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觀影體12(含營養液1
被觀影廳聚集在這里的人,基本都是認識江戶川亂步的,這位名偵探說的話他們自然也不敢當做玩笑。
不過這份信息實在是太過沉重,導致他們再看到大屏幕上的青年和費奧多爾湊到一起時,甚至都能做到心如止水了。
唯一一個破防的可能就只有太宰治了——
【太宰治對著青年大喊質問對方為什么不直接把老鼠帶出去。】
國木田稍微回了點神:“對哦,為什么?”
【系統幫青年回答了。
原因是這樣的費奧多爾和死了很像,而青年剛好很喜歡這樣的費奧多爾。】
國木田:。
行行行,當他沒問……
不行真的忍不了了——
國木田大聲吐槽:“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理由啊!”
“還有,比起了解對方的想法更傾向于直接將對方的身體待在身邊……”
國木田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道,“要說真不愧是高危級別的通緝犯嗎?!”
同樣意識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好像馬上就要失去除肉|體外對青年的吸引力的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覺得這種結局還是最好不要。
【這種奇怪的操作顯然不是青年的極限。
時間暫停結束,青年卻沒有立刻離開費奧多爾的光球。
他捂住了費奧多爾的嘴,又說出了疑似是入室搶劫的劫匪為自己開脫的一長串話,完全不覺得哪里不對,甚至還想要費奧多爾也回他一句晚安。
費奧多爾對此的反應則是——
他要叫獄警了。】
觀影廳眾人:???
誰?誰叫獄警?
[魔人]費奧多爾嗎?
“哈哈哈哈——”
果戈里笑出了聲,“沒想到我的摯友居然還有用法律作為武器保護自己的一天!這個影片果然不會讓我失望!”
不想讓其他人看笑話的費奧多爾冷靜回答:“畢竟這在監獄的職責范圍內。”
【被警告的青年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費奧多爾的單間。
不過青年沒有就此放棄。
托坂口安吾一直在嘗試給太宰治傳遞信息,而太宰治的心率報告又沒有那么快到坂口安吾手中的福,青年每天都能和費奧多爾高強度貼貼很長一段時間。】
太宰治已經能夠讓自己的大腦自動過濾掉兩個人的親密動作了:
“嗯……看來老鼠也差不多該發現系統的存在了呢。”
森鷗外嘆了口氣:“畢竟悠君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
屏幕里外都有一股風雨欲來的架勢,但青年滿腦子只有和費奧多爾睡覺以及——
【“我要一覺睡到7:300”這樣的純睡覺。】
坂口安吾抬起眼鏡,揉了揉眼睛:“我看錯了嗎?應該是7:30吧?”
大倉燁子無情地說出了事實:“你沒有看錯,就是7:300,意思是——他要一覺睡到12:00。”
坂口安吾:。
這樣對自己的行為進行包裝……真的有意義嗎?!
魏爾倫則是皺起了眉頭:“果然,悠君還是需要嚴苛的訓練。”
至少另一個世界的他不會讓青年睡到12點。
中原中也小聲:“都到這個時候了,港口mafia也該派人來劫獄了吧?”
鏡頭突然一轉,來到了默爾索外。
剛剛才說過話的中原中也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中原中也帶著明顯是被抓住的果戈里瀟灑登場。】
果戈里先是驚喜地睜大了眼睛,又在另一個自己開口后故作難過:
“哇哦——原來港口mafia還會對小丑做出這種事嗎?”
中原中也:……
以為他看不出來嗎?另一個世界的果戈里絕對是故意讓港口mafia發現,好去救費奧多爾、還有接觸水谷悠的吧?!
劇情發展也正如中原中也所料——
【果戈里在將青年傳送出來后,立刻反客為主開始了自我介紹。
或許是出于小丑的表演習慣,果戈里的自我介紹方式是向其他人提問。】
國木田好像已經能預感到等下會發生什么了,他小聲唏噓:“你說你問他干什么……”
與謝野贊同:“這可是連[魔人]都問不出來多少有用信息的極端非人生物!”
【青年非常生動地在果戈里面前表現了什么叫“不聽人話”。
果戈里說到一半就被青年打斷:“你是Steve!”
果戈里想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卻再次被青年打斷:“你是‘and your friend,Steve’!”
果戈里:……
果戈里的耳朵選擇性選中了“friend”,又強行將話題拉了回來。】
看到了關于“Steve”的小字介紹的觀影廳眾人:???
坂口安吾只覺得這個世界都變得陌生了:“所以[死亡預言家]不光能和[魔人]在一起,還能一直帶著這個恐怖分子?”
這該叫什么?蛇鼠一窩嗎?
太宰治則是完全不能理解:“所以,費奧多爾君,你不打算殺掉破壞你的計劃的果戈里了嗎?”
果戈里熱情地回答了太宰:“哈哈,殺不掉小丑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不過——”
果戈里刻意的捂住了臉:“嗚哇!沒想到悠君居然比小丑還要自由呢!”
這樣看來小丑追求那么久自由的行為不就也很小丑了嗎?!
不過——
這樣小丑反而更喜歡悠君了!
果戈里按了按自己的撲克牌面具,又饒有興趣地往費奧多爾那邊又湊了湊:
“費佳費佳,反正我們三個都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既然如此——等你遇到我們世界的悠君后,能不能第一時間通知我?”
費奧多爾回避了這個問題:“我無法向您保證——畢竟這也要等我見到悠君后。”
而他們現在,明顯連怎么出觀影廳都不知道。
太宰治:。
這只小氣的老鼠明顯就是不想分享自己的戀人。
果戈里似乎沒有看出這一點,他表現出來的情緒只是有些失望:
“好吧——不過隔著屏幕看也非常不錯!”
此時,屏幕中的果戈里已經將費奧多爾和太宰治也救了出來。
【面對中原中也的攻擊,果戈里使用異能力迅速避開,又拉住了費奧多爾的手。
果戈里講述自己的心理活動講述到一半,突然頓住,又捏起一根頭發。
果戈里眼神犀利:“我的摯友,這個是什么?”】
這個場景的既視感實在是太強,觀影廳的眾人也不自覺跟著屏幕中的費奧多爾一起緊張了一瞬間。
不過很快他們便反應了過來——
他們緊張什么?被質問的人又不是他們自己!他們和費奧多爾還是敵對陣營!
看到費奧多爾倒霉他們只需要大笑就好了!
只有與謝野小聲吐槽:“可以說嗎?好怪,像是抓奸。”
但明明果戈里和費奧多爾不是這種關系吧?
果戈里絲毫不覺得尷尬地大聲道:
“提問——是抓奸嗎?當然不是!‘我’只是在表達對摯友的關心呢——!”
觀影廳眾人:……
他們覺得費奧多爾應該并不想要這種“關心”。
【表達關心的小丑被系統在心里狂罵了一通。
但是系統就算幻想再多也不可能真的讓青年替它出頭,所以系統悄悄地怒了,系統又悄悄地憋住了。】
西格瑪鼓起勇氣:“所以,我也不是唯一一個會害怕[死亡預言家]的人吧?”
這樣來看系統的攻擊力不也是0嗎?
周圍眾人:……
種田長官看向西格瑪,感慨:“這就是[天人五衰]中最容易被攻破的成員嗎?”
這個消息果然很準確啊……
聞言,觀影廳的不少人都同樣開始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向西格瑪。
意識到自己好像被內涵了的西格瑪:!!!
但是很顯然,炸毛的西格瑪也不能給周圍眾人造成任何攻擊。
西格瑪也水靈靈地憋住了。
西格瑪開始看向大屏幕。
【在被太宰治用眼神暗示后,果戈里才做出了非常刻意的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管是顏色還是長度……都一模一樣啊!
果戈里開始懷疑自己的摯友在默爾索的日子是不是其實很幸福,根本不需要自己拯救。】
太宰治幽幽:“沒錯,這里唯一需要拯救的只有太宰治。”
就讓這兩個家伙在默爾索被關一輩子吧!
【但是很快,果戈里自己的自由意志就再次占據了上風。
所以果戈里決定依舊按照自己原本的計劃來。】
西格瑪驚訝:“時間提前了這么多,居然還是提前準備好了游戲嗎?”
果戈里理所當然:“為了殺死我的摯友,多跑兩趟也沒關系的哦!”
并不想和果戈里這種瘋子說話的西格瑪:。
西格瑪選擇看屏幕。
“[死亡預言家]不會讓游戲開始的,畢竟他不會想讓自己的戀人死亡……”西格瑪嘀咕。
然后,西格瑪就看到了——
【在聽到果戈里說毒藥會導致血噴得到處都是時,青年皺起了眉頭。
在知道果戈里的異能力可以將費奧多爾的尸體復原后,青年的眉頭又舒展了。
青年覺得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西格瑪:?
西格瑪:“這樣就沒問題了嗎?!”
不對吧?他之前看到戀|尸|癖都以為是系統在開玩笑……怎么水谷悠是來真的啊?!
費奧多爾已經能猜到觀影廳的其他人此時正用什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了。
——但是他不在乎。
肉|體對于他來說只是可以隨時丟棄的東西,長生總是會伴隨著對死亡的麻木……
但費奧多爾的焦慮也是事實,畢竟他并不想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這么早就暴露自己的異能力。
而此時,屏幕中的劇情也還在繼續。
【在選擇物品的環節,費奧多爾選擇了中原中也。】
前不久才cos吸血鬼前往默爾索的中原中也:“嘖。”
假裝被控制給予老鼠幫助就算了,怎么另一個世界的他還要在意識清醒的時候幫助老鼠啊?
太宰治先是哇哦了一聲,又失望地嘆了口氣:
“可惜,那個世界的西格瑪君并沒有去默爾索,看來我不能做出同樣的選擇了呢。”
西格瑪:。
還好另一個世界的他沒去。
畢竟——和費奧多爾做敵人的心理壓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太宰治嘗試用選擇青年的方式平衡戰力,卻被果戈里以青年是裁判的方式直接打斷施法,轉而讓太宰治在他帶來的箱子中任選一樣。
“現在,游戲正式開始——”】
和觀影廳眾人預想中的緊張刺激的監獄逃生畫面不同,鏡頭追隨著果戈里和青年離開了此處。
森鷗外小聲:“這種除了距離無限制的位移異能力確實好用……”
和分析果戈里的異能力的其他人不同,對男銅比較敏感的太宰治已經感受到不對勁了。
太宰治滿臉的欲言又止。
太宰治見其他人沒說,決定自己也不說。
【果戈里和青年聊起了天,青年說自己是被某國際電商巨頭認證的能打敗99.99%人類的強大。】
菲茨杰拉德疑惑:“這是誰?”
但凡是厲害一點的企業家,他都不可能不認識……但是這個人他好像真的沒有聽說過。
【果戈里也問了這個問題,不過果戈里懷疑這個人就是菲茨杰拉德。】
菲茨杰拉德:……
很顯然不是他![組合]什么時候搞過電商了?
【但是青年給出了果戈里答對了一半的結果,青年說是菲茨杰拉德介紹他認識的。】
菲茨杰拉德要受不了這個信口胡謅的青年了:“他到底在說什么?我應該沒有……”
愛倫·坡小聲:“菲茨杰拉德大人,他說的應該是您教他的拼單。”
菲茨杰拉德皺眉:“就算是拼單——”
菲茨杰拉德:。
哦,是拼○○啊,那沒事了。
不過……連拼○○的話都信,水谷悠,我看你是真的餓了!
【果戈里的思維一向自由,在對青年的實力有所了解(他自認為)后,他便開始詢問起了青年喜歡費奧多爾的原因,他懷疑青年是被異能力影響,而青年自己又自愿跳進了這個囚籠。
青年給出的解釋是愛上人類是他一定會犯的錯,要是愛上人類會被抓進監獄,那他還會愛上人類獄長。】
菲茨杰拉德想起了默爾索監獄長流傳在外的那小部分信息,真情實感地道:
“我覺得他不會喜歡默爾索的監獄長的。”
為了追求自由,也閱讀過不少愛情小說的果戈里舉手:
“為什么?是因為戀人可以是600歲,也可以是6000歲,但不可以是60歲嗎?”
所以他的摯友可以,但是默爾索的監獄長不可以?
想起了費奧多爾的年齡的觀影廳眾人:……
好了,能不能別提醒他們這一點了……再提醒下去,他們看屏幕中的青年和費奧多爾的感情,就會覺得自己是在犯罪了!
【最后,青年補充說費奧多爾是所有人類中他最喜歡的一個。】
森鷗外感慨:“我還是要再說一遍,悠君,真的是純種的非人類呢。”
這種程度的非人感,以及對人類真心實意的好奇,可不屬于光靠演技就能演出來的范疇。
不過發生這種事,太宰君居然沒有反應嗎?
森鷗外下意識地就想要在觀影廳內搜尋太宰治的身影,但就在此時,劇情突然一個大轉彎來到了奇怪的方向——
【果戈里覺得青年確實比自己更加接近自己所追求的自由。
為了打破“命運”的束縛,果戈里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想要和摯友的戀人呆在一起也是每一個小丑都會犯的錯——所以,悠君,你要和我一起追求自由嗎?”】
提前做好了準備的太宰治只覺得這一幕終于還是來了。
但觀影廳的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此時的他們正一頭的問號。
等等等等——是他們漏掉了哪里沒看嗎?居然為什么會突然來到這個地方?
還有,雖然果戈里說之前的那個場景不算抓奸,但是這個場景絕對是挖墻角吧!!!
你們這個“摯友”,它成分對嗎?
在觀影廳眾人視線中央的果戈里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沒想到另一個我居然直接說出來了——沒錯!小丑就是這樣想的!”
果戈里打了個響指:“只要‘我’和悠君在一起,就能打破‘費奧多爾會和水谷悠在一起’的未來,還能打破‘[天人五衰]的新成員會作為費奧多爾的情人加入’的未來,以及‘果戈里不會和水谷悠成為戀人’的未來——”
“天啊!能想出這么厲害的點子,不愧是小丑!”
大聲說完這些話,果戈里又環顧了一下四周。
看到幾乎所有人的表情都格外僵硬,果戈里疑惑地問道:
“我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難道小丑的這次表演迎來了久違的大失敗?”
不對呀?明明應該是偉大的揭幕儀式——!
觀影廳眾人:。
不,沒有失敗,說得確實很清楚,他們都聽懂了。
問題是——
果戈里,說這話的時候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和你只間隔幾個座位的費奧多爾啊——!
這個情報販子現在看起來完全能殺人了——!!!
在眾人的暗示下,果戈里終于回頭。
費奧多爾意有所指:“果戈里,其實Steve沒有再出現過也是一種自由——您覺得呢?”
果戈里移開了視線,干笑了兩聲:“哈哈——”
讓他看看大屏幕右上角那塊黑色到底是畫面還是污點……
屏幕外的果戈里老實了,而屏幕中的果戈里還在繼續——
【果戈里說自己愿意和青年一起殺人放火還有睡覺……
不過很快,果戈里就意識到了青年對這個沒興趣。
果戈里改口說自己愿意幫青年帶費奧多爾的尸體,反正他也很喜歡自己的摯友,他們可以三人行。】
性格比較保守的坂口安吾:“咳咳咳——!”
國木田的筆尖落下也不是,不落下也不是:“他他他剛剛說的是不是——”
種田長官眼神放空:“讓我們說霓虹語……”
“你們沒有聽錯,就是三人行。”
與謝野毫不留情地把事實擺到了其他人面前。
緊接著,這位偵探社的社醫又感慨道,“果然,這個世間最自由的就是人類的XP。”
短短一句話,她卻覺得果戈里的國籍好像也跟著自由起來了……
咳得更驚天動地的坂口安吾:“咳咳咳——!!!”
但就算這樣,坂口安吾也沒有從大屏幕上挪開視線。
坂口安吾在看到青年居然真的因為果戈里的話語心動后,心情和青年的系統達成了高度的一致——
不要把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教導給一個單純的非人類啊!
不學好的變態小丑——!
第72章 觀影體13(含營養液1
【果戈里還在誘惑青年和他一起成為自由的飛鳥,但青年卻在認真思考后選擇了拒絕。】
作為擁有上帝視角的觀影廳觀眾,果戈里能輕松掌握比屏幕中的自己更多的信息。
所以果戈里非常輕易地就判斷出了屏幕中青年的想法——
“悠君不想要和小丑分享費佳的尸體呢。”
果戈里嘆了口氣,語調刻意拉長:“嘖,另一個世界的我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嗎?真是可惜——”
觀影廳眾人反而松了口氣。
沒有什么好可惜的!
這個結局就非常好!他們很滿意!
屏幕中的內容突然切換,大屏幕的主人公變成了費奧多爾和中原中也。
【因為逃脫游戲渾身濕透的費奧多爾抬頭,看向角落里的揚聲器,眼神晦暗不明。】
國木田握著鋼筆的手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所以剛剛全程,[魔人]都是能聽到的嗎?!”
江戶川亂步接話:“很顯然——是的哦,而且還是那位小丑刻意讓他聽到的。”
國木田愈發崩潰——
如果是這樣,那屏幕里的果戈里是不是也太大膽了?
還是說是他不理解這種犯罪分子的心理?果戈里就是喜歡這種當面撬[魔人]墻角的自由?
“話說回來,[死亡預言家]將中也架到了一個很難辦的位置呢。”
森鷗外嘆了口氣。
他看向屏幕中似乎是想要為費奧多爾附加上重力操縱的中原中也,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下屬解釋道:
“要是[魔人]活著,港口mafia就要隨時小心對方的威脅,要是[魔人]死亡,那港口mafia的首領就會變成……”
森鷗外:。
森鷗外不想替中原中也說話了。
因為大屏幕將中原中也的心理活動也展示了出來——
【此時的中原中也正在心里瘋狂吐槽前任首領是戀|童癖就算了,但新首領怎么還能是戀|尸癖啊?!
難道,是港口mafia首領之位風水不好?】
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想要解釋:“BOSS,我……”
沒有覺得您是戀|童癖!
沒想到自己認為最老實的下屬居然也會這樣想,森鷗外努力保持面上的平靜:
“好了,中也,我們還是先看電影吧。”
【認真起來的中原中也自然是輕松幫費奧多爾過了好幾個關卡。
但中原中也嘴上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
“早知道應該把那個小丑直接解決掉。”
中原中也抱怨,“反正就算告訴水谷悠小丑來的時候就沒有頭,他也會信的。”】
果戈里不滿:“欸——原來[重力使]是這么殘暴的人嗎?”
其他人則是互相對視了一下,確認他們想到了一塊去——
大倉燁子轉向中原中也,語氣認真:“中原君,你果然和水谷悠很像。”
條野采菊點頭:“在對付敵人的時候,都非常善于創新。”
這種程度的睜眼說瞎話,就算是目盲的條野采菊自己也做不到。
中原中也:?
反應過來的中原中也:“你們到底都在想什么?另一個世界的我明明就什么都沒干吧?!”
那邊圍繞著中原中也陷入了小范圍的吵鬧,費奧多爾則是依舊看著屏幕中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明明另一個世界因為青年出了那么多次錯漏,最后的結果卻真的都按照青年所描述的發展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是不是冤枉了青年?
【青年終于將費奧多爾所在的畫面調了出來,與此同時,青年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游戲明明才進行到一半,卻好像已經能分出勝負了。】
太宰治毫不意外:“畢竟‘我’對默爾索的了解沒有老鼠多,再加上‘我’這邊也沒有高戰力的‘物品’的輔助……”
中原中也暴怒:“青花魚,你說誰是‘物品’呢!”
還有,另一個他才不是自愿幫助老鼠的!
太宰治正準備反擊,卻在看到屏幕中的內容后硬生生將話咽了回去,換成了單純的語氣詞:
“哇——”
【青年用一種像是在不正經的場所邀請不正經的工作人員的態度,將一沓錢拍到了果戈里的胸口:
“給你錢,刪了我來。”】
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迷之眼熟的尾崎紅葉:“嘶——”
果戈里睜大了眼睛:“悠君居然還會給小丑錢嗎——?”
很快,果戈里便來到了轉折部分:“不過不過!如果是悠君的話,就算是白嫖也沒關系!”
屏幕中的青年也確實白嫖上了。
緊接著,觀影廳的眾人就被迫觀看了長達十分鐘的青年錄夸獎語的現場原聲記錄。
太宰治痛苦:“別念了別念了——這種東西老鼠也不會喜歡的吧?”
中原中也也被煩得頭疼,不過在看到觀影廳里的費奧多爾時,中原中也的心里就又生出了一絲慶幸:
“還好這個不是所有人都要學……”
不然他扮演吸血鬼的計劃,從最開始就會宣布夭折了!
話說回來,這個世上除了伊萬還有青年,真的有人能完整地念出這些話嗎?!
由于這段劇情的沖擊實在是過大,甚至導致青年掏出【一次性卡關跳過卡】時,觀影廳都沒有多少人討論。
他們一直保持著詭異的沉默,直到作為勝者的費奧多爾出場。
【果戈里給費奧多爾噴了小禮炮。】
緊接著,在眾人緊張到不自覺屏住呼吸的注視中——
【果戈里掏出了錄音機。
是青年的聲音:“費奧多爾!男人中的男人……”】
看著屏幕中的費奧多爾猛地變得冷漠的表情,還有一腳踢飛錄音機時的干脆利落,觀影廳的眾人都恨不得給費奧多爾鼓個掌——
還好費奧多爾在這方面勉強算是正常人!
不然接下來的觀影時間要怎么熬過去,他們都不敢想!
