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金燦燦的陽光透過冷宮破舊的木窗直射進冷宮內,濃濃的悶熱之意頓時在蕭霓仙四周彌漫開來。
才剛剛進入夢鄉的她,額頭上不一會兒便布滿了汗珠。
“千禾,掌扇!”
她閉著眼睛,一邊說,一邊扭了扭困頓的腰肢。
見許久都未能聽到千禾的回應,她顯然有些氣惱。
煩躁的張開雙眼,正欲發作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高大力滿臉是血的頭顱,就掛在他面前的房梁上,隨著微風輕微搖晃著。
這是做噩夢了嗎?
她趕忙坐正了身子,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眼睛,
“蕭霓仙,你殺了葉妃也就算了,竟然還狠心害死了朕唯一的皇嗣!”
“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遠竹冷厲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
他大聲呵斥著,大手用力的扣住蕭霓仙腦后的青絲,猛地一扯,迫使她身子被迫后仰。
望著面前祁遠竹因為憤怒而變得猙獰的面孔,蕭霓仙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
她微微喘息著,鳳目下意識的打量著四周。
千禾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脊背上早已血肉模糊。
君妙依一襲金黃色鳳袍,正得意的挑著眉站在祁遠竹的身側。
“蕭妃,看到本宮還活著,你定是很失望吧!”
“再怎么說,本宮也是高麗國皇室的掌上明珠,你以為本宮會如同那些酒囊飯袋一般,任由你擺布和欺辱嗎?”
“你想殺了本宮,令皇上陷入絕境?”
“你可真是絕情啊!虧得皇上還一直念著你同他的舊情呢。”
言罷,她嘲諷似的勾起唇角,冷嗤一聲。
“既然你這般居心叵測,”祁遠竹俯視著她,丹鳳眼里透露著明顯決絕和堅毅,“那朕便留不得你了。”
他說著,驀地拔掉蕭霓仙發髻上的金簪,逼在她潔白的玉頸上。
他竟然要親手殺了她?
蕭霓仙苦笑著抬起含淚的鳳目,頗含深意的睨著祁遠竹那雙早就變了顏色的丹鳳眼。
他再也不是她心心念念愛著的那個狗奴才了!
“皇上!”君妙依忽的扼住他的手腕,粉唇附在他的耳邊,低聲提示道,“您難道忘了,玉璽還在她的手里?”
祁遠竹眉頭一緊,這才放開蕭霓仙,將手里的金簪扔在地上,抬起手臂擁君妙依入懷。
“朕的乖乖,你真是太貼心了。”
“若不是你提醒,朕都忘了這件大事了。”
君妙依淡淡一笑,嬌聲道。
“皇上,若不是您睿智,早早的識破了蕭妃的詭計,臣妾恐怕昨夜就沒命了。”
“與您的聰明才智比起來,臣妾自愧不如呢。”
蕭霓仙踉蹌著起身,鳳目恨恨的睨著面前這一對令她感覺扎眼的男女,滿臉不屑。
“狗奴才,你背叛了本宮,你的報應馬上便會到的!”
“本宮說過,本宮能夠助你登上皇位,便也能將你從這皇位上拉下來!”
“不久的將來,你便會嘗到一無所有的滋味的!”
說罷,她發瘋一般的昂起頭,仰天長笑,笑聲如鬼魅般凄厲。
南疆城,蘇府。
夜景湛一臉凝重的在蘇汐月的寢房門口徘徊著。
昨夜蘇墨塵用假玉璽跟沈容芷交換了能令蘇汐月康復的良藥,之后他們還應了沈容芷的要求,派了馬車送他和葛神醫離開。
安瑞祥查驗過,說那藥對癥,沒有問題,可不知為何,蘇汐月服下后,一直昏睡不醒。
現下,安瑞祥正在寢房內,試著為蘇汐月施針,也不知道蘇汐月今日能不能醒來。
“皇上,這是白睿淵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書信。”
蘇墨塵忽的轉過回廊,將一份書信遞到安瑞祥跟前。
自從葉辭遠率軍回上京后,這南疆城便被夜景湛不費吹灰之力收入囊中。
他將蘇墨塵任命為南疆城守軍的統領,現下,蘇墨塵手握重兵,成了這南疆城名副其實的大將軍。
夜景湛打開書信,仔細觀覽。
“是蕭霓仙?”
“她在書信中說,她會殺了君妙依,破壞祁遠竹和高麗國的和親。”
他將書信折疊后,放在桌子上,頗含深意的轉眸望向蘇墨塵。
“你覺得她這話有幾分是真?”
蘇墨塵星目一瞇,一臉慎重道。
“早就聽聞祁遠竹和蕭霓仙產生了分歧,蕭霓仙不但殺了葉妃,還害死了祁遠竹唯一的皇嗣。”
“后來在謀害高麗國公主一事上出了岔子。”
“現下她被孤零零的關在冷宮里,身邊所有人皆被君妙依和祁遠竹屠殺,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若說她派人謀殺君妙依,定是不假,只是不知道她身陷囹圄,如今還有沒有那個能耐。”
夜景湛不以為然的勾唇輕笑。
“早在君妙依搬入鳳眠閣的那日,她便已經派人在她的鳳袍上動了手腳。”
“她派去的人,不過是為了讓祁遠竹和君妙依放松警惕罷了。”
“要不了多久,君妙依應該就會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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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塵鄙夷的冷嗤一聲。
“還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你去給白睿淵傳信,”夜景湛滿臉凝重道,“告訴他一切為百姓為重,不到萬不得已,萬不可與敵軍開戰。”
“若是真的能兵不血刃的奪回皇權,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兩人正說著的時候,安瑞祥忽然興高采烈的打開了寢房的門。
“皇上!”
“蘇將軍!”
他在夜景湛和蘇墨塵的面前低下身子。
“麗妃娘娘醒了。”
夜景湛聞言,當即便飛進門去,徑直掠到榻前,星目仔細審視著依舊躺在榻上的蘇汐月。
蘇汐月淡淡一笑,絕美的俏臉就像那綻放著的曇花一般,令人心醉。
“月兒,你終于醒了!”
他一邊說,一邊忘形的躬身緊緊擁著蘇汐月。
蘇汐月玉手緩緩抬起,附在他堅實的脊背上,輕輕撫著。
生平第一次,他覺得夜景湛的擁抱令她心里溫暖且愉悅。
這些日子,夜景湛為了照顧她,衣不解帶,已然消瘦了許多。
比起那個利用她,趁機向夜景湛索要玉璽的沈容芷,真真是好了千百倍了。
“皇上,姐姐大病初愈,你抱得這樣緊,他會不舒服的。”
蘇墨塵站在榻邊,癟著嘴輕笑,話語間帶著淺淺的酸意。
幾個人一番說笑后,安瑞祥忽的含淚跪倒在夜景湛跟前,顫聲懇求道。
“皇上,求您救救師父。”
“師父之前被那蕭皇后囚禁,定是受盡了苦楚。”
“此番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好似被人施了魔咒一般,對那些惡人唯命是從,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貓膩。”
“還望皇上能夠想個法子,救他于水火。”
“小祥子在此替師父叩謝您了。”
夜景湛起身,親手攙扶著的安瑞祥起身。
“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
“你放心,葛神醫對朕和月兒都有恩,就算你今日不說,朕也斷斷不會不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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