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老對頭的后宮
雖然夏無且很想為了陛下的聲譽著想, 讓幾位娘娘都診出懷孕,但他他們家陛下不同意,派來盯梢的小太監(jiān)特意囑咐他不許假報消息。
夏無且和他的同事們就只能如實說出娘娘們的身體狀況, 但這又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身體很好, 比尋常人好了幾十倍不止, 抗打耐摔還耐造。
影響人生育能力的特征更是一個也沒有,這讓人實在摸不著頭腦她們?yōu)槭裁床粊碓率? 難道她們下副本久了, 所以得了仙緣,現(xiàn)在不算是人也就沒有普通人類女子才會有的月事嗎?
還是說,娘娘們已經(jīng)修煉大成, 所以一個個都斬赤龍了,這才沒有來月事?
腦海里想了一堆, 夏無且越想越覺得是最后一個最有可能, 不過在向嬴政匯報時,他也沒有把自己的猜測當結(jié)論,確之鑿鑿的告訴嬴政這就是為什么娘娘們不來月事的原因。
夏無且只是客觀的將娘娘們的身體狀況寫在報表上,再把可能的猜測列舉在一旁, 至于陛下會選擇哪一種當結(jié)果,這就不是他一個臣子該過問的事情了。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陛下確定結(jié)論后,輔助自家陛下蓋棺定論,讓所有人都相信這個結(jié)果。
嬴政睡了不太安穩(wěn)的一覺起來后, 就看到了夏無且呈上來的體檢報告, 看了一會, 回想昨夜夢里夢到好幾個人對他說他們有感而孕,大著肚子要他負責的場景, 嬴政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在上面寫了批注并蓋章已閱后,嬴政讓夏無且立刻組織人手進行全員體檢,先從后宮開始,再去給前朝官員體檢。
劉備早上去工作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許多妃嬪也都出來了,看方向似乎是要去御花園。
他有些茫然,這是都要去做什么?
路上他隨手抓了個面善的人,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做甚?”
被他搭話的人扭頭看了眼他,發(fā)現(xiàn)她面如白玉,是很富貴雍容的耐看長相后,眼睛一亮,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李美人得了怪病后,陛下?lián)奈覀兊纳眢w,于是請?zhí)t(yī)在御花園為我們集體診脈。”
劉備想到昨晚太醫(yī)莫名其妙跑過來給他診脈,診脈時還問他月事來得怎么樣。
月事來得怎么樣劉備完全不懂啊!
他根本就沒來,因為他真實性別是男的啊!
不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嬴政突然派人來給他們診脈,絕對是他祖宗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嬴政怎么會是這么大的動靜?
唉,祖宗啊祖宗,你可真是把我們坑慘了。
劉備想到診出來他沒懷孕后,宮女們那慘白的臉色以及那好像在看他命不久矣的眼神,嘴角抽了抽。
這對真正的后宮嬪妃而言,確實是致命打擊,但他不是啊!
他雖然不能靠懷孕升職當皇后,但他可以靠能力!
劉備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能文能武,他可以自己掙軍功升職!
要不是現(xiàn)在才剛剛起步,一下子派出去太多兵馬國內(nèi)會兵力空虛,讓六國遺族有可乘之機,劉備也跟著跑路打仗去了。
回過神來,劉備想說點什么,結(jié)果被人握著手,說道:“相逢即是緣,我們一起過去診脈如何?”
劉備:“?”
他怎么感覺哪里怪怪的?
“來吧。”身材嬌小的女子拉著他的手熱情道:“我們一起去,以后結(jié)識一番也能在宮里有個照應。”
劉備低頭去看自己被人抱在懷里的手臂,他感覺越發(fā)奇怪了,但用力抽出來,又覺得會傷到人。
可不用力的話,他又抽不出來,于是他只能委婉道:“我之后還有其他事,怕是不能與你們一起去體檢了。”
“體檢?”身形嬌小的女孩子挑眉道:“你們這邊都是這種說法嗎?”
劉備重復道:“我們這邊?”
身形嬌小的女孩子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她輕咳一聲,努力溫和道:“就是說看診叫做體檢。”
“那也不盡然。”劉備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她,一邊慢吞吞道:“這是最近才出現(xiàn)的新詞,因為仙人傳承里的醫(yī)學知識說,去醫(yī)生也就是太醫(yī)那里定期檢查身體狀況,看看有沒有突發(fā)病情,根據(jù)收集的信息預測身體有沒有隱患之類的,這叫做體檢。”
女子聞言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隨后她又道:“是我孤陋寡聞了,平日里一直在宮殿里待著也沒出來,都不知道這些新詞匯。”
劉備不動聲色道:“那你平日里讓人送一份報紙看,這些報紙上也有寫,對了你住哪座宮殿?”
“原來如此,在報紙上啊。”女子思索報紙是什么,也沒有防備她便直接回道:“我住赤壁殿。”
劉備神色古怪起來,像是憋笑,又像是得意,看得那人一頭霧水。
“怎么了?”女子追問,“可是有什么不對?”
“沒有沒有。”劉備擺手笑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
女子狐疑道:“什么好笑的事情?”
她總覺得自己被他嘲笑了,但是又沒有證據(jù)。
“咳咳……是這樣的,我一會要去驛館,去那邊看看今日來報名參加舞王比舞的人,順帶給他們排練的場地,好讓半月后的比舞大賽順利進行下去。”劉備說這話時沒忍住笑,笑出了聲,這讓他身邊的這名女子越發(fā)好奇起來,什么武王比武大賽?
那種廝殺比拼的場面很好笑嗎?
不過倒是沒想到,這個秦朝的日常生活還挺豐富的,還能看比武大會,就是讓后宮妃子去招待這事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
她初來乍到不懂這里的很多事情,只能斟酌著反問道:“這很好笑嗎?”
劉備徹底忍不住了,他扭頭抖著肩膀,笑得一顫一顫的,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還…還好吧哈哈哈哈……”劉備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他捂著肚子,深吸一口氣,但一看到女子那張熟悉的臉,他就忍不住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讓他身前的人皺起眉,有種自己被人愚弄的感覺。
“你在笑我?”雖是疑問句,但她卻說得很篤定。
劉備抹著眼淚,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起來那些人,就控制不住想笑,我這人笑點有些低。”
那人又道:“笑點?”
“就是發(fā)笑的點很低,總是控制不住笑起來。”劉備深吸一口氣,他假裝扶額,實際上是為了擋住自己的目光看向?qū)Ψ剑獾糜謬娦Τ鰜恚焖俚溃骸澳憧磥碚媸窃诔啾诘钹劭瓤取昧耍@才不知道外面的事,那比舞是舞蹈的舞,而參加這比舞的人也大有不同,若是你知道了,定然也會忍俊不禁的。”
“原來是這個舞。”女子神色微緩,卻還是死死盯著劉備露出來的下半張臉,那里唇角無聲上揚,這讓她很懷疑,自己一走對方就會伏案狂笑。
“咳…沒錯。”劉備壓抑著笑聲說道:“而參加的人你絕對想不到是誰?”
女子:“?”
“是六國遺族哈哈哈哈……”劉備說完深吸一口氣,但是根本壓不住,一想到六國遺族跳舞,還有老對頭變成假女孩子后還想泡他,他就想狂笑不止。
女子震驚道:“六國遺族???”
什么玩意?他沒聽錯吧?
讓六國遺族跳舞確定沒問題?
這群人難道不會被逼到極致后造反,然后那群儒家跳出來說嬴政此舉逼人太甚,然后合理正當化他們的行為嗎?
這種給對方遞把柄的事情,他怎么會同意?
就嬴政在后世的名聲,在這個時代估計也差不多,他就不怕那些人真的打著這個旗桿來鼓動天下人造反嗎?
劉備看她的神色,就能猜出來她在想什么,于是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瞞八子,你真的該去多看看報紙了。”
瞞八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瞞八子?
不對,你這是什么看文盲的眼神?
劉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最后留下一句時代變了,就腳步輕快地走遠了。
瞞八子:“???”
所以說,報紙究竟是什么啊?
離開的劉備心情很好,他就知道這個家伙絕對也會來,畢竟瞞八子可是跟他一樣都叫阿瞞。
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xù)到他來到宮門口跟扶蘇他們匯合,去見舞王參選人手,自然不能只劉備一人去,扶蘇與李治這兩個罪魁禍首也要一塊跟著。
李治來了,武曌自然也要跟著,他們倆都到了,劉徹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自然也跟了過來。
此時還沒看起李治兩人的熱鬧,先看到他笑得漏出一口大白牙的模樣,劉徹忍不住問道:“你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劉備看了眼其他人也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微微收斂笑意,說道:“沒什么,就是看到了一個老熟人,然后聊了幾句。”
劉徹狐疑道:“什么老熟人,讓你這么高興?”
莫不是什么同一時期的對家皇帝吧?
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而是要警惕回去后兩人又到了同一起跑線的事情啊!
“我也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住在赤壁殿的瞞八子我以前就認識,雖然關(guān)系不太好,但異地看到他,我……”劉備把幸災樂禍給咽了下去,不好不好,怎么能因為老對頭跟自己一樣倒霉催成了后宮一員就這么開心呢。
但想到以后他還能看到老對頭泡其他后宮美女,然后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男的后的表情哈哈哈哈
咳咳~
劉備對他備受打擊的性取向默哀三秒,隨后便道:“不過我這個老熟人的愛好有點特殊。”
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了李治身上。
李治:“???”
看我干嘛?
我又沒有什么特殊愛好……
李治突然沉默了,赤壁殿,瞞八子,這不就是被火燒赤壁的曹操本人嗎?
再結(jié)合劉備這句特殊愛好……
李治:“……”
李治惱道:“我們不一樣!”
劉備覺得都一樣,畢竟都是別人的媳婦,不過比數(shù)量的話,曹操應該是穩(wěn)贏。
“原來是這個愛好。”劉徹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李治與武曌,嘖嘖后世人玩得就是花。
“你們……”扶蘇蹙著眉問道:“你們這么看著李美人,是認為她……”
扶蘇有些欲言又止,雖然感情上他認為那都是副本搞得鬼,所以李美人不得已被出軌了,不然為什么他父皇出來后就沒有追究這件事了。
那肯定是他父皇明察秋毫,知道這事不是真的,所以才沒有追究李美人與公子武。
但理智告訴他,這事有蹊蹺,現(xiàn)在看他們互動,扶蘇越發(fā)感覺這事不對。
難道,李美人她真的跟阿武有一腿?
可她為什么啊?
他父皇那樣厲害的人,誰不喜歡啊!
為什么李美人會喜歡上他弟?
難道是因為他弟有仙人傳承,而李美人喜歡有博學的人?
第212章 鴛鴦譜的后宮
“認為什么?”劉徹意味深長道:“莫非你覺得他們之間真有什么?”
這傻小子, 這種問題是在這種時候問的嗎?
這種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后要么當做不知道,要么當做把柄捏在手里,必要時候拿出來用, 要么就跟皇帝接發(fā)他們。
如果做不到一擊必殺,問這種事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扶蘇沉默地看了一眼李治,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 沉默下來。
李治動了動嘴唇,最終什么也沒說。
這件事嬴政知道, 只要扶蘇別鬧到大殿上應該都沒事, 不過考慮到嬴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男的,那么對方還很有可能借此機會把他賜給阿武。
李治:“……”
李治壓下心動,他還要回去呢, 不能被賜給阿武,否則他難道要二進宮嗎?
而且給出的戀愛限定對象就是嬴政, 他即便換成阿武, 人物進度條不動也沒辦法啊!
劉備察覺氣氛不對,他閉上嘴沉默下來,心里想著李治與公子武既然是一對的,那有沒有可能, 公子武是女孩子?
不過……
看了眼公子武,劉備覺得對方不像是女孩子,他的行為舉止很貼合他的外表,就是女孩子都很喜歡的溫和博學, 時而有些霸道卻也體貼細心有擔當?shù)娜恕?br />
劉備:“……”
這樣的好男人皮下真的是女孩子嗎?
劉備忍不住猜測李治是否除了喜歡女人妻, 還喜歡男人妻?
不過再想李治都沒認出來公子武, 對方的本體如果真的是男的,他們早就相認在一起了。
劉備心中點頭, 所以這就說明為什么她不是后妃了,因為后妃都是皇帝嘛。
他穿來的時間雖然不是皇帝,但他后面是成皇帝了的,所以公子武既然不是后妃,那一定也不是皇帝吧?
而且她的任務也與后宮無關(guān),更不是爭奪皇位,而是育書教人。
這么想著,劉備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猜測距離真相遠了十萬八千里,但凡他去問一下趙匡胤,都能發(fā)現(xiàn)叫阿武還與李治關(guān)系不一樣的,那就是與李治二圣臨朝,又在后面登基為帝的女皇武曌,也即是后世人口中的武則天。
不過現(xiàn)在的他并不知道這些,他正在去往驛館,那里住著昨晚上趕到咸陽的六國遺族,一會他們要去那邊拿著名單核對人數(shù),在確定他們都有誰報名后,給他們安排練舞的地方,好讓他們在半個月后舉行的舞王第一屆比舞大賽上展示出精彩的舞姿。
因為只讓六國的亡國之王來跳舞,實在是太少了,更別提還有國破時自殺的,病死的王,而這屆舞王比拼大賽除了要讓他們獻舞表達臣服以外,還要從他們之中挑選出跳舞跳得好的,讓他們成為族長。
他們成為族長也更方便秦朝加快分解六國遺族的團結(jié),因為這些舞王從本質(zhì)上是站在了秦朝這一邊,沒有秦朝他們連個傀儡族長都當不了。
說到底還是換取利益,如此一來其他人見只要跳的好就能當族長,當族老,即便是傀儡族長,那只要自己有本事,那也能借助秦朝勢力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
更別提一些不受寵的旁支,遠親,他們平時在嫡系面前低三下四,等成了族長后,族里的嫡系就是心里再不服氣也不能直接打秦朝的臉,要給他們這些平時不被放在眼里的人伏低做小。
那簡直對他們充滿了誘惑力,誰又會不愛權(quán)利?
如此反復十幾年,他們又還有誰能再起兵謀反?
