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記仇的小蘑菇
【宿主?】
【別叫, 我清醒了。】
那么大一聲,虞星瀾可不是給嚇清醒了。
回想到剛才自己干的事情,虞星瀾又想要鉆地縫了,虞星瀾你可真是好樣的, 都敢叫倆情敵進來做客了, 自己搞的修羅場,自己毀的任務(wù), 自己虞星瀾看著地毯上面的香菇殘渣, 陷入了沉思。
【系統(tǒng),要不你還是把我變成蘑菇吧。】
他想變成一只不會說話的蘑菇, 沒有人看得見他, 埋在土壤里還沒長出來的那種,算了,干脆死在土壤里好了。
【本系統(tǒng)沒這功能, 下一個。】996無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說了半天,都從我家滾出去!”桑荷煩得要命,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的哄著虞星瀾,不想和面前這兩個人有所牽連了,而面前這兩個人還在像蒼蠅一樣嗡嗡亂叫, 讓他瞬間暴躁了。
周嘉陽沒想到桑荷變成了這副模樣, 桑荷在他面前一直是柔柔弱弱的形象, 就算是剛才的吵架也只是冷漠疏離的讓他滾, 并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狂躁。
比起周嘉陽的詫異,袁錦倒是接受良好, 畢竟昨天上午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桑荷的這副模樣,那幾巴掌不是白挨的。
“之前眼巴巴的和我們牽扯不清,現(xiàn)在又想擺脫掉我們了?”周嘉陽把視線移到椅子上發(fā)呆的虞星瀾身上, “難不成還真想和你這個窩囊廢男朋友過一輩子了?你這樣,他還要你嗎?”
周嘉陽的話語帶著滿滿的惡意。
這下他可捅了蜂窩簍子了。
眼看著桑荷就要化身狂犬咬住周嘉陽的喉嚨,虞星瀾連忙攔住他,“安靜點。”
頭發(fā)都要豎起來的桑荷瞬間安分了下來,“好的。”
“還真變成一條好狗了。”周嘉陽錯愕的挑了挑眉,隨后他捧腹大笑,“想不到啊真想不到”
桑荷攥緊了拳頭,忍不住反駁道,“關(guān)你屁事。”
虞星瀾瞪了他一眼,桑荷只好默默閉嘴。
地毯上面的湯汁已經(jīng)浸透,有一些甚至濺到了虞星瀾的鞋尖,虞星瀾低頭看著自己鞋尖上那幾滴渾濁的湯汁,心情莫名不爽,“都是你干的好事。”他朝桑荷小聲地抱怨著。
“對不起呀星瀾。”桑荷乖乖跪在他身邊認(rèn)錯。
“你確定還要他?”周嘉陽看不下去桑荷那副狗腿的模樣了,他心里實際上對桑荷也是有怨言的,上次莫名其妙的被小叔揍了一頓,他把原因也安在了桑荷的身上,他還沒開始收拾桑荷呢,桑荷竟然敢先他一步拉黑自己?周嘉陽憋不住這口氣。
他現(xiàn)在與桑荷相看兩厭,只有仇恨。
他把話匣子轉(zhuǎn)移到虞星瀾的身上,“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他出軌的事情,還不和他分手嗎?”
先不管其他的,至少周嘉陽現(xiàn)在的確是在真心勸導(dǎo)虞星瀾分手的。
“關(guān)你屁事。”虞星瀾引用了桑荷的話。
把周嘉陽氣了個夠嗆,“你真就這么喜歡他嗎?”他狐疑的觀察著虞星瀾,真有人這么喜歡一個人嗎?
虞星瀾高冷的瞅了他一眼,周嘉陽懂什么,他喜歡任務(wù),他愛任務(wù)。
“那你確實是窩囊廢。”周嘉陽呵呵了一聲。
他再一次捅了蜂窩簍子。
這回桑荷忍不住了,上前拽住他的頭發(fā),周嘉陽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桑荷踹到了地上。
袁錦本來是想問桑荷拉黑的事情,現(xiàn)在一切都已明了,他坐立不安到了現(xiàn)在,和發(fā)小的男朋友出軌的事情暴露出來,讓他羞愧難當(dāng),根本不想說話,看著他們的吵架,他只想趕緊從這里離開。
桑荷突然地發(fā)難讓他坐在沙發(fā)上更老實了,他現(xiàn)在在偽裝透明人。
周嘉陽被桑荷拽的一個趔趄,膝蓋碾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片,他吃痛的悶哼出聲,他沒想到桑荷這么沖動,二話不說就過來打他,周嘉陽措手不及。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個無藥可救的地步,虞星瀾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吃虧,他可記仇了,周嘉陽一共罵了他五次窩囊廢,那他就討回來五次好了。
桑荷剛好拽住了周嘉陽的頭發(fā),虞星瀾從椅子上起身,緩緩走過來,“抓緊了,桑荷。”
“好的。”雖然不知道虞星瀾要做什么,但桑荷還是聽話的拽緊了手下的人,把周嘉陽的雙手反剪在身后,讓他動彈不得。
“窩囊廢你要干什么?”膝蓋下面的瓷片扎的周嘉陽腿疼,周嘉陽看著虞星瀾靠過來的身影,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第六次。
虞星瀾默默記下了。
【宿主是一只記仇的小蘑菇。】
【之前罵我我只會變得毛茸茸,現(xiàn)在的我進化了,變成豌豆射手了。】
嘴欠的壞小孩就是要教訓(xùn)一頓才會老實,這是根據(jù)前人周景川得出的經(jīng)驗。
虞星瀾端詳了周嘉陽的臉頰幾秒鐘,看的周嘉陽都忍不住懷疑自己臉上沾了什么東西了,然后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虞星瀾手腕輕揚,蒼白色的皮膚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
巴掌攜帶著風(fēng)聲和陣陣香氣,周嘉陽的臉上印出一個紅印,被打的歪到了一邊。
“臥槽?你他媽神經(jīng)病吧!一個窩囊廢也敢打我?”周嘉陽怒罵出聲。
虞星瀾沒有廢話,繼續(xù)給了他一巴掌。
“我去你”
“啪——”
周嘉陽的話語被巴掌打散。
“”他的臉歪到了一邊,舔了舔唇,半晌沒有說話。
桑荷抓緊了周嘉陽的手,手指甲幾乎要陷進他的肉里,他看著周嘉陽的臉,滿眼羨慕,他也想和虞星瀾親密接觸,真是便宜這個賤人了。
虞星瀾伸手拽起周嘉陽的頭發(fā),強迫他抬起頭,淡淡的開口道,“第七次,剛才是第三次,還有四巴掌,我不介意你繼續(xù)說。”
他有注意到周嘉陽的大腿開始掙扎,虞星瀾嗤笑一聲,抬腳狠狠踩下,將自己鞋尖上面濺到的湯汁全部蹭在周景陽的褲子上,周嘉陽剛剛抬起來的一點膝蓋又被他踩了下去,膝蓋正正好好磕在了瓷片上面,尖銳的棱角扎進皮肉里,痛的周嘉陽吸氣。
“真可憐,左臉都紅了。”虞星瀾拽著他的頭發(fā)仔細(xì)端詳了一下,“那接下來打右邊好了。”
他很大度的。
桑荷嫉妒的眼珠子都赤紅了,憑什么虞星瀾要拽周嘉陽頭發(fā)啊,憑什么虞星瀾要扇周嘉陽巴掌啊,虞星瀾還沒有這么對過他,他也想要。
周嘉陽的手腕已經(jīng)被桑荷掐的青紫,月牙形的指甲陷了進去,周嘉陽舔去嘴角的血絲,“現(xiàn)在我知道為什么了,你不喜歡桑荷,那條短信是你發(fā)的,對吧?”他還有力氣笑出來。
挨了幾巴掌之后,把周嘉陽打醍醐灌頂了,之前忽略掉的細(xì)節(jié)全部都串聯(lián)在了一起,他的思路格外清晰。
【這小子怎么突然變聰明了?】虞星瀾沒想明白,難不成自己打了他幾巴掌給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他還有這功能呢?
虞星瀾的眼睛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桑荷,桑荷并沒有因為周嘉陽的這句話表達(dá)出任何不滿,把視線重新轉(zhuǎn)移到周嘉陽的身上,虞星瀾沒有搭理周嘉陽的話語,只是一巴掌抽在他的右臉上。
袁錦只當(dāng)周嘉陽是在胡言亂語,虞星瀾怎么可能不喜歡桑荷,他可是親眼見識過了虞星瀾把桑荷當(dāng)成神明供奉的場景。
突如其來的巴掌打亂了周嘉陽的思緒,他被打的火氣都冒出來了,再次罵出聲,“我草.你”
“嘴欠。”虞星瀾把剩下的幾巴掌都打完了,自己的手心都打紅了,周嘉陽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系統(tǒng),我手疼。】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虞星瀾手心紅紅的,他的手放置在自己眼前,看著自己泛紅的手心,虞星瀾委屈死了。
【笨蘑菇,非要自己打,不會叫桑荷代打嗎?】終于輪到996揚眉吐氣說自家宿主是笨蛋了。
周嘉陽一言不發(fā)的死死地盯著虞星瀾的臉,眼神憤恨,等著,等他脫身絕對要整死虞星瀾。
從剛才起就有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飄進周嘉陽的鼻腔,一開始他以為是虞星瀾身上的酒味,結(jié)果不是。
他的眼睛轉(zhuǎn)移到面前的那只修長蒼白的手上,鼻尖動了動,似乎嗅到了那股沁人心脾的冷香。
“看什么看?”虞星瀾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心下有些惱怒,高冷的收回自己的手。
周嘉陽眼尖的看到了他掌心的一抹紅色,像是天邊的晚霞一樣泛著好看的顏色,莫名的,周嘉陽喉嚨滾動了一下。
他決定收回自己剛才的話,整死太嚴(yán)重了,先讓手底下的人把虞星瀾抓到自己面前再從長計議。
周嘉陽一半憤恨一半奇怪的眼神讓虞星瀾覺得他莫名其妙,變來變?nèi)サ哪樕蔷剩菪菫懖荒蜔┑淖ё∷念^發(fā)將人按在地毯上,他很貼心的避開了瓷片和湯汁,只有臉著地,周嘉陽得謝謝他才是。
“你還有事嗎?”他這句話是問旁邊裝隱形人的袁錦的。
袁錦搖了搖頭。
“行,送客。”虞星瀾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桑荷聽話的把兩個人趕了出去,看見大門關(guān)閉,虞星瀾高冷的姿態(tài)瞬間松懈,他揉了揉自己發(fā)紅的手掌心-
電梯里。
“趕緊滾!”桑荷看都懶得看這兩個賤人。
周嘉陽怎么可能咽的下這口氣,他被虞星瀾剛才的幾巴掌打的眼花繚亂的,當(dāng)即就是掏出手機打電話,“喂,叫人過來”
“煞筆。”桑荷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機。
剛好電梯到達(dá)一樓,電梯門打開,桑荷揪著周嘉陽的衣領(lǐng),兩個人扭打著出了電梯,袁錦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現(xiàn)在腦子很亂,不想摻和進來。
可惜桑荷怎么可能會放過他,他還記著剛才虞星瀾給他親昵的擦藥呢。
于是,下一秒就變成三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機屏幕,備注是小叔。
第42章 第42章 只有戀人才會kiss
虞星瀾左等右等等不回來人, 他窩在椅子上都快睡著了。
【系統(tǒng),桑荷人呢?】讓他出去送個客,把自己送丟了?
【主角受忙著呢。】996看的津津有味。
【什么?】
【他們仨在樓底下打架呢,打的正精彩呢。】
虞星瀾扶額, 怎么又打起來了, 桑荷果然是白磷型人格易燃易爆炸,這次桑荷倒是學(xué)聰明了, 知道避著他打架了。
虞星瀾又窩了一會兒, 感覺自己的手好多了。
“扣扣——”門外傳來敲門聲。
虞星瀾嘟囔著起身,“他怎么不帶鑰匙啊。”
虞星瀾打開門, “桑荷你是不是又”
話說了一半, 他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人。
“怎么是你啊?”
“很意外嗎?”周景川笑道。
“意外,沒想到是你。”虞星瀾越過他探出頭,狐疑的看了一眼走廊和電梯, 發(fā)現(xiàn)沒有動靜。
“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額幾個人?”虞星瀾含糊的詢問道,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說打架的三個人。
周景川眼神暗了暗,他當(dāng)然知道虞星瀾在看什么了,樓底下打的正歡的那三個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被他的手下弄暈丟出去了吧。
“沒有啊。”周景川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他, “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哦對對, 快進來坐, 周景川, 不好意思呀,我剛才在想事情, 忘記了。”虞星瀾連忙打開門邀請他進來。
“可是,都這么晚了,你怎么會突然拜訪?”虞星瀾在翻冰箱, 發(fā)現(xiàn)沒有合適的招待客人的飲品,他只好轉(zhuǎn)身去倒水。
“別忙了,星星,我不渴。”周景川制止了他。
行吧,虞星瀾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靠在廚房的門上,看著站在客廳的周景川,抿了一口水,“隨便坐。”
周景川沒有動。
虞星瀾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眼睛彎了彎道,“椅子很干凈。”
周景川這才坐下,虞星瀾補充道,“那是我平時的位置。”
周景川的身體頓了一下,很快恢復(fù)過來,“專屬位置啊,榮幸至極。”
“你站著不累嗎,過來坐。”周景川拍了拍自己的腿,開玩笑道。
“坐過去壓死你啊,我一個大男人。”虞星瀾被他逗笑了。
周景川把視線放在了面前的地毯上,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地板上有許多四分五裂的瓷片和湯汁,很明顯這里不久前發(fā)生過一場戰(zhàn)斗。
“你是不是過來找周嘉陽的?”虞星瀾突然想起來,他走過來隨手把水杯放在茶幾上,“不過他剛走,恐怕你摸空了。”
“等一下。”周景川突然起身拽住虞星瀾的胳膊,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帶。
“?”虞星瀾差點沒站穩(wěn),被周景川攬進懷里。
“有碎片,你差點踩到了。”周景川放開他。
虞星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才的位置,那里有一小塊尖銳的瓷片,他剛才沒有注意到,如果周景川沒有拉他一把,自己就踩上去了。
“你喝酒了?”周景川剛才和虞星瀾身體相近,他從懷里人的身上嗅到了淡淡的酒味。
“一點點,我沒醉,剛才還喝了醒酒湯。”兩人的位置交換,虞星瀾被周景川按在了他的專屬位置上。
【你就喝了一口好嗎,宿主,我怎么感覺你又醉了】996不確定的喊了一聲虞星瀾,果然見自家宿主沒有理自己。
“醒酒湯?地上這個嗎?”周景川挑了挑眉,看地上這個潑灑出來的量,恐怕虞星瀾都沒有喝吧,
他想了想,問道,“我可以用一下你家廚房嗎?”
“可以,不過你要干嘛?”虞星瀾好奇道。
周景川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咳了一聲,“給你做醒酒湯。”
他蹲下大致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碎片,叮囑虞星瀾不要下來,然后才走進廚房,“你有什么忌口嗎?”
