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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虞繁當然不肯。

    她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嚴與, 像是不可置信。

    男人盯著?她,眼神是淡漠而沒有溫度的?,看的?虞繁一顆心都提了起來,而嚴與卻忽而半蹲下身子, 鉆進了她的?裙擺下。

    虞繁驚呼一聲?。

    下一刻, 男人尖銳的?齒間咬到了她腿根的?那枚紅痣。

    虞繁說的?對。

    他就是壞狗。

    早就想這么對她, 早就想把她整個人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吃進肚子里。

    而今天,這個美夢似乎終于要成真, 橫跨這么多年的?,他心里的?遙不可及,終于要被他牢牢攥在手里,至此,再也不會?放開-

    飛機落地?的?時候, 虞繁正睡著?。

    身上的?裙子早就被扯的?不成樣子,被嚴與隨手扔掉了。他抱著?老婆去?洗了澡, 換了衣服, 連走出飛機的?時候都沒舍得把人叫醒, 而是一路抱著?。

    當然,他也不是要慣著?虞繁。

    等到了島上,自然有虞繁苦頭吃。

    嚴與冷漠的?想著?, 耳邊卻聽到虞繁夢中?囈語,趕緊放輕腳步,低頭見人還睡著?,才松了口氣。

    他磨了磨牙, 盯著?老婆臉頰處自己?留下的?牙印, 只覺得齒根癢的?厲害,恨不得再低頭咬上一口。

    只是怕把人弄醒, 只得悻悻作?罷。

    島上不通飛機,只能改做輪渡。

    虞繁連被人抱著?送上船也沒有知覺。

    大概是她這兩天心里煩躁,今天驟然放松下來,又被嚴與一陣欺負,故而睡的?很沉。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周圍環境陌生,看布局有點像高檔的?酒店,虞繁打個哈欠,找了一圈不僅沒看到嚴與,連手機都沒看到,只能起身趿拉著?鞋子往出走。

    這時才驚覺,自己?竟然是在輪船上。

    走到甲板上,咸腥的?海風吹來,海水連著?天空混成一片漆黑色。

    看來距離小島還有些距離。

    虞繁漫不經心的?想,倚在欄桿上,又想起剛剛在飛機上嚴與對她做的?那些事,臉頰不由得一陣一陣發燙。

    “在想著?怎么逃跑嗎?”

    男人陰沉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

    虞繁被驚了一跳,回頭看到嚴與站在不遠處,男人似乎是一路跑著?過來的?,微微喘著?粗氣,胸膛處起伏的?厲害,看著?有些狼狽,盯著?虞繁的?目光很冷。

    他不過是出去?了一會?兒,老婆就自己?跑出來。

    可事到如今,她以為她還能跑到哪里去?!!

    男人一步步走近,聲?音冰冷,“別?說我?沒告訴你,這片海域可有鯊魚,你想跳海逃跑嗎!”

    虞繁疑惑的?歪了一下頭,“啊?我?游泳不好,你不是知道嗎?”

    嚴與沉著?臉,拽著?虞繁的?手腕猛然一用力,將人拽到自己?面前,冷聲?質問,“那你跑什么?”

    虞繁更懵了。

    誰跑了?她不是走著?過來的?嗎?

    她忍不住小聲?辯解,“我?就是出來看看這里哪里。”

    嚴與冷嗤,“怎么,怕我?把你賣了?”

    一直聽著?男人這樣冷言冷語,虞繁也有些氣不順,故意說,“那你就把我?賣了吧,只是——”

    她仰著?頭看著?嚴與,輕聲?道,“別?人也會?像你那樣親我?嗎?”

    這句話落到耳邊的?一瞬間,男人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一瞬間崩斷。

    他想不到別?的?男人壓著?他老婆親的?場面。

    他會?想殺人。

    男人眸色漆黑沉沉,隱隱透著?猩紅,他緊緊盯著?虞繁,一字一頓道,“你是真的?不怕死。”

    虞繁不認為嚴與能對她怎么樣。

    雖然飛機上嚴與表現的?和從前截然不同,兇狠粗暴,但虞繁不得不承認,男人冷漠的?眼眸,直進直出的?狠厲,一切都恰恰好踩中?虞繁的?XP。

    又或許是之前嚴與留給她溫柔有禮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她潛意識都不覺得嚴與是危險的?。

    直到現在——

    嚴與一言不發強行把人抱著?往回走,猛的?扔在床上。

    然后當著?虞繁的?面開始摘手表,想了一下,又把他們的?婚戒摘了下來。

    今天手指擠進去?的?時候戒指蹭到了,都磨紅了。

    嚴與給人洗澡的?時候偷偷,哦不,光明正大的?看了。

    他有點心疼。

    當然,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他還是沒準備放過欠教訓的?老婆。

    男人扯下領帶,隨手扔在一邊。

    看著?嚴與一系列的?動作?,虞繁終于有點慌了。

    爽是爽的?,但人也不能一直爽吧!!

    男人在飛機上像個壞狗似的又啃又咬的都腫了。

    現在磨著?還疼。

    她扭身就想跑,可這么一個動作徹底激怒了男人,他拽著?虞繁的?腳踝把人拖回來,隨手抓起旁邊的領帶就把人的手腕捆了起來綁在床頭。

    “跑哪兒去。”嚴與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虞繁,聲?音冷漠,“想讓別?人親你,抱你,是嗎?”

    虞繁氣懵了。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

    這人閱讀理解是不是沒及過格?

    “嚴與!你……”

    “抱歉,今天不想聽寶寶說話。”嚴與淡淡的?打斷了虞繁的?話。

    “這樣吧,老婆今天如果多說一句話就多弄一次,聽說老婆數學很好,一定能記清楚的?,對不對?”

    嚴與沖她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容和從前的?全然不同,像是浮在一塊寒冰上,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就連漆黑的?眸底,也并無半點笑意。

    虞繁當下就紅了眼圈。

    嚴與湊上去?,虛情假意的?哄,“老婆別?哭,還沒到哭的?時候呢。”

    虞繁一邊抽了抽鼻子,一邊忍不住想。

    真要命。

    嚴與去?哪個霸總文進修了嗎?

    又土又爽的?。

    一開始,虞繁記得外面的?月亮很圓,暈著?一層光,可很快,那團光便開始在眼前劇烈的?晃,直到最后,虞繁終于意識到,不是月亮在搖晃,是她自己?在顛簸。

    腰肢上白嫩的?軟肉都是男人的?指痕,紅的?觸目驚心,偶爾還夾雜著?男人廝磨留下來的?齒痕。

    腿根處抖的?厲害,那枚紅痣周圍的?皮膚早就被糟蹋的?不像樣子,牙印一層疊著?一層,紅艷艷的?。

    “再動!”嚴與聲?音很冷。

    他扯下虞繁手上的?領帶,因為虞繁剛剛不自覺的?掙扎,手腕處已?經被勒紅了,男人冷著?臉,抬手在上面揉了揉。

    這一切的?動作?看起來很溫情。

    前提是如果摘下的?領帶沒有蒙在虞繁的?眼睛上的?話。

    男人粗聲?粗氣,“不準你再看著?我?!”

    不然他心軟怎么辦。

    虞繁不被準許說話,現在甚至連看也看不到,手腕雖然被放下來了,但又輕而易舉的?被男人的?大手攥著?舉過頭頂。

    男人粗糙的?指腹在虞繁手腕上的?紅痕蹭了一下。

    他眸色愈暗,喉結上下滾了滾。

    想咬。

    他見不得虞繁身上留下除他之外其他的?痕跡。

    那會?讓他心里的?暴戾忍不住的?涌上來,忍不住想對虞繁做更過分更兇狠的?事。

    視覺被剝奪后,其他的?感?官反而更敏感?了。

    虞繁身子抖的?不成樣子,領帶上幾乎已?經被她的?淚水打濕了。

    她在心里罵了嚴與無數次。

    嗚嗚嗚狗男人。

    沒吃過飯嗎?

    非要一口氣撐死是不是?

    偏偏男人這個時候又湊過來,碰著?她的?唇瓣,明晃晃的?命令。

    “伸舌頭!我?要親!”

    下面又腫又疼,已?經吃夠教訓的?虞繁不敢拒絕,趕緊主?動把軟軟的?小舌頭伸出去?。

    可男人瞇了瞇眼,忽而惡劣心起。

    他偏著?頭躲開了。

    虞繁蒙著?眼看不見,還可憐兮兮的?伸著?舌頭等人來親。

    可等了半天,只聽見男人在耳側悶笑。

    “寶寶,你爽的?都吐舌頭了。”

    虞繁茫然一頓,而后意識到被男人騙了,氣的?渾身都紅了,掙扎著?用小腿去?踢著?嚴與,卻被嚴與輕而易舉的?攥著?腳踝,就著?這個姿勢把腿抬的?更高一些。

    虞繁忍不住了,嗚咽道,“嚴與你混蛋!”

    此時此刻,她終于意識到了。

    嚴與遠比她想象的?要更加惡劣兇狠。

    可男人卻挑了一下唇角,低聲?開口,“寶寶,說話了哦。”

    “那就再來一次吧。”

    黑夜漸漸褪去?,屋內一點點的?透著?昏黃的?光。

    在虞繁力竭的?時候,眼睛上的?領帶終于被摘掉了。

    可她卻已?經不想睜開眼睛了,意識都模糊了。

    嚴與湊到她耳邊輕語,“寶寶,睜開眼,看日?出。”

    虞繁濕漉漉的?睫毛抖了一下。

    她努力的?睜開眼,往外看了看,窗簾被扯開了,透過窗子,正好可以看見海平面上慢慢升起紅紅的?一團。

    好美。

    “好美。”

    嚴與在心里道。

    只是他沒有在看日?出,而是盯著?老婆的?腿根瞅。

    男人眸色愈發幽暗,突然覺得嗓子癢的?厲害,口中?干渴。

    他“好心”道,“這樣看不清楚,你坐起來看日?出。”

    “寶寶,坐我?臉上來”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小船在海面上晃悠悠的, 偶爾一陣海浪打過來,顛簸的更厲害了,溫熱的海水會涌進船艙,淹沒一切。

    虞繁從沒覺得自己這么可憐過。

    她“被迫”去看日?出, 兩條腿根被男人的大手攥緊, 白嫩的軟肉從指縫溢出來, 很輕易的在上面留下了紅色的指痕。

    紅燦燦的日?頭從海面上徹底涌出來,海天一色, 盡是?一片紅。

    水聲愈發明?顯。

    男人的整張臉都埋了進去。

    虞繁吧嗒吧嗒掉眼淚,可男人非說她眼睛腫了不許再哭,敢掉眼淚就要咬。

    她被逼迫的沒辦法了,小聲抽咽著求饒,被男人半哄半威脅的說了很多葷話。

    直到日?頭大亮的時候, 虞繁才被人抱著去浴室。

    在徹底陷入黑暗前她還在想。

    真新?奇啊。

    居然?打卡了天上海上。

    牛逼!

    老婆昏睡過去了。

    整個人被弄的慘兮兮的,渾身上下的皮肉沒有?一塊好地方, 遍布男人的齒痕, 嚴與真像虞繁罵的那?樣, 屬狗的,恨不得把人全身舔個遍。

    嚴與憐愛的低頭親了親老婆哭的紅腫的眼皮,又去吻了吻她的鼻尖, 唇瓣。

    直到把人放進浴缸的時候,嚴與沉默的思考著。

    反正老婆也睡著了,他再弄一次也不知道吧。

    男人像難以滿足的惡犬,低下頭去蹭著老婆軟軟的臉頰, 呼吸一次比一次粗重。

    好愛老婆好愛老婆好愛老婆再做一次好愛老婆好愛老婆好愛老婆好愛老婆好愛老婆……-

    虞繁確實不知道, 也很難察覺。

    畢竟她直接昏睡了一整日?,黃昏時才醒來, 渾身上下疼的像是?被車碾過一樣。

    多一次少一次也沒什么區別了。

    她撐著力氣坐起來,剛起身,腿忽而一軟,整個人噗通摔在地上。

    恰好這個時候嚴與推門進來。

    他見狀皺了一下眉,走上前想把人要抱起來。

    結果虞繁一看見他冷著臉走過來就嚇的心臟嘭嘭跳。

    夭壽了。

    再牛逼也受不了這么來。

    她紅著眼睛看著嚴與,哆哆嗦嗦的往后?躲,結果被男人這么一嚇腿更軟了更站不起來了。

    嚴與擰著眉頭,“爬?”

    他走過去彎腰強硬的把人抱起來,直接走出去到樓梯口?的位置,他們所在的位置是?船艙二樓,有?一截很高的樓梯,上面還鋪著紅色的地毯。

    他面對面的抱著人,大手托著人的屁股,揉捏了兩下,湊在她耳邊低語,“寶寶,往下看,這里比較適合你爬。”

    “我頂一下,你爬一截。”

    虞繁被嚇的小臉煞白,轉頭死死的摟著嚴與的脖子,卻忘了男人才是?始作俑者?。

    她嗚咽道:“不要,疼。”

    男人面色嚴肅:“疼?”他明?明?已經上藥了。

    他說罷便要大手鉆入裙擺下查看,被虞繁死死攔住,“別……”

    嚴與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哦,那?就是?騙我,今晚要多加一次。”

    虞繁恨不得當場暈過去。

    這是?嚴與?這是?那?個做到一半見她掉眼淚都要退出去哄的嚴與?

    好在嚴與沒有?再說什么讓人面紅耳赤的話,他把外套披在虞繁身上,就這樣抱著人往出走。

    虞繁一開始還有?些驚慌,直到出了門,看到周圍空蕩蕩的,才勉強放下心來。

    只是?即便如此,她現在這副樣子,連露出的小腿都是?男人的掌印與齒痕,狼狽兮兮的,還是?惹得她臉上滾燙,只能閉著眼把頭埋在男人的頸窩處。

    嚴與垂眸看著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心里升起一股極大的滿足感?。這個人,終于從頭到腳,徹徹底底是?他的了。

    從船上下來便走到小島的岸邊。

    周圍很空,連個人影都沒有?,夕陽漸沉,昏黃的光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虞繁這個時候悄悄抬起頭,小聲嘀咕,“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東西都已經提前放到別墅里了。”

    “什么東西?”

    嚴與垂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想要裙子嗎?”

    虞繁驚喜,“你給我買啦!”

    她倒是?很會撒嬌賣乖,立刻歡呼一聲,又極快的湊在男人唇邊“叭嗒”親了一口?。

    嚴與當下頓住腳步,整個人僵住。

    虞繁平時在他面前總是?很拘謹的樣子,第一次這樣主?動。

    男人眸色瞬間暗沉沉的盯著虞繁。

    這目光看的虞繁心里發毛,昨晚男人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她,粗聲粗氣的讓她把腿再抬高一些。

    “繁繁,我想……”

    男人話沒說完,虞繁警惕的瞪圓眼睛,飛速伸出手捂住男人的嘴。

    “不,你什么都不想。”

    嚴與微微瞇了瞇眼,神色晦暗,忽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老婆的掌心。

    虞繁嚇得連手都縮回來了,紅著耳朵罵嚴與是?變態。

    嚴與輕哼一聲。

    這有?什么。

    老婆的哪里他沒舔過。

    別墅距離岸邊很近,沒走幾步就到了。

    和嚴與給她看的照片一樣,不,比照片里更好看!

    整個別墅是?白色的,屋頂卻是?天藍色,整體?顏色搭配清新?干凈,像是?在油畫里一般。

    虞繁當下就要去摸手機,卻忽而想起來手機早就不見了。

    她急得去踢男人的小腿,“我手機呢。”

    嚴與語氣淡淡,“要手機做什么。”

    “拍照啊。”

    嚴與并不相信她的話,甚至覺得這只是?虞繁敷衍的一個借口?。

    她拿到了手機要做什么呢,和外界聯系,讓她的學弟來“營救”她嗎?

