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騙人的東西, 不信也罷!
白井早紀(jì)一點都不相信這個東西。
本來還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可就算放的是寶石下沉速度也不該這么快吧?這不科學(xué)! ! !
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隨著到是怎么忽悠她們的。
“許愿池一般都很靈驗的, 基本上不會出現(xiàn)差錯。”
一個面容慈祥的老人迎面走來,向他們解釋著。
看著那汪平靜的池水,還有沉底的白紙。挽起衣袖,將沉入水滴的白紙撈起,仔細(xì)看著上面的字。
白井早紀(jì)往沢田綱吉身后躲了躲,小心的觀察著突然出現(xiàn)的老人。
“請問您是?”沢田綱吉問道。
老人笑而不語,將白紙遞給他。
自顧自的轉(zhuǎn)身走在前面。
“跟上。”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兩人還是老實的跟上老人的步伐。
沒有別的原因, 就因為他倆不識路,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現(xiàn)在跟上才是明智的選擇。
老人將他們帶到了前面,準(zhǔn)確來說是八重垣神社的前面。
看著面前正在跳著祭神舞蹈,為賓客祈福的巫女,白井早紀(jì)忽然想到了在日記本里看到的那一句話。
「看著卡絲琳的祭神舞蹈,我想我輸?shù)母手顼!?br />
這種全程嚴(yán)肅的舞蹈有什么好看的,真搞不懂他們。
沢田綱吉全神貫注的看著跳祭神舞蹈的巫女們。
“好看嗎?”
白井早紀(jì)冷不丁的在他的耳邊問道。
“嗯, 可以看出她們?yōu)榭腿似砀5南敕? 感覺很新奇, 對很新奇, 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舞蹈。”
但好像又不是。
這句話沢田綱吉并沒有說出口,眼神跟隨著巫女們的舞蹈動作而移動,沒有半分遐想的意思。
白井早紀(jì)不理解這不就是走來走去,跳來跳去的舞蹈嗎?有什么可新奇的。
她之前也學(xué)過比這更厲害的舞蹈。
有一世她身為皇家公主。
雖然她是皇室唯一的公主,但照樣不得皇帝的寵愛,什么仁義禮教之類的,根本沒有人教她。而她的兄弟們恨不得讓她早點死。
皇帝只是找了一群舞娘教導(dǎo)她跳祈神之舞。
從小她就被關(guān)在沒有門的高樓上,為百姓祈福,深信不疑的她每日都恪盡職守,為百姓祈福?蓢业陌傩照諛由钤谒罨馃崂锩。
因為一味的祈求神明是沒有意義的,如果那個國家的君王并非明君,國家遲早要滅的。
俗話說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就是這個意思。
白井早紀(jì)對那些跳舞的巫女沒有什么興趣,便想著四處逛逛。
可誰知一旁的老人攔住了她的去路,指向相反的方向。
和顏悅色道:“來都來了,何不嘗試一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白井早紀(jì)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旁等待的巫女給領(lǐng)到一邊。
不住的回頭張望著。
“等等,不是!你們要干什么?!不要動我,放手!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擔(dān)憂的看著被帶走的白井早紀(jì),想跟上去。
老人臉色大變:“小姑娘換衣服,你去湊什么熱鬧?!難道你也是小姑娘。老頭子我的眼神還沒有差到連男女都分不清的地步。”
“可是……”沢田綱吉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上。
這人生地不熟的,我總不能把店長一個人丟在這里。
“站住!
這一聲一出,沢田綱吉瞬間僵在原地,整個人動彈不得。
這是怎么回事? !
為什么他動不了了?是那個老爺爺做的嗎?如果動用火焰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沖破禁錮?
“小朋友,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你貿(mào)然動用力量,可能會傷到她的根本。畢竟你現(xiàn)在的力量都是依靠她的。不是嗎?”
雖然老人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但沢田綱吉總感覺有一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老人將手背過去,看向跳舞的巫女。
“如果不是那個臭小子惹下的禍,還不至于我親自出馬!
“這是什么?”
毛利蘭手里拿著挖土用的鏟子,彎腰看著坑里的箱子。
自從江戶川柯南發(fā)現(xiàn)那個地圖其實是一個藏寶圖后,兩人就開始了猜謎的活動。
四處游蕩著,最后在一棵大樹下面,找到了謎語的答案。
說是謎語吧,其實只是一點小彎路。甚至害怕找的人找不到,特意在旁邊寫上大大的批注。
這里有寶藏。
江戶川柯南跳下去,走到箱子前打開。
里面裝著一些小孩子的東西,還有一張紙。
「“一周歲快樂。按老家那里的習(xí)俗,周歲之前有一個抓周儀式,這是我們?yōu)槟銣?zhǔn)備的東西。
——白井修”」
“抓周?我好像聽過,是東方國家的習(xí)俗,會在小孩剛滿月的時候,為她準(zhǔn)備。然后讓小孩子去抓取,是一個很好的寓意!
江戶川柯南看著箱子里保存的和新的差不多的東西,伸手拿出一個音樂盒。
輕輕撥動,里面的樂聲緩緩唱出。
“小小的天使,不要害怕,回家的路啊,就在前方……”
一道溫潤的女聲唱著舒緩的樂曲。
毛利蘭聽著有些耳熟的歌詞,感覺自己好像在哪里聽過。
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她在機(jī)場的廁所遇見了殺人案,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姐姐抱著她安慰,還給她唱歌。當(dāng)時新一想闖進(jìn)女廁,還被攔在了外面。
那個姐姐唱的好像就是這個歌詞。
「“小小的天使,不要害怕,回家的路啊,就在前方……”
……
“未知的命運(yùn),往往是充滿驚奇的。我會在這里等你回來!薄
江戶川柯南看向不自覺跟著哼唱的毛利蘭。
“蘭姐姐,你怎么會唱這個?”
毛利蘭想了想,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之前好像有人給我唱過!
江戶川柯南的目光轉(zhuǎn)向音樂盒。
音色還不錯,只是個別音有些不太準(zhǔn)……而且這個東西不像是日本有的東西,至少目前沒有見過類似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這個既然是給店長的,那么這個女聲很可能就是店長的母親。
上下翻動著音樂盒,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露出一個密碼格。
女聲還在不停的唱著,和剛才一樣有一些音不準(zhǔn)。
明明前面唱的都很標(biāo)準(zhǔn)的。
毛利蘭說:“會不會音樂盒的密碼就在這首歌里面?”
江戶川柯南試著輸入,本來沒報什么太大的希望,沒想到真的打開了。
“蘭姐姐!打開了!”
“嗯,我想也是!
江戶川柯南回頭看去,為什么蘭會那么肯定?
一回頭就看見毛利蘭指著地圖的另一面。
“畢竟這里寫了好大的密碼!
江戶川柯南:這是有多擔(dān)心店長解不開這些東西?
第92章
“喂!你的機(jī)器人這次到底有沒有用?不會又像前幾次一樣失敗吧?”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下身是一件西裝褲,頭發(fā)有些許的凌亂,臉上全是不滿的神色,眼底有濃重的黑眼圈,眉頭緊皺的看著面前藍(lán)屏上正在咖啡廳打掃衛(wèi)生的小毀。
“現(xiàn)在明明進(jìn)行到關(guān)鍵時刻, 你的機(jī)器人一直在那里打掃衛(wèi)生。又不是讓她去那里打掃衛(wèi)生去了!”
身著白大褂的男人坐在控制臺前,伸手推了下臉上的無框眼鏡。
語氣非常平淡的說:“不想看,你們可以出去。我的實驗室不歡迎你們!
原本在看熱鬧的幾人連忙過來攔架,其中兩個人安撫那個有些暴躁的男人,一人安撫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嘛嘛嘛,現(xiàn)在我們都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人, 都是為了救一個人,所以我們再回聚集在這里……”
“就是說啊,你的脾氣也收斂一點, 你也知道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
穿白大褂的男人不為所動。
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們。
“我說的是你們離開,這里不歡迎你們。”
空氣有那么一瞬間凝固,陷入了尷尬的氣氛。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男人。
男人恍若未聞的繼續(xù)處理手中的事情。
最后那個暴躁的男人一下沖上去, 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
“你以為我們不能把你怎么樣嗎?!如果不是我們的東西被拿走了,你以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嗎?別把自己擺的太高了,沢田綱吉!”
最后一句話, 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我并沒有邀請你們的到來,是你們自己來的,并向我提供的情感!睕g田綱吉面無表情的說。
“你!我!你……”暴躁的男人這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將沢田綱吉甩到座位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實驗室。
沢田綱吉從凹陷的座位中坐好,理好衣服上的褶皺,重新坐到控制臺面前。
剛坐好,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如果你們也是想說這些的,你們還是走吧,這里不歡迎你們!
“他是我們五人當(dāng)中遭受最多的,不僅失去了最愛的人,還失去了自己的家族。”
沢田綱吉斂下眼簾,沉默不語,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
后面有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但身后的人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們?nèi)癖┰昊貋砹,等回來之后你們就和好吧!?br />
“不要,請離開我的實驗室。”
沢田綱吉堅定的聲音在實驗室響起。
“我們……我們都是一個人,都是為了一個人才聚到這里的,你是我,我是你。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沢田綱吉的目光看向控制臺中央的戒指。
那里只有三枚戒指,他們的彭格列指環(huán)早在前幾次實驗的時候碎掉了。
可是光有戒指的力量還是不夠的,還需要他們情感的力量,來支持時空跳轉(zhuǎn)。
所以他做出了可以提取情感的裝置,來提取他們的感情。
第一個進(jìn)行提取感情的就是''暴躁'',沢田綱吉將負(fù)面情緒給剔除,只提取了其中美好的情緒。
而他是最后一個被提取情感的,他提取了自己所有的情感來保障實驗?zāi)軌蝽樌瓿伞?br />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實驗成功了,小毀是至今為止進(jìn)行程度最好的機(jī)器人。
但是他們也因此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你說他失去的東西多,可我們失去的也不少,憑什么要諒解他?”
沢田綱吉的話沒有任何起伏,好像只是單純的在陳述一個事實。
“……”
身后的人顯然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搭在他肩上的手有些輕微的抖動。
“冷靜?”
沒有得到回復(fù)的沢田綱吉回頭看去。
緊接著瞳孔一縮。
黑影朝他揮揮手,伸手飄著幾個球。
剛才還在他身后的''冷靜''也在其中。
黑影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裝置,時不時的點點頭。
“沒想到你們這么厲害啊,明明都是敗家之犬,竟然還搞出這種動靜。我是該贊賞你們好,還是夸你們勇氣可嘉?”
“你把他們怎么了?”
沢田綱吉站起身,往后退去,可他的身后根本無路可退。
不能讓他靠近裝置,戒指……
他們中手腳最厲害的人已經(jīng)被抓住了,現(xiàn)在只能靠他。
“雖然很贊賞你們的杰作,但是我趕時間。本來還想慢慢看世界毀滅的樣子,但是我改變主意了。所以只能不好意思了!
不要,這是他們的心血,不能被破壞!他要怎么辦,冷靜下來。
“欺負(fù)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暴躁''抬起頭,挑釁的看著黑影,朝他吐了口口水。
“就是說啊,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烏鴉竟然是個喜歡欺負(fù)小孩子的混蛋!
