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準備
◎拉下神壇◎
下面什么也沒穿?
許檸不知道自己該點頭還是搖頭,薄薄的脊背微顫,被裴止的大掌從背后托住。他的唇再度覆下來,兩唇相交,她被他盡數掠去呼吸。
“小檸,呼吸。”他低聲命令她,在她修長圓潤的胳膊勾住他脖頸的同時,原本握住她肩頭的大掌下滑,越過了之前從未有人逾越的邊界。
“…”被全然握住的一霎,許檸幾乎無法呼吸,他掌心有常年健身而留下的薄繭,硌著她,讓她無法控制地輕顫。
他停頓數秒,移動指尖,刮擦她其上最為嬌嫩敏感處。
“嗚…”女孩像幼貓似的發出無助的輕咽,這種感覺,似快慰,又似難受,將她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難受得緊。
“想要嗎?”裴止啞聲,低啞的嗓音猶如地獄中俊美的修羅,要誘人墮落,將人的靈魂一并收割。
“要…”她低低地,發出的聲音讓她自己都覺得羞恥。
下一秒便天旋地轉,卻是被裴止放到了柔軟舒適的蠶絲被上。
借著壁燈投下的光影,許檸能看到裴止眼中的清明一轉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濃重的欲。早在他采擷她果實的那瞬,高嶺之花就已為她跌下神壇,從未完全在她面前暴露出來的那些隱秘,全然地向她敞開,要她滿滿地承接住。
夾弄著,輕擰著,指腹輕輕地刮過…許檸覺得自己好像將靈魂的支配權都交給他了。她無助地嗚咽著,渴望風雨來得更猛烈。
…他如她所愿,將她搓圓捏扁。
“小檸,你愿意?”越過她的肋骨向下去時,裴止總算恢復一絲智,低頭看著身下的女孩兒
她咬著唇,點了點頭,那點頭的幅度微不可見。
怎么…這個都要問她,她都快羞死了。他粗糲的指尖還刮著她,讓她好難受…
“說話。”他低聲命令她,要她親口承認,她“愿意”。
這個時刻太慎重了,慎重到她不能用點頭來敷衍,慎重到,他必須一而再、再而三確認她的心意,確認她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在深思熟慮之后做出的決策。
“愿意的。”她低聲。
她如何能不愿意?見到他的第一面,她墜入愛河,而在往后這短短的幾個月里,她更深地了解他,觸碰到更為立體的他。
她越來越覺得,上天對她眷顧良多,明明是一份“形式婚姻”,卻讓她收獲了真正的愛情。
還有什么比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恰好那個男人也深深愛著自己更好的事情嗎?
裴止同她十指相扣,同時慢慢地游走著,一寸寸地感應著她。年輕的肌體,飽滿的,豐盈的,柔軟的,無一處不美好。
當她小小的胖次被脫掉,放到一邊時,迎上他黯然的、燃燒著簇簇火星的雙眸,下意識地,她擰了擰雙tui。
“寶寶,好嫩。”
他不急著下一步,而是用眼睛去享受她,輕輕地撥弄。
許檸心跳若擂鼓,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觸碰,被她的丈夫如此觸碰,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她心底淌出,說不出舒服,但也不是舒服。
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裴止那句“好嫩”是什么意思,是說她那處么…她其實也沒怎么仔細瞧過的,只是每次洗澡時會游移下去,用清水淋著洗干凈,她自己也不敢多碰。
許檸霎時臉紅得比蘋果還要紅,他居然夸她“好嫩”,她還以為他很正氣、很正經,正經到好像不需要女人,沒想到竟然也會…
她掙扎了兩下,想要躲避他看向她某處的目光,可他掌將她胯骨握得那么緊,幾乎掙脫不開,反而她的掙脫,讓那窄窄的一道隙扯了扯,幾乎可以看見雪白之下內里的嫩紅,讓男人一瞬之間呼吸急促。
恨不得…狠狠地要她。
“…別看了…不要再看了。”她聲音嫩得好像要哭出來,皓腕挪下去,想要遮住那一隙,卻被他緊緊箍住了手腕,堅實有力的膝蓋壓住了她的膝蓋。
“不許遮,讓我看清楚。”
他在她下巴上輕捏,語氣淡然,好似這一切都盡在他掌控之中。
掌控的,命令的,支配的…許檸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只是用目光描摹她,就已經讓她受不住。她渴望強烈的、將她蹂躪般的、摧毀般的力量,也會從裴止身上爆發出來么…
“老婆,害羞什么。”他低聲,伸手在她臉蛋兒上輕輕刮了刮,附聲在她耳畔,低聲,喑啞的嗓音里帶上調笑的意味。
“臉都發燙了。”他慢條斯地,不僅將她此時此刻的反應盡收眼底,還要復述給她聽。
“別說了,不許再說了。”
“你再不快點,我就、我就、”她羞憤欲死,纖掌在蠶絲被上擰了擰,卻說不出任何有力的威脅話語。
“寶寶想讓我快點嗎?”他啞聲。
她眼淚幾乎都要被激出來了,胡亂地點著頭,想讓他狠狠地…
“還不行。寶寶,放輕松,你這兒…還不行。”
她迷惑又純真的目光看向他,為什么不行?
“會弄傷你的。”他啞聲,眼眸里是化不開的、濃重的霧氣。
看她雙眼如小鹿般懵懂,他帶著她的指尖向下移去。在觸碰到自己的那瞬,許檸手指顫了顫,霎時明白裴止為什么會這么說了。
她那兒溫暖,但干燥,根本不是能進入的狀態。
裴止咽喉克制地動了動,移開了眼眸。他不能再看著,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會傷害到她。她那兒,這么嫩,他連一根指頭都不舍得破進去。
這種狀態,是根本進不去的,就算強行,她也會很疼。
他不想讓她太疼。
許檸又羞又囧,她最不想讓這種情況發生,結果還是發生了…她和裴止忙活半天,結果還是零進展。當她發現自己睡衣被脫掉,幾近赤luo地躺在蠶絲被上,而裴止依舊穿著完整的家居服時,這種羞窘更甚。
除卻羞窘外,還有生氣。
生氣于他到了這地步還能忍,難道是她、是她沒有魅力嗎?光是想到這點,就讓她覺得無地自容。他會不會覺得她太嫩了,他不感興趣?
還是生氣于她自己,竟然還沒有進入狀態嗎,一定是那個破恐怖電影,影響了她…還有那個破便利店,竟然好意思開在高檔小區門口,結果連潤/滑劑這么常用的東西沒有了,都不及時補貨。
“怎么,寶寶很急了?”他湊過來,攬住她,讓她頭枕在他肩膀上。
“…我才沒有。”
“不急怎么帶著我去便利店,還在放用品的貨架前站了這么久…嗯?寶寶想買潤/滑劑”
他輕聲的調笑,招來了她的輕輕錘打。她以為自己做得已經足夠隱蔽,沒想到都被他盡收眼底,還在這時說出來嘲笑她。
“…閉嘴,閉嘴。”她輕輕地叫了起來,恨不得用手捂住他的嘴,不給他再說下去。
“寶寶,我們已經跨出很大一步了,接下來的,不急于一時,順其自然,好不好?”
