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優秀的女朋友
我看向前方招招狠戾直突伊路米命門的俠客, 莫名只覺心虛,“所以,俠客是吃醋了?”
不是吧, 阿sir~
“你前腳無條件認輸~后腳全買對手贏~嗯~~”西索的話戛然而止,但悠揚的音調卻留下了足夠可以想象的空間。
好嘛~都是我的錯唄。
等下!
我扭頭看向西索,眼神中帶著絲絲探究, “所以, 你跟我說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還有,誰出錢給你阻攔我上前幫忙。”
西索不論從哪個層面上講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可不認為現在的他真的就是單純想撮合我跟俠客, 解釋我們兩之間的誤會。
他絕對,有其他目的。
“哎~~~我暴露了么?”西索微微偏頭,將念力吸附在欄桿上,俯身向下。
他一手撐在墻,一手依靠念力穩定身子,傾斜蹲在在墻上的姿勢像極了蜘蛛俠,“我表現的很明顯么?”
他的視線遙遙向下俯視著我,集聚漫場燈光的眼底終于流露出了一絲真實的情緒,“我想看到一個真實的你~”
“一個我沒有見過,但庫洛洛為之追求卻又不可得的你~比如,他那想偷又偷不走的能力~”
草!我在心底暗暗咒罵了一聲, 這西索的腦子真特么太好使了。
一瞬間,我腦中無數線索劃過, 緩慢匯聚呈現一個真相
“所以,我的比賽, 是你一手在控制?”我瞇著眼看向他,“我所有的賭局, 都是你在背后出老千?”
雖是疑問句式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口吻。
我就知道,我的賭運,其實根本不可能這么背時??
“不是我,是俠客。”西索輕搖頭,他伸出手抵著一小節指尖,輕笑出聲,“我只不過~在他操控的基礎上,略微動了一下下~”
“呵!一下下!”
我一把拉過他的衣領,踮腳惡狠狠地盯向他,“第一場你,第二場伊爾迷,第三場你準備讓誰來?庫洛洛么?”
“唉~你居然認識伊爾迷,真有意思。”
“至于庫洛洛?不會的喲~不會的~”西索后仰著頭,眼底滿是狡黠,“庫洛洛是我的~還輪不到你~”
“草!你怕不是個”
在我氣呼呼地朝著西索發脾氣時,觀眾區驀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哦~~馬上就要結束了!”
“兩個都是操縱系選手,明顯1432更勝一籌。”
“1432贏了,668要被KO了!”
我看向擂臺,只見伊爾迷撒了大把的念釘封鎖俠客走位,一手操縱裁判進攻同時,彎腰從死角伸出鋒利的手刀逼向俠客頸部。
進入自我操控的俠客目標都在毫無生息卻依舊難纏的裁判身上,對于偷襲而來的手刀他似乎一點防備也沒有。
揍敵客家的變態手刀是個人都知道有多厲害,必須要阻止他!!
“變態!”
我盯準西索,摳住他衣領的手猛然用力,全身查克拉頓起,隨之再包裹起念氣。
“你給我過去一起挨揍吧!”
力從地起,撐拔發力,扭腰轉胯,抬手沖腕
“咻——”
西索宛如一個小炮彈般一下飛了出去。
我拍了拍手發出一聲,“哼~”
氣音還在鼻尖,胸前一道巨大拉扯力頓起
我頭皮一麻,驚呼出聲,“我靠!失策了,”下一刻,我被拉了出去。
我凝聚氣在眼上,不出意外在胸口看到了一層黏膩的粉色念力。
進攻俠客的伊爾迷眼見不妙,迅速收回攻向俠客的態勢,轉而正面一把接住了撞向他的西索。
我可不覺得西索會像他一樣接住我。
眼看著我要撞上了,路過俠客時,我迅速一把抱住他。
沖擊驀然頓住,我腿纏俠客腰際,一手倒掛金鉤迅速切斷身上“伸縮自如的愛”,同時拔出了俠客大腿上的天線。
“砰——”
“砰——”
兩聲碰撞重疊。
一聲是我接住了念氣消失下落倒地的俠客聲。
一聲是抱著西索的伊爾迷受沖擊后退數步踏腳踩地面的破地聲。
他的腳后跟堆積了一圈石磚。
俠客在我懷中幽幽轉醒,眼中緩緩有了神采,扭頭看向我的視線先是一愣,隨后眨巴著眼,“我贏了么?”
這傻孩子,我嘆了口氣,抬下巴指向前方。
就在我們的正對面,西索勾著伊爾迷的脖子正朝我們瘋狂眨眼睛,甚至空出一手輕打招呼,“嗨~~~”
伊爾迷手一松,西索隨之“咚”的一聲落地。
西索絲毫不在意地翻身而起,盤膝就地而坐,拍著大腿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伊爾迷看都不帶看他,朝著我跟俠客的方向伸手,“跟我走。”
“哈?”我對伊爾迷的行為只覺疑惑,滿臉警惕,“你要帶俠客去哪里?”
問話間,我收緊了抱俠客的手,將他漂亮的小臉蛋一把摁在懷里,阻攔其窺探的視線同時掌心凝聚查克拉緩緩修復他手上錯骨的傷。
“我要帶走的不是他,是你。”
伊爾迷微微歪頭,長發沿著肩膀緩緩落隨風輕搖,“我的祖奶奶說,你適合當我長媳,你也看到了,我比他厲害無數倍,我比他更是合適你。”
他輕撩一手,叉腰而立,動作悠然閑適。
西索瞄變包子臉抬頭看向他:“”
我則是一臉黑人問號的看向他:“”
芙洛拉·揍敵客?她想干嘛?
俠客面無表情看向我:“這就是你買一億他贏的原因?”
求生欲頓起,我瘋狂搖頭,“沒有,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賭運背時到什么程度,你懂我的。”
俠客依舊面無表情,碧綠的眼眸中滿是肅殺之氣,“結果呢?要我恭喜你終于贏了一場么?”
我心猛地一個咯噔,一種將要失去他的惶恐感陡然升起,我知道自己必須該做點了什么了,我可不是什么沒張嘴的虐戀女主。
我輕捧起他的臉,指尖撫過他傷痕累累的臉頰,俯身輕吻。
鐵銹的滋味并不好,卻也比不上心頭難受的滋味。
帶著幾分憐惜的吻一觸即分,眼神堅定地看進他的眼底,柔聲道:“在賭一事上我從未贏過,自然這次也不會。”
俠客眼神略帶狐疑,“所以,你想我怎么做。”
我嘆了口氣,緩緩起身立在他身前,左腿邁前一步微屈膝下蹲,左手扶膝,右手護面,氣沉丹田
很久很久都不曾用過這個,我也曾發誓再也不會用這個,可是,我別無他法了
如果此時的對手是他人,我可能還會有所猶豫,但還好,是西索和伊爾迷他們。
想到這兒,我將體內15%的查克拉和念力全部驅動,殺意磅礴盡顯,“我,今天必須要贏!”
西索眼神變了,他緩緩起身與伊爾迷并肩而立,捂著臉大口大口地開始喘氣,“啊~啊~啊~好開心啊~~~”
伊爾迷側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咿~”了一聲,最后吐槽:“沒見過殺氣么?我家6歲的奇犽姿勢都比這個標準。”
“對對對~”西索伸出舌頭輕舔著嘴角,敷衍至極,“是個人都不如你家奇犽~所以,莉莉婭你就別跟我搶了~~”
說完他便俯身準備發起進攻。
伊爾迷大手一伸扣住他的肩膀,直接將人摁倒在地,一顆釘子釘懸在了他眉心之上,“奇犽是我的,莉莉婭也是我的,你”
[也是我的?]
我愣愣地看著他們互動,在腦中自動補充了這句話,伊爾迷說什么已經不重要了,氛圍到位,話語我能自己彌補。
我在心底尖叫出聲,天吶擼,這世界終究是顛了,我居然看到伊爾迷強制西索了,這是什么夢想畫面,好想拍下來壓桌角
他們唧唧歪歪的時候,身側的俠客站了起來,他動了動略帶僵硬的四肢,表情略帶僵硬,“你可真是搶手啊,莉莉婭。”
好吧,CP以后慢慢磕,有人要生氣了。
我壓低身子,將集聚在胸口的氣緩緩吐出,壓縮到極致的氣化瞬間作升騰的白霧“呲”的一聲噴出消散,“知道你還不努力,再如此頹廢,你就等著被我拋棄吧。”
“芙洛拉說過,流星街的人都很自信,那我也要自信。自信的女孩不需要道德,所以,俠客,你不要妄想道德綁架我。”
俠客:“你這么理解自信,芙洛拉知道么”
來不及多聊,伊爾迷動身了。
伊爾迷瞬身而來,疾馳的速度快得幾乎能聽見風被撕裂的聲音,近在咫尺,他提膝朝我就是一腳飛踢。
“待聊!”我率先沖了上去,“好好看清楚,你女朋友,有多優秀!”
迎著他的攻擊,我側身躲避,迅速轉腰接提肘震步,對準伊爾迷就是一記頂心肘。
“唔——”
伊爾迷悶哼一聲躬著腰直接飛了出去,背部跌落在地上拖拽出一道裂痕,隨后“砰”的一聲停止。
趁他愣要他命,我瞬身而上,高抬腿如雷霆萬鈞之勢力狠下劈。
“轟——”
劈下去的腿沒有砸中伊爾迷,而是深陷入地。
一時間,地面直接裂開如櫻花般的紋路,飛濺起層層碎石。
凌亂的碎石中,我看到西索像是牽引風箏般拽著伊爾迷騰空而起,拉開伊爾迷同時疾馳朝我奔襲而來。
身影消散但風動有痕。
不容喘息,我迅速抬腳對準側方向就是一記高位側踢。
“砰——”
閃現而來的西索頂肘護住側臉,硬生生接住我這一擊。
一擊足以,我迅速后撤準備回防,撤腳瞬間我竟發現腳上粘連了一片黏膩。
像老鼠粘板死得念力將我的腿牢牢固定在了西索手上。
“呵~抓到你了,”西索反手夾住我的腿,露出一抹早有預謀的笑容。
草!該死的‘伸縮自如的愛’。
幾乎是在意識到不好的瞬間,伊爾迷的身影已經到了臉上,指尖夾的大頭釘,寒意凌冽。
不好!我心猛地一緊
“砰——”
本就氣息奄奄的裁判突然出現接下這一擊,大頭釘戳進腦門,又被伊爾迷攔腰踹了出去。
一瞬間,裁判的身軀直接扭成了麻花,旋轉跳躍著直接飛了出去。
西索和伊爾迷同時瞇了眼。
好機會!
我仰頭單手撐地,扭轉全身腰力,利用高速旋轉的力迅速擺脫西索控制,切斷他念力同時幾個后空翻遠離攻擊中心。
俠客站在了我的身側,手中的手機正按得正歡。
鼻青臉腫的裁判搖搖晃晃再次站了起來。
“差點死了,”我喘著氣看了俠客一眼,“剛剛如果不是你這一下,估計我得殘!”
“你還能打么?”我小聲詢問俠客,“我一個人有點打不過,咋辦。”
俠客搖搖頭,“我手無縛雞之力了,只能靠你了。”
“咿~”我嫌棄的看他一眼,驀然愣住了,到嘴的嫌棄變成了質問,“你這破什么表情?”
我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俠客,衣衫襤褸腰桿子卻直得仿佛要宣誓,背后好像有個太陽在發光,眼睛彎成了月牙,笑容滿面,“有么?沒有啊,我一直這樣啊。”
我抬手摸了一下他額頭,“你是不是被伊爾迷踢到腦子了?”
溫度正常,那十有八九是有內傷了。
“哈哈哈哈哈~”巨大的念氣猛然爆發,伴隨著一聲聲如嘶吼般的笑聲,西索的聲音在整個場地內回蕩。
“好爽啊!好爽啊!是的,是的,是的,是的,就是這種感覺,美味~美味~美味~”
得!又一個瘋了。
我捏了捏掌心,感受著體內所剩無幾的查克拉和念力,扭頭看向俠客,“你還能自己操控自己一把么?”
問話間,我牙關咬得死緊,因為實在是不安極了。
俠客一愣,“應該還可以,需要我兩一起上么?目標設定殺了他們?但是我估計不好配合你。”
我搖了搖頭,伸手直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腳也順勢纏上他的腰肢,“設定給我充個電就行。”
我將之前遇到的情況短暫介紹,隨后滿懷希冀地看向他,眼睛一眨一眨。
“哈?”俠客娃娃臉直接扭曲了,“你把我當充電寶么?”
我低頭拍了拍他裸露在外的胸肌,一臉理所應當,“快點,現在馬上給我來幾波,不然我就要‘關機’了。”
就在我拉扯著俠客準備將手中天線插進去,強行自動時,一聲沖天大吼在場內咆哮而起,掀起陣陣塵埃。
“給我統統住手!簡直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什么東西?
愣神之際,漫天的鎖鏈破土而出,將我和俠客捆了個正著。
我靠!好快的速度?
“啊嘞嘞?好奇怪啊~”
我循聲望去,只見西索和伊爾迷兩人面對面的也被捆了個正著。
嗯?西索好像高一點耶!哦豁~
嘛~不管如何,得知狼狽的人不止我和俠客,我提起的心頓時就放松了。
萬年慣例,主角和反派不會死。
我直接放棄掙扎,倒在俠客脖頸間瘋狂喘氣,“太好了,不用打了,哦耶~”
俠客:“”
———
頂端250層房間里,我們四個人被鎖鏈捆緊著盤膝坐在地上。
“啪!啪!啪!”
三道清脆的聲音響在頭頂,我縮著脖子等著也挨一下,卻見那人直接略過了我,又是,“啪!啪!啪!”三下。
哎嘿,女生優待?
“啪!”頭上挨了一下。
好吧,感情是剛剛忘了打。
我抬眼看向正前方的人。
唔一團馬賽克
怎么回事,我緊閉著眼晃了晃腦袋再次看去。
還是一團馬賽克!!
什么鬼?世界BUG么?這世界不會是一個游戲吧?
“看不清對么?”坐在一旁的西索湊上前朝我小聲道,“很強,250層樓主,坐擁頂峰的人~能力之一便是隱藏自己,讓你無法窺見真面目~”
“在我家,我們管這個叫馬賽克,或者叫打碼,一般都是用來遮見不得人的東西的。”
我側頭偏向俠客,話卻是說給西索聽的,“有些人真是討厭,凈給我惹麻煩。”
西索包子臉,閉嘴了。
“還敢說話?”
馬賽克似乎真的生氣了,話音剛落,巨大的念壓陡然生升起,身體的本能讓我直接在身上裹了一層念,盡管如此依舊覺得冷至骨髓。
好可怕,這就是頂級高手么?為什么我從來沒聽過有這號人物?
我用余光瞄向身側其他三人,卻見他們的反應跟我差不多。
幾乎是一瞬間,我心情好多了,陡升一種,啊,原來我跟他們差不多,的,想法。
要知道,獵人世界揍敵客和幻影旅團可是頂尖的存在。
唔……這人的身份,我著實有點好奇了。
250層的馬賽克并沒有把我們怎么樣,罵罵咧咧的將我們訓斥了一頓。
處罰一,剝奪西索230層樓主資格降級為200層新晉。
處罰二、我跟俠客還有伊爾迷打回一層重新開始,并囑咐不準再暗箱操作。
處罰三,沒收了所有下的賭注。
“哎?憑什么沒收我們的錢,”我就不服氣了,頂著壓力瞪向前方,雖然他在我眼里還是一團不可名狀物,很可怕,但沒錢更可怕,“那可是我的全家身當。”
“啪——”
我的頭上又被挨了一下,紙疊的尺子打起來雖然不疼,但侮辱性極強,因為我根本躲不開來。
“因為你是罪魁禍首!”馬賽克戳著我的腦袋,一字一下,“紅——顏——禍——水!”
“還有,你的錢不是沒收,是用來賠給裁判家人的,你——知——道——么?”
我不敢說話了,雖然裁判的死不是我的問題,但也有我的間接手筆的。
“你們四個聽好了,”馬賽克的聲音也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毫無特征,但并不妨礙讓我聽清楚他說什么,“想要拿回賭注那就打到250層來,我,在這里等你們。”
“贏下我,你們四個人所有的賭注我全部退,并且獎勵一人一億。”
“記住,你們一人只有一次機會,輸了。”
厚重的殺意凝結成實體,壓得頭都抬不起。
“就把命留在這里!!”
