝含照的手背,對他說道:“你表情正常點,咱們快到了。”
謝含照立馬取出一面銅鏡,仔細地收拾起自己的外表來。
·
除了謝含照以外,陸續(xù)到來的其他八級丹師們,也都看到了同樣的景象。
他們可謂是三步一閃,五步一晃。
就算有些丹師比較要面子,原本是想著一路強忍過去的,可被閃耀得多了,終究還是有些煩擾——他們的實力擺在這里,倒是不至于受不住,可頻率也太高、太麻煩了!
后來,丹師們紛紛戴上了遮眼鏡子。
還是趕緊去桑丹皇的山脈吧!
據(jù)說那山脈叫蒼龍山脈。
桑丹皇住的那一座山峰,則叫桑山。
·
這些八級丹師們來做客的事兒被靈仙宗的內(nèi)門弟子們知道后,當然也都是迫不及待地紛紛出門,要去看一看他們什么時候路過。
但沒想到的是,每次看到一位,他們的鼻梁上,都架著一副遮眼鏡子。
一轉(zhuǎn)念,這些內(nèi)門弟子就明白了。
有些心思比較活躍的,已經(jīng)快速地打開了丹武天幕,直沖“論壇區(q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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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誰懂我今天看到那些八級前輩們鼻梁架鏡子的驚異!
【討論】誰能告訴我,這些八級丹師怎么來了這么多?
【討論】哈哈哈!從那些丹師的反應(yīng)中,我知道怎么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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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在今天以前,我萬萬沒有想到,那些八級丹師們待在我們靈仙宗里,居然會都戴上遮眼鏡子。我剛看到的時候還以為看錯了,仔細打量才發(fā)現(xiàn)無一例外,根本就是那些玄石宮殿干的!哈哈哈!】
【炸翻天:玄石宮殿才好看,彰顯財力和實力,只看看上面的煉材就知道誰才是窮鬼了!】
【炸死師兄:樓上說那么好聽,也無法掩飾你就是個蓋不起玄石宮殿的窮鬼的事實。】
【炸了炸試試:樓上也別說樓上的樓上了,就說咱們自己也蓋不起啊!那得耗費多少玄石!而且還要用玄石買下那么多很貴的煉材,真得要一大筆積蓄才行。】
【炸爐姍姍來遲:其實也就只有那些實力很出眾的至少六級的丹師才能弄得出這樣的宮殿吧。咱們這么多的內(nèi)門弟子里,真能弄出來的也很少。真正可以搞出風(fēng)光的,還得是脈主他們。】
【今日已經(jīng)炸完:唉……那宮殿真心好看,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攢足玄石。你們可能各自同一脈的同門們還得沒建造出玄石宮殿,所以不著急,但我不同!我周圍好幾個朋友鄰居師兄師姐,全都蓋上玄石屋子了!跟隨山脈此起彼伏跟點了亮燈似的,唯獨到了我這的時候突然暗下來,我才是最著急的!】
【武斗玄黃:丹師們都在研究什么,這么熱鬧……嚯!原來是說那個一看就貴的宮殿!你們可真是不把玄石當玄石,就不怕被人連宮殿一起端走啊?】
【炸開花:樓上這就有點杞人憂天了,咱們靈仙宗里的風(fēng)氣還是很好的,沒什么人會端走這個吧。】
【炸翻天:說起來,鐘采師弟都是六級丹師榜首了,好像也并沒有建造玄石宮殿啊?】
連串刷屏……
【對啊對啊!】
【鐘師兄為什么不建造?】
【起頭的桑丹皇可是鐘師弟師父啊!】
【難道鐘師兄不喜歡這個宮殿?】
【不會吧,桑丹皇好像是很喜歡的,我聽說這宮殿是他在中級大陸的時候原本就精心打造的,現(xiàn)在正好直接一起搬過來了!】
【鐘師弟也許是因為以前看久了,有點膩……】
眾多“上網(wǎng)”的修者,都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武斗修者那邊也就算了,總體只是覺得丹師們真富裕也真能花啊……而丹師們那邊就不同了,他們都覺得這玄石宮殿特別好,就算因為太閃了、其他丹師們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但等這些丹師們回去以后品味一番就會發(fā)現(xiàn),這玄石宮殿就是身份和丹術(shù)的象征!一定要建造一座!
“論壇”上,再次熱鬧起來。
最近每過上一小段時間,總會有不少新話題,而這些新話題也總是跟他們兩家的鐘鄔夫夫有點關(guān)聯(lián)。
真是活的話題啊!
·
到了蒼龍山脈后,眾多八級丹師陸續(xù)走下飛禽。
他們就看到,有一位身形瘦削高挑、面色蒼白的青年,就站在一座最為閃耀的玄石宮殿前,朝著他們露出微微的笑容,對他們表示歡迎。
八級丹師們:“……”
真是一亮更比一亮閃啊。
可能這就是特色吧。
但以往好像沒有這種特色……
一時間,就有丹師將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桑云楚的身上。
該不會,這些改變都是這位新丹皇帶來的吧?