他將她的腦袋更深地攬進他的頸窩中,享受兩人交頸的時刻。
的確是很大的一步,她已經愿意接納他了,不再只是將他看成是長輩、師長,而是將他視為她的丈夫。
這如何讓人不欣喜快慰?得到她的心,比得到她的人更重要。
裴止:“我們還會有很多很多時間。”
足夠他對她慢慢探索,慢慢開發。
許檸窩在他頸側,因為方才的動情,男人身上荷爾蒙的氣息和凜冽清爽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她輕輕張嘴,咬在他肩側,牙齒嵌入他肌膚,莫名喜歡這種感覺。
她后知后覺地想到一點關鍵處:“咦,你怎么知道,那樣進不去呀…”
裴止深深看她一樣,黯聲。“專業醫學期刊上有論證過。”
也并非完全進不去,只是女方會不大舒服,會疼。他不想給她那么糟糕的第一次,他要他給她的,都是最好的。
“那你這樣…不會難受嗎?”她低頭,看到他家居服下,近乎猙獰的輪廓。那一瞬間,她這才深切地明白到他說的,她會疼的意思。
真的會疼死的…聯想到自己要容納“異物”,許檸心尖泛起奇異的感覺。
“難受,但是還能忍著。”他手指輕輕捏著她耳珠,低聲。“寶寶,要不我們睡覺吧。”
他時刻覺得,自己在智崩潰的邊緣。
許檸深深吸了口氣,有種不管不顧的意味,纖掌覆上去,wo住,灼著她掌心,她幾乎五指都圈不住。
“寶寶…”裴止啞聲喚她。
“我幫你。”她低聲。
她就是這般,一直把別人的快樂看得比自己的快樂更重要。特別是裴止,裴止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她要他快樂,快慰,要他即刻就滿足,連延遲滿足他都舍不得。
“…”
這一刻,裴止覺得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又好像打開了一瓶罌粟毒酒,哪怕將酒喝盡,將他毒死,他也是樂意的。這一刻,什么智都放下了,在女孩那雙天真又嫵媚的雙眸的注視下,只想要徹底地沉淪。
偏偏她動作生疏,磕磕絆絆,好幾次正中爽處,她挪動了下,那種爽感也跟著消失了…裴止不耐,大掌帶動她的,越發激烈。
…許檸咬著唇,瑩白的小臉上泛上幾絲無措。掌心的灼re和猙獰越發明顯,烙著她,貼著她,讓她想要哭出來。
好可怕…原來男人的進攻性如此之強么。
不止是她的動作刺激著他,她的一切都在刺激著他,她柑橘調的體香,她看向他時懵懂的,烏黑的雙眸,含著不自知的媚色,抑或是她不自覺的,輕咬著的櫻唇。
不知過了多久,久得許檸覺得足足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她聞到淡淡的石楠花氣味,濺灑在她細嫩的指背。
男人的呼吸也漸漸由粗重轉為原先的清明,胸肌下的心室壁震動著,連她也被帶起陣陣心顫。
下一秒,他握住她的手,拿過紙巾,替她輕柔地擦拭,啞聲落在她耳畔。
“寶寶,我來幫你,嗯?”
【作者有話說】
好漫長qaq開檸檬尊嘟hin漫長不過小檸檬的故事也準備進入收尾啦,大家還有什么想看的情節和我說,我爭取寫一寫ww感謝在2024-04-22 23:21:34~2024-04-24 18:33: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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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馴養
◎“你好壞。”◎
許檸隱隱約約弄懂他話語里的“幫”是什么意思,心若擂鼓。
想說“要”,卻羞于開口。
“不要碰那里…”
她細嫩的嗓音里帶上了哭腔。
…
許檸起床的時候,聽到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隨后是裴止推門而出,拉開衣帽間柜門翻找的聲音。
“換一條。”裴止穿著浴袍走出來,將一條小褲放到床上給許檸。
許是昨夜縱情的緣故,他眼角浮著一層淡淡的紅,古典淡顏沾染的一層欲。色尚未退卻。
待許檸看清他拋來的是一條純白,印有小碎花,還系有一只小蝴蝶結的少女胖次時,猛地咬住了唇,昨夜狂亂的回憶重新回到腦中。
他游走著,讓她只剩下小小聲的哭叫和拒絕,不讓他再進一步。她自小受到的觀念束縛,讓她自然而然地排斥這樣悅己的行為,她甚至自厭般覺得,要是真的讓他再這樣下去,自己就是壞女孩兒了。
偏生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垂,鼻息相聞間,輕輕地挑逗她。“寶寶,真的不要?”
他慢條斯地叫她名字,一聲一聲的,蠱惑她。
他在淺淡的月色里變成了邀她墮落的魔。他親手為她打開誘人的蜜糖罐,而她是春天里那只追隨著蜂蜜而來的小熊,舔了一勺羹的蜜,從此對蜜的滋味念念不忘。
而這也正是裴止的目的。他打定主意慢慢來,便是也要她進入到享受的狀態,再由享受的狀態,到容納,接納。
“這條還不臟的。”許檸小聲為自己辯解。她才不承認昨夜把小褲給弄臟了。
“是嗎?要不要脫下來看看?”裴止淡聲,語氣帶著調侃。
“才、才不要!”她被他這個不要臉的提議給羞著了,不滿地抗議。昨夜那么黑的情況都不給看的,大清晨就更不會了。
許檸被他瞅得惱起來,很沒有威懾力地瞪她一眼,再十分沒有信服力地躺進被窩,隔著棉被窸窸窣窣換上那條干凈的小褲-
結束保研后,許檸要將更多的精力放到啦啦隊排練上。
這不,兩天后,就有一場江華大學和江華工大學兩校足球隊的終極對決。
“下午我去看臺找你,順便看看足球隊踢球和你們拉拉隊。”當裴止和許檸來到教學區和研究所的分叉口時,他這般對許檸說。
“咦,你怎么有時間來看我們呀。”許檸腳步頓住,抬眸看著裴止。
“看老婆的時間而已,都沒有么。”裴止淡淡地笑。
他如今越來越明白《小王子》這則故事了。
小王子問,“什么叫‘馴養’呢。”
“這是一件經常被忽略的事情。”狐貍說,“‘馴養’的意思是‘建立感情聯系’。”
“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小男孩,跟成千上萬別的小男孩毫無兩樣。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我對你來說,也不過是只狐貍,跟成千上萬只狐貍毫無兩樣。但是,你要是馴養了我,我兩就彼此需要對方了。你對我來說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對你來說,也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
“我有點明白了,”小王子說,“有一朵玫瑰花,我想,她把我‘馴養’了。”*
小王子給他的玫瑰澆過水,捉過蟲,是他為她花的時間,讓她變成了獨一無二的玫瑰花。
或許,放在他和許檸身上,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是人生中第一次,他感受到屋檐下有第二個人,從而屋子成了一個“家”的感覺。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開始意識到,他將太多太多的時間花在研究上,以至于犧牲了生活本身。若是以往,他對這種犧牲生活本身而活著的方式毫無怨言。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了許檸。
許檸是他的小玫瑰,他的小檸檬。
他要將更多的時間花在她身上,持續他們之間“馴化”的關系。
“老婆”這個稱呼,被他叫得自然而然,許檸臉蛋有點兒發燙,心里卻是甜滋滋的。他們現在,不是形式夫妻了呀。也不是形式婚姻,而是真的夫妻。
他們會做、愛,會做世界上最親密的事,以后,還會一起生寶寶,會一直走過漫長的歲月,直到生命的盡頭。
許檸拉著他的衣袖,戀戀不舍地抬眸望他。
“那好,我們下午見。”-
這天下午,安排的是一場兩校在正式比賽之前的一場“友誼賽”。
綠茵場上,穿著紅白球服和白金球服的兩只球隊各霸占了場地的一邊,正在積極熱身。說是友誼賽,可滿場洋溢著青春荷爾蒙的足球少年們,哪里會把這當成一場“友誼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只是口號,少年們連喊都不會喊。
他們要的就是比賽第一!友誼第幾他們才不管呢。
更何況,今天兩個大學的拉拉隊員們都來了。在美少女們的眼皮子底下,誰都不想吃癟。
熱身結束后,拉拉隊員們也陸陸續續地進場。
足球隊員的脖子不約而同地抻長了,往江華大學啦啦隊那邊看。大家都知道,江華大學啦啦隊有個特別漂亮,跳得特別好的女孩子叫許檸。
前段時間,許檸隊長因為個人學業的事情請了好幾周的假,很多球員只在短視頻上看過許檸跳啦啦操的cut,但光只是cut,就已經讓這幫男大學生們心動不已。
這場友誼賽,聽說會有許檸出場,來觀看的人都變多了。
“臥槽,那個是不是許檸?站中間那個。”
“好像就是。丫挺的,待會把江華隊的大門往死里破,他們有這么好看的女的給鼓掌熱舞,真叫爺羨慕。”
“可不,羨慕死了。待會一定要好好破門讓那啦啦隊長好好看看,我們工的男生身體才倍兒好!”