    把虞繁的手機收走,不讓她和外界聯系,隔絕整個小島,這是?嚴與一早就做好的決斷。

    把人關?在這,直到她的眼里心里只能有?自己。或許那?時候,再等他哪天心情好,才會把人放走也未可知。

    可這一切陰郁的構想也抵不過虞繁一句嬌聲的催促,“嚴與,快點,我要手機。”

    嚴與板著臉。

    就這一次,他想,他只會縱容虞繁這一次。

    男人把手機掏出來給虞繁,還不忘冷聲威脅,“你最好聽?話一點,如果被我發現”

    話沒說完,就聽?見“咔嚓”一聲。

    虞繁低頭檢查著照片,語氣不滿,“這里光線不好,你抱我到剛剛那?個地方去。”

    “哦。”

    “后?退兩步不對,再往前一點,對對對,停。”

    拍好了照片,虞繁得意的給嚴與看,“怎么樣,我拍照技術那?可是?大師級別的。”

    嚴與其實沒看出什么來,但?又不敢說,含糊道,“嗯,這里確實光線好。”

    男人本來想著把人抱回去,關?在房間里,厲聲警告虞繁一番。不準她踏出別墅半步,否則就要永遠把她鎖在床上。

    他甚至都想到了虞繁可能會被嚇哭,但?他絕對不會心軟。

    至少今天不能。

    可沒想到虞繁被他一夸更高興了,興致沖沖的要嚴與抱著她圍著別墅轉了一圈,每個角度都拍了照片。

    足足拍了快兩個小時,太陽都落山了。

    以至于一進到別墅里,嚴與連要說什么都忘了。

    不等坐下一分鐘,又被虞繁支使著去榨橙汁,衣服都沒換就鉆進了廚房。

    虞繁則舒舒服服窩在沙發里,給林夭分享著剛拍的照片。

    林夭回復極快【哇,好漂釀】

    【看來你玩的很爽】

    虞繁美滋滋的。

    是?很爽啦。

    她哼著小曲,連小腿都輕輕晃著。

    【下次你和陳安過來,我們可以在海邊燒烤】

    【哦,可以把林呈也叫來,他挺能吃。】

    嚴與這時候端著橙汁走過來,目光不善的看著虞繁。

    笑得這么開心和誰聊天呢。

    小腿晃什么,故意勾引他是?吧。

    男人把橙汁放下,故意湊在虞繁旁邊,想看看她是?不是?和那?個學弟聊天,可瞥了一眼只看見滿屏的【哈哈哈哈哈哈……】

    緊接著虞繁飛快抬起頭,警惕的看著嚴與,“你看什么?”

    “我……”

    虞繁氣勢洶洶的開口?,“你做了一天一夜我都沒吃東西,你要把我餓死嗎?”

    嚴與知道虞繁胃不好,哪里敢餓著她,立刻開口?,“廚房里有?做好的粥和小菜。”

    虞繁“哦”了一聲,見嚴與還站在原地,詫異道,“你怎么還不去端過來?”

    嚴與剛想冷聲質問虞繁在和誰聊天,聞言頓了頓,把話又憋了回去,轉身去了廚房。

    算了。

    最后?再縱容她一次!

    吃了飯后?,虞繁才有?些力氣,跟著嚴與把別墅轉了轉。

    別墅有?四層,但?嚴與只帶她看到第三層的房間。

    從影音室出來,虞繁抬頭看著樓梯口?,“樓上是?什么?”

    嚴與沉默一瞬,而后?語氣淡淡,“相信我,寶寶,你不會想知道的。”

    只要你乖,我就還舍不得那?樣對你。

    不過虞繁并沒有?太在意男人說的話,只以為?是?亂糟糟的雜物間。

    她急著拽著嚴與去看她的裙子。

    今天過來的時候看的沙灘很美,如果不是?腿軟的走不動,她肯定要下去玩的。

    不知道嚴與買的裙子好不好看,她明?天還想去沙灘拍照呢。

    可嚴與沒帶她去衣帽間,反而先領著人回了臥室。

    黑色的床單上擺著一件白色毛絨絨的東西。

    虞繁好奇道,“這什么啊。”

    嚴與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自己去看。

    虞繁走過去拎起來,愣了一下。

    “這是?……衣服?”

    男人抱著胳膊,倚在門邊,似笑非笑道,“不是?喜歡兔子裝嗎?現在就穿給我看吧。”

    虞繁猛地想起那?個短信,整張臉“唰”的紅了,哆哆嗦嗦開口?,“我穿……嗎?”

    嚴與冷笑,“難道我穿嗎?”

    也不是?不行。

    虞繁心里嘀咕,但?沒敢說出來,看著手里少得可憐的布料,她咬著唇,“我不穿。”

    男人點點頭,挽著袖子,“行,那?就直接做吧。”

    他給過虞繁機會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等等……等!!!”

    虞繁趕緊說, “做什么?”

    嚴與歪了一下頭,冷嗤,“你說呢?”

    做你。

    做恨。

    穿!還是做!

    虞繁飛快在腦海中衡量了一下利弊,想起了自己今天下床時腿軟的滋味, 幾?乎是立刻有了決斷。

    她飛快的抱緊衣服, “穿, 我穿。”

    嚴與點?了一下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穿吧。”

    “你要看著我穿?!!”

    嚴與淡淡, 黑沉的目光上下掃了一眼虞繁,挑了一下唇角,“你渾身上下哪里我沒見過。”

    不僅見過,還舔過,咬過。

    對上男人?滿是侵略性的眸子, 虞繁心頭一跳,顯然也被拽到那些混亂的回憶中, 臉上有些滾燙。

    她捏著衣服, 猶豫半晌, 只?能轉了一下身。

    背對著總能好一點?吧。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掩耳盜鈴。

    沒想到這布料雖然少,但?東西還挺全。

    虞繁費力的把小?裙子穿上,又?低頭鼓搗那些零零碎碎。

    一對毛茸茸的兔耳朵夾在頭發上, 還有一個毛球,看起來是兔尾巴,不知道是放在哪里的。

    她并不知道這幅場景落在男人?眼里是怎么樣一副情形。

    裙子很短,本來就勉強遮住屁股, 虞繁這樣一彎腰, 什么都露出來了,白軟的肉明晃晃的在面前, 更襯得腰肢纖細。

    嚴與的眸色暗沉的可怕,喉結上下滾動。

    他用了很強的自制力才勉強忍耐著沒有直接把人?按在床上。

    直到虞繁最后紅著臉拿著那個毛球過來,“這個……不會弄。”

    嚴與冷眼盯著她,聲音沙啞,“寶寶是故意的嗎?”

    虞繁一懵。

    故意什么?

    下一刻,男人?已經摟著她的腰,托著她的屁股,把虞繁整個抱起來,虞繁驚呼一聲,怕掉下來,下意識的用雙腿夾著男人?的腰。

    嚴與悶哼一聲,眸色愈發幽深,低聲笑了一下,夸她。

    “寶寶,夾的好。”

    閉嘴啊啊啊!!!

    虞繁受不了了。

    總覺得嚴與的騷話越來越多。

    好像一下子從小?學生?水平飛速提升。

    她死死咬著唇,又?氣不過,偏頭在男人?脖頸處咬了一口。

    憑什么只?能嚴與咬她!

    她也要咬回去!

    誰料男人?唇角的弧度愈發加大,愉悅道,“寶寶,島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是把我身上都留下痕跡也無所謂。”

    虞繁罵他不要臉!

    “在你面前要什么臉。”

    嚴與極為自然道。

    他緊緊盯著虞繁,貪婪的目光掃過她身上的每一寸。

    這只?兔子處處合他心意,讓他早就忍不住想一口吃掉了。

    兔子察覺到危險,瑟縮了一下,“你說了穿了看看就行。”

    嚴與皺了一下眉,認真的反問,“我說了?”

    虞繁一頓,眼眸微微睜大。

    什……什么意思?

    可下一瞬,男人?已經低頭吻了上去。

    不像之前吻的那么兇,嚴與這次吻的很輕,溫柔繾綣。

    “唔——嚴與——”

    虞繁眼尾泛著紅意,眼睛圓圓的,似乎是要在控訴嚴與的不守信用。

    可嚴與只?是懶懶一笑,抽出手指給虞繁看上面的水光淋淋。

    “寶寶,都是你的。”

    “想知道兔尾巴是放在哪里的嗎?我教你。”

    兔子不想學,兔子屁股痛。

    可這件事顯然不是兔子說了算的。

    惡狼的利爪一下子就把它按在床上,粗糲的舌頭先?把兔子渾身上下舔個遍,直到兔子身子泛軟,不再掙扎,軟綿綿的沖他露出了白肚皮。

    他去吻兔子的脖頸,很輕易的留下了牙印痕跡,森森的牙齒幾?乎都要咬破兔子脆弱的脖頸,將它甜美溫熱的血液舔舐干凈。

    兔子渾身抖的不要命,眼睛更紅了。

    到最后,白色的皮毛都被打濕了,沾成?一簇簇的。

    好不可憐。

    到最后。

    虞繁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這真是度蜜月嗎?

    她現在看見床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在來小?島的前兩天,別說去海邊了,別墅都沒出去,別說出別墅了,房門都沒出去,別說出房門了,床都沒下去。

    嚴與像吃不飽的惡狼,一遍遍的把人?反反復復的舔舐。

    寬敞的臥室里,每一個角落都遍布兩個人?的痕跡。

    直到第三天清晨。

    虞繁終于看見了太陽。

    嚴與難得不在臥室里,虞繁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好好好。

    今天放假了。

    她從衣柜里找了件新裙子換上,把手機拿出來充了電。

    剛開機,無數短信電話就涌了上來。

    都是嚴青的。

    虞繁皺了一下眉頭,沒等她點?開看,嚴青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虞繁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怕他真有什么急事。

    “謝天謝地,你終于?接電話了。”嚴青松了一口氣。

    虞繁聲音冷淡,“有事嗎?”

    嚴青趕緊說,“你去哪兒了?這兩天消失了似的,你……”

    他頓了一下,試探著開口,“是不是和我哥在一起呢。”

    “對啊。”

    “我哥是不是把你綁走了?!你現在怎么樣??還好嗎?”

    嚴青的聲音很激動。

    “你說什么呢。”虞繁擰著眉頭,“我和你哥在度蜜月,懂嗎?小?孩子別問那么多,也別再打擾我了。”

    “虞繁!”嚴青突然聲音變得很嚴肅,“我哥是不是知道你出軌的事了?”

    “是……不是,我沒……”虞繁煩躁著不知道該怎么把話說清楚。

    “你聽我說!”嚴青認真道,“我哥之前有個U盤在家里丟了,怎么找也找不到,直到前兩天收拾倉庫傭人?才翻到,你知道里面都是什么嗎——”

    “老婆!”

    虞繁一驚,抬頭看著門口,嚴與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正靜靜的看著她,他站在門口處,陽光一半打在他臉上,顯得晦暗不明。

    “在和誰打電話?”男人?聲音平淡,

    虞繁一頓,沒多想的給他看手機屏幕,“是嚴青。”

    而另一頭,嚴青顯然也聽到了這邊的聲音,不再開口。

    嚴與挑了一下唇角,像是笑了,可眼底都是冷意。

    他走過來,接過虞繁的手機,放到耳邊,慢條斯理的開口。

    “想和你嫂子說什么?嗯?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電話另一頭嚴青氣的渾身發抖, 他難得直呼其名,連“哥”都沒叫,“嚴與!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嚴與彎著唇角,側頭看了一眼茫然站在原地的虞繁, 語氣悠閑, “嗯?你說什么?”

    “別裝了!”嚴青咬牙切齒, “我看到了U盤里的那些照片,你這個變態!你居然!!!”

    照片里都是年少的虞繁。

    密密麻麻的照片看著就讓人心里升怖。

    “太好了。”嚴與笑著說, “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幫忙你幫我保管,到時候我會親自取回來。”

    “你到底在說什么!!!!”嚴青抓狂。

    而另一頭,嚴與已經漫不經心的掛了電話。

    他沒把手機給虞繁,而是隨便扔在了一邊, 悠悠然去牽著虞繁的手,“怎么這么不乖, 跟他聯系做什么?”

    虞繁聽的渾身一抖。

    “不乖”這兩個字在床上簡直聽了太多次。

    被頂的受不了往前爬, 要被男人拽著腳踝拖回來, 訓斥她“不乖”,借此再來一次。

    唇瓣被咬的疼,她伸出小腿去蹬男人, 又被說“不乖”,懲罰她自己?主動伸出小舌頭等著親。

    男人總有這么多千奇百怪的說辭。

    以至于她現在對這個兩個字都有些PTSD。

    聽了就腿軟。

    “沒有,他自己?打電話過?來的。”虞繁趕緊辯解,討好似的勾了一下男人的手指, 聲音放軟, “我們去海邊吧。”

    嚴與垂眸看了她兩眼,“今天不去海邊, 我們在家?里吃烤肉,我準備了食材。”

    虞繁聽了有些失望。但還是點?點?頭,“好哦。”

    乖乖的跟著嚴與下了樓,只是沒等去廚房,卻被男人叫住,“你去沙發上看電視就好,我自己?去廚房弄就行。”

    虞繁有點?黏著嚴與,“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行嗎?”

    嚴與不愿意讓老?婆進廚房,怕油煙熏到她。

    但實際上,他更舍不得讓虞繁離開?他半步,男人現在只希望時時刻刻和老?婆貼在一起?。

    斟酌了一下,嚴與點?了點?頭。

    反正?只是準備食材,也不會有油煙。

    虞繁像跟屁蟲似的進了廚房,甚至還從柜子里翻出了兩件新圍裙,甚至還是粉色的。

    “怎么會有這個?”

    嚴與隨意看了一眼,“不知道,可能是采買的人準備的。”

    虞繁拆開?后,故意要去給嚴與戴上。

    嚴與很配合,甚至還抬了一下手,讓虞繁給他系帶子。

    “嘖嘖嘖。”虞繁現在膽子大?了,放肆許多,“林夭說你是寬肩窄腰,倒三角公狗腰,身材真?不錯。”

    嚴與瞇了瞇眼。

    他捉住虞繁要縮回去的手,順著自己?上衣的下擺探進去,讓虞繁去摸他的腹肌。

    “老?婆,我身材真?的很好,你可以多摸摸。”

    在床上也就罷了。

    青天白日的聽嚴與這么說,還這么叫她,虞繁忍不住耳朵發燙。

    她想要縮回手,“你別鬧了,快做飯吧,我餓了。”

    嚴與卻不肯松手。

    他轉過?身,把人抱到料理臺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將虞繁整個籠罩在他身下。

    “寶寶,我把衣服都脫了,就穿圍裙給你看,好不好?”

    虞繁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不行……至少不能……

    嚴與不知道自己?好像一個開?屏的孔雀,恨不得把渾身上下每一個羽毛都在虞繁面前抖擻,討老?婆歡心,讓老?婆多看她一眼。

    尤其是在看到嚴青給老?婆打電話后。

    嚴與心里驟然升騰起?一股危機感。

    即便是在這樣與世?隔絕的小島上,他還是不放心。

    不止是想把老?婆的人控制留在身邊,就連她的思想,她的心,也只能有自己?一個人。

    虞繁咽了下口水。

    好叭,這個誘惑確實有點?大?。

    虞繁這兩天被欺負的夠嗆,一直都是她被擺弄成?各種姿勢,難得有一次是嚴與主動。

    她揚了揚下巴,踢了拖鞋,光腳輕輕勾著男人的大?腿,又一路往上,踩到了男人的腿根。

    嚴與悶哼一聲,額角青筋鼓起?。

    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沙啞開?口,“寶寶。”

    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虞繁幾乎都能感受到腳心的滾燙,她像偷了腥的小貓,得意的挑著唇角,故意還輕輕蹭了一下。

    男人憋的臉都紅了,呼吸沉重。

    虞繁卻在關鍵時刻收回腳。

    她晃著小腿,慢吞吞道,“不是要脫衣服給我看嗎?嚴總,快脫吧,脫一件給你打一萬塊。”

    嚴與低低笑了一聲。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么便宜。

    但還是聽著老婆的話,順從的開?始解扣子。

    一顆兩顆,黑色的襯衫脫下來被隨意扔到地上,嚴與盯著虞繁的神色,往前走了一步,低聲誘哄,“寶寶,摸摸看。”

    平時在床上倒是沒少摸。

    但這是兩種不同感覺。

    一種是在床上邊哭邊滿床亂爬。

    一種是現在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嚴與。

    頗有些高高在上的氣勢。

    這讓虞繁心里舒坦的不行。

    她湊過?去,小手摸著男人的胸膛,打著圈,慢條斯理的,像是故意在折磨著男人。

    “哇!嚴與!你胸好大?!”

