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程宜盯著王江上下打量, 雖然她知道對方忠心與朝廷,不過給自己駙馬找別的姑娘故意綠自己的這件事,甭管放在誰心里肯定都不好受。
“責(zé)罰?你想要什么樣的責(zé)罰?”程宜滿眼不屑地看著對方, 本來陸嘉禾剛剛把這個鍋定下來她忘記了這事了, 可誰曾想到罪魁禍?zhǔn)拙谷贿會主動來自首。
王江聞言長長地嘆了口氣,招惹到了當(dāng)朝公主殿下, 還是企圖破壞人家的家庭,這后果, 他想都不敢想。
“罪臣不知, 還請公主饒恕,”
“王副將, 我不知道威武大將軍平日里如何管教你們, 也不太了解兵營是否時(shí)長都是我眼見的這個樣子。”程宜語氣嚴(yán)肅,心覺對方還沒完全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
“兵將乃是守護(hù)我們國的根本, 如果他們每日沉迷酒色,那誰還來守護(hù)我們這個國家, 如果我們戰(zhàn)敗了,那為了生活而奔波的老百姓們就要流離失所, 更別提你我的親人!”
王江聽完長公主殿下說的話之后才意識到自己所犯錯的嚴(yán)重性,“臣罪該萬死, 還請公主饒恕!
程宜微蹙起眉頭仔細(xì)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男人,“這件事我會與威武大將軍商討, 兵營里的這種風(fēng)氣我也會親手整頓, 至于你想彌補(bǔ)自己犯下的錯誤!
“我也不責(zé)罰你什么,就看你自己如何做吧!闭f著程宜向著陸嘉禾招了招手, 示意對方將人趕出去,“本宮乏了, 退下吧。”
王江聞言抬眸悻悻地看著坐在主位上的長公主殿下不敢起身,他甚至自己犯了大錯,根本不知道該用什么方法讓主子們知道自己真的是無心之過。
陸嘉禾見程宜臉色不太好,遂拉起跪在地上的王江走出了營長外。
“駙馬,對不起,都是罪臣的錯!蓖踅驹跔I帳門口給陸嘉禾鞠了一躬。
陸嘉禾見狀并沒有伸手扶起對方,“王副將,你可曾想過,若我真的是那種貪圖美色的人與那兩位姑娘發(fā)生了點(diǎn)什么,你覺得這件事被公主殿下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嗎?”
王江聞言抬起眸子看著面前的人,“罪臣明白,多謝駙馬剛剛替我頂下罪責(zé)!
“我們?yōu)槌㈡?zhèn)守邊疆,不同在朝堂上爭論是非的文人,我們要憑借著自己的能力保護(hù)自己的家人和百姓,若我們都沒有斗志,每日只期待酒色,那以后誰還會忠心地跟著我們,跟著威武大將軍上戰(zhàn)場?”
陸嘉禾神情嚴(yán)肅地看著面前的人,“話我都已經(jīng)說了,以后如何讓長公主殿下和皇上對你甚至是對兵營改觀,就看你怎么做了!
王江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駙馬放心,罪臣定會忠心侍主為皇上守好江山。”
陸嘉禾盯著對方仔細(xì)地打量了幾眼,見其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遂打開營帳的門走進(jìn)去,繼續(xù)與自家長公主殿下親親我我。
經(jīng)歷了這樣情景的程宜自然是沒有心情與陸家和訴說相思之苦了,早在陸嘉禾江王江送出營帳外后,程宜便開始在屋里翻翻找找,想要查看對方有沒有出軌的嫌疑。
“娘子,你找什么呢?”陸嘉禾一進(jìn)到屋里就看到自己放置在衣柜中的一副全都被扔到了床上,滿心都是疑惑。
程宜坐在床上拿起衣服仔細(xì)地聞了聞,見上面沒有除了自己之外的胭脂水粉味道后,方才回應(yīng)陸嘉禾的問話。
“當(dāng)然是檢查你有沒有趁我不在的時(shí)候找別的女人!背桃艘贿呎f著一邊拿起另一件衣物。
陸嘉禾聞言大驚,立馬上前坐在程宜身后抱住對方,“當(dāng)然不會了,我的心已經(jīng)被你填的滿滿的了,哪還能放得下別人!
“哼!”程宜沒好氣地瞥了對方一眼,“油嘴滑的,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若你真沒有問題,王江會主動往你的身邊送女人嗎?還一送就送兩個!币幌氲竭@,程宜已經(jīng)滅掉的火氣又燃了起來。
“娘子,我真的沒有沒有做過想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标懠魏虒⒆约旱南骂放到自家娘子的肩膀上撒嬌。
“我在崽子的面前發(fā)誓,我真的沒有騙你,一心一意忠于你!
程宜癟著嘴假裝生氣的樣子抖了抖肩膀,想要將賴在自己肩頭的臭雞甩下去。
“那你不回家看我們,就這么把我們娘倆仍在京城不管不問!
分開的這段時(shí)間里,程宜每日都會抱著崽子想陸嘉禾一人在梁京有沒有吃好喝好,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xiǎn)。她這次執(zhí)意要來這邊也是因?yàn)樽约弘y掩對臭雞的私念,任憑路途多么遙遠(yuǎn)會遇到多少波折,她都沒有改變過想要見她的念頭。
陸嘉禾聞言面露無奈的表情,她其實(shí)也很想程宜和小崽子,但為了守護(hù)住她們的小家不受戰(zhàn)火波及,她必須承擔(dān)起責(zé)任保護(hù)她們。
(崽:哦,好,我是多余的,沒我什么事,與我無瓜)
“下次肯定再也不會不提前和你商量就做決定了,這次我跟你一起回家,好不好。”陸嘉禾看著程宜微紅的眼角,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你愛回不回!背桃速氣般地將手中的衣服扔到了床的另一邊,但身體并沒有如同她嘴硬一般離開陸嘉禾的懷抱。
“回,我可離不了你!
小吵一架之后,二人一同將程宜從京城帶過來的東西分發(fā)給兵營眾人。
此番程宜帶隊(duì)來梁京不只是要替換已經(jīng)在這邊駐守很久的士兵們,更多的還是要整頓兵營內(nèi)的一些不良風(fēng)氣。
王江自打知道長公主殿下和大將軍要整頓兵營內(nèi)部后,第一個站出來為自己以前做的錯事表態(tài)。
他主動卸全去副將職位,從最底層的士兵做起,并且拒絕了回京的建議,繼續(xù)在梁京鎮(zhèn)守邊關(guān)。
待兵營人馬替換完成后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的事情了,這半個月里,程宜不僅親自教授大家如何正確使用火炮,還帶來的一堆綠色茅草做的衣服給那些需要做埋伏工作的士兵。
啟程這天,兵營內(nèi)的官兵們?nèi)颊驹跔I地門口公主尊貴的長公主殿下,王江自知自己現(xiàn)在身份不能上前與他們主動拜別,遂一早便跪在馬車一側(cè),以示自己認(rèn)錯的心。
程宜早在出來的時(shí)候就看到了馬車旁跪著的人,她再與眾人作別之后特意走到了王江身邊打量了對方幾眼。
“忠與不忠,改與不改都在你,一切都是你的選擇!背艘缘晚粗鴮Ψ,語氣里沒有半點(diǎn)情緒,“別辜負(fù)本宮對你的期望,也不要錯失最后一次改過的機(jī)會。”說罷,程宜便扶著陸嘉禾的受乘上了馬車。
跪在路旁的望京聽著長公主殿下的話沒有作聲,不過心里卻早已感激不已。
挑撥皇家關(guān)系是很嚴(yán)重的罪責(zé),輕則流放,重則株連九族。
他咬著下唇低頭顫抖著身體,下定決心以后只終于主上,忠于長公主殿下。
一路顛簸勞累,程宜屬實(shí)有些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索性找到威武大將軍,讓他一人帶隊(duì)回京,而她們一家則要一邊游山玩水一邊往京城走。
這要是放在往常邊疆不太平的時(shí)候,他肯定不會答應(yīng)對方的主意,任憑對方是長公主的身份都不可以,可是眼下邊疆叛亂以定,長公主殿下身邊又有能文能武的中郎將陪著,這下他才放下心讓這一家人帶著自己的奴仆脫離自己的隊(duì)伍。
陸嘉禾與程宜二人商議了一下,決定按照回京的路線周游周邊城鎮(zhèn),也算是彌補(bǔ)了一下久別的倆人。
“小姐,淺前面就是定州城了,小時(shí)老爺送我出來習(xí)武時(shí)師傅曾帶我來過這里,里面是前朝的都城,可游玩的地方也有很多!毖ν駥庲T著馬走在馬車旁,她一邊望著眼前的城門,一邊跟馬車?yán)锏亩苏f著城中有趣的地方。
馬車內(nèi)的程宜聞言和陸嘉禾交換了個眼神,隨后向著車外喊道:“好,那就去定州吧。”
“是,小姐!
薛婉寧得到命令之后加快了馬匹的行進(jìn)速度,趕在隊(duì)伍進(jìn)程前先一步將自己的拜身貼交給了城門的守衛(wèi)。
城門守衛(wèi)初看面前蒙著面的女人,見其面容冷淡還有些不屑,可是再看到對方的拜身帖之后,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敢問姑姑,馬車內(nèi)都是和人,來定洲是有什么事嗎?”看守城門的士兵恭恭敬敬地將帖子還給了眼前之人,雖然她的身份相比較自己而言很尊貴,但是天不太平,他不想因?yàn)樽约旱氖韬鼍妥屪约旱哪X袋搬了家。
薛婉寧瞇著眼睛打量了對方一番,為了主子們的安全,她斷然不會在外主動將長公主與駙馬殿下的身份告知于他人。
“馬車內(nèi)是我的親戚,此次是帶他們來游玩的!毖ν駥幠槻患t心不跳地說著黃,面上沒有一點(diǎn)破綻。
士兵聞言圍繞著兩輛馬車?yán)@了一圈,隨即抬手讓人放行!肮霉谜。”他恭恭敬敬地將人迎到了城門內(nèi),待馬車走遠(yuǎn)后急忙讓人來頂替自己,而他則要趕緊跑回府衙將宮內(nèi)來人的事情稟報(bào)上去。
第82章
毫無意外地薛婉寧帶領(lǐng)著兩輛馬車到了定州最繁華的一家客棧。
程宜在車內(nèi)將自己散開的衣帶系好之后跟隨著陸嘉禾下了車, 可當(dāng)她看到客棧門口那個用石碑立著的牌子時(shí),整個人都傻了。
【老菜五星連鎖大酒店】
“這客棧怎么叫這個名字?真奇怪。”一旁的果兒下了車之后拿著行李站到了兩位主子身旁。
陸嘉禾聞聲也順著程宜看著的方向望了過去,在見著石碑上寫著的字時(shí)也是滿腦子疑惑。
焯!
在場的人不知道這幾個字是什么意思, 她一個現(xiàn)代人還能看不懂嘛!
程宜瞇起眼睛仔細(xì)地觀察了一下酒店外圍, 心想看來穿越來到這里的人不知有自己和自己的父母,應(yīng)該還有許多現(xiàn)代人通過某種與自己一樣的手段來到了這邊。
“少爺, 好奶奶,這里面賣的飯菜和咱們宜居一樣, 莫不是這老板去過宜居將這東西的吃法帶回到了定州吧?”
陸嘉禾拉著程宜往客棧里走, 一進(jìn)去便聞到了炙烤的肉香。
要是門外的牌匾可以說是巧合,那屋內(nèi)食客們正吃著的烤串肯定不是。
程宜上前看了一眼桌子旁人吃的東西, 妥妥的就是在現(xiàn)代社會才會吃到的。
可站內(nèi)忙的不亦樂乎的小二, 見到有人來了,連忙笑著迎了上去。
“幾位客官, 您們是來吃飯還是住店?”
“住店。”程宜開口想要證實(shí)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
“好的夫人,我們客棧有很多種房型可以選擇, 您看木牌上寫著的房型,有房的都在上面掛著呢!毙《焓种赶蛏砗髵熘九频膲Ρ。
【單人房、雙人房、大床房、街景主上套房】
程宜看著上面的牌子, 確定了這家店主肯定是現(xiàn)代人的事情,“你選吧!彼粗懠魏, 心中不免擔(dān)心起除自己之外來到這個朝代的人,會不會對自己以及自己的家庭有什么影響。
陸嘉禾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抱著崽子像對方詢問完每個房間的特點(diǎn)后, 遂給幾人都開了街景主上套房。
幾人將行李房好休整了一下,隨后便下樓吃飯。
“你們老板呢?怎么開了家這么獨(dú)特的客棧?”
