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妙怎么可能和她高貴的小叔叔長得相像?!
鶴若妍差點脫口而出——假如這件事是真的,我寧愿倒立吃翔!
不過鑒于鶴小姐是大家閨秀,實在不應該把臟東西掛在嘴邊,于是滿不在乎道,“假如沈妙妙能有一點點像小叔,那我寧愿在邁巴赫上表演車頂劈叉。”
文欣月怪看她一眼,忍了忍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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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耐心在家等待著鶴爵回來,鶴爵每天都會坐不同的豪車出門,經常乘坐的是一輛低調奢華的bmw7系,銀白色的車身搭配高功率發動機,即使從大門緩慢駛進庭院,沈望總能在第一時間聽見某人回家的聲音。
趙管家推開屋門,迎接主人歸家。
已經有人快速地撲進鶴爵的懷里,給工作一整天的男人來個猛烈的擁抱。
鶴爵淡淡說,“慢點兒,你和我的歲數加起來已經不小了。”即使如此,還是將禮貌手改成貼住沈望腰肢的小動作。
趙管家立刻心領神會,提著鶴爵的公文包與外套,躡手躡腳離開。
沈望說,“我剛才在你的運動機上運動了一個多小時,現在身上的汗水是新鮮的,體香也是新鮮的。”
鶴爵試圖用自己失靈的鼻子聞一下懷里的氣味,效果并不理想,但腦海中殘存的余味很濃郁,是能令禁欲佛子心蕩神馳的味道。
主要是運動后的沈望很水靈,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三十幾歲的男人確實極其失真,還有編造過度的成分。
可誰讓對方是沈望呢?
沈望用蒙著細雨的水潤眼珠子盯向男人,小心翼翼問,“已經一周了,你鼻子感覺好一點了嗎?”
鶴爵立刻有所警覺,蕩漾起的嘴角往下壓了壓,“你每天只在我上下班的時候抱抱我,怎么可能會治得那么快?”
沈望想想也是,自然而然從鶴爵的懷中滑出來,有點為難說,“我想跟你請幾天假。”
話很短,引發的效果意外驚人。
鶴爵放松的表情徹底收攏干凈,淡漠說,“我講過,你是自由的,記得嗎?不用跟我請假。”
一般抱完沈望,他都會摸摸沈望的頭,或者最近新加了幾個親昵的動作,例如揉一揉對方的耳垂。
這次沒有。
鶴爵轉身上樓,邊走邊單手扯下襯衫前的領帶,在右手間纏繞七八圈。
沈望感覺他像是生氣了。
不過又不很確定。
畢竟十幾年沒有在一起,每個人的性格和習慣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改變。
沒有誰是一塵不變的。
沈望覺得自己肯定是多心了,因為上高中時,有一次自己惹怒了鶴爵,鶴爵狠狠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踢完又抱著他揉了半小時,效果等于沒有踢。
沈望早已經人在曹營心在漢,一顆紅心飛到女兒身邊,哪里管什么鶴爵,匆忙泡個澡去一去渾身馥郁透骨的香味,又套上兩件秋衣外加半袖牛仔褲,背上包利索地打的跑了。
趙管家平常見慣了沈望在家搖來晃去,散播香味,人忽然不見了確實十分明顯,不過他現在要做的是恭請少爺享用晚餐。
鶴爵閉門坐在書房里,聲音冷透了木板門道,“一個人吃沒什么意思,撤掉吧。”
沉默了十幾分鐘,又問,“.......”
算了,不講了。
趙管家在門口候著強行吊一口氣,鶴爵不講出來,就得一直吊著,直到窒息。
趙管家決定努力一把,隔著門道,“少爺,其實我覺得每天只讓沈先生抱你幾分鐘,這樣的治療太過膚淺,完全是隔靴搔癢.......不,我的意思是,完全治標不治本。”
鶴爵居然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后,拉開門的瞬間,周身不容抗拒道,“沈望出門前,穿得什么衣服?”
趙管家回復,“穿得挺厚的,還好今早下了雨,外面不是很熱,不然非得給沈先生弄中暑不可。”
鶴爵一秒鐘也聽不下去,直接緊緊關上書房的屋門。
他倒不是給趙管家擺譜,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鶴爵走到書房的博古架旁,轉動其中一個隱藏的按鈕,立刻從書房旁開出一道嶄新的門。
門內全部是巨大的監控屏幕,四面墻幾乎布滿。
鶴爵坐在從未啟動過的電腦面前,熟練地開啟主機,沒一陣這座造價昂貴的定位監控儀正式投入運行。
他可不是僅僅和沈望開個普通玩笑的意思。
鶴爵將自己的手機與監控儀進行數據對接,這臺巨型監控機器在經歷十幾年后,正式投入運行。
沈望金手鐲間微微發出一星藍盈盈的光芒,只是他根本沒怎么注意,那抹藍光又銷聲匿跡。
沈望正忙著打車去京城有名的高檔夜總會,據沈妙妙的舍友夏璇透露,蕭諑蕭公子每周都會來這邊消遣。
其實對于所有的豪門少爺來講,為了維系一定的社交和人脈,某些地方時不時要參加一下的。
沈望偷偷跟夏璇發了信息,確定女兒晚上在宿舍休息,才來這邊碰一碰運氣,希望能守株待兔,跟本書男主來個親切會面。
對于夏璇這個小姑娘,沈望的評價是——仗義!