    嚴與額角青筋跳了跳,盡量用?平和的語氣道,“這是胸肌。”

    “有區別嗎?”虞繁歪了一下頭,故意問他,“我能捏一下嗎?”

    她的提問似乎并?不需要嚴與的回答。

    因為她已經伸出手去了。

    男人的胸……胸肌和她的差別很大?,并?不綿軟,但相比于小腹的腹肌來說又不顯得過?分的□□。

    總之就是……很奇妙的觸感。

    虞繁捏了兩下就收回手,咂了咂嘴,“好了,快把衣服穿上吧,一會兒著涼了。”

    嚴與靜靜的看著虞繁,瞇了瞇眼,隱隱透著一股危險的意味。

    他聲音沙啞,“虞繁,你耍我呢。”

    虞繁一臉無辜,“你說什么呢,是你自己?要脫的。行了快穿上吧,不玩了,我要吃飯了。”

    玩?

    她說不玩就不玩?

    嚴與笑了。

    他慢條斯理的把圍裙摘下來遞過?去,“該寶寶穿了。”——

    這一場胡鬧,導致又過?了幾個小時才吃上飯。

    虞繁被男人抱在懷里,神情懨懨,男人細心的把烤肉卷上生菜喂到她的嘴邊。

    可她卻撇了一下頭,“不吃蔬菜。”

    嚴與笑了一下,“怎么兔子還不吃青菜呢,哦,我們家?這只兔子喜歡吃肉,剛剛吃的很歡呢。”

    再聽“兔子”兩個字,虞繁氣的不行,踢了一下男人的小腿,兇他,“你閉嘴!”

    嚴與趕緊軟下語氣,“好好好,寶寶,再吃兩口。”

    被男人抱在懷里一口一口的喂著,虞繁有些犯困,卻仍然惦記著去海邊。

    “吃了飯要不要去海邊。”

    嚴與動作一頓,慢條斯理道,“晚上的風涼,小心凍感冒了。”

    “那明天……”

    嚴與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明天再說。”

    虞繁敏銳的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她忍不住問,“嚴與,你今天是不是不高興了?因為我接嚴青電話嗎?”

    她沒想那么多,只以為是他討厭嚴青,所以不想讓自己?和嚴青走的太近。

    可嚴與卻沒說話。

    他何止是厭惡嚴青呢,越和老?婆親近,他心里的貪念越大?,像滾雪球一樣,時至今日,已經難以控制。

    他現在只是不想讓虞繁出這個門,也許過?兩天,就不想讓老?婆下床……

    他知道他有病,可現在,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嚴與低頭把人抱的更緊了,偏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虞繁,別離開?我。”

    “說什么呢。”

    虞繁詫異道,“你不喜歡嚴青,我以后就不搭理他就是了。”

    “你放心,咱們是夫妻,我肯定站在你這邊的。”

    嚴與喟嘆。

    “寶寶,你真?好。”

    “再來一次吧。”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虞繁立刻冷下臉。

    我請問呢大?哥。

    吃了飯后,虞繁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嚴與收拾殘局。

    她忍不住問,“所以以后這里的家?務你來做嗎?”

    “隔兩天會有專人過?來收拾,到時候你待在房間里就好了。”嚴與隨口道。

    虞繁聽笑了,“為什么?我不能見人?”

    嚴與沒說話。

    只他不想讓虞繁見別人。

    是他心里可恥的獨占欲作祟。

    他走過?去,把虞繁脫掉地上的鞋子給她穿好,又把人抱了起?來,“太晚了,該休息了。”

    見虞繁又要鬧,嚴與提前說了一句,“今晚不動你。”

    其實虞繁是不太信的,拿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警惕的看著嚴與。

    嚴與笑了一聲,把人從被子里挖了出來,攬在懷里。

    得抱著老?婆睡。

    “真?不碰你,你都腫了,我不舍得。”

    虞繁氣哼哼,現在說的冠冕堂皇,怎么腫的你不知道?

    虞繁一開?始還戰戰兢兢的不敢睡,直到后來發覺男人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她才放下心來,終于翻了個身陷入黑沉的夢里。

    而在她身側,本該熟睡的男人卻睜開?眼,靜靜的盯著她。

    嚴與克制的湊過?去在她額頭吻了一下。

    寶寶,別怕我,寶寶,也別恨我。

    我只有你了。

    第二天,虞繁特意醒的很早,翻箱倒柜找衣服,把嚴與也叫醒了,讓他陪自己?去海邊。

    嚴與沉默了一瞬,才說,“寶寶,今天不去海邊,我們……”

    “嚴與!”虞繁打斷他的話。

    她擰著眉頭,定定的看著男人,“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出門?”

    嚴與靜靜的看著虞繁,“外面也沒有趣,和我呆在家?里,就我們兩個人,不好嗎?”

    “什么意思?我們來度蜜月,難道就在家?里呆著嗎?”虞繁瞪圓眼睛,“那我們還來海邊干嘛?”

    “嚴與,你到底怎么了?”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嚴與沉默許久, 而后輕輕吐出一口氣。

    他?抬頭對著虞繁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對,我就是不希望你出門, 虞繁, 我要你永遠在我的視線之內。”

    虞繁一臉懵懵, “誒?我們一起去海邊,我又不會跑, 怎么就不在你的視線內。”

    嚴與心?里?升騰起一股煩躁。

    她不懂,她什么都不懂!!!

    不是去哪里?的問題,而是嚴與希望虞繁永遠和他?待在一個密閉空間內,這個空間里?只有他?們二人,這才會讓他?心?里?舒服!

    他?幾乎病態的對虞繁有著控制欲。

    可這些話他?不知道怎么說出口。

    至今為止, 虞繁還是這樣信任他?,甚至在他?惡劣的做了?那么多次后, 還是單純的覺得?他?們是來度蜜月的。

    略顯冰冷的身上忽而一暖。

    嚴與一怔。

    是虞繁過來主動抱住了?他?。

    虞繁像是哄小孩那樣輕輕拍著他?的背, “我答應過你, 我不會再聯系嚴青,我知道他?很過分,嚴……阿姨也很過分, 他?們對你不好?,那以后我們就統統不理,只過我們兩個人的日子,好?嗎?”

    嚴與垂眸盯著她, 腦里?心?里?只有一句話。

    ——笨死了?。

    她根本不知道, 自己心?里?是怎么樣陰郁的想法?。

    可鬼使神差的,嚴與還是點了?頭, “好?。”

    他?伸出手,回抱住虞繁,力氣用?的很大,像是要把人按進自己的骨血里?。

    男人聲音沙啞道,“就我們兩個人,虞繁,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虞繁好?笑,連連道,“好?好?好?。”

    男人的原則好?像總是為了?虞繁一連打破。

    他?最后親手給老婆換裙子,陪著老婆去了?海邊。

    今天天氣意外的好?。

    海水和天空幾乎是同一片藍色。

    虞繁蹲在地?上撿貝殼,偶爾仰著頭和男人說話。

    “我小時候就這樣,一到海邊就喜歡撿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媽說她總是搞不懂我,明明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標準培養的,鋼琴舞蹈畫畫什么都學,到最后卻養的像野孩子一樣。”

    男人笑了?笑,“這樣很好?,我喜歡這樣的你。”

    虞繁動作忽而一頓,站起身,多看了?嚴與兩眼,“那你呢,你那天跟我說,什么這才是真的你,那之前,你都是裝的嗎?”

    這個問題太尖銳直白?。

    直戳心?肺。

    嚴與胸口一悶,有些不敢看虞繁的眼睛,怕那里?都是厭惡。

    他?聲音低沉,“你害怕我嗎?”

    “害怕?”虞繁挑了?一下眉,“你又不會變身我怕你干嘛?哦好?叭,你在床上確實挺嚇人的,能答應我下次聽我的安排嗎?”

    虞繁伸出手,手心?上有一枚小小的貝殼。

    “作為交換,這個送給你。”

    嚴與靜靜的看了?兩眼,抬手拿走了?那枚貝殼。

    這貝殼太小了?,純白?色的,幾近透明,又無法?忽視。

    像是他?的虞繁。

    他?把貝殼握在掌心?,又貼在胸口的位置。

    與心?跳同頻。

    怦怦——

    在抬頭,虞繁已經走遠了?幾步,回頭沖著他?招手。

    嚴與挑了?一下唇角,跟了?上去。

    在海邊溜達了?一會兒,虞繁便主動提出要回去。

    她看出了?嚴與心?情不佳,甚至覺得?他?有些精神高度緊張了?,好?像都不錯神的在盯著自己。

    沒別人了?,就怪嚴青吧。

    虞繁把一切罪責都算在了?嚴青頭上。

    回去的路上,虞繁還在感嘆,“這里?的環境溫度空氣都好?舒服,要是能一輩子都住在這兒就好?了?。”

    嚴與淡淡,“可以。”

    虞繁樂了?,“我們倆要在這兒當野人嗎?魯濱遜漂流記?”

    嚴與語氣認真,“不會的,住在這兒,你想到的城市里?的東西都會有,想要什么我都會讓人送過來,吃的喝的玩的,都可以。”

    虞繁沒把他?的話當真,“我的工作還好?說,那你怎么辦?你可是總裁誒,整個嚴氏,你也要甩甩手不要了?嗎?”

    當然不可能不要。

    他?還得?靠著這個養老婆。

    不過嚴與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大部分需要我的事遠程遙控也是一樣的,如果有特?別棘手的,也不過是出差一兩天,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兒的,如果我要去出差,一定?也會帶著你的。”

    虞繁詫異,“你還真的考慮過要留在這個島上嗎?”她一頓,嘆了?口氣,“看來連總裁也不喜歡上班。”

    嚴與眸光沉沉。

    不是考慮。

    寶寶,是一定?。

    我和你一定?要留在這里?的。

    回去后,虞繁讓嚴與找了?個玻璃瓶子,把自己撿的小石頭和貝殼都洗干凈放進去。

    虞繁頗有些遺憾道,“我高中畢業旅行也是去的海邊,還用?撿到的貝殼串成手串,不過很快就丟了?。”

    嚴與沒說話,上前揉了?揉她的頭發。

    沒丟,寶寶,在我們書房的柜子里放著呢。

    “餓了?么?我去做飯。”

    虞繁聽到這句話支起腦袋看著男人,眨了?眨眼,“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笨特?別懶啊,什么都不會,什么都要你做。”

    嚴與皺了?一下眉,剛想反駁這些是他?應該做的,便聽虞繁下一句話,“林夭在我結婚前告訴我,事可以不做,但一定?要嘴甜。”

    嚴與聞言便沒吭聲,好?整以暇的看著虞繁。

    “例如你做飯的時候,我就要夸你,老公好?棒,老公好?厲害~”

    虞繁舔了?舔嘴角,有點臉紅,還是強忍鎮定?,問嚴與,“怎么樣?情緒價值是不是給的滿滿的?你是不是突然就有動力了??”

    嚴與“嗯”了?一聲,可是沒走向廚房,卻沖著虞繁走過來,慢條斯理道,“老公怎么棒的,怎么厲害的,哪里?厲害,說具體?點?”

    虞繁跳著腳跑下沙發往樓上走。

    “你補藥過來哇!!!”

    嚴與被她惹的笑了?一下,到底是沒上去抓她,挽著衣袖進了?廚房。

    虞繁一路跑回臥室。

    夭壽了?,怎么現在男人滿腦子都是那種事。

    臥室一進門的桌子上放著虞繁的手機,是嚴與掛了?嚴青電話后隨手扔在這兒的。

    似乎來了?小島后,虞繁對于電子產品沒什么興趣了?,林夭估計是知道她正“爽著”,也不來打擾她。

    她隨手拿起來看了?看信息,卻發現顯示網絡連接失敗。

    別墅的網壞了?嗎?

    虞繁按了?按手機,發現不止是沒有網絡,電話和短信都打不出去也發不出去。

    她撇了?一下嘴。

    這下好?了?,真成搬磚了?。

    之后吃飯的時候她順嘴提了?一下這件事。

    男人面?色淡淡,“小島上本來信號就差,挺正常的,你有什么要緊的事要聯系嗎?”

    虞繁搖了?一下頭,又遲疑道,“那也不能就這樣吧,那不真成了?與世隔絕了?。”

    嚴與看了?她一眼,而后垂眸,“好?,我會叫人修一下。”-

    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嚴與習慣性的把人抱在懷里?。

    他?咬著老婆的耳垂,低聲問她好?了?沒有。

    虞繁本想騙他?說還疼,忽而想到了?什么,瞇了?瞇眼,翻身坐起來,“你還記得?今天的交易嗎?”

    嚴與鮮少的一怔,“什么?”

    “你答應我的,聽我安排。”

    虞繁說這句話的時候,俯下身吻了?一下男人的喉結。

    嚴與當時便呼吸重了?幾分。

    他?沙啞道,“你要怎么做?”

    虞繁挑著眉笑了?。

    當然是把你用?在我身上的,全都還給你。

    幾分鐘后,屋子里?響起了?男人的悶哼聲,這幅場景任誰見了?都要說一句活色生?香。

    當初蒙在虞繁眼睛上的領帶將男人的手腕捆住綁在了?床頭。

    男人的家?居服隨便的扔在地?上,渾身的肌肉繃得?很緊。

    虞繁的手指按著男人的薄唇,低語。

    “老公,伸舌頭啊。”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虞繁跨坐在男人身?上, 還不規矩的扭來扭去?。

    嚴與眸色黑沉沉的盯著她,忽而張口,沒有伸舌頭,反而咬住了虞繁的手指。只是也沒舍得用力, 就只是放在嘴中?用舌頭舔著。

    虞繁一懵, 而后?飛快抽出手指, 色厲內荏的瞪著嚴與,“你?干什?么!”

    她一揚下巴, “誰讓你?舔的。”

    男人呼吸沉重,聲音沙啞的可怕,甚至帶著哀求,“寶寶,別玩我了。”

    虞繁笑了, 眼?睛彎彎的,像個小狐貍。

    “怎么?就準你?玩我?”

    她甚至極為不滿的拍了一下豎起來的耀武揚威, “別沖著我。”

    嚴與眼?底透著猩紅, 死死的咬著后?槽牙。

    他重重喘了幾口氣, 盡量克制的用平靜的語氣開口,“寶寶,你?現在把我解開, 我不動你?,我們睡覺。”

    可惜虞繁并沒有聽出這其中?透出的危險意味。

    她滿不在乎道,“現在決定權在我手里,我可不想睡了。”

    嚴與低低笑了一聲, “寶寶, 這可是你?說的。”

    “什?么?”

    “不想睡了。”

    話音一落,男人忽而翻身?起來, 仿佛只是一瞬間,兩個人的位置瞬間調換。

    虞繁瞪圓了眼?睛,“你?怎么……”

    她不是把男人綁住了嗎?

