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南邑沒辦法地躲了躲,人也不好意思看他,就躲在他頸側附著他的耳朵唱了兩句:
“ifyoumissedthetraini''''mon,
youwillknowthatiamgone,
youcanhearthewhistleblowahundredmiles...”
聲音清亮悠遠,還有點故事感在里面,極其適合這樣的民謠,段望津聽的入迷,關南邑唱完看他不說話,問他,“怎么了?你要我唱的,我唱了你又不說話了...”
段望津回過神來,看到懷里的人眼睛盯著自己,眼神帶著控訴...
他清清嗓,“好聽,獎勵你親我一下。”
關南邑:......
不過他還是抬著下巴親了他一下,段望津滿足后正色說:“你以前沒發過歌嗎?”
“沒啊,我從出道就是演員。”
“那還有誰聽過你唱歌?”他希望關南邑回答只有他,伸著耳朵就想聽到愛聽的。
關南邑倒是實誠,認真數著手指,“很多人啊,文綺姐,風來,周姨他們都聽過呀。”
“哦。”段望津不說話了。
“那我去收拾衣服了,明天就要去c市。”說著,他從段望津腿上下來。
“助理定的票?退了吧,坐私人飛機去不就行了?”反正他自己也要去。
關南邑回頭看他,想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一樣,“不行不行!粉絲都會接機的,我又沒有航班信息又從a市到c市了,那我怎么解釋啊...”
不知道聽完話的段望津為什么又不高興了,關南邑憑著自己的猜想哄他兩句,“你別生氣,有機會就坐好不好?”
“嗯。”
聽他答話了,關南邑放心進臥室收拾東西,段望津在微信上跟李特助說好,節目開始前一天再去。
【李岐:但是...段總您不坐私人飛機了嗎?】
【段:不】
【段:你去買票,我自己去就行】
【李岐:...好的段總。】
第二天關南邑老早就出發了,段望津半夢半醒間摸過去,床上已經是冰涼一片。
他眼尾耷拉著起床,手機上顯示有關南邑半個小時前發來的消息。
【小羊羔:段先生,我馬上登機了】
【段:嗯,到了發消息給我】
下床進衣帽間,看到另一邊衣柜自己買的衣服被帶走了幾件,段望津表情這才回溫。
一出房間黑糖就奔過來,段望津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很久沒見到自家狗子了,就問周姨:“周姨,黑糖是不是被誰接走過?”
“啊?您不知道啊?黑糖都走十來天了,還是淳方小姐說想他了來親自接走的,沒跟您說啊?”
“這毛孩子真是去過了段好日子呦一回來毛色都變亮了。”
...段望津還真不知道,就是覺得家里少了點什么,原來是少了只狗。
他都要走了,不知想到什么又回來,拿出手機拍了張照才走。
去公司的路上把照片發給了關南邑,他現在已經下飛機了,看到黑糖的照片卻不明白他發給自己的意義,關南邑胡亂回了兩句。
【小羊羔:比以前胖了點哦,看著好乖】
【小羊羔:我才要給你報平安,就收到消息了[笑]】
【段:你知道它已經在家里消失十幾天了嗎?】
【小羊羔:我以為是你家里或者朋友把他接走了...不是嗎?】
關南邑看到家里空曠就猜到原因了,既然沒告訴他為什么黑糖不在家,那就一定不是生病了,就只能是去別人家了。
不過是段望津沒說,他就沒問罷了。
【段:是,可是它以為你不關心它】
【小羊羔:那我回去多摸摸它[哭]】
后面段望津沒回,關南邑猜測他是在忙工作,正好到酒店要收拾東西,這段話題就擱置了。
三個人一天都在彩排,忙著搞舞臺設計,關南邑看了大家的舞臺,感覺他們三個人都用了吃奶的力氣。
雖然壓力確實很大,但那種壓力刺激下的心跳加速也讓人很上癮。
關南邑反而更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喻風來當天晚上就到了c市,他最近沒工作安排,再加上早就準備來c市玩了,晚上就拉著工作結束的關南邑四處逛。
兩個人玩的投入,段望津發的微信和視頻邀請他一條也沒看到。
還在a市的段望津無能狂怒,上微博卻翻到關南邑和朋友玩的路透,暗自決定要把這筆賬好好記住。
關南邑累了一晚上,回酒店的路上終于得空看手機,卻看到四個視頻邀請和十幾條消息,頓時感覺天都塌了。
同住一套房的喻風來看到他眼睛盯著手機,就知道出事了,不等他問,就被關南邑推著進了自己的臥室。
“干嘛?你有事?”
