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chapter17 循循善誘
好在宋枝不愿意多想。
工作重要, 至于職場中的人情世故什么的。
她真沒時間去一一應付。
如果一個人,大把的時間要浪費在其他人對自己的眼光上。
那就是在為了別人而活。
她想著。
下一秒,她又苦笑。
可是,她現在卻也沒有在為自己活著。
未來的生活她只能摸索前行, 但在實現夢想這件事, 她絕不妥協。
這樣想著, 她似乎又有了干勁。
投入工作,把項目資料拿出來仔細的看。
期間和李想探討了好幾次,她提出的方向幾乎都得到了認可。
宋枝是開心的。
沈祈聞卻在這個時候找上她。
【明天陪我去參加個晚宴。】
他在通知她。
先不說這是周內,她有工作在身。
主要她已經答應了李想要去項目上實地考察。
這次投標的競爭對手都很有實力。
她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對待的。
好吧, 最主要的是。
她并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宋枝咬著下唇,在手機上回他。
【明天要去實地看個項目。】
她不敢拒絕的太明顯。
【時間上可能來不及。】
末了, 她怕沈祈聞還是讓她去陪他, 她幾乎是將自己擺在弱者的地位。
【我才出院呢, 明天要上班,我不想這么折騰。】
宋枝看見沈祈聞名字那里變成了正在輸入。
然后,正在輸入又變成名字, 又變成正在輸入。
【好。】他終于回了。
宋枝這才覺得松了口氣。
【把朋友圈刪了。】
宋枝手機還沒來得及徹底放下,就看到沈祈聞又發過來這么一句。
她腦子都沒反應過來。
懵懂的點開朋友圈。
看到她和周致的合照,她才恍然。
宋枝本來就很少在朋友圈秀恩愛。
這破天荒的一條, 還是因為那天她微微察覺沈祈聞對她一點點的不同尋常。
讓她警覺的,發了一個朋友圈。
算是提醒他。
她點了刪除。
這世上,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會是美好的結局。
現實從來不是童話世界。
她明白這個道理,已然認命。
【好了。】
【我忘了我發過這條了。】
打完這串字,她又將它們都刪除。
這樣解釋有點欲蓋彌彰。
并且,一個朋友圈而已, 還沒有到非要解釋的地步吧。
【想說什么?】
沈祈聞的消息又過來了,估計是看到她一會正在輸入,一會又斷了,忍不住來問了。
宋枝回他【沒什么。】
【晚上吃個飯。】
【想吃什么?】
他做慣了上位者,說話做事都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決策性。
只是通知,不帶任何商量的語氣。
可能,能和他商量的目前也只有一個宋枝而已。
他對她有難得的耐心。
宋枝看了一眼還沒有看完的資料。
回他【今天應該要加班。】
【躲我呢?宋枝。】
哪怕隔著屏幕,宋枝依然能想象出,他發出這句話時,微瞇著眼,漫不經心的,透出一股危險勁。
意識到自己拒絕了他太多次。
宋枝拿起手機給面前成堆的文件拍了個照片。
回他【沒騙你,真沒看完。】
【本來昨天生病就耽誤了工作。】
宋枝倒是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大病初愈來換取他的心軟。
果然,沈祈聞那邊回了她一個【行。】
終于沒有后文了。
宋枝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在辦公室加班加到了9點過。
當然,和她一起的還有李想。
畢竟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還是他。
兩個人在設計方向上有很多要碰撞的地方。
不得不承認,李想的專業度遠高于她不知道多少。
她給出的很多方案,認可的他會點出她方案的亮點。
有問題的,他也會一針見血的指出來。
直到九點過后,李想客氣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聲音溫和:“好了,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我們什么都還沒定呢?”宋枝反問他,有一種今天晚上非要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架勢。
李想沉默了一秒,安慰她:“你身體才剛好,明天要跑工地,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了。”
“但是……”宋枝還有些想法。
被李想板著臉打斷:“宋枝,你剛進來我就告訴過你,做我們這行,在這里說再多都是紙上談兵,要想做的好,還是要真刀真槍的去考察一番。”
“你這去都沒去,在這說的天花亂墜有什么意義?”
