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
經過五條悟長時間思考, 他剛才表現得是在太過扭捏,一點都沒有友人之間的大大方方,所以他決定重來一遍。
下一秒, 五條悟就抓起師云川的手往自己胸肌上放。
萬萬沒想到五條悟會提出這個要求的師云川猛地睜開了眼睛, 還有這種好事!
準備休息的游戲系統瞬間驚醒:[玩家,你還有這種好事!]
隨后,師云川聽見五條悟打響指的聲音,房間里的燈瞬間亮了起來, 師云川看著自己的手正貼在對方的心口, 溫熱的, 能夠感覺到對方心臟在自己手下跳動的。
他忍不住抬起頭看向握住他手的五條悟,在明亮的燈光下,兩個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氣氛陷入了沉默。
最后, 師云川為了打破這份沉默開口道:“看看腹肌。”
說完這句話,師云川有一瞬間的后悔, 怎么這么像登徒浪子, 然而五條悟卻是干脆利落地撈起了自己的睡衣衣擺大大方方地展示了起來。
“我練得好吧!”五條悟洋洋得意,又把師云川的手從他的心口挪到了他的腹部,“八塊哦, 還有人魚線。”
五條悟的語氣中洋溢著得意, 雖然沒有特別練過, 但是比起特意練的看起來更完美更好看。
師云川看著面前的五條悟感覺自己就像摸著一只對自己翻肚皮的貓, 表情享受并且充滿炫耀。
不過, 小貓的肚子肉的確好摸, 師云川不動聲色地摸了好幾下。
就在師云川偷偷摸腹肌的時候,對面的五條悟突然湊近了過來, 湛藍色的雙眸盯著師云川嘴角咧開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kirakira摸了我的,也該讓我摸摸你的吧。”
話音落下,五條悟就伸手按住了師云川。
“等等!”師云川不由伸出手來試圖阻攔,他一個法師身材真的沒有什么好看的啊!
然而,五條悟才不會管這些:“撒謊精,讓我摸摸嘛,我都給你摸了!”
說完,五條悟就在師云川的腰間撓起了癢癢。
師云川:……這哪是摸腹肌啊,這是要他的命!
“別撓了,快放開!”師云川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對面就差撓他腳板心了。
此刻,師云川的白色長發猶如海藻一般散亂地鋪在身下的床單上,略顯蒼白的嘴唇微張著喘氣,猶如白瓷一般的肌膚上透出不正常的紅暈。
壓在師云川身上的五條悟不由頓了頓,忍不住附身想要親下去,可是卻在鼻尖觸碰到對方的時候停了下來。
游戲系統:[他要親你?]
表面鎮定的師云川:[不。]
下一秒,五條悟大笑起來一邊捶床一邊挪開身體道:“撒謊精,你居然怕癢!”
游戲系統看完銳評道:[果然很男高很直男。]
如果忽略這兩個人心中的各懷鬼胎,這真的很像普通男高之間的打打鬧鬧。
“對啊,我怕癢。”師云川說完便垂眸動手把睡衣上的紐扣扣好。
剛才被五條悟撓癢癢身上的睡衣散開大半,半截腰身露在外面,雖然沒有腹肌但腰間也是沒有一絲贅肉。
五條悟低頭伸手摸了一下道:“好瘦,我以為你天天跟我們到處跑身上會有點肌肉。”
被五條悟摸了一把的師云川:……
“我會維持原狀直到我死。”師云川打著哈欠扣好了衣服上的紐扣,身為魔陰身又被藥師賜福,他的身體自然是維持在不變的狀態。
“睡覺吧。”師云川用手整理好散亂的頭發重新躺了下去。
五條悟見此也躺在了師云川的身邊,就在他準備關燈的時候,旁邊的人突然開口道:“你,壓著我頭發了。”
五條悟:……
而在另一邊,禪院直哉已經被趕過來調查的輔助監督帶走在咒術總監辦進行調查。
“我都說了,我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宿儺手指和咒胎九相圖丟失就是一個意外!”禪院直哉坐在椅子上對著面前的咒術高層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是為什么要動用咒力破壞封印咒物的倉庫?”對面的咒術高層開口問道。
禪院直哉聞言臉上神色越發不耐煩:“我說過多少遍了,那是個人戰中我為了攻擊五條悟和夏油杰失手才打中倉庫的。”
即便是被問了無數次,禪院直哉也堅決不說出自己偶像伏黑甚爾。
“那么是你拿走了宿儺手指和咒胎九相圖嗎?”對面的咒術高層繼續追問。
禪院直哉聞言露出鄙夷的目光,禪院家又不缺特級咒物,他要宿儺手指和咒胎九相圖做什么?又不能提升他的實力,拿在手里還是一個麻煩。
面對不配合的禪院直哉,咒術高層們不由皺了皺眉頭,很快門外來人了。
“禪院家的人來了。”一名總監會的輔助監督開口道。
話音落下,禪院直哉看著面前審問他的咒術高層不由挑了挑眉道:“這下總該讓我走了吧。”
隨后,出現門外的禪院家主看著自己的兒子道:“回家吧。”
禪院家主能夠出現在門外,說明禪院家已經把這件事處理好了,即便咒術高層想要繼續審問也不行。
于是,禪院直哉把自己坐的椅子撞倒在地就趾高氣揚地離去,完全不把咒術高層放在眼里。
禪院直哉的這幅做派把咒術高層氣得牙癢癢,然而對方是御三家的人,并且還是禪院家未來的家主不能像對待普通咒術師那樣隨意處置了。
飛揚跋扈的禪院直哉在跟隨著自己的父親坐上回家的車后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父親,我想轉校去東京校。”
“東京校?”禪院直毘人有人驚訝的看著身邊的禪院直哉。
要知道當面入學的時候禪院直哉說什么都不會去東京校,說是自己看不上那些泥腿子出身的普通咒術師,對和那些人混在一起的五條悟也分外不齒。
禪院直哉才不理會禪院直毘人的驚訝,他直接道:“反正我就要轉校去東京校。”
禪院直毘人略微一思考,東京校有五條悟,對方是絕不會慣著禪院直哉的,正好可以借五條悟的手好好磨一下禪院直哉的性子。
于是,在禪院直哉期待的目光下禪院直毘人點了點頭,然后立刻讓人去給禪院直哉辦了轉學手續。
禪院直哉對此很滿意,畢竟東京校可是有他的偶像伏黑甚爾,沒有比什么能夠和自己的偶像近距離接觸更好的了,哪怕師云川給他定下了許多苛刻至極的規矩他也不想離開。
此刻的禪院直毘人還沒有注意到禪院直哉眼中不同尋常的狂熱,只覺得自己終于把孩子送進了東京校,感覺可以把長歪的孩子略微扳回來一些了。
而禪院直哉卻是掏出手機直接給師云川發了一條短信:我父親已經幫我轉學到東京校了,你別想不履行我們之間的合同。
發完這一條,禪院直哉心滿意足地合上了自己手里最新款的手機,然后滿懷期待地等著第二天和伏黑甚爾見面。
于是,第二天看見禪院直哉短信的師云川感覺天都塌了。
禪院直哉轉學到東京校,那么他的咒術幼兒園怎么辦?還未開學便已倒閉?
