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放學后乘坐列車到達澀谷站，鳴上悠一邊走一邊給雨宮蓮發(fā)信息。
【鳴上悠：到了嗎？】
【雨宮蓮：你出來應該就能看到我。】
鳴上悠收起手機，他走出車站口，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果然在前面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雨宮蓮。
少年穿著秀盡高中的校服，肩膀上挎著背包，黑框眼鏡顯得他有些沉悶又有些乖巧，其實鳴上悠好奇很久了，那么重的一只貓塞在書包里，肩膀真的不會被壓垮嗎？
鳴上悠走上前，三三兩兩的人群前方是一名議員在做演講。
旁邊的牌子顯示著他的名字：吉田寅之助。
“你在聽演講？”鳴上悠站到雨宮蓮旁邊。
“嗯。”雨宮蓮很輕的應了一聲，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道：“總是有些開新coop的必要條件，之后還得去打工才行……”
吉田寅之助的coop還是很有用的，不管是搶錢還是暴打暗影后對話。
鳴上悠懂了，他感嘆，“是復雜的社會人啊。”
他在八十稻羽時開的coop雖然大多是同齡人，但也有一部分社會人士，不管是尋找過去的老奶奶還是醫(yī)院里的護士小姐，她們和鳴上悠進行了短暫的接觸，接著便邁向她們的人生。
這些人也教會了鳴上悠許多，不管是體貼也好勇氣也好，這確實是成長。
兩人聽了一會兒演講，雨宮蓮才轉身道：“走吧，現在去天鵝絨房間，晚上還要去牛丼飯店里打工。”
“好吃嗎？”
“什么？”
“牛丼飯。”鳴上悠好奇，“你在那里打工的話可以給我打折嗎？”
雨宮蓮：……
他只是打工，不是老板。
但這也沒有讓鳴上悠放棄去嘗嘗的打算，反正今晚父母又要加班沒辦法回家吃飯，他還不如自己去吃點東西，這樣還能有個朋友陪著。
沒有什么拒絕的必要，雨宮蓮很普通的點點頭，便和他一起進了天鵝絨房間。
天鵝絨房間內和他們上次離開時一模一樣，被鳴上悠砍壞的牢房也沒有變化，只有伊戈爾坐在被斬斷的桌子后，瑪格麗特和拉雯妲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
“歡迎來到天鵝絨房間。”伊戈爾用鳴上悠熟悉的聲音歡迎著他們。
“真是經歷了大騷動，現在能風平浪靜都是客人們的功勞。”
鳴上悠終于松了口氣，他笑著和伊戈爾揮揮手，“伊戈爾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沒想到天鵝絨房間離開的客人還能因為其他契機回來。”能聽出伊戈爾的心情也不錯，“那么，引發(fā)這份奇跡的是您嗎？新的客人。”
旁邊的雨宮蓮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顯得相當沉默。
在鳴上悠和伊戈爾對話的途中，他在打量整個天鵝絨房間，也在觀察自己身上的裝束。
很好！雖然天鵝絨房間還是顯得很糟糕，但起碼他沒有再穿囚服戴鐐銬了。
只要不是犯人一切都好說。
“雖然天鵝絨房間被偽神把控，但更生一直都在正常進行。”拉雯妲聲音輕緩的開口，“客人的更生進度也在正常范疇內。”
雨宮蓮這才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嗯。”
伊戈爾看著雨宮蓮，片刻后他將手交疊抵在下巴上。
“原來是這樣，明明是一條無休止的直線但不明原因產生了相交，匯成圓環(huán)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竟然還有這種事發(fā)生。”
“真是一場意外到來的奇跡。”
雨宮蓮緩慢抬起頭來看了伊戈爾一眼。
雖然伊戈爾依舊謎語人，但他愣是從這幾句話里聽出了‘重生’的味道，伊戈爾竟然發(fā)現了他是重來的。
該說不愧是天鵝絨房間的主人嗎？人類內心的夾縫當然不會有任何秘密。
“客人可以繼續(xù)下去。”伊戈爾最后這樣說：“現在的進度就相當不錯，至于前客人的到來，這是你們的緣分。”
鳴上悠和雨宮蓮對視一眼，他們同時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無奈。
不管是成功離開天鵝絨房間的前客人，還是上輩子選錯了重來一次的二周目客人，都已經習慣了伊戈爾話語里的遮遮掩掩。
但好歹天鵝絨房間終于恢復正常了。
練級練到瘋魔，一堆人格面具沒辦法合的雨宮蓮立刻打開處刑合p。
于是鳴上悠在旁邊圍觀了雨宮蓮的人格面具合成，甚至包括一次處刑失敗一次出現異常技能改變。
但處刑合p是真兇殘，小學弟這么認真沉默的性格是怎么接受這么兇殘的合p的？
總之最后雨宮蓮滿意的拿著三張persona出了天鵝絨房間。