    嚴與低笑,手里還拎著那個被他輕易扯下來的領帶。

    “原來寶寶喜歡這個領帶,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不,不是……”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已經?調換。

    深夜里,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陣陣,整個小島上寧靜一片,只有那座小別墅的某間臥室還亮著昏黃的燈。

    甚至——

    窗子被打?開了。

    窗簾也被扯開了,隱隱能看見虞繁哭的潮紅的臉,偶爾身?后?會伸過來一只大手,粗糙的蹂躪她的唇瓣,甚至手指會擠進唇間,夾著她的小舌頭攪弄,搞得虞繁可憐兮兮的連嘴都合不上,口水順著唇角滴落。

    男人動作不停,還不忘“提醒”虞繁,“寶寶,看月亮,多漂亮。”

    是的,虞繁被領帶捆著手“押解”到窗邊,被迫賞月。

    她抑制不住的哭聲一陣陣傳來。

    男人故意刺激她,“小點聲寶寶,會被聽到的。”

    “你?猜猜看,聽到聲音的人會不會停下來往樓上看,哦,甚至會有人拿手機拍照,寶寶,你?吐舌頭的樣子被大家看到了。”

    虞繁渾身?抖的厲害。

    明明知道男人是騙她的,明明知道整個小島沒有第三個人,可她還是抑制不住的陷入男人的描述里,好像她這幅被作弄的可憐兮兮的樣子已經?被所有人看到了。

    “不,不要。”

    她破碎的聲音夾雜著哭聲傳來,她小聲求著,“我錯了,嚴與,我們回床上好不好,不要再這里。”

    嚴與掐著她的腰,動作慢下來,細細的磨著,聲音漫不經?心的。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虞繁吧嗒吧嗒掉眼?淚,抽了抽鼻子,聲音低了一些,“老公?,回床上,我自己抱著腿。”

    嚴與眸色一瞬間暗下來。

    他喉結極為明顯的上下滾了一下,明明是爽到了,卻還是故意拉長語調,裝著一副勉強的樣子。

    “好吧。”

    于是,陣地轉移。

    這一晚對?于虞繁來說顯然是過于漫長了,從賞月到觀日出,到最后?只記得耳邊又響起嘶啦包裝袋的聲音,但她已經?忍不住合上眼?,陷入了黑沉的夢里。

    臨睡前的唯一一個念頭——虧大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虞繁迷迷糊糊的時候習慣性的會閉著眼?睛伸手往旁邊摸,大部分的時候會摸到男人滾燙的胸膛,緊接著會被男人拽住手腕,霸道的攬在懷里。

    可這一次卻摸了個空。

    她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看到整個臥室只剩下她一個人。

    摸出旁邊的“板磚”,一看時間正好是中?午。

    虞繁去?旁邊浴室洗了個澡,重新?換了身?衣服才慢吞吞的趿拉著拖鞋走出去?。

    沒想到一開門竟然看到別墅里有好幾個陌生人。

    好幾天沒見到生人了,虞繁嚇了一跳,怔了一下。

    那幾個人看到她趕緊停下手上的動作,連連問好,“太太。”

    虞繁這才想起來,嚴與說了,隔幾天會有傭人上門來打?掃。

    她點了一下頭,而后?問道,“嚴與呢?”

    “嚴總在書房,您要去找嚴總嗎?”

    估計嚴與在忙公?司的事吧。

    虞繁搖了一下頭,并不想去打擾嚴與。

    只是被這么一提醒,她忽然想起自己的工作,不知道這兩天編輯找她了沒有。

    “對?了,正好你?們過來,這幾天別墅的網絡不太好,連電話都打?不出去?,你?們幫忙修一下吧。”

    為首的那個趕緊點頭,“好的太太。”

    虞繁有些餓了,自己去?廚房的冰箱翻了面包片來吃,才吃了兩口,就見剛剛那個傭人拿著一個小盒子過來。

    “太太,別墅的網絡并沒有什?么別的問題,但是在雜物間里找到了這個,應該是屏蔽器。”

    屏蔽器?

    虞繁一怔,看著那個盒子上一閃一閃的小綠燈。

    別墅里只有她和?嚴與兩個人,是誰放的屏蔽器一目了然。

    可是為什?么?

    嚴與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騙她?

    “太太?”

    虞繁回過神,勉強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放回去?吧。”

    “是。”

    等傭人走后?,虞繁心里簡直成?了一團亂麻,她面包也吃不下去?了,匆匆回了臥室。

    直到現在,她才開始意識到那些被她忽略的細節。

    男人不想讓她出門,上次還說了,如果有傭人來打?掃房間,就讓她不要出去?。又開了屏蔽器,隔絕了一切網絡。

    ……

    虞繁瞪圓眼?睛。

    什?么鬼!

    囚.禁play!

    嚴與玩這么花?

    不對?啊,那還缺一套手銬,不應該把她鎖床上嗎?

    打?住!

    虞繁搖搖腦袋,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真?是做多了,腦袋里黃黃的。

    只是,嚴與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們不是來度蜜月的嗎?

    “醒了?”

    臥室的門被推開,男人跨步走進來,看著窩在椅子上發呆的人,心里忽而軟的一塌糊涂,忍不住走上前把人抱起來,“抱歉寶寶,我以為你?還在睡呢。”

    虞繁抬起頭看著男人,目光探究。

    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嗎?會不會是她想多了?總感覺嚴與不像是能做出那么變態的事的人。

    “怎么了?”

    見虞繁盯著自己看不出聲,男人皺了一下眉頭,大手伸出去?,順著裙擺往上摸,“是不是還疼呢?”

    虞繁搖了一下頭,主動摟住男人的脖子,“我餓了。”

    嚴與笑了一下,“我剛剛煮了面,抱你?去?吃。”

    虞繁湊在他脖頸處蹭了蹭,聲音綿軟,“好。”

    她本來想直接問嚴與,可考慮了一下還是作罷。

    如果真?像是她想的那樣,貿然就問出口,會不會惹怒嚴與。

    別的她倒是不怕。

    萬一真?的再來一次昨天的場景。

    她真?要死床上了。

    要不然就……先試探一下?

    坐在餐桌上吃面條的時候,虞繁狀似隨口道,“我們玩了也好幾天了,什?么時候回去?呀。”

    嚴與淡淡,“回去??你?那天不是還說,想要一直呆在這里嗎?”

    虞繁心頭一震。

    媽呀不是吧,嚴與真?的要把她一直關在這兒??

    男人看了虞繁一眼?,“怎么突然想回去??是……想見誰了嗎?”

    虞繁把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嚴與一錘定音,“那就乖乖呆在這兒?。”

    虞繁抿了一下唇,還想掙扎著說什?么,可是看著嚴與的神色,唇瓣動了動,還是沒說什?么。

    算了,要不然先搞清楚嚴與為什?么要這樣好了。

    一瞬間,虞繁想到了林夭那個狗頭軍師。

    只可惜現在沒有網絡,都沒辦法聯系林夭。

    怎么能恢復通訊呢。

    一直等吃了飯,虞繁還在沙發上發呆的想這件事。

    老婆的不對?勁嚴與都看在眼?里。

    男人思索了一下,以為虞繁是在別墅里悶的難受,所以才會悶悶的發呆,才會提出要回去?的事。

    其實在修建別墅的時候,嚴與已經?盡可能的把別墅修建的盡善盡美,影音室游戲廳一個不少,就是怕虞繁呆的難受。

    他以為他可以對?虞繁的情緒視若無睹。

    反正從一開始,他就決定鐵石心腸的把人關在這里。

    可是只要看到虞繁一皺眉,他還是不可抑制的心軟心疼。

    就好像愛護虞繁,已經?成?為了他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

    不想讓她不開心。

    遲疑了一瞬,男人在心底做出了決斷。

    他走過去?,半蹲在虞繁面前,問她,“今天要去?海邊嗎?不是想要拍照嗎?”

    虞繁懨懨的搖了搖頭。

    沒有網絡,她都沒法P圖。

    嚴與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急于想哄好老婆,簡直一再退讓,從一開始的不想讓虞繁出門,到現在主動哄著她出去?。

    “別墅后?面有一小片原始森林,要去?逛逛嗎?”

    虞繁眨了一下眼?,有些心動,“可以采蘑菇嗎?”

    嚴與揉了一下她的頭發,“說不定可以,走吧,去?換衣服。”

    虞繁是心大的,很快把“被囚.禁”的事拋之腦后?,興沖沖去?換了一套運動裝,還戴了一頂遮陽帽。

    嚴與則去?準備背包,虞繁喜歡喝的橙汁,防蚊蟲噴霧,小風扇,還趁著虞繁化妝的功夫做了兩個簡易的三明治包裝好,怕虞繁半路餓。

    都準備好了兩個人才一同出門。

    背包都是嚴與背著的,虞繁只提了一個小籃子,看樣子是真?的決心要去?采蘑菇的。

    她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不聽,而嚴與大部分時候是傾聽的角色。

    “我大學的時候還加入過登山社,不過第一次去?參加活動就搞的很慘。”

    嚴與“嗯”了一聲,幫她把有些歪的帽子扶正。

    虞繁不滿,“你?怎么不問我出了什?么事?”

    嚴與順從的開口,“出了什?么事?”

    虞繁鼓了一下嘴,“我們當時去?爬了郊區的一座野山。其實那座山不高,平時很多人去?的,也沒有什?么危險性。但是那天是真?的很倒霉,碰上極端天氣,我差點沒失溫死在山上。”

    聽到“死”這個字,男人瞳孔驟然一縮,攥住虞繁的手,用了幾分力氣,語氣微沉,“你?不會有事的。”

    虞繁笑了,“當然沒事,不然我也不會好端端的站在這里。”

    “也算是幸運吧,不知道我們登山社有哪個大人物哦,家里直接聯系的私人救援隊,派了直升機來接我們。當時我都凍的意識模糊了,被一個救援隊的哥哥背走了。”

    嚴與一頓,揚眉,“哥哥?”

    虞繁眨了眨眼?,湊到嚴與身?邊,“不會吧,你?吃醋了?”

    知道嚴與想要關著自己,虞繁沒有多害怕,第一反應竟然是嚴與一定在乎自己在乎的要命。

    心里有點美滋滋的。

    好叭,她就是神經?大條。

    嚴與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我也比你?大,怎么沒見你?叫過我哥哥?”

    不是叫叔叔就是嚴總,結了婚就直呼其名。

    像“老公?”這樣的稱呼,都得是床上弄乖了才能聽得到的。

    虞繁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不碰我,我就叫你?哥哥。”

    嚴與笑了。

    “做夢呢。”

    說話的功夫,虞繁突然覺得不遠處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她嚇了一跳,一下子抱住嚴與。

    “什?么東西?!”

    其實嚴與看到了,是一只松鼠。

    但他低頭看著主動抱住自己的老婆,惡劣的捉弄心思又浮起來,他故意沉下聲音,“有東西嗎?我沒看到。”

    虞繁拔高聲音,“真?的有!就從剛剛的林子里竄過去?。”

    其實這里已經?進入到森林中?,周圍的樹木長的很高,頗有些遮天蓋日的氛圍感,陽光都遮掩了大半,顯得周圍有些昏暗。

    虞繁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顫顫巍巍的問,“這里不會有蛇吧?或者是其他猛獸之類的?”

    當然不會有。

    開辟小島的時候嚴與就已經?讓人把這里探查了很多遍。

    但他還是含糊不清道,“這也說不準,不然我抱著你?走。”

    虞繁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不要了,那多沒意思。”

    嚴與遺憾的皺了皺眉。

    還好接下來的路沒碰到什?么嚇人的東西,再往前走,是一段溪流。

    虞繁興沖沖的要脫了鞋下去?摸鵝卵石。

    嚴與不贊同的皺眉,“這里的水涼,回去?容易肚子疼。”

    可是說話的功夫,虞繁已經?脫了鞋子赤著腳走了進去?。

    嚴與擰著眉頭,“你?慢一點……”

    “啊!!!”

    腳下一滑,虞繁驚呼一聲,突然崴了腳噗通摔下去?。

    還好這里的水很淺,虞繁的膝蓋磕到了鵝卵石上。

    男人面色一變,大步走過去?把人撈起來。

    虞繁的衣褲都被濺起來的水打?濕了,腳踝處有些發紅,男人沉著臉把她放到了一邊的石頭上,讓她坐好,又卷起了她的褲腿。

    膝蓋處已經?有些青紫了。

    嚴與臉色愈發難看,心里抑制不住的煩躁。

    他見不得老婆身?上出現其他的痕跡。

    他沒說話,背對?著虞繁半蹲下來。

    虞繁咬了一下唇,乖乖的爬上了他的背。

    她小聲說,“對?不起哦。”

    嚴與往前走了兩步,才沉聲問她,“你?受傷了,為什?么要和?我道歉?”

    虞繁嘀咕,“因?為你?不高興了。”

    嚴與深呼吸一口氣,“你?也知道你?受傷我不會高興的,虞繁,拜托你?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我知道嘛。”

    嚴與低語,“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這句話太輕了,虞繁沒聽到,“什?么?”

    “沒什?么。”

    森林里很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男人背上的緣故,完全沒有了來時路上的驚心動魄。

    虞繁小聲打?了個哈欠。

    嚴與察覺到了,低聲道,“困了就睡吧,我走的穩一些。”

    虞繁側著頭靠在男人的背上,輕輕閉了閉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因?為來的時候提到了登山社的事情,虞繁竟然恍恍惚惚覺得,好像回到了那個風雪交加的晚上。

    也是這樣,被人背上,走的很穩。

    她當時迷迷糊糊抬起頭,只能看見那個人被帽子遮掩下的下顎,棱角分明。

    哦,他耳垂下好像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虞繁抬起頭,眨了眨眼?。

    好巧,嚴與這里也有一顆。

    之后?的路虞繁便睡著了。

    再醒來也是因?為腳踝處微微的冰涼,她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腳踝,卻被人攥的更緊了。

    虞繁迷糊的睜開眼?睛。

    已經?回了別墅,她躺在沙發上,男人坐在一側,正低頭認真?的給她上藥。

    見虞繁醒了,嚴與問她,“有點腫了,你?動一下,看看疼不疼。”

    虞繁茫然的點了一下頭,隨著男人的話動了一下,并沒有什?么拉伸的疼痛。

    她剛要開口,卻聽見男人道,“如果痛的話,可能就是傷到骨頭了或者腳筋拉傷,要叫醫生來看看。”

    等等!醫生?

    如果醫生過來的話,要做船過來吧,那到時候,船上應該會有隔絕屏蔽器的東西。

    其實虞繁本來想再等傭人過來的,只是估計還要兩三天。

    醫生的話,大約就很快了。

    虞繁咬了咬唇,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謊,“唔,是有點疼。”

    嚴與臉色愈發陰沉。

    他大手輕輕的覆上虞繁的腳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恨不得傷的是自己。

    半晌,他吐了一口氣,“乖,我去?聯系醫生。”

    看著嚴與臉色難看,虞繁有些心虛。

    男人這樣擔心自己,她還因?為這件事騙他。

    不過也不怪自己!

    誰讓嚴與動機不純呢!

    虞繁這樣在心里安慰自己。

    其實別墅里應該有一個地方可以用網絡。

    就是嚴與的書房。

    嚴與要在那里處理工作,房間里肯定有阻隔屏蔽器的東西。

    但虞繁不太敢。

    萬一那里有監控怎么辦-

    只不過現在天都黑了,醫生過來怎么也要明天。

    嚴與就先簡易給虞繁涂了藥,讓虞繁不要動,做什?么都要叫他。

    怕虞繁傷了腳沒胃口,男人去?廚房準備給她煲湯喝。

    沒想到一轉身?出來,就看見虞繁蹺著腳一蹦一蹦的起身?。

    他沉下臉,立刻快步走過去?把人抱起來,“不是說了做什?么都要叫我嗎?醫生還沒來看,你?動來動去?,萬一又嚴重了怎么辦。”

    “我要上廁所。”虞繁耳朵有點發紅。

    男人點頭,神色自然,就這樣抱著虞繁去?了廁所。

    直到嚴與要給她脫褲子的時候,虞繁終于忍不住紅著臉掙扎,“你?放開我,我自己來。”

    “別動!”嚴與呵斥,“聽話點!”