上菜的時(shí)候, 程宜終是忍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疑惑,開口向小二詢問起了店老板的身份。
小二將烤爐放好后擦了擦自己沾滿碳屑的手, “我們掌柜的一般都要晚上才來,您可別小瞧我們這客棧,晚上才是真正人多忙碌的時(shí)候。”
程宜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回想著剛剛再菜單上看到的東西,全都是喝酒的下飯菜和燒烤,可不得都是晚上來吃。
陸嘉禾看著坐在自己身側(cè)得程宜有些疑惑,心想對方自打來了這家店里怎么這么不對勁。
她看著店內(nèi)得裝飾擺設(shè)還有面前得烤爐,心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了奇怪的想法。
整頓飯吃下來,程宜與陸嘉禾都沒有說太多的話,她們一會給對方夾菜一會照顧哭鬧得崽子,任憑對方都看出二人之間得不對勁兒了,可都還是沒有將心中得疑惑問出來。
飯后一群人到了定州城內(nèi)逛了一圈,買了些東西便返回到了客棧中休息。
程宜在踏進(jìn)客棧們得時(shí)候刻意地再打聽看了一眼,想要尋找店老板得身影,不過此舉并未如她所愿,反倒是讓其身邊得陸嘉禾看了個一清二楚。
本就有些好奇程宜今天舉動的陸嘉禾,見到此情此景之后更是確定了自己內(nèi)心得想法。
這店老板和程宜相識!
“娘子,你看什么呢?”二人走上樓梯時(shí),陸嘉禾實(shí)在是憋不住了。
“嗯?”程宜聞言側(cè)頭看著對方,“沒事,等回房間再和你說!
“哦!
陸嘉禾聽到自家娘子說的話之后眉頭瞬間擰到了一起,她心里越發(fā)的不對勁,心中忍不住猜測這店老板應(yīng)該與自家娘子不只是普通朋友這么簡單。
程宜為不可察地瞥了旁邊氣呼呼得小雞一眼,她怎么會看不出對方生氣得樣子。
不過現(xiàn)在人多嘴雜,就算她想告訴陸嘉禾什么,也要等回屋之后才能說。
進(jìn)到房間里,陸嘉禾先是把睡著了的崽子放到床上蓋好背子,隨后又像個受了氣得小媳婦兒一樣坐在床上盯著若無其事的程宜換衣服。
“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和我說嗎?”陸嘉禾抿著唇,心中期望對方能夠主動跟自己坦白店老板得關(guān)系。
程宜聞言假裝沒聽懂的樣子看向?qū)Ψ,“說什么?”
陸嘉禾見對方的這個樣子心中更是氣惱,“你是不是認(rèn)識這家店的老板?想要來定州也是為了找這個人?”
“?”
程宜能想到對方會因?yàn)樽约航裉毂憩F(xiàn)出來的差異而猜忌自己,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把自己想象成對前任念念不忘的人。
“你這一天都奇奇怪怪的,你說,你是不是想見這家店老板!标懠魏绦闹性较朐綒,最后直接起身收拾起行李,想要帶著崽子離家出走。
“怎么了?”程宜被對方的動作逗笑了,隨即上前將人拉回到了床上,“吃醋了,是不是?”她一邊扯著陸嘉禾的衣領(lǐng)不讓人離開,又一邊將自己的紅唇放再對方的嘴角臉頰旁輕蹭。
這要是放在早先,陸嘉禾肯定忍不住就把人給吃了,可是現(xiàn)在不同,程宜對她有所隱瞞,她必須要擺出自己的態(tài)度給對方看。
程宜見人不說話又氣呼呼地悶著,遂用手指輕輕撥開衣領(lǐng)引.誘對方,“別生氣了嘛,我不知道店家是不是我認(rèn)識的人,只不過是好奇這人為什么能做出與我一樣的東西。”
程宜本來想說店里的那些火鍋和烤肉是自己家鄉(xiāng)才有的東西,不過一想到自己和自己父母的身份,這話她要是說出來了,那陸嘉禾百分之百會認(rèn)定她在撒謊。
“你也知道我曾到外藩去過,說不定這店老板也是到外藩學(xué)習(xí)過的人,我只是好奇罷了!
陸嘉禾聞言沒好氣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后伸手忍痛將對方大開的衣領(lǐng)給折到了一起,“別想用這招,沒用!我可不是那見色起意之人!”
這話說出來誰信。棵髅鞔蠖鄶(shù)時(shí)間她都是被半推半就從了的好嘛?!
程宜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要不是為了盡快哄好陸嘉禾,她聽完對方的話恨不得給對方一下子。
“我真的沒騙你,嘉禾~我發(fā)誓,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我只是想知道這人是不是和我一樣去過外藩,畢竟以前能去到外藩的人少之又少,要是這老板與八王有什么勾結(jié),那我們在這不就危險(xiǎn)了嘛。”
“我發(fā)誓,真的真的,是真的~”程宜偷偷用著自己的小手掐住陸嘉禾腰間的軟肉,威脅的意味頗為濃厚。
陸嘉禾感受到自己腰間的觸感之后知道了程宜這是沒有多少耐心再這樣哄自己了,遂抬手將剛剛被自己遮住的衣領(lǐng)又扒拉開了。
“你要是騙我怎么辦?”陸嘉禾了解程宜,雖然她看著對方臉上流露出的表情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但是她還是想親口聽到對方對自己的承諾。
“若是騙了你就任憑駙馬處置。”程宜按住那雙在自己身上亂動的手,見對方不再似剛剛生氣的樣子后,脫掉鞋子便躺到了床的里側(cè)將崽子抱在懷里。?
陸嘉禾看著對方閉上了雙眼,心想怎么到了嘴邊的肉還飛了呢?
“你躺倒里面做什么?過來,把崽子放進(jìn)去,你躺倒這來!标懠魏掏菩验]著眼睛假裝睡覺的人,隨后拍了拍自己腿邊的位置。
“嘖。”程宜看著對方那口水都要流出來還假裝正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嫌棄了一番。
陸嘉禾見程宜還未有任何動作后,俯身在崽子頭頂,小聲威脅道:“你要是不過來我就進(jìn)去,讓崽子一會掉到了床下我們的事兒可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你起開,崽子的安危難道還沒有做那樣的事情重要嗎?”程宜抬手將陸嘉禾推走,隨后起身小心翼翼地將崽子放到床里,自己則躺到了床鋪中間。
雖然她表面嫌棄,但是心里也很期待和自己喜歡的人做著最親密的接觸,只不過是委屈了崽子,不能在自己兩個母親的懷里睡了。
明月高懸,床幔內(nèi)身影交繞在一起,隱約發(fā)出隱秘而又晦澀的聲音。
程宜眼角掛著淚珠,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羞人的聲音擾到崽子的清夢,一手又因?yàn)殡y挨身體的反應(yīng),用手死死抓住蓋在身上的被褥。
悶熱的房間內(nèi),就算放上了冰塊降溫也無法消除圍繞在這一家三口身邊的熱氣。
隨著動作越來越大,程宜緊閉的喉嚨也忍不住跑出悅耳的聲音。
她目光下移,不敢直視面前的小崽子,生怕對方睜眼與自己四目相對時(shí),會互相給對方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木床“吱呀吱呀”的響個不停,小崽子好似坐在搖搖椅上一樣嘴中發(fā)出高興的聲音。
程宜聽到小崽子的聲音后緊繃的心弦更是慌得不行,多種刺.激交疊下,她終于承受不住,死命地抓著身后還享受著做壞事的臭雞。
第83章
睡夢中的陸念程夢見自己母親正抱著自己坐在搖搖椅上看著周圍載歌載舞的漂亮姐姐們, 可下一秒她就看見了自己母親闖入到了房間,一腳踹翻了搖搖椅
“哇!嗚哇!”被噩夢嚇到了的陸念程小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哭了起來。
一旁喘著粗氣的程宜聞聲急忙往小崽子的身邊靠了靠,隨后支起身子將崽子摟到了自己懷中輕撫。
“寶寶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程宜蹙眉看著眼前的孩子, 心中擔(dān)心是不是剛剛鬧的聲音太大了, 將崽子給吵醒了。
小不點(diǎn)陸念程聽不懂程宜的話也無法理解對方語氣中的意思,她只能通過哭鬧來告訴對方自己現(xiàn)在很害怕。
陸嘉禾聞聲撐起身子靠到程宜肩上看著小崽子, “她怎么了?”
“可能是做噩夢了吧!背桃丝粗懩畛绦奶鄄灰,畢竟這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看到她哭, 不論是什么原因,作為媽媽的她都難忍心中的痛楚。
“來, 給我抱著, 我哄她,你好好搞休息。”陸嘉禾心疼自家娘子, 隨即起身跪坐著將陸念程抱到了自己懷中輕輕哄著。
也許學(xué)院就是一個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陸念程一被報(bào)道自己母親懷中便停止了哭鬧, 而后又伸出小手抓著陸嘉禾披著的衣衫撅著小嘴,一副想要喝奶奶的樣子
見識過程宜奶崽子樣子的陸嘉禾哪能不知道小陸念程是什么意思, 她抿了抿唇看向一旁正盯著自己和崽子的程宜,尷尬地開口道:“娘子, 念念好像是餓了!
本來程宜眉間已經(jīng)被撫平了的小山包,在聽見陸嘉禾的話之后一下子又堆了起來。
陸嘉禾見狀垂頭看著懷中的崽子, 眼神有意無意地往程宜身上瞥, “剛剛剛剛我喝了點(diǎn),現(xiàn)在還能有嗎?”
程宜聞言立馬羞紅著臉拿起身下墊著的枕頭砸向?qū)Ψ? “叫你省著點(diǎn)喝,你非得喝, 你想餓死你女兒是嗎?”
“沒有,我不是看你脹的難受么,我不知道她這么晚還要起來吃晚食啊。”陸嘉禾唯唯諾諾地跪坐在床上不敢亂動,她發(fā)誓,她是真的沒想和崽子搶飯吃。
程宜沒好氣地輕踹了一腳坐在床尾哄崽子的陸嘉禾,隨后起身披著被子將崽子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還有嗎?”陸嘉禾神情晦澀地看著程宜,“要是沒了的話,我去讓果兒到廚房煮點(diǎn)米湯給她喝!
程宜聞言沒有理會對方,而是轉(zhuǎn)了個身子哄著陸念程喝奶奶。
熟悉的味道環(huán)繞在自己身邊,陸念程立馬嫻熟地抓住自己娘親,隨后小嘴咂吧咂吧喝起了自己今晚的夜宵。
陸嘉禾聽到那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后松了口氣,但看著程宜憔悴的臉龐,心中不禁的想,自己之前不在的每一個夜晚,是不是對方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抱著孩子辛勤地在為這個家付出。
事實(shí)也確實(shí)如同她想的那一樣。
起初程宜也會在小崽子面前吐一吐苦水,在這么重要的時(shí)候陸嘉禾不在自己身旁?上乱幻胨闹芯蜁霈F(xiàn)無數(shù)念頭為對方開脫,陸嘉禾這樣做又何嘗不是在保護(hù)她,保護(hù)他們一家。
“娘子,辛苦你了!标懠魏毯裰樒づ驳匠桃松砗,讓其靠在自己的懷里。
程宜沒有拒絕對方,她有時(shí)候也在想,陸嘉禾多數(shù)時(shí)候都在讓著自己,她也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辛苦什么,哪有你辛苦,你為了我們冒著生命危險(xiǎn)駐守邊疆,我只是在家奶著孩子而已。”程宜一邊說著一邊將頭埋在對方的脖頸上。
“為了你和念念,不辛苦的!标懠魏桃妼Ψ?jīng)]有生氣也沒有呵斥自己,遂伸手將這一大一小一同摟進(jìn)了自己懷中。
長夜漫漫,折騰完的一家三口終于安穩(wěn)地躺在了床上休息,。
二人將陸念程放倒了她們的中間,一人牽著一只小手,期望還在喝奶奶的小崽子能夠懂得媽媽們對她的愛。
翌日一早,程宜將喝飽飽的崽子送到了果兒哪里,隨后便拉著陸嘉禾起床一起到樓下吃早點(diǎn)。
今天,程宜終于見到了“老菜五星連鎖大酒店”的老板了,她不是別人,正是送程宜到這里進(jìn)行穿越之旅的賈珍珍。
二人在大廳初見時(shí)都不敢確定對方的身份,直到她們互相說出來現(xiàn)代社會較流行的那個暗號。
“今天星期四!