注意到了周圍人的反應的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
難以置信。
他變成正常人了。
【好在太宰治強行將話題拉了回去。
面對太宰治再接著這樣干站下去勝者就會變成默爾索監獄的警告,青年卻只是非常云淡風輕地發動了自己的異能力。
“轟——”】
觀影廳眾人:?!
坂口安吾只覺得自己的額頭都開始冒起了汗:“這又是什么能力?”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青年并沒有展示過這方面的異能吧?
難道江戶川亂步關于青年擁有多種異能力的猜測是真的——
費奧多爾手指點了點一旁的扶手,自然地接話:
“雖然我也很認可那位名偵探的話,但是這次的能力依舊歸屬于操控命運的范圍內。”
費奧多爾的話到此戛然而止,觀影廳眾人還想讓對方多解釋兩句,屏幕中的果戈里卻直接將真相說了出來——
【“是因為很多很多人的命運同時被撥動,無法作為承載體的土地便發生了崩潰!最后——轟——!”】
種田長官緩緩長大了嘴:“那要是[死亡預言家]在橫濱發動異能力……”
橫濱可不像默爾索所在的地界!橫濱是真的可以發生超大地震和海嘯的!
就在橫濱眾人都因為屏幕中青年展示出的能力緊張起來的時候,青年卻再度開口——
【青年覺得果戈里很厲害,但是他的解釋有點太復雜了,青年本人還是喜歡把這種情況定義為這塊土地上的人命不夠硬,被這塊風水不夠好的地方克死了。】
果戈里語氣歡快:“沒錯!小丑在猜謎上還是很有天賦的——”
費奧多爾微微側過臉,想起果戈里在默爾索監獄時宣布的明顯是針對他的[尼古萊游戲]規則,沒有說話。
至于觀影廳的其他人……
他們忍不住都偷偷打量起了那邊的太宰治。
這可是唯一一個被[死亡預言家]認證過的無論做什么都死不了的命硬!
太宰治炸毛:“我才不想要什么命硬,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還有,之前這些人不是還覺得青年是江湖騙子嗎?現在怎么一個個都對對方說的話深信不疑了?!
【青年針對默爾索的報復,以默爾索化作了物理意義上的一道正道的光作為結尾。】
國木田曾經作為老師的DNA再度開始蠢蠢欲動:“他學習是只學習詞表面的意思嗎?”
“正道的光”才不是這個意思!
中原中也不耐煩:“什么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他是不是終于能和那只老鼠分開了?”
按理來說是這樣,但是——
【一邊是會抓住青年反復進行訓練的魏爾倫,一邊是使用了蜂蜜陷阱的費奧多爾——
青年非常輕易地做出了選擇。
他要和費奧多爾一起離開。】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深呼吸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沒忍住:
“能不能搞清楚!訓練才是真的在為你好!”
那只老鼠完全就是在利用肉|體上的親密接觸打斷青年的思維!這是另一個版本的精神控制!
青年作為他的同類,能不能稍微支棱一點啊?!
魏爾倫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緊接著,這個金發碧眼的人造武器又將視線移向了森鷗外。
被中原中也不經意間一起內涵了的森鷗外:……
森鷗外只能維持著看向屏幕的姿勢。
森鷗外覺得等回去后,也可以給中原中也報上偽人情商小課程。
【太宰治想要消除掉中原中也身上的吸血鬼病毒,但[人間失格]只能在接觸的瞬間對吸血鬼病毒起效。】
森鷗外終于被轉移了注意力:“[人間失格]無效……那不就相當于更高維度的攻擊了嗎?”
捕捉到了關鍵詞的中島敦等人:!!!
中島敦下意識:“那是不是說明,[死亡預言家]是有和神人的一戰之力的?”
太宰治欲言又止。
江戶川亂步則是直接駁回了中島敦的猜想:“就算有一戰之力,悠君也不會這樣做的。”
畢竟很明顯,青年是個不太聰明的戀愛腦。
和江戶川亂步以青年的性格干脆利落地得出結論不同,費奧多爾思考的要更多一點。
費奧多爾向來不是會相信其他人的性格,他相信,就算世界不同,他自己的性格特征也不會因此改變——就算青年現在表現出來的態度是愿意幫助另一個自己也是一樣。
另一個自己一定會用各種手段試探出青年的邊界,并嘗試向完全貼合自己的方向改造。
屏幕也很快播放到了這部分。
【在和青年一起乘上飛機后,費奧多爾便開始了語言上的試探。】
太宰治也迅速明白了費奧多爾想干什么:“這是在試探可以將悠君利用到什么地步吧?果然是[魔人]一慣的風格……”
太宰治:?
【青年在第一個回答出費奧多爾的全名的問題便直接認輸。
青年試圖掩飾自己好像真的沒有那么關心費奧多爾的事實,于是他開始亂叫。】
太宰治第一次聽到“主人”這個稱呼沒有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在短暫的疑惑后便爆發了來到這里后最大的笑聲:
“哈哈哈哈費奧多爾君!連姓名都不清楚,看來另一個世界的你針對[死亡預言家]的利用還在最初始的階段呢!”
費奧多爾有些困惑地看了太宰治一眼。
他確實意識到了這一點,但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而且,只是初始階段青年就愿意為他做那么多事,另一個自己光是出于這方面的考量,也絕對不會放棄青年的。
【費奧多爾主動將自己的名字重復了一遍。】
不光是屏幕中的青年覺得自己的大腦像是被小火車碾過去了,屏幕外的眾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尾崎紅葉咂舌:“該說不愧是俄羅斯人嗎?”
這種長度的名字,要是青年真的能一次記住,那就完全能作為青年對費奧多爾的愛的象征了!
【費奧多爾沒有要求青年馬上復述一遍,他直接轉到了下一個問題。
他開始詢問青年知不知道自己在橫濱所做之事的目的。】
中原中也都已經能猜到結果了:“他根本就不清楚。”
要是青年清楚,那青年最開始就絕對不會利用書頁的正面頁實現自己的愿望。
【青年確實不清楚,但是他還是認真地回答了費奧多爾。
他的回答是,費奧多爾制造混亂的樣子確實很壞,但費奧多爾長得太好看了,壞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坂口安吾整個人像是通電了一樣抖了一下:
“誰?誰別有一番風味?[魔人]嗎?!”
這個形容詞該出現在對方身上嗎?
不光是他,觀影廳的其他人也在青年說出這番話后,不自覺地打量起了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
最后,他們得出了一個統一的結論——
雖然[魔人]的長相確實精致,但是第一眼見到對方,絕對只會注意到對方身上危險的氣息,還有陰郁到像是隨時會暗中捅其他人一刀的氣質……
水谷悠這家伙的大腦,在危險感知方面絕對有問題吧!
而此時,屏幕中的費奧多爾還在嘗試,將自己的真實想法,透露給腦子不正常的青年。
【費奧多爾這次格外直白:“是為了我的理想,消除掉世界上全部的罪惡……”】
觀影廳眾人才緊張起來,青年便突然開口——
【青年:“首先是犯下傲慢之罪的……”】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好像能感同身受另一個自己的頭大了。
【在被費奧多爾死亡注視后,青年便再度老實了下來。
費奧多爾開始繼續講述起了自己的理想。】
國木田表情嚴肅:“這種理想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先不說這個世界的異能力存在了多少年,異能力突兀消失會引發多大的動蕩……單是費奧多爾一個人,就算再加上實力和超越者無異的青年,也絕對不可能完成這么龐大的愿望!
后面這些話國木田沒有說出來,但是很顯然,觀影廳里的所有人都是類似的想法。
費奧多爾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他語氣輕松:“是嗎?但我并不這樣覺得。”
他甚至覺得另一個自己能做的,或許要比他好得多。
而此時,屏幕中的青年也終于做出了反應。
【青年沒有說話,卻在心里瘋狂吐槽。
他覺得在罪孽方面異能者和普通人沒有區別,費奧多爾有點莫名其妙的。】
國木田的表情舒緩了不少:“看吧,我就說,這種事就算是一向不靠譜的[死亡預言家]也不會認可[魔人]的這個理想!”
【面對溫柔的費奧多爾,青年也緩緩張口。
他打算直接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
國木田小聲催促:“快說吧,至少也讓[魔人]知道正常人對于他的理想到底都是什么看法……”
太宰治幫國木田補充:“當然,能順便攻擊一下費奧多爾君的薄弱之處就更好了——!”
周圍人紛紛向太宰治投來了敬畏的目光。
太宰這家伙,仗著觀影廳的規則不允許殺人,就在[魔人]的底線反復橫跳啊!
西格瑪的注意力則是完全不在青年身上,他快被屏幕中的費奧多爾嚇得PTSD發作——
不能說啊!絕對不能說!
費奧多爾現在的笑容只是他慣用的偽裝而已!要是在這種時候說出費奧多爾不愛聽的話,青年絕對會死得很慘的!
在觀影廳眾人或是緊張、或是戲謔、或是看費奧多爾熱鬧的眼神中,青年的發言總算正式開始。
【青年說費奧多爾這樣做,是在強迫黑底白紋馬和白底黑紋馬彼此世代為敵,不光離譜還不切實際。
青年舉出的例子是——
“擁有無效化異能的太宰治到底算不算罪惡異能者?”
簡單來說應該是算的,但是青年總覺得太宰治也可以成為沒有異能力的新世界的圣子……】
森鷗外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確實如此呢,要是有一個這樣的新世界,太宰君完全可以作為吉祥物存在嘛!”
完全不敢想自己成為“吉祥物”的未來的太宰治:……
他當費奧多爾創造的新世界的吉祥物圣子?真的假的?
“又有點想吐了……”
太宰治虛弱地扶住了一旁的中島敦,第不知道多少次發出質疑,“這個影片真的不是在刻意針對我嗎?”
不,不用疑惑,絕對是在刻意針對他!
江戶川亂步欲言又止。
他覺得影片不是在刻意針對太宰,只是作為影片主角的青年無意間創翻了所有人。
太宰只是格外倒霉而已。
【說出這些話,青年還覺得不夠,他覺得費奧多爾有些不夠激進。】
費奧多爾困惑:“殺死所有罪惡異能者的做法,依舊不夠……激進?”
這還是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聽到的評價……青年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青年當然是知道的。
但是在青年眼中,只要是智慧生物就會誕生罪孽。
所以,青年的主張是——
將智慧生物全部殺光——!】
觀影廳所有人:??!!
國木田震驚到直接捏斷了手中的鋼筆:“他真的這樣想?”
不是,[天人五衰]聚集起來的家伙是不是太奇怪了?
有一個想將世界大戰提前到現在解決掉的首領,有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摯友獲得自由的小丑,有一個理想是消除全部罪孽異能者的[魔人]……
另一個世界怎么還即將多出一個想要殺死所有人,從而達到真正的清除罪孽的目標的水谷悠啊?
尤其是當國木田轉頭,看到那邊似乎正因為青年的話若有所思的費奧多爾時,國木田的痛苦直接被超級加倍——
這個世界有沒有罪孽,會不會產生世界大戰國木田不知道……但是要是放任這些家伙搞事下去,這個世界就真的要完蛋了!
觀影廳的氛圍一時間格外沉重,福地櫻癡又喝了一口酒,緩緩開口:
“就算他想要毀滅世界,也絕對不可能實現,[雨御前]還在另一個我的手中,它可以向我傳遞未來的消息……”
觀影廳的眾人也在福地櫻癡的提醒下開始了頭腦風暴,思考青年動手后的108種可能性,畢竟青年的性格就是能今天動手,他絕對不會拖到明天。
但就在此時,屏幕中的劇情卻突然發展到了另一個奇怪的方向。
【費奧多爾說出自己的行為只是奉行神明的意志。
青年先是習慣性地吐槽了一句“這個神像是會哄人修坐忘道的”,緊接著,青年就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神明?!】
坂口安吾不解:“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作為官方組織人員,他見過各種各樣的違法組織,其中有不少就是以“信仰”作為根基,聚集一群相信神明存在的人……
森鷗外主動回答道:“是因為悠君覺得自己是神明吧。”
觀影廳眾人:?
什么意思?
森鷗外作為港口mafia的BOSS,周圍的其他人自然都是會給他一個面子的。
更何況他現在說的確實是眾人所好奇的部分。
于是,森鷗外便在吸引來了周圍人的好奇后,才緩緩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一旁的中原中也:
“就像中也也可以自稱‘荒神’……”
中原中也的臉瞬間變成了紅色:“BOSS!”
他才不會管自己叫“荒神”!
森鷗外:“哈哈,好吧,那我就不說了……總之就是這個意思。”
而另一邊的費奧多爾則是陷入了沉思——
青年覺得自己就是神明這一點倒也很合理,光是費奧多爾知道的就有“牧神”、“荒神”……只是,青年覺得自己是什么神明?
還有——
青年現在反應這么大,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作者有話說】
明天中午12點接著掉落加更!咕咕努力還債ing……
[鴿子]一只鴿子咕咕咕地走過,并留下了專欄《夏夢4.0》的文案:
夏夢,某站游戲主播,被水友推薦,嘗試了一款名叫《橫濱文豪大亂斗》的全息游戲。
打開游戲,文豪沒看到,但看到了漂亮的白毛。
遇到白毛老婆后的第一天。
夏夢開場:“一個墨鏡,我們今天探一下白毛老婆的家。”
第二天。
夏夢開場:“一個贊,我們今天探一下白毛老婆的家。”
第三天。
夏夢開場:“什么都不用說,探一下白毛老婆的家。”
彈幕:[主播想去就直說吧,哥們保證真不笑你……]
第N天。
夏夢開場:“大家好,今天不探白毛老婆的家。”
彈幕:[難道不是因為你本來就在白毛老婆家嗎?天殺的這小子到底什么時候登堂入室的?]
第73章 觀影體14(營養液1
饒是費奧多爾也沒有想到,另一個自己會在說正事的時候,無心在和青年的感情上取得了這種程度的突破。
【青年很顯然就是吃醋了,因為他現在正在系統面前表演抓狂——
天殺的,哪來的神敢截胡他的戀人——?!】
坂口安吾看了一眼費奧多爾。
坂口安吾沒忍住:“到底誰要截胡你的戀人?”
這個世上只有青年的眼光會這么差!
【費奧多爾就在此時冷不丁開口:“您在和其他人說話?”】
因為此時的鏡頭是青年的視角,代入感太強,觀影廳里的不少人都被費奧多爾突兀的問話嚇到冷汗狂冒。
坂口安吾也立刻把剛剛的吐槽拋到了腦后:“剛剛現實中的時間甚至沒有過去一秒吧?他是怎么發現的?”
大倉燁子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能發現也就算了,[魔人]居然就這樣問出來了?不直接詢問其他人的異能力具體機制,應該屬于這個世界的常識吧?”
費奧多爾微笑著接話:“您也說了,這是‘常識’。”
而青年很顯然不在能用常識判斷的范圍內。
畢竟青年甚至愿意把自己身上的書,借給另一個世界的他用。
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的觀影廳眾人:!!!
在觀影廳眾人的小聲祈禱中,屏幕里的青年非常干脆地說出了系統的存在。
觀影廳眾人:。
【青年不光介紹了系統的用法,還說出了一大堆像是什么刷單后機器人復制粘貼發出的評價。
最后,青年以“它甚至還會后空翻”作為收尾,結束了自己的介紹。】
國木田原本還滿臉緊張,現在則是一頭問號:
“他到底是想要告訴[魔人]系統的消息,還是故意用這種手段欺騙[魔人]?”
中間確實有真實信息沒錯,但是真實信息的含量是不是太低了?
江戶川亂步:“唔……”
【此時,系統也終于選好了它覺得最不會被一拖鞋打死的鼠鼠形象。
系統·黑色倉鼠版出場,并表演了一個往后翻滾的節目。】
江戶川亂步將剛剛沒有說完的話補充說完:“悠君沒有說謊話。當然,前提是如果這也算是后空翻。”
觀影廳眾人:……
不對吧!問題不是這個!
問題是青年怎么真把系統掏出來給費奧多爾看了啊?他是嫌費奧多爾利用自己利用得還不夠順手嗎?!
【原因當然是青年想通過系統,約費奧多爾晚上一起過。
但在圖窮匕見前,青年還在努力攀關系:
“費佳,你的組織叫[死屋之鼠],我的系統也是一只鼠……”
倉鼠打斷:“老大,我一定要當你們play的一環嗎?”】
太宰治立刻附和:“沒錯!我們觀影廳的人難道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太過分了!觀影廳能不能尊重一下他這個不想看男人和男人抱的人啊?!
【冒頭的倉鼠被青年一指頭輕松戳了回去。
青年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系統被發賣也是它的福分。
倉鼠:“吱——”】
太宰治看著屏幕中低頭速度比他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快的系統,沒忍住,搶在身為吐槽役的國木田之前吐槽道:
“系統這是不是也太容易屈服了?就算是愛麗絲也不會這么容易服軟!”
江戶川亂步:“當然是因為悠君占據絕對的主動權,所以系統會把自己往悠君喜歡的性格方向靠攏。”
說完這句話,江戶川亂步重新陷入了沉默。
雖然他稍微有所猜測,但他畢竟看不到電影劇情之外的信息……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是不是找到了什么重要線索?
屏幕沒有給這位大偵探留下多少推理的空間,它直接將費奧多爾的心理活動全部放了出來。
【費奧多爾根據自己搜尋到的信息,還有現在的情況,幾乎能確定,系統就是青年出生的實驗室為青年制作的“使用手冊”。
因為某些意外,“使用手冊”和“人造武器”之間的關系顛倒,占據了主導位青年利用傳送離開了實驗室,并借助“使用手冊”獲取人類社會信息,成功融入人類社會。
費奧多爾很難不對“使用手冊”心動。
于是他應下了青年“晚上一起探討”的邀請。】
魏爾倫瞬間明白了費奧多爾想做什么,但是——
“‘使用手冊’不是[溫柔森林的秘密]。”
魏爾倫的語氣非常冷靜,“[魔人]的計劃不會成功的。”
森鷗外苦笑:“但[魔人]原本也不需要徹底操控悠君,他只需要找到能夠幫助他越過悠君,直接使用[書]的‘橋梁’。”
而系統,足以作為泄露青年隱私的缺口,幫助[魔人]完成“橋梁”的搭建。
在森鷗外將事實捅破后,觀影廳的氣氛一下子又沉重了不少。
中原中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BOSS。
中原中也正準備向那只利用非人類的感情的老鼠放兩句狠話,屏幕中費奧多爾的心理活動卻再度刷新——
【費奧多爾覺得之前告訴青年《福地傳》里有愛情元素的肯定也是系統。
費奧多爾打算先將這些不必要的模塊全部刪掉。】
中原中也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刪得好!這種東西早就應該——”
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支持的是費奧多爾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重新閉上了嘴。
鏡頭一轉——
【場景來到了費奧多爾準備好的某個據點內。
費奧多爾在努力工作,系統在一邊工作一邊被玩弄,只有青年只需要吃喝玩樂。】
“是因為老鼠并不信任其他人,所以全部的工作都要自己完成吧?只不過……”
太宰治表情詭異了一瞬,“從這個角度來看,加入[死屋之鼠],好像確實要比在森先生手下干活要強。”
莫名其妙中了一劍的森鷗外:???
像他這種才是正常情況!就算是要當組織的奴隸,也絕對不是費奧多爾那個當法!
費奧多爾作為首領,完全是一個人在拖著自己的犯罪組織前進!
江戶川亂步則是真的有點羨慕青年了:
“就連夠不到零食也有人、不對,是鼠幫忙,為什么作為偵探社中心的亂步大人沒有這種待遇?”
原因非常簡單——
因為青年的不做人程度和PUA熟練度根本不是江戶川亂步能比的。
【系統明明是好心幫青年拿零食,青年對此評價卻只是系統具有討好型鼠格,但是不適合干這種事,因為青年會懷疑倉鼠形態的系統想偷吃。
系統想要反駁,卻在被糖果抵上鼻子后瞬間陷入昏迷(系統自稱),醒過來時就已經吃起來了。】
大倉燁子無情:“它就是和老鼠沒什么兩樣。”
菲茨杰拉德表情復雜:“那同樣喜歡自稱老鼠的……”
果戈里提高了音量,直接打斷了菲茨杰拉德的話:
“明明不喜歡老鼠,卻喜歡上了我的摯友,哈哈,悠君真是一個非常堅定的神明呢——!”
費奧多爾只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理解這個經常會做出在他的計劃之外的事情的小丑了。
直到現在,所有的劇情都在按照青年的預測發展……果戈里為什么不會討厭[死亡預言家]?
難不成,果戈里還真的想要嘗試,另一個世界的果戈里沒有實現的,追求自由的辦法?
費奧多爾一邊思索,一邊繼續看起了屏幕中的內容。
【系統似乎是真的不太聰明。
它先是在青年推來一杯紅茶后,當場說出了“誓死守護水谷悠老大”,又在即將被費奧多爾送走時,因為費奧多爾給它的零食感動到淚眼汪汪。】
太宰治幽幽:“我現在終于明白水谷悠為什么能和老鼠在一起了。”
觀影廳其他人也跟著瘋狂點頭。
沒錯!這兩個人對下屬的性格偏好簡直一模一樣!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想說自己只是喜歡能夠完全被自己控制的,而不是像系統這樣的真正的笨蛋。
【見霍桑準備帶著系統離開,青年也跟著起身,說要送他們一程。】
鏡頭也跟著青年一路推進。
【青年追著霍桑跑了起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真情實感:“系統,你不要走啊——”】
被青年的哀嚎嚇了一跳的國木田:???