桑云楚沒理會這些八級丹師的心思,只是抬手微微一讓,說道:“諸位請進。”
其他八級丹師見他客客氣氣的,就也都客客氣氣起來,跟隨著桑云楚一起走入了宮殿之內(nèi)。
·
桑云楚的宮殿的確是最豪華的那個,哪怕蕭子諾是第一個感覺這宮殿好看,并且學(xué)著桑云楚精心打造一座的丹皇,他建造出來的宮殿也的確非常豪華,但建成以后,卻也還是要遜色一點的。
不是因為蕭子諾不如桑云楚有錢。
畢竟桑云楚比蕭子諾的年紀小太多了,蕭子諾的丹術(shù)更在桑云楚之上,積蓄本來就是更多的。
蕭子諾的宮殿稍微遜色的主要緣故是,他準備的時間太少了。
打從在蒼龍學(xué)院的時候,桑云楚選中那山修煉,就已經(jīng)開始建造這宮殿了。
這么多年來他勤勤懇懇地打造,時不時地就用可以獲取到了更好的煉材替換,等桑云楚境界高了以后,改換的煉材也越來越多、品質(zhì)越來越高……著實消耗了桑云楚許多的精力。
所以當過來的時候,桑云楚就請姜崇光直接將宮殿拔起來、并且一起帶到頂級大陸上了。
蕭子諾如今也在慢慢調(diào)整。
想必再過不了多少時間,他就可以替換不少材料,搞出最奢華的玄石宮殿來。
·
桑云楚頗為仔細地招待著這些八級丹師,讓傀儡送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好茶。
等喝過茶后,八級丹師們就要開始煉丹、討論。
桑云楚欣然答允。
于是就由桑云楚和另一家丹道勢力中剛成為八級丹師不到二十年的“新手”,來和桑云楚分別煉制一爐相同的丹藥,然后再由著些旁觀的丹師們來指出不足、進一步演示等等。
八級丹師們果然坐在旁邊,認真地看著兩人分別煉制時的手段。
兩人帶著丹爐,一個在最南邊,一個在最北邊。
當木火被釋放出來溫爐、大量的藥材逐漸投入丹爐中后,眾多丹師們從最開始的安靜,到逐步小聲地說話,開始點出其中所使用的丹術(shù)。
遇見有分歧的地方,丹師們的爭執(zhí)也都很是激烈。
這一場煉丹,要耗費的時間很久……
好在桑云楚雖然境界要低一個大層次,但是丹爐能壓縮煉丹的時間,所以步調(diào)跟另一位丹師也差不多。
丹師們看著兩位丹師的煉制手法,遇見了精妙處,都會小聲贊嘆。
·
一個多月后。
相距西河域外數(shù)萬里的一處山脈前。
一身銀甲的挺拔青年,正手持一桿大槍,不斷地收割性命。
所收割的這些,都是近處的盜匪。
當他們下山來搶劫這位挺拔青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要死在他的槍下了。
一槍一個,血花迸濺,又被冰霜凍結(jié)。
都死得很快。
第398章 師兄歷險記
兩百二十三個盜匪,包括兩個融合、三十個懸照、以及之下若干境界,全都被殺了個干干凈凈。
銀甲青年陷入重圍之中后,仍舊身如閃電,來去自如,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盜匪能夠阻截他,哪怕是兩個融合左右夾擊,也還是輕易被他屠戮。
不多時,銀甲青年玄槍一振,上面還殘留的血水就都被震落下來。
玄槍重又光潔如新。
銀甲青年槍尖連點,在那遍地的尸首中幾乎連殘影都沒能留下,而隨著他這樣的動作,產(chǎn)生了“噗噗嘭嘭”的聲響。
等銀甲青年收手之后,就見他面前的土地上,堆積出幾百個芥子袋、三個芥子戒。
他再一抖手腕,就有幾個芥子袋被槍尖挑到他的面前,被他以魂念查探。
銀甲青年:“好窮的盜匪。”
接著,他又分別挑來那三個芥子戒查看,這回也仍舊不滿意。
銀甲青年輕嘆道:“算了,聊勝于無吧。”
反正他“撿破爛”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銀甲青年再一揮手,地面上那成堆的儲物玄器就都被他收入一個空的芥子袋里,掛在他的腰間。
隨即,銀甲青年走到旁邊的林子里,看著篝火上原本已經(jīng)烤好、但現(xiàn)在卻是被不知道什么蠻獸啃得七零八落的骨頭,陷入了沉思。
……他不過是知道過不了多久就能進入西河域范圍,心里高興所以想下來打點野味兒吃而已。
結(jié)果東西沒吃上,被盜匪給盯上了。
好不容易烤熟的蠻兔——
他費了不少調(diào)料,烤得滋味應(yīng)該很不錯,就連東嘯也總是很喜歡的蠻兔——
他真的,還沒來得及吃一口。
銀甲青年閉了閉眼,俊秀溫柔的面容上,閃過一抹殺意。
而后,他隨手將那玄槍往身上一背,魂念掃出,籠罩在烤架與篝火附近范圍,一寸寸地尋找。
很好,找到偷東西吃的蠻獸痕跡了。
銀甲青年身形一閃,就追蹤痕跡而去。
吃了他的蠻兔,就拿自己來賠吧!
他要烤了它!
·
這銀甲青年,毋庸置疑就是宣秉。
宣秉是被東嘯目送著開啟傳送令牌的,然后只是一個睜眼閉眼的工夫,就感知到濃郁到近乎恐怖的天地之氣。如果不是他早有準備,只怕是要嗆咳起來。
因為來到了這么陌生的地方,宣秉在落地的剎那就本能地放出龍甲兵保護他,所以現(xiàn)在也能容得下他緩緩呼吸幾次,將這種近乎窒息的感覺適應(yīng)。
宣秉到底是去過眾生之地多次的,那里的天地之氣也極其濃郁,所以他也適應(yīng)很快,隨意取出玄凰槍揮舞幾下,就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自己在這頂級大陸上能發(fā)揮出來的力量。
然后他就一番打聽……
再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他目前所在的位置距離西河域著實太遠了,遠到即使他駕馭七級飛行玄器趕路,也要花費個把月。
如果路途中稍微耽擱一下,那就說不定會要多久了。
而那個鄔東嘯很希望他也一起進入的機緣之地……已經(jīng)不到三個月就會開啟。
所以,宣秉就全力趕路了。
幸好飛行玄器日夜兼程也只需要花費玄石就行,宣秉本意也只是想盡快前往西河域,途中除非遇見某些城池、為了確保自己路線沒走錯而進去打探一番以外,其他時候都是待在飛行玄器里修煉的。
壓根就不敢懈怠。
但就算這樣,他也還是花費了一個多月才接近西河域。
進入西河域后,要想順利抵達戰(zhàn)神殿,也還要再用上好幾天的時間。
宣秉獨自趕路這么久,眼看著要能和師弟重逢了,多少有點“近鄉(xiāng)情怯”。
他這才特意去烤點東西吃,調(diào)節(jié)一下心情。
誰知道反而遇上了一樁麻煩事兒。
·
宣秉一路追殺,找到了一頭蠻豬。
他還不客氣地直接干掉蠻豬,直接抓著豬腿拖回來,又很快烤上了。
大概是時運不濟吧。
宣秉才剛把這蠻豬烤得焦香撲鼻,就引來了新的麻煩。
“兄臺快閃開!”
