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正文完結(jié) 正文完結(jié)
該小區(qū)雖然容量不如紅光小區(qū), 卻也有上千人居住在里面。
不到七點(diǎn)，上班族很多都未離家，老年人倒是有不少早上鍛煉或者買菜已離家。
保守估算小區(qū)里依舊有差不多1000人。
“好, 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去接他過來。”裴言禮再次道，“付野，你把她拉進(jìn)去，人我一定給你帶來。”
付野一把將林姝意拖進(jìn)房間后，斜坐在窗邊，“不要想著耍花招，或者是偷偷將小區(qū)里的人弄出去。后門我哥盯著的，一旦有人踩線，別怪我不客氣。”
林姝意被拖進(jìn)房間后, 付醇熙就幫她把嘴上的膠布扯了, “等喬孟來了就放你走。”
“付醇熙。”林姝意定定地看著他，“如果喬孟不來, 你們真的會和這個小區(qū)的人同歸于盡嗎？”
付醇熙沒說話，林姝意擔(dān)心付野聽到，壓低聲音道，“小區(qū)里有許多沒有做過壞事, 本該平淡幸福過一生的家庭。你們?nèi)绻环智嗉t皂白把這個小區(qū)炸了, 和當(dāng)年別人對你們做下惡事的行為有什么區(qū)別？”
窗外開始飄起了小雪，窗戶大開, 屋內(nèi)暖氣留不住, 林姝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付醇熙依舊沒有說話，從一旁取了一件羽絨服蓋在她身上。
林姝意往墻角的位置縮了縮，在衣服的掩飾下, 她趁著兩人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悄悄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杯子碎片。
她靠在墻角假裝閉目養(yǎng)神，身后的手指捏著那塊碎片割繩子。
付野把玩著手里的引爆器，含笑看著樓下膽戰(zhàn)心驚的眾人，“等待的時間有些無聊，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吧。玩的好的，我就把他放出小區(qū)。”
一名抱著小女孩的年輕男人揚(yáng)聲問，“你想玩什么？”
付野：“在樓下的，有哪些是一家人？每家人站一起我看看。”
眾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聽到能被放生，都按要求站好了。
小區(qū)里許多人都被困在家里，樓下的人加起來只有百來個。時間太早，大多是一個人出門，一家超過兩個人的一共就三組。
第一組是剛才開口問話的年輕男人和他女兒。
第二組是一對夫妻和兒子。
第三組是一個女人和她的女兒。
“好，現(xiàn)在你們以家人為單位抽簽，每家抽中的，能先離開。”付野將做好的抽簽紙拋到樓下。
三個家庭領(lǐng)了各自的抽出了結(jié)果。
第一組抽中的是小女孩，第二組抽中的是父親，第三組是母親。
付野揮了揮手，“好，抽中的離開吧。”
第一組的父親焦急道，“我女兒還小，我能不能陪著她？”
第二組第三組的父親和母親雖沒說話，卻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這個問題好辦。”付野拿出一把槍，對準(zhǔn)樓下那三個家庭，“抽中簽的人可以把自己的簽紙給家人。當(dāng)然，以命換命，簽紙送出去就準(zhǔn)備死。”
看到他手里的槍，三個家庭的人臉色大變，第二組家庭甚至吵了起來。
母親要求父親把簽紙給孩子，父親不愿意，趁其不備跑了。
第一組家庭的父親一把拿走女兒的簽紙后，滿眼心疼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安撫道，“爸爸先出去找警察救你，你在這里乖乖呆著。”
隨后揚(yáng)長而去。
第三組家庭的母親推搡著自己的女兒，“你走，出去！”
可她的女兒不愿離開她，抱著她一直哭，“我不走，我要和媽媽在一起。”
這一組家庭沒有人離開。
圍觀的眾人唏噓不已，付野余光看到有名年輕小警察用槍瞄他，他警告道，“你開槍的同時，這個小區(qū)會瞬間炸毀，要試試嗎？”
那名小警察身邊的居民立馬打掉了他的槍，“他還有同伙，小區(qū)里到處是炸彈，你開槍他同伙直接就和我們同歸于盡了！你想死，我們可不想死！”
“好。游戲結(jié)束。”付野看到那兩個人已經(jīng)跑到了大門口，他直接引爆了一顆炸彈。
