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確定了（一更）
有那么一瞬間,小閻都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她下意識想抬手揉眼睛，但現在她穿著防護服,揉不了眼睛,于是她用力的眨了好幾下眼睛。
等她眨到眼睛都累了,眼前看到的景象還是沒變，剛才還在這里的一座垃圾山，真的消失了！
而且消失的干干凈凈,沒有一丁點殘留！！
這時,衛澄轉回過頭確認了一下，“小閻,你看看，這樣可以嗎？”
小閻閉了閉眼，收起心里的震驚，暗想,其實這孩子可以清除一整個垃圾山,也沒有必要那么驚奇,說不定她已經用盡全力了呢？
說不定衛澄此時看起來輕松,只是因為要強，不想表露出自己過度使用異能的倦色呢？
她還是收起驚訝，也別說太多,不然傷了孩子的自尊心，那就不好了。
想了想,小閻決定以鼓勵的方式回應她,“可以的！甚至說超出預計！我從來沒見過有誰能把這些垃圾清除的這么干凈！我感覺空氣的毒性或許都減弱了！”
得到肯定，衛澄忐忑一掃而空，充滿活力的跳了兩下,然后又問小閻，“太好了！那我這就去解決下一個垃圾山了！”
小閻還以為她的一下句就是去結算酬金，沒想到她還要繼續清理垃圾，一下愣在了原地。
她……剛
才不是用盡了全力，才勉強清除了一座垃圾山的嗎？她還有余力？不用休息一下嗎？
小閻帶著滿頭的問號，就因為在心里驚了一下，再看向衛澄時，發現她跑的也不是一般的快，這么快就似一陣風一般，跑到了下一座垃圾山的旁邊。
在垃圾場外面的衛燃和裘德也能看到里面的變化。
看到衛澄順利將一座小山一樣的垃圾山清除掉，兩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畢竟練習的時候都是針對小物體的練習，沒有機會讓衛澄對較大的物體進行練習，兩人都有擔心衛澄面對這么大的目標，會難以控制異能的施放量。
而且看到衛澄面對第二座垃圾山凝聚起異能的速度，裘德還發現她的蓄能速度提升了。
小閻跑起來的速度明顯沒有衛澄那么快，衛澄將第二座垃圾山清除完畢，小閻才跑到她的身后，有些擔心的問她，“你……不用休息一下嗎？連著施放兩次異能了，感覺累不累？我們不著急，你也別勉強自己。”
衛澄非常震驚，“才兩次休息什么？我應該可以直接把所有的垃圾山都清除掉，就算這個做不到，那至少應該能一口氣清除一大半。”
小閻認真看了看她的表情，又觀察了一下她此時的狀況，發現她呼吸平穩，依舊神采奕奕，甚至比剛見到的時候更有精神……
難道是她孤陋寡聞了？這就是危險等級S級異能者的強度？
難不成危險等級S級在更多方面都跟正常新手異能者不同？哪怕是個新手，異能續航也比較長？不是用一次兩次就不行了？
她沒見過危險等級S的異能者的新手期啊，對這個是真的不了解。
小閻有點懷疑人生，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見識淺薄，她再一次壓下心里的疑惑，用一種十分體貼的語氣回道，“那你如果什么時候感覺累了，需要休息了，千萬不要勉強。異能使用過載對身體傷害很大的。”
除此之外，小閻還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件事，“對了，酬金可能還需要重新定。”
一說到酬勞的問題，衛澄就特別重視，她有點戒備地問，“……不會是要降價吧？”
不能賴衛澄的第一想法是這個，畢竟她經常遇到這種本來說好了多少錢，等活干完后，卻以各種理由克扣工錢的事。
小閻笑道，“那怎么可能呢！是因為你工作完成的比預計好太多了，按規定，是需要提高單價的，不能再按本來的工錢來算。”
接著，小閻進行了細致的解釋，“八千處理一座垃圾山的三分之二，這是以焚燒方式進行處理給出的價格。但你現在是另一種全新的處理方法，處理的效果也比焚燒好非常多，清除的快速又干凈，清除過程中沒有產生任何殘留，那價格自然就不一樣了。”