一番話,像批斗,又像教育。
循循善誘,分析利弊。
宋枝終于妥協,“好,我知道了,謝謝組長。”
兩個人一起下樓等車。
宋枝本來還有說有笑的邊和李想討論自己的一些想法。
下一秒,一聲長笛拉回了她的思緒。
黑色的賓利停在那。
宋枝瞇起了眼,直覺告訴她,那里面坐的是沈祈聞。
長笛在她抬眼看過去的時候停了。
宋枝想了半天,扯了一個蹩腳的借口,“我朋友來接我了,我先走了,組長再見。”
她不知道,她并不擅長說謊。
一說謊就不敢看別人的眼睛,只會低著頭,紅著臉。
像顆任人采擷的水蜜桃。
李想沒有戳穿她,只是在她踏出步子的那一秒喊住她:“宋枝。”
宋枝回頭看他,無聲的詢問。
“明天,我們直接先公司見吧,然后再一起過去。”
宋枝眉眼一挑,明明剛剛說好的是兩個人直接在項目地上碰頭。
還不等她多問,長笛又響起。
給黑夜劃開一道口子。
緊迫的催促她。
于是宋枝沒時間問那么多,她只能說:“行。”
還好,反正都差不多。
宋枝是這樣想的。
她走到車門前,輕敲車窗,車門的鎖打開了。
腰彎了一個弧度,作勢要坐進去。
卻率先伸出來一雙手,將她的腰摟住,將她整個人往里面帶。
李想還在那。
這是宋枝瞬間蹦出來的想法。
李想確實是看到了。
伸出來的那截手臂,結實有力,露出性感的青筋。
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張開。
消瘦而修長,凈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的淡青色紋路。
一整個的攬住女孩的腰,掌控在手。
透出濃烈的占有欲。
像在無聲的宣示主權。
李想的眼眸下垂,上睫蓋住眼眸,輕扶鏡框,靜立。
賓利車的車牌是張揚的00000,整個四九城,他只想到了一個人可以用這樣的車牌。
沈祈聞。
鏡片上閃過一抹反光,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沈祈聞攔過她,像是沒了耐心,
問她:“就你和他,在加班么?”
沈祈聞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李想。
宋枝還被他扣在懷里,人還沒有坐端正,半邊身在都靠在他身上,就收到他撲面而來的質問。
“嗯,我組長。”
耐心告罄,他捏住她的下頜,直視她,聲音都空了一節:“宋枝,和他們保持距離。”
她只是在工作,沈祈聞這樣的要求她覺得很無厘頭,瞪著眼看他,語焉不詳:“我們是同事,要一起工作,保持什么距離?”
他低下頭,唇就要壓在她的唇上,捏著她下頜的手不自覺的發了力,懶懶的:“那也要注意。”
曖昧似乎順著這句話,消融在空氣中,抽絲剝繭的發酵,擴散開來。
宋枝嘟著嘴,輕聲妥協:“好好,下次我注意。”
沈祈聞收了手,放開了她。
聽到她如此快速順暢的妥協,他的眉眼上挑,語氣悠揚:“陪我去吃個飯。”
宋枝下意識的反應是有什么應酬的飯局,她身子都還沒坐好,低頭抿唇拒絕:“什么局啊?我不去。”
沈祈聞的嗓音含著笑,喃喃細語:“沒什么局,就是吃個飯。”
他的手還在她的腰上停留著,掌控意味明顯。
直勾勾的看著她,忽地就笑了。
“就我們倆。”
那還不如去個什么飯局的好。
宋枝想。
腰上的手開始不安分的輕撫她,宋枝覺得渾身都在發麻。
沈祈聞玩味的睨他一眼,眼底都是旖旎。
偏偏她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試圖掙扎開來。
她扭動腰肢,試圖坐遠。
他神色從容,俯身下來,全是妖涼散落。
路燈透過玻璃一層一層的打在他臉色。
宋枝看著他的臉一明一暗。
神性、墮魔
在明滅中閃現。
他像一個來勾魂攝魄的妖怪。
循循善誘,擾亂她心。
耳際垂落的秀發被他勾住,繞在指尖。
他啟唇,落在了她的耳際。
潮濕、溫熱又纏綿的觸碰。
帶動起伏的潮水,隨著呼吸的節奏拍打岸邊,激起海浪。
一點點滲入,直到徹底浸透。
干燥的沙礫終于溢滿了屬于海浪的氣息。
輾轉到了唇邊。
她被蠱惑,這一次,沒有躲開。
順從的,鼻尖相觸,微微急促的喘息聲混合在了一起。
然后就是粘膩的交纏嘶磨,伴隨輕微的水聲。
擋板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升起。
密閉的空間里,她呼吸不上。
被吻的頭暈,氣息不穩的“嗚”了一聲。
下一秒,就遭到了更強勢的掠奪。
理智一點點被蠶食,她被拖進黑暗深淵。
光影明滅,她恍惚睜眼。
看見面前吻的動情的男人,終于回過神來。
熱情驟然褪去,她只覺得冷。
潮紅著臉,宋枝的手抵上他的胸膛。
薄薄的襯衣,將源源不斷的熱傳到她的掌心。
依稀可以感覺到手下塊狀分明的肌肉。
她像是被燙了一下,躲開。
云雨初歇。
沈祈聞喉結滾動,神色悠悠的停在她身上,微喘著問她:“怎么這么不會接吻?”