“扭曲的思想,合該讓老師我好好教一下你!
黑影挑眉。
“沒想到你們還有力氣掙扎,真是太好了,我還擔(dān)心自己下手太重,把你們都?xì)⒘恕!?br />
“白井修,干掉他們!
黑影面無表情的下命令。
“本來還想讓你們和我一起看熱鬧,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沢田綱吉趁黑影跟他們說話的時候,悄悄將全部的數(shù)據(jù)輸送給小毀,剛準(zhǔn)備將戒指拿下來,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一雙寒冷刺骨的手狠狠的捏著他的下顎,臉上帶著假笑。
“這可是壞孩子才有的行為。戒指是很危險的東西,還是交給大人的好!
黑影越過他,伸手將控制臺的三枚戒指拔下來。
“這下,他們歸我了。”
“今天要不要去咖啡廳看看,好久沒有去了!
松田陣平提議。
萩原研二放下手里的資料,揉了一些疲勞的雙眼。
“好啊,反正現(xiàn)在案子還沒有任何進(jìn)展!
“正好叫上班長!
“那走吧。”
萩原研二的手搭在松田陣平的肩上,兩人向外走去。
所有的資料都平鋪在會議室的桌子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批注。
微風(fēng)輕吹過,原本空無一人邪惡會議室出現(xiàn)了一個人。
正是黑影。
黑影看著會議室桌子上的資料,眉頭緊皺。
“這警察也太不行了,給了那么多線索還沒有找出來!
“如果你們再不找出來我,事情就會很無聊!
“在世界毀滅之前,還是先來點開胃小菜吧,比如某個變成小孩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里面空無一人。
“你在干什么?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被禁止進(jìn)入了,里面有很重要的資料。”
“剛剛……我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
“錯覺吧?前輩他們才剛出去。沒有人在的!
“是嗎?”
第93章
“歡迎光……”
諸伏景光看著進(jìn)來的人,眼睛無意識的睜大,嘴里的話說到一半停住。
“喲!伏犬先生,我們又來了!彼商镪嚻缴焓謫柡, 嘴角微微上揚(yáng), 臉上的墨鏡遮住半張臉, 整個人斜站在門口。
萩原研二先一步他走進(jìn)來, 找了個靠近吧臺的位置坐下。
“歡迎光臨!
安室透在后面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示意他別愣神。
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沒有必要擔(dān)心。
諸伏景光汗顏。
他不是擔(dān)心這個,身份什么的,他倒是不擔(dān)心,上次被發(fā)現(xiàn)只是巧合。剛才他不過是在想為什么他們兩人今天來了咖啡廳。
難道沒有事情干?不對,就算有事情干也是可以來的。比如之前被當(dāng)成嫌疑人的時候就來過。
“兩位有什么需要嗎?”
萩原研二好整以暇的看著諸伏景光。
“店長在哪里?今天怎么沒見到她在那個小角落里面坐著。”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窩著,像只酣睡的小貓一樣窩在那個小角落里面,悠閑的看著匆匆來又匆匆去的人們。
“店長?店長出去玩了,大概要幾天之后才能回來!
安室透掀起廚房的簾子,端著盤子給兩人送上可以消除疲勞的飲品。
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將手里的盤子遞上去。
“看兩人有些疲憊, 這個是我自制的飲品, 希望可以消除你們的疲勞!
松田陣平想也沒想, 接過盤子里的杯子一飲而盡。
喝完后, 表情有些扭曲不自然。
“好苦……”
萩原研二看到后,將杯子往外一推,面帶微笑的拒絕了安室透的好意:“給我咖啡就行。”
“沒有。”安室透同樣笑著回拒了他的要求。
諸伏景光看著兩人推來推去的樣子,搖搖頭。
這個飲品, zero也給他做過,喝起來不算苦。不過看陣平的表情, zero應(yīng)該在里面放了很多別的東西。大概是極苦的。
至于是什么,當(dāng)然越苦的東西越好。
“啪——”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看著呆愣在原地的小毀。面前是摔成碎片的杯子。
萩原研二率先走到小毀的身邊,本想伸手和她打招呼。
小毀卻先一步蹲下身,把被她打碎的杯子拾起后,轉(zhuǎn)身離開。
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松田陣平挑眉:“青春期到了?”
“大概……”
“班長還沒到嗎?”兩人望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伊達(dá)航的身影。
“班長?”
看著安室透裝作不認(rèn)識的樣子,兩人撇撇嘴,向伏犬京解釋起來。
“班長就是我們在警察學(xué)院時的班長,和我們一樣在警視廳工作,不過前不久住院了。伏犬先生你們應(yīng)該是見過的!
諸伏景光點點頭,他們確實是見過。
可這一點頭,卻讓兩人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伏犬先生是認(rèn)識班長嗎?明明他們沒有說任何關(guān)于班長的信息,只是說了警察學(xué)院和警視廳。正常人的反應(yīng)不應(yīng)該是疑惑嗎?
“是那位先生吧,店長之前在機(jī)場的附近救了一個人。那時候他說自己是警察,叫伊達(dá)航。我記得還是我打電話送去醫(yī)院的。我說的沒錯吧?”
諸伏景光笑著說。
暴露過一次身份的他,不會再暴露第二次,越少的人知道他的身份越好。這樣即使遇到危險也可以輕易脫身。
況且店長也不在店里,自己怎么說都不會有人知道。也就不存在穿幫的說法。而且他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沒有絲毫作假。
“原來是這樣啊!彼商镪嚻交腥淮笪。
還以為是什么別的原因來著。
安室透面不改色的看著諸伏景光忽悠兩人。
諸伏景光:忘了,還有一個知道他身份的。不過無傷大雅。
“你好,宅急送,請簽收!
諸伏景光打開門出去,看包裹上面寫的白井早紀(jì),就簽字上去。
店長這是從網(wǎng)上買什么東西了嗎?
寄件人是工藤優(yōu)作?
和工藤君是一個姓,聽他們提起過,好像是工藤君的父親……
一個著名的小說家。
“謝謝簽收,祝您生活愉快!
“真的要穿這么繁瑣的衣服?”白井早紀(jì)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衣服,眉頭緊鎖。
里三層外三層的,這么麻煩干什么?她又不去祈福。再說她也不會跳。
帶她來的巫女笑而不語。
最后是白井早紀(jì)認(rèn)輸,老老實實的穿上那里三層外三層的衣服。
“化妝就不必了吧?”
話音剛落,面前的巫女小姐依舊笑而不語的看著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涂一個唇膏,其他的就沒有必要了。”
她可不想往臉上涂的和鬼一樣白,難看死了。
完全弄好后,巫女小姐就離開了這里,只留下白井早紀(jì)一個人待在屋里。 。
被丟下的白井早紀(jì):把人帶過來,就不帶回去嗎?就這樣丟在這里真的好嗎?難道要我自己回去嗎?
剛才來的時候好像是直走,現(xiàn)在直走回去應(yīng)該就能回去了吧?
白井早紀(jì)打開房門,自信的走出去。
好重,穿著這么重的衣服,她們是怎么跳舞的?難道不會被墜的跳不動嗎?
這個地方還算是幽靜,沒有什么別的聲音,還有一大片的竹林之類的。
時不時還有鳥飛過。
不過那里好像有人影。
白井早紀(jì)走過去,就看見毛利蘭和江戶川柯南兩人蹲在坑里一動不動的看著箱子里面的東西。
于是便強(qiáng)無聲息的走到兩人身后,伸手拍了下兩人。
詢問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魔音貫耳。
“啊啊啊!”
毛利蘭害怕的閉眼尖叫出聲。
等看清來人后,才松口氣。
“原來是店長啊,嚇我一跳!泵m拍著心口,臉上有些驚魂未定。
白井早紀(jì)擺擺手,示意無事。
想到身后的箱子,毛利蘭帶著歉意說:“店長,對不起……”
“嗯?”頭上的珠釵隨著白井早紀(jì)移動而輕微晃動著。
“什么事?”
毛利蘭看著已經(jīng)被打開的箱子,有些愧疚。
這是店長父母留給她的,他們卻擅自打開了。還沒有經(jīng)過店長的允許。
“沒事,里面也沒什么重要的東西!
“怎么可以這樣說呢!”毛利蘭激動的抓住白井早紀(jì)的手,順便把還蹲在箱子面前研究東西的江戶川柯南給掂過來。
“這是店長父母留給店長寶貴的東西,怎么可以這樣說,里面可是寄托了他們對店長滿滿的心意。”
見江戶川柯南還在繼續(xù)看著箱子里面的東西,毛利蘭一把摁下他,“柯南,不要再看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江戶川柯南被摁在原地動彈不得,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白井早紀(jì)倒是覺得沒什么。
她其實對父母沒有什么太多的感情,如果非要說的話,只能說血緣里面的親情。
感情是需要培養(yǎng)的。
這是她活得幾世當(dāng)中的一個老人說給她聽的。
可就算這樣,老人還是被自己從小養(yǎng)到大的孩子給殺害了,然后拋尸荒野。
所以當(dāng)知道她的父母是為了保護(hù)她才送走她的,甚至還可能獻(xiàn)出自己生命的時候。
白井早紀(jì)心里更多的是震驚,因為她從沒有見過有誰可以為子女付出那么多。
父母和子女原本就是最陌生的一類人。
父母可能棄養(yǎng)孩子;孩子也可能拋棄父母。
沒有誰會永遠(yuǎn)陪著誰,到最后總是會剩下自己一個人。
赤裸裸的來,同樣赤裸裸的去。
金錢也好,感情也罷,生也帶不來,死也帶不去。
這是幾世的教訓(xùn)。
說實話,父母對孩子的感情很是奇怪,只是因為孩子是因為自己生的這一條,便足夠產(chǎn)生充分的感情嗎……
孩子對父母的感情也很奇怪,打出生起就滿懷孺慕的看著父母,可是在長大后也可以毫無理由的頂撞父母,甚至拋棄他們。
她的記憶缺失了一段,缺失的記憶好像連同情感也一起帶走了,所以白井早紀(jì)不是很明白這種感情的。
活了十世,沒有享受過任何親情。
而且,她現(xiàn)在也不需要親情,因為她的身邊還有很多人。
雖然人心隔著肚皮,但至少這一刻的感情是真的。
“蘭醬,我真的沒事的!
白井早紀(jì)將江戶川柯南解救出來,走向箱子。
看著里面的東西。
“你說它們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可我從沒有見過他們,所以說談不上什么珍貴之物。如果非要說珍貴之物的話,我認(rèn)為波洛咖啡廳的大家比這些東西都要珍貴!
毛利蘭眼微微睜大,臉有些發(fā)紅。
店長這樣真的很漂亮,雖然看起來只涂了一層口紅,但真的很漂亮。
頭上的珠釵也很好看,一步一晃。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小偵探。”
幽幽的聲音在江戶川柯南身后響起。
江戶川柯南驚得一下,扭頭看去,就看見白井早紀(jì)背著手站在她的后面,不還好意的看著他。
遇事不決,先道歉。
“抱歉……”江戶川柯南往后退了幾步。
毛利蘭驚訝的看著他。
這和記憶中的新一不太一樣……
白井早紀(jì)追問道:“抱歉什么?嗯?”
