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許是她孤陋寡聞,自己竟覺得狗系統說的完全沒毛病,竟然讓人有一種很爽的感覺。與其說yyds是具有強制be的傻x系統,還不如說是一個復仇系統。
沒想到的是,以為劇情剛開始,結果劇情已經過半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催。
yyds意味深長地小聲透露:“其實在這報復的階段,宿主和女主間發生過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增進了些感情,后來宿主的角色太作了,然后就……雖然這段后面作者省略了一萬八千多字,不過我們眾系統還是能腦補出來。”
復悅池神情淡然:“怎么?”
yyds這話說得有些朦朧感,估摸一猜好像還挺帶勁兒,總之恩怨情仇光用腦子理是理不清的。復悅池一時間還不知道系統到底再指哪方面,直到yyds機械式的語音似有若無地笑了一下。
“作者把一輛勞斯萊斯庫里南從輪胎寫到門把手,從玻璃窗寫到方向盤,從排風口寫到真皮墊,好一個艷而不淫/色不露骨的小h書!”yyds嘖嘖稱奇,驕傲地說,“不愧是上過終端空間禁書榜前十的小說,這個作者有h她是真敢寫啊!”
復悅池身體突然僵了僵,耳邊似乎有一輛咆哮著發出聲浪的跑車噌地一聲呼嘯而過,足足讓她沉默良久。
“我……我的這個角色戲份需要上床嗎?”
“需要啊。”
胸口瞬間滯了一口氣兒,堵的她有些窒息,她看著不知名處柔軟的聲線帶著幾分僵硬:“那我是女主,還是?”
yyds嘻嘻地說:“宿主就是這個劇本里大名鼎鼎的女配哦!”
大名鼎鼎的女、配?!
她這么漂亮一個大美女,復家正牌千金大小姐,身價千萬到頭來還要給一個孤兒做陪襯?
原作者你到底是在侮辱誰?!
《閃開,女神操~我》不是名副其實的替身文學嗎,既然原主復悅池是替身,不應該寫替身跟女主的情情愛愛恩怨情仇嗎?想到此處,復悅池突然一頓,眼睛放大幾分。這書……不會是為了寫h而寫的吧?!如果真是如此,那不管邏輯如何混亂,主線如何亂七八糟都不會影響作者開車,純純一部為了爽而爽的小說。
復悅池電光火石間猛地拿過放回桌子上的水果刀,抬手就往手腕上割。
嗶嗶嗶嗶嗶嗶——
yyds的反應快的超乎想象,警報在一秒間就拉響,聲音猶如閃電驟降在復悅池腦海深處,刺得耳膜震震生疼。復悅池難受地閉起眼睛,握著水果刀的手動作不穩,鋒利的刃口徘徊在手腕間。
“宿主冷靜啊!”
你他媽!復悅池臉色陰沉,閃著冷光的刀刃在觸及細膩皮膚的瞬間,門嘭地被人從外面“嘭”地一聲暴力推開。
她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手也帶著刀尖一抖,直接在白嫩細膩的皮膚上切開了一道小口,殷紅血珠伴隨絲絲縷縷的疼痛直接讓她倒抽一口涼氣兒。
皺著眉頭看向放門口,就見殿殊目光陰冷得有點瘆人,怒氣沖沖地審視她。
yyds已經無視了突如其來的變故,機械心臟被那傷口駭得怦怦亂跳,急促促道:“靠靠靠!你剛才不會真想godie吧?乖,聽本系統的話,把刀放下,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傷及手腕。”
“畢竟手腕,它是無辜的啊!”
yyds帶著哭腔發出怨天怨地的聲音,或許是過于害怕,這聲音出來后居然帶有老式磁帶卡了一樣的電音。
面前殿殊氣勢洶洶,耳邊yyds讓她耳膜嗡鳴,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先顧哪一邊,最后她還是直白地盯著門口的殿殊,微微瞇起眸子。
豫城諸多名媛公認的最漂亮的眼睛要屬復悅池,是最標準最典型的鳳眼,她的眼睛天生的漂亮,從眼角到眼尾有一道流線型的弧度,微微外翻的雙眼皮,眼尾處微微上挑。
劇本的作者曾經這樣描述的,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殿殊總能在她不輕易的目光中,看到一團星星碰撞摩擦后的單純,直白的火熱,猶如滾滾紅浪讓人觸目微頓,如果維納斯也曾動情垂憐世人,那看向愛人的目光相必也不過如此。只不過時間易逝她又等要多少年,才能看到她目光一如從前。殿殊回味過不知多少次,卻再也見不到了。只因那團火消失了,她看向她的目光只是面對事不關己的路人。
如果在不清楚自己是女配時,復悅池對殿殊的感覺是厭惡至極,那知道之后,她就是厭惡加痛恨
復悅池甩著一張臉不耐煩地問:“有事?”
殿殊沒有動作,似乎沒料到對方態度還是復家大小姐的性子,依然強硬,她冷著張臉深吸一口氣兒,隨后單手將門關上,落了鎖。走到復悅池面前,將手里的一份合同狠狠摔在這張惹人疼愛的臉上。
一份合同,二十四張a4紙,嘩地一下散了開來,紛紛揚揚飄落在床上。
雖然合同應該沒啥問題,但打到她臉,這問題就大了。
一頭霧水的復悅池心里無端蹭地一下怒氣雋永,剛要發作,就被殿殊猛地鉗住下顎,強迫抬起頭:“復悅池!”她湊近一字字道,“你是瘋子嗎?”
