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求婚
周尋昭的婚禮在第二天圓滿結束。
隔天陸斷就又收到了新的訂婚典禮邀請函, 還是快遞寄過來的。
“趙瑩?”陸斷皺眉。
“趙瑩姐姐?”喻白本來在玩貓,聽到這話趕緊湊到陸斷身邊,往請柬上一瞟, 十分驚訝,“趙瑩姐姐要結婚!?”
陸斷:“是訂婚。”
“那也好突然。”喻白捏捏耳朵。
陸斷“嗯”了聲,拿出手機給趙瑩打電話。
喻白搶他的手機, “我要說。”
趙瑩已經成功考上了臨川大學的法律系研究生, 前段時間忽和喻白基本上每天見面,關系自然親近許多。
只是放暑假后, 趙瑩就回濱州了,去找男朋友。
“Hello?是白白嘛?”趙瑩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有些欣喜, “我聽到你聲音了哦。”
喻白笑了下, “姐姐你要訂婚啦?”
“是啊,你們收到快遞了吧。”趙瑩說:“你和陸斷要提前兩天來啊, 我給你們訂酒店。”
她現在親近的娘家人可沒剩幾個了。
喻白小小地感慨了一聲,“和宋詞老師嘛?”
“你這是什么話, 當然跟他啦, 不然跟誰?”趙瑩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幸福,很輕松,狀態(tài)很松弛。
陸斷摁了免提,冷聲說:“你和宋詞剛在一起一年多。”
“真正的愛情和時間長短沒有關系, 懂?”
趙瑩坐在車里, 撩了下剛燙過的秀發(fā),扭頭說:“宋詞, 你車開慢點, 外面風一吹我都聽不見喻白說話了。”
“好。”溫文爾雅的男人笑了一下, 沒問她為什么不把車窗關上,而是聽話地默默放緩車速。
陸斷還在電話那頭說:“你不要因為宋詞年紀大就跟著昏頭,你現在二十三,談談戀愛可以……他騙你訂婚了?”
趙瑩撇嘴,打開了免提,一字不差地放給一旁的宋詞聽。
宋詞:“……”
二十九歲難道很大嗎?他有點輕度自我懷疑了。
“是我主動提的,陸斷。”趙瑩有點無語,她十分認真地對陸斷說:“我喜歡他。”
趙瑩敢愛敢恨,喜歡誰,愛誰,就要抓住誰,一切后果由她自己承擔,她有這個自信,沒有恐懼。
宋詞聽到這話,輕咳一聲。從側面看,他的耳根子似乎紅了一點。
趙瑩沒忍住笑,伸手捏了把他的耳朵,同時警告陸斷:“你說話小心點,我家宋詞可都聽著呢,我跟你說,他氣得耳朵都紅了。”
“別給我秀。”陸斷抿唇,嗓音比剛才還嚴肅,“他最好是聽著。”
他開始拷問,“宋詞我問你,趙瑩家里的情況你都清楚嗎?”
宋詞繃緊脊背,“清楚。”
父母是烈士英雄,親戚基本沒有往來,她的女朋友算得上是孤身一人。
“你是不是在同情她?”陸斷皺眉。
宋詞立刻搖頭,“不是的,我很愛她。”
趙瑩往下壓了壓唇角,但是根本壓不住。
陸斷頓了一秒,“你有車有房?”
喻白在這人旁邊聽著,抱起腳邊徘徊的擺擺,偷偷看陸斷一眼,小聲吐槽:“好兇哦~”
看起來還真有親哥的樣子。
陸斷一臉無奈地推推喻白的額頭,讓他別搗亂。
宋詞在那邊答:“有的,有一套房子父母在住,車是新買的,婚房也正在看,只要瑩瑩喜歡我就買,全款,不用瑩瑩跟我還貸款。房產證也會寫兩個人的名字。目前的計劃是先訂婚,等瑩瑩研究生畢業(yè)再領證。”
趙瑩滿意點頭,“bingo~就是這樣。”
陸斷感覺自己好像被“全款”兩個字內涵到了,他撓了下眉梢,“她研究生在臨川讀三年,你們怎么辦?異地戀?”