到那時,他們早已被內(nèi)部瓦解了,他們反抗秦朝,那動得就是通過選拔可以成為族長的人的利益,這批人可不會愿意放棄唾手可得的族長之位。
要知道,他們反抗后,通過跳舞成為過族長的人可是最先會被同族殺了祭旗的人,即便不被殺,也會被視為恥辱,一輩子被鄙視落魄。
而他們這些旁支遠親除非嫡系死絕了,也再沒有可以坐上高位,統(tǒng)領(lǐng)全族的機會。
這種情況下,他們很難完全統(tǒng)一,且兩派人互斗,總比讓他們團結(jié)一心茍發(fā)育要強。
幾人氣氛詭異的來到了驛館,他們坐在大廳內(nèi),其余人都被叫下來等點名。
根據(jù)呈上名單的官吏統(tǒng)計,一共有594人報名,一族出了99人,而這594人并不是直接就能在嬴政眼前表演的,他們還要經(jīng)過初選,然后把跳得不行的給篩選下去。
只有精銳才有資格上殿表演。
只不過在聽到某個名字后,劉徹他們的表情管理差點失敗,無他,他們竟然在里面聽到了楚霸王項羽的名字。
劉徹的目光在點到名字站出來的小孩身上掃過,看模樣他應當才十歲出頭,身上的肌肉很結(jié)實,看那表情,不像是來獻舞的,倒像是來踢館子的。
有意思。
等再往后聽,聽到張良這個名字時,眾人表情都要蚌埠住了。
再一看那人的女子裝扮,劉徹忍不住憋笑道:“你叫張良?”
張良不動聲色地掃他們一眼,點頭道:“回娘娘的話,小女子正是張良。”
武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問道:“哪個良?”
張良身體緊繃,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道:“回公子的話,是善良的良。”
“哦~”武曌笑道:“這可不太像是一個女子的名字。”
張良眉梢微動,說道:“家父期望小女子為人正直善良,便與小女子取了這個名字。”
武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你這么說,倒是我的不是了。”
張良垂眸,伏小做低道:“小女子不敢。”
武曌撐著側(cè)臉看他,你有什么不敢的,直接找大力士投石嬴政,我看你敢得很。
劉徹輕咳一聲,盯著他的臉笑道:“長得這般漂亮,可有婚配?”
張良:“?”
周圍人:“???”
怎么?
你堂堂夫人,還要給人做媒不成?
劉徹確實想給他做媒,讓他安生點,別搞刺殺。
現(xiàn)在的嬴政與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說其他穿越者的保護,就嬴政自身遠超人類的力量都不可能讓他成功。
所以他那么做,不過是白忙活一場,還有可能白白丟了命,現(xiàn)在可與之前不同,只要嬴政一聲令下,張良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廣大民眾的搜查。
等張良按耐住困惑說沒有后,劉徹開開心心道:“既然沒有,長得又這么漂亮,扶蘇你覺得……”
扶蘇:“……”
扶蘇覺得不行,他飛快拒絕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劉徹,然后就見劉徹遺憾地將目光投向武曌。
武曌:“……”
你怕不是想讓我死!
李治掃了一眼不敢動的武曌,向劉徹投去了死亡視線,他溫溫柔柔道:“你做的這些都不成,我之前聽聞呂大人的父親為她尋了一門極好的親事,但呂大人一心事業(yè),不想那么早成親生子便給拒了。”
劉備:“!!!”
等等!
所以你要把張良嫁給劉邦?
劉徹:“……”
啊這……
從未想過的道路出現(xiàn)了,不過以這種方式和其他世界的老朋友相聚成一家人,他高祖應該大概也會很高興吧?
張良:“?!!”
等等!
呂大人?
哪個呂大人?
你說得前陣子以女子之身考進秦朝當官,然后親爹找上門非要給她說個老男人嫁了的呂雉,呂大人嗎?
看著她們貌美如花的臉,張良打了個寒顫,大意了!
他當時只覺得女裝跳舞更容易被選中,好方便他近身刺殺,可現(xiàn)在卻因為是女人,長得太漂亮,成了諸位娘娘的眼中釘肉中刺,要把他賜給一個偏僻地方的亭長當媳婦。
李治像是沒看到其他人的表情變化一樣,他溫和一笑,輕聲細語的對張良說道:“你放心,呂大人的相面之術(shù)好極了,他說那人有大本事,雖然現(xiàn)在還只是個亭長,沒成親就和寡婦生了個孩子,但只要你和他好好過,一定能把這個家操持起來的。”
張良:“……”
圍觀眾人:“……”
你確定這是個極好的親事?
果然你們是在嫉妒我/她長得太好看,所以嫉妒心發(fā)作,想把我/她嫁給一個鄉(xiāng)下亭長,免得被嬴政看中后進宮和你們爭寵吧!
劉徹聽到他高祖這條件,尷尬地搓了下手指,他覺得這條件是在有點寒磣,這放到相親市場上根本拿不出手啊!
要不是呂雉父親,估計他高祖就要孤寡到打天下那會才能娶得上媳婦了。
張良委婉道:“小女子現(xiàn)在只想好好練舞,為和平做貢獻,嫁人一事還未曾想過。”
李治含笑道:“那你可以現(xiàn)在好好想想,這樣的條件實在難得,錯過這個你可再找不到下一個了。”
張良忍氣吞聲道:“其實小女子心慕呂大人風姿,只想與她一樣,暫時不考慮……”
劉徹冷不丁突然說道:“你心慕呂大人的話,我們也不是不能替你和呂大人牽橋搭線。”
這也不錯,張良畢竟是男人,現(xiàn)在雖然是女裝,被人當成女子,但身體還是男的,嫁給呂雉當一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暖得了床的小人夫也不錯。
張良:“……”
果然你們就是嫉妒我的美貌,怕我把嬴政勾引走是吧!
張良現(xiàn)在滿腹怨氣,怎么都沒想到會栽在這上面,她們是非得給他拉個媒才行是吧!
但怨氣再大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否則被抓跑都跑不掉。
張良深吸一口氣,說道:“小女子說的心慕不是這種心慕……”
“只要是心慕就行,哪種都不重要。”劉徹打斷他的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還是說,你不想見她,剛剛的話都是在騙本夫人?”
她的聲音壓得低,原本的表面親和蕩然無存,即便面帶笑意,周身氣場依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張良心中一驚,腦子飛快轉(zhuǎn)動,他道:“小女子句句屬實,當然及想見到呂大人,只是小女子怕呂大人心有芥蒂。”
劉徹收起氣勢,他懶散地坐在椅子上,笑道:“無妨,本夫人又非惡霸,怎會強迫你們,自然是要你們兩情相悅才能成此事。”
“再說你們這條件也相配,你看你們都不想太早結(jié)婚生子,因為生子會耽誤她的仕途。”劉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道:“而你們成婚,這個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張良:“……”
那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其實是男的,能讓女子有身孕的男人!
但張良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只能委屈應下。
李治嘆氣道:“可惜了劉季,這般條件總是被人瞧不上。”
眾人:“……”
合著你也知道他這條件不行啊?
也不知道那劉季是什么人,這種條件也能被她們惦記著撮合成媒。
難道說,其實是呂大人入了這幾位娘娘的法眼,這才讓那得罪了呂大人的劉季被她們惦記著當打發(fā)折磨美人的歸處?
嘶——好惡毒的女人!
第213章 預言家的后宮
李治將他們的神色盡收眼底, 但他不在乎,反正他跟嬴政是攤牌后的堅固盟友,只要他對嬴政的用處比旁人大, 那么他就不會出事。
而現(xiàn)在,他阿耶在打仗, 他家阿武有學習系統(tǒng), 他自己是新聞部的主管之一還兼職主編,外人看不到這些關(guān)系網(wǎng), 但對嬴政而言, 他很重要。
不過他也不能光啃老吃軟飯,他自己也要再在天平上多加幾份籌碼才行。
想到這,李治決定今晚回去就審問他的系統(tǒng), 問問他究竟在搞什么鬼,他身上的花吐癥是不是也是它搞得?
而現(xiàn)在, 眾人只看到李美人拿手帕捂著嘴輕咳兩聲, 秀氣的眉宇輕輕蹙起,聲音虛弱輕柔道:“你既然答應了,那我們便去走這一遭,盡量為你牽線成功, 但你可不要臨陣退縮。”
張良渾身不自在,有種被人看穿的錯覺,不過呂雉他們這批人已經(jīng)在十幾天前培訓完畢后,直接去到各自的崗位上工作去了, 劉夫人她們就是再快, 也不可能馬上把她叫回來。
對方手里可是有工作的, 強行召回,除非他們打算在咸陽給對方找個官職做, 否則很容易會得罪人。
如果要讓他去見呂雉,那至少也得等到比舞大賽結(jié)束后,到時候他要么刺殺成功,天下大亂他趁著亂局逃走。
要么他刺殺失敗,天下安穩(wěn),他因為刺殺被抓住下獄,那也不可能與呂雉相親見面。
張良想到這安下心來,他露出乖巧懂事的笑,含羞帶怯道:“全憑娘娘們做主。”
李治見狀笑意加深,他說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剛剛聽聞你出身于楚?”
張良垂眸道:“確實如此,只不過是遠系。”
“這倒是有趣。”李治意味深長道:“乍一聽到張姓,再看你的臉,我還以為是出生于韓的張開地一家。”
張良袖子下的手猛然收縮,他背上冒出冷汗,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隨后他想起來眼前這人的來歷,她出身自韓王后宮,是韓國國破之后被嬴政收入后宮的,那也就是說……
張良心臟驟縮,她或許見過自己這張臉。
不,不是他的臉,應當是他父親母親的臉,所以現(xiàn)在才會起了懷疑試探他。
張良穩(wěn)住心神,他茫然道:“娘娘這般說,莫非是我們長得有幾分相似。”
李治抬眸看向他,彎唇笑道:“確實像,這般巧合的相似,你且放心,我們定然會為你找一個好人家嫁了的。”
張良握緊的手緩緩松開,他緩聲說道:“唯。”
不論她發(fā)現(xiàn)沒有,她不能再留了。
張良意識到,她只要活著,那就是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一但她意識到自己的身份,那么他假冒楚國遺族的身份混進來刺殺的意圖就會被揭穿。
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國仇家恨還沒報,他怎么能現(xiàn)在就死。
劉徹瞧見他面上平和無比的神色,心里清楚他絕對還沒放棄,于是便道:“呂大人遠在異地,不到年關(guān)趕不回來,而你至少又要在這里待上半月,不如派人將那邊劉季帶來,若是你們郎有情妾有意,也好成就一對好姻緣。”
張良:“……”
您還沒死心呢?
李治點頭道:“這樣也不錯,還是你想的周到。”
劉備看著他們?nèi)詢烧Z商定好這件事后,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那可是謀圣張良與高皇帝劉邦啊!
這倆人湊到一起去成親,劉備嘴角一陣抽搐,總感覺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不不不,怎么能把高祖比喻成牛糞呢?
劉備揮散腦海里大逆不道的想法,隨即去想?yún)物襞c張良,這倆人湊到一起去真的沒問題嗎?
那可是高祖的媳婦和兄弟啊!
雖然媳婦是另一個世界的事,兄弟也是,但這么湊到一起去,還真是……
劉備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形容來。
不過仔細想想,呂雉現(xiàn)在的條件,張良是配不上的,畢竟他是個在逃通緝犯,張良的名字都是化名,對外的性別更是偽裝,一心想著為國復仇,在秦朝不倒的情況下,他只有兩個選擇。
一、隱姓埋名,從此放下仇恨好好過日子。
二、積極搞刺殺,然后被抓,被處死。
前一個可能性不大,后一個如果他真的和呂雉成親,那么呂雉就會被他牽連,除非他為愛感動,從此洗手不再復仇,當呂雉背后出謀劃策的男人。
搖了搖頭,張良這種人,讓他放下復仇不太可能,畢竟他們家本來是五世相韓,到了他本來能六世相韓的,但卻滅國了。
他的家人還死了,國也破了,唾手可得的宰相位置也沒了,他自然不可能放下這些,安生度日。
哪怕天下一統(tǒng)后的這些時日,天下越來越太平,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他也無法放下過往的一切。
這是張良的私心。
即便是謀圣,也無法放下凡人的愛恨糾葛,只能任由自己被感情與利益推動。
但他們不能任由對方和他們對著干,謀圣張良與他們的利益沖突,如果不能收服他,那他最后就只能死。
一個死掉的敵對謀圣,才是好謀圣。
想到這些,劉備突然開口說道:“你既然仰慕呂大人的風姿,想跟她一樣,那為何不努力讀書,學她一起科舉?”
張良眉心微動,他說道:“小女子自知沒有那等才華,便只能在比舞大會上貢獻自己的一份力了。”
“你沒試過,怎么知道自己沒有這份才華?”劉備真的很不想看到謀圣死掉,他惜才道:“你看呂大人在科舉之前也只是個常年閉門不出的大小姐,還被她那糊涂的爹逼著嫁人,這之后她勇敢的逃出來科舉,之后一路逆襲,你再看她爹,現(xiàn)在也無法強逼著她下嫁了。”
張良禮貌微笑,他要是想科舉,上次科舉就上了,也不至于走項伯的關(guān)系混進比舞大賽里進行刺殺。
“劉長使。”李治聲音柔和道:“你這是在把我們比做呂大人的爹嗎?”
“沒有沒有!”劉備一個激靈,他可不敢得罪李治這個黑心白蓮花,不然怎么被弄死的都不知道,看看他吐出來的花都是帶毒的就知道他是一個有毒的美人。
他怎么會想得罪這么個外表無害,內(nèi)里劇毒的人呢!
“我只是好奇,為什么她心慕一個人不想著變得跟對方一樣優(yōu)秀。”
張良:“……”
有沒一種可能,其實我并不心慕呂雉?
李治緩緩眨眼,好問題,他也想知道。
他家阿武就很厲害,努力學習充實自己,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
又有才華,又有美貌,還努力的人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想到武曌,李治又控制不住一陣痛苦的咳嗽,他捂著嘴將吐出來的花瓣包裹起來,避免有人撿走做壞事。
武曌有些擔憂道:“李美人身體可還能撐得住?”