國木田從自己記錄的內容中抬頭,確認屏幕中并沒有發生什么驚險刺激的劇情后,他又松了口氣:
“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所以他在干什么?該不會是在演戲,欺騙系統自己對它其實是有感情的吧?”
這個演技是不是太浮夸了?
【青年沒有在演,因為他的下一句話是:“不要走啊,快跑起來啊——!”
剛剛還在感動的系統:。
它老大37度的嘴,怎么說出的這么冷漠的話。】
觀影廳眾人:……
冷漠無情啊,實在是太冷漠無情了……
與謝野用只能讓自己聽清的聲音小聲道:“該說不愧是非人類嗎?”
對待一只這么熱情的倉鼠,青年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冷漠的?
【青年的不做人不只在倉鼠面前。
在確認系統離開,自己能和費奧多爾進行近距離接觸后,青年便直接坐到了費奧多爾身上,又用像是要做什么學術研究的態度,湊近了去看費奧多爾。】
菲茨杰拉德疑惑:“為什么都到這個地步了,我還是感受不到他們之間的親密?”
他和他的妻子絕對不是這樣相處的!
路易莎小聲:“或許是因為[死亡預言家]確實看過不少這樣的未來,但因為看得太早,導致他并沒有實感。”
與謝野補充:“而且他的眼神也更像是在做人類觀察實驗。”
【費奧多爾顯然也是這樣覺得的。
不過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只需要完成自己的承諾就夠了。】
在費奧多爾按住青年的腦袋時就閉上了眼睛的太宰治:
“哈哈,怎么還真放啊?”
他還以為影片只會虛晃一槍呢……
難不成這一段還有重要劇情?那他到底是看還是不看?
魏爾倫已經捏緊了拳頭,他周身的氣壓也已經低到周圍的其他港口mafia成員都下意識想要逃離了。
至于費奧多爾——
被所有人觀看另一個自己和一個漂亮的青年接吻,費奧多爾克制不住又啃咬起了原本就格外凹凸不平的指尖。
極強的占有欲導致的后果就是,就算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的東西,費奧多爾也不想展示給其他人看。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真是可惜啊……觀影廳內不能起任何沖突的規定。
第74章 觀影廳15(含營養液1
大屏幕依舊在兢兢業業地工作,將這種曖昧的場景播放給所有人看。
直到——
【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體會這種感覺的青年被嚇得直接跳了起來,狠狠地撞上了后面的桌子。】
太宰治立刻睜開了眼睛:“現在是不是終于要進入正題了?”
不管是什么劇情都最好多放一點,總之!不要放老鼠用自己的身體償還代價的片段了!
他長眼睛真的不是用來看這個的!
【青年將一個木盒撞到了地上,里面大大小小的顏料瓶子也因此散落了一地。】
坂口安吾:“這是……[死屋之鼠]研制出的羽毛筆里的墨水的仿制品?”
居然真的能做出這么接近的產物?
坂口安吾立刻想到了另一個可能:“要是[魔人]有一天能夠掌握自己制作羽毛筆的能力,以及系統的操控權……”
那青年豈不是會淪為純粹由[魔人]掌控的武器?!
種田長官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坂口安吾還是在安慰自己:
“但[魔人]失敗了。”
而且,根據屏幕中[魔人]的反應來推斷,應該短時間都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費奧多爾也干脆地當著青年的面承認了這個事實。】
國木田有些焦急:“這下他絕對能發現了吧?[魔人]就是想要利用他……”
【青年只覺得費奧多爾超愛自己,費奧多爾專門研究這種東西,費奧多爾果然心里有他。】
國木田:?
國木田:“他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總之,青年不光得出了這個結論,青年還決定讓費奧多爾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力量。
他要趁此機會在費奧多爾的身上徹底打上自己的印記,這樣,等到費奧多爾的神明出場,就會發現一切都來不及了!!!】
看不到屏幕中的畫面,只能看到一旁的文字的中原中也小聲嘀咕:
“他這不完全是虛空索敵嗎?”
尾崎紅葉笑了笑:“年輕人總是這樣很有精神。”
森鷗外語氣奇怪地補充:“嗯,比起費奧多爾君,悠君怎么不算是年輕人呢?”
這個時候大家還有功夫閑聊兩句,但是等屏幕中的畫面逐漸變深、像是逐漸下沉潛入深海的藍色時,眾人便不約而同地嚴肅了起來。
大倉燁子不自覺張大了嘴巴,她猛地轉頭看向隊長:
“所以,[死亡預言家]之前不在乎那只羽毛筆……”
福地櫻癡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是因為那只看起來很厲害、甚至連復制出類似的產物都做不到的羽毛筆,和水谷悠真正的力量比起來,根本無關緊要,甚至弱到他不需要在意。”
說完這句話,福地櫻癡又看向了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微微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有一個強大到這個地步的異能者的消息,對于另一個世界的普通人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對于另一個世界的普通人來說是不是好事,觀影廳的眾人不知道,但是對于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來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福地櫻癡剛注意到費奧多爾的表情逐漸變得難看,大屏幕那邊就傳來了青年驚慌失措的聲音——
【“費佳,你怎么喘不上氣了?”】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在周圍不少人的憋笑聲中又嘆了口氣。
他早就猜到了,和青年的親密接觸絕對不會如此順利。
不過費奧多爾沒猜到的是,就算這樣,大屏幕也依舊沒有停止對他的迫害——
【青年解釋說可能是因為命運的力量過于強大,還有人類的身體過于脆弱。
被費奧多爾質問“沒有您的原因是嗎”后,青年又在這兩個原因的前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與謝野點評:“嗯,這個道歉非常潦草了。”
國木田每次都能被青年的無賴刷新忍耐底線:“這不還是沒有他的原因嗎?!”
這個家伙,簡直比太宰還要討厭一萬倍!
【費奧多爾很明顯也是真的生氣了。
青年終于開始認真道歉,但是他的道歉方式是解釋自己只是太喜歡費奧多爾了,又親了一下費奧多爾表示自己的道歉也可以在動作上。】
這回,在一眾欲言又止的觀影廳眾人中,還是最盡職盡責的吐槽役國木田率先開口:
“所以!”
國木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再捏斷一支鋼筆:
“他這樣不還是只在嘴上道歉嗎?!”
只是由語言換成了物理版!
觀影廳眾人第一次向國木田投來了崇拜的目光——
真是新奇的吐槽思路……他們為什么就沒有想到?
大倉燁子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條野采菊:“條野,你就不能稍微努力一點嗎?”
條野采菊:?
讓他這個瞎子進電影院聽個聲就夠叫人無語的了,現在居然還有一個被大屏幕限制觀看部分內容的大倉燁子要求他充當吐槽役……
這到底是在做什么?
好在大倉燁子并沒有在條野采菊身上投入多少注意力。
很快,大倉燁子便再次被屏幕中青年迫害費奧多爾的畫面吸引去了視線。
【青年終于注意到了費奧多爾因為短暫窒息產生的生理性淚水。
他一邊手忙腳亂地幫費奧多爾擦眼淚,一邊說費奧多爾一哭他就興……心疼。】
注意到了青年上揚的嘴角的費奧多爾:……
他看出來了,青年確實很興奮。
費奧多爾想起了自己曾經為了制造異能巨龍時和澀澤龍彥虛與委蛇時,澀澤龍彥在自己不愿意穿上對方制作的衣服時,說出了“會哭”這樣的威脅。
要是面對水谷悠,這種威脅絕對會剛說出口就被要求立即實現吧?
【總之,青年在憋了好一會氣,并用如果費奧多爾不理他,就會便成殺人犯這種話語進行威脅后,成功獲得了費奧多爾的原諒。】
太宰治狐疑:“真的假的?老鼠這樣就能滿意了嗎?”
江戶川亂步好心提醒:“太宰……”
但是已經晚了。
【費奧多爾用會讓普通人當場窒息的力道強行將青年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又交換了一個格外深的吻。】
果戈里熱情:“哇哦——該對另一個世界的摯友說恭喜嗎?”
這個場景可真是難得一見的曖昧呢!
【費奧多爾也很喜歡這個樣子的青年,但是青年顯然沒有老實的意思。
面對費奧多爾比起認真詢問更像是在調情的問題,青年比出一個大拇指:
“感覺非常好,費佳你真不愧是一個魁梧的俄羅斯男子……”】
魏爾倫自屏幕中的青年被費奧多爾掐著脖子拉到身邊起,就一直在看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
等到青年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魏爾倫才終于忍不住了:
“[魔人]除了是俄羅斯的男性外,滿足其中任何一條要求嗎?”
尤其是“魁梧壯碩”……這到底哪里和體弱貧血還駝背的費奧多爾沾的上邊?
他的這個同類是不是太沒見識了?
明白魏爾倫在想什么的觀影廳其他人:……
魏爾倫的腦子是不是也不太正常……青年剛剛說的那番話,重點應該不是這個吧???
被點評的費奧多爾只是依舊平靜地看著大屏幕。
他知道,另一個自己一定會馬上報復回去——
【被狠狠咬了一口的青年:“唔!”
原來這個才是費奧多爾的報復嗎?】
費奧多爾微微挑眉:“只是這樣?”
另一個世界的他,不會真的開始沉溺于所謂的“情感”了吧?
費奧多爾能夠坦然接受自己喜歡青年……但沉溺于情感之中是另一回事。
不過影片沒有給費奧多爾過多思考的時間,大屏幕中的畫面很快切換,時間也來到了第二天。
【青年頂著破了皮的嘴唇回到了港口mafia。】
中原中也和屏幕中的自己一樣崩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不是可以修復自己的狀態嗎?”
想起了青年每次從訓練場離開時的狀態的魏爾倫:“沒錯。”
中原中也:“所以他為什么要——”
太宰治直接打斷:“小矮子還沒有看出來嗎?當然是因為費奧多爾君想讓悠君就這樣回去。”
江戶川亂步補充:“悠君又絕對不會拒絕[魔人]。”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
原來那只老鼠,是在這種地方也要表達自己的占有欲的人嗎?
不過重點還是青年自己……青年怎么完全意識不到費奧多爾的惡劣心思啊!!!
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中原中也好像懂魏爾倫在看到自己的同類和人類呆在一起的時候,為什么會那么痛心疾首了。
因為他現在也是同樣的心情。
【費奧多爾想要的效果顯然已經達到了,需要和青年進行交涉的高層都看到了青年嘴唇上的痕跡。
但是青年毫無所覺,他還在翻看廣津柳浪提交上來的文件。】
突然看到了什么的森鷗外:!!!
那份資料上的人,是不是另一個世界的他?
【確實是森鷗外沒錯,因為青年一眼就認了出來,還心里偷偷點評說最多只能說“男的不是愛麗絲,女的不是森鷗外”,多的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坂口安吾瞬間反應了過來:“沒有被其他人發現……是因為書頁吧?”
書頁上的內容包括“港口mafia的所有人都會不懷疑森鷗外死亡的事實”這句話,所以就算森鷗外的偽裝再拙劣,其他mafia也不會意識到不對勁。
太宰治則是大為震撼:“沒想到森先生居然這么熱愛港口mafia……”
都被退休了,還要強行返聘……
森鷗外臉上帶著微笑:“另一個世界的我并不放心港口mafia在其他人手上,這對于需要承擔起保護橫濱的黑夜的責任的港口mafia首領來說,不是很正常嗎?”
太宰治不想和森鷗外討論這方面的問題,他只是好奇地看著大屏幕:
“所以,森先生會在意識到現在的港口mafia是由AI管理后,放棄對港口mafia的干涉嗎?”
大屏幕很快將后續的內容放了出來——
【現在不是森鷗外想不想要干涉港口mafia的問題。
青年在想起自己曾經在森鷗外手下受過的窩囊氣后,直接將森鷗外提成了干部,打算讓森鷗外真正意義上地成為自己的奴隸。
等著吧,他不光會利用森鷗外分擔自己的工作內容,還會1:1復刻自己當時的遭遇,好好報復對方一頓!】
森鷗外:?
森鷗外:???
看到前面半段時,森鷗外還滿腦子都是青年居然這么直接就讓他上位。
但在看到青年的心理活動時,森鷗外的后背便不自覺冒起了冷汗。
森鷗外喃喃:“分擔工作,我的愛麗絲不會要變成……”
水谷悠的樣子吧?!
非常不幸,事實就是這樣。
【為了上位,就算是再心不甘情不愿,森鷗外也照著AI給出的指示,將愛麗絲調整成了不管是性格還是長相都無比還原的狀態。】
這回就連一向討厭森鷗外的與謝野都露出了半秒憐憫的表情:
“必須時時刻刻和上司狀態的水谷悠呆在一起……”
太宰治憋著笑:“這個苦居然還能讓系統之外的人類吃上嗎?實在是非常自由——”
太宰治后半段話明顯是在模仿果戈里。
但是果戈里沒有對太宰治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態度,他只是在對著屏幕思考了一會后開口:
“話說回來,我剛剛好像在那位港口mafia的前任首領發動異能力的時候看到了,他的異能力名叫——”
“[Vita Sexualis]。”
也就是——性生活。
突然吸引來了所有人的視線的森鷗外:!!!
森鷗外都顧不上屏幕將他的異能名這種隱私透露出來了,他立刻解釋:“但我只喜歡12歲以下的幼女!”
他絕對、絕對對什么魔人的戀人沒有任何興趣!
果戈里意味深長:“唔——原來是這樣嗎?”
“我的摯友,你怎么看?”
費奧多爾紫紅色的眸子看不出是什么情緒:“我并沒有什么看法,畢竟我并不是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
果戈里直白:“我不信。”
意識到果戈里不管信還是不信,都只是想拱火的森鷗外:……
森鷗外索性閉上了嘴。
反正橫濱的人他不用害怕,至于費奧多爾,港口mafia和對方本身就是敵對狀態。
然后,認真看屏幕的森鷗外就遭到了二次迫害——
【青年正待在[死屋之鼠]的據點摸魚。
他一邊嗑瓜子,一邊和系統連麥看森鷗外的干部任命直播,順便考察一下森鷗外到底有沒有能力讓愛麗絲代替他出現。
在“水谷悠”問出“你能為港口mafia付出什么”的時候,青年明顯是不滿意的。】
森鷗外困惑:“另一個我絕對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確實不是森鷗外的錯誤,而是因為青年本人的性格就是這樣惡劣。
因為在森鷗外回答“付出生命”后,“水谷悠”馬上接了一句:“好的,生命哥。”】
與謝野是真的沒忍住:“哈哈哈哈哈生命哥!”
沒錯!不光不尊重生命,還喜歡給自己的行為上高度……她最討厭的就是森鷗外這種家伙了!
森鷗外:。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在兩個森鷗外都在因為“水谷悠”的發言而備受煎熬的時候——
【青年正在和費奧多爾解釋什么叫cosplay。
青年對這個詞的理解是,AI和愛麗絲cos他,他負責play。
沒錯,就是這種只有青年一個人在幸福的cosplay!】
泉鏡花小聲:“所以他不愿意承擔港口mafia首領的工作,為什么不干脆只是待在[死屋之鼠]?”
和什么事都讓青年去干的森鷗外不同,費奧多爾甚至直到現在都沒有讓青年出過殺人的任務,青年每次去[死屋之鼠]都是只要躺平就好了。
太宰治敏銳地注意到了泉鏡花微弱的情緒變化:
“小鏡花,不可以對老鼠有好感哦!”
見少女點頭,太宰治才繼續:“至于你想知道的原因——”
太宰治振振有詞:“沒錯!是因為悠君在嫉妒另一個我!”
中原中也沒忍住反駁道:“明明是因為老鼠窩比不上港口mafia!”
就算是跨國犯罪組織又怎樣?要論工作環境,當然還是港口mafia更好!
森鷗外:……
看到了屏幕中的自己和水谷悠版愛麗絲互動的森鷗外默默嘆了口氣——
真的嗎?為什么他覺得另一個世界的港口mafia像是鬧饑荒了?
【時間流逝。
由于所有人還有系統都忙了起來,所以青年明顯變得格外無聊。
青年合理懷疑費奧多爾在利用系統制作“小男孩”,但他怕事情變成“水谷悠一思考,費奧多爾就發笑”,所以沒有詢問對方。】
觀影廳里所有霓虹人:……
是在內涵他們吧?是在內涵他們沒錯吧?
菲茨杰拉德倒是突然能明白,之前青年為什么會說費奧多爾的行為不夠激進了。
菲茨杰拉德:“確實,比起想辦法拿到[書],偷溜進各個國家啟動核武,才是更簡單快捷的消除罪孽的辦法。”
就是這樣做實在是過于缺德,屬于惡魔的背后都要紋上青年的程度。
國木田皺眉:“就算是異能者,也不可能隨便……”
太宰治打斷:“是可以的哦。”
畢竟費奧多爾君的勢力都能完全滲透默爾索監獄了,再加上果戈里這個擁有空間系異能力的同伴…!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居然能理解一點老鼠的行為了。”
太宰治嘀咕,“用罪惡的異能力解決掉罪惡的異能力,比玩不起直接用核武掀桌子要好得多。”
觀影廳所有人:……
所以,他們還要感謝費奧多爾是嗎?
費奧多爾依舊保持著沉默,沒有對太宰治的解讀做出任何回復,任誰也猜不出他現在在想什么。
鏡頭一轉——
【魏爾倫的地下訓練場內,青年正躺在地上求全世界放過。
但魏爾倫只會用比人機還要蒼白的語言安慰說青年進步了一點點。】
森鷗外看著屏幕中的青年的心理活動,忍不住也小聲吐槽:
“明明應該是前任BOSS心里有苦不聲張……”
青年的日子已經過得夠美好了吧?
而且很顯然,剛剛結束訓練,青年就又準備回[死屋之鼠]摸魚了!
【青年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但他沒有成功離開港口mafia。
因為芥川龍之介被傳染成了吸血鬼。】
港口mafia眾人:!!!
廣津柳浪喃喃:“這件事居然也被提前到了這個時間點?”
尾崎紅葉想起了太宰曾經說過的話,她重復道:“因為吸血鬼已經不夠格在最后出場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
青年在直接向費奧多爾詢問,確認了對方的想法后,便開始了自由發揮。】
經常被強調不能自由發揮的果戈里吃驚:
“我的摯友,你居然愿意讓你的同伴自由發揮?”
費奧多爾無奈:“因為悠君并不會刻意搞砸我的計劃。”
注意到費奧多爾的重音在“刻意”上的果戈里:
“哈哈——所以費佳,你已經能猜到等下會發生什么了嗎?!”
費奧多爾模棱兩可:“大概吧。”
青年實在是過于自由,所以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預測出對方的行為。
【青年開始往港口mafia的大鍋飯里下藥。
一邊做這種事,青年一邊在心里想吸血鬼始祖實在是太原始了,讓芥川傳播吸血鬼病毒到底要傳播到猴年馬月。
如果讓他來,他就會命令自己的吸血鬼眷屬一直流血,將血液灑滿八大洋。
不過現在也不晚,青年還是能重新讓自己的港口mafia占據主動權!】
這回就算是國木田也忍不住感慨:“確實,這個想法也太邪惡了!和水谷悠比起來,[魔人]的手段都顯得正常的多!”
起碼那些吸血鬼眷屬都應該感謝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
這是什么“保守派覺得激進派不夠激進”的劇情嗎?
“不過,他這樣做到底有什么用?”
種田長官皺眉,“這也能算是掌握主動權嗎?”
【魏爾倫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青年的回答是——
他帶領港口mafia主動認輸了!】
森鷗外:“咳咳咳——!”
港口mafia眾人立刻安慰起了自己的BOSS。
而此時,另一邊的國木田則是再度捏緊了手中的筆:
“就算是偽人小課程,水谷悠也絕對沒有好好學習!!!”
主動認輸算什么掌握主動權啊?!
“還有,系統不在,所以讓他成功實施了也就算了……”
國木田無法理解地看向那邊的魏爾倫,“為什么現在還沒有人阻止他啊?!”
【魏爾倫沒有阻止自然是因為他的大腦還處于被沖擊后的一片空白中。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青年就已經拿出了一個新道具,并當著他的面影響了全橫濱的人。
甚至曾經身為超越者的魏爾倫也被短暫影響了一瞬間,不過很快就被青年播放的土味DJ調理好了。】
按理來說,看到這一幕,觀影廳眾人應該先震驚于喇叭的影響力,然后再擔憂一下此時橫濱眾人的情況……
但是,在看到大屏幕關于土味DJ的介紹后,眾人一時間也陷入了群體沉默。
最后,還是坂口安吾率先艱難開口:“是很有用的技能。”
就是用起來實在是太丟臉了些。
一旁的大倉燁子也默默點頭:“他真的很擅長傷敵800自損8000。”
她,獵犬的副隊長,在這方面自愧不如。
第75章 觀影體16神明站在他這邊
【而此時,同樣被包含在青年自損的8000內的費奧多爾正在思考青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青年就在此時突兀出現。
他不光直接稱呼費奧多爾為“人”,還發表了如果費奧多爾累了,可以在自己這個非人類寬闊的胸膛上靠一會的奇怪言論。】
魏爾倫:?
魏爾倫開始認真思考,是不是水谷悠不只是對費奧多爾有濾鏡,水谷悠壓根就是沒有建立正常的審美。
太宰治就要直白多了:“不要!我不要看這種俄羅斯大老鼠依非人類的場景!”