隨著這一聲呼救,隨之而來的是快速的奔跑聲,以及蠻獸才有的腥氣。
宣秉順手抓住那捅進蠻豬里的木頭桿子,一個縱身,落在了旁邊粗壯的枝杈上。
奔過來的明顯是個沒好好修煉過的,身上掛著的陣盤碎了三個,防御玉佩碎了五個,能提升速度的符箓在腿上也貼了好幾張……當然了,每一樣防御之物都還有兩三件,但等級也就五級,給人的感覺應(yīng)該是那種不大不小的家族勢力中很受寵的紈绔公子。
宣秉一口咬下一塊蠻豬肉,享受這肉香美味的時候,抬眼稍微往那紈绔公子的后面看了看。
好一頭暴蠻熊。
已經(jīng)近乎六階了。
這暴蠻熊追得很快,一爪子拍在紈绔公子的身上。
只聽“啪”的一聲,這紈绔的防御玉佩又碎了一塊。
紈绔公子仿佛因為這暴蠻熊的攻擊而產(chǎn)生了悶痛感,“嘶”了一聲后趁機再貼上一張神行符,然后猛地繼續(xù)往前躥了上百丈路。
暴蠻熊嘶吼一聲,跑得更快了!
幾個縱躍之后,眼看著就又要追上那紈绔了!
而這一人一熊,顯然也很快就要跑出宣秉的視線范圍。
宣秉瞅了眼,再一下子跳下樹。
原本好好的篝火,已經(jīng)被暴蠻熊摧毀了。
他只好重新生火,還坐在篝火旁邊,將部分還顯得過分鮮嫩的蠻豬肉翻烤起來。
滋滋冒油。
真是一頓飯也吃不痛快啊。
·
事實證明,就消停不了。
宣秉剛吃完三五口肉的時候,又有一群二階蠻狐被一頭五階蠻豹追趕獵殺。
蠻豹仿佛是在玩弄蠻狐,而蠻狐飛奔過去的時候卷起了一大片的沙塵,全都往宣秉的烤蠻豬上撲——
宣秉迅速拎著烤豬閃身,躲開了沙塵。
……好在沙塵雖然大半撲進篝火里,好歹還是留下了一小簇火苗,總算是不用重新生火了。
等宣秉總算能啃完一條豬腿的時候,有修者偷襲他,被他一槍刺死,收了對方的芥子袋,還是個窮鬼。
當宣秉吃完大半頭豬的時候,兩伙正在廝殺的修者剛好從這邊殺過去,發(fā)現(xiàn)宣秉后覺得他窺探了他們的秘密,于是仗著人多,要一起殺死宣秉。
宣秉動也不動地刺出幾十槍,屠干凈了。
這次的比前頭的那些都要“肥”一點,總算讓他稍稍有點滿意。
再然后……
宣秉殺死了三撥蠻獸,隨手弄死了暗害同伴的修者、貪婪陷害公子小姐的仆從、意圖強迫一名男修者的采草大盜……
就這么一頭烤蠻豬而已,宣秉可謂是吃得跌宕起伏。
雖然他原本是吃不完這一整頭的,但他吃上幾口就得起來運動運動,這樣消化起來就很快,吃下的肉迅速轉(zhuǎn)化為能量,叫他吃了又吃,最終吃得一干二凈。
宣秉又嘆了口氣,扔掉了蠻豬的骨頭架子。
再折騰下去,他連這骨頭都要嚼吧吃了。
·
這么多年過去,宣秉和鄔東嘯只要在外吃飯,就有很大的幾率會發(fā)生事故,直接在酒樓客棧之類的地方還好,觸發(fā)事故的幾率只有七八成,但如果是在野外……尤其是烤肉的話,簡直就是必然出事!
雖然宣秉已經(jīng)很習(xí)慣身邊多發(fā)事故的現(xiàn)實,但每次還是很無奈。
這一回,宣秉因為沒跟鄔東嘯在一起,還以為能安靜地吃一頓飯呢,結(jié)果這事故反而更加頻繁了。
他想著,或許是因為離東嘯越來越近了?
也不對,畢竟以往跟東嘯一起歷練的時候,也不至于一頓飯來這么多次。
宣秉凝神思索一會兒。
或許……是他因為東嘯不在身邊,懶得管閑事,所以凡是順手救下人了就直接趕走,堅決不聽他們?nèi)魏我痪湓挼木壒拾伞?br />
因為沒有摻和某個事故,就一個事故接著一個事故?
要是東嘯在的話,宣秉或許還愿意陪著他一起摻和,以東嘯那詭異的運氣,兩人多半還會經(jīng)歷一些危險后獲得一些好處。
宣秉現(xiàn)在只想趕緊走人。
·
背著玄凰槍,宣秉將飛行玄器放出來,縱身而上。
飛行玄器是一架小型飛舟,在他玄力激活、玄石催動下,化為一道流光,倏然消失在天邊。
趕路,趕路。
·
就這樣一連好幾天,在經(jīng)過幾處大城的時候,宣秉一邊看著手中地圖對照,一邊仍舊去城中確定路線。
宣秉距離靈仙宗和戰(zhàn)神殿越來越近了。
他的心情也倏然帶了點緊張。
也不知道東嘯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順利進入戰(zhàn)神殿?
有鐘鄔兩位師弟在,還有桑姜兩位導(dǎo)師,想來是沒問題的。
說不定,他師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小有名氣了呢?
·
宣秉坐在飛舟內(nèi),緩緩地平靜了心緒。
鐘鄔兩位師弟肯定不會放過東嘯……不會放過磨礪東嘯的。
東嘯現(xiàn)在的實力……應(yīng)該又進步了吧?