之前明明說過不能自己先行行動,還一意孤行。如果出事了,可怎么辦?
他就算了,蘭醬可怎么辦?真不知道他想過沒有。
明明是被放在心上的女孩子,就應(yīng)該小心的呵護(hù),這不是基本的常識嗎?
“對不起!苯瓚舸ǹ履虾磺宓恼f。
兩頰被白井早紀(jì)往兩邊拉扯著。
“話說店長怎么在這里?還換了一身衣服。”毛利蘭問。
白井早紀(jì)抬起手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呆愣了幾秒。
然后迅速起身。
面帶從容的離開坑里,走到邊緣的時候停住了。
扭頭對毛利蘭說:“蘭醬,能帶我上去嗎?”
這個坑少說也有一個半江戶川柯南高。
下來的時候可以跳下來。
可是上去的時候……總不能穿著和服叉上去吧?
白井早紀(jì)低頭看身上里三層外三層的和服。
看起來很貴,弄壞了或弄臟了,是要賠錢的吧?
所以,白井早紀(jì)果斷的扭頭求助毛利蘭。
畢竟也不能指望江戶川柯南將她給弄上去吧?
毛利蘭看到白井早紀(jì)身上的衣服后,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
直接上前打橫抱起白井早紀(jì),往后走去,走了一段距離后轉(zhuǎn)身,深吸一口氣往前跑去。
一個跳躍輕松跳出了坑洞。
白井早紀(jì):突然就會飛了,明明沒有用靈力。
第94章
“這不是大忙人嗎?幾天不見蹤影!
昏暗的房間里只點著幾盞燈,燈光昏暗營造出一種別樣的氣氛。
貝爾摩德坐在燈光之下,單腿踩在椅子一端,婀娜的身姿若隱若現(xiàn),右手拿著一杯琴酒,放在燈光處仔細(xì)的端詳著。
琴酒斜眼撇了她一下, 并沒有想搭理她, 徑直越過貝爾摩德,打算離開。
伏特加小心翼翼的跟在琴酒的身后,祈禱著這段路能短一點,不然貝爾摩德可能就要激怒大哥了……
事實證明,伏特加的擔(dān)心還是有一定的必要的。
兩人剛走到門口不遠(yuǎn)處, 就聽見貝爾摩德的話。
“如果不是BOSS緊急召集,某人現(xiàn)在恐怕還在波洛咖啡廳醉生夢死。畢竟咖啡廳的老板娘可是一個漂亮小姐!
順帶著看向站在里面正在調(diào)酒的波本。
“你說是吧?波洛咖啡廳的服務(wù)員先生!
無意牽扯進(jìn)兩人斗爭中的波本將調(diào)好的酒倒進(jìn)杯子里面,看著杯子里流光溢彩的液體。
銀灰色的眸子里滿是趣味,嘴角上揚(yáng)。輕輕搖晃著杯子里的酒。
“仁者見仁吧!
波本并沒有正面回答貝爾摩德的問題,只是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定, 只是單純的陳述一個事實。
貝爾摩德將杯子中的就一飲而盡,伸出舌頭將嘴邊沾的一些酒漬輕輕舔舐。迷離的燈光下,別有一種風(fēng)味。
凌亂的頭發(fā)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不做任何修飾,單手撐著下巴,搖晃著杯子里殘存的圓形冰塊。
若是讓外面的男人看見這種別樣的風(fēng)情,怕是要為之趨之若鶩,獻(xiàn)上無盡的珍寶,來討她的歡心。
“也是,不過嘛, 還是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那種類型的?雌饋聿贿^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咔擦——”
琴酒眼神陰翳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貝爾摩德,掏出懷里的槍,直接對準(zhǔn)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那眼神無疑在說,如果敢再說一句,就殺了你。
伏特加跟在琴酒身后,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但看到琴酒的動作和,心里非常解氣。
大哥干得好!早紀(jì)也是他們能說的? !早就聽不順耳了。
什么叫作大哥喜歡早紀(jì)就是眼神不好了?舅舅喜歡外甥女有什么不對的? !
我們家早紀(jì)可是乖孩子,討人喜歡的緊,可不是貝爾摩德那個老女人比的了的。
切,在大哥的雷區(qū)蹦跶,活該被大哥拿槍指著。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是面上一點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這是作為職業(yè)小弟的基本素養(yǎng)。
“啊啦,這就生氣了?還真是無趣啊。”貝爾摩德沒有回頭,神情非常淡定,好像被槍指的并不是她,而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人罷了。
波本看著兩人的鬧劇,眼神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心里思緒萬千。
琴酒去過波洛咖啡廳?
聽貝爾摩德的話,琴酒像是喜歡店長,但是被貝爾摩德給戳破,現(xiàn)在這是惱羞成怒嗎?
還真是有趣。
又或者說,其實店長和琴酒有很大的關(guān)系,兩人關(guān)系匪淺,關(guān)系甚密。而且還有密切的來往。店長不會是琴酒的前女友或者現(xiàn)女友吧?
不過琴酒也有30多歲來著,店長不過20的芳華。
嘖嘖嘖,這是老牛吃嫩草——不要臉。
如果是這樣,那店長到底知不知道琴酒的真實身份。如果知道,那店長救hiro的原因又是什么?她會不知道hiro就是組織的臥底嗎?
波本低頭垂眸,裝作低頭喝酒的樣子,掩下眼里的情緒,不讓任何人看到。
這可真是大事不妙啊。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就應(yīng)該讓hiro盡快脫身。
畢竟店長可能是他的,他們的敵人。
但是對于琴酒和貝爾摩德之間的爭斗他可沒有興趣去插手。稍有不慎就是引火上身。
他背負(fù)的太多,不能去賭。
一瞬間,安靜了許多。
琴酒拿著槍站在貝爾摩德身后,開口:“管好你自己!
“好好好!
貝爾摩德將手里的杯子遞給波本,紅唇輕啟,指尖輕搭在杯壁上。
“服務(wù)員先生,來一杯雪莉!
波本拿起架子上的雪莉酒將杯子滿上。
“既然你們不愿意說這個話題,那我們就換一個。換一個你們感興趣的,比如那個女人!
波本倒酒的手一頓,隨后面色不改的將酒杯遞給貝爾摩德。
聽見貝爾摩德的話,原本還舉著槍的琴酒將槍放下,看著她沒有說話。
伏特加心里一緊,額角冒出冷汗。
那個女人,難道是組織里那個人人皆知,但又人人不敢談?wù)摰呐耍?br />
這真的是可以說的嗎……
“你們可能都不知道,但那個女人可是BOSS的心尖寵。到現(xiàn)在都還心心念念的女人!
“還記得前段時間的美術(shù)展嗎?里面有一幅畫叫做《被鴉神選中的少女》,那幅畫聽說就是BOSS畫的。畫展結(jié)束后,那幅畫就消失不見!
貝爾摩德往后歪頭看去,手指抵在紅唇上,眼里興趣十足。
“那幅畫中的少女,長的和波洛咖啡廳的老板娘有幾分像,你說這是不是巧合?”
伏特加震驚,這吃個瓜怎么還能扯上早紀(jì),長的和早紀(jì)像的話,就很有可能是早紀(jì)的母親。
大哥是早紀(jì)的舅舅,據(jù)本人說是嫡親的舅舅。
這么說的話, BOSS心上的那個人莫非就是早紀(jì)的母親,換句話講就是大哥的姐姐或者妹妹……
不過按照早紀(jì)的年齡來算的話,大概率是姐姐。
畢竟沒有誰能在年齡還是個位數(shù)的時候就生出一個孩子。
吃瓜吃到大哥身上了。
波本一聽也來了興趣。
他之前就聽說BOSS建立組織表面上是為了研究長生的東西,實際上是為了復(fù)活已死之人。
現(xiàn)在看來這個消息還是比較準(zhǔn)確的
琴酒好像和那個女人也有關(guān)系,是前女友嗎?那店長算是替身?
還真是可憐。
那之前的戒指是要干什么的?總不可能是等人復(fù)活后,求婚用的吧?
“那之前的戒指是干什么用的?難道那些戒指可以復(fù)活已死之人不成?”波本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
“看來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伏特加解釋道:“那幾枚戒指是由一個叫做修的男人打造的,一共有七枚,每一枚都有對應(yīng)的含義!
象征自由意識的火焰之戒;
象征無限包容的海洋之戒;
象征生命不息的森林之戒;
象征放縱不羈的狂風(fēng)之戒;
象征突破重圍的雷霆之戒:
象征堅持不懈的大地之戒;
象征熱情奔放的朝日之戒。
“但是沒有人同時見過七枚戒指,除了它的制造者——修。當(dāng)年制造完這七枚戒指,那個男人就不見了蹤影,就連他做的戒指也分散在各處,不見蹤影,直到最近才有一點消息,就比如你們上回帶回來的戒指。就是象征自由意識的火焰之戒!
波本略有所思,上次也聽貝爾摩德說過,但也只是簡單的了解,之后在網(wǎng)上找資料的時候也沒有找到任何相關(guān)的內(nèi)容。
就連他們上次說的意大利黑手黨的無冕之王的消息也沒有。
就好像被什么人給抹除了一樣。
“話說,雪莉出逃了吧?”
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露出站在門外的男人。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男人。
男人的眼上帶著一只眼罩,長的賊眉鼠眼的。
“是啊,就在剛剛,發(fā)現(xiàn)原本被關(guān)在里面的雪莉,逃了出去!
“店長,我們要去哪里?”
毛利蘭跟在白井早紀(jì)身后,懷里抱著箱子。
江戶川柯南老老實實的跟在兩人身后。
白井早紀(jì)看著四周越來越陌生的景象。
嗯……為什么和來的時候不太一樣。明明就是走的直線,怎么她自己走就變成這樣?
這怕不是針對她?這八重垣神社和她八字相沖吧?
“應(yīng)該是這個方向,沒錯……”
沒有得到回復(fù)的白井早紀(jì)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圍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蘭醬?柯南?”
跑哪里去了?該不會是我走的太快,他們沒有跟上吧?
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怎么看都是她走丟了。
“八重垣神社有這樣的地方嗎?”
白井早紀(jì)邊走邊看,半天后看到熟悉的身影。
是那個讓她換衣服的老頭。
此時正笑瞇瞇的看著她,朝她招手。
“孩子,過來!
半信半疑的白井早紀(jì)走過去,眼神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老人。
老人對她的反應(yīng)見怪不怪。
“這已經(jīng)是你第六次懷疑的看向我了。這也將是我第六次解釋給你聽!
第六次?
“我之前根本就沒見過你,哪來的第六次?”
這個老頭是個騙子吧?
老人笑著搖頭,“雖然你不記得了,但這是我們第六次在這個地方說話。如果這次再死的話,那么你的靈魂將墜入地獄。永遠(yuǎn)無法超脫!
當(dāng)然老人不可能告訴這個六次是連著平行世界一起的。
如果這樣說的話,白井早紀(jì)就更不會跟著他離開。
白井早紀(jì)挑眉:“你憑什么這么說?你又是誰?我下不下地獄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化,眼前出現(xiàn)了毛利蘭抱著她的身體神色著急的搖晃著。
江戶川柯南極力奔跑去找人過來。
等在原地的沢田綱吉擔(dān)憂的望著她最開始離開的方向。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井早紀(jì)收起玩鬧的態(tài)度,認(rèn)真的看向老人。
老人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
神色淡定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希望你可以跟我走。”
“為什么?”