虞星瀾感覺自己并沒有醉,只是腦子晃晃悠悠的,他很清醒啊,他窩在椅子里,晃了晃自己的腳,掰著手指頭開始想了,“有啊,我想想香菇,胡蘿卜,青椒、姜嗯應(yīng)該沒了。”
周景川在廚房里忙活,虞星瀾在客廳發(fā)呆,人一發(fā)呆就容易胡思亂想,剛才揉好的手心似乎也開始發(fā)疼了。
【系統(tǒng),我是不是崩人設(shè)了呀,我剛才反思了一下自己,我這兩天很囂張的揍了周嘉陽、桑荷還有池嘉平,是不是崩苦主攻人設(shè)了?】虞星瀾的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他像是一只被暴曬后的蘑菇,傘帽被吸干了水分一樣枯萎在椅子上,陷入了自閉。
【好像是有一點。】996猶豫著說道。
【你說我現(xiàn)在去負(fù)荊請罪還能補救嗎?比如讓他們忘掉一些事情?】虞星瀾比劃道,臉可丟,工作不能含糊,他真的在思考負(fù)荊請罪的可能性了。
【不過系統(tǒng)沒給警告,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而且是他們有錯在先,不怪你。】996勸慰著自家宿主,畢竟這三個人都挺奇葩,一個裝攝像頭偷窺宿主還拍照,一個超雄附體有被害妄想癥,一個故意來家里找茬挑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都怕宿主把這幾個人揍爽了。
【綠帽值:46%】
996話音剛落,系統(tǒng)就給出了懲罰。
【?】
【綠帽值降、降了?】虞星瀾兩眼一黑,感覺自己暈乎乎的腦袋更暈了。
996眼睜睜看著自家宿主徹底變成了自閉小蘑菇。
【宿主?】
【已去世。】
這還是綠帽值第一次減少,虞星瀾頭暈眼花,滿腦子的金色小星星,星星具象化了。
【別急,才2%而已,很快就能升上來的。】996話音剛落。
【綠帽值:45%】
綠帽值再次下降一點。
【系系統(tǒng)。】虞星瀾要哭了。
【額】996暗罵自己一口毒奶,總系統(tǒng)這不長眼的怎么回事。
【沒事哈,很容易就可以增加的,宿主別擔(dān)心。】996安慰完還遲疑了一下,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沒有提示,松了一口氣。
虞星瀾枯萎在椅子里,自閉了長達(dá)一分鐘,他盯著地上臟污的地毯,突然想起來主角受。
任務(wù)等于主角受,主角受等于人在哪,主角受人呢?
滿腦子小星星的蘑菇猛地坐直身體。
“對啊,桑荷跑哪去了,怎么送個客把自己送丟了?”虞星瀾起身,走到廚房門口。
“周景川,我先出去一下,找個人。”虞星瀾思路清晰,出去把桑荷找回來,把那減少的三點綠帽值刷回來。
“找桑荷嗎?”周景川端起手里的湯碗,走過來,“先把醒酒湯喝了吧,喝完再去,不會耽誤幾分鐘的。”
他說的有道理,虞星瀾點點頭,跟在周景川身后返回客廳。
周景川唇角彎了彎,喝醉后的虞星瀾好乖,讓他干嘛就干嘛。
他把醒酒湯放置在茶幾上,看向椅子上的人,“星星”
他想說我可以喂你嗎,誰知道虞星瀾很果斷的自己拿了勺子,周景川沒有再說話,安靜的待在一旁看著虞星瀾喝湯。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看見虞星瀾了,昨天也只是在樓下隔著無法透視的墻壁水泥遙遙相望,他好笑的搖了搖頭,怎么跟七夕喜鵲架橋一樣。
虞星瀾似乎做什么事情都很認(rèn)真,連喝湯都是認(rèn)真的,周景川看著他嚴(yán)肅的查看了一番勺子里的東西才放進嘴里,嘴角忍不住揚起弧度。
“味道怎么樣?”他問道。
虞星瀾抬頭笑了一下,“比桑荷做的好喝。”
周景川唇角的弧度瞬間拉平。
他眼尖的注意到虞星瀾的掌心泛紅,周景川握住他的手,“這是怎么了?”
“就紅了。”虞星瀾含糊的解釋著,他總不能說自己扇人家巴掌,把自己的手心扇紅了吧,還挺尷尬。
周景川單膝跪在虞星瀾身邊,低著頭給他揉捏發(fā)紅的掌心,虞星瀾只能看到他認(rèn)真的上半張臉,冷冽的眉眼都溫和下來,專心致志的給他按摩手心。
虞星瀾耳尖也紅了,指尖微微蜷縮,他目光飄移的看向四周的家具,“那個,你不用這樣的”他感覺此刻的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奇怪,被別人揉手心好奇怪啊。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臉,枯萎的蘑菇變成害羞的小蘑菇了,傘尖紅彤彤的,彎著腰似乎要把自己遮蓋起來。
周景川微笑道,“沒關(guān)系的,舉手之勞。”
揉完手心后,虞星瀾火速收回了自己的爪子,他還是有點尷尬,不過在大腦暈乎乎的情況下,虞星瀾也沒有多想。
“可以帶我參觀一下你的家嗎?不會耽誤幾分鐘。”周景川果斷轉(zhuǎn)移了話題。
“可以呀。”虞星瀾把空空如也的湯碗放回茶幾上。
996意識到了什么,它剛想說話,想了想又沉默了。
“不過我家里沒什么東西的。”不知道周景川要參觀什么,虞星瀾干脆帶他隨便看了看,“就是很簡單的一些家具。”
虞星瀾身上還穿著西服,像是房產(chǎn)中介一樣帶著老板到處看房。
客廳里另一個人生活的氣息很重,虞星瀾留下的痕跡很少,幾乎全是在這里的另一個人留下的痕跡,沙發(fā)上的抱枕、桌子上的照片、隨手?jǐn)R置的外套周景川眼底沉了下來。
“這間是你的房間嗎?”周景川目標(biāo)明確的走過去。
“對的,老板,看房嗎?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只要999只要999。”虞星瀾腦子里的小星星變成了一棟棟會飛的房子。
周景川應(yīng)景的大手一揮,“都買了。”
“我房間里什么都沒有的。”虞星瀾其實不太懂周景川要看什么,普普通通的房間有什么好看的。
“你困了嗎?”周景川很自然的坐在虞星瀾的床上。
“?”虞星瀾眼神迷茫。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了,再不睡覺的話明天上班會遲到的,還有黑眼圈。”周景川伸手點了點衛(wèi)生間,“而且還要洗澡換衣服”
虞星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被哄著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莫名其妙就躺在了床上。
他扒著被子,身旁是周景川,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周景川睡在一起了。
“好兄弟就是要睡在一張床上蓋一張被子的。”周景川把他扒在胳膊下的被子往他胸前拉了拉,“早點睡,晚安星星。”
【996,我覺得不太對勁,我好像忘記了什么】虞星瀾表情嚴(yán)肅。
【沒有吧,晚安宿主。】996打了個哈欠。
“我覺得”虞星瀾伸手戳了戳身旁的人。
周景川緊閉眼睛,裝作自己已經(jīng)睡著了的樣子。
“怎么比我入睡還快啊”虞行瀾嘟嘟囔囔的閉上眼睛,他確實累了,上了一天的班加上晚上的吃飯和一點酒精的加持,虞星瀾很快陷入夢鄉(xiāng)。
他身旁的周景川睜開眼睛,看著縮在墻角的虞星瀾,把人撈了過來,二人之間的一條界線變成了0。
好兄弟就是要擁抱的。
虞星瀾睡的很香甜,周景川卻是睡不著了,他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手下匯報的消息,然后熄滅屏幕。
房間里開著小燈,他可以清楚的看見懷里人的安靜的睡顏,柔和的光線讓虞星瀾看起來很安詳,眼瞼緊閉,沉浸在了美夢中。
周景川強迫自己把視線收回來安心睡覺,可惜眼睛不受他自己控制,幾乎貪婪的黏在了虞星瀾臉上。
好兄弟親親抱抱很正常吧,周景川很快說服了自己,他低頭在虞星瀾額頭上淺淺一碰,輕觸即分。
“桑荷”虞星瀾喃喃道,夢里的他在做噩夢,被名為桑荷的惡鬼纏上了,他出聲想要讓桑荷滾開。
周景川原本帶著笑意的眼睛冷了下來,眉眼間染上陰鷙,栗色的發(fā)絲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掐著虞星瀾的下巴,吻在了那張吐出讓他生氣話語的唇瓣上。
與他寒霜般臉色相反的是他的動作,很輕很輕,似乎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碾碎了水晶球般脆弱的虞星瀾。
懷里的人睫毛輕顫,昏黃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灑下一層金色的光輝,周景川的唇輕輕吻在了虞星瀾的唇上,像羽毛一樣落下,沒有驚擾到熟睡的人。
王子踏上一條荊棘密布的道路,用寶劍掃除障礙,打倒惡龍,最終找到了置身于玫瑰之上的睡美人公主,俯身留下輕輕一吻。
可惜,他不能驚醒公主。
好兄弟真的可以親吻嗎?周景川注視著他,手指纏繞住了懷里人黑色的發(fā)絲,在心里靜靜的詢問自己。
半夜,虞星瀾猛地睜眼。
【系統(tǒng),我忘記了主角受!】
【你還忘記了禱告。】996補充道。
【綠帽值查詢中】
【綠帽值:45%】
幸好任務(wù)值沒有再下降,虞星瀾松了一口氣。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其妙睡進了周景川的懷里,在虞星瀾看來,兩個人的姿勢很別扭,他被周景川抱在懷里,后背緊貼著周景川的胸膛,周景川的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一只手?jǐn)堅谒难g,一只手被他枕在腦袋下面。
虞星瀾平時睡覺很老實的,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睡覺前是緊挨著墻壁閉上眼睛的,怎么一睜開眼睛就滾進了周景川的懷里?
這太恐怖了。
虞星瀾悄咪咪往前挪了挪身體,掙脫開周景川的懷抱,遠(yuǎn)離了一些,誰知道身后溫?zé)岬男乜谟志o貼了上來。
搞什么鬼?周景川怎么睡覺姿勢這么不老實!他明天早上一定要狠狠地譴責(zé)他!
虞星瀾氣悶的再次往前挪,順便小心翼翼的拿開覆蓋在腰間的胳膊。
然后,他又被拽進了懷里,這次抱得格外緊,他的身體幾乎動彈不得的被禁錮在了身后人的懷抱中。
虞星瀾覺得周景川在整自己,說不定他已經(jīng)醒了,他扭過頭瞅了一眼身后人,發(fā)現(xiàn)周景川緊閉著雙眼睡得正安穩(wěn)。
虞星瀾苦大仇深的瞪著眼睛看向面前的墻壁,幾秒后,困意襲來,虞星瀾自暴自棄的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覺了-
早上,虞星瀾自然是在周景川的懷里清醒的,他剛想說話,腰間突然感受到了一抹炙熱,虞星瀾咬牙把身后人踹下了床。
“周景川!”他惱羞成怒的掀開被子。
“抱歉抱歉,生理反應(yīng)。”周景川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
他其實昨天激動的一晚上都沒睡著,沒辦法,美人在懷,他壓根睡不著。
他是直男,之前壓根沒有往那方面想,可自己下意識的舉動讓他不得不多想,好兄弟真的會親親抱抱嗎。
關(guān)于昨天那個吻他想了一晚上,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拿虞星瀾當(dāng)兄弟,他喜歡虞星瀾,從一開始對這個人的好奇心,在之后一次一次見面的心疼和歡喜中,滲入他的心房,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jīng)喜歡上了虞星瀾,他自己還很可笑的拿兄弟情搪塞自己。
好兄弟不會親吻,只有戀人才會親吻,他想和虞星瀾變成戀人
而現(xiàn)在,他還要自討苦吃用兄弟的身份繼續(xù)和虞星瀾相處,沒辦法,他喜歡虞星瀾,可虞星瀾只拿他當(dāng)朋友啊。
周景川想回到之前扇自己一巴掌,什么兄弟情,這明明就是鐵板釘釘?shù)膼矍椤?br />
現(xiàn)在還有一個最大的阻礙——虞星瀾是有男朋友的。
“你昨晚睡覺一點都不老實!”虞星瀾一想到昨晚自己跑到了他懷里就來氣,起身道,“下次不要和我睡一張床。”
完了,剛意識到自己喜歡虞星瀾,就被剝奪了睡在一起的權(quán)利,周景川坐不住了,他溫聲商量道,“星星,能不能”
“不能。”虞星瀾無情打斷他。
“好的。”周景川點頭。
“都怪你老打岔,我昨天都忘記找桑荷了。”虞星瀾在翻舊賬,越翻越心痛,他的綠帽值,辛辛苦苦、做牛做馬刷上來的綠帽值,就這么被扣了三點。
一提桑荷,周景川就氣悶,虞星瀾半句話不離桑荷,他遲早把桑荷給偷偷弄死。
桑荷還是虞星瀾的正牌男友,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虞星瀾還不能分手,想到小說里虞星瀾為桑荷做過的那么多的事情,周景川現(xiàn)在的心情那叫一個精彩,醋壇子打翻了,酸的快要把自己醋死。
“桑荷什么情況啊?一晚上了都還沒回來?”虞星瀾坐在桌前吃早飯,自言自語道,他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出去找人。
周景川心里的醋壇子再次被打翻,他夾起一個小籠包放進虞星瀾的盤子里,轉(zhuǎn)移話題,“吃這個,別擔(dān)心,他有手有腳,自己能回來。”
“說什么呢,他是我男朋友,擔(dān)心是肯定的吧。”說什么呢,桑荷是他任務(wù)目標(biāo),關(guān)乎著他能不能回家,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了。
虞星瀾感覺周景川莫名其妙,考慮到周景川可能是吃醋了,虞星瀾貼心的補充道,“別擔(dān)心,你要是一晚上沒回來我也會擔(dān)心的,畢竟你是我的好兄弟。”
此吃醋非彼吃醋,他自己造的孽。
“”周景川差點掰斷自己手里的筷子。
【宿主不用擔(dān)心,主角受在回來的路上了。】996探測到了桑荷的行蹤。
說曹操曹操到,大門被打開,桑荷急匆匆的走進來。
“星瀾!我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被一個人敲暈了,不是故意不回來的”他焦急的解釋道。
下一秒,桑荷的身影頓住,他看到了桌子上的兩個人。
“是你。”桑荷盯著周景川,臉色難看,他很顯然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誰。
周景川聞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交叉起手指,仿佛置身于會議室,一副談判的主人家模樣,他淡淡的開口道,“你誰啊,怎么擅自進別人家?”
第43章 第43章 他確實在貪念一個人夫
虞星瀾穿著平時上班的白襯衫坐在桌前, 周景川坐在他身旁,氣氛溫馨舒適,好似他們兩個是同居已久的戀人一般。
“這是我家!”桑荷氣昏了頭。
“?”虞星瀾無語的拍了周景川一巴掌,“你干嘛呢, 這是我男朋友, 你見過的。”
“咳,我知道。”周景川咳了一聲, 收斂了一下, 只是看著桑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桑荷拉開椅子坐在虞星瀾的身旁,“星瀾呀, 他怎么在這里啊?”
他的衣服上還帶著濕潤的朝露和泥土氣息, 似乎昨天晚上在大街上或者哪個草地里睡了一覺一樣,他略微警惕著虞星瀾另一邊的周景川。
【綠帽值:47%】
等一下,綠帽值回來了?!
桑荷是吃醋了?周景川這么管用的嗎?
虞星瀾后知后覺的眨了眨眼睛, 放下手中的筷子,嘗試著牽住旁邊周景川的手。
【綠帽值:48%】!!!
【系統(tǒng)!上升了!】虞星瀾震驚了。
周景川唇角勾了勾,反手握緊他的手,將虞星瀾想要抽離的手掌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他挑釁的看向桑荷。
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面前被別人牽住手, 桑荷怎么受得住這口氣, 他當(dāng)即炸了, “你自己沒有男朋友嗎?牽別人男朋友的手?”
“說什么呢, 我和星星是朋友。”周景川理直氣壯。
“星星?”桑荷氣的臉紅脖子粗,他叫虞星瀾都才只是星瀾, 這個人憑什么叫虞星瀾星星,他就知道,那天他在樓上看見虞星瀾從這人車?yán)锍鰜砭透杏X不對勁了, 這人也是來和他搶虞星瀾的。
虞星瀾并沒有理會他們兩個人的話,他在思考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如果他現(xiàn)在繼續(xù)加大力度讓桑荷吃醋的話綠帽值會不會上升更多?