他俯身在她泛著水光的唇際,親啄了一下。
又問她:“舒服么?”
宋枝紅著臉低頭,還沒從剛剛的纏綿里緩過勁來。
他看著她笑,不期待她能說出什么他想聽的話。
他牽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摩挲,揉捏。
溫涼的指腹在她掌心描繪。
他穿過去,與她十指緊扣。
完全擁有,親密無間。
第18章 chapter18 她以美色,蠱惑他……
沈祈聞帶她去的, 還是上次那個中式庭院。
因為是晚上,點起了燈。
雕梁畫棟,古色古香。
進去就是一字排開的穿著中式旗袍的小姐姐亭亭而立。
宋枝被她牽著進去,那些人都自覺地低下頭。
沒人抬起頭偷看議論。
在這樣的一個院落, 這些人讓宋枝想起了大宅院里的丫鬟。
沈祈聞牽著宋枝在他身邊坐下。
上次來的時候, 他們還是面對而坐。
再來時, 兩個人就已經坐得這樣親密了。
沈祈聞嘴角輕輕一撇,看著宋枝不自在的模樣,似笑非笑地問她:“喜不喜歡聽戲?”
戲?
宋枝反而在思考,他這唱得是哪出戲。
他神色從容地輕抬下巴, 示意她看:“喏。”
木作戲樓,高臺憑欄。
宋枝上次草草掠過一眼, 以為是結婚主持的舞臺。
此刻認真一看, 紅綢冷劍銀槍。
居然是個戲臺。
在吃飯的地方唱戲。
四九城還有這稀罕地?
她以前從未聽過。
沈祈聞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個戲折子, 宋枝打開,上面還是用毛筆字寫得戲曲。
她哪懂這些,隨手一指。
點了個《玉樓春》
旁邊的侍女接過戲折子就下去安排了。
沈祈聞捏著她得手, 嘴角上揚:“喜歡聽黃梅戲?”
宋枝哪里懂這些,搖頭:“我不懂這些。”
“那你點什么戲?”他半帶輕笑道。
“好奇,來都來了。”她狀似淡然:“聽聽也不錯。”
他淡漠的瞳孔里印著宋枝的身影, 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把玩,鼻尖噴出一縷輕笑。
“知不知道這是哪?”
宋枝搖頭, 反問他:“是哪?”
“望平街99號,”他緩了口氣,栩栩攤開:“沈家的老一輩,總覺得外面吃的不好。”
“但總要有在外應酬的時候,就專門修了這么一地兒。”
“吃飯談生意無聊, 搭了這么一個戲臺子。”
他垂眸盯著她,少女安靜柔軟的待在他身邊。
亭亭靜坐,她在他掌心。
這一刻恍然覺得,他完全擁有她。
不知道是不是說了這么長一段話,有些口干舌燥了。
沈祈聞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眼底泛出細微的波瀾:“這里不招待外人。”
“不是沈家人帶著,進不來。”
百年世家,鐘鳴鼎食。
他置身其間。
走過刀山血海,才有如今這番面貌。
臺上的唱腔細膩豐富。
戲子含情,似江南水鄉般的柔美。
卻能穿透歲月的塵埃,直擊人心。
古樸又生動。
一切的聲音都控制的剛剛好。
大一分太吵,臺下看戲得人不好交談。
小一分太沉,唱不出那份婉轉動人。
菜被擺了上來,和上次一樣,都是清淡的口味。
清香四溢,挑動味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教養的原因。
沈祈聞在吃飯得時候,不怎么說話。
他總是吃得不緊不慢,像閑適恬淡的貴公子。
但他會時不時地側頭看著宋枝吃。
目若朗星,透著一股的懶散勁。
吃好了,宋枝放下碗筷。
沈祈聞給她夾了一塊酥肉,懶洋洋地放在她碗里:“再吃點。”
先不說宋枝和他吃飯有沒有胃口吧。
她確實不太愛吃清淡的,她喜歡吃辣點的。
于是她盯著那塊肉拒絕:“我吃不下了。”
“你才吃了多少?”
沈祈聞調侃她。
“不知道有沒有貓吃得多。”
宋枝自然是不服氣的。
“那還是比貓吃的多吧。”
“我看沒有。”他淡定的看她一眼說。
一來二去,兩個人的對話,竟然生出了幾分舉案齊眉的味道。
宋枝看了眼手機,“吃完了沒有?都十一點半了。”
她已經有幾分想快點逃開得心思了:“我明天還要去看項目呢。”
沈祈聞的動作倏爾停了下來,他放下碗筷。
站定,身長鶴立。
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帶著探究。
似乎在揣測,她是真的為了工作,還是想逃離他身邊。
下一秒,他眼眸里的黑霧又擴散開來。
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牽起她的手:
“走吧,我送你。”
反正,她已經在他手心。
兩個人上了車,坐在了后排。
并肩齊坐。
司機提升了速度,但是開得也是平緩的,只是眼睛里浮光掠影,看得人眼花繚亂。
“宋枝。”沈祈聞突然冷不丁地喊她:“你明天去項目,是和誰去?”