那兩人當(dāng)場炸飛死亡。
眾人甚至對死亡的那兩人生不出同情。
付野卻沒了興致，他又看向那三組家庭剩下的人，“你們隨時離開。剛才的游戲我忘記說名字了。”
“游戲叫做，背叛真心的人死。”
“……”
樓下所有人都沉默了。那三個家庭剩下的人很快安全離開了小區(qū)。
林姝意看著付野以及墻邊隱藏的付醇熙，在那兩名男人拋妻棄子跑路的時候，她明顯從他們臉上看到了悲傷。似乎回憶起了他們也曾是被父親拋棄，被辜負(fù)真心的人。
付野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市公安局內(nèi)。
一名警察苦口婆心道，“你只需要穩(wěn)住那兩兄弟的情緒，避免他們引爆炸彈。你不去，你們小區(qū)的人或許都會死。你的妻子女兒以及父母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都在家吧？”
喬孟軟硬不吃，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我不去，我不可能去。她們?nèi)绻懒酥荒苷f明命不好。況且，就算全國的人死了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局里的警察看他這自私又無情的樣子，全都恨的牙癢癢。
做思想工作的警察看了眼時間，將防彈衣遞給他，焦急道，“特警會想方設(shè)法保證你的安全，從局里過去需要二十分鐘，距離他們引爆炸彈的時間已經(jīng)快半個小時了。小區(qū)里有差不多一千人！不能出事！”
喬孟漠然：“不關(guān)我的事，炸死了正好，那兩個兔崽子也一并死在里面。太他媽晦氣了！”
警察拿他沒辦法，準(zhǔn)備向上級請求支援，忽然一道聲音從辦公室門口傳來。
“你要如何才肯去？”
裴言禮風(fēng)塵仆仆趕來，零下幾度的天氣硬是出了滿額冷汗。
喬孟瞥了他一眼，“如何我都不會去。”
裴言禮：“一千萬。”
喬孟差點(diǎn)從椅子上摔下來，瞪著眼重復(fù)了一遍，“一，一千萬？”
裴言禮冷靜道，“特警會全力保證你的安全，我也會和你一起上去。”
喬孟怕死，但也貪財。因為付思嘉那件事情他甚至找不到工作，成天遭受身邊人白眼和冷落。
可如果有一千萬……
他搓了搓手，清咳一聲，“我是冒著……”
裴言禮看了眼時間，心里很著急，面上卻不顯，“五千萬。”
價格直接就翻了五倍。
喬孟呆掉了，看裴言禮一身氣質(zhì)不凡，身后還跟了很多保鏢，想來應(yīng)該是能給出錢的。
這么大一筆錢都能輕松給，說不定……
他有些為難道，“五千萬啊……我……”
裴言禮知道他的意思，不想和他做無謂的競價，簽了支票晃了晃，“一個億。我數(shù)三聲，沒同意我們就想其他辦法。”
裴言禮：“3.……”
“同意！我同意！”喬孟一把搶過支票，主動穿上防彈服。隨后看向身旁的警察，“保護(hù)我的安全是你們的義務(wù)，等會兒把我跟緊點(diǎn)。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告死你們。”
“……”
裴言禮示意了一下，保鏢拉著人就和他一起離開了。
全程不到一分鐘。
做了快半個小時思想工作，口干舌燥的警察一臉懵逼，“這他媽一個億……這要找我們報銷的話……把我們局抵押出去也給不出來啊。”
“和你沒關(guān)系。知道這人是誰嗎？”旁邊的同事道，“裴氏集團(tuán)繼承人。”
“裴將軍的那個獨(dú)苗苗孫子？？？”
“不然你以為那么多警衛(wèi)員來支援我們這個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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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禮不到二十分鐘就帶著喬孟趕到了小區(qū)。此時拆彈隊也早從視線死角悄悄潛入了小區(qū)內(nèi)。
大門口林家父母還有林漾都在，三人想進(jìn)去，卻被警察攔在外面，“里面埋了許多炸彈，進(jìn)去了或許就出不來了。不能進(jìn)。”
“叔叔阿姨，我會想辦法救她的。”裴言禮沒時間安撫，他看向林漾，“我的保鏢在那邊，你把叔叔阿姨帶過去。”
話落便匆忙進(jìn)了小區(qū)，只是中途忽然回過頭交代遺言般說了句，“要是我和她沒能出來，麻煩將我們葬一起。”
林漾整個人僵住，姜莞和林楮見狀也要跟著，依舊被警察攔在外面。