【宿主別想了,不可能的,你把周景川薅禿了也不能一下子全部漲上去,主系統(tǒng)不是傻子。】996打消了宿主危險的念頭。
【好吧。】
虞星瀾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正式“負(fù)荊請罪”,以彌補他前兩天的放肆,他錯了,作為一個老實人苦主攻,他怎么能拳打主角受,腳踢主角受的后宮呢,他太放肆了,主系統(tǒng)的懲罰讓他恍然清醒。
虞星瀾面壁思過了一秒鐘,嚴(yán)肅的下了這個決定。
他好像身處在審訊室的毒蘑菇一樣,面前戴帽子的橘子叔叔在審問他的罪狀,罪名是他依靠著鮮艷吸引人的外表毒倒了好幾個人,可憐兮兮的小蘑菇被戴上了手銬鎖在審訊室里。
“荷荷,我昨晚很擔(dān)心你。”虞星瀾拍開周景川的手,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桑荷的眼睛。
“真、真的嗎?”桑荷似乎受寵若驚的樣子,他愧疚的搖了搖頭,“對不起,讓您擔(dān)心了,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具體是什么情況,莫名其妙就被人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早上了,我趕緊趕了回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虞星瀾含情脈脈的眼神裂開了一下,桑荷怎么還用著敬語您呢,他差點繃不住自己的表情。
別這樣,苦主攻受不起,他要折壽了。
周景川捻了捻指尖的余溫,他明知道虞星瀾可能是在演戲,可還是瘋狂的想殺了桑荷,把虞星瀾藏在一個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讓他每時每刻只能注視著自己一個人。
桑荷感覺到了周景川身上傳來的濃烈殺意,他心底也在懷疑,昨晚他昏迷的事情是不是周景川干的,不然怎么解釋周景川剛好出現(xiàn)在這里,太巧合了。
“你沒事就好。”虞星瀾只好尷尬的笑了兩聲,遞了一雙筷子給他,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應(yīng)該也餓了吧,快來吃飯。”
周景川把盤子挪了過來,“星星,份量只剛剛好夠你吃的,他可以自己再做。”
他做給虞星瀾吃的,桑荷想吃?沒門,他是反派,他就是這么小心眼。
虞星瀾感覺自己好像是端水大師一樣,一邊是好兄弟,一邊是名義上的男朋友,兩邊都得顧著,他盯著自己盤中咬了一口的包子,陷入了沉思。
“沒關(guān)系的,我吃星瀾剩下的也可以。”桑荷同樣善解人意的盯著他盤子里咬了一口的包子說道,好似真的把自己的身份當(dāng)成了家犬一樣。
“那倒大可不必。”虞星瀾飛速把盤子里的包子塞進自己嘴里,別誤會,他不是小氣不給桑荷東西吃,他只是覺得桑荷盯著包子的眼睛都綠了,不是字面意義上的肚子餓,而是另一種精神意義上的餓。
以防萬一,他得趕緊解決掉。
虞星瀾的右臉頰被包子撐出了一個鼓包,他盯著桑荷的動作嚼著嘴里的東西,看見桑荷收回了視線還遺憾的嘆了口氣,心下頓感驚悚。
【還好我剛才動作及時,不然感覺他就下手了,被咬了一口的包子有這么搶手嗎?】虞星瀾一邊嚼一邊皺眉道。
【他想當(dāng)你的狗,當(dāng)然搶手了。】996淡淡的說道。
【】
996語出驚人,虞星瀾差點一口噴出來。
【996我要譴責(zé)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桑荷其實一點也不餓,他吃醋加上生氣快要氣飽了。
“你真惡心。”周景川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他不明白人怎么可以不要臉成這種樣子,明明是虞星瀾給予了桑荷救命之恩,而桑荷卻要拿死亡報復(fù)回去,典型的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
桑荷看著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樣,慢悠悠道,“對了,你包養(yǎng)的小情人呢?星瀾知道嗎?怎么不帶過來介紹給星瀾認(rèn)識一下?”
他知道那個人不是周景川的小情人,他就是想挑撥離間,抹黑周景川在虞星瀾心中的形象。
虞星瀾夾小籠包的筷子一抖,小籠包差點掉落。
他哆哆嗦嗦的將小籠包塞進嘴里一口吞下,兩個人的視線如芒在背,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說你們倆吵架就吵架,怎么還帶上不相干的人呢?
他當(dāng)然知道了,他就是那個莫須有被周景斯父子造謠的小情人。
【今天天氣真好,我家樓層挺高的,跳樓正合適。】虞星瀾神情憂郁的看著窗戶。
虞星瀾壓根不敢說話,生怕自己一說話,就被桑荷意識到他口中的那個被包養(yǎng)的小情人就是自己。
桑荷還在燈下黑的狀態(tài),沒有往他身上發(fā)散,如果那天的事情被識破,虞星瀾真的可以去跳樓了。
他簡直不敢想,桑荷要是知道那個人是他,劇情和人設(shè)得崩成什么樣,不會一秒清零吧?任務(wù)清零那他就不活了,反正自己本來就是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周景川嗤笑一聲,覺得桑荷挺蠢的,“是嗎?當(dāng)時在別墅你可不是這種話術(shù),他們造謠,你也要造謠一個無辜救你的人嗎?”
他看見了桑荷心虛的目光。
“我與星星之間,遠(yuǎn)比你想的要親密。”挑撥離間是沒有用的,周景川用手指的骨節(jié)敲了敲桌子,看著虞星瀾因為微微彎腰束起的纖細(xì)腰肢,心情大好。
他早就說過了,虞星瀾真的很適合人夫這個詞,金絲眼鏡中和了虞星瀾有些清冷的氣質(zhì),讓他變得溫潤起來,增添了幾分知性;虞星瀾給人一種干干凈凈的感覺,臉龐冷白如玉,沒有過多的瑕疵,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也能輕輕松松的吸引人的視線,他坐在椅子上,微微揚手夾菜,襯衫收緊在腰帶,腰臀比例形成一個絕佳的觀賞角度。
周景川笑了一下,虞星瀾可不就是人夫嗎,他在明目張膽的貪念一個人夫。
周景川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桑荷的心頭,桑荷幾乎窒息,無盡的悔意將他淹沒,是他之前太不關(guān)心虞星瀾了,導(dǎo)致虞星瀾和別人關(guān)系親密,而自己對虞星瀾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他的朋友圈甚至不知道他的一切。
周景川成功轉(zhuǎn)移了視線,虞星瀾成功長舒了一口氣,周景川湊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看來在他們眼中,星星是我的小情人。”
虞星瀾氣惱的想打他,周景川飛快閃開,像是校園文里在課堂上捉弄小女生惡作劇成功的校霸一樣,嘴角勾起一抹桀驁不馴的笑意。
他們倆嬉笑打鬧,桑荷在一旁看的不是滋味,他攥緊了自己的衣服,神色陰毒的想著周景川怎么不去死。
為了防止他們倆在一起又要說出什么讓虞星瀾想要跳樓的話,虞星瀾火速吃完早餐去上班。
“荷荷,今天我會早點回來的,別擔(dān)心。”虞星瀾輕輕蹙眉,好像舍不得桑荷一樣,操著深情苦主人設(shè)拿起外套出門了。
今天出門也能蹭車呢,周景川把他送到了公司樓下。
虞星瀾朝他招了招手,準(zhǔn)備走人了,誰知道周景川也下了車,“一起。”
“今天是周三。”周景川的話意有所指,他清楚地知道今天將會發(fā)生什么。
他們剛才在車上達(dá)成了協(xié)議,周景川當(dāng)工具人幫助他完成任務(wù),他不可以拒絕,作為上次游樂園的懲罰要求。
虞星瀾比他更加清楚劇情。
劇情崩了,但主線還在繼續(xù)發(fā)展。
上次的劇情截斷在主角受去酒吧打工和攻五摩擦出火花,誰知道攻五不上道,虞星瀾只好手動讓自己和周嘉陽來救場,把下一個父子大雜燴的劇情點和酒吧劇情點強行拼在了一起,誰知道又崩了,一路崩到現(xiàn)在,朝著抽象的道路一去不復(fù)返。
而現(xiàn)在的劇情點是,攻五紀(jì)舟會作為景華公司的合作伙伴過來談合作,周景斯將桑荷叫進辦公室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俗稱偷情;紀(jì)舟彼時已經(jīng)和桑荷摩擦出火花,他在會客室等了許久,遲遲不見人影,覺得景華和自己誠心合作,怒氣沖沖的沖到周景斯的辦公室門口,剛好推開門撞見周景斯把桑荷壓在玻璃上玩play,桑荷的新歡舊愛一下子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二人修羅場。
再之后下一個劇情點,就輪到了苦主攻撞破桑荷出軌,成功黑化。
問題來了,在劇情崩塌的情況下,周景斯壓根不會將桑荷叫到公司,那在劇情的推動下誰會叫他來呢?不會是他自己吧?
不可能,劇情崩就崩了,與他無關(guān),他只要不崩人設(shè)的情況下刷綠帽值就可以了。
他想的剛好,可惜——主系統(tǒng)的提醒來了。
【滴——】
【系統(tǒng)溫馨提示:因為任務(wù)者人設(shè)已崩,需要維護原著劇情的正常發(fā)展,否則將會每天下降三點任務(wù)值,望任務(wù)者好自為之。】
第44章 第44章 有小傻子上鉤了
【?】
【我幻聽了嗎?】虞星瀾愣住了。
【沒有, 宿主沒有聽錯。】996開始憐憫他了,看給自家宿主累的,傻孩子,都學(xué)會自己騙自己了。
【過分了, 我辛辛苦苦工作一天才漲三點任務(wù)值, 還要給我扣回去?】虞星瀾頓感頭暈胸悶,在電梯里差點被氣暈。
原劇情崩塌, 關(guān)他一個小小的苦主攻什么事?
他都不一定一天漲三點任務(wù)值呢, 四十八的綠帽值全靠自己這一個月做牛做馬硬生生擠出來的,主系統(tǒng)說扣就扣, 不僅人設(shè)值崩塌扣, 還要每天固定扣。
一天扣三點任務(wù)值的情況下,十六天之后他就變成了窮光蛋,綠帽值清零, 一朝回到解放前。
“怎么了嗎?”周景川扶住他的手,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色,擔(dān)憂道。
“沒事,我就是想去世一下。”虞星瀾眼神恍惚。
“發(fā)生什么了?”周景川察覺出了他的情緒,和剛才的輕松完全不一樣, 虞星瀾似乎瞬間變成了一朵枯萎的蘑菇。
“我要死掉了, 周景川。”虞星瀾根本笑不出來。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走劇情!把三個主人公抓過來走劇情!
強扭的瓜必須甜!
虞星瀾口號充滿著干勁, 渾身散發(fā)著喪氣。
“我有什么能夠幫到你的嗎?”周景川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的。”虞星瀾悄悄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 “你把周景斯弄過來,我把桑荷弄過來, 然后讓他們倆走劇情。”
周景川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悄悄湊到他耳邊,回道, “我們要做維護劇情的小衛(wèi)士了嗎?”
“對對。”虞星瀾嚴(yán)肅的點點頭,“等下在手機上詳談,我要先去打卡上班了。”
他徹底老實了,遵循著苦主攻的人設(shè)勤勤懇懇當(dāng)一個牛馬打工人。
作為景華的第二大股東,周景川看著虞星瀾走進了工位,他無所事事的在虞星瀾的部門晃悠了一圈,虞星瀾工作很認(rèn)真,他也不好意思過去打擾,裝模作樣的去了自己那八百年都未曾踏入過的掛名辦公室,坐在椅子上開始端正的等待自己心上人的信息了。
周景川瞄了一眼時間,這才剛剛分開五分鐘,現(xiàn)在就發(fā)信息給虞星瀾,是不是太過于急迫了?
又過了一分鐘,周景川盯著兩個人的聊天頁面,手指有規(guī)律地敲起了桌子。
再次過了一分鐘,周景川有些坐不住了,他點了點聊天框,開始挑挑揀揀的打字。
早上好刪掉,才剛剛見過,什么早上好。
星星,可以可以什么可以,好爛的開頭。
我們要開始談剛才的太正式了,下一個,要是談戀愛也不是不行
再陰險狡詐的大反派遇上喜歡的人,也會變得像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
他的辦公室距離虞星瀾的工位有些遠(yuǎn),只有出來拐個彎透過玻璃才能看見虞星瀾的身影。
周景川其實已經(jīng)通過一些蛛絲馬跡加上在車?yán)锏恼勗挘蟾挪聹y出來了虞星瀾不和桑荷分手的原因和他的任務(wù),再加上剛才電梯里虞星瀾要維護小說劇情的任務(wù),虞星瀾沒有明說過這些,但周景川敏銳至極,怎么可能猜測不出來這些東西。
有些棘手了,如果虞星瀾不能和桑荷分手,那他怎么追人?而且虞星瀾現(xiàn)在把他當(dāng)鐵板釘釘?shù)暮眯值埽?dāng)初自己信誓旦旦的要和虞星瀾當(dāng)好兄弟,誰能想到自己其實早就對他起了意,他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兄弟怎么了,好兄弟也可以變成情侶。
昨晚剛剛想通的周景川現(xiàn)在已經(jīng)乘著火箭聯(lián)想到追人成功,他們談戀愛領(lǐng)結(jié)婚證步入婚姻度蜜月的場面了。
星星:在嘛周景川?
星星:[蘑菇冒頭]
手機屏幕里的聊天信息及時追回了周景川跑的飛快的幻想。
周景川:在。
星星:是這樣的,紀(jì)舟應(yīng)該十點左右到公司,我等會叫桑荷過來,你看能不能把周景斯弄過來,讓他倆進一個房間,我們給他鎖上門,在門外看著,我再把紀(jì)舟引過來。
目前情況下,周景斯的辦公室桑荷肯定是進不去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他倆在一個房間里。
虞星瀾在鉆劇情的漏洞,為了綠帽值,他拼了。
虞星瀾給周景川發(fā)信息的同時也在給桑荷發(fā)信息。
星星:荷荷,今天中午來公司吧。
桑荷:可以嗎?
那邊的桑荷幾乎是秒回,虞星瀾懷疑他是扒在手機上等自己或者給自己發(fā)信息的。
星星:可以的。
桑荷:那我等會做好午飯給您帶過去!
我嘞個主角受怎么還在說敬語啊,虞星瀾面色嚴(yán)肅的打字。
星星:不用說您。
桑荷:好的主人。
虞星瀾看著屏幕上的這兩個字僵硬住了,他石化在座位上,像是在cos思考者雕像。
主角受瘋了,虞星瀾拒絕無痛養(yǎng)狗,他連自己和996都養(yǎng)不活。
[星星撤回了一條信息。]
星星:還是您吧。
開玩笑,說敬語怎么了,說明苦主攻和主角受相親相愛感情好,他就喜歡主角受說敬語。
桑荷:是。
虞星瀾苦大仇深的盯著桑荷的這兩條信息,他開始懷疑今天的劇情到底能不能拉回正軌上了。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工位上摸魚了,今天也摸不了,他在焦慮的等待桑荷過來。
“星星,喝咖啡。”同事給他沖了一杯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
“謝謝。”虞星瀾嘆了口氣。
“怎么了這是?”同事把桌子上的小熊塞進他的懷里,“好可愛!”
虞星瀾捏了捏小熊毛茸茸的臉,“沒事,你把它拿到公司了呀?”這是他昨天送給同事的生日禮物。
“擺在這里很好看。”同事指了指桌上的空閑位置。
他看了一眼虞星瀾身后,奇怪的摸了摸頭,“這不是昨天那個”
虞星瀾身后的人像是避著什么一樣趕緊走開,同事感覺更奇怪了,他好奇的湊到虞星瀾面前,“昨天你們走之后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你那個朋友好像在避著你。”
“哦,不用管他。”虞星瀾知道袁錦在心虛,他在知道事情敗露的情況下肯定會避著自己好幾天。
無所謂,這會也沒他的劇情,避著剛剛好。
十一點鐘。
虞星瀾看了一眼手機,桑荷已經(jīng)趕到公司了,現(xiàn)在的他沒有周景斯的特權(quán),無法直達(dá)內(nèi)部,只能在樓下等著虞星瀾去接他。
虞星瀾發(fā)了條信息給周景川。
“我離開一會兒,要是經(jīng)理過來了,你就說我被周總叫走了。”他拍了拍同事的肩膀,起身離開-
“星瀾!”虞星瀾剛從電梯出來,桑荷就眼尖的瞅到了他,忙揮手打招呼。
虞星瀾揚起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荷荷,你來了。”
“是、是的。”桑荷羞澀的低著頭,他能明顯感覺到虞星瀾今天對他恢復(fù)到了之前的態(tài)度。
桑荷手里拎著保溫袋,跟在他身后,決心要好好表現(xiàn)。
“星瀾,我找了一份工作,以后您的工資不用打給我了。”桑荷猶豫道,“以后我的工資都給您。”
什么?主角受竟然不要苦主攻的工資了?!還要反過來養(yǎng)苦主攻?!
