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泠月最近和季知意起了一點小沖突,起因是她代季知意出席隔壁省的一個酒會,來回路程兩三天,回來的時候她給季知意定了午餐,結(jié)果到公司發(fā)現(xiàn)季知意忙忘了,午飯都沒吃,助理小心翼翼:“我提醒過季總了。”
她面帶春風(fēng),笑得溫柔安撫助理,助理一走立刻問季知意什么意思。
季知意理虧,想解釋但沒好理由,索性讓蘇泠月發(fā)泄,蘇泠月越說越不高興,一點小問題牽扯到什么晚上加班,周末只知道忙工作,一點不愛惜自己身體,季知意剛想出聲:“泠月……”
蘇泠月紅著眼:“你別狡辯!”
季知意抿唇。
蘇泠月哼一聲拎包走了。
周末,她能去的地方可多了,楚怡家,張嫻家,張嫻這個看臉吃飯的女人,明明和季知意相識那么多年,但為蘇泠月這張臉竟然倒戈,經(jīng)常做‘墻頭草’,美名其曰為了季知意打探軍情,蘇泠月也知道她事無巨細(xì)和季知意說,所以每次吵架都找張嫻,就是為和季知意變相交流。
張嫻接到蘇泠月電話懵了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你回家了?”
蘇泠月聽她詫異聲音不自覺:“怎么了?”
張嫻忙說:“沒事,我就是……”她踢了踢沙發(fā)上的楚怡,楚怡瞪著眼看她,爬坐起身,茶幾上還有紅酒和啤酒罐,都是空的,一片狼藉,昨晚兩人在超市碰到了,得知楚怡回家也是一個人做飯,張嫻干脆邀請她來自己家,做飯。
楚怡沖她翻了兩個白眼才跟著她回家。
因著季知意和蘇泠月的關(guān)系,再加上一個公司,經(jīng)常碰面,所以她和張嫻關(guān)系近了不少,給她做個飯的交情還是有的,楚怡拎著買好的食材去了張嫻家,發(fā)現(xiàn)她真是過得仙女日子,不沾陽春水,炒個簡單的菜都不太會,她忍不住問張嫻:“你以前不吃飯?”
張嫻理直氣壯:“外賣。”
外賣簡直人類最偉大的發(fā)明!
楚怡服了。
她扭頭進(jìn)了廚房,張嫻其實經(jīng)常吃到楚怡做的飯菜,因為她們聚會的地點大部分都在楚怡租房里,本來是定在季知意家里,但季知意素來忙,沒空做飯,蘇泠月還在摸索中,做的偶爾好吃大部分難吃,所以楚怡擔(dān)下這個責(zé)任,也干脆把地點落她家。
張嫻自然是不討嫌的湊上去了。
但吃這么多次,還是頭回邀請楚怡來家里做飯,做完后她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客氣了,所以邀請她品嘗自己珍藏好幾年的紅酒,楚怡酒力不是那么好,還沒喝幾口呢說到以前的感情瑣事,一大串的抱怨,聽得張嫻連連點頭,有感而發(fā)的附和,然后兩人喝多就靠沙發(fā)躺了一夜,要不是蘇泠月的電話,張嫻也醒不來。
她按著頭,對楚怡用唇語:“泠月。”
楚怡點頭,剛想說話,張嫻比了個噓的姿勢,楚怡懵,不解但沒開口,等到張嫻接完電話才說:“泠月回來了?”
張嫻回她:“嗯,剛回來,她要來我這里,你怎么辦?”
楚怡莫名其妙:“什么怎么辦?”
張嫻說:≈a;rdo;
?魚霜的作首發(fā)更新,域名[]?來[]看最新章節(jié)完整章節(jié)
楚怡更莫名其妙:“在你家怎么了?”
張嫻看著她莫名其妙也懵:“泠月會誤會吧?”
楚怡笑了:“這有什么好誤會的。”
隨后她想到剛剛張嫻不讓自己開口,是怕蘇泠月誤會啊?
她抬手:“泠月不會誤會的。”
張嫻扭頭:“為什么?”
楚怡說:“我也不喜歡你啊。”
張嫻:……
楚怡又補(bǔ)刀:“泠月知道,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張嫻:……
她不服氣:“你喜歡什么類型?”