“能不能v我五十?”
“哎呀!真的是你!”賈珍珍見程宜對上了暗號,立馬上前擁抱住了對方。
陸嘉禾見到這場景人都懵了,黑著臉看向二人心中腹誹道:“還說不認(rèn)識!還說沒事!”
程宜記著陸嘉禾一直介意自己和店老板的關(guān)系,她輕輕拍了兩下賈珍珍的背脊,隨后與對方拉開距離挽上了陸嘉禾的胳膊。
賈珍珍見狀怔愣了一下,隨后看想陸嘉禾疑惑道:“這位是?”
“這位是我相公,陸嘉禾。”程宜面露禮貌微笑給二人做介紹,“相公,這位是賈珍珍,是我在外藩時(shí)的友人!
陸嘉禾聞言直著背脊挺著腰板一副“我是正宮娘娘”的樣子看著面前的女人,“賈老板好,多謝你當(dāng)初對我家娘子的照顧,以后照顧她的事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賈珍珍聽著對方的話一頭霧水,隨即將疑惑的目光放到了程宜的身上。
程宜看著陸嘉禾的樣子忍不住偷笑,“太愛我了,別介意。”
賈珍珍聞言立刻明白了對方這是在吃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這是好事兒啊,要好好珍惜啊!
程宜點(diǎn)頭應(yīng)承對方的話,轉(zhuǎn)念看著對方又問道:“賈老師,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應(yīng)該應(yīng)該在外藩學(xué)習(xí)呢嗎?”
“哎!”賈珍珍聞言嘆了口氣,“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我就過來了,現(xiàn)在想想一個人在這邊也挺好,等以后有機(jī)會我再和你詳細(xì)的說!
“嗯,好!背桃艘妼Ψ矫媛峨y色也沒好意思繼續(xù)追問下去,遂找了另一個話題邀請對方一同坐下與她們吃早點(diǎn)。
在這個朝代遇到也同自己一樣是穿越過來的人很難,所以二人都很珍惜這難得的時(shí)光,一聊就不小心聊過了頭。
“娘子,都中午了,我們帶著念念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陸嘉禾趁著賈珍珍去茅房的功夫在桌下扯著程宜的袖子。
程宜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天色,“都中午了。俊
“對啊,念念還在房里等著我們帶她出去玩呢!标懠魏讨糁X袋看向自家娘子,眼神中滿是期許的情緒。
程宜點(diǎn)頭表示了解,“行,一會等賈老師回來我們就和她說一下!
“好。”
等到賈珍珍回來后程宜主動表示自己還有事情,二人又說了兩句別的便匆匆說了再見。
離開客棧的陸嘉禾瞬間都覺得空氣變得清新了許多,她抱著崽子走在程宜身旁,只要遇見娘倆喜歡想要的東西便會毫不猶豫地讓陸安拿出自己的錢袋將東西買下來。
程宜看著對方出手闊綽的樣子有些好奇,最后實(shí)在是憋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開口將問題問了出來。
“你這些錢都是哪來的?你走的時(shí)候我有給你很多錢嗎?”程宜走在石板小路上,手中還不忘用陸嘉禾給她買的扇子給念念扇風(fēng)。
“我攢的月錢啊。”陸嘉禾一手抱著崽子,一手牽著自家娘子,眼神從未離開過娘倆的身上。
程宜聞言不自覺地挑起了眉梢,“你可想仔細(xì)了再說,朝廷每個月發(fā)給你的月錢我都直到是多少。”
“真的娘子,沒騙你。”陸嘉禾搖了搖程宜的手,“我每天都在兵營里吃,就是為了攢錢給你和念念買東西的!
程宜聞言心顫抖了一下,陸嘉禾從小在富庶家庭里嬌生慣養(yǎng)的,兵營里的飯,她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這是我除了以前在書局抄書以外掙得最多的,我想攢下來給你們,家里的錢都是家里的,我想給你們花的是我自己親手掙來的!标懠魏毯敛谎陲椀貙⒆约簲錢的原因說了出來。
程宜聽完陸嘉禾的話之后心中更是感動,“你傻啊你,苦了你自己我們娘倆就會開心了嗎?你家里窮的就剩錢了,還攢錢,我看你們陸家人都是掉進(jìn)錢眼里的人!
雖然程宜嘴上挖苦著對方,但她這么說的原因只是不想讓陸嘉禾苦了自己。
“嘿嘿!标懠魏炭粗约夷镒拥哪樕缹Ψ绞窃谛奶圩约海胺判陌赡镒,我出去吃飯都是用你給我的錢。”
“臭雞!白讓我感動了!”程宜假意生氣的樣子白了對方一眼,隨后便想從對方懷里將孩子搶過來抱著,不想讓對方再這么累這么辛苦。
陸嘉禾見狀將崽子抱的更緊了,“我在這還認(rèn)識了一位朋友,他店里做的小吃特別好吃,帶你去嘗一下?”
程宜很是好奇,按照陸嘉禾的性子能交到什么樣的朋友,所以便答應(yīng)下對方的提議,一齊去到了她口中所說的那家小吃鋪。
第84章
陸嘉禾所說的小吃鋪便是當(dāng)初她崽梁京時(shí)總?cè)サ哪羌? 因?yàn)橛X得好吃,陸嘉禾干脆就出錢與老板合伙,在梁京周圍都城也開了幾家小吃店。
二人今日去店內(nèi), 正巧碰上了老板也來了定州。
“陸公子, 真是巧啊,您怎么也來定州了呢?”小吃店老板見著陸嘉禾從門口進(jìn)來, 連忙跑上前迎接。
“啊,李掌柜, 真是巧了!标懠魏搪劼暱戳艘谎, 見來人是李滿,笑著與對方拱手做禮。
李掌柜將目光放到陸嘉禾身旁抱著孩子的女人身上打量了幾眼, 隨后道:“不知這位是?”
“哦, 這位是我家娘子。”陸嘉禾互相給二人做起了介紹,“娘子, 這位就是我說的小吃店老板,李掌柜!
“原來是陸夫人, 幸會幸會!
程宜聞言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開口說些什么。
“您這是要回汴京了嗎?”李掌柜的領(lǐng)著二人往二樓雅間里走。
走在對方身后的陸嘉禾聞言向著程宜使了個顏色, 隨后才開口答道:“先不回去,我們想要到京城看看!
李滿領(lǐng)著二人進(jìn)到屋內(nèi), 連忙將房門關(guān)上,“陸公子, 你們要道京城去?”
“是啊, 怎么了嗎?”陸嘉禾裝作疑惑的樣子看向?qū)Ψ健?br />
她直到對方獲取消息的手段要比自己多,所以崽聽到李滿語氣里的驚恐情緒后, 故意裝作不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的樣子,想要套一套對方嘴中的話。
李滿聞言眉頭肅然皺起, “陸公子,這京城您最近最好先不要去了!
“我聽人說最近京中可不太平,指不定什么時(shí)候江山就要易主了。”
陸嘉禾聽完對方的話后也皺緊了雙眉,她看了一眼程宜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李滿,“李老板可是有話想和我說?不妨坐下詳談。”說罷,陸嘉禾便邀著對方一同坐在了屋內(nèi)。
“哎!”李滿一座到椅子上便開始嘆氣,“我也是從別人那里聽說的,邊疆叛軍被俘,京中有王想趁此機(jī)會謀朝篡位!
程宜喝陸嘉禾聞言全都斂眉看著坐在對面的李滿。
邊疆叛亂平定,八王最近也沒有什么動作,怎么還在坊間傳出了想要謀朝篡位的消息了呢。
陸嘉禾在屋內(nèi)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什么地方可以供賊人藏身后,隨即向李滿詢問起了關(guān)于這件事更多的消息。
二人在小吃店待了一下午,一直到夜色降臨才從店內(nèi)返回到了客棧中。
“陸嘉禾,我想回家了!背桃私o念念吃完奶奶后,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襟,一邊看向在一旁換衣服的陸嘉禾。
“嗯?”陸嘉禾聞聲抬頭砍向?qū)Ψ剑姵桃四樕狭髀冻膿?dān)心神色后,馬上就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意思。
“好,我一會去找薛姑姑和果兒他們,明天一早我們就啟程直接回京,好不好?”陸嘉禾走到床邊坐下將人摟住。她知道程宜擔(dān)心父母的安慰,在這個時(shí)刻,唯一能讓她完全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程宜靠在對方懷中冷靜了一會,“我想去找賈老師一趟,問問她愿不愿意跟我們一齊回京城去!?
陸嘉禾聽見賈珍珍的名號后立馬擰起了眉頭,“你找她干嘛?”
程宜聽出陸嘉禾語氣中吃醋的味道,立馬開口解釋道:“我和賈老師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
“賈老師精通醫(yī)術(shù)和器械制作,如果她能跟我們一同回到京城幫助朝廷,那么以后百姓們的日子也可以安穩(wěn)一些!
陸嘉禾癟嘴撐著臉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對方,“真的假的?”
程宜聞言反手輕輕在陸嘉禾的大腿上掐了一下,“你說是真的假的?我還能騙你不成?”
“嘶!”
陸嘉禾吃痛,隨即抓住程宜的手逼其放開自己的肉,“真的真的,我信了。”
“既然是為了百姓好,那你去吧,不過要早點(diǎn)回來。”
“嗯!
程宜聞言并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在陸嘉禾懷中與對方膩歪了一會,待完全休息好消化了今天所聽見的那些事情后才出門去找賈珍珍。
陸嘉禾看著被合上的房門,一臉不情愿地躺倒床上抱著小崽子,“你娘就會欺負(fù)我,你長大可千萬不能這樣。”
睡夢中的陸念程完全聽不到自己娘親所說的話,她正忙著喝奶奶呢,任何事都沒有待在親娘懷中喝奶奶重要。
程宜出了房間在一樓大廳中找了半天才找到坐在角落中休息的賈珍珍。
她并不想多浪費(fèi)時(shí)間與對方說些其他的話題,一座到椅子上便將自己來找她的目的說了出來。
令程宜沒想到的是,賈珍珍聽了她的話后并沒有拒絕的意思,反倒是催促起了她帶著自己趕緊進(jìn)京。
“賈老師,您都不問問我為什么執(zhí)意要帶著你回京城嗎?”程宜心中甚是好奇對方出于什么目的。
“嘿!”賈珍珍聞言長出口氣,“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清楚,當(dāng)初選定你作為我計(jì)劃中的人選時(shí),早就將你的一切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那您跟我走了之后,這家店怎么辦?”
“我這店是連鎖大酒店,當(dāng)然要去京城開一個總店了。”賈珍珍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客棧內(nèi)的裝潢,“我初到這里的時(shí)候認(rèn)了一村中苦命人家當(dāng)干娘和干哥哥,他們對我都不錯,這家店以后就留給他們吧,若是在京中一切順利,以后我還能回來多看看他們!
賈珍珍是孤兒的這件事程宜知道,她也很高興對方能在這里體驗(yàn)過一會作為人子女的感覺。
“好,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fā)。”
“可以,我去廚房那些吃的和冰塊帶在路上。”
二人約定了明天啟程的時(shí)間后程宜便返回到房間里。
一進(jìn)到房間內(nèi),她看著躺在床上抱著崽子已經(jīng)睡過去的陸嘉禾,俯身輕輕在對方嘴角落下一吻。
“小小年紀(jì),還知道照顧我!
程宜很慶幸她能遇到陸嘉禾這么好的人,不論她對外人或陸正梁如何冷淡,但只要她對自己好,她便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陸念程側(cè)頭看著自己娘沒有第一時(shí)間抱起自己親之后,眼眶中立馬蓄滿了淚水,她癟著嘴喉嚨中發(fā)出嗚咽的聲音,好似在威脅對方“如果還不來抱自己的話,我就要大哭了!
程宜聽見小崽子的聲音后伸手將對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她解開衣領(lǐng)輕拍陸念程的背脊,嘴中還不忘說教道:“不聽話,你娘親照顧我們這么累,好不容易睡著了你還要吵醒她嗎?”
小念念咂吧著嘴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娘,完全沒聽懂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呀!