虞星瀾大吃一驚,并暗暗竊喜。
但是——
劇情怎么可能會允許主角受反過來養(yǎng)苦主攻呢!
虞星瀾竊喜了一秒,很快喪氣,“沒事的荷荷,你不用出去找工作,我心疼你,我養(yǎng)你就好了。”他干巴巴的念著原身會說的臺詞。
“不!星瀾,我已經(jīng)決定了!以后我養(yǎng)您,我的工資全部都會上交給您!”桑荷感動但激動,他的態(tài)度很決絕。
你可別說了,再說下去他人設(shè)又得崩,虞星瀾把話題終結(jié)掉了。
出了電梯,虞星瀾將他帶到了一個無人的會議室,叮囑桑荷在這里等他,便帶上門離開了。
桑荷聽話的待在房間里,把手里拎的保溫袋拆開,把里面的飯盒一個一個拿出來。他在家里做了很多菜,因為具體不清楚虞星瀾喜歡吃什么,他做了很多樣式。
同時,周景川也將周景斯引了過來,約他在會議室見面。
虞星瀾和周景川悄悄的躲在角落,看見周景斯的身影打開門進去,虞星瀾輕吐了一口氣,計劃已經(jīng)完成一半了,還剩下最后一個人。
周景川打電話吩咐助理把紀(jì)舟叫過來。
過了一會兒,紀(jì)舟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走廊的盡頭。
“貴公司如果對合作伙伴是這種態(tài)度的話,我想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紀(jì)舟在會客室等了半小時,臉色難看。
助理訕訕的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紀(jì)總請別心急,周總派我?guī)鷣磉@里談?wù)摵献鞯氖虑椤!?br />
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紀(jì)舟冷著一張臉打開會議室的大門。
角落里,虞星瀾探出頭來,周景川也跟在他身后探出頭來,一個人在墻的底下看,一個人在墻的上方看,二人鬼鬼祟祟的偷窺著會議室的方向。
直到看見紀(jì)舟的身影也進入會議室后,虞星瀾連忙跳出來,反手把會議室的大門鎖上,并確認(rèn)自己鎖死了。
任務(wù)完成,讓他們?nèi)齻人修羅場去吧,虞星瀾跳回原位,蹲在角落里繼續(xù)觀察著會議室的動靜。
“對了,你用的什么理由將周景斯引過來的呀?”虞星瀾扭頭好奇道。
“想知道嗎?”
“對呀對呀。”
周景川勾了勾手指,虞星瀾亮著一雙星星眼湊過來聽悄悄話。
“我和他說我去國外治療精神病把股份還給他。”周景川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虞星瀾的耳朵上。
“騙人,周景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因為你這個破借口就乖乖上鉤。”虞星瀾才不信。
“他沒上鉤,可是有其他的小傻子上鉤了。”周景川戲謔的捏了捏他的耳垂。
虞星瀾微微瞪圓了一雙好看的眼睛,他才反應(yīng)過來周景川在打趣自己。
虞星瀾暗戳戳磨牙,他拉開了距離,也勾了勾手指讓周景川過來。
“怎么了?”周景川臉上帶著笑意。
“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虞星瀾神神秘秘的說道。
難道虞星瀾準(zhǔn)備告訴自己他的任務(wù)了嗎?周景川湊過來。
虞星瀾嫌他慢,拽著他的衣領(lǐng)朝自己的方向猛地拉過來,虞星瀾手指收緊,嘴角微微上揚。
周景川愣了一下,眼神怔愣看著面前距離自己咫尺的人,視線下移,他盯著虞星瀾泛著粉意的唇,喉嚨滾動了一下。
“你還真信了,周景川,好了,現(xiàn)在又有一個傻子了。” 虞星瀾彎了彎眼眸,眸子里有細(xì)碎的星光閃耀,他像小狐貍一樣笑的格外狡黠。
第45章 第45章 油鹽不進的星星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太近了。
近到周景川感覺自己一低頭就能吻上虞星瀾的唇。
而虞星瀾不自知一般還在誘惑著自己, 周景川盯著他的唇,沉默不語。
“完了,你真的成傻子了?怎么不說話?”虞星瀾有些奇怪的扯了扯他的衣領(lǐng)。
周景川順著他的力道再次低頭,拉進距離。
這次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近到虞星瀾察覺出了周景川喉嚨滾動的聲音和溫?zé)岬暮粑? 他心想, 不會真把人給整傻了吧,他也沒干什么啊。
虞星瀾再次喊道, “周景川, 你還好嗎?”
優(yōu)美的唇瓣一開一合在說著話,周景川好似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境界, 他聽不見面前的人在說什么, 只能看見視野中兩片泛著粉意的薄唇再勾引著自己,一張一合的撩撥著自己蠢蠢欲動的神經(jīng)。
周景川緩緩低頭靠近虞星瀾。
虞星瀾皺眉,伸手一把捉住周景川的臉, 把他的唇捏成了鴨子嘴。
“你怎么不說話呀?”虞星瀾不滿道。
“”周景川滿腹的欲望被虞星瀾捏散了,腦子里亂七八糟帶顏色的想法全被捏沒了。
兩人相對有些無言,虞星瀾臉上是迷惑,周景川是無語。
“小傻子。”周景川捉住他的手,從自己嘴上拿開, 嘴唇輕擦過虞星瀾微涼的指尖。
他有些遺憾, 差點就親到了-
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 桑荷以為是虞星瀾回來了, 他高興的站起來。
然后和推門進來的周景斯對上了視線。
桑荷:?
周景斯:?
桑荷的笑容瞬間收斂,變成了面無表情, “怎么是你?”
周景斯冷呵了一聲,“我也想問呢,看來景華的保安需要更換了, 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放進來。”
桌上的保溫盒彰顯著存在感,再加上桑荷剛才期待的表情,周景斯瞇了瞇眼睛,“你在等誰過來?虞星瀾?”
“關(guān)你什么事?”桑荷將桌子上擺好的飯盒又一個個蓋上,放回保溫袋中,生怕被面前倒胃口的人污染了空氣。
桑荷要是在等待的人是虞星瀾,周景斯可就來勁了,他干脆拉了椅子坐下,剛剛好隔著長桌坐在桑荷的對面。
“正好,我也找他有事。”周景斯睜眼說瞎話。
“?”桑荷被他的不要臉給氣笑了,“趕緊滾!”
“這里是我的公司,要滾也是你滾。”周景斯像看小丑一樣看著他。
曾經(jīng)的情人現(xiàn)在變成了仇人,相看兩厭,再看紅眼。
桑荷紅溫了,他越來越覺得周景斯討厭了,現(xiàn)在還要和自己搶虞星瀾,他甚至陰謀論覺得之前周景斯和自己在一起就是為了虞星瀾。
就在他們二人對峙的時候,會議室的門再度打開,二人聞聲望去,紀(jì)舟走了進來。
“這么熱鬧?”紀(jì)舟看著里面的二人,挑了挑眉。
周景斯皺起了眉頭,“紀(jì)舟,你怎么在這?”
“是你!”桑荷認(rèn)出來了他是酒吧里那個為難自己的老板,臉色難看。
“我在會客室等周總可是快等了半小時,景華就是這么招待合作伙伴的嗎?”紀(jì)舟直接貼臉開大說他沒誠意。
“我想這項合作項目也是可以不用談了。”紀(jì)舟本來就是看在公司有虞星瀾的份上才同意景華的合作,沒想到景華的總裁這么沒有誠意,他尋思要不把虞星瀾挖到自己身邊吧。
“抱歉,有事耽擱了。”周景斯理虧,他剛才因為周景川的電話沒有及時趕去會客室。
“話說,你們兩個在這里準(zhǔn)備做什么?”紀(jì)舟戲謔道,他私下查到了虞星瀾和桑荷的關(guān)系,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這個桑荷的情夫可真多。
這兩個人這個時間段在這里不會是在背著虞星瀾偷偷搞小動作吧?
“?”周景斯蹙起眉頭。
“別裝了。”紀(jì)舟以為他在掩飾,“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既然合作沒談成,還撞破了他們兩個的偷情,紀(jì)舟打算走人了,他可不想變成play中的一環(huán)。
紀(jì)舟的話語任誰都能聽出來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周景斯和桑荷私下有一腿。
“什么意思?”周景斯語氣沉沉。
“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桑荷連忙反駁。
紀(jì)舟不置可否,他聳了聳肩,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人了。
桑荷快要氣冒煙了,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么多人知道他出軌的事情了?好事不知,丑事傳千里。
“別亂說,我和這個臟東西可沒有任何關(guān)系。”周景斯嫌棄的挪眼。
“哦?”他這話讓紀(jì)舟來了興趣,這兩個人不是私下有一腿嗎,怎么這種態(tài)度?
紀(jì)舟剛走到會議室的門前,又轉(zhuǎn)回了身。
“你好意思說我?”桑荷冷笑一聲。
也是奇了怪了,半斤八兩的東西說半斤八兩。
有意思,這兩個人竟反目成仇了?紀(jì)舟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圍觀吵架,打算等會把戰(zhàn)況錄下來發(fā)給虞星瀾。
作為虞星瀾的好朋友,他有義務(wù)讓虞星瀾擦亮眼睛看清自己男朋友的真面目,然后火速分手,自己就有機會了。
紀(jì)舟打的一手好算盤。
“今天沒心情和你吵,趕緊滾。“周景斯懶得和他說話。
“你可真金貴,和你說話我都嫌浪費時間。”桑荷陰陽怪氣著他。
現(xiàn)在的時間應(yīng)該是他和虞星瀾的幸福二人午飯時間,都怪面前這兩個人搞砸了。
“我警告你不要再纏著我男朋友了,堂堂公司總裁竟然想趁人之危做小三。”桑荷沒想到周景斯這么難纏。
“不。”周景斯淡淡的拒絕道。
聽著聽著,紀(jì)舟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這兩個人是早就分了嗎?嗯??
他還敢說不?桑荷梗住了,他就應(yīng)該回到和周景斯好之前的時間,扇死那個不知死活的自己。
招來一個大尾巴狼覬覦自己男朋友,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周景斯打了個電話,“十樓會議室,把桑荷給我丟出去。”
“記住了,以后景華,狗和桑荷,不得入內(nèi)。”他這話既是對著電話里的保安說的,也是對著桑荷說的。
“?”桑荷拎著保溫袋,氣的夠嗆。
周景斯懶得搭理他,等會保安上來可以直接把他給丟出去,自己可以去找虞星瀾了。
他起身走向門口,伸手開門。
沒有推開。
周景斯:“?”
他用力推了推,依舊是沒有推動,聽著晃動的動靜,隔著門的縫隙,周景斯看見門把手上亮晶晶的鎖,外面有人把會議室的門把手用鎖給鎖上了。?
誰干的好事?
周景斯臭著一張臉-
虞星瀾在墻角蹲的腿都麻了,會議室里還是沒有動靜,自己的任務(wù)也沒有動靜,主系統(tǒng)也沒有動靜。
【996,你去看看什么情況。】虞星瀾蹲不住了,決定派出偵查小能手996去看看情況。
996還沒來得及探查。
“砰——”
會議室傳來一聲巨響,虞星瀾望過去。
會議室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虞星瀾看著地上裂開的鎖目瞪口呆。
這是正常的嗎?怎么會有人一腳就能把鎖給踢開?太魔幻了這個世界?這是正常的世界嗎?
哦,這是小說世界,那沒事了。
虞星瀾看見周景斯踩著一雙皮鞋走出來,頭發(fā)用發(fā)蠟整齊的梳理在腦后,很裝比的伸手拍了拍西裝的皺褶。
不愧是正牌攻,戰(zhàn)斗力很強,這是一條來自苦主攻的五毛錢夸夸。
“鎖?”紀(jì)舟隨后走出來,看著地上裂開的鎖,面露疑惑。
桑荷緊跟著出來了,手里還拎著保溫袋。
有人故意將他們?nèi)齻人鎖在會議室。
周景斯臉色陰晴不定,他幾乎是瞬間想到了引自己過來的周景川,周景川在打什么主意?
桑荷又開始疑神疑鬼了,是誰這么歹毒將他們鎖在一起?虞星瀾要是過來,肯定會誤會他出軌,他好不容易求得不分手,是誰要整他。
紀(jì)舟后知后覺,壞了,自己還是成了play中的一環(huán)了。
桑荷準(zhǔn)備走了,他要去找虞星瀾,都這么久了,虞星瀾該餓了。
“站住。”周景斯注意到了桑荷的動靜,上前一步攔在他面前,“你要去找他?”
保安來的真慢,景華的保衛(wèi)科該更換了。
“關(guān)你什么事,我找我男朋友天經(jīng)地義。”桑荷不悅的盯著攔住自己的周景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自己,“讓開!”
桑荷勉強壓抑住了自己的火氣,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不能生氣,上次打架自己就沒淘到好處。
更何況周景斯還喊了保安,他知道虞星瀾的工位,他得在自己被趕出去之前找到虞星瀾,把自己做的東西遞給他。
搞笑,自己都還沒去找虞星瀾,桑荷憑什么找,周景斯很不爽。
他都計劃好了,下午把虞星瀾叫過來,以工作的名義帶他去約會,包養(yǎng)行不來,那就換一個方法。
周景斯想先軟著來,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人,
虞星瀾悄咪咪的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就是可惜,這次這兩個人竟然沒打起來,只是口頭上在吵架,虞星瀾竟然有些不習(xí)慣。
他絲毫不怕自己鎖門的事情敗露,因為他有周景川這個作弊器,周景川已經(jīng)吩咐人將攝像頭關(guān)掉了。
不知道自己努力圓的任務(wù)算不算修復(fù)原劇情。
二人共處一室,有了。
攻五發(fā)現(xiàn)二人偷情,有了。
正牌攻和攻五修羅場,有了。
這么完美,主系統(tǒng)根本沒有理由扣自己任務(wù)值,再扣他就真的去跳樓好了。
虞星瀾看得津津有味,一只手從身后擋住了他的眼睛。
“有臟東西,別看,會傷眼睛。”周景川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虞星瀾拍了拍他的手,一本正經(jīng)道,“沒事,我近視。”
周景川不喜歡虞星瀾的視線停留在那三個不相干的人身上太久,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占有欲在逐漸滋生,自從意識到自己喜歡虞星瀾之后,他的愛意和占有欲像野草一樣在肆意生長。
第46章 第46章 周總想當(dāng)小三
【可是你不是戴著眼鏡呢嗎?】996疑問道。
【我近視和我戴眼鏡有什么聯(lián)系, 近視戴眼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虞星瀾聳了聳肩。
【?】996被自家宿主說懵了。
“好看嗎?”周景川的話語有些吃味,虞星瀾在看他們,他在看虞星瀾。
“好看啊,你不覺得他們很好玩嗎?”虞星瀾看的興致勃勃。
周景川覺得自己身上溢出來的醋味已經(jīng)飄在了空氣中,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吃醋, 從昨天晚上吃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醋飽了。
虞星瀾是一只遲鈍的笨蘑菇, 拿屁股對著自己。
周景川彎腰扶著人的肩膀?qū)⑷私o轉(zhuǎn)向自己的方向, 虞星瀾吃瓜吃的正起勁,突然身體就轉(zhuǎn)了個方向面對著周景川。
蘑菇原地旋轉(zhuǎn)。
“?”虞星瀾迷茫的看向他。
“臟東西看多了對身體不好。”周景川同樣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他就是小肚雞腸, 不想讓虞星瀾看那幾個人。
另一邊, 保安已經(jīng)趕到了。
桑荷像泥鰍一樣一溜煙的把手里的保溫袋放置在虞星瀾的工位上,然后被保安拖走。
同事一臉懵的看著面前的戲劇性場面,不是, 怎么跟著虞星瀾天天都有瓜吃啊,他在眼花繚亂的做表格呢,一抬頭就看到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把一個人往外趕,連拖帶拽,周圍部門的同事都在圍觀。
同事:真熱鬧啊
桑荷被保安成功趕出去, 周景斯收回視線, 矜貴的回了自己辦公室。
紀(jì)舟沒走, 他眉眼彎彎的來到同事身邊, “你好,這里是虞星瀾的位置嗎?”