楚怡沒猶豫:“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張嫻:……
她想掐死楚怡!
楚怡渾然不覺得這話有什么問題,不過她也好久沒見到蘇泠月了,索性洗漱完就待張嫻家里等著蘇泠月,聽到門鈴聲的時候她立馬小跑到門口,差點被貓毛糊一臉。
她打著噴嚏,問蘇泠月:“你怎么帶著貓啊?”
蘇泠月解釋:“剛打完針,上次張嫻說想看貓。”
她也意外看到楚怡,問她:“你怎么在這?”
楚怡說:“昨晚心情不好,來找張嫻喝兩杯。”
張嫻站在她們身后,看著蘇泠月拎著貓包,楚怡站蘇泠月面前,兩人旁若無人聊天,從面色看,確實絲毫沒有誤會的跡象。
她沉默兩秒,覺得有點受傷。
蘇泠月發(fā)現(xiàn)她神色,問楚怡:“她怎么了?”
楚怡轉(zhuǎn)頭,和蘇泠月一起看張嫻,張嫻努力擠出笑臉,說:“我抱貓。”
說完從楚怡身邊擦過,從包里抱出小麻煩,小麻煩對她家也不陌生,有時候季知意和蘇泠月出差,貓就放她這里,所以小麻煩被她抱著嗲嗲叫一聲,隨后在她懷里打呼嚕。
張嫻低頭摸著貓頭。
楚怡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蘇泠月:“剛回來。”
楚怡奇怪:“沒去找季總?”
蘇泠月說:“找了。”
張嫻明白過來:“吵架了?”
蘇泠月嘴硬:“沒有,她在忙。”
嚯!
還說沒有。
張嫻見楚怡不敢坐著便將貓放房間里,合上門走出來,坐沙發(fā)上聽到蘇泠月說:“我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可當(dāng)時話趕話,著急著,什么都說了,她不算急性子,但一碰到季知意的事情,總免不了著急,所以當(dāng)時才冷臉生氣,還說那么多氣話。
楚怡說:“正常,這擱誰都生氣,你沒問題。”
張嫻發(fā)現(xiàn)楚怡對蘇泠月的任何事情都是一概先贊同,事無大小,之前還為她和自己吵架呢。
這就是好友認(rèn)可嗎?
那做她女朋友不知道會不會也這么認(rèn)可?
或者哪天她女
朋友和蘇泠月吵架,她會站誰?
蘇泠月見張嫻半天沒吭聲??來[]≈完整章節(jié),盯著楚怡看,忍不住出聲:“張嫻?”
張嫻回神,看向兩人,眨巴眼:“啊——”
蘇泠月還沒說話呢,楚怡說:“你啊啥?”
張嫻說:“嘴瓢。”
楚怡:……
蘇泠月倚著沙發(fā),見張嫻手機(jī)震動,三人齊齊看向茶幾,手機(jī)上閃爍季知意的名字,張嫻小聲:“你拉黑她了?”
蘇泠月:……
她什么時候拉黑過季知意!
張嫻見她握起手干笑一聲:“我去接電話。”
蘇泠月看她背影和楚怡小聲嘀咕:“季知意是不是生氣了?”
楚怡偏過頭看她,明明和季知意吵架的是她,先生氣的也是她,現(xiàn)在自我反省上的還是她,這愛的……還吵架呢。
不怪張嫻說要長戀愛腦。
她都想談對象了。
楚怡忍住,說:“肯定不是因為生氣。”
蘇泠月看著她,楚怡說:“這不是怕你生氣,所以讓張嫻探探口風(fēng)。”
是季知意會做出來的事情,其實離開公司蘇泠月就有點后悔了,本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被她這吵的好像天塌了,去接小麻煩的路上一直想著要不要給季知意打個電話,只是想到季知意沒吃飯還是又心疼又氣,所以到張嫻家都沒給季知意一個消息。
現(xiàn)在聽到楚怡這么說,她低頭,摸到手機(jī),發(fā)現(xiàn)季知意早在十分鐘前給她發(fā)了消息,當(dāng)時在開車,估摸沒注意,下車滿腦子都是吵架的事,也沒看手機(jī),所以忽略了。
季知意沒發(fā)什么,只是發(fā)了個小兔子的可愛表情包。
認(rèn)錯的表情。
莫名戳到蘇泠月的笑點,她沒憋住,唇角微微揚(yáng)起,隨即察覺楚怡視線還在身上,她又繃著臉。
楚怡:“季總發(fā)的?”