    虞繁險些要羞得哭出來了,真?后?悔自己剛剛撒了謊。

    男人把人抱到馬桶上,還看著她,“快上吧寶寶,憋久了不好。”

    虞繁忍無可忍,隨手拿起旁邊的紙巾沖他砸過去?。

    “滾啊!!!!”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虞繁都冷著臉不吭聲。

    嚴與給她盛湯端到面前,低聲下氣的哄著她,“我錯了寶寶,下次不會了。”

    虞繁冷笑,“你?還想有下次?”

    嚴與從善如流的改口,“沒有了沒有了。”

    他哄著虞繁多喝兩口湯,“骨頭湯,正好補補你?的腳。”

    虞繁見他做什?么都不順眼?,哼著,“謬論。”

    老婆傷著,嚴與晚上當然是什?么都不好做,也沒心思做。

    一晚上醒了好幾次,舉著手電筒去?摸著虞繁的腳,想看看有沒有嚴重,卻被熟睡的虞繁一連蹬了好幾下。

    嚴與擔心的睡不好,虞繁倒是心大的跟小豬似的睡的呼呼的。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醫生就過來了。

    虞繁蹺著腳讓醫生檢查,心里卻有些焦急。

    嚴與一直在旁邊盯著,她想出門都沒機會。

    好在上天眷顧。

    嚴與中?途不知道有什?么事出去?了一趟。

    虞繁立刻縮回腳,對?上醫生的目光,她胡亂的找些借口,“我突然肚子疼,要去?衛生間。”

    醫生趕緊起身?,“好的太太。”

    虞繁踹上手機就往出走。

    別墅里空空的,沒看見嚴與,他可能是在書房吧。

    虞繁先去?一樓把衛生間的門關嚴,然后?披了個外套就出了門。

    她一顆心跳的砰砰的,簡直比密室逃脫里被鬼追還要緊張。

    而二樓的書房內,男人正在講電話。

    他給秘書打?電話,說了幾件公?司的事,又告訴秘書讓傭人下次過來的時候準備一些補身?體的食材。

    秘書應諾,又低聲道,“傭人早上打?電話的時候說,太太上次說別墅的網絡不好,他們正好在雜物間找到了屏蔽器,不過太太沒說什?么就讓他們又放回去?了。那個傭人本來想匯報的,但事情多忙的忘記了,剛剛忽然想起來打?電話告訴我的。”

    嚴與一瞬間沉下臉。

    他捏著手機,猛然意識到什?么,走到窗邊。

    別墅外,老婆正急急忙忙的朝著海邊跑去?。

    真?是。

    健步如飛啊。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別墅離海邊很近, 虞繁急匆匆的跑過去,氣都喘不勻。

    一艘船明晃晃的停在海邊。

    虞繁趕緊上了船,同時舉著手機看?著信號。

    有了!

    她舒了一口氣,趕緊撥通了林夭的電話。

    謝天謝地, 林夭電話接的很快。

    “喂?爽姐?終于想起我?了?”

    虞繁沒時間?和她打趣, 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想。

    林夭語氣嚴肅下來, “太嚇人了,繁繁, 我?去接你回來吧。”

    虞繁擰著眉頭?,“我?沒想著回去,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分析一下,嚴與為什么這么做?”

    “你還?有心思分析這個?”林夭無語,“你現在不覺得?你自身都不保了嗎?”

    虞繁聲音低了許多, “我?覺得?他不會對?我?做什么。”

    “戀愛腦晚期了。”

    林夭頓了頓,嘆氣, “行吧, 你自己不想回來, 誰也沒辦法。至于嚴與為什么這樣,其實我?一直懷疑一件事?沒跟你說。”

    “他是不是一直暗戀你啊?”

    “什么?”虞繁詫異,“你怎么這么說?”

    “就是一種感?覺, 嚴與的性格不像是因為薄薄的結婚證就會輕易改變的人,他如果對?你好,絕不僅僅是因為這場商業聯姻。”

    “因此我?懷疑,嚴與可能暗戀你很久了, 這叫什么, 憋出病了,所以按照你說的, 他現在可能已經在逼瘋的邊緣了。”

    虞繁徹底懵了,喃喃,“不會吧,我?以為他就是吃醋了。”

    “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他都要?把你關起來了,那不叫吃醋,那叫變態!”

    林夭感?嘆,“你想想啊,你暗戀一個人很多年,終于娶到手了,結果呢,老婆天天想著出軌,誰能不瘋?!”

    “把你關起來都是小事?,要?我?說,應該刺激一把,把你鎖床上,天天醬醬釀釀……”

    “閉嘴吧你。”虞繁一臉痛苦面具,“你怎么不早說?還?看?著我?和林呈胡鬧。”

    林夭無辜,“我?這不也是你一說才想起來嗎?”

    她安慰虞繁,“沒事?,你不就喜歡這種嗎?”

    “……”

    虞繁咬牙切齒,“這爽的有點太大了,我?受不了!你快點說,我?現在該怎么辦?!”

    林夭沉吟,“我?想想嗷!”

    虞繁急的不行。

    死腦子!快轉啊!!

    偏在這個,身后傳來了腳步聲,慢悠悠的,一點點逼近。

    虞繁心頭?一跳,猛的轉過身,不遠處的門口,長長的一道?影子投到地上,緊接著,是男人的身影一步步走近。

    嚴與靜靜的看?著虞繁,一雙眸子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虞繁被他這幅樣子嚇了一跳。

    她急著要?掛斷電話,可手一抖,卻點了外放。

    偏偏林夭這個開口,戲謔的聲音響徹整個船艙。

    “要?不然你離婚吧!”

    虞繁兩眼?一黑。

    我?真謝謝你。

    她終于哆哆嗦嗦的掛了電話,再抬頭?看?男人,黑沉眸子正緊緊盯著自己,像是潮濕的一灘濃墨,裹襲在她的身上。

    虞繁受不了這樣的低氣壓,忍不住開口,“嚴與,你誤會了,我?不是——”

    “誤會?”男人打斷她的話,輕笑?了一聲。

    “我?誤會什么了?虞繁,我?是誤會你騙我?說腳踝疼,還?是誤會你背著我?跑出來,亦或是,你想要?逃跑,和我?離婚的事??”

    他是帶著笑?說出這番話的,但聲音卻冷凝的可怕。

    虞繁趕緊搖頭?,“我?沒有要?跑,也沒有要?離婚。”

    對?于她的辯解,男人不置可否。

    他沖著虞繁招了一下手,聲音冷淡,“過來。”

    虞繁現在怕死了。

    她哪里?還?敢拒絕男人的要?求,忙不迭的小跑過去。

    見狀,男人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

    還?敢跑,看?來是一點都不疼了。

    “嚴與。”虞繁跑到男人身邊,仰著頭?看?她,拽著男人的袖子,臉上帶著討好,“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要?跑,我?現在真的覺得?小島上挺好的,我?一點也不想回去。”

    “相信?”嚴與淡淡的重?復這兩個字,他抬手掐住虞繁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男人反問她,“寶寶,你還?值得?讓我?相信嗎?”

    虞繁覺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可憐的不能再可憐了,她不敢再說話,只能眨巴著眼?睛看?著嚴與,硬生生的擠出一點眼?淚,企圖得?到男人的憐憫。

    可嚴與的神色由始至終的冷漠。

    掐住虞繁的下巴的手微微松開,指腹轉而按到她的唇瓣上,不留力氣的蹂躪,直到那里?的顏色變得?爛紅。

    “多軟的小嘴啊,可是怎么在我?面前,就只會撒謊呢。”嚴與冷嗤,對?上虞繁泛紅的眸子,他冷漠的宣判。

    “以后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了。”

    虞繁的眼?淚終于掉下來,落到嚴與的手背上,滾燙的。

    虞繁的手再一次被捆上,領帶的另一頭?由嚴與拽著,就這樣將她從船艙里?拽著回了別墅。

    有點像古時候被押解的犯人。

    虞繁抬頭?看?了一眼?嚴與的背影,嘆了口氣。

    床頭?還?剩幾盒套了?

    早知道?出門前把那盒香菜味的帶著好了。

    這個時候虞繁還?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她甚至只以為嚴與要?在床上收拾她。

    她大不了聽話一點,頂多兩晚就哄過去了。

    回別墅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醫生的身影。

    虞繁小幅度的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不然自己這幅樣子也太丟臉了一些。

    在虞繁東想西想的時候,忽而覺得?手腕上一緊,是男人用力的拽緊手腕,扯的虞繁一個踉蹌。

    她回過神抬頭?,正對?上男人不悅的眼?眸。

    嚴與冷聲,“這個時候還?敢出神?”

    虞繁抬了一下被捆著的手腕,神情委屈,“你剛剛拽的我?好痛。”

    嚴與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活該。”

    就是要?疼,才記得?教訓。

    話是這樣說,可是在上樓的時候,男人還?是忍不住的放慢腳步。

    這下子虞繁是真的不敢出神了,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后亦步亦趨。

    直到站到了通往四樓的樓梯口。

    “好奇嗎寶貝,你之前問過我?的,想知道?四樓有什么,現在你就可以知道?了。”男人攬住虞繁的腰肢,湊在她的耳側低語,呼出的熱氣打在耳側帶著細微的癢,讓虞繁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趕緊搖頭?,眼?淚汪汪汪的。

    開玩笑?,這誰敢知道?。

    然而男人只是象征的問一下,虞繁的意見早就不重?要?了。

    他勾了一下唇角,就這樣攬著虞繁的腰上了四樓。

    整個四樓只有一扇門。

    足以想象這間?房間?有多大。

    站定在門口,嚴與輕佻的吹了個口哨,拍了一下虞繁的屁股,“去開門吧寶貝,里?面都是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原本還?以為用不上呢,誰知道?我?們?繁繁這么爭氣。”

    虞繁又要?哭了。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一定是好大一張床。

    她抽了抽鼻子,做著最?后的掙扎,“嚴與,好多事?我?都能解釋給你聽的。沒有林呈,他是假的,哦不不不,他這個人是真的,但我?們?關系是假的。”

    虞繁又緊張又怕,一番話說的顛三倒四。

    可嚴與根本沒仔細聽。

    男人漫不經心道?,“我?說了,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

    他揚了揚下巴,“不開門么,這可能是你最?后能做的一件事?。”

    “進了這間?房以后,你將再沒有自主權,甚至連吃飯都要?聽我?的。”

    虞繁紅著眼?睛看?著他,“你別這樣,嚴與,我?有點怕。”

    嚴與不耐煩了,不再聽虞繁的話,直接大手一伸,推開了房門。

    整個房間?展露在虞繁的面前。

    虞繁愣愣的的站在門口,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確實像她想的那樣,真是好大一張床。

    但又不僅僅于此。

    整張床的四個角落有四個架子,金色的鎖鏈蔓延交織,仿佛一個巨大的金色牢籠。

    像是有什么東西的光晃了一下在眼?前。

    虞繁抬起頭?,眼?睛瞪的更圓了,整個房間?都天花板竟然都是鏡子。

    臥槽!!!!!

    虞繁第一反應是回頭?瞪著嚴與,“你看?我?電腦了?”

    嚴與正陰沉著臉等著虞繁的反應。

    他想過了很多,虞繁可能是害怕,哭著要?跑,看?他的眼?神可能是厭惡,是驚恐。

    無論是什么,嚴與都做好了全盤接受的準備。

    這是他決心鎖住老婆的代價。

    但唯獨沒想到虞繁問了這么一句。

    男人鮮少的一怔,大腦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開口,“我?沒有。”

    虞繁的表情很嚴肅,“嚴與,這件事?情你不可以騙我?,我?真的會生氣的。”

    嚴與擰著眉頭?,“我?什么時候碰過你電腦?”

    虞繁瞇了瞇眼?,狐疑的又看?了一眼?房間?里?。

    那這里?的布局怎么和她摸魚寫?的小.黃.文里?的布局一個樣子?!

    她慢悠悠的走過去,晃了晃床腳的架子,“這個結實嗎?”

    嚴與力氣那么大,萬一做的時候一用力,架子砸下來怎么辦。

    她又挑剔的拿著床上的鎖鏈,“這個是純金的嗎?”

    她皮膚敏感?,戴合金的會過敏。

    她仰頭?往床上一躺,正好看?見天花板的鏡子,看?了一眼?就慌慌張張的站起來。

    我?靠!!

    這個姿勢照的她有雙下巴!!!!

    嚴與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

    終于對?虞繁這個反應稍顯滿意。

    他冷漠開口,“這個鏡子很清楚,我?們?在床上的一切,都會看?的一清二楚。”

    “你不是不喜歡被蒙著眼?睛嗎?我?不會再蒙住你了,相反的,我?要?你睜開眼?睛好好看?清楚。”

    虞繁抿了一下唇,不太高興,“我?說話你又不聽,你又不信,你真打算把我?一直關在這兒啊。”

    嚴與一步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虞繁,薄唇輕啟,“沒錯。”

    虞繁看?著嚴與的眼?睛,放軟語氣,“嚴與,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的心里?話,到底是怎么了?我?們?是夫妻,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嚴與諷刺一笑?,“夫妻?老婆,你還?記得?我?們?是夫妻,我?以為你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和我?離婚呢。”

    虞繁氣的不行了,“我?都說了那是誤會,我?沒想和你離婚,你也聽到了,那是林夭說的。”

    “被我?撞破了就說是誤會,如果我?沒發現呢,你是不是就要?藏在船上的某個角落,逃之夭夭了?”說到最?后一句話,男人雙眸隱隱有些赤紅,咬著牙,拽著虞繁的手腕把人甩到床上。

    “你做夢!!!”

    鎖鏈聲嘩嘩啦啦的響了起來。

    虞繁手腕上的領帶被扯開了,白嫩的皮膚上被磨的有點發紅,男人的指腹碰上去,隱隱抖了一下。

    可是下一秒,男人又垂下眸子,遮掩住漆黑的眸底。

    “咔擦。”

    金手銬終究是鎖在了虞繁纖細的手腕上。

    嚴與喉結滾動。

    他知道?,他回不了頭?了。

    然而虞繁實則一點掙扎都沒有,甚至嫌棄坐著累直接躺下來。

    反正她說什么嚴與都不信。

    那就做吧。

    做!做!做!一做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

    等等,林夭跟她說什么來著。

    “巴拉巴拉巴啦嚴與暗戀你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虞繁一個激靈坐起來。

    “嚴與,你是不是”

    話音猛然一頓,她瞪圓眼?睛看?著嚴與手里?拿著的東西。

    是那個兔子尾巴。

    更或許也不是,她眼?睜睜的看?著嚴與把外面毛茸茸的外衣剝掉,露出里?面的本質,一個渾圓的小球。

    虞繁嘴中嗚咽著,哆哆嗦嗦往后躲,像極了一只可憐的小狗。

    可手被鎖住了,躲也無處躲,只能扯動鏈子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殊不知這聲音落在嚴與耳朵里?,仿佛是極動聽的交響樂,刺激著大腦表面皮層,簡直爽到了每一根頭?發絲。

    “不要?這個,嚴與,嗚嗚嗚”虞繁蹬著小腿。

    可嚴與只是垂眸不帶任何溫度的看?著她,“再躲,是要?我?把你的腳也鎖起來嗎?”

    “到時候,你可是連合攏腿的資格都沒有了。”

    虞繁被他嚇得?果然不敢動了。

    她抽抽噎噎的試圖和嚴與講道?理,“大白天的,你做這些不合適吧。”

    嚴與愿意在這種小事?上順從她的意見。

    男人點點頭?,抬手按動了什么,整個房間?里?的窗簾在一瞬間?合攏。

    屋內瞬間?暗了下來。

    嚴與道?,“現在是黑天了。”

    虞繁,“”

    圓球放置的過程還?算順利,直到嚴與把手指抽出來的時候,當著虞繁的面舔了一下指尖的水光,惹得?虞繁紅著眼?睛罵他變態。

    嚴與接受良好的點頭?。

    他就是變態,沒罵錯。

    嚴與低下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困了就睡一會吧,我?去給你做飯。”

    虞繁可憐巴巴的問他能不能不吃。

    嚴與冷下臉,“為什么?”

