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漢弗萊倒也沒找布萊克說他老婆的壞話,這種事有什么可說的,只能讓對方生氣并變本加厲的欺負自己的妻子。
推開上司的辦公室,震耳欲聾吸塵器的聲音。
保潔正在打掃衛生。
上司正追在保潔阿姨的屁股大聲喊道“不用打掃了!”
保潔“我的姐妹們被辭退了哈克先生!我可不敢。”
“我同意的!”
哈克非常苦惱,他總覺得裁員后,所有的事情都非常不順利。
保姆阿姨立刻關上吸塵器,推著離開,路過漢弗萊也歡快道“您也早上好,小漢”
漢弗萊捂著耳朵客氣的笑了“您早”
他進去就拉開一把靠椅坐過去,給最近有些苦惱的哈克先生提了一條非常有建設性的提議。
“尊敬的大臣,鄙人有一小小的提議”
哈克還在揉耳朵的手頓時放了下來,坐立難安。他警惕的看著自己的秘書長。對方又想坑他!
漢弗萊抱怨“您真是太傷人了,我也是徹夜難眠好幾宿才突然想到,最近裁員導致人手不足,留下的人工作量加倍他們也是怨聲載道”
哈克心有余悸,連保潔都沒有時間在下班前工作完還要在一大早辦公室的時候打掃,那聲音那里受的了呀。
哈克也有些后悔自己下的這個舉措有些過于兒戲、但是收回來又不太好看。
這時候漢弗萊體貼道“這不是您的原因,其實裁掉創造不了一點價值的小員工是正確的,只不過我們沒有做好調查。”
“據說下面的人總喜歡招一些不怎么干活的人,他們總是很閑,而且巧合的是,這一次裁員他們都留了下來。”
哈克恍然大悟。干正事的人因為沒有關系而被辭退。留下的這群不干正事的可不就導致最近公務越發繁忙。
倆倆對視。
某些小領導的那些個小蜜,哭著被攆走了。又將之前崗位的人重新招了回來。
布萊克夫人的派對我是肯定不會去的,早在女人前腳離開這東西就進了垃圾桶。
我的蘋果派因為那種失禮的家伙沒有做成,下定決心今天必須做完。
我都快饞死了。
此刻廚房已經彌漫濃郁的蘋果香氣,還有咕嘟咕的的聲音。
電話鈴聲響起,我連忙去接。
“這里是阿普比,請問您找誰”
先是一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后是沙啞的哭腔惡狠狠的對我說“是不是你”
“什么?”這人誰啊?什么是不是我
“你讓漢弗萊希阿普比辭掉了我,不僅是我還有我的姐妹,我們今天被人辭職了,灰溜溜的離開!像個乞丐被所有人嘲笑!”
倒也不必將自己的狼狽形容給你瞧不起的人,因為我想笑。
“如果我能左右你們工作的調動,何苦昨天被你嘲笑都沒有反抗,您說的這個我就當個有趣的黑色笑話。那么女士祝您今天擁有美好的心情迎接嶄新的未來,再見!”
掛斷后鈴聲又響了起來,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執著的人。
離開的不是一個是一群,如果是非正當理由,哈克先生還能眼睜睜的看著,根本不可能。那地方還沒這么目無章法。
回到廚房,小女兒坐在特質的嬰兒寶寶座椅,正乖乖的拿著小勺子吃著蘋果泥。
我穿著圍裙,繼續琢磨餐桌上擺著的甜品書,研究蘋果派。
家里買了不下十幾本甜品手冊,但是五花八門的蘋果派做出來的味道總是沒有前世在種花家吃的蘋果派好吃。
最開始確實也是因為黃油沒有選好,我其實并不喜歡在甜品或者清爽的東西里加入黃油這種過于濃郁的味道。
后來家里的黃油都是我嘗試了好幾種,才挑選的一款微白,奶腥氣不是很重的黃油。
我丈夫在吃了幾次我用淡味黃油做小餅干后,也不怎么喜歡外面做的黃油味濃的東西。
不過黃油和糖面粉都沒有問題,那一定就是作者有問題。
這一次的書是鄉下那位椰子蛋糕夫人推薦的。
我一路按照食譜,很偶爾的抬頭看到的就是伊麗莎白滿臉褐色氧化的蘋果泥,惡心的我沒眼看,裝作沒看到。
派皮的面團有些多了,最后放進烤箱里兩個蘋果派。
鍋里還有一些蘋果醬,刮了一遍,正好將五百克的罐頭裝滿。放在冰箱里。
在烤箱開始運作,我將廚房收拾了一遍,并不準備在家吃午餐,拎著小女兒去了衛生間將她肥臉洗干凈,擦上小孩的潤膚霜。
被不愿意在臉上擦東西的小家伙打了好幾下。
這孩子的力氣越發打了起來,手腕都拍紅了。
等蘋果派烤好后放在餐桌上散熱,派皮金黃,果醬也是金黃,不知道味道怎么樣,等下午嘗一嘗。
母女倆換上衣服,帶著遮陽帽出發去找附近好吃的餐廳。
想吃點辣辣的東西,我這么想著,并去掉路過的餡餅點,牛排店,各種大餐廳,最后打車來到了唐人街,因為我想到了火鍋。
