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時嶼和合作方吃完飯出來在正經餐廳的走廊撿尸。
并被醉鬼狠狠調戲了一番,楊言要看他脫衣服。
總裁淪落為脫衣舞男只差一個聞敘。
梁時嶼停下了腳步,握住聞敘的腰往上抬,將人扶直,眼神深沉地垂眸:“你把我當成誰了?”
身后的沈千奇彎道超車,偷偷摸摸地掃了兩人一眼,心虛地離開。
聞敘余光看到沈千奇的身影,脫口而出:“沈千奇。”
梁時嶼眼眸中的冷意再次巨降,鬧著玩還要看人脫衣服,這伙人玩得還挺大。
真得好好找個時間整頓這個紈绔圈。
“聞敘,看清楚我是誰。”梁時嶼勾起聞敘的下巴。
聞敘眸光帶著水霧,迷茫中帶著絲無辜,嘀咕:“還能是誰,冒牌貨唄。”
夢里的人除了樣子像本人,就沒有其他地方像,上次穿了件睡飽見他呢,這次穿這么嚴實。
梁時嶼氣笑了,冒牌貨,他身上那樣不是正品。
清醒時看著乖巧,一口一個小叔,喝醉了口不擇言,口無遮攔。
算了,不跟醉鬼計較,梁時嶼繼續攬著人離開。
梁景行終于把代駕帶來了,剛進門口就看到小叔扶著聞敘走出來。
他眼睛一亮,嚯哦,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
兄弟,今天晚上你醉得真是時候,盡管展示你的人格魅力吧。
“小叔。”梁景行并不打算接過聞敘,“正好你在,聞敘就交給你了,我讓代駕把車開回去,聞敘那跑車只能坐兩人。”
梁時嶼板著臉問責:“你就這樣把聞敘單獨放在外面?醉酒的人很容易發生意外……”
耳邊嗡嗡的,聞敘不滿地抬手捂住了梁時嶼的嘴:“閉嘴。”
梁景行:“^o^”
兄弟你真虎啊。
梁時嶼握著聞敘的手腕放下,一臉淡定:“我把聞敘送回去,你自己注意安全。”
梁景行大氣都不敢出,點頭應下。
聞敘喝醉不會大吵大鬧,只會騷擾身邊的人。
即將上車之時,聞敘的手還不老實,光明正大地掐了一下梁時嶼的屁股。
哇哦~手感好真實。
好夢,多做。
梁時嶼臉都黑了,面無表情把人塞進了車后排。
司機目不斜視,聽從老板的安排。
梁時嶼報了一個地址就把后排擋板放下。
車駛出餐廳門口,不遠處的梁景行默默地看著,好好把握住兄弟。
醉酒表白袒露心意,再不行霸王硬上弓圓了自己一個夢。
聞敘體力耗盡,腦袋靠著車窗,雙眼無神盯著某處發呆。
梁時嶼松了一口氣,總算消停了。
下一秒,聞敘猛然坐直身體,梁時嶼沒經歷聞敘仰臥起坐的狀態,精神又開始緊繃了。
又怎么了,祖宗。
聞敘義正言辭地看著梁時嶼說:“麻煩脫衣服,謝謝。”
“……”
還怪有禮貌的。
一件外套而已,穿不穿也不重要。
梁時嶼故意逗他:“不脫會怎么樣?”
聞敘無所謂地說:“你不脫還有別的脫,又不只有你一個。”
自己的夢自己主宰,不聽話就消失換一個,總有一個符合心意。
梁時嶼知道紈绔圈子一直玩得很花,都是各世家被寵壞的孩子,沒出過國之前聞敘還是一個很乖的男大,寒暑假每天都來老宅找梁景行玩。
他出國這幾年,聞敘的變化怎么這么大。
被誰給帶壞了。
梁時嶼問:“還有誰?”
聞敘噴了渣男香就是渣男:“有誰不重要,反正比你聽話。”
梁時嶼怕聞敘找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上次聞沉洲經常說他觸景傷情,這個圈子哪有什么好人。
“行,那我脫。”
良性競爭果然max。
聞敘直直地盯著梁時嶼的身子看。
梁時嶼從容地脫下外套,單手扯開了領帶,解開了一顆扣子,凌亂的衣領下露出半截鎖骨,窗外的車燈一晃,又隱入黑暗。
聞敘舔了舔嘴唇:“餓了。”
這一看就是我的口中之物,好不好吃我能不知道?
梁時嶼大手一揮把外套蓋在聞敘的臉上,遮擋住那束直白的視線。
“忍著。”
聞敘被撲面而來陌生的香水味包圍,鼻腔里都是淡淡的烏木沉香,他好像又愛上了。
聞敘埋頭在梁時嶼的外套里猛吸。
大喘氣的動靜讓梁時嶼誤以為聞敘呼吸不順,往下拉開外套,露出了聞敘變態的嘴臉。
梁時嶼:“餓到猛吃空氣?”
