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許多福覺得嚴津津有些小說主角光環。
不是他戀愛腦自帶濾鏡,而是有‘證據’的。
比如嚴津津看著外形很文弱很瘦,但是那個還挺大。
比如嚴津津除了剛開始有點生疏,學習真的超快,無師自通似得,他覺得哪里不舒服,嚴津津很快就能找對位置,搞得他亂七八糟腦子都迷糊了。
比如猶如小說里的堅持。
……
背后一只手捏捏他的腰,許多福又有點軟。
“多福哥哥想什么呢?”
許多福也沒害臊,如此這般一說,嚴懷津聽了沉默一瞬,而后說:“那我覺得,許多福你才自帶你說的主角光環。”
“?咦?”許多福看向嚴津津,一臉‘如何主角光環你快說’,一副等著被吹的愉悅興奮。
嚴懷津一邊給許多福揉揉腰,見許多福生龍活虎模樣,不由垂眸說:“你說我這般厲害,但是醒來后,你是半分不適也沒有。”
“有道理。”許多福感受了下下,在被窩里踢腿,“腰有一點點酸軟,腿根也有點,其他都還好。”
不由驚嘆:“原來我也有這等天賦。”
驚嘆完,沉默,許多福:“這種床上的天賦——”
嚴懷津等著聽,許多福不喜歡嗎?
“其實也好,挺實用的,起碼昨晚很爽嘿嘿嘿嘿。”
嚴懷津便笑了起來,“我來伺候大色魔殿下洗澡,熱水泡泡舒服一下,一會要去紫宸宮給阿爹和父皇敬茶。”
許多福坐起來不搗蛋,本來穿里衣是他自己動手,外衣是有內侍伺候,但今日結了婚就是不一樣!他的里衣都是嚴津津給他穿。
有媳婦真好,嘿嘿。
洗漱過,許多福煥然一新,臉上白里透紅,比昨日結婚敷粉還要氣色好,胃口也好,早飯和嚴津津同桌干掉了一鍋海鮮粥,配著小菜,兩只軟軟糯糯的米糕。
太子妃是卷著袖子親自給殿下盛粥。
太子殿下吃過覺得好,也給太子妃挪過去,招呼太子妃嘗一嘗。
夫夫二人互相照顧,王大總管都插不上手,在旁抄著袖筒,見小多福氣色好,太子妃嚴少爺也很賢良,也是高興松快的。
用過早膳,夫夫二人要去紫宸宮拜見帝后。
二人穿的正經,衣服許多層,太子也不覺得累贅,走出東宮,還去牽太子妃的手,高高興興說:“如今咱們結婚了,就能光明正大牽手了。”
“是。”嚴懷津緊緊握著許多福的手。
許多福大步流星,嚴懷津見狀,似乎明白什么,略略慢了殿下半步,很快到了紫宸宮,趙大總管在門口相迎,一路送到正宮室。
“兒子/兒臣見過父皇、阿爹。”
寧武帝喊了起來吧。許皇后笑瞇瞇的,問二人可是用過早飯了?
“吃過了,嚴津津早上叫我起來的,說要來敬茶,不然我都忘了。”許多福夸夸媳婦,給媳婦撐腰。
仲珵:……
他還能刻薄嚴懷津不成?