宋枝猝然回神。
“和今天那個一起加班的男人么?”
他猝不及防的將她扣在懷里。
呼吸開始糾纏,兩人密不可分。
“他是我組長,這個項目是他在牽頭負責。”宋枝怕他發瘋,耐著性子解釋。“我們只是同事關系。”
他當然知道,但不代表他能忍受。
他將人壓過來,靠在自己肩上,指尖揉進她細膩白皙的頸脖,“給你找個女同事帶你?”
他自顧自的說著:“知道孟晚意么?”
孟晚意。
她當然知道,當今最著名的女性建筑設計師,市博物館就是她主導設計的。
參與過世界級的建筑設計。
并且獲得過普利茲克獎。
他神色從容,像在和她討論夜色濃厚。
“我讓她來帶你。”
他一開口,權勢逼人。
“我不要。”宋枝的指節無意識的收緊,整個人受驚般得從他懷里掙脫,她看著他,神色堅定:“我要靠自己。”
“你不可以插手我的工作。”
“這是我的夢想,我要自己去實現的東西。”
她直視他的視線,輕抿了下唇,手心已經微微出汗,但是她還是鎮定自若的樣子,將自己的底線劃出,不要他越過一步,踩線也不行。
沈祈聞撞入她執拗的眼眸里,眉眼輕挑,一雙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瞇起,緊縮著,透出一股危險的韻味,暗潮涌動。
他的面容一半隱藏在了黑暗當中,晦澀不清的情緒,加重了愈發強勢的侵略感。
宋枝凝視著他,璀璨清透的眸子里都是絕不退步得堅定。
兩軍對壘。
他終于收了渾身的氣勢。
率先敗下陣來。
“行。”沈祈聞清淺笑開,眸子里確是詭異的寒冰。
他的唇落在她冰涼的唇角,緊貼,又退開。
眼底的旖旎蕩漾開來。
他看進她眼底:“你好好賄賂我一下就成。”
長夜當前。
她以美色,蠱惑他心。
宋枝了然,乖巧的側頭,貼上他溫熱的唇。
眼睛緊閉,頗有幾分慷慨赴死得味道。
她不熟練地啟唇,迎接他。
他卻只是在門口徘徊,不肯進去。
唇珠被他含住,宋枝難挨地往后緊縮脖子。
他的手轉而扣住她的后頸,不給她絲毫撤退得空間。
然后深入。
他緊迫地逼近她,開始撰取她嘴里的甘甜。
宋枝緊緊拽住他肩上一角,抓出一團褶皺。
他往下吻得越深,她的呼吸被掠奪。
“枝枝,呼吸。”
沈祈聞抽出身,垂眸沉沉地將她望進眼底。
他戀愛地親吻她的脖頸,喉結上下滑動。
“聽聽,喘成什么樣了?”他笑著吻她白膩的頸。
枝枝。
有很多人這樣叫過她。
父母親人。
閨蜜朋友。
男友愛人。
是誰都可以,但不該是他。
一剪眸光忽而下沉,涌動起暗潮。
沈祈聞帶著侵略性的吻席卷下去,許是被勾起了點什么。
他的動作變得有些兇狠,呼吸熾熱,力道極重。
桃色在宋枝的嘴角綻放開來。
她被他拖入水中,浮沉,恍然溺斃。
車停了,吻結束了。
她被人從海底救起來,大口呼吸。
宋枝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
他的氣息順著剛剛的擁吻,遍布她的全身。
這場于她而言的酷刑終于結束。
情欲里抽身,他曖昧繾綣地揉捏著她腰上的軟綿,不輕不重地告誡她:“宋枝,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么?”