“你怎么了?撒謊精。”坐在一旁的五條悟伸手戳了戳一旁已經呆掉的師云川。
只見師云川對著一旁的五條悟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道:“我在想一個殺人藏尸的好地點。”
不如就把禪院直哉刀了吧,到時候直接說是對戰特級咒靈結果不慎死亡,這個理由放到哪里都很完美。
五條悟:……好可怕呀。
游戲系統看著陰氣森森的師云川忍不住提醒道:[玩家,這里好歹是法治社會,我們這里還有最擅長推理的未來世界著名偵探小學生。]
話已經說到這里,師云川收回了自己渾身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然后露出一個微笑道:“說什么呢,我只是想讓禪院少爺和我們同流合污而已。”
五條悟:……笑起來比之前更可怕了。
此時此刻,師云川心里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方案。禪院直哉的弱點被他一個個列出來,面子、地位、伏黑甚爾,如果他手里有對方一輩子都不可以告人的秘密和掌握了威脅他地位的大殺器,那么禪院直哉將被他徹底拿捏。
于是,師云川長吁了一口氣道:“是時候騙禪院直哉成為美少女成團出道了。”
高冷傲氣天才大少爺結果是美少女小偶像,會唱甜甜的情歌跳可愛的舞蹈,有了這個把柄,禪院直哉怕是死都不會把他辦咒術幼兒園的事情說出去。
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那么繼承了十種影法術的伏黑惠可以直接威脅到禪院直哉繼承人地位,并且伏黑甚爾還在他的手里。
怎么想,他都可以完全拿捏住禪院直哉了。
“啊?”五條悟覺得自己每一個字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怎么感覺這么不可思議呢,不過他很期待。
“你知道東京當下最熱的女團選秀節目是什么嗎?”師云川開口問道。
“這個啊……”
五條悟的行動速度很快,當即給師云川找來了報名表。
只見,師云川把p好的照片放在資料欄里。師云川p過的照片中禪院直哉一頭黑色長發,五官輪廓更加柔美,眼下的淚痣更添嫵媚,加上大家對禪院直哉的印象都是金發叛逆的模樣,所以一般人不同時見到兩個人都不會把“她”和禪院直哉聯系起來。
“至于名字……”師云川思考一下道,“就叫伏黑曲也吧。”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正所謂“直哉, 非直哉,曲也”,而伏黑甚爾又是禪院直哉的偶像, 禪院直哉的藝名叫伏黑曲也再合適不過了。
就這樣伏黑曲也的資料就被師云川制作完成, 并且投給了選秀節目,在五條家的加持下確保伏黑曲也一定會被節目選中。
“然后就是想辦法把他騙進選秀節目了。”師云川垂下眼眸心里閃過無數計策。
就在這個時候,夏油杰推門而入看著坐在一起的五條悟和師云川已經習以為常,并且神情自然地開口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去問天元大人?如果讓咒術高層那群人得知我們去見了天元大人會不會引來麻煩?”
天元作為薨星宮的主人, 他可以讓薨星宮變成各種他想要的形態, 也可以讓薨星宮出現在任何地點, 待在薨星宮內的天元是安全的,別人永遠都找不到他,除非他主動出現。
所以,想要見到天元就必須得到天元的許可。
作為咒術高專的學生, 他們肯定沒有面見天元的辦法,大家都是通過咒術高層覲見天元。
因此, 見天元這件事只能由師云川出馬。
“直接回學校吧。”師云川起身坐到五條家給家主夫人準備的梳妝鏡前, 隨手折斷自己頭上的銀杏枝葉將自己的那一頭白色長發挽起。
“回學校?”夏油杰和五條悟聞言露出驚訝的表情。
師云川卻理所當然地道:“你們不知道嗎?天元一直把薨星宮放在東京咒術高專的下面,他覺得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師云川能夠知道這一點也是因為地脈系統的緣故,地脈發現了薨星宮的隱藏地點, 并且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師云川。
“好吧。”夏油杰無奈道, “那么要怎么讓天元給出我們前往薨星宮的通道呢?”
師云川聞言伸手把玩了一下手中銀杏枝葉道:“他喝了我的血, 想要見他這還不簡單。”
夏油杰雖然不知道師云川血的作用, 但是他再也沒有疑問。
返回學校的時候, 師云川把咒術幼兒園的全部學生也都帶上了。
“不打算藏了?”夏油杰歪頭問道。
雖然京都姊妹交流會以并不完美的姿態結束了, 京都校的學生也都離開了,但是禪院直哉卻是轉校成功了。
如果不是收到了夜蛾正道校長發的通知, 夏油杰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
畢竟,伏黑惠的咒術和身世需要隱藏,現在讓伏黑惠出現在禪院直哉面前有些太過危險了。
“嗯。”師云川點了點頭。
“我已經想到辦法讓他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夏油杰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什么辦法。”
只見師云川拿出了一張女團選秀報名表道:“我已經給他報名了現在最熱的女團選秀節目,準備隨時送他出道。”
“嘶——”在場的夏油杰和幾個小孩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工藤新一忍不住露出月牙眼,云川哥的想法真是越來越充滿創意了。
“如果他不愿意……”夏油杰小聲道。
“那就讓他愿意。”師云川的聲音充滿了冷酷無情。
禪院直哉的意志已經沒有任何用了,現在只能聽從他的操控。
夏油杰看著冷酷無情的師云川最終選擇了沉默,希望禪院直哉一路走好。
很快,師云川一行人便帶著孩子們回到了學校。
一年級的在出任務,家入硝子待在實驗室還沒有出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還在補覺,照顧孩子的任務理所當然地落在了伏黑甚爾的身上。
“麻煩。”
伏黑甚爾掃過了以自己兒子伏黑惠為首的幾個小孩子嘴里說著麻煩,但還是接過了照看孩子的任務。
“你們最好都給我乖一點,自己寫作業,自己去玩,不要給我惹事。”伏黑甚爾冷著臉說道,氣勢強大到下一秒就仿佛要把這群小孩子撕碎。
但是,在伏黑惠的影響下這群小孩子非但不怕他還朝他撒嬌。
自以為自己很嚇人伏黑甚爾:……
“看到爸爸受人歡迎,真好啊。”伏黑惠忍不住贊嘆道。
更加無語了的伏黑甚爾:……
而在另一邊,師云川已經帶著五條悟和夏油杰徑直踏入了薨星宮內。
薨星宮中已經變成了招待客人的模樣,天元穿著一身白色的和服以女性的姿態出現在了師云川的面前。
師云川看著面前的少女陷入沉思,他記得上一次見天元對方還是一個遍體鱗傷的病弱男子,現在卻是一個少女模樣。
最后,師云川開口問道:“你是天元?”