衛澄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甲方主動提價的事情，這整的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本來一萬四千星幣處理一座垃圾山，她都感覺很值的，現在居然還有提價機會，這幸福來的太突然，她有點不知所措了。
她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那……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想問問，這個，能提多少呢？”
小閻想了想，“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呢？”
衛澄感覺這跟講價似的，怎么還整上心理價位了？
她不想貪便宜，但也不想被占便宜，所以她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你們按規定給就行了。”
小閻馬上表示了解，“好的，我會跟垃圾站的其他人仔細分析一下，然后給你答復，如果我們給出的價格你不滿意，我們也可以再商量。”
“那我現在跟站里其他人開個線上小會？你接下來可以自己處理垃圾嗎？”她指了指光腦，詢問道。
衛澄有些莫名的點了點頭，“可以的。你先忙吧。”
這怎么說的好像她很需要小閻陪在身旁一樣？她就是自己在處理啊？本來就不需要小閻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呀？
談妥后，衛澄繼續去清除第三座垃圾山，小閻就開始用光腦跟垃圾站的其他人展開了一次簡單的線上會議。
小閻先拍攝了一些全息照片和全景視頻，再發到工作群里，之后對情況進行說明。
閻（你是什么垃圾）：[各位下午好，之前接任務的任務者來了，我剛才發送的圖片和視頻，就是該任務者的工作效果。她并不是火系異能者，而是異能效果能夠讓物體消失的特殊系異能者。]
閻（你是什么垃圾）：[按規定，我們需要為這位異能者的工作效果重新定價。]
垃圾站的其他工作人員都在垃圾場的各個檢測點里待著，收到小閻的消息后，都立即對圖片和視頻進行了查看。
圖片里，本來堆積著一座小山的地方，此時空空如也，甚至連以往焚燒垃圾所產生的那些污漬黑印也都不見了，那一塊圓形的地面干凈的就像是重新換了一塊地板。
視頻的內容跟圖片里展示的差不多，不過視頻的最后拍到了衛澄站在一座垃圾山跟前，正要使用異能將眼前的垃圾山清除掉。
視頻只到衛澄將異能放出那一刻就結束了。
工作人員們剛被吊起來的興趣一下子就斷了。
有人立即發來消息控訴。
鼠鼠（我不是垃圾）：[小閻，怎么不多拍幾秒？差點就能看到那個任務者是怎么做到的了。]
胖哥（這也垃圾那也垃圾）：[那個異能者怎么看起來好像年齡很小？身形挺瘦長的。看著效果，確實必須得給人家加錢，這清理的也太干凈了吧！]
老瘦（與垃圾為伍）：[這效果比焚燒強太多了！！我之前聽你說過，這個任務者的異能危險等級有S級，異能效果是可以讓事物消失，所以真的是消失啊？不是轉移到其他地方之類的，更不是讓人產生什么幻覺？那這個異能用來攻擊活物……嘖嘖，不敢想啊。]
大樹（不做有害垃圾）：[我們等會去實地考察一下，有些數據需要測量，更清楚的知道她清除垃圾的效果，這樣也好判定可以給她漲多少錢。提交漲價申請也需要這些數據。]
舊茶（垃圾沒錯，錯的是丟垃圾的人）：[這個好，咱們都去看看。小閻，你現在在哪個位置？]
小閻（你是什么垃圾）：[在東大門這邊。]
小閻抬頭看了衛澄一眼，在她和同事們在工作群里討論的時候，衛澄一口氣又消滅了兩座垃圾山，速度好像越來越快了……這人看起來不僅沒有一丁點疲憊，甚至像是越戰越勇？
想了想，小閻又在工作群里補了一句，[你們想圍觀的話，得盡快，不然我怕她很快就要清空垃圾場所有垃圾了。]