聞敘還真是打了個飽嗝。
這一吸,聞敘好像有點出夢了,這個夢境怎么好像有些怪。
不等聞敘細想,外套里的手機響了。
聞敘的醉酒腦袋不能同時想這么多事,下意識去找手機。
梁時嶼剛想阻止聞敘,下一秒聞敘眼疾手快按下了接聽按鍵。
“時嶼。”
聲音溫柔,像是在耳語。
是林涇川打來的電話。
聞敘依著靠背,蓋著梁時嶼的外套,迷瞪地說:“莫西莫西?”
林涇川聽到陌生的聲音,看了一眼聯系人的名字:“時嶼?”
聞敘側著頭看著梁時嶼:“嘿嘿嘿~”
這不是梁時嶼助理的聲音,林涇川質問:“你是誰?”
聞敘又開始上頭暈乎了:“你又是誰?”
膽敢在我的夢里找我的脫衣總裁。
林涇川并不相信梁時嶼身邊這么快就有其他人,即使他們兩個感情早已破裂,但他知道梁時嶼心里還有他。
“我是他的男朋友,你別以為拿了他的手機就可以為所欲為。”
聞敘哼笑:“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騙人話術一套一套,騙騙別人就好了,別把自己騙了。”
還男朋友,我還老婆呢。
梁時嶼不知道林涇川說了什么,但他知道不能讓聞敘繼續鬧下去。
梁時嶼試圖從醉鬼的手里拿回手機:“給我。”
聞敘壓著聲命令:“讓你動了么,繼續脫。”
梁時嶼:“……”
林涇川:“……:-(”
他徹底抓狂:“你對時嶼做了什么!”
聞敘化身夢境主宰者:“我想讓他做什么……”
打了個酒嗝。
“他就做什么,不過是一個玩物。”
梁時嶼把手機搶回來掛斷了電話,再不掛斷他就從玩物變成廢物。
聞敘打了個哈欠,吧唧了一下嘴。
在夢里怎么會困呢?
聞敘百思不得其解。
梁時嶼剛把手機關機,一旁的人手腳并用爬過來,一頭枕在他的大腿上。
“摸我,快點。”
一言不合又當上大王了。
聞敘為自己蓋上被子,把外套塞進去,不漏一點風,調整睡姿,閉上眼睛。
安靜下來的聞敘才恢復往日的乖巧。
腿上的人側著臉面朝他,白皙的皮膚上喝多的紅暈,黑發凌亂,梁時嶼用指尖撩開聞敘額間的劉海,露出精致的眉眼。
看著這么乖巧,怎么鬧起來這么無法無天。
聞敘似乎睡得不太安穩,一直緊皺著眉頭。
梁時嶼猶豫了下,手掌落在聞敘毛茸茸的腦袋上,輕柔了幾下。
聞敘哼唧了一聲,蹭了蹭梁時嶼的大腿,舒展眉頭。
聞沉洲在家接到了梁時嶼的電話,說聞敘在他手上,想要贖人趕緊出來。
梁時嶼的車在門口,聞沉洲走到后排打開車門,分明看到他弟在梁時嶼的腿上。
“怎么回事?”聞沉洲問。
梁時嶼無奈地說:“你弟和那一伙紈绔在閑月吃飯喝醉了,剛好我也在,順路將人送回來。”
聞沉洲知道聞敘喝醉了很粘人:“他沒做什么事吧。”
梁時嶼眼神無光:“沒什么事,只不過把我當成了玩具。”
“……”
“等他醒了,我讓他給你道個歉。”
聞沉洲俯身想把聞敘抱起來,誰知剛一碰到他的手,聞敘一轉身,雙手抱住了梁時嶼的腰。
聞沉洲心碎地看著聞敘,這不是他親愛的弟弟。
梁時嶼說:“我抱他吧。”
聞沉洲不死心,不放棄:“不用,我是他哥,我負責。”
聞沉洲探身進去拍了拍聞敘的臉:“弟,醒醒,我是你哥,回家啦。”
聞敘像是認準了梁時嶼,怎么說也不放手。
聞沉洲使出絕招:“周邊到了,我幫你拆。”
聞敘一個原地起身,半睜開眼睛:“別動,我擔。”
聞沉洲手疾眼快從車里抱出來,扭頭和梁時嶼:“麻煩你了,你回家注意安全。”
梁時嶼點頭致意。
等車離開后,聞沉洲抱著人回家才發現聞敘手上一直拽著梁時嶼的外套。
回到房間將人放到床上,聞沉洲試圖抽出被抓得皺巴巴的外套,得洗好熨好還給人家。
可聞敘死活不放手,沒辦法,聞沉洲只好讓他帶著外套一同蓋被子。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發瘋完的作用,聞敘這一覺睡得異常沉,雷打不動,動彈不得。
翌日他躺得板板正正睜開雙眼,迎接美好的一天。
昨晚好像做夢了,但他不太記得。
沒關系,好夢不嫌多,以后常做。
聞敘剛想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手被鎖住了,左扭右扭把自己解救出來。
聞敘從被窩里拿出罪會禍首,一件陌生的外套水靈靈地出現。
很眼熟,昨晚他又cosplay上了?
聞敘拿著外套坐起身,腦袋一晃,不屬于他的記憶涌入腦海。
記起來了,全記起來了。
昨晚他把梁時嶼當成玩物,玩弄于股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