·
半個時辰后,飛舟降落在一道天塹的右側(cè)。
宣秉走出來,抬眼看去,幾乎同一時刻,飛舟也迅速沒入他的掌中。
前方的情景,跟鐘師弟和鄔師弟所描述過的一模一樣。
他終于到了。
第399章 名額爭奪
鄔東嘯的實力確實進步了。
并且,他正在展示自己的實力——在那競爭名額的擂臺上。
那平整的石地上,有大量的火焰洶涌席卷,鄔東嘯手持黑蛟戟,一戟橫掃過去,已然以極其恐怖的速度、十分刁鉆的角度擊中了對手的伴生寶物。
這力量實在太大,而且有黑色的火焰順著長戟纏繞而上——比起這個境界的其他火屬性修者來,火焰的溫度起碼提升了十倍!
根本不是尋常的火焰。
自然也絕對不是輕易就可以撲滅——倘若真的被其纏上,只怕至少也會是一個重傷!
而且那火焰會很難驅(qū)逐,如果沒有相對應(yīng)的丹藥,后果就更加慘烈了。
鄔東嘯的對手瞬間朝后方暴退,但火焰以更快的速度疾沖而去,更化作了好條粗壯的火繩,從四面八方包抄過去。
對手眼見那溫度幾乎要把自己的眉毛都燒化了,也只好揚聲認輸。
于是,鄔東嘯再勝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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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宣秉一路奔來的這一個多月里,鄔東嘯順利入門、順利報名,接著就開始接受丹武天幕上發(fā)布的各種任務(wù),賺取武斗點,再前往戰(zhàn)神殿內(nèi)的修煉之地打磨自身。
他的實力也在一點一滴地進步著。
——很多同門其實都很想向他挑戰(zhàn),但是因為他已經(jīng)報名了爭奪名額之戰(zhàn),所以同門們也不好提前約戰(zhàn)他,搞得好像要挖出他所有的戰(zhàn)斗思路一樣。
他們將挑戰(zhàn)留在了爭奪名額的時候。
但凡是實力到位的戰(zhàn)神殿弟子,只要不在閉關(guān),都是不可能放棄這次的名額爭奪的。
·
這期間,桑云楚與其他八級丹師的交流還在進行。
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停止。
這不奇怪,畢竟單單一爐八級丹藥的煉制最快也需要七八日的時間,他們既然是要研究丹術(shù),總不可能只煉制一爐就結(jié)束。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場丹師之間的聚會,耗費個幾個月、一兩年甚至更久,都是很正常的。
·
姜崇光則在處理新殿事務(wù),該安排的統(tǒng)統(tǒng)都要安排到位。
開辟新殿后,戰(zhàn)神殿總殿會分配一些資源下來,姜崇光也都登記入庫,自己保存鑰匙。
目前他招收的化靈修者都是化靈后期的。
筑宮修者則都是筑宮巔峰——正是那十位特殊銀甲兵,連一個外人都沒能擠進來。
剩下的就是各種小境界的融合修者了。
姜崇光暫時沒有指定什么副殿主,只先讓兩位化靈辦事,也就是對他們進行考察,再看時機從其中挑出一個合適輔助他的人選。但這也并不是不可替代,就算現(xiàn)在化靈少,但他會傾斜不少資源給那些筑宮巔峰,如果他們中任何一人能順利化靈,哪怕是個初期,都可以加入到副殿主的競爭中去。
自然,化靈修者們也都是勤勤懇懇辦事。
如今十位筑宮巔峰也都分別管理十個融合修者,完成他的吩咐或者什么其他任務(wù)。
此外姜崇光又從筑宮和融合的弟子中,各挑選出兩位執(zhí)事弟子,又比尋常弟子身上肩負的任務(wù)多一些,該受到總殿召喚的時候,也要隨時聽從指令……
不同境界、處理不同事務(wù)的弟子們,所獲得的月例還是按照宗門的規(guī)矩來,私底下卻會有以“獎勵”為名義的補貼,激勵眾多弟子刻苦修煉,早日獲取分殿發(fā)放的更多資源。
·
丹武天幕,“論壇”上。
【討論】有人看過東嘯師弟的戰(zhàn)斗沒?師兄師姐們對他的戰(zhàn)斗評價如何?
帖子之內(nèi),跟樓無數(shù)。
【斬破九霄:快別提了!手下敗將的我來了,輸?shù)酶裢鈶K烈,根本撐不過十個回合就差點被燒死!】
【武斗寰宇:輸了的還有我!我比樓上的稍微強一點,撐了十幾個回合吧。】
【斗破凌云:嘖!我也輸了!】
【炸天炸地:哈哈哈!樓上的那位不肯多說,是因為他打之前特別有自信,結(jié)果一打起來就只打了三個回合,就被直接趕下擂臺了!現(xiàn)在面子上正過不去呢!】
【斗破玄黃:我境界比他高,沒跟他打過,現(xiàn)在瞧著他好像是百戰(zhàn)百勝?】
【斗破滄瀾:你沒去看擂臺戰(zhàn)?】
【斗破玄黃:小突破了一下,閉關(guān)沒來得及。】
【斗破滄瀾:那可真是恭喜了!東嘯師弟的確百戰(zhàn)百勝,是真的百戰(zhàn)百勝,他已經(jīng)足足打了一百多場了,期間根本沒休息過,凡是登臺的全都被他掃蕩下去了!絕對是排行靠前的斗王級別的實力!我好像又看到了一個鄔師弟!】
【炸來炸去:東嘯師弟本來就是鄔師弟,哈哈哈!】
【斗破晴空:東嘯師弟的根基也非常雄厚。而且現(xiàn)在一百多場已經(jīng)是落后的消息了,他超過兩百場了,還在連勝!不過剛剛那一場他遇見了林師弟,也就是那位霍師弟的好友。勝出的時候消耗多了些,現(xiàn)在終于休息了。】
【斗破雷光:我知道那個林師弟!林師弟的實力也是堪比五級蒼穹榜榜尾的,只是還沒上過榜。他在東嘯師弟的面前接連施展大威力的秘技,東嘯師弟很給他面子,也出了好幾種秘技,這才消耗過多……】
【斗破凌霄:總之東嘯師弟的實力堪稱我戰(zhàn)神殿融合修者中的最強!我戰(zhàn)神殿新增一名猛將!】
【斗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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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類似的帖子也非常多,幾乎都在震驚于鄔東嘯的實力。
【討論】東嘯師弟連戰(zhàn)連勝,主動找他挑戰(zhàn)的全都落敗了!
