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101章 正文
聽到禮服被撕爛的刺啦聲,童夏大腦宕機了兩秒,隨后嗔怪道:“陳政澤,這條裙子花了我一個月工資!”
陳政澤沉聲喘了口氣,牙齒摩擦著她的耳尖,哄她:“我賠。”
童夏抿了抿唇,氣的臉紅,這根本不是賠不賠的問題,是太浪費了,好歹一個月工資呢,她試穿這條裙子時,同事們都說好看,還忍不住拍照,這樣合適好看的裙子,讓陳政澤給弄成一次性的了。
“太浪費了。”她說。
那條露肩露背的裙子,已經把前戲做足,陳政澤圈在童夏腰間的手臂忽地用力,童夏瞬間騰空,陳政澤把她扔在床尾,一手按著床單,一手禁錮著她兩個手腕,猛然發力,直接撞了進去。
童夏忍不住發出嚶聲。
緊的陳政澤全身如螞蟻搬啃咬似的癢熱,他微微抬頭,沉沉地吐了口氣,脖頸上的青灰血管弅張,極其性感勾人。
童夏伸手去夠他脖頸上的那條青筋,距離有些遠,她伸直手臂也沒夠到,陳政澤一邊發力,一邊寵著她,俯身,頭湊到她手邊,隨她蠱惑自己。
“買一條一模一樣的!彼麄阮^吻了吻她的手,“只在家穿給我看好不好?”
“你也太專制了!蓖纳ひ衾飵е滩蛔〉念澏丁
“不可以嗎?”他滾燙的氣息鋪在她脖頸的敏感處。
童夏覺著整個世界都濕潤了。
他松開她的手腕,大手按在她鎖骨處,定著她的身體,不讓她往上挪,然后,一下一下地往深處用力,可退出時,他又故意放慢速度。
童夏低低的嗯了兩聲。
陳政澤點漆似的黑眸翻滾著濃厚的欲望,直勾勾地盯著白里透紅的童夏,“嗯什么呢?答應了?”
“……”
童夏全然沉浸在這場旖旎風光時,床頭的手機響了,她扭著脖子看了看,是和她同住的女生,她推了推陳政澤,提示:“我室友!
“接啊!标愓䴘勺旖枪粗▔男Α
童夏按了接聽。
“童夏姐,你什么時候回來哎,我有點困了。”
童夏咬著牙關回復那姑娘,可陳政澤故意使壞,在她張嘴要說話的同時,故意給她最爽的體驗,童夏嗓子眼里的話,被一聲不受控的啊給堵了回去。
“怎么了?童夏姐?”
童夏皺眉瞪著陳政澤,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沒事,碰到條惡狗,我今晚不回去了!
“啊,你們玩通宵啊?”
“是的!
童夏看著陳政澤微揚起的嘴角,知道他又要使壞了,緊忙掛斷了電話,怕自己再出現什么怪聲,傳到同事耳朵里。
一條裙子,童夏被陳政澤抓著弄了近三個小時。
他在這種事上有變態似的控制欲,且很注重雙方的爽感,這也是他從頒獎晚會出來,到童夏年會的一路都在閉目休息的緣故。
如果只是潦草做一會兒,那他寧可不要。
事后,兩人并肩圍坐在茶幾前,吃陳政澤定的豐盛大餐,童夏現在可以少量攝入蛋白,陳政澤貼心地給他點了新鮮的含蛋白量少的肉類。
掛在墻上的大屏電視機,放著經典電影。
房間內開著暖黃色的燈,一切和諧的不像話,曾經久久期待的讓人安心的幸福,如今重重地包圍著童夏,她有點想流淚。
“陳政澤!彼啊
“嗯!彼。
“就是你想不想讓戀情進入下一個階段?”她仰著白皙的小臉,靜靜地盯著他那張無法讓人專注他說了什么的俊臉。
“想結婚了?”
童夏移開視線,咽了咽嗓子,也不是想結婚了,就是想找個由頭把那枚戒指重新帶回他無名指上。
她思考了半天,溫吞道:“有點,你呢?”
“我?”陳政澤黑眸瞥著她身上被他剛弄出來的於痕,舌尖掃了下嘴角,笑著道:“挺缺結婚證的。”
童夏咯咯笑了兩聲,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什么叫你知道了?”陳政澤挑了下眼尾。
“就是知道了啊!
說完,童夏咬了一大口披薩,抬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假裝自己沒空聊天的模樣。
陳政澤一臉清爽地靠著沙發,兩條大長腿大刺刺地伸著,看著童夏圓圓的后腦勺發呆,在想求婚的事情。
她父母不在了,他更應該做足禮數,給她足夠的排場,求婚,訂婚,結婚,所有的習俗都按童夏老家那邊來,她跟舒澈關系不錯,舒澈父母挺照顧她的,這樣的話,他求婚前和童夏去一趟舒澈家的,起碼讓舒澈的父母對他放心。
他架在沙發上的那只手,拎著透明玻璃杯,因為想事情太入神,晃酒的動作略顯機械。
“你想什么呢?”童夏回頭。
陳政澤眼皮動了下,勾唇:“回去后,去舒澈父母家一趟?”