我緩緩抬起頭,淚眼婆娑,“能不能給我留點,我家團長還等著我回家治腳氣呢。”
西索、俠客、伊爾迷同時看了過來——
半小時后,我拿著存有一億的黑卡甩在收銀臺前,“給我買西索對戰250層樓主,250贏!”
伊爾迷打電話的手一抖,“奶奶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天空競技場這個莉莉婭很蠢的什么?你讓我直接把西索帶回去?”
“奶奶,西索是男的,什么?你知道?”伊爾迷轉身就走,“西索不在這兒,啊對,西索已經死了,莉莉婭?喔,這個也快死了。”
西索木著臉“吧唧”一下用念力黏住我的后背,將我直接拖離收銀臺拽進電梯。
“電梯上行,請問你去多少層。”電梯小姐明顯是見過世面的,表情溫和有禮,嘴角微勾露出八顆標準牙齒。
西索提溜著我的后脖,笑眼咪咪,“200層~辛苦了~”
“抱歉,她開玩笑的,”俠客將黑卡收進口袋貼身放置,快步跟上電梯。
“莉莉婭!你就這么把自己兩個月的裁判工資一口氣賭了?再說西索也沒說要跟他打啊。”
我無所謂地擺擺手,“我有信心能贏回來!我賭運已經回來了。”
“再說,我還可以當裁判還債嘛,當裁判輕輕松松,有手就行,再說我打擂臺到200層也可以有錢,到時候賺錢還給250唄。”
西索:“你當裁判期間不可以打比賽~你不知道么?”
我一愣,隨后扭頭看向俠客。
俠客點了點員工守則,“員工守則第一條,員工禁止以任何形式參加擂臺比賽。”
“我靠!不早說。”
······
第62章 就是不能生
1998年10月26日午時12:36分。
天空競技場200層某房間內。
當我撩著吹得半干的頭發從浴室出來時, 西索和俠客、伊爾迷三人正各坐一山頭打著撲克。
畫面有點詭異,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能看到。
“哦,洗完了?”俠客見我出來, 手中牌自然甩落,“剛剛前臺來消息了,下午比賽1點半開始, 你待會兒記得去后臺中心報到。”
甩落的牌似乎是張大牌, 整得下位置的西索直接瞇起了眼睛,“啊耶~~~”
“好, ”我朝俠客點點頭, 隨后視線看向伊爾迷,“這位大哥,你為什么還在這里?”
伊爾迷捧著牌一臉淡定,“奶奶讓你跟我回去。”
“哈?”我忍不住擰巴起臉,“為啥啊?”
“你是一個適合的結婚對象,”伊爾迷甩出一個炸彈,“四個A。”
我嘴角一抽,“我并沒覺得有多適合。”
伊爾迷抬起一雙黑漆漆眼看向我,“其實我也這么覺得。”
我:“”
那你是在說什么屁話,就你這樣能討到媳婦兒?
呵,能討到, 我把我名字倒過來寫。
“不如,你帶西索回去?”我走上前坐在俠客身邊, 一臉新奇地看向他和西索,“西索多好, 又帥又強又多金,而且還能打。”
伊爾迷扭頭看了西索一眼, 淡定回復,“就是不能生。”
西索握著牌的手一抖,我縮著脖子趕緊往下一竄
“歘!”
夾了一張撲克的指尖貼著鼻子定住,而伊爾迷手上也多了張撲克。
俠客將指尖夾住的撲克甩回給西索,“你牌出錯了。”
西索冷笑一聲,“抱歉~抱歉~手沒拿穩,抖了一下~”
“嘿嘿,”我心虛的笑了笑,“我開玩笑呢~別介意。”
西索盯著我隨后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呵呵”,聲音冷得我心只發怵。
“俠客~給我看看你的牌~”我夾著嗓子縮到俠客懷里,假裝想看他手上的牌,實則是為了躲避某人視線。
當真的看到牌的一瞬間我立馬又一坐而起,“我草!”
居然是雙王雙炸的必贏牌面。
我眼睛一亮,抬手直接去搶俠客的牌,“給我打,給我打。”
我還就不信,這牌我接手還能輸?
手握俠客的牌,我看了一眼桌上已經出來的面。
前一手是俠客的三帶一,西索沒要,伊爾迷接了一個四K炸彈,2和其他牌都有出,相當于現在最大的就是雙王,我手中還有四個蛋,一手順子,單調數字3
妥妥必贏局面!!!
“王炸!”我甩出一手大小鬼王,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們,“你們隨意,我必贏。”
俠客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捂住我的嘴,“別說大話,你自信得讓我心慌。”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自信至極,“怕什么,這么好的牌怎么可能輸,待會兒,他一不要,我就直接出了。”
“要不起!”伊爾迷淡定地搖搖頭,隨后看向我,“其實我是來找奇犽的,奶奶說,你會知道奇犽在哪里。”
“哦~~”
這一問題讓我感覺有點奇怪,畢竟是個穿越者都知道奇犽會在獵人考試中現身,那芙洛拉為什么她不直接告訴伊爾迷呢?
還是說,芙洛拉不是穿越者,她其實不知道奇犽在哪里?
不對對不對,如果是這個,那她又怎么知道我知道的呢?
好奇怪啊。嘛~不過問題也不大,反正按原著,伊爾迷也是要帶回奇犽的。
想到這兒我沖伊爾迷嘿嘿一笑,“等你贏了,我就告訴你。”
說完我又瞅了眼俠客,“這把就歸我打了哈,要是輸了,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俠客神色莫辨,“這么有信心?”
“什么這么有信心?你真以為我會輸啊。”我指尖輕彈牌面,“你看這牌”
一分鐘后
“不可能?”我握著手中最后的數字3,驚叫出聲,“為什么伊爾迷還有四個A,這不科學!”
“好了,說吧,我弟弟在哪兒?”伊爾迷放下手中最后一張4,兩手空空,明顯是走完了。
我捂著臉只覺人生都黑暗了,我的賭運真無藥可救了么,“12月30號,獵人考試,在那里你會找到他的。”
俠客將我的頭摟入懷中,輕撫摸著我的脊背,用著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晚上洗干凈等我,嗯~”
西索在一旁呵呵呵呵的笑,也不說話,就斜著眼盯著我和俠客看。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轉眼呵呵呵呵的斜眼盯著他和伊爾迷。
看誰惡心死誰
1998年10月26日午時12:36分。
亞巴頓小鎮。
濃郁的黑色滿溢整個屋子,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吞噬。
昏暗的燭光踏著樓梯緩慢向上延伸,照亮被踏得碎爛不堪的紅毯走道。
燭火穿過走廊,停留在最里側的一道門前。
“是米露么?”帶著幾分成熟男人獨有磁性的聲音從門中傳來。
燭火輕搖上抬,照亮一張蒼白到近乎毫無血色的娃娃小臉。
門鎖早已被損壞,端著燭臺的米露輕輕一推就開。
空空蕩蕩的房間里,那個男人就這么撐著頭坐的沙發上,這是他一貫喜歡的姿勢。
他的目光遙遙望向那扇淹沒在黑暗中的窗戶,“那天也是這個夜色,只不過當時是晚上,她就是在那個位置帶著他們闖了進來。”
杰爾的聲音很輕,仿若是在喃喃自語,“然后她就離開了。”
米露視線輕轉,燭光也隨之輕挪,照亮了那張雪白的窗紗,“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早知道”
“天命注定,早有此劫罷了,”杰爾徑直打斷了米露,指節輕敲擊著沙發扶側,“不是莉莉婭也會有其他人的,我們終究會經歷這一遭。”
仿佛在印證他的話,米露手中的燭臺瞬間熄滅,黑暗迅速將兩人吞噬。
“我們都是茍活于世之人,被神,遺棄之人,我們終將被忘卻,莉莉婭也不意外。”
1998年10月26日下午13:10分。
天空競技場。
與許多辦公職場后臺差不多,當我刷下工作證推開門時,一股子現代工作職場信息便撲面而來了。
滿滿當當的隔間里一堆社畜敲擊著電腦鍵盤,一個身穿制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卷著直筒破口大罵。
“我要你們吃白飯啊,擂臺上不去,裁判當不了,剪個熱血集錦都磨磨唧唧,再這樣你們都給我下崗。”
“會剪輯的滿街跑,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給我走人,TNND。”
我默默咽了口口水,一股子退意陡然萌生,要不算了吧,蹭念力也不一定需要就近,在觀眾席蹭蹭也夠的。
腿剛動,那人就看到了我,見到我的一瞬間,眼睛驀然一亮,“你是今天那個免費裁判?”
他話音一落,瞬間所有人看了過來,辦公室里寂靜一片,只是這個眼神都不咋滴,一股子“又來一個送死的”的眼神。
嗯?有點惶恐是怎么回事。
很快我就知道他們為什么這么看我了,經理熱情的把我叫進了辦公室,給了我一套最新的工作裝和一個金色的徽章,最后親自將我護送到了電梯。
“好好干喲,”經理笑瞇瞇地朝我揮手,然后對電梯小姐來了一句,“230層!”
我震驚了!!!
“等下!”我扒拉著電梯門,滿臉驚恐的看向這個大腹便便的經理,“我剛來就去230層?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啊,”經理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230層,今天這一場正好缺裁判。”
我尖叫著一把抓住經理的衣袖,“230層今天是什么比賽?”
“小問題,生死賽而已,”他摳著我的指節,一節一節掰開,“啊,對,你不同意可以去找250的樓主,他是股東,但是他好像剛走,不在這里了。”
“我特么?那你講個屁啊!”我咆哮著,恨不得要吐他一臉口水。
面帶微笑電梯小姐緊緊拉著我,無情的言語中沒有一絲波瀾,“上行,230層,請站穩扶好。”
“咿呀……”
整個電梯里彌漫的,都是我的慘叫聲
當夜色降臨,我活著從樓梯口出來時,腿腳已經軟得跟個皮皮蝦一樣了,我不懂為什么生死戰還需要裁判。
現在我才知道,這個裁判是用來見證真實的,然后給勝利的人制造儀式感。
其實那個贏的人也沒有多在乎,現場的觀眾已經被他霍霍得差不多了,暈的暈,倒的倒,這也難怪這群觀眾進場也要簽生死狀。
因為真的會噶人。
“嘔~”我扶著垃圾桶瘋狂嘔吐,一身的汗味裹挾著血腥味臭得我想跳海自殺。
跟我同電梯出來的240號優勝者喬治·巴依托,舉著長長的煙管吧嗒一口,“你這裁判有點意思,這樣一場比賽也是讓你堅持下來了。”
“但是呢,”他吸了一口,“還是有點菜,得多練啊。”
菜就多練,從來沒想過這句話會輪到別人跟我說。
他緩緩吐出煙圈,“期待你下次的表現。”
還有下次?
“嘔~”我回應了他一聲沉重的嘔吐,腸胃的不適讓我只覺頭眼發暈。
“嘖!我送你一程吧。”喬治·巴依托似乎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準備來拽我。
“不用”我想都沒想抬手拒絕他。
但是我已經沒多少力氣,拒絕的胳膊都有點抬不起了,畢竟他們打得時候,我也在全程跑酷。
吸收的念力還不夠我跑路用。
“不用了,”一道熟悉的嗓音伴隨著檸檬的清香撲鼻而來,我的手人被握住拽了出去。
熟悉的味道瞬間讓我渾濁難受的胃舒服了不少。
“俠客,”我下意識伸手勾住來人的脖子,將自己的頭狠狠埋在他的脖頸間,“我再也不賭了,嗚嗚嗚嗚”
我真的不賭了,太可怕了,差點就死了。
“沒事了,沒事了,”俠客抱著我轉身就走。
夜晚的天空競技場依舊很熱鬧,連帶著沿途的周邊也很熱鬧。
他就這么背著我朝著離天空競技場最近的旅館前進。
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努力,俠客已經成功爬到了一百五十層,一百層以上便屬于是有了自己的房間,可惜兩百以下都不能帶人。
我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整個頭都埋進他的脖頸間,“俠客,我是不是很菜啊。”
今天得到這場戰斗是真的要把我干emo了,兩個人都是原著里沒有的人物,卻都強得可怕。
“西索和伊爾迷是不是都留了一手啊。”
本以為自己能單挑西索和伊爾迷,怎么著自己也算半個高手了,誰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且西索都打到230層了,那也就意味著,其實西索也跟今天那個人實力相差無幾。
“嗯,西索和揍敵客確實都留了一手,別說你,我也打不過,”俠客的聲音很輕,淡淡語調搭配他身上的味道,讓人安逸到心坎里,話語卻是傷人的緊。
“其實你也不差,你距離高手只有一步之遙,”俠客手墊著我的屁股將我托高,這樣能讓我能趴得更舒服,腳下的步子亦是輕緩了許多。
“你會的東西很多,比如超強力量,超強治愈,超強控制,又會特殊拳法,還能吸收別人的念,簡直就是全能,我都無法想象你成長起來后會是什么樣子。”
被人夸的感覺很好,尤其是被自己喜歡的人夸感覺更好,我忍不住嘿嘿一笑,伸頭去夠著看他臉上的表情,“真的么?真的么?你沒騙我吧。”
“這我騙你做什么,”俠客輕笑一聲,側頭在我臉上輕貼一下,“真的。”
“嘿嘿!”我摟著他的脖子猛地低頭埋進脖頸狠狠吸了一口,“你好香啊,俠客。”
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眼光真好。
不由得我想起了第一次我們見面時的樣子,當時我
“啊嘞?”我驀然愣住了。
“怎么了?”俠客腳下一頓,扭頭看向我,“落下什么東西了么?”
“沒!沒什么,”我眨眨眼,俯身繼續趴在他背上。
大概是因為太累了吧,連帶著記憶都模糊了呢。
不過身體的本能和感情不會模糊的呢。
“我想去參加獵人考試了,聽說獵人執照可以免很多東西。”
“那就去唄。”
“你好像已經是獵人了吧,你不能陪我了耶。”
“我可以當考官啊,待會兒回去就報名。”
“啊啊啊啊啊,你真好,俠客,愛死你了。”
“哎哎哎!別亂動啊,要掉了!要掉了!”
第63章 游戲開始咯
兩個月的時間說快也快, 說慢也慢,在這段時間里俠客很快打上了200層,成為了200層常駐戶之一。
超級賽亞人的金發造型, 一頓帥得觀眾們驚聲叫老公。
而我也不甘示弱,成功當上了200層至230層之間的專用裁判。
因為我經常帶著半遮面的黑色狐貍面具,所以觀眾也親切的稱我為黑狐判官。
精準的判斷加上神秘的面紗, 我的出場費一度飆升至兩千萬一場, 指名要我的場次已經拍到了一個月后。
而競技場也樂得給我加錢,因為我工資最終都會因為賭局回到他們的口袋。
俗稱打白工。
但我也不是一無所獲, 各色的人各色的念能力, 現在我基本一看一個準。
而兩月生存在生死交錯之際,我的潛能也隨之爆發。
首先便是櫻花沖和八極拳得到了很好的使用,念力外裹查克拉,突襲揍人,一揍一個不吱聲,防不勝防,重點是打得名正言順。
其次便是念能力也得到了升級,紅眼狀態下,強制性規范已經升級為強制性法則。
一次性給一個人下暗示,被控制的人雖有意識但行為會受制于我。
制約:發動前必須接觸目標且目標人物身上持續存有我的東西,生效距離無限, 時間無限,直到目標人物身上東西消失為止。
一次性也可以給多人下暗示, 但控制力也會呈現指數態勢下降。
比如兩個人,控制力則為原強度的百分之八十八, 三個人則是百分之七十六,四個人百分之六十四
這就好比開車時遇到紅綠燈, 控制百分百的人寧愿死都不會闖過去。
而八十八的人會極力遵守,違背便全身刺撓,腦中自動浮現后果以至于不敢造次。
而控制低于五十的人便只會感覺不舒服。而更低的人則是知道不能這樣做,但不在乎。我就闖了你怎么滴
一個響指打在我的面前,“喂~~小狐貍~~回神了唷~~”
我扭頭看向西索,又看了看旁邊面色陰沉的壯漢,后知后覺自己剛剛居然在走神。
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老是不在狀態,可能跟最近稀奇古怪的夢有關。
“準備好了么?”我定了定神,抱著兩人交合相握的手,快速念出規則,“本次比賽采取積分制,積分累計十分即為勝出”
今天的最后一場戰斗是210層的挑戰,挑戰者是新晉的200層強化系皮爾特,被挑戰者是統領210層的——西索。
打到200層的參賽者規則早就爛熟于心,所以每次我念的規則都不是念給他們聽的,而是念給觀眾們的。
“啰嗦!每次都叭叭一大堆,”皮爾特明顯也是聽夠了,全身爆發出強大的念氣,肅殺之意噴涌而出。
哎~我對這種情況早就習以為常了,念力和查克拉頓起,我死死壓住他與西索交握的手,冷呵一聲,“休得造次!”
