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好!”
場務(wù)見到周啟過來,連忙微微彎腰打招呼。
十分尊敬。
怎能不尊敬呢。
這位可是如今娛樂圈里五大頂流之一。受涼打個噴嚏粉絲都能把工作室天靈蓋掀了。
周啟算是個名副其實的資源咖。但他也爭氣,演技不差戲路廣,身條好顏值又高,爸生臉,微調(diào)都沒有做過。
是以不過二十二歲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手握好幾部大爆作品。
最近熱播的一部黑/道題材的電視劇更是火得萬人空巷。如今隱隱有將其他幾位頂流甩在身后的趨勢。
風(fēng)頭一時無二。
周啟早就習(xí)慣了別人的恭維與夸獎。
但他出身不錯,禮數(shù)周全。有涵養(yǎng)的富家公子哥兒模樣。
“你好。”
周啟點頭回應(yīng)后就往溪邊跑,但還不忘提著裙擺以免將其浸濕增加服裝組的工作。
場務(wù)往拍攝現(xiàn)場那邊望了望,導(dǎo)演在與編劇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什么,隱約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許是正在修改劇本細(xì)節(jié)。
通常這個時候各部門乖乖待命就好。
于是場務(wù)朝周啟又招呼了一聲便跑了回去。
說不定一會兒導(dǎo)演和編劇商量完就不用這邊的景了呢!
他走后這邊便只剩一個對自然景色興致滿滿的大明星周啟,與一條躺平的咸魚唐晴。
周啟見到溪水里有小魚游過去,笑著拍了張照片,然后轉(zhuǎn)頭朝唐晴問道:“你好,魚竿可以借我用一下嗎?不會耽誤太久的!
唐晴向來有風(fēng)度,對于別人的困難能幫則幫。
這種要求怎會拒絕。
可唐晴也不想太過殷勤顯得自己行為廉價。
便站起身,把魚竿遞給他,柔聲說道:“沒問題,拿去用吧。”
態(tài)度謙和自然,不卑不亢。
全然沒有一個普通人見到大明星的激動和亢奮。
這倒叫周啟愣了一下,還以為這山間的釣魚婦不認(rèn)識他。
“啊,謝謝!”
可周啟沒接觸過這種東西,幾下也不得要領(lǐng)。
正愁著,唐晴適時地開口問:“要幫忙嗎?”
誰見著明星不想盡一份自己的熱心。
唐晴心里并無旁的想法,她只是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明星,感到新鮮好奇。
周啟扭頭看她。黝黑的眸子在陽光穿透不進(jìn)的密林中顯得格外幽深。
好像是志怪小說中,專門誘惑進(jìn)京趕考學(xué)子的吃人妖精。
還是表面單純干凈,眼神澄澈的那種。
“好!那就麻煩了。”
唐晴抓著他的袖子指導(dǎo),并沒有觸碰他的肌膚。
如此淑女的行為讓周啟徹底放下了防備抗拒之心。
“這樣就好了!對,抓穩(wěn)!”
唐晴剛指導(dǎo)完,手還沒松開。
河里的魚就像是她雇來的群演一樣配合,沒幾秒鐘就咬餌上鉤。
“有了有了!”
周啟高興地輕呼著,順著唐晴的力道將魚搖了上來。
唐晴表面鎮(zhèn)定心里卻大喊臥槽!
今天的魚也太給面子了!這條小溪她來過好幾次,每回都要坐上一兩個小時才能勉強(qiáng)釣上來一只鼻嘎大的小蝦米。
真是老天都讓她裝這個*,了不起!
還未等兩人慶祝,后頭就傳來場務(wù)略顯緊張的聲音,“那個,周老師,要開拍了!”
周啟回過頭,遠(yuǎn)處好幾個人朝這邊招手。
他癟癟嘴,將魚竿還給了唐晴。
笑著說:“謝謝,有機(jī)會再見吧!
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頂流,笑容明媚又美好,叫人不自覺便被吸引住。
唐晴卻只是接過魚竿,抿唇笑了笑,“有緣再見。”
看來是她這個位置不影響拍攝了。
沒有人再過來讓她離開。
可身后不到幾十米就是電視劇拍攝現(xiàn)場,再不八卦的人也總有點好奇心吧!