【討論】東嘯師弟現(xiàn)在的實力好像比傳言中的還要厲害?
【討論】鄔家的叔侄倆都太牛了!
【討論】還有誰想找東嘯師弟挑戰(zhàn)的?挑戰(zhàn)完以后,我們私下聚一聚,聊一下戰(zhàn)斗思路。
【討論】東嘯師弟已經(jīng)連勝兩百二十六場了!終于去休息了!
【討論】東嘯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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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和鄔少乾待在乾元支脈的主峰上,你靠著我、我靠著你的,一起瀏覽丹武天幕上的“論壇”熱鬧。
這乾元支脈就是桑云楚贈送的地盤,如今也早就建造出一座讓兩人居住相當舒適的宅邸。
他們不太會取名,所以直接拿乾元島的名字套過來——支脈叫乾元,主峰還叫乾元。
等以后鐘采成為了七級丹王,因為有了這樣一條支脈,也可以說是小山脈,他就能直接自稱“小長老”了,而等他成為八級丹皇的時候,則能夠在宗門里另外再選擇一條大山脈。
姜崇光送給他們的那一座山峰,則被鐘采取名彩霞第二峰。
就很隨意。
但更加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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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過諸多論壇帖子后,鐘采看著滿屏對東嘯崽子的贊美之詞,忍不住露出笑容。
雖然相處并不多,但鄔東嘯確實主要由是他和老鄔教出來的,當然了,還要加上宣秉、桑姜兩位師父,但鄔東嘯的丹術(shù)明顯受他的影像比較大,而戰(zhàn)斗思路則汲取了他家老鄔的很多想法。
現(xiàn)在鄔東嘯被夸成這樣,鐘采還是有點驕傲的。
早年根本沒想過要怎么多養(yǎng)這個崽子,后來也的確是放養(yǎng)的,作為主角,他相信崽子肯定比原書里那個人格健全,同期戰(zhàn)斗力也更高。
鐘采刷新過幾次后,退出這個板塊。
他沉吟道:“老鄔,雷云甘露咱們是不是早點賣給宗門為好?”
鄔少乾垂眼看他:“不是說找個合適的機會?”
鐘采清清嗓子:“早點給早點安心,我怕再過段時間我就忘了。”
·
其實確實有點忘了的。
如果不是因為鐘鄔夫夫倆近期去了一趟眾生之地,被人族修者的眾多留言震撼到的話。
拍賣會結(jié)束后他們確實想過會有修者來詢問,但后續(xù)他們一直安頓師父侄子的,也忘了。
而現(xiàn)在,是剛想起來。
他們將手里預(yù)留的幾十滴雷云甘露賣給了跟他們還算熟悉的仗劍客,接著就又出來了。
·
鄔少乾了解鐘采的性子,笑道:“確實容易忘。”
鐘采嘿嘿一笑:“我打算,通過婁殿主的手上交。”
鄔少乾問:“借口是?”
鐘采想了想:“如果他們詢問的話,就說曾經(jīng)挖掘過遺跡,很多東西直接帶走,但根本還來不及分辨遺跡是什么類型就倒塌了。”他稍作思索,“我們近來收攏了一下資源,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覺得很燙手,就想早日售賣給宗門。”
鄔少乾點頭道:“就這么說吧。依照婁殿主的性子,必然不會尋根究底。”
·
婁川確實沒有尋根究底。
他從得到天幕傳訊、查看內(nèi)容到暫時放下手頭的活計,用最快的速度趕往了這里。
當然,為了避免影響到其他人,他是選擇“靜音”而來的。
而婁川剛進入鐘鄔夫夫倆的宅邸,就發(fā)現(xiàn)防御大陣啟動。
再然后,他看到了那兩瓶雷云甘露。
每一瓶里,都是足足兩百滴!
至少可以支撐第二次通天雷劫是沒什么問題的。
這樣的至寶,居然出自兩個小輩之手。
而這兩個小輩,主動愿意出售給宗門。
姬宗主和裴殿主帶上他們自己準備的一些輔助之物后,就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匕具^去了。
第400章 姬宗主和裴殿主
婁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價。
如果是尋常的八級甚至九級寶物,兩家勢力其實都可以掏出足夠的玄石來購買,因為那些東西并沒有太多的特殊性,不至于無法估量價值。
但現(xiàn)在這雷云甘露……
是所有通天修者都夢寐以求的。
盡管這東西應(yīng)該是在前三劫的時候用處足夠大,但后面的那些劫數(shù)中,也不代表一點用處都沒有。
修者到了那要人命的雷劫關(guān)卡里,但凡有任何一點有可能削弱雷劫的寶物,都值得他們花費極大的價位去購買——怕的只是沒東西買而已。
婁川頓了頓后,詢問道:“采兒,少乾,你們可有什么想要的資源?”
既然不知道如何用玄石估價,那就不如問問兩個弟子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如果還有差價,他到時候再補上就是。
必然不能讓弟子寒心。
·
這位婁殿主從頭到尾都沒有詢問這東西是怎么來的,似乎只是電光石火間思索了一些價位方面的問題后,就這樣溫和地問起鐘采和鄔少乾的意見來。
夫夫倆對視一眼。
鐘采也提出一個問題:“不知咱們兩家勢力里,是否有金、火、土任何一種九級極品煉材?”