皮爾特面色巨變,胳膊青筋暴起,手卻無法挪動分毫。
西索瞳孔微張,音調拉得老長,“哦呀~~~呀呀呀~~~”
我斜了西索一眼,這人強是真的強,討厭也是真的討厭,隨時發顛。
我將自己手中皮筋褪下掛入兩人小拇指,眼前迅速一片猩紅,“規則一,不準對裁判出手,規則二,不可對觀眾出手,違反者,出局!”說完,我迅速松手。
“草!一個小裁判敢命令老子!誰給你的膽子,”皮爾特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你身后的男人么?”
我舔了舔后槽牙,微笑的看向西索,“加油,我買了十塊他贏,早點揍死他。”
西索眉眼一挑,“OK~~”
“你特么瞧不起誰呢?”皮爾特雙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響,“待會兒再打他,老子先揍死你!”
皮爾特念力具現,瞬間全身肌肉鼓起,朝著我面上就是一拳過來。
西索迅速反應承接攻擊。
我輕點腳尖騰空而起,后退的同時微笑出聲,“不可以攻擊裁判哦。”
“那就,比賽開始吧!”
宣布比賽開始,兩人便已進入被控制階段,我優哉游哉地在場中轉圈圈,絲毫不擔心他們會傷害我。
事實上,我還巴不得他們攻擊我,如今我最喜歡的便是強化系選手,感覺總有吸收不完的沖擊波。
“哦~~西索硬接下皮爾特選手一拳,西索飛出倒地,Clean Hit,出色的攻擊,皮爾特選手得一分。”
我繞著圈圈實時向觀眾解說著過程。
“西索發起進攻了,什么什么,皮爾特蓄力準備反擊,哇~~好強大的念力~~很好,兩人對沖擊波。”
“西索后退!西索開始分解皮爾特念力,什么,皮爾特的念能力居然存在巨大缺點。”
“皮爾特慌了,皮爾特惱羞成怒了,什么什么,皮爾特一拳揍了自己,皮爾特倒地陷入昏迷”
“十、九.,三、二、一皮爾特無力反擊,恭喜西索守擂成功。”
一場毫無懸疑的比賽就這么結束了,當我握著西索的手高高舉起時,周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小狐貍好帥!西索好帥。”
“小狐貍,你又勾引我,你又勾引我。”
“嗷嗚,現在請馬上親在我的嘴唇上!”
草,這都什么腦回路!這屆觀眾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我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確定自己嫌棄的表情沒有露出來,隨即拉著西索快速下臺。
皮爾特則是被人抬著下去。
“小狐貍~~”西索勾過我的肩膀,幾乎將身體的整個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身上,“你現在成長得好快啊~~什么時候,我能跟你痛痛快快~毫無保留的打一場呢~”
呵呵,聽聽,某人又在想屁吃了。
“我看起來很欠揍么?”我躬著腰承受著西索全身的重量,幾乎是托著他朝臺下走去,問就是知道他現在骨頭沒一處好的,“皮爾特的拳頭揍得你舒服不?”
“可是我不受傷成這樣~就見不到莉莉婭的念能力了~~嗯~~”西索抬手便遞出了一張黑卡,“兩千萬~一次治療~”
耶!這個可以有。
“成交!”我眼睛瞬間一亮,卡一抽,一個彎腰馱著西索就朝他房間沖。
一腳踹開門時,房中一道熟悉的身影卻又讓我剎停在了門口。
此時的天帶著絲絲涼意,他就穿著一身改良的武士套裝,悠閑地坐在窗邊玩手機,看起來自在又逍遙。
領口間的衣扣別得很緊,寬肩窄腰誘人極了,修長的腿微微屈膝抵靠窗邊,圓月皎潔,將身影也隨之拉得老長。
見到我跟西索,他露出一抹早已預料的微笑,“喲,來了。”
西索摟著我的脖子微微起身,嘴唇輕貼在我耳畔,用著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緩緩道:“哎呀~~被發現了呢~”
“呵呵,”俠客輕笑一聲,伴隨著他越勾越大越來越燦爛的笑容,我不由自主在心底打了個寒顫。
“你瞎說什么?”我飛快丟下西索,連連后退,“我們只是單純的交易,別亂說。”
西索眉眼輕挑,“嗯哼~俠客你不要誤會喲,我們真的只是交易~~”
這句話本沒什么意思,但不知為何由西索說出來就格外的不對味,而俠客的面色也是越來越陰沉。
草!不知為何,我有種妻子在外偷人被丈夫抓現行的錯覺。
我在心底默默罵了一聲:西索!真該死!
我是被俠客半拉著回房的,本以為一進門就得面對他的質問,誰料門剛一合上,一連串密集而熱烈的吻就如暴風雨般席卷而來。
熾熱的唇瓣,很急切也很洶涌,像是夏日里滾滾而來的潮水,撲頭蓋臉就是一頓拍。
腰間的掌力很沉,幾乎是將我死死抵扣在門上,無法挪動分毫。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兇悍的俠客,人瞬間慌神,趁著喘息的片刻我急忙解釋:“西索受傷了,我幫他治療而”
話音被截斷,溫熱的唇瓣再次重重落下,灼熱滾燙的氣息隨之涌入唇間,幾乎要磕傷我的牙齒。
“我知道的,”再次分離,俠客抵著我的鼻尖微微喘息,吐出的嗓音帶著絲絲沙啞,“我只是,不喜歡他離你這么近而已。”
厚掌落在后腦勺,五指緩緩深入將銀簪拽落,青絲被帶落幾根,連接著頭皮泛起酥酥麻麻的戰栗。
他波光粼粼的眼眸里滿是不安,“你知道的,我跟別人控制系不一樣,我的天線只有兩根,你一根,我一根。”
細細的酸楚沿著心尖蔓延,看著眼前不斷滾動的喉結,聽著耳邊深沉的喘息,鬼使神差的我張開了牙齒。
突起的喉結意外柔軟,我輕舐著緩步上挪,落在他的唇瓣,輕柔回應:“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也是,你知道的。”
我們都是同一種人,彼此屬于彼此,唯一的人。我曾經也想過為什么我做不到像伊爾迷一樣一次操控多人,后來我才明白,人終究是不同的。
我跟俠客,是一類人,我們的情感只允許我們濃烈地指向一個人。
至死方休。
俠客眼睛終于有了光,隨之而來的便是濃烈的慾望,我輕撫著他的眼角,心也受到感染,愈發急燥。
“去浴室么?”
話題問出口,我自己都愣了,臉不由自主地燙成了火爐,“其實,沒,我……”
“嗯,”俠客的眼神微亮,抬手緊掐腰肢將我高高舉起,雙手撈起我的腿像抱小孩似的將我緊緊摟在懷里,眼睫微顫,“這話只能對我說,知道么?”
“嗯~只有你。”我俯身抱著他,將頭顱倚靠在他脖頸間,認命般閉上了眼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悄悄溜進房間,我慢慢找回了意識,全身酸痛得直接齜牙出聲,“嘶!狗啃估計都比這好,疼疼疼!”
睜開有點被眼屎糊住的眼,一張美得如同天使般的臉龐映入眼簾。
玫瑰般殷紅的唇,高挺的鼻梁,柔和的臉部輪廓,軟得讓人心尖岔氣,想要撮一口窒息而亡。
我伸出手,指尖沿著他的臉部輪廓細細描繪,心里恨不得能將這幅畫永遠鐫刻腦海。
悵然若失的情緒陡然升起,我只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嗯?”我看著自己的手掌,人愣住了。
不知何時,我的手腕上多了一個陌生的鐲子。
什么時候有的,昨天戴上的么?
我伸長著手,細細打量。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素色鐲子,整體呈現純銀色,陽光閃過隱約間卻又流動著絲絲暗紅。
鐲子上沒有任何裝飾,看起來簡單得不行,可仔細觀察卻又能發現上面有雕刻的痕跡。
陽光散落,鐲上密密麻麻的紋路勾勒出一圈陌生文字。
【不可聽,不可聞,不可語】
我湊近著細細打量,正猜測著文字有什么含義時,一雙指節分明的手伸出將其扣住了。
十指相扣收攏,我的身前多了一道身影,“在干嘛?”
“在看鐲子,”我輕回應著他,看著眼前這個我心儀的人,心中一片柔軟,“是你送給我的么?”
翠綠的眼眸輕眨,“我要送也是送鉆戒啊。”
眼前一陣驀然的恍惚,有什么東西在腦中不斷回響,而有什么東西在腦中褪卻。
【十九】
我心中猛地一顫,夢中的記憶徐徐浮現。
【八七】
我翻身而起,死死盯著眼前人,此時他正張著朦朧的眼一臉疑惑看著我,“怎么了?”
來不及多想,我摸索著全身,最后直接摘下了手中的鐲子一把套入他的腕間。
“俠客!遇到我之前不準喜歡別的女孩子,你只能遇見我,喜歡我。”
【三二】
“你只能愛上我!這是命令”
【一!游戲開始咯!】
——————
這很明顯是一個鉆石戒指,看上去像極了婚戒。
莫非,我已經結婚了?啊?我才十九啊!誰?是誰?
“莎娜,已經到了哦,快來,”同行的隊友打斷了我觀察陌生戒指的視線。
“不好意思啊,”我撓了撓頭,迅速將668號考生牌戴在了身上,趕緊追了上去。
668號,意味著287屆這場獵人考試有接近668個考生,遠遠超過了往常參加考試的人數。
雖然網傳有人透題導致考試內容全部更換,但倒也不至于這么多人啊。
我怎么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呢?
“嗨嗨~考生報名截止!”
“大家好,我是第一試驗考官,俠客!請多多指教。”
第64章 獵人考試第一場
【歡迎參加異世之旅游戲, 此游戲將決定你是否能正式成為本世界的一員】
【本游戲秉承三不,不可聽,不可聞, 不可語】
【不可聽:從宣布游戲開始,你將聽不見任何知情人士透露出的線索】
【不可聞:從宣布游戲開始,你將失去所有關于這個世界的記憶, 與你接觸過的人也將失去與你有關記憶】
【不可語:不論游戲開始與結束, 你都不可跟任何人透露本游戲的存在】
【來吧,少女, 讓我看到你與這個世界堅固的羈絆, 這將決定你和你們的去留】
________________
1999年01月07日08點00分
“嗨嗨~~考生報名截止咯!”
一個洋溢著俏皮笑意的聲音從頭頂蹦出來,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抬頭尋找聲源。
原因無他,這道聲音雖然經過特殊加工,但依舊讓我覺得熟悉無比。
聽著他悠揚的語調,我腦中甚至生成了耳邊低語,是那種如同深夜輕柔的呢喃。
我不得不懷疑,這個人我認識,我甚至有種只要見到這個人便能恢復記憶的錯覺。
自稱考官的聲音無處不在,所有參加者的狀態都與我無異,同一時間都在抬頭尋找聲音來源。
卻都跟我一樣,一無所獲。
"首先, 恭喜668位考生順利抵達考場!"聲音還在繼續,每字每句聽起來都讓人感覺無比親切和舒適。
“我是第一試驗考官, 俠客,很榮幸也很開心能擔任大家的選拔選, 下面我們將前往第一場測試場地。”
“各位寶貝請站穩撫好咯。”
考官話音剛落,一陣劇烈的晃蕩陡然襲來, 諾大的失重感鋪天蓋地漫過全身。
坐落在我身后的電梯"砰"地一聲像失控猛獸般垂直墜落,轉眼間,我背后便多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窟窿。
“啊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本就身處邊緣的我頓感失衡,不受控制的隨著地板的抖動向黑洞傾倒而去。
人群里頓時響起陣陣嗤笑聲,“哦呀,第一個倒霉蛋出現了。”
我眨著眼,腦中迅速有了策略,正準備用腳聚集起查克拉,一個身影驀然闖入了視野。
“危險!”一道堅定又溫暖的力落在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的下落。
“沒事吧,小妹妹。”聲音清脆悅耳,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朝氣。
我順著手腕的力望去,直直對上一雙陽光明媚帶著無盡希望的眼眸。
拉著我的少年不過十一二歲,長相清秀,一席綠色干練套裝,背著一個插著長長釣魚竿的背包,顯得格外俏皮可愛。
他就這么拉著我的手將我拽離邊沿,掌心溫暖寬厚,笑容明媚,全身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味道,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能掃平全身陰霾。
那雙赤子般的綠色眼眸眨巴眨巴,讓人無法產生任何抵觸之意。
“杰!你在干什么?”旁邊一個高個子大叔噔噔噔地跑過來,張嘴就是一頓呵斥,“這里可是獵人考試,你在給自己制造對手知不知道。”
“你是笨蛋么?”一同過來的金發男孩也是滿臉不贊同。
哦~~他們三是組隊的同伴么?
“啊,有什么關系嘛,剛剛小妹妹差點就掉下去了,怎么可以見死不見嘛。”杰撓著頭,笑得一臉燦爛。
小妹妹?我瞇著眼眸暗自思量,是在說我么?小妹妹?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孩,看著他腳下微微帶跟的鞋,又看了眼自己一點跟也沒有鞋。
嘶……
唔
應該是鞋子的問題。
嘖!下次得備點高跟鞋。
名叫杰的男孩跟他的同伙努力解釋著自己的行為,似乎是見到他們真的有在生氣,緊忙舉起雙手連連投降認錯,“我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不會啦,吶!吶!原諒我嘛。”
“你沒事吧,”男孩扭頭看向我,似乎見我一直沒說話,眼里頓時多了幾分擔憂,“你還好么?”
“切!!嚇傻了吧,”高個子大叔彎腰湊近,帶著細框眼鏡的一雙眼死死盯著我,“瞳孔擴張,嘶眼珠子都紅了,明顯是受到驚嚇,耶!紅眼病會傳染的。”
最后他得出總結,“小妹妹,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囂張的語氣鄙夷的神態,弄得人心里直冒火。
我輕舔后糟牙,指尖忍不住細細摩挲,眼前念力集聚。
‘命令他直接跳下去,應該沒關系吧,’我壞心的想著。
“好了好了,雷歐力你別嚇人家,”金發男孩呵斥著大叔,最后匆匆打量了我一眼。
只一眼,他眼睛便不舍得挪開了,滿臉震驚,直勾勾地盯著我。
“你!”他一把推開大叔,朝我撲來,眼底閃過無盡的激動與狂喜,“真的假的,我在做夢么?”
“喂!酷拉皮卡!”名叫雷歐力的大叔被他推得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你在干嘛?見色忘義啊!”
而我也是被他這突然的行為嚇了一跳,腦子急速開始轉動。
什么意思?為什么這么看著我?這個叫酷拉皮卡的人難道認識我?
思索一瞬,我的余光快速略過一旁名叫翠西的女人。
“你干什么?”翠西大步攔在了我的身前,“你想對這孩子做什么?”
趁著空隙我連退數步,趁機躲在她身后,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看向來人。
我發誓,只要這這個叫酷拉皮卡的男孩有任何輕舉妄動,我便控制翠西殺了他。
翠西的出現,讓眼前的酷拉皮卡有點呆愣,“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知道”
肉眼可見的,他的眼珠越來越紅,最后呈現出一抹如血一般濃烈的顏色,“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今年多大了,家中是否還有親人?”