許多福想什么呢。
許小滿肚子里笑死了,多多跟他一樣,喜歡誰就護著誰,這是好事情,說明他們家多多是個好兒郎有責任心的。
要是那種不護著疼著媳婦的爛人,他還得生氣。
之后太子太子妃敬了茶。帝后飲過茶,送了見面禮。
“太子妃是男子,之前就在東宮謀事,一直沒過明面。”
大盛守孝:官員丁憂守孝百日即可。尋常百姓守孝三年。當時嚴懷津身上沒功名,只是童生,算不得有身份,即便是賜婚圣旨,那會還沒結婚,因此去年一年,小嚴大人和殿下那就純屬二人戲稱。
沒在禮部掛名。
現如今仲珵說了,“朕交代了禮部,以后太子妃就是東宮詹事,許多福一直想要你當詹事給你留著位置。”
“還有,除了詹事,封太子妃郡王,許多福你和嚴懷津自己商量擬個封號,府邸就不賞了,你們二人都住在東宮,不過郡王該有的俸祿之類的都會有。”
這就跟許小滿一樣,封了皇后,但是仲珵不愿意把小滿拘在后宮,許小滿是東廠督主,這是工作,又給封了寶親王,親王有俸祿,在外行走也比較方便尊貴。
現在嚴懷津也是如此。
許多福一聽,高興壞了,圍著倆爹團團轉,拍了一兜子馬屁。
嚴懷津道謝言行上有幾分親昵,說:“兒臣謝過父皇阿爹。”
“小嚴是一家人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不好意思跟我和你父皇提,你就跟多多說。”
“對對對跟我說。”許多福一個大包大攬。
仲珵沒眼看,“太子既然才成親,給你和太子妃放半個月——”
“父皇父皇一個月吧,湊個整。”
仲珵:“……你想玩到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吧。”
“好父皇,謝謝父皇。”許多福笑嘻嘻。
午膳時,一家人用了飯——因為太子太子妃早早來敬茶,其實也耽誤了會,吃過早午飯,倆爹要午睡,許多福就拉著嚴津津開溜了。
二人一走,帝后在暖閣間軟塌上沒動,許小滿說:“你總該放心了吧。”
“許多福今日上躥下跳的跟個猴子一樣。”仲珵嘴上說,他覺得許多福有些故意為之,嚴懷津倒確實是穩重守禮,是不錯。
許小滿一聽就知道媳婦話里意思,說:“你對多多不信任。”
“這哪里是信任不信任的事。”仲珵反駁完,又點點頭說:“我交給他辦的差事,要不是有小嚴從旁協助,我確實是不信任的。”
許小滿:……
哪哪都不信任多多。
皇后生氣了,不由冷笑,說:“剛才就該說出來,讓多多石頭腦袋撞你一次。”
“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仲珵樂了。
皇后起身往里間睡一會,寧武帝好笑跟在后頭,去拉皇后的手,皇后也讓拉,二人握著手,其實剛才為孩子‘生氣’不是真生氣,不過這般一二斗嘴,兩人還都挺高興。
“小孩子屋里的事。”皇后看媳婦,“我才不跟你打賭這個。”
“咱們做長輩的,賭這個干嘛。”仲珵嘴上說。
兒子成了親有了伴侶,倆爹整日關心兒子是上是下位置——很是變態的。
寧武帝沒這等閑勁兒,此時給自己解釋:“我以前就是擔憂,怕個萬一,許多福是咱倆孩子,你拿他當命根子,我何嘗不是,今日許多福大搖大擺進來,應該也無事。”
“都隨緣吧。”
寧武帝現在嘴上說的云淡風輕。
許小滿一聽,點點頭,是了,倆孩子都是好孩子,把日子過好,甜甜蜜蜜的比什么都好-
許多福不知道倆爹在他背后叨咕這個,就算知道,也覺得自己偽裝的很成功,拉著嚴津津的手一直出了紫宸宮,二人也不回東宮,許多福說:“天氣好,不回去午睡了,咱們去后花園太液池逛逛,我有話跟你說。”
“好。”
二人散步,這次許多福就不裝了,走的沒早上那般‘雷厲風行’快步了,他還是有些不舒服,pp老覺得怪怪的,走一會沒骨頭似得要挨著嚴懷津。
因為往后頭去,走的宮道除了內侍也沒外人。
嚴懷津便摟著許多福,讓許多福都靠在他身上,他現在是肯定,早上許多福去紫宸宮路上真的在裝沒有不舒服,不過他之前以為是許多福要面子。
這等事他無所謂,許多福愛面子,他便溫柔小意也行。
春日景盛,花園里花團錦簇,許多福拉著嚴津津上了望月樓,二人在樓上亭子里坐著歇會,嚴懷津望著許多福,“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你讓我想想怎么開口。”
如此難以啟齒嗎?嚴懷津怔了下,仔細回想許多福有什么不好意思講的,想了半天,以他二人形影不離關系,除非是他‘待嫁’在府中時,許多福發生了什么。
但許多福不會喜歡上旁人。
嚴懷津很確信。
那還有什么?嚴懷津想不到了,也有些迷茫。
就聽許多福用故作輕松的語氣說:“那什么,我有可能會和我阿爹一樣懷上小孩生孩子。”
“我是我阿爹生的你知道吧?”