如愿在工作群里看到同事們敲出了好幾串問號，小閻莫名有點得意，盡管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得意個啥。
只是又多敲了兩句話的功夫，小閻發現衛澄累計已經處理六座垃圾山，而且她還沒有要停下來打算。
看來S級危險等級的異能是真的不一般，還是新手階段，異能的藍條都比別人長？這么大范圍的用了這么多次，還一點都不虛。
小閻都忍不住開始好奇，這個S級異能者的極限會是多少座垃圾山。
能夠見到S級異能者使用異能，她這也算是漲了點見識？
在衛澄處理到第十座垃圾山的時候，小閻的同事們趕過來了。
小閻也趁衛澄好奇這些陌生人的時候，找到機會和她說明情況，“是這樣的，我們還需要對你清除垃圾之后的現場進行實地觀測和評估，這樣才能更好的給你定價。所以我的同事們也都過來了。會不會影響到你？”
衛澄搖頭，“不會。不過你們盡量站在我的后面，不要在前面。”
新來的五人立即乖乖的轉移到衛澄的身后。
衛澄對他們好奇，實際上五人對衛澄更加
好奇。
她比他們想象中要瘦小太多了。
個子不矮，但細細長長的感覺，莫名讓人覺得她被風一吹就會折。
這么一個瘦長的孩子，還是一個新手異能者，竟然就那么直接一口氣清空了將近一半的垃圾山？
而且在消滅了這么多垃圾山之后，她看起來還不見一絲疲憊，神采奕奕的樣子，好像還能再清空二十座垃圾山。
五人心中飄著各種疑問，站在衛澄的身后，親眼看著她使用異能，輕松又快速的清空一座垃圾山。
目睹這個過程后，他們心中的疑問得到了解決，卻產生了更多驚疑
她竟然還是直接一次出手，就移平一座垃圾山……并不是少量多次的操作？
這都已經是她第十一次施展異能了吧？
又那么一瞬間，垃圾站的工作人員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在垃圾場里與世隔絕了太久，他們已經跟不上外面世界異能者的發展了？
現在的新手異能者這么厲害了嗎？又或者說，原來危險等級S級的異能者新手期就這么牛了？
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驚訝的太早了。
因為衛澄似乎還遠遠沒有到極限，她的異能就好像完全用不完一樣，使用異能對于她來說也像是呼吸一樣簡單，她就這么唰唰唰的，真的一口氣又把剩下的垃圾山都清空了。
垃圾場因為被清除的太干凈了，甚至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長了一張可愛臉的鼠鼠看著被清空的垃圾場，有點惆悵的說了一句，“尷尬了，這垃圾場里，就剩我們幾個垃圾了。”
身材魁梧的大樹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環顧四周，“這垃圾場干凈到我都不忍心再讓垃圾車送垃圾過來了……”
個子嬌小的舊茶關注的重點是，“這個速度真的絕了啊，這才用了多久？有兩個小時嗎？真的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清除那么多垃圾的嗎？”
其實一點都不胖的胖哥羨慕的說，“這時薪豈不是都能按十萬來計算了？”
年齡最大的老瘦思索道，“這么一個人才，是不是應該跟她簽下長期合約？爭取讓她定期來清理垃圾？”
小閻認同的點頭，“我也認為可以和她簽長期合約。不過現在得先解決給她提價的問題。別在這里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抓緊檢查她的工作成果，該檢測什么數值，就好好檢測。”
這會兒，衛澄也從遠處走回來了。
一連用了二十一次異能，每次消耗都不小，衛澄開始感覺到有點疲累了。
見到垃圾站的工作人員，她深呼吸一口氣，詢問道，“21座垃圾山，我都清除干凈了。你們驗收一下？工錢要怎么算呢？有結果了嗎？”