就在唐人街剛進門的第四家,從門口就看到了一片紅。
紅色的干辣椒幾大坨掛在門口,門面上都是火紅的喜氣洋洋的顏色。
附近的種花家的人很多。
推開門,我別扭的要將胖妞的車子推進去,但這孩子越來越沉,我有些吃力,沒一會就聽到腳步聲,一雙微胖粗糙的手把著伊麗莎白前面的單杠,一把扯了進去。
我瞬間松口氣。
抬頭就是一樸實的大媽穿著圍裙,她熱情的將我請進門,給我安排好座位,她看了我幾眼,用中文道“你肯定是我們那的人”
我很高興聽到有人用中文和我說話,這讓我感覺親切的想哭。
我也直接報地名“我是東北人”
老鄉見老鄉,總是親切熟悉又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大媽哎呦哎呦的激動的叫喚“那可真是老鄉了,你叔是四川的,我是東北的,這可真是,你想吃啥,大媽請你”
我趕緊搖了搖手,“姨,你可別這樣,不收錢我下次可不敢來了,我還打算要經常過來吃的。”
大媽一聽也是這么個事,麻利的掏出菜單讓我選。
我今天就想吃辣的,也沒有點鴛鴦鍋,直接給我四川大辣!不過蘸料我還是更喜歡麻醬不喜歡油碟。一碟牛肉卷一碟蔬菜,一碟水餃。
大媽利索的喊了一嗓子報了菜名,然后拉開椅子坐在對面,她好奇的看了眼嬰兒車被紗簾擋住的伊麗莎白。
恰巧這丫頭非常好動,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本來正在躺著吐泡泡,一骨碌爬起來,肥手啪的把簾子掀開。
大媽看著混血小肥妞,媽呀媽呀稀罕的一把將伊麗莎白抱了起來。
“這孩子真俊!”大媽仔細看著孩子肯定隨爸爸的小黃毛,還有那雙有些棕綠色的漂亮的大眼睛,“這孩子像爸爸,臉蛋隨咱們種花家的,秀氣。”
大媽大概無聊的厲害,絮絮叨叨聊了好多,當得知我一個人在國外還嫁給了外國老公,她先是覺得我真是膽子大,然后奇怪我竟然沒被人欺負。
聊著聊著又開始拍大腿,說對門包子鋪的閨女看上了一個流里流氣的小雜毛,沒啥本事就仗著是本地人就欺負他們。
他爸媽是告警察也沒用,倒也客氣,第一次報警人家說我們會認真核實,然后不了了之,第二次去人家說我們還在核實中……
離婚更不可能,麻煩的要死,折騰來折騰去的,有孩子了。
“好在那姑娘自己爭氣,沒死扒著男人,收拾包袱現在在家里住呢。”
“那男的呢,找來了嗎”
“怎么可能不來,不過來了也被趕走了,最近倒是沒見那雜毛過來。”
我聽的也是舒口氣,如果大媽說那女孩要死要活被男人打也非要回去和男人在一起,她會被氣死。
火鍋端上來后,大媽就抱著伊麗莎白在一邊玩,給孩子抓一節小麻花逗弄,
我一邊吃一邊聽她講,偶爾回答。
然后她就知道了我的名字年齡性別,目前全職在家,老公溫柔體貼。
我還有些得意地炫耀自己沒有遭受一點歧視,丈夫將我保護的很好。
哎呦大媽羨慕的喲,她念叨著附近的孩子們也有的和本地人結婚,或多或少的有好的有壞的,不過難免會被對方家里人或者親戚幾個不長眼的擠兌。
我和她說好了下次帶我丈夫來,我說我丈夫長得很帥氣,她非常期待,臨走給我裝了一大包油炸小麻花。
“mm”這是處于會講媽媽和不會講媽媽的中間發音,伊麗莎白看著我手里的袋子,嘴角已經晶瑩了。
這孩子太饞了我有些憂愁。小胖妞可不能再胖了。
晚上回來,靠在桌子邊站著的丈夫拿著一塊蘋果派,點評道“這大概是你覺得成功的一次了”
他很了解我的口味,沒錯這確實是我做的最成功的一次了,我決定這將作為我家傳的一道甜品記錄在我的小本本里。
室內奶香氣濃郁,一邊的平底鍋奶白色的醬汁咕嘟咕嘟冒泡,一邊煮了有一會的意大利面撈出來,在平底鍋里攪拌每一根面條了裹滿了濃稠的醬汁,上面沾滿了蝦仁海鮮和蘑菇。
三個餐盤擺好,我的丈夫順手將碟子里的西蘭花放在餐盤里,特意給了不愛吃蔬菜的愛得三塊。愛得粗著小眉頭摸著妹妹的手唉聲嘆氣。
吃飯的時候聊起了火鍋。
我的丈夫還是第一次聽過火鍋,他有些好奇,在聽我說了一晚上的好吃,直到在床上又說了一遍,他只能無奈道“我的好太太,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抱緊你的丈夫,然后給他一個晚安吻,最后睡覺”
我笑嘻嘻的雙手捧著他依舊帥氣的臉,親了臉大口。
但是火鍋真的太好吃了啊!
下次一定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