他跟王伴伴這么說,王伴伴就是不信!
他記得這話他是經常掛在嘴邊的,嚴津津不會也不信男子能生小孩吧?許多福看過去,只見嚴津津蹙著眉頭,看他。
“你,若是這樣,你會有危險嗎?”嚴懷津有些慌,說話都不利索打了磕絆,“嬸母說女子生子不易,你是男子,會不會危險更重。”
許多福只有一個念頭:嚴津津信他說的話!
哪怕天方夜譚,嚴津津也信他。
“我不知道,我阿爹和父皇之前也擔憂這個。”許多福實話實說,而后一笑,“嚴懷津,昨日咱倆洞房時,我腦子想到過這里,但我沒說出來——”
“我想,若是真有此意,那小孩也是老天派來的。”
“就跟我是倆爹的寶一樣。”
許多福沒覺得男子生小孩怎么奇怪,他就是阿爹生的,第一次看小說時雖然覺得好驚奇,但不會覺得九千歲許小滿以男子生子是個變態。
更別提小說世界活了。
他就是許小滿親兒子,許多福更不會這般想阿爹,甚至覺得阿爹威武,非同尋常。
“我跟你說這個,也只是不想咱們夫夫二人有秘密,先前父皇還給了我藥——”
嚴懷津眼睛亮了一瞬,許多福瞬間了然,知道嚴津津想什么。
“我不吃,你不吃,咱們順其自然。”
嚴懷津蹙著眉久久,在思考。許多福也沒再說下去,他知道嚴津津和倆爹一樣,想‘萬一出了什么岔子’、‘生孩子有危險’這種擔憂。
但事情還未發生,就算是發生了,許多福也只會覺得:我真是牛完了!!!
不愧是我阿爹的親兒子!
過了好一會,嚴懷津眉頭松開了,望著許多福,神色平靜又有些幸福說:“迎親當日,我說過嚴懷津要與許多福白頭到老。”
“此時加一句,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許多福:……
“呸呸呸,你這個太子妃,大喜日子度蜜月,不要說這等話,本太子光環附體,昨晚洞房那么久還龍騰虎躍,只有大喜事。”
“嚴津津別忘了我的名字。”
嚴懷津見許多福眉飛色舞神色靈動,也笑了起來,“許多福,有許許多多的福氣。”
“對嘛對嘛。”許多福一個翹尾巴。
之后太子殿下光想著玩了,嚴津津過于‘杞人憂天’,孩子還沒影的事,沉著臉擔憂。于是太子計劃:“放這么久的假期,咱們先在東宮沒日沒夜蜜月幾日,之后呢李澤他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咱們叫了人去長兔鎮吃兔子。”
周邊十日游。
嚴懷津全答應上了。
從此太子殿下不早朝。
許多福真的超開心,還給王伴伴放了假,不然有位長輩在旁,他這個大色魔就不能縱情聲色了,等王伴伴一走,許多福放開了。
“嚴津津,你不要憂心忡忡了,不會被我說萎了吧。”大色魔懷疑、大色魔挑釁。
嚴懷津:……
然后太子殿下就見識了‘主角光環’的太子妃。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大色魔開心。大色魔有點招架不住了。