翌日清晨,還在睡夢中的陸嘉禾感覺到有一雙肉肉的小手正一下一下地拍打著自己的臉,隨即伸出雙臂將小東西摟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
“咯咯咯!咿呀!咿呀!”小崽子躺在自己娘親的懷抱中瞪著雙腿大笑。
已經(jīng)洗漱好的程宜聞聲向床邊看了一眼,隨后上前將還要繼續(xù)睡懶覺的人喊醒。
“念念都醒了,你還要繼續(xù)睡嗎?”程宜坐在床邊抓著念念的小手在陸嘉禾臉頰輕柔,“快起來,一會吃完早飯我們就要出發(fā)了。”
陸嘉禾聞聲不情不愿地睜開雙眼,旋即又伸出胳膊將程宜帶到了自己的懷里。
“真舒服啊!彼皇謸е钅钜皇讚е桃,人生最幸福的事也莫過于此了吧!
“快點(diǎn)起來!背桃俗ブ钅畹男∈州p拍陸嘉禾的臉頰,隨后撐起身子將崽子抱了起來。
“我給念念穿衣服,你趕快洗漱一下!
陸嘉禾伸了個懶腰看向正低眸看著自己的娘倆,在二人的灼熱目光注視下起身下床。
待果兒與陸安幾人將行李全都搬上了馬車后,吃完早點(diǎn)的陸家三口才悠悠地從客棧內(nèi)走了出來。
“念念,要回家了!标懠魏潭号鴳阎械尼套訉⒊桃藬v扶上了馬車。
待她進(jìn)到馬車中,一抬眼見便見到了那個她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你們還真是恩愛啊,這可比預(yù)計(jì)出發(fā)的時(shí)間晚了不少!辟Z珍珍起身給鋼筋到馬車?yán)锏囊患胰谧屃宋恢谩?br />
陸嘉禾聽出來對方這是在哪話擠兌自己,她不愿搭理對方也不想理會對方,遂抱著崽子做到了馬車的另一邊座位上。
程宜眼見馬車中的氣氛逐漸冷了下去,遂開口答道:“實(shí)在是抱歉,我剛剛為了點(diǎn)東西給念念,所以出來晚了!
賈珍珍聞言笑道:“沒事,小家伙現(xiàn)在正是需要被照顧的時(shí)候,與你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都沒哭沒惱,多給她一些照護(hù)時(shí)應(yīng)該的!
“嗯!背桃寺勓孕χc(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便叫著駕駛馬車的士兵啟程。
因著在定州打聽到的消息緊迫,陸嘉禾與程宜一刻也沒敢耽誤,全速往京城家中趕去。
待幾人回到京城后已經(jīng)是數(shù)月之后的事情了。
二人到達(dá)京城后先是將賈珍珍安置到了公主府休息,隨后便帶著陸念程向?qū)m中趕去。
在宮內(nèi)照顧已經(jīng)病倒了的程父的程母,聽聞自己女兒和女婿回來之后,立馬跑到殿門口將三人接近了屋內(nèi)。
第85章
“宜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背棠敢姷阶约旱呐畠夯貋, 立馬傷心欲絕地?fù)涞搅藢Ψ降膽牙铩?br />
程宜見著自己母親悲痛的表情心中覺得一定是有大事發(fā)生,遂急忙輔助對方開口詢問道:“媽,您這是怎么了?”
程母將倆人拉到屋里后, 隨即屏退了屋內(nèi)候著的人, “是你爸,你爸他不知道怎么就病倒了!
“什么?”程宜快步走到窗前觀察自己的父親, 見其面色蒼白嘴唇發(fā)紫,心整個都懸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我走了這段時(shí)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程母拿起手帕輕輕擦拭眼角硬擠出來得分淚花, “你走后那外藩人因?yàn)閼?zhàn)敗便派來使節(jié)求和,可你爸”
程母說到此處情緒越來越激動, “可你爸這個老家伙, □□熏心,每日都和那外來使節(jié)帶過來的女人廝混在一起, 這才沒多久,你爸就因?yàn)樯眢w虛弱病倒了!
陸嘉禾聽到母女二人的對話后, 好似聽到了什么驚天大八卦一般,瞇著眼睛一臉佩服的表情看著龍床上閉目的男人。
程宜聞言有些不相信自己母親說的話, 在她的心中,程父是一個好爸爸好丈夫, 二人經(jīng)歷了生死之后,他為何要做出這樣傷感情的事情, 難不成是人在高位, 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一想到這,程宜便忍不住回頭用探尋的目光打量著裝傻賣乖的臭雞。
陸嘉禾見到對方兇狠的眼神嚇得身體一哆嗦, 連忙擺手搖頭,好似在告訴對方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程宜狠狠剜了一眼身后人, 隨后將自己的目光放到父親身上不停打量。
一直躺在床上聽自己媳婦兒這么污蔑自己的程父氣的都要嘎過去,最后直接坐起身子指著程母說教。
“你說你,非得要弄這出,這要是讓宜兒誤會了我的人品可怎么辦?”程宜氣急敗壞,恨不得立馬下床和程母決斗一場。?
站在床邊的程宜與陸嘉禾見狀全都蹙起了眉頭。
這是什么意思?說的話怎么這么難讓人理解。
程母聞言沒好氣地白了程父一眼,“你說話小點(diǎn)聲,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了怎么辦?”
“再說了,你和那野草野花走的那么近,誰知道你心里有沒有什么想法。”
程父本來還煞白的臉上,因?yàn)楹節(jié)n變得紅潤無比,“我那不是逢場作戲嗎?再說了,哪一步行動我沒和你商量?”
“哼!”程母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早知道不給你喂生黃豆粉了,直接給你下藥,老娘當(dāng)女皇好不好?”
程宜聞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是,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程宜懵了,她現(xiàn)在根本搞不清楚自己不在的這段時(shí)間發(fā)生了什么,而且聽著自己母親話,自己父親確實(shí)是因?yàn)楹屯夥釉谝粔K的時(shí)候應(yīng)該是誤食了什么而中了毒。
“你聽我說,別聽你媽在那亂講!背谈概牧伺拇策吺蝗俗。
程宜見狀長嘆了口氣,隨即坐在床上等待著自己父親給自己解釋。
“你走了以后八王就和外藩的人勾結(jié)了起來,他們帶進(jìn)宮的那兩個女子不是普通人,我怕她們在飯菜里下毒所以每天晚上回來都讓你媽給我用生的黃豆粉泡水!
生黃豆,拉肚子,懂了懂了。
程宜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們現(xiàn)在這是?”
“裝病啊,我們目前不知道皇宮中可信任的人還有多少,所以只能先裝病不見任何人等著你們回來。”程母坐在床尾給二人解釋,還特別鄭重地祝福他們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
“母后,我們明白,您放心吧。”陸嘉禾站在床邊想皇帝皇后行禮。
“你們明白就好,以后的日子不太平,這段時(shí)間你們也要注意你們自己的家里,知道嗎?”程父一想起陸嘉禾家里的事情就頭疼,生怕陸家那個沒出息的老二亂生事端。
“曉得了,父皇!
四人又說了一會家長程母便讓他們先行離開,畢竟一會那兩個外藩女人又要過來看程父,她可不想讓自己女兒在這因?yàn)檠輵蚨軞狻?br />
程宜回到家后心急自己父親吃多了生黃豆粉會不會有危害,遂急忙找到賈珍珍希望對方能夠進(jìn)宮去給自己父親看看。
賈珍珍自打知道了程宜和陸嘉禾的身份后也不似最開始那樣管不住嘴,畢竟他們倆人是夫妻,要是陸嘉禾不懷好意地向著程宜吹吹枕邊風(fēng),那她可保不準(zhǔn)自己的項(xiàng)上人頭還在不在。
“可以啊,我進(jìn)宮還能確照料一下你父母的日常衣食,省的被別的有心人在里面下藥!辟Z珍珍放下手中的書卷看向坐在自己對面一臉急切的程宜。
程宜聞言心落半分,“真是麻煩您了,賈老師!
“別客氣,當(dāng)然,我也是有求與你的!辟Z珍珍起身靠近程宜,“就是,以后能不能在京城給我找個好位置?我想把“老菜五星連鎖大酒店”開到京城做總店!
程宜原想對方會不會給自己出難題,沒想到對方的要求這樣的簡單,遂連忙將此事給答應(yīng)了下來。
賈珍珍知道對方不是做事拖泥帶水的人,也相信對方會完成對自己的承諾,便與其約定好,明天一早就從公主府進(jìn)宮。
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直到夜深了程宜才回到房間休息。
躺在床上哄孩子的陸嘉禾見程宜沐浴完進(jìn)屋,連忙起身拿起干手巾替對方擦拭起了頭發(fā)。
“娘子,這一天你辛苦了,一會我替你揉揉吧!
程宜聞言沒有多想便將事情答應(yīng)了下來,直到夜里,她才直到陸嘉禾口中所說的揉揉到底是揉哪。
“你混蛋,我都這么累了你還來折騰我!背桃塑浥颗康靥稍诖采险J(rèn)雞采摘,就算他想反抗對方,也因著對方那捏著自己身體脆弱的那處而使不出力氣。
陸嘉禾按住程宜雙手在枕上,手中動作不停,嘴中卻還委屈的說著:“娘子,這段時(shí)間你繃得太緊了,不僅需要身體上的放松,心靈也要一起跟著放松放松!
程宜聞言又羞又氣,哪有人是這么放松的!
“別弄了,快點(diǎn)。”
陸嘉禾看著為自己盛開的玫瑰,心下突然升起逗弄對方的心思。她故意在程宜最急的時(shí)候停下手中的動作,“怎么了?是我弄得不對嗎?”
千鈞一發(fā)之際,及將綻放的玫瑰又變回了含苞待放的時(shí)候。
程宜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認(rèn),她直到對方這是故意的,隨即死死地?fù)ёΨ降牟鳖i張口咬住對方的下巴。
叛逆的小雞也起了逆反心理,伸手抓住對方的脖頸下顎,狠狠地想要將對方吸入自己的身體。
一旁早就已經(jīng)被吵醒的小崽子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兩個娘親在床上“打架”,她長著小嘴雙手緊握,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景,陸念程一時(shí)間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哭出聲。
也許是連日來瑣碎傷神的事情太多,今夜的二人都沒有注意力度。
鐵銹味般的血跡傳入二人的嘴中,隱藏在心底的那些邪.惡的念頭也逐漸冒出了頭。
被嚇醒了的陸念程長著嘴巴將整個過程全都看完,雖然有被子遮掩,不過那刺.激的場面還是將她嚇的不敢出一聲。
累到滿頭大汗已經(jīng)虛脫了的程宜躺在枕頭上,僅存的一絲清醒是作為母親想要關(guān)心孩子的念頭,她微微睜開雙眼想要看看陸念程睡得怎么樣,可沒想到
!!!
四目相對一瞬間,纏繞在程宜腦海中的困頓全都煙消云散。
“陸嘉禾!孩子!”
覆在對方身上的認(rèn)還在吸取著她的香味,聽到程宜叫喊自己的聲音后,也是慢慢地才將自己的頭轉(zhuǎn)了過去
陸嘉禾伸手將讓在床尾的里衣穿上,隨后將目瞪口呆的崽子抱到了自己的懷里。
“怎么了?念念!
陸念程張大嘴巴看著自己的母親,隨后又以同樣的表情轉(zhuǎn)頭看了眼坐在床上的親娘。
“完了,孩子不會是全看到了?嚇傻了吧?”程宜匆匆將衣服穿好,隨后將小崽子接到了自己的懷中抱著。
“念念,看著娘,是不是餓了?”程宜下意識地逃避剛剛和陸嘉禾的事兒,打開衣服想要給陸念程喝奶。
陸念程雖然小還不記事,但她知道,自己喝奶奶的地方剛剛被人占領(lǐng)了。
“嗚嗚嗚!嗚嗚嗚!”
一想到專屬于自己的吃飯的地方被人搶走,小崽子措不及防地就哭喊了起來。
小崽子這一哭,兩個母親全都跟著著急了起來。
陸嘉禾起身挪到陸念程身邊,伸手想要戳戳對方的小臉,試圖吸引走對方的注意力。
念念生在秋冬,是個實(shí)打?qū)嵱洺鸬男∪藘骸?br />
待陸嘉禾觸碰到小崽子的一瞬間,陸念程轉(zhuǎn)頭將自己埋到親娘的身上,哭的更兇了。
程宜見狀抬眸看了陸嘉禾一眼,她心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實(shí)了那個想法,念念把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全都看到了眼里記在了心里!包括陸嘉禾喝奶奶的事情!