“什么?”宋枝聽見自己下意識問出口。
他裹挾著她,臉色的笑意收斂起來,透著妖涼給。
說出的話卻絲絲入扣:“你是我的。”
他緩了口氣,繼續柔聲警告她:“和其他人保持距離。”
他看著她,正視她的眉眼。
沈祈聞輕撫她微皺的眉心,冷涼的指尖按上去。
他緩緩撫平。
“宋枝,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指尖下滑,掠過她白膩的臉頰,滑過頸脖,勾起一片動人心弦得顫栗。
最終,落在她起伏得心口。
“這里,也只能有我。”
他終于泰然出手,要了她的全部。
不允許她有任何的逃脫,反抗。
甚至,不允許她最依賴信任的人不是他。
沈祈聞要的太多,也太急。
但是,沒關系。
他給她時間,他可以等。
只是,他不能等太久。
他不是一個太有耐心的人,為數不多的那幾分耐心,都給了宋枝。
如果到了最后,他想要的還沒有得到。
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出什么來。
宋枝神色緊繃的思考他話語里更深的那層意味。
她明白他要什么。
神色一松,她只能選擇妥協。
她乖巧地坐在他的身邊,向他保證:“好。”
說謊得孩子要付出代價。
太輕而易舉的承諾,和謊言沒什么分別。
她沒有思考,答應的太輕。
第19章 chapter19 你裝什么啊,宋枝……
宋枝和李想在辦公室里碰了頭。
昨晚, 被李想看到她上了沈祈聞的車子,這個時候看到他,宋枝是有點尷尬的。
但是,李想顯然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
他并沒有多問, 只是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通知宋枝, 可以出發了。
恰到好處, 只是為了工作。
兩個人到項目地。
這一片還沒來得及拆遷。
他們考察起來是有一定難度的。
周圍的房子,都是幾十年的老房子了。
在四九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這些房子之間,又挨的及近。
有的小巷兩個人并肩走過去, 都會打擠。
宋枝好幾次和李想走,只能微側著身子, 避免兩個人相碰。
黑瓦白墻。
有的墻皮已經褪去, 露出劣質的厚水泥。
宋枝若不是親自來, 很難想象,四九城還有這樣一個像城中村的地方。
李想帶她巡視完了一圈,才正色問她:“你對這一片怎么看?”
宋枝說:“在這里建住房毫無意義, 最好是做商業區的規劃。會更合適一些。”
李想滿意地點頭,對她表示認可:“你的想法和我一樣。”
“那你覺得,如果把這一片作為商業區去規劃, 怎么劃分比較合理?”他像一個老師,引領著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宋枝看了這一片地方很久, 說實話她沒有想好。
“我還沒想好。”
之前光在紙上看項目得時候。
她對這一片有很多的規劃,開始地設想是,住宅與商業區可以合并。
做成商業化的住宅區,類似公寓的那種。
但是實地考察下來,周邊一看。
這里并不適合這樣的設計。
會選擇公寓的人, 首先在金錢上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而這一部分人,會比較追求質量。
這附近,并沒有能滿足他們生活質量的商圈。
所以,哪怕在這里建了公寓,也不會有人為此買單。
其次是,實際的可用面積。
比原本宋枝以為的可用面積小了一大圈。
就更不可能住宅和商業區同時建設得設計了。
只能選擇一個,那還是商圈會更滿足周邊人的需求。
宋枝是這樣想的。
花了大概一個上午的時間考察。
兩個人回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剛好到了飯店,大樓里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李想側頭看著宋枝,不出意料的開口詢問她得意見:“一起吃個午飯?”
宋枝愣了一秒,腦子里猛然蹦出
昨晚沈祈聞溫聲警告她得模樣,于是輕聲拒絕:“腦子里剛好有了些想法,我回去畫圖紙吧。”
毒辣的太陽掛在空中。
已經入了夏。
李想的視線落過去,是宋枝微紅著的臉和泛著薄汗的額頭,她下意識地揮動手給自己扇風,他卻好像聞到了空氣中飄散得幽香,一股勁地往他鼻孔里鉆。
“好吧,那你去吧。”
李想說完這句話,宋枝就抬腳往辦公室里走,邊走邊拿出手機給自己點外賣。
他的眼神落在空中,淡然的去找了個地方吃飯。
宋枝說的也不全是借口,她確實腦子里有些想法,所以坐在電腦面前就開始畫圖。
中間進展的不是很順利,有幾個地方道路不是很好銜接。
外賣正好到了,宋枝選擇先吃完飯,再繼續想。
結果是,沒等她繼續想,高興姐就踩著她的恨天高,在她工位面前站定。
氣勢洶洶,來者不善。
顧盼走了,公司管事的就是各組的組長。
高興姐就是二組的組長。
因為她年紀比在座的各位都大,大家平時都很尊敬地叫她一聲高興姐。
平日里其實交集是不太多的。
但是高興姐此刻站在宋枝面前,端的是一副準備興師問罪得樣子,她將手里卷起來的合同摔在了宋枝的桌子上:“你們一組,倒是挺會捷足先登的?”