但下一秒——
突然注意到了青年的動作的太宰治:!!!
太宰治立刻閉上了眼睛:“接吻就更達咩達咩——!”
【青年因為費奧多爾的躲避并沒有成功親上去。
費奧多爾也終于提起了正事,他開始詢問青年是不是想用這種方式保護橫濱的人們。
青年覺得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他只是加速了一下吸血鬼感染的進程,而且費奧多爾不是最喜歡混亂了嗎?
費奧多爾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喜歡……混亂?”】
費奧多爾有些為難地歪了歪頭:“原來是因為沒有和悠君解釋清楚,才會造成這樣的后果?”
太宰治只覺得自己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費奧多爾君,現在都還不能確定出去后會發生什么吧?你居然就已經開始思考應該怎么利用悠君了?”
被太宰治這樣針對,費奧多爾卻只是困惑地環視一周:
“現在,這里的所有人,應該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吧?”
不管是想要利用或是驅逐水谷悠的橫濱勢力,還是想要利用水谷悠拿到[書]的菲茨杰拉德,亦或是想要搶在他前面去追求自由的果戈里……
太宰治單說他一個人,不會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嗎?
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皺眉,他正準備說偵探社才不會利用其他人,卻被太宰治的一聲哀嚎打斷。
福澤諭吉:……
福澤諭吉迅速將視線轉移向大屏幕。
然后,他便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費奧多爾和青年接吻的場景。
【和普通的親吻不同的是,費奧多爾這回更像是在用青年的嘴唇磨牙。
他似乎是猶豫了好一會,最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非常輕巧地放過了青年。】
大屏幕也沒有漏掉青年的反應,它將青年的心理活動原原本本地展示了出來——
【其實剛剛青年在心里想的內容是,自己能不能對有些生氣的費奧多爾說:“那怎么辦啊寶寶。”】
觀影廳內原本還覺得費奧多爾怎么突然這么溫柔的眾人:……
這么曖昧的氛圍,這么完美的場景,青年不A上去就算了,腦子里還在想這種東西……費奧多爾就應該真的咬上去!
但是很快,事業心格外強大的費奧多爾就強行將觀影廳眾人此時更偏向戀愛劇片場的思緒拉了回來。
【費奧多爾:“您應該補償我。”
補償[死屋之鼠],以及作為青年“戀人”的他。】
森鷗外對此倒是不太意外:“[魔人]終于要給[死亡預言家]下達任務了?”
“只是……”森鷗外表情詭異,“那個世界的[魔人]就不怕再吃一塹嗎?”
費奧多爾貼心解釋:“那個我會將事情安排好的。”
只要不給青年多余的發揮空間就好了。
如費奧多爾所言,屏幕中的青年在被費奧多爾進行嚴格的規范后,行動確實切換回了靠譜的超高完成率模式。
【首先,幫助橫濱的老鼠們擺脫控制,緊接著,青年又踏上了尋找系統的道路。
或許是因為青年的到來沒有被提前通知,在看到青年的一瞬間,霍桑和系統都擺出了一副警惕的態度。】
費奧多爾若有所思:“原來他和系統不能利用異能力直接進行聯系?”
看來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就算再想利用系統,也必須將系統送還到青年手中了。
作為霍桑原本的同事的路易莎則是格外緊張:
“所以,現在,[死亡預言家]打算拿霍桑怎么辦?”
青年看起來可不像是會耐下性子解釋的那類人……
觀影廳其他人:!!!
對哦,該不會那個世界的費奧多爾要在這種時候翻車了吧?
【青年緩緩張口。】
觀影廳的眾人不自覺豎起了耳朵。
【“關刀劃過紅玫瑰。”】
不光是屏幕中的霍桑疑惑,屏幕外的所有人也同樣陷入了迷茫。
國木田滿臉狐疑:“原來[死屋之鼠]使用的是這么簡單的口頭接話類型的接頭暗號?”
谷崎直美小聲附和:“聽起來甚至還有點土。”
江戶川亂步無奈:“你們倒是仔細看看啊,屏幕中的那個神父顯然也不知道這個暗號!”
所以不是[死屋之鼠]在使用這么簡單還有點土的暗號,而是青年和系統在使用這種暗號!
屏幕中系統的反應也證實了江戶川亂步的說法。
【系統激動:“愛我鼠鼠英雄會!老大——”】
中島敦:“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選這種暗號,但是聽起來好像更奇怪了……”
很顯然,這還不是屏幕中的系統和青年抽象的極限。
【系統:“I、miss、you.*”
青年配合地悲痛道:“Sorry,I am so sorry.*”】
看到了大屏幕播放的系統內心版MV的觀影廳眾人:……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
中原中也忍無可忍:“系統這種奇怪的東西到底是哪個研究所制作的?!”
是生怕自己的實驗體不夠叛逆嗎?
尾崎紅葉默默開口:“確實如此,妾身還以為[死屋之鼠]丟給它的工作真的足以讓它忙到24小時不斷工作。”
想了想,尾崎紅葉又補充:“現在看來,費奧多爾還是有點良心的。”
他至少給系統留下了一點制作MV的時間。
同位體曾經讓系統沒有功夫做任何事的森鷗外:……
森鷗外想要反駁,但最后還是出于想讓其他人遺忘這件事的想法選擇了閉嘴。
至于費奧多爾——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另一個自己成功改造系統的那一天了。
【很顯然,現在的費奧多爾還做不到完全改造系統。
不過費奧多爾依舊成功在系統的程序中留下了只單方面向自己開放的后門,并刪掉了AI的一部分無用模塊。】
太宰治唏噓:“能接受其他人對自己做這種事的,應該也只有水谷悠了吧。”
那只老鼠怎么還真的能找到能滿足他的控制欲的戀人啊?
魏爾倫也思考了一下,然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就算是蘭波,他也不會放心將[溫柔森林的秘密]最后一章交到對方手中。
但這才是正確的做法,蘭波也絕對能理解……青年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太缺乏防范意識了!
【缺乏防范意識的不只是青年,還有系統本統。】
國木田大驚:“它之前不是很厲害嗎?怎么到這種時候連多出了什么程序都不知道?”
江戶川亂步:“或許這就叫笨蛋喜歡和笨蛋玩吧。”
【面對興奮的系統,不知道費奧多爾已經能看到自己和系統的聊天記錄的青年主動出聲轉述:“它說你好厲害,下次還幫你打工。”
系統想反駁后半句話,但在被青年警告后烏拉拉地改口:[太好了是同聲傳譯大師,我們有救啦!]】
看到這一幕,國木田難得反駁了自家名偵探:“不是玩伴,他明明是在把系統當奴隸使喚!”
江戶川亂步:……
屏幕中的時間直接跳轉到了第二天。
【青年再次回到了吸血鬼肆虐的橫濱。】
在屏幕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的偵探社眾人:!!!
與謝野基本能確定了:“另一個世界的我們,應該是在嘗試向港口mafia尋求合作。”
國木田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的鋼筆:“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倒也不算危險,只是……完全倒戈向[魔人]的[死亡預言家]會愿意和我們交涉嗎?”
【在青年看到武裝偵探社成員的同時,系統也念起了費奧多爾發來的消息。
前面關于偵探社的內容倒還算正常,但接下來就是一些對于單身人士來說有些肉麻的話。】
觀影廳眾人:……
為偵探社擔心先暫停,他們要齜牙咧嘴一會!
果戈里依舊是非常浮夸地感慨道:“不愧是我的摯友,居然能寫出這么優美的文字——”
費奧多爾欣然接受了果戈里的夸獎。
至于另一邊——
完全不想聽的太宰治已經捂住了耳朵:
“我都開始懷疑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場觀影,所以才故意做出這種事了……”
這種情話放在費奧多爾身上完全ooc了吧?
況且按照青年的戀愛腦程度,他覺得就算費奧多爾什么都不說,青年也能自己腦補出費奧多爾超愛!
【系統也開始懷疑了起來,不過它懷疑的內容是自己是不是變成了青年和費奧多爾paly的一環。】
大倉燁子唏噓:“不用懷疑,不管之前是不是,你現在都絕對是了。”
系統要怪就怪自己的主人不靠譜吧。
【青年沒有正面回答系統的問題,他只是抬腳從偵探社眾人身邊走了過去。
但青年顯然沒有低調的想法。
他先是裝作不經意地用偵探社不敢直面吸血鬼,吹噓了一下自己的強大,又讓港口mafia的成員歡呼,因為——
“家里的頂梁柱回來了——!”】
觀影廳眾人:???
坂口安吾結巴:“他他他在說什么?”
之前青年說費奧多爾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也就算了,青年對待自己怎么也一點不含糊啊?!
條野采菊雖然沒有聽過類似“油膩”的說辭,但是他迅速理解了屏幕中的系統的話的含義。
他咬著牙捏緊了身側的佩劍:“觀影廳,有洗潔精嗎?我要十瓶——全都給水谷悠用上!”
原本已經變出了洗潔精的觀影廳:……
在條野采菊的手即將觸碰到洗潔精的瞬間,這些洗潔精驟然消失,沒有在觀影廳里留下一絲痕跡。
條野采菊:……
好好好,這樣欺負他這個正常人是吧?!
當然,目盲的條野采菊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費奧多爾正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他,以及他面前物品出現又消失的位置。
作為在費奧多爾之后第一批坐下的人,江戶川亂步選擇的自然是能夠同時將大屏幕和他們世界的費奧多爾納入視線范圍內的座位。
現在,注意到費奧多爾的眼神,江戶川亂步迅速將身旁太宰治的胳膊拿了下來。
這位名偵探難得焦急地催促道:“太宰君!你……”
但是很顯然,現在聯合太宰治阻止費奧多爾也已經有些晚了。
因為——
費奧多爾已經結束了思考,并對著觀影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觀影廳,我想要一本擁有強大力量、能將寫在上面的一切化為現實的無字之書。”
觀影廳眾人:?!
大倉燁子立刻堅定地反駁道:“不可能!早在我們進來的時候,太宰君就嘗試過了,觀影廳不會給予我們任何超出‘普通物品’范圍內的……”
大倉燁子不自覺閉上了嘴。
因為隨著費奧多爾話音的落下,對方的手中,確實多出了一本他們曾經在屏幕中見過不止一次的[書]。
這個外表古樸,但散發著強大異能力波動的異能道具,就以這種突兀的方式直接出現在了禁止異能力的觀影廳內。
種田長官驚駭之下想要起身,卻又被觀影廳強行按了回去:“真的是[書]?”
觀影廳居然真的將[書]交給了費奧多爾?
那之前觀影廳在面對太宰治時沉默的拒絕……是因為太宰治獲取[書]這件事不合理,但放在費奧多爾身上卻可行嗎?!
不對吧?要知道,就連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也直到現在都沒有獲得[書]!
作為觀影廳如今暗流涌動氛圍的源頭,費奧多爾卻依舊只是看著懸浮在自己手中,幾乎是被觀影廳迫不及待地白送來的[書]。
但費奧多爾眼底的笑意卻不自覺真實了幾分:
“看來這次,神明是站在我這邊的。”
費奧多爾刻意將“神明”這個詞語咬得極重。
觀影廳里的其他人或許還不明白觀影廳愿意將[書]送給他代表的含義,但費奧多爾卻知道,眼下的這局游戲,不管之前發生過何事,當下又是何種狀態,至少,在這一刻——
——都是他將軍了。
【作者有話說】
讓我們恭喜費奧多爾第一個拿到了劇本![鼓掌]
今天稍微有點點少,不過看在之前的加更的份上原諒咕咕一天吧![害羞][紅心]
PS:明天中午12點掉落加更!
第76章 觀影體17(營養液2
一直在為之爭斗的異能道具突然出現,不管是誰都沒辦法好好地坐在這里。
各大組織的首領立刻暗示手下嘗試強行攻擊,卻又在意識到觀影廳在這方面的規則依舊嚴苛后,逐漸陷入了絕望。
所以,觀影廳的放水只針對費奧多爾一個人嗎?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
費奧多爾主動松開了原本拿著[書]的那只手。
[書]在短暫的下墜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大屏幕中的劇情也第一次中途停止了播放,像是觀影廳背后的力量也在疑惑,費奧多爾為什么會主動放棄追求已久的[書]。
費奧多爾施施然靠回了椅背上:“抱歉,請您將[書]放回去吧。”
中島敦難以置信:“[魔人]居然會放棄[書]?”
種田長官提出了一個最大的可能性:“難道那本[書]只是仿制的假貨?”
雖然距離太遠,他根本看不清[書]的狀況,[魔人]的偽裝又向來無懈可擊……但按照[魔人]的行為推斷,這確實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被懷疑拿出了假貨的觀影廳:……
觀影廳像是氣急敗壞了一樣,不光拿走了[書],還一口氣將費奧多爾手邊剩下一半的紅茶全都倒了。
看著那股力量把紅茶倒到了費奧多爾面前的地上,然后又開始兢兢業業擦地的觀影廳眾人:……
雖然不知道這股力量背后是誰,但是對方就非要當著他們的面,展示一下什么叫冷臉擦地板嗎?
你說你,到底在發什么脾氣。
總之,在觀影廳所有人的不解中,費奧多爾在獲得[書]后,又強行將[書]還給了觀影廳,并像是確定了什么一樣,徹底放松了下來。
至于費奧多爾確定的內容——
自然是水谷悠和觀影廳背后的力量,都是和[神人·雨御前]相似的,真正的高維生物。
當然,也可以將祂們稱為——[神明]。
以及,觀影廳在面對水谷悠時完全落入下風的事實。
所以觀影廳才會不光不敢讓條野采菊挑釁水谷悠,甚至還迫不及待想要借助費奧多爾的力量,讓水谷悠放棄對它下手。
為此,就算是付出傳說中的異能道具[書],作為向費奧多爾示好的代價,觀影廳也心甘情愿。
只不過——
在水谷悠也有可能正看著這處空間,且他能夠擁有水谷悠的前提下,他真的需要觀影廳這意味不明的示好嗎?
想到這,費奧多爾的視線再度掃過地面上殘留的水漬。
觀影廳剛剛這么生氣,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
但發生這種情況,觀影廳依舊只敢倒掉他面前的紅茶……看來,他接下來的行動可以更大膽些了。
其余幾個劇本組也都察覺到了不妙。
只不過他們并沒有掌控神人這種高維生物的經歷,“高維生物”在他們的大腦中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所以他們只是大致有所猜測,無法真正確定。
在觀影廳一片詭異的死寂中,大屏幕里的劇情也終于恢復了播放。
或許是應該剛剛發生的事沖擊實在是太大,觀影廳眾人都有些無心屏幕上的內容。
就算屏幕中的青年隨手一抓就抓到了森鷗外來和他一起談判也是一樣。
直到——
【面對偵探社的質疑,青年說自己只要一聲令下,就能把罪名轉移給某位mafia的太奶奶。
青年語氣真摯:“你們這樣也要抓嗎?”】
坂口安吾總算回神:“還、還能這樣?!”
種田長官艱難:“雖然有些離譜,但是實際操作中確實是可以實現的……”
大倉燁子直白:“畢竟AI可以替[死亡預言家]偽造虛假的證據,被選中的老人也只會覺得在異能特務科的監獄養老是件好事。”
仔細一想發現確實如此的觀影廳眾人:!!!
國木田:“但這樣是不是太……太不要面子了?”
與謝野冷漠:“能將異能特務科當做mafia養老院不就夠了,他什么時候要過面子。”
國木田:。
【青年還說自己只是加快了進度,并沒有干任何過分的事。
緊接著,他開始詢問太宰治的想法。】
國木田和屏幕中的社長看法完全一致:“就算是這樣,橫濱的大家也不需要他來干涉自己的命運!”
另一個世界的太宰也絕對是這樣想的!
屏幕中的太宰治就于此時開口,痛擊了觀影廳內自己的隊友——
【太宰治:“確實,比起痛苦的死亡,不如干凈清爽地自|殺。”】
國木田:???
國木田忍無可忍:“太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一個世界的他們帶上太宰一起,是為了讓對方說服青年,而不是讓太宰和青年狼狽為奸的!
被搖晃的太宰治:“國木田君,那個是另一個世界的我哦,你搖錯人啦……”
國木田:“反正你這家伙和他也沒什么區別……我搖一下怎么了?”
【好在社長一向靠譜,他主動提起了為了保護橫濱而設立的[三刻構想]。】
對比起觀影廳之前爆出的信息,[三刻構想]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了。
不管是橫濱三大組織的成員,還是提出這個構想的夏目漱石本人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只有森鷗外突然注意到了屏幕中福澤諭吉若有若無地看向另一個自己的視線。
森鷗外一個激靈:“等等!書頁的修改認知其實是只要接觸過書頁,就不會起效的嗎?”
使用過書頁的福地櫻癡:“是這樣沒錯。”
森鷗外:……
他一直以為只有撰寫書頁上的內容的人,才可以免疫書頁的效果。
所以,另一個世界,知道森林太郎的身份的人,不光不是另一個他以為的0,事實上還有這么多嗎?
異能特務科的種田長官、水谷悠、費奧多爾、福地櫻癡、偵探社的一群人……這么多人看著另一個他用森林太郎的馬甲演戲,還有討好水谷悠?!
森鷗外只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但是很快,屏幕便將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個方向——
【青年在和系統吐槽[三刻構想]莫名其妙。】
橫濱眾人:???
他們現在也想學著青年的系統來上一段——
哪里莫名其妙了,橫濱這么多年都是這樣,不懂就不要亂說……
【系統明顯是贊同青年的想法的,它甚至還不經意地吐槽了一下,說可能是地方習俗不同,它從來沒見過有地方管勢力分裂,叫對普通人的保護的。】
菲茨杰拉德思索:“好像確實是這樣。”
就像他不會將自己作為[組合]首領的權利平均分成三等分,再分給三個人一樣……橫濱為什么要弄出三個組織呢?
菲茨杰拉德認真地轉向他認為已經算得上熟悉的偵探社眾人:
“方便告訴我嗎?提出[三刻構想]的人到底是誰?”
福澤諭吉警惕:“閣下想要做什么?”
菲茨杰拉德理所當然:“當然是舉報。話說回來,在霓虹舉報能拿到50w嗎?對了,我這里的50w指的是美金……”
福澤諭吉:???
菲茨杰拉德還在喋喋不休,眼見觀影廳里的氛圍越來越奇怪,路易莎正著急地思索著應該怎么讓自己的首領暫時別提這個話題,屏幕中便再次傳來了青年的聲音——
【和與系統交談時的態度不同,面對偵探社眾人時,青年配合地表達出了對[三刻構想]的贊同。
青年說橫濱情況特殊,需要的制度也要特殊一點,這很合理。】
還不等橫濱眾人松一口氣,青年的下一句話便來了。
【青年覺得[鼠鼠構想]更好,含義是橫濱將被鼠鼠統治,社會陷入混亂,人類成為鼠鼠的奴隸——
“誰支持,誰反對?”】
面對這種場景,就算是一向傲慢的菲茨杰拉德也不得不承認:
“水谷悠這家伙,也太激進了。”
對比起來,他只是想要舉報[三刻構想]的創始人,而不是想要直接接管橫濱……他的想法還是太保守了!
路易莎又開始欲言又止。
國木田已經忘記了動筆記錄:“他、他是認真的嗎?”
之前費奧多爾說的內容不是讓青年盡量不要干擾偵探社的行動嗎?
【青年是認真的。
他知道原則上,港口mafia應該保護黑暗中的人,但現在,他自己就是橫濱黑夜的原則。
“況且——我對敵人心慈,誰會對港口mafia手軟?”】
觀影廳眾人還沒來得及感慨青年這番話說的好像還有點帥氣,就見青年舉起了手中的手槍。
下一秒——
【“砰——!”】
屏幕里外同時有人失聲道:“社長!”
國木田:“沒事的,至少水谷悠沒有其他的同伴……”
雖然國木田不太喜歡森鷗外,但是他也知道,在這種危急關頭,對方絕對會幫助偵探社!
可惜——
【因為青年的動作實在是太快,所以森鷗外在整個事件中起到的作用為0。】
國木田:……
中島敦震撼:“[暗殺王]的教學是不是也太靠譜了?”
青年之前絕對不是這樣的!
魏爾倫并沒有對其他人的視線給出任何反應,他依舊淡定地看著屏幕。
光從他的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他心里正在想的是,如果森鷗外幫偵探社對付自己的同類,他要如何處理森鷗外。
魏爾倫的腦中還在播放各種不能播的手段,但就在這時,青年也看著森林太郎干部的背影發出了感慨。
【青年先是說自己還是喜歡對方叫森鷗外時桀驁不馴的樣子,又是說還好森鷗外沒有嘗試對自己出手,不然他就只能“彎刀樂”將森鷗外出口到非洲了。】
雖然另一個世界的偵探社很不妙,但是與謝野還是沒忍住:
“哈哈哈哈青春無價,鷗外上架……”
森鷗外:。
所以,青年到底為什么這么執著將他出口掉。
還有,他在青年嘴里也只是中登而已,也不是很老吧?