第86章
“乖乖不哭, 不哭!背桃撕逯鴳阎械尼套,一心怕對方哭的太狠會哭壞了喉嚨。
陸嘉禾坐在床邊看著小崽子,笑道:“小家伙, 還挺記仇, 跟你娘一個樣子。”
心中本就不爽的程宜聽見陸嘉禾的話之后,抱著崽子起身“啪啪!”在對方身上狠拍了兩下。
“媽媽打壞人, 不哭了,不哭了!
“嘶!”
陸嘉禾抬手捂住自己的胳膊, “你這也太狠了吧!”
程宜聞言抬眸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這已經(jīng)算輕的了,下次你如果再敢當(dāng)著崽子的面這樣, 小心我去母留女!”
狠!實(shí)在是太狠了!
陸嘉禾聽著對方的話半天不敢吱聲, 生怕自己哪一塊沒做對,真的就惹得對方將自己給趕出家門了。
哭了好一會的小囡囡耗盡了自己的力氣, 毫無預(yù)兆地閉上小嘴在自己親娘的懷抱中睡了過去。
程宜看著懷中的崽子輕輕撫摸了一下對方的臉頰,隨后輕輕地將對方放在床里側(cè)。
陸嘉禾間陸念程終于安靜下了后, 飛快地下床吹熄屋內(nèi)的燭火,旋即抱著程宜躺到了床上。
“你說我們家的床是不是有點(diǎn)太小了?我怎么感覺有點(diǎn)不夠睡呢?”陸嘉禾緊抱著母女倆, 又將自己的身子往床內(nèi)拱了拱。
程宜感覺到身后人的動作之后抬腳踹了對方一腳,隨后沒好氣道:“這么大床還不夠你睡嗎?你要是不滿意就去院子里睡吧!”
陸嘉禾聽出對方語氣里氣惱的情緒, 連忙抬起頭親了親程宜耳廓,“現(xiàn)在夠, 若是日后又多了崽子, 那不就不夠睡了嘛。”
“哼!”程宜聞言冷哼一聲,“誰還要給你生崽子, 陸嘉禾,我生念念的時(shí)候你在我身邊嗎?還想我再生, 我看你是沒睡醒!
“怪我怪我,以后不會了!
“睡覺!”
被自家崽子看到了自己與陸嘉禾享魚水之歡后,程宜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雖說崽子現(xiàn)在還小不記事兒,可那羞人的情緒可不是一時(shí)半會就能消下去的。
尷尬,非常尷尬,氣死她了!
翌日清晨,陸嘉禾睜眼躡手躡腳地從床上起來。
她替床上的母女二人將被子蓋好后,隨即穿上外袍一人出了公主府。
清早的京城內(nèi)不似汴京那樣早已飄起炊煙,陸嘉禾一人走在街上看著零星幾個剛出來擺攤的人,腳步匆匆地趕往了陸嘉正所住的宅子。
“你可算來了,等你半天了。”陸嘉正收起放在桌子上的王八殼與銅錢,伸手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水。
陸嘉禾面容嚴(yán)肅地看著眼前人。昨晚陸安匆匆來報(bào),說是陸嘉正有要事找她讓她明天一早到宅子相見。
“這么急著叫我過來,是有什么要緊事嗎?”陸嘉禾不客氣,抬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嗯。”陸嘉正看著自己的弟弟,“你這下巴被誰咬了?怎么傷成這個樣子?”
陸嘉禾伸手摸了摸下巴上早已結(jié)痂了的齒痕,隨后開口道:“無事,念念抓的!
“那就好,可不要出去亂采野花,公主是個不錯的人!标懠握犅勱懠魏痰脑挿畔铝诵摹
“八王的人在長公主殿下去梁京時(shí)曾來找過我,他想讓我與他聯(lián)合!标懠握捳f一半,抬眸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陸嘉禾聞言挑眉,她已經(jīng)知道對方后半句話想要說什么了,畢竟八王的心思現(xiàn)在在朝堂上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然后呢?你今天找我來想要說什么?”
“哎!”陸嘉正長嘆口氣,隨后開口道:“我知道我以前待你不好,不過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你我終究都姓是陸家人,我不會幫著外人的,你放心。”
“今日找你來,是我有個計(jì)劃想要和你商量。”
陸嘉禾神色平淡,“你說。”
陸嘉正見對方有興趣繼續(xù)聽下去,遂開口繼續(xù)道:“八王是個迷信之人,你不在時(shí)我替他算了許多東西都應(yīng)了驗(yàn),所以他現(xiàn)在狠信任我,如果你們想宜居將他拿下,我想我這里或許可以幫得上你的忙!
“為什么要幫我?你知道我并不信任你!标懠魏烫诛嫴瑁允緝(nèi)心不安。
“若我真的想要害你,早在梁京時(shí)就有機(jī)會了!标懠握畔伦约菏种械耐醢藲,“我是想贖罪,而且你我同根,我不想再放父親看到我們之間不合!
陸嘉禾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心中并沒有放下戒備,“可我并沒有證據(jù),就算誆他入局也沒有辦法。”
“證據(jù)我來想辦法,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你現(xiàn)在多注意自己和公主還有皇上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就好,尤其是那兩個從外藩來的人!
“我會假裝與八王聯(lián)合,等從他手中拿到證據(jù)后自然會交給你!
陸嘉禾聞言仔細(xì)地盯著陸嘉正打量了一番,見其不似在說假話,便將事情答應(yīng)了嚇下來。
“天快要亮了,八王最近一直在派人盯著我,一會我會將你趕出去,你記得演得像一點(diǎn)!闭f罷,陸嘉正便拿著王八殼起身往院子外走。
陸嘉禾見狀起身跟在對方后面,等快要到門口時(shí),二人便假裝扭打在了一起。
吃完飯從膳房出來換班的家丁們見自家的大少爺和小少爺扭打在了一起,連忙上前將二人拉開,嘴中還不停地勸說倆人。
門前吵鬧的聲音太大,吵得院內(nèi)出來干活的下人們?nèi)紘诉^來。
“陸嘉禾!你目無尊長!”陸嘉正紅著臉頭上青筋暴起,好似下一秒就要被氣死過去一樣。
陸嘉禾見狀心想對方演技還真不錯,若不是自己知道這是在演戲,她都能拿出匕首上前給人刀了。
“哼!裝模做樣!”陸嘉禾甩開身邊的人,啐了口唾沫便大步流星地出了陸府往公主府走。
躲在石獅后面的人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全都看在了眼里,待陸嘉禾離開后便匆匆跑離陸府向主子稟報(bào)。
另一頭的公主府,程宜起床給崽子吃完飯后便起身打點(diǎn)著賈珍珍進(jìn)宮需要帶的東西。
“程小姐,你這下巴和脖子昨晚是遇襲了嗎?”賈珍珍坐在飯桌前盯著程宜臉上和脖子上青紫的指痕,心中不禁開始擔(dān)心起對方的安全。
“嗯??”
程宜聞言并沒有懂對方話里的意思,待果兒將銅鏡拿來她仔細(xì)地照看了一下,才看清楚昨夜陸嘉禾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
這個殺千刀的!
“哦,沒事,夫妻間的情.趣而已。”程宜擺手讓果兒趕緊將銅鏡拿走,隨后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吃飯。
賈珍珍聞言瞇起眼睛打量起了眼前人,“你們這么激烈嗎?也是,年輕,干柴烈火也正常。”
程宜聽到賈珍珍說的話之后忍不住吸了口氣。
她強(qiáng)忍著心中羞惱的怒火,抬頭看著賈珍珍充滿威.脅意味的說:“賈老師,多吃些,您要是也向找人泄泄火,不妨我給你介紹介紹,您也知道我和我父母現(xiàn)在的身份,若有些事情聽得多了,多少會有損皇家的臉面!
“啊”賈珍珍看著對方面色不善,尷尬地笑了兩聲,“是是是,我會多吃點(diǎn)堵住嘴巴的,你放心!
二人吃完飯后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陸嘉禾趕回來時(shí),正巧碰上陸安幾人往馬車上搬東西。
“這個賈珍珍這么早就走嗎?”陸嘉禾站在一旁看著地上放著的箱子有些差異。
一旁監(jiān)工的果兒聞言沖著自家少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公主殿下?lián)幕噬系纳眢w,一大早就讓我們起來收拾了!
“這樣啊。”陸嘉禾將手中帶回來的熱包子遞給果兒,“放廚房熱著,一會公主要吃!
“是,駙馬。”果兒接過自家少爺手中的東西跑回了公主府。
陸嘉禾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待聽見程宜的聲音后立馬回身跑到對方身邊當(dāng)乖乖小雞。
“嚯!你這臉!辟Z珍珍剛邁出府門便看到陸嘉禾帶著一臉傷跑到了程宜身邊。
她看著對方臉上的咬痕心中一驚,心想這小夫妻倆玩的還真是野。
“嗯哼!”程宜側(cè)眸瞥了一眼身旁的臭雞,隨后出聲提醒一旁的賈珍珍,謹(jǐn)言慎行!
“那個那個我先走了!辟Z珍珍聽到程宜警告似的聲音后將心中打趣的話憋了回去,隨后便快步跑到馬車旁,想要逃離二人。
陸嘉禾見著賈珍珍害怕的樣子心有不解,“她這是怎么了?”
“沒事,別多打聽!背桃艘粋眼神都沒給陸嘉禾,自己一人邁步下了臺階去送人。
陸嘉禾搞不懂對方的意思也沒多問,只要程宜沒有別的心思在賈珍珍身上,她也不會限制二人正常交流。
待送走賈珍珍,二人便如往日那般攜手進(jìn)了府內(nèi),可剛坐下沒一會,果兒便急急忙忙地跑進(jìn)屋內(nèi)說老祖宗來了。
程宜聞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想這一大早怎么一樁接一樁的事情,要是讓陸老太太看見了她們現(xiàn)在的樣子,陸嘉禾免不了要挨一頓打。
陸老太太拄著拐杖帶著小狗快步往公主府內(nèi)走,那腳步快的就連一旁的老嬤嬤都要跟不上了。
“哎呀!你看看這給掐的!”陸老太太一進(jìn)到正廳便看見了程宜脖子上青紫的手印,她一臉氣急地看了陸嘉禾一眼,隨后上前舉起拐杖,作勢要訓(xùn)斥對方。
第87章
陸嘉禾見自己奶奶舉著個大姑拐杖就要往自己腦袋上砸的時(shí)候, 整個人都被嚇得不敢亂動了。
在一旁抱著崽子的程宜見到此情此景也跟著嚇了一大跳,“老祖宗!您這是要干什么?”
程宜急急忙忙抱著孩子擋在陸嘉禾身前,儼然一副用崽子威脅對方的樣子。
陸老太太劍招面前沖著自己傻笑的重孫女心下一軟, 隨即停手將拐杖放下。
“你說說你, 她都給你掐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護(hù)著她!以前你的那些氣場哪去了?!”陸老太太望著崽子,一臉無可奈何又失落的樣子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程宜看著陸老太太望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懵, 心想這都是哪跟哪!
陸嘉禾聞言像個受了驚的小雞一樣靠在椅子上,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站著的女人, 見其下顎和敞開衣領(lǐng)處脖頸傷的青紫手印, 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來是以為自己虐.待她了啊
“奶奶,您誤會了。”陸嘉禾起身走到陸老太太身邊。
“哼!”陸老太太聞言冷哼一聲, “誤會?你看看你自己的臉!若不是你將人掐成那個樣子, 她又怎么會給你的臉咬成這樣?”
陸嘉禾癟著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對方的問題,她也不可能跟自己親奶奶說倆人這事夫妻情.趣弄的吧。
一旁的程宜聽明白祖孫二人話中的意思后, 耳尖一下紅了起來。
“老祖宗,我們真沒吵架。”程宜抱著崽子走到陸老太太身邊將人往對方懷里送了送, 希望能借此轉(zhuǎn)移陸老太太的注意力。
“您看念念,她每晚都和我們睡在一塊, 若是我跟嘉禾之間真的有了什么問題,那崽子肯定反應(yīng)最大!
陸老太太耐不住想要和小崽子近親的想法, 遂將孩子從程宜的懷里接了過來。
但,很明顯, 她并不像就輕易地將此事翻篇。
“那你們說說, 你倆這傷都是怎么弄的?才回來一個晚上就傷成這個樣子,若是真出了點(diǎn)什么危及生命的大事, 這小崽子以后可怎么辦!