童夏按著茶幾的手指蜷縮了下,她就知道,只要她開口的事,他都能答應,當然,除了讓他停止做/愛。
但這次,她想向他求婚,用最鄭重的行為和態度,告訴他,他一直是她世界內的男主角。
童夏敷衍嗯了聲。
飯吃的差不多后,童夏往后挪了挪,抱著抱枕,靠在陳政澤懷里看電影,這房間,哪哪看著都讓人舒適,童夏忍不住問了夸贊了句:“你酒店布置設計挺好的,很舒適,有家的感覺。”
陳政澤拿了根煙咬在嘴里,“正好,又幫你解決了個煩惱!
童夏:“嗯?”
“以后外出,可以安心住酒店了!
童夏得意地笑笑,“對哦。”
陳政澤拿起茶幾上的打火機,扔給童夏,童夏乖乖地過來給他點煙,盡管兩人相處了這么久,剛剛還在耳鬢廝磨,但這樣曖昧的動作還是讓童夏莫名緊張和臉紅,她手有些抖,火苗跟著抖動。
陳政澤偏頭,故意不讓煙碰到火苗,嘲笑她:“你緊張什么?”
童夏鎮定地咳了聲,“動作有點別扭。”
于是,他調整了個方便給他點煙的姿勢,隨著清脆的咔嗒聲,火苗再次涌出打火機,兩人的臉龐深深地映在彼此的眸子里,看對方的眼神,一個比一個深情。
陳政澤緩緩吐出一口白霧,看著童夏純凈的小臉,問了句混話:“你還能再撐三個小時嗎?”
童夏沒好氣地打他。
他坐在地毯上懶懶散散地抽煙,童夏穿著拖鞋睡裙,慢吞吞地在屋里轉悠,好奇地打量房間的每一處,像是個尋寶藏的小朋友,當然,她也尋到了許多寶藏,比如,發現了很多刻著’夏‘字的裝飾品-
從杭市回朝市的飛機上,童夏一直處于緊張的狀態,因為,她打算落地后和陳政澤求婚。
她手不斷伸進包包里,摸著那兩枚戒指。
陳政澤給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當時,他說讓她帶著玩,她覺著太貴重,不肯收,他半開玩笑威脅說她不收他就直接求婚了。
最后一次,她從他那里走時,特意把這枚貴重的戒指還給了他。
當年她為了讓他放棄自己,故意說了很多踐踏他尊嚴的狠話。
原以為,他會對自己深惡痛絕,處理掉關于她的所有東西,可那天她去他臥室找充電器時,無意間看到這兩枚戒指完好地躺在絲絨盒子里。
她看著這兩枚閃閃的戒指,瞬間決定了用一種特別的方式,讓那枚男戒指送回到主人手上。
陳政澤看著心不在焉的童夏,“不舒服?”
童夏看著他的無名指,莫名覺著很空,溫吞道:“沒!
提示飛機馬上就要降落的廣播響起時,童夏深深地吸一口氣,又呼出,很奇怪,明知道陳政澤會答應她的求婚,但她內心還是特別緊張、激動、興奮,簡直比她高考時還要忐忑。
飛機降落后,童夏跟著陳政澤去拿行李,她視線漫掃著機場,在尋找合適求婚的地點,不能影響正常通行,但要夠矚目。
陳政澤看著這姑娘走神厲害,索性牽著她的往前走,怕她摔了。
等行李拿齊全后,童夏隨手指了一個位置,“我想去買杯喝的!
陳政澤抬下巴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我在這等你。”
“好!
童夏抬腿要跑,卻被準確預判她行為的陳政澤扯住,“不急,走過去。”
陳政澤坐在椅子上,寡淡地看著航空樓出口,能讓那種被她拋棄的窒息感達到頂峰的地點,機場算一個。
因為,屏幕上那么多翻滾變化的航班信息,都和她無關,沒一條信息,能把她帶回來。
從前的許多記憶在腦海里閃現,陳政澤揉了揉干澀的眼睛,下意識地嘆了口氣。
再抬頭,猝不及防地撞上童夏明亮的眸子,她走路的動作有些急,挽在耳后的長發隨她走路的動作擺動著,笑容格外燦爛。
且右手的無名指上,多了枚戒指。
距離有些遠,他看不見那枚戒指的樣式,但內心一股強烈的感覺不斷往外涌——
是他送的那枚戒指,她十八歲生日禮物。
當時挑戒指給她當生日禮物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告訴她身邊的異性,她有男朋友,別惦記她。
陳政澤思緒被單膝跪在他面前的童夏擊碎,他大腦宕機了三秒,隨后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深邃的眸子當即紅了。
他遲緩呆滯的動作沒跟上童夏的語言。
她先開口說話,一字一句,極其緊張,極其認真,極其誠懇,“陳政澤,你愿意和我結婚嗎?”
路過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拍照,捂嘴笑。
“我想和你有個家!
“會一輩子對你好!
“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陳政澤全身哪哪都是酸的,他吸了下鼻尖,右手伸到童夏面前,“愿意!
童夏把那枚戒指推到陳政澤無名指上,被陳政澤扶起來后,她踮起腳尖,吻他。
陳政澤,你永遠住在我眼睛里小小的宇宙中。
童夏,我這被你釀成烈酒的人生,你必須參與!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