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朗見她吃味,急忙拉住她的手,背后緊緊地抱住了她,聲音低回而深刻,仿佛一場夢:“傻瓜,因為我愛的是你。我愛你。”
此時萬籟俱靜,細雪盈盈無聲,落在裴樂樂的周圍,路燈的光是一樣的暖色,在風雪中微微搖曳。而季東朗,就站在她身后,輕輕地擁著她。
她腦袋里忽然暈乎乎的一片,閉上眼,仿佛能聽到心中幸福花開的聲音,就連她的臉上,都帶著薄薄光暈。
是啊,這世上還有什么理由比我愛你更美妙?更動聽?
眼里驀地瑩光一閃,裴樂樂轉過身,踮起腳尖攀上他的脖頸,將自己唇深深地吻在了他的唇上:“我也愛你。”
最幸福的也不過是,你最愛的那個人,正好是也深深地愛著你。
長長的吻結束后,裴樂樂的心里幸福而滿足,她抱著季東朗的手臂,跟他慢慢地在街上走:“哥哥啊不是,應該是老公。”她抿抿唇害羞地一笑,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你給我唱首情歌吧,我要聽《雪人》。”
季東朗忍不住輕咳一聲:“我不會唱歌,你什么時候聽我唱過歌?”
裴樂樂抬起頭,撒嬌道:“我不管,我聽說你以前追西子姐的時候,就在她的樓底下彈過吉他唱過歌。你都沒有追過我,我也要聽你唱!”
季東朗聽得臉都綠了:“誰說我給她彈吉他唱歌了?這絕對是污蔑!”
本來就是污蔑嘛。電視里不都是這么演的?
將臉埋在他的肩頭,裴樂樂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嘴上卻說:“哼,你就是不愛我,在找借口呢。”她說著,還不滿地踢起路邊的一顆石子:“不理你了!”
現在這丫頭可是家中的女皇帝,季東朗可不敢得罪她,只好妥協地去拉她的手:“好好,我給你唱。怎么像個孩子一樣。”
裴樂樂登時轉眸,沖他嫣然一笑:“那你唱。”
季東朗又是一陣咳嗽,調整了好半天才壯士一去不復返似的開了口:“好冷/雪已經積的那么深/astoyou/我深愛的人/好冷/整個冬天在你家門/areyouan/我癡癡癡癡的等/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緣份/我的愛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他正記不起詞兒呢,裴樂樂忽然打斷他,幽幽地說:“下面的歌詞不好,不要再唱了。”
季東朗見她神傷,知道她是想到了不愉快的過去,就摸摸她的腦袋,逗她道:“是我唱的不好聽吧?”
裴樂樂搖搖頭:“沒有,好聽!”
“真的?”季東朗有些詫異,他根本連調都唱不準。
“當然是真的,就是”裴樂樂特別真誠地看著他,忽然又嘻嘻一笑,在他額上戳了一下,“聽不清楚。”
季東朗摸摸額頭,俊臉頓時黑下來:“聽不清楚你還說好聽!”
裴樂樂很有先見之明地躲開他,一連跑了好幾米才回頭,調皮地沖他喊:“就是聽不清楚才好聽呀!”
猶如被當胸打了一記悶棍,季東朗捋起袖管追過去:“裴樂樂,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