“啊, 對。”同事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你是?”
“哦我是貴公司的合作伙伴,也是虞星瀾的朋友, 今天是打算來找他的,沒想到他人不在,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他去摸魚被周總喊走了。”同事差點嘴瓢,想到虞星瀾臨走之前的叮囑,把話硬生生的拐了過來。
紀(jì)舟笑了笑,“我剛從他那里過來。”
哦豁,被拆穿了,同事?lián)狭藫项^,“我也不知道。”這是實話。
紀(jì)舟大可可以給虞星瀾發(fā)消息告訴他自己來找他了,他想了想,還是止住了自己這個念頭,不如他現(xiàn)在這里等待一會兒,給虞星瀾一個驚喜。
任務(wù)完成,事情告一段落。
“那我回去繼續(xù)打工了,拜拜。”虞星瀾利索的揮手告別了周景川,絲毫不拖泥帶水。
沒什么,他得回去走劇情,原著里說了,苦主攻今天一天都在認(rèn)真的工作,雖然只是一筆帶過,那他也得敬業(yè),他就喜歡工作,他熱愛工作。
周景川:“”邀約一起吃午飯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他看著虞星瀾遠(yuǎn)去的身影有些無言,好吧他還真的是工具人,周景川憋著一肚子的醋味,醋氣沖天的離開了公司-
人在倒霉的時候只會更倒霉。
回工位路上,虞星瀾被部長揪走了,要他整理一下文件,等整理完出來的時候,虞星瀾已經(jīng)是虛著腳步、饑腸轆轆的像幽靈一樣飄著走出來了。
虞星瀾有氣無力的喊著同事的名字,“我回來了。”
目光移到自己的位置上。
“?”
自己座位上有人?
虞星瀾頓時心下一個咯噔,沒辦法,上次周景斯給他留的陰影太大了。
他真的怕自己座位上的人一扭頭露出周景斯的臉。
“虞星瀾。”座位上的男人起身轉(zhuǎn)向自己。
還好,不是周景斯,可是為什么是紀(jì)舟?
虞星瀾已經(jīng)餓的沒有力氣和他寒暄了,只想坐下吃口飯。
剛剛好桌上還有桑荷給他帶的午飯,因為桑荷貼心的用保溫袋存放,午飯還是溫?zé)岬模菪菫懫炔患按拇蜷_飯盒,用筷子扒拉了一口。
啊活過來了。
“咦?你怎么在這里?”虞星瀾這才有力氣和紀(jì)舟說話,他甚至還細(xì)心的接了扒飯之前的時間點。
【機器人宿主。】996覺得虞星瀾比它還要系統(tǒng)。
紀(jì)舟摸了摸下巴,思索道,“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倒沒有,差點變成驚嚇。
虞星瀾電量緩沖中。
稍許,緩沖結(jié)束,飯盒也空空見底了。
虞星瀾吃完飯,腦子才反應(yīng)過來,他就這么怠慢了攻五,很失禮的自己一個人在干飯。
虞星瀾頓了頓,悄咪咪抬頭,發(fā)現(xiàn)紀(jì)舟剛好在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
“”虞星瀾為自己干巴巴的辯解了一下,“其實我就是有點餓。”
他把飯盒蓋上,放回保溫袋里,火速消滅罪證。
“你吃飯了嗎紀(jì)舟?”虞星瀾隨口問道。
“沒有。”紀(jì)舟笑瞇瞇的回答。
壞了,虞星瀾身體一僵。
“你知道食堂怎么走嗎?”紀(jì)舟意有所指。
“知道知道。”虞星瀾起身,領(lǐng)著紀(jì)舟去食堂,“跟我來。”
紀(jì)舟很顯眼,他上過雜志的封面,又是一家公司的老板,黃金單身漢。他一出現(xiàn)在普通員工的工位上,就有人注意到他了。
有人知道他是來和景華談合作的,沒想到他親自來了,連助理都沒帶,還來找虞星瀾,更別說虞星瀾也是部門的明星人物,一時間部門員工議論紛紛。
兩個帥哥站在一起總是養(yǎng)眼的,周圍本來在午休或者聊天的同事暗戳戳的亮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們。
視線如芒在背,虞星瀾走的更快了,紀(jì)舟倒是不慌不忙。
“呃,真的要在食堂吃嗎?要不我們出去吃吧?”虞星瀾感覺有些困擾,紀(jì)舟現(xiàn)在的身份不只是他的朋友,還是另外一家公司的老板,這個吃飯的點食堂現(xiàn)在人不會少,去了食堂,又要引起軒然大波,他不太想這么引人注目。
“不會,食堂挺好的。”紀(jì)舟信步走進去,順手還把虞星瀾揪了進去。
因為自己剛剛吃過桑荷的飯,虞星瀾也只是陪伴紀(jì)舟過來一趟,便只點了一個飯后小點心。
趁著吃飯的空檔,虞星瀾讓系統(tǒng)查詢了一下任務(wù)完成度。
【系統(tǒng)查詢中】
【綠帽值47%】
【主系統(tǒng)溫馨提示:本次劇情維護進度80%,扣除1%綠帽值,希望宿主繼續(xù)努力。】
【?】虞星瀾氣笑了,他和周景川辛苦了半天還是被扣分了。
不如直接刷綠帽值來的快,只要他刷的多,系統(tǒng)再扣也不怕。
【宿主不要耍小聰明,主系統(tǒng)只會扣的更嚴(yán)重,說不準(zhǔn)一朝回到解放前,綠帽值和維護原劇情需要同時進行。】這是來自996的溫馨提示。
【好吧。】虞星瀾放棄了這個想法。
“虞星瀾,這是你男朋友嗎?”吃飯吃到一半,有同部門的同事過來好奇的詢問道。
虞星瀾的不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對面的紀(jì)舟打斷。
“是的,我是星瀾男朋友,請問有什么事情嗎?”紀(jì)舟溫和的笑了笑。
“?”虞星瀾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眼神詢問他為什么要怎么說。
同事一臉興奮的走后,紀(jì)舟才緩緩解釋道,“這樣比較方便,省的他們在追問。”
這樣更容易讓人誤會了好嗎?你那么出名,等會就會被拆穿!又或者虞星瀾會被造謠說腳踏兩只船??
虞星瀾吃小點心的手停了下來。
“會對你造成困擾嗎?”紀(jì)舟問道。
“哦那倒沒有,他們沒見過我男朋友。”虞星瀾說完話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等等,怎么感覺不太對勁?
“那就好。”紀(jì)舟吃飯的姿勢極其優(yōu)雅,不像是在公司食堂,反而像是在宴會之上。
虞星瀾看著他的動作,腦子一時間沒有轉(zhuǎn)過來-
不潛水只摸魚友友群[無上司版]——
A同事:你們聽說了嗎?虞的男朋友露臉了!就在食堂二樓!
B同事:什么什么?
C同事:[圖片]偷偷拍的背影。
D同事:等會,這人好眼熟這不是紀(jì)舟嗎?就那個上過雜志的紀(jì)總!沒想到他竟然是虞的男朋友天吶大瓜!
E同事:咦?那剛才給他送飯的人是誰?他朋友嗎?剛才紀(jì)總還在我們部門等虞回來呢,甜死了我磕一口
“你在看什么笑的這么開心?”周景斯剛批完文件,一抬頭就看到了對著手機屏幕笑的猥瑣的秘書,他挑了挑眉,問道。
“咳咳周總,我就是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消息,沒什么”秘書飛速收回嘴角。
“我看看。”周景斯伸手。
秘書哭喪著臉把手機遞給周景斯,嘴里還在辯解著:“就是普通聊天群,沒什么好看的”
周景斯劃拉了一下屏幕,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群里剛好在聊周景斯。
不潛水只摸魚友友群[無上司版]——
A同事:我吃到了一個更大的瓜!聽說周總剛才在辦公室門口和紀(jì)總為了爭奪虞大打出手!都驚動保安了!
B同事:臥槽這么刺激?真的假的?有圖片嗎?
C同事:我也看到了,聽說周總沒有打過紀(jì)總,還想當(dāng)小三!
周景斯臉色一黑,額頭的青筋開始亂跳。
“這什么破群?”
秘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虛道,“就是他們鬧著玩隨便建的群”
“我沒看錯的話,群主叫李秘書。”周景斯呵了一聲,繼續(xù)往上翻聊天記錄。
“周總我錯了!”秘書火速滑跪,因為他就姓李,這個群是他建立的。
一張圖片跳出來,周景斯面色沉沉的看著圖片上有說有笑的兩個人,下面還有人說兩個人郎才男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他握住手機的手指都攥緊了,嘲諷的低聲道,聲音像是從后牙槽里硬生生擠出來的,“哈?男朋友?”
“周、周總”秘書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機,生怕周景斯一氣之下把自己手機給砸了。
周景斯將聊天記錄迅速收入眼底,把手機丟給秘書,“把群解散了,不好好工作,盡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李秘書,你這個月獎金沒了。”
他說完便起身,長腿一邁,氣勢洶洶的出了門。
“等會,周總您要去哪?二十分鐘后您還有一個會”秘書的話都沒有說完,辦公室的門啪的一聲被關(guān)上。
秘書攥著手機欲哭無淚,群沒了,獎金沒了,他也沒了。
原地,李秘書推了推眼鏡,眼中滑過一道暗芒,決定把自己吃到的瓜繼續(xù)傳播,上司不仁,休怪他不義!
不潛水只摸魚友友群[無上司版]——
李秘書:周總確實想當(dāng)小三,他看上了有男朋友的虞,天天覬覦人家!老牛吃嫩草!還甩支票想包養(yǎng)!現(xiàn)在估計去食堂找事了!
[李秘書撤回一條信息。]
A同事:?
B同事:臥槽!
群公告:
本群被大魔頭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解散,請移步新群吃瓜,新群群號私戳。
李秘書@全體成員
該群已被群主解散。
第47章 第47章 中藥了……
明亮整潔的大廳, 日光透過玻璃窗映照在周景斯黑沉沉的臉上,他快步走進食堂,視線如鷹一般尖銳敏捷的將二樓全景收入眼中。
虞星瀾和他那個“男朋友”不在這里。
他來晚了一步,他們已經(jīng)走了。
頂頭上司突然出現(xiàn)在食堂這種地方, 食堂內(nèi)的員工看著他小聲地議論紛紛, 還低頭用手機好似在發(fā)著什么消息一樣,既然虞星瀾不在這里, 周景斯掃視了一圈, 轉(zhuǎn)身離開。
虞星瀾送別紀(jì)舟之后,回了自己的工位, 回復(fù)完桑荷的信息, 他準(zhǔn)備小小的趴一會午休。
可惜,他剛剛趴下去就被揪起來了。
周景斯順著找過來了,他陰沉沉的揪著虞星瀾的后衣領(lǐng)把人提了起來。
虞星瀾:?
虞星瀾不明所以的抬起頭, 他猶如一只被扼住后脖頸的貓,看見面前的周景斯之后,貓立馬炸毛了。
“你干什么?”虞星瀾生氣的拍開他,伸手拿過自己的眼鏡。
“你還換好意思生氣?”周景斯語氣不明。
“?”虞星瀾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周景斯是瘋了嗎?他打擾午休的自己, 自己還不能生氣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看信息。”周景斯臭著一張臉。
虞星瀾掏出手機翻看他給自己的信息, 抬頭看了一眼周景斯, 心虛的把免打擾模式關(guān)閉了。
周景斯上午發(fā)消息給自己, 約他下午去吃飯。
虞星瀾點點頭,“知道了周總, 不去。”
“?”這次輪到周景斯扣問號了。
“談合作,成功后升職,你不去就算了。”周景斯轉(zhuǎn)身了。
什么?升職?!還有這等好事?!
“錯了錯了, 周總,我去!”虞星瀾一個激靈,連忙拽住周景斯的衣擺,“早說啊,感謝周總的賞識,下午幾點,我保證準(zhǔn)時到達(dá)地點,不給周總丟臉!”
虞星瀾拍了拍胸脯,聲音鏗鏘有力,大丈夫一言九鼎,他就是這么的能屈能伸!
“周總,這點小事怎么能勞煩您親自跑一趟呢,吩咐手底下的人過來告訴我就行了。”虞星瀾狗腿的起身給周景斯讓座,“來來來,請坐。”
【宿主?】996可能是第一次見自家宿主還有這么狗腿的一面,一時間愣住了。
【去去去一邊去,你一個系統(tǒng)懂什么,牛馬打工人要升職了,這得是多大的喜事啊!】虞星瀾心情美滋滋。
周景斯矜貴的坐在虞星瀾的座位上,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聽說你剛才和紀(jì)舟在食堂”
虞星瀾秒懂他的暗示,兩個死對頭合作沒談攏互相看不順眼是吧,多大點事。
“沒有的,什么紀(jì)舟,不認(rèn)識。”虞星瀾火速把紀(jì)舟這個名字拋到腦后,什么紀(jì)舟,他可不認(rèn)識。
“”周景斯話都沒說完,他扭頭看著虞星瀾的側(cè)臉,冷笑了一聲,“不認(rèn)識最好。”
他倒是沒有想到虞星瀾這么輕易就上鉤了。
傍晚五點,虞星瀾早早的揣著包包乖乖在樓底下等周景斯。
隨同周景斯的還有他的秘書,秘書負(fù)責(zé)開車,虞星瀾上了車之后和周景斯坐在后面,周景斯遞了一份文件給他,“看看。”
秘書暗戳戳的透過鏡子看來一眼后座上的虞星瀾,收回目光的時候和周景斯對上了視線,他連忙裝作專心致志開車的模樣。
晚飯是在一家高檔飯店的包廂里吃的,他們邊吃飯邊談?wù)摚菪菫憠焊宀簧显挘谝慌援?dāng)吉祥物。
秘書淡定的吃飯,虞星瀾瞅了他一眼,也淡定的繼續(xù)干飯,既然頂頭上司在忙,沒讓他們干事,虞星瀾也樂得清閑。
談合作為假,約會為真,周景斯其實一開始只是想和虞星瀾隨意聊聊天。
這次合作壓根就不重要,周景斯隨意簽完字就結(jié)束了,合作者懂眼色的提出告辭了。
“周總,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合作者彎了彎腰離開了。
“李秘書,你去送客。”周景斯隨即又調(diào)開了秘書。
眼下包廂里就只剩下周景斯和虞星瀾二人。
“周總,結(jié)束了嗎?”虞星瀾放下碗,有些愣神的問道,他什么也沒干在旁邊干個飯就結(jié)束了,這升職也太簡單了吧。
“是啊,結(jié)束了。”周景斯把一杯紅酒遞給他,“嘗嘗?”
“好的,謝謝周總。”虞星瀾接過抿了一口。
“那接下來我們是要回去了嗎?”他詢問道。
“不。”周景斯笑了笑,“你可難約啊虞星瀾。”
“?”虞星瀾頭頂冒出一個問號。
“之前提出的包養(yǎng)你不樂意,那我們換個方式。”周景斯翹起腿,“我追求你,怎么樣?”
