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早早的便鉆出了云層,金色陽光灑在上京城皇宮的亭臺樓閣之上,更能映襯出皇宮的奢華和威嚴。
鳳眠閣正殿內,蕭霓仙怒氣沖沖的在正位上坐下,玉手近乎顫抖的攥著椅子扶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鳳目睨著麗人閣的方向,眸子里的怒火似是要穿墻而過,將那對在寢殿里糾纏了整整一夜的男女,灼燒成灰燼一般。
高大力緊隨其后,躬身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偷偷抬眸斜一眼她怒色滿滿的俏臉。
“之前聽宮人們說,皇上異常疼愛那個賤婢,本宮還不信,今日本宮可算是開了眼了!”
蕭霓仙恨恨的咬著牙,一想到方才她在麗人閣寢殿外聽到的嚶嚀聲,她只覺得自己都要背過氣去了。
這幾日她時常解勸自己,祁遠竹不過是個狗奴才而已,她才不會再為他折磨自己。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越是這樣想,她的腦子里就越是時不時的會浮現出祁遠竹的模樣。
高大力曾勸她說,祁遠竹定是因為尹彩蘭身上的香體膏,才會對她那般癡狂。
可這幾日她明明沒有命宮女給尹彩蘭涂香體膏,祁遠竹對尹彩蘭的癡狂程度,卻絲毫都未消減。
“娘娘,”高大力上前一步,低聲稟報道,“興許皇上只是想要個皇子,所以才……那般賣力。”
“您可千萬莫要因為此事傷了鳳體啊。”
“奴才看到您這幾日日漸消瘦和憔悴,著實是心痛的緊啊。”
蕭霓仙眉頭一緊,鳳目緩緩斜向高大力,唇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弧度。
“本宮說過了,本宮可用不著你這樣一個沒了根的狗奴才來心痛!”
高大力勾起唇角,笑的顯然有些牽強和尷尬。
“是奴才……僭越了。”
不知道為何,蕭霓仙總覺得高大力說這些話的時候,與當初的祁遠竹有些像。
他越是關心她,她就越是反感和抗拒,就好似她若坦然接受了高大力的關切,便是在無形中背叛祁遠竹一般。
“皇后姐姐!”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尹彩蘭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蕭霓仙抬眸,看到尹彩蘭那張紅暈未退的俏臉,她就忍不住想要起來撲過去狠狠地擰上一把。
尹彩蘭顯然并未發現她的異樣,行至她跟前后,微微的福了福身子,便在旁邊的椅子上自行坐了下來。
“原本今日臣妾是想要早些過來給您請安的,可皇上身子不適,非要拉著臣妾多躺了一會兒。”
“姐姐您見諒。”
她低著眉,一邊說,一邊用帕子掩著口,笑得幸福又出神,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側蕭霓仙俏臉上那愈來愈重的怒意。
“姐姐?”蕭霓仙冷笑著,將眸光移向尹彩蘭,嘲諷似的質問道,“你不過是一介賤婢,受本宮抬舉才坐上貴人之位,你也配叫本宮姐姐?”
尹彩蘭聞言,這才錯愕的抬眸望向蕭霓仙。
觸及她泛著陰狠的眸光時,她驀地跳起身,撲通一聲跪倒在蕭霓仙腳下,顫聲喃喃道。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方才一時忘形,還望您寬恕!”
她微微喘息著,方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緋紅的俏臉此刻漸漸轉成慘白。
“奴婢時刻都不敢忘記娘娘您的提攜,更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
“方才……方才奴婢只是覺得皇后娘娘對奴婢親厚,就像奴婢的親姐姐一般,所以奴婢才……。”
眼見蕭霓仙俏臉上的怒意不減,她趕忙俯身,白皙的額頭貼在地面上,顫巍巍的抽泣起來。
許久之后,蕭霓仙才冷嗤一聲,示意千禾攙扶她起身。
“尹貴人,本宮又未曾說要懲罰你,你何故要行這般大禮,快起來坐著吧!”
尹彩蘭聽到她這般說,這才扶著千禾的手臂起身,艱難拖動著麻木的雙腿,行至身側的椅子旁,欠著身子坐下。
“尹貴人這月葵水未至,本宮方才已然宣了太醫過來為你診脈了。”
“若是診出了喜脈,日后可就不能再和皇上那般整夜整夜的折騰了。”
尹彩蘭身子一緊,她萬萬沒想到她和皇上之間的事,蕭霓仙竟知道的這般清楚。
太醫趕到,匆匆診脈后,蕭霓仙果然聽到了尹彩蘭懷有身孕的消息。
看來她的努力沒白費,他給尹彩蘭和祁遠竹服的藥確實管用。
蕭霓仙俏臉上掠過一絲難得的喜色,鳳目斜著同樣喜出望外的尹彩蘭。
“自今日起,你便待在麗人閣吧,玉龍閣可是萬萬去不得了,本宮會派專人前去伺候你的。”
尹彩蘭聞言,顯然有些失落。
“那皇上……”
“皇上那邊本宮自會去說,”蕭霓仙毫不猶豫的打斷她,頗含深意的笑道,“你只管好好的待在麗人閣里養胎便是了。”
“皇上對你一向恩寵有加,本宮怕他見了你便會把持不住。”
“待到你順利產下皇子,本宮自會讓皇上去見你的。”
“相信皇上會同本宮一樣,以皇室子嗣為重的。”
尹彩蘭這才牽強的賠著笑臉,點頭道。
“皇后娘娘思慮周全,您的安排,臣妾自當遵從。”
明知道蕭霓仙這般提攜她,就是為了借她的肚子生個皇子,尹彩蘭卻只能選擇對她唯命是從。
畢竟她家人的性命全都掌握在蕭霓仙的手中,她斷斷不允許自己輕舉妄動。
“娘娘!”
一個小太監神色匆匆的沖進門來,在蕭霓仙跟前低下身子。
蕭霓仙見他一副有急事要稟報的意思,隨即揮揮手,命令千禾親自送尹彩蘭回麗人閣。
目送著尹彩蘭的背影消失,她才一臉凝重的將目光移到面前的小太監身上,悠悠問道。
“起來吧,你如此驚慌,到底發生了何事?”
小太監趕忙起身,垂首低聲稟報道。
“南疆城按察使,沈大人求見。”
“他此番回來是自請回上京述職的,眼下他人就在鳳眠閣門外,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單獨同娘娘講。”
怪不得方才這個小太監猶猶豫豫不肯說呢,原來是沈容芷回來尋她了。
她身為皇后,私下接見外男,自然是得逼著點人,不能太明目張膽,惹人閑話。
“讓他到后山的狼舍前等著吧。”
“本宮隨后就到。”
祁遠竹自登基以來,鮮少到后山去,所以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在那里會見沈容芷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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