他代入自己和喻白想象了一下太恐怖,完全無法接受。
“我向學校申請了外派,下半年會調去臨川師大任職學習,任期四年。”宋詞的嗓音一貫柔和,涓涓細流,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陸斷眉頭松了點,心說你安排倒挺周全,心細程度是個當犯罪分子的好苗子。
他咳了聲,繼續(xù)問:“那你多一年,趙瑩怎么辦?”
“我說陸斷,你也別把我當死人OK?我是離了男人活不了的人嗎?”
趙瑩翻了個白眼接話過來,“而且我跟宋詞說好了,那一年我要在臨川最好的律所實習,等我把律師證拿下,我們再一起回濱州。”
一切都是這么剛剛好,順風順水,最好的姻緣,也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陸斷這才勉強松了口,沒什么感情地說:“哦,知道了,那恭喜。”
宋詞松了口氣,“謝謝。”
趙瑩:“記得來訂婚宴,提前來!白白呢,白白你管著點我哥!”
喻白瞅了陸斷一眼,在對方瘆人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好喔。”
這事算是這么定了下來。
趙瑩掛了電話,松一口氣,感覺自己過了家長那關。
真是的,感覺陸斷越來越想老頭了。
她抬眼看向宋詞,納悶道:“你很老嗎?我看著感覺你比陸斷年輕呢。”
宋詞比陸斷要大三歲。
“我們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彎唇笑了聲,輕柔地捋了下趙瑩的耳邊的頭發(fā),“你在我眼里也是最漂亮的人。”
趙瑩被喂了口情話,舒心地“嗯”了一聲,“國文老師就是會說話。”
宋詞在等紅燈的間隙里,牽住她的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對撞在一起,發(fā)出很小的“叮”地一聲。
“畢竟是你未婚夫。”宋詞笑著說:“我愛你。”
他時常這樣表達愛意,用最溫柔的嗓音,最直白坦率的態(tài)度。
趙瑩撐著下巴,“我現在也越來越喜歡你了,真奇怪。”
明明她一開始不喜歡宋詞的。
沒錯,宋詞就是濱州大學的國文老師,曾經和趙瑩相親但是被趙瑩pass掉的那個男人。
當初趙瑩來臨川看住院的喻白,晚上想去酒吧艷遇,喝了酒心里不平衡,隨手揍了兩個欺負別的小姑娘的咸豬手,被叫到了警察局。
然后本該在濱州的宋詞不知為何出現在了臨川,然后又以老師的名義把她領了出來。
趙瑩有點心虛,隔天就買了機票乖乖跟宋老師回濱州去了。
后來才知道宋詞對她一見鐘情,知道趙瑩是介意師生身份后,就直接追來了臨川。
趙瑩當時覺得這男人看著斯斯文文,做事居然還挺果斷,是她欣賞的類型。
然后宋詞就開始追求趙瑩,再然后……事態(tài)就逐漸發(fā)展成了這樣。
趙瑩對他是日久生情,她慢慢地也開始感覺到幸運,因為宋詞對她的愛,比她對宋詞的那份要多,要重-
趙瑩訂婚典禮結束的這天晚上,喻白和陸斷沒有直接回臨川,還住在酒店里。
一周內參與了兩場喜事,陸斷有點蠢蠢欲動了。
他也想結婚,也想跟喻白領證。
于是陸斷打開備忘錄,立刻開始制定求婚計劃。
喻白累了一天,晚上聚餐還喝了點雞尾酒,現在已經在他身邊睡著了。
陸斷給他掖好被子,親了親愛人的額頭,拿著手機到沙發(fā)上去了。
他拉了個群聊,關系好的幾個人全在里面了。
「???啥事啊斷哥?」
「我怎么有種不詳的預感?」
「斷哥不是去訂婚宴了嗎?發(fā)生了什么事?很急嗎斷哥?夏楠還在等我去接她。」
幾個人一頭霧水地在群里扣問號。
陸斷看了眼床上的輪廓,直接扔炸彈,「我要求婚」
「wtf???」
「靠靠靠啥時候?」
「好事,恭喜斷哥。」
「我天陸斷,你是看我今天訂婚看得心癢癢了吧?」