“不怎么樣,周總您別開玩笑了。”虞星瀾飯都吃不下了,果然天底下沒有掉餡餅的事情,什么升職,周景斯在框他。
除了工作,誰都約不出來虞星瀾。
周景斯太過分了,怎么能用這種方式將自己騙出來,虞星瀾小小的憤怒了一下,他中午那會白狗腿了。
“放心吧,升職,我還挺喜歡你的,你考慮一下?”周景斯也算是鐵樹開花老房子著火了,偏偏虞星瀾就入了他的眼,他包養(yǎng)過很多人,可沒有一個人像虞星瀾這般特殊,大概在停車場虞星瀾甩他支票那會兒,周景斯就動了心思。
周景斯難得對一個人這么上心,為了他還和桑荷打架開撕,天天抱著手機像擱毛頭小子一樣等消息,費盡心思的想要拿下他,擱以前早就強取豪奪了,他現(xiàn)在還在給虞星瀾機會。
虞星瀾聽聞這話,臉色一言難盡,“別這樣,周總,咱倆年齡相差十幾歲呢,不合適。”
他不搞這些的,年齡相差太大,會有代溝的。
“我不搞辦公室戀情,而且我有男朋友,你知道的,周總莫不是要當(dāng)小三吧。”
周景斯聽到這里,臉色一沉,“你怎么還沒和他分手?”
而且小三這兩個字著實觸了他的霉頭,周景斯想到自己在秘書手機里看到的那些話。
分了豈不是給你機會了,就不分!
虞星瀾深情脈脈,“因為我愛桑荷。”
“”周景斯被他氣得夠嗆,“我怎么看不出來你還是戀愛腦呢?”他陰陽怪氣道。
“您現(xiàn)在看出來了。”周景斯還知道這詞呢?虞星瀾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瘋狂點頭,對對對,就這么宣傳他,他就是戀愛腦,戀愛腦比綠帽癖好聽太多了。
“可惜了。”周景斯嘆了一口氣。
“不可惜不可惜,挺好的。”虞星瀾很滿意他知難而退。
“既然談攏了,那我先走了?”虞星瀾準(zhǔn)備走人了,不過想到周景斯可能沒這么好說話,他問的時候還遲疑了一下。
“可以,我不強迫你,你走吧。”周景斯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
“真的?”虞星瀾半信半疑,他真就這么輕易放過自己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周景斯淡淡頷首。
他給了虞星瀾兩個選擇,一是同意自己的追求,二是
看來虞星瀾選擇了第二種。
虞星瀾剛起身,大腦突然傳來一陣眩暈,身體開始發(fā)熱,他奇怪的晃了晃腦袋,感覺眼前的景象開始天旋地轉(zhuǎn)了起來。
對面周景斯的身影被光影折射的逐漸扭曲變形,變成了奇形怪狀的怪物,虞星瀾眼前陣陣發(fā)黑,呼出的氣息都變成了熱氣,臉頰泛起淺淺的紅暈,大腦在缺氧,虞星瀾暈乎乎的栽回了座位上。
“如果你能走出這個房間的話。”周景斯起身,面色憐憫的看著對面昏昏沉沉的人。
包廂里還有一個內(nèi)間,隔開了吃飯和休息的地方,內(nèi)間里面有一張大床,裝飾典雅奢華,有配套的洗手間和浴室。
虞星瀾意識不甚清醒的歪倒在椅子上,他還在掙扎,可蚍蜉哪能撼動大樹,他的身體疲乏無力,壓根沒有力氣起身,連掙扎的力度都小的可憐。
“真可憐”周景斯的聲音傳進虞星瀾的耳朵里,虞星瀾皺了皺眉。
周景斯將人抱起來扛在肩上,粗暴的丟在了床上。
虞星瀾被摔得七葷八素,原本暈乎乎的腦袋更加暈了,周景斯拿出剛才從他兜里順出的手機,看了一眼桑荷的信息,冷笑一聲,發(fā)了分手兩個字過去,不管那邊如何焦急的發(fā)問號,他果斷將桑荷拉進了黑名單。
今天這手不分也得分。
什么小三?分手了就不是小三,他名正言順。
說來也是中午紀(jì)舟那事刺激到他了,不然周景斯也不會這么迅速就要拿下虞星瀾,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從小到大為了達(dá)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他現(xiàn)在確實對虞星瀾上了心,可惜虞星瀾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也別怪他來硬的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周景斯得不到的人。
吃到嘴就算他的。
頭頂?shù)乃У鯚粞笱鬄⒌恼丈湎聛恚瑢⒁曇八爸幎挤指畛闪瞬煌螤畹钠婀謮K面,金絲眼鏡因為剛才虞星瀾被丟在床上歪到了鼻梁,模糊的光影讓虞星瀾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宿主,你清醒一點!你中藥了啊啊啊怎么辦!!】996急的瘋狂尖叫,它也沒有想到周景斯這個壞蛋竟然敢干出下藥這么無恥的事情。
【閉嘴,我知道。】虞星瀾勉強撐著一口氣忍耐道。
周景斯不止給他下了春藥,還有讓身體虛弱無力的藥,他現(xiàn)在提不起來半分力氣,像個死魚一樣癱在床上,藥力讓他的腦子一時間轉(zhuǎn)不過來,很可能問題出現(xiàn)在剛才那杯紅酒上,他就喝了一口威力都這么大,也不知道周景斯到底下了多少藥。
虞星瀾迷迷糊糊的想著,周景斯這個狗男人怎么這么不要臉,還給他下藥,他單知道原著主角攻陰險狡詐,沒想到這么狗。
主角受的后宮起火了,正牌攻也是覬覦上苦主攻了,天大的笑話,自己好不容易維護的劇情,這回又得崩了。
狗東西,周景斯費盡心思搞這么一出,還不如像原著里一槍把自己崩了來的干凈利索。
熱意在一點一點的從身體上蔓延,虞星瀾喘著氣,身體微微蜷縮,衣衫凌亂,臉頰已經(jīng)完全泛紅了,像是天邊的晚霞一樣絢麗奪目,領(lǐng)口下的紅色蔓延到了脖頸處,他微微蹙眉,額前幾縷碎發(fā)垂下,眼睛里泛著水光,眼尾的小痣似乎也染成了紅色,發(fā)絲鋪散,暈開在枕頭上。
周景斯不緊不慢的松了松領(lǐng)帶,把自己的外套脫掉,隨手扔在地上,他解開扣子,露出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逐步逼近床上的人。
第48章 第48章 荒漠里的紅玫瑰
頭頂?shù)牡鯚粼絹碓酱萄哿? 虞星瀾臉上的眼鏡被一只手取走,他徹底看不清面前的事物,影影綽綽的輪廓被光影分割成了光怪陸離的形狀,虛幻而又帶著重影。
周景斯停在床邊, 手里把玩著一副金絲眼鏡, 他注視著床上的人。
虞星瀾的手掌輕拂過自己的眉眼,遮住了一絲光線, 他的衣衫因被周景斯丟在床上, 加上他剛才無意識的掙扎間而變得凌亂不堪,西服外套被揉皺一般掛在肩上, 領(lǐng)口開了一顆扣子, 紺色的領(lǐng)帶松松散散的套在脖頸間,似乎被手輕輕一扯就會散開,腳上的鞋子也被剛才丟在床上的時候被人扯掉了, 虞星瀾?yīng)q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藥力很強,但幸好他只喝了一口,身體隱隱約約恢復(fù)了一絲力氣,微小但足以撐起手掌遮擋光影,他可以盡量拖延時間, 盡快讓身體恢復(fù)力氣。
996急的瘋狂亂轉(zhuǎn), 它咬了咬牙, 打算放手一搏, 不管了,宿主都這樣了, 它得想辦法救自家宿主。
【宿主,你別著急,我給你搖人!】
有996的幫忙, 現(xiàn)在虞星瀾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在周景斯這個靜蟲上腦的家伙面前盡可能的拖住他。
周景斯將床上的美景收入眼中,他顯然是滿意極了現(xiàn)在的情形,覬覦了半天的東西終于要吃到嘴了,他反而不慌不忙了起來-
遠(yuǎn)處。
一只玩具熊啪的一聲掉落在周景川的桌前。
周景川疑惑的拿起玩具熊。
玩具熊肚子上的口袋里夾了一張紙條,周景川打開。
紙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大字:虞星瀾有難,速救!
周景川猛地站起。
另一邊,紀(jì)舟的面前也憑空出現(xiàn)一只玩具熊。
街角,狄遂的腳下出現(xiàn)一只熟悉的玩具熊,他把煙掐滅,蹲下身體撿起。
原來是996怕他們注意不到信息,特意提醒了好幾個人,沒辦法,周景川的位置距離宿主太遠(yuǎn),996怕他來不及趕到,為了自家宿主的安危,996又給看起來比較靠譜的紀(jì)舟和狄遂扔了小熊。
996花費了大量的系統(tǒng)能量,不管怎么樣,三個人中總有一個人能及時趕到吧?-
周景斯站在大床邊,將手里的眼鏡擱置在桌上。
“過來。”周景斯朝床上的人招了招手,中藥的滋味可不好受,他想要虞星瀾主動湊過來求愛撫。
虞星瀾輕呵一口氣,壓下眼底的嘲諷,他的眼睛看向周景斯的方向,眼底溢滿了水光,在燈光的折射下看起來波光粼粼,他看不清周景斯的神情,只能故意做出一副承受不住藥力的表情,“周景斯我好難受啊”
虞星瀾反客為主。
寬肩窄腰在他的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開了一顆扣子的衣領(lǐng)露出一絲冷白,削瘦的鎖骨暴露在周景斯的眼中,古板的西服掩藏不住虞星瀾的好身材,第二顆紐扣開了一半,白色襯衫要掉不掉的樣子,周景斯莫名口干舌燥。
往常看起來禁欲溫和的人突然轉(zhuǎn)變成誘惑人心的妖精,塞壬高歌,周景斯根本受不住這種誘惑,瘋狂心動。
什么主不主動,剛才的想法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后,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虞星瀾溢滿水光的眸子,像失了智一樣被蠱惑的往床上的人身邊湊。
“虞星瀾。”周景斯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在周景斯沒有發(fā)覺的情況下,現(xiàn)在的控場資格掌握在虞星瀾的手中。
藥效還在,他得陪周景斯玩一會兒。
虞星瀾模糊的視線看向旁邊的場景,這里的空間很大,周圍擺放了一些看起來像是花盆、字畫的裝飾,其他的就看不清楚了。
“眼鏡幫我戴上好嗎?我看不清你”虞星瀾苦惱的朝周景斯的位置伸出手,因為他的姿勢的改變,修身的西褲緊繃著,臀部被勒出一個優(yōu)美渾圓的弧度。
周景斯上前握住那只手,表情怔愣的拿過眼鏡,幫助虞星瀾戴上了。
他完全是昏了頭,被虞星瀾迷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虞星瀾這下子看清了,床頭上擺放了一只看起來像是鐘表類型的擺設(shè)品,目測份量應(yīng)該還可以,應(yīng)該足以砸暈一個人了。
虞星瀾在等待周景斯放松警惕。
“我滿足你的要求了,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滿足我的要求。”周景斯說道。
一物換一物,很公平,可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在不公平的環(huán)境下產(chǎn)生的行為,何來的公平之說。
身體越來越熱,熱意像是潮水般洶涌的席卷而來,虞星瀾咬住下唇,勉強忍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聲音。
塞壬勾住了水手,可水手本就是健壯的獵人、捕獵的狼,他會收緊漁網(wǎng),伺機而動。
周景斯彎腰,打開床頭的抽屜,撥開亂七八糟的道具,從里面挑了一副黑色皮革手套,戴在手上,他坐在床邊,捏住虞星瀾的下顎,手指強硬的撬開他的唇瓣,沿著牙齒的紋理,探入他的口腔。
“不要忍耐,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周景斯俯身靠近他。
虞星瀾壓下心底的怒意,垂眸不和他對視,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周景斯捏著他的下巴,強制性的讓他和自己對視,“害羞了?”
虞星瀾睫毛顫抖的更加厲害了,臉頰的紅暈都蔓延到了耳后。
別誤會,他是被周景斯氣的。
口腔被塞入了手指,虞星瀾無法吞咽,堆積的口水順著嘴角滑落至下顎,刻意忍耐的聲音再也無法抑制住,從他的喉嚨里溢出,臉頰上的紅色讓虞星瀾看起來艷麗驚人。
周景斯的目光從他的眼尾滑過,那顆小痣都被紅暈襯得染成了艷麗的顏色,周景斯的指尖按壓住虞星瀾的舌頭,黑色的手套布料被不斷溢出的口水浸染,周景斯勾起唇角。
“和我想象中的一樣。”他有想過虞星瀾在他手下會變成什么模樣。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周景斯的手指撫過虞星瀾口中柔軟的口腔內(nèi)壁和牙關(guān),把他的口腔細(xì)細(xì)摸索了一遍。
手套總算從他的口中抽出,虞星瀾皺著眉頭咳嗽著,下巴處染上了一片晶瑩。
周景斯把抽屜里的東西全部擺放在床上,攬過虞星瀾的肩膀,讓他半靠在床頭,可以清楚的看見床上的物品。
他問道:“你喜歡哪一個?”