“哈哈，我們剛才看你消除垃圾山都看呆了，都忘了去驗收你的工作。你稍等一下，我們這就去做評估，然后給上級申請新的定價。”大樹憨憨一笑，就拉著幾個人去干活了。
小閻和鼠鼠留了下來。兩人看了看，小閻輕咳了一聲，向衛澄詢問道，“我們認為你的能力非常適合用來清理垃圾，我們想跟你簽一個長期的合約，定期請你清除垃圾，你有這個意向嗎？”
衛澄沒想到他們還有這個想法，她不太確定地問，“我……還要上學，可能不會有太多自由的時間，只有節假日才有空吧。”
小閻勸說起來，“這個沒有關系，我們這邊時間也沒有那么固定，你可以挑你有空的時間再過來。你可以好好考慮，或者你也可以去和你的媽媽商量一下？你把這里的工作當作兼職就行。價格是不會變的。”
衛澄其實已經很心動了，不過她還是很克制的點點頭，“好，那我先去和我媽媽說一說。你們這邊單價討論出結果了，就跟我說，可以嗎？”
“那我先送你出去。”小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兩人邊一同往進來時的大門方向走過去。
小閻想和衛澄拉近一下關系，就在路上找話題跟她閑聊起來。
“你剛才說要上學，是在哪個大學呀？應該不是新生了？”小閻是覺得她的異能控制度不太像新生了，以為她是在大學已經學過異能操控的在校生。
衛澄搖頭，“是新生，我報了雷洛斯軍校，完成這個任務后，再等一兩天，就會出發去遠銜星，到雷洛斯軍校報道。”
小閻十分驚訝，“那真看不出來，因為我看你對異能操控度已經比較不錯了，而且你竟然能夠不間斷使用這么多次異能，你每次用異能清除一座垃圾山，感覺用出來的異能也不少……你的精神領域比較寬闊嗎？強度也比較高？”
衛澄解釋道，“我跟你介紹過的那個朋友，是他指點我的。他應該是等級比較高的異能者了。他說我的精神領域在新手異能者里，算是比較優秀的，強度好像也確實挺高。”
“那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會不會頭疼？”小閻覺得她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大礙？
衛澄打了一個哈欠，“沒有頭疼，就是有點累。倦倦的，想睡覺。”
小閻驚訝的點點頭，隨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呀，你危險等級S級，怎么會想報雷洛斯軍校呀？你有查過這所軍校的情況嗎？”
衛澄正要回答，忽然她眼皮跳了兩下，整個人瞬間警惕起來，快速往前跑了起來。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是危機感，來自媽媽所在的方向！
她看向透過透明墻看向媽媽那邊，媽媽和克里也在往她這邊看，像是在疑惑她怎么會突然跑起來，看起來媽媽那邊還一切正常，但她認為她的感覺是不會出錯的。
很快，恐怕就要出事了！
難不成是克里要展露真面目了？
壓下心中猜測，衛澄一邊跑一邊喊，“小閻，快來幫我開門！不然我就用異能讓大門消失！”
小閻完全搞不懂突然這是怎么了，一邊艱難的跟上衛澄的腳步，一邊看著外面不解的詢問，“怎么了這是？你媽媽她那邊好像沒——”
小閻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忽然看到就在衛澄媽媽的身旁，憑空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空間裂縫，像是某種空間傳送的能力。
一只長滿了獠牙的巨大異獸從這道空間裂縫中擠了過來，身體還沒有完全擠出來，那雙紅色的眼睛便鎖定在衛燃的身上，下一瞬，利爪就直指衛燃的腦袋。
衛澄瞠目欲裂，下意識想要不顧一切將異能放出，卻在這時，在衛燃身旁的裘德瞬間將手伸向衛燃。那只手陡然變化，瞬間膨大，變為一個巨大的翅膀，將衛燃從上到下都牢牢護住，那雙巨翅上卻不是羽毛，而是堅硬的鱗片。