天元聞言微妙地沉默了一下,而后才開口道:“如你們所見,這是我千年之前的模樣,也是我最初的模樣。”
一千年的時間,天元經歷過近十次與星漿體少女的融合,不死的術式讓她的身體早已經變了模樣,而師云川的血液卻把她變回了一千年前的樣子。
師云川看著天元道:“看來這個世間所有的不死都是有它的副作用。”
天元聞言笑了笑道:“所以,你才給自己取名不死劫嗎?”
師云川對于天元會知道這一點并不意外,畢竟整個日本都在天元的結界包裹之下,而在結界中的天元是全知的。
師云川對此也不繼續廢話了,他直接開口問道:“那么你知道另一個不死之人嗎?”
“另一個不死之人?”天元疑惑開口。
師云川看著還在裝的天元直接冷笑著開口道:“你別告訴我你活了一千年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阻止你和星漿體融合?號稱全知的天元大人。”
只見師云川扔出了加茂紀倫和虎杖香織的照片:“我想你應該見過很多個頭上有這個縫合線的人了。”
天元聞言忍不住陷入沉默,她的確是見過幾次。
“并且,我們推斷這個人是以腦子移植到別人身體里方式使用別人的身份,而且這個人應該是和你和兩面宿儺同時代的強者。”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嗎?”
師云川用灰紫色的眼眸注視著天元,帶著幾分逼迫。
天元嘆了一口氣道:“在我和星漿體融合的時候,的確是有人出手阻撓這件事,這個人我也認識,但是在幾次計劃被五條家的六眼破壞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且,他的頭上也沒有縫合線,并且我以為他早就死了。”
天元雖然全知,但是也是對全日本進行監控而已,如果有人改變了容貌再一次出現在天元的視線內,那么天元也不會知道對方是誰。
“所以,他是誰?”師云川開口問道。
“羂索。”天元回答道。
對于天元而言,羂索是一個很久遠的名字,早在幾百年前世間就再沒有他的傳聞了。
“羂索?”師云川垂眸開始思索。
羂索乃是佛教的法器,不動明王、不空羂索觀音、金剛索菩薩手中都持有此物,羂索現在佛教中象征了束縛,但傳達的理念卻是通過其智慧慈悲來幫助眾人獲得解脫。
聯想到那幾個咒靈說的要創造出一個只有咒靈的國度,師云川忍不住想問這又是什么人類補全計劃?
加上羂索曾經作為加茂紀倫時曾經讓一個體質特殊的女人和咒靈生孩子,師云川覺得羂索是想創造出一種與咒靈和人類都不同的生物,將人類和咒靈帶到一個新的層次。
真的是一個充滿了樂子的想法,并且對方還為自己的樂子想法堅持了上千年。
“真可怕啊。”師云川忍不住對羂索做出了評價。
“你怎么確定這兩個人的真身就是羂索呢?”天元看著師云川開口問道。
“他是兩面宿儺時期的強者嗎?”師云川開口問道。
“是。”天元點頭承認。
羂索在兩面宿儺時期的確還活著,她也承認對方的實力很強。
“兩面宿儺死后,他也還活著對嗎?”師云川再次開口問道。
“是。”天元點頭,如果羂索沒有活著那就沒有他幾次三番出手阻撓她和星漿體同化。
“那么我可以肯定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了。”師云川自信道。
名字、活動時間、行為模式,這些都指向了加茂憲紀和虎杖香織都是羂索的事實。
或許,不僅僅是加茂憲紀和虎杖香織,這長達千年的時間里肯定還有別的受害者,未來也會有受害者。
此刻,在眾人驚嘆師云川的推理能力的時候,只有游戲系統一個機器慌張地大喊完蛋完蛋,玩家他是不是拿了劇本啊!
這樣下去,劇情都快被猜透了,游戲系統已經不敢想象師云川猜到五條悟被腰斬時的表情了。
游戲系統:痛苦捂臉. jpg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游戲系統此刻有些驚心膽戰, 雖然后續劇情屬于發瘋文學從少年熱血直接變成斗儺大陸,沒有一點和作者一樣的腦回路根本猜不到會有五條悟被腰斬的劇情。
但是,師云川的推理能力實在是太強, 又是個精神病, 難保不會和腦回路清奇的作者想到一起去。現在,游戲系統已經能想象到玩家猜中劇情開始發瘋的樣子了。
這個世界,真的有人能夠控制住墮入魔陰身發瘋了的豐饒令使嗎?
帶著這種擔憂,游戲系統按照規矩發出了游戲提示音。
[恭喜玩家發現幕后主使真實身份, 請玩家再接再厲拯救咒術界, 任務獎勵已經發放到郵箱, 請注意查收。]
師云川聽到游戲系統的聲音立刻便知道了自己的推理是無比正確的,然后立刻點開了自己的郵箱。
郵箱里面除了發放的各種升級材料就是十發金色車票,這對于師云川來說有些過于摳門了。
[幕后主使身份藏得這么深,我花了這么大功夫挖出來只有十抽?]師云川有些不滿地問道。
羂索的身份一個套一個, 很少以自己出來活動,全部都是指派別人去做事, 加上時間長度跨越千年, 想要翻出他的真實身份需要各種拼湊線索,梳理信息。然而,這么累的任務竟然只給他十抽。
游戲系統無奈道:[你把他打死了就能給你一百抽,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 畢竟知不知道他真實身份也不妨礙你破壞掉他的計劃。]
在此之前, 師云川雖然不知道羂索的真實身份, 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但就是靠著那么些零星的線索精準破壞掉對方的計劃。在游戲系統看來, 知不知道羂索身份都沒多大影響,因為師云川是真羂索克星。
師云川對于游戲系統的話說不出滿意還是不滿意, 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摳門系統那里多要到一顆星瓊。
于是,師云川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羂索的身上。
他看著面前的天元開口問道:“除了他的名字,你還知道他的術式嗎?”