少年正是荷爾蒙旺盛的年紀,開著的玩笑里也帶著荷爾蒙的氣息。
裴止恰在此時來到看臺,只在足球場轉了一圈,就聽到眾多議論,這幫毛頭小伙子,無不將話題集中在許檸身上。
他心里冒出一個念頭:這兩天,立馬把對戒給安排上,蓋章,省得這些小男生再惦記。
比賽正式開始。
上半場險象環生,江華足球隊在陳璟澤的帶領下,險些攻破江的球門。
許檸也和大家一樣,完全沉浸在激烈的賽事當中,隨著足球隊進攻的節奏扭動著身體做出有力的動作。綠茵場上,場面一度僵持,陳璟澤幾度盤帶足球到江的球門前,被后衛死死攔住,射門失敗。
這是江華的主場。下課的江華學生陸陸續續圍過來看比賽,大家自發地喊了起來:“江華!加油!陳璟澤加油!!”
黃老師見狀,指揮啦啦隊擺出加油陣型,一邊跳舞一邊喊加油口號。
離上半場結束還有五分鐘時,陳璟澤迎面大力破門,足球射門成功。
江華足球隊得分。
場面一陣熱烈歡呼。啦啦隊隨之跳起慶祝的舞蹈。
進球后的陳璟澤眼神凌厲,遙遙看向許檸所在的位置。她并無所覺,只是盡情地起舞,起舞。
陳璟澤想,哪怕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這支舞也是為他而跳。
哪怕許檸已經和他說清楚,她結婚了,那也不會有任何妨礙。結婚了不照樣可以離婚嗎?
一紙婚書而已,算個屁。
裴止遙遙立在看臺上,將一切盡收眼底,面上表情晦暗不明。他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歲月。
十年前,在普林斯頓大學,他也曾是校足球隊的一員,在綠茵場上奔跑。普大足球隊向來是個蔑視黃種人的地方,可那時的裴止,靠拳頭、靠實力說話,在足球隊牢牢占據了一席之地。
作為一名中場,裴止向來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并把長板發揮至最大。
他是典型的大腦型運動員,空間感超強,在瞬息萬變的球場局勢中,能迅速找到進球的突破口。此外,他情緒穩定,又有超強的求勝欲望,對手很難激怒他。
在普大,也有跳啦啦操的女生為他加油。那時他只在意腳下的球,從不曾在意過綠茵場邊,由女孩柔軟的腰肢、奔放的動作所構成的靚麗風景。而如今,他成了看臺上的觀眾,卻無比希望,他仍在球場上,串聯進攻,組織防守,聽到許檸為他加油。
然而,他們之間相隔了九年的歲月。女孩兒的加油和歡呼不屬于他,而屬于那些和她同齡的、比他小九歲的小男生。他聽不到。他前所未有地意識到,比她大九歲,這樣的年齡差,意味著什么。
裴止的手放在側邊,不知不覺間,握成了拳頭。
全場比賽以三比一結束,江華贏得最終勝利。比賽結束,已是下午六點。
啦啦隊員們跳得渾身是汗,然而一個個眼眸亮晶晶的,面上是掩蓋不住的喜悅。
“陳璟澤說啦,今天贏了,是個好彩頭,他在東門的披薩店請客,大家都去嗎??”一個叫江鑫的女生幫陳璟澤傳話
“去去去,當然去啦!!”其余的啦啦隊員們熱情地應道。大家都沉浸在方才的熱鬧里,舍不得出來,巴不得用一場聚會來延續這樣的熱鬧。
“小檸檬,聚餐你去不去啊??”湯佳然湊到許檸身邊,滿懷熱情地問。
“嗯……我就不去了。”許檸雖然也很想和大家坐在一起共同延續這份快樂,可她想起,她已經和裴止說好晚上一起回家吃飯的。
“啊??真掃興。今天難能我們勝利一場。”湯佳然換上遺憾的口吻。
“下次啦,下次。”許檸含糊地應道。
雖然她也因為不能和大家一起聚餐而遺憾,但是她想好了,等這段賽事結束,她請啦啦隊全體一起吃飯。況且,這次聚餐是陳璟澤請的,就沖著陳璟澤對她的糾纏,她去了多半是要被足球隊那幫人起哄的。
江鑫撥開人群,朝許檸走過來。“芎芎,你真不去嗎?”