“相信你也知道你的父親曾經(jīng)和人打過賭,而那個人就是我!
“這有什么關(guān)系?他和你打的賭,又不是我!卑拙缂o(jì)不甚在意的說,“他老人家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您找我也沒什么用!
“我不找他,我找你!崩先耸忠粨]。
白井早紀(jì)的面前出現(xiàn)兩張白紙。
上面分別寫著。
''成神''和''死亡''。
“選吧。由你來選擇自己最后的結(jié)局。”
看著面前玩鬧似的白紙,白井早紀(jì)被氣笑了。
伸手拿過年前的兩張白紙,疊在一起。下一秒將兩張白紙撕了個粉碎。
“我哪個都不選,我的命運(yùn)不會讓任何人來主宰。而且我討厭別人來主宰我的命運(yùn),尤其是你這種一看就是壞老頭的人!
“如果你不跟著我走,那么迎接你的就是死亡。”
子彈劃過老人的臉頰,留下一道痕跡,鮮血順流而下,原本垂在邊上的頭發(fā)也掉了。
里包恩的聲音從白井早紀(jì)的身后傳來。
“光明正大的拐別人的學(xué)生真的好嗎?”
第95章
“你不是不要她嗎?自己說過的話, 還能不作數(shù)?”
老人的話一出,白井早紀(jì)的目光也看向里包恩。
那眼神仿佛在說“他說的是真的”。
列恩重新變回一只綠色的蜥蜴趴在里包恩的帽子上吐著舌頭。
“過來!
這句話是和白井早紀(jì)說的。
縱使白井早紀(jì)再不愿意也只能過去。
因為比起和怪老頭待在一起,她更喜歡和里包恩待在一起。
“真是的, 天天兇巴巴的, 難怪一把年紀(jì)找不到媳婦兒!
白井早紀(jì)站到里包恩身后,感覺有點小奇怪,伸手比劃著。
比劃半天后,驚喜的發(fā)現(xiàn)。
原本小豆丁的老師好像長高了。
彩虹之子的詛咒不是讓老師變成小嬰兒了嗎?
哦,對了。沢田綱吉解開了詛咒。
里包恩頭也不回的警告白井早紀(jì)。
“喂,你的手老實點!
“切,一點都不可愛。”白井早紀(jì)伸手摸著列恩的腦袋。
“還是列恩可愛。”
列恩親昵的蹭了蹭白井早紀(jì)的手指。
里包恩不在管白井早紀(jì), 看向面前的人。
“如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就是他口中的創(chuàng)世神!
話雖這樣說,但是眼神里完全沒有對神明的尊敬。
創(chuàng)世神對里包恩另眼相看。
“沒想到他連這個都和你說了, 看來他對你很信任。也是……如果不信任你,他就不會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你了!
創(chuàng)世神抬眸看向正在都列恩的白井早紀(jì),神情嚴(yán)肅。
“既然她不肯和我走,那么……她就只能死!”
里包恩臉上看不清神色, 只能聽見他說。
“你以為我會什么準(zhǔn)備都沒有的來到這里嗎?”
下一秒, 空間被打破。
沢田綱吉從外面闖了進(jìn)來,頭上燃燒著紅色的火焰,宛如救世主一般降臨在白井早紀(jì)面前。
“走!
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伸手拉起白井早紀(jì)的手腕向外飛去。
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白井早紀(jì)只能被動的跟著沢田綱吉走。
“你們現(xiàn)在怕是不知道吧?那個孩子每使用一次能力, 用的都是她的生命力。即使我不殺她,她現(xiàn)在也活不久的。與其苦苦掙扎, 不如早點解脫的好。”
里包恩站立在那里,擋在幾人中間,手里拿著列恩幻化成的槍。
舉起手里的槍,對準(zhǔn)老人。擲地有聲的說:“這里面的子彈足以讓你消散。”
創(chuàng)世神也沒有要追的意思,只是看著他們,笑而不語。
“三、二、一!
原本正帶著白井早紀(jì)離開的沢田綱吉突然被一道白光擊中。失去依托的白井早紀(jì)一瞬間跌落在地。
強(qiáng)忍著疼痛起身,四處尋找著沢田綱吉的身影。
哪里都沒有找到。
“老師!沢田綱吉不見了!”
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里包恩抿著嘴角,神色不虞。手里的列恩已經(jīng)按耐不住,朝著他連射幾槍。
子彈全部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攔了下來。
創(chuàng)世神不慌不忙的說:“年輕人莫心急,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殺你們,只是完成時間閉環(huán)!
“時間閉環(huán)?”
白井早紀(jì)沖到創(chuàng)世神面前。
“什么時間閉環(huán)?!”直覺告訴她,這個時間閉環(huán)和她有關(guān)系。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畢竟你是親歷者,怎么會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說完話,創(chuàng)世神就消失不見。
他所創(chuàng)造的空間也消失不見。
里包恩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垂下頭的白井早紀(jì),開口。
“白井早紀(jì),我們談?wù)劙!?br />
白井早紀(jì)老實的坐在椅子上,雙手無意識的交叉著。
“請用!
尤尼端過來一杯水遞給她。
“謝謝!
從八重垣神社回來后,白井早紀(jì)還沒來得及休整,就被里包恩帶到了家里。
她的對面坐著三個人。
里包恩、白蘭和剛才給她倒水的尤尼。
“你的父母在你身上干了什么?”里包恩問。
白井早紀(jì)撇撇嘴。
“我要是知道,我會在八重垣神社嗎?”
白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微微一笑。
“早紀(jì)醬,撒謊可是不好的習(xí)慣!
“我沒有!”
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這還讓她怎么說。隨便胡編亂造嗎?
尤尼連忙打圓場:“白蘭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說話有點沖,畢竟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把自己手中的信息共享一下。這樣才有把握找到阿綱先生的所在。”
白井早紀(jì)低下頭,手無意識的捏緊衣服。
聲音有些悶悶的。
“我知道你們擔(dān)心他,我也不是冷酷無情的人,如果我知道肯定就說了!
“你們不要欺負(fù)小白!”
藍(lán)波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直奔白井早紀(jì)身前,爬上桌子,擋在她面前。
白蘭伸手捏過藍(lán)波,把他拎到一邊。
“我們沒有欺負(fù)她,只是友好的詢問!
藍(lán)波顯然并不相信白蘭的話,審視的看向他。
“真的?”
“難道你不想快點找到阿綱嗎?”
藍(lán)波有些動搖,他想和阿綱玩,他都好久沒見過阿綱了。
“那……那好吧。你們不許欺負(fù)小白!”
藍(lán)波再三強(qiáng)調(diào)不能欺負(fù)白井早紀(jì)。
白蘭為了趕緊讓他走,便應(yīng)下來。
等他走后,一把拍向桌子。
把原本在愣神的白井早紀(jì)嚇得不輕。
“有?”
無語的看著白蘭幼稚的行為。
尤尼尷尬的笑著。
“現(xiàn)在不光只有我們世界的沢田綱吉失蹤了,就連其他幾個世界的沢田綱吉也一同失蹤了。我們不清楚是誰干的,但肯定和你有關(guān)系!
“為什么?憑什么就一定和我有關(guān)系?我又不能隨便穿越時空!
白井早紀(jì)不理解,這是什么邏輯。
但下一秒,白蘭的話就讓她緊張起來。
“雖然你不會時空穿越,但你會轉(zhuǎn)世不是嗎?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殺了你,你還會轉(zhuǎn)世嗎?”
白井早紀(jì)對他的威脅完全不放在心上,無所謂的開口。
“那你動手吧,我趕時間!
白蘭:……
這都是什么事兒。
“店長!”
沢田綱吉猛的起身,猝不及防和低頭看自己的小姑娘撞了下。
自己倒是沒什么大事,只是把人家小姑娘給撞地上去了。
“抱歉……”沢田綱吉連忙伸手去扶她,誰曾想小姑娘自己爬起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邊跑邊喊:“師傅,有人欺負(fù)我!”
那叫聲凄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沢田.罪魁禍?zhǔn)?綱吉:……我應(yīng)該沒把她撞流血吧?
趁小姑娘出去后,沢田綱吉環(huán)顧四周,看著周圍的景色。
和之前做夢時看到的東西差不多。
所以他是在做夢嗎?
沢田綱吉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頭上清晰的痛感告訴他,他并沒有做夢。
是實打?qū)嵉膿Q了個地方。
這要怎么回去啊……店長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沢田綱吉仰躺在床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
那個老頭為什么要殺店長,里包恩到底知道些什么?
還沒等沢田綱吉想明白,就聽見外面?zhèn)鱽沓臭[的聲音。
“師傅!你快點走!那個歹徒還在里面!
“早紀(jì),不得胡鬧!
早紀(jì)? !
沢田綱吉猛的起身,正好與剛進(jìn)門的師徒二人裝個正著。
男人長至腳踝的頭發(fā)被松松垮垮的挽在腦后,眉眼修長疏朗,眼里光彩流轉(zhuǎn),嘴角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仿佛天下一切盡在他的掌控當(dāng)中。一襲簡單的長衫也難掩滿身的光彩。
剛才被沢田綱吉撞到的女孩此時正躲在男人身后,憤憤的看著他。頭上被撞到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泛紅。
男人好笑的看著躲在他身后的女孩兒。輕輕移動身形將她露出。
“你不是說要報仇嗎?躲為師身后干什么?”滿是戲謔的語氣,惹的女孩嘟起嘴巴。
女孩蹲在地上,用手指畫著圈圈,略帶不滿的說:“師傅大了,胳膊肘開始往外拐了,都不疼早紀(jì),開始向著刺猬說話。”
莫名被攻擊的沢田綱吉笑笑不說話。
他是刺猬嗎?
男人輕輕敲了下女孩的頭,警告道:“休要胡鬧,來者即是客,更何況還是有緣人!
“那是刺猬,不是人!
“你再這樣,為師便罰你七天不準(zhǔn)出去玩,將你悶死在這荒山!
女孩連忙搖頭,擺著手。
“徒兒不敢了,徒兒錯了。師傅不能罰徒兒。”
說完生怕男人反悔,一溜煙的跑了,跑之前還沖沢田綱吉做了個鬼臉。
待女孩兒走后,男人坐到?jīng)g田綱吉附近,為他斟上一杯茶。
“您有看見我的同伴嗎?”
或許是面前的人氣勢過于強(qiáng)大,沢田綱吉不知不覺用上了敬稱。
男人搖搖頭:“當(dāng)時我和早紀(jì)撿到你的時候,周圍空無一人,只有你自己。而且同一時空,不能存在兩個相同的人。這是規(guī)矩。”
“什么意思?”
沢田綱吉攥緊手里的茶杯,盯著男人問。
男人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淡定的開口。
“你可是要做我女婿的人,這點小事會想不明白?我喊早紀(jì)的時候,你心里就沒有一點疑惑嗎?”