三月底,太子殿下發誓實在是不能夜夜笙歌下去,便收拾穿戴好,拉著嚴津津約了朋友去周邊游。
劉戧一聽長兔鎮,先是雙眼一亮,而后說:“你等會,我回去考慮考慮。”
“……你考慮個屁,你就是拿不定主意得問問老王,老王那么寵你肯定答應的。”許多福說。
劉戧:“反正你等著就是,先別跑,最快今晚給你回話。”
“知道了。”
下午還沒到,劉戧火急火燎進宮說成。
于是一行‘閑人’,李昂周全都上班呢,李澤上盛都是沒工作,游手好閑下來,他們出去吃兔子,許多福如今成了家,很有家庭責任感,推己及人,就問李澤要不要帶上妻女。
李澤是臨海府那邊的,比盛都規矩松散一些,成了家嫁了人的夫人也能上街,沒盛都這么大約束,太子都如此說了,李澤先客氣問方不方便。
“方便啊,你閨女還蠻可愛的,咱們出去玩,一去就是好些天,不能光自己玩爽了,多帶些人,你要是怕你妻女不自在,你自己找找看誰還去一起了。”許多福說。
李澤當時在大殿,人緣挺好的,現在他們這批同學,孩子基本上都會打醬油了——不過在朝為官的同學肯定是沒時間的,要去就是宗室子弟。
果然,李澤得了太子這話,便親自去貼子拜訪昔日好同學。
去年宗親案收拾了不少人,但也有膽子小躲開的,像是仲子銘、仲子欽兩家,此案發作后,過年時宮宴冷清了不少,剩下的宗親進宮赴宴都是規規矩矩肅穆許多。
如今殿下發話出游,即便是李澤相邀——這也是個破冰的訊號,因此仲子銘仲子欽二人都爽快答應下來,帶著妻女孩子赴約。
于是吃個兔子,拖拖拉拉的到了四月中才出發,隊伍老長了。
不過此次就是游玩,也不在意歸期。車駕出了盛都城,到了郊外,太子與太子妃一身騎裝騎馬,跑跑停停撒歡。
過了一日,李澤夫人也換上了騎裝,騎馬溜溜達達一圈。
仲子銘仲子欽二人夫人看的目瞪口呆,有些艷羨卻不敢下來。
五日的路,他們走了八日,夜晚扎營在外,太子殿下與太子妃躺在氈子上抬頭看星星,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
“阿爹和父皇去打仗了,我一個人頂著,其實心里擔憂害怕還不能露怯,幸好那會你和李昂時不時來宣政殿看我。”
后來李昂要備考,只剩下嚴懷津一人。
每日陪他吃午飯、一起找藏寶圖,陪著他前前后后。
許多福側頭看向嚴懷津側臉,“我身份高,說實在話,以前和大家交朋友相處,我老怕因為身份地位,無意中說了什么話,讓大家自尊受損。”
“但你和劉戧,我就沒這么擔憂過。”
“劉戧沒腦子一根筋。”
“你不一樣,我也不知道怎么有這個自信,你比我小,但在你面前,不管是吃飯穿衣叫你陪我玩我總能心安理得理直氣壯。”
嚴懷津聽了,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他覺得許多福這番話比什么情話都動聽,這是對他二人感情最真摯的贊賞。
“許多福,你還記得有一個晚上,我睡在東廠,深夜你哭的眼眶紅紅的來找我嗎?”