“我今天家里有事,不太方便呢。”江鑫一看就是陳璟澤請來當說客的,許檸趕緊編了個借口。
“好吧。”江鑫也只好應道。她心想,請不到許檸,陳少爺要失望嘍。
江鑫帶著一行人,大家說說笑笑地往學校東門走去,梁清清和湯佳然也夾雜在其中,大家都瘋狂地討論著這一場進球,討論陳璟澤進球的動作有多帥,東門披薩店里榴蓮味的披薩有多好吃。
許檸目送著這場熱鬧,心中也不免有點兒小遺憾。
“小檸。”
身后冷不丁傳來裴止的聲音。
她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那目送全隊走遠,像個被落單的小兔子,倒讓他生出幾分歉意。他知道,要不是為了陪他,她是可以不去的。
許檸抬眸,對上裴止的眼睛。
“誒,你什么時候來的,來多久啦?”許檸看見他,眼睛都亮晶晶的。
“球賽一開始就來了。”
他是來了,但是不是沖著球賽來的,看球場的時間少,看著許檸跳啦啦操的時間多。
“你想去嗎?”裴止問。
“不想。”
“你這話說得好違心。”裴止淡淡地戳破她。
“嘛,是有一點點想。可是我更想陪著你呀。你等我那么久了。”許檸搖著裴止的手,朝他綻出一個笑顏。操場的暖黃燈光照下來,打在她臉上,她臉上絨毛細細,皮膚嫩如瓷,就像一朵初初綻放的暖玉薔薇。
【作者有話說】
被鎖到崩潰了,全部刪掉了,只能給你們看這些了,對不起。
*節選自《小王子》感謝在2024-04-24 18:33:59~2024-04-27 03:05: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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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買戒指
◎“寶寶今天真乖”◎
她笑起來好乖好乖,讓人保護欲滿滿,沒有人能抵住這樣的笑容。這笑容從她臉上浮出,沉到他心底,漫起淡淡的喜悅。
在三十而立的年紀,裴止驀然找到本該二十出頭才有的戀愛滋味,酸澀又甜蜜,終究是甜蜜占據了更多。
裴止定了定神,伸手掠起她掉落在頰邊的一縷長發,幫她夾在耳朵后面。
“我們今晚在外面吃,怎么樣?吃完我們去商業街逛逛。”
“那我們可以去小吃街吃嘛?”聽到在外面吃,許檸眼神就亮了。“臭豆腐,大香腸,餛飩肉丸子,關東煮,炸排骨…”她小小聲念叨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可以。”裴止看著她的眼神帶了三分寵溺。
兩人當即向小吃街走去。
裴止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許檸帶著他,在各個攤位前竄來竄去,熟練得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許檸負責吃,裴止負責拎小吃盒子和付款,看她這熟練的模樣,不由得好笑。看來自從結婚后脫離外婆管束,這小姑娘沒少來這兒打牙祭。
“你試試這個,好吃的。”許檸吃得香,也不忘投喂裴止。
她要了一份章魚小丸子,沾上沙拉醬、木魚花和海苔碎后,放得涼了一些,用簽子遞到裴止嘴邊。
裴止手上拿著關東煮的小盒子和炸排骨,也不好拿過簽子,就著她遞來的小丸子張開嘴,將那小丸子咬進口中。
正在這時,身旁傳來一聲熟悉且驚喜的尖叫。“教授,你也在這???”
說話的是裴止的學生,數學系研一的陳洛霖。
陳洛霖身后跟著三五個男生,也是數學系的,穿著顯眼的格子襯衫,只有花色不同,看起來像極了放在超市門口的一把把格子傘。
幾把“格子傘”們看到出現在小吃街的裴止,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裴教授怎么會出現在學校東門小吃街這種接地氣的地方啊??
推推眼鏡腿兒仔細瞅瞅,真的是裴教授。
陳洛霖叫得正不是時機,裴止一口丸子憋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好在他對此早已應對自如,面無表情地將那顆丸子咽了下去,略點頭以示回應,順帶著以眼神暗示他們,不要太聲張。
偏生陳洛霖個性很跳,嘴又碎,眼神又不會放對地方,沒有接收到裴止的眼神暗示,反而瞅到了一旁吃著丸子的許檸身上,再把眼神挪到裴止和許檸相扣的十指上,很有眼力見地叫道:“師娘好!”
身后的格子襯衫男們也跟著喊“師娘好”,那聲音,又整齊又利落,把不少路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許檸囧,弱弱地跟大家打招呼。“你們好,你們好。”
她這個“師娘”,實際年齡比他們還要小上三四歲。她手心里還捏著一枚簽子,嘴角還沾著沙拉醬,一點正經師娘的模樣都沒有。
這下她總算知道,為什么裴止從來都不光顧小吃攤了,因為在小吃攤吃東西被學生發現還被學生當眾問好就是社死。
是連別墅都摳不出來的那種社死。
“他們叫我師娘誒,把我叫老了。”陳洛霖和那幾個男生走后,許檸弱弱抗議。
“這不挺好。”裴止瞅她一眼。
裴教授本人對這聲“師娘”挺滿意。陳洛霖雖說平日里不著調,關鍵時刻還是挺上道,挺有眼力見。
許檸吃得肚皮滾圓,她原以為裴止說的“去商業街逛逛”,就是在天譽灣樓下隨便走走,沒想到,裴止帶她去了SLP,就是那個櫥窗里擺滿了衣服、鞋子、包包和鉆石珠寶,渾身上下寫滿“我很貴”的SLP。
裴止沒有在櫥窗前逗留,而是帶著她坐電梯到頂層的珠寶定制專柜。
為首的導購小姐顯然對裴止熟悉無比,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容:“裴先生,您定制的粉鉆原石已經完全按照您的要求制作成鉆戒了。”
許檸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珠光寶氣的場合,心中大喊OMG,面上卻保持淡定。
她沒想到裴止還專門為她準備了鉆戒,還是定制的。還是彩鉆。
只不過,鉆石不保值,這年頭,已經沒多少小情侶愿意買鉆戒了。
許檸也是這樣想的,買鉆戒的多多少少是個冤大頭,裴止看起來如此智的人,原來也會主動當“冤大頭”。
許檸趁著導購小姐不注意,偷偷地扯了扯裴止的衣袖,小聲道:“戒指不保值的。我看新聞上說,一女子離婚以后,把前夫送的戒指賣掉了,價值還不到原來的二十分之一…”
裴止鋒利的眼神掃過來,語調涼涼的:“你是想離婚以后賣戒指嗎?”
想都別想。
他的小檸檬絕對不能有這種危險的念頭。
“不是啦。”許檸趕緊擺手,她哪里有那個意思。
她只是想說鉆石不保值,都是智商稅,也不知道為什么裴止會離題八萬里,討論到那里去了。
“不是就好好看戒指。”裴止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這枚鉆戒的原石,是他專門托人在阿蓋爾的Tender上私密看貨買回來的。
這時,一枚戒指呈在戒托上,襯著雪白柔軟的墊布,被托了出來。
鉆戒是罕見的粉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華美至極。它的顏色,柔美得好似少女的夢境,只有陽光、鮮花和彩虹的夢境,這樣的夢境,好似被凝到了鉆石里,成為永恒。
許檸看見它的一瞬,也不禁屏住呼吸。
此刻她終于感同身受,為什么湯佳然總在宿舍嚷嚷著想暴富了。只有富有,才能擁有這樣美好、純潔、又物欲橫流的事物。
“許小姐,粉鉆的價格是近十年來漲幅最猛的。而且啊,還有價無市。做我們珠寶這一行的都知道,全世界90%的粉色鉆石都開采自澳洲西部的阿蓋爾鉆石礦區,而阿蓋爾礦區每年出產的鉆石里,只有0.1%是粉鉆,在這0.1%里頭,超過半克拉的粉鉆,也不夠放滿一只手掌。幸運的是,今年的阿蓋爾礦區開出的這顆濃彩粉鉆足有9克拉,顏色很正,一點瑕疵也無。更幸運的是,裴先生把這顆粉鉆原石買了下來,請我們做成一枚鉆戒,這才將它呈現在您的面前。”