姜莞指責(zé)道，“他都可以進(jìn)去，我女兒在里面，為什么我不能進(jìn)去！”
警察：“那兩人指定了讓他帶人來。”
“……”
林漾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要是他們一家人都進(jìn)去了，說不定會團(tuán)滅。他拉著父母離開，“爸媽，我想辦法進(jìn)去，你們就在外面等著。我會把妹妹帶出來的。”
不等父母同意，他讓門口裴言禮的保鏢將兩人看住，便去小區(qū)周圍找能進(jìn)去的地方。
裴言禮領(lǐng)著喬孟到樓下的時候還差十分鐘就到一個小時了。他看向陽臺上的付野，“人我?guī)砹恕！?br />
“帶上來吧。”付野漫不經(jīng)心又道，“跟來的拆彈警察別忙活了，埋炸彈的位置我裝了報警器，一旦挖開就會響，我會知道的。”
“……”
場上許多人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哭了起來。大家知道了來龍去脈，對喬孟恨之入骨，瞪著他的視線如果有實(shí)質(zhì)，他估摸著早已千刀萬剮。
裴言禮義無反顧帶著人走進(jìn)大樓。特警從一些隱蔽的地方混了一些進(jìn)來跟著他們。
這兩兄弟必須要同時擊殺才能阻止這場災(zāi)難，可付醇熙的站位完全在墻體的掩飾下。狙擊手根本沒辦法，特警也不能直接闖入。
裴言禮提議道，“我會想辦法把他們的引爆器奪走。到時候你們闖進(jìn)來控制兩人。”
喬孟見特警不能跟著進(jìn)去，心生了退意。
裴言禮發(fā)現(xiàn)他想走，不等他開口，摁住他，直接敲響了那扇門。
門掀開了一條縫，兩幅手銬被丟出來。
“銬上。”
裴言禮撿起手銬先給喬孟銬上，再給自己銬上。
付醇熙打量了一下，才將人放進(jìn)房間。
喬孟剛進(jìn)去，迎面就是一腳直接踢在他的肚子上。他哀嚎著渾身顫抖，付醇熙像拖死豬一樣將他拖進(jìn)客廳，泄氣般往他身上招呼。
裴言禮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林姝意。
大概是太冷的緣故，她的臉凍得發(fā)青，身上披著一件男式羽絨服。看到他的瞬間，她皺了皺眉，“你怎么跟上來了。”
裴言禮視線灼灼仿佛要穿透她，檢查她身上是否有傷，“你在這里。”
林姝意原本不太相信付家兩兄弟會在小區(qū)埋炸彈，可聽到炸彈被引爆了兩次，她不得不信，“你不應(yīng)該來。”
“你在這里。”
裴言禮神色未變，沒見到她時候的心慌到是因為見到她安撫不少。
看她凍得發(fā)抖，裴言禮想將外套脫給她，可兩只手被手銬鎖住了根本脫不了。他在房間里環(huán)視了一圈，并著手把沙發(fā)上的毛毯拿起來走到她身邊，給她蓋上。
無意間發(fā)現(xiàn)地上有些許血跡，正要掀開他身上的衣服看個究竟的時候林姝意沖他微微搖了搖頭。
她的手在衣服的掩蓋下拉住他的，裴言禮感覺到她用什么東西插進(jìn)了手銬的鎖芯轉(zhuǎn)了幾下，手銬瞬間打開了。
耳邊是喬孟的慘叫。
兩人對視了一眼，交換想法后，林姝意傾身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喃喃道，“既然你上來了，那我們生死與共。”
“好。”裴言禮在她鼻子上蹭了蹭，“生死與共。”
付醇熙已經(jīng)打紅了眼，他拿出一把刀，按住喬孟后就開始在他身上比劃，冰冷的聲音里帶著厭惡，“我看看先從哪兒下手呢。”
喬孟的確不是人，他當(dāng)年坐了牢，律法上已經(jīng)償還了罪孽。今天的事情因他而起，他罪不可恕，可他是警方為了救所有人帶過來的，不能有事。
更何況人是裴言禮帶來的。
付野戒備地看著周圍的情況，一只手握著引爆器，一只手拿著槍，一副看情況不對隨時發(fā)作的架勢。
引爆器如果不能趁其不備一下子奪走的話很危險，林姝意知道自己比力氣比不過付野，她看了眼槍，示意自己去按住他的槍，裴言禮點(diǎn)頭。
付醇熙的注意力全在喬孟身上，他拿刀先扎穿喬孟的手，又是一陣慘叫襲來，凄慘到樓下的人全都心慌意亂。
付野聲音淡淡地，“哥，別太快玩死了。”
林姝意和裴言禮對視了一眼，趁著兩人沒注意，直接朝著付野撲了過去。
裴言禮搶過引爆器就朝著樓下丟去，林姝意搶不過，索性用全身地力量壓在槍上。
幾乎是引爆器落地的瞬間，房間門被破開。一群特警端著槍沖了進(jìn)來，“不許動！”
大勢已去，付醇熙拿起刀就要往喬孟心口刺去，手卻被子彈貫穿。
刀掉在地上。
同時他身上中了兩槍。
“哥！”
付野臉色大變掙脫開裴言禮和林姝意的控制就要上前。