如果真的很難受,那就別撐著了,她先把他送回去,之后她來幫他處理這些事情。
李治搖了下頭,說道:“我沒事。”
武曌不贊同地看向他,但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沒有多說其他給她惹麻煩。
扶蘇一言不發(fā)的將他們的互動盡收眼底,他若有所思,李美人與阿武之間的關(guān)系確實不一般,至于是哪種不一般,就要等他之后單獨詢問對方了。
這種事情,他一定要問清楚,若他們真的有私情,扶蘇想勸李治回頭,這事被他爹發(fā)現(xiàn)了對誰都不好,很可能會丟了性命。
若是李美人執(zhí)迷不悟,扶蘇沉默片刻,他沉重地想,他會選擇私下告訴父皇。
這事不能拖,盡早解決,不讓事情鬧大被更多人發(fā)現(xiàn),這才能更大程度的保下李美人與阿武。
這之后,李治他們沒再說話,而是讓一旁的官吏繼續(xù)點名,讓同一個地方來的站在一起,等所有人都被點過名,確定沒有遺漏后,他們當場拿起紙筆快速寫起來。
這群人一個個各懷鬼胎,誰也不敢把就這么人放進皇宮,所以給他們選的地址都在城內(nèi)的宅子里。
這些宅子是決定舉辦舞會后,扶蘇他們寫報表申辦下來的,一個個都場地大,空房間多,房間都被改造過,里面很空曠,都有木地板,適合跳舞,就是裝飾都很典雅樸素。
但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畢竟只是個練舞的地方,搞得太華麗反而像是暴發(fā)戶在炫耀。
分配練舞場地時,他們并沒有把一個陣營的人都分到一起,而是六個混在一起散裝,如此一來真要出了事,誰在,誰不在,也就一目了然了。
畢竟散裝的,你不能指望他們有深厚的感情替對方打配合。
考慮到項羽與張良的特殊,李治把這倆人放到了一起,說不定能一舉解決掉兩個隱患。
一行人寫一會就低聲討論一下,張良他們站了兩個時辰才被終于討論出結(jié)果的扶蘇他們按批次拉走去看場地。
因為他們是昨晚到的,所以都在城外的驛館落腳,而之后他們要上樓收拾收拾,先去各自的分配場館認路,再去城內(nèi)的驛館落腳。
而這一進城,他們頓時感受到了咸陽的不同,之前他們途經(jīng)的城市也繁華,但是咸陽已經(jīng)不是繁華不繁華的問題了,它就是那種……那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咸陽的道路是被修整過的,用之前從學習空間里學到的水泥修建的,這種路很平整,就是對馬車不太友好,但咸陽人也不用馬車拉人。
大街小巷要么是騎三輪的,要么是騎自行車的,還有踩滑板的。
而路的中間與兩側(cè)都種著各種長得高大的植物,這些植物與發(fā)下去的巨大作物不同,它們……它們竟然有眼睛,都是活的!
看著搖曳身姿,對每個過路人投以微笑的向日葵,還有長著豆豆眼的藍綠豌豆,雙頭豌豆三頭豌豆,對著那黑洞洞的嘴巴,他們總有一種馬上要被它們一口吞下去的錯覺。
精怪!
城里有一群成精的植物!
這么多精怪,為什么這里住這的黔首都不怕?
他們不理解,并大為震撼。
而他們坐在三輪車里一個個仿佛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讓看到的每一位咸陽人挺胸抬頭,怎么樣?是不是被他們的好日子給震撼到了?
自從城里裝了晚上會發(fā)光的向日葵,還有會自動識別壞蛋的植物后,咸陽的晚上別提多安全了。
白天也不怕有游俠干壞事了,因為他們剛動手,就會被植物們吊起來打。
真吊起來打。
薔薇花的藤條先把人倒掛起來,然后一群植物攻擊落在那人身上,把他打得痛不欲生,讓他后悔自己上街干壞事。
而這種對人友好的植物陛下最近還開放了種子,他們家家戶戶都種了種子,目前已經(jīng)發(fā)芽,等種子儲備提上去后,陛下說要全國推廣,到時候晚上不關(guān)門都不怕有賊人闖進去害人。
他們陛下真是世界上最好的陛下!
第214章 楚舞王的后宮
六國遺族們的膽戰(zhàn)心驚與咸陽群眾們的松弛自在形成鮮明對比, 讓扶蘇他們?nèi)滩蛔÷N起了嘴角,看看!
這都是他們的功勞!
是他們努力后的結(jié)果!
目前的咸陽還沒有改建完畢,等全部修建成森系田園風城市, 還需要一段距離,但他們相信這不遠了。
馬路被中間的綠化帶給隔離成了兩條路, 進城的人走右邊, 出城的走左邊。
不光步行的人遵守這條規(guī)定,就連騎車的也都遵守規(guī)定, 一切都井然有序, 文明且有秩序。
張良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不禁想問,這就是法家治理之下的國家嗎?
一切都有規(guī)章, 一切都有制度,人們被框在條條框框之中遵守規(guī)則, 讓秦朝這個龐然大物有條不紊的運轉(zhuǎn)起來。
張良沉默不語, 他的國家原本也有機會變成這樣,可這些都被嬴政毀了,他的國沒了,他的家也沒了。
什么可能都沒了。
只剩下他還像個停留在過去的孤魂野鬼, 游蕩在世間,徒勞無功的尋找復仇的辦法。
與張良的沉默不同,同一批進城的項籍在看到那些長了眼睛和嘴巴的植物,他忍不住拽著叔父說道:“叔父, 你看……”
項梁是必須要來的, 畢竟點名必須要有他們族里管事的人來獻舞, 項梁便成了名單上來獻舞的一員,只不過他在報名結(jié)束, 拿著發(fā)下來集合的通知單,看到上面集合的名字里有項籍的名字時,差點沒吐血三升。
他萬萬沒想到,他這個侄子竟然敢報名去參加舞王比拼大賽,旁人避之不及的事情,他倒好,上趕著送上門去。
項梁當時氣的想抽他一頓,但顧慮到不久后要趕路,怕這事傳到辦這事的官吏耳中生出事故,也怕那群瘋了的黔首再沖進他們家里干出瘋狂的事情,便只能作罷。
后面走了一路,他也想明白了,孩子勸是勸不住的,只能讓他自己去見識,去栽跟頭,他才曉得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項梁看著眼前在大太陽下隨風搖擺的成精植物,他默默說道:“你早該習慣了。”
自從那什么神女啊,三兩天一熟的巨大作物啊,會變成人的神獸啊,天上下凡投胎的神子之類的降世后,項梁就已經(jīng)對這個操蛋的世界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已經(jīng)麻木了,看著眼前的玩意什么不敢置信的情緒波動都沒有。
畢竟原本只存在于傳說之中的玩意都在嬴政統(tǒng)一天下后都跑出來站在他那邊了,各種不符合常理的東西也都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這么久了,現(xiàn)在還要他震驚什么?
“可那不一樣。”項籍抓著車子邊緣,探頭去看那些怪模怪樣的植物,與它們對視上后又僵硬著身體往后縮。
這些東西要么長著豆豆眼與線條嘴,要么眼睛黑白分明,瞪得像銅鈴,怪模怪樣像極了傳聞中會吃小孩的怪物。
可他剛一退縮,就發(fā)現(xiàn)有咸陽的小孩跑到中間的綠化帶旁邊,沖著那些植物手腳并用的說些什么,接著他就看到那藍色的精怪(豌豆)微微彎腰,隨后從嘴里吐出一顆藍色的球(豌豆)被小孩接住。
小孩抱著那球舒服地長舒一口氣,毫不介意的用臉蹭了蹭那顆從精怪嘴里吐出來的藍色大球。
項籍:“???”
你就不覺得臟嗎?
而且那可是從精怪嘴里吐出來的,你們不害怕嗎?
另外,你個精怪這么聽人類的話真的好嗎?
但放眼望去,項籍發(fā)現(xiàn),好多城里人去找這些藍色的植物要它們的果子,拿到手后一個個開心的不得了,甚至有人當場拿出刀把果實切開吃掉了。
藍色的皮,紅色的瓤,黑色的子,路過的人見者有份都過去要了一塊吃,而那些籽并未被隨地吐掉,而是被人小心的收在布袋里,看那樣子似乎是要拿回去種植。
項籍忍不住說道:“他們真是瘋了。”
這等邪物,他們不僅不害怕,還吃它們的果子,甚至要擴大種植,幫助它們繁衍生息。
周圍聽到這話的黔首怒目而視,看到他們被官兵圍在中間,明白他們身份不一般,他們得罪不起,但還是有人忍不住說道:“你才瘋了!”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卻也都點頭附和對方,自己沒見識就罵別人瘋了,這孩子真沒教養(yǎng)。
項籍覺得自己沒錯,這群人就是跟瘋了沒兩樣,那些藍色的精怪一看就有問題,他們竟然還興高采烈的吃下去,像是在吃什么珍饈一樣。
太可怕了。
莫非這些精怪的果實吃了就會忘記警惕心,每天只想著吃它們的果實?
此時項籍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像是在看人類,而是在看一群會移動的肥料,常說植物想要長得好用人育肥最好,這些人怕不是都被他們的皇帝當成養(yǎng)料送給這些精怪的。
他的眼神變得憐憫,那看可憐蟲的模樣讓被看的人一陣不爽。
這什么人啊!
一會罵他們瘋了,一會又用看將死的可憐鬼的眼神看他們,他絕對是看不慣他們陛下,所以在故意用這種方式詆毀他們陛下吧!
想到那些被抓的小偷賊人說這是妖物,是害人的東西,說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死在這些妖物手中,被陛下害死,他們就氣憤不已。
一派胡言!
他們家陛下怎么會害他們?
明明是他們這些賊人害人不成反被抓,現(xiàn)在反而倒打一耙,說這些仙植是妖物。
呵呵……當他們沒看過報紙嗎?
這般想著他們看項籍的眼神越發(fā)不善,就在他們的怒氣到達頂峰的時候,項梁站出來打圓場道:“我這侄兒是從小地方來的,他沒有見識,還望諸位莫要與他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項籍想說什么,但是被項梁給瞪了回去,在人家的地盤還不老實點,等著被抓住把柄后直接弄死嗎?
項籍只得老實低下頭去,但他心里還是不服氣,他才沒錯,是這群人被嬴政給迷惑了。
對方用這些精怪來害人,他想提醒他們,結(jié)果還被那些人指責。
項籍不服氣的鼓起臉頰,總有一天他會讓人知道他沒錯的!
他們的互動被前方的扶蘇盡收眼底,他面上沒什么情緒變化,心里卻沉甸甸的,這群人果然賊心不死,看來胡亥謀反之事與這些楚人有關(guān)。
想到這,扶蘇決定一會去找蒙毅告訴他這件事,讓他去調(diào)查一下這些楚人,看看他們與胡亥是否有過聯(lián)系。
之后一路全都是各種植物,整個咸陽都變得森系自然許多,人與植物在這里友好相處,像是朋友一樣共生。
等把人送到地方,扶蘇拿著名單匆匆回了一趟宮,劉徹他們則留下看熱鬧。
劉徹他們在六個場館之間巡視,其中在項籍他們所在的位置停留時間最久。
劉徹站在項籍跟前,看著想偷溜出去的項籍,他問道:“比賽將近,你既然已經(jīng)報名,那就要全力以赴,怎么能如此悠閑的閑逛?”
李治也道:“不錯,看看其他人的努力刻苦,你也不小了,該明白什么才是更重要的。”
話音落下,武曌招了招手,說道:“把他帶回去,我們要看看他訓練的如何了。”
項籍被侍衛(wèi)拉著往練舞室走,他是有力氣反抗這倆人的,但他明白自己不能反抗,否則讓這群人抓住把柄,他今天就會成為階下囚,被殺雞儆猴。
憋了一肚子氣,根本不會跳舞的項籍看著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看他表演的幾人,只能僵硬地動作起來。
捏緊的拳頭打得虎虎生風,一招一式都帶著殺氣,好像他打的不是空氣,而是坐在椅子上那幾人可惡的臉。
劉徹眨了下眼,說道:“這也能叫跳舞?”
“第一輪就會被篩下去吧。”李治毫不留情道:“這孩子究竟是怎么被選上的?”
“看來還需要初選。”劉備想了想說道:“以后讓他們?nèi)宥紙竺瑘竺笙忍欢螀⒓雍_x,讓官吏為海選打分,不然什么人都給放進來,舞技參差不齊,實在是浪費時間。”
項籍:“……”
項籍深吸一口氣,勉強打完一套身法,他這才停下動作,站在原地。
武曌提醒道:“他表演完了。”
“不合格。”李治看向項籍說道:“要的是比舞,不是比武,太差勁了。”
項籍臉都氣紅了,他學的是武,跳舞不好不是應該的嗎?
李治話音一轉(zhuǎn),又道:“但來都來了,就這么上去表演,這般不成體統(tǒng)的表演實在是入不得陛下的眼。”
劉徹笑了,他看著項籍說道:“所以還是給他們請個老師專門教他們跳舞吧。”
項籍直覺大事不妙,但卻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這幾人說風就是雨,當天就給他們請了老師教他們跳舞。
這老師是專業(yè)的,管的嚴,跳得很好看,也跳得五花八門,就連配樂都風格各異,很好聽,前提是這些不是用來教他們的。
項籍被按著學了古典舞蹈,肚皮舞,還有民族舞等舞蹈,他是練武之人,身體很有韌性,被壓腿拉伸,老師夸他是個跳舞的好苗子,建議他轉(zhuǎn)行。
項籍:“……”
這種夸贊大可不必!