店長是個會看臉色、會說話的,對許檸娓娓道來。這顆粉鉆的珍貴,是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才到了她這里,屬于她。
許檸眼睫輕顫。這份禮物是貴重的,可裴止的心意,才是無人能比。他的心意比粉鉆更珍貴。
“戴上試試。”裴止將那枚粉鉆從戒托上拿下來,輕柔地套上許檸的左手中指。柔粉色的戒指,和她瑩白的膚色相稱,越發顯得她指如柔荑。如蔥白。裴止小腹一緊,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曖昧繾綣。
她柔軟的,像羽毛一樣的指,輕輕捋動著,就已經讓他欲罷不能。
“你怎么知道我手指的尺寸呀。”戒指戴上去不緊不松,恰到好處。
許檸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說呢?”裴止俯在她耳邊,啞聲。
許檸頭皮一緊,不由得想起某人用她的手做邪惡事情的時刻。到底是她想歪還是…裴止的聲音,真的好容易讓人想歪喔。
裴止說騷。話不是一次兩次了,許檸現在起碼面上能裝個若無其事的樣子,抬起頭環顧四周,還好,店長貼心地給他們小兩口創造說悄悄話的機會,也沒靠過來。
“喜歡嗎?”裴止問道。
于他而言,錢只是黑卡中的一串數字,鉆石也只是碳元素的特殊排列組合,如果用錢能買到她的開心,他愿意一擲萬金。
“喜歡的。而且還是我最喜歡的顏色。”許檸把帶著鉆石的左手舉到燈前,欣賞那切割面在光下閃出的迷離色彩。
沒有哪個女孩子能抵擋得住一份如此用心的禮物。性。感女神夢露誠不欺人,鉆石是女孩最好的禮物。
裴止笑了笑,鉆石的顏色是他親自指定的。
大抵女孩子們對粉色都沒有抵抗力,而她更是其中被偏愛的那一類,不僅喜歡粉色,也被粉色所喜歡——她穿粉色是很好看的。
“就是太貴重了。”許檸小聲嘟囔。
“還好,勉勉強強配得上你,還有你的手。”說這句話時,裴止語調平平,只在“手”字上落了重音,許檸薄面含嗔,瞪了裴止一眼。
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在這里強調什么手。
下次再也不幫他做那種事了。
“戴上了就別摘下了。”裴止把粉鉆往她中指的指根捋了捋。
明晃晃的鉆石一帶,識相的都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不識相的,大不了他打一頓。
“不行,我怕被人偷了。”許檸抗議。這么珍貴的粉鉆,她拿回家放進保險柜里鎖著還來不及,當街帶著肯定會被偷,要么就是戴著戴著掉了。
“那就再買一對對戒,戴著。”裴止說著,向導購小姐招手。
導購隨即捧來一堆對戒,讓許檸挑。
裴止挑對戒的決心十分強烈,許檸也沒再跟他廢話,而是比著價格和款式,挑了一對簡單的圓弧對戒。對戒的內側是圓潤的弧度,女款更為纖細,男款更為方直,像一枚縮小的六角螺栓。
“要不,鉆戒的錢你出了,對戒的錢我來出。”許檸和裴止商量。
“我現在有錢的。”裴止爺爺的紅包和獎學金,她都沒怎么花。
“你還是個學生。”裴止不同意。
“可我也在賺錢呀。”許檸不服氣。“以后,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什么事發生了,我也要有養你的能力嘛。”
“也成,給你一次表現的機會。”裴止被她這句話中的“以后”說得心情愉悅,瞅了一眼戒托上的標簽,標價五萬。
還行,這個價格對她來說不成問題。
許檸去付款。她左手中指套著大鉆戒,疊套著小對戒,看起來是有那么幾分富婆的模樣。
“戴好,沒有特殊情況不要摘下來。”裴止握住她的手。
“比如,什么特殊情況。”好奇寶寶許檸打破沙鍋問到底。
“……比如,你要用到手的時候。”裴止淡聲。明明是正經的語氣,正經的語調,也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一句話,許檸硬是品出不對味兒來,走出珠寶店的時候,臉上還蒙著一層薄紅。
恰巧這時,她手機響了,湯佳然在群里發了一組視頻,視頻的背景是KTV,足球隊和啦啦隊正在KTV里歡樂聯誼。
湯佳佳:「小檸檬你在做什么??再用小喇叭說一百遍,你今天不來真是太太太可惜了。」
小檸檬:「裴止帶我來挑戒指。」
清清清:“戒指啊??我要看!!快放出來!壞笑JPG”
許檸對著燈光舉起手,拍了兩張照片發過去。
湯佳佳:!!!好大個啊,不會是莫桑鉆吧?
小檸檬:(弱弱的)是真的粉鉆喔。
清清清:!!!臥槽,小檸檬,你現在是戴了20個,哦不,200個廁所在手上。
湯佳佳:教授好有錢,嗚嗚,看來我舍友嫁給高富帥的美夢成真了。
清清清:哈哈哈哈哈我們剛剛還在八卦你跟教授更搭對還是跟陳璟澤,現在我宣布,教授跟你更搭對。陳璟澤雖然年輕,可教授有9克拉鉆石啊!!
小檸檬:(不服氣)我家教授也很年輕好不好??
清清清:(狗頭)年不年輕只有你知道。有個說法是,這個世界上最hard的不是鉆石,而是18歲。
看到梁清清的不正經發言,許檸知道,她的舍友又在開車了,而且還是和幼兒園背道而馳的車。
按照梁清清話里的意思解,她現在還真不知道裴止“年不年輕”。等到…等過幾天就知道了吧。
關鍵是,她也沒有得樣本可以對比。
洗澡的時候,她將手上的戒指褪了下來,把粉鉆收進盒子里,那枚對戒則放在洗浴臺上。
不過后來,她可后悔把戒指摘下來了。因為裴止吻著她的手,清啞的聲音在混沌不明的夜里帶起令人浮想聯翩的曖昧繾綣。
“寶寶今天真乖,自己就把戒指摘下來了。”他說著,慢條斯取下自己手上的六角對戒。“今晚玩點什么花樣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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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接受
◎“我對你做什么,你都接受?”◎
裴止用清啞的嗓音說出“花樣”這個詞,許檸臉紅了。
“你好壞,就不能…不能等關燈了再說。”她坐在床畔,眼睫輕輕顫著,頭發還濕漉漉的,柔軟地披散在肩頭,小鹿眸清澈,真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嗯?那現在應該說什么?”裴止坐到她身旁,一只手松松攬住她的肩膀,知道她那晚上積攢的、和他睡覺的勇氣都散了,不由得好笑。
其實她還是害羞啊。
“說點正經的。”許檸想了想,像個學生似的,乖乖回答。
她雙手放在膝上,還真有點兒學生氣,裴止被她這幅學生模樣逗得笑起來,心里有根弦被猛地波動,湊到她耳畔,薄唇輕輕擦過她脆弱的耳廓:“那小檸告訴我,什么叫不正經的?”
不正經的…
比如她柔嫩的指尖輕輕滑過他,又比如,他按著她的胯骨,非要看她那里,不光要看,還想親上去…這些都太不正經了。許檸一顆心砰砰跳了起來,臉慢慢地紅了,小鹿眸子瞪住裴止。
現在她才知道,他可壞了,披著一副高嶺之花的皮囊,氣質看著清冷出塵,內里可不是什么正經人。昨夜的記憶如同一團濃霧,忽然將她籠罩。她躺在柔軟的蠶絲被上,全然地被他掌控著,借著清亮的月光,她看到他俯下去,青白的頭皮對著她,高挺的鼻尖險些zhuang上嬌嫩的花朵…
她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忽然明白過來他要做什么,及時地擋住,她仍記得他鼻尖撞上她手背的觸感。“…不要這樣。”她低低地出聲,嗓音里帶出了哭腔。“臟的…”
“不臟,寶貝洗得很干凈,嗯?”