就在此時,屏幕中的國木田突然開口,拉回了屏幕內外所有人的注意。
【他質問青年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
青年原本是不想回答的,但他突然改了主意。】
太宰治嘆了口氣:“是為了讓費奧多爾知道他有多喜歡對方吧。”
江戶川亂步:“嗯,沒錯呢。”
【在國木田緊張的注視中,青年緩緩開口,直接無差別掃射了所有人——
青年說這個世界的人類愚蠢透頂,非人類同樣完蛋,異能者更是完全可以站成一排拿機關槍掃射,而費奧多爾的[死屋之鼠]正是為了清掃這個充滿了罪孽的世界而來!】
由于青年的語氣實在是太過堅定,說出的內容聽起來也勉強有點邏輯。所以在這一番話后,觀影廳的不少人第一時間不是質疑,而是開始思考費奧多爾的組織的性質到底是不是青年說的這樣。
不過不管怎么思考,似乎都有一些不太對勁……
【系統用魔法少女的變身音效偷偷配了個音。】
泉鏡花在所有人之前,平靜地說出了自己得出的結論:
“[死亡預言家]好像把[魔人]這個恐怖分子,扭曲成給世界送來希望的魔法少女了。”
果戈里:“哈哈——魔法少女——”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第一時間擺出了一副拒絕交談的樣子,沒有給果戈里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而此時,觀影廳的其他人也終于意識到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他們就說總覺得費奧多爾和這個人設不太般配……怪不得呢!
太宰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誰是魔法少女?費奧多爾?”
中島敦嘀咕:“不過這樣聽起來確實無害多了……要說不愧是自帶戀人濾鏡的[死亡預言家]嗎?”
作為吐槽役的國木田默默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國木田抬頭,正準備說些什么,屏幕中的另一個他卻非常沒有眼力地一下子戳中了青年的雷點——
【國木田提起了“神明的旨意”。
青年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甚至直接將槍口抵上了國木田的下巴。】
“哇哦。”太宰治面無表情地“稱贊”道,“這好像還是悠君第一次這么生氣吧?沒想到是為了費奧多爾君。”
這樣下去,另一個世界可是非常不妙啊……
費奧多爾又喝了一口剛剛讓觀影廳送上的紅茶。
味道還是很好,溫度也是恰好入口的完美,似乎觀影廳的那些“小心眼”都是他的錯覺。
不管其他人說什么,現在,費奧多爾的心情都非常好。
另一個世界的偵探社正處于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在國木田向青年提起“神明”后,不管偵探社眾人選不選擇主動解釋,最后的既得利益者都會是另一個世界的他。
“所以,其實我什么都沒有做。”
費奧多爾輕聲將在默爾索時對太宰治說過的話又重復了一遍,“我只是待在這里,然后向神明祈禱而已。”
注意到了費奧多爾的細微動作的太宰治皺眉。
但就在這時——
【青年突然笑了一下。
他覺得國木田實在是過于古板守舊,而且說了這么多,實際上也只是想要離間他和費奧多爾。】
中原中也煩躁地開口:“就算水谷悠意識到對方是刻意想要離間他和那只老鼠,他也做不到冷靜思考吧。”
相反,青年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氣炸了的模樣!
【青年確實做不到冷靜思考,但是他可以讓國木田也感受一下自己的痛苦。
他緩緩開口,詢問國木田:“你是不是沒有想過你可以有你的理想大義,別人也可以有別人的真愛無敵?”】
中原中也:“咳咳咳——!!!”
中原中也的表現確實有些失態,但是現在,整個觀影廳沒有任何人出聲嘲諷對方。
因為現在,觀影廳內幾乎所有人都做出了和屏幕中的國木田一樣的反應。
簡單來講就是:
椅子,蝦,屏幕,以及——
不是哥們,誰真愛無敵啊?
你和費奧多爾嗎?!
【見國木田一直不說話,青年終于忍不住問起了系統國木田為什么是這個反應,搞得像他是什么外來入侵物種一樣。】
中原中也終于回過了神:“他倒是對自己稍微有點自知之明啊!能做出這種事,他和外來入侵物種有什么區別?!”
【青年又說國木田這種情況在阿美莉卡可以直接舉報,畢竟——
他怎么敢假定別人的愛情不存在?!】
來自北美的菲茨杰拉德:……
菲茨杰拉德沒忍住:“我沒有想要歧視誰的意思……但是費奧多爾君,你真的會喜歡上某個人嗎?”
就算看到現在,他也依舊覺得費奧多爾喜歡的是[書]!
費奧多爾沒有解釋。
不是不想解釋,而是沒有必要。
【而此時,太宰治也終于解開了手銬。
他一邊思索應該如何逃跑,一邊嘗試轉移青年的注意力。】
就算知道屏幕中的人獲得的關于青年的信息有限,大倉燁子也忍不住生出了一絲無語。
紅發的幼女轉向偵探社,真摯發問:
“你們到底是怎么做到每一次都踩中[死亡預言家]的雷點的?”
太宰治想說要的就是刺激到青年的效果,這樣才會讓青年露出破綻,方便他們一舉逃跑。
但是屏幕中的太宰治好像說的稍微有點多了。
【太宰治說費奧多爾只是將自己當成了神明。】
太宰治:。
太宰治捂臉:“啊啊——大失敗!悠君馬上就能冷靜下來了!”
【青年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后,就開始瘋狂搖晃起了太宰,嘴上還在詢問太宰知道為什么不早說。
太宰治:“有什么人……不知道……嗎?”】
江戶川亂步點評:“太宰君,你前面的話的殺傷力好像還不如這一句呢。”
這句可是一下子戳中了青年“不是人”以及“不知道”這兩個痛點。
太宰治嘆了口氣,直接癱倒在了椅背上,甚至還捂住了耳朵,像是徹底放棄了觀看屏幕中的內容。
也還好他沒有接著觀看,因為青年接下來和系統交談的內容,又是太宰治不樂意看到的類型——
【意識到自己之前原來都是在誤會費奧多爾,青年說自己現在完全屬于更愛費奧多爾,也更想得到對方的狀態!】
坂口安吾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費奧多爾是不是能通過對系統的監控看到這部分內容?”
一旁的種田長官想要說話,卻被大屏幕那邊梅開二度傳來的槍響打斷——
【這次青年是沖著太宰治開的槍。
不過青年并不是想要殺死太宰,他只是想幫太宰打開手銬,讓對方休息一會。
看著掉下來的手銬,青年一臉的難以置信:“我和你掏心掏肺,你在偷偷和我玩腦筋?!”】
國木田吐槽:“他這個掏心掏肺真的是正常意義上的掏心掏肺嗎?”
誰敢和一個沒有經歷過正常教育的非人類玩掏心掏肺啊!
【太宰治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太宰只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青年溫柔地替太宰將手銬戴了回去:“沒關系,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下輩子多注意就好了!”】
觀影廳眾人:!!!
坂口安吾:“他不會真的準備——”
鏡頭突然切換,坂口安吾的話語也戛然而止。
因為此時,屏幕中正在播放的,就是坂口安吾剛剛好奇的費奧多爾到底有沒有通過系統看到青年的發言。
坂口安吾:……
他確實是很好奇這一點,但是能不能不要插播在這個地方啊!!!
【費奧多爾正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
這里似乎是被加上了倍速,所以觀影廳的眾人非常直觀地感受到了費奧多爾的情緒轉變——
【最初的費奧多爾明顯是陰沉著臉,隨后逐漸好轉,最后又定格在了疑惑。】
國木田沒忍住:“看吧,就算是[魔人]也沒辦法理解水谷悠的想法!”
與謝野皺眉:“所以,[魔人]打算就這樣放過水谷悠了?”
【事實上,費奧多爾最初的想法確實是強行接管系統的功能,將青年騙回來,不管有沒有用先想辦法切除掉青年的大腦。】
大倉燁子先是皺眉,緊接著就發出了質疑:“[死亡預言家]最初連血液都沒有,他的大腦真的有用嗎?”
森鷗外接話:“如果模擬了出來,那就是有用的。況且——”
森鷗外看了一眼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就算失敗,也不會比[死亡預言家]反對他的理想這件事更糟糕了。”
看著屏幕中的費奧多爾得出戀愛腦不需要切除的結論,森鷗外忍不住小聲抱怨:
“真是的,那個世界的悠君到底為什么會這么喜歡費奧多爾啊!”
第77章 觀影體18(含營養液2
這個問題注定是暫時得不到解答的。
好在屏幕很快解答了觀影廳眾人的另一個疑惑——
關于青年到底有沒有殺死太宰治。
【青年沒有對偵探社的任何人下手,他只是將偵探社眾人物理意義上地打包交給了尾崎紅葉。
青年的要求只是不要讓這群人在港口mafia搗亂。】
福澤諭吉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尾崎紅葉的表情也放松了不少:“阿拉,看來另一個世界的偵探社成員已經安全了呢。”
中原中也有些不能理解:“所以他完全沒有產生過殺人的想法?”
明明青年之前還提出過“進出口”這樣毫無人性的建議啊?
【系統也詢問了這個問題。
青年對此非常困惑:[我什么時候隨便殺人了?]】
系統以及觀影廳的所有人:???
費奧多爾低下頭,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系統覺得青年的話就像貓說自己不會玩弄獵物一樣離譜。
但很快,系統就意識到了——】
同樣意識到了什么的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開始瘋狂回憶:“好像確實……而且相比起來,水谷悠救下的人,好像比他殺死的人要多得多啊!”
但是這合理嗎?青年不是港口mafia的首領,還是[魔人]的戀人嗎?
大倉燁子不自覺皺眉:“但結果不會說謊……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青年最開始說是因為費奧多爾的計劃,然后才說出了真實原因——
[經常殺人的人類都知道,殺人容易拋尸難……]】
國木田:“先不說到底是誰經常殺人……水谷悠他,原來就因為覺得處理尸體麻煩,所以才一直避免殺人?”
愧他剛剛還在思考對方是不是本性還是善良的!
中島敦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那如果不需要他處理后續……”
【系統也舉出了這樣的一個例子。
不過它舉的是中島敦曾經作為“人虎”被[組合]懸賞70億美金的例子。】
不好的預感成真了的中島敦:!!!
在中島敦緊張的注視中——
【青年回答說自己會接受委托,但會有一點良心不安。】
中島敦稍微放松了一點,但嘴上還是無奈地吐槽:
“所以說為什么要又接受委托又良心不安啊……”
但是馬上,青年就給出了一個巨大轉折——
【青年說這將是他這輩子最后一次良心不安。】
中島敦:?
中島敦:???
【[值錢的小白虎,我以后每次花錢都會感謝他的。]】
就算觀影廳里禁止異能力,中島敦也能感受到自己作為“虎”的那部分驚恐到開始炸毛:
“所以他的良心不安沒有任何意義?!”
中島敦又想象了一下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被[組合]抓起來,而青年在外面花天酒地,只在觀賞自己的海景房的一瞬間開口:
“感謝‘人虎’送來的海景房——!”
中島敦:!!!
他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感謝!
菲茨杰拉德有些遺憾:“要是另一個世界能是[組合]率先發現水谷悠……”
費奧多爾眼底帶笑:“但那個世界也并不是[死屋之鼠]最先發現悠君呢。”
明明只是在旁聽,卻突然中了一劍的森鷗外:……
沒有發現[死亡預言家]的正確用法,就要被一直嘲諷到現在嗎?
【青年將偵探社年紀較小的成員迷暈,單獨關押了起來。
緊接著,青年就開始警告剩下的偵探社成員,要是他們敢逃跑,青年就會徹底毀掉他們的同事!
“你們絕對不會想要看到這一幕的!”】
福澤諭吉的表情瞬間難看了起來:“居然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威脅……”
江戶川亂步立刻出聲阻止:“等等,社長,事情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福澤諭吉不理解:“那還能是……”
【青年想做的其實是要是偵探社成員不聽話,就給那些年輕社員全部紋上花臂。
[等他們發現自己沒辦法考公考編,只能窩在偵探社這個小組織的時候,就會意識到自己徹底被毀了!]】
福澤諭吉閉上了嘴。
他看著屏幕中的內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說偵探社是小組織也就算了……青年作為一個犯罪分子,為什么會覺得沒辦法考公考編就是這輩子徹底完蛋了?
國木田不能理解:“他說的好像是考上了編制人生才正式開始了一樣……是我的錯覺嗎?”
坂口安吾也小聲嘀咕:“我第一次從mafia嘴里聽到這么看好官方編制的話。”
但是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被夸到!
【系統也差點因為青年的話當場宕機。
不過系統不愧是長伴君側的系統,它迅速找到了合適的角度。
它詢問青年紋花臂是不是違反了日內瓦公約。】
就算是森鷗外也不得不承認:“確實,這種程度完全算是羞辱敵人了。”
【但是青年迅速找出了兩個可反駁的點。
他不是人類,還是mafia。沒有必要遵守這種東西。
系統沒有說話,一旁的心理活動卻在說——
原來是這樣啊。
它還以為青年是山東本地人呢。】
第一個反應過來“山東本地人”是什么意思的種田長官:……
能不能搞清楚?這里是橫濱,是霓虹的地盤!!!
還有——
種田長官忍無可忍:“系統看起來確實很無辜……但是水谷悠能知道這種信息,還有這種奇怪的認知,絕對是它的偽人小課程有問題吧!”
【這么一番折騰后,青年總算離開了港口mafia。】
這下,觀影廳里的不少人也終于能徹底松一口氣了。
中島敦好奇:“他現在不回[死屋之鼠],難道是還有什么要去做的事?”
【青年當然是準備去找吸血鬼。】
瞬間再度緊張起來的觀影廳眾人:!!!
福地櫻癡看了一眼觀影廳里的短發少女,喃喃:
“該不會,就算時間發生了改變,布拉姆還是被那個少女帶走了吧?”
事實和福地櫻癡預料的一般無二——
【系統強行入侵了[神之眼],直接找到了布拉姆現在的位置。
緊接著,青年就找到了正在幸田文背上的布拉姆。】
在觀影廳看了這么久,終于等到同位體出場的幸田文:!
幸田文緊張地坐直了身體,好在觀影廳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布拉姆身上,她本人并沒有承受太大壓力。
觀影廳里有不少人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吸血鬼始祖。
尾崎紅葉微微蹙眉:“吸血鬼始祖,只有半截身體?”
森鷗外看了一眼自己世界的福地櫻癡:
“看來最初吸血鬼病毒的傳播確實是其他人在操控……不過現在再討論這部分,已經沒有意義了呢。”
畢竟根據偵探社眾人在影片開始前的描述,布拉姆的意識應該已經徹底被費奧多爾取代了。
觀影廳眾人的表情剛剛嚴肅起來,青年就再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青年原本以為現在的吸血鬼始祖并不是布拉姆。
在看到對方和《福地傳》中的吸血鬼扮演者有八分相似的長相后,青年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原來系統沒有騙他,《福地傳》不光有愛情元素,在現實中還修成了正果。】
觀影廳的各處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咳咳咳——!”
大倉燁子抓狂:“隊長和吸血鬼才沒有這方面的關系!!!”
要不是不在一個世界,她絕對會狠狠追殺這個什么話都敢說的青年!
國木田更是無比崩潰:“所以他為什么直到現在還記得這件事啊!”
福地櫻癡好歹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他迅速回神,又將話題拉了回來:
“看到了布拉姆,卻沒有告知港口mafia的想法,[死亡預言家]是想帶走布拉姆,交給[魔人]?”
觀影廳眾人:!!!
對哦!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他們要怎么阻止這件事?隔著屏幕祈禱那個少女能戰勝[死亡預言家]嗎?
絕對不可能的吧!不如說這個少女恐怕會在戰斗開始的瞬間就直接輸掉!
幸田文本人也不覺得自己能勝利。
【好在青年并沒有和少女打起來。
他曉之以情(指承諾不會讓布拉姆孤身一人),又動之以理(指讓幸田文看現在港口mafia內熙熙攘攘的吸血鬼,還有展示自己不會對布拉姆產生任何吸引力的血液),最終成功說服了幸田文。】
幸田文默默捂住了臉。
國木田震撼:“水谷悠說的話居然這就被相信了?還有,他現在不是有血液的狀態嗎?為什么不會對吸血鬼產生吸引?”
他之前還以為是青年一直在更改出現在自己周圍的吸血鬼的命運,現在看來青年自己的血液就大有問題啊!
江戶川亂步也睜開了眼睛,他在仔細觀察后下定結論:
“這個顏色,是葡萄汁吧。”
觀影廳眾人:???
國木田結巴:“葡、葡萄汁?”
江戶川亂步:“沒錯哦。”
國木田崩潰:“所以說為什么要是葡萄汁啊?色素水我甚至都勉強能理解!”
身體里存放這種東西真的不會變質嗎?!
國木田以及同樣不能理解的人們揣著滿肚子的疑惑接著看了下去。
然后,他們就看到——
【在布拉姆“呸呸”后,青年毫不猶豫地給了布拉姆一個腦瓜崩。
青年解釋說是自己潘○看多了。】
由于印象過深所以一下子就想起了潘○是誰的的中島敦:!!!
中島敦大為震撼:“原來在園區只要露出牙齒就會被教訓嗎?!”
但是白虎張嘴后牙齒根本不可能不露出來吧?
這樣看來偵探社的眾人也太溫柔了!他要一輩子留在偵探社!
太宰治:……
我……唉……算了。
【不放心少女一個人離開,青年給對方塞了一瓶吸血鬼血液和一份銀之神諭,又用一種看起來神神叨叨的語氣說念出他的真名的人可以窺見永生……
被少女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青年只得改口:
“意思是出事了報我名字——包罩你的!”】
觀影廳眾人:……
坂口安吾默默將已經記錄滿了的這頁紙翻面,又嘆了口氣,伸手扶額:
“果然,就是這種乍一聽好像很厲害,實際上卻一個比一個直白的做法……這才是[死亡預言家]的作風!”
種田長官擔心:“那他關于吸血鬼始祖的承諾……”
【沒錯,青年并不是真的打算對吸血鬼好。
他解釋說吸血鬼本來就不是人,所以布拉姆一直都不是一個人。】
觀影廳眾人:???
中原中也睜大了眼睛:“居然還能玩這種文字游戲……他是不是太缺德了?”
西格瑪默默低下了頭。
他開始慶幸費奧多爾沒有用這種手段欺騙他,至少他真的擁有過天空賭場。
【這還沒完,青年說自己還給出了買一送一的超大優惠——
沒錯!幸田文變成吸血鬼以后也不會一個人啦!】
菲茨杰拉德也開始痛苦了:“另一個我教他的‘買一送一’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青年到底是怎么做到老師不管怎么教,他都能理解成自己想要的版本的?
【發現自己被耍,布拉姆也終于破防。
青年趕緊安撫:“知道你急,但先別急……”
但就算是這種不走心的安撫,青年也沒有停下在布拉姆的下半身圍梔子花的行為。】
中原中也終于徹底冷靜了下來,他疑惑地問道:
“所以,他到底是打算拿布拉姆去做什么?”
就算要把布拉姆帶給費奧多爾,也不需要圍上梔子花吧?
有過戀愛經驗的尾崎紅葉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不想承認自己理解青年的想法占據了上風,尾崎紅葉緊緊閉上了嘴。
【青年是想將布拉姆當做禮物送給費奧多爾,至于選擇梔子花,是因為梔子花的花語是隱忍。】
國木田的筆尖飛快:“梔子花的花語是隱忍……等等!不對吧?!”
他記得梔子花的花語不是這個啊?
還有……
“能讓水谷悠說出需要隱忍……”國木田喃喃,“我總覺得,已經可以提前為吸血鬼默哀了。”
奇怪的劇情暫時沒有出現,倒是青年難得在費奧多爾面前靠譜了一下。
【青年提出了能讓費奧多爾在全世界掀起對異能者的恐慌的新辦法。】
福地櫻癡表情嚴肅。
他并不是沒有想過類似的做法,但是在他的計劃中,被波及到的只有那些德不配位的高層。
畢竟——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高層也自亂陣腳……
那這個世界是真的會像青年說的那樣,陷入徹底的混亂的!
種田長官無法理解:“他之前不是對這些向來不上心嗎?這次為什么……”
【因為青年覺得想要成為神明的費奧多爾非常有魅力,他想要幫助對方成為新世界的神明。】
伊萬:……
伊萬不說話,但是嘴角上翹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伊萬有點認可另一個世界的主人的戀人了。
費奧多爾同樣表現出了不知道是刻意的偽裝還是真情流露的愉悅:
“沒想到,悠君居然真的愿意為了‘我’做到這個份上呢。”
太宰治想要說點話給這只老鼠潑潑冷水,屏幕中的青年卻再度開口——
【青年說布拉姆還有一個作用。】
國木田疑惑:“布拉姆除了散播吸血鬼病毒還有什么作用?”
【布拉姆他……可以當做家庭寵物!】
差點再度捏斷手中的鋼筆的國木田:???
國木田:“他是認真的嗎?把只有半截身體,年紀至少有幾百歲,而且外表完全是成年人狀態的吸血鬼始祖當做家庭寵物?”
就算這個家里還有一個同樣活了很久、思維也完全不像人類的[魔人],但養一個吸血鬼始祖做為寵物也太超前了吧?!
觀影廳其他人也紛紛瘋狂點頭表示贊同。
【青年只覺得養布拉姆幾乎全是好處,因為布拉姆不會輕易死亡,也不需要記得投喂,不喜歡了更可以直接關進棺材扔去地下室……比養垃圾袋的性價比還要高!】
福地櫻癡:……
他很想說自己藏了布拉姆很久,都從來沒有發現布拉姆的這么多優點。
要說不愧是非人類嗎?還能這樣換個角度看世界?!
國木田則是記到一半又想摔筆了:“垃圾袋到底要怎么養啊?平時就放在角落,等到需要的時候裝著垃圾出門扔掉嗎?”