合同自然的攤開,宋枝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
是她和李想今天去看的那個項目的合同。
最下面,是沈氏的章。
宋枝一言不發,這才曉得,這個項目是沈氏直接拍板的。
但她確實沒有聽懂高興姐再說什么,宋枝無奈地低頭給自己順了口氣,聲音輕柔:“怎么了?高興姐。”
高興原本就緊蹙的眉毛皺得更緊了:“沈氏這個項目,一直是我們二組的人在跟,合同也是我們簽下的,怎么到了落實的時候,就被你們一組拿過去?”
她的發難對象表面上是宋枝,但實際是對著李想發難。
畢竟宋枝只是一個組員。
她沒有資格決定任何項目。
“是老板決定的,高興姐。”
李想吃完飯上來就目睹了宋枝被發難的全過程。
雖然他和高興的職位相當,但是畢竟若是要論資排輩,高興怎么都排在他前面。
秉著尊重,李想還是叫了她高興姐。
他說話聲音沉穩,不急不徐:“之前,宋枝搞定了嘉禾建筑,嘉禾不是被沈氏收購了么?”
李想伸出食指將眼鏡不動聲色的往上推,依舊是冷淡的,不辨情緒地告知她:“老板說,宋枝會比較了解沈氏想要的設計,指名沈氏這個項目一定要宋枝參與。”
高興姐被噎住了一秒,將宋枝上下打量,那種審視的目光。
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
“年輕就是好啊。”高興姐從鼻尖泄出一口冷笑,說出來的話卻似有所指。
畢竟是職場的老油條,她的氣勢絲毫沒有因為剛剛李想說得話而有半點地降低,反而將槍口對準了李想,盛氣凌人:“老板說,宋枝要參與,沒說這個項目就給你們一組了吧?那我們前期跑的那么多怎么算?”
高興姐抓住了李想話里的漏洞,步步緊逼:“再說了,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你好歹支會我一聲吧。現在反而顯得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她慣會拿捏別人,一番話說得夾槍帶棒。
李想思索了一瞬,隨即道歉:“確實是我的問題,在這給你道個歉。”
他就這樣低頭,高興姐反而失去了發作得借口。
“那這個項目我們二組分一杯羹不過分吧?”她終于收斂了渾身的氣勢,調笑著說出這么一句話。
實際她已經做好了決定,笑著沖著一處招手:“小劉,你過來。”
一個小姑娘糯糯的跑來,她走的緩慢,但卻壓抑不住臉色的欣喜。
宋枝認出了她。
那個在廁所里聽到她分手的,莫名其妙對她有敵意的實習生。
高興姐摟著她的腰,大大方方地把她推到李想和宋枝面前。
“劉藝雯,我們組剛到沒多久,還在實習的妹妹。辛苦你倆帶帶她了。”
宋枝沒有接話,只是側著腦袋看了一眼李想。
這個人怎么說,他都沒有推脫掉的可能。
李想果然扯出了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伸出手禮貌的開口:“歡迎你加入這個項目。”
劉藝雯輕抬了下頜,眼眸里閃著光,耳邊悄然爬上一抹紅,小心地伸出手,淺淺地和李想交握,溫和出聲:“麻煩李組長了。”
看著是個好相與的姑娘。
前提是,宋枝沒有看到過她流露出對自己的攻擊性。
握手得那一刻,就代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在此刻結束了。
高興姐拍了拍劉藝雯的肩膀,鼓勵她:“好好干。”
劉藝雯含著笑點頭。
這事翻篇,李想看了宋枝一眼,帶著安撫的眼神,但說出的話,卻是一本正經的沒有任何偏頗地交代她:“宋枝,你給她簡單講解一下這個項目的情況,以及我們今天去項目上看了之后,初步的設計方向,看看她有沒有什么好的想法。”
宋枝點頭。
李想作勢要走,劉藝雯喊住了他:“組長。”
她叫地還挺順口的,宋枝想。
李想頓住了腳步:“怎么了?”
劉藝雯笑著問他:“我還沒去實地看過呢?我們什么時候有時間再去一趟么?”