他跟夏璇悄悄加了微信好友之后,時不時地試探對方,頻繁說妙妙不知道有沒有背著他找男朋友。
沈望偽裝的很和藹可親,說如果對方是個優秀的小伙子,他一定會支持女兒的戀情。
我呸!
沈望發狠想,這輩子能配得上他女兒的男人還沒出生呢!誰都配不上他的小公主。
男主尤其不配!
沈望試探性地靠近夜總會的大門,豪門電視劇雖然沒看多少,電影倒是看了一些,像有錢人能進出的會所,對消費和著裝都有著一定要求的。
幸好他早有準備。
他今天穿的兩層秋衣是阿瑪尼的高定款!
沈望特意將印有logo的標志露給門童看,門童只忙著看他的臉,一頭撞在門框邊,暈頭暈腦開門說,“先生,里面請。”
沈望立刻得意,早知道這是個看牌子的社會了。
前臺的接待小姐笑盈盈的,看見他進來似乎早有預料,主動迎接貴賓到來。
沈望問,“我是來找蕭諑,蕭少爺的,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來玩兒?”
以蕭諑為代表的豪門少爺自然是所有會所的榜單貴客,蕭諑背靠強大有力的家族企業,在京城來講也是赫赫有名。
尤其蕭諑還是個耀眼的黃毛。
前臺小姐說,“蕭少爺一般十天半個月來玩一次,今天也來了,在黃金帝王臺卡座包了場。”
沈望立刻露出臭臉,心里罵道,這樣的男人怎么能可靠呢?常在河邊走哪里有不濕鞋的,尤其這種地方,搞不好早已經是個爛黃瓜男了。
沈望說,“我能進去跟蕭少爺講兩句話嗎?”
前臺小姐道,“您是貴客,當然可以了。”
沈望驚呆了,怎么自己第一次來就成了貴客,難道是阿瑪尼秋衣有如此魅力?
于是,挺胸抬頭跟著過來接他的服務員走進金碧輝煌的電梯。
前臺小姐等他走了,給面前的座機打了個電話,匯報沈望的全新動態。
接電話的總經理又給其他人打了電話。
最后鶴爵坐在所有的監控器前,看著沈望一步步走進了紙醉金迷的瘋狂世界中。
鶴爵對電話那頭面無表情道,“五分鐘,我要蕭諑的全部身家資料。”
沈望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坐在了蕭諑的鄰桌。
看起來這里的消費肯定不便宜,光是舞臺上的表演都是從國外邀請來的歌舞團,兔女郎的身材火辣性感,踩著針尖高跟鞋在鋼管間做著前衛卻不低俗的表演。
蕭諑跟自己的好哥們兒歡聚一堂,七七八八的豪門公子們里還坐著陪酒的外國姑娘,清一色的大長腿,又漂亮又豪放,比起華國的女生生猛多了。
沈望感到無比憤怒,又覺得簡直太好了,真怕自己拿不到男主的淫.亂證據,正好拍個視頻讓女兒跟渣男分手。
沈望才剛把手機掏出來,對準單獨坐在卡座中央的蕭諑。
蕭諑的一個好兄弟撒尿回來,恰好看見偷拍場景,一把卡住沈望的后頸,提起來就罵道,“死變態,在偷拍誰呢?”
沈望的個頭也不算低,好歹178呢,可是被人提在手里仿佛捏著小雞仔,于眾目睽睽之下,被推到的蕭諑的面前。
背后的男生不屑一顧道,“喂,蕭諑,我剛才解手回來,看見有個怪咖在偷拍你,你看看他手機,是不是什么變態專門偷窺你的。”
沈望每天早晨四點鐘起床,到港口碼頭跟一群魚鮮販子搶生意,體力早練得猛如銅鐘,結果被推的狠了,直接飛進了蕭諑的懷里,把所謂男主的大腿抱了個緊。
蕭諑原本不怎么喜歡參加這種帶有淫.亂.性質的派對,不過他將來是要接手家族生意的,必須要跟能用得上的家伙建立互相利用的交情。
所以心里不怎么開心的男主角正好找個出氣筒,一把扯住沈望的頭發,拉起臉淡淡掃了一眼。
......掃了兩眼。
又掃了十幾眼。
坐在周圍的人紛紛起哄道,“蕭少爺陷入愛河了嗎?怎么看偷窺變態看得目不轉睛啦?!”
幾個好事的少爺也滿懷好奇,將沈望的雙手一扯,強行轉了個方向。
沈望一張令人血脈僨張的臉孔,忽然令在場的男人們狠狠閉嘴,并且暗自吞了口水,呼吸一窒。
這算什么?!
我草!!
這是什么引人犯罪的漂亮小婊砸!
沈望在鶴爵身邊待了段時間,逐漸能接受自己的臉暴露在視野之中,這一瞬間的目光凝聚,立刻令他膽怯起來。
很多次。
沈望見過這種毫無遮掩、赤.裸.裸地、往皮膚和身體里鉆的目光很多次。
還有高中里,那些把他塞進水池灌水,又撈出來取樂的男生們,在看清楚他的臉在洗干凈之后,居然是如此的精致動人。
是同一種眼神,直接得令人窒息。
沈望忽然結巴說,“誤誤誤會。”
結果被蕭諑捏住下巴,冷不丁扯著手坐到了身邊的空位上。
男主語氣肅冷問,“我以前見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