聽著他宛如查戶口般的問題,看著他與我如出一轍的猩紅之眼,感受著他久久無法平息的激動,我心中猛地一跳。
這人有著跟我一樣的眼睛,卻很明顯是不認識我,看他全身氣息也不像是個會念能力的人。
所以,這人應該跟我是同一族群的人,但我們沒見過。
“你的眼睛?”翠西出聲,她蹲身子仔細打量著他,“哎,你跟莎娜一樣有著紅色的眼睛耶。”
“所以,拜托了,請告訴我,”酷拉皮卡越發激動,他重重鞠下一躬,大聲喊道:“這對我,很重要,求你!”
翠西扭頭看向我,大概意思是你自己怎么看。
我從她身后走出,緩緩開口,“抱歉,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我歪著頭,將他眼里的猩紅看得一清二楚,也將他蒼白的面色看得一清二楚,面色凝重,“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也不記得了。”
“哎?”酷拉皮卡愣住了,“什么?”
翠西嘆了口氣,“這家伙是我在來參加獵人考試路上撿到的,她什么都不記得,滿腦子只知道自己要參加獵人考試。”
酷拉皮卡眉頭瞬間蹙緊,“糊涂!你怎么可以帶她過來,你知道這里有多危險么?”
翠西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料到男孩反應這么大,好半天才找到自己聲音,“你是不是對這個女孩實力有什么誤會啊。”
我看了一眼翠西,眼里的示意不言而喻:閉嘴!
“她實力再強也只是個孩子!”聽著翠西的話,酷拉皮卡反應更激烈了,“你們這種行為,跟殺人有什么區別。”
“哈!你這人真有意思,莎娜自己想過來,我帶她過來有問題么?”翠西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不要以為你有雙紅眼睛就能跟人隨便套近乎,誰知道你藏得什么心思,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圖!謀!不!軌!”
說完她就想來拉我的手,“乖莎娜,我們走,現在的壞人可不分年紀大小。”
“不準走!”酷拉皮卡眼神兇狠,攔在了翠西面前,“把莎娜給我留下!”
“哈!小屁孩,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么?”翠西擼起袖子,似乎下一刻就想出手揍他。
“翠西姐姐。”我拉扯著她的衣袖,抬眼看向她眼睛深處,“謝謝你護送我一路,我覺得這個哥哥應該是認識我的。”
眼底念力聚集,又緩慢消散,“我們到此為止吧。”
翠西眼神微閃,她嘴唇囁嚅,很久才說了一句,“嗨~嗨~隨你便,反正我跟你也不熟。”
“出事別找我啊,我們兩清。”說完她擺擺手轉身大步離開。
翠西一走,我再次看向眼前的男孩,“我們是同族人么?我們族叫什么名字,我們族住哪兒?”
問話間,我心里的念頭轉了好幾個彎。
“是,不出意外我們是同族,窟盧塔族,”男孩牽起我的手上下打量著我,高過我一個頭的身高,以至于他只能彎著腰才能與我平視,“我們的眼睛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會變成火紅的顏色,至于我們族住哪兒?”
說道這里,他似乎回憶起了一些令他難以承受的事,面色近乎扭曲,嗓音幾近哽咽,“抱歉,我以后再告訴你好么?”
杰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也隨之憂愁,張著嘴想說什么卻又什么也沒說來。
雷歐力一把撈過我,抱著我腦袋就是一頓打量,“腦子也沒發現什么外傷啊,怎么就失憶了呢,你是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叫莎娜么?除此之外還記得什么別的么?”
強忍著陌生人的親昵舉措,我乖巧地搖搖頭,“莎娜是我給自己起的名字,我什么也不記得,唯一的信念是一定要來參加考試。”
酷拉皮卡依舊沉溺在難以脫離的情緒中,神情滿是懊悔,“為什么不是我在路上撿到你,如果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到這兒來。”
“話說你有十二歲么?”雷歐力也隨之詢問出聲,“你到可以考獵人的年齡了么?”
說著他便抓起了我的手,握著在掌心細細打量。
酷拉皮卡眼神一沉,拉著我藏在身后,臉色鐵青,“雷歐力,你想干嘛?”
“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想看看她手而已,“雷歐力似乎也覺得剛剛的行為有點太過出格,臉刷一下秒紅,手忙腳亂的趕緊解釋,“你知道的,人可以憑借掌骨骨骺判斷年齡的。”
“我應該有十五了。”
我摸了摸自己已經融合的掌骨干骺和掌骨骨骺線,默默心中暗道,大意了,沒想到這隊伍里居然還有人懂這個。
“哎~~”酷拉皮卡和杰都驚訝了,扭頭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十五歲?”
雷歐力皺著眉手比了一下我跟他之間的距離,驚訝出聲,“好矮啊,不會是殘疾了吧。”
“啊!雷歐力,你不要這樣說人家女孩子啦。”杰在一旁趕緊阻止他。
酷拉皮卡已經紅了眼眶,猛地一把抱住我,“你到底,經歷了什么。”
我看了眼自己干干凈凈略帶薄繭卻也算是細嫩的小手,“”
他們到底在腦補什么?
“莎娜,”酷拉皮卡將我放開,紅著眼眶為我一一介紹,“我叫酷拉皮卡,是你的同族,這是杰和雷歐力。”
“大家都是好人,這次考試跟緊我,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好你,并且會幫你找回記憶的。”
酷拉皮卡的眼眶已經很紅了,喜悅的淚水卡在眼睛里打轉好似下一刻就要掉落。
保護我?
我看著眼前三個弱得仿佛我一拳就能錘死的人,陷入了沉思
唔
我歪頭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好的呢,酷拉皮卡~”
送上門的保鏢,何樂而不為。
這頭我還想著跟他多打聽一下關于窟盧塔族的信息,卻不料周圍驀然亮起一片光。
伴隨著失重力的停止,漆黑的視野隨之清晰,這時我才發現,我們所在地居然是一搜大型飛船。
難以置信,這是一艘能容納668人的大型飛船。
帶著幾分俏皮的聲音從頭頂再次蹦出,“哎呀哎呀,危險了呢各位,飛船本來應該直接送大家前往第一考場的,可是由于飛船零部件老舊失固,現在已經沒辦法運行,只能委屈大家自己去第一考場了。”
“友情提示,飛船將在15分鐘后墜機,請盡快逃生,距離第一考場開考時間還有4小時。”
想到持續了這么久的失重感,我視線飄向船外。
此時陽光正穿透云層,在飛船的地面上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潔白的云層如同連綿不絕的雪山,又似浩瀚無垠的棉海,在藍天映襯下展現千姿百態。
可這美景,又有誰敢駐足欣賞呢。
“啊!什么鬼!”注意到同款危機的人瞬間發出驚恐尖叫,“飛船停止運行?15分鐘后墜機,這是人說出來的話么?”
“委屈我們自己去第一考場?這是什么神奇的組合文字!”
“怎么去啊?去哪里啊?不會要我們現在去高空跳傘吧。”
“這么不靠譜的么?”
惡趣味上癮的家伙!我在心中默默念出這一句話。
心念一出我自己都愣住了,為什么我會有這種感覺?嘶~奇怪!
“各位!適應各種狀況,應對各種危機也是獵人必備的素質之一,請大家不要慌!”人群里,一道金發身影迅速吸引了眾人注意。
他有著一張精致的娃娃臉,看上去也不過才十來歲,一席改良的武士套裝,說話時,他的聲音、言辭和氣質都充滿了陽光般的溫暖、活力和希望。
我看了眼他的胸口,68號。
奇奇怪怪的家伙,不會想要當什么救世主吧。
不過,人群里某些人的吐槽還挺有想法的,不出意外的,我們確實是要跳傘了。
只不過……我掃了在場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思緒還在心頭,手便被人柔和牽住了,酷拉皮卡朝著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拉著我快速遠離人群。
杰和雷歐力已經等在不遠處了。
“我們分頭行動找降落傘,我有理由懷疑,船上的降落傘根本沒有668個。”
第65章 考試線索與告白
大氣層邊緣, 承載著668名獵人考生的飛船正搖搖欲墜的朝前行駛,根據考官的說法,留給大家的時間只有15分鐘。
炸響的刺耳警鈴、顛簸的高空飛艇、潮水涌動的人群,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將焦慮壓抑的氛圍推向極致。
也許這就是這場考試的目的——心態!!
我看了一眼窗外,天際邊, 層層疊疊的云朵仿佛是大自然最柔軟的織錦, 它們或輕或重地交織在一起,將綻放的日光溫柔包裹, 如同少女輕掀面紗一角, 讓金色的光輝滲透進云海縫隙中。
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不必過于擔心的錯覺。
是錯覺吧。
“我們分頭行動找降落傘,切記注意找到后立刻離開原地,”酷拉皮卡半蹲著身子,面色凝重。
“除了降落傘,我們還要找第一考場的線索,別忘了離開這里只是第一步,到達考場這才是重點。”
我捏著指尖,內心只覺意外,意外這支三人小隊居然還有個智商在線的。
“好, 那我跟雷歐力去找降落傘,”杰捏緊雙肩背包的帶子一臉興奮, “酷拉皮卡和莎娜去找第一考場線索,5分鐘后我們在這里集合。”
協商完畢, 酷拉皮卡拉著我轉身就走,我張嘴還想說點什么, 卻立馬被打斷了。
“莎娜你一定要跟緊我,待會兒,待會兒如果遇到危險,記得第一時間躲起來”
聽著酷拉皮卡絮絮叨叨的囑咐,我閉上了嘴,扭頭看了一眼奔跑遠去的另外兩道身影。
我能申請換支隊伍么,比如跟陽光大男孩杰一起就挺好的。
可惜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算了,看情況而定吧。
走廊里,酷拉皮卡站在消防通道路線圖前,眼睛快速流轉記憶飛艇結構。
奈何飛艇結構過于龐大復雜,他矗立在圖前許久才動身。
“左左右右左”他拉著我在走廊開始狂飆,跟個腳慢一點就要忘記路線似得。
我們一路穿過餐廳、吸煙室、閱覽室、觀景臺,直到定步在印有游客止步的前艙位置。
“這里便是內部工作人員所在地了,”酷拉皮卡松了一口氣,“機房,操控室,船長室都在這里。”
“我進去找線索,你在門口幫我風,一有消息就叫我。”
“我倒覺得不必了,”我抬手指向半掩的閥門。
透過虛掩的門,我一眼就看到了凌亂的船長室,文件、書籍、以及各式各樣的辦公用品散落得到處都是,猶如風暴過后的戰場,狼藉遍地,混亂不堪。
我走進去隨手撿起一張廢紙,指著上面嶄新的腳印道:“很明顯,已經有人來過了。”
酷拉皮卡打量著周圍,“嘖,我們速度還是慢了么?”
“不,我們來的正好,但看樣子,他們并沒有找到想要的線索。”
我指著門后墻上的一個腳印,“不然出門的時候也不會泄憤似的來上一腳。”
酷拉皮卡袖子一擼,“意思就是說我們只要搜一下他們還沒搜到的地方就行了。”
說完他一頭扎入混亂的室內,開始在四周不斷搜尋線索。
而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卻被墻上錯落有致的名名畫所吸引。
在眾多引人注目的展品中,一張關于飛艇的設計圖紙悄然映入眼簾,它謙遜地蜷縮在一角,黃褐色的紙張在眾多大幅面的名家設計之中顯得格外不起眼。
但正是這幅耗不起眼的樣子,讓我覺得它礙眼極了。
我輕輕抬手,指尖輕扣其上。
不出所料,與其他掛畫所用的普通玻璃不同,這竟是用的高強度強化玻璃,上面甚至附著一層強化的念能力。
我后退兩步從上往下看
【天空之脊客運飛艇,建立于1988年,航空器注冊編號TK-Z629號,摒棄日常氫氣動力,采用氦氣作為提升原動力,全長308米,由291861.738的氫氣提升,能一口氣最多容納410名乘客,時速高達50km/h。】
【設計人—赫曼·培爾。】
底下便是這艘巨型飛艇的內部設計圖紙,不得不說,設計這個飛艇的人真的是個人才,無法想象他是怎么想到的。
“找到了,”酷拉皮卡興奮地喊了一聲。
我循聲望去,只見他探著身子從辦公桌子的底下摸出了一張薄薄紙。
我快步上前踮起腳尖瞄了一眼,是一份地圖,上面用明顯的紅色記號筆標注出了一個地理位置。
“這應該就是我們要去的目的地。”酷拉皮卡微微傾斜著地圖,讓我能夠看清上面的情況,他指尖點著那個紅點。
“現在我們要確定的就是我們自己的位置。”他長嘆一口氣,視線幽幽望向窗外。
地理位置么?
我腦中驀然靈光一閃,抬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視線幽幽望向操控室,“定位!”
“啊!我怎么就沒想到,聰明啊,莎娜,”酷拉皮卡眼睛一亮,伸手揉了揉我的頭。
我雙手捂著頭后退兩步,惡狠狠地瞪著他,“不要摸我頭,會長不高的。”
酷拉皮卡沉默了,隨后捂嘴輕笑出聲,“哈哈哈,嗨~嗨~不摸不摸。”
“莎娜還是小孩子呢,哈哈啊哈哈,”言語間滿是寵溺。
沉默的人成功換成了我。
早知道就說自己十八了,我無語的在內心嘀咕著。
得!別了,說十八估計會被笑得更厲害。
草!我要換成高跟鞋。
略過滿地狼藉,我們疾步踏入操控室,眼前的景象瞬間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操控室里凡是有顯示的地方都是黑的,甚至有的地方還在滋滋冒著火花。
整個操控室都透露出一股絕望壓抑的氣息。
“這”
酷拉皮卡眉頭緊蹙,指尖試著敲擊操控面板,意料之中沒有絲毫回應。
他嘗試著重新啟動電腦主機,但按下電源鍵的那一刻,伴隨著細微刺耳的滋滋聲,按鈕瞬間滋出火花。
酷拉皮卡放棄了,連連后退長嘆氣:“這應該就是考官說的故障。”
“所有的設備全都失靈,我們連自己所在地在哪里都無法確定。”我抬頭看了一眼墻上唯一還能動的機械鐘表,提醒道:“先去匯合吧,5分鐘快到了。”
我們這一隊倒還算是順利,好歹知道了第一考場的位置。
另一小隊似乎就沒這么好運了。
等我跟酷拉皮卡趕到時,走廊里皆是凌亂的腳步聲,杰的聲音在走廊中不斷回蕩。
“雷歐力,奇犽,拿古,快點啊!”
此刻,杰與雷歐力正以驚人的速度向我們沖刺而來,身后還緊跟著一高一矮、氣喘吁吁的身影,他們各自懷里都緊緊抱著兩個沉甸甸的包裹。
我的視線從杰和雷歐力身上掠過,不由自主地看向那抹耀眼的金黃。
那人正是之前勸大家不要擔心的娃娃臉68號。
此刻,他正奮力朝我的方向奔來,金色的發絲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隨著他矯健的步伐在空中舞動,劃出道道絢爛的弧線。
他抬頭望向我,那雙眼宛如深山密林中最璀璨的翡翠,閃爍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魅力,空氣中瞬間彌漫著青春與激情的荷爾蒙。
那一剎那,我的心,仿佛久旱逢甘霖的沙漠,煥發生機。
沉寂已久的心臟,如同被春風喚醒的嫩芽,開始有力地跳動,每一次搏動都重重地敲擊著我的胸膛,猶如古老戰場上激昂的戰鼓,咚咚作響。
“站住!把降落傘留下!”
幾聲厲喝從他們身后猛地響起,伴隨著的是幾個手持槍械、步伐穩健、背影筆直的人迅速逼近。
這儼然是訓練有素的雇傭軍姿態!!
他們顯然動了真格,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杰等人
我心中猛地一顫!草!他們是腦殘么?
“喂!不要開槍,這可是氣艇,”酷拉皮卡大吼出聲,但已經來不及了。
“砰砰砰——”
三聲槍響如雷鳴,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踮腳一躍而起,急速從奔跑的四人頭頂掠過。
迎著呼嘯而來的子彈,念力、查克拉齊發
擋風玻璃“嘭”一聲瞬間炸裂,走廊里狂風涌進,趁眾人愣神之際,我迅速拔下發簪,“纏”附著其上。
發簪一出,將三枚子彈串齊釘死在墻上。
解決完子彈,落地瞬間我腳尖再度輕點躍起,四五米的距離驀然拉近
拳頭上的力量洶涌澎湃,在空中握緊揮下迸發出尖銳刺耳的破空聲,空中飛舞的玻璃碎片卷入其中,形成一個小型漩渦。
“砰——”
骨骼碎裂的聲音從拳下響起,連帶槍械、骨骼、肌肉一同被砸碎
隨著三人倒下,我抬手扯出一旁的發簪,三顆子彈隨之而落。
走廊里狂風呼嘯,吹得我的頭發亂糟糟的,我用發簪收攏著頭發轉身看向身后人
“?!?!?!”