蘇泠月還想嘴硬,卻反駁不了。
楚怡搖頭。
沒眼看,真沒眼看。
沒一會張嫻也走過來了,見蘇泠月和楚怡看著自己,她晃晃手機(jī),說:“她問我你有沒有到呢。”
就知道吵架會來這里。
蘇泠月低頭,眼底沒了氣憤,儼然消了氣。
張嫻靠近她,低聲:“另外她說今天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盡快結(jié)束今天的工作。”
蘇泠月說:“她那么著急干什么?”
張嫻說:“晚上陪你啊。”
怕這句話引起誤會,她解釋:“你們晚上不是要回老宅嗎?”
蘇泠月頓了下。
隨后知道季知意的意思了。
今天是她媽忌日,以前從老宅搬出去后,忌日那天她都是去墓園,后來搬回老宅,她就在家里紀(jì)念她媽,今天確實是她媽忌日,也是因為這所以她才今天趕回來,只是她以為季知意不知道,畢竟這段時間季知意沒提過她媽的事情。
蘇泠月隨即起身。
張
嫻問:“走了?”
蘇泠月說:≈ldo;嗯。▂▂[]來[]_看最新章節(jié)_完整章節(jié)”
她臨走還不忘說:“謝謝。”
張嫻說:“沒事。”說完想到什么,跟著她到門口:“不對,我真有事想問你。”
蘇泠月問:“什么事?”
張嫻說:“楚怡喜歡什么類型的你知道嗎?”
蘇泠月:“啊?”
張嫻解釋:“我就是好奇。”
蘇泠月掃她一眼,張嫻就差沒舉手發(fā)誓了,還好蘇泠月沒追究,只是說:“居家型的吧。”
她也不是很確定,只是聽楚怡說過一點喜好,張嫻一聽皺眉,居家型?要會做飯?難怪說自己不符合她喜好,這打死她也符合不了啊,她最不喜歡做飯了。
不過,她干嘛要符合?
張嫻搖頭。
蘇泠月叮囑:“小麻煩先放你這,明天我過來接它。”
張嫻回了個ok的手勢,小麻煩現(xiàn)在和她可是一個被窩里睡出來的感情,留宿一晚完全沒問題,見她回復(fù)蘇泠月才安心開車回去,本來想先送小麻煩回公寓的,擔(dān)心它一只貓晚上獨自在那里寂寞,又不想帶回老宅,她在老宅養(yǎng)的兩只貓到現(xiàn)在還有點陰影,也不想小麻煩回來,所以放張嫻這最穩(wěn)妥。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想著給季知意打電話,真到家門口了,也沒打過去,總覺得今天這事,不是她在電話里服個軟就能哄過去的,季知意當(dāng)然不會介意,但她會。
她替季知意介意,替她心疼。
所以到老宅門口她又開車去了超市,買了點食材,回老宅簡單做了三菜一湯,最近跟著季知意學(xué)習(xí)炒菜,自認(rèn)技術(shù)突飛猛進(jìn),雖然張嫻和楚怡都不認(rèn)可。
蘇泠月嘗了一口咸淡,覺得剛好,放下勺子給季知意發(fā)消息:【到哪了?】
季知意接到蘇泠月的消息往上翻翻,蘇泠月在吵架之后第一條消息就是這個,其實蘇泠月挺愛耍賴,有些時候沒理她都要嘴硬兩句,過一會又若無其事跳過剛剛的爭議話題,和她說別的話題,只是晚上睡覺前會拉著她:“你今天沒生氣吧?”
所以對于她這種直接跳過的做法,季知意表示——很習(xí)慣。
并且很配合:【還要一個小時,等著急了嗎?】
蘇泠月看她回復(fù),還要一小時,看來今天真的是很忙了,越發(fā)覺得自己不體諒就算了,還……真不是人吶!