    想用絕食來逼他嗎?

    虞繁抽了一下鼻子,“我?想減肥,我?有雙下巴了。”

    嚴與沉默一瞬。

    他沒再說話,抬手調整了一下屋內的燈光,確定不會晃到虞繁的眼?睛,而后才走出去。

    -

    嚴與是掐好了時間?走進來的。

    他端著托盤,上面是他拌好的蔬菜沙拉。

    說是讓虞繁睡覺,但他也知道?那根本沒法睡。虞繁出了汗,發絲濕漉漉貼在額頭?上,像是哭過了,一雙眼?睛是水紅色的,包括那雙被手銬鎖起來的手,指尖打著顫,連指甲蓋都是粉紅色的。

    男人在門口站了幾秒鐘,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而后才慢步走過去,他坐在床邊,語氣都極為平淡,“吃飯了寶寶。”

    他在虞繁身后塞了兩個靠墊,讓她坐起來,卻并沒有解開她的手,而是自己拿著勺子喂她。

    可虞繁吃了一口就吧嗒吧嗒掉眼?淚,“太難吃了,你為什么要?給我?吃草。”

    明明是她自己說的要?減肥。

    嚴與嘆了口氣,抬手給她擦眼?淚,好在男人早就對?她的嬌作有了準備。

    “糖醋小排和米飯要?吃嗎?”

    虞繁眼?淚巴巴的點頭?。

    于是男人很快又換了一份晚飯上來,小排的骨頭?都被剃干凈了,喂到虞繁的嘴邊,再配著糯糯的白米飯,甚至不需要?虞繁開口,男人便端著杯子抵到她的唇邊。

    虞繁挑剔道?,“為什么不是橙汁。”

    嚴與斂著眉頭?,“新鮮的橙子明天才能送到。”

    他心里?也有些不太舒服,他承諾了會給虞繁最?好的,卻連一杯橙汁都沒讓她喝上。

    他低聲應諾,“以后會提前備好的。”

    把人喂飽了,嚴與才與摸著她濕漉漉的額頭?,故意問,“熱了嗎?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虞繁蹭了一下他的掌心,“林呈是我?找來的,我?和他什么事?都沒有”

    “噓。”嚴與按住了她的唇瓣,“寶寶,你現在應該說點我?愛聽的。”

    虞繁要?崩潰了。

    說了你又不聽!!!

    可是還?被折磨著,只能一再退讓。

    她張了張嘴,沙啞道?,“老公。”

    嚴與滿意了,笑?了,“乖。”

    “寶寶,告訴我?,你要?誰?”

    “我?要?老公。”

    終于,已經濕漉漉的圓球滾到了地上。

    猛獸蓄勢待發,露出了獠牙。

    虞繁的腳踝最?終也被鎖上了。

    至此,她整個人像是蜷縮的小貓,被鎖在這個金色的牢籠里?,任由惡劣的人類一次次玩弄她。

    虞繁覺得?自己像是被逼到了懸崖處,搖搖欲墜,可身后的人,既不推她一把,也不拉她上來。男人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瀕臨崩潰的神色,再冠冕堂皇的去親吻她的淚水。

    虞繁這個時候才發覺天花板鏡子的可怕。

    她不敢閉上眼?,因為一旦被男人發現,就會用力的碾壓研磨,幾乎將她逼瘋。

    可她的睫毛都被打濕成一簇簇的了。

    眼?前看?的東西模糊成一片。

    她看?到了什么,她泛紅的眼?睛,余韻時打著顫的腿根,還?有男人掌控似的,穿在她發間?的手掌。

    多久了。

    虞繁數不清,印象里?只恍惚想著這床腳的架子還?真結實,沒散架。

    又一次腿根打著顫,她拼命的想逃離,掙扎著鎖鏈都嘩啦啦的響。

    她哽咽,“嚴與,我?要?去衛生間?。”

    男人笑?了,很好說話的點頭?,去吻虞繁的唇瓣,“當然好,寶寶。”

    他解開了鏈子,卻在虞繁掙扎著下床的時候抱住了她,男人的大手穿過她的膝窩,以一個嬰兒把尿的姿勢穩穩的走向?衛生間?。

    “不要?,嚴與,我?自己來。”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么嗎?乖寶,你已經被我?關起來了,你的一切都要?聽我?的。”

    男人帶著她去了馬桶邊,聲音平靜。

    “可以了,寶寶。”

    再之后,虞繁又被他抱著去洗了澡,水流打在身上的時候,虞繁還?抽噎著,嘴里?念叨著,“嚴與,你討厭死了,我?真的好討厭你。”

    嚴與沒說話,從身后抱著她,在她單薄的脊背處留下了一連串的吻。

    意識朦朧之際,虞繁感?覺身后有什么滾燙的滴落下來。

    幾乎要?把她的蝴蝶骨灼穿,一路流淌到她的心臟處。

    抱著人洗干凈了,又換了干凈的床品,把虞繁塞進被窩里?。

    虞繁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翻了一下身子,滾到了男人懷里?。

    她像是不記仇的小動物,被欺負了也還?是會沖著人類露出軟乎乎的肚皮。

    嚴與輕輕的拍著她的身子,哄著她睡。

    虞繁像是囈語說了什么。

    嚴與沒聽清,偏了一下頭?,把耳朵湊在虞繁的唇邊。

    “剛剛說的不算數,嚴與,我?不討厭你。”

    嚴與喉嚨上下滾了一下,眼?睛有些發酸。

    深夜里?,虞繁睡熟了,身旁的人才有了動靜。

    嚴與拿著藥膏,半跪在床邊,輕輕涂在虞繁的腳踝處。

    就算是沒傷到骨頭?,那里?也是紅腫的,估計還?在疼。

    他最?后低下身子,克制的吻在了腳面上。

    有晶瑩的液體滴落在上面。

    男人驀地偏了一下頭?,有些狼狽,他的肩背因喘息而起伏著。

    半晌,嚴與重?新回到虞繁的身邊,他垂眸,盯著這個他愛慘了的人。

    他想和她有很多以后。

    可他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了。

    -

    虞繁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她身子一動,就聽見了鎖鏈嘩啦啦的聲音,昨晚的記憶再次回籠,她猛地坐起來,腰軟的不要?命,險些又重?新倒回去。

    嚴與這個時候推門進來。

    見狀皺了一下眉頭?,大步走過去,把人攬在懷里?,給她揉捏著酸軟的地方?。

    虞繁沒骨頭?似的靠在他懷里?,懶懶打了個哈欠。

    嚴與適時的端著玻璃杯抵到她唇邊。

    虞繁都沒看?便喝了一口,入口才發現是鮮榨的橙汁。

    她抬了抬眼?,“今天的橙子送過來了。”

    嚴與“嗯”了一聲,盯著虞繁的眼?睛,“又想借機逃跑嗎?”

    虞繁無語。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嘆氣,問嚴與,“這屋子里?能投屏嗎?”

    嚴與一怔。

    他以為醒來后的虞繁要?哭著罵他,沒想到是說這個。

    虞繁懶懶道?,“我?想打游戲。”

    嚴與一頓,抬手揉了一下她的頭?發,“好,我?叫人弄。”

    “但是你最?好乖一點,別想什么花招。”

    虞繁已經懶得?說她沒打算逃跑的事?兒,反正說了嚴與也不信。

    她靠在嚴與的胸膛上,忍不住問,“你真沒看?我?電腦?”

    嚴與瞇了瞇眼?,“你這么說,我?倒是真想看?看?。”

    “不許看?!”虞繁一聽急了,回頭?瞪著嚴與。像個色厲內荏,只會伸爪子哈氣的小貓。

    嚴與淡淡,“命令我??你忘了你還?被我?鎖著?”

    虞繁踹了他一下,“你敢看?我?就和你沒完。”

    嚴與“嘶”了一下,昨天同一個部位至少被虞繁踹了四五腳,估計已經青了。

    他咬著牙,“看?來你的腳好了是吧。”

    虞繁睜著眼?說瞎話,“沒有,你一直鎖著我?,手腕腳腕都快沒知覺了。”

    嚴與冷笑?,“是么。”

    一直鎖著個屁。

    十幾分鐘前給她鎖上!

    怕她真不舒服自己昨晚給她揉了半宿!

    “那你就疼著吧,等真沒有知覺的時候就可以去截肢了,到時候連著鎖鏈都省了,你就只能躺在床上。”嚴與故意冷聲嚇她。

    虞繁扁了扁嘴,扭了一下頭?,也不要?嚴與再抱她,從男人的身上下來,自己縮進被窩里?,把被子蒙過頭?頂。

    懷抱驟然空了,嚴與心里?驀地漏了一拍。

    他擰著眉頭?,佯裝不耐,“你又鬧什么?!是不是想再來一次,還?不夠疼是不是?”

    被子里?的虞繁挑著唇角,卻故意裝出抽咽的聲音。

    除了在男人身下,嚴與見不得?虞繁的眼?淚。

    此刻一聽她哭便有些心神慌了,急著把人從被窩里?挖出來,“真疼?你出來我?看?看?。”

    可虞繁拽這被子死活不肯,哭著喊,“你別管我?,你不說還?要?送我?去截肢嗎?”

    嚴與急的快出汗了,只能放低語氣,“我?騙你的,虞繁你動動腦子行不行?我?什么時候傷過你,別蒙著被子哭,喘不過氣來怎么辦,你出來給我?看?看?。”

    男人手勁加大,虞繁心里?一慌,要?露餡。

    她趕緊掐了一下大腿,硬擠出了兩滴眼?淚,正好趕在被子被掀開時掉下來。

    這兩滴淚滾燙的像滴在了男人心頭?上。

    嚴與呼吸都滯住了一瞬,垂眸看?了虞繁兩秒,而后轉身出去了。

    虞繁嚇了一跳。

    玩大了?惹生氣了?

    沒等她開口,男人又很快折返,手里?拿著一管藥膏。

    他抿著唇一句話沒說,解開虞繁手上的手銬要?給她上藥。

    可手腕上白白凈凈,連個紅痕都沒有。

    嚴與一頓,抬眸看?著虞繁。

    虞繁尷尬的沖他笑?了一下,“可能是內傷,要?不你再叫那個醫生過來給我?檢查一下,說不定這次真傷到骨頭?了呢。”

    嚴與被氣笑?了,隨手把藥膏一扔,手抬起來。

    虞繁飛速閉緊眼?睛,大喊,“嚴與你敢家暴!”

    男人咬著牙,掐了一下她的臉頰,聲音氣的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就是學不乖是不是?”

    虞繁可憐兮兮的沖他眨了一下眼?。

    嚴與盯著她,再多的氣也生不出來。

    虞繁主動沖他伸出手,聲音軟綿綿的,“哥哥把我?鎖上吧。”

    一句話直戳心扉。

    嚴與心神一動,怔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虞繁歪了一下頭?,“我?以為你喜歡我?這樣叫你。”

    她又叫了一句,“哥哥。”

    嚴與薄唇微抿,眸色愈發幽暗。

    他沉默了幾秒,才佯做不屑冷哼了一聲,“以為賣個乖我?就放過你了?”

    他當著虞繁的面重?新鎖住她的手,甚至故意調緊了一些。

    但虞繁還?是乖乖的笑?了一下,“沒事?,哥哥不放心就可以一直鎖著我?,反正我?在床上,什么都聽哥哥的。”

    嚴與心跳的有點快。

    虞繁何曾這樣和他說過話。

    他猛的站起來,語氣甚至有些慌亂,“我?去給你拿早飯。”

    說著頭?也不回就往出走。

    等人走后,虞繁才忍不住笑?。

    所以其實根本不用問暗不暗戀的問題吧。

    輕輕一試就知道?啦!

    男人!你愛慘我?啦!

    虞繁慢悠悠的想,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所以十八歲生日那個手鏈,就是特意要?送給自己的吧。

    ……

    沒多久,男人端著早飯進來。

    虞繁探頭?看?了一眼?,立刻皺起眉頭?,“我?不是說我?要?減肥嗎?我?要?吃沙拉。”

    她驕縱的一點都沒有被人鎖在床上的自覺。

    男人沉默一瞬,轉身很快端了一碗沙拉進來。

    虞繁知道?有人喂,很主動的靠在嚴與旁邊,微微張了張嘴。

    唇瓣輕啟,隱約能看?見里?面嫩紅的舌瓣。

    嚴與盯著看?了幾秒,才拿起勺子喂她。

    虞繁吃了兩口,很快就覺得?沙拉膩歪不想吃了。

    她討好似的在男人肩膀處蹭了一下,“我?又不想打游戲了,給我?放個視頻看?吧。”

    “看?什么?”

    “貓和老鼠。”

    虞繁沖他笑?了一下。

    嚴與嗤她,“小孩子一樣。”

    話是這么說,可還?是依言去給虞繁放影片。

    虞繁撐著下巴悠哉悠哉。

    就看?看?可憐的湯姆,怎么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嚴與是有潔癖的。

    對于在床上吃零食簡直是零容忍。

    但放到了虞繁身上, 忽而?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

    尤其是老婆鼓起腮幫子吃薯片的樣?子,像個小倉鼠,簡直可愛死了。

    嚴與在旁邊盯著她看?,也許是目光太灼熱了被?察覺到了, 虞繁依依不舍的把薯片遞過去, “你也要吃嗎?”

    嚴與抬手給她擦了一下?嘴角粘上的碎渣, “你吃吧,但是也要少?吃一些, 不然一會兒吃飯要吃不下?去了。”

    “你說我?天天除了吃就是睡,你要把我?當豬崽養嗎?”虞繁嘆氣。

    誰知道男人聽?到這句話像應激了似的,當下?沉著臉,“什么意思,又想逃是嗎?虞繁, 別做夢了,你就只配被?我?鎖在床上。”

    “沒說要逃, 我?是想說能不能讓我?去健身室運動一下?, 我?感覺我?胖了一圈了。”

    嚴與垂著眸看?著老婆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哪里胖了, 他想,明?明?白嫩的小肚子很軟,讓他總也忍不住在上面留下?幾個牙印, 再故意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涂上去,惹的老婆每次都要紅著眼睛罵他變態。

    虞繁見他不說話,以為?男人不肯,討好的去拽著他的袖子, 軟著語氣, “求你了,好哥哥。”

    嚴與渾身像是觸電了似的。

    他猛的甩開虞繁的手, 明?明?指尖都在發抖,卻還是故意冷著臉,“虞繁,你給我?好好說話。”

    “嘖。”

    現在讓她好好說話,昨晚在床上逼著她叫老公的好像不是嚴與一樣?。

    虞繁擰著眉頭看?著嚴與,突然沖他勾了一下?手指。

    不知道怎么睡了一覺,小貓變成了小狐貍,一舉一動都勾人的厲害。

    嚴與覺得她又要有鬼主意,可還是忍不住彎腰湊上去,板著臉,“你到底要干嘛——”

    老婆軟軟的唇突然貼上來。

    大腦混沌一片,這個時候再分不出心?神去想虞繁的小心?思,只順從本能的扣住虞繁的頭,反客為?主,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虞繁順從的摟住男人的脖子,乖的不像樣?子,舌尖勾著,糾纏纏綿。

    等男人終于松開她的時候,虞繁唇瓣紅的不像樣?子,水光淋淋的。

    嚴與摸著她的腰,聲音微啞,“學乖了?”

    虞繁笑了一下?,“嚴總,你舌頭明?明?是軟的呀,怎么嘴這么硬。”

    嚴與瞇了瞇眼,按住虞繁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

    哦。

    原來硬的另有其物。

    嚴與威脅似的拍了一下?虞繁的屁股,啞聲道,“能聽?話嗎?”