四張凝固仿佛被時間定格的面孔映入眼簾,他們的眼睛睜地老大,眼眶幾乎要容不下眼珠子,瞳孔中閃爍的皆是難以置信的光芒,下巴幾乎要掉在地上撿都撿不起來。
“口水流出來了哦,”我勾著耳側翻飛的頭發,歪頭看向他們。
四人條件反射地摸了摸嘴角,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突然意識到是被耍了。
“哈哈哈,”我捂著嘴笑出聲,“太逗了,你們幾個。”
空氣中那股緊繃的無形壓力瞬間煙消云散,隱約還能聽到幾個人長舒一口氣的聲音。
“莎娜!”杰率先出聲,上前繞著我轉了好幾圈,眼睛里都是星星,“好厲害啊,太帥了,你怎么做到的。”
我被他繞得有點恍惚,“我也不知道啊。”
說著,我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別繞了,我頭暈。”
杰愣了一下,“是哦,你失憶了,抱歉哈。”
“誒~失憶么?”白色頭發男孩湊近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身手馬馬虎虎,首先排除殺手家族。”
我:“?”
杰:“誒?真的么?奇犽好懂么?”
“必須的,可不看我是誰,”白色頭發男孩仰著頭笑得一臉自信,“要不是你們幾個拖我后退,剛剛那一下,我也可以。”
“是哦,是哦,”杰在一旁隨聲附和,“莎娜你是沒見到,奇犽剛剛刷一下就解決了好幾個人,要不是他們帶著槍,我們可一點也不怕的。”
名叫奇犽的男孩眼睛都笑彎彎了,滿臉=v=的表情。
我扭頭看了一眼杰,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呆啊
“啊,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奇犽!”杰開心的指著白頭發男孩,指尖一轉又指著金色頭發男孩,“這是拿古!我們是剛剛一起搶降落傘認識的。”
杰然后指向我和酷拉皮卡,“這是莎娜,那是酷拉皮卡。”
“你們好。”
我看了眼站在我身前表面不露痕跡,全身肌肉卻緊繃的奇犽,指尖忍不住細細摩挲起來。
這孩子,似乎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一身簡單寬松的短袖短褲將所有底料都隱藏起來,可單看露出的胳膊和腿都能猜出底下是有多扎實。
武士世家?還是殺手世家?忍者世家?
視線緩緩移動,我看向一眼就讓我心動不已的人。
摩挲的指尖驀然一頓,眼睛直了
這個人
這是一個自帶娃娃臉的成年男子,他就這么抱著兩個降落傘包站在一邊,細細聽著杰介紹他們的事例,側顏宛如精雕細琢的塑像。
他穿著一聲無袖武士服,露在外的肌肉線條分明,肌肉硬朗沒有過多刻意修煉的痕跡,看上去像個普通練家子,又像某個武士世家的公子哥。
此刻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有一搭沒一搭附和之前他們的默契操作,眉眼彎彎瞇成了一條線,言語間自帶說不出的親和。
這人說不上完美,卻像是為我量身定做般,讓我止不住的心動。
他看了過來,幾乎是瞬間,我立馬垂下了頭,,臉頰開始不由自主的發燙。
不好!不好!
預感到不妙的我趕緊捂嘴后退,用鬢角劉海細細遮掩滾燙的臉頰。
腳步剛動,衣袖便被拉住了,“那個!”
我下意識抬頭,驚訝的眼神直直撞入一雙如深山翡翠般的瞳孔里。
翠綠的眼眸輕眨,本就稚嫩的娃娃臉上浮現出一抹殷紅,他輕咬唇瓣略帶羞澀地開口了,“你叫莎娜是么?”
所有人都安靜了,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陽光恰好透窗而入灑在他的臉上,鍍上了一層薄薄金輝的深邃眼眸里,我的身影皆被他攏在深處。
他指尖輕刮蹭著我的掌心,手腕上的銀色手鐲輕磕著我無名指上的鉆戒,發出叮咚清脆的響聲。
他深情凝望著我,柔聲細語地丟下一顆核彈,“你有男朋友么?沒有的話,我怎么樣。”
“有的話,你介意換一個么?”
第66章 旅團6號的自白
1998年12月26日清晨08:36分。
我叫俠客, 是流星街幻影旅團編號6的成員。
是專門負責收集信息的核心人員,我每天都很快樂,我喜歡那種用信息將人玩弄于鼓掌間的感覺。
我有一個女朋友, 她叫莉莉婭,來自那個地方。
很稀奇,她是自己送上門的, 這算是撿漏么?
這家伙人小鬼大, 不過跳起來揍人的時候沒人敢小瞧她,拳頭邦硬, 跟窩金有的一拼。
她最喜歡的事是踩著她的高跟鞋嚷嚷自己一米五三。
我很喜歡看她自欺欺人, 所以會特地把她從有一米五四的飛坦身邊拉開。
畢竟被人戳穿,下次看不到了。
拉開的時候,她喜歡踩著高跟鞋的尖尖使勁蹬我腳。
我能怎么辦,只能將念裹在腳趾上哎喲哎喲的假裝疼。
你問我為什么這么慣著她?
當然是因為她吃這一套。
她這人是一個很享受自己身處高位狀態的人,雖然這些幼稚行為并不會讓人高看她多少。
不過我覺得她高興就行。
我喜歡她么?其實未必。
成年人嘛,總要找點成年人的事情干,目前我覺得這個成年玩具,還挺合我口味。
先處著吧,我是這樣想的。等哪天累了,就把她打包送給庫洛洛或者飛坦,他兩貌似都對她挺感興趣的。
一個是因為她來自于那個地方。
一個是因為她足夠有趣, 跟她玩很快樂。
*
那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
我從夢中悠悠醒來, 小家伙正窩在我懷里,高舉著她那雙漂亮的手愣愣出神。
我輕笑著將手伸了過去, 與她十指相扣,并偷偷將一枚早已準備好的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
這枚戒指是用我其中一根天線改造而成, 除非她切斷手指,否則這輩子都別想摘下來。
這個東西有什么用呢?
沒什么用,只是方便我控制而已。
我想著,時間差不多了,應該再過兩天我就得膩了,雖然這話我已經說了兩個月。
這個戒指我戴得很巧妙,我戴的無名指。
像她這種容易多想又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只要腦子多轉一下,就差不多能到達我想要的效果。
我想著她的反應應該是羞羞答答的嬌嗔,或者是不敢置信的驚叫。
然而事實上,我迎來的卻是她一反常態的驚恐。
她一坐而起,轉身將我壓在身下,平時她用著最慣用的口吻,向我發出命令,“俠客!遇到我之前不準喜歡別的女孩子,你只能遇見我,喜歡我。”
“你只能愛上我!這是命令”
命令兩字還在空中傳播,她突然就這么消失了。
是的,一個簡單的動詞——消失。
沒有任何過渡動畫,粒子特效,光污染。
她就這么,不見了。
我以為她在跟我開玩笑,卻直到中午我都沒有等到她跟我說surprise。
那天下午,我假裝很是擔心的將整個天空競技場翻了個底朝天。
一無所獲!
后來我遇見了西索,我朝他詢問莉莉婭的去向,得到的回答卻令我震驚
西索反問我:“莉莉婭?是誰~~”
他的語調清揚且陌生,帶著幾分假意的寒暄,像極了初見時的問候語調。
我以為是西索在故意開玩笑,確實,他一直喜歡開不合時宜的玩笑。
直到我將電話打給了團長
一向嚴肅的庫洛洛也疑惑反問我:“莉莉婭,是誰?”
我沒有回答,而是將電話打給了旅團里所有人,得到的答案異常統一。
“莉莉婭,是誰?”
“沒聽說過,我們認識么?”
開什么玩笑,我在心里罵了一聲,第一次為玩具的丟失而感到煩躁。
我打開手機,準備將我們一起拍過照片給大家看時,我人呆愣住了。
照片里,我、飛坦、窩金、派克、信長、派克、芬克斯匯聚一堂,大家都開心的比著剪刀手。
唯獨中間的小家伙不見了,捆著她的繩子變成了我單手拉的狀態。
待我語音卡頓的這頓時間里,飛坦瘋狂的嘲笑響徹耳際。
他問我,是不是少女心萌動,從而產生了幻想。
我笑不出來,只能沉默地將電話掛斷。
【嘖!我的玩具在我還沒玩夠之前,就自己消失了。】
這個念頭的出現讓我覺得有點不舒服,心里空蕩蕩的。
我認為是天性在作祟。
我無法容忍有事情脫離我的掌控,事也好,人也好,只有我才能宣布結束。
……
1998年12月26日晚上21:43分。
我乘坐著“流星號”去了一趟佛羅角洲,這里常年狂風怒吼,海龍卷,颶風,十米多米高的水墻隨時說來就來。
四年前,我跟團長來過一次這里,但我們忘了是怎么進去的,也忘了為什么要進去。
懵懵懂懂的時候,人已經出來了,然后我們所有人都學會了念。
這很奇怪。
兩個月前,我們又進去了一次,企圖找處失去記憶的原因,找出學會念的記憶。
但我們一無所獲,反而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還好小家伙也想著出來,我們蹭了一程。
今天,我又來了,現場的情況讓我很驚慌。
別說小家伙所在的小鎮了,整個佛羅角洲都不見了。
船行此處,周圍只剩下一片無際的海洋,什么都沒有。
船長巴巴托吧嗒吧嗒的抽著煙,一臉凝重,“這里一年四季正常的很,哪里來的磁場漩渦,怎么可能有神奇島嶼。”
我有點狐疑,“兩個月前,我們來的時候不還在么?”
巴巴托的眼神比我還奇怪,“兩個月前我們來過么?”
我發現他的記憶,跟我不一樣了
1998年12月27日凌晨04:51分。
我回到了天空競技場。
【俠客,你身上全是檸檬香香的味道,好聞極了。】
躺在鋪滿檸檬片的浴缸里,將自己浸沒在酸澀的水中,腦海中小家伙的面容異常清晰。
微笑的她,憤怒的她,面無表情眼中飽含殺意的她,看到蠕蟲害怕得全身發抖的她。
會抱著我撒嬌的她,會親親膩膩叫俠客的她,還有將手鐲扣在我手腕上叮囑我只能喜歡她的她。
念頭一閃而過,我驀然呆住了
手鐲!
我猛然驚坐而起,正前方鏡子里投射出我的身影。
透過鏡面,我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手腕上有一個泛著銀光的鐲子。
余光輕略,全身雞皮疙瘩陡然升起。
因為在我現實的視線里,搭在浴缸邊沿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這個鐲子是小家伙消失時親自戴在我手上的,似乎跟了我整整一天天。
可小家伙消失后,我便一直忽略了它的存在。
不,也許是,根本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
有點難以置信,我感覺這個世界好像出現了BUG。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刻意屏蔽它,讓我忽視它
就像所有人忽視小家伙一樣。
【不能讓大家知道這個鐲子的存在,不能讓大家知道我沒有失去記憶】
不知為何,我突然有了這樣一種念頭。
不知道原因,我卻感覺必須這樣做。
我想了一下,抬手假裝擦拭著模糊朦朧的鏡面,視線卻一點一點悄悄看向手鐲。
迎著光,銀鐲上泛起絲絲暗紅花紋,隱約可看見一圈密密麻麻的紋路勾勒出的陌生文字。
我細細辨認。
【不可聽,不可聞,不可語。】
我心中默念出上面的文字。
剎那間,一股子不屬于我的記憶如海水般突襲而來,幾乎要將我的大腦淹沒。
我倒在了浴缸中
一道道聲音似呢喃似遙遠的鐘聲在耳邊陣陣回響,訴說著三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當我再次清醒時,浴缸里的水已經涼了,涼風席卷而過讓人只覺毛骨悚然。
看著頭頂流光四溢的燈光,忍不住低笑出聲,“嘖!真是見鬼”
諾大的浴室里,皆是我的回音,很可怕卻也莫名暢快。
我終于知道發生了什么,也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回我的玩具了。
而且,我好像發現了小家伙新的好玩之處。
我的玩具,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玩。
我抬手輕拭鏡面上的水霧,不出所料,鏡子里有一雙眼睛正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連帶著嘴角也正不自覺輕上揚。
啊~這無聊的人生似乎要開始有點意思了!
真好。
……
1999年01月07日08點00分
我終于見到我的小家伙,她還是老樣子,衣服變了,小小的人套了件怎么看都不合時宜的衣服,踏著平得仿佛沒有底的鞋。
像這種鞋子,以往是打死她,也絕對不會伸腳的。
也不知道她經歷了什么,陌生的環境里,整個人高度緊繃,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讓她眼睛止不住的到處提溜。
有點搞笑。
隨后被我控制的人放出相關考試通知,飛艇開始運行,考試正式開始。
由于飛艇的顛簸,她似乎腳步沒有站穩踉蹌了一下,身體側向了一旁黑窟窿似的地洞。
雖然我知道她不會真的摔倒,但那一刻我還是緊張了一下,大概是擔心好不容易找回的玩具壞了吧。
還好有人反應迅速,出手的是個12歲的小男孩,叫杰·富力士,根據檔案記錄,聽說他的父親是大名鼎鼎的金·富力士。
緊接著,杰的伙伴們也出現了,一個叫酷拉皮卡,一個叫雷歐力。讓我驚訝的是,酷拉皮卡居然是窟盧塔族的后人,而且他似乎認出了莉莉婭的真實身份。
那一刻,我心猛地顫了一下,我感覺我觸到了四年前失憶的原因。
但酷拉皮卡似乎什么也不知道,而小家伙也正巧失憶,兩個傻子到了一起,沒有激起任何浪花。
我本來打算安安靜靜地完成考官的工作,然后假裝陌生人接近小家伙,畢竟我不能透露我沒有失憶這件事。
可小家伙似乎有點招蒼蠅喜歡,那個叫酷拉皮卡的,就差把我的小家伙系在褲腰帶上了。
我開始擔心,有點擔心小家伙會像碰瓷我一樣去碰瓷別的人,我的玩具不再是我的玩具。
不行!這絕對不行!
我無法容忍我的玩具在我玩壞前,被別的人碰。
飛坦不行、西索不行、庫洛洛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于是,我開始想辦法接近他們。
酷拉皮卡這人戒心很重難以靠近,于是我選擇從單純好騙的杰·富力士出手。
我以前從沒因為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而自豪過,直到今天,我自豪了,因為這張臉太好用了。
我靠著這張臉,悄悄接近了最好說話的杰,采用臨場救援、共同謀劃等多種方式博取了他們的信任,成功的和一個名叫奇犽·揍敵客的人一起加入了他和雷歐力的隊伍。
隨后,我操縱著一群傻子追逐我們,將我們逼到小家伙的身邊。
當槍響的那一刻,小家伙出手了。
而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假裝深受小家伙的美,如愿地再次牽到了她的手,并做了深情的告白,然后背地里偷偷調大了她對我的感官情緒。
“攜帶他人的命運”雖然做不到控制人心,但控制身體還是一流的。
我相信,在這樣的控制下,她絕對只會服從于我,不會隨意跟人跑掉。
“你有男朋友么?沒有的話,我怎么樣。”
“有的話,介意換一個么?”
我不拒絕任何東西,但也別想從我手中奪走什么。
我的玩具只能是我的,而小家伙這個玩具我決定,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1999年01月07日08點06分
我叫莎娜,莎娜是我自己給自己起的名字,因為我失憶了。
然后,我在參加獵人考試。
然后,我被一名叫拿古的人告白了。
然后,拿古飛了出去
“混蛋!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給我去死吧!”