而劉徹他們沒事就來這邊轉(zhuǎn)悠,看著項籍被強按著頭學習跳舞,心中感慨以后估計沒有楚霸王項羽了,倒是可以有楚舞王項羽。
不過幾人沒有悠閑幾日,因為李治某日下午巡視場館時突然失蹤了。
這事嬴政聽到時,他看了眼壓抑著焦急的公子武,說道:“阿武你先去他失蹤的場館尋找線索,另外封鎖場館,嚴禁里面的人出入,再讓人查查他們之中可有人出城。”
“唯。”
武曌得了命令就出宮了,看他這樣,扶蘇心中更是一沉,雖然這幾日沒找到機會詢問李美人她和阿武的關(guān)系,但光看阿武的態(tài)度,扶蘇已經(jīng)明白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他也快速帶人去城門尋找今日進出城的六國遺族人員。
等他們走了,嬴政起身拿出道具羊皮地圖,地圖上是咸陽城與附近的地形,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黃點,他自己是綠點,而李治他們這些隊友則是藍點。
這份地圖上,代表著李治的藍點正在緩慢移動中,看方向是在往城外而去。
劉徹也看到了地圖上的情況,他問道:“李美人不反抗就被帶走,應該是想看看究竟都是誰下的手。”
“你們先假裝不知道這事。”嬴政指尖點了點李治的藍點,他說道:“朕會讓人跟著他們,看看究竟是誰先按耐不住下了手。”
他的武安君正愁沒有合適的出場時機,現(xiàn)在剛剛好在世人面前嶄露頭角。
第215章 度蜜月的后宮
李治閉著眼, 呼吸平穩(wěn)地被人偽裝成貨物運出城,期間還開了潛藏幫著群人一把,免得半路就被人看出不對提前攔下來。
有他的暗中協(xié)助, 這群手法并不高明的綁架犯才順利在扶蘇趕到之前把他給成功帶出城。
李治很好奇,究竟是誰會在這個時候?qū)λ鍪? 他們難道不怕事情敗露嗎?
還是說, 他活著的威脅遠比他死了要大?
那么會是張良?還是韓國遺族?
前者估計是因為他那天見到張良時給他的暗示,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這才讓他想要動手。
后者嘛……
李治睜開眼眸, 眼底劃過一絲冷芒,約莫是覺得他背叛了韓王,重新看到他在韓人面前耀武揚威, 所以恨得想要將他挫骨揚灰。
但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重新閉上眼,李治感受著時間, 計算他們的路程, 最后在發(fā)現(xiàn)他們來到了城外的山林里。
到了山腳下因著要上山,很快就有人來卸貨,沒過多久他們就把他從貨物堆里給扒了出來。
當麻袋口子被人解開時,一直裝暈的李治也幽幽轉(zhuǎn)醒, 他睜開眼就看到這群人毫不遮擋的臉,清楚他們不遮擋的原因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回去。
但李治也不怕他們,他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毫不夸張的說, 可以一拳打死十個人, 在場這么多人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若不是為了系統(tǒng)任務以及他自己也想調(diào)查清楚幕后主使, 一舉將他們鏟除,免得對方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里耍花招。
李治佯裝害怕卻又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圍在他身邊的一個男人冷笑道:“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之前那副耀武揚威的模樣去哪了?”
李治眼眸微垂, 心中已經(jīng)確定了這些人的身份,嘴上卻還在演戲,“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陛下?”周圍人獰笑著說道:“你口中的陛下那么多美人,你竟然還想著他會為了你大費周章對付我們。”
李治臉色慘白,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他虛弱的咳嗽起來,一副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的模樣。
“嘖,真是個病秧子。”最開始說話的男人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提起來,說道:“你最好自己能走到山頂,否則別怪我們在這將你就地殺了。”
“別碰我!”臉色蒼白的大美人虛弱的掙脫他的手,被躲開的男人一愣,沒想到她力氣還挺大,他皺著眉再次去抓她,這次抓到后他有了防備,對方便再也掙脫不能。
他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只是他一時大意,男人推了一把李治,說道:“李荔枝,我奉勸你老實點,否則有你苦頭吃!”
男人看著被推得一個踉蹌的李荔枝,那單薄的身體在山風里搖晃,像是承受不住這般恐懼似的顫抖起來,他滿意道:“把她圍著,我們走!”
李治看著這群人大意的朝他露出后背,雖然被捆住雙手和上身,這群人卻沒有捆住他的腳,若他現(xiàn)在動手,這群人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不過現(xiàn)在容易打草驚蛇,還是再等等。
等李治跟著人一路“氣喘吁吁,柔弱無力”地走到山頂時,他終于在懸崖邊見到了幕后主使。
那并非張良,而是一個比較面生的人,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在場館內(nèi)看到的臉,李治慢慢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是韓國遺族里的人,不過這人平日里都很邊緣化,沉默不吭聲,誰也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爆發(fā)搞襲擊。
不過也說不準他與對方之間有什么仇怨而他自己不知道。
頂著仇恨的目光朝對方看過去,李治面上有些遲疑道:“就是你綁架的我?為什么?你是誰?”
“看來你是真的不認識我了。”那人憤恨道:“你背叛了我父王,在他身死之后攀上嬴政,現(xiàn)在還來問我為什么?”
李治心中冷漠的想,原來是韓王安的兒子,不過看這模樣,應當是個不受寵的兒子,否則怎么會被人推出來干這種事。
“背叛你父王?”李治反唇相譏道:“他既然已經(jīng)死了,那我便是自由身,你難道還要我與他守寡?這事有自有他的王后來做,你個當兒子的管的倒是挺寬。”
“伶牙俐齒,看來你是執(zhí)迷不悟,一心要向著那嬴政了。”他一抬手,說道:“把她帶到懸崖邊上來,她既然這么愛嬴政,那就讓她看看,她的命在嬴政眼里究竟值不值得他冒險。”
李治看了眼懸崖邊上那搖搖欲墜的歪脖子樹,決心不再等了,他雙臂一展,瞬間身上捆綁結(jié)實的麻繩就被掙斷。
周圍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驚到了,直到他轉(zhuǎn)動著手腕,笑盈盈的看過來說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周圍人見他這樣底氣十足,心里驚了一下,不是說好的柔弱無力,身嬌體弱,還生著病很好被拿捏嗎?
怎么現(xiàn)在她看著像是能化身大力士,打他們一拳一個的兇惡模樣?
是她在虛張聲勢,還是她也是傳聞中跟嬴政一起下副本,被強健身體的人?
可能下副本且身體強壯的神人故意裝病騙他們這群凡人有什么用?
所以她一定是在虛張聲勢!
這么想罷,他們露出兇惡的表情,準備一起上去攻擊,至于她將繩子掙斷的事情,說不定是她偷偷背著他們割斷了繩子,偽造出來迷惑他們的假象,不然她早在山腳底下就該用這一招震懾住他們跑路了。
李治完全沒把他們放在心上,他捏住頭頂?shù)陌l(fā)釵拔了下來,不等周圍人發(fā)出嗤笑,就將這釵子朝那主使甩了過去。
釵子的前端直直插入他的大腿,下一瞬鮮血噴濺,等痛感傳遞到他腦海里,他才后知后覺低下頭去慘叫起來。
確定發(fā)釵釘進了他的骨頭里,李治這才放心下來,腿斷了就跑不掉了。
至于其他人,李治負手而立,朝他們招手道:“一起上吧。”
山頂狂風呼嘯,將她的衣著吹得獵獵作響,而她單薄的身姿也像是下一秒就要御風而行,回歸天上做那逍遙自在的神女。
伴隨著幕后主使的痛苦慘叫,他們心頭大驚,背上冷汗直往外冒。
“大仙饒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只不過他們求饒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猛然從山林里撲出來的巨虎給打斷了,那老虎渾身雪白,帶著墨痕,體型比人站著還高,張嘴咆哮時,原本還有力氣求饒再圖其他的人,被嚇暈了一半,其中就屬那個前韓王公子暈得最快。
剩下的即便還沒暈,也被嚇得腿軟站不起來,一個個害怕的瑟瑟發(fā)抖。
白虎見他們這樣,粉嫩的鼻頭發(fā)出不屑的冷哼,再聞到那空氣里混雜著血腥味的尿騷,他喉嚨里不滿的發(fā)出低吼。
“婉君,你來了。”李治沒想到嬴政竟然讓婉君跟了過來,不過也確實屬他最適合跟蹤這活。
就是這體型,怎么突然這么大?
白起聽到李治的聲音后,掉頭朝他走去,走路的過程中身體緩緩變形,很快一個身高九尺,頭頂獸耳,身后有獸尾,長相硬朗,氣勢很有壓迫性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白起低聲說道:“陛下?lián)哪愕陌参#窬抵斜Wo你。”
李治點了點頭,說道:“只有你一人來?”
白起回道:“還有錦衣衛(wèi)的人。”
李治神色微妙,“白天執(zhí)勤的,還是晚上執(zhí)勤的?”
白起說道:“白天執(zhí)勤的。”
李治松了口氣,錦衣衛(wèi)分為兩批人,一批是活人,負責白天執(zhí)勤,一批是死人,負責夜晚執(zhí)勤。
如果來的是晚上的,他可要擔心一下他們會不會被嚇傻后說不出來有用情報了。
不過現(xiàn)在也被嚇得差不多了。
李治看了眼那群人,他側(cè)頭沖著山林里的錦衣衛(wèi)說道:“把他們都綁到樹上去。”
山林里頓時出現(xiàn)一群錦衣衛(wèi),他們把地上的八人綁到那顆歪脖子樹上,原本就有些干枯的大樹頓時承受不住重量搖搖欲墜起來。
李治對他們驚恐的表情并不在意,他站在這群人不遠處,問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你要聊什么?我…我……”那前韓王公子磕磕巴巴道:“不…不放我們下下……來,我我…們是不會說的。”
李治挑眉道:“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這種時候還認不清現(xiàn)狀,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了。
不過鑒于他還有用,李治便也不現(xiàn)在就把他扔下懸崖,只在他絕望咒罵他毒婦時,笑盈盈道:“你盡管罵,我保證你罵痛快后,這根舌頭就再也不屬于你了。”
他身體一震,再不敢多言,只瑟瑟發(fā)抖的低垂下頭,祈求李治能饒他一命。
李治滿意點頭,說道:“現(xiàn)在我問,你們說,如果你們的回答讓我不滿意,那么……”
他露出一個柔弱無害的微笑,但現(xiàn)在誰也不會真的把他當成一個柔弱無害的小白花對待。
另一邊,等武曌帶著人去到場館那邊清點出人數(shù),發(fā)現(xiàn)少的人是韓國遺族的人后,她直接讓人把韓國遺族全抓了。
之后在收到扶蘇傳信,知道韓國遺族有人出城去了城外,武曌皺眉看向在場的所有人,想到李治故意被人綁走,估計是在謀劃什么。
這事應當關(guān)系甚大,武曌不介意推李治一把,幫他完成這件事,于是她朗聲道:“各族出人跟我來,到時候親眼見了真相,可別說我們誣陷你們。”
被戳中心思的人面露隱忍,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嬴政設下的局,先借著由頭把他們騙進咸陽,再故意栽贓陷害他們。
畢竟抓一個后宮妃子有什么用,還不如抓扶蘇,再不濟抓個夫人也比美人強。
可他們?nèi)嗽谖蓍芟拢坏貌坏皖^,否則周圍這么多秦朝士兵可不是吃素的。
就這么著,他們被一路帶著追蹤綁架者的蹤跡,最后追到了山頂上。
山頂之上,李治被綁在歪脖子樹上,眾人來時便看到前韓王公子正小人得志,站在她面前滔滔不絕的說道:“沒想到吧?你背叛我父王,我今天就要先殺了你讓嬴政心痛后悔他的所作所為,我們韓國正在積攢力量謀反,你之前也猜的沒錯,那張良就是我們的人,他乃是丞相之子,女裝過來就是為了刺殺嬴政……”
后面他又說自己已經(jīng)暗中聯(lián)系上了楚國,他要與楚國一起聯(lián)手造反,張良也是因此才能以楚國那邊的身份來參加比賽,還有胡亥他們,也是他們勾結(jié)的等等。
而他身后聽到這一切的人,目光慢慢落在了張良與項梁他們身上,好家伙,本以為是栽贓陷害,但現(xiàn)在看來,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就是這合作的人選太不靠譜,你綁了人不快點把人殺了逃走,反而在這里大勢已成的嗶嗶賴賴,不止把自己這邊的情報抖了個一干二凈,還把盟友也都拉下來。
這是何等的蠢貨啊!
張良高聲喊道:“他說的不是真的!”
他雖然暗自琢磨要殺李荔枝,但是也沒蠢到用這種手段去殺人,現(xiàn)在突然被點明身份,還多了一堆自己不知道的陰謀任務背在身上,他冤枉啊!
武曌卻不管,她直接招手說道:“把人都拿下!”
說完她不管這邊,大步?jīng)_出去救人。
而前韓王公子聽到動靜后,他扭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后,果斷抬手去砍捆住李治的繩子,想讓他墜崖。
武曌瞳孔猛縮,即便是演戲這也太過危險,她甩手用玉佩打飛他手里的刀,接著飛身而起,想要接住李治。
但那顆老樹卻支撐不住接連捆人的重量而斷裂,武曌來不及多想,加速朝他沖過去,最后抓著他的手一起迎著狂風墜崖了。
遲了一步帶著大批兵馬趕到的扶蘇看著這一幕腦子有點暈,怎么突然就墜崖了?
這讓他回去后怎么跟父皇交代啊!
“去搜!”扶蘇命令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唯!”