鏗鏘一聲，利爪劃過堅硬的鱗片，甚至刮出了火花。
防御成功后，裘德用那只未變化的手將衛燃拉到身后，“在我身后，不要亂跑。”
衛燃驚魂未定，傻傻的點頭。
裘德便開始對付那只異獸，這是猶如一只站立的獅子，卻長了三條后腿，有著兩條尾巴的異獸，體型龐大，堪比大象，因此被命名為獅象獸。
獅象獸的爪子鋒利，速度不算快，防御很高，全身皮都很厚，只有尾巴部位相較脆弱，尾巴一旦受傷，就幾乎失去戰斗力了。
裘德立即根據需要對自己的雙腿進行改造，以提升速度，同時雙手再次發生變化，化為彎彎的利爪，比獅象獸的爪子更鋒利。
在速度的加持下，再加上裘德嫻熟的戰斗經驗，在短短十秒鐘內，他就取得了碾壓式的勝利，地面上散落著那只異獸的尸塊。
但危機并未解除，因為那道裂縫依舊存在。
裘德結束戰斗的那一刻，衛澄也從垃圾場里出來了，一出來她就奔向媽媽，用力的抱住媽媽。
衛燃緩了一會，才伸輕顫的手回抱衛澄。
“嚇死我了！”衛澄的聲音都帶上了哽咽，“幸好，幸好！”
“我也差點被嚇死了。”衛燃長舒一口氣，“異獸在這么近的地方出現……太有壓迫感了。不過，克里真厲害，反應也很快。克里，真的太謝謝你了！”
衛澄也轉頭看向克里，不過她此時的心情卻是感激與震驚并存。
她搜索裘德·米萊的時候，看到過他對付異獸時候的戰斗視頻。
現在見過克里出手后，她馬上就確定了，克里就是裘德·米萊，那個神秘的異能者協會會長。
“衛澄？怎么了？”衛燃發現她在愣神，小聲地問了句。
衛澄張了張嘴，“謝……裘德，啊不是……抱歉，我有點亂。”
裘德眼睛瞇了瞇，非常確定他從衛澄的口中聽到了他的真名。
因為他使用異能了吧？
她暗中查過他的事情？是因為早就對他起疑了？
說實話，他沒想過身份會這么快暴露。
這個通過空間裂縫突然出現的異獸，直接把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這個空間裂縫還在，隨時都會有新的異獸爬出來。我希望你能盡快平復好狀態，看看有沒有辦法讓這個空間裂縫消失。”裘德語氣嚴肅的提醒著。
隨后，他又換上商量的語氣，“可能你現在對我也有一些疑問，我們先解決眼前的危機，之后再坐下來好好說，可以嗎？”
衛澄看了一眼那突兀的出現在空氣中的空間裂縫，裂縫像是黑色的，不過更像是一片虛空？看久了似乎會讓人感覺眩暈。
她移開了目光，情緒倒是平復了許多，她把她媽拉了起來，“媽，你就在我和……克里的身后躲好。”
衛燃很配合，躲在了兩人的身后，她也不想成為兩個人的拖累。
衛澄走了幾步，來到了那道裂縫的附近，又低頭看了看滿地散落的異獸尸塊，突然有點好奇，這些東西，能用來堆肥嗎？
不過她暫時把這個想法壓了下來，而是和裘德一起對那道時空裂縫戒備著。
突然，裘德提議道，“衛澄，你試試能不能用你的異能，使這道裂縫關上？”
衛澄有點驚訝，“額，這個如果不人為干涉，它就會一直開著嗎？”
裘德點頭，“對，不知道你是否了解過，異獸異植之中，有些個體也有著類似異能的能力。那些擁有空間傳送能力的異獸，便會將這些空間裂縫隨機打開，接通到其他星球上，然后就會有異獸通過這些裂縫去到其他星球。有很多次異獸襲擊人類城市的事件，就是因此而起。”
“對這種空間裂縫，我們暫時還找不到辦法關閉或使其消失，所以每次有異獸開啟的空間裂縫，都只能做好與異獸潮作戰的準備。有時候比較幸運，只會有少量的異獸出現，有時候比較倒霉，會出現成群結隊的異獸。”
“你的異能不是能夠讓事物消失嗎？我就想說，你或許可以試試？”
在裘德的解釋中，也順便說明了出現現在這種狀況的原因。
在意識到他就是裘德·米萊后，衛澄也不意外他會知道這么多，她了然的點點頭，“好，那我試試吧。”
她抬起了手，又問了一句，“那個……我應該用多大的強度？”
“就正常的攻擊吧？把你的能量團捏成這道裂縫的形狀，再覆蓋上去？”裘德也不太確定。
按裘德的提議，衛澄熟練的將異能引向掌心，然后是改變能量團形狀，最后就是把能量團擊向裂縫，用異能將其覆蓋。