    虞繁誠懇的點頭,“當然。”

    嚴與打量似的看?了她兩眼,這才解開人的手銬。

    男人看?了一眼腕表,“每天可以給你一個小時的健身時間。”

    虞繁漫不經心?的,“哦。”

    她赤著腳下?床,即便地上都有軟毯,嚴與還是皺著眉頭轉身拿了家居鞋,半蹲下?來給虞繁穿鞋。

    可穿好鞋子,沒等走?兩步,虞繁又僵在原地。

    嚴與當然知道原因,可他裝的面色平靜,淡淡道,“怎么了?又不想去了?”

    “不是!”虞繁有些難堪,咬了一下?唇,“內褲,你沒給我?穿內褲。”

    她身上只有一件絲質的白色睡裙,里面空蕩蕩的,涼颼颼的。

    嚴與瞥了她一眼,“不需要穿,別墅里又沒有其他人。”

    虞繁瞪圓眼睛。

    這是有沒有其他人的事?嗎?!!

    她原本還以為?是嚴與昨天給她上了藥后忘記穿了。

    沒想到啊

    她氣笑了,“按你這么說,那我?衣服也不用穿了。”

    沒想到嚴與還真的點點頭,“原本是不想給你穿的,但怕你不習慣,如果你不想穿的話,當然可以脫掉。”

    虞繁氣絕,“內褲我?也想穿啊,不穿也不習慣啊。”

    嚴與淡淡,“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

    “你,你”

    “你也可以不去,只在床上被?我?鎖著。”嚴與看?了一眼時間,“還有五十七分鐘。”

    虞繁咬了咬牙。

    行!

    你等著!!

    她氣的腦仁疼,故意走?路很大聲,叮叮當當的。

    嚴與挑著唇角,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

    健身室里器材很全,但虞繁不常健身,僅僅會使用跑步機而?已,本來今天她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此刻又改了主意。

    她站在了繩索器械前,故意大聲,“老公,這個怎么做啊,你教教我?好嗎?”

    嚴與快步走過去,皺了一下?眉頭,“怎么要練這個,你從來沒做過,準備工作也沒有,容易拉傷。”

    “我?看?著指示圖還挺有趣的,你教教我?不就好啦。”

    這套動作是手臂繩索劃船,需要背部挺直,膝蓋彎曲。

    原本是沒什么的,可對于只穿著睡裙的虞繁來說,意義可大不一樣?。

    嚴與扶著她的腰教她做姿勢,睡裙的材質單薄,僅僅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清晰的感知到手下?的觸感,牛奶似的肌膚,溫熱滑膩,微微用點力氣就會留下紅印子。

    男人動作頓住,呼吸有些急促。

    虞繁輕輕晃了一下?腰,“這樣?就好嘛?”

    男人聲音有點啞,“再低一些。”

    虞繁挑了一下?唇角,忽而?站起來,目光落在男人身下?,果然

    她擰著眉頭,語氣不悅,甚至帶著一絲訓斥,“嚴與,你把我?當什么啊,讓你教我?動作,你在干嘛啊?”

    被?老婆這樣?罵,嚴與臉上有些掛不住似的發燙,只能掩飾似的咳嗽一聲,“我?沒……”

    “沒什么呀。”虞繁打斷他的話,坐在椅子上,踢了鞋子,抬腳輕輕碰了一下?,語氣輕飄飄的,“嚴與,你怎么隨時隨地都能發.青。”

    這樣?的話像是在罵一只不聽?話的大狗,嚴與應該是覺得憤怒的,可喘氣卻愈發粗重。

    虞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歪了一下?頭,聲音低了一些,像是在說著什么秘密,“你不讓我?穿,那你穿了嗎?”

    嚴與忽而?抬眸直直的看?向她,銳利的眸子嚇了虞繁一跳,眸色漆黑,卻隱隱漫著紅意。

    虞繁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似的。

    她也不敢玩太過火了,不然受罪的還是自己。

    遺憾似的舔了一下?唇角,“你去處理一下?吧,我?自己去跑步機跑一跑就好了。”

    可男人沒走?,不僅沒走?,還朝著虞繁逼近。

    “你,你干嘛?你別亂來啊我?還腫著呢。”虞繁嚇了一跳。

    “腫著?”嚴與沙啞道,“我?給你看?看?。”

    “不要!”

    虞繁想往后躲,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握住了腳踝。

    接下?來的一切有點太魔幻了。

    虞繁的腿根夾著男人的頭。

    她忍不住似的攥緊旁邊器材的鐵桿,手上用了力氣,攥的很緊,骨節都泛著青白色。

    水聲在空蕩蕩的健身房里還是顯得太明?顯了。

    十幾分鐘后,嚴醫生終于檢查完了。

    他遺憾的表示病情加重了。

    “寶寶,好像腫得更厲害了。”

    虞繁眼尾很紅,罵嚴與是臭狗。

    嗚嗚嗚她再也不來健身房了。

    吃飽了的男人很好說話,虞繁怎么罵他都好,把人抱在懷里往樓上走?,還低頭趁機親了親老婆軟軟的臉頰。

    只是親歸親,抱歸抱,該鎖還是得鎖。

    在男人起身要走?的時候,虞繁忽然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你干嘛去。”

    問完虞繁就后悔了。

    那還用問嗎。

    那還鼓著大包呢。

    嚴與挑了一下?眉頭,懶聲道,“寶寶要幫我??”

    虞繁趕緊松手,“您請便。”

    “乖點,一會兒給你上藥。”

    男人走?出門后,臉上的表情瞬間冷淡下?來,衣兜里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很久了,應該是秘書聯系他的。

    去書房打了電話,聽?到秘書的話,嚴與臉上帶著諷刺的笑。

    “二?少?爺每天都來公司,非要問清楚您的下?落,還聲稱您再不出現,他就要報警。”

    嚴與冷聲,“下?次直接讓安保攔住,不必給他留面子。”

    “是。”秘書應下?,轉頭說起了C市分公司那邊的事?,有一個合作可能需要嚴與親自出面才行。

    男人抬手按了一下?額角,“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嚴與靜靜的在椅子上坐了一會,轉而?給嚴青打電話過去。

    嚴青電話倒是接的很快,“嚴與!!!你到底把虞繁帶哪里去了。”

    嚴與漫不經心?道,“嚴青,你怎么這么關心?你嫂子啊?”

    “嚴與,你別和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趕緊把虞繁帶回?來,我?要讓她和你離婚!”

    “讓虞繁和我?離婚?”嚴與冷嗤,“你算什么東西。”

    “U盤送到公司去,我?可以考慮給你的工作室投點錢,但是你要是再敢對虞繁動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別怪我?不顧念那么點血脈親情。”

    懶得再聽?嚴青的吱哇亂叫,嚴與直接掛了電話。

    心?口處像是堵了一股郁氣,悶的難受,嚴與去外面抽了一根煙才,等味道散了才重新回?到四樓。

    虞繁沒心?沒肺的在打游戲。

    嚴與在門口站著看?了她一會兒。

    虞繁實在很孩子氣,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很容易被?一眼看?穿。

    所以嚴與才想不通。

    他以為?虞繁該有的大哭大鬧全然沒有。

    她好像很自然就接受了被?囚.禁起來的事?,并接受良好。

    甚至,從她的眼中?,見不到一點厭惡。

    這關又沒打過。

    虞繁生氣的要摔手柄,結果一抬頭看?見門口的嚴與,眼睛一亮,趕緊道,“嚴與,快來,你幫我?打這關。”

    她倒是很自然的支使起人來。

    嚴與慢步走?過去,坐在床邊,接過手柄按動兩下?,又好似隨口道,“嚴青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呢。”

    虞繁盯著屏幕,“往左往左,前邊有障礙物。誰?嚴青?那你拉黑啊。”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嚴與沉默了?一瞬。

    就在這功夫, 游戲里的人物被擊倒在地?。

    虞繁擰著眉頭,“我都說?了?往左你干嘛呢。”

    男人深呼吸一口氣,隨手放下?手柄。

    不管虞繁是為了?什么,討好他或者是怎么樣?, 只要老婆這張嘴里愿意說?出他想?聽的話, 他愿意做聾子瞎子。

    以前讀書的時候, 嚴與不理解古往今來怎么有那么多的耽于美色的昏君,可是現在, 他好像真的理解了?。

    為了?她。

    怎么樣?都可以。

    嚴與在那邊苦大仇深,虞繁則不滿意的踹了?他一腳。

    “再來一把。”

    “不玩了?。”嚴與說?,“給你上藥。”

    虞繁一聽這話就警惕起來。

    嚴與說?是給她上藥,但又肯定不單單是上藥。

    她躲了?一下?,沖著男人伸出手, “我自己來。”

    嚴與挑了?一下?眉頭。

    “行。”他這次意外的好說?話。

    男人把手里的盒子遞給虞繁,結果虞繁一看就懵了?。

    不是藥膏……

    “是藥栓。”嚴與“善意”的提醒, “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虞繁像是手被燙到了?一樣?, 把藥盒甩到一邊, 急忙忙說?,“我才不要用這個?!”

    嚴與撿起藥盒,慢悠悠道, “只有這個?了?,還?是你覺得腫著很舒服?”

    虞繁咬咬牙,瞪著嚴與,“你故意的!”

    嚴與好整以暇的看著虞繁, “你想?多了?, 只是這個?效果好而已。”

    鬼才信!!!

    “你自己下?不去手的話,我幫你吧。”嚴與慢條斯理的拆開包裝, 聲音壓低了?一些,“乖,把腿張開。”

    別……別說?這么犯規的話!

    虞繁渾身抖了?一下?,看著男人逼近的手,仍在做最后的抵抗,“你保證不做別的。”

    嚴與笑了?一下?,敷衍道,“好,我保證。”

    他湊過去,低頭看了?看,“嘖”了?一聲,“外面也有些腫了?,需要寶寶自己扒開才行。”

    什……什么……

    虞繁感覺自己渾身都著火了?一樣?滾燙。

    偏偏男人還?在催促她,“快點?呀寶寶。”

    虞繁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忍著臉上的灼熱,顫抖著伸出手。

    嚴與拿著藥栓的手探進去的時候還?擦到了?虞繁的手,惹的虞繁渾身一顫。

    冰涼的藥栓很快放了?進去。

    男人沒有很快的抽出手指,而是惡劣的又往里面塞了?塞。

    “唔——嚴與!”虞繁咬了?一下?唇,聲音有些破碎,“你答應我的。”

    “好,聽你的。”

    男人抽出手指,故意在虞繁面前晃了?一下?。

    虞繁臊的閉著眼?睛不去看。

    “藥栓會被體?溫融化,所以寶寶最好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不然會流出來。”

    嚴與“好心”的開口。

    虞繁咬了?咬牙,一拳錘到了?床上,“閉嘴吧你!!”

    嚴與把手柄給她遞過去,“可以再玩一會兒游戲,我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開,大概兩?個?小時,結束了?來陪你,好嗎?”

    虞繁故意說?,“不用你陪,你最好一直別來煩我。”

    她本來是想?故意氣一氣嚴與。

    沒想?到嚴與的反應會這么大。

    男人沉著臉色,突然走上去掐住虞繁的下?巴,強迫她抬眸直視自己。

    “不想?看見我?嗯?”

    “不可以,虞繁,我只允許你的目光投向我一個?人。”

    虞繁唇瓣動了?動。

    嚴與瞇了?瞇眼?,俯下?身子,“想?說?什么?恨我?還?是又要說?討厭我?”

    “無論你說?什么,虞繁,我都不會對你心軟。”

    好……中?……二!

    虞繁嘆氣,她終于知道為什么林夭總是要批判她寫的霸總文了?。

    爽是爽的。

    尤其是在男人冷著臉掐著她的下?巴的時候,逼人的氣勢讓她覺得心尖都在發顫。

    但土也是真土。

    有一種腳趾抓地?的感覺。

    虞繁直起一點?身子,剛要開口,忽而臉上面色一僵。

    男人察覺到了?什么,抬手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淡淡道,“告訴你了?吧,不要動。”

    “寶寶,是不是流出來了?。”

    虞繁更用力的拽住嚴與的胳膊,“我,我——”

    可嚴與卻搖了?搖頭,聲音冷淡,“抱歉,我要去開會了?,寶寶自己去浴室清理吧。”

    虞繁手一松,無力的垂下?來。

    她咬了?咬牙。

    小心眼?的臭狗!!!!

    虞繁只能撐著床沿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起身。

    男人解開了?她的手銬,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像是配合似的,體?內融化了?的藥栓一點點流淌出來,順著腿根往下?淌。

    男人說?是要去開會,可根本沒有動作?,就懶懶的倚著墻壁看著這一幕。

    “唔……”

    虞繁腿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男人及時從后面撈住她,一用力,把人抱在懷里。

    “笨死了?,不會走路了?嗎?”

    他輕嗤。

    虞繁實在氣不過,撐起身子一口咬在男人脖頸處,甚至用了?幾分力氣,可男人只是“嘶”了?一聲,沒躲也沒擋,等虞繁松口后看著男人的表情,甚至覺得男人還?有幾分愉悅。

    靠!又讓他爽到了?-

    原定的會議推遲了?半個?小時,但沒有人敢有異議,畢竟屏幕里的人是嚴總,冷著臉訓起人的樣?子誰也不想?體?驗。

    只是今天?,嚴總的攝像頭卻關?了?。

    但沒人敢多說?一句。

    照例是幾個?公司高管匯報近期情況。

    嚴與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他抬手摸了?一下?脖頸處,疼意還?未消散。想?了?想?,他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脖頸處的位置看了?看。

    很深的牙印,再用力一點?就要見血了?。

    嘖。小狗一樣?。

    男人笑了?一聲。

    視頻會議里聽到嚴總的笑聲,匯報的高管嚇的頓時不敢吱聲了?。

    這是什么笑?

    冷笑?

    陰陽怪氣的笑?

    嘲笑?

    他急的手都抖了?,慌慌張張的低頭看自己的報告。

    沒錯啊……

    察覺到會議里沒有聲音了?,嚴與皺了?一下?眉,聲音冷淡,“繼續,怎么停住了??”

    高管嚇的一抖,趕緊接著開口。

    好不容易等會議結束,高管坐到椅子上的時候腿都軟了?。

    嚴與面色平淡的關?掉了?會議的程序,正準備繼續處理郵件,秘書的信息發過來,問?他什么時候去C市。

    男人面色微沉。

    【兩?日后,我有點?事要處理一下?。】

    【好的嚴總。】

    嚴與有些煩躁的擰了?一下?眉頭。

    他當然不可能把虞繁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兒。

    但是帶在身邊的話……

    她會聽話嗎?

    會不會抓住機會就要跑?

    最關?鍵的是。

    她愿意嗎?

    沒有自由的,被他牢牢地?捆在身邊。

    嚴與沒有煙癮,但是似乎上了?小島后,他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是錯的,但他好像無法停止,也回不了?頭。

    就像是既定的程序,讓他只能一步一步走向懸崖。

    在書房抽了?兩?支煙后才回去,已經特意散了?味道,但好像還?是沾上了?一些,被虞繁敏銳的聞到了?。

    嚴與怎么了??有煩心事嗎?

    虞繁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鎖著的樣?子,怒了?!

    她都這樣?了?!嚴與還?煩什么!!!

    虞繁伸著兩?個?被鎖鏈牢牢扣住的手,眼?巴巴的看著嚴與。

    嚴與瞥了?她一眼?,“有事?”

    虞繁軟乎乎的求他,“我想?要手機。”

    嚴與淡淡一笑,“你要聯系誰?”

    “不聯系誰!我上網不行嗎!”虞繁瞪著眼?睛,“我是山頂洞人嗎?不,我是床上廢人!”

    “太過分了?吧,鎖著我就算了?,連手機也不給我玩!”

    嚴與被她氣笑了?,反問?她,“你見過哪個?綁匪會給囚犯手機用的?”

    虞繁想?了?想?。

    “行,不給我手機也行,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事不高興。”

    男人一怔,“我?”

    “沒有嗎?那你偷偷跑出去抽煙。”

    虞繁看著他。

    “還?是說?你自己做壞事了?,抽事后煙呢?”