酷拉皮卡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收回飛踹的腳,指著他破口大罵,“你給我離莎娜遠點,她還是個孩子。”
第67章 這人在勾引你
當拿古飛被酷拉皮卡一腳踢出去的時候, 我人是懵的,第一是驚訝酷拉皮卡的速度,第二是驚訝這個人居然又挨打了。
當酷拉皮卡追上去繼續發飆追著拿古跑的時候, 我人又回過神來了。
為什么我在心底會說這個人“又”挨打了。
腦中思緒略過,我得出一個驚人的結果:這個人我認識。
同樣的,他也認識我。
那么問題來了, 他既然認識我, 為什么不與我相認?
是有什么顧慮么?
還是說他就是引起我失憶的罪魁禍首?
或者他只是知道但是不能說?
我的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看著他們傻愣愣看起來就沒受過什么社會毒打的表情, 默默將視線看向了頭頂閃爍紅光的攝像頭, 最后將視線投向正前方。
此時拿古正委委屈屈的繞著圈圈躲避酷拉皮卡的攻擊,“哎喲!哎喲!你不覺得莎娜很帥么?”
“帥也跟你沒關系!”回應他的是酷拉皮卡的一腳,“她還是個孩子!”
我勸架的手剛伸出去,又默默收了回來。
因為我發現,看似一直被動挨打的拿古,其實全程引導著酷拉皮卡的走向。
似曾相識的既視感,好強烈。
我蹲下身開始對癱倒暈過去的幾個人進行搜身,很意外,幾人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可見其嚴謹程度。
雖然沒有身份,但我摸到了他們掌心、虎口、肩膀處常年訓練的薄繭, 扯下遮面的黑色面具,我發現幾人居然都還挺年輕的, 臉上還帶著幾分少年之氣。
常年訓練才有的薄繭,年紀輕輕, 行為舉措愣頭青——
我猜測,這很大可能是幾個學生, 軍校的學生,或者是剛入部隊的新人,再要不就是某些私人訓練的雇傭兵。
似曾相識的既視感,越發強烈。
“他們的身份,你們有什么看法?”我扭頭看向一旁的三人。
“訓練有素的團伙,”白頭發的奇犽撐著下巴得出結論,“首先排除殺手,因為殺手都是個人作戰,卻不會穿得這么……不殺手。”
杰:“誒這怎么看出來的。”
“我猜,特務、特工、保安、警衛或者射擊運動員?”雷歐力戳了戳他們,“他們有槍。”
杰:“誒這樣看出來的啊。”
我跟奇犽眼神同時變了,好合理的猜測,又總覺哪里不對勁。
“我總覺得看他有點熟悉,可惜我失憶了,”我低頭盯著這群人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再次詢問出聲,“你們知道什么叫既視感么?”
雷歐力好似觸及到了什么知識點,眼睛瞬間一亮,他伸出一根手指輕推眼鏡,“既視感,人體正常生理現象之一,也稱幻覺記憶或者海馬效應,是指感覺自己正在經歷的事似曾相識。”
我眨眨眼,“人體正常生理現象么?跟失憶有關么?”
雷歐力:“正常情況下是人只有不正常時候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我:“”好像某人放了個繞口令,但是不臭。
杰眼睛亮晶晶:“哇,雷歐力你好厲害啊。”
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再看一眼訓練有素的敵人,我有一種此地不宜久留的錯覺。
暫時斷定訓練有素的團隊,既然是團隊,唔!那絕對不可能只有三個。
尊重內心的第六感,我搜刮這兩人身上的裝備,準備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三把突擊步槍,三把5.8毫米口徑半自動手槍,六枚手雷。
這群人居然把裝備帶得這么齊全,真是難以置信。
我將突擊步槍遞給雷歐力,“會么?”
雷歐力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會,只是在電視上看過。”
“我會,”一旁奇犽接過,“再給我一把手槍,子彈分我三分之一。”
他熟練地拆彈匣,檢查子彈,壓槍拉保險,隨后朝我伸手。
“哇哦~”我驚嘆一聲,抬頭看著眼前高我一個頭的男孩,“你今年多大。”
奇犽愣了一下,面色不悅,“12,有問題么?”
我輕咳一聲,“沒,就是覺得你挺酷的。”說著將他需要的東西一一遞給他。
奇犽嘴角瞬間勾起,“用你說,這眾所周知的事。”
我“”這孩子不禁夸,鑒定完畢。
我扭頭看向雷歐力,“你沒用過就不給你了,這是氣艇,隨便開槍容易出事。”
“那給我一把手槍吧,”雷歐力摸了摸鼻子,“我拿著有安全感。”
我將視線最后對上杰。
杰揮了揮手中的魚竿,笑得一臉燦爛,“我就不了,我有這個就行。”
“行,那就這樣。”我輕點頭,“那剩下的就留給酷拉皮卡和拿古。”
越相處我的心底對這支隊伍的好感度越是蹭蹭上漲。
不貪裝備,不拖后腿,聽從指揮,見過我的身手不諂媚不阿諛,可見這支隊伍雖然年幼,但個個都是好心性。
將多余的裝備放好,我看向打得不亦樂乎的兩人,長嘆一口氣,“我們該走了,這幾人肯定還有同伙,肯定馬上就會追上來,我們要抓緊找線索離開。”
兩人似乎沒有注意到我,依舊打得有來有回。
“酷拉皮卡,莎娜說我們該走了,壞人馬上就要追來了,”杰嗓子一吼直接沖了過去。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奇犽默默地向我靠近,“要不,我們三先走?”
我:“我贊成。”
兩人手架著手,打斗猛地剎停。
隨后轉身就朝著我跟杰方向奔跑而來。
看著他們急匆匆模樣,我剛想問怎么不打了,就聽見走廊里傳來陣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集體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閱覽室
“不是,”我趴在門上小聲詢問,“這么大的空間干嘛都擠在一堆啊。”
尤其是都擠在了我的身上,這是干嘛啊,沙丁魚游戲么。
“啊,抱歉,你的身高太好倚靠了,”奇犽率先出聲,說完還壓著我的肩膀摁了摁。
“誒,不是!”我有點納悶兒了。
不是,為什么大家都不怕我,我剛剛那一手難道不讓人感到壓迫感十足么?
其他人不怕我可以理解,因為也算是有過救命之恩(雖然我并不需要)。
這個白頭發的奇犽和新來的拿古就過分了,我們剛認識,面對我這么厲害的人物,居然這么無所畏懼?
要知道,當初我遇到翠西,一手絕殺幫她解決了有危險的兇獸,翠西當時可不是這個表情,全程尖叫,抬手就是一刀砍在了我的胳膊上
算了,說多了都是淚。
此時暈過去的三名敵人被扒光丟在一邊,身上的制服酷拉皮卡和拿古、雷歐力一人一套。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三人穿上墨綠色的一席軍裝還頗有幾分英挺帥氣。
趁著他們穿衣服的時候,我湊到了門上聽外頭動靜,短短一瞬,動靜沒聽到多少,身上莫名多了好幾個重力。
奇犽和杰一人擠在我的一邊,將我夾在了中間,讓我左右為難。
我艱難開口:“我覺得這張門還挺大的,沒必要擠在一起。”
杰屁股翹得老高,看著我的眼眨巴眨巴,一臉無辜,“姐姐身邊有安全感。”
神特么安全感。
“嗤~”頭頂突然一聲嗤笑,身前被投下一道陰影。
我扭頭就對上了一雙笑瞇瞇的眼睛,拿古單手撐在頭頂,攏著耳朵側聽,龐大的身軀幾乎要將我攏在懷里。
對上我的視線,他眼中帶著幾分疑惑,緩緩俯身貼近我的耳畔,吐出的聲音帶著幾分少年獨有的親和,“怎么了?有什么問”
然后他又飛出去了。
好歹這次不是被踢出去的,是被拽走的。
“哦~”奇犽咧嘴驚奇出聲,“莎娜,這人在勾引你。”
我打了個寒顫。
今天吃飯要清淡飲食有點油
“切克納人呢?”一道帶著幾分陰沉的聲音響起,嘴里似乎還叼著什么,“不是追幾個小孩子么?小孩子呢?”!
“沒找到,不知道去哪兒了,”回答他的人聲音很年輕,隱約間還帶著幾分顫抖,吞口水的聲音門板都擋不住,“會不會出事了。”
叼著東西的低沉聲音沉默了一瞬,沉聲道:“我們這次最主要目的就是是拿到獵人執照,時間只剩十分鐘了,來不及管他們幾個,通知下去,我們先走。”
伴隨著腳步聲音的遠去,門外徹底安靜,只剩下一直在“啾啾啾”的警鈴。
擠在門邊的我們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這次目的就是為了獵人執照,但是傳言各個國家正統部~隊向來不屑這種民間組織,怎么會
思考一瞬,我轉身走向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三人,這里有現成的人,不問白不問。
“誰當惡人?”我扭頭看了一眼一旁幾人,“我懷疑這個飛艇事故就是他們造成的,需要問一下。”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我,眼里的表示之意尤其明顯:你自己來就行。
“不是,”我指著自己的臉,語帶震驚:“我長得這么可愛,適合當惡人么?”
奇犽架著手:“但你的拳頭適合,暴力女猩猩。”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眼神越來越冷。
奇犽一個哆嗦,“我來,我暴力行了吧。”
說完,他伸手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領,“pia”的就是一巴掌下去了。
被打的人剛剛悠悠轉醒,奇犽反手又是“pia”一巴掌。
人暈了……
奇犽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我,“順手,你信么。”
“我信你個錘錘!”我朝他嫌棄齜出上牙門,發出一聲輕輕的,“嘖!”
正準備說點什么時,杰扯了我一下的袖子,扭頭看向一側,我順著他視線看去,頃刻間我便捕捉到了一絲細微的岔氣聲。
我抬手制止了眾人的討論,眼神直直地看向他。
奇犽第一時間get到了我的意思,走上前,俯身惡狠狠地盯著他,杰“喔~”了一聲,也跟了過去。
肉眼可見的,這人額頭上浮現出了細密的汗珠,滴滴水珠仿若帶著千鈞之重,顫巍巍地沿著他緊繃的額角緩緩滑落。
奇犽蹲在他的頭頂前方,一手插兜,一手握槍抵在他的眉心,“喂!”
“睜開眼——”
他的嗓音猶如凜冬之夜最刺骨的寒風,攜帶著足以穿透靈魂深處的冰寒之意。
我猛地被嚇了一跳,第一次見面,我便就覺得這孩子與眾不同,他超乎常人的洞察力與判斷力簡直跟他可愛的長相判若兩人。
現在,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如同出鞘的利刃,鋒利無比,絲毫不輸任何一個刀口上嗜血的殺手。
這孩子有點意思!
“不要殺我~~”倒在地上的人顫顫悠悠睜開了眼,對上眉心的槍支,眼中溢滿了驚恐與絕望。
奇犽輕輕挑眉,嘴角上揚,那雙明亮的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狀,宛如一只俏皮可愛的小貓咪,“砰~!”
看著手握槍械笑得一臉純真無邪的12歲奇犽,我又看了眼戰戰兢兢貌似訓練有素的成年男子,心中五味雜陳。
鮮明而詭異的畫面,有點震撼!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內心波瀾,好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咳~我問你答。”
奇犽在一邊插話,“撒謊或者做別的小動作,擊斃你。”
時間緊迫,也來不及去辨認是否撒謊,我指尖輕抵著男人的胳膊,眼前一片猩紅,“你們是什么人,你來自哪個國家?”
這是我的力量,可以操控別人神智。
男子面上的抗拒緩緩減弱,“我們是王子護衛隊,來自卡金國”
卡金國的王子護衛隊么?
我心中只覺奇怪,但這不是我該考慮的,畢竟參加獵人考試本就沒限定誰能參加,誰不能參加。
“對這艘飛艇你們做了什么手腳,你們的計劃是什么。”
男人回答的話語越來越順,后面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們沒有對飛艇做任何手腳,我們的計劃是將所有降落傘收集,然后下飛艇。”
意料之中的回答,寫也越發堅定了我心中的答案。
最后一個問題,我問道: “你們來了多少人?”
男人脫口而出, “68名。”
似乎他的回答觸及到了拿古的隱秘,不遠處的他瞬間靠近,柔和的娃娃臉冷若寒霜,周身環繞的念氣如狂潮般爆發,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宛若泥潭。
周圍幾人呼吸瞬間一頓,而我也不例外。
奇犽“刷”一下人瞬間跳出老遠,手中的搶直直地指向了他,眼神里止不住的驚恐。
拿古無瑕顧忌他,手緊掐住護衛隊的脖頸,“你屬于哪個王子?四王子?”
“咳咳咳”男子臉瞬間通紅,腿開始胡亂地蹬,“放開我!放開我!”
“喂!你冷靜點,你快掐死他了。”
酷拉皮卡緊忙上去阻攔,得到的卻是一記陰冷的眼神。
這人會念
好消息,這次危機考試真的只是考官出的題,而且我的腦中基本已經有了正確答案。
壞消息,當我們用槍抵著別人腦袋的時候,別人也在用槍對準我們的腦袋。
心臟猛地一跳,不祥的預感陡然升起,當破空聲劃過時,電光火石間,我迅速一把撲倒杰單手撈過奇犽就地翻滾隱藏。
拿古則是拉著雷歐力和酷拉皮卡躲向了另一側。
“歘欻欻——”
數顆子彈如暴雨般傾瀉,瞬間將閱覽室的地板打得千瘡百孔,宛如篩網。
“你們瘋了么?”我怒吼出聲,"這可是飛艇,難道你們不擔心引發爆炸嗎?"
回應我的,卻是一顆滾落而來的手雷。
草!
腦中思緒正飛轉,手已然伸出,指尖觸及手雷,有人速度卻比我更快。
一道身影閃電般掠過,地上的手雷已不見。
我看了一眼身后杰和奇犽,又望向遠處滿臉驚恐的酷拉皮卡和雷歐力。
拿古?
心頭驀然一緊,起身迅速追隨身影而去。
遠遠地,我看見了站在窗外、手中緊握手雷的拿古,他身旁站著一個全副武裝、叼著煙、戴著墨鏡的男子。
男子手中的槍直指黏在天花板上的炸彈。
“我給你一個選擇,”他輕彈煙灰,似乎一點不在意飛艇會不會爆炸,淡笑出聲,“要么你跟我一起從這里跳下去,要么你只扔雷下去,我引爆這里。”
男子身邊的隊友已相繼跳下,孤身一人的他本應不足為懼,但這是在飛艇上,飛艇上承載著六百多條無辜的生命,更何況他手中還有槍。
金色陽光穿透破碎的窗,灑在靜站在窗邊緣的拿古身上,他的身影被陽光拉長,他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雷,隨后目光穿過疾馳喧囂的風,溫柔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萬物靜默,他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深深的依戀,那是一種將靈魂深深纏繞的眷戀。
拿古?
他轉過頭,在男子得意的眼神中,猛地一把抱住了他。
“跟我一起!”說著,拿古毅然決然地帶著男子朝高空一躍而下。
“拿古!!”
我猛地向前沖刺,卻連他的衣角都沒夠到。
“砰——”
不遠處,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驟然響起,煙塵中兩道模糊的黑影如同斷線的風箏,急速向地面墜落。
“我來!”背著降落傘的杰沖了出來。
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抬手將他身上的降落傘和釣魚竿一同卸下,隨后推向匆匆趕來的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我背上降落傘,語速極快地叮囑:“這艘飛艇危險已經解除了,記得我們考試的位置么?肯特市茶花樹街,我們以這個位置為起點,這艘飛艇時速為50km/h,剛好不到四個小時能到目的地。”
“你懂我什么意思?這艘船只能承載410名乘客,但我們有668名考生,考官是在以特殊方式減少人員,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繼續減少人員,直到危機解除。”
我的話音剛落下,飛艇的搖晃驟然停止,持續的警鈴聲也隨之消散,仿佛在印證我的推測。
“帶著剩下的人安穩到達第一考場,然后等我歸來!”我朝他們露出一抹微笑,抬手甩出釣魚竿。
魚竿的鉤子精準地勾住炸藥包,炸藥包脫離墻壁,順勢拖拽出了貼在內側的定時器。
“不用擔心我趕不上,因為,我要去救的,正是我們的考官。”在眾人的注視下,我毅然決然地躍下飛艇。
……
第68章 偷親一口沒關系
短短15分鐘的相處, 這群人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管其他人如何,我相信我的這段話, 酷拉皮卡是絕對聽得懂的。
來不及做更多的解釋,我一躍而出機艙,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人要緊。
高空中, 風聲如刀割, 呼嘯著劃過耳畔,像是瘋狂的魔爪, 企圖撕扯開每一寸肌膚, 要將我的靈魂從這個世界剝離。
腳下,綠意盎然的山巒與天空交織出一幅動人的畫卷,山青水秀盡收眼底,遠處一群大雁以優雅的姿態劃破長空,留下一串串悠長的鳴叫聲。
風景很美,我卻顧不上欣賞,目光緊鎖那個已經處于昏迷中疾馳下落的68號拿古。
我將念力集聚上半身,身體前傾,如同離弦之箭,直沖向他,距離被拉近了, 我朝他伸出指尖,近在咫尺的距離, 只差一點點便可夠到。
“咻——”
一道銳響劃破空氣,本能驅使我猛地縮手。
一顆子彈呼嘯而來, 擦著我的指尖飛速略過。
草!我心中暗罵出聲,要是剛剛慢一點點, 現在我的手掌便是廢了。
我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望向子彈襲來的方向。
五米開外,同樣在急速下墜的男人正舉著突擊步槍,泛著寒光的槍口正正當當朝我瞄準。
“砰——”端著突擊步槍的男人又開了一槍,槍口吐出一團熱氣,化作裊裊煙霧。
woc!還來!