鄔少乾點點頭,表示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婁川思忖著:“目前展露出來的公庫、我和子諾曾經(jīng)去過的姬宗主和裴總殿主的私庫里,都沒有。”他抬眼,有些歉然,然后又提出建議,“我待會兒會去拜見姬宗主和裴總殿主,再問一問他們。但這類煉材非常罕見,除非機緣巧合,很難一直攢在手中。”
鐘采和鄔少乾也知道這個道理。
煉材這東西本來就是低級層次的時候比較容易獲取,但是一旦上了九級,即使去各大拍賣會后方勢力去翻找他們的隱秘庫存,都很難找到。
基本上只能碰運氣。
他倆當初在九級中品煉材的時候能湊齊,就已經(jīng)是運氣非常好了。
現(xiàn)在想要提升到仙品頂尖資質(zhì),哪里會那么容易?
好幾十年過去了,他倆依舊還差兩件呢。
所以,如果姬宗主和裴總殿主手里沒有,他們也不會覺得失望。
之后……
鐘采暗中琢磨著,其實可以放東嘯出去幫著找的。
此刻,鐘采笑著說道:“如果沒有那等煉材,就煩請殿主幫忙問一問,是否有空置的九級仙木類、能結(jié)出花葉果等多次采集之物的珍藥。若是有,一株九級仙木也可以換取一瓶雷云甘露。”
都是九級資源,一對一就可以了。
婁川一聽,露出個笑容來,說道:“這必然會有。待我去詢問姬宗主和裴總殿主,列出一張單子,由你自行挑選。”
鐘采樂了:“那更好了!”
他心里又想,看來那兩位的家底必然非常豐厚,不然婁殿主也不會說得這么輕松。
是好事兒啊!
應(yīng)該多半是姬宗主手頭攢下的九級珍藥多,而想想也不奇怪,他可是九級丹尊啊!哪個通天不想找他煉丹?而這么一找,豈不是就心甘情愿地奉上各種珍藥嗎?
現(xiàn)在他又可以多增加兩樣九級珍藥,還是可以持續(xù)采集的,日后等他成了九級丹師,也就有了更多珍藥可以使用。而他師父再過上一些年月,應(yīng)該也能往九級上走,他也可以給師父一些嘛!
婁川一笑,說道:“你們先稍待,我去去就來。”
他自是立刻就要去問了。
鐘采見他把雷云甘露的瓶子還留在這,連忙說道:“婁殿主,你將雷云甘露直接帶過去吧,給那兩位長輩瞧一瞧品質(zhì)。待回來時,再給我們交易之物就行。”
婁川一怔。
這兩個弟子,對他們這些長輩也太放心了。
但毋庸置疑,這樣的信任讓婁川挺愉悅的,就將雷云甘露取了,再次說道:“我很快回來。”
鐘采和鄔少乾起身,目送這位婁殿主。
婁川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
戰(zhàn)神殿總殿。
這段時間,最頂頭的這對夫夫,是在戰(zhàn)神殿總殿里“閉關(guān)”的。
他們早已不處理事務(wù),也基本不現(xiàn)身,只會在宗門里新出現(xiàn)什么很有利的變動時,讓蕭子諾和婁川這兩位得力干將把他們給出的獎勵取走下發(fā)。
就比如之前桑云楚和姜崇光加入兩家勢力,鄔東嘯這樣一位堪比前排斗王的年輕天才入門,以及更早期的鐘鄔夫夫,都給出了獎勵,也都陸續(xù)下發(fā)了。
而蕭子諾和婁川,是可以在他們“閉關(guān)”時自行進入的——當然了,如果真到了不能打擾的那種情況,殿中自然會有提示,蕭婁夫夫也不會過來打擾。
此刻則顯然不是。
婁川沒看到任何提示,也就在輕輕叩響了陣法后,又等了一小會兒。
陣法打開了。
婁川走了進去。
·
殿內(nèi)很空曠,直接分為三個部分。
最里面那個部分,是非常……寬闊的大床,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收拾過了,但顯然一直沒空著的。
前方部分的左邊是煉丹房,右邊是演武場。
看起來有點格格不入的,中間卻有陣法相隔,兩邊可以做到互不影響……看久了以后,仿佛又隱隱覺得是有點和諧的。
此刻,在煉丹房里,一位身著藍金錦衣的年輕男子正在有條不紊地?zé)挼ぁ?br />
在察覺婁川動靜后,他抬眼看過來,露出那張非常艷麗的面容,五官都仿佛是帶著魅惑的,但很快又會發(fā)現(xiàn),他的氣質(zhì)非常端正,完全中和了他外貌中的這種嫵媚,讓人不敢褻瀆。
這就是姬棧。
他的容貌從小到大越長越冶艷,以至于讓許多人都想掠奪,再加上他的丹術(shù)一直很出眾,就更容易被人覬覦了。
裴霄凌早年的實力突破極快、戰(zhàn)斗力極為強悍,也未必沒有要保護姬棧的緣故。
他是保護到位了,但期間產(chǎn)生過多少痛苦,受過多少磋磨,受過多少嚴重的傷勢……都是很難描述的,也是非常悲催的記憶了。
直到兩人通天以后,才算是真正地安穩(wěn)下來。
·
在姬棧的身旁不遠處,就有一位氣質(zhì)溫柔、身著銀色輕甲的青年。
讓人難以想象,裴霄凌的名字中透著霸道,戰(zhàn)法中霸道無匹,刀法更是無比血腥……
而這樣的人,居然生著這樣俊美的五官,透露出這樣溫柔的氣質(zhì)。
其實裴霄凌只是普通的俊美,如果在外面看見他,當他氣勢收斂的時候,或許只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修者,或許有點天才的那種。
而如果結(jié)合他的氣質(zhì)來看,就會覺得這位還頗為吸引人。
但也就只是如此了。
裴霄凌給人的感覺,遠遠沒有姬棧姿容給人的那種沖擊力。
可如果有人對姬棧產(chǎn)生了不軌之心——那么裴霄凌就會出刀。
一刀比一刀更加血腥。
那時候他那溫柔的氣質(zhì)就會瞬間變化為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的霸道,每一刀的劈斬,都會帶出大量的鮮血……最后,他的銀甲都會被染成一身血紅的顏色。
這樣血紅浸染的銀甲,透露出的濃艷,就像極了姬棧平日里的艷麗容光。
當然,以裴霄凌如今身上銀甲的等級和品質(zhì),如果什么樣的鮮血能浸染進去、將之染紅,那么毋庸置疑,其等級必然不會低于銀甲本身的層次。
在裴霄凌融合的時候,五級銀甲吞噬了無數(shù)融合修者的鮮血。
筑宮、化靈、涅槃的時候都是。
直到通天境界,這一身銀甲才能始終保持它如今的色澤和光澤。
·
姬棧和裴霄凌一起看向了婁川。
婁川向兩人行禮。
雖然這兩位一直沒有收徒,但是對于婁川來說,卻是一直將他們當做師父師娘來看待的。
所以他對兩人的態(tài)度也總是恭敬中帶著親近。