唐晴躺回去,假裝悠然地繼續(xù)釣魚,實則在豎起耳朵偷聽。
折疊椅子還沒坐熱,劇組的人就找來了。
說是缺一個臨時演員,問她感不感興趣。
其實工作人員是聽周老師說溪邊有個路人姐姐蠻合適的,讓她過來問問。
唐晴聽后,第一想法是:興趣不興趣的,這玩意兒給錢嗎?
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了王馥清剛給劉意打的十萬塊錢,在心里得意暗爽。
她現(xiàn)在可不缺錢。
這倒是能說回是否有興趣的問題。
果然有錢就是好。
唐晴禮貌問了什么角色。
工作人員介紹說:“是一個砍柴村婦,見到男主迷失山中,見色起意,欲圖強(qiáng)迫,卻被碰巧路過的女主趕跑。”
合著是讓她當(dāng)炮灰呢!
她不干!
正要拒絕,又聽工作人員說:“這場戲有點復(fù)雜,需要露背,還與男演員有較為親密的對手戲,不知道你能否接受?”
和男主的親密對手戲……
這么大個劇組,周啟都來了,男主還能是誰?
炮灰不炮灰的不重要,她主要還是想多體驗體驗不同的生活。
演員,的確是她沒有接觸過的領(lǐng)域。
試試又何妨?
于是唐晴勉強(qiáng)同意。
工作人員也松了口氣。
周啟那個難搞的頂流因為這場戲和導(dǎo)演鬧了好久。
說是從來沒和人拍過這么親密的戲,他不接受。
但導(dǎo)演咖位也不小,有自己的藝術(shù)追求,豈容旁人隨意插手劇本。
場務(wù)當(dāng)時見到導(dǎo)演和編劇在探討的,便是這件事。
哪成想周啟不過去河邊看了個景,回來就同意了。
但要求是臨時演員必須不能用劇組的人。
還得是個不認(rèn)識他的,不是圈子里的,沒接觸過表演的路人。
看來看去,這不就只有溪邊的唐晴!
唐晴被工作人員帶過去見了導(dǎo)演。周啟在自己的帳篷里改妝,沒有出來。
她這場戲很簡單,背對著鏡頭,也不用說話。到時候臺詞后期會給配音。
導(dǎo)演給她講了一遍戲,確認(rèn)沒問題后,就讓人去叫周啟。
大明星這才從帳篷里出來。
周啟這會兒已經(jīng)改完了妝造,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被人欺負(fù)狠狠過的模樣。
楚楚可憐。
兩人走到大樹下,周啟毫不嫌棄地躺在鋪滿了干樹葉的地面上。
隨后拉著唐晴坐在他身上,朝她笑笑,對導(dǎo)演說:“可以開始了。”
很敬業(yè)。
“ok,各部門就位!币慌缘膶嵙(xí)導(dǎo)演拿著喇叭喊。
聽了這聲音,唐晴才有點緊張。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露個大半個背,前面也沒穿衣服。
女人露點胸脯無傷大雅,但大冬天的,雖說這個密林溫度很高,也還是冷得她起了雞皮疙瘩。
只有身下與他相接觸的地方源源不斷地傳來熱度。
這小子火氣挺旺。
不像劉意,體寒濕氣重,動不動就說痛經(jīng),疼得直流汗,按著肚子唔唔哭。
最開始和劉意談戀愛時,唐晴每次都要給他買暖貼,幫他揉肚子,或是煮上一些紅糖水。
感情穩(wěn)定徹底將人拿捏之后便再沒做過了。多余。
想到劉意,唐晴還真有點想他了。
想他肚里的孩子。
“action!”
