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蘇格蘭,和你那個小衛道士這兩天還好嗎?”
“啊,還不錯。”蘇格蘭威士忌挑了挑眉,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已波濤洶涌了。因為在組織的據點酒吧里和他搭話的這個人,是他的警校好友萩原研二。
諸伏警官十分謹慎地和“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沒過一會兒,開門的聲音響起。
萩原發出一聲感嘆:“你們來得真晚啊,”
波本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抱歉抱歉,我和田納西臨時接了一個小任務,耽擱了一會兒。”
被降谷零稱作田納西的松田陣平摘下了墨鏡,放進了花襯衫的口袋里,領口開得很大,看起來浪蕩不羈,和面無表情的一張冷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諸伏景光掩飾性地喝了一口酒,這算什么,警察團建嗎。
不過,很遺憾,讓諸伏警官失望了。這里不是警察團建,而是黑.幫聚會。
這個世界有點魔幻,爆.炸案是隔三差五的,兇.殺案跟下午茶甜點似的,警察是腐朽的,心中存有正義的警察格格不入,很快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了,剩下的只有權錢至上的。
蘇格蘭威士忌的父母被人殺死,對方卻因為有關系,用錢買命,隨隨便便用一張精神病證明,就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唯一的哥哥當上警察沒幾天,因為得罪了資本,下班過程中,被人堵在巷口打死了。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因為死掉的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縣城小警察。
這個世界,待諸伏景光不好。待所有心存正義善良的人,都不好。黑和所謂的紅,都讓人絕望。
云間所說的,蘇格蘭屠人滿門事件,起因是對方在組織里和景光有點激烈的競爭關系,上次任務背地對蘇格蘭放了冷槍。可惜,沒打死。
哇偶,那可就遭老罪嘍。
組織的高級情報販子波本,和蘇格蘭是最好的朋友,在這里可以用一丘之貉,蛇鼠一窩,狼狽為奸等贊美之詞形容。波本將對方祖宗十八代埋哪都翻了個底兒朝天,自然包括了對方精心藏起來,連他老婆都不知道的,男人的初戀及他們襁褓的私生子。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下干凈了。
聽起來有點可怕,也確實可怕。所以從小在父母的實驗室長大,實驗室里的人都是父母的手下,剛成年就遇到了這里的景光,被他攥在手心里。云間一直沒能真正認清這個世界,嗯,有點天真的過分。
此前的蘇格蘭威士忌都是一個溫和的,善解人意的形象,和看著就黑水直冒的波本、芝華士等人完全不同,云間結婚后很長時間都想不通,為什么他們經常一起出現。
后來,云間剛想把懷了一只小黑貓的喜悅告訴景光,組織里就傳出了這件事。會害怕到想逃跑,很正常吧。
這哪里是黑貓,明明是一頭黑豹。
景光在憂愁如何面對這里的老婆時,打開家門,已經人去樓未空。
與此同時,腦海中“叮”的一聲:尊敬的宿主您好,我是~~~~拯救系統,工號99144,任務發布中,請查收。任務完成后,能量積蓄完畢,可返還原本世界。
什么?這是個什么拯救系統?為什么聽到關鍵之處就有刺耳的電流聲啊,而且,他究竟做了什么,才被送到這里做任務。拯救的話,應該也不至于太令他為難吧。景光懷著這樣的心情點開了郵件。
原本的世界
“時梭!把我的景光還給我啊!這個奇奇怪怪的家伙是誰啊,不會以為自己露出那個邪魅一笑很好看吧!”諸伏云間瘋狂搖晃著手里的奶牛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