恰好此時,大屏幕對寵物屬性的垃圾袋做出了解答。
太宰治一邊憋著笑一邊煞有介事地拍了拍國木田的肩膀:
“國木田君,看來你已經完全明白悠君的想法了呢!”
那邊還有愛倫·坡在自言自語:“非人類養無生命的物品作為寵物好像也很合理……”
國木田:……
國木田崩潰——
他一點也不想理解青年的想法!還有,就算是非人類也不是都像青年一樣離譜的!
現在正在瞪著愛倫·坡的港口mafia的中原君就是證據!
【最后還是身為人類的費奧多爾出手,這才勉強阻止了這一場鬧劇。】
而此時,福澤諭吉已經完全打消了自己曾經認為“費奧多爾不是人類”的想法。
或許費奧多爾因為長久的生命,確實和他們的想法分歧巨大……但是青年的想法,完全不應該是這個星球上的正常生物會有的!
而觀影廳的正中,費奧多爾似乎已經習慣了另一個自己時不時被青年噎一下,所以剛剛全程都沒有多大的反應。
直到——
【費奧多爾主動提及了青年出生的研究所。】
費奧多爾眼神古怪:“居然……真的說出來了?”
其他人就是純粹的震驚了——
太宰治看看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再看看大屏幕:“[魔人]居然會在自己還沒有前往研究所的時候,就告知悠君這件事?!”
不對吧,這不是他認知中的[魔人]啊?
種田長官緊張:“能讓[魔人]如此重視,研究所里該不會有能同時控制[死亡預言家]和[系統]的道具吧?”
就像當初研究員N不知道做了什么,強行讓魏爾倫在橫濱暴走那樣?
大倉燁子主動出聲:“[魔人]最初的信息來自異能特務科,如果那里真的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異能特務科也應該早就把它帶走了。”
種田長官張了張嘴,最后沒有說話。
大倉燁子說的確實沒錯,但是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在觀影廳眾人緊張的等待中——
大屏幕中劇情突然又切換到了r18模式。
原本還在焦急等待下文的大倉燁子、西格瑪、中原中也、泉鏡花、幸田文:……
好好好,這樣溜他們是吧?
不看就不看!他們才不想看青年和[魔人]貼貼的劇情!
【青年已經一個翻身坐到了費奧多爾的身上。
在確定今天確實能和費奧多爾更進一步后,青年便主動提起了自己的血液。
青年說自己為了費奧多爾將血液改成了葡萄果汁,如果費奧多爾現在想咬他……】
終于知道了原因的觀影廳眾人:。
菲茨杰拉德艱難地跟著屏幕中的系統重復:“一天天整這種死出……”
戀愛絕對不是這樣談的!
果戈里在短暫的震驚后就是狂笑:“沒錯!將人類身體中的血液換成葡萄果汁也非常自由,小丑下次變魔術的時候也想要嘗試這樣做——”
坂口安吾看向小丑,皺眉:“果然是危險分子……”
果戈里依舊是一幅開朗的笑容,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哈哈——只要我的摯友喜歡不就好了?”
他的摯友絕對會很喜歡異能者的這種死法!
【但是費奧多爾明顯不喜歡青年的葡萄果汁。】
果戈里立刻頓住。
果戈里眨了眨眼睛:“誒——?”
他的摯友不喜歡嗎?這個做法明明超級有意思!
【因為費奧多爾聯想到了自己把青年送上手術臺,異能者下手后青年的腦袋流出一堆葡萄汁的場景。
費奧多爾可以接受自己的戀人是非人類,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戀人被人認為是沒有腦子。】
觀影廳眾人:???
這里的重點應該是“非人類”和“沒有腦子”嗎?
重點是——
[魔人]這個家伙,怎么滿腦子都是將青年的腦子切掉啊?!
果戈里則是在這一幕后重新活潑了起來:
“費佳費佳,其實如果和大腦的活動無關的話,身體里的是正常的血液還是葡萄汁,應該是無所謂的吧?”
費奧多爾沒有說話,但是大屏幕替他給出了回答——
【不管費奧多爾本人是什么癖好,很顯然,費奧多爾都是喜歡強迫青年品嘗自己的血液的。】
森鷗外沒忍住“嘖嘖”了兩聲:“所以和血液不血液的根本沒關系吧,[魔人]只是習慣徹底控制自己的戀人而已。”
老鼠果然是老鼠。
魏爾倫的表情則是格外難看,很顯然,比起接著觀看屏幕中的內容,魏爾倫更想要直白一點將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提前解決掉。
被眾人打量的費奧多爾依舊鎮定自若。
【青年在嘗過血液后擺出了和布拉姆一樣的反應:“呸呸。”
人類,嘎嘣脆,鐵銹味。】
國木田無語:“血液是鐵銹味不是很正常嗎?難不成還能是雞肉味……”
國木田:。
國木田有些僵硬地低下了頭。
不光是他,觀影廳里不少人都做出了相同的反應。
但就算這樣,國木田依舊堅持站好了屬于吐槽役的最后一班崗:
“那個詞是勃然大怒,不是什么怒然大勃!”
“還有……”國木田徹底閉上了眼睛,只有表情依舊崩潰,“都嘗過血液了,為什么還要去試這種東西啊!!!”
第78章 觀影體19(含營養液2
費奧多爾面上倒是異常淡定,似乎完全不在乎大屏幕將簡單裁剪過畫面就這樣放出來的事實。
不過真實的想法就只有費奧多爾自己知道了。
果戈里倒是非常好奇自己世界的摯友會不會也怒然大勃。
但果戈里擔心現在把腦袋伸過去,出觀影廳后會被費奧多爾瘋狂針對。
最終,果戈里只能遺憾放棄。
大屏幕中的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觀影廳里的眾人也終于陸續抬起了頭。
【青年在懷疑費奧多爾這么喜歡讓別人品嘗自己的血液,他的陽光善良是不是都是偽裝。】
太宰治腦門上冒出了無數個問號:“誰陽光善良?費奧多爾君嗎?悠君的濾鏡是不是太怪了?”
觀影廳的眾人也只覺得自己有一肚子的槽,卻不知道該從何吐起。
【越到這個時候,就越能展現出系統作為青年的偽人小課程老師的含金量了——
系統說:[偽裝陽光好,至少不是陽偽。]】
觀影廳眾人以及屏幕中的青年:……
他們知道費奧多爾不是,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還有!偽裝陽光到底和陽偽有什么聯系啊?!
就算是一向和小混混沒什么兩樣的立原道造也不得不感慨:
“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該說不愧是系統嗎?”
完全不需要刻意去偽裝,離譜得渾然天成!
【在系統的解釋下,青年終于勉強接受了人類不喜歡他這種程度的偽人的設定。】
尾崎紅葉的視線掃過那邊的中原中也,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但凡將青年對于自己的自信分給中也一點點……
不過現在的中也也不會再過于糾結于當初的事情了,所以尾崎紅葉并沒有遺憾太久,她很快重新將視線轉向了大屏幕。
恰在此時,鏡頭一轉——
【青年和費奧多爾一起來到了那個研究所所在的小島上。】
種田長官不自覺坐直了身體:“研究所的劇情終于來了……”
他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屏幕中的青年和費奧多爾就遭到了伏擊。
【費奧多爾很快得出結論:“異能特務科的人。”】
異能特務科眾人:!!!
坂口安吾瞳孔瞬間放大:“只是一個照面就成功放倒了兩個人,難道這才是[魔人]帶[死亡預言家]一起去的原因?”
福地櫻癡皺眉:“重點是,異能特務科只派出兩個特工,還不敢埋伏在研究所內……”
難道是因為研究所內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明明觀影廳里的溫度非常適宜,不少人卻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國木田大膽猜測:“該不會……有鬼吧?!”
【鬼自然是沒有的,研究所內只有飛揚的灰塵還有一地的狼藉。
青年負責給費奧多爾打光,費奧多爾則是立刻開始了搜尋。】
明明預想中的開門殺或者是人間煉獄都沒有出現,眾人的好奇心反而愈發被勾了起來。
森鷗外推測:“所以,是研究所里遺留的文件,告訴異能特務科成員這里暗藏著危險?或者是,異能特務科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有效信息,打算干脆玩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費奧多爾找到了一堆文件。
“這是……”費奧多爾將最后一張紙猛地抽了出來,“偽裝成普通文件的書頁?”】
福地櫻癡和種田山頭火幾乎是同時震驚地重復:“書頁?”
在異能特務科之外,還有其他人拿到過書頁?!
而此時,屏幕中的費奧多爾已經飛快閱讀起了書頁上的內容——
【書頁上完完整整地寫下了青年作為被制造的“玩弄命運的神明”的底層邏輯。
不管怎么看,這張書頁都確實是制造水谷悠的關鍵道具沒錯。】
種田長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不可能還有書頁,據我所知,當年被研究員從[書]上取下來用作研究的書頁,實際上只有一張而已。”
也就是原本在他的手里,后來被[天人五衰]拿走的那一張。
種田長官:“況且,如果這個研究所擁有書頁作為研究道具,它的下場也不會這么糟糕……”
糟糕到在戰爭中徹底消失,甚至連信息都沒有流傳出來多少。
森鷗外無情地戳破了對方的自我安慰:“但[書]不一定只經過異能特務科的手,還有,書頁失蹤,實驗體徹底失控,就足夠讓這個研究所的下場這么糟糕了。”
觀影廳內一時間落針可聞。
坂口安吾開口,打破了凝滯的空氣:“但如果只是書頁,也不可能憑空創造出這么強大的異能者。”
總覺得自己被內涵了的西格瑪:……
他的異能力雖然很弱,但還是很好用的!
雖然西格瑪并不是特別想要這個格外適合犯罪的異能力……但他的異能力也沒有這么糟糕!
【只有書頁當然不夠,但是書頁上還記錄了另一個異能道具。
也就是青年的力量的源頭。】
福地櫻癡喃喃:
“怪不得那些特工只敢待在外面,畢竟按照書頁上記錄的內容來看,這個異能道具蘊含的能量輻射范圍恐怕非常廣。”
“而[死亡預言家]的能力機制又是——只要他想,就能一瞬間將力量覆蓋范圍內所有的生命全部殺死……”
“但水谷悠絕對不會對[魔人]出手!”
坂口安吾崩潰,“所以,另一個世界,不管是書頁,是強大的異能道具,抑或是水谷悠本人,最后都要落到[魔人]手里嗎?!”
無法反駁坂口安吾的觀影廳眾人:。
這下他們是真的絕望了。
果戈里在觀影廳里的眾人中格外格格不入,他嘗試向觀影廳要來小禮炮,又在被觀影廳背后的力量冷處理后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場景沒有小禮炮,總覺得缺了些什么……”
不過很快,這個小丑就又打起了精神:
“但是!不管怎么說,都要恭喜另一個世界的我的摯友!”
小丑將自己的手捏成拳頭,假裝成話筒:
“提問!費佳,在這種時候,你有什么話想說嗎——?”
費奧多爾這下真的是所有人中最輕松的一個了。
被觀影廳里不少人暗中打量,費奧多爾紫紅色的眼睛依舊看著大屏幕。
緊接著,費奧多爾緩緩開嘴——
觀影廳,你覺不覺得這個場景,真是非常像信徒利用重要的信物、以及能滿足一切愿望的異能道具,祈求神明的降臨?
觀影廳:【……】
觀影體像是有些氣急敗壞:【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果戈里疑惑:“費佳,你剛剛說了什么嗎?”
他好像看到了動作,但為什么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費奧多爾這才從像是直接在自己的大腦中響起的聲音里回神,他一邊咀嚼著對方話中的含義,一邊回答果戈里:“沒有哦,我剛剛什么都沒有說。”
果戈里不相信,但是費奧多爾不愿意承認的事情他向來很難找到證據。
最終,果戈里還是選擇了放棄,氣鼓鼓地接著看起了屏幕中的內容。
【費奧多爾將書頁藏了起來,卻沒有隱瞞這里還有一件異能道具的事實。
青年非常輕易地找到了這個異能道具。
是一顆和他的耳墜一模一樣的藍色星星。】
觀影廳的眾人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妙。
這個場景確實非常不妙,因為屏幕中的青年在注意到費奧多爾的反應后,十分干脆地就要將自己的耳墜交給費奧多爾,費奧多爾也半推半就地同意了青年將星星戴在自己的耳朵上的行為。
但是——
國木田還是沒忍住,幫觀影廳里所有正在偷偷觀察中原中也、魏爾倫以及費奧多爾的人將話說了出來:
“既然這個耳墜是如此重要的異能道具……所以!之前在默爾索的時候,水谷悠是真的隨隨便便就承諾了這么多人‘無后而終’嗎?!”
水谷悠這家伙,能不能稍微積點德啊?!
就當是為沒有[1]后,只能時不時敲敲電子木魚的系統做點好事行不行——!!!
果戈里倒是沒有吐槽,他只是總覺得哪里很奇怪。
這個小丑小聲嘀咕:“我的摯友好像怪怪的,不是因為戴上了之前沒有戴上的耳墜……”
是其他的地方很奇怪……
屏幕中的青年替果戈里,將果戈里描述不出來的感受說了出來。
【費奧多爾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他的眼底全是對數值的追求,沒有一絲一毫對美的渴望。】
果戈里:“噗哈哈哈哈——沒錯!小丑想說的就是這個!”
【不過費奧多爾一開口就又把青年哄好了。
至于系統——
系統原本準備的安慰青年的話根本沒有派上用場,所以它正在思考,愛情保安這個職位,怎么也要小心被裁員。】
太宰治唏噓:“現在擔心的居然只是被裁員嗎?費奧多爾君可是一直在思考應該怎么消除掉你呢。”
想起了費奧多爾的恐怖的西格瑪:!!!
西格瑪剛再次慶幸于自己在進入觀影廳前,勉強算是從費奧多爾手中活了下來,一抬頭,卻發現自己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上。
西格瑪:。
西格瑪有點活人微死了。
【天空賭場內,果戈里正在纏著西格瑪,希望西格瑪能告訴他到底從青年身上看到了什么。
西格瑪則是滿臉的不情愿。】
太宰治難得如此感同身受:“我完全能理解西格瑪君為什么會不情愿!”
畢竟這種他恨不得從記憶中徹底刪除掉的東西,光是過一遍嘴就是對心靈的巨大折磨!
果戈里的笑容格外夸張:“另一個我也只是想知道悠君到底什么時候會加入[天人五衰]嘛!誰叫布拉姆都失蹤了,我的摯友還沒有將悠君介紹給[神威]的意思?”
[神威]本人福地櫻癡:……
原來已經到這個時間了嗎?
福地櫻癡完全不想再看一遍另一個自己被耍得團團轉的內容。
好在屏幕中的果戈里被其他的事情吸引去了注意力,稍微給福地櫻癡留下了一點做心理準備的時間。
【因為費奧多爾的通訊請求出現在西格瑪的電子設備上。
果戈里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費奧多爾耳朵上的星星耳墜。】
福地櫻癡:!!!
大事不妙!果戈里不會直接問出費奧多爾和青年現在的關系吧?
【果戈里確實直白地問了出來,但是費奧多爾忽視了果戈里,他繼續講起了西格瑪的任務內容。】
福地櫻癡和西格瑪同時為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松了口氣。
【但是果戈里沒有就此放棄。】
果戈里看著屏幕中的費奧多爾的心理活動,毫不客氣地嘲笑出聲:
“沒錯,悠君每次都能在按理來說應該進入下一階段的時候,強行打破原本的曖昧氛圍,這怎么不算一種自由呢?!”
不過,另一個世界的摯友沒有像系統說的那樣陽偽,也確實很厲害……
果戈里這段話還沒有說出口,屏幕中,青年便出現在了費奧多爾的身邊。
【果戈里立刻轉移了話題,開始梅開二度邀請青年和他在一起。】
費奧多爾有些無法理解,想到現在觀影廳的人,基本都默認了他將青年納入自己的所有物這件事,費奧多爾索性也不再偽裝。
他困惑地看向身側的小丑:“光是徹底切斷您和悠君的聯系通道,也沒辦法讓您死心嗎?”
果戈里:“哈哈——小丑還沒有見到這個世界的悠君,所以沒有辦法回答摯友的這個問題哦!”
費奧多爾沒有和果戈里生氣的意思。
畢竟看了這么久,費奧多爾也知道了一個事實——
青年比他能氣人多了。
而且,現在的青年,絕對不會同意果戈里的要求。
【青年先是詢問果戈里在這個世上是不是沒有在乎的人了,又說果戈里真的無聊就去買個打火機電自己的舌頭玩,最后又給果戈里推薦了一款名叫502的潤唇膏。】
國木田在短暫的猶豫后便低下了頭,筆尖在紙張上飛速移動。
記下來!全都要記下來!不然要是以后遇到青年,卻聽不懂對方的話怎么辦?
與此同時,國木田的嘴里還在小聲碎碎念:“502當潤唇膏,是想讓這位小丑閉嘴吧,打火機電舌頭到底是誰教他的?”
“不過,水谷悠的情商是不是突然升高了一大截?之前他知道要在戀人面前做這種事嗎?”
太宰治幽幽:“沒有升高。”
國木田:?
太宰治示意國木田抬頭,去看屏幕上青年的內心活動,以及青年和系統的聊天內容。
【青年承認自己確實對小丑有一點點好感,但是他剛剛都通過異能力,看到費奧多爾折騰完自己又去折騰小丑的未來了!】
國木田看著屏幕上一連串對小丑的夸獎詞語,還有最后那句“命運之神很耐折騰,但是小丑輕易死掉這種事不要啊!”逐漸陷入了呆滯。
國木田:???
國木田:“等等等等——這已經不是情商完全沒有進步了吧?這甚至完全稱得上史詩級退步!”
青年說的那個擁有這么多優點的小丑到底是誰啊?不會是觀影廳里這個現在正在表演孔雀開屏的小丑吧?!
還有——
國木田小聲詢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和系統說的話,[魔人]是能看到的吧?”
與謝野有些幸災樂禍:“你沒記錯。”
國木田:。
想到費奧多爾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國木田有些不走心地替青年默哀了半秒鐘。
森鷗外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
“都到了這個地步,費奧多爾君真的還會讓悠君加入[天人五衰]嗎?”
中原中也的眼睛也瞬間亮了起來:
“如果不加入,那豈不是老鼠的計劃從一開始就出現了錯誤?!”
尾崎紅葉:“沒錯呢,除非悠君能將[魔人]哄好。”
【青年突然開口。
他說要送果戈里一個禮物。】
但此時的觀影廳并沒有任何人覺得青年能成功挽回即將生氣的[魔人],畢竟費奧多爾這家伙,絕對不會允許屬于自己的東西,有任何被其他人擁有的可能性。
【“我會對果戈里你施加可以掙脫命運的奇妙命運魔法……”】
屏幕里外的果戈里:!!!
果戈里第一時間不滿地大聲道:“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費奧多爾眨了眨眼:“這不是您的愿望嗎?”
果戈里:“這才不是小丑的愿望——”
觀影廳里的其他人:……
尾崎紅葉看了一眼屏幕中,最后還是選擇讓西格瑪同意交換信息的費奧多爾,又看了一眼觀影廳里的費奧多爾和果戈里。
想起自己剛剛的話,尾崎紅葉感慨:
“妾身有時也會好奇,這到底也算是命運的一部分,還是悠君的運氣真的如此之好。”
森鷗外有些失望,但還是耐心解釋道:
“只是這次運氣好,畢竟最初悠君看到的未來中,可是有不少悠君被囚禁的類型呢。”
大倉燁子沒有看到這部分內容,但是這不妨礙她知道這件事。
她好奇地問道:“那豈不是說明[魔人]的運氣也很好?”
畢竟青年親口承認過,未來還有不少青年反囚禁[魔人]版本。
想起了這回事的觀影廳眾人:……
他們突然很想說,不光如此,另一個世界的他們的運氣也很好。
要是青年一開始就和費奧多爾在一起,然后直接對著橫濱開大,他們所有人就要一起完蛋了!!!
鏡頭一轉,屏幕中的畫面回到了橫濱——
【偵探社等人正在等待太宰治用一個個觸摸橫濱的民眾的方法,將吸血鬼全部變回來。】
中原中也無語:“那個青花魚看起來確實和水谷悠所說的新世界的‘圣子’沒什么兩樣。”
摸一下,吸血鬼就變回人類,然后被變回原狀的橫濱人開始對青花魚感恩戴德……
尾崎紅葉擋住了下半張臉:“唔,確實是這樣呢,屏幕里的那個是圣子太宰君。”
太宰治:。
中島敦和屏幕中的另一個自己同時開口:“太宰先生!!!”
好在這時,屏幕中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影,解救了大腦宕機的太宰治——
【是穿著獵犬制服的大倉燁子。
“這不是默爾索的逃犯先生嗎?”】
觀影廳眾人:!!!
橫濱的不少人都已經開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這個獵犬的副隊長了。
再怎么說,太宰做的也都是好事……異能特務科在這種時候為什么要來摻和一腳?
大倉燁子不屑地嘖了一聲:
“看我干什么?只要沒在橫濱做出什么違法的事情,就算是獵犬也不會拿太宰君怎么樣的!”
根據她的判斷,屏幕中的那個大倉燁子也只是想要保護擁有[人間失格]的太宰而已!
中島敦也松了口氣:“確實是這樣。”
剛剛是他們關心則亂了。
太宰治有些不滿:“這不是很正常嗎?真正的罪魁禍首此時還在逍遙法外!就算要制裁,也應該先制裁[死亡預言家]——!”