她回季知意:【沒事,你慢慢來,我在家等你。】
季知意回她之后蘇泠月將手機(jī)放在茶幾上,打開電視看了一會覺得無聊,晃著晃到她媽的房間里,先前她大掃除,將這個屋子里關(guān)于那個男人和周時雨所有東西都打包扔出去了,扔出去的那天還下了雨,她站在雨里樂呵呵,季知意陪她淋了半天雨,回去雙雙感冒,但蘇泠月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之后她來老宅的次數(shù)都勤快多了,還將自己的房間改成婚房,里面布置的很喜氣,季知意進(jìn)來第二次還以為進(jìn)錯房間。
蘇泠月翻了一會她媽照片,合上后準(zhǔn)備去客廳等季知意,
穿過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以前的禮物房,還是在這里才發(fā)現(xiàn)季知意是以前那個送情書的人,這人真的是什么都不說,總是說她嘴硬,實際上比誰都嘴硬。
她進(jìn)了屋子,一切依舊,柳嬸將里面保存的很好,以前的那些禮物都有被好好珍藏,隔著這些禮物,她仿佛回到很多年前,有在學(xué)校的記憶,有剛工作的記憶,從前被她置之一旁的禮物沉甸甸的落手心里,蘇泠月恍然覺得,或許在當(dāng)時,應(yīng)該禮貌的說一聲謝謝。
尤其是對,季知意。
她隨手打開一個抽屜,里面滿滿都是情書,有些紙張都變了顏色,有些帶著多年的沉悶氣息,那天她就是在這里面,翻找出關(guān)于季知意的點滴。
蘇泠月打開第一封信,看到規(guī)規(guī)矩矩寫的,蘇泠月同學(xué),你好,過往撲面而來。
如果重來一次,或許,她也會給季知意寫信。
蘇泠月?lián)P唇笑,瞥眼這些信件,她倏地起身小跑出去,沒十分鐘又回來,手上拿著幾個信封,接著從包里拿出筆和剛買好的信紙。
上學(xué)都沒寫過信,畢業(yè)這么多年卻提筆寫信,蘇泠月覺得新奇,將想寫的話三兩句寫完,看著空蕩蕩的信紙發(fā)愁。
季知意給她的情書,是怎么做到,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她扔掉寫好的那張紙,低頭重新寫。
季知意下班前給蘇泠月發(fā)了消息,沒回復(fù),她上車后給蘇泠月打了電話,蘇泠月正咬筆苦思冥想,聽到季知意在那端喊:“泠月。”
靈感突然而至,將她淹沒的措手不及,蘇泠月匆匆掛了電話奮筆疾書。
季知意到老宅的動靜都沒驚動她,直到季知意在客廳和房間沒找到人喊:“泠月?”
她才回神,迅速將寫完的信塞進(jìn)信封里,從門口探出頭,看著季知意笑:“回來了?”
季知意覺得她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走過去,是有些困倦,不過看到蘇泠月疲憊感去了一半,她點頭,剛想抱蘇泠月,蘇泠月已經(jīng)擦過她走出來了,季知意轉(zhuǎn)頭,蘇泠月說:“先吃飯嗎?”
季知意問:“你做飯了?”
蘇泠月剛想點頭,突然想到:“已經(jīng)冷了。”
季知意說:“我去熱一下。”
蘇泠月還沒說話季知意已經(jīng)去廚房了,她只好跟著季知意的身后一起進(jìn)去,信封被她塞大衣口袋里,吃飯的時候她捏了捏,始終沒想到什么好的理由給季知意。
情書?
遲到多年的回禮?
蘇泠月越想越別扭,表情扭曲,季知意吃了一口她剛吃的菜,沒有難吃到這個地步吧?
她不解:“泠月?你怎么了?”
蘇泠月驚了下,看著她,幾秒后說:“沒事,想到我媽了。”
季知意握住她的手,蘇泠月說:“一會吃完你陪我去看看我媽?”