陸斷:「少廢話,我把求婚計劃發(fā)給群里,都保密。」
「尤其是你,江徊。」
江徊:「!?干嘛就點我名?」
陸斷扣了個問號。
一字不說,但反問情緒格外強烈,不滿躍然紙上。
江徊心虛地發(fā)了幾個表情包,保證自己這一次絕對配合保密,不會往喻白那邊捅一個字出來。
然后他看完了陸斷發(fā)到群里的求婚計劃,又開始疑問:「???」
江徊:「請問陸斷,在您的這份計劃里,我們幾個的作用是?」
陸斷牛逼哄哄地打下兩字:「烘托。」
今天算起,距離他求婚還有157天-
喻白結束研究生考試這天,剛好是平安夜。
昨天剛下了點雪,今天溫度不算低,學校里面的小店門口都做了圣誕裝飾,有的門口還擺棵圣誕樹,上面有一串串的小燈,閃著光,很漂亮,人來人往,人影穿梭,很有氛圍感。
喻白和姜姜從考場出來,喘了口大氣,感覺發(fā)昏發(fā)脹的腦袋清醒多了。
他把手機開機,給陸斷打電話,問陸斷在哪,晚上吃什么。
陸斷說在家吃。
喻白不愿意,“可是我想吃學校門**肚和鍋盔,可好吃了。”
他說著就有點饞。
陸斷靠在車旁,很堅持,“回家吃。”
“不要,我就要到外面吃嘛~”喻白跟他撒嬌。
換了平時,陸斷早就妥協了,但今天不一樣,他死活不松口。
喻白有點氣鼓鼓的,“那我們石頭剪刀布。”
又來?
陸斷捏了下眉心,“行。”
姜姜有點納悶,這倆人打電話還能石頭剪刀布?白白要開視頻啊?
結果下一秒,他就看見喻白把手機貼在耳朵上,聲音黏糊糊地問:“那開始咯,你出什么?”
陸斷:“你先說。”
“你說~”
陸斷:“你先。”
喻白:“哎呀~你先說嘛,陸斷哥哥~”
陸斷無奈,“剪刀。”
喻白聽完后虛虛握起拳頭,高興道:“我是石頭,我贏啦,去吃爆肚!”
他耍了賴,陸斷對他這點小手段心知肚明,應付自如道:“這次誰輸聽誰的。”
喻白:“???”
“學校門口等你,快來,你男朋友要凍死了。”陸斷夸大其詞。
喻白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扭頭問姜姜:“要不要捎你一段路?”
“不了。”姜姜搓搓手臂,面部表情有點扭曲,“喻白,你們讓我感到惡心。”
尤其是看著喻白打電話石頭剪刀布,還哼哼唧唧說話的那一幕,使他幼小的心靈受到了相當慘烈的沖擊。
喻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那我走啦~明天醫(yī)院見。”
…
喻白坐進副駕駛,有點不太高興,連安全帶都不讓陸斷給自己系,撅嘴道:“我生氣啦,你不讓我吃我想吃的,你虐待我,我要告訴黎阿姨……”
陸斷“嗯嗯”兩聲,點頭,“好。”
喻白:“???”
他瞪陸斷,一秒的功夫,晶瑩的淚光就在眼圈聚集起來,幽怨指控,“陸斷,你不愛我了。”
“我在家給你準備了禮物,慶祝你結束考試。”
陸斷用指腹給他抹眼淚,眉梢一抬,胸有成竹地問:“現在還要去吃爆肚嗎?”
喻白眨了下眼,腦袋晃得像撥浪鼓,推推陸斷,眼睛放光地催促,“回家回家!”
他最喜歡禮物了!
陸斷“嘖嘖”兩聲,“財迷。”
“我哪有?”
“你剛剛說回家的時候,眼睛里綻放著無比貪婪的光芒。”陸斷一敲他額頭,“走了,坐好。”
喻白今天結束考試,他心里放松,高興,有很多話都想跟陸斷說,不管一些有的沒的,碎碎念了一路。
他沒注意到,離家越近,陸斷的表情就越緊繃,連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
下車的時候,喻白主動來牽陸斷的手,才發(fā)現不對勁兒,他歪頭問:“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都出冷汗了。”
陸斷說沒事,他拉著喻白上樓。
開門前,陸斷喚了一聲,“白白。”
喻白:“嗯?”