他耐下性來,聞到她淡淡的氣息,帶著她獨有的甜味,這種清甜的香氣,讓他恨不得溺死在其中,借著如水的月光,看著那窄窄的一道隙,那隙還在翕動著,輕微地張合。
這樣她就接受不了了,以后狠狠地填進去,她豈不是要哭壞了?
那一刻,裴止清晰地審視到內心的卑劣。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這般,想把她弄到哭,弄壞她…她哭起來一定很好看。
昨夜,她萬分抗拒,好像那樣她會羞憤欲死,裴止才沒有用到唇,而只是用了指,可光是這樣,就已經讓她嬌軀輕輕顫著,雙tui抖著到了。
是她實在太純,太敏/感,太未經人事。
讓她說“不正經的是什么”,她半天說不上來,嘴唇咬了又咬。
裴止看她一張臉紅得透透,手指輕輕在她臉頰上刮蹭了下。“昨晚上,我欺負你了?”
“沒有。”她囁嚅著,趕緊搖搖頭。
她心里知道,裴止是想讓她舒服,哪里是欺負她了,只是她暫時還不能接受“口”的尺度。
裴止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低聲。“寶寶覺得心里不能接受的,就告訴我。”
不論是昨夜,還是之前,他其實有在一點點試探她能接受的界限——到底是她太小了,又被長輩教育得太好,是個乖乖學生,抗拒全然放開的、悅己的行為。
“你帶著我,慢慢我就能接受了。”許檸鼓足勇氣,道。她不能讓自己像小蝸牛一樣,因為羞恥,就不做這些。明明,這就是夫妻生活很重要的組成部分。
梁清清作為“戀愛女王”,不止一次地對她耳提面命,一直在說,身體契合到底有多重要。
“男人嘛,思維方式跟女生不一樣,他們可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模糊中,許檸的小腦袋瓜閃過一個念頭,要是他們床上不契合,那該怎么辦呢?昨晚上的嘗試,就不是很順利,她始終沒法容納他,如果她一直是這么一個狀態呢?
想到這里,許檸覺得沮喪極了。
她才不要和裴止不契合,她要他和她在一起,開心、快樂、舒適、享受、幸福。
想到這里,她下定決心,伸出柔軟渾圓的胳膊,摟住了裴止的脖子,柔軟的、如同果凍一樣的唇覆了上去。
“…我可以接受的。”她低聲。
“我對你做什么,你都接受?”他黯聲,抬起她俏麗的下巴,一寸寸描摹她完美無瑕的臉蛋。
【作者有話說】
寶寶們,對不起,今天健身扭到腰了,作為作者的痛就是腰肌勞損有點嚴重(大哭),更新沒趕得上。很抱歉,答應了你們十一點發,迫不得已先發這半截,還有半截我明天晚上11;00更,順便再發個小紅包表示歉意,辜負寶寶們的等待時常令我覺得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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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接受
◎拉下神壇◎
“嗯…”她從喉嚨里低低地應了一聲。
她被裴止挪了一個位置,從床沿的位置被挪到了床頭。
她薄薄的脊背緊緊貼著床頭,一陣涼意浸染身體,讓她肌膚上涌起一粒粒象牙白似的小疙瘩。
一陣如驚鳥般的輕呼從她口中逸出,卻是裴止握住她一只皓腕,抬起,壓著貼到墻壁上。
吻慢條斯地落下。
兩唇相接,他慢條斯地碾磨她,許檸腦子早就軟成了一團漿糊,什么意識都沒有了,只有他唇壓在她唇上的感覺…
裴止的唇,有點涼,又有點兒軟。
吻勢緩緩加重,吸咬她的唇瓣,將她的唇咬到發疼,發麻。
這一刻,好似他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學者,而是捕食者,想要將她侵吞進肚子里。
他描摹著她雙唇的形狀,捏住她下顎,輕撬貝齒,攻城略地,席卷過她每一寸口腔。
懷中女孩兒不自覺的輕唔聲,她下意識避開他舌頭的動作,都讓他占有欲更勝,更兇狠地將她箍在懷中,盡情索取。
這一刻,她唇中的甜是他的蜜,讓他克制不住自己。
裴止這般清冷不染的人,竟然也有這般霸道侵奪的一面。她無措地掙扎著,甚至不知道如何接住這個吻,只能讓吻如夏日星火般蔓延的燒過來,被他輕而易舉地撬開牙關,在舌尖玩起你追我逃的游戲。
期間她的后腦勺被他按住,加深了這個吻,顯些要喘不過氣來,不覺輕唔了兩聲,嬌喘細細,剩余的一只手掌撐在他胸前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誰料將她抱在懷中的人越發兇狠起來,將她摁回懷中,任由她被淡淡的雪松木氣息和書卷氣息所侵奪。
裴止眸光倏地暗了。
許檸稍有些驚慌失措。
她想起梁清清不懷好意的“調侃”:嘖嘖,小檸檬,你寶貝著呢,要我長成你這樣,我恨不得天天上街luo奔。
每每這時,湯佳然總是點頭附和:就是,我要有小檸檬一半兒shen材,我做夢都能笑出來。嘖嘖,你太頂了,太便宜男人啦。
一時間,房間里靜得只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她的呼吸很輕,他比她重一些,稍顯急促。
意識出現短暫的模糊。眼前好像架了一個巨大的膠片機,眼簾所見的光影是模糊的,輕微地搖晃,有漫漶的輕微疼痛,蓬松柔軟的弧度變形。
一時間,許檸都要忍不住想,裴止不是老古董、老古板嗎?怎么如此無師自通?
“寶貝老婆…”享用過甜點后,他心中對她愛意更甚,寬大的掌托住她俏麗的下頜,拇指在她細嫩的臉蛋上輕輕刮扯,在她唇角處吻了又吻。
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像一只形狀優美的玉瓶,又如反括的括號,實在迷人。
這一場視覺盛宴,亦是觸覺盛宴,讓他喉嚨陣陣發緊。
軟而熱,像嬰兒的唇,淺淺地裹著。
“老公、老公…”許檸一聲聲輕叫著,小貓似地伏在他肩頭,聲音嫩得能擠出水來。“老公yao我,好不好?”
…
就著月色,裴止看著她懵懂又純真的小臉,忍耐著指尖如同羽毛般的捋動,內心只剩下苦笑。
這只小貓啊,還真是勾人,他自認為是個克己復禮之人,卻在這件事上,一次次被她架住,不上不下地架著,難受得要命。
她明明生上還在抗拒這件事,每次他深深望進她眼底時,總覺得她像極了怕人的小羊羔。可她又太過體貼,體貼到要命,不舍得他忍著,有一絲一毫的不舒服,總是把她自個的感受放到最后,只想讓他滿足。
這種巨大的反差感,以及她的體貼,成了他的毒藥,要將他絞殺,湮滅。
“小檸,凡事先考慮自己,你不需要勉強自己,好嗎?”他喉結克制地吞咽了下。
“就試試,萬一成功了呢…”許檸固執。
“期間可以叫停,好嗎?”裴止深深呼吸,下了決心。
整整一晚,許檸緊緊地咬著唇,愣是一聲都沒吭-
他們終于完成了最后一步。
那過程…光是想想,就讓她臉發紅。但經過昨晚,她更愛裴止了。他真的好溫柔,耐著性子,一點點來,慢慢加碼,所有的步驟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圍內。
那一霎,靈魂在水乳交融之中找到歸宿。
“醒了?”