    嚴與被她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走上前,抬手扯了?一下?衣領,“你愿意的話,我一會兒就可以再抽一支事后煙。”

    虞繁趕緊擺手,“沒有沒有,不愿意不愿意!”

    話是這么說?,但虞繁還?是主動湊上去抱住男人的腰,仰著頭看他,“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男人垂眸看她,過了?一會兒才道,“C市那邊有點?事,我要過去兩?天?出差。”

    虞繁點?點?頭,“很麻煩嗎?”

    “還?好,只是必須要我出席而已。”

    “那你收拾行李了?嗎?我上次撿的貝殼要帶著,還?有你買的那幾個?裙子,我還?沒來得及穿呢。”

    嚴與一怔,“你要跟我一起嗎?”

    虞繁驚恐開口,“什么意思?你要把我扔在這兒?你要餓死我嗎?”

    “……”

    嚴與忽而覺得自己剛剛的煩躁簡直多余的可笑。

    他冷嗤一聲,低下?身子,湊在虞繁耳側緩緩開口。

    “不會把你扔在這里,鎖鏈也要給你帶著,白天?我出去做事,晚上就回來做你。”

    第40章 第四十章

    “叭嗒!”

    虞繁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男人臉上冷漠的神情瞬間破碎。

    虞繁頗為無辜的看著他, “能親嗎?”

    嚴與很快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寶寶,當然能親。

    嚴與哄著她,往她軟軟的小肚子上蹭,一邊想著, 真的不能讓虞繁減肥, 要是瘦的就剩骨頭, 抱著都硌手。

    這樣?正好,軟綿綿的。

    虞繁要氣死了, 忍不住去揪男人的頭發。

    “又弄的我肚皮上都是!”

    她力氣用?的有點大,男人倒吸一口冷氣,被?迫抬起頭有點兇的看著虞繁。

    男人眸色沉沉的看著她,“再拽!”

    虞繁被?他兇狠的目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要松開手, 又抿了一下唇,不太高興道?, “你怎么天天兇我啊。”

    嚴與一頓, 胸口處有些發悶, 像是堵著什么似的不舒服。

    兩個人僵持著兩秒。

    最后男人沉著臉,擰著眉頭,主動低下頭, 把頭發抵著虞繁的手邊,聲音硬邦邦的,“要拽快點。”

    算了。

    跟老婆低個頭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嘛。

    應該的。

    之后清理的時候虞繁被?他抱到浴缸里。

    男人擠出一團沐浴露,打成泡沫在虞繁身?上, 虞繁動都懶得動, 仰著頭發呆的時候不經意看到浴室的墻壁上有一塊瓷磚看起來有些凸出來。

    虞繁好奇的抬手按上去。

    動作太快,嚴與抬頭看見的時候想攔都沒攔住。

    只聽清脆的一聲, 那個地方竟憑空出現了一個垂下來的金手銬,看樣?子,和床上那個是一家出品的。

    虞繁瞪圓眼?睛。

    嚴與抿了一下唇,沒吭聲。

    不出意外的話,老婆又要罵他變態了。

    “嚴總。”

    虞繁摸上去,“這個也是純金的嗎?”

    但?是為什么要放在浴室。

    虞繁摸著下巴研究著,這個高度,她得把胳膊舉的很高,比在臥室還要局促,連掙扎都掙扎不了。

    得多不舒服啊。

    虞繁不樂意了,“你這個訂的太高了,你要把我胳膊拽斷嗎?”

    嚴與一懵。

    他知道?高度有些不合適,所以一直放著沒用?在虞繁身?上。

    但?這不是沒用?嗎?

    沒用?老婆也要罵他?

    虞繁抬了一下胳膊,比了一個位置,“這里還差不多,你叫人來改一下……”

    轉頭對上男人漆黑的眸子,虞繁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尷尬的住了嘴,岔開話題,“洗好了沒有,水都要涼了。”

    男人沉默著,給老婆沖干凈泡沫,又把人擦好抱出來。

    虞繁縮進被?窩里,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眨著眼?睛看著嚴與。

    嚴與轉過身?去調整夜燈。

    他沒多說什么,只是忽而覺得。

    老婆好像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第二?天下了一場暴雨,導致原本要出行的計劃不得不推遲,畢竟雨中行船還是有一定有危險性的。

    虞繁趴在窗臺往外看。

    她把窗戶打開一些,任由外面的風裹挾著雨水吹打在臉上。

    很涼快又痛快。

    嚴與看見后當即沉下臉,快步過來把窗戶關?上,冷聲斥她,“不把你鎖上就不聽話是不是?吹著涼了怎么辦?”

    虞繁漫不經心的,“我又不是紙糊的,怎么那么容易病。”

    嚴與聲音冷冷,“上次病的夜里發熱不知道?是誰。”

    虞繁坐在床上用?腳勾著男人的腿,聲音放軟,“誒呀,我知道?了,不會再開窗的。”

    嚴與像是戳破的氣球,簡直一點氣也生不出來了。

    但?還是故意板著臉,走到虞繁面前蹲下來摸了一下她的腳,“這么涼,不知道?穿襪子。”

    虞繁晃著小腿,“我哪里敢呀,你連內褲都不讓我穿。”

    男人冷淡的抬眼?看她,薄唇輕啟,冷冰冰吐出三個字。

    “□□了?”

    很難想象嚴與這樣?平時斯文?有禮的人是怎么頂著一臉性冷淡的樣?子說出這些粗鄙言語。

    虞繁抬手摸了一下臉。

    靠!你紅什么!

    你應該黃啊!!!

    男人緩緩站起來,抬手勾著虞繁的下巴,碰了一下她的臉頰,聲音低沉沙啞。

    “寶貝,我總覺得,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虞繁唇瓣動了動。

    嚴與瞇了瞇眼?,“你說什么?”

    他彎腰湊近了一點。

    “你剛摸我的腳,能不能別來摸我的臉。”

    “……”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虞繁索性把屋子里的窗簾都拉上了,讓嚴與挑一個恐怖片來看。

    而她則盤腿坐在床上,還塞了幾個枕頭在身后靠著,舒舒服服的樣?子。

    男人擰著眉頭,“你到底還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狀況?”

    “知道?啊,囚.禁么。”虞繁抬起手給他看,“這不是鎖著呢。”

    她催促,“快點,挑一個不嚇人的。”

    嚴與諷刺,“那你還看什么恐怖片。”

    嘴里冷聲嘲諷著,卻?還是低頭認真的挑著,“看什么的,醫院?學校?”

    虞繁想了想,人難免有個三病五災的,避免以后去醫院有陰影,還是挑了一個校園題材的恐怖片。

    反正她已經脫離學校很久了。

    影片開始播放,虞繁趕緊拍了拍旁邊的空位,“快過來坐。”

    嚴與剛一坐下,旁邊虞繁就像個樹袋熊把他摟的緊緊的。

    “好害怕。”

    這一次嚴與沒再吐槽虞繁為什么要看恐怖片。

    他很滿意老婆的投懷送抱。

    虞繁嘀嘀咕咕的,大部分時候會捂住眼?睛,但?又忍不住指縫張開,露出黑白分明的眼?睛。

    其實虞繁是不太喜歡看恐怖片的。

    只是記得之前在網上刷到過,說情侶培養感情最適合去看恐怖片。

    雖然她每天和嚴與躺在一張床上。

    但?虞繁能感覺到,嚴與像是很沒有安全?感的。

    好幾次虞繁深夜醒來,都覺得被?勒的喘不過氣,是男人把她抱懷里,力氣很大,兩個人緊緊相?擁,嚴絲合縫。

    虞繁但?凡有一絲掙扎,男人便會很快驚醒,把人摟的更緊一些。

    虞繁記得小時候,哥哥同學家的小狗曾經暫時寄養在他們家。

    她很喜歡那只小狗,但?又知道?小狗不屬于她,遲早會被?接回去的。她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去看小狗,如果一時看不到,就會覺得小狗是不是被?接走了。

    她希望那個小狗時時在她的視線里。

    不知道?嚴與是不是這樣?。

    想到這里,虞繁忍不住抬頭,親了一下嚴與的下巴。

    男人身?子一頓,很快得寸進尺的垂下頭想去接一個更深更纏綿的吻。

    但?卻?被?虞繁躲開了。

    “看電影呢。”

    誰料她一轉頭,正看見一個女鬼張牙舞爪

    虞繁幾乎嚇的心臟驟停,趕緊嗚咽著回頭抱著嚴與。

    男人趁機咬住她的唇瓣。

    到最后影片演了什么虞繁都不太記得了,只隱約覺得音效很恐怖。

    女鬼在尖,叫“你要殺了你。”

    嚴與哄著她,“自己把裙子卷起來。”

    女鬼流著血淚。

    嚴與掐著櫻桃尖往自己嘴里送。

    好混亂的場景。

    ……

    回去和來時一樣?,先輪渡后飛機,等折騰到C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分公?司的幾個高管在等著接機。

    曉薇是新來的實習助理。

    因為總秘剛剛請了假,一大堆的活落到她身?上,大半夜被?叫起來做苦力,上司還給她畫著大餅,美名其曰什么鍛煉她。

    惡心透頂。

    她在冷風里裹著大衣,想著還有幾天能拿到全?勤,趕緊辭了這破工作。

    忽然見旁邊一陣騷動,一堆人迎了上去。

    她一抬頭,正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跨步從登機口走出來,男人步履匆匆,懷里像是抱著一個人,只是被?毯子蓋的嚴嚴實實的。

    沒等曉薇再多看兩眼?,男人已經抱著人上了車。

    車門關?上的時候,虞繁有些被?吵醒了。

    她翻身?想坐起來,頭發有些亂糟糟的,卻?被?男人按住了,輕輕拍了拍身?上,低哄,“很快就到酒店了。”

    虞繁的頭枕在男人胳膊上,仰著頭看他,小聲打了個哈欠。

    等到酒店的時候,虞繁已經徹底醒了。

    男人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問?虞繁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虞繁拒絕,“大晚上吃什么東西。”

    嚴與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那就再睡一會兒?,我去隔壁書房處理一些文?件。”

    結果這一處理,直到天亮的時候嚴與都沒從書房出來。虞繁本來還想等他,結果自己先撐不住的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正看見嚴與西裝革履的,抬手在扎領帶。

    好久沒見男人穿正裝了,虞繁坐在床上愣愣的看了幾秒鐘。

    嚴與注意到了,幾步走過來,低下頭親了親虞繁的額頭,“我得去公?司一趟。”

    虞繁沒說話。

    男人正想起身?的時候,忽而覺得衣領一緊,低頭一看,是虞繁拽住了他的領帶。

    虞繁用?了幾分力氣,逼得男人不得不湊近她。

    “嚴總,你今天怎么有點帥。”虞繁輕聲說,她仰著頭,睫毛像小刷子似的一扇一扇的,勾的男人心癢癢。

    男人嗓子一緊,盯著虞繁的目光深沉許多。

    虞繁知道?他有正事,也沒想做什么,只是心里覺得有點可惜。

    怎么在小島不見他這么穿啊啊啊啊!!!!

    尤其是男人之前工作的時候喜歡戴一副金絲眼?鏡,看著簡直是斯文?敗類,充滿著禁欲氣息。

    如果是在島上的話,男人穿著西裝,斂著眉眼?垂下頭來和她接吻,她會忍不住去扯男人的領帶,去勾著他襯衫的扣子,想要在一絲不茍的筆挺西服上作亂。

    虞繁最后松開了手,還替男人撫平了襯衫上的褶皺。

    嚴與盯著她看了幾秒鐘,轉身?沒走幾步,又折返回來將虞繁的手機遞給她。

    虞繁沒接,只是詫異道?,“你不怕我聯系別人?不怕我找人來救我?”

    嚴與靜靜的看著她,“你會么。”

    不等虞繁說話,男人又俯下身?來,漆黑的眸子與她相?對,聲音微沉,“這是我名下的酒店,你可以試試看,有沒有人能把你帶走。”

    虞繁仰著頭,眨了眨眼?,故意說,“那如果,我真的又逃跑了呢。”

    嚴與沒說話,只是抬手揉了一下虞繁的唇瓣,他沒有留力氣,很快把那里蹂躪成了爛紅色。

    虞繁停頓幾秒,接過手機,沖嚴與露出一個笑臉,“放心吧,我說不會就不會。當然了,我知道?你又要不信我。”

    嚴與薄唇微抿,沒再說什么。

    男人走后,虞繁打開手機,一堆信息瞬間涌了上來。

    最矚目的是編輯在催她的稿子。

    虞繁看了兩眼?,隨意回復【我二?嬸隔壁鄰居的女兒?家的狗生了,我得去看看,過兩天一定交稿。】

    然后她毫無心理負擔的打開了開心消消樂。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虞繁趿拉著拖鞋去開門,眼?睛還盯著屏幕。

    “您好,這是嚴總讓我送過來的。”

    聽見陌生的女聲,虞繁趕緊按滅手機,抬頭看了一眼?。

    那人一手提著保溫飯盒,另一手還提著一個黑色的包,是昨晚虞繁落在車上的。

    虞繁趕緊道?,“謝謝。”

    “我幫您送進去吧。”

    曉薇提著包想放在門口的架子上,誰知道?那架子只是裝飾用?的,并不結實,竟翻了過來。包摔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

    最矚目的當屬那個被?虞繁隨手塞進去的金手銬。

    兩個人都沉默了。

    曉薇先回過神,先蹲下來,慌張的要把東西裝起來,“抱歉,我”

    虞繁眼?疾手快的把東西一股腦的裝進包里,臉有點發紅,“沒事。”

    曉薇最后尷尷尬尬的走了。

    一出門就給閨蜜打了電話,“嗚嗚嗚,我撞破了我們總裁的秘密,沒想到有錢人玩的這么花啊”

    虞繁也臊的轉頭給林夭發微信。

    【嗚嗚嗚被?別人發現我是變態了。】

    林夭回復很快【呦,還活著呢,看來嚴總也不行啊,是不是年紀大了。】

    【你爹來咯jpg.】

    【我們來C市了。】

    【不是在玩囚.禁PLAY嗎?】

    虞繁挑著嘴角,【我們現在換種?玩法了。】

    【???】

    【釣魚。】

    林夭嘖嘖稱嘆。

    【嚴總都被?你釣成翹嘴了吧。】

    虞繁笑瞇瞇的,沒再回復林夭,轉而給嚴與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我能去找你嗎?】

    嚴與看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開會,他皺了一下眉頭,分公?司人多嘈雜,他并不想虞繁過來。

    剛準備拒絕,虞繁緊接著又一條信息發過來,【老公?,我不想自己吃飯。】

    嚴與沒忍住低低咳嗽了一聲。

    旁邊的秘書立刻看過來,低聲問?,“嚴總?”

    嚴與收起手機,面色平靜。

    “去接一下我太太,順便找一家私房菜訂幾個特色菜送過來。”

    頓了一下,嚴與又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中午訂一家餐廳你們出去吃吧,走我的帳。”

    “謝謝嚴總!”

    虞繁到的時候是嚴與親自下來接她的。

    她好奇的打量了一圈,“沒想到分公?司也這么大。”

    嚴與接過她手里提著的保溫盒,忍不住問?,“怎么想要過來的?”

    虞繁極為自然的說,“不是說了嘛,想和你一起吃飯。”

    男人垂了一下眸子,眸色幽暗。

    結果剛到辦公?室,手里的東西隨便的扔在一邊,嚴與便像是難以克制似的,掐著人的腰就把虞繁抵到門板上,粗暴的吻便壓了上去。

    一開始虞繁還順從的配合,可直到男人的大手一路向下,她便有些慌了。

    “別在這兒?,嚴與”

    聽到她的稱呼,嚴與有些不悅的瞇起眼?。

    明明整層樓都沒有其他人,可他偏要故意嚇虞繁。

    他卷著衣角讓虞繁自己叼好。

    然后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似威脅,似誘哄。

    “這里隔音可不好,乖寶輕點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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