“沒事,開門吧。”陸斷摸了下鼻尖。
喻白覺得他奇怪,靠著門瞅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陸斷下意識立正站好:“沒有。”
“我數到三。”喻白豎起三根手指,威脅道:“3!”
“1和2是讓你吃了嗎?”陸斷氣笑了,瞬間感覺沒那么緊張了,他下巴一抬,“快開門,開門告訴你。”
喻白哼一聲,半信半疑地打開了門。
結果被里面的場景驚呆了,眼底映著深藍色的夢幻光彩。
他的家里好像變成了星空。
就像當初在銀河浴場那樣的星空,而眼前的這片星空更加深邃,更加璀璨。
喻白驚喜扭頭,抓住陸斷的手,“這是禮物嗎!”
陸斷反手與他十指緊扣,“先進屋。”
他們進來,關上了門。
整個客廳在星空光芒的映射下顯得靜謐而神秘,讓人期待這里究竟藏了什么。
擺擺不知道去了哪里,沒有出來搗亂。
喻白被陸斷牽到沙發(fā)上坐好,他看見陸斷打開了投影儀的開關,然后幕布上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今天是向喻白求婚的倒數第157天,我和喻白剛參加過趙瑩的訂婚宴,現在在酒店的洗手間,他累睡著了,我要去哄他。”
陸斷的臉和聲音出現在屏幕里,喻白愣了一下,捕捉到了關鍵詞求婚。
他轉頭,傻愣愣地望著陸斷,頭腦遲鈍,反應不過來,里面一片空白。
熒幕上,畫面一轉。
“今天是向喻白求婚的倒數第156天,我們回臨川了,小呆子又開始學習了,他肯定要開始冷落我了,不過沒關系,我會記仇的。”
喻白捂住嘴巴,眼圈一瞬間就紅了。
視頻還在繼續(xù)。
“今天是向喻白求婚的倒計時第155天,寶貝說今天想吃螃蟹薄餅,所以我現在要去西餐廳學習了,拜。”
“今天是向喻白求婚的倒計時第154天,我們吵架了,小呆子居然說我昨天做的螃蟹薄餅一股餿味?太過分了,不過下午我們又和好了,老婆太漂亮,生不起氣,沒招,要哄。”
“……”
“今天是向喻白求婚的倒計時第148天……”
“倒計時第130天……倒計時第118天……”
一段段剪輯在一起的視頻持續(xù)播放,里面出鏡的還有江徊,陳最,周尋昭,趙瑩,宋詞,夏楠這些朋友們。
“倒計時第43天,今天是和寶貝的兩周年紀念日,我打算給他個驚喜,他前幾天說過想要Tinoo新出的外套,我現在已經買好了,情侶款,我們會一起穿。”
喻白想起來那天了,本來他在沖刺階段,和陸斷說不過兩周年紀念日的,
但陸斷還是偷偷給他準備了禮物,喻白那天晚上還哭了一頓。
“今天是向喻白求婚的倒數第2天,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居然有點緊張,求婚都會這樣嗎?”
視頻里的陸斷做了個深呼吸,鏡頭也跟著晃了一下,陸斷望著鏡頭,眼底仿佛藏著萬千深情,“喻白,我們明天見。”
喻白坐在沙發(fā)上,已經徹底呆住了,他盯著已經結束的視頻畫面,眼淚珠子撲簌撲簌地往下掉,哽咽道:“陸斷,你……”
眼圈紅的像只舉足無措的小兔子。
“別哭,白白。”陸斷捧著他的臉,給他擦干眼淚,又親了親他,嗓音溫柔,“我等今天等了很久。”
他說完,身體一轉,單膝跪在喻白面前,從口袋里掏出提前準備好的戒指盒,打開,舉起。
“今天是最后一天。”陸斷仰頭看著喻白,用力做了個深呼吸,指尖有些細微的顫抖,正式道:“喻白,你愿意跟我結婚嗎?”
