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失蹤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做,報警也報了,可是她就像幽靈一樣消失在最后的監控中。
他甚至自己去查看過,可是那里什么也沒有,她就這樣突然人間蒸發了。
得知方默真的失蹤時,方父的嘴里還是重復著那句不可能,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愿意相信還是真的不在意,他只看得出警局中匆忙趕來的小姨臉上的悲戚和方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周遭的聲音周郡年一句也聽不進去,世界如同背景板一般并不存在,他孤零零的直立在那里,明明說好了的,方默,我考上了,那你呢,不要我了嗎?
他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結果,配合調查的同時自己也想盡一切線索去奔走?扇兆右惶焯爝^去,事件的發展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一去再也不回。
無事發生,就像方默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難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在乎只有他自己在乎方默嗎?
周郡年拖著身體開門,形同魂魄不全的孤魂野鬼,全然憑借著肌肉記憶回了家。
門還沒等關上,坐在一旁手里不知道忙著什么的繼母梁友南不緊不慢地開口:“有些人關系很好的同學失蹤了還能和沒事人一樣,你說這還有沒有心啊。”
握住門把的手一頓,隨即恢復了默然,并未搭理她。
“唉不過這也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能上哪呢,說不定不是失蹤是失聯,這去哪啊,姑娘家家的還真是不好說。”
聽出她言語中的意有所指,周郡年一忍再忍,可方默失蹤人還沒有找到,臟水就已經潑上來了。
他沒有辦法再忍。
他雖然氣不過可多和她說一句都覺得無比惡心,只得咬緊牙關恨恨的留下一句:“做什么都比不過有些人知三做三還倒貼。”說完就轉身離去。
脾氣倒是不小,見他不高興,她倒是痛快,這明天啊就和別人說道說道這事。
最好的朋友失蹤了他還能和沒事人一樣,要說這人還真是冷血。梁友南搖了搖頭手里的動作停下,見他已經走了像是完成了任務似得起身做別的去了。
方默失蹤的消息像是長了腿一樣瘋傳,周郡年難免也聽到了一些只言片語。
有說她畢業了解放了不知道跟著誰走了,還有說她學習不是挺好的,言外之意是不至于吧。另一個又說正是因為這樣攤上方父這種家庭付不起學費才不知道跟誰走了,那成績能說說明什么?就他們家這情況,還真是不好說。
無論什么版本周郡年明白其中必然也有家里那位一份的功勞。
“都胡說什么,人家孩子那么刻苦考學要說真這樣還用好好學習吃那份苦?自己家都沒孩子是不是,與其造謠別人怎么樣不如擔心是不是有人販子,誰能保證自己家孩子一輩子都沒事?”凡事到也有例外,也有人明辨是非。
先前討論的人都吃了癟,嘴上沒說什么但都心生不悅。梁友楠見那人走了眼睛鬼鬼祟祟跟著粘過去過后又開口:“我跟你們說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