而看了這一幕,六國遺族里的其他人也越發(fā)肯定韓楚勾結(jié)意圖謀反的事是真的,否則怎么會有人以身冒險掉下懸崖,其中跟著一起掉下去的還有位身份尊貴的公子。
看來韓楚要倒大霉了。
可惜了,合作的對象是個傻子。
他們被看管著帶走了,空蕩蕩的山崖頂部卻又迎來了兩位客人。
嬴政站在懸崖邊便李治墜落的地方看了一會,隨后抬眸笑道:“看來他身上的花吐癥不需要無且的解藥了。”
白起雖然不解陛下為什么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但陛下的意愿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216章 去種地的后宮
扶蘇在崖底搜尋了數(shù)遍都沒有找到人, 三天過去,他心情沉重地回到皇宮,向嬴政匯報結(jié)果。
“父皇, 兒臣并未搜到李美人與公子武的蹤跡,地上也沒有血跡拖曳的痕跡。”扶蘇找不到他們墜崖的降落點, 也沒有找到除了他們以外的人在崖底行走過的痕跡。
李美人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但扶蘇不相信他們死了,只要沒有找到尸體, 那他們就還有可能活著。
“兒臣認為他們還活著, 只是被困在了某處,還在等我們?nèi)ゾ人麄儭!?br />
嬴政頷首道:“李美人與阿武都是大秦的有功之臣,朕自然不能看著他們流落荒野, 凄慘死去。”
扶蘇就知道他父皇也不會放棄搜救他們的,他激動地看著嬴政, 等待聽命。
“扶蘇。”
扶蘇應道:“兒臣在。”
嬴政指尖拂過身后白虎厚密的毛發(fā), 他說道:“你繼續(xù)在崖底搜查,同時以崖底為中心,向四周尋找,或許他們是被周圍人給救了。”
扶蘇恭敬道:“唯!”
打發(fā)走扶蘇, 嬴政讓人找來了李斯,問道:“他們招了嗎?”
李斯恭敬道:“回陛下,他們已經(jīng)招了,據(jù)韓平(前韓國公子)所言, 他們想要為國復仇, 于是勾結(jié)楚國遺族暗中聯(lián)系胡亥趙高他們, 用支持胡亥登基的話來換取他的信任,讓他里應外合, 叛國通敵,不料事情卻因胡亥與趙高過于兇殘的謀劃被幾位娘娘們聽了去而意外敗露。”
“一計不成,他們又生一計,想要趁著此次舞王大賽刺殺于您,還要將胡亥他們殺死,以免他們泄密。”李斯覺得這事有點古怪,不過人都招了,他也沒有繼續(xù)深究下去,再深究下去,萬一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可是會要命的。
“而他們選中的刺殺人員正是張良。”
嬴政重復道:“張良?”
這人他在那天的山頂見過,不過當時他正隱匿在山林里,用言出法隨操控韓平說出李治實現(xiàn)設計好的陰謀。
李斯見嬴政對張良有興趣,便說道:“此人乃是五世相韓的張家之子,有一張貌若好女的臉,他為了替國家報仇,也為了為家人報仇,于是主動請命去扮演女子接近陛下,而幫她在楚國遺族那邊操辦身份的,正是項梁之弟,項伯。”
說完,李斯停頓了一會,見嬴政沒再繼續(xù)關(guān)注張良,只背靠著那只大白虎,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白虎的尾巴毛,那只比人還大的白虎也不反抗,而是乖巧的任由嬴政作為。
李斯有些羨慕,這年頭人還不如虎,心中嘆了口氣,他還要努力上進才行啊。
“項伯名義上被逐出楚國,其實暗地里一直在與項梁聯(lián)系,而他在被逐后就一直跟在張良身邊,成為兩族暗中聯(lián)系的紐帶。”
“至于這次的綁架事件,也算是因為他們懷疑韓王宮出身的李美人會認出來張良的那張臉,告訴陛下讓您提前識破他們的陰謀,于是便在三天前將李美人擄走,想要提前滅口。”李斯說到這笑了下,他諷刺道:“不過韓平這人小人得志,一朝成功便得意忘形,也多虧了他在害李美人之前將一切陰謀吐出,這才在能讓眾人聽到真相。”
嬴政輕笑一聲,“是啊。”
多虧了他,這才能上演一出好戲。
之前韓平他們被綁在枯樹上后,不用行刑逼供,李治給他們施壓一下,就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出來。
他們做這事就是為了泄憤,韓平此人陰暗且心胸狹窄,見以前在他父王宮里不過是個小小少使的李美人在他們族人面前如此耀武揚威,再想到自己的國家被秦國攻破,自己堂堂公子竟然要被逼著像個舞姬一樣跳舞,深感恥辱的他便想抓住李治將其羞辱一番后殺死。
至于此事敗露后他會不會死,他覺得這不過是個美人,他雖然沒了國,但也還是前韓國公子,嬴政為了個女人殺他,一定會引得所有人攻擊他殘暴無度,是個沉迷女色的昏君,進而保下他。
聽了他的話,李治皮笑肉不笑的讓他體會了幾遍瀕死體驗,這才與坐在林子里看戲的嬴政一起做了個局。
李治以身作餌,請君入甕,而嬴政則是在背后操縱韓平說出一切陰謀,坐實了韓楚勾結(jié),意圖刺殺皇帝共同謀反,但因為韓平得意忘形,在被害人面前忍不住多嘴炫耀,這才陰謀敗露的事實來。
人總是會對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事實,深信不疑,這可比李斯在牢獄里面審問一番后,公布事實可信的多。
現(xiàn)在其余四國遺族都對此深信不疑,即便張良說他冤枉,但他本身是韓國遺族五世相韓的張家之子,男扮女裝混入楚國遺族內(nèi),身邊確實跟了個項伯可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呀?jīng)百口莫辯,旁人不會相信他沒有策劃那些,只會覺得他在垂死掙扎。
至于韓楚兩國遺族那邊,他們也只以為是這事牽扯甚大,所以項梁他們沒有透漏風聲給他們,以免走漏風聲,于是也都默認了這件事是真的。
唯有莫名其妙陰謀敗露的幾人明白,他們無辜卻也不無辜,因為他們確實有反心,但還沒真的反。
不論他們這邊如何,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被印刷成報紙,飛往全國各地,短短幾天,輿論就呈現(xiàn)一片倒的趨勢。
全都在罵韓楚兩個遺族不識好歹,陛下都寬宏大量沒有把他們?nèi)o弄死了,他們竟然還不感激自己被饒過一命,還想刺殺陛下,讓這片大地重燃戰(zhàn)火,讓他們所有人都再次卷入戰(zhàn)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簡直不可饒恕!
“就是要讓他們跳舞!”
“沒錯!就是要讓他們每年給陛下跳舞,才能顯得他們誠心歸順,以后再也不妄圖謀反打仗!”
“就是!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他們這群人就不能老實一點嗎?”
“真是賊心不死,才到咸陽就搞出這些事情來,等舞王大賽開始,又不知道他們要怎么攪風攪雨。”
“必須要嚴懲他們!”
“嚴懲他們!”
聽著這些喊聲,蕭何眉心蹙起,這些黔首已經(jīng)被洗腦了,他們從心里認為嬴政所代表的一切都是好的,而與他針對的都是壞的。
雖然這些時日以來,頒布的每一項政策都是利民的,但黔首們這般癡迷嬴政,卻讓他覺得心里發(fā)毛。
太可怕了。
那個男人身上好像有種魔力,會吸引著所有人為他不顧一切,就連他的家人與身邊的朋友都不可避免。
劉季拿著村子里的人自發(fā)呈上來的血書坐在蕭何旁邊,他看著蕭何問道:“你還沒下好決心要不要上升嗎?”
現(xiàn)在可不比之前,如果不好好干,一直劃水,政績不達標可是會被辭退的。
劉季他現(xiàn)在就在被辭退的邊緣徘徊,因為他總是在工作的時候摸魚,做事情也比較放蕩不羈,容易做錯事后直接擺爛,以至于績效不合格,隨時都可能被忍受不了他的上司辭退。
“我覺得這些神神鬼鬼出現(xiàn)的太過巧合。”蕭何憂心忡忡道:“雖然帶來了好處,但這讓我有些不安。”
“怎么不安?”劉季想得沒有他那么多,他雖然覺得現(xiàn)在的秦朝制度太正規(guī)化,不適合他這種懶漢摸魚,但他的生活質(zhì)量是上升了的。
蕭何沒有說話,他沉默許久后說道:“鈺縣長找我談過話了。”
劉季眨了下眼,發(fā)現(xiàn)蕭何不想細說這件事,便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道:“那她找你說了什么?”
蕭何說道:“她身邊缺一個人辦事,問我要不要去,如果我要去,且表現(xiàn)良好,過年那會她會為我填升職報告,讓我往上升。”
劉季一拍大腿,笑道:“這不是好事嗎?”
蕭何嘆氣,“是好事。”
只不過,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答應,他怕這些神鬼另有所謀,到時候秦朝出事,他升的越高,死的也就會越快。
也是因此,即便現(xiàn)在的大秦朝氣蓬勃,一副欣欣向榮,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轉(zhuǎn)變的模樣,他也依舊猶豫不定。
或許他應該再看看,因為這段時間的轉(zhuǎn)變實在太快了,而黔首們也都像是中了邪一樣,萬一嬴政拉不住駕車的韁繩,讓大秦脫了軌怎么辦?
可要說蕭何沒有心中沒有抱負那是不可能的,他也想做出一番大事業(yè),而眼下猶豫的時間越久,他往上晉升的空間也就越小。
因為嬴政可選擇的范圍太大了,不提他身邊現(xiàn)有的人才,就說學院推行,所有孩子不論男女都有機會去上學,地里又有巨大作物不愁吃喝,等過上幾年,即便不是人人都是天才。
那在千上萬個學子之中找有能力的,和在百八十個里面找有能力的,這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全都會被淘汰,沒有上進心,沒有工作操守,只想著摸魚混日子等著以后局勢明朗再站隊的,全都會被淘汰。
而他身邊的人……
瞥了眼劉季,蕭何嘆氣,估計會是第一批被淘汰的,因為他這工作態(tài)度不變的話,在內(nèi)卷如斯的大秦官場上根本沒有生存空間。
劉季將已經(jīng)干涸的血書放在蕭何桌子上,他翹著腿說道:“那就去唄。你有能力,有手腕,說實話我也不理解你在這里顧慮什么,瞻前顧后可是會失去機會的。”
蕭何長吐一口氣,說道:“我明白了。”
他拿起劉季放下的血書,將其與其他血書整理到一起,隨后說了一聲讓他自便,就帶著這些東西去找鈺縣長。
劉季看著他匆匆離開的的背影,懶懶散散站起身,他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也該考慮一下前路了。”
是勉強自己工作內(nèi)卷,還是辭退后去繼續(xù)啃老,當個游俠……哦,現(xiàn)在游俠根本混不下去。
唉,要不我還是改行種地,就種前幾天報紙上推行的可以保家護院的植物,等種出來就拿去賣來賺錢吧。
腦子里想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劉季慢悠悠往外走去,而另一邊,鈺縣長終于等到了蕭何。
兩人商談過后,一拍即合開始了沛縣大改革,想要被看重那就要拿出成績,怎么拿出成績呢?