這次暗紫色光團與空間裂縫相觸時，并沒有綻放出灼目的光芒，不過那裂縫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越來越小，到最后，裂縫就徹底消失了。
看到這個效果，裘德克制著心中的激動，對衛澄豎起大拇指，“太厲害了！”
衛澄揉了揉額頭，“別厲害了，我其實剛才用了挺多異能，本來只是有點累，現在頭開始有點痛了。”
“不！這真的很厲害，今后如果再有哪些地方出現這種狀況，你就是救星，你明白嗎？”裘德難得認真進行了反駁。
這時，他們的身后也傳來了小閻的聲音，“對！衛澄，你朋友說的沒錯，這真的很厲害！而且很有意義！”
“你都用了這么多次異能了，現在才只是感到有點頭疼而已，這也非常厲害了！我接觸過挺多任務者，很多新手異能者，一般只能施放一兩次消耗較大的異能。”小閻生怕衛澄強而不自知，努力解釋著。
“那……謝謝你的夸獎？所以，這里的異獸危機，算是解決了嗎？”衛澄不希望再提心吊膽。
裘德欣然點頭，“這里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異獸打開的空間裂縫了。”
衛澄這才放了心，放松下來，轉頭去問小閻，“那我的工錢確定下來了嗎？”
小閻立即道，“我正要和你說呢，我們這邊經過驗查，確認了你將垃圾清理的非常干凈，連空氣里的毒氣濃度都下降了一些。這樣的效果，我們一致認為，一座垃圾山要按四萬星幣來結算。你看看合不合適？”
衛澄還沒給反應呢，衛燃就瞪大了眼睛，“四……四萬！？”
衛澄先是看了一眼裘德，發現裘德并沒有表現出對這個價格的不認同。
看來這個價格已經算是很合理了。
衛澄當即給出回復，“可以，我能接受。你會直接打到我的光腦收款碼嗎？我還需要再進一下垃圾場進行確認之類的嗎？”
見她答應的爽快，小閻連忙道，“不用不用，你可以把防護服脫下來了。我這邊會通過任務平臺給你結算酬金。就是，關于要不要簽長約的事……”
“對對，不過這件事剛剛都沒有時間和我媽說，可以麻煩你現在向我媽說明一下嗎？”衛澄客氣的問。
小閻也不含糊，馬上就向衛燃說明了他們想要跟衛澄簽長約的事情。
衛燃哪里能拿的定主意，她都是看女兒的想法，所以聽小閻說完后，她就看向衛澄，“衛澄，你自己決定吧。你做什么決定，媽都會支持你的。”
衛澄看了裘德一眼。
裘德：……
看出她在征求他的意見，裘德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簽一下也挺好的。不說這件事有著重大的意義，就說這個錢就挺多的。”
說完，他心里嘀咕，她先看她媽意見，再看他意見的樣子……這娃該不會把他當成老爸一樣的存在了吧？
裘德一表態，衛澄就點了頭，“行，我其實也覺得可以簽個長約。”
小閻見她同意了，長舒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那我這就去和他們說這件事，等會我們會出來和你說結果，再把合同簽下來。”
小閻急切的就像是生怕下一刻衛澄就要反悔了。
小閻一走，氣氛就忽然冷了下來。
裘德和衛澄之間陷入尷尬的沉默，只有衛燃在狀態外，捂著鼻子說了一句，“這異獸的血味好腥臭……”
裘德像是生怕再陷入尷尬，立即接話道，“抱歉，我的能力在殺異獸的時候，總是會弄的亂七八糟。衛澄可以用能力讓這些尸塊消失嗎？那就不會臭了。”
衛澄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尸塊，“我在想一個問題。”
裘德和衛燃同時看向她。
裘德略有點緊張，“什么問題？”
衛燃有點好奇，“在想什么鬼點子？”
衛澄嘿嘿笑了兩聲，蒼蠅搓手，躍躍欲試的問，“這些異獸的尸體，能不能用來堆肥或者漚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