長相相似的容顏,不經(jīng)意見的小動作,摸不透的性格,仿佛縮小版的身影。無一不在向沢田綱吉說明,剛才那個被他撞到頭的小姑娘就是店長。
盡管心里早有準(zhǔn)備,但真的親身經(jīng)歷后,還是覺得很震驚。
第96章
“這么說你是被人從自己的世界給扔過來的!
男人單手摩挲著下巴,認(rèn)真的思考著。時不時的點著頭,表達(dá)自己的觀點。
沢田綱吉淚流滿目。
真心不容易!解釋快十遍了,終于聽懂了。
不枉他解釋這么多遍,嘴皮子都要磨破的說。
“對了, 忘記介紹了。鄙人姓白, 名井修。”
白井修嘴角揚(yáng)起一抹弧度,好笑的看著面前人的反應(yīng)。
沢田綱吉雙目睜大,嘴巴微張,眼神變得有些呆滯。
店長的父親就叫白井修,難道不是姓白井,叫修嗎?
為什么是姓白,叫井修……
所以店長的名字其實也是這樣嗎?
姓白,叫井早紀(jì)。
白井修好似早就料到?jīng)g田綱吉的行為,伸手給他將微張的下巴給合上。
“好,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震驚,但是如果現(xiàn)在如果不做飯的話,你的店長就要被餓死。你就沒有夫人了!
聽到白井修口中的夫人,沢田綱吉還是有些害羞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 這樣說的人還是暗戀對象的父親。
“說夫人什么的……還是太早了……”
白井修一秒變臉, 面無表情的開口:“既然不喜歡, 那就算了。反正我還想留早紀(jì)一輩子。”
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一點挽留的機(jī)會都不給沢田綱吉。
店長的父親比想象中還要絕情一點。
沢田綱吉打開房門,走出去。
這是和他之前的世界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天空湛藍(lán)如洗,白云朵朵,仿佛觸手可及。偶爾有幾只仙鶴飛過,留下一串清脆的鳥鳴聲,回蕩在空曠的天際。遠(yuǎn)處的山脈連綿起伏,峰巒疊嶂,仿佛是一條巨龍橫臥在天地之間。
山谷中,溪流潺潺,清澈見底。溪水在石頭上跳躍著,發(fā)出悅耳的聲響。兩岸的樹木郁郁蔥蔥,遮天蔽日,讓人感受到一種清涼的氣息。偶爾有幾只小動物穿梭其中,給這寧靜的山谷增添了幾分生機(jī)。
宛如一幅流動的山水畫卷,既有巍峨壯觀的山川,又有幽深莫測的秘境。這里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靈氣,仿佛是大自然的恩賜,讓每一個生命都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和力量。
真是一個適合生活的好地方,難怪能養(yǎng)出店長。
掃視一圈后,沢田綱吉最終在一個大樹下找到了早紀(jì)。
小小的身影拿著比她人還要高的木劍,努力的揮舞著。稚嫩的小手緊緊的攥著手里的木劍,不知疲憊的揮舞著,盡管汗水時不時的從她的額間滴落,但眼神異常堅定。
沢田綱吉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早紀(jì)認(rèn)真的模樣,心中不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卻也有些猶豫。
店長說自己經(jīng)歷過很多世,但是卻沒有一世值得留戀。
或許這一次自己可以阻止店長的死亡,讓她得到幸福。
雖然店長一直叫白……先生師傅,但是白先生終究還是店長的父親。
于其在他們的世界,一個親人都沒有,還不如一直和白先生生活在這里。這樣對店長來說才是最好的吧。
“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
早紀(jì)停下手里正在揮舞的木劍,指向沢田綱吉。眼神兇狠的看著他,仿佛他是什么不速之客。
沢田綱吉笑說:“我想一直看著!
“……”早紀(jì)收回指著沢田綱吉的木劍,帶著不屑的說,“白癡。”
沢田綱吉尷尬的撓頭。
好像被罵了……
不知道要說什么的沢田綱吉,看著地面,試圖找出話題。 。
等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原本站在面前的白井早紀(jì)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原來小時候的店長還區(qū)別對待,好冷漠。
明明對待白先生的時候,那么熱情,為什么在面對他的時候就這么冷漠,是因為不熟嗎?
“多吃點!
早紀(jì)氣憤的看著冠冕堂皇坐在他們身邊吃飯的沢田綱吉,一臉不爽。
邊扒碗里的飯,邊瞪著沢田綱吉。
白井修就好像看不見早紀(jì)的眼神一樣,不住的給沢田綱吉夾著菜,還柔聲對他說:“多吃點!
看著白井修的行為,早紀(jì)如遭雷劈,筷子都掉到地上,扒飯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嘴巴都忘記合攏。
然后機(jī)械的從地上撿起筷子,拿起碗,走向廚房。
“白先生……這……”沢田綱吉看著自己滿滿的一碗飯,還有早紀(jì)氣憤離開的身影。
白井修一點也不慌張,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你不覺得小孩子只有這種時候才是最好玩的嗎?”
沢田綱吉:……哪有把女兒當(dāng)成玩具的父親。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沢田綱吉還是沒有找到能夠回去的方法。每次問白井修的時候,總會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要說沒有什么變化那是不太可能的,至少他和早紀(jì)的關(guān)系得到了一些些的緩和。
早紀(jì)在看見他的時候,不再是之前兇狠的模樣。
經(jīng)過沢田綱吉的不懈努力,早紀(jì)見到他的時候,至少會和他打招呼。在碰到外人的時候,也會維護(hù)他。
據(jù)白井修說,店長是把他當(dāng)成了小弟。
沢田綱吉:小弟好像也不錯……
有一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來人帶著斗笠看不清模樣,白井修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收起平常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θ荨?br />
沉聲對他說:“能麻煩你先帶早紀(jì)離開嗎?”
雖然不明白到底放生了什么,但直覺察覺到不對的沢田綱吉還是帶著早紀(jì)離開了這里。
被夾在腋下的早紀(jì)氣鼓鼓的環(huán)胸。
“你個登徒子!放開本姑娘!”
登徒子……又有了新的稱呼。
怎么店長嘴里的詞總是不重樣呢?
“你師傅叫我?guī)汶x開,所以我才會這樣對你!睕g田綱吉無奈的解釋。
說實話,他也不想這樣對待店長,就算是小號的店長也不想。
但是剛才那種快要擦除火花的情況,還是趕緊帶著店長離開的要緊。
白先生的話,一定有可以應(yīng)對的辦法。
他們還是不要在那里添亂的說。
沢田綱吉看著原本在他懷里掙扎的早紀(jì)停止了動作。
“早紀(jì)?”
趁著沢田綱吉晃神的時候,早紀(jì)一溜煙從沢田綱吉懷里逃出來,向著白井修的方向跑去。
為什么感覺心里有些惶惶的,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樣。
師傅……師傅……
等早紀(jì)跑到白井修身邊的時候,就看見白井修的胸膛被戴著斗笠的怪人給貫穿。
白如雪的衣衫上面沾染著斑駁的血跡,鮮血從嘴角溢出,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襟,斑駁的血跡在早紀(jì)的眼里顯得格外刺眼。
白井修臉色蒼白的看著匆忙跑來的早紀(jì),嘴角牽強(qiáng)的扯出一抹微笑。試圖安慰他受驚的小徒弟,可顯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戴斗笠的人將手從白井修的胸膛抽出,轉(zhuǎn)身離開。
“你的命,我日后再來取!
說完就離開了原地。
早紀(j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跌跌撞撞的跑向白井修。
那是她從沒有見過的場景,那個總是溫柔喚著她名字、惡趣味作弄她的師傅,現(xiàn)在無助的倒在地上,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白井修微微一笑,臉色有些蒼白。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氣流一樣。他的手緊緊的捂著傷口,試圖阻止鮮血流出,但那只是徒勞無功。
血液從他的指尖滲出,低落在地上,形成一片觸目的紅色。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開始不住的咳嗽,仿佛要將肺里的空氣給咳出來。額角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流落,混合著鮮血,在他蒼白的臉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白井修強(qiáng)忍著痛苦,朝著早紀(jì)揮揮手。
“小徒兒……過來。”
早紀(jì)的聲音有些顫抖,身體不住的發(fā)抖。
“師傅……”
“早紀(jì),別怕,我沒事!卑拙尢崞鹨豢跉鈱⒃缂o(jì)給抱在懷中,帶著鮮血的手在衣衫上隨意的擦拭著,直到擦干血跡后才輕輕的將手放在早紀(jì)的腦袋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腦袋。
他的小徒兒愛干凈,那沾滿血跡的手摸她,該生氣了。
雖然現(xiàn)在衣服上已經(jīng)被他身上的血給染上了。
“以后你一個人也要活下去。晚上不要總是蹬被子,吃飯不要挑食,遇到危險咱就跑……”
白井修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等沢田綱吉趕到的時候,就看見白井修渾身鮮血的抱著睡著的早紀(jì),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你來了。帶她走吧。我把她的記憶和情感全部都分離,這樣她就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悲傷。這樣一個人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沢田綱吉從白井修懷里抱過早紀(jì),擔(dān)憂的看著他。
白井修笑笑,看著自己即將消散的身體。
“我沒事的,我不過就是主體分隔出來的一縷神魂而已!
“這樣對店長是不是太殘忍了?”不顧店長的意愿就剝奪了她的記憶和情感。
對店長來說,那些記憶或許才是值得珍藏一生的寶物。
而且店長沒有白先生想象中的脆弱,她一定可以振作起來的。
“可是如果沒有這樣,你會死的。”
“我無所謂了!店長她那么喜歡你,為什么要這樣……人是因為有記憶才會有情感的活在這個世上。隨意剝奪別人選擇的人都是混蛋!”
“混蛋嗎?或許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也是一個不稱職的執(zhí)法者。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將原本無辜的人給牽扯進(jìn)來。”
沢田綱吉愣住了。
這是什么意思?為了救女兒,將無辜的人給牽扯進(jìn)來?
“但是我不后悔,畢竟這也是你的愿望不是嗎?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幸福。我只是在你的愿望里面加上了早紀(jì)!
“身為執(zhí)法者的我,可以看到每個人的愿望。然后挑選了身為氣運(yùn)之子的你,借助你和那個世界的力量,將自己的一縷神魂和早紀(jì)的神魂送到這個世界,擺脫了早紀(jì)必死的命運(yùn)!
“抱歉,原本你不會經(jīng)歷這些,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是我的錯,一切的罪過都讓我一個人背負(fù),所有的罪孽都算在我一個人身上就好了,你們小孩什么都不懂。”
沢田綱吉將懷里昏迷的早紀(jì)抱緊,沉默不語。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快要消散的白井修。
白井修最后眷戀的看了早紀(jì)一眼,釋懷的說。
“這個封印術(shù)法等你們再次相遇時,就會慢慢解開。那時候,早紀(jì)就不會為我的離開而悲傷。”
“因為那時候,她的身邊一定聚集了很多愛她和她愛的人!
第97章
''我只是在你的愿望里面加上了早紀(jì)。 ''
我的愿望?為什么要這樣說?
那我長久以來對店長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只是因為實現(xiàn)愿望的法術(shù)嗎?