天鵝絨房間的時間是靜止的，在貓的眼里，他們只是在一個地方停了兩秒鐘，完全想象不到他們已經去過那個‘糟糕的地方’了。
“要去買武器嗎？”貓看著熟悉的路，“可是之前不是買過了嗎？”
“武器？”鳴上悠看向雨宮蓮，“你們也會買武器？”
“是仿真道具。”雨宮蓮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和鳴上悠解釋，“因為是印象的世界，所以會把仿真玩具誤以為真正的武器，制作的越精細越容易相信，所以我會在固定的店里購買精密的仿真道具用。”
鳴上悠點頭，“所以亞森是詛咒屬性啊。”
雨宮蓮：……？
這兩句話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看出了雨宮蓮的疑惑，鳴上悠沒有解釋，反而繼續(xù)聊這個新話題，“我經歷過的異世界里沒有詛咒屬性哦。”
“沒有？”沉默寡言雨宮蓮被成功帶偏。
“嗯，但是有暗屬性。”鳴上悠回憶著，“還有光屬性。”
“這兩種前期特別麻煩，因為沒有能克制的persona，只能硬著頭皮打，糟了不少罪。”
雨宮蓮思考了一下，接著和自己這邊對上了號。
“這樣對應的話，詛咒和祝福？”
“或許。”鳴上悠轉頭看向雨宮蓮，他眼神認真，帶著一股我將要說重要事情的味道，雨宮蓮下意識緊張起來。
“你現在要去打工嗎？回憶的太辛苦，我覺得有點餓了。”
雨宮蓮：……
差點忘了他的天然屬性。
而且這人換話題也換的太快了，真讓人猝不及防。
有空把他和喜多川祐介扔一起算了，感覺他們兩個能自顧自用奇怪話題聊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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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丼飯味道不錯，還量大管飽，所以店里人非常多。
鳴上悠看一眼端上來的牛丼飯，又看了一眼忙的熱火朝天甚至有點手忙腳亂的雨宮蓮。
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對著還沒吃的牛丼飯拍了一張照片發(fā)在怪盜團的群組里。
最先響應的還是坂本龍司。
【坂本龍司：哇！好多肉！等一下？這是澀谷中央大街那家牛丼飯店嗎？】
【坂本龍司：等我一下！我就在附近的游戲廳，我馬上到！】
【喜多川祐介：顏色不錯，看上去很適合寫生。】
【高卷杏：等一下？你們就這樣團建了？那我怎么辦？這么多我吃不完，而且我最近要減肥保持身材！】
【高卷杏：@雨宮蓮，蓮呢？你也要去團建嗎？】
鳴上悠打開照相機，對著繁忙的雨宮蓮拍下一張照片。
【鳴上悠：他在這里。】
【高卷杏：……原來在店里打工，所以鳴上前輩是在幫他招攬顧客？】
但雨宮蓮看著一副完全忙不過來的模樣，根本就不需要新顧客吧。
【鳴上悠：沒有，只是讓你們看看牛丼飯，它很好吃的樣子。】
【坂本龍司：我到門口了！】
【喜多川祐介：我也出發(fā)了。】
【高卷杏：……好吧，結束拍攝后我就過去。】
于是，在雨宮蓮忙完這一陣后，他驚訝的發(fā)現吃牛丼飯的鳴上悠換到了一張四人桌上，而這張桌子滿滿的坐著心之怪盜團的同伴……
鳴上悠吃完了自己的超大份牛丼飯，坐的筆直有型，完美掩飾了他天然的性格；坂本龍司一邊吃一邊覺得還是拉面更好吃一點，聲音就沒有停過；高卷杏沒有點餐，只是要了一杯清水在喝。
而喜多川祐介，他正在對著面前一口沒吃的牛丼飯拍攝，閃光燈咔嚓咔嚓一刻不停。
雨宮蓮：……
真是好抽象的畫面。
和下一位員工交班，雨宮蓮換下圍裙和工作服后走過來，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鳴上悠和喜多川祐介的對話。
“牛丼飯的形象也很適合做logo，有種親民的感覺，嗯，靈感在爆發(fā)！”
“但這樣發(fā)出去會不會看一眼就覺得餓了？”
“餓是一種生理反應，和logo無關，隱蔽也是怪盜的修行，而人們的印象里，牛丼飯≠怪盜團！”
“……哦，你想的還挺多。”鳴上悠點頭。
牛丼飯？怪盜？logo？
雨宮蓮看向旁邊喝水的高卷杏。
“他們已經這樣對話好一會兒了。”高卷杏非常無奈，“完全不知所云難以插入的話題，搞不懂他們是怎么聊下去的。”
“而且祐介，我們的目標不是隱藏，而是讓目標很清楚自己被盯上了，所以必須高調！”
“原來如此，沒關系，創(chuàng)意被否定也是家常便飯。”喜多川祐介感嘆。
鳴上悠再次點頭，“嗯，必須高調，真可惜呢，你的創(chuàng)意。”
雨宮蓮：……
不行，這兩個放在一起真是堪比精神武器。
他們兩個是真的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