就在這時,鏡頭猛地一轉——
【去歐洲幫小老鼠搬家的青年被[鐘塔侍從]抓起來了。】
觀影廳眾人:???
坂口安吾震驚:“[鐘塔侍從]?”
這個組織不是向來高貴,不屑于插手這些小事嗎?
“該不會……”坂口安吾頓覺不妙,他低聲喃喃,“他們知道了[書]在水谷悠手中吧?”
【[鐘塔侍從]并不知道這個消息,他們是為了獲得[死屋之鼠]的信息才將青年抓了起來。】
大屏幕畫面一轉,一個氣質優雅的金發女人出現在了鏡頭內。
菲茨杰拉德震驚:“阿加莎·克里斯蒂?”
對方為什么會親自和青年溝通?
第79章 觀影體20(含營養液2
菲茨杰拉德本人自然也是見過阿加莎的,對方的職位就注定了需要代表[鐘塔侍從]和其他人打交道,但是青年能作為[死屋之鼠]的成員,能在被[鐘塔侍從]控制后立刻見到對方……費奧多爾在國外到底制造了多大的混亂?
異能特務科眾人則是想起了阿加莎曾經想要在白霧蔓延的時候,派遣異能者,物理意義上地燒掉整個橫濱,現在看著大屏幕,他們也不自覺為青年提起了心。
【青年沒有意識到阿加莎親自出面意味著什么。
他只是因為阿加莎的各種頭銜,感慨了一下這里好多人,一張椅子應該坐不下吧?】
剛剛還在緊張的觀影廳眾人:……
國木田再度感慨:“他真的很能氣人。”
與謝野補充:“而且不分對象。”
森鷗外有些無奈:“不過也確實沒什么好緊張的,畢竟悠君也是超越者……況且現在悠君甚至還有心情給費奧多爾君直播自己看到的內容呢。”
【而此時,阿加莎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她想讓下屬將青年單獨關起來,卻發現青年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掙脫了束縛。】
中原中也都想要捂臉了:“既然可以輕易掙脫束縛,那干脆等到被單獨關起來后,直接趁[鐘塔侍從]不備跑路不就好了!”
果戈里反對:“沒有觀眾的魔術表演有什么意義?”
中原中也:……
不想和這個腦子看起來不太正常的小丑說話的中原中也閉上了嘴。
【但是阿加莎顯然不是一個好觀眾。
因為她沒有對青年的逃脫魔術給予任何的肯定,反而是回答了為什么要抓青年的問題。
在阿加莎口中,她根本無所謂青年,她只是想通過青年拿捏費奧多爾。
“聽說你是那個情報販子非常在乎的人……”】
觀影廳眾人一時間表情格外古怪。
江戶川亂步含著棒棒糖:
“雖然早就能確定了……發生這種情況,[魔人]在[書]上寫了‘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忽視水谷悠的超越者實力’之類的話吧?”
費奧多爾笑了笑,算是對這位名偵探推理的默認。
國木田依舊恍惚:“道理我都懂……但是!原來[魔人]也會有被人拿捏住軟肋,威脅的那一天嗎?!”
中島敦小聲:“那這個軟肋算是拿捏錯了。”
相反的,還惹上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就在觀影廳眾人開始為沒有做好面對超越者準備的[鐘塔侍從]默哀的時候,青年卻像是被順了毛——
【青年看了看費奧多爾通緝令上的照片,又滿意地道:
“沒錯!你們抓對人了!”
他就是費奧多爾最重要的人!】
坂口安吾大為震撼:“他、他不會這就開始對[鐘塔侍從]掏心掏肺了吧?”
雖然離譜,但這完全是青年能做出來的事情!
此時的費奧多爾正一只手撐著腦袋,完全不像是最初焦慮的樣子:
“悠君不會這樣做的。”
與此同時,屏幕中的青年重新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抱歉啊,想利用我威脅費佳還是不可以。”】
看著青年周身的幽藍色,坂口安吾只覺得自己要喘不上氣了:
“他準備在[鐘塔侍從]的大本營和對方硬剛?!”
要是真的打起來,不管結局如何,霓虹都一定會成為被英國報復的對象!
【青年的話還在繼續。
他覺得強迫戀人在事業和感情之間二選一是不夠強大的體現,所以現在——
[三分鐘后傳送。]】
坂口安吾等異能特務科成員終于能松一口氣了。
不過——
大倉燁子困惑:“為什么是三分鐘后傳送?”
【當然是因為青年還有話要說。
他先是以[死亡預言家]的名義,宣布老鼠將常伴[鐘塔侍從]左右,又用格外陰暗的語氣放了一段大致意思是,要讓[死屋之鼠]和[鐘塔侍從]不死不休的狠話。】
森鷗外看了看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有些困惑地揚聲問道:
“費奧多爾君,您不會因為另一個世界的悠君自作主張給[死屋之鼠]招來敵人生氣嗎?”
“當然不會。”費奧多爾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真誠,“您為什么會這樣想?”
森鷗外皺眉,正準備再說什么,大屏幕卻直接告知了他真相——
【青年說的老鼠不是[死屋之鼠],是真的老鼠。
不光如此,青年還命令系統也變成倉鼠的模樣,去把[鐘塔侍從]的紙質重要資料偷回來。
“別忘了,只有強者才配當我的寵物。”】
森鷗外:???
森鷗外:“上一個被悠君當做‘寵物’提及的,應該是布拉姆吧?”
原來在青年的眼里,成為他的寵物還需要做這種事嗎?
尾崎紅葉則是微微皺眉:“悠君對寵物的偏好和要求我就先不吐槽了……但讓真正的老鼠對付[鐘塔侍從],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菲茨杰拉德:……
菲茨杰拉德想說,英國的老鼠或許真的可以。
不過也不用菲茨杰拉德說,就在此時,大屏幕鏡頭猛地拉遠,直接將浩浩蕩蕩的老鼠群展示了出來。
大屏幕中途甚至還不忘切一個小分屏,展示一下被一只大黑耗子直接撞翻的系統·倉鼠版。
觀影廳眾人不自覺張大了嘴。
中島敦發出了沒有見過世面的聲音:“英國,原來有這么多老鼠嗎?”
森鷗外默默開口:“我收回我之前的話。”
從某種角度來說,用這么多老鼠對付[鐘塔侍從]完全是看得起[鐘塔侍從]的表現。
畢竟——
森鷗外看著屏幕中被嚇到跳到了椅子上的青年,自言自語:
“這可是連水谷悠本人都會害怕的老鼠數量!”
【青年害怕,但是嘴硬。
所以等系統喊著“三分鐘之期未滿”歸來的時候,青年的第一句話便是:
“沒有害怕,衣角微臟。”
系統轉述費奧多爾的消息,青年再度回答:“些許風霜。”】
“嘖嘖。”
明明大屏幕中費奧多爾還沒有出場,但是太宰治已經不想接著看下去了,“費奧多爾君明明就能看到這部分!”
“費奧多爾君,另一個世界的你一直不戳穿悠君的謊言,到底是為了自己的控制欲,還是刻意調|情啊?”
看到青年為了他做的那些事情,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估計爽翻了吧?
國木田也贊同:“至少能不能尊重一下[鐘塔侍從]?”
想要孔雀開屏,可以回去了再開!
“其實主要原因還有,那位名叫阿加莎的女士并沒有使用自己的異能力的意思,而[鐘塔侍從]其他人打不過悠君也是非常正常的。”
江戶川亂步語氣輕松。
他又吃了一塊餅干,這才補充:“唔,好像終于要正式開始戰斗了呢。”
觀影廳眾人:!!!
路易莎低聲:“如果我沒記錯,她的異能力屬于強制對手死亡的因果類……”
“異能力名為——[無人生還]。”
光是從名字,就能猜得出其中的可怖之處。
屏幕中的阿加莎幾乎與屏幕外的路易莎同時開口,但是下一秒——
【阿加莎疑惑:“嗯?”
她的異能力無法鎖定目標?】
觀影廳的不少人原本都因為可能馬上發生的兩個超越者之間的戰斗,緊張地坐直了身體。
現在出現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眾人都是一頭霧水。
尾崎紅葉給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無法鎖定目標……該不會是因為悠君不算人類吧?”
眾人紛紛用欽佩的視線看向這位港口mafia的干部。
還有這種解釋的角度?難道對方真的是天才?
中原中也、魏爾倫:……
魏爾倫主動解釋:“[無人生還]只是一個名字,只要阿加莎想,就算是機器人,她也能成功發動異能。”
否則對方也不會被稱為超越者了。
尾崎紅葉困惑:“那為什么……”
好在大屏幕將阿加莎的心理活動也放了出來,解釋了這種情況出現的原因。
【阿加莎意識到自己和青年的異能力有一些相似,所以自己的異能無法順利發動,若是她強行發動,只會形成無差別攻擊所有人的特異點。】
這下種田長官能理解了:“[死亡預言家]是和她同等水平的超越者,能與[無人生還]產生特異點也非常正常。”
阿加莎并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只是被[書]上書寫的內容影響了推理。
坂口安吾:“但對方作為[鐘塔侍從]的近衛騎士長,她真的會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嗎?”
【阿加莎正準備聯系其他人,繼續進行對青年的抓捕,卻突然收到了[死屋之鼠]將戰場再次轉移到了網絡上的消息。】
從來沒有這種待遇的和費奧多爾合作過的眾人:……
果戈里不滿:“費奧多爾君,另一個你對悠君是不是太好了——?”
這明顯就是在刻意為青年掃尾,還有替青年向[鐘塔侍從]道歉吧?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回憶了一下,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說過自己喜歡屏幕中的青年的。
對自己喜歡的人好一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過費奧多爾也知道,自己在觀影廳其他人的那里沒有什么信譽可言。
所以最后,費奧多爾只是輕飄飄地回答道:
“不是專門為了悠君。”
屏幕中的阿加莎最開始也和果戈里持有同樣的想法。
【但是在拒絕接收文件后,阿加莎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阿加莎和三個仔細一看全都是不允許她拒絕的選項,以及貼圖版的[確認刪除本文件]沉默對視。
阿加莎最終選擇了接收文件。】
國木田大為震驚:“這、這是什么?”
【這是費奧多爾從青年那里學來的“霸道水谷悠強制愛”,但[死屋之鼠]版。】
中島敦看著屏幕中的內容,當場表演了一個瞳孔地震:
“霸道水谷悠強制愛……”
原本就已經很不像人的費奧多爾,怎么還能從非人類身上再學到這種東西啊?!
太宰治則是安詳地閉上了眼睛:“哈哈,太好了,另一個世界的我們要面對的,馬上就要從一群老鼠,變成一群水谷悠了……”
真好,他現在更不想活了。
不用挑日子了,干脆今天就去死吧——
中島敦:?
中島敦驚慌失措的攔住了太宰治想把繃帶往脖子上勒的動作:
“太宰先生,16個小時已經過去一大半了,您再稍微堅持一下啊!!!”
被中島敦努力扶了起來,太宰治卻依舊保持著閉眼的狀態。
不過此時屏幕即將播放的,顯然也不會是太宰治愛看的內容,所以中島敦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強迫太宰先生睜眼。
【青年回[死屋之鼠]的第一句話便是:“費佳非常在乎的人堂堂登場!”】
森鷗外看著被青年隨手扔在桌面上的[鐘塔侍從]資料,簡直痛心疾首:
“你這次去[鐘塔侍從]的最大收獲應該是這些資料,不是什么阿加莎的肯定吧?!”
而此時,另一邊的霍桑:!!!
正在和青年說話的,是吸血鬼狀態的瑪格麗特?!
菲茨杰拉德有些難以相信:“那只老鼠居然真的會實現下屬的愿望?”
他還以為就算有能力,費奧多爾也會從中作梗,以便更好地控制霍桑。
江戶川亂步看了一眼菲茨杰拉德,毫不客氣:“是因為你哦。”
因為老鼠想要通過瑪格麗特,獲取菲茨杰拉德的信任。
菲茨杰拉德:?
菲茨杰拉德正想追問,屏幕中的青年卻突然將話題帶到了奇怪的方向。
【青年不理解為什么只是想讓瑪格麗特和霍桑復刻一下“復活吧,我的愛人”都找不到機會。】
霍桑:……
看到了屏幕對于“復活吧,我的愛人”的解釋的霍桑:?
國木田忍無可忍:“不管是[死亡預言家]還是系統,你們兩個的當務之急都是趕緊把手機里的網文APP卸載掉!!!”
能不能學點好的啊?現實中怎么可能有人說出這種話!
【現在霍桑不在,青年就算再遺憾也只能放棄。
青年找到了費奧多爾。
緊接著,兩個人針對[鐘塔侍從]的所作所為進行了一通雞同鴨講的對話。】
太宰治好像又能緩過來了,他對著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感慨:
“看來,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君,在利用悠君的路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費奧多爾:……
【青年在被費奧多爾一通教育后,逐漸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明白了!”青年一下子站了起來,“原來她的[鐘塔侍從]也是我們[死屋之鼠]的敵人!”】
大屏幕像是怕眾人不懂,還非常貼心地打開了青年的關注,好告訴眾人青年到底是從哪學的。
同時受到了精神攻擊的大屏幕內外所有人:……
森鷗外痛苦:“悠君都學完了,才打算刪掉青○搖秋招……系統這教育失敗得一點也不冤枉!”
保守的國木田更加痛苦:“要不就要聽水谷悠的怪話,要不就必須看水谷悠和老鼠的親密片段……”
這個影片能不能播一點他們愛看的東西啊?!
太宰治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他在捂上耳朵前最后幽幽開口:
“還有一種可能——你會不光會同時體驗這兩種感受,還會在嘗試逃避后,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前途一片黑暗。”
國木田正疑惑太宰在說什么,屏幕中的費奧多爾卻直接將青年拉到了自己面前——
【費奧多爾將自己壓抑的情緒化作了一個不是很溫柔的吻。】
及時挪開了視線的國木田:……
原來還真的兩種劇情都有啊!!!
不過很快,國木田就再度震驚地看向了屏幕。
原因無他——
【費奧多爾終于說出了讓青年跟在他身邊,加入他的計劃的要求。
他會一點點教導青年,直到青年理解他的理想。】
國木田一邊動筆記錄,一邊緊張地問道:“所以,他們接下來打算去做什么?”
莫非[魔人]打算再來一場類似覆蓋全球的白霧的事件?
【費奧多爾帶著青年找到了菲茨杰拉德。】
突然明白了之前江戶川亂步說的話是什么的意思的菲茨杰拉德:!!!
另一個世界的他,不會被騙一次還不夠,還要上趕著再被騙一次吧?
很遺憾,事實就是這樣——
【有了瑪格麗特這個例子,費奧多爾的話也變得非常有說服力。
再加上有系統之前做過的事作為威脅,最后,菲茨杰拉德非常干脆地同意了將自己在歐洲的商業渠道,以及[神之眼]作為代價交給費奧多爾。】
這個交易的場合非常嚴肅,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顯然也所圖甚多,但此時觀影廳的眾人只有一個想法——
尾崎紅葉困惑:“[魔人],真的喜歡上水谷悠了?”
“演的吧?”說這句話的人是立原道造,他明顯是在模仿系統的嘲諷方式。
不過在意識到自己好像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后,立原道造便開始了嘴硬:
“不過演得還挺像的。”
明明說了實話,卻不被任何人相信的費奧多爾微微嘆了口氣。
對于他這種利益至上的人來說“沒有理由不喜歡”就已經是一種喜歡了。
不過這些人在想什么和他沒關系,況且之后劇情總會……
費奧多爾停止了思緒。
費奧多爾看到大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自己不是很愿意看到的人。
【是果戈里。】
果戈里驚喜:“哇哦——另一個我的速度居然這么快嗎?”
【青年先是茫然,而后便是驚恐——
今天應該不是適合走進別人家做小三的三月三吧?】
觀影廳眾人:???
他們好不容易有一點點覺得青年和費奧多爾可能是純愛,青年就又給他們整這一出?
好好好,好不容易相信[魔人]一次,結果[魔人]的戀人水谷悠又讓他們輸得這么徹底……
和這些立刻反應過來的觀影廳眾人不同,國木田顯然要更加遲鈍一點——
“三月三,做……不對!”
國木田的鋼筆猛地頓住,“這又是哪里的習俗?!”
【是哪里的習俗不重要,反正果戈里做的事和小三區別不大。
因為很顯然,果戈里是專門挑選的費奧多爾不在的時間,偷偷來到費奧多爾的據點,邀請青年和他一起出門玩新游戲。】
就在眾人好奇到底是什么游戲的時候——
【系統突然開始給轉○打起了廣告。】
觀影廳眾人:???
系統還能恰這方面的飯嗎?
【系統沒有恰飯,因為在青年使勁搖頭后,系統沒有搖一搖自動跳轉轉○下載界面,反而是老實了。
而青年也在果戈里說出可以分享費奧多爾的過去后,立刻選擇了同意。】
森鷗外看著屏幕中的青年被果戈里輕易騙到默爾索,不由得又開始心痛地喃喃自語:
“要是另一個我最開始找對方式……”
太宰治表情古怪地重復了一遍觀影開始沒多久時中原中也的話:
“用老鼠威脅悠君嗎?”
森鷗外:。
好吧,當他沒說。
果戈里倒是不在乎其他人的反應,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對另一個自己的新游戲的期待——
在時間暫停的間隙進行游戲,聽起來就很有意思!
鏡頭一轉,時間來到了好幾天后——
【世界的時間再次被暫停,青年給費奧多爾蓋好了被子才快樂地離開了[死屋之鼠]。
接下來,就是今晚的游戲開場——!】
費奧多爾看著大屏幕,照著青年的話重復道:“科里亞……?”
青年是什么時候,和果戈里的關系這么親密的?
【作者有話說】
嘿嘿,咕咕總算差不多把債還完啦![捂臉偷看]
第80章 觀影體21(含350雷加更)骯臟的成年人
被費奧多爾用這種態度提起的果戈里不光不害怕,還熱情地將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
“沒錯!現在正在和悠君一起玩的是科里亞哦!”
費奧多爾毫不留情:“您知道我想說的是什么。”
他只是無法理解,另一個世界的果戈里為什么會同意青年叫這個昵稱。
畢竟果戈里一向認為感情是一種阻止自己追求自由的東西。
果戈里裝傻:“是什么呢——提問!這是屬于我的摯友的提問游戲嗎?”
觀影廳其他人一邊偷看,一邊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雖然吃瓜很有意思,但果戈里你還是先別說了!你不害怕我們都要替你害怕了!
費奧多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紫紅色的眼睛微微瞇起,在果戈里想要再度開口時重新轉向了大屏幕。
當然,他還不忘提醒:“接下來應該會有其他人的登場。”
觀影廳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鏡頭便真的切換給了另一個他們非常熟悉的人——
【是因為時間暫停,生命被瘋狂加倍,每一天都無聊至極的太宰治。】
坂口安吾剛想說這種程度的加長生命對于太宰治來說確實有些惡毒,對方主動找上青年也很合理,就見鏡頭隨著太宰治的視線上移——
【青年正在異能特務科玩跳樓。
一邊玩,青年還一邊感慨跳樓果然很爽,怪不得那個太宰最后要選擇從港口mafia天臺跳樓的死法。】
觀影廳眾人:???
坂口安吾恍惚地將手中的紙張翻到了第一頁。
坂口安吾開始對照。
坂口安吾:“所以,預告片中在異能特務科跳樓其實是這種情況嗎?”
剪輯預告片的到底是哪來的人才?!
太宰治則是若有所思:“跳樓……真的很爽嗎?”
國木田:?!
國木田:“你這家伙,就算想要跳樓也沒辦法混進港口mafia吧?反正都不會死就不要給我們添麻煩啊!”
太宰治:“我知道了……國木田媽媽……別晃了……”
再晃他也要和屏幕中的青年一樣想吐了……
國木田有些不情不愿地放開了太宰治,當然,他還不忘補充:
“不要叫我國木田媽媽!”
就在太宰治失望于自己好像注定無法體驗這種感覺,也沒有辦法跳樓成功的時候,大屏幕中——
【太宰治配合地在青年的保護下,圍著紅圍巾,跳了一次港口mafia大樓。】
太宰治:?
意識到了哪里不妙的太宰治:!!!
“太宰,太可惜了。”
觀影廳另一邊傳來了森鷗外那讓太宰光是聽到就格外不爽的聲音,“看來悠君最開始看到的畫面,也只是誤導性質的內容而已。”
森鷗外賤嗖嗖:“所以,就算是從港口mafia的頂樓跳下來,太宰君也沒有辦法自|殺成功呢。”
太宰治:。
森鷗外打出了暴擊傷害,太宰治變成了一只喪失了斗志的青花魚。
而觀影廳針對太宰治的迫害也沒有終止——
【青年將果戈里的簽名照當做免死金牌,交給了太宰治。】
太宰治半死不活:“誰要收藏這種東西……”
中島敦則是小心翼翼地瞄了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好幾眼:
“問題應該是——[死亡預言家]為什么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吧?”
在費奧多爾冷漠的視線中,屏幕中無知無覺的青年終于開始了自己的解釋。
【青年先是說他這里還有其他的版本,又給太宰看了科里亞魔術師寫真照·非得簽名版,以及寫真照·非簽名版。
面對果戈里的不滿,青年反駁:
“我和你玩,是因為游戲的誘惑,和時間暫停的勾引。”】
果戈里故作難過:“所以和小丑本人沒有一點點關系嗎?那簽名照——”
【青年一身正氣,繼續說出了簽名照是為了拿去賣錢的話。】
菲茨杰拉德都要被青年這種搞出大動作但只賺一小把的行為逗笑了:
“讓國際通緝犯兼魔術師讓出肖像權,聯合港口mafia出渠道,并讓費奧多爾的跨國地下情報組織推波助瀾……就為了這一點最后還需要三七分的錢?”