“…愿意。”喻白吸吸鼻子,想把眼淚都憋回去,但根本控制不住,“我愿意,陸斷。”
陸斷笑起來,“我知道。”
他牽起喻白的手,沿著指尖為他戴上戒指,低頭在上面烙下虔誠一吻,“我愛你。”
喻白哼哼唧唧地點頭,往陸斷懷里一撲,悶頭哭著說:“我也愛你。”
很愛很愛。
他抱陸斷抱得很緊,似乎想要通過這種親密的接觸將內心全部的感動都表達出來。
但是不夠,怎么都不夠。
喻白不停地流眼淚。
“我真是求婚成功了嗎?”陸斷心疼地給他擦眼淚,無奈道:“怎么未婚夫一直在哭,這怎么辦?”
“祖宗,要不要我去知乎發(fā)個帖子問一下,就問未婚夫被我求婚嚇哭了怎么哄,在線等挺急的?”
陸斷親了親喻白的額頭,“您看行嗎?”
“才不要。”喻白被他一句話說得破涕為笑,甕聲甕氣地說:“我這是高興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但我都錄下來了。”陸斷伸手一指旁邊的架子。
那里面居然藏了個小巧的攝像頭,紅點一閃一閃。
喻白剛才一直沉浸在驚喜與感動之中,竟然沒有發(fā)現。
他坐在地毯上,呆滯地眨了下眼,后知后覺地會想起自己剛才哭得到底有多丟人,傻眼了,結巴道:“你、你怎么還錄像啊?”
“留著以后看。”陸斷收起攝像頭,一臉憧憬,“紀念日也可以。”
“等以后我們七老八十的時候還拿出來看,到時候你看到自己年輕的時候哭得這么慘,嘖,那得臊成什么樣。”
陸斷居然已經開始期待了。
他覺得不夠,他以后還要記錄很多很多,和喻白的一切。
好的壞的,喜怒哀樂。
“什么?”喻白不可思議地瞪眼,“太過分了,不可以,你把攝像頭給我。”
他直接伸手來搶。
陸斷反應快,直接站起來,將攝像頭夾在指尖高高舉起,一邊閃躲,一邊扶著喻白,陪他鬧。
“你給我!”喻白在他身前干蹦跶。
但無論怎么樣,他的指尖只能擦過陸斷的手指,就是夠不到,就是差了那么兩三厘米。
陸斷得意洋洋,故意逗他,“不給。”
“給我!”
“不給。”
“陸斷!你給不給?”
陸斷有點欠欠的,“哎呀好兇,我真害怕,就是不給。”
喻白氣得牙癢癢,一邊蹦一邊威脅,“我數了,3!”
“你5也沒用。”陸斷二話不說把炸毛的人控制在懷里,下巴搭在喻白的腦袋上,慢悠悠道:“這是我的招,我說沒用就沒用。”
喻白在他懷里,氣鼓鼓地哼了一聲,“壞蛋。”
“是是是,我是。”陸斷笑著應下,低頭親了親喻白的眉眼,“所以你現在是壞蛋的未婚夫了。”
喻白撓了撓臉,眨巴著紅通通的淚眼,無辜道:“那不結婚了,我反悔。”
“說的什么?”陸斷捏他的下巴,耳朵湊過去,“大聲點,讓老公也聽聽。”
喻白大著膽子,“我說后悔了……”
“是嗎?”陸斷微笑著看他,“1。”
喻白吞吞口水,“不結…”
“2。”陸斷的臉上笑意加深,咬字的力道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哎呀你干嘛這么兇?”喻白還是慫了,哼哼唧唧掉了兩滴貓眼淚,嗚嗚兩聲,“陸斷哥哥……”
陸斷哼笑一聲,一把將人抱得更緊,咬他耳朵,“別裝,你就會這一套。”
“管我哪套,有用就行。”喻白嘀嘀咕咕。
陸斷:“嗯?”
“沒什么沒什么,嘿嘿~”
“傻。”陸斷閉眼感嘆一聲。
不過喻白說得確實也是。
什么數到三?
開玩笑,他數不到一點。
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過去,到現在,再到未來。
他對喻白的愛,永無止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