此刻,婁川迅速取出了兩瓶雷云甘露奉上,并且清晰地說明了它們的來歷以及鐘鄔夫夫倆想要的資源。
姬棧看向裴霄凌。
裴霄凌溫柔地笑了笑,就開始清點起兩人的資產(chǎn)來。
婁川見怪不怪,站在原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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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棧的性子其實是不太愛記事兒的,從以前到后來,他的一切家底都是交給裴霄凌來替他打理,而他想要什么東西的時候,直接找裴霄凌要就行了。
裴霄凌也心甘情愿如此。
外人只知道他的名頭霸道、嗜血狂暴,卻不知道他其實還挺細心。
畢竟,如果他也不細心的話,兩人這一路走來,所有家當都要被姬棧給丟三落四地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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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霄凌迅速搜尋一遍后,搖頭道:“九級極品煉材,我二人手里沒有。”
婁川略帶失望,但他也知道,沒有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姬棧繼續(xù)煉丹,垂下眼來,幾乎不怎么說話。
裴霄凌繼續(xù)找了會兒,取出一個紙卷,迅速在上面書寫。
與此同時,也取出了一個留影石,交給了婁川。
婁川雙手接過。
裴霄凌說道:“雷云甘露難得更超過九級仙木,弟子一片心意,不能讓弟子虧損。”
婁川應(yīng)道:“是。”
裴霄凌繼續(xù)說道:“除卻九級仙木以外,再取一千萬上品玄石,一瓶補貼五百萬。”
婁川再應(yīng)道:“是。”
裴霄凌說道:“兩位弟子選定后,你直接去藥園挖出來,給他們送去。”
婁川依舊應(yīng)道:“是。”
隨即裴霄凌揮揮手,讓婁川走了。
婁川小心收好留影石和紙卷,告退出門。
接著他又一個閃身,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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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鐘鄔夫夫岸邊。
等婁川離開后,兩人就松懈起來,靠在一起等人。
雖然不知道要等多久,但既然婁川說很快,那就說明那兩位目前還沒真正閉關(guān),不必擔(dān)憂耗費太久。
鐘采想起那兩位來,神情有些奇異。
他和老鄔入門這么多年了,手里分別有著能夠向丹尊請教的名額、通天強者指導(dǎo)的機會,但是他們還沒有真正見過兩位的面貌。
夫夫倆都消耗過名額。
鐘采遇見丹術(shù)難點的時候,的確是去請教過的,不過那位似乎是不方便現(xiàn)身——抑或是什么其他的緣故,總之沒有真正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有時候姬宗主的化身出現(xiàn),卻讓鐘采記不得面貌;有時候姬宗主在主殿,他在側(cè)殿,由姬宗主魂念傳音進行指導(dǎo)。
鄔少乾也是一樣,他自己展示一下戰(zhàn)斗思路,由裴總殿主化身指點,又或者壓根不知道裴殿主在什么地方,就只有魂念直接傳達出他的指點,讓鄔少乾自己去不斷地領(lǐng)悟和修改。
而且這兩位即使從前做過經(jīng)常穿著藍金錦衣、銀甲玄氅出來散步秀恩愛的事兒,可這些年也沒有過了。
不過對于鐘鄔夫夫而言,倒也不是一定知道這兩位長什么樣子。
對他們來說,被指點的時候見不到面反而更不容易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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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胡思亂想一會兒后,婁川再次出現(xiàn)。
他先是直接表示了遺憾,因為并沒有找到極品煉材,然后取出紙卷和留影石,說道:“這紙卷上有各種仙木的名稱,而留影石中依次播放它們的影像。”
鐘采連忙接過道謝,又說道:“婁殿主稍等,我這就看過。”
接著,他拉著自家老鄔,一起將魂念送入留影石中。
果不其然,第一個出現(xiàn)的就是掛滿了拳頭大果子的仙木——仙荔樹。
鐘采摸了摸下巴。
仙荔樹,也就是特別牛逼的荔枝樹。
他印象里,這種仙荔樹的果子摘下來以后,是對通天修者修煉有益的,也有好幾種九級丹藥可以用上——也能取其汁液沖兌后,煉制一些八級丹藥。
好像是有點浪費的,但是這也沒什么關(guān)系。
畢竟這仙荔樹很容易結(jié)果,其滋味甚美,其實藥性上還是九級藥材中比較弱小的——相比起來,或許沖兌出大量汁液來煉制八級丹藥,反而更劃算點。
鐘采先做個標記。
如果之后沒有他更喜歡的,那就選擇這個了。
因為他手頭的九級藥材也頗有一些了,與這仙荔果子藥效相似的也有,其藥效還比仙荔果子更高。
所以,他其實比較饞著仙荔果子的味道。
而且他師父現(xiàn)在煉制八級丹藥的時候,或許可以嘗試一下用這仙荔果子為主藥的。
說不定還能自創(chuàng)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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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挨個兒地瀏覽那些影像,對應(yīng)著紙卷上的記錄,暗暗咋舌。
丹尊真不愧是丹尊!
像是尋常的通天甚至一些九級丹師們,手頭的九級仙木也未必會有超過十株的。
而他們的姬宗主,只是拿出了有果子花葉可以采摘的品種,就足足達到了三十四株!