還有——
屏幕中的太宰治幫菲茨杰拉德將沒有說完的吐槽說了出來——
【“到底誰會出錢買這種東西?”】
果戈里一邊做捧心的動作,一邊環顧了一下一整個觀影廳:
“誒——怎么會沒有人想買——?!”
小丑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魔術師呢!
觀影廳眾人:……
他們也一個個眼神堅定地看著大屏幕,像是下一秒就能參軍。
果戈里有些失望,不過想到出去后可能會出現的有趣情況,果戈里就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現在,還是讓小丑先看看接下來的劇情吧!
【三個人總算坐到了一個桌子上。
果戈里在洗牌,太宰治一邊監督果戈里不準對方作弊,一邊和青年聊天。
面對太宰治“你們原來這么熱愛生命?”的提問,青年認真回答說自己不是熱愛生命,只是因為現在生育率最高的地方……
太宰治立刻打斷施法。】
與謝野唏噓:“現在出生率還很高的地方的情況,確實都不太好……”
見自己世界的太宰治和屏幕中的另一個太宰一樣面如菜色,與謝野趕緊補充道:
“不過太宰,你不用太擔心這種事,畢竟在這種地方出生,通常死的也很快。”
所以很快就能再進行一次投胎選擇了。
聽見了的周圍眾人:……
為什么感覺補充后,反而更加地獄了。
太宰治顯然被與謝野這個治療治得更加絕望了,但是聽到屏幕中的“游戲開始”,太宰治還是堅強地坐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向大屏幕。
智斗可是他最為擅長的環節!說不定這就是他的同位體唯一一次能狠狠贏青年一把的機會!
【定下游戲輸的人要在臉上貼小紙條,或者回答問題的規則,三人的紙牌游戲正式開始。
然后……游戲就因為青年不斷跳過,像是卡了bug一樣,一直在開始,但從來沒有結束。】
國木田震驚:“太宰,原來你的脾氣還能這么好?”
被當面耍賴這么多次,太宰居然還能接著玩下去……這不合理吧?
太宰治很想說原因是另一個自己不是武斗派,要是被青年和果戈里圍毆,肯定會死得很慘。
但另一邊的果戈里卻突然插話:
“因為游戲重要的是過程!所以,在已經確認了勝負的時候,選擇直接跳過也是沒關系的哦——!”
觀影廳眾人:……
觀影廳眾人看向費奧多爾的眼神更加復雜了。
總覺得費奧多爾雖然現在沒有戴白色哥薩克帽,但腦袋上卻多出了一頂綠色的帽子……是他們的錯覺嗎?
應該不是吧?
【不過就算是能使用預測的能力,青年也著實輸得有點多了。
果戈里決定給青年放水:“悠君,你的牌是什么?”】
種田長官也有點怕青年輸急眼了直接在橫濱開大,現在看到果戈里主動退后一步,他也跟著放松了一點:
“只是貼小紙條而已,只要太宰君也配合一點,不要也有那么強的勝負欲……”
【太宰治倒不是勝負欲強,他只是不滿于青年和果戈里當面排擠他。】
種田長官:“還好太宰君沒有堅持認真打下去……等等,不對!”
太宰治剛剛說的是什么?
你一個想要從良的偵探社成員,干什么在乎兩個犯罪分子排不排擠你啊?
太宰治振振有詞:“畢竟‘我’都獲得免死金牌了,還被排擠這種事也實在太不應當了!”
一旁的國木田忍無可忍,他推了推眼鏡,正準備開口斥責太宰,屏幕中的青年卻已經將思考后的暗示說了出來——
【青年說了一個學校的名字。】
觀影廳的不少人都對這個學校所在的國家不是很了解,對這個學校的名字的突然出現更是一頭霧水,但是——
【太宰治立刻明白了青年的意思:“985211啊。”
看來這兩個人沒有想要排擠他。】
觀影廳眾人:???
中島敦簡直嘆為觀止:“太宰先生居然連這個也知道?”
芥川龍之介冷哼:“太宰先生什么都知道不是常識嗎?只有你什么都不知道,‘人虎’。”
中島敦想要解釋:“但這個也不是一般學習會學到的內容……”
中島敦說到一半就被大屏幕那邊傳來的聲音吸引了注意——
【是青年猛地掏出了一張[一次性卡關跳過卡]。
“我的回合,跳過此關卡!”青年一拍桌子,“再來!”
新的一局,果戈里也再度詢問了剛剛那個問題。
太宰治也再度瞬間明白了“豌豆花的花語”是什么:“9:3:3:1?”】
明明是學過的內容,但是同樣沒有反應過來的中島敦:……
中島敦這回就只剩下單純的敬佩了:“太宰先生好厲害。”
至于另一邊——
完全聽不懂的低學歷mafia們正在強裝鎮定。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太宰治,又開始滿臉的懷疑人生——
所以,明明都是mafia,太宰知道的為什么會比他多這么多?
難道,他真的很笨嗎?
或許笨的不是中原中也,因為屏幕中的青年作為暗號的使用者,也沒有在太宰的手中討到任何好處。
【又連續輸了好幾場,青年終于被掏空了家底,實力演繹了什么叫賭狗沒有好下場。】
種田長官看著系統的話,也跟著惋惜:
“確實,要是能將這個作為宣傳片播出,效果一定會非常好!”
話說回來,這種宣傳片不就應該有通緝犯出鏡,才具有說服力嗎?回去可以考慮一下提這方面的建議……
突然,種田長官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等等,要是最開始沒有提供貼小紙條的選項,現在就能問[死亡預言家]一個問題了?”
【事實上,有沒有這個選項都差別不大。
因為青年不想被貼小紙條。】
屏幕里外的太宰治幾乎同時感慨:“哇哦。”
“看來果戈里君真的非常了解悠君呢。”
太宰治又裝作不經意地補充,“明明擁有上帝視角,我卻依舊沒有提前意識到……是因為在電影劇情快進的那部分,還發生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嗎?”
果戈里大笑了兩聲,正準備說些什么,屏幕中的另一個果戈里卻已經開始了提問。
果戈里立刻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比起詢問我,果然還是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比較重要吧?”
他這話倒是說的沒錯,一時間觀影廳的不少人都抬起了頭,聚精會神地看起了大屏幕。
【果戈里的提問內容是[暗殺王]有沒有和費奧多爾見面。】
坂口安吾迅速明白了過來:
“和之前在[天空賭場]的那通視頻電話一樣,他想確定水谷悠到底什么時候加入[天人五衰]。”
屏幕中的果戈里,一定是已經從西格瑪那里,看到了魏爾倫和費奧多爾見面的那個未來!
太宰治則是在看到另一個自己的心理活動后,再度捂住了臉:
“搞錯他的目的絕對不是另一個我的問題!”
作為[操心師],他確實了解人心,但是他不了解男銅!!!
國木田的表情則是突然變得不妙:“用這種方式確認,那豈不是……”
【青年毫不猶豫地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國木田麻木地補充:“……一定會得到[死亡預言家]已經和[魔人]發生了關系的結果。”
畢竟魏爾倫和[魔人]早就見過面了!
江戶川亂步倒不覺得有什么:“沒關系啦,悠君加入[天人五衰]也只是遲早的事,所以更重要的是另一個太宰即將問出的問題。”
就在眾人好不容易重新緊張起來的時候——
【系統突然給果戈里配起了音:[這么多年終于把嫂子追到手了……]】
觀影廳眾人:……
看著屏幕中正在瘋狂搖頭的青年,他們也想通過搖頭的手段,把這段像是什么社會青年給兄弟的祝福的語錄給搖出去了。
不管是青年,還是青年身上的系統,能不能都稍微多正經兩秒啊!!!
【所有人和非人類中,唯一一個在正常的勾心斗角片場的太宰治開口了。
太宰治詢問港口mafia還是不是青年在指揮。
青年:“當然不是。”】
觀影廳眾人都知道,青年的意思是港口mafia是由AI管理,愛麗絲出面。
【但是太宰治不知道。】
看著大屏幕中顯示的太宰治的心理活動,國木田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滿臉愧疚地拍了拍太宰的肩膀:
“抱歉,太宰,我沒想到你居然還能這么靠譜。”
觀影廳不少人都在跟著偷偷點頭。
太宰治:。
用水谷悠作為參照物,這里真的能有任何一個不靠譜的家伙嗎?
這群人到底是太看得起他了,還是太看不起水谷悠了?
【青年不想貸款玩游戲,他干脆直接鴿掉了游戲,獨自瞬移回到了[死屋之鼠],在時間暫停結束前便陷入了睡眠。
于是——
費奧多爾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表面老實、但是姿勢突然發生了變化的青年。】
與謝野想起了系統曾經說青年是醒不來的丈夫的言論,她犀利點評:
“現在的[魔人],才更像那種影片里的困得醒不來的丈夫,茶水間聾的什么都聽不到的同事,以及廚房里眼瞎的閨蜜!”
不光老實好惹,還充斥著一種沒有性|生活的陽偽感!
周圍眾人第一次用這么崇拜的眼神看向這個偵探社的社醫。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對方幫他們把想說的說出來了!
愛倫·坡光是聽就尷尬到縮緊了身體,他小聲嘀咕:
“能在[魔人]面前說出這種話……”
這個社醫以后不管做什么也都會成功的!
而此時,被眾人議論的焦點,費奧多爾本人——
費奧多爾在思考另一個自己在青年身上吃一塹又吃一塹后,現在的脾氣是不是太好了。
還有,他真的不是陽偽。
好在屏幕很快將另一個費奧多爾的想法直接展示了出來——
【費奧多爾只是打算在控制住那個時間暫停異能者后,讓青年自食惡果。】
再次被提醒[魔人]的本性的觀影廳眾人:!!!
中原中也不自覺緊張了不少:
“自食惡果……難道他是想利用時間暫停和命運的力量形成特異點,再強行對水谷悠下手?”
雖然時間暫停異能者比青年弱上不少,但只要對方全力輸出,說不定就可以像他當初和魏爾倫那樣……
森鷗外有些不自然:“咳咳,中也,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為什么……”
江戶川亂步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用找觀影廳要來的外套,把整個腦袋都包了個嚴嚴實實的太宰治,主動插話:
“因為如果[魔人]要這樣做,那小丑先生應該才是[魔人]的第一目標哦!”
果戈里配合:“原來是這樣!那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么呢——”
屏幕沒有播放,但很顯然,青年利用預知提前知道了會發生什么。
【所以青年準備提前和魏爾倫請假。
至于理由——
青年思考:[因為我馬上要和人類做|愛……]
系統試圖手動消音:[嗶——]】
觀影廳眾人:??!!
國木田結巴:“他、他剛剛說的是不是做、做……”
泉鏡花:“做|愛。”
國木田驚恐——
他只是隨便問一下……小鏡花你倒也不要什么都回答啊!!!
而此時,觀影廳里的魏爾倫臉色已經難看到周圍的黑氣幾乎能凝結成實質。
不光是誰都能看出來,青年要是真的敢就這樣說出來,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肯定會馬上倒大霉!
【但就在此時,系統出手了。
它委婉地說魏爾倫不喜歡聽“喜歡人類”這種話。】
坂口安吾松了口氣:“還好……”
他確實希望[魔人]死亡,但要是魏爾倫貿然對[魔人]出手,最后大概率不光不能成功,還會讓橫濱也跟著遭殃!
【但青年很快想到了另一個說法:[做恨……]
系統瘋狂:[嗶——!]】
國木田艱難地附和:“確實,第二個說法聽起來像是被強迫的……明明是更糟糕了!”
菲茨杰拉德困惑:“但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到底準備怎么解釋?”
還是說,青年準備向魏爾倫撒謊?
【青年沒有必要撒謊。
他直接開始擺爛:“是你不喜歡的理由。”
困惑的魏爾倫放青年離開了。】
“這就叫從yes or no中,選擇了or嗎?”
森鷗外艱難道,“不得不說,悠君確實每次都能采取我最初完全預料不到的方式破局呢。”
觀影廳眾人不語,只是瘋狂點頭。
沒錯,他們想說的就是這個!
中原中也則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附近的魏爾倫,猶豫著問:
“那這個大屏幕接下來不會真的播放……”
中原中也安靜了。
因為他面前的屏幕再度變成了黑色。
雖然看不到,但中原中也依舊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不用問了,看來已經在放了。
事實上,大屏幕并沒有一上來就這么刺激。
【費奧多爾吻了一下青年的額頭,又在確定系統被關進小黑屋后,主動道:“系統將您和魏爾倫的對話告訴了我。”】
觀影廳眾人(無未成年版):!!!
國木田:“[魔人]是在撒謊吧?系統根本就沒有告訴他這件事的時間還有理由!”
尾崎紅葉喃喃:“但系統現在被關進了小黑屋,沒有辦法和他對峙。”
而青年本人很顯然也只會選擇相信費奧多爾。
就和尾崎紅葉判斷的一樣——
【青年立刻確定了系統是個吃里扒外的壞東西,他想要把系統放出來審判一通。
但緊接著,青年就被費奧多爾使用“未來”進行誘惑,迅速放棄了放出系統的想法。】
森鷗外看著屏幕中的費奧多爾一步步誘導青年關住系統,放棄窺探未來,表情逐漸變得麻木:
“真是……明顯的圈套啊。”
明顯到他甚至不想花心思去分析費奧多爾的目的。
“明顯或是不明顯重要嗎?”
費奧多爾歪過頭,“這是一個針對悠君特制的陷阱,就算再明顯,悠君也會主動跳下來。”
大倉燁子看不到這部分內容,但是她憑借自己的判斷嫌棄地開口:
“大名鼎鼎的[魔人],卻只能利用自己的肉|體設置一個圈套……現在居然還這么洋洋自得?”
被大倉燁子噎到了的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的笑容逐漸收斂,他開始重新思考要不要將觀影廳里的這群人全部解決掉。
就算另一個世界的他并不算他本人,但費奧多爾依舊沒有分享這方面的內容的想法。
但幾乎就是費奧多爾的想法出現的一瞬間,觀影廳就像是著急了一樣瘋狂快進,直接到了下一個劇情點。
【青年才側過臉,正準備說些什么,時間暫停卻突然再次覆蓋整個世界。
青年:……
青年身上沒有[一次性闖關跳過卡]了。】
觀影廳眾人非常一致地緩緩張大了嘴巴。
剛剛睜開了一點眼睛的中島敦瞬間瞳孔地震:“這……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放置play吧?!”
所以,[魔人]給青年準備的懲罰,其實是這個?!
坂口安吾眼神空洞地低下了頭:
“確實如此,[死亡預言家]不管是將系統放出來,還是選擇等待,亦或是自己來……好像都糟糕到足以作為懲罰內容了……”
不如說甚至一個比一個糟糕!
[魔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這種奇怪的懲罰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
難道……這也是對方年齡帶來的閱歷的一部分?!
讓觀影廳里所有人包括青年都松了口氣的是,這次的時間暫停持續時間異常短暫。
只不過,接下來的內容就又回歸了大家不敢看的部分。
觀影廳眾人看看天看看地,再不經意地瞟一眼屏幕,最后再在屏幕中的費奧多爾半是強迫地要求青年叫“主人”的時候,用痛恨的眼神看向自己世界的費奧多爾。
太骯臟了!真是骯臟的成年人!!!
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想說明明是青年自己先主動這樣叫的,屏幕中的自己只是在此時選擇順水推舟調|情而已。
【青年還在思考應該如何回答費奧多爾,時間暫停的力量卻再度開啟。
青年立刻張開了自己的力量:“時間暫停,不過如此!”】
國木田隔著屏幕都想要替青年默哀了:“他這不是完全暴露了嗎?”
還有,既然現在暴露,那接下來不會發生什么更不能播的劇情吧?!
接下來的劇情確實同樣屬于r18范疇。
不過這次是不是簧色了,劇情走向了恐怖血腥。
【在青年提起“科里亞”后,費奧多爾直接用開了刃的小刀抵上了青年的脖頸。
“科里亞?”費奧多爾的語氣聽起來依舊格外溫柔,“您應該知道,我不希望您和他單獨接觸吧?”】
果戈里夸張地睜大了眼睛:“我的摯友,原來你這么討厭我嗎?討厭到甚至會因為這種小事遷怒自己的戀人?”
觀影廳眾人:……
到底為什么討厭你,你心里難道沒數嗎……
他們作為普通觀眾,都覺得這位小丑實在是太會作死!更何況,被小丑挑釁的那位還是一向小心眼、還控制欲極強的[魔人]!
費奧多爾則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要回答果戈里的意思。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果戈里有些失落地低下頭:
“太可惜了,小丑還以為可以加入摯友的家庭……”
小丑甚至愿意為此做出各種準備……
還不等其他人說什么,一向正經的國木田便強行將畫風拉了回來:
“原來[魔人]真的一直在枕頭下面放武器?不對不對!重點是——”
國木田難以置信地轉向周圍的同伴:“這件事為什么沒有被預測到?”
江戶川亂步嚼著嘴里的粗點心:
“因為這里不屬于被悠君的力量覆蓋范圍內,當下的悠君還將擁有探測能力、能夠在小刀出現的一瞬間提醒他的系統關進了小黑屋。”
“至于更早的時候——為了[魔人]口中的‘驚喜’,悠君并沒有觀看這部分未來。”
國木田有些無法理解:“那現在,[死亡預言家]豈不是正處于非常危險,甚至真的有可能就此死亡的境地?”
為什么亂步先生這么冷靜?
愛倫·坡小聲補充:“因為時間……現在離16小時結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費奧多爾和國木田一樣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如果他對青年的判斷全部正確,那他只能慶幸于另一個自己沒有成功對青年下手了。
江戶川亂步等人或許是覺得“黑色的未來”也包括青年的力量無法探測的未來,但對于神明來說,這個世界真的有什么是無法預測的嗎?
不過,另一個世界的費奧多爾到底為什么會選擇放過青年……
【因為在費奧多爾的殺心最足的時候,青年使用了咕殺。】
“原來……最后的劇情真的會發展到這個方向?!”
國木田震驚到差點拿不穩手中的筆。
看到大屏幕上關于“咕殺”的解釋后,路易莎同樣感受到了細思極恐,她小聲道:
“所以,那個研究所的研究員,還有系統,他們到底給一個非人類看了什么?”
為什么連“咕殺”這種東西青年都能知道?
費奧多爾歪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尖敲打一旁的扶手。
不光是觀影廳的其他人,費奧多爾自己也非常想知道這一點。
當然,費奧多爾也能看得出來,屏幕中的另一個自己的心情同樣非常糟糕。
【好在青年并沒有實質的經驗的事實,又讓費奧多爾的情緒好轉了不少。】
這段劇情終于結束,太宰治在中島敦的提醒下將外套從腦袋上拿了下來,又狠狠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
看到屏幕中的時間直接來到了第二天,太宰治轉頭看向江戶川亂步:“剛剛有發生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江戶川亂步似乎早有準備:“費奧多爾君徹底討厭上系統了。”
太宰治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我了解了。”
周圍眾人:?
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剛剛劇情的重點,不應該是費奧多爾控制住了時間暫停異能者嗎?
他們正準備開口詢問,就見屏幕直接將江戶川亂步沒有提起的時間暫停異能者放了出來。
觀影廳眾人也不好奇了,他們趕緊看起了接下來的劇情——
【時間暫停異能者出現的一瞬間,青年便意識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或許是費奧多爾的蓄意報復。
青年直接詢問起了費奧多爾。】
終于能看到屏幕內容的中原中也無語:“[魔人]怎么可能說實話……”
青年以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嗎?!
【費奧多爾選擇將話題拋回去。
他詢問青年這樣想,是不是因為青年對他做過更過分的事情。】
“看吧,我就說……”中原中也原本的無可奈何僵在了臉上。
因為中原中也眼前的大屏幕在青年觀測未來后,再次變成了純黑色。
【這也意味著,只要青年繼續追究,這個未來就會當場上演。】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崩潰:“到底有完沒完啊?!”
[魔人],你敢不敢換一個招數對付水谷悠?!
【青年不想面對這些更不能播的未來,他開始嘗試轉移話題。
費奧多爾也非常配合地后退一步。
他轉而直接將槍口抵上了時間暫停異能者的腦袋,語氣冷淡:
“使用您的能力,您不會想我說第二遍的。”】
屏幕中的費奧多爾前后態度對比實在是過于明顯。
原本還因為大屏幕中的劇情大部分是以青年的視角出發,導致看到費奧多爾時不自覺戴上濾鏡的觀影廳眾人,也瞬間冷靜了下來。
國木田喃喃:“果然,這才是[魔人]該有的樣子。”
殘酷,冷漠……
他剛想到一半,那邊就傳來了果戈里的聲音:
“我的摯友,實在是太叫小丑震撼了——那個放任自己在外人面前擁有弱點的人真的是你嗎?”
國木田:?
這就是國木田和果戈里的認知不同了,畢竟,在果戈里眼中,費奧多爾拿槍對著別人是正常情況,放任自己在其他人面前后退則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
費奧多爾耐心地回答:“不是弱點。”
畢竟——青年的實力可遠不止屏幕上表現出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