沢田綱吉的雙臂漸漸收緊,垂眸不去看面前已經(jīng)消散的白井修。
如果沒有白井修的插手,那么他們所有人都會安然無恙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
里包恩不會在平行世界陷入昏迷;所有人都不會因為店長的離開而陷入危險;而他會順其自然的繼承彭格列,當(dāng)好彭格列的十代目,將彭格列建設(shè)成一個他心目中的彭格列。
可是那樣店長就成孤身一個人了, 沒有任何人在身邊, 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活下去。
懷里的女孩皺著眉頭輕輕嚶嚀了一聲。
這時,沢田綱吉才緩過神來,將手臂給松開。
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早紀(jì),最后抱著她轉(zhuǎn)身離開了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或許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人的術(shù)法在做怪,可是他們所經(jīng)歷的一起沒有作假,腦海里存留的記憶在清楚的告訴他。
感情沒有造假。
仙人有改變命運(yùn)的術(shù)法, 可是感情卻只是凡人的術(shù)法。
在這個聞所未聞的世界,沢田綱吉見過很多種的術(shù)法。
凈身術(shù)、驅(qū)邪術(shù)、日行千里術(shù)……可他從沒有見過一種術(shù)法可以左右人的情感,從來沒有!
所以, 現(xiàn)在他選擇相信自己的情感,相信自己的超直覺。
“你醒了!睕g田綱吉弄著手里的柴火往火堆里面扔,旁邊架著一些被樹枝穿過的魚。
早紀(jì)坐起身,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裹緊,眼神茫然的看向四周,最后視線落在沢田綱吉的身上。
“這是哪里?你是誰?”
早就料到會如此的沢田綱吉還是有些失望,低頭將失望的神色掩在眼底,打起精神后抬頭。
正好對上早紀(jì)有些茫然的目光,聲音溫和的說:“我也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我不是壞人。我叫沢田綱吉。”
早紀(jì)神情懨懨地看向沢田綱吉,眼神里透露出些許地?zé)o語。
“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嗎?我是失憶了不是腦袋沒了。”
沢田綱吉尷尬地?fù)蠐项^,眼神四處躲閃,不去和早紀(jì)對視。
雖然忘了所有, 但是店長的性格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咕——”
一道長而響的饑餓聲打破了山洞尷尬的氣氛。
沢田綱吉笑笑,將烤好的魚撒上些許的調(diào)料后,遞給早紀(jì)。
“已經(jīng)一天沒有吃飯了,還是先吃些東西吧!
早紀(jì)毫不猶豫地接過沢田綱吉手里的烤魚,狠狠的咬上一大口。
好難吃,內(nèi)臟都沒有清理干凈……
看著早紀(jì)狼吞虎咽的樣子,沢田綱吉好心的給她遞上一些水。
“不怕我在魚里面下毒嗎?”
此話一出,早紀(jì)立馬就翻了一個白眼。
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灌了自己一口水后,說:“內(nèi)臟都沒有處理干凈的人還會在吃的里面下毒?不怕自己吃到嗎?”
沢田綱吉:好像被鄙視了。
沢田家,
局面一直維持不變,陷入了僵局。
雙方都不肯后退一步。
“我查到幕后黑手是一個組織的幕后boss ,所以彭格列將會摧毀那個以酒為代稱的組織!卑滋m沒有在嬉皮笑臉。
尤尼有些抱歉的看向白井早紀(jì)。
里包恩轉(zhuǎn)頭看向一邊,不去看白井早紀(jì)。
“我舅舅還在里面,至少現(xiàn)在不能!
白井早紀(jì)絲毫不慌的和白蘭對視,手里還把玩著喝完茶水的茶杯。
白蘭眼神一瞇,“由不得你,現(xiàn)在彭格列十代目不見蹤影,彭格列群龍無首。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找到失蹤的是十代目!
“白蘭說得沒錯,明天一早,彭格列就會出動隊伍,守護(hù)者也在其中!崩锇餮a(bǔ)充,語氣帶著堅決不容反抗。
“那個組織觸碰了彭格列的禁忌,那么就留不得!
聽到里包恩的話,白井早紀(jì)就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
直接起身離開座位。
身后傳來白蘭欠兮兮的聲音。
“事情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咖啡廳老板娘。”
回應(yīng)他的是白井早紀(jì)暴力關(guān)門的聲音。
“明天早上已經(jīng)是我給出的最大極限,希望你的寶貝學(xué)生可以盡快解決她那個麻煩的舅舅!
里包恩跳下板凳,面無表情的走到落地窗面前。
“謝謝你,白蘭!
“哦喲喲,居然能從你的口中聽到謝謝,太陽不會從西邊出來了吧?”
白蘭的手打在眼上,四處的張望著,尋找太陽的身影。
尤尼捂嘴偷笑。
看向白井早紀(jì)離開的方向,隨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白井小姐一定可以做到的。
畢竟她可是那位的女兒。
我們從始至終都相信他們,因為無論什么事情,他們都能輕易做到。
無論是多么困難,他們都能迎刃而解。
聽著車庫的響聲,白蘭跑到落地窗面前,扒這窗戶看。
“啊啊啊啊啊!那個小兔崽子!竟然把不經(jīng)我同意我的愛車給開走了!”
“可是白井小姐已經(jīng)告訴你了!庇饶岬穆曇糇尠滋m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去。
只見尤尼一臉笑意的指著他的背后。
白蘭伸手去夠,將背后的紙條扯下來。
上面寫著''笨蛋白蘭,你的車我開走了,太陽升起之前,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
上面還畫了波洛咖啡廳的logo。
“白蘭你的警惕性下降了!
“閉嘴!流氓學(xué)生的流氓教師!”
白井早紀(jì)離開沢田家后,立馬驅(qū)車前往琴酒所在的地方。
至于車嘛,是從沢田家的車庫里開的。
沢田綱吉還是未成年,里包恩是小嬰兒,他們都開不了車,但是白蘭可以。
所以車自然是白蘭的。
聽著白蘭的吼聲,心情愉快至極。
快速驅(qū)車到波洛咖啡廳后停車。
拿出日記本,開始翻看。
這里面藏得東西可以以后,再去搞。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弄清楚他們到底要干些什么。
這次日記本上,除了最開始的幾頁,其余的幾頁也一一的顯示出來。
還沒來得及看,就聽見敲玻璃的聲音。
白井早紀(jì)抬頭看向車窗外,發(fā)現(xiàn)是毛利蘭抱著江戶川柯南在敲玻璃,身后還跟著一連串的人。
白井早紀(jì):大半夜不睡覺,這是來我店里開pary了?
降下車窗看著外面的一大群人,無奈的開口。
“你們……”
話還沒有說出口,毛利蘭就將江戶川柯南放在地上,隔著車窗摟住白井早紀(jì)。
“店長,我們好擔(dān)心你。”
突然在他們面前消失不見,又突然被里包恩帶走,大半夜都沒有回來。
感覺到懷里女孩輕微的顫抖,白井早紀(jì)放下手里的日記本,伸手回抱住她,輕輕的安撫。
“好啦好啦,這不是回來了嗎?”
其他人都笑著站在身后沒有說話。
看著這些在后面看熱鬧的人,白井早紀(jì)用眼睛控訴他們。
尤其是站在毛利蘭身邊的江戶川柯南。
白井早紀(jì):你青梅哭了,就不知道哄一哄嗎?
江戶川柯南:(抬頭望天)你說什么?
白井早紀(jì):……
豈可休!沒有一個能指望的上的人!
她到底是什么運(yùn)氣,身邊才能聚集這樣一大波人才!
“Gin,準(zhǔn)備好了嗎?”
貝爾摩德將黑色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挑眉看著一身黑色衣服的琴酒。
像往常一樣跟在他身后的伏特加,今天并沒有跟在他的身后。
琴酒面若寒霜,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臨時被叫來加班的波本,臉上是和琴酒一樣的表情。
“今天晚上這是怎么了?讓我們的兩位帥哥如此生氣,還是說你們都對boss的命令有什么不滿嗎?”
波本微微一笑,“怎么會呢?不過就是心情不太好,是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次。不必太過于驚慌!
“OK,那你先去吧,我和Gin有單獨的小秘密要說!必悹柲Φ抡b待發(fā),朝琴酒走近。
波本見狀看了他們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這個地方。
今天的任務(wù)是要摧毀波洛咖啡廳。
希望班長他們已經(jīng)收到自己暗中發(fā)的消息了。
事實上,伊達(dá)航他們真的收到了波本的暗中傳信。
“波洛出事!”
信的后面還畫著一只小巧的黑色烏鴉。
昭示著這封預(yù)警信的不詳。
收到紙條的第一時間,伊達(dá)航就聯(lián)系了其他人,然后將這件事上報給上級領(lǐng)導(dǎo)。
其實在白井早紀(jì)剛開咖啡廳的時候,日本的高層就注意到了她。
畢竟這件事在意大利鬧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而作為高層的日本警方已經(jīng)第一時間將全部事情給搞清楚。
作為白井早紀(jì)到日本真正意義上接觸的第一名警察,伊達(dá)航被委任于監(jiān)視白井早紀(jì)以及波洛咖啡廳。
只要一有什么特殊的情況就要向上級領(lǐng)導(dǎo)傳達(dá),不管事情的大小如何。
日本高層在接到消息后,便立刻在波洛咖啡廳的附近部署了警力,來保證白井早紀(jì)的安全。
不管怎么樣,只要白井早紀(jì)是在日本受到傷害的。
那邊的勢力就不會善罷甘休。
彭格列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十代目夫人在日本受到傷害的。
白井早紀(jì):呵呵噠,你猜我為什么在日本。
第98章
琴酒韻味深長的凝視了貝爾摩德幾眼,隨后轉(zhuǎn)過身去。
并沒有詢問她要和自己說什么話。
“Gin!
還沒等琴酒回頭,貝爾摩德掏出放在上衣口袋的托因比就要往他身上插。
“這位小姐!
貝爾摩德的手被“琴酒”給抓住,手中的托因比也被那人沒收。
“琴酒”一手抓著貝爾摩德的手,另一只手拿著從她手中搶過來的托因比。
仔細(xì)打量著里面的液體,是很澄澈的藍(lán)色。
看起來很漂亮。
可誰也不會想到這么漂亮的液體竟然會是致人于死命。
“看來boss說得沒錯!
貝爾摩德沒有伸手去搶“琴酒”手里的東西,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什么新奇的物件。
“琴酒”神情維怔,隨后微微一笑,松開擒住貝爾摩德的手。
“聰明的小姐,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發(fā)現(xiàn)他不是真正的“琴酒”。
“本來我是不信的,畢竟一體雙魂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荒謬了!
“可是當(dāng)我看見你的第一眼, 我就確信你不是琴酒,雖然你騙過了波本。”
“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他是boss要除掉的第二個叛徒!
“琴酒”將手中的托因比化為虛無,將食指放在嘴邊做噤聲的手勢。
“沒想到這位聰明的小姐對我家阿陣這么熟悉。”
貝爾摩德嘴角微勾,眼神里閃著危險的光芒。
“不過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那我就不能放你離開了!薄扒倬啤彪p手合十, 輕輕一拍。
下一秒, 貝爾摩德的眼神開始迷離, 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
一雙溫?zé)岬氖直圯p輕抱住她, 耳邊傳來溫潤的聲音。
“好好睡一覺吧!