季知意說:“好啊。”
飯后蘇泠月不想季知意受累,主動開車載她到墓園,她從后備箱拿著花出來,和季知意并排走,空氣安靜,
微風(fēng)徐徐,掀起兩人秀發(fā),在空中糾纏在一起,這里季知意來過兩次,過年的時候陪蘇泠月來的,那時候人多,不似現(xiàn)在冷清。
沒走幾步,蘇泠月和季知意牽著手,另一只手捧著花,她對季知意說:“你拿著。”
說著將花遞過去,季知意低頭,看著送到眼前的花,一只手接過,另一只手依舊和蘇泠月緊緊攥著,兩人走到墓碑前,照片里的人很年輕,蘇泠月的五官和她媽十分相似,隔著照片都能感受到這是個十分溫暖的人,夜色逐漸濃郁,蘇泠月蹲下身,擦了擦照片,也沒說話,只是仰頭和站著的季知意四目相對,季知意對她笑了笑。
兩人沒有逗留太久,蘇泠月陪她媽說了一會話就走了,回去的路上,蘇泠月說:≈ldo;昨晚,我夢到她了。?_[]?來[]♀看最新章節(jié)♀完整章節(jié)”
季知意側(cè)頭。
夜色下,路燈照蘇泠月身上,將她五官映的朦朧,光暈淡開,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嗯。”
蘇泠月說:“我都好久沒有夢到她了,你說她是不是怕我把她忘了。”
說完笑了笑。
聲音微揚(yáng),出其的溫柔。
季知意說:“不是。”
蘇泠月凝神:“嗯?”
季知意說:“是她也想你了。”
也想。
蘇泠月低頭笑,牽著季知意的手晃蕩,說:“不過昨晚她和我說了好多事情。”
季知意附和:“什么事?”
蘇泠月說:“她說你特別好,讓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能欺負(fù)你,她真偏心,我才是她女兒。”季知意輕笑,蘇泠月耳尖麻麻的,眼神飄忽,說:“還有……”
季知意問:“還有什么?”
蘇泠月說:“還有,她說,她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見面禮。”
說完站季知意面前,示意季知意掏大衣的口袋,季知意以為她又是在逗著玩,面色沒變的伸手,摸到紙張的時候臉色一頓,眼神透著不可置信和開心,蘇泠月對上她目光心尖被刺了下,疼得慌,她沒吭聲,季知意拿出信件,蘇泠月俏顏在路燈下蹭一下紅了。
季知意并沒有看信。
而是還看著蘇泠月。
蘇泠月扭捏:“你看著我干什么,真的是她說的,她還說……”
話音未落,季知意倏地伸手抱著她,蘇泠月的聲音戛然而止,斷了音符,空氣中只剩徐徐涼風(fēng),季知意說:“我知道了,幫我謝謝阿姨。”
蘇泠月抿唇笑。
耳朵被人咬了一口,她摸了下耳垂,抬眼看季知意,剛想親她路邊來了散步的行人,蘇泠月憋了憋,悶頭往前走,很快兩人到了停車場,還是蘇泠月開車,季知意坐在她身側(cè),蘇泠月眼尖的瞥到季知意捏那封信,來回看。
原本她還想說話,此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臉燥的像被烈陽暴曬過,怎么都不自在。
畢竟是平生頭次寫情書,想到信里那些肉麻的話,她扭了扭腰。
季知意看她上車后動來動去,問:“怎么了?”
蘇泠月:“屁股癢。”
季知意:……
好好地曖昧氣氛被她攪合的丁點不剩,季知意哭笑不得,蘇泠月兇巴巴:“不準(zhǔn)笑。”
季知意連連點頭,憋著笑看向車窗,黑色的窗子映出她忍笑的神色,藏不住的愉悅和高興,蘇泠月故作正經(jīng)的開車,盡量的面平靜,季知意側(cè)頭看好幾眼,收回視線,低頭將信封翻過來,看到扉頁的幾個字。
季知意同學(xué),親啟。
季知意,同學(xué)。
時間破開記憶,被蘇泠月強(qiáng)硬的畫上一筆,年少的忐忑,跨越年歲的長河,在這一刻得到回應(yīng)。
還沒打開這封信,季知意已經(jīng)滿足。
光是這五個字,就夠她歡喜一輩子。!
魚霜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