“小野，好好活著！”付醇熙強(qiáng)拼著最后一口氣用身體慣性將喬孟撲出窗外。
兩人頭朝下，一聲巨響，兩人的脖子，胸椎，腰椎，都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扭曲著，滿地鮮血刺紅了所有人的眼睛。
再次經(jīng)歷至親之人跳樓而亡的場面，付野崩潰地抱住腦袋，看著樓下拼命逃跑的人群，他悲憤情緒太過，有些神智不清，仿佛回到了八年前如噩夢般的那一天。
他撕心裂肺道，“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自以為是的辱罵我的母親，她不會死！”
林姝意感覺到他求死的心，想上前拉住他，卻被裴言禮緊緊抱在懷里，退到了特警身后。
付野站到窗戶上，又哭又笑，聲音卻悲戚不已，“哥哥殺人之前都留有生路。希望那些人意識到自己的錯，向媽媽道歉。可每一個被殺掉的人都覺得自己很冤。”
“認(rèn)為明明那么多人都罵了，為什么唯獨(dú)找上他們……他們甚至都沒有負(fù)罪感……只覺得倒霉……只覺得導(dǎo)致我母親死亡的原因是別人……”
“我和哥哥只是想跟媽媽一起簡單的生活而已，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付野字字泣血，僅僅是聽起來就能感覺很悲傷。
“付野。”
林姝意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付野的視線穿過人群看向她，露出了一個和初見時候一樣的笑容，“林姝意，我哥……”
他的話停住，片刻后又道，“如果可以的話，把畫燒給我哥吧。他……很喜歡。”
“不要！”林姝意掙脫裴言禮，想要拉住付野，然而沒等她碰到，付野后仰著摔了下去。
又是一聲巨響，樓下傳來一陣驚呼哭泣，林姝意看下去，三具尸體都成詭異的姿態(tài)，都是頭朝下，死得很透徹。
林姝意看著那一幕，眼淚不停往下流。
裴言禮將她拉離窗戶的位置，“別看，別看。”
*
警察處理后續(xù)，兩人完全安全下來后裴言禮的心跳依舊很快，那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不停沖擊著他，他抱著林姝意不停安撫，卻也不知究竟是在安撫她還是他。
林姝意的情緒好了許多后，雖然場合不對，可裴言禮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從包里拿出求婚時候的兩枚戒指。
原本溫泉酒店回來后，林姝意覺得太顯眼，讓他收著，等兩人在父母面前公開后再給她帶。
裴言禮知道今天兩人有很大可能活不了，去警察局找喬孟的時候特意讓保鏢回家取來的。想著就算死，帶著象征承諾的戒指，說不定下輩子還能遇到。
他取出戒指戴在林姝意手指上，哽咽道，“幸好你沒事。”
林姝意一想到他是抱著赴死的心情來找自己的，這份情誼太重，壓在她的心上呼吸不過來，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我們都活著。”
裴言禮在她額頭上吻了下，“年齡還沒到。等事情處理好，我們就訂婚好不好？”
“好，訂婚。”林姝意紅著眼幫他也把戒指戴上。
*
將云京籠罩在陰霾下，長達(dá)三個月的連環(huán)殺人案到此落幕。
主謀付野付醇熙當(dāng)場死亡，從犯何林被剝奪警察身份，判了10年。付桐和她的兒子因為是外籍沒法追蹤。
付醇熙和付野死亡當(dāng)天，警察們清理現(xiàn)場，將整個小區(qū)都檢查了一遍后，發(fā)現(xiàn)只有小區(qū)大門口，以及小區(qū)內(nèi)綠化帶深處鮮少有人踏足的地方裝了幾處炸彈，所謂的小區(qū)里到處都是炸彈，明顯是付野恐嚇?biāo)腥说摹?br />
警方這才知道，付家兩兄弟并沒有炸掉整個小區(qū)的想法。
只是知道在劫難逃后，想和喬孟同歸于盡。
付思嘉事件再一次引起了全國人民的討論。有些人支持兩兄弟，認(rèn)為為人子選擇舉起屠刀很正常；有些人譴責(zé)，認(rèn)為兩兄弟太偏激，口業(yè)并不能成為業(yè)障……
那些參與過網(wǎng)暴付思嘉的人卻鮮少有自責(zé)愧疚的。在聽到兩兄弟死后，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氣，是安心。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覺得自己有責(zé)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