貝爾摩德心想: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反正自己本來也沒有真的打算殺掉他。
將貝爾摩德放到一邊后, “琴酒”離開原地。
一直在外面等著的波本看到“琴酒”出來,但貝爾摩德沒有出來時,問:“貝爾摩德呢?”
“琴酒”面若寒霜, 徑直走到副駕駛那邊打開門坐上去。
“開車!
波本眼眸閃過一抹厭惡,手搭在方向盤上。
“你的小跟班今天沒有來, 我可不是你的私人司機(jī)。”
“琴酒”往后一靠,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波本感覺他剛才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氣都撒不出。
牙一咬,手握緊方向盤,猛地一踩油門竄出去。
本想讓琴酒往前摔去,沒想到旁邊的人和入定了一般,動都不帶動的。
這下波本感覺更氣了。
而“琴酒”此時正在和自己身體里的琴酒對話。
“琴酒”摸著面前被他牢牢鎖在自己身體里面的琴酒,笑得非常開心。
“阿陣好可愛!讓老師抱抱~”
琴酒看著面前盯著自己臉做出惡心表情的男人,心里一陣惡寒。
“滾!”
這是變態(tài)吧? !
“阿陣真的好無情,越長大越不好玩!薄扒倬啤眰牡陌氚c在地上,雙眼委屈的看著琴酒,好似他是拋棄自己的負(fù)心漢。
琴酒感覺自己的青筋一陣跳動,腦袋一陣陣的疼。
“別用我的臉干這么惡心的事情!
“琴酒”聞言站起來,雙手掐腰,怒目而視。
“你看看你天天拿你這張帥臉都在干什么?!這么帥一張臉,天天擺撲克臉,你家賣撲克的?!”
琴酒:……有病。
“要不是我時不時出來給你的臉保養(yǎng)一下,這張帥臉早就被你給糟蹋完了!”
琴酒都快要被這土匪的宣言給氣笑了。
合著你趁我不注意占我的身體,用我的錢,壞我的名聲,我還要感謝你不成?
“那我謝謝你啊!边@話說得多少有點咬牙切齒。
“琴酒”擺擺手,笑嘻嘻的說:“沒事沒事,都是一家人,還說什么謝不謝的。”
“……變回去。”琴酒心里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懷念。
無力感他明白,可這懷念是什么東西?
“琴酒”臉上還是有點不太情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變了回去。
面前的人,身上的白衣沾染著不少的血跡,長至腳踝的頭發(fā)被松松的挽在腦后,眉眼修長疏朗,眼里光彩流轉(zhuǎn),嘴角帶著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仿佛天下一切盡在他的掌控當(dāng)中。
“怎么樣?老師看起來帥極了吧?”白井修湊到琴酒面前,像一個求表揚(yáng)的小孩一樣,等著琴酒的夸贊。
琴酒有些恍惚,在白井修變回來的那一瞬間神采飛揚(yáng)的模樣,他好像看到了早紀(jì)。
一樣的神采奕奕,一樣的嘴皮說不停。
或者說面前的人就是早紀(jì)的性轉(zhuǎn)版也不為過,但是就面前人在他身體里面待的時間就可以知道,不是他像白井早紀(jì),而是白井早紀(jì)像他。
白井修眉眼彎彎,沖著琴酒笑個不停。
“說話呀,我?guī)泦??br />
琴酒別過頭不去看他。
白井修就這樣跟著他轉(zhuǎn)悠,可琴酒就是寧愿閉上眼睛,也不看他,就好像他是什么臟東西一樣。
白井修氣得不行,伸手捏住他的臉,隨意的往兩邊扯著,也不在乎力道。
很快琴酒的臉就紅了一片。
罪魁禍?zhǔn)诐M意的收手,看著自己的杰作。
“哼!讓你不夸我!
“你!”琴酒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面前的人一把抱住。
熟悉的檀木香撲鼻而來,面前之人輕柔的拍打著他的背部。
“阿陣辛苦了!
琴酒掩下眼眸不讓自己眼里的情緒露出。
“再等等,再等等。”
輕柔的話語好似低語的呢喃,輕不可聞。
“快好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自由了……”
“你和幺兒都可以自由了……”
視線開始模糊,琴酒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每次這個男人想要干什么事情不讓他知道的時候,就會讓他睡著。
可是他忘記這具身體的主人原本就是他,所有干過的事,都會形成記憶,展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幺兒是誰……
沢田綱吉將早紀(jì)帶離那個傷心之地后,獨自一個人帶著早紀(jì)在一片荒山上生活。
每天早出晚歸,男耕女織(bushi)。
雖說早紀(jì)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但她還是成功的步入了筑基。
或許是老天看她的人生過于苦難,所以早紀(jì)的修煉可謂是一帆風(fēng)順。
沒幾十年就已經(jīng)到了渡劫境界。
這天早紀(jì)已經(jīng)算好自己要渡劫的地方,告訴沢田綱吉自己會晚點回家后,就離開了家。
望著早紀(jì)離開的身影,沢田綱吉心里沒由來地一陣心慌。
剛想要跟上去,就被一道屏障給攔住。
這下更加確定了他心中的不安。
他沒有改變?nèi)魏螙|西……本來以為可以改變店長的人生,好讓她不用經(jīng)歷那么多苦難,沒想到就連他自己的出現(xiàn)都是命運(yùn)早已經(jīng)安排好的。
而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離去。
沢田綱吉將帶在身上的大空戒指帶上,釋放出火焰。
“嗷嗚!”
沢田綱吉驚喜的看著納茲的出現(xiàn)。
“納茲!你也來了!”
他本來只是試探性的召喚了一下納茲,沒想到還真的就讓他成功了。
“嗷嗚嗷嗚!”
納茲歡快的跑在沢田綱吉的腳邊,輕輕的拱著他的小腿。
沢田綱吉蹲下身,撫摸著納茲的脊背。
“一會兒我們再玩,現(xiàn)在我們要去找店長!
將納茲安撫好后,沢田綱吉就帶著納茲朝著剛才早紀(jì)說的地方前去。
空地上的天空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撕裂,烏云密布,蘊(yùn)含著無盡的怒火和狂暴,周圍狂風(fēng)肆虐,卷起陣陣塵埃,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jìn)去。
早紀(jì)孤身一人站在空地上,神情堅定的面向劫云,周身沒有任何可以幫她抵擋的法寶?粗瓭L不息的劫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緊張和恐懼。
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有些壓抑,空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一道巨大的閃電劃破天際,直直地朝她打下來。
早紀(jì)看著朝她打下來地雷,心里暗道:!這是人類可以承受的雷劫?你在逗我?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分離抵抗著這致命一擊。
憑什么啊? !憑什么她的雷劫是別人的好幾倍? !
難道說是她太天才了?
不……不太可能。
早紀(jì)咬緊牙關(guān),掙扎著面對眼前的雷劫,繼續(xù)運(yùn)轉(zhuǎn)真氣抵抗雷電的攻擊。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
等沢田綱吉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早紀(jì)在奮力地抵抗雷擊,但是一道黑色的身影伸手一揮將更厲害的攻擊揮向早紀(jì)。
下一秒,早紀(jì)的身體緩緩向后倒去。
“不!!”
沢田綱吉沖上去,抱住因為失去呼吸而倒下的早紀(jì)。手無措的擦著嘴角的血跡,眼淚奪眶而出,滴在她的身上。
納茲感受到?jīng)g田綱吉的悲傷,擔(dān)憂的叫了一聲。
“嗷嗚……”
黑色的身影對沢田綱吉說:“好久不見啊。”
“為什么?”
“你說什么?為什么殺白井修?為什么殺她?”
黑影好笑的看著沢田綱吉,仿佛他問了什么很搞笑的問題。
“哈哈哈哈哈!這不是很簡單嗎?因為我恨他們!但是我更恨你!恨這個世界!”
第99章
“如果我一開始不認(rèn)識白井修, 說不定就不會這樣!
黑影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宛如螻蟻的兩人。
“不過嘛,都一樣了。每個世界的你都讓我感到無趣!
黑影的身后漂浮著五個身影,每一個身上都是傷痕累累的。
話音一轉(zhuǎn), 黑影說:“雖然你現(xiàn)在被困在這里, 但是呢, 如果你不趕緊出去的話, 白井早紀(jì)可就要被彭格列給放棄了!
沢田綱吉抬起頭,雙眼猩紅,死死的盯著黑影,仿佛要將他給印入自己的眼中。
“你的表情讓我很是不爽,所以我決定了。我要你每一世都親眼看著她死去無能為力!
黑影爽快的拍下手,將身后的身影一揮而散。
最后消失不見。
只留下沢田綱吉一人抱著早紀(jì)已經(jīng)冰冷的身體跪坐在原地。
久久沒有動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實交代。”
眾人站在白井早紀(jì)面前,審視的看著她。
白井早紀(jì)往后靠去, 默默的縮在角落里面。
小聲的回應(yīng)著:“那個什么……你們離我遠(yuǎn)點,我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眾人:……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
雖然這么想,但是眾人還是老實的往后退了一步,也就退了一步。
白井早紀(jì)看著這和沒退一樣的一步,沉默了。
這有區(qū)別嗎?
但是看眾人虎視眈眈的樣子,白井早紀(jì)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么多人,她也惹不起。
目光掃視到一個陌生的小姑娘的時候, 疑惑開口:“她是誰?”
原本在一旁待機(jī)的宮野明美上前一步說:“她是我的妹妹, 灰原哀。”
灰原哀看向白井早紀(jì),心里情緒有些復(fù)雜。
如果不是這個人救了姐姐, 說不定現(xiàn)在她就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你是?”白井早紀(jì)神情茫然,這人是她撿回來的嗎?為什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諸伏景光汗顏。
明明還給人家包扎傷口來著,甚至因為這個他的身份還暴露了,結(jié)果本人都不記得了。
“我叫灰原傷。”還是不要說真名的好,雖然那個男人沒有在這里。
宮野明美說的男人自然就是臥底進(jìn)波洛的安室透。
白井早紀(jì)彎腰盯著兩姐妹看了一會兒,忽而直起腰,眼睛一瞇:“什么破名字,姐妹兩一個哀,一個傷,難道你們還有一個弟弟叫做悲嗎?”
灰原哀故作吃驚的說:“你怎么知道的?!”
但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像震驚的樣子。
江戶川柯南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說冷笑話。
被冷到的白井早紀(jì):“其實你不回我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
“是嗎?”
小毀站在人群的后面,低著頭。
如果這時候有人能注意到,一定會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里面飛快地閃過一些片段和數(shù)據(jù)。
博士……
小毀垂在身邊的手緊緊的握緊。
她,她們被制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博士,幫助他們拯救他們所愛的人。
可是現(xiàn)在博士他們?nèi)勘荒侨俗プ×,所有的希望全部壓在這個世界沢田綱吉的身上。
但是……他現(xiàn)在卻消失不見了,希望……就要破滅了。
她和前面幾個失敗的機(jī)器人一樣,她們都會敗于烏鴉的手下,無一例外。
小毀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博士最后發(fā)送的那段話。
''當(dāng)弦月將滿之時,便是烏鴉折翼之時。 ''
抬眼看向外面的弦月,現(xiàn)在還未滿。
但是她看不見希望,不知道該做什么。
誰會成為這場游戲的勝利者?
