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你瘋了!”
林夭不可置信的看著虞繁。
虞繁說完也有些后悔了, 覺得自己的想法太荒唐,她咬了一下唇,微微別過頭?去。
林夭咂咂嘴,“你真是……”
話沒說完, 她忽而一瞇眼睛, 沖著外面揚了揚下巴, “是我瞎了嗎?那是你家嚴總和……嚴青?”
“行啊你,這家庭地?位, 吃個飯兩個保鏢在門?口等?著。”
她們坐在大廳里,剛剛有人進來沒關(guān)門?,剛好能看清楚門?口的方向。
聞言虞繁卻面色一變,趕緊回頭?看,而后慌慌忙忙起身?走出去。
那天在嚴家弄的不歡而散, 她真怕這兄弟倆在這里吵起來。
嚴青一直被嚴與壓著,心里憋了這么多天的煩躁終于有些壓制不住, 語氣?也挺沖, “你管我?虞繁不止是我嫂子, 她還是我……好朋友!”
“朋友?”嚴與淡淡的咀嚼這兩個字,眼底冷意漸濃。
“我要是不準呢?”
嚴青被氣?笑了,“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你信不信……”
“嚴青!”
虞繁跑出來,直接站在兩人中間,怒目瞪著嚴青,“你干嘛呢?”
對上虞繁, 嚴青態(tài)度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虞繁,我來找你的, 我想跟你說那天……”
一提到那天的事,虞繁腦袋里的雷達滴滴響個不停,嚴青是不是瘋了,他難道要當著嚴與的面說那些話嗎?
虞繁趕緊打斷,“我今天不想說,嚴青,你快回去吧。”
嚴青剛剛的亮起的眼睛一點點黯淡下去,他語氣?低了一些,“那我給你發(fā)?微信,你能回我嗎。”
虞繁只想讓他快點離開,敷衍的點頭?,“回,我肯定回。”
嚴青深深的看著她,又或許是越過她在看身?后的嚴與。
數(shù)秒鐘后,他轉(zhuǎn)身?走了。
虞繁舒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等?喘勻,又聽見身?后嚴與溫柔的聲音,“嚴青說的那天……是發(fā)?生?了什么嗎?小虞,我能知道嗎?”
虞繁頭?皮發(fā)?麻。
心里罵了一百次嚴青這個惹禍精。
她慢吞吞的轉(zhuǎn)過身?,微微低著頭?,狀似輕描淡寫道,“沒什么,他說我變胖了,我不高興和他吵了幾句嘴,估計是找我道歉來了。”
嚴與突然伸手過來。
虞繁嚇了一跳,但還是沒躲開。
結(jié)果男人的手摟在她的腰間,輕輕揉捏了一下,隨即頭?頂響起嚴與低低的笑聲,“小虞沒有胖。”
虞繁被男人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搞得僵住了,臉紅耳朵也紅,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是,是啊,嚴青煩死了。”
男人垂下眼,沒再說什么。
兩人沉默了一瞬,虞繁忽而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嚴與道,“你說在這兒吃火鍋,我來接你。”
虞繁聞言一懵,“可……我沒說我什么時候吃完呀。”
嚴與語氣?平淡,“所以我先過來了,在外面等?你,你慢慢吃,不著急。”
虞繁心頭?忽而一顫。
她知道嚴與有多忙,連周末都在家處理文件,卻想不到男人愿意浪費時間等?在火鍋店門?口,只為?了接她回去。
虞繁抿了一下唇,湊過去主動牽起嚴與的手,“我吃好了,我和夭夭說一聲,我們就回去吧。”
嚴與溫柔的沖她笑著,“好。”
而后目送著虞繁轉(zhuǎn)身?走進店里的身?影,男人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淡下來。
虞繁去付了賬,又忍痛割讓了一個R家的新款包包,才勉強讓林夭把她“放”走。
回去的路上,虞繁低頭?敷衍的給嚴青回信息。
【沒生?氣?,別再磨嘰了。】
【再發(fā)?信息拉黑。】
相比之下,嚴青則發(fā)?了一堆的信息,包括但不限于你為?什么那天替我哥說話,你還能不能來看我比賽,什么時候能一起出去約個飯,他哥今天說不讓他們做朋友了……
虞繁只當沒看見。
“在回復嚴青嗎?”