裴止醒得比她早,他從浴室里出來,發梢的末端還滴著水,而那些小水珠,順著他修長的頸,凸出的喉結,匯聚到他鎖骨處。
他看向她的目光,滿是溫柔和憐惜。
許檸觸到他的目光,立刻想到昨夜的情狀。誰能想到,現在看起來清冷如高嶺之花、如天神般不可褻瀆的男人,昨夜也會附在她耳畔,一點點撕開表面那層神明的畫皮,將他不輕易示人的內里露出來,將那些輕易不宣之于口的dirty talk,用文縐縐、清淡平和又慢條斯的腔調講出來,一聲聲講給她聽。
這種清高和放蕩的反差,讓她更不能呼吸。
偏生她一聽見這些就眼泛水澤,櫻唇緊咬,一張臉瀲滟漂亮得不行,在純潔無辜中又粹出幾分柔媚來,更讓裴止起了逗她的心思。
許是因為進度有了突破式的進展,許檸一時間各種心情交織,喜悅的、沉默的、害羞的、糾纏在一起,復雜極了。
“沒醒。”她故意這樣說。
裴止笑了,他的聲音很低,有種低沉的好聽。
“沒醒,那我叫醒你?”
說著走到床邊,去掀她蓋在臉上的被子。倒是沒費多少勁就被他掀開了,女孩的嬌顏像是被露水澆灌了的一朵鮮花,眼中霧氣朦朧,那雙又黑又亮的小鹿眸子,似乎能望進人心底去。
他在她頰上輕輕落下一吻,把她摟進懷里。
“還疼嗎?”
他目光落到床單上的痕跡,心中升起一種全然的歸屬感與被歸屬感。他屬于她,而她也屬于他。
此外,還有愧疚。他再忍耐,再克制,也是會傷害到她的。
無異于一場受刑,也是性和情感的撕扯。情感上要敗給最本能的沖動,智上還顧著她,想要她也一并快樂,沉淪。
“不疼。”許檸極力忍住異樣感,小小聲回答。
“給我看看,得抹點兒藥。”裴止捕捉到她眉間的輕蹙,知道她其實是疼的,就是臉皮薄。
這小姑娘,怎么臉皮就這么薄。
“別看了。”她拒絕,并攏起自己。太丟人了,要是讓他看到,她那兒被撐得合不攏,她今天都沒臉和他說話了。
“聽話,乖。”裴止難得硬聲,拿出一點兒威嚴的氣勢。“到時候傷口發炎了,會不舒服。”
他才舍不得她不舒服。
許檸:“那你只能看,不能摸,不能看很久,就看有沒有發炎就可以…”
裴止眸光清掃,輕笑。“老婆,在你這兒,我這么沒有公信力?”
還怕他做小動作。她怎么這么可愛?昨晚吃得這么開心,今天就不認了?
到底是半哄著給他看了,也上了藥膏,裴止擦干凈手指,輕輕沾著涂抹上去,一陣熨貼的清涼。
“上好沒有?”她仰躺在床上,只能看到天花板,看不到裴止的動作,但能感受到,裴止的目光凝在某處,讓她感覺都發熱了。
“等一下,馬上就好。”
許檸似是想起什么,補充了一句“你不許偷偷親上去哦,不許。”
“…”-
這幾天,算得上是兩人真正的“蜜月期”,許檸揮起鍋鏟做飯,他收拾碗筷、拖地和收衣服。
她站在灶前擰動開關,藍汪汪的火苗竄出,她粉頸低垂,幾縷調皮的發絲在她臉上拂著,裴止愛極了在這個時候從身后環住她,將小小的她整個兒摟在懷里,幫她把臉上的發絲兒別到腦后。
每當這時,許檸帶了幾分惱怒和不耐要趕他出廚房,嘴里似抱怨似撒嬌地說一句“再這樣,菜都要煮煳了。”
“那就吃煳的。”裴止淡聲
做完家務,他們一起在書房,她讀書,而他看論文,做研究。
他之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能享受這樣煙火氣十足的幸福。曾經他把攀登純數領域的高峰當成唯一幸福的來源,可現在,他才發現,和她在一起,幸福變得如此容易而具體,隨處可見。
【作者有話說】
喜大普奔,喜大普奔嘿嘿。感謝在2024-05-01 23:06:47~2024-05-02 21:29: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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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日常
◎“睡了,乖。”◎
許檸覺得,這幾天她好像被裴止當成了寶寶,他連她去上廁所,都會問“要不要我抱你去”。
搞得許檸很囧。裴止這幅樣子,真像是那天晚上他把她欺負狠了,恨不得在這幾天好好補償她似的。
“就是一點點擦傷,又不是腿斷了,走不了路了。我…”她軟聲。
話還沒說完,裴止一只修長勁瘦的手捂上了她的嘴。
“不要說不吉利的話。”
他明明不是個迷信的人,在有關于她的事情上,卻會變成唯心主義,相信世界上真的有烏鴉嘴和好運氣存在。
“不說啦。”
由于唇被他捂住,她聲音聽起來有些悶。許檸聞得到他手上很好聞的氣味——雪松香和皂角混合的氣息,很是干燥清爽。
那天晚上,她也是這樣輕嗅著他的氣息啊…因為他的動作,肚臍下方的位置貼上他的,輕輕地被他沖撞著,后來,她聞到了淡淡的石楠花氣息,他低頭,吻她的唇,清啞的嗓音含著一絲淋漓之后的欲,叫她的小名。
回想起這般場景,許檸有些調皮,伸出舌頭,輕輕在他掌心舔了舔。
像一只小貓似的。
舌尖觸碰到掌心,奇異地有觸電感,兩人都是一怔。雖說她把什么都交給他了,而他也完完全全地要了她,但兩人如今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相較于之前,還更悸動了。
不經意的肢體接觸,都能擦出火花。
“調皮。”裴止收回手,淡淡地瞥她一眼。
不在床上的時候,裴止又恢復了高嶺之花的本性,清淡,古板,克制,只是看向她時,眼底閃過的寵溺和溫和,泄露了他的內心,早就不像之前那般漠然。
“晚上洗完澡,我再給你上一次藥。”
“好。”許檸臉紅。說來也怪,明明那天晚上他那么溫柔,她還是有輕微的擦傷,像細嫩的花蕊經不住風雨的摧殘。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裴止這幾天都沒有再碰她。就好像前幾日他禁欲人設的崩塌、他被她拉下神壇,只是她的錯覺。
晚上從浴室出來,許檸穿著睡衣,坐上床沿。
裴止聽到她打開浴室門的聲音,放下手邊的書籍,走了過來。
她肌膚雪白,細嫩的小腳丫還踩在拖鞋里,因為剛剛沐浴過的緣故,小腳丫濕漉漉地汪了一灘水。
“先把腳擦干凈。”裴止清啞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他已經半跪在床前,將拖鞋從她腳上取下,拿過毛巾,整個兒包住她的小腳丫,大掌隔著毛巾,擦拭著。偏生人體神經末梢在腳掌處的分布是極其豐富的,在他宛如擦拭珍品的動作中,許檸腳趾輕蜷,腳心通紅。
擦拭完腳掌后,裴止隔著毛巾,拉開那小珍珠一樣的腳趾頭,一一擦拭腳縫。許檸實在受不住這個動作,腳趾一縮一縮地,軟聲喊了起來。“癢…”
“碰你哪里都癢,小敏感。”裴止托住她的小腳丫,擦拭腳底。
她的確是小敏感。
那天晚上,他碰哪兒,她就癢到哪兒,一縮一縮的,連帶著和他相連的、相嵌的部分,也一下一下地絞緊,褶、皺被撐開,又縮回,讓他寸步難行,幾乎要死在里頭。
“那你別碰啦。”她小小聲頂嘴。
如今,她能很自如地在裴止面前露出小孩子氣的一面。