“滾!”復悅池當即慘叫了一聲,殿殊捏著她的下顎捏得太疼。
她手里還攥著把刀,要不是顧及這是個人,早一刀捅上去了。她把刀扔到一邊,揮手直朝對方臉上扇過去,還沒碰到對方皮膚,就已經被單手摜得整個身體仰倒在床上。
殿殊自上而下俯視她,眼睛里像是有熊熊烈火在燃燒,幾乎是燒紅了眼。
他媽的什么仇,什么怨?復悅池瑞鳳眼紅的滲出攀枝錯節的血絲,連忙拳打腳踢掙扎起來,但效果不是很好。
“放開我!發什么瘋?”
殿殊更是加重了力道,磨牙吮血一般:“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復折菡是你妹!是你妹啊!縱然是你們復家領養,但好歹是一個活人,一起生活過這么多年,你當真是連一點情親都不顧嗎?”
復悅池雙腳并用去踹殿殊,手掰著下顎處的手,氣得腦袋差點窒息暈厥過去。
是這合同出問題了?這特么到底是什么合同,她甚至都沒看一眼!
“你是有病嗎?”復悅池掙扎著,柔軟的黑發在枕頭上揉成一團,雙頰被捏的染了紅霞,她的眼睛依舊好看,此刻卻因為疼痛而染上霧蒙蒙的水汽,不僅不惹人反感,反倒更顯得漂亮誘人。
“什么合同我不知道,!放開我!你有什么權利這么對我?!”
如果她沒記錯,復殿兩家雖然是多年至交,可再怎么說也不到動手的地步,難道這期間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信息是被漏掉的嗎?
最重要的是女生打架不都是薅頭發抓臉嗎,這個死女人怎么就知道捏下顎!
復悅池感覺下顎骨快要被捏碎了,雙腳用力蹬著殿殊,因為沒有下床,身上還蓋著醫院的被子,如果要想踢到殿殊首先要把被子踢掉,這個動作想達到實際上是非常困難的。
殿大小姐根本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見她踢的厲害,干脆直接單手掀扔了被子,攥著她手腕拉起來,將她狠狠甩在地上。
一陣眼花繚亂,她人就已經很地板貼了個照面,手下意識扶著地,不料掌心一滑,整個手腕以一個別扭的姿勢甩起在砸在冰涼的地板上,這還是那只被刀割出一道血痕的手,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疼的她眼睛立刻沁出模糊的水霧。
小口輕嘶著氣兒,人還沒有爬起來,頭皮驟然一緊。
殿殊一手薅著她的頭發,將她整張臉拽向她:“什么權利?”
那清亮而陰鶩的嗓音冷酷無情,譏諷著:“復悅池,你是人被綁架了,不是腦子。”
“去你媽的放開我,賤人!”復悅池想扭著身子拽殿殊的頭發,剛才的磕碰讓她的手疼的根本握不住。
這手掌上的月骨和頭狀骨砸碎了,她想。
殿殊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看著這雙藏著憤怒的眼睛,視線落在洇濕的下眼瞼處,她很少看到復悅池落淚,情.欲滿載時沒有,被拿槍頂著腦袋威脅時沒有,現在被甩了一下就忍不住掉眼淚,可能嗎?
“裝可憐還是會裝的,看來腦子是沒問題啊?”
眼淚被殿殊這話給硬生生逼回去了,她不可能讓人看到她的脆弱的一面,這樣別人只會認為她好欺負。
這個殿殊一點也不像她外表給別人的感覺,動手暴力又干脆,做事不分青紅皂白。
復悅池想誰要是惹了她,啪啪就是兩耳巴子都是輕的。
面對她的無言,殿殊欺身過來,下顎線崩的緊,露出一抹嗔笑:“你們復家人為了攀附殿家,把你賣給我時可從我這拿走了不少東西,一份協議光是年份就簽了五年。你知道我喜歡的從頭到尾都不是你,所以下藥爬床av錄像正常人不敢做的事你全做了遍以此想威脅我。可復悅池吶……我沒報警抓你是我看在待我不薄的復叔的面子上,我給復叔留點顏面,給你留點臉,像你這樣毫不知恥的賤人真是丟復家的臉,我可真替復叔心寒。”
“之前你沒動折菡一根手指頭,你做的事情我姑且忍了當做沒發生,現在你敢動她,就別怪我對你不擇手段。”
這瘋狂狠笑的面容恍若地獄羅剎,復悅池心涼了半截,感覺殿殊才是那個來報仇的。
聽殿殊的話,看來還真有什么內容是被遺忘掉的,這個得問清楚。
“狗系統出來!”
……
沒有得到回應。
她又在腦子里呼叫了yyds好幾次,都沒有得到回答。就在她以為yyds死機時,機械式的聲音終于沒有溫度的響起。
“我一直在,有事就說啊!快說!宿主您一直喊,喊得本系統著急。”
去死!
耳邊殿殊的還在質問她,對她動手也是動的毫不留情:“要不是看在折菡的面子上,就你也配進殿家的門?折菡的好你是一點也看不見……”
往日種種,復悅池做過的很多囂張跋扈的事都讓人恨的牙根癢癢,以前遇到就裝作沒看見,復折涵也總勸她不要跟之計較。復悅池是復家的掌上明珠,那可是捧在手里的,含著都怕化掉。但如今復悅池雖然不是寄人籬下,卻絲毫沒有依附他人該有的謙卑,甚至對一個復家昔日的養女狠下死手。兩人不說姐妹情深,好歹在一起生活過這么多年,下死手,怎么忍心。
或許復悅池就是異于常人,就是這么狠的心,就是下手了,就是雇兇綁架。
殿殊皺著眉,注視復悅池的目光像是在評估這個人到底還能不能留。
就著她分神的這幾隙間,復悅池在心里狂叫:“yyds快讓場景回溯!”
還十分怨恨地瞪著殿殊,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長得這么好看,還是快點去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