那個夢。許多福記得,點了頭。
“我見到你哭的模樣,我年歲雖小,心里受了極大震蕩,我想若是護著你而死,那我肯定甘之如飴,無怨無悔。”
“從那一日,我便時時光想著和你玩,想你高興,想你自由自在,想你勇敢堅強,想你調皮狡黠,你什么樣子我都覺得好。”
嚴懷津翻身湊上前,一枚吻落在許多福唇上,一吻分開。
“我想,我此生是為你而生的。”
許多福內心吱哇嗚嗚哭,感動的。
我愛嚴懷津,嚴懷津愛我。
平躺在草地上,滿天空的星辰璀璨絢爛,二人手緊緊握著,嚴懷津神色平和帶著幸福,許多福呲著白牙嘻嘻笑也幸福,二人長大了,卻一如往昔。
純凈、真摯、坦蕩,到如今添了炙熱。
太子隊伍跑去長兔鎮吃兔子,四月中出發的,四月底才到,鎮上兆老爺一家連同鎮上其他家鄉紳老爺已經恭候多時了,等見了殿下,兆老爺先站出來候著殿下。
許多福神色溫和,閑聊似得說:“孤記得,第一次來長兔鎮時就住在你家,今年孤帶了太子妃還有朋友來,多有打擾了。”
“殿下能來,鎮上蓬蓽生輝。”
之后就在鎮上住下了。
白日里去外頭撒潑騎馬溜達,回到鎮上吃兔子,玩了足足半個多月,因為附近還有一條小河,天氣熱了,他們在河邊玩水。
到了五月下旬時。
以前愛吃的麻辣重油的兔子,太子殿下突然沒了胃口不說,還覺得鎮上氣味有些‘膩’的慌,不光是他這么覺得,李澤夫人也有點犯惡心不舒服,李澤之前一直沒說,還以為妻子中暑了。
“那讓太醫給瞧瞧。”
殿下出行都帶了隨行太醫的。
太醫一把脈,好家伙,李澤夫人有孕,脈象比較淺,太醫醫術高超,說估摸有一個半月了——那就是出發之前幾日的事。
李澤是高興又有點羞澀,說:“殿下說能攜妻女一起出去玩,妻子高興,我也情不自禁。”
行,懂了。
許多福還是很替李澤兩口子高興的。
“天熱了,那便回吧。”
他也有點不舒服。
嚴懷津買了一些生津的青梅回來,許多福啃得有味,還玩笑說:“咱們這趟蜜月回去,別到時候大家都懷了。”
出門一趟玩開了,光是劉戧時不時就和王元孫鉆個沒影,仲子銘仲子欽二人同夫人也是柔情蜜意——天氣熱,大家散心沒事干,夫妻相處時間長久,感情比以往更甚。
“多多——”
“嚴津津,你這么叫我我有點發毛,像阿爹似得,還有你這個嚴肅的表情像父皇。”許多福嚇得青梅都沒啃下去了。
嚴懷津沒被岔開話題,神色嚴肅又認真,說:“你最近胃口不好又貪睡,味覺也靈敏,嫌兔子油味重,我想叫御醫來給你看看,我們好早早回去。”
“?”許多福靈光一閃,瞬間明白過來,手里的青梅咕嚕滾到了地上,“你、你是說——不會吧,天氣熱不舒服很正常,而且吃了小半個月兔子,就是龍肉也吃膩了。”
我去我去我去。
但許多福心里覺得嚴津津說的肯定對了。
二人沉默互相看看。
許多福一個咕嚕坐直,嚴懷津先撿起地上的青梅,怕許多福踩上滑到,放在一旁桌上,才說:“請御醫看看吧。”
“我,我——”
嚴懷津握著許多福的手,許多福低頭盯著自己肚子,天氣熱,屋里就他和嚴津津二人,他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老漢背心’,原本引以為傲的腹肌好像變成了一塊——
他伸著手指頭,戳了下肚皮。
軟軟的Q彈。
許多福深呼吸,“你叫御醫,我去穿衣服,然后通知凌官,明日啟程回吧。”
嚴懷津親自替許多福穿上了外衣。
當夜,殿下住的院子御醫去過,出來時眉頭緊皺神色嚴肅,對外宣稱殿下熱的有些中暑,第二日太子車隊啟程回宮。
作者有話說:
寧武帝云淡風輕:小滿你說得對,都隨緣了。[好運蓮蓮][好運蓮蓮][好運蓮蓮][合十][合十][合十]
寧武帝暴跳如雷:朕早就看出來了,許多福上躥下跳演給咱倆看![憤怒][裂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