想要擊敗敵人就必須足夠了解敵人,咒術師的術式一般情況下是對外保密的,不肯輕易泄露,因為害怕有人從自己的術式中找到漏洞從而威脅到自己,所以知道敵人的術式至關重要。
話音落下,天元緩緩搖頭:“他存活上千年肯定寄生過無數咒術師的身體,那些咒術師的術式也一并被他學會,他會的術式多不勝數,而我知道的也僅僅是其中的幾個。”
說完,天元便講出了她知道的幾個術式。
除卻攻擊類的術式還會反轉術式,可謂是攻守一體。
“不過,他在和六眼的爭斗中從未勝過。”
天元將這一千年羂索和六眼的斗爭講訴給了眾人聽,曾經羂索也并非沒有嘗試過在六眼出生不久就把六眼殺掉,但是到了星漿體同化的那一天又會出現新的六眼保護天元和星漿體完成同化。
師云川聽完歪著頭問道:“六眼是為了保護星漿體而生?”
天元點頭:“一切都是有因果關系。”
咒靈弱小,咒術師的能力也會變弱,咒靈強大,咒術師也會超強,同樣的,咒術師也可以影響咒靈的強弱。
“因為新一代六眼的出生,整個日本的咒靈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天元看著五條悟說道,“這一代的六眼比之前的都要強。”
話音落下,五條悟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老子超強。
同樣的,日本的咒靈也更加難殺了。
下一秒,正在得意的五條悟被師云川拍了一巴掌。
“笑什么笑,別人把咒靈變強的鍋甩你身上了,還在那里笑。”師云川看著天元瞇著眼道,“不如說這個時代的人口比古代更多,信息流傳得比古代更快,上班生活學習人際關系讓普通人的怨氣更大,爭吵的渠道也更多,這些比以前更多的怨氣才導致比以前更強大的咒靈誕生,為了平衡才有五條悟的誕生。”
聽完師云川話的天元啞口無言,師云川說得的確很有道理。
“我覺得把環境的變化歸咎到個人身上有些不太妥。”師云川笑了一下看著天元道,“作為全知的天元大人是不是應該向大家解釋一下呢?”
天元:……她不知道師云川在發什么瘋。
一旁的五條悟也忍不住側目,想不明白為何師云川在意這一點。
只有游戲系統在吶喊:[你完了,你墜入愛河了,你在維護他,并且保護他!]
像玩家這種神經病,只有喜歡上了才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師云川表面冷漠道:[閉嘴!]
“我會向大家解釋的。”天元嘆了一口氣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天元覺得自己最好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師云川點了點頭然后對身邊的五條悟和夏油杰道:“我們走吧。”
說完,師云川便頭也不回地帶著夏油杰和五條悟走出了薨星宮。
路上,五條悟看著一旁的師云川道:“其實你也不用讓天元改變口徑啊,我可是最強!”
哪怕整個世界的咒靈都是因為他的誕生才變強的,可是誰又敢來找他的麻煩啊?
師云川聞言扭頭看向五條悟道:“誰會讓自己在意的摯友背上這個罵名?”
他知道五條悟很強,以后會更強,可是人心難測,要是真的有煞筆信了殺了五條悟咒靈就會回歸成以前的模樣并且為此付出行動,他才是真的要笑了。
然而,師云川的這句話聽在五條悟耳中就是對方在意自己,還是在意到不得了的那種樣子,并且為了自己的一點小事就變得很認真。
此時此刻,只有一旁的真正的摯友夏油杰受到了傷害。
夏油杰:……你們不要把摯友當做你們談戀愛的借口!如果是真的摯友晚上就不要睡同一張床抱在一起!
就在師云川一行人從薨星宮出來之后,在外面等候已久的工藤新一看著師云川道:“云川哥,你們總算出來了。”
說完,工藤新一伸手指著遠處的操場道:“有個染著金發的大哥哥一直惡狠狠地盯著小蘭他們,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此刻,禪院直哉正死死地盯著圍在伏黑甚爾身邊的一群小孩。
這群孩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他們中甚至還有沒有咒力的普通人,怎么會出現在學校里?更可惡的是甚爾堂哥對他們的態度比對他更好!
要不是看在甚爾堂哥的面子上,他一定要把這群小鬼全部趕走!
就在禪院直哉咬牙切齒無法靠近伏黑甚爾的時候,師云川走到了他的面前。
“禪院少爺這么快就被高層放出來了嗎?”師云川擋住了禪院直哉看向孩子們的視線。
只見禪院直哉猶如孔雀一般揚起了自己高傲的下巴道:“本少爺說過這些都是小事。”
“對了,本少爺已經轉學到東京校了,你最好給我按合同辦事。”禪院直哉說完指著圍在伏黑甚爾身邊的小孩子很是趾高氣揚地道,“把那群小鬼給我趕走!”
說完,禪院直哉還忍不住吐槽一句:“真是不知道誰把沒有咒力的普通人帶進學校的。”
與此同時,禪院直哉目帶輕蔑地看向人群中唯二的女孩子道:“像這種沒有咒力又是女人的廢物,最好的歸宿的就是好好學習伺候男人的本事,老老實實地過一輩子,不要肖想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短短一句話,禪院直哉把自己的封建、傲慢、大男子主義展現得淋漓盡致,開嘴的惡臭差點把人給熏暈過去。
師云川懷疑他能平安長這么大,除了靠著他禪院家未來家主的身份外,還有他那張還算好看的臉吧。
這樣的話,師云川把對方送入參加女團選秀跳舞這件事更加沒有愧疚心了。
伏黑曲也小姐,感受一下狂熱男粉對你的喜愛吧。
“帶他們進學校的是我。”師云川嘴角微揚用灰紫色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禪院直哉,“不僅如此我還要建立咒術幼兒園,你有意見?”
“你怎么敢……”
沒有等禪院直哉把話說完,師云川直接打斷道:“學校是我家。”
下一秒,五條悟壓在師云川的肩膀上道:“他想怎樣就怎樣。”
禪院直哉:……
只見師云川笑著帶著幾分惡意道:“既然你已經轉學到了東京校,那就應該明白誰才是這個學校的主人。”
小子,天元都得聽他的話,更何況你這個禪院家的未來家主。
“你想做什么?”禪院直哉忍不住后退,“我警告你,我和你是簽了合同的,你必須幫我接近甚爾堂哥,并且幫我和他的關系更進一步。”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禪院直哉心里想的還是伏黑甚爾。
“都是有血緣關系的堂兄弟了,你還想近到什么地方?”師云川逼近禪院直哉低聲詢問道,“是日日夜夜抵足而眠,還是共飲一瓢水?”