這些小孩子氣的一面,甚至是她之前從未在別人面前展現出來的。在阿婆面前,她永遠是個乖乖女,聽話,乖巧,順從。而在她的好閨蜜湯佳然面前,她又是個外表軟萌無害,內里溫柔的好姑娘,總是很細致地照顧她的閨蜜們。
“來,躺著,我要上藥了。”裴止將她的腳擦干凈后,又用濕紙巾擦拭干凈他的手,這才拉開床頭柜,拿出藥膏。
“把燈關一下。”許檸聽話地躺下來,到底覺得朝他敞開的姿勢太害羞,反手蓋在了自己的眼皮上。
裴止手臂一伸,“欻”地熄滅了臥室的主燈,只留下一盞小小的壁燈。隨后,用濕巾仔細地清潔過一遍,才握住她的腳踝,提起。
一陣熨貼的清涼,從肌體傳到心尖。許檸看不到他,只能感受到他細致溫柔的動作。
“小饞貓。”他低聲笑她。
上好藥之后,他提起她純白胖次的邊緣,輕輕地提拉上去,覆蓋著那片幽谷,眼神再度掠過它時,眸中的霧一瞬間變得又深又濃。
腦中有很多邪、肆的想法,讓他想狠狠地弄哭她,聽她像小貓一樣嗚咽,但是智又很清晰地阻攔著,不想讓她有一絲一毫的疼痛。
做完這一切,裴止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
仗著黑暗,在他躺下的時候,許檸主動地偎過去,摟住了他。
清淡的雪松氣息和他家居服上好聞的皂角味道,一下子將她泯滅了。這時她覺得好幸福,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月亮,散發著清冷的光輝,而是真正成了她的枕邊人,能被她抱著枕著,活生生的存在。
裴止真的是她的丈夫呀。
真是讓人心滿意足。
“還睡不睡了?”
裴止稍有不耐。
這只小貓,不知道他看得到吃不著,還一個勁朝他貼?尤其是,她發育得實在是太好。會隨著她摟緊的動作,貼過來,隔著兩層布料,他的肌體也能感受到它。
像引誘人墮落的毒藥,就算是毒死,也要喝盡,并且心甘情愿。
“要抱著睡。”她臉紅著,口吻里不自覺帶上幾分撒嬌的意味。
聞言,他一只手伸過來,放到她的脖子底下讓她枕著,另一只手松松地摟在她的腰。
“這兩天看的那本書是什么,數學相關的嗎?”
裴止嗅聞著她身上清淡的柑橘調香水的氣息,低聲問。被她這么一貼,覺是睡不著了,不如來聊聊天。
許檸:“嗯,《A mind for Numbers》,引言是,讓人從思維上精通數學和科學。”
“怎么忽然想到看這方面的書?”
“嗯,我想知道,那些原來覺得自己沒有數學天賦的人,后來卻成為了數學大家,她們經歷了什么樣的思考、思維的轉變,才讓她們最終成為了在數學領域有所成就的人。”許檸說。
“那得出了什么結論呢?”裴止饒有耐性地問。
“大概就是,不要自我設限和定式思維。”
“不錯,但最重要的,還是興趣和入迷。”他肯定她。
許檸深以為然地點頭。經過這段時間的數學學習,她能夠解裴止話語中數學的“有趣”,到底指的是什么。就拿微積分來說,微積分的原在于,直的東西比彎曲的東西更容易計算,但當一個物體放得無限大的時候,彎曲的便也成了直的。在微觀層面解決宏觀的問題,這個思想本身就令人著迷。*
她嘗試著將這點闡述給裴止聽,裴止點了點頭,眼神中有對她的欣賞。
許檸從心里感覺到滿足。雖說,她最開始想要學習高數的目的并不純粹,只是因為想靠近裴止。但是現在,她卻真真切切在這場學習過程中,體悟到了數學的有趣。
這使得許檸忍不住想,要是她初中、或者是高中的時候,能遇到像裴止這般、注重引導學生興趣,啟發學生的老師,而不是一味地套公式和填鴨教育,或許她的數學成績會好得多呢。
兩人的聊天漫無邊際。
“…別把我想成一個好學生,我學數學的目的才不純粹呢,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想更靠近裴止,想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在學校的大禮堂,那時就覺得,你像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許檸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沒想到轉眼到了晚上,就在相親局遇到你了。”
如果不是在相親局遇到,她大概永遠只能仰望他,將對他的愛慕放在心里。
他們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是在校園的林蔭道擦肩而過時,她能嗅聞到他身上清淡的雪松氣息。
“哼,你忘了你當時怎么拒絕我的了?你嫌我還沒有長大呢…”她哼哼著說。
“…本來就是。”
他啞然失笑。還記得當時她穿T恤和裙子,夕陽的微光落在她的頰側,將她的發絲照得分明,成了淺褐的顏色。
哪怕就算現在,她也還沒有長大。
“你當時,是根本不想和我結婚的吧?后來為什么還是選我了?”許檸好奇心上來了,非要刨根問底。就算裴止需要一門婚事去應付家里人,但,對于他來說,可選項太多了,不論是性格、長相,還是家世,他都是一等一的好,更別說還有一顆代表人類智商極限的大腦。
他為什么會選擇她?
“…說不上來,就是一瞬間的感覺。”裴止嗓音低沉。
她先是被他拒絕,沮喪地說了一句“那她只能去找別人了”,也就是這句話,讓他覺得,他不能與她錯過。
從一開始,他就不能接受,她屬于別人。
夜漸漸地深了,許檸有些困,上下眼皮直打架。她往下滑了一些,軟嫩的臉頰隔著薄薄的家居服,貼上他的胸膛。
“裴止。我好困,我困啦。”
“困就睡吧。”
他揉揉她的腦袋。
“那你說,我們明天吃什么呢…”她強撐著困意,還是想和他說話。
和裴止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你想吃什么,明天早上我們去菜市場買。”
許檸:“嗯,冬天快到啦,我想煲湯給你喝,那種養胃的暖暖的湯。”
“好,玉米排骨湯?”
“嗯。”她眼皮都要睜不開了,又鉆上來,借著困意,小小聲附在裴止耳邊。
“裴止,我的傷快好了。明天請你吃小檸檬…”
他思緒轉圜半秒,才反應過來,她話語的意思,霎時間有些哭笑不得,清啞的嗓音響在她耳畔。
“…睡了,乖。”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他們還有明天,后天,大后天,擁有往后的,很多很多個明天。
【作者有話說】
這本書一開始時就沒有設計什么主線,所以再往下寫也是很瑣碎的日常了ww(作者每天都在摳腦殼寫什么嗚嗚),它準備要正文完結啦ww謝謝寶寶們的澆灌和喜歡。
接下來的正文我會把前面的事情收一下尾,番外會緣更五章左右的play(更新時間會在評論區通知),每章會短小一些,作為對你們喜歡這個故事的回饋。感謝在2024-05-02 21:29:18~2024-05-07 04:0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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