【什么污濁之言,死東西,我左勾拳右勾拳打死他!】996氣的亂蹦,要是可以幻化成人,它一定把周景斯打死。
【他玩的真花。】
虞星瀾感覺嘴巴有些合不攏,酸澀的厲害,他看著面前的這些物品,只想全部砸在周景斯的臉上,這臭不要臉的狗男人。
“不說話就是都喜歡了?”周景斯的理解能力顯然很驚人。
他也沒管虞星瀾有沒有回答,摘掉手套,自顧自的挑挑揀揀了一個東西拿在手中,“你應(yīng)該是第一次,我知道你和桑荷沒有做過。”
“”虞星瀾更不想說話了,合著正牌攻一開始就知道他純是個苦主啊。
周景斯湊近床上的人,虞星瀾恢復(fù)了一點力氣,他抬腳踩住周景斯靠過來的肩膀。
周景斯身體頓住。
“你有點不一樣。”周景斯維持著被踩住的姿勢不動,他一把握住虞星瀾踩在他肩上的腳腕,手指摩挲在皮膚上,眸色暗沉。
“你想要做什么?”因為藥效的原因,虞星瀾說話的語速略慢。
“你應(yīng)該撐不住了吧。”周景斯反而在說另外一件事情,“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剩下的話語不言而喻。
虞星瀾輕輕笑了出來,“我們當(dāng)然有足夠的時間。”
他的唇格外的紅,笑容和平時完全不同,往常溫和有禮的人突然耀眼無比,像是荒漠里突兀盛開的紅玫瑰,綺麗妖異、惑人心弦,在周景斯的心頭猛然綻放開來。
驚艷,勾人。
深深地印在了周景斯的心臟。
局勢悄然逆轉(zhuǎn)。
“你過來,周景斯。”虞星瀾勾了勾手指,像是喚狗一樣喚著他。
“虞星瀾,你好大的膽子,把我當(dāng)狗了?”周景斯蹙眉,神情不悅道。
虞星瀾不言,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他的眉眼俊俏好看,眼尾泛著星星點點的紅意,凌亂的領(lǐng)口和紅潤的唇襯得人看起來又脆弱又迤邐。
周景斯喉嚨滾動,還是湊了過來。
“近一些。”虞星瀾繼續(xù)要求他。
“你不要太過分了。”周景斯臉色有些難看。
看著虞星瀾的眼睛,他眼眸虛閃,還是依言跪在虞星瀾的雙腿.間,他距離虞星瀾的臉頰很近,似乎一低頭就能吻上去。
“你太高了。”
“事多。”周景斯彎腰,將腦袋垂下,降低自己的位置。
虞星瀾注視著他滿眼藏不住的癡迷,笑了笑,“口是心非。”
“”周景斯抓緊他的腳腕,沒說話。
“你很乖,乖孩子會獲得獎勵。”看著周景斯期待的目光,虞星瀾撫摸著他的發(fā)絲,另一只手迅速撈過床頭的鐘表擺件,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向他的后腦勺。
“你——”周景斯驚訝的看向他。
砰的一聲——
虞星瀾沒有廢話,再次砸了過去。
這回周景斯無法說話了,閉上了眼睛,直挺挺的暈倒在他身上。
周景斯的后腦勺溢出了幾絲鮮紅,順著臉頰留下,沾染在虞星瀾胸前的白色襯衫上。
“傻比。”虞星瀾對著他暈倒的身體豎了一個中指,靠在床上喘著粗氣。
他的確快要撐不住了,因為剛才的動作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虞星瀾眼前一陣發(fā)黑,靠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才將暈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從床上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向浴室。
第49章 第49章(二合一) 緩解藥效…………
周景川破門而入。
滿室狼藉, 一個人影昏倒在床邊,后腦勺冒著鮮血,床上和地上分布著亂七八糟的道具,衣服和鞋子凌亂的鋪在床下。
周景川踢開周景斯, 眼底黑沉, 面色冷凝的迅速搜索著虞星瀾的身影。
浴室傳來水聲。
周景川步伐急促的走過去,浴室并沒有關(guān)門, 周景川一眼就看見了里面的場景。
溢滿水的浴缸, 打濕了白色襯衫,白色布料變成透明, 緊緊的粘在身體上, 露出影影綽綽的肌膚,人影坐在浴缸內(nèi),微微仰起頭, 微張著唇,手掌擱置在下方,臉頰紅暈密布,欲色撩人。
周景川站在門口,喉嚨動了動, 鼻腔一陣熱意上涌, 他沒出息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水龍頭在嘩啦啦不斷流水, 若有若無的低喘聲夾雜在水流聲中, 浴缸里的水蔓延到地板上,周景川踩進了水里。
“星星?”他輕聲喚道。
浴缸內(nèi)的人像是沒聽見一樣沒有理他。
周景川踩著水走進, 徹底看清了浴缸里的全景。
虞星瀾衣衫凌亂,皮帶被解開,褲子半褪, 一抹惑人的顏色半露,他的眼尾泛著潮紅,眼鏡掉在了浴缸里,睫毛上沾滿了水霧,半睨著眸子看向自己的方向,眼里帶著水光。
周景川的嗓音略微沙啞,“星星。”
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虞星瀾被藥效影響的思緒飄在了天上,他好像陷進了層層疊疊的棉花云朵里,腳下是綿軟的云層,踩下就落空,掉入無底的黑洞。
春.藥的藥力過于強勁了,虞星瀾腦子暈乎乎的,壓根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只知道自己剛才砸暈了周景斯,然后搖搖晃晃的來到了浴室里沖冷水。
他的身體很熱,浴缸里的水是冷的,冷熱交替,虞星瀾覺得自己的大腦更加昏沉了。
他并攏起雙腿,趴在浴缸的邊緣,像是憩息在礁石邊的人魚一般,搖晃著迤邐的魚尾,發(fā)絲恍若發(fā)光的黑珍珠,發(fā)尾沾著星星點點的水珠,霧氣從發(fā)尾處一點一點滑落至脖頸,滴入水里,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周景川彎下腰蹲在浴缸面前,伸手試了試水溫,浴缸內(nèi)是冷水,溫度冰徹入骨。
虞星瀾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一看就是中藥了,他這是在泡冷水壓制藥效。
周景川猛地抓住虞星瀾懸在浴缸邊緣的手腕,聲音有些焦急,“星星,我們從里面出來好嗎?冷水會感冒。”
虞星瀾垂著眼眸掃了他一眼,只能看見他張口,聽不見面前的人在說什么,虞星瀾的腦子里冒起了金色的小星星。
走廊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除了周景川,996搖的另外兩個人也趕到了。
【周景川這小子真給力,明明離得最遠(yuǎn),卻是第一個到的】996小聲地嘀咕著。
“什么?”虞星瀾實際上已經(jīng)聽不清996在說什么了,往常只需要在心里回話,他現(xiàn)在腦子不清醒的直接從口中說出了。
“虞星瀾!”
腳步聲急匆匆,浴室里再次多了兩個人。
“虞星瀾——”來人看見浴室里的場景,聲音頓住。
浴缸中的人潮紅的臉頰和濕透的襯衫,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他中藥了?”狄遂皺著眉頭。
“嗯。”周景川起身,他并沒有詢問來的兩個人是誰,他的注意力全牽扯在虞星瀾的身上。
“星瀾,你還好嗎?”紀(jì)舟上前一步,喊道。
虞星瀾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突然多出來的兩塊奇形怪狀的人影,歪了歪腦袋,口中呼出的全是熱氣,剛才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熱意再次洶涌而來,虞星瀾的眼眶再次充盈起水霧。
三個男人站在浴缸的面前。
【事已至此,宿主,你選一個】996話還未說完,只見自家宿主搖搖晃晃的從浴缸里起身,一頭扎進了周景川的懷里。
【】996住嘴了。
它怎么什么都還沒說呢,自家宿主就直愣愣的掉在周景川懷里了?
好吧,不管怎么說,它任務(wù)算是完成了,搖的三個人全都趕到了。
周景川一把抱起虞星瀾,懷里人身上的熱意燙的周景川心驚,他知道虞星瀾快要撐不住了。
“他選擇了我。”面對攔住他的兩個人,周景川只是如是說道。
是虞星瀾跌跌撞撞主動撞進了他的懷抱里的,那他就更不可能會放手了。
“不要傷害他。”紀(jì)舟無奈的嘆了口氣。
人下意識的舉動帶有潛意識里自己認(rèn)為最安全的做法,既然是虞星瀾主動選擇了周景川,那他暫且愿意相信面前的人。
紀(jì)舟和狄遂對視一眼,還是離開了這里,離開這里的同時把昏倒的周景斯給帶了出去。
看見自家上司被拖了出來,門外守著的李秘書期期艾艾的像蝸牛一樣蹭過來,擦了一把額頭上面的冷汗,“那個我,我來就好”-
屋內(nèi),無關(guān)的人員全部退下了,只剩下周景川和虞星瀾二人。
周景川穩(wěn)穩(wěn)的將虞星瀾從浴室里抱出來,房間里開了暖氣,他把虞星瀾放在床上,哄道,“乖,先把濕衣服脫掉,不然等會感冒發(fā)燒就不好了。”
虞星瀾愣愣的坐在床邊,迷茫的望著面前的人影,他扯了扯領(lǐng)口,“好熱”
壓下去的藥力像是潮水一樣氣勢洶洶的襲來,洶涌澎湃的浪花將虞星瀾拍下,周景川抿了抿唇,伸手將他的襯衫扣子解開。
濕衣服穿在身上久了會生病,他這是在義正言辭的預(yù)防虞星瀾未來會生病。
逐漸解開的扣子一寸一寸露出冷白色的皮膚,精致的鎖骨顯露出優(yōu)美的弧度,在燈光下仿佛在熠熠生輝。
虞星瀾口中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周景川的手臂上,周景川手指抖了一下,莫名覺得自己也要中藥了,他的身體也涌上一陣突如其來的熱意,替虞星瀾剛剛解開兩顆扣子,周景川就收回手,熱的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掉,隨意扔在地上。
他的動作還在繼續(xù),襯衫的扣子全部解開,露出微鼓的胸膛和瘦削的腰肢,周景川的鼻尖溢出了細(xì)密的汗水,他手指頓了頓,把襯衫從面前人的身體上摘掉。
周景川坐在床沿,抱著虞星瀾將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柔軟的臀部輕觸大腿肌肉,虞星瀾睫毛輕顫,像被針扎了一樣彈跳了一下,他顯然是感受到了非比尋常的熱意,耳尖泛著醉人的紅色。
“星星,你知道我是誰嗎?”周景川伸著胳膊半摟著他,聲音在循循善誘。
他也有一己私欲,他想讓虞星瀾知道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是、是周景川”虞星瀾努力睜大眼睛看著面前人的臉,身形不穩(wěn)的栽倒在他身上。
虞星瀾伸手摸索著他的臉,“沒錯,是大反派!可是你怎么在這里呀?”
他的話語嘟嘟囔囔的有些含糊不清,可周景川耳尖的聽了個真切。
周景川眼底的笑意浮現(xiàn),他反身壓下虞星瀾,手掌墊在虞星瀾的腦后,手指撥開碎發(fā),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虞星瀾的額間。
“是我。”他的聲音很輕。
珍重的吻從額頭逐漸吻向眼睛,虞星瀾怕癢,閉上了雙眼,周景川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身下人的眼皮輕輕顫抖,周景川耐心的安撫著他,吻像羽毛一樣落在虞星瀾的眼皮和眼尾,滾燙的唇擦過眼尾的淚痣,虞星瀾眼眶里的水光溢出,周景川舔去他的眼淚。
“別怕。”
虞星瀾的身體是燙的,可周景川的吻似乎比他的身體還要滾燙,熱意相撞,虞星瀾抓緊了周景川胸前的衣服,“好燙”
他快要被熾熱的灼燒感逼得窒息了。
蒼白的皮膚染上紅暈,吻痕像是花一樣盛開在肌膚之上,恍若冰原之上的紅玫瑰,在冰天雪地里綻放出了搖曳的身姿,隨風(fēng)起舞,一截柔軟的腰肢被逼得扭動,皮帶粗暴的抽出扔在地面。
加上藥效的影響,虞星瀾的身體被親吻的愈發(fā)柔軟,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好奇怪”
他要變的奇怪了。
身體仿佛變得很輕很輕,像羽毛一樣飄在了云層之上,胸口落下的吻讓他抑制不住的顫抖,他的胳膊圈在身上人的脖頸后面,周景川的腦袋埋在他的胸前。
密密麻麻的吻順著胸膛往下印,結(jié)實有力的腹肌之上落滿了紅色的印記,虞星瀾羞恥的腳趾蜷縮,胳膊在周景川的頸后收緊。
“周景川別”
“叫錯了。”周景川懲罰性的在他胸口咬下,虞星瀾聲音顫抖著求饒。
“周景川川哥!”他用自己不甚清醒的大腦勉強想到了這個稱呼。
“對了。”周景彎了彎唇,安撫性的再次咬下一口。
“你騙人——”虞星瀾眼眶里的淚花都擠出來了。
就在周景川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
虞星瀾總算是恢復(fù)了一些意識,他迷迷糊糊的按住周景斯的手掌,“不行,我不能出軌”
【宿主,你已經(jīng)分手了。】996小助手上線溫馨提示。
【我什么時候和桑荷分手的我怎么不知道?】虞星瀾大吃一驚。
【就在剛剛,周景斯發(fā)消息幫你分的手。】996讓他安心。
虞星瀾更不能安心了,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分手了??
頭更暈了——
“分手了豈不是正好。”周景川禁錮住他的雙手,笑道。
原來剛才虞星瀾將自己和系統(tǒng)的聊天內(nèi)容說了出來,周景川自然聽見了他說的和桑荷分手。
周景川現(xiàn)在自然也是堂堂正正,他們的行為沒有什么出軌之說。
“”虞星瀾手指動了動,“不、我不是”
他想說自己沒有分手,可是996剛才和他說自己分手了
虞星瀾的腦子又亂成了一團漿糊。
自己怎么就和桑荷分手了?他之前辛辛苦苦維持了半天的感情,就這么沒了嗎?那他的任務(wù)怎么辦??
【系統(tǒng)!】
虞星瀾發(fā)散的思緒被打斷。
“不要想他了,看著我。”周景川的聲音有些喑啞,他的手掌拂上虞星瀾的臉頰,讓虞星瀾的眼睛注視著自己。
他不想讓虞星瀾再想著桑荷,他想讓虞星瀾的腦子里只充斥著自己一個人,這是屬于他的獨占欲。
“你只要想著我就可以了。”
周景川分開面前的雙腿,眼底帶著侵略的意味,埋首下去
無人在意的床頭前,手機屏幕亮起了許多次,似乎有人打了很多通未接來電。
良久。
虞星瀾抓緊了周景川栗色的發(fā)絲,指尖發(fā)力到有些蒼白,“你不用”
周景川抬起頭,眼角眉梢都帶著愉悅,“沒關(guān)系。”
虞星瀾眼睜睜看著他的喉嚨吞咽了一下。
體內(nèi)的熱意降了下來,虞星瀾渾身赤.裸.裸的裹在被子里,猶如一只脫.光的小蘑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從砸暈周景斯之后的事情一件一件接連映入腦海,他縮進了被子里,惱羞成怒的捶了捶床,半晌沒有說話。
“不出來嗎?被子里不會很悶嗎?”周景川坐在床邊,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被子里。
虞星瀾惱怒的探出一個腦袋,蘑菇冒頭,他的耳尖紅的驚人,“不會悶死。”
說完,虞星瀾再次縮回了被子里,裝起了一朵真正不會說話的蘑菇。
急,和好兄弟做了奇怪的事情怎么辦?好兄弟看起來還不排斥的模樣怎么辦?
急,在床上能找到床縫嗎?被縫也可以!他要火速鉆進去!再螺旋升天!
急急急!!!
【宿主不要慌,事已至此,我覺得要坦然面對。】996站著說話不腰疼。
【】虞星瀾再次捶了捶床。
冷靜了一分鐘,虞星瀾再次從被子里磨磨蹭蹭的探出頭來,他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脖子以下都裹緊了被子,只有頭頂冒著幾根翹起來的呆毛。
“周景川,我們還是好兄弟嗎?”虞星瀾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很期待的看著周景川。
“不。”
虞星瀾的眼睛里的光亮暗了下去。
周景川繼續(xù)說道,“可以在好兄弟的基礎(chǔ)上更進一步,比如,情侶。”
“?”虞星瀾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和桑荷”
說曹操曹操到,他話音剛落,桑荷就踹開門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了。
“虞星瀾!”
“?!”虞星瀾被嚇得一哆嗦,再次縮進了被子里。
桑荷怎么一副抓奸的樣子就過來了?
說多錯多,虞星瀾還沒有捋好現(xiàn)在的情況,果斷縮進被子里裝起了蘑菇,掩耳盜鈴般祈求桑荷看不見自己。
“周景川?”看見床上的人,桑荷火冒三丈。
他收到虞星瀾的分手短信后不可置信,連忙回復(fù)過去,可是對面把他拉黑了,虞星瀾絕對不會這么做,說明他的手機可能在別人的手里,剛才那條信息大概率也是別人發(fā)的,桑荷倒是思路清晰。
他再次悄咪咪的去了景華,問到了虞星瀾的行蹤,同事說他和周景斯去吃飯談公務(wù)了,桑荷轉(zhuǎn)念一想就知道不對勁,周景斯這家伙絕對不安好心,什么談公務(wù),恐怕是想對他男朋友下手吧,他很清楚周景斯的秉性。
果然,順著同事給的地點,桑荷馬不停蹄地摸了過來,問了樓下的前臺,找到了這間房間。
只是,房間里的人怎么是周景川?
而且周景川赤裸著上半身,胸前多了許多引人注意的抓痕,不知道的以為是小貓撓的一樣,可桑荷已經(jīng)猜出來了抓痕是怎么產(chǎn)生的。
“你怎么在這里?”桑荷的視線迅速鎖定在他身后鼓起的一團被子上。
周景川用身體擋了擋他的目光,“關(guān)你什么事?”
“被子是我男朋友吧,你做了什么?”桑荷憋著一口氣。
“什么男朋友,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不要亂說。”周景川不贊同的看向他。
桑荷氣炸了,“我們沒分手!我不同意分手!”
“星瀾,你怎么了,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桑荷說著上前幾步,想要湊到虞星瀾的身旁。
周景川起身,伸手?jǐn)r住了他。
笑話,虞星瀾現(xiàn)在是光.裸著的,他怎么可能會讓桑荷看見虞星瀾這副模樣。
【996,派給你一個任務(wù)。】虞星瀾的語氣很嚴(yán)肅。
【什么?】996也正經(jīng)起來。
【你幫我想想怎么把床挖出來一個縫隙,或者你變成小熊把他們倆引走。】虞星瀾開始胡言亂語了。
【宿主,我的能量剛才為了幫你搖人已經(jīng)用光了,變不了小熊了。】996也很無奈。
【別看了宿主,你的眼睛不是激光,瞪不出來一個地縫。】996忍著笑意。
【那我用牙齒啃怎么樣?】虞星瀾苦大仇深的揪著床單。
現(xiàn)在這種抓馬的現(xiàn)場,他只想原地去世。
“讓開!”桑荷焦急的看著床上鼓起的一團,“星瀾,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強迫你了?你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多想的,我們沒有分手!”