蕭何認為,可以從最近的改革入手。
上面吩咐下來一分,他們就要做到十分,比所有人都多都好,政績才會漂亮。
也從此,蕭何忙得后腳跟打后腦勺,每天陪著鈺縣長一起下鄉(xiāng)考察,全面改革沛縣環(huán)境與風氣,爭取在年底之前有個漂亮的政績可以讓他們往上晉升。
第217章 男人妻的后宮
項籍從夢中驚醒, 他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這看管森嚴的地牢里十天了。
這邊的牢房單獨被劃分出來關(guān)押他們,所以項籍的周圍是和他一樣被抓進來的同族,每天天一亮, 他們就要出去勞改。
開墾荒地,種植蔬果, 還要學習織布, 裁衣,每天過得都很充足, 晚上回去就累得睡死過去。
而這里的夜晚, 是項籍最恐懼的地方。
他試圖不睡,但勞作一天的情況下,他沾床即睡, 更別提之前在夢里睡不踏實,精神根本撐不住。
而每到夜里, 他就會看到無邊無際的大火, 火蛇席卷他全身,烈焰灼燙他的靈魂,讓他痛苦哀嚎。
只是每當他哀嚎時,他都會看到一個長著他臉的怪物將他殺死, 夢中他變成了不同的人與物,從各個角度體驗這場在烈火中的殺戮。
而他越是想要反抗,那個怪物就越興奮,他會不停的追逐他的腳步, 找到他隱藏的位置, 然后把他殺死。
火, 成了項籍的夢魘。
而自己可怖的面容,也永遠烙印在他腦海里, 成為揮之不去的陰影。
項籍想要逃出去,但這里的戒備太過森嚴,夜晚的士兵從不睡覺躲懶,白天他們又被嚴格規(guī)劃每個時辰要做的事情,期間還會有人巡查,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不見了,會第一時間點燃信號彈警告所有人加強守衛(wèi)。
如果想偷懶,白天積攢體力,晚上逃跑,那更不可能,因為他們是按照小組制度來分配工作的,每個組有固定的量,如果完不成就會連坐所以小組里的每個人都會互相盯梢,免得有人偷看不做。
雖然除了剛來到這里不知死活的新人敢這么做,在地牢里睡過幾天的老人沒一個敢這么做就是了。
項籍與他的同族剛來的時候不知道這里的特殊,自持身份不想干活,就磨磨蹭蹭,那些老人只冷眼旁觀也沒人提醒,當天他們因為沒干完活被餓了一天,晚上還做噩夢第二天起來又要干活。
主謀的幾位都被拉去嚴加看管審問了,而他們這些不知情的人并沒有被上刑,可這比上刑更煎熬。
三天,就這么冷放置了三天,就有人受不住投降了,他們開始積極干活,把飯菜吃的一干二凈,每天睡前懺悔自己的罪惡,若不是這邊宵禁后不許說話,晚上都是不敢睡覺的人的懺悔聲。
項籍沒比他們好多少,他雖然沒有每天睡前懺悔自己的過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夢到那些,但他也變得沉默乖巧,像是一只正在被人馴服的野獸,嘗試著收起利爪,扮演一只乖巧的小貓。
在夢中驚醒后,他睜眼等待著黎明破曉,等待著又一天的忙碌。
不過,今天有些不同。
剛隨著人群走出去,項籍還沒有去到自己干活的地方,就聽到看管他們的頭目讓他們韓楚兩國的遺族的人在空地上集合。
項籍沉默地跟著人群跪下聽旨,宣旨的太監(jiān)聲音尖細,落在項籍耳中讓他如墜冰窟。
牙齒不受控制的打起顫,直到太監(jiān)宣旨結(jié)束,項籍都沒有回過神來。
大多數(shù)族人都被拉走了,他們沒有參與這起刺殺,所以暫時可以被放出去參加延后舉辦的舞王大賽。
但韓平與項梁等人意圖謀反,引起民憤,萬民血書要求嚴懲不貸,所以他們要在秋后問斬,以儆效尤。
而在之后的舞王大賽里,如果楚國遺族能成為勝利者,那么他們接下來的一年就可以享受尋常秦人的待遇,這期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準備明年的舞王大賽。
如果不能,他們就要和韓國遺族的人一起去修路建橋挖礦開荒一整年,然后在一年后被帶出來臨時參加舞王大賽,在狀態(tài)很差的情況下去應對別人的全力以赴。
而除了他們兩族以外,其余四族如果有誰獲得舞王獎杯,那就能待遇好一些,因為他們是和平之族,愛好和平,所以會給他們一些賞賜,孩子上學也有優(yōu)惠。
若是沒有獲勝,那就要出人去修路建橋挖礦開荒,不用跟他們一樣全族都去,但要根據(jù)比賽的排名按分配出人。
比如第二名只需要出1/5就行,第三名是2/5以此類推,不過這對他們沒用,他們兩族除了拿冠軍,否則不論排名第幾,都要出全族。
到時候能不能活下來就是兩說了。
項籍感覺天都塌了,他萬萬沒想到來咸陽會是這個結(jié)果。
也更沒想到,嘴上說以后放棄抵抗擺爛的項梁暗地里會做這些事情,他不知道這些,還在他之前跟他大吵了一架,又跟他賭氣,偷著報名參加舞王大賽。
否則現(xiàn)在叔父出了事,他在老家聽到消息還能帶人逃走,可現(xiàn)在什么都遲了。
重新回到場館,這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些改變,原本只是用來跳舞的場地被騰出房間用來讓他們居住,并非單人間,而是幾人間打亂后重新分配。
項籍所在的房間,是一個六人寢的大通鋪,進去后大家表面和諧,暗地里都在戒備彼此,還在互相盯梢。
因為之前的綁架事件,所以場館變成了連坐制,誰房間里的人不見了,出了事一個房間里的人都要被牽連,所以現(xiàn)在這里的氣氛都很緊張。
大家都不想坐牢,也不想被罰,于是盯人盯得格外緊,項籍想去個廁所,都要被三四個人圍著說一起去。
這種被當成重刑犯一樣的盯梢體驗,項籍在監(jiān)獄里都沒有感受到,那邊是冷處理,誰也不在意你,跌跟頭就知道了。
等跌跟頭后,他們也就明白在這里的生存之道,開始彼此緊張,互相盯梢了。
這里卻是表面還能維持一下和諧,但轉(zhuǎn)過身去或者要單獨去做一件事時,就能感受到無數(shù)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以及圍上來要一起去的人。
狹窄,擁擠,讓人壓抑到喘不過氣來。
項籍最終沒忍住,他跟人打了起來,而這件事最后落到了嬴政耳中。
“他與十幾人打架,最后還打贏了?”嬴政饒有興致地看向蒙毅,從最開始知道劉徹他的對項籍以及張良表現(xiàn)出異于尋常的關(guān)注時,他就讓人盯著這兩人,現(xiàn)在倒也不算白費功夫。
“回陛下,此人力大無窮,打起架來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他性格太沖動了,憤怒讓他在打架時像是發(fā)泄自己的情緒一樣,不止傷人很重,自己也受傷不輕。”
蒙毅覺得這人雖然一身力氣,看上去武藝也不錯,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搞出打架這件事來,他不能忍,那這樣的人就不適合走仕途。
不論是文臣還是武將,都需要會忍,否則動不動就因為沖突打起來,那算什么事。
嬴政起身邊在走去,邊走邊說道:“這事交給劉夫人他們?nèi)ヌ幚戆伞!?br />
嬴政倒要看看,這幾人對待項籍與張良會有什么區(qū)別對待。
蒙毅:“唯。”
等蒙毅退下,跟在嬴政身后的大白虎也變成人形,默默守護在他背后。
“這次舞王大賽要推遲到下個月。”嬴政在前面邊走邊說,“前方傳來捷報,李二鳳大破敵軍,目前正在山里與人玩追逐戰(zhàn),他傳信說要把那邊蕩平再回來。”
白起躍躍欲試道:“陛下可要我去前線?”
“暫時不必。”嬴政說道:“待他回來,約莫要修整一段時間,屆時朕等著你帶兵為朕掃平黑河東南方。”
那邊據(jù)說有大量的礦產(chǎn)資源,只要能攻下那邊,屆時就能源源不斷供給墨家研究科學的資源,資源充足,還有什么科技是制造不出來的。
白起眼眸閃亮的應下來,他開始期待起李二鳳的回歸了,到時候他就能為陛下出征打仗,想想就開心。
“不過在你出征之前,朕要讓人給你們備好御寒的衣物。”嬴政想起那邊的寒冷,便道:“雖然目前還沒有找到棉花,但用羊毛給你們做些厚衣物還是不成問題的。”
朱棣他們那邊也進度喜人,到了地方后一路打到敵方內(nèi)部,把敵人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只能倉惶逃離,而那些牛羊馬匹路上就遺落了許多,朱棣只留下了馬匹戰(zhàn)斗,其他的直接就讓來送物資的人都給運回來了。
這些牛羊留在他們那邊,也只是殺了吃,改善口味,可拿回來那就珍貴了。
牛可以耕地,做種牛生崽,只要活牛足夠多,以后一家一只牛指日可待。
羊可以刮毛,毛洗去羊脂就能獲得干凈的羊毛,而羊毛的用處就大了去了。
朱棣他們打了一個月的仗,嬴政這邊已經(jīng)送來了兩批牛羊,加一起約莫有千余頭,而這個數(shù)量隨著朱棣他們的深入追擊還在不斷增長。
嬴政早前就命人剪羊毛,洗羊脂,搓毛線織毛衣毛褲毛襪,還讓人做了羊毛大衣,保證讓他們從頭暖到腳。
白起想到那群羊,他沉默了一下,說道:“有陛下和諸位娘娘,是武將之幸。”
嬴政彎唇笑道:“朕倒是覺得,有他們與你們,是朕之幸。”
本來千余頭羊減下來的羊毛想要供給上萬人的軍隊是不夠的,但架不住劉徹他們有效果超好的生發(fā)劑。
系統(tǒng)出品,必屬精品。
那些羊毛剪了長長了剪,這才能存下一大批羊毛趕制御寒的衣物,這批衣物首先要供給軍隊那邊,如果有多余的,那就拿出來賣。
不過目前暫時只能供給軍隊,因為織毛衣的人手不太夠,嬴政都已經(jīng)命人在咸陽這邊招人,不論男女都先進去織衣服了。
就是不知道是李二鳳回來的速度快,還是他們這邊趕制的速度快了。
想到這,嬴政加快腳步,他們今天要出宮一趟見兩個人。
而另一邊,因為李治突然墜崖,曹丕被抓包暫時頂了他的位置,幸好之前李治為自己培養(yǎng)了一批能干的下屬,他也就忙了幾天,最近只要審核一下要印刷的內(nèi)容就行了。
確定今天這邊的工作都做完后,曹丕起身往自己那邊的走去,他的法典還沒編完。
不過走到半路,他卻看到劉備與一個長相面熟的年輕女人說話,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人,等想起來她的身份后,他神色古怪的走了過去。
曹丕盯著那女人問道:“你們在這聊天,可是有事?”
女人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過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后,這人眼睛一亮,說道:“沒什么大事,只是許久不見劉長使蹤影,所以來找他敘敘舊。”
“敘舊?”曹丕的神色越發(fā)古怪,不會吧?
不會這人真的也來了吧?
劉備憋笑道:“確實有十來日不見了。”
曹丕:“……”
劉備這反應,確定了,就是他親爹。
不過……
曹丕看著親切挽住他胳膊的親爹,嘴角忍不住直抽搐,許久不見,爹您真是風采依舊啊!
就是眼神不太好,我是您親兒子啊!!!
第218章 挖墻腳的后宮
曹操親親熱熱抱住這位不知名的美人問道:“看你來的方向, 你與劉長使都是在這邊上職?”
他覺得這人又面善又好看,讓他一見到對方就有種他們應當是相識已久的感覺,再看對方對他的溫柔關(guān)懷, 這簡直就是老天都覺得活該他們湊成一對啊!
曹丕有些難以招架他爹的熱情,要知道他爹從沒對他這么和顏悅色過, 更別提這個和顏悅色代表著他爹沒有認出來他, 還想泡他這個令人崩潰的事實了。
劉備還在一旁憋笑,那肩膀抖得跟得了癲瘋病一樣, 讓人懷疑他下一秒就要躺地上抖個不停。
曹丕欲言又止半天, 最終只能干巴巴說道:“是。”
曹操立馬夸道:“當真是才女。”
曹·才女·丕:“……”
劉備笑得肚子疼,真是沒想到啊!
曹阿瞞你這眼光是真的好,看上的人不是老對頭就是親兒子, 這要是孫權(quán)也在這,你是不是還要握著他的手來一個深情對視?
想到那場面, 劉備就忍不住悶笑出聲, 他感覺自己再在這里待下去,就要憋出內(nèi)傷來了。
聽到他從喉嚨里泄出來的悶笑,曹操困惑不解地看他一眼,問道:“你肚子疼?”
劉備胡亂點了點頭, 說道:“啊對對對。”
曹操:“……”
我怎么覺得這么不像呢?
曹操又覺得自己被劉備嘲笑了,他狐疑地看了眼曹丕,心道,劉大耳這副反應, 莫非這位也是穿來的, 且他們還認識?
可這種事情, 有他們兩個已是不易,怎么會還有其他的?
但疑心既起, 曹操就遲疑了起來,萬一這位皮下也是個男的怎么辦?
雖然外表看過去是女人,但萬一他跟自己不一樣,他是直接從里到外變成女人了呢?
嗯……
曹操想了想,這樣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都從里到外都變成女人了。
不過,這人長得有點眼熟,他們該不會真的認識吧?
曹操出口試探的道:“你叫什么?是哪宮的娘娘啊?”
曹丕尷尬地抽回被親爹抱住的手臂,低聲說道:“我姓曹……”
曹操:“……”
曹操瞳孔地震,他再看這人的長相,突然反應過來對方長得像誰了。
這不就是他二兒子曹丕的女版模樣嗎?
再看他這尷尬的模樣,曹操哪里還不懂,對方這是早就認出他來了,而他沒認出來不說,還把他當陌生人泡。
曹操:“……”
這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
偏偏一旁的劉備見曹操終于發(fā)現(xiàn)曹丕的身份后,忍不住放聲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曹阿瞞,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劉備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要出來了,哎呦,這可真是活久見啊!
他一定要記住這一幕,以后回去了好好用這件事嘲笑他們。
“劉大耳!”曹操惱羞成怒道:“你故意的!”
劉備擺擺手,說道:“那哪能啊。我這不是見你熱心交朋友,不忍心打斷你們嗎。”
“呸!”曹操冷眼橫對,“你小子就是故意的!”
“啊對對對,是故意的,行了吧。”劉備也不在意,反正他看夠了笑話,也不在乎被曹操說兩句。
曹操看這人臉皮見長,毫不羞愧的承認了的模樣,只能轉(zhuǎn)移矛頭,質(zhì)問道:“曹丕,為父一段時間不見你,你竟然跟這廝混在一起蒙騙為父!”
曹丕:“???”
不是,爹你這也能扎到我身上來?
曹丕簡直冤死了,他是認出來了,但他敢說嗎?
怕不是這邊喊了爹,讓他正高高興興準備泡美人的爹丟人了,那邊就會被惱羞成怒的親爹罵。
劉備笑夠了,他說道:“曹阿瞞,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學了胡攪蠻纏。”
曹丕也弱弱道:“爹,我沒有。”
曹操:“……”
曹操不自在道:“還不是你小子在一旁壞心眼,故意看我們笑話。”
“這怎么能算是我壞心眼?”劉備說道:“我哪能想得到,你竟然沒認出來自己親兒子,看你那副親昵熱情的態(tài)度,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認出來了,只不過是和他關(guān)系好,又幾個月沒見這才關(guān)系好,結(jié)果嘖嘖……”
劉備搖頭,這當?shù)恼娌缓细瘢纯慈思依疃P,見到親兒子直接抱頭痛哭,再看看人家李治,看到親爹激動的潸然淚下。
再看看曹操與曹丕,這父子情有點塑料啊。
哦對了,朱元璋和朱棣的父子情好像也有點塑料……
想到這,劉備又有點心酸,他倒是想說自己可以一眼看出來兒子的女版,但問題在于他兒子根本進不來這邊,雖然見到了他也只想打死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是了。
一想起來被劇透的以后發(fā)展,劉備就心口疼,回去后還是讓他兒子趕緊生娃當?shù)苯优嘤龑O子吧。
或者他多生幾個,優(yōu)勝劣汰,這樣也能防止孩子登基后不爭氣。
曹丕被戳到痛處,他跟他爹關(guān)系是真的不太好。
曹操有過一瞬的心虛,不過很快他就理直氣壯起來,他只是沒想到親兒子會變成女孩子,這才沒認出來,并不是他不記得兒子的長相!
曹操說道:“那只是因為我沒想到跟我們一樣的人有這么多。”
劉備聞言點頭道:“那確實夠多。”
曹操:“?”
你這話的意思是,這里還有其他人?
誰啊?
曹操想到就問,“所以你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來了這?”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劉備看向曹丕說道:“不如你帶你爹去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談談?”