李想看了一眼宋枝,又看了一眼她,牽起一絲疏離地笑:“我們今天已經去過了,手上暫時忙不開,辛苦你自己跑一趟了。”
劉藝雯語氣一滯。
宋枝率先打破了現場略微有點尷尬的氣氛,她招呼著:“劉藝雯,你過來一下,我先給你講講。”
劉藝雯抬眼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不情愿地在她旁邊坐下。
宋枝從一趴講到另一趴,講得很仔細,碰到稍微難以理解的地方,不僅會放慢語速,還會盡量用簡單的話給她講。
但對方好像并不領情。
現在這個工位上,就她們兩個人,面前的少女終于褪去了溫和的外衣。
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語氣都帶著刻薄:“你裝什么啊,宋枝。”
宋枝不明所以,好聲氣的問她:“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背后有人的是人給你撐腰吧。”劉藝雯無所謂的聳肩,說出的話前言不搭后語。
她看向宋枝的眉眼都透著一股赤裸裸的敵意。
“宋枝,我比你優秀一百倍。”
第20章 chapter20 他想在此刻徹底得……
Chapter20
宋枝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菩薩, 沒必要對一個自己有強烈敵意的人,付出自己的好心腸。
她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沉寂逼人,收起了桌子上所有攤開得項目資料。
一股腦將它們放進劉藝雯的懷里,冷聲:“既然這樣, 這些資料你自己消化一下吧。”
“有什么不懂得再來問我。”宋枝將最后這句話撂下就開始埋頭工作了。
劉藝雯當然不會拉下臉問她, 宋枝也落了個清閑。
今天準時下了班, 沈祈聞也沒有給她發消息。
走出公司大門的時候,宋枝整個人都是開心的。
公司樓下就有個蛋糕店,她心念一動,想去買個蛋糕。
心情不好的時候, 可以吃個蛋糕安慰一下自己。
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吃個蛋糕獎勵一下自己。
腳尖一轉, 宋枝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色。
黑色的賓利低調地停在街角, 但是她還是一眼看到了。
因為一直開車的司機, 站在外面。
端正的立在那,像一根柱子。
穩如泰山。
司機的目光鉗制住他,一個大老爺們露出了他認為最友好地笑, 看著宋枝。
落到宋枝眼里,卻打了一個又一個得寒顫。
宋枝心虛地移開視線。
司機見狀往前走了一步,一直手掌打開, 放在自己嘴邊。
聲如洪鐘:“宋小姐!”
隔著一個馬路她都聽到了。
宋枝的臉僵住。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宋枝腦子里突然就蹦出劉藝雯看著她略帶鄙夷的眼神, 輕蔑地說出:你背后有的是人給你撐腰吧。
這句話在她的腦海里回響了數十次。
她扭頭,不愿上車。
臉上拒絕的意味明顯。
下一秒就接到了沈祈聞的電話。
“過來。” 他的語氣里劃過一絲轉瞬即逝得冷意。
下一秒,又溫溫地問她:“要我來接你么?”
“不用。”拒絕的話脫口而出,回應她的是耳邊長久地沉默。
宋枝緩了口氣:“你往后面開點,我去后面找你。”
電話里還是沒聲音, 宋枝以為對面都已經掛斷了。
將手機放下來,屏幕是亮的。
正在通話中。
宋枝又將手機拿起,小心翼翼地喚了他一聲:“喂,沈祈聞。”
“嗯。”他從鼻息間傾瀉出一聲。
聲音沒有起伏,平靜地將質問甩在她臉上。
“我很見不得人么?宋枝。”
宋枝的背脊爬上了冷汗,怎么解釋這個東西?
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才分手就有豪車接送。
她百口莫辯。
“我去后面等你。”沒等到她的回應,他輕嘆了一聲,選擇妥協,不再逼問。
電話被掛斷。
車窗降下來,他抬眼,穿過人群車流。
將眼神準確無誤地落在她的身上。
開口對司機吩咐著什么。
司機側著身子,看著宋枝頻頻點頭。
然后上了車子,將車子往后開。
宋枝終于緩過勁來,長舒一口氣。
蛋糕店還在那,但是宋枝已經沒有吃蛋糕的心情了。
她快步走過去,不想讓沈祈聞等她太久。
獅子的毛可不好順。
終于上了車。
宋枝側著身子,小心地觀察沈祈聞的臉色。
他好似枕藉,神色溫和。
宋枝這才看清他今天穿得很正式。
黑色的西裝外套,里面是黑色的襯衣。
上面有金色的暗紋流動,看上去高冷矜貴。
宋枝盯著他看了兩秒,率先打破沉寂,溫聲問他:“是去參加了什么活動么?”
沈祈聞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對上她的眼底,那樣明顯的討好意味。
“你還沒回答我呢?”他說:“我很見不得人么?”
