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書染睜圓雙眼:“皇上他罵您了?”
她仔細回想,剛才在隔壁宮殿沒有聽見男主的怒斥聲。
祈泊笙低垂眼簾,濃密的眼睫投下陰影:“嗯。”
云書染見他明顯不想多言的模樣,心疼地伸出雙手抱住他的手臂,安慰道:“姐姐,莫要往心里去,就當耳旁風了。”
祈泊笙人高手長,云書染又抱得很實,他的手臂緊貼在她的懷里。
祈泊笙能感受到薄紗似的衣裳下,豐潤的觸感。
他的手臂緩緩暴起青筋,因為過度克制,衣袖下白皙的手臂透著充血的紅。
云書染抱著他,一邊說著安慰的話,一點沒有察覺到此刻安靜到詭異的祈泊笙。
她不清楚男主和美人鄰居起的爭執,但是冷雋一看就是那種不會憐香惜玉的主,不會因為美人鄰居是女生而心軟。
“姐姐,開心點。”
她從身側探出腦袋笑著朝他眨眨眼,本就仙姿玉貌的她,此刻嬌俏可人得叫人看了更加心癢難耐。
“咦?”云書染笑著笑著發現美人鄰居衣裳下的肌膚又開始發燙了。
她下意識將手伸進他的袖口,軟嫩的手心輕柔地撫上他的手臂,反復斟酌他是不是發燒了?
祈泊笙的身軀變得極度緊繃,她的手心惹起的酥麻,滋生的異樣感瘋狂地涌上身軀各處,如火般燃燒他的理智和激惹起他的本能。
云書染正想問他的身體怎么這么燙?伸進袖口的手突然被他的大手緊緊攥住,那掌心的溫度灼得她一驚。
“姐姐…”
祈泊笙死死攥住她的手,指尖微顫著,他極力壓制著想順勢將她鎖入懷里的沖動,僵硬地背過身體掩蓋著突發的異樣。
他用發緊發干的喉口道:“我歇一會。”
云書染以為他被男主影響了心情,想獨自清靜。
她不放心地囑咐:“姐姐要是有哪兒不適,一定不能硬扛。”以他的身份喚來的太醫,也會是御用的太醫。
聽到祈泊笙的回應,云書染不放心地一步三回頭從他的宮殿離開。
看來男主真的兇了美人鄰居,不然他不會這么生氣的。
云書染回到居住的宮殿,看著占據著各處角落的嶄新家具,雖然有些陌生,但有總比沒有強。
她躺在床榻上,心里祈禱男主對她的“詭異關注度”不是別有用心,更別是陰謀詭計。
云書染打小就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會掉落陷餅,男主布下的局肯定在等著她。
只是現在的情況她沒有辦法決定任何的事情,比如送來的家什,她甚至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她打著哈欠,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由于男主短時間內第二次出現在冷宮,近幾日云書染把翻墻外出撈魚的事情又往后推了。
她這幾天除了給菜地澆水,還有出去拿太監送來的膳盒,能不出去就不出去,連隔壁宮殿她都沒有踏足。
這些天她不想去打擾美人鄰居,怕他會煩自己,也想給他一個清靜的空間。
下午,又到了太監進冷宮送飯的時候,云書染已經在門里的柱子上坐著等太監推門進來。
隔著大門都能聽見太監在外邊嘟嘟囔囔的埋怨聲,每次來這個太監都要罵一回冷宮有多晦氣、有嚇人,他有多不想來。
云書染都當成樂子看了,默數著一二三,數到三的時候太監的埋怨聲就停了,緊接著冷宮大門的鎖被打開,露出太監諂媚的臉。
自從皇上對她有所“轉變”,送飯的太監是最早變臉的,打那以后這個太監每次來都對她噓寒問暖的,跟她剛穿過來的時候對她的態度完全相反。
要不說權利是個好東西,幾乎人人都爭得頭破血流,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云妃娘娘,可是久等了?”太監趕緊把膳盒放在她的旁邊。
“沒事。”她起身拎著膳盒準備回殿。
太監趕緊叫住她:“云妃娘娘。”
云書染剛把膳盒拎在手里,聽見太監在喊她,準備離去的動作頓住。
“奴才有一事要跟您說。”
云書染:“什么事?”
“奴才聽聞明日皇上和不少妃嬪來靜湖賞荷花,您可得把握好機會。”太監看著她美到不同尋常的臉蛋,設想著有一天他也能成為寵妃身邊的“紅人”。
云書染以為她聽錯了,來靜湖賞荷花?現在才3、4月份,荷花這么快就到了觀賞期?
而且…來冷宮的靜湖游玩?男主出的損主意吧?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些妃嬪得知要在冷宮游玩后的精彩表情。
明天她肯定兩耳不聞窗外事,發生啥事她都不會走出宮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