曹丕頷首道:“我正有此意,爹你與我一道走吧。”
他要把這里的事情詳細和他爹說說,特別是這里的利益分布,免得他爹又看上不該看上的人,以至于連番打擊之下性取向被打歪。
他們這邊找地方敘舊,另一邊,嬴政抱著變小的白起低調(diào)出行,一路出了咸陽來到一處密林之中。
嬴政頭戴帷帽抱著白虎站在空無一人的密林里,周圍寂靜無比,連一聲鳥啼蟲鳴都沒有。
白虎甩了甩尾巴,虎耳支棱著,蹲坐在陛下懷里警惕地打量四周,這事關(guān)系重大,他可不想因為被人偷聽或者看到而讓陛下他們的計劃失敗。
等了約莫一分鐘,密林里走出來兩個人,嬴政見到他們,笑道:“你們來了。”
武曌上前一步說道:“讓父皇久等了。”
嬴政不在意道:“你們回來了就好。”
李治在他們寒暄過后,開口說道:“事情我們已經(jīng)辦妥了,現(xiàn)在派去搜查的人,應當也帶著證據(jù)在趕回來的路上。”
“朕知道了。”嬴政掃了眼他倆,見李治已經(jīng)不咳嗽了,便道:“看來這大半個月里,你的病已經(jīng)好了。”
“咳咳……”李治聞言猛咳兩下,他臉熱道:“忙于工作,沒功夫胡思亂想,病什么的自然就不藥而愈。”
嬴政挑眉,他沒有說這樣不行,不過這是這倆人的家務事,要管也是李二鳳回來自己去管。
畢竟李治跟他都不是原主,關(guān)系只浮于表面,真正被兒子娶了自己女人的是李二鳳。
嬴政問道:“你們要現(xiàn)在回來,還是再在外面待一陣?”
李治與武曌眼神漂移,他們不自覺看向?qū)Ψ剑抗鈱ι虾笥挚焖僖崎_。
武曌說道:“兒臣已經(jīng)離開許久,工作落下太多,再空著麻煩其他人實在不像樣,兒臣這幾日就會安排回去的計劃。”
李治輕聲說道:“我那邊也要人看著,這幾日就會回去了。”
嬴政與他們商量了一下后續(xù)回歸的計劃,就讓他們回去準備了。
這次他們要把那群六國遺族全給收拾一遍,讓他們之后老老實實練舞,成為一個能歌善舞的秦人,而不是抱著復國夢在那里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三天后,消失大半個月的李美人與公子武被找到了,據(jù)說找到他們時,兩人因為摔下去時碰到了腦子,所以失憶了。
好在兩人摔在水里,大難不死順著水流飄到了另一處山林里,他們一邊用草藥治傷,一邊艱難狩獵生存,這才等到了扶蘇他們找到人帶回來。
也幸好因為副本與神仙傳承在,醫(yī)術(shù)高超的神醫(yī)又為他們治好了失憶,這就是好人有好報。
而隨著他們的回歸,之前派去搜查的官吏也帶著重要證據(jù)回來,證明了韓平所言非虛,韓楚這兩個遺族的人賊心不死,他們互有聯(lián)絡,想要密謀造反之事。
這可真是喜上加喜,普天同慶的大喜事。
于是秋后問斬的人又多了一批,而這批人也早就被帶證據(jù)回來的官吏順路押送到了咸陽。
九月初一這天,咸陽鬧市的地上人頭滾動,而圍觀的咸陽黔首卻歡呼雀躍,他們穿著新衣,拿著爛菜葉去砸這些妄圖掀起動蕩的逆賊。
這一天,項籍與那些打架斗毆的人一同從牢房里刑滿釋放,但他沒有開心,有的只有悲涼與無力。
但人還要往前看,他已經(jīng)在舞王大賽報了名,還在大秦牢房里耽誤了那么久,如果這次他們輸了,那么就會一直輸,永遠被困在服役上,過得比剛戰(zhàn)敗時還不如。
他沉下心來去練舞,決計以后要擔負起抗起項家的重擔。
與此同時,一名叫良,頭上刻有黥刑的男人沉默地跟著劉夫人忙前忙后,成為了他的專屬下屬。
劉徹把雜活交給良,他說道:“這些你明天之前弄完,我要出去散散。”
良沉默地點頭,劉徹便也放心離開,沒有絲毫擔心他會干壞事。
倒不是劉徹相信已經(jīng)被除姓的張良,而是有契約在,這人沒法做對大秦不利的壞事。
也正因為有契約在,張良才能被放出來用他的才華,只不過劉徹沒想到嬴政竟然還藏了一手,他可以與讓人簽訂契約讓那人不能違背契約上的內(nèi)容,更不能傷害簽訂契約的另一方,同時嬴政如果死亡那張良也要一起死。
這就相當于安全栓,有了它就能在不讓張良死的情況下,最大程度的使用他的能力,也能防止出現(xiàn)李斯那種情況。
走出室內(nèi),現(xiàn)在已經(jīng)時至九月,秋高氣爽,而大秦的子民也大都穿上了新款服裝,兩者混雜在一起,會讓現(xiàn)代人有種時空交錯的混亂感。
不過這里沒有現(xiàn)代人,劉徹他們覺得現(xiàn)在的改變都很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而這才過去四個多月。
劉徹一邊走一邊在心中計劃回去后的發(fā)展路線,不過這些還要跟其他人再討論討論,因為他們的時代有前有后,生產(chǎn)力不同,他們可實行的計劃也不同。
不過秦漢靠的比較近,在這里走過的路,他那邊可以照抄一半。
至于為什么是一半而不是全部,這就要說起系統(tǒng)只能讓他們帶知識回去,不能讓他們帶除了靈魂綁定以外的東西回去的糟心事了,并且回去后這些系統(tǒng)還會解綁,畢竟人家是后宮xx系統(tǒng),都不在后宮了自然也就解綁了。
想到這,劉徹不禁痛斥起系統(tǒng)的固執(zhí)死板,做統(tǒng)都不知道靈活變通,誰說回去當皇帝不能有后宮寵妃系統(tǒng)啊!
他完全可以寵一個寵妃,來完成任務,實在不行,他可以雙開,一人兩角,皇帝寵妃都是他自己,誰說皇帝不能自戀當自己的寵妃的!
后宮寵妃系統(tǒng):〖……〗
后宮寵妃系統(tǒng):〖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劉徹正要跟系統(tǒng)據(jù)理力爭,他這不叫厚顏無恥,他這叫做頭腦靈活,善于變通,畢竟誰能有皇帝本人當皇帝的寵妃更地位穩(wěn)固?
不過他還沒說出來,就在前方突然看到嬴政的背影,他面前還有一個紫發(fā)碧眼的外族姑娘,這讓他不禁瞇起了眼。
第219章 畢業(yè)生的后宮
“政哥哥~”
人未到聲先至, 嬴政聽到這聲久違的猛男夾子音,熟悉的不詳預感涌上心頭。
憑借著本能抬起手,嬴政預判了劉徹抱過來的位置, 手掌按住對方的臉沒讓他成功抱上來。
劉徹幽幽道:“政哥哥……”
嬴政說道:“再這么不好好說話,就讓你去教書。”
劉徹:“……”
好的, 他會好好說話的。
教書這事, 劉徹之前去看過一次,學生很多, 有老有少, 不光是新進官吏,專門招收的學子,還有各位秦朝大臣。
站在上面看著一雙雙如饑似渴的眼睛, 講課還真有點壓力,特別是講課的內(nèi)容, 有時候讓人很社死, 但你還必須講出來,一堂課講完,人的魂也沒了。
劉徹是不想去講的,不過他有空倒是去聽過不少節(jié)課, 不得不說因為要照顧初學者,講課的老師講得很細致,還會解答各種學習過程中學生遇到的問題。
這在以前從未有過,即便是一對一教導的老師, 也不會跟公子武他們這樣耐心教導學生, 恨不得掰碎了喂給他們吃。
也幸好能進這里的學生都不是蠢貨, 基本都是被篩選出來的聰明人,真正的蠢貨是不會被塞進來給自己家丟人現(xiàn)眼的, 這也就導致課堂氣氛很活躍,學生的問題也很多,但學習進度非常快,經(jīng)常一節(jié)課不聽,就會落下很多。
不過這也不要緊,因為會有其他學得好的官員免費上課鞏固知識,講課的過程中也將自己學到的知識點再梳理一遍,用不了多久,但很實用。
就是有點太卷了。
劉徹對嬴政手底下的這批卷王下屬真的服氣,就沒見過白天卷工作學習,晚上肝卷子重點做備案,抽個空還要寫稿子,爭取上報紙的。
劉徹簡直懷疑他們究竟誰才是下了副本,身強體壯,不怕熬夜撅過去的人了。
嬴政放下手,他問道:“你怎么在這?”
“政哥哥就這么不想看到我嗎?”劉徹幽怨道:“我們好久都沒有獨處了。”
嬴政:“……”
這話說的,我們現(xiàn)在也不是獨處吧?
被當不存在的紫發(fā)碧眼姑娘看了眼劉徹,接著對嬴政甜甜笑道:“陛下,這位是誰呀?”
“你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劉徹立馬告狀道:“政哥哥,你看她,她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嬴政:“……”
你還是小孩子嗎?
不過看了眼外表看過去是紫發(fā)碧眼的姑娘,實則是位紫發(fā)碧眼上長下短的壯實男人。
嬴政內(nèi)心嘆氣,自己宮里的男人真是越來越多了。
也不知道這一位又是哪里的皇帝,姓孫的話,嬴政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莫不是三國之中的另一國。
再想到自己給這些人覺醒身份卡時,那一溜煙的皇帝卡,嬴政就一陣無奈,這究竟算什么?
難道是要讓后面的皇帝都來拜見他這位史上第一位皇帝,好確定自己的身份帝位嗎?
不來的都是沒見過龍頭老大,所以名不正言不順的?
不過這個玩笑似的猜測只在嬴政腦海里停留了一瞬,就被揮散了。
這么多皇帝與他一同穿越到這個世界來,本身就是一件不合理的事情,要么是這個世界有問題,需要他們。
要么就是他們有問題,所以才來到了這個世界。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們兩方都有問題,這才會被選中來到這個世界。
嬴政的目光落在劉徹身上,他是死了之后來到的這里,那么劉徹他們呢?
也是死了之后來的嗎?
想到這,嬴政眼眸微垂,遮住眼底情緒起伏,他口中緩緩說道:“莫要鬧,她是新入宮的萬八子。”
劉徹不敢置信道:“新入宮?”
他就一段時間沒跟著嬴政,怎么宮里頭還又進新人了?
而是一進來就是八子的位置,今天還跟走這么近,莫非他……
劉徹的眼神犀利了起來,他問道:“政哥哥,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彘兒怎么不知道,宮里頭最近又進新人了?而且最近這么忙,彘兒都特意沒去打擾政哥哥忙于政務,結(jié)果沒想到政哥哥當真心狠,一點也不想念彘兒。”
嬴政:“……”
想你過來霍霍我嗎?
別了。
嬴政沒有回答那些問題,只說道:“朕確實沒空,既然你在這,那就由你來帶他去見李美人吧。”
劉徹:“?”
帶他去見李治干嘛?
萬八子:“???”
你就這么走了?
嬴政沒等劉徹回話,火速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他本來是要去李荔枝那里跟他講李二鳳那邊的喜報,結(jié)果半路碰巧遇到萬八子,想到其他人的能耐,嬴政便跟他閑談起來。
一邊走一邊交流,很快嬴政就發(fā)現(xiàn)這也是個人才,不免心動,想要將他收入手下干活。
這也就是為什么劉徹會看到他們面對面交談的場景,嬴政在問他要不要去新聞部那邊干一段時間,那邊比較忙,人手一直在調(diào)動,時常會不夠用。
他要是干得好,那就可以去擔任更重要的位置,以后在前朝封侯拜相也不成問題。
不過萬八子還沒回應,劉徹就來了,嬴政不想跟他們在這糾纏,決定先走一步,晚上他再去單獨找李治說那件事。
不過劉徹眼疾手快抓住了他,說道:“政哥哥就一點也不想彘兒嗎?”
嬴政張口道:“當然想。”
想你有沒有好好干活,給我工作內(nèi)卷。
劉徹沒想到他這次回答的這么干脆動聽,他輕咳一聲,問道:“既然想彘兒,干嘛走這么快,我們一起去找李美人如何?順帶我們好好聊聊,宮中新進的新人這件事。”
劉徹越說越氣,他就這段時間忙的不行,每天處理六國遺族那邊的情報,各地發(fā)展的匯總以及發(fā)展計劃安排,還要操心組建絲綢之路的事情。
等李世民還有朱棣他們那邊的仗打完,他們這邊就要派人出去走通商路,軍隊護持的那種,特使在前面交易,他們后面跟過去打咳咳……
總之,接下來幾年都會是這么個模式,而等打完,后續(xù)的治安則交給后面科舉出來的人去干。
他們的教科書可不止教了識字,還專門教導了政治,為官之道以及扶貧。
只有真的把那些民眾當成自己國家的人來治理,讓他們產(chǎn)生對國家的榮譽感,發(fā)自肺腑的認為自己與這個國家是一體的,這才能維持長久的統(tǒng)一不分裂。
這一點,需要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也需要一群聽從指揮,遠愿意去基層干實事的官吏。
兩者缺一不可,否則光是當?shù)氐闹伟矐?zhàn),就夠讓人頭疼的。
打下來不收服,那跟沒打下來沒有區(qū)別,甚至更耗費心神。
嬴政說道:“這事并非你想的那般。”
劉徹追問道:“那是哪般?”
嬴政:“……”
這怎么感覺那么像是正妻質(zhì)問出軌丈夫的感覺?
嬴政眉頭微動,將這詭異的想法壓下去,他說道:“這是黑河那邊的部族投誠送來的和親公主。”
雖然那些投降的都是小部族,族長的女兒也稱不上公主,那規(guī)模大小只能被稱作某個富戶的小姐,不過既然都投降俯首稱臣了,這些就不用太糾結(jié)了。
李世民將他們收編進當?shù)兀屓藝栏窨垂芷饋恚坏惹胺酱蛲暝賮硖幚磉@群人。
而這些人見李世民這樣,心里發(fā)慌,就商議送女兒來和親,然后就有了萬八子他們。
嬴政當時沒多在意,反正進了后宮,有能耐就去干活,沒能耐那就老老實實待在宮里別亂跑,否則落在劉徹他們手里嬴政也是不管的。
結(jié)果今天就撞見了一個新進宮的后世人,這還真是巧合至極。
劉徹揚眉,“和親公主?”