安靜的車廂內(nèi),男人的聲音有些突兀的響起。
虞繁抬頭?,“啊……是……”
男人目不斜視,甚至連語氣?都沒變,“在車上不要看手機,不然容易暈車。”
虞繁點點頭?,聽話的按滅手機收了起來。
她盯著嚴與看了好幾眼,也許是目光太熾熱,被男人察覺到了,偏過頭?來看她,“怎么了?”
虞繁直接問他,“你不高興了嗎?”
嚴與一頓,隨即臉上熟練的掛起溫和的笑,“沒有啊,小虞怎么這么說?”
虞繁直直地?看著嚴與。
男人在笑,可眸色卻是黑沉的,不帶什么溫度。
虞繁靜了幾秒鐘,搖了搖頭?,“沒事。”
嚴與眸色愈暗,手上不自覺的捏緊方向盤。
回去后,虞繁因為?要趕稿子,洗漱了一番就拿著電腦開始敲敲打打。
嚴與沒去打擾她,趁機去把老婆內(nèi)褲洗了。
虞繁看的嚴,他很少能撈到機會。
洗好后,男人在洗漱臺前沖著手上的泡沫,眼睛卻盯著面前的鏡子。
他對著鏡子笑了一下。
是他熟練的,每次都會對虞繁露出的溫柔的笑。
這個笑容是他精心設(shè)計過的,甚至連唇角勾起弧度都剛剛好。
可……
老婆今天是什么意思?
她察覺到什么了嗎?
嚴與臉上的笑淡下來,眸色一點點變得暗沉。
沒辦法,知道老婆在回嚴青的微信,他就克制不住的想發(fā)?火發(fā)?怒。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這么喜歡和嚴青聊天,下次就一邊做一邊讓老婆和嚴青聊。
男人想到此處,愉悅的彎起唇角,笑意倒是比之前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真情實感。
虞繁稿子沒寫完,上床睡覺倒是很積極。
晚上十點半,兩個人準時關(guān)燈睡覺。
虞繁抽了抽鼻子,“嚴與,家里換香薰了嗎?”
“嗯,這個味道喜歡嗎?”
“挺好聞的,很清淡。”虞繁打了個哈欠。
這兩天她的睡眠質(zhì)量還挺好的。
半夢半醒間,忽而聽見男人問她,“明天有個慈善晚宴,要一起去嗎?”
虞繁困死了,含糊道,“好。”
她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月色晃進來,虞繁的影子落在窗簾上,很快,后面又壓過來另一道影子-
虞繁完全?把夜里答應(yīng)去什么慈善晚宴的事拋之腦后,直到第二?天傍晚,嚴與問什么時候可以來接她,她才忽而記起這件事。
虞繁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都答應(yīng)嚴與了,也不好臨場拒絕,況且,結(jié)婚后,她還從沒和嚴與共同參加過什么宴會。
回了嚴與的信息,她飛速的去洗了個澡,還好家里并不缺晚禮服,她隨便?換了一件,熟練的給自己化了個淡妝,就急急的拎著包出門?。
看見嚴與的時候,虞繁微微頓了一下腳步。
好巧。
她今天穿的是藍色的長裙,沒想到嚴與也穿的同色系的西裝,平時見慣了男人穿的非黑即灰,難得有一件鮮亮一些的顏色,更襯得面容英俊,雙眸深邃,透著一股不可褻玩的矜貴。
察覺到虞繁盯著自己的目光,嚴與低聲,“怎么一直看我?”
今日他的笑又不對嗎?
虞繁眨了眨眼,“你今天穿的好帥。”
猝不及防的直球打的嚴與鮮少的一怔。
另一頭?虞繁已經(jīng)拿出手機,鏡頭?調(diào)轉(zhuǎn),身?子微微靠近嚴與,“我們拍張照吧。”
嚴與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僵硬。
老婆身?上好香。
眨眼間,“咔嚓”一聲,虞繁已經(jīng)拍好了。
嚴與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虞繁已經(jīng)坐回去,熟練的低頭?開始p圖。
男人回味了幾秒,低低咳嗽一聲,偏頭?看著虞繁,“照片能發(fā)?給我嗎?”
虞繁一口答應(yīng)。
很快,嚴與看著手機里照片上虞繁過分尖銳的下巴陷入了沉默。
他試探道,“能發(fā)?原圖嗎?”
“……”
今天的晚宴有不少熟人,看著嚴與和虞繁一同進來,都端著酒杯過來打招呼。
嚴與擋在虞繁前面,一一碰杯。
應(yīng)付完幾波,虞繁小聲嘆氣?,“臉都笑僵了。”
嚴與回頭?看她,挑了一下唇角。
他語氣?溫柔,低聲哄著,“我?guī)闳ヒ妭人,之后我們就早點回去。”
“誰呀?”