宋枝的嘴唇拉直,語氣有點低迷,一時間不知道給自己找什么借口。
沈祈聞暫時也不準備放過他。
屈膝,冷白修長的食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擊。
異常有耐心的,非要等到她的回答不可。
宋枝斟酌著開口:“我不喜歡太招搖了。”
她抬頭將整個車內環視一圈,小鹿般的眼睛,透著一股精靈:“你這車就挺招搖的。”
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心的,至少她給了他一個還算正當的理由。
沈祈聞眉眼一挑,含著笑。
“我下次換個車。”
宋枝松了口氣,只覺得這一關算是過了。
沈祈聞坐正了身子,長臂一伸,將宋枝一把攔過去。
在他的懷里。
她下意識生起了渾身的戒備。
鋪天蓋地的雪松香包裹著她,混合著極淡的煙草味。
他的每一次吐息都落在她的耳畔。
溫熱、潮濕。
透著曖昧的粘膩。
沈祈聞嘴角勾起,將她整個人在他懷里團了團,聲音低沉,帶著顯而易見得誘哄:“陪我去參加個晚宴。”
他昨天提起過。
被宋枝用今天要去實地看項目拒絕了。
原來,他沒有同意她的拒絕。
在這里等著她。
“嗯?”懷里的人遲遲不說話,他失了幾分耐心,長臂帶著她抖動了兩下,喉嚨里溢出一聲輕嗯。
“我可以拒絕么?”宋枝問他,聲音平靜。
下一刻,他的手摁向她的后頸,向上提。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往下按。
溫熱的唇貼在了她仰頭露出得鎖骨上。
啟唇,輕咬了一下。
發出邀請:“不可以。”
懷里的少女吃了痛。
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試圖逃離他的掌控。
沈祈聞只是想輕輕的懲罰一下她想拒絕的心思。
可她身上泛著的香甜,直勾著他。
“我去。”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背脊上游動,泛起一片戰栗。察覺到他的唇往上游離,宋枝的大腦瞬間炸開,選擇妥協。
從坐上車的那一秒,她就無法拒絕了不是么?
他低聲輕笑,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就退開。
“真乖。”
車開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大平層,透明的櫥窗里放著華貴的禮服。
店里的直射燈照下去。
這些禮服仿佛活了過來。
在這里靜靜等待主人地到來。
沈祈聞領著她進去,與她食指緊扣。
早早就有人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導購帶著白色的絲絨手套,領著他們往里面走。
宋枝有些緊張地繃直了背。
沈祈聞笑著寬慰她:“過來給你換個衣服,不用太緊張。”
導購拿上來一個黑色的盒子,頷首邀請宋枝和她走。
沈祈聞在背后不輕不重的推了她一把。
宋枝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
跟著導購往試衣間走。
盒子打開,黑色的長裙被導購拿出來,綢緞般的傾斜直下,泛著白色的碎光。
像星空。
宋枝抱著黑色的長裙:“我自己來換吧。”
導購心領神會的退出去:“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宋小姐。”
衣衫盡褪,長裙加身。
黑色的吊帶魚尾裙,很好的包裹著她嬌好的身段。
裙擺圍成一朵花簇擁在她腳邊。
暗夜玫瑰。
宋枝試探的將拉鏈往上拉,拉到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被頭發卡住了,她怎么拉也拉不動。
“你好。”宋枝叫導購。
“宋小姐。”導購應聲,作勢要走上去。
旁邊有人走的比她更快,甩給她一個眼神,她心下了然。
嘴角勾起一抹得體的笑。
“我后面好像卡住了。”宋枝察覺到有人進來,她背對著,恍若不覺。
炙熱的氣息貼上來,混合著再明顯不過的雪松香。
宋枝被驚的下意識就要轉過來。
卻被沈祈聞伸出手,有力的按住她的肩膀。
他鼻息間都是熱氣,聲音又沉又啞:“別動。”
抬手,將宋枝背上的長發撫到一邊,眼神至上而下的掃過。
在她脖頸的項鏈處,他深看了三秒。
才沉著臉移開了視線。
耐心的將宋枝絞盡去的頭發扯出來,他不緊不慢的將拉鏈往上拉。
宋枝如臨大刑。
終于結束,她轉過身。
下一秒就被沈祈聞壓在墻上,兩個人密不可分。
他的視線落在了她脖子上完整露出來的元寶項鏈。
抬起手捏在手里,毫不客氣的扯落,丟在了一邊。
兇橫的吻上去,咬住她的唇。
試圖將她整個人拆穿入腹。
他的渴望,難耐,她在此刻感受。
這個吻開始加重,他屈膝抵入她的腿心。
驚慌失措。
宋枝輕咬了一下,試圖讓他吃痛退出去。
卻勾起了他更深的掠奪谷欠。
腰被重重的捏住,試圖反抗的雙手被他一只手控制,舉過頭頂。
長膝還在她腿間。
宋枝無力的承受這頓狂風驟雨。
她盡然敢。
盡然敢一邊應承著他,一邊帶著別的男人的送得東西。
瘋狂的念頭涌入他的大腦。
如果不是地點不對。
他想在此刻徹底得到她。
唇,齒間,傾瀉出的嗚咽被他盡數吞入口中。
她被迫承受,終于逼出淚來。
直到他嘗到了眼淚的咸,才終于睜開眼看她。
她的眼睛都是紅的,瞪
大的眼睛,無聲的,像在控訴他得所作所為。
他印在她眼眸里。
瘋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