他對這個詞有點敏感,不過再一想,這不是他們大漢送出去的和親公主,而是外族送進來的和親公主,頓時就揚眉吐氣了起來。
這才對嘛。
堂堂大國,怎么能被外族壓一頭。
于是劉徹也不糾纏嬴政了,他笑盈盈道:“那我可要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了。”
嬴政見他這反應,故作詢問道:“那朕可還要陪同呢?”
劉徹擺手道:“多大點事,政哥哥去忙自己的事情,這些都交給我來就行。”
嬴政哼笑一聲,倒也沒拆他的臺,只叮囑道:“那你可要好好招待。”
劉徹打包票道:“彘兒辦事,政哥哥只管放心就是。”
萬八子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真就把他交給這個情緒反復無常的后妃嗎?
你確定他不會被對方生吞活吃了嗎?
嬴政放心的走了,留下來的萬八子有點忐忑戒備,但劉徹沒對她做什么,只詢問了與嬴政大同小異的話,他照實回答后,劉徹又說出跟嬴政大同小異的畫餅話術(shù)。
萬八子:“?”
你們確定不是一個老師培育出來的嗎?
嬴政與劉徹他們不是一個老師培育出來的,但他們是一個專業(yè)的,帝王專業(yè)。
劉徹目前還不能確定這個人究竟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有能力的外族女子,還是后世來的穿越皇帝。
但既然她有能力,再加上她是那些部族歸順送來的人,那么她被送入新聞部從底層一點點做起來,后面再調(diào)去基層扶貧,然后步步高升。
這就會給那些心里猶豫要不要投降以及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只想逃命的部族一個暗示,只要他們愿意歸順,那么他們部族有能力的人就會被重視,成為大秦官吏。
當然,他們能不能成不重要,重要的是給他們看到投降歸順后的人才待遇,一旦他們投降了,怎么做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到時候全部安排去上學教化,再不開化的蠻夷,從小受到中原熏陶,那么長大后他們也就與中原人沒有區(qū)別了。
這事是個持久戰(zhàn),所以從現(xiàn)在就開始布局最好。
劉徹帶著他去找了李治,嬴政則去了武曌那邊,看她教學,等她教完人,又與她商議了后續(xù)的教學重點,讓她盡快再教出一批合格的老師去各地緊急培訓指導其他人。
他們現(xiàn)在急缺教書育人的老師,武曌答應下來,并擬了個名單讓嬴政把這上面的人提走放出去干活。
嬴政拿走名單,分配了一下人員,讓他們盡快去往各地后,時間也來到了晚上。
照舊下了副本,進入學習空間學習后,嬴政去找了李治。
在床上與嬴政面對面坐著的李治驚喜道:“真的嗎?阿耶說他再過不久就能回來了?”
“嗯。”嬴政看著李治問道:“你與公子武的事朕未曾跟他講,不過你與她墜崖又回來的事,未免他擔心,朕事后與他說了。”
李治聞言有些心虛道:“那阿耶有沒有生氣?”
他雖然有把握不會死,但這事太危險,他爹萬一被氣著了怎么辦?
第220章 大殺神的后宮
嬴政拿出信紙, 說道:“你自己看吧。”
李治接過信件,他雖然也有與他爹通信,不過戰(zhàn)時通信不便, 所以他基本上都是通過嬴政這邊的戰(zhàn)報得知消息。
而從這邊走,那信上就不可能親親密密寫一些家常話與體己話, 否則萬一被人看到了, 只會徒生事端。
拿到信后,李治深吸一口氣, 隨后才緩緩拆開信封。
嬴政看到他手中微微顫抖的紙張, 心知他的緊張,卻又好奇,這樣的李荔枝為何敢碰他爹的女人?
難道是因為愛?
嬴政看著不再咳嗽的李荔枝, 垂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皇帝里的癡情種, 還真是少見。
李·癡情種·治看著信, 眼眶突然就紅了,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將信紙打濕,連字跡都因為淚珠而暈染開。
嬴政:“……”
嬴政欲言又止, 雖然對李家父子的愛哭屬性有一點了解,但你們身為皇帝這么容易哭,真的好嗎?
李治哽咽道:“阿耶打得這么急,萬一受傷了怎么辦?”
本來李世民還在跟人玩拉扯戰(zhàn), 聽到李治掉下懸崖后被找回來, 雖然嬴政說他現(xiàn)在一切安好, 但李世民還是加快了進攻的速度,不跟他們的戰(zhàn)斗節(jié)奏慢慢來, 而是直接奇兵襲營,空戰(zhàn)都給搞上了。
對方根本打不動李世民這邊,又被陸空包圍,還不斷有部族投降,已經(jīng)軍心不穩(wěn),信中李世民說預計九月可歸。
嬴政安慰道:“你要相信他的實力,且他身上還有各種道具,再者朕有派御醫(yī)隨行,他們的能力你是清楚的。”
為了出征嬴政他們每天都在拼命肝副本,副本里出的道具,大部分都被拿去打仗了,這要是還打不贏,那簡直沒天理了。
李治知道這事,甚至他們后面出的道具,也都分配后送去了前線,再加上大量的糧草支持,還有隨行的御醫(yī)以及被研制出來的藥物酒精,以他阿耶的能力,這是必勝局。
可這不代表他不會受傷。
李治擔心的就是這個,不過再擔心,遠水也解不了近渴,而且后續(xù)的治理計劃也要安排上行程,沒時間給他哭了。
抹掉眼淚,李治打起精神來跟嬴政商討之后當?shù)氐闹卫恚扇ブ卫淼娜瞬哦加姓l,還有那些部族安排去哪個地方被教導開化等事宜。
說了大半夜,直到兩人都困了,這才躺下睡去。
九月中旬,黑河徹底被攻破,李二鳳帶兵將所有部族整合,一同發(fā)往各地被教育開化,同時將他們部族的統(tǒng)領(lǐng)押送咸陽。
同月,匈奴大敗,被朱迪與霍去病直入腹地,節(jié)節(jié)敗退,最終向北而去,二人分兵追擊。
九月底,李二鳳帶兵回到咸陽,帝悅之,大赦天下,賜封其為少良造,特為其造職貴妃,位階夫人之上。
晚上
已經(jīng)成為李貴妃的李世民躺在床上嘆氣,旁人對此艷羨不已,覺得他風光無限,是最有可能成為皇后的人,且以后定然恩寵不斷,因為嬴政這幾日都是在他這睡的。
但誰有懂他的苦。
回來的那天白天,李世民剛和親兒子抱頭痛哭了一陣,在其他人古怪的眼神中,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親兒子,確定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面沒有缺胳膊少腿,或者受傷生病,這才放心的松開人。
然后晚上就迎來了嬴政,因為他一路風塵仆仆,嬴政關(guān)心他太累什么也沒說,兩人沉默地直接睡覺了。
然后他在夢里學了一夜知識。
第二天,第三天,皆是如此,今天是第四天,他們雖然沒有直接蓋被子蒙頭睡覺,但是!
“黑河已經(jīng)被攻占,這是你的功勞,朕絕不會忘。”嬴政盤腿坐在他身邊,他拿著世界地圖輕聲與他說道:“之后朕會讓婉君帶兵去往黑河以外,將那邊也收入囊中,這段時日你可盡情修養(yǎng),待你修整好,可去身毒國也便是地圖上的印度……”
李世民又嘆了口氣,他翻了個身,面朝嬴政道:“政哥,你不覺得在床上和我討論這些有哪里不對嗎?”
嬴政挑眉道:“哪里不對?”
哪里都不對好叭!
李世民老早就想吐槽這件事了,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時機說,現(xiàn)在可算是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李世民指了指自己說道:“我是李貴妃啊。”
嬴政不以為意道:“但你也是朕的少良造,未來還會是朕的大良造,朕的天策上將。”
李世民:“……”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嬴政語重心長道:“所以朕的少良造可要努力了,你可是第一個以后妃之身成為少良造的人,也是秦朝的第一位貴妃,你現(xiàn)在可是距離皇后之位最近的人啊。”
這還不努力,等著被人超車嗎?
李世民:“……”
雖然你說的很對,但我覺得這件事不會那么順利。
畢竟,你現(xiàn)在可以給我造出來一個貴妃,以后說不定還有皇貴妃之類的存在出來。
當然,李世民也不想現(xiàn)在就立馬回去,畢竟回去了這邊的許多知識就學不到了,學不到那就等于虧了。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他說道:“可現(xiàn)在是晚上,這里是我的寢宮,我們在我的床上啊!”
所以現(xiàn)在是討論政務的時候嗎?
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是要么睡覺,要么睡覺嗎?
嬴政沉吟片刻后說道:“你如果不想在你寢宮,也可以去朕的寢宮,在朕的床上說。”
李世民:“……”
關(guān)鍵點是這個嗎?
你跟妃子躺一個床上,結(jié)果滿腦子想的都是公務,你這樣確定沒問題嗎?
要不是嬴政有十幾個孩子在,李世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侍寢。
當然了,李世民也不是想要侍寢,但嬴政這種晚上在床上和妃子談政務,還談得格外起勁,不談政務就躺床上秒睡的狀態(tài),真的很讓人懷疑人生。
嬴政見他這樣,笑了下,轉(zhuǎn)移話題道:“朕看朱迪他們快要打到狼居胥山了,說不得要在年后一口氣封狼居胥,你……”
李世民咽下吐槽,他起身握住嬴政的手,神色鄭重道:“我覺得,床上談政務有益于身心健康,我們繼續(xù)談吧!”
他可以不現(xiàn)在當皇后,但他不能容忍自己打仗屈居人后。
嬴政微微一笑,愿意談了就行,總歸在打下全球之前,皇后之位是會一直空懸著的。
至于打下來之后,那就論功行賞,滿足他們想要皇后之位的愿望。
也不知道得到了皇后之位,他們身上的東西會不會如他們的愿,將他們送回去。
壓下思緒,嬴政看向李世民,與他繼續(xù)說起后續(xù)安排。
第二天,努力奮發(fā)的李世民就跑去組建屬于自己的軍隊了,他要招一批新入伍的士兵,然后讓他們和老兵混在一起,等訓出來了就拉去打仗,力求全球一統(tǒng)。
同一時間,劉徹他們也在準備六天后的舞王大賽,這是第一屆舞王大賽,必須要辦的隆重。
不過因為李世民新帶回來一批俘虜,所以要給他們也緊急培訓一下,好在舞王大賽當天表演的看得過去。
而這六天里誰都沒閑著,該犒勞的犒勞,該開的慶功宴開起來,還要準備下一輪出兵的物資,輿論上的導向,所有人都再次忙了起來。
這一忙,時間就像是按了加速器,眨眼間就來到了六天后。
比舞場是一個被清空改造后的大宮殿,四周都被改造成了坐人的階梯,上面還有遮陽的棚子。
屬于死人位列的禁衛(wèi)軍小鬼就坐在最遮陽的位置,這是最開始扶蘇他們許諾給他們,是必須做到的事情。
比賽的當天很熱鬧,一共有十個評委,后宮出五個,前朝出五個,他們坐在評委席打分,不合格的通通篩選掉。
而這些篩選掉的,還會有復活賽,復活賽就不在宮里頭表演了,而是去宮外,他們要獲得黔首們的投票,票數(shù)最多的一個復活。
整個咸陽都熱鬧了起來,而是李治他們不光看,還會在之后整理信息,將這場比賽轉(zhuǎn)播到報紙上,與民同樂。
少有的娛樂活動讓咸陽熱鬧了起來,甚至還有人學著組織了其他比賽,比如唱歌,繪畫等比賽,間接豐富了黔首們的娛樂活動,還促進了游走在比賽場地里售賣零食的小販的誕生,讓他們又多了額外的進賬渠道。
不過這些都是后談,眼下舞王大賽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經(jīng)過幾輪篩選比拼,原本五百多人的參賽選手,現(xiàn)在僅剩下10人站在了決賽圈。
而進入決賽圈后,他們也終于見到了這個國家的君主——嬴政。
嬴政坐在高位上,他身后是一只巨大的白虎安靜的閉著眼趴伏在地上,懶洋洋地甩著尾巴,僅僅只是一眼,迫人的壓迫感就讓他們心頭一顫,不敢多看。
嬴政掃了眼下方靜默的一眾人,頷首道:“開始吧。”
白起睜開眼掃了這群入圈選手一眼,藍寶石一樣的獸瞳沒有絲毫感情,令人戰(zhàn)栗的殺氣刮過他們的皮肉靈魂,讓他們?nèi)缬鎏鞌嘲悖┯仓眢w不敢動彈。
項籍也是入圍之人,他刻苦去做某件事的時候,就會下功夫去成功,經(jīng)過不懈努力他成功站到了嬴政面前,但看著這個男人,他感受到了兩者之間的巨大鴻溝。
雖然沒有看過他出手,但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危險,連這種猛獸都能馴服,嬴政本人的實力絕對遠超人想象。
項籍咬牙,他一定不會敗的!
他要帶著項家活下去,一直一直看著他活下去!
嬴政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眸看去,發(fā)現(xiàn)是這人后,他摸了摸白起的腦袋說道:“變成人,把韓信帶來。”
這種場合,他的兵仙怎么能不來見識見識。
白起蹭了蹭嬴政的掌心,隨后站起身化作人形。
幼年狀態(tài)下的他沒辦法幻化出衣服,成年后就可以了,身上的服裝是他的皮毛幻化出來的,具有很高的防御力。
而他的突然化形引發(fā)了一群人的驚呼,他們只聽說過神獸白虎婉君這件事,從沒親眼見過,只以為這是他們夸大其詞的不實傳言,結(jié)果這竟然是真的!
白虎狀態(tài)下的白起就已經(jīng)很有壓迫感了,變成人形后,他的壓迫感就更強了。
而有人盯著婉君成年后的長相看了一會,突然臉色劇變,驚呼道:“這…這是……武安君!”
“什么?”有人聽到他口中的那個稱呼后,眼睛都瞪大了,說道:“武安君?那個殺……”
后面的話他沒敢說出口,但誰都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
聽到那個久違的稱呼,白起停下腳步,冷冰冰的眸子掃過眾人,頓時讓隱約意識到他身份的人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一下。
救命!
死去幾十年的殺神又從土里爬出來,變成神獸白虎復活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