禪院直哉喉結滾動,想說的話即將脫口而出。
然而……
師云川勒住禪院直哉的脖子道:“到了東京校就得聽我的話,東京祓除咒靈走起!”
從今天起,你就是伏黑曲也小姐了!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憑什么要我和你一起去出任務!”禪院直哉, 不,伏黑曲也小姐大喊大叫道。
此刻,師云川已經為禪院直哉戴上了一頂黑色的長假發, 而被按住的禪院直哉尚且沒有意識到什么東西正在等著他。
“我不是說了嗎?學校是我家。”師云川伸手給禪院直哉涂上了粉底液, “我想怎么想就怎么樣。”
東京校已經完全由他支配,師云川完全可以在學校里當一個暴君實行他的暴政,而禪院直哉很不幸成為了體驗暴政的第一人。
“你在做什么?”禪院直哉瞪大了眼睛,哪怕他再遲鈍也明白師云川是準備把他往女孩子這個方向打扮了。
“給你變裝。”說完, 師云川就在禪院直哉的頭上挽了一個貓耳發型, 又用夾板把禪院直哉耳邊的長發夾彎, 顯得禪院直哉的這張臉俏皮了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我才不要變成女人!”禪院直哉惡寒不已,他才不要打扮成他最嫌棄的女人!
然而,禪院直哉的掙扎是無效的, 師云川的銀杏枝葉捆著他,咒術界最強五條悟鎮壓他, 僅憑禪院直哉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掙脫這兩個人對他的束縛。
“禪院少爺, 你自己都說了弱者在強者面前是沒有拒絕的余地的。”師云川拿著化妝刷在禪院直哉的耳旁用充滿惡意的聲音低聲道,“現在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你還是乖乖聽話吧。”
禪院直哉是相當奉行強者為尊的理念, 在禪院家他是這一代最有天賦的那一個, 并且繼承了自己父親禪院家主的術式, 在禪院家耀武揚威, 看不上自己的堂兄弟, 也瞧不起那些想要成為咒術師的女人, 霸凌著那些比他弱的存在。
但是,在這里師云川告訴了他霸凌者人恒霸凌之的道理。
對于禪院直哉而言欺凌弱者是家常便飯,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欺凌的一天。
“你們是準備與禪院家為敵!”禪院直哉黑著臉道。
他可是禪院家的少家主,禪院家的代表,打了他就等于打了整個禪院家的臉。
師云川聞言哼笑一聲:“人還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比較好。”
說完,師云川便在禪院直哉的臉上打了兩團微醺腮紅,接著又用口紅和唇蜜給對方化了一個水光嘟嘟唇,然后又把額前的劉海吹得蓬松起來。
五條悟見此忍不住道:“那群女生的劉海都是濕的吧。”
只見師云川如同收工般看著自己的作品道:“這是正宗的華夏審美!”
一旁看著的游戲系統:[救命,玩家你以前該不會是會化妝的托尼老師吧!]
師云川嘴角微微上揚,然后從背包里掏出了一件可愛的打歌服。
“我不要!我不要!”禪院直哉奮力掙扎。
然而……
在師云川和五條悟的暴力鎮壓下,禪院直哉被迫穿上讓他羞恥不已的打歌服。短而蓬松的裙擺露出了他修長白皙的雙腿,但是也讓他忍不住把裙子往下拉,露出的半個后背讓他不由背后一涼。
“我才不會穿這一身出去見人。”禪院直哉面色扭曲咬牙切齒道。
然而在衣服和妝容的加持下,禪院直哉表現得毫無威脅力,反而加劇了他身上小野貓一般的可愛。
“這次行動有甚爾君。”師云川扔下手中的化妝刷淡淡道。
“什么!”禪院直哉驚訝道,接著他很快地反應過來,“絕對不能讓甚爾堂哥看見我這個模樣!”
他要以最完美的姿態出現在甚爾哥面前,才不是穿著女裝以柔弱的狀態出現在甚爾哥面前。
看著禪院直哉慌亂不已的樣子,師云川狀似苦惱地道:“可惜了,我原本準備請了甚爾君做你的保鏢來著,現在只能……”
沒有等師云川把話說完,他就聽見禪院直哉又輕又快地說了一句:“不要讓甚爾堂哥知道是我。”
“沒問題,曲也小姐。”師云川瞇著眼睛道。
于是,頂著一頭假發穿著小偶像打歌服的禪院直哉便這么出現在了伏黑甚爾的面前。
伏黑甚爾覺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他有時候也會想不起自己孩子叫什么長什么樣。
“這位是金主讓我們保護的曲也小姐。”師云川率先做了介紹,接著便直接開門見山。
這次的任務是師云川千挑萬選出來的,讓伏黑曲也參加女團選秀節目也是因為節目中有咒靈作亂,本來可以排一個一級咒術師就能直接解決,但是師云川卻偏偏選擇了迂回的手段,當然這也正合選秀節目后投資方的目的。
“日本最火的一檔選秀節目里有咒靈作亂,只要有選手在當期拿到第一就會遭遇不幸,已經有人遇害,并且有不少選手鬧著要退賽。”
本來這檔選秀節目應該到此為止結束,然后把后續交給咒術師進行處理,但是選秀節目后面的資方舍不得節目的熱度,并且也想通過選秀選出一名國民愛豆用來撈金。
所以在權衡利弊之后,他們愿意出巨資來讓咒術師們保證選秀節目能夠進行。
而禪院直哉扮演的伏黑曲也就是資方要推出的國民女愛豆,也是內定的選秀節目第一,簡稱“皇族。”
是的,師云川專門對伏黑甚爾掩蓋了禪院直哉的身份,并且用自己的銀杏枝葉遮蓋了禪院直哉身上的咒力波動。
“所以,甚爾君這次的任務是保護好曲也小姐。”師云川介紹完前因后果之后把任務和錢分配給了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用手指夾起銀行卡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師云川身邊的伏黑曲也道:“沒問題,這段時間我會保護你。”
話音落下,禪院直哉難以按下自己激動的內心,臉頰上不由生出紅暈來。
“伏黑先生,好巧啊,我也姓伏黑。”用了變聲器的禪院直哉略帶癡迷地看著伏黑甚爾道。
伏黑曲也這個名字,不得不說這個姓讓禪院直哉挺滿意的。
此時此刻,師云川忍不住對五條悟小聲吐槽道:“我就說他不直吧。”
禪院直哉看著伏黑甚爾的眼中有很多東西,其中最多的是癡迷。
但是,伏黑甚爾對于面前的伏黑曲也小姐的迷戀并不感冒,他只是習以為常地道:“給我開香檳塔可以陪你一晚。”
禪院直哉聞言愣住:“香?香檳塔?”