“我要給那誰打電話。”
“段望津?”喻風來秒懂,“嗷嗷嗷,那我不打擾你哈,酒店隔音還不錯哈,我保證聽不到什么的。”
說完主動把門關上,關南邑匆匆忙忙把視頻打了過去。
秒接。
“有時間了?”段望津語氣不善。
關南邑撓撓頭,眼神四處搜尋,“黑糖呢?我想看看狗。”
“就不給你看。”他拒絕。
“汪汪!”黑糖卻硬擠過來,眼睛亮晶晶看著屏幕里面的關南邑。
段望津想按著它的頭都按不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我沒有注意到你不在家,抱歉啦,回去給你帶小肉干好不好?”關南邑笑著溫聲說。
“不好,它最近胃不好吃不了硬的。”段望津瞎說的,肉嚼爛了怎么會硬。
關南邑信以為真,愧疚地低下了頭,“啊這樣啊,抱歉我...”
“算了,等它好了還是可以吃的。”
畫面里的男生又笑了,“那就好,還有...”
小狗哄好了,這下該哄大狗——不...是段總了。
“還有就是...下次我一定把你設在置頂,有事沒事就看一眼手機,一定不會再錯過你的電話了,唔...你別生氣呀,我已經得到教訓了。”
段望津切了一聲,問他:“你得到教訓?你得到什么教訓了?”
他理直氣壯,“你...你...在我看到那么多條被我錯過的您這個金主的微信消息后,到我給您把電話打過去的這段時間里,我所感受到的煎熬,害怕和擔心,不就是您對我最嚴厲的教訓嗎?”
他眼看著段望津用力閉了閉眼,說:“對,這么說是我過分了...”
“不不不,我們都沒錯,但你生氣是應該的,這確實值得生氣,而且你是金主呀...”
“你還知道我是金主!你看哪個金主混到我這個地位的!還要苦哈哈等你的電話!”
“對不起...”段望津聽到他道歉,看了他一眼,見關南邑可憐巴巴盯著自己,眼里水潤潤的,好像快哭了。
他歇了勁:“好了,我語氣也不太好,但你也...總之我回去非得狠狠收拾你不可。”
段望津的話沒有一點威懾力,關南邑心里其實沒有多怕,只有最后一句有點讓人擔心罷了。
但這次是讓他哄過去了,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關南邑想。
第二天的時候,基本上服裝都就位了,關南邑衣服腰圍肥了點,又去改了一下,后天就開始了,不能有一點差錯。
關南邑晚上回酒店,走廊上走到一半就被人一把拉進某個房間,“匪徒”身上的香味熟悉,關南邑猜到是誰。
“你來啦!”他主動抱住“匪徒”,側臉親昵地在他胸前蹭。
“關南邑!獻殷勤可沒用...”
啵的一聲,關南邑親了他一口,把他的話堵住。
“想了一晚上,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一定認清身份,絕對不會像昨天那樣了。”
“...哦。”看關南邑揚著頭小心翼翼看他,段望津又說:“我不生氣了。”
“這就——哎!”關南邑驚呼一聲。
人被抬著腿抱起撞到墻上,男人的臉驟然放大,側著臉吻上去。
關南邑生怕摔下來,手摟緊他的脖子,腿也不得不用上力。
段望津的吻強勢又帶有掠奪性,關南邑躲無可躲只能接著。
而且...段望津他怎么還那個了...
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關南邑腿都麻了段望津卻還跟沒事人似的。
結束時連關南邑身上都黏黏的,四月份的清涼天氣身上卻被汗浸透了。
他都這樣了,段望津的狀況也是可想而知。
更何況他還做了那么多。
關南邑被放在床上,這身衣服都臟了,他是不敢穿到自己房間去,段望津主動找了身自己的衣服給他。
大兩碼的白襯衫,一看就知道是“野男人”的,關南邑沒得挑直接換上了,連避都沒避一下。
至于褲子他只能穿著段望津帶的過膝短褲,雖然要大了點,好歹有繩子可以系緊。
段望津在陽臺抽煙,關南邑猜他沒夠,但自己累了一天實在不行了,見段望津進來他起身解釋,對方卻比他先開口。
“剛才在門口就那么急,是我的問題,地點不對,也沒問你意見,但我沒有因為身份不一樣就有不尊重你欺負你的心思,你別多想啊。”段望津解釋。
金主突然來了這么句話,確實挺讓人無措的,男人身上還帶著煙味,關南邑聞不了就沒上前,他就站在床邊看著站在陽臺門前的男人說:“嗯我清楚的...我先走啦,風來還在等我...”
關南邑走得急,像落荒而逃一樣,段望津看著他的背影沒說話。
“去干嘛了?”喻風來就守在門口,見他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換了也就懂什么意思了。
“姓段的真來了?”
關南邑點點頭,又說:“你別叫姓段的,這樣說多奇怪呀,聽多了要等哪天我說漏嘴了怎么辦?”
“好好好,段總來干嘛?看你表演?”
“嗯,還會坐你旁邊看。”
這他倒不是很在意,只是圍著關南邑看了一圈又一圈,“段總也不行啊,你身上都沒印兒!”
“什么啊!沒做沒做!”關南邑臉紅得像熟透的蝦。
“好好好,相信你。”喻風來推他走,“快睡吧,明天還要錄節目呢關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