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依然和宋傳的婚禮上,新郎和新娘深情地看著對方,郎才女貌無比般配。
婚禮也是最近難得的有排場,
婚禮講述著他們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故事,周郡年看著臺上幸福的兩個人有些恍惚,如果他的女孩還在的話,他會不會也有機會和她像今天一樣,訴說著他們的故事,牽著她的手慢慢走向余生。
燈光下的那張笑靨如花的臉漸漸模糊又漸漸清晰,他再次看清了那張臉。
那是長大后的方默。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新娘樣子的方默真的好美,她穿著潔白的婚少,頭發也早已經不是學生時代的頭發。那是他從沒見過的方默,是畫著新娘妝長大后的方默,是牽著他的手,手上戴著鉆戒要嫁給他的方默。
他也想告訴全世界他和那個女孩的故事。
眼神晃動幾下眼前的情景變得無比清晰,季依然的臉就在眼前。
是啊,那個女孩也許再也長不大了。
周郡年有點想哭,一定是這里的燈光太過刺眼。
今天是宋傳的婚禮,為什么你還不回來呢?
如果你不想看到他和別人結婚的話,那我呢?
你會不會又嫌我亂說話。
你不是,最討厭我亂說宋傳了嗎。
周郡年走進衛生間,鏡子里的人帥氣依舊只是面顯憔悴眼尾有些泛紅,控制不住的手頻繁顫動,他扶住臺面埋下頭肩膀也跟著抖動起來,淚水飛速落下,砸在了雙手中間。
今年的方默應該二十三歲了吧。
外面的喜悅還在繼續,當婚禮上象征著愛情的真愛之吻出現,頃刻間像是飄雪的銀色亮片降落在他們的身邊,他們相擁而吻,在這場盛大的婚禮里,永恒即是瞬間。
飄落的閃片猶如銀河中中的星星點點,就此,他們的愛情不在這里終結,而是開啟新的一篇。
直至婚禮結束后,賓客也都各自回去,臨走時周郡年還是有些失魂落魄。
走著走著前面兩個人的談話聲傳入耳朵。
“唉呀也沒啥意思,婚禮都一個樣!闭f話的男人肥頭豬耳,挺著個大肚子形態堪比懷了雙胞胎。周郡年認出他。
賈思全,連淮中學同級的同學,上學那會家里就有錢有勢,前景大好,只是近幾年好像開始有點下坡路的勢頭。
什么沒意思,你上學那會不還對紀依然有過意思嗎,另一個開口的對比稍微能瘦些,只是兩個人的氣質非常相似。
記憶里,賈思全總是有些討好季依然,常常出現在她身邊。
帶著追求的意思,但從來不敢太過逾距,想必也是忌憚她家,畢竟是食物鏈更上一層的存在。身邊常年跟著瘦猴一樣的跟班,曲巳......看背影應該就是旁邊那個了,
“那都哪輩子的事兒了,這么多年我被窩里的女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什么樣的沒有,誰還能想起她。”
曲巳聞言沒忍住笑了出來,一口黃色陳年煙漬牙在譎笑里出場,油膩的臉上布滿痤瘡,笑起來的紋路看著能夾死路過的蒼蠅。
也許是婚宴上喝過酒上頭,這下開始放肆開來,又也許是他們根本不在乎。
兩人談話間的語氣和表情猥瑣至極,引的周郡年都有些不適。
他意圖加快腳步遠離這里,避免被二人的□□之氣惡心到。
隨后他又開口:“是挺沒意思的,除了六年前那件事,應該沒有別的事能讓賈少覺得有意思。”
冷不丁的一句倒是讓人有點酒醒,那男子開口帶著些訓斥:“好端端的提這個干什么,晦氣!闭Z畢表情上卻是不以為然。
說到這里賈思全突然冷靜了不少。
“不是,當時你不覺得變態,現在和我裝這個,咱倆彼此彼此!
賈思全回頭看了一眼,恰巧這時周郡年被婚禮裝飾物擋住,確認四下無人,他才敢小聲對曲巳警告。
他們的話好似一根長釘,死死將他釘住,將他釘在原地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