太厲害了。
雖然這是對方一萬多年的積累,也還是太厲害了。
讓鐘采大開眼界,每一株都很想要,幾乎都不知道要怎么挑選似的。
與此同時,他忍不住生出了一個念頭——以后是不是抽卡的時候多選選對姬宗主、裴總殿主有用的資源啊?跟那兩位交易資源,真的挺劃算的,還不會被坑。
鐘采回過神,對著那些影像,忍痛割愛,再忍痛割愛,繼續(xù)忍痛割……
最終,他深呼吸,選定了兩株。
其中一株,就是仙荔樹。
不是別的,只因為在對其中那些有果子的仙木介紹中,仙荔樹的果子評價是最高的之一。
但它的藥性非常溫和,哪怕是融合、筑宮境的也是可以吃的,不像是其他的果子,味道好歸味道好,但就算涅槃吃起來都費勁,讓鐘鄔夫夫倆都沒法吃。
另外一株,則是新月仙嵐。
它有花有葉但是沒有果子,而且葉子不斷地凋落,卻始終供養(yǎng)著那些仙嵐花。
年份越久,仙嵐花的香味越是濃郁悠長,藥性也越強。
九級仙木上所綻放的當然不僅僅是九級的仙嵐花,還有很多其他等級的,而且可以適應(yīng)各種不同的等級——不像是之前那些仙木果子,只要結(jié)出來就是九級,不存在年份不同等級不同的事兒。
仙嵐花可以煉制仙嵐丹,就有六級的。
鐘采對仙嵐丹頗有興趣,這是一種可以大量補充玄力的丹藥,如果丹藥的品質(zhì)足夠好,還可以為修者的參悟提供更清醒的頭腦,讓其更容易迸現(xiàn)靈光——不過這并不是能提升悟性的丹藥,附屬的功能其實不算強,只能說是錦上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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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定以后,婁川重新收回紙卷和留影,說道:“之后我會將那兩株仙木親自送過來。”
鐘采笑吟吟:“多謝婁殿主。”
婁川又取出兩只芥子袋,分別遞給鐘鄔夫夫,繼續(xù)說道:“裴總殿主說,兩株仙木不足以抵消雷云甘露的價值,讓我給出這些補貼,你們兩個收好。”
鐘采也沒有客氣,既然總殿主這樣說了,就是他覺得理應(yīng)如此,他們做小輩的不需要客套。
不過在接過來以后,還是有點訝異。
他和老鄔居然都有五百萬上品玄石!
裴總殿主,也真是很爽快大方了。
哪怕當初的拍賣會上,也差不多就這個價位了。
靠譜!
鐘采再次盤算,日后有了好東西,還真可以跟宗門多分享分享……
鄔少乾看出了鐘采的心思,不由一笑。
婁川辦事麻利,也不在意幾次跑腿。
畢竟來往的資源都太珍貴了,值得他親自地來回護送。
鐘鄔夫夫倆也只能繼續(xù)目送婁川了。
這一次,也真是辛苦這位婁殿主了。
不然,也找找有沒有適合婁殿主的資源吧……過陣子再私底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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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神殿外。
守門弟子們之前曾經(jīng)忙活得腳不沾地的,就為了安排那些來接受新殿考核的弟子們,后來才消停下來。
這時候,有一個守門弟子瞧見,一位融合巔峰的、身著銀甲的弟子走到近前。
本來這沒什么可奇異的,畢竟每天都有很多弟子進出。
但這銀甲青年走到門口后,就停下了腳步,開口詢問道:“敢問這位兄臺,此地可是戰(zhàn)神殿?”
守門弟子一愣,再細看時,才發(fā)現(xiàn)這位俊逸的公子并不是他們家的弟子。
雖然都是銀甲,但是細節(jié)上的有很多差別的,只是遠看逆光的時候沒留意到而已,并且對方只有銀甲不披玄氅,也確實不是他們戰(zhàn)神殿弟子的風(fēng)格。
守門弟子先前以為是應(yīng)對同門,自然神情很隨意,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是陌生人,那就要嚴肅點了。
他肅然說道:“正是戰(zhàn)神殿。兄臺來到此地是為?”
銀甲青年就溫和說道:“在下仰慕戰(zhàn)神殿威儀許久,遠道而來,是為申請考核,以成為戰(zhàn)神殿弟子。”
守門弟子恍然,原來是想入門的。
他們遇見這樣的情況也是很多的,只是既然不是考核時期,那么不可能來一個就給他們考核一次了。
這是需要推薦名額的。
守門弟子正色說道:“兄臺來遲了,新殿考核已然結(jié)束許久……”
此刻,他還以為這銀甲青年真是來自很遠的地方,聽到消息再趕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銀甲青年笑道:“在下雖然是為加入新殿,但并非是奔著考核之日而來。”
守門弟子皺眉,正要再開口。
銀甲青年繼續(xù)說道:“在下與戰(zhàn)神殿鄔少乾、鄔東嘯是為故人,因此前來赴約。”
守門弟子又是一怔。
鄔少乾、鄔東嘯這對叔侄,在戰(zhàn)神殿中的名氣可是很大的,這位居然說跟他們是故人?
銀甲青年繼續(xù)說道:“在下來自中級大陸,只是因為途徑不同,所以趕來時花費的時間多了些。東嘯與我是同一派系的師弟,鄔少乾與我雖不同派系,但也是我的師弟。”
守門弟子一聽就明白了,看向銀甲青年的眼神都透露出一股怪異。
銀甲青年氣質(zhì)灑脫,也隨意他來打量。
守門弟子就詢問道:“那兄臺的意思是?”
銀甲青年笑道:“勞煩閣下為在下傳訊于鄔少乾,請他給我一個推薦名額吧。”他又自我介紹道,“在下宣秉,閣下代為告知即可。”
守門弟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既然與東嘯師弟是同一派系,為何不尋找他要名額?”
宣秉怔了怔:“東嘯剛?cè)腴T不久,已然有了推薦名額么?”
守門弟子聞言,就知道宣秉對他們戰(zhàn)神殿內(nèi)部情況確實很是了解,也就說道:“東嘯師弟入門考驗十分出眾,因此也有名額。”他又笑道,“我這就去為你傳信,還請你到前殿稍作等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