嚴與沒回應(yīng)她的話,而是牽著虞繁的手越過觥籌交錯的大廳,往后間去了。
這時男人才低聲給她解釋,“這次宴會的主辦方是郜林高總,我最開始接手公司的時候,他幫了我很多,我想帶你去見見他。”
虞繁一怔。
結(jié)婚這段時間,她對嚴與的性格也略微了解。
平時不說什么,但她知道男人骨子里透著高傲。
很難得聽他說這些話。
推開一扇門?,房間里布置古樸,最中央的桌后坐著一位頭?發(fā)?略顯花白的男人,抬頭?對著嚴與笑,“小與過來了。”
“高叔。”
嚴與也笑了一下,“這是我太太,虞繁。”
虞繁趕緊也跟著叫人,“高叔好。”
高叔笑瞇瞇的,“我見過你,不過那時候你還小,古靈精怪的。”
他轉(zhuǎn)而對著嚴與道,“便?宜你小子了。”
嚴與彎著唇角,“是,我的福氣?。”
虞繁被夸的有點心虛。
被嚴與帶著見了人,略坐了一會兒,兩人便?告辭了。
知道虞繁不喜歡這種場合,嚴與也沒帶著她回正廳,而是領(lǐng)著人從后門?走了。
他今天喝了酒,便?讓司機開了車提前等?過來。
晚上的風有些涼,嚴與脫了外套披到了虞繁的身?上。
西服外套上好像還沾染著男人身?上清冷的薄荷味,虞繁輕輕嗅了嗅,忽而有一種被男人攏在懷里的錯覺。
她想了想,低聲問,“你替我擋了酒,不會喝醉吧?”
對于嚴與平日應(yīng)酬喝的酒來說,今天喝的酒不值一提。
可他沉默的兩秒,啞聲道,“嗯,有點醉了,頭?暈。”
虞繁一驚,趕緊說,“那你上了車靠著我吧。”
嚴與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
“好。”
上了車后,虞繁自覺承擔起照顧醉酒的丈夫的責任,讓男人靠著她的肩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身?形太矮了還是車上搖晃的原因。
男人的頭?幾次從肩膀往下滑落。
偏偏虞繁今日穿的裙子胸位略低……
她有點尷尬,感覺男人打出的呼吸都噴在胸.上,滾燙而又帶著癢意。
好不容易到了,車子停穩(wěn)后,虞繁就扶著嚴與下了車。
嚴與一手按著額角,語氣?沙啞,“頭?暈,酒勁上來了。”
虞繁趕緊更用?力的扶住他,嘴上安慰著,“沒事啊,我們到了。”
嚴與幾乎整個人都靠在虞繁身?上,兩個人緊緊貼著。
乘坐電梯上了樓,虞繁開鎖進門?,費力的扶著男人坐到椅子上,總算是松了口氣?。
之前幾次醉酒都是嚴與照顧她,虞繁這次頗有些投桃報李的心思。
只是兩人體型差的太大,把人搬去浴室是不太現(xiàn)實,虞繁思索了一下,去洗了一個毛巾,想給男人擦擦身?上,不然滿身?酒氣?的,睡著也不舒服。
用?熱水洗了毛巾,出來的時候嚴與已經(jīng)靠著椅子,微微閉著眼,看著像是睡著了。
虞繁上前,慢吞吞的去解男人身?上的衣服扣子。
襯衫解開脫下落到地?上。
平時在家里多是穿著家居服,僅有的幾次“坦誠相對”也是烏漆麻黑,要么是混亂不堪,都沒仔細看過。
嚴與居然有腹肌。
看起來還很好摸。
虞繁舔了舔唇瓣,心跳嘭嘭,好不容易克制住想摸上去的手,拿著毛巾慢慢的擦上去。
嚴與雖然久坐辦公室,但健身?也沒落下來過,身?材很好,尤其?是在這種昏黃的燈光下,襯的渾身?上下的肌肉泛著蜜色。
看著……可口極了。
心跳加速,臉上略微滾燙。
虞繁咽了咽口水,開始下一步。
她去解男人的褲子。
不知道摸到了什么,虞繁嚇了一跳,手像是被燙了似的收回來。
網(wǎng)上不是說,男人醉的時候不行嗎?
這……這咋梆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