陸嘉禾聞言抬手扶額,她沒想到自己奶奶能因?yàn)檫@點(diǎn)小時(shí)執(zhí)拗成這個樣子, 就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程宜舒展眉頭飛快地在腦子中想了個借口,“在梁京時(shí),我們時(shí)時(shí)刻刻都要緊繃著自己的神經(jīng),可能是剛回來還不習(xí)慣,誤將對方當(dāng)作有心之人了,所以才會弄成這副模樣!
陸老太太抱著崽子抬眸仔仔細(xì)細(xì)地將二人打量了一遍,本想再探究一下事情的真與假,好在陸念程是個知道幫扶自己兩位娘親的孩子,適時(shí)地在老太太的懷中大哭了起來。
“呦!這怎么還哭了呢?”老太吧晃動著身體哄著懷中的陸念程,眼神卻在不斷地向自己的孫女和孫女媳婦兒發(fā)出求救的目光。
程宜看著對方懷中的陸念程松了口氣,隨后將孩子抱到自己懷里道:“許是餓了,早上還未給她吃奶呢。”
陸老太太聞言放下了心,“那你快去后面喂她吧,我今日來這里還有點(diǎn)事情,你們該忙就忙去吧。”
“是,老祖宗!背桃吮е⒆樱_下如同摸了油一般,飛快地逃離了正廳。
陸嘉禾望著程宜遠(yuǎn)去的背影也抬腳跟了上去,可剛走沒幾步,就被坐在椅子上的陸老太太給叫了回來。
“奶奶,您今日來是有什么事情嗎?”陸嘉禾坐在椅子上給陸老太太倒了盞茶。表面遂看這平靜,可心早就隨著程宜飛到了后院。
在人堆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陸老太太怎會看不出陸嘉禾的異狀,“當(dāng)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怎么了嗎?”陸嘉禾將茶遞到陸老太太手中。
陸老太太接過茶盞小抿一口,隨后說起今日來到公主府的正事。
“你們剛回來可能不知道,京城暗地里早已經(jīng)變了天!币幌氲竭@,陸老太太便忍不住嘆了口氣,“我怕這府中也有不懷好心之人,所以特意在我院子里帶了些人來給你們!
陸嘉禾聞言本來是想拒絕的,不過一想這朝堂之上的風(fēng)云變幻也不想壞了老太太的好意,索性就將來人全都安排在了公主府的各個位置上。
“對了,自打念念出生后,你與公主可有同房?”
陸老太太措不及防的一句話,驚得陸嘉禾差點(diǎn)將口中的茶水噴到對方的臉上。
陸嘉禾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茶水定了定情緒,開口問道:“怎么了嗎?奶奶。您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事情了?”
“哎,我這不是看著念念小,你們倆也年輕,若是多一個崽子出來,以后也能給念念當(dāng)個玩伴!
“而且皇上與皇后娘娘未有再要黃嗣的打算,若真的變了天可怎么辦!
陸嘉禾看著對方的樣子又停了對方說了這么多,歸其根本就是在催生,想讓自己和程宜再弄個崽子出來給她。
“這件事,我想皇上應(yīng)該有所打算,皇家之事,也不是我等能隨意議論的。”
陸老太太聽出陸嘉禾畫中的意思是不想讓自己管子嗣的問題,但為了崽子,她可以盡情的裝傻。
“好,皇家的事情我們不談,那你與公主呢?可有再要的打算!
陸嘉禾聞言閉眼揉了揉眉心,“這事兒,順其自然吧,也不是我們想有就能有的!
事情說到了關(guān)鍵的地方,陸老太太的興致明顯比剛才更高了,“怎么不是,若你們打算再要,那這段時(shí)日便得多泡些藥才行,這樣崽子來的才能更快!
“不急,這件事也要問問公主才行,我一個人沒辦法決定!标懠魏套灾约汉弪_不了自己的奶奶,只得拿出程宜長公主的身份來壓制對方。
陸老太太見勸說無用,也不想在將這件事情放在陸嘉禾身上下功夫了,遂起身帶著老嬤嬤和果兒安排府內(nèi)的事情了。
二人因著臉上的傷,硬是在府中待了好幾日,待臉上的傷痕消的差不多了,才出府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程宜擔(dān)心自己父親的身體,一大早便抱著崽子急急忙忙地進(jìn)了宮。
陸嘉禾躺在床上沒事干,遂將自己藏在床底的床娣密事拿出來翻看。
“駙馬,大少爺來了。”陸安跑到臥房門口向內(nèi)稟報(bào)。
陸嘉禾聞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將書塞到了枕頭底下。
“來了!
她起身穿戴好外袍,提上鞋子便匆匆去了正廳。
陸嘉正此番前來將自己在八王那里收集到的證據(jù)全都交到了陸嘉禾手里,他遂不知其中有多少真多少假,不過只要其中有一件是真的,那也夠八王流放喝一壺的了。
“這些東西你一定要放好,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标懠握芍,眼神堅(jiān)定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陸嘉禾將東西全都翻看了一遍,隨后將東西放倒了自己的衣懷中,“我知道!
“你怎么打扮成這副模樣?”陸嘉禾抬眸,一臉怪異地表情打量著陸嘉正。
穿著一襲黑衣長袍的陸嘉正聞言搖了搖頭,“我怕被八王發(fā)現(xiàn),不過好在他讓人打聽了我與你之間不合的事情,所以對我沒有那么大的戒心。”
陸嘉禾點(diǎn)頭以示了解,“對了,八王既然都能找到你,那會不會也去找陸嘉昊呢?”
“老二啊!标懠握秩啻曛约旱南骂,“也有可能,這既然我便讓人將爹娘還有老二一家?guī)У骄┏抢,以便能看著他不鬧出來什么事!
“可以,不過若他們真的做出傷害皇家的事情,我也不會像饒恕你一樣饒恕他們!标懠魏炭粗懠握,表情里滿是認(rèn)真的樣子。
“你放心吧,你有要守護(hù)的人,我自然也有,我會看管好他們的。”陸嘉正許下承諾,以便讓對方放心。
“好。”
“既然東西已經(jīng)交予你了,我便先走了,以免有人跟蹤!闭f罷,陸嘉正便起身離開。
陸嘉禾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畢竟對方給予她的傷害不是著幾則罪證就能抵消掉的。
日落西山,進(jìn)宮看望父母的程宜終于抱著崽子回到了公主府。
陸嘉禾聽到程宜回來的消息之后,連忙撇了手中的書本出去迎接。
“娘子,沒再宮中陪著父皇喝幕后用飯嗎?”陸嘉禾上前將崽子抱到自己的懷里,“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程宜自打進(jìn)了府便直接走到了臥房內(nèi),一路上任憑陸嘉禾怎么嘮叨,她都沒有回應(yīng)對方一個字。
“陸嘉禾,你真行!人家都追著你進(jìn)到京城了,你還在這里和我裝蒜!”
程宜將臥房門關(guān)上后,積攢在心中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
“啊?”陸嘉禾抱著孩子不解地看向?qū)Ψ,她在心中思索了一遍,也沒有什么欺瞞對方的事情啊。
“娘子,怎么了?可是又從哪里聽到虛假的謠言?”
程宜聞言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隨后坐到椅子傷氣喘吁吁地盯著陸嘉禾看。
“你這個騙子!那兩個女人都進(jìn)到宮里了!你還說你不認(rèn)識,是王江背著你找的官妓!”
第88章
陸嘉禾沒有聽懂程宜話中的意思, 遂坐下拉住對方的手,乖巧道:“怎么了娘子?是不是今天在宮里遇見了什么事?又聽得別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
心中氣憤的程宜用力地將自己的手沖出來,隨后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對方, “那王江找來給你的官妓與老八給父皇的兩個外藩女人是姐妹, 今日入宮后,那倆人帶著他們一同去了殿里看望父皇。”
陸嘉禾聞言不禁蹙起了眉頭, 按理來說,在梁京生活的外藩人事不應(yīng)與宮內(nèi)人有任何交際的, 而且那日那兩個女子的表現(xiàn)實(shí)在太過奇怪, 再一聯(lián)想到八王爺送給老皇帝的兩個女人
“娘子,我給你看點(diǎn)東西, 你千萬不能告訴外人!闭f罷, 陸嘉禾便將自己放在懷里還未來得及拿出去的證據(jù)放倒了程宜的面前。
程宜聞聲回身看了一眼陸嘉禾擺在桌子上的東西,隨后露出疑惑地眼神伸手將桌子上的信件打開看了一便。
“這些東西都是誰給你的?”程宜看著紙上所寫的內(nèi)容心中不免震驚了一刻。
對于程宜, 陸嘉禾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
她將今早陸嘉正來的事情與對方全都說了一遍,并且將自己心中引出八王爺?shù)挠?jì)劃也與對方說了。
“這樣能行嗎?要不然我先把這事和父皇母后還有老太太說一下吧, 要不然倒是后他們跟著擔(dān)心著急怎么辦?”
程宜聽完陸嘉禾所說的計(jì)劃后表示肯定,不過這件事她還是想要先與家里人說一遍才行, 避免到時(shí)候幾人跟著著急上火生了病。
陸嘉禾聞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她將整個事情前后想了半天, 隨后才同意了程宜的做法。
事不宜遲,二人決定好之后便帶著陸念程打著剛回京去看陸老太太的旗號前往了陸府。
京城中乃至身邊不知有多少人是八王爺手底下的奸細(xì), 為了避免計(jì)劃外傳, 陸嘉禾二人到達(dá)陸府后便徑直前往陸老太太的院子,陪同其一起用飯。
起初, 陸老太太還覺得這件事有寫太危險(xiǎn)了不想同意,不過最后程宜拿出了誘惑十足的二崽計(jì)劃說服了對方。
“你奶奶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多少, 一心全都在崽子身上!
回府的馬車上,程宜不禁開口與陸嘉禾訴說對于陸老太太的不滿。
陸嘉禾聞言將人拉進(jìn)自己的懷中抱著,“委屈你了娘子,我們先答應(yīng)下來,以后有沒有也全憑天意就好了!
程宜聞言癟嘴側(cè)頭看了對方一眼,本來心中有好多反駁的話想要說,不過一想到這計(jì)劃也是為了父母和自己的安全,她也只能將自己的任性憋回了心里。
忙碌了一天的程宜沐浴完后便躺回到了床上想要休息,她將崽子放到床里把枕頭拿起來,還未等給陸念程蓋好被子,就看到了陸嘉禾早上匆忙塞到枕頭地下的床娣秘事。
程宜看著書皮上寫著的四個大字,猶豫了半天才將書拿到自己手里翻看
這個色雞!
書剛翻開第一頁,程宜便受不了地將其扔到了地上。
剛沐浴玩回來的陸嘉禾,一開門看見被仍在地上的書之后立馬慌了神,直到這時(shí)她才想起早上被自己亂塞到枕頭底下的書。
她抿唇觀察了一下屋內(nèi)的動靜,隨后快步上前將書撿起塞到了程宜梳妝臺的抽屜里。
“娘子,怎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了?”陸嘉禾悻悻地躺倒床上,伸手摟過背對著自己的女人。
程宜聞言抬起胳膊肘向后一頂,想要將身后的人推到地上,“滾!”
“娘子,這是為了我們倆的生活買的書,我是想學(xué)習(xí)來著!标懠魏倘螒{程宜如何捶打都沒有想要松開對方的意思。
程宜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隨后冷聲道:“不用了,你自己慢慢學(xué)習(xí)吧,既然喜歡看這些東西就自己看吧,我不想和你一起研究了!
“我說的是真的娘子,我怕你時(shí)間長了厭煩那些動作,所以想要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新的來伺候你。”陸嘉禾直到程宜是個嘴硬心軟的人,所以在說完這些話之后,一個用力便壓到了對方的身上。
突然被翻過來的程宜心中一驚,隨后抓著陸嘉禾肩膀的衣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qū)Ψ降溃骸澳愀墒裁??br />
陸嘉禾聞言瞇起眼睛沖著對方壞笑兩聲,“嘿嘿,當(dāng)然是伺候娘子,和娘子一起做快樂的事情啊!