沢田綱吉抬起手想要觸碰眼前被燒成灰燼的女孩。
現(xiàn)在的場景和他夢里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偏差。
不一樣的是這回他是親歷者,而非旁觀者。
沢田綱吉看著自己手上沾染的灰燼。
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看著她從孩童長到如今少女的模樣。
她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自己買給她的生辰禮。
九世了……每一世自己都只能看著她慘死在自己面前。
無能為力,無能為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沢田綱吉真的快被這種感覺給折磨瘋了,看著自己想要守護(hù)的人一次一次的慘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祂如每一世一樣出現(xiàn)在沢田綱吉,悲傷的眼神看向他,第一次俯下身子跪在他的面前,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不要說,不要說,求你了,不要說!
沢田綱吉眼神中沒有任何光彩,他已經(jīng)猜到祂要說什么了。
“求求您,救救那個孩子吧,我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聽到這句話,沢田綱吉忽而笑出聲,跪在地上,雙手下垂,麻木的看向天空。
天空不再是一望無際的藍(lán)色,而變成了灰蒙蒙的灰色。
造成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赘甙恋恼驹谔炜罩,戲謔的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仿佛在看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一樣。
我要怎么救?我能怎么救?我還要怎么才能夠救她?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也想救她,可是我沒有辦法啊,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身隕道消、和親被殺、出生溺死、被劍誤傷……身染疫病、被火燒死。
每一世都是不同的死法,你要我怎么救!
納茲在一旁輕蹭著沢田綱吉,擔(dān)憂的望著他。
沢田綱吉的手落在納茲的頭上,不輕不重的拍著它。
祂再一次懇切地開口:“我是由那個孩子的父親開辟出來的世界,生來就是為了守護(hù)她,可是我真的……真的想不出任何辦法了。每一次我都盡可能的將那孩子的人生安排的順利一些,希望她可以少受一點苦難,可是每一世那孩子每一世都會以悲劇收場。再這樣下去,那孩子真的會崩潰的!求求您,我知道您和那位大人來自同一個位面,身上還有不遜于那位大人的力量,所以,我懇求您……救救她吧,我愿以我自身作為交換!
祂彎下去的懷中,虛虛的抱著一個透明的靈魂,看起來非常的弱小,一擊就能打碎的樣子。
納茲掙脫沢田綱吉的手向祂走去。
“嗷嗚!”
沢田綱吉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祂。
納茲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扭著自己的脖子,一直不停的甩著。
一個小獅子被摔落在地。
沢田綱吉停下腳步,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小獅子。
怔怔地伸出手,拾起地上地小獅子,拍去上面的灰塵,輕輕的撫摸著它。
他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東西,在哪里呢?
記憶中塵封的大門驟然打開,一段段被他遺忘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
''初次見面,我叫沢田家康,這是我的兒子沢田綱吉。 ''
''初次……見面,我叫……白井早紀(jì)……''
''要學(xué)會說謝謝。 ''
''のです,我們一起玩吧! ''
''你們……你們放開のです! ''
''男生怎么可以讓自己的女孩受到欺負(fù)呢。 ''
''のです,你真好! ''
''給,再一次,我,幫你。 ''
''謝謝,のです!我一定會好好珍惜它的! ''
沢田綱吉失而復(fù)得的看著手里的小獅子。
對不起,明明說好要珍惜的。
“嗷嗚!”
納茲跳起來,氣勢洶洶的吼了一聲。
沢田綱吉蹲下身,輕輕撫摸著祂懷里的靈魂:“原來我們這么早就認(rèn)識了,那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明明你一開始就認(rèn)出我了。是在生我的氣嗎?但是我更覺得會是你嫌麻煩!
天上的黑影驟然降落下來,落在沢田綱吉的身后。
“該結(jié)束了,沢田綱吉。”
“是啊,馬倫亞!
第100章
“這個是?”
白井早紀(jì)接過諸伏景光遞給自己的信封,隨手打開一看。
從里面掉出來兩枚銀質(zhì)的戒指和幾塊紫色的靈石。
掏出里面的信打開一看,非常的言簡意賅。
“物歸原主。”
甚至連最簡單的署名都沒有。
“這是誰寄來的?”白井早紀(jì)問。
諸伏景光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白井早紀(jì)掏出自己身上的戒指。
除去這兩枚, 她身上只有一枚, 所以她一共有三枚。
森林之戒在沢田綱吉的身上,現(xiàn)在他不知所蹤。
那也才四枚戒指,還差著三枚。
剩下的三枚戒指在哪里,這還是個問題。
再說了,這些戒指都是干什么用的,她老爹的日記本上也沒有寫。
“ciao!”
眾人的目光向門口看去。
黑衣銀發(fā)的男人倚靠在門口,銀色的長發(fā)高高的扎起,臉上表情隨和,好像要去鄰居家做客一般。
在場不平靜的人選有四人。
其中最不平靜的就是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兩人下意識地瞳孔一縮,全身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
琴酒!
江戶川柯南看著門口的男人下意識地將毛利蘭護(hù)在身后。
毛利蘭看著江戶川柯南緊張的樣子,在背后握住他的手。
諸伏景光沒想到琴酒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剛想將白井早紀(jì)拉到自己的身后,就看見她朝著琴酒一股腦的跑了過去。
“舅舅。”
這一聲舅舅,直接就將在場所有人都給震驚住了。
舅舅, 好陌生的詞。
好陌生的詞按在好陌生的人身上, 形成一股好陌生的感覺。
真的好陌生。
''琴酒''一臉慈愛的撫摸著白井早紀(jì)的頭發(fā)。
“麻煩我已經(jīng)給你們解決了, 我是來給你們送東西的!
''琴酒''從自己的懷里掏出兩枚戒指, 遞給白井早紀(jì)。
一枚是他原本放在阿陣身上的戒指;
一枚是從貝爾摩德身上拿的戒指。
現(xiàn)在白井早紀(jì)手上一共有五枚戒指, 還差兩枚。
“那個組織埋伏的殺手我已經(jīng)全部解決了, 伏特加也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了。至于最后的大boss就交給他了。”
''琴酒''眷戀的看了白井早紀(jì)幾眼,仿佛要將她牢牢地印在腦海里面。
“我該走了!
眾人聽的一頭水霧,什么叫做把埋伏的殺手全部都清理了,還有他是誰啊?
諸伏景光戒備的看著琴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琴酒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琴酒''轉(zhuǎn)身離開的一瞬間,白井早紀(jì)揪住他的衣角。
過長的頭發(fā)擋住了她的神情。
“不留下喝杯茶嗎?”聲音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音。
沒想到她會揪住自己的衣服,''琴酒''有些發(fā)愣,然后輕輕撫開她揪住自己衣角的手,拍上她的腦袋。
“不了,時間到了!
“你真的有好好的長大,爸爸很開心哦!
“所以不要害怕,勇敢的往前大步走!
眼淚順著臉頰慢慢滑下,直至落入衣服消失不見。
眾人:爸爸?不是舅舅嗎?
宮野明美看著眼前行為怪異的''琴酒'',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男人,心里有了一些猜測。
現(xiàn)在在琴酒身體里的男人恐怕就是當(dāng)初把自己扔到波洛咖啡廳門口的男人。
''琴酒''消失不見,店里再一次恢復(fù)了寂靜。
白井早紀(jì)擦干淚水,拿起全部的戒指還有靈石帶在身上。
米花醫(yī)院,
“這天要變了!
老夫人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身后的病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床凌亂的被褥。
“哪怕對自己的身體消耗極大,也要親自改變自己孩子的命運(yùn)。”
“哪怕只有一絲的希望也要嘗試。”
警視廳,
“警官,原本在波洛咖啡廳門口埋伏的殺手被一個銀發(fā)男人全部干掉了!
“什么?!”
“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總而言之,先靜觀其變!
“是!”
拿好東西的白井早紀(jì)走出門,找到一片空地。
那個白家伙說彭格列一大早就會摧毀酒廠,現(xiàn)在舅舅和伏特加叔叔已經(jīng)到安全的地方。
其他的也已經(jīng)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
但是沢田綱吉因為自己被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所以自己必須找到他。
不管用什么辦法。
“小毀!
一直隱藏于人后的小毀緩緩走出來。
白井早紀(jì)堅定的看著她:“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告訴我。你是怎么到這個世界的!
如果弄明白小毀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的,說不定就可以找到?jīng)g田綱吉。
小毀沉默幾許,走到白井早紀(jì)身邊,指著她手上的戒指。
“這個,可以穿梭時空,但需要媒介,強(qiáng)烈的愿力。戒指越多,成功的機(jī)率越大!
白井早紀(jì)看著自己手里的戒指,現(xiàn)在只有五枚戒指,不知道能不能行。
“那個戒指,我也有哦。”
溫潤的女生從身后傳來。
其他人抬頭看向來人,女人站在不遠(yuǎn)處,亞麻色的長發(fā)隨意的散落在四周,白色的衣裙乖巧的垂落在身邊。
此時正笑盈盈的看著他們,朝他們伸出的掌心里面放著一枚戒指。
江戶川柯南看著面前的女人想到之前在美術(shù)館看到的一幅畫,上面的人和面前的女人一模一樣,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年齡的大小。
“我會使用戒指,把戒指給我吧。”
女人走到白井早紀(jì)身邊,將她手里的戒指拿過,還有那些靈石也一并拿過。
卡絲琳看著女兒呆滯的神情,忍不住笑出聲,空出一只手輕輕的抱住她。
“好久不見,女兒!
白井早紀(jì)沒想到一個晚上自己的爹媽就全部出來了,沒有比這還神奇的事情了。
卡絲琳順手拍拍一旁的小毀。
“你說的沒錯,修做的戒指確實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但是你說的媒介不完全對!
拿過戒指后,卡絲琳轉(zhuǎn)身走到一片土地。
白井早紀(jì)下意思的拉住卡絲琳的手腕。
卡絲琳一頓,然后笑笑,輕輕撫開白井早紀(jì)的手。
“我不走。”
說完從地上拾起一塊樹枝,在地上隨意的畫著。
很快一個圖案就畫好了。
卡絲琳將戒指和靈石放在對應(yīng)的位置,放下手里的樹枝。
然后自己跪坐在陣法的中央,雙手合十。
“除了要有愿力意外,還需要媒介的鑰匙,不過現(xiàn)在沒有鑰匙。而我的存在相當(dāng)于鑰匙!
“所以,由我來最合適不過。”
諸伏景光錯愕,那這樣的話,店長豈不是要失去自己的母親?
毛利蘭擔(dān)憂的看著沉默不語的白井早紀(jì)。
店長現(xiàn)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見到自己的至親,卻又要以各種理由離開自己。
到頭來還是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為什么這么做?”白井早紀(jì)看向跪坐在陣法中央的卡絲琳,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就仿佛地上跪著的人和自己沒有一點關(guān)系。
卡絲琳閉著眼睛,嘴角揚(yáng)起一絲愉悅的弧度。
“為了我最可愛的女兒啊!
“值得嗎?”
“值得啊,況且事情本就因我而起。如果那時我沒有……”
“所以你是后悔帶我回家了嗎?”
一道男聲驟然插進(jìn)兩人的對話之間。
卡絲琳睜開眼睛,沒有一點意外,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他回來一樣。
“你來了,馬倫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