心頭暗忒一聲,我迅速在空中扭轉身軀躲避子彈。
旋轉間,我一把甩出魚竿,長長的魚線如同離弦之箭,精準地擊中那家伙的臉,打得他一個趔趄,頭直直后仰。
趁對方踉蹌之際,我摸出了腰間的手槍,后腳跟輕抬,單手壓倒手槍擊錘。
彈匣子彈推進彈膛,發出“嚓”一聲輕響,不帶多思,我抬手迅速扣下扳機——
“砰——”
“咻——”
7.62毫米口徑的子彈擦著我的頭皮呼嘯而過,而我射出的5.8毫米子彈精準無誤地擊中了對方的眉心。
巨大的沖擊讓對方再次頭顱后仰,整個身軀呈現反曲弓形。
跟我斗!還早得很。
我冷哼一聲,輕甩魚竿,魚線飛梭而回沖向拿古,隨后將他手腕纏繞一周收緊。
接著手下猛地一用勁,借魚竿線強力的收縮,將拿古拉向了自己,左手穩穩地摳住他的褲腰帶,另一只手則迅速拉下了降落傘背包。
“嘭!!”
降落傘瞬間張開,如同巨大的翅膀遮蓋頭頂,減緩了我們的下落速度。
我陰沉著臉遙遙望向下方墜落的身影,親眼看著對方面具碎裂,滿頭金發散落。
直到此刻我才緩緩松了一口氣,不過瞬息,這口氣又被我猛地憋了回去,驚訝得看直了眼睛。
被我擊中眉心的那家伙竟然動了,他頭猛地回正,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我,帶著滿腔怒火……
他再次抬手舉槍,死死地對準了我……
危險!危險!
我心頭猛地一顫,現在的我一手揪著拿古,一手夾著魚竿勾著手槍,還要控制著降落傘,根本無力反擊。
不是!我很確定、非常肯定擊中了他的眉心!他為什么還活著?特質系念能力?起死回生?
完了!完了!完了!
我驚恐地盯著他,心中默默祈禱,祈禱著對方根本就是個菜雞,這槍打不準!
明知我是在想屁吃,卻還是忍不住祈求著。
久久的,我等候許久的子彈遲遲沒有出現,反而對方的身影愈漸遠去。
“嘭”的一聲,那人的降落傘也打開了,展開的巨大“翅膀”悠悠墜向地面密林深處,緊接著,許多五彩斑斕的降落傘也跟隨而去。
我看了一眼手中昏迷不醒的假考生拿古,輕吐一口氣,大概是那家伙的子彈打光了吧,萬幸萬幸!
不管如何,至少空中的危機算是躲過去了,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找個離他們遠點的地方降落。
操縱降落傘,我朝著遠離眾人的方向滑行,同時降低著陸的速度,延緩沖擊。
最后我找到了一處四周長滿青苔的溪水旁,此處依山傍水,遠處便是高聳入云的參天大樹和山脈。
森林,高山!絕佳躲藏位置,還好這里不是汪洋大海,畢竟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會游泳。
一落地,我趕緊甩掉降落傘背包,抗起拿古撒腿就跑。
我有種預感,那個金發突擊男肯定會再找我麻煩。
因為我十分肯定剛剛我那一發子彈有崩中了他腦袋,至于他為什么沒死
也許這是他的秘密,而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一般都活不了太久。
尤其是王子殿下的秘密,我可不想當什么倒霉的灰姑娘。
等下!灰姑娘是什么東西?灰色的女孩?我腦子里以前到底裝了些什么?
高壓狀態下的腦子在自動飛速轉動,盡管想得都是些七七八八不相干的東西,但好歹是在全速運轉。
背著拿古腿,我的腿剛邁出兩步,身后便是嗖嗖破空聲,我趕運起念能力迅速跳離原地。
子彈擦著腳后跟落在地面,激起成片水花和青苔。
我回身掏出三顆手雷,毫不猶豫地丟了出去。
陸地就不用擔心爆炸了,不是么?
三雷落地,數秒后“嘭”的一聲炸起成片煙花。
落在密林的大樹上,我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數名護衛隊倒癱在地,捂著臉正瘋狂嚎叫。
不用想絕對是炸彈的碎片嘣的,來不及竊喜或嘲笑,因為遠處還有一批人正在靠近。
“快快!四王子有令,抓活的!”
“上上上!抓活的!”
我瞇著眼睛細數著來人,一二三似乎只有十幾個人,奇怪的是,那個突擊金發男居然不在其中。
所以,他本人是去接著參加獵人考試了么?
思考一瞬,我繼續朝反方向前進,跑到自己幾近脫力聽不到任何其他人聲音為止。
我找了一顆最大的樹,輕落在頂端,借著龐大茂密的樹冠遮掩行蹤。
隨后將拿古放下,手中查克拉徐徐運作,治療著他身上的傷。
萬幸他的傷并不嚴重,都是些輕微的灼傷,頭上金發卷曲,想必是炸彈嘣的,他也正是因為這一下才會暈過去。
萬幸中的萬幸,身體健康的很,里里外外都沒有炸彈碎片,不然在這種條件下做手術取碎片,不大出血也會感染細菌。
我掌心運轉著查克拉,驚訝的看著他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這是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對他人使用這種能力,第一次是我用在自己身上。
當時翠西一刀砍傷了我,我只想著要阻攔她,腦中一道聲音隨之響起。
【是否開啟自動模式解決當前危機】
幾乎不帶任何思考,我選擇了是。
選擇完畢,眼前霎時一片猩紅,上面宛如系統字幕般跳躍著信息。
【任務:解除當前危機,任務進度:0%】
【已為您開啟百豪之術,查克拉消耗:0.5%,總結:戰力拉滿】
【根據當前狀況,已為您調整狀態為——武力一,難度等級:無難度】
不知為何,透著猩紅的字符,我感覺到了一股濃濃被鄙視的意思。
顯示結束,我的身體開始自己動了。
我看到「我」的掌心滿覆咒印,身上的刀傷迅速愈合,在翠西驚愕目光中,單手一撐,直接將人掐著脖子高高舉起。
翠西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滿滿恐懼溢出眼眶,“不要……我錯了……”
而我也在心底也震驚出聲,我原來這么厲害么?
不過,呀呀呀呀,我能不能控制自己別殺了她,總感覺她還有用。
心頭嘀咕著,我聽見了自己喉管里發出的聲音,“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我」的聲音冷冽如寒風穿骨,每一字都像是從極地的冰層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與狠厲。
隨后自動模式便解除了。
翠西隨著我手勁的放松,“嘭”的一聲跪下了。
再次抬起的面孔沒有絲毫表情,嗓音也近乎沒有情緒:“yes!my queen!”
什么鬼東西?
算了,黑歷史,不想也罷
我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兩套異能系統,但我只要想,它便會浮現在腦海中,就跟語言一樣。
這讓我感到很神奇,畢竟我從網絡中查詢到的信息得知,大部分人失憶,是會忘掉所有的。
腦中胡亂的轉著,耳朵聆聽著四周的動靜,眼睛也提溜著四處警惕,戒備著可能來自任何方向的危險。
我試著讓自己聽得更遠,看得更廣。
不知不覺中,我感受到身體內的能量正以自己為中心慢慢放出一個小罩子,像一道圓形結界般擴散。
鳴啼飛過的鳥兒,窸窸窣窣略過的爬蟲,水底咕嚕咕嚕的魚,皆被籠罩其中。在這片區域里,任何風吹草動我都能感應到。
然后我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呼吸,感受到了一道灼熱的視線。
很近近在咫尺
我慢慢抬起頭,直直撞進一汪翠綠如翡翠的眼眸,此時的它們還朦朦朧朧的,好似蒙上了一層薄霧。
他定定地凝望著我,就像一汪渾濁的湖水,倒映我的身影,湖水的中央滿是不可置信。
“是你么?”他喃喃出聲,隨后伸出指尖慢慢地觸及我的臉頰,像是試探,又像是確認,“你來了啊。”
指尖輕觸,隨后是指節、再到整個掌心,最后整個貼上,人也緩緩隨之向我貼近了,“我好想你。”
他熾熱的呼吸輕柔地吹拂在鼻尖,聲音低沉而纏綿,如同戀人間的呢喃,“別再離開我了,好么?”
我驀然一愣,立馬意識到他似乎認錯了人。
但奇怪的是,盡管理智告訴我應該抗拒,可身體左側胸腔里的心臟卻并沒有感覺難受,反而生出了甜滋滋的味道。
“你有想我么?”拿古親昵的話像是一股暖流,沖擊著我的心房,帶來陣陣難以控制的震顫,隨之跳動地越來越快。
看著近在咫尺的薄唇,我的心里甚至有一道聲音在叫嚷:“控制他!命令他!摁著他親!快點!”
“我可以吻你么?”我聽到了自己軟綿綿的嗓音,小小的,細若蚊蚋。
出口的瞬間,我腦子猛地一嗡,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我的身體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這感覺好奇妙又好詭異。
咿呀呀呀呀!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下意識”吧?我跟他莫非經常親親?我們什么關系?
我難以自控地吞咽著口水,理智告訴我現在、馬上、應該立刻抽身遠離他,可是我又覺得他的掌心真的好溫軟啊,讓人好難以割舍這份溫暖。
微風輕拂,撩動發絲,也撩動著心尖那絲絲縷縷的情愫。
嘛~反正他現在也稀里糊涂的,不如先滿足了我……到時候再控制他讓他忘掉這段記憶便是……
“聽話!別動!”我勾著他的脖頸緩緩靠近,眼前渡上一層猩紅,緩緩看向他,而唇瓣則是輕柔地附上了那道灼熱。
一瞬間,我整個人的毛孔都舒展了,那觸感好美,宛若在觸碰天邊的彩云。我一手撐在樹枝上,一手猛地壓緊他的肩膀,將他人整個摁在了樹干上。
“好軟啊!”我擠壓著他的唇瓣,嗅著鼻尖清爽的檸檬清香,一股酥麻感從脊背緩緩升起……
我忍不住向他再近一點點在近一點
“莎娜!!”
一道怒吼從身后傳來,唇間的柔軟猛地被撤離,我被人被拽住背后衣領向后拖動著,我就這么眼睜睜得看著心心念念的柔軟離我越來越遠。
而柔軟的主人瞇著眼靠著樹干再次暈了過去。
誰啊!
我兇狠地扭頭看向身側,最先入目的一條紅色寶石的耳飾,隨后便對上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哦豁!酷拉皮卡?
“莎娜!!”一聲驚喜的呼喚從底下傳來。
我低頭望去,杰正一蹦一蹦地朝我瘋狂揮手,“這里!這里!”
奇犽插著兜站在他的身側也正朝我揮手示意,他的身邊雷歐力正摔了個牙刨地,臉紅得沒眼看。
“你們怎么”我掙脫酷拉皮卡的束縛一躍而下,驚喜出聲,“怎么都來了。”
杰快步上前,“怎么可以丟下莎娜一個人呢,我們當然要一起啊。”
“本來就是玩玩,這樣玩更刺激。”奇犽擺著手,長嘆一口氣,“不過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了,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
說完他挑著眉朝我揶揄的笑了笑。
雷歐力翻身坐起,捂著腮幫子嘟噥,“我才不想下來,我是被這家伙踹下……來……”
他聲音卡住了,視線愣愣地看向我的身后。
我扭頭看向身后。
不遠處的酷拉皮卡擼起了袖子,“莎娜!”
“你剛剛,在干嘛??”
我高舉雙手:“我在勾引考官,你信么?”
第69章 靈魂般的契合
奇犽架著手眼神在我和拿古之間流轉, 笑得滿臉青春蕩漾,“考官都暈了,這不叫勾引, 這叫偷襲,或者迷……”
看著他那副得意的欠揍模樣,我只覺手癢癢。
手微抬。
“咻——”
奇犽像只貓咪似得躍上了樹, “喔喲~惱羞成怒~”
他半蹲在頭頂樹枝上, 雙手閑適耷拉在雙膝,笑得一臉燦爛, “傳說中的一見鐘情而已, 不要害羞~”
杰看著我,拉長著音調“誒~”了一聲:“一見鐘情~”
我噎了一下,不可否認最初確實有點這樣的跡象,但相處下來我反倒覺得更像是舊情復燃。
仿佛我們曾經熱戀,但由于某種因素分手了……
結合剛剛某人的發言,唔……莫非我失憶前是海王?
“吶吶!莎娜!”
陷入懷疑人生的思考被打斷,杰看向我的表情異常認真。
“遇到喜歡的人,就應該直接拿下。”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著,眼神堅定,“米特阿姨說過,好男人跟好機會一樣難得, 都是轉瞬即逝,錯過了就會抱憾終身。”
米特阿姨?既然叫阿姨, 想來應該是他家長輩吧。
我點著頭,對這個阿姨的話略表認同, 長輩說得很在理,看來也是個經歷過一場撕心裂肺卻最終BE愛情的人。
杰話鋒一轉:“但是, 趁人昏迷直接上手這確實不道德,所謂女子愛美色必須得取之有道……”
我抬手送了他一拳——
杰的身手明顯沒有奇犽好,但也穩穩躲開了。
“其實你們都誤會了,”我面色凝重:“事實上,是考官先動的手!”
我手指著樹上的拿古,語氣十分堅定,“是他先摸我臉,眨著一雙布靈布靈大眼睛勾引我的……”
“砰——”
坐在樹上的拿古失去平衡直接掉落在地,雙眼緊閉,毫無清醒跡象。
頭頂烏鴉呱呱呱的路過,仿佛是在嘲笑著什么。
酷拉皮卡上前一把扶起拿古,將他昏迷的臉掰正朝向我:“看,睡美人當年也是這么無辜的。”
“沙沙——”
“噓!”我抬手朝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沙沙——”樹影婆娑,窸窸窣窣作響,聲音越發清晰。
心頭警鈴大作,我微抬下巴,眼朝上向眾人示意,“上去!看情況行動。”
說完,我轉身撈起拿古迅速躍上樹。
前后腳的間隙,密林里竄出了四五人。一身精良的裝備,來人正是所謂的王子護衛隊。
為首一人俯身檢查腳印,幾人形成包圍態勢端槍四處警戒。
那人輕捻泥土,邊摁下耳邊通訊,“殿下,他們朝著反方向去了,要繼續追么?”
“殿下?”
我默默咀嚼著這個稱呼。
王子護衛隊所稱呼的殿下,那十有八九便是王子。
沒想要一國王子也會來參加獵人考試,真是稀奇。
話說回來,那個金發男人,就是剛剛逼拿古跳機的家伙,會不會就是這位王子呢?
那人依然捂著耳朵,繼續匯報:“再追可能趕不上考試了,直升機馬上就到。”
直升機?
這三個字一出,我立刻精神抖擻起來。
我與樹上幾人視線交錯,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躍躍欲試。
我豎起兩根手指,慢慢彎下一根,示意著“二一”行動。
“咻——”
最后一根還立著,樹上的身影就已經全部消失了。
我人傻愣在了樹上。
誒!不是!我的意思是二一行動,我們這么沒默契的么?