程宜是個成年人,遂于這種事也是有欲.望的,不過崽子還在旁邊睡著,她一驚被上次的事情弄得有些陰影了。
“不行,念念還在呢。”程宜掙扎,想要將身上的色雞踹下去。
早就棄文從武的陸嘉禾,身體已經(jīng)比原來壯實(shí)了不少,所以任憑身下的人如何掙扎,她都沒有動一下。
“你再動,一會念念就該醒了。”她傾身在對方耳邊廝磨吹氣。
在內(nèi)外的雙重刺.激下,程宜早就軟了手腳,不過心卻還是一直懸著,生怕崽子突然醒過來又看到什么不該看的畫面。
陸嘉禾見對方不再掙扎,遂鉆到被子里,用柔軟貼合對方的溫暖。
程宜眼角掛著淚花,雙手死死地抓住陸嘉禾兩側(cè)的秀發(fā)。
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學(xué)習(xí)的這么快,才幾天的時(shí)間就讓她體驗(yàn)到了新的床娣方法。
喉嚨中隱忍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程宜仍舊保持著一分清醒觀察著身邊熟睡的陸念程。
翌日,折騰了快一晚的兩個人,還是因?yàn)獒套拥目藓奥晱乃瘔糁行蚜诉^來。
陸嘉禾起身時(shí)見程宜翻了個身自還再熟睡,遂穿好衣服將崽子抱到了正廳打算喂她點(diǎn)米糊吃。
“果兒,去讓廚房先煮些米糊來給郡主吃!标懠魏套谝巫由,哄著懷中不安分的陸念程。
果兒見到自家少爺脖子傷的紅痕之后明白了實(shí)怎么回事,急忙跑到廚房找出子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大米放到鍋里頓煮。
急火猛攻下,不到半個時(shí)辰果兒便將煮到開花的白粥端到正廳。
正逗弄著孩子的陸嘉禾見對方回來后便接過勺子,一勺一勺地喂起了都快餓扁了的崽子。
“怎么這么快就煮好了?確定都熟了嗎?”
“放心吧少爺,郡主的米糊都是一早準(zhǔn)備好的。”果兒拿著手帕將自家郡主嘴邊的水漬擦干。
陸嘉禾聞言點(diǎn)頭沒再繼續(xù)問下去,畢竟果兒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她還是新任對方的。
另一頭,還在房間里的程宜也因著饑腸轆轆的肚子醒了過來。
她閉著雙眼摸了摸自己一左一右的空位,見已經(jīng)沒有了暖人的溫度后,這才慢慢起身招人進(jìn)來給自己洗漱換衣。
往日這些事都是她自己來做,不過昨晚二人實(shí)在是折騰的太過了,程宜現(xiàn)在就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駙馬和郡主呢?”程宜坐在梳妝鏡前,一邊看著給自己盤發(fā)的丫鬟,以便端著涼涼的白水送到干澀的喉嚨里。
“回公主殿下,駙馬正在正廳給郡主喂飯呢!
程宜聞言點(diǎn)頭應(yīng)和,“駙馬吃了嗎?”
“回公主殿下,還沒有,駙馬說等您醒了一起用飯!
“嗯!
待收拾好后,程宜便起身由人攙扶著去往了正廳找陸嘉禾。
用飯期間,二人便開始施行了那個計(jì)劃。
程宜怕小崽子見到一會的場景會害怕,遂讓果兒抱著懷子回后院的房里休息。
“吃個飯總挑挑揀揀的,你還有沒有點(diǎn)規(guī)矩了?”陸嘉禾用力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斂眉嚴(yán)肅地盯著坐在自己身邊人看。
程宜聞言也跟著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你什么意思?我是公主,是這公主府的主人,你算什么?君臣的身份難道你都忘了嗎?別分不清大小王一樣在這喊!”
“你看看你!驕縱跋扈!一點(diǎn)皇家禮儀規(guī)矩都沒有!”
二人你來我往的吵了半天都不敢有人上前規(guī)勸。最后有的丫鬟實(shí)在是怕兩位主子大打出手,隨即推了推一旁的陸安,讓他上前勸勸二人。
陸安從伺候兩位主子開始就沒看到過來人能因?yàn)槭裁词鲁吵蛇@樣,他苦著一張臉看向身旁的丫鬟搖了搖頭。
程宜和陸嘉禾吵了半天,嘴都干了,心想怎么還沒有人勸架呢!難道是吵的不夠真情實(shí)感?
陸嘉禾用躲在桌子下的手戳了戳程宜,眼神示意對方將盤子給砸了。
程宜收到對方眼神中的信息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空著的碗,隨后拿起“咵擦!”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陸安聽見砸盤子的聲音后渾身一抖,隨后急忙上前說著向二人說著好話。
陸嘉禾二人見終于有臺階能下去了,誰也沒多說什么,一前一后地起身便往后院走去。
進(jìn)到屋子里后,陸安還以為二人會扭打在一起,誰能想到房門一合上,倆人就跟沒事人一樣一齊坐到床上逗弄起了小郡主殿下。
“駙馬,您和公主”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陸安大著膽子上前詢問。
“哦,沒事,別和外人說我和公主殿下感情好的事情,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放出些口風(fēng),說我與君主殿下感情生了間隙,要合離!
第89章
“。俊标懓猜勓詮埓罅俗彀涂聪蜃诖采隙号ぶ鞯膬晌恢髯, “這少爺,公主,這是真的嗎?”
一旁的果兒聽到自家少爺說的話之后也跟著瞪大了眼睛, 她想不通, 原本那么相愛的兩個人,怎么會突然想要合離呢!
“嘖!”
陸嘉禾見著二人臉上的表情忍不住發(fā)出不屑的聲音, “亂想什么呢!我與公主殿下恩愛著呢,讓你們往外放消息之時(shí)迷惑那些叛黨罷了, 多的你們也不必問, 照我與公主說的做就是了!
果兒與陸安二人聞言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好似都在詢問對方有沒有聽懂自家少爺話中的意思。
“少爺, 那若是老足足和皇上皇后娘娘詢問此事呢?”果兒心中非常的慌亂, 讓他們往外放消息沒事,可若是這三位詢問起來, 拿他們也拿不準(zhǔn)是不是應(yīng)該將實(shí)話同他們說出來。
“這事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都和他們說過了, 不回來拷打你們的!
雖然陸嘉禾嘴中說出來容易,但是果兒和陸安還是有些不放心, 拷打,那得遭多大罪!
床另一側(cè)哄著小崽子玩的程宜看出了二人臉上猶豫躊躇的神色, 遂開孔將事情與二人完整地說了一遍。
果兒和陸安見家中地位最高的公主殿下都已經(jīng)發(fā)話了,這才放下心, 向著如何將二人要合離的消息傳出去。
陸嘉禾看著面前二人拍胸脯放下心來的模樣忍不住口中小聲嘟囔了幾句, 尋思這二人從小便跟在她身邊,怎么現(xiàn)在寧可信半路管家的程宜都不相信自己了。
“果兒, 你抱著郡主殿下先去外面馬車?yán)锏戎瑒e讓一會我與駙馬摔東西的景象給嚇到了!闭f著, 程宜便招來果兒將陸念程放倒了對方懷里。
果兒帶著陸念程離開后,程宜便起身查找起房間內(nèi)順手的東西往地上扔。
還沒有進(jìn)入狀態(tài)的陸嘉禾聽見茶杯破碎的聲音頓時(shí)嚇了一大跳。
一旁的陸安聽見長公主殿下摔東西的聲音也與自家少爺一個狀態(tài),遂是直到現(xiàn)在所作的一切,二人表現(xiàn)出的不合都是假的,但是作為奴才的他,仍舊難掩自己心中的恐懼。
“你干嘛呢?快來啊。”程宜摔了半天東西都不見陸嘉禾上前和自己吵嘴,及急匆匆地走到對方身邊小聲嘟囔。
陸嘉禾聞聲抬眸看著對方,緩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起身拿起特意給念念買的青花陶瓷尿壺摔在地上
程宜見狀整個人都愣住了,心想這事念念最喜歡的夜壺,要是用不上這個你小崽子沒晚都會故意尿床,怎么還能把這個給摔了呢!
“你摔什么不行,怎么非得摔它。 背桃缩久,一臉火氣地盯著陸嘉禾看。
與其相楚甚久的陸嘉禾,在見到程宜臉色的那一刻就知道對方這是真生氣了。
“怎么了?不是要摔東西嗎?”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惹到了眼前人,隨即滿眼疑惑地上前詢問。
“你不知道念念最喜歡這個嗎?屋里那么多東西,你摔哪個不行?怎么就非得挑這個摔。”
程宜心中的火氣非常大,畢竟小崽子只要尿床,第一個波及到的就是她。而且她要是沒有第一時(shí)間發(fā)現(xiàn),那小崽子一直在潮濕的闖入上睡覺,要是得了什么皮膚病可怎么辦。
陸嘉禾搞不清住狀況,一邊心煩程宜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自己,一邊又似乎覺得對方這是在與自己演戲。
“那離我最近,我不就順手拿了嘛,再說一個夜壺,摔了就摔了,我給她重新買一個新的大的不久行了嗎?”
“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我什么態(tài)度了?你什么態(tài)度?”
站在一旁的陸安看著兩位主子好似真的吵了起來,一時(shí)間又不敢上去觸霉頭了。
“公主殿下,駙馬爺,門外有宮內(nèi)來人求見。”
家仆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
程宜咬著下唇盯著陸嘉禾狠狠地剜了對方一眼,隨后氣呼呼地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誰?干什么來了?”程宜緊皺著眉頭,語氣不是很好。
門外的家仆早就聽見了屋內(nèi)摔打東西和爭吵的聲音,其實(shí)他都已經(jīng)在門外侯了半天了,最后實(shí)在怕門外宮人等得急了,這才急忙大聲稟報(bào)。
“回回公主殿下,小的也不認(rèn)識,是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帶著兩位姑娘來的。”家仆垂頭聲音顫抖,試圖縮小在長公主殿下面前的存在感,以便對方將從駙馬爺那里點(diǎn)著的火氣撒到自己的身上。
“哼!”程宜聞言冷哼一聲,隨后轉(zhuǎn)身看向還站在屋內(nèi)破碎夜壺前的陸嘉禾,“中郎將真是好大的艷.福,在外招惹的那些野女人,都找上了公主府了!”
陸嘉禾知道程宜的性子,也明白對反干這是在和自己說氣話,不過現(xiàn)在有外人在,她不好上前撒嬌似的安慰對方,只得冷眼地盯著對方,慢慢地離開了后院臥房。
程宜見陸嘉禾對待自己的這個態(tài)度氣急的直跺腳!她看了一眼面前來稟報(bào)的家仆,隨后疾步離開院子,去到正廳打算監(jiān)聽一下那兩個外藩女人來她家想要干嘛。
門口一直彎腰鞠躬聽著聲音的家仆,見府中的兩尊大佛走了之后,這才直起身板松了口氣。
“公主殿下和駙馬爺這是怎么了?吵架了嗎?”家仆看著房間內(nèi)狼狽的場景,忍不住一顆八卦的心上前與陸安搭話。
陸安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看著情況是快要分家了。”
“啊?”家仆聞言臉上不免露出震驚的神色,“此話怎講?”
陸安盯著一直在詢問自家話的家丁一眼,心想這正是個將合離消息放出去的好機(jī)會,遂添油加醋般地編了個駙馬爺變心要與公主合離的故事給家丁聽。
“哎呀!”家丁聽完陸安的話之后震驚到站不住身子。
陸安見起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自己說的話,遂開口囑咐對方不要外傳,緊接著便走出了臥房。
此等公主府桃色密文,怎么可能不在下人的嘴中流傳,可誰都沒想到,這事傳著傳著卻變了味。
此番從宮中所來的兩個外藩女子,正是陸嘉禾在梁京時(shí)王江找的那兩個人。
本來程宜是想隨意捏造點(diǎn)故事讓眾人都覺得她與駙馬不合,可是這兩個女人都來到公主府欺負(fù)到她的頭上了,她怎么可能壓得下暴躁的脾氣。
“不知二位是何人?來我公主府可有什么事?”程宜坐在大門口,看向門檻外站著的兩個蒙著面紗的女人。
她狠啊,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婚姻,甚至連家門都不讓那兩個女子踏入一步。
陸嘉禾站在程宜身邊,儼然一個好似被自家夫人抓到出.軌證據(jù)的窩囊丈夫一樣,一動不敢動,一聲不敢出。
門外兩個女人見狀忍不住蹙眉打量了門內(nèi)人一眼。
“我們是使國前來京城游玩的,正巧與陸公子是舊相識,所以想來找他敘敘舊!奔t衣女子說著還不忘向陸嘉禾拋出一個眉眼。
陸嘉禾哪敢與對方有什么互動,她轉(zhuǎn)過身子,連個背影都沒給對方。
不過這樣子在程宜眼中可就不一般了。敢當(dāng)著她的面挑.逗她妻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此時(shí)正在念念尿壺被摔氣頭上的程宜,恨不得拔刀給對方砍成八塊。
“哦?舊相識?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駙馬有你們這樣的舊相識?”程宜一點(diǎn)好臉色都沒給二人,好似真的以為她們是來搶奪自己妻子一般。
“呵呵。”紅衣女子聞言嗤笑,“陸公子與我們的事情,姑娘何須知道那么多。”
程宜聞言雙手緊緊捏著椅子兩側(cè)的扶手,“兩位姑娘是看不懂門口牌匾上的字嗎?知道這兒是什么地方嗎?”