“”虞星瀾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雖然分手的短信是周景斯發(fā)的,可是他剛才和周景川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先不管劇情了,就當(dāng)做他和桑荷分手了吧。
虞星瀾揪緊了被子,聲音悶悶的從被子里傳出來,“桑荷,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周景川唇邊的笑容擴大,“聽到了嗎,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不要再糾纏不休了。”
【滴——系統(tǒng)提示:推進原著任務(wù)抓奸在床劇情點,額外給予任務(wù)值5點。】
【現(xiàn)綠帽值為:52%】
“?”虞星瀾懵了。
他聽到了什么?原著任務(wù)劇情點?還是有關(guān)于苦主攻抓奸在床的黑化劇情點?
這怎么就推進劇情了?
難不成桑荷“抓奸”他也算是完成原著劇情嗎?
虞星瀾腦子里醞釀起來頭腦風(fēng)暴,如果這樣也能完成劇情點,而且綠帽值也在上升,那他和桑荷分手是不是也沒有關(guān)系了,那他以后豈不是可以不用那么舔狗的當(dāng)苦主了!他是不是可以愉快的恢復(fù)自由身摸魚了?!
那他以后豈不是只用維護原著劇情和刷綠帽值就可以了!那他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主角受了,只要讓主角受吃醋就可以了!
苦主拜拜,上交工資拜拜,做飯拜拜感謝周景斯,這個手分的好!
“求您,星瀾,別分手好不好!”桑荷的目光帶著哀求。
他怎么也無法相信虞星瀾竟然承認(rèn)他們分手了,不是這樣的,亂套了,一切都亂套了,他們怎么會分手?他們不可能會分手!
桑荷焦灼的啃咬著指甲。
“聽不懂人話嗎?”周景川故意側(cè)著身體露出后背上的抓痕,火上澆油。
果然,桑荷一下子嫉妒的紅了眼,“都是你蒙騙了星瀾!你這個賤人!”
【綠帽值:62%】!!
綠帽值一下子上升了10%,虞星瀾有些不習(xí)慣,往常都是2%、3%的進度上升的,這次上升這么多。
他悄咪咪的掀開被子的一條小縫,想要觀察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剛剛掀開縫隙就和床邊赤紅著雙眼的桑荷對視上了。
“星瀾、星瀾!”桑荷看見了他,像是看見希望一般,踉踉蹌蹌的撲過來,跪在床邊,他幾乎是紅著眼眶懇求著床上的人,“不要分手好不好?星瀾,是我做錯了,我什么都可以改的!”
他來的很急,衣服都穿錯了,虞星瀾有注意到,桑荷的外套皺巴巴的掛在身上,面容疲倦,發(fā)絲凌亂,鞋子上沾滿泥土,不像他上午去公司時的光鮮亮麗,桑荷平時對穿戴衣物極為講究,他有一柜子的衣服,可現(xiàn)在的桑荷卻狼狽不堪。
虞星瀾沉默的裹著被子坐了起來,他盤腿坐在床上,目光平靜的看著狼狽不堪的桑荷,“別這樣,桑荷。”
神愛世人,他仿若教堂里的神父,手執(zhí)圣經(jīng),頭頂十字架,身披白袍,審判著高堂之下跪伏的罪人。
教堂鐘聲響起,白鴿飛過,陽光穿透琺瑯琉璃映射在虞星瀾的臉龐,他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溫和,聲音溫柔動聽,“桑荷,我們分手了。”
“不、不要星瀾,我們不分手好不好?不能分手!我愛您啊!”桑荷急的語無倫次,手掌抓住虞星瀾身上的被子一角,顛倒話語一般的挽回著,只想要虞星瀾回心轉(zhuǎn)意。
第50章 第50章 分手快樂
也許桑荷也沒有想到, 自己終有一天會被分手,原先那個包容他的虞星瀾已經(jīng)死了。
虞星瀾那么愛他如命,如果桑荷一開始沒有出軌,沒有和別人有染, 就不會有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 有因便有果,可憐又可笑。
虞星瀾嘆了口氣, 還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別這樣,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桑荷淚眼朦朧的抬頭望著床上的人,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虞星瀾溫和的眉眼也可以這么冷漠, 明明是春風(fēng)拂面,桑荷卻只能感受到刺骨寒意。
“是不是因為他?”桑荷的性格還是那么偏激,他指著旁邊的周景川, 語氣憤憤,“是不是因為他?都是他破壞了我們的感情!”
【綠帽值:67%】
周景川嗤笑了一聲,“你出軌的時候有想過這些問題嗎?”
有些人的本性是貪婪自私的,犯了錯誤,他們永遠(yuǎn)不會從自身找問題, 只會一味的怪罪于別人, 桑荷是這類人中的翹楚。
“我錯了, 我知道錯了, 星瀾,你再原諒我一次好嗎?我上次真的把他們?nèi)坷诹? 后面絕對沒有再聯(lián)系!”桑荷情緒激動,抓著虞星瀾被子的手背青筋暴起,骨節(jié)形狀猙獰。
如果沒有任務(wù)的要求, 虞星瀾剛穿進這個世界他就會立馬和桑荷一刀兩斷,現(xiàn)在和主角受在一起已經(jīng)不是必要條件了,他分手只會更好。
虞星瀾虛虛伸出一只手拉下桑荷揪著自己被子的手掌,“其實,我上次就想和你分手了,你知道的。”他上次的態(tài)度,桑荷絕對能感受得到。
“不、我不知道,我們沒有分手!”桑荷的聲音越來越大,好似聲音越大底氣就越足,他像是在欺騙自己一樣。
他好不容易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懸崖勒馬,想要和虞星瀾好好生活,為什么這些人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打攪他們。
而且為什么虞星瀾的指尖沾上了紅色的痕跡,身上也是赤.裸的?
桑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虞星瀾的手指,眼尖的從虞星瀾伸手的那一截被子縫隙里瞅見了端倪,這次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自己的男朋友真的和別人在一起了。
“你們你們是不是做.了?”桑荷的臉上是丈夫抓奸的神情,眼底一陣恍惚。
“沒有。”這是實話。
虞星瀾有些無奈,實際上他和周景川真的沒干什么,就周景川幫助了他一下加親了一下罷了,天地可鑒,其他真的什么都沒干。
【呵呵,宿主,你身上的吻痕是什么?】996意有所指。
【就是親了一下】虞星瀾心虛。
他也沒想到周景川這小子跟狗一樣啃的他渾身上下都是痕跡,害的他縮在被子里不敢出來。
蘑菇都被親破皮了!他要變成一只無法見人的蘑菇了!
都怪周景川,虞星瀾怒瞪了床邊的人一眼,周景川彎了彎唇,心情大好。
“憑什么?我都沒有和你這么親近過!他憑什么?!”桑荷嫉妒的怒火焚燒,打翻了醋壇子。
他一把抓住虞星瀾想要縮回被子里的手,語氣又弱了下來,“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我們重新和好好不好?”
破鏡都能重圓,更何況他們只是分個手,再重新和好就可以了。
“”
原著的主角受是可恨的,而虞星瀾只覺得面前的桑荷可憐,主角受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
他的神情有些憐憫,掙脫開桑荷的手,“破鏡不能重圓。”
主角受憑什么以為苦主攻可以在他肆意出軌的情況下還要原諒他?人的愛意是會被消耗殆盡的,原著里的苦主攻選擇了黑化,而他則是選擇分手。
“能的、能!”桑荷焦急的起身,他忘記了自己的手指還抓在被子上,手下用力過度,他起身的時候把虞星瀾身上的被子一起帶起來了。
虞星瀾驚悚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被子揚了起來,他沒有刻意攥緊被子,再加上桑荷起身的力度,輕輕松松將他身上裹著的被子剝下。
“!”虞星瀾慌忙抓過被子,下半身是遮住了,可赤.裸的上半身露了出來。
臥槽,差點走光。
“你、你——”桑荷顯然是將他上半身的所有痕跡收入眼底,他氣的差點站不穩(wěn)。
煽情決絕的分手場面瞬間變成了情景喜劇,虞星瀾兩眼一黑,主角受能不能放手啊?他被子攥的很勉強,感覺下一秒就要走光了。
你、你——虞星瀾也要咬牙切齒了,桑荷在搞什么鬼。
“松手。”他把自己的身體使勁往被子里縮了縮,旁邊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穿了,被他自己剛才泡冷水濕了個透。
桑荷注視著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印記,心下頓時嘔出一口老血,他抓緊了手中的被子不放,“你身上這些痕跡都是他干的嗎?”
虞星瀾的上半身都已經(jīng)變成了這幅樣子,誰知道下半身會是什么樣,桑荷陰鷙著眸子,眼神從他光潔的皮膚上面掃過,從胸口蔓延至腹肌的吻痕讓他火冒三丈,被被子勉強遮蓋住的腰腹上,有清晰的紅色吻痕沿著肌理往下蔓延到桑荷看不見的地方。
虞星瀾的表情繃不住了,“松手,桑荷!”
雖然大男人是不怕別人看,看幾眼又不會掉塊肉,可是他的身上全是周景川啃出來的吻痕啊!
“你干什么呢?”周景川黑著臉,拽著桑荷的后衣領(lǐng)將人丟開。
他重新將被子披在虞星瀾的身上,帶有薄繭的指腹滑過光潔的肩膀,虞星瀾連忙攏緊被角。
“我都沒有親過你,都沒有摸過你”桑荷跪坐在地板上,雙手撐在地面,神情憤恨,他嫉妒的幾乎失了理智。
他這個正牌男朋友都還沒有觸碰過虞星瀾,周景川憑什么?
狗對主人有了深沉的占有欲,不甘心將主人與別的兄弟分享。
可桑荷不知道,他只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罷了,是當(dāng)初虞星瀾將他帶回家,辛辛苦苦照顧了半年。
世界破破爛爛,蘑菇縫縫補補,最終養(yǎng)出來一個負(fù)心漢。
“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完了。”虞星瀾沒有什么需要補充的了,桑荷執(zhí)迷不悟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審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假神明無法給予信徒信念,苦主攻禱告詞中的真神明只是一個虛幻的存在。
“不行,我不同意分手”桑荷喃喃道,悔恨的淚水從他的眼眶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往事一幕幕在心頭浮現(xiàn),微笑的虞星瀾、溫柔的虞星瀾、做早飯的虞星瀾、耐心安慰他的虞星瀾是他搞砸了這一切。
“我有在改正、我有在改的——”你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
他的未完之言再也說不出口,因為周景川已經(jīng)不耐煩的將他丟了出去。
飯店的保安及時趕到,桑荷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垂著頭,被保安架起丟出了大門。
房間里再次安靜了下來,虞星瀾盯著地上亂七八糟的道具,默默裹緊了小被子。
“現(xiàn)在無關(guān)人員消失了,我們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吧。”周景川走過來坐在虞星瀾的身旁。
“等一下,我的衣服怎么辦?”虞星瀾打斷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
“周景川,我想回家。”虞星瀾縮在被子里,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望著周景川。
他想回現(xiàn)實中的家。
【就快了,宿主。】996安慰他。
虞星瀾縮在被子里的模樣太過可愛,周景川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他頭頂?shù)拇裘珘合拢吧眢w還有沒有不舒服?”
虞星瀾搖了搖頭。
周景川叫了手底下的人過來送衣服,虞星瀾死活要他轉(zhuǎn)過身不準(zhǔn)偷看自己換衣服,周景川無奈的背對著他。
已經(jīng)哪里都把星星看了個遍的大灰狼.周景川背對著床,眼觀鼻鼻觀心,聽著身后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掩飾性的摸了摸鼻子。
虞星瀾穿好衣服,下床的時候腿軟差點跌倒,周景川及時扶住了他。
“謝謝。”虞星瀾沒想到自己像個陳舊的破風(fēng)箱一樣,一劃拉就要倒了。
“等下去一趟醫(yī)院,檢查你的身體。”周景川不放心他,鬼知道周景斯下的藥有沒有什么對身體不好的副作用。
“我沒事,別擔(dān)心,不用去醫(yī)院。”虞星瀾擺了擺手,他現(xiàn)在只想回家蒙頭睡個大覺。
996已經(jīng)檢測出來兩種藥物的成分了,春藥倒是對身體沒有什么副作用,另外一種讓身體無力的藥會暫時性的讓他虛弱幾個小時,出現(xiàn)一些不太好的癥狀,比如:身體無力、腿軟、手抖等-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虞星瀾適時睜開眼睛,望了一眼車窗外朦朧的夜色。
“分手快樂。”周景川扭過頭。
“同樂同樂。”虞星瀾下意識回道。
周景川笑了笑,確實同樂。
他拉住了虞星瀾正在解安全帶的手指,“你有沒有考慮換一個新的男朋友?”
公寓樓下的路燈昏暗,車內(nèi)的燈光適時亮起,虞星瀾一轉(zhuǎn)頭看見了周景川注視著自己的暗沉眼神,是狼一般的勢在必得。
“對不起,我還沒有想好,可以讓我再想想嗎?”虞星瀾的腦子亂亂的,今天一天發(fā)生的事情超過了他的大腦負(fù)荷。
好兄弟突然就對自己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他腦子里面亂成了一團毛線球。
“是我該說對不起,我送你上樓吧。”周景川轉(zhuǎn)移了話題。
虞星瀾沒有推辭。
周景川蹲在他的身前,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示意他跳上來。
“?”虞星瀾頭頂冒出一個問號來,“我還沒有生活不能自理,我可以走路!”
“公主抱和背,你選一個吧。”周景川挑了挑眉,道。
“背。”虞星瀾默默閉上了嘴,趴在面前人的后背上。
夜色靜謐無聲,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無限拉長,周景川背著虞星瀾,逐步走向公寓。
虞星瀾趴在周景川的后背上,胸膛緊貼著后背,胳膊圈在他的脖頸間,兩個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黏連不分。
“周景川,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呀?”虞星瀾歪頭看著地面上的影子,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他不是傻子,周景川真的對他很好很好,比好兄弟還要好的那種好。
“因為我喜歡你。”周景川背著身上的小星星,像是背起了整個星空。
“你不用多想,我不想給你造成壓力,你把我繼續(xù)當(dāng)成大反派就可以了,我們不是好兄弟嗎?”周景川笑著調(diào)侃他中藥時迷迷糊糊說出的稱呼。
“可是你不是不想和我當(dāng)好兄弟嗎?”虞星瀾把自己的臉藏入周景川的后背,遮住了自己泛起熱意的臉頰。
明明這個話題已經(jīng)跳過了,他自己又提了起來,還很沒出息的臉紅了,他到底在害羞什么啊!
還好周景川看不見他的表情,虞星瀾頭發(fā)下的耳尖悄悄地紅了。
“這個,我是不想當(dāng)好兄弟,可什么時候轉(zhuǎn)正自然是全憑星星大人做主了。”周景川察覺出了虞星瀾的松口。
“嗯”虞星瀾整個耳朵都紅透了,他的腦袋窩在周景川的背上,臉頰壓出來幾道淺淺的印子,快要把自己悶死了。
透過電梯里的鏡面墻壁,周景川看見了他縮在自己后背上泛紅的耳朵,他勾起唇角,心下一片柔軟。
“等等,我突然想起來,桑荷也是有鑰匙的,他不會在家里等著我吧?”看著電梯的數(shù)字一層一層上升,虞星瀾的思維很跳躍,一下子跳躍到了桑荷的身上。
“?”周景川要扣問號了,他們聊著聊著怎么又扯到了桑荷,柔軟的心底一下子被呼嘯的寒風(fēng)夾著一層醋意冰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