“什么人!啊!”
“敵襲!啊!”
一時間,下面亂成了一鍋粥,槍聲四起。
和那些愣頭青比起來,領頭的男人明顯老練得多,他抬手就輕松擋下了奇犽迅猛的手刀。
只見他手腕輕輕一轉,反而鉗住了奇犽的手,將他穩穩地懸在半空。
奇犽臉色瞬間煞白,拼命想掙脫逃跑。
男人緊緊扣住奇犽的手腕,單手壓槍,槍口直指奇犽的胸口。
“不好,要出事!”我心里猛地一緊,連忙瞬身而下,全身裹挾著念力,從身后一把抱住了奇犽。
我瞪大眼睛,緊盯著男人那漆黑的墨鏡,墨鏡里清晰地映出我如鬼魅般飄散的長發。
我用念力緊緊包裹著奇犽,同時更多的念力匯聚在掌心,死死抵住那冰冷的槍口。
“砰——”
震耳欲聾的轟鳴中,槍管口冒出刺眼火花迸射出熾熱碎片。
強大的沖擊力在掌心炸開帶來灼燒般的疼痛,連帶著手臂都都要被震得麻木。
順著沖擊力,我抱著奇犽飛速跳開并將其藏至身后,眼神依舊盯著煙塵彌漫處。
酷拉皮卡和雷歐力落在我兩身前,高舉剛奪來的槍械。
“嘭——”的一聲,血肉模糊一人從煙塵處脫離而出,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我瞬間松了一口氣。
奇犽掙脫而出,猛地抓起我的手,“瘋了么?用手堵住槍……”
話音頓挫,他看著我完好無損只略微有些微微顫抖的掌心,喃喃自語:“怎么可能!”
“這是……”我停頓一瞬,身體似乎在抗拒說出“念”。
“誒嘿嘿嘿,嚇死我了,”我訕笑著掙脫他的手,言語中帶著幾分慶幸:“還好這槍質量不好,居然爆管了。”
“哈~~??”奇犽一臉狐疑,“你看著自己一點破皮傷都沒有的掌心,看看對方血肉模糊的小臉,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哎呀!”我摳了摳臉,“只能說,我這人運氣一向不錯。”
啊嘞,為什么我說這話有點心虛。
我轉著眼睛左右而他言,“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默契真差得要命,我的意思是二一動手,結果,剛數到一你們就沖了。”
雷歐力滿臉不解,“喂喂喂,大家都是三二一動手,二一動手我還真是都一次見。”
*****
“唔”
俠客清醒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小小的莉莉婭被一群男孩團團圍住,她的表情帶著三分無奈四分無所適從。
看上去像是身陷某種困境。
身體本能使然,他裹著滿身念力沖了上去。
巨大的沖擊將周圍叢林掃除一片真空地帶,順帶擊飛了幾個冒昧的男孩。
視線輕略過她的無名指,在看到那枚完好無損的鉆戒時,心里不禁暗暗松了口氣。
可話到嘴邊,語氣還是忍不住有些沖:“你們!剛剛想對她什么!”
下一刻,放松的神經又猛地緊繃,感受著脖頸間冰涼的觸感,俠客忍不住疑惑出聲:“啊嘞!?”
*****
從風揚起到耳邊響起冷冽質問,我整個人都是愣的。
這個人的懷抱如想象中那般柔軟,被環抱住的時,我恨不得整個人都深陷其中。
這是一種宛如拼合靈魂碎片般的契合感,讓人從頭皮放松到腳趾間,卻又隱隱想要進一步,想和他貼得更緊。
理智在腦中敲響警鐘,提醒我這種感覺很違反常理。失去記憶并不代表失去性格,我自認為并不是那種有肌膚饑渴,老想找人抱抱的人。
所以,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壓抑著身體本能,手槍輕抵上他的下顎,聲音低沉而堅定:“放開我!”
望進他翠綠的眼眸,看著這張稚嫩又親切的臉龐,我試圖在腦海中捕撈關于他的片段。
結局,一無所獲。
眼角余光掃過身后同伴,確認他們都安然無恙后,我的目光再次銳利地鎖定在拿古臉上,“你到底是誰?你跟我什么關系?”
拿古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又被一抹笑容所取代,他彎起眉眼,帶著十足的親和力,“哈哈哈哈,你不是知道答案了么?”
“別跟我繞彎子,考官大人,”我壓下手槍擊錘,手指緊緊扣住扳機,語帶威脅,“你是認識我,對不對?”
“我認識這里的每一個人,莉莉婭小姐,”他微微聳起肩膀,指尖敲擊著槍管“叮叮”作響,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我見過你的報名表,你叫來自流星街。”
“莉莉婭?我的名字?”我忍不住懷疑了一下。
一絲的走神,手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酥麻感,下一刻,被槍抵著下顎的人變成了我。
冰涼的管口輕貼肌膚,輕柔地力道迫使我不得不微揚起頭顱。
他貼近我的耳畔,言語婉轉輕柔,“我比較好奇,莉莉婭小姐是如何猜出我是考官,我明明偽裝的很好。”
言畢,拿古后退一步將我放開,手中槍械輕旋,他像遞出一朵無害小花一樣,將槍柄遞到了我的面前。
時間短暫寂靜
良久,我斜睨了他一眼,抬手接過手槍,卸除保險,“最先出賣你的,是你的聲音。”
我將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一開始我只是覺得你的聲音跟廣播里的有點像,后來你握住我手胡亂說話的時候,我便確認了你就是廣播中人。”
“其次便是你刻意留下的線索。我在船長室找到了飛艇的設計圖,上面明確寫著最大承載人數410名,時速50km/h,結合你廣播中的考題,很容易便猜得出你只是想減少船上乘客,但你似乎又太放心大家智商,所以你一開始便說”
酷拉皮卡在一旁接茬,將拿古最開始話重復而出:“各位!適應各種狀況,應對各種危機也是獵人必備的素質之一,請大家不要慌。”
“這句話哪里有問題?萬一是我心理抗壓能力強呢?”
“你還會念!”我咬牙小聲逼逼:“……”
我實在不想承認只是因為聲音就確認的,因為這聽起來像個變態。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拿古聳了聳肩,笑得很是輕松,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掉馬,“果然,愛情會使人變得沒有警惕心啊。”
我沒好氣瞥了他一眼。
雙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我便不想在理他,我很擔心自己一個愣神就撲進了他懷里。
至于為何我這么難以控制自己,我初步猜測是因為他的念能力,這個我準備放一放,畢竟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們得趕緊找到直升機,留給我們的4個小時,轉瞬即逝。”
第70章 對考官垂涎欲滴
拿古, 啊不對,現在應該叫俠客,此時他正帶著雷歐力和酷拉皮卡收拾著還存活的護衛隊。
我則坐在一旁翻看著他手機里的獵人考生信息, 這是機密卻也是救命之恩的獎勵。
沿著信息欄一路下滑,我在最底下找到了自己。
編號:668號,姓名:莉莉婭·波西, 年齡:19歲, 居民:無,身高……
感受著頭頂集聚的視線, 我輕挪指尖, 不著痕跡地用指節將身高和年齡一欄遮擋。
“誒~”倒吊在頭頂的奇犽拉長著語調,“你來自流星街哎。”
“流星街?”我仰著頭與他對視一眼,隨后再次低頭扒拉信息,“哪里有寫我來自流星街?”
“上面居民信息不寫著「無」么?”他旋身而下,落在我的身側,“能稱之為無的只有那個地方了。”
我將考生信息上翻幾欄,指著一個選手道:“這個叫集塔喇苦的,不也沒填居民信息么?那他也是流星街的?”
奇犽看都懶得屏幕一眼,抬手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言語懶懶散散:“不能單看居民信息的,你還要看居民號和底下的認證信息。”
“你的「無」后面不還有一串編號么?那是流星街議會認證的標志, 居民顯示的是居民身份號。”
“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從網上查到的,啊~好可怕啊, 原來人失憶后,是會連常識都失去的啊。”
我:“哈??”
“你這家伙不人身攻擊就皮癢是吧。”
“誒~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沒意思~”奇犽似乎感受到了危險,蹦跳地拉著小杰去看酷拉皮卡審問護衛隊。
我搖搖頭, 安慰著自己不要跟小孩子計較,一手繼續往下翻看信息。
編號120,正是那個逼迫俠客跳機的男人。
姓名:切利多尼希·回鍋肉,年齡:26歲,居民:卡丁皇家,身高:189cm。
靠!果然是王者級別,皇家人士。
“看完了么?”一身裝備更加精良的俠客走了過來,他單手壓槍,笑得一臉親和:“我們該出發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送你們去考場了。”
……
得知審訊人是奇犽時,我小小吃驚了一下。
很意外,奇犽在審訊人這一方面超有經驗,接手的短短幾分鐘就將人嘴撬了個干凈。
話跟牙皆是。
看到對方話都說不清地向我們發出詛咒,我本以為心里會泛起一絲同情或緊張,結果我卻面無表情地給了他一槍,“啰啰嗦嗦,煩死了。”
結合之前的信息,我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猜想——受□□雇傭的暗黑高手。
一旦接受這個高級設定,我感覺自己的胸膛都挺直了三分,說話聲調不自覺低了三分。
“我們出發吧,”我將手食指豎立在鼻梁側,眼神微瞇,帶著幾分神秘,“遇上難事,記得叫我,我一定及時趕到。”
奇犽潑了盆冷水:“你別待會兒甩自己一巴掌,這里可沒聲控燈給你亮。”
我:“……”
是在勸阻我別被打臉么?
根據信息一路摸索到目的地時,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前有能裝下410人的豪華飛艇,今有能裝下二十多號人的豪華直升飛機。
巨大的螺旋槳將周圍流動的空氣攪和,在地面形成一道真空區域,區域內,數名身穿制服的護衛隊正與我們一同仰頭,等待著飛機的降落。
“按計劃進行!”
俠客和雷歐力拉下面具,低身向前沖刺。
螺旋槳的轟鳴如同天然的掩護,遮掩著敏捷的俠客放倒一干護衛,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了切利多尼希。
在切利多尼希轉身戒備之前,俠客的手已經輕輕搭在了他的肩上。
這一刻,我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槍也對準了切利多尼希的腦袋。
我敢保準,稍有動靜,這顆子彈便會穿透他的頭顱。同時我心里也很沒底,畢竟之前我已經穿透過一次,可他一點事也沒有。
俠客似乎跟他說什么,沒多久,切利多尼希便卸下了防備,甚至還笑著回應了俠客一句。
俠客轉身朝我們躲藏的地方招手,“莉莉婭!可以過來了,王子殿下同意把飛機借給我們了。”
真的假的?
我半信半疑地裹著濃郁的念緩步上前,奇犽幾人警惕地跟在我的身后。
“都給我把槍放下!”切利多尼希說話的嗓音帶著幾分變扭。
周圍的護衛隊瞬間給我讓開了一條道路。
當我護著幾人爬上直升機,俠客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朝著底下揮手告別時,我人才回過神。
不敢相信,居然會這么簡單?
我忍不住扭頭看向俠客,細細上下打量他,腦中迅速反應這期間他有做什么。
他什么也沒做,只是拍了那人一下。
而此時,他正輕拍了一下駕駛員,認真叮囑:“好好開哈,爭取3小時內到達目的地。”
小杰滿臉好奇地湊近他,“俠客!你剛剛跟那個王子說了什么啊?他怎么就這么簡單放過了我們?”
“啊?這個?哈哈哈,”俠客抬頭撓頭,笑得滿臉輕松:“我跟他說我是考官啊,如果他不給我這架飛機,我就直接不給他過。”
機艙幾人都沉默了,他這話……鬼信!
我心里閃過一絲狐疑,扭頭看一了眼他剛拍過的駕駛員。
操作系!
這個詞在我腦中緩緩浮現,回想起他之前與我握手時的微妙動作,再結合我此刻的微妙感受,我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我是不是,也被控制了。
還沒等細看,我便被俠客拉離了駕駛室,他一手勾過我的脖頸將我緊緊夾在咯吱窩朝外走。
“哼哼~咋樣,有沒有想法跟我混?保這場考試一路暢通無阻。”
我瞇著眼細細盯著他,壓低聲音,用著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詢問道:“你是不是操作系?”
“喔?”俠客的腳步微微一頓,“你說什么?”
我掙脫著他束縛靠在駕駛艙的門框上,“你能騙過他們幾個,可騙不了我。”
俠客輕挑眉眼,伸手撐在我身后門框上,俯身向我湊近,“那你猜猜看,我怎么做到的。”
“抱歉,我對你怎么控制的他并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控制我?”我盯著他,不放過他眼中的任何一絲情緒。
我現在的狀態糟糕透頂,若不是極力控制自己,人早就投進他懷抱了。
我有意識,卻恍若無意識,這樣的感覺很可怕。
幾個小朋友似乎并不能聽懂我們在交流什么,看戲似得坐在遠處撐頭觀望。
自從我露一手救下奇犽后,酷拉皮卡便不再管我,他知道我并沒有想象中簡單。
“你為什么會有我在控制你的錯覺,”俠客眼神輕微閃爍,他收手微微屈膝,雙手撐在膝蓋上,像是在看小孩子似得盯著我,“說說看,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一身迷彩緊貼身軀,流暢的肌肉線條在衣衫下隨著他呼吸而浮隱,脖頸間一領半解,得以讓斑駁的陽光悄然而入,消失在讓人垂涎欲滴的隱秘深處。
與一張稚嫩娃娃臉截然不同,他全身散發出的氣息帶著十足的野性難馴。
“嗯”我的膽子并不小,可現在我還是有些害怕,我想退,身后就是直升機的艙門,退無可退。
我該怎么說,說我只想撲倒你,說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心動的不行。
這種話說出來是會被嘲笑的。
“呵!”俠客率先輕笑打破沉寂,抬手揉了揉我的頭,“少女情懷總是詩,但你得學會分辨真假才行。”
“就如之前我在飛艇上的告白,那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小孩子才會當真,你不會真動心了吧?不可以喲!”
我腦子一嗡,考官俠客的話在我耳邊不斷回蕩:小孩子才會當真小孩子
他說完話就轉身走,仿佛真的只是師生間普通不過的交流,仿佛之前的事真只不過是一場考驗,仿佛我難耐的壓抑真只是少女懵懂的春心。
“難得現在只有你們幾個,就當時提前教學了,首先是雷歐力你的問題”
看著他的背影,我在心里狠狠罵了一句——草!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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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直升機的速度確實很快,一路上,我們甚至還瞥見了那艘用于比賽的飛艇在空中翱翔。
亦如我們所預測的那樣,那艘飛艇其實一點問題也沒有,它正載著考生們以50km/h的速度穩步前往第一考試場地。
意料之中,我們是第一批到達的人。
但時間差差不多,大約半小時左右,載著考生的飛船便悠悠地來了,陸陸續續考生從飛艇上下來。
令人最難以接受的,是另一搜直升機的到來,隨同下來的,還有那群討人厭的護衛隊和王子。
切利多尼希看到我們的第一眼是一愣,隨后是滿臉殺意。
我摳了摳鼻尖:不是你自己把直升機讓出來的么?這會兒子裝什么裝,還有要瞪你瞪考官啊。
哦對!我剛剛差點一腔崩了他。
嘶~有點好奇他怎么做到不死的。
“嗨嗨~”俠客拍著手,攔在眾人面前,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歡迎大家安全抵達第一考試場地,第一場考試即將開始”
"考官!"一名女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有意見。”
“明明他們幾個都從飛艇上跳下去了,憑什么還能參加考試,這對我們不公平。”
“是啊,是啊!”其他考生也紛紛表示贊同,“他們應該算淘汰才是。”
“是啊!是啊!”
“哈哈哈,不對喲!”俠客笑眼瞇瞇,視線掃過眾人:“我當時的要求還有誰記得。”
我舉起了手,將俠客在飛艇上說的話重復了一遍:“飛船本來應該直接送大家前往第一考場,由于飛船零部件老舊失固,只能委屈大家自己去第一考場。”
“賓果~”俠客打了個響指,歪頭總結,“大家平安到達第一考場便是測試。”
“目前到達第一考場的人數為410名,意味著有258考生已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