“忘了和你說,甚爾君的副業是牛郎。”師云川拍了拍禪院直哉的肩膀道,“還是頭牌哦。”
話音落下,禪院直哉的心碎了一地。
怎么可以!為什么那群女人花錢就能和甚爾哥在一起!禪院直哉的內心瞬間變得扭曲又嫉妒!
師云川看著內心猙獰又扭曲的禪院直哉沒有告訴他,伏黑甚爾還有真愛,和真愛還生了孩子。
“走吧,節目的投資方還在等著我們。”
沒有理會禪院直哉的心碎,伏黑甚爾直接離開了。
師云川看了一眼走遠的伏黑甚爾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禪院直哉出言安慰道:“往好處想,你用女人的身份他還給你一個去牛郎店點他的機會,你要是用男人的身份他會把你打出屎來。”
用手摸著心口的禪院直哉看著師云川道:“你真的在安慰我嗎?”
師云川理所當然地道:“我哪里不像是在安慰你?”
“可是我對甚爾堂哥的感情……”禪院直哉想要反駁,他對伏黑甚爾的感情不是那種庸俗的情感。
“我懂,比愛慕更深刻,比詛咒更扭曲,比占有更霸道。”師云川垂下眼眸道,“毒唯夢男,是這樣的。”
對正主的愛意都是扭曲的,行為都是陰暗的,心思都是見不得光的。
“我……”根本無法反駁的禪院直哉。
說完,師云川抬起眼眸看著禪院直哉,灰紫色的眼眸直擊靈魂,就在禪院直哉下意識地想要回避師云川目光的時候,他聽見對方開口問道:“如果只有你變成女人才有機會和他親密接觸,你愿意變成女人嗎?”
話音落下,即便是身為局外人的游戲系統也忍不住想要感嘆一下好惡毒的問題,不得不說師云川對禪院直哉的惡意滿滿。
一邊是自己崇拜愛慕心動不已的對象,一邊是自己最嫌棄厭惡看不上的性別,真的是好難做決定。
師云川沒有管禪院直哉內心的掙扎,而是直接帶著他體驗當女人。
當禪院直哉穿著打歌服走在東京的街頭被人用色瞇瞇的眼光看著的時候,他真的恨不得挖掉對方的眼睛,坐上電車被人偷拍裙底的時候直接動手差點打斷了別人的手。
“你穿成這樣不就是給人看的嗎?”拍人裙底的男人被伏黑甚爾面無表情地堵住了嘴,然后扔下了電車。
禪院直哉看著這一幕冷著臉咬牙切齒道:“他該慶幸被甚爾君扔下去了,不然我一定要把他的手和腳一起打斷!”
太惡心了,實在是太惡心了!禪院大少爺第一次遇見這么惡心的事情。
而一旁看著的師云川道:“可是,你以前不就是說這種話的人嗎?有什么好生氣的?”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禪院直哉向來處于凝視別人的地位, 如今陡然變成了自己被別人凝視,他自然是各種難受惡心。
“你居然會覺得我和那種垃圾是一類人?”禪院直哉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種弱小的,能夠隨意被他弄死的存在, 師云川居然會覺得自己和他是一種人!
“隨意對女性評頭論足, 這不是你做的事情嗎?”師云川淡淡地回答道。
隨意貶低他人,打壓女性,覺得女性只有生育價值,全部都是男人的附庸, 對方最好順從他, 否則就會遭到前所未有的霸凌, 這不都是禪院直哉的所思所想嗎?
至于禪院直哉瞧不起的人,其實和他是一種人而已。
“既然是和你是同一種人,說的又是同一種話,你又為什么要因為自己說過的話而生氣呢?”師云川坐在位置上用手撐著下巴側望著身旁的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啞言, 那當然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冒犯。
“你現在所扮演的身份是女愛豆,未來你還會面對更多人對你的凝視, 并且還有人勸你放棄事業回歸家庭伺候老公孩子。”師云川緩緩說道。
禪院直哉聞言面色扭曲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真的女人!”
下一秒, 師云川就捂住了禪院直哉的嘴巴,然后看了一眼在隔壁車廂警戒的伏黑甚爾小聲對禪院直哉道:“這么大聲,就不害怕甚爾君知道你的身份嗎?”
禪院直哉瞪了師云川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說完, 禪院直哉便如同生悶氣一般轉過身子不理師云川了。
師云川對此不以為意, 一會兒禪院直哉還要跳女團舞。
很快, 師云川一行人便見到了這次的委托方。
委托方穿著一身黑色西裝, 當他看見禪院直哉的時候眼睛都涼了一下。
“這就是曲也小姐吧, 真人甚至比照片還要美麗!”委托方發出感嘆的聲音, “這臉、這身材、這……任何一處都可以讓無數男人為之瘋狂,尤其是眼下那顆淚痣, 恕在下直言,真是勾魂奪魄啊!如果曲也小姐愿意和我司簽約,我們一定可以把她捧成萬千宅男的女神!”
說完,禪院直哉就感覺對方的視線不停地在自己的假胸上掃過。
就在他準備發怒的時候,師云川在他耳邊幽幽道:“咒術界有規定,咒術師不可以對普通人出手。”
禪院直哉面色扭曲,什么破規矩!
下一秒,禪院直哉就看見師云川開始和對方詳談簽約。
禪院直哉:等等!他們來這里不是為了祓除咒靈嗎?為什么這個家伙要給他簽約?
就在禪院直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師云川便已經用伏黑曲也的名字為禪院直哉簽下了一份藝人合同。
“歡迎曲也小姐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我們將會為你開設舞蹈課聲樂課和表演課,到時候直接讓你成團出道,給你簽下各種代言。”委托放方看著禪院直哉真誠地說道。
“等等……”
禪院直哉神情恍惚,下一秒就被師云川給按住了。
“你最好按我的去做,不然禪院大少爺穿女裝出現在東京街頭被男人調戲的事就要傳遍整個咒術界了。”師云川在禪院直哉耳邊惡魔低語。
一瞬間,禪院直哉就精神起來了,這種事情傳出去了,他不得被他看不起的堂兄弟們給嘲笑死啊!