紅衣女子知道程宜這是要拿自己公主的身份來壓她們,遂不屑地開口道:“知道啊,你是公主又怎樣,我們是外邦使節(jié),無需遵守你們的法規(guī)!
“哼!”
程宜滿臉嫌棄地白了對方一眼,隨后猖狂道:“我管你遵守不遵守什么,但只要來了我的公主府,就算是天王老子都要遵守我定下的家規(guī)!”說罷,她便招來幾個士兵將兩個女人按著跪倒了地上。
“你想干什么!你這是在羞辱我們!”
程宜可不管那么多,她讓人將兩個人轟到距離公主府臺階幾米外后便上了進(jìn)宮的馬車。
一直在旁邊給自家娘子加油鼓掌的陸嘉禾,一下子便被程宜的這番霸道舉動給迷了眼。
不過礙于外人在場,她還是裝作一臉嫌棄不愿的樣子上了馬車,與程宜和念念一同進(jìn)了宮。
“娘子,還生氣呢嗎?”
陸嘉禾湊到程宜身邊,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將對方環(huán)抱在懷里。程宜已經(jīng)冷落了她一路了,二人時(shí)間并沒有什么間隔,她可不像因?yàn)橐粓稣`會就與對方上了感情。
這半天程宜也想清楚了自己剛剛所作的事情,她確實(shí)對陸嘉禾亂發(fā)脾氣了,對方根本不知道那青花翡翠夜壺是念念最喜歡的。
“沒有,沒生氣,是我剛剛錯怪你,向你亂發(fā)脾氣了。”程宜依靠在陸嘉禾懷里,心中卻在想著怎么與對方道歉才好。
第90章
“呦!”
陸嘉禾聽著程宜的話心中一喜, 要知道程宜主動道歉這事可從未發(fā)生過。
“你干嘛啊?你這是什么表情!背桃艘娭懠魏棠樕吓d奮的模樣撅起了嘴,心中早就已經(jīng)猜測到了對方會這樣。
“沒有沒有!标懠魏搪劼暰o了緊自己的胳膊,將人整個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我就喜歡娘子這個樣子!
程宜聞言嫌棄地瞥了對方一眼, 隨后說著,“你什么意思?喜歡溫柔愛主動想你低頭道歉的?”
“你嫌我不溫柔, 平常對你不好?”
程宜咬著下唇,默默地將自己的手放倒了陸嘉禾的大腿上。
陸嘉禾感覺到腿上的觸感后, 怕的打了個冷顫, 急忙開口解釋道:“哪能啊娘子,我喜歡你自然喜歡你每個樣子!
“我這不是看你不開心, 想要逗一逗你嘛!
“哼!”程宜抬手裝模做樣地在陸嘉禾肩頭輕輕捶了一下, “我看你就是順桿往上爬!
“嘿嘿!标懠魏搪勓陨敌ΓJ(rèn)了對方說的話。
她剛剛心中確實(shí)是這樣想的, 所以才會說那些話。
“嚶!嚶!”
在一旁被冷落了好一會的崽子,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自己兩位母親膩膩歪歪的樣子, 開口發(fā)出嚶嚀聲想要吸引她們的注意。
“嗯?”
程宜二人聞聲疑惑地向著聲音來源處看了一眼,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崽子與她們同在一輛馬車?yán)铩?br />
“忘了, 還有個崽子呢。”陸嘉禾半跪著身子將小崽抱到程宜的懷里。
程宜接過崽子之后還以為對方是餓了,連忙解開自己的衣服想要喂念念喝奶奶。
“果兒呢?不是她看著念念呢嗎?”程宜將崽子貼近自己的身體, 隨后目光疑惑地看向了一旁的陸嘉禾。
看到此情此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陸嘉禾收斂了一下自己夸張的表情,答道:“剛剛我讓她把那倆女子趕走時(shí), 讓她上了后面的馬車, 不要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程宜一臉無語地看向?qū)Ψ,“那你還能把孩子給忘了, 真行。”
懷中的念念看著兩位娘親又開始眉來眼去了,隨即伸手拍打著自己的口糧以示不滿。
“嘶!”
程宜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痛楚后,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看著懷中的崽子,伸手在對方后背輕輕拍打。
“念念不乖了!媽媽要打你了!
陸念程看到自己的娘親露出的嚴(yán)肅表情后,立馬裝作委屈想要哭的樣子。
程宜見狀沒有開口安慰對方,順帶著也阻止了想要哄孩子的陸嘉禾。
光打雷,不下雨。
程宜頗有趣味地看了崽子半天,見對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出來后,便知道了小崽子是在折騰她們。
“也不知道這么能演,到底是隨了誰!背桃艘贿呎f著,一邊將眼睛往陸嘉禾身上瞟。
“你這個眼神,是覺得她隨了我嗎?”陸嘉禾抬手指著自己,滿臉都是不相信的樣子。
“她是你的孩子,難道不是嗎?”
陸嘉禾聽到這話立馬咩咩了,“對對對,隨我,是我的崽,當(dāng)然隨我了!
“你不喝奶奶,我可就替你喝了?”陸嘉禾起身蹲在程宜腿邊,作勢張嘴將頭伸到了另一邊的奶奶上。
“嗚嗚!!”
陸念程見狀立馬急了,她一邊想要伸手去拍打陸嘉禾的腦袋,一邊伸手抓住奶奶張口喝了起來。
“真不聽話。”陸嘉禾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忍不住發(fā)了聲牢騷,隨后便眼神留戀地盯著空閑的奶奶,坐回到了馬車座的軟墊上。
“你說她一個,能喝完這么多嗎?”陸嘉禾看著自己女兒小嘴叭叭發(fā)出聲響的樣子,心中羨慕極了。
程宜側(cè)了側(cè)身子,與色雞拉開了一些距離。
“怎么?你還有什么想法嗎?”
陸嘉禾嘆了口氣,實(shí)話實(shí)說道:“有,但是我也不能和她搶啊。”
“呵呵!背桃死湫σ宦,“你還少搶了嗎?”
二人一路上,一邊吵嘴一邊奶著孩子,過不多時(shí)便進(jìn)到了皇宮里。
程母一看到自己的孫女兒來了,哪還有閑心演戲,急忙從程宜懷中將孩子搶到自己懷里稀罕了起來。
程宜見此情景也無可奈何,只得將房門和好與二人說出了自己的計(jì)劃。
日落西山,御膳房得知長公主殿下與大駙馬要在宮中與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同用餐,遂急急忙忙地準(zhǔn)備涮火鍋的材料送到了皇后的寢殿內(nèi)。
為了避免有人在飯菜中下毒手,所以這段時(shí)間程父程母吃的基本上都是水煮的東西。
四人一崽吃飽后,程宜便起身“咵擦!”一下子將自己的碗筷全都摔倒了地上。
一旁的陸嘉禾也不干示弱,拿起碟子也往地上一摔。
程母怕崽子嚇得,索性也拿著個小茶杯放到了念念的手中,笑著讓其往地上扔。
陸念程看著自己兩位母親笑著給自己演示如何摔東西后,也好奇地將手中的小茶杯往地上扔,扔完后也不忘沖著自己的兩位雙親咯咯地笑。
一頭打掃著剩菜的老皇帝平靜的往自己的嘴中送著涮好的菜,臉上的表情好似這摔盤子的美事他作為一個裝病的人沒資格參加一樣。
屋內(nèi)的動靜響的整個院子的人動聽見了,一群人站在房門外仔細(xì)地聽著,生怕一個不對付,他們的腦袋就會落地。
“陸嘉禾!你什么意思!從邊疆回來漲脾氣了是吧!我是長公主!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休想納妾!”程宜喊完還不忘倒已被茶水送到自己的嘴里。
“你看你這個潑婦的樣子,哪有半點(diǎn)賢良淑德!當(dāng)初我就不應(yīng)該娶你!”陸嘉禾一邊給程宜捏著肩膀一邊伸長脖子向門外喊。
圍在門口的人聽見屋內(nèi)傳出來的話之后,各個都嚇白了臉。
又是一陣吵鬧過后,老皇帝安慰地起身回床上繼續(xù)裝病。
“我回陸府了,你晚上就在這睡吧,這么晚你和崽子回去我不放心!
陸嘉禾小聲地囑咐程宜,隨后便大力地將房門打開,裝作暴怒的樣子離開了皇后的寢殿。
程宜見狀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扯開嗓子喊道:“陸嘉禾!我要與你合離!”
在場的人聞言無一不倒吸了口冷氣。
眼下京城中風(fēng)云變幻,沒想到長公主殿下卻在這個時(shí)候要與汴京首富家的小少爺合離。
戲演足了之后,程母便叫小太監(jiān)進(jìn)來將屋子收拾干凈,隨后又搬來一張床放到寢中央。
在場的人見到床搬進(jìn)殿內(nèi)也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心中不禁猜想,長公主殿下連公主府都不回了,這是真的要與大駙馬合離了。
一夜之間,長公主殿下與駙馬要合離的事情傳遍了大街小巷。
穩(wěn)坐在王府的八王爺剛聽到此事的時(shí)候還不太相信,在多番打聽和與陸嘉正求證下,這才坐在王府中將后續(xù)的事情安排下去。
“陸大人,這段時(shí)間還得麻煩你在陸府多加監(jiān)視大駙馬!
陸嘉正聞言冷哼一聲,“王爺放心,他們二人將我娘親與弟弟折磨成這番模樣,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的!
“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等過段時(shí)間人馬集結(jié)到京后,我自會讓你親自處置二人。”
“多謝王爺!
陸嘉正看著八王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在心中唾罵對方。
想當(dāng)初他也是這個樣子,因?yàn)橄胍?dú)吞陸家的財(cái)產(chǎn)處處針對陸嘉禾。不過好在迷途知返認(rèn)清兄弟之間的情誼,才沒有釀成大禍。
陸嘉正回到陸府后便將此事與自己的父親和陸嘉禾說了一遍,現(xiàn)在最危急的就是如何將身處皇宮的幾人帶出來,如若兵臨城下,倒時(shí)候想要營救幾人便會異常困難。
“放心吧,早在你去梁京后,我便讓陸家的打手全都進(jìn)了京城,眼下他們?nèi)荚陉懠毅y號里上工。”陸正梁聽完大兒子的話后臉上并沒有焦急的表情。
陸嘉禾忍不住心中的疑問,開口道:“陸家有打手?會不會白白送命?”
“哼!”陸正梁聞言冷哼一聲,“陸家不養(yǎng)閑人。早在你爺爺和老祖宗掌家時(shí)遍聚焦了幾百號人了,他們都是經(jīng)過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兵將訓(xùn)練的,不用擔(dān)心!
陸嘉禾聞言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她以前從未聽說過陸家還有這么一大批的打手,若是有了這些人在京城內(nèi)保護(hù)陸家與皇家,她便也放心了許多。
“威武大將軍今日也要抵京了,我想八王定會在路上設(shè)法埋伏他們。”陸正梁一邊說這話,一邊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爹爹可有什么應(yīng)對的方法嗎?”陸嘉正看向自己的父親,不知對方究竟是從哪里知道了這么多的消息。
陸正梁聞言點(diǎn)頭,“禾兒,這事得你去辦。”
“過幾日你帶著些人和那兩個想要與你扯上關(guān)系的女子出京將此事告知大將軍,然后與他一起回京。”
“我?可是公主與念念還在京中,我不太放心!
陸嘉禾抿唇看向自己的父親,雖然這件事由她來辦最好,不過她走了,若是程宜娘倆出了什么事,她會自責(zé)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