聽到導(dǎo)演說開拍,唐晴立馬回過神進(jìn)入流氓角色。
她一把扯開了漂亮公子的前襟,不顧他的叫喊,往他的脖子上吻。
唐晴懶得要死,但她也偶爾健身。畢竟一個女人的身體關(guān)系到自己的幸福。
否則她弄得時間不長,爽得也不久。這屬于苛待自己。
所以她背部的肌肉緊實好看,十分上鏡。
導(dǎo)演趕緊把鏡頭換了個殘暴的女凝角度,否則就要拍成唯美的愛情片了。
周啟新代言了一款高奢品牌的香水。
雪蓮茶香。
沁人心脾,味道比不遠(yuǎn)處的小溪還要清澈。
讓人禁不住聞了又聞。
這倒是符合了唐晴客串的角色性格。
唐晴不知道拍戲得作假,她剛才聽導(dǎo)演說要扒開衣服低頭咬幾口,就也真的上嘴咬了。
誰看了不夸她一句敬業(yè)?唐晴暗想。
她得好好表現(xiàn),說不準(zhǔn)導(dǎo)演就看中了她,直接把她簽下,想捧她做大明星呢!
哪個女人沒有一個萬人迷的明星夢!
“啊,啊——”
落魄公子痛得瞳孔一縮尖叫出聲,雙手緊緊抓住了樵婦灰撲撲的衣服。
恢復(fù)神智后又開始猛烈抗拒,卻怎么也推不開,只好叫著:“混蛋!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嘛!我要了你的命!滾開,救,救命,啊額——”
落魄公子越掙扎,許久未見過男人的樵婦便越興奮。
她將公子按得死死的,一絲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他今天只能把清白交代在這兒!這么白嫩可人的公子,她可得好好享受一番再扛回家給她生孩子。
樵婦剛要扯下落魄公子的里褲,就聽遠(yuǎn)處傳來一聲厲喝:“淫賊!放開他!”
-
第一次拍戲體驗感算是不錯。
唐晴還領(lǐng)到了兩百塊錢。
不過回家她沒有主動對劉意提起。
畢竟她演了一個淫賊……
原來賺錢這么簡單,那之前劉意一天天還累死累活的,好像隨時都要?dú)w西。
矯情!
真沒用。
這二百是她的第一桶金。唐晴給自己買了兩包煙,又給母親買了一束紙花在十字路口燒了。
大孝女是會有好報的。
還剩兩塊錢在超市柜臺結(jié)賬時隨手拿了一包蘋果糖。
晚上到家潘喜荷已經(jīng)回來了,還做好了晚飯。
劉意下午涂了藥膏臉上的痕跡幾乎瞧不出來。
三人圍坐一桌吃飯。
唐晴心情不錯,吃了幾口劉意夾的菜后夸道:“嗯,做得不錯,潘哥廚藝越來越好了!
劉意筷子一頓,又轉(zhuǎn)了個方向給自己夾了顆豆子,低頭吃飯沒有說話。
潘喜荷聞言十分高興,“是嘛!那就好!”笑得梨渦都擠了出來。
唐晴母親留給她的這個老房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冬天一點都不冷,暖氣很足,空調(diào)也好用。
潘喜荷忙了近一個小時,熱得臉頰紅撲撲,鬢角濕淋淋的,稍顯散亂的兩縷鬢發(fā)貼在顴骨下。
上身是一件樸素的寬松土氣老式花衫。
卻不厚。
身形具顯。
唐晴不自覺瞟了幾眼轉(zhuǎn)頭對丈夫說:“寶貝,屋子熱不熱,難受嗎?聽說孕夫吹熱氣會不舒服,要不要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
唐晴就是這樣,劉意愛上她不是他的錯覺與幻想。
她正常的時候,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
喝了酒或是情緒不好的時候,可怕得叫人想報警。
劉意立馬抬起頭,笑盈盈地?fù)u搖頭說:“我不熱!
唐晴又想起什么,從褲兜里掏出幾塊蘋果糖給他,說:“怕你胃口不好,今天特意給你買了幾塊酸酸甜甜的蘋果糖開胃,飯前忘了拿出來,明天再嘗嘗吧。”
劉意一把接過,筷子也放下,拆開一塊放進(jìn)嘴里,甜蜜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好吃,謝謝,晴晴真好!
潘喜荷臉上的笑意卻淡了幾分,默默地低頭吃菜。
好像這張桌子上同時只能有兩個人笑似的。
夜深,唐晴把劉意拉回了房間。
將人按倒后,撥亂了他的頭發(fā),又把他的睡衣半褪至肩膀,露出雪白的肌膚。
上下摸了幾遍,捂住了劉意的口,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喊救命!
“唔唔?”什么?
劉意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