“你不許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禪院直哉低聲警告道,“我可以繼續女裝,你也要幫我拉近和甚爾哥的距離。”
“我不是已經讓他當你的保鏢了嗎?”師云川反問。
禪院直哉看了一眼離他八百米直接站在門口的伏黑甚爾道:“他離我這么遠。”
師云川看了一眼現在門口對他們的談話毫無興趣的伏黑甚爾道:“可能怕你白嫖。”
畢竟伏黑甚爾的副業是牛郎,摸一下胸肌都要好幾萬日元那種。
禪院直哉:……
“我是那種人嗎?”禪院直哉震怒,忍不住瞪大眼睛看著師云川。
師云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禪院直哉小聲問道:“難道你不想摸一下甚爾君的胸肌嗎?”
禪院直哉愣住,忍不住往伏黑甚爾的方向看過去,甚爾……哥哥……的胸肌。
一瞬間,禪院直哉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開一座香檳塔就可以和甚爾君同床共枕。”師云川低聲道。
禪院直哉聞言瞬間梗著脖子道:“我對甚爾哥的感情才不是你想的那么齷齪!”
師云川看著禪院直哉的表情理解了,深柜大少爺。
而禪院直哉說完就走到了伏黑甚爾的照片雙手遞上了自己的銀行卡,然后聲若蚊吟地道:“請甚爾君不要離我那么遠。”
在不遠處看著的師云川小聲對五條悟吐槽道:“他還挺會活學活用的。”
下一秒,五條悟掏出了自己的銀行卡遞給師云川道:“請小云川不要離我那么遠。”
師云川:……你也挺會活學活用的。
“怎么,不收嗎?”五條悟摘下墨鏡眨了眨眼睛道。
師云川勾了勾嘴角用手指夾起那張銀行卡湊到五條悟嘴角笑著道:“這樣夠近嗎?”
五條悟嘴角也跟著上揚:“能再近點嗎?”
師云川聞言拉遠了和五條悟的距離:“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說完,師云川便將五條悟的銀行卡收進了袖子中看向挽著伏黑甚爾手臂的禪院直哉道:“曲也小姐,要好好努力哦。”
“知道啦。”禪院直哉不耐煩地說道。
然而師云川見此卻把禪院直哉拉到一邊道:“你不要以為你有內定出道位就可以不努力了,你覺得你的零花錢能包養甚爾君多久?”
一個月有好幾百萬日元零花錢的禪院直哉忍不住道:“我可是以后的禪院家家主。”
“你爹還沒死呢,你這個禪院家家主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是。”
說完,師云川又跟禪院直哉權衡利弊,買特級咒具要不要錢?包養伏黑甚爾要不要錢?給伏黑甚爾賭馬要不要錢?
所以,禪院少家主一個月的零花錢根本不夠用。
“你好好努力,出道了就能賺錢了,到時候那你唱歌跳舞賺的錢就能包養甚爾君了。”師云川拍著禪院直哉的肩膀鼓勵道。
此刻被自己很窮這個事實打擊到了的禪院直哉看向師云川道:“就算是女團愛豆我也是強者!”
師云川滿含欣慰地看著禪院直哉道:“你終于明白了強者的真正含義。”
默默看著這一切的游戲系統:[玩家,你知道嗎?]
師云川:[嗯?]
[日本陪酒女賺的錢用來包養牛郎的社會現實在這一刻具象化了。]游戲系統忍不住嘆氣。
[而且,你把對方賣了,對方還幫你數錢。]
游戲系統已經不忍心告訴禪院直哉就算他做到國民女神的地步,他能拿到的錢也僅僅夠包養伏黑甚爾,大頭都被師云川給拿走了。
[玩家你這樣遲早都要被掛路燈。]游戲系統小聲吐槽道。
[胡說,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與此同時,不死劫的郵箱再一次收到了羂索發來的郵件。
作為接受了羂索布置的任務的脹相三兄弟已經在東京咒術高專下山的必經之路上蹲守了一天,然而除了一行不在他目標范圍內的學生下山外,他怎么也沒有見到禪院直哉。
為了不拖延任務,脹相直接報告給了羂索,羂索就找上了不死劫,要求他配合脹相擊殺禪院直哉。
看到這個郵件,師云川的臉色變得晦暗難明,指節摩挲著手機屏幕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下一秒,游戲系統便看見師云川冷笑出聲。
[玩家,你是決定要殺人了嗎?]游戲系統略帶緊張地問道。
雖然玩家來到這個世界遵紀守法得要命,從未殺過一人,但是他是精神病,真的操起刀殺人也不違和,更何況禪院直哉說的話做的事也跟招人討厭。
[殺人?我為什么要殺人?拜托,這可是法治社會!而且,誰會沒事去殺自己的搖錢樹?]師云川露出無辜的神情。
這封郵件就當沒看見好了,不影響大局的事,不死劫才不會主動幫羂索的忙,這是逼格。
而在另一邊,東京最熱的女團選秀節目已經開始了直播,作為替補的伏黑曲也加入之后,人氣瞬間超過了原本的人氣top。
當然,除了伏黑曲也長得真的好看,這離不開資本的推手。
一時間,網絡上多了很多關于伏黑曲也的話題。
#曲也小姐性格好糟糕,但是太美了,我要當曲也小姐的狗!#
#曲也小姐,踩我!#
#曲也小姐看不起所有人的樣子簡直太絕了!#
#曲也小姐,女王殿下#
師云川看著這些頗有熱度的網絡話題忍不住感嘆:“人就是視覺動物,即便對方的性格再惡劣,也忍不住喜歡他。”
游戲系統忍不住小聲逼逼,你的性格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師云川放下手機看向五條悟小聲道:“已經上鉤了。”
專門對女團選秀節目人氣top下手的咒靈已經盯上了伏黑曲也。
而在那一邊,無功而返的脹相帶著自己的兩個弟弟重返東京,在路過繁華地段的時候,手里拿著禪院直哉照片的血涂突然指著女團節目熱門選手的照片道:“哥哥,你看!”
脹相抬頭看去,一個長相和禪院直哉有著七分相似,眼神同樣目下無塵的女人出現在大屏幕上。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禪院家已經淪落到了讓自家的少家主參加選秀節目表演才藝了!
這是脹相看到屏幕上那張和禪院直哉極其相似的臉時產生的第一個想法, 昔日輝煌的御三家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然而……
一旁的血涂卻開口道:“大哥,二哥,現在禪院家已經讓自己家的女兒出來賺錢了嗎?”
身為加茂紀倫的實驗產物, 血涂對于御三家是有些印象的, 御三家會讓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伺候他們。所以,禪院家已經淪落到讓家主的親生女兒出來選秀賺錢了嗎?
以為禪院直哉男扮女裝的脹相:……這個結果好像也沒有比之前他想的好一點。
“她和禪院直哉長得差不多,我們可不可以把她殺了帶回去?”一旁的壞相開口提議。
脹相看著大屏幕上高傲無比的伏黑曲也開始思考,他們蹲守了一天都沒有完成任務, 也不知道禪院直哉的下落, 而這個女人極有可能知道禪院直哉在哪里。
“不, 我們直接從她口中問出禪院直哉的下落。”脹相收回目光開始向路人打聽起了選秀節目的錄制地點。
然而東京街頭的路人卻以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們三個,老二老三裹得嚴嚴實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脹相穿得像個混混面容兇狠一看就不好惹,還沒有等他們靠近, 路人就退后了三丈遠。
剛準備溫和開口的脹相:……果然,選擇加入虎杖香織他們才是對弟弟們最好的選擇。
緊接著, 脹相一回頭便看見自己的兩個弟弟可憐巴巴地叫自己“哥哥。”
“要是我們長得像人類一點就不用拖累哥哥了。”血涂傷感地說道。
一旁的壞相忍不住點頭, 然而咒胎九相圖的實力是依次遞減的,他們的能力無法讓他們擁有正常的人類形態。
“說什么呢,哥哥永遠不會覺得你們是拖累!”
作為咒胎九相圖的老大, 脹相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們, 因為他們是親人!
一瞬間, 兄弟三人感動到無以復加, 更加堅決了要搶回宿儺手指殺掉禪院直哉的決心, 成功之后復活所有兄弟過上平平靜靜安安穩穩的日子。
此時此刻, 剛剛從舞臺下來的禪院直哉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噴嚏。
“啊欠!”禪院直哉抹了抹鼻子,“誰在背后罵本……小姐。”
禪院直哉面色僵硬了一下, 強行把少爺改成了小姐。
只見師云川遞過一包手帕紙道:“曲也小姐好歹注意一下你的形象,要是被你的黑粉看見又會被罵上熱門。”
禪院直哉打開手帕紙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道:“本……小姐做什么事還要看他們眼色嗎?一群白癡蠢貨,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說完,禪院直哉便揚起了下巴,一副看不起所有人的模樣。
游戲系統:[他現在用本小姐這個稱呼越來越熟練了。禪院直哉,是什么改變了你?是你想要一直包養伏黑甚爾的心嗎?]
師云川看著那些藏在天臺上面的攝像機道:[算了,黑紅也是紅。]
與此同時,被加了錢的伏黑甚爾將手腕上掛著的黑色西裝披在了禪院直哉的肩膀上。
“甚爾君……”禪院直哉看著肩膀上的外套低聲呢喃,臉上忍不住泛起了紅暈。
一瞬間,禪院直哉瞬間變成了乖軟兔子少女,前后反差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小姐,回房間休息吧。”伏黑甚爾開口道。
“好,嗯,好。”
禪院直哉暈暈乎乎地跟著伏黑甚爾回到了投資方為他特別準備的單人房。
這期選秀節目直播結束之后,網絡上也開始了人氣投票,截止到半夜十二點結束。不出意外,伏黑曲也是斷層第一。
看到這個結果,參加選秀的女愛豆們都松了一口氣。
大家都知道在這個節目里當第一可不是一件好事,前面的第一不是瘋了就是死了,而且死狀難看,就如同詛咒一般,誰當第一誰死。如果不是節目收繳了她們的手機,并且退出要賠償巨額違約金,以及節目承諾了會找人解決這個詛咒,不然她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當禪院直哉踏入為人氣第一準備的房間后,他立刻感覺到了自己踏入了咒靈的[帳]中。
這里雖然看起來很溫馨,但是卻讓人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禪院直哉知道,被自己釣出來的那個家伙要對自己出手了。
就在禪院直哉冷笑著想要自己動手解決那個不知死活的咒靈的時候,他卻被伏黑甚爾攔進了懷里。
沒有咒力但是十分強大的男人拿著手中天逆鉾將那只攻擊他的咒靈隨手打到了一邊,一瞬間,禪院直哉心潮澎湃。對,沒錯,就是這樣,就是這種強大得看不見任何人的風采讓他傾心不已。
而在[帳]的外面,五條悟指著房間門道:“我們要進去幫忙嗎?”
“這種普普通通的特級咒靈,甚爾君一個人就可以輕松解決掉。”師云川看著里面的動靜道,“能白撿功勞,為什么還要出力呢?”
里面和伏黑甚爾打斗的咒靈是因為對人氣美少女的怨恨而產生的特級咒靈,對于美少女求而不得,被拒絕后惱羞成怒產生怨恨。
但是因為這個咒靈還沒有生出靈智,所以只按照它的本能行事,所以一旦有美少女奪得人氣第一,它就會找過來將其殘忍殺害。
其實五條悟對付這樣的咒靈根本用不上禪院直哉假扮伏黑曲也作為誘餌,他直接打過去就行,只不過殺傷范圍更大,整棟大樓都要毀之一旦而已。
就在師云川以為自己能夠坐享其成的時候,房間里的局勢發生了新的變化。
無數血箭從房間的四面八方涌出,對準禪院直哉進行攻擊。
在禪院直哉看清是什么東西攻擊自己的時候,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加茂家的赤血操縱術……”
話音未落,有著爆炸頭扎著兩個辮子,鼻子上貼著創可貼的壞人從外面翻坐在了窗戶上。
“喂,禪院家的小丫頭,你知道禪院直哉在哪里嗎?”
這一刻,禪院直哉忍不住瘋狂思考,加茂家什么時候出了繼承赤血操縱術的族人,既然認為他是禪院家的人為什么還要對他出手?
“我不認識禪院直哉。”禪院直哉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不是為了維護伏黑曲也的人設,他一定對面前加茂家的小子動手。
“騙人,你是禪院直哉的親妹妹。”從窗戶爬進來的壞相反駁道。
“我不是!”禪院直哉牙都要咬碎了,禪院家再怎么封建也不會讓女眷出來拋頭露面,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禪院家的人。
“你們兩個長得這么像,還說不是。”說完,壞相便掏出了禪院直哉的照片。
照片里的禪院直哉染著一頭金發,穿著黑色寬袖羽織,懷里抱著匕首,眼睛上挑,耳朵上打了許多耳洞,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而此刻站在房間里的伏黑曲也,一頭黑色長發,眼睛自然上挑,眼下有一顆師云川點的淚痣,耳朵上戴滿了耳飾,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在脹相三兄弟看來,這個人除了性別,完全就是和禪院直哉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旁的伏黑甚爾也恍然大悟,他摸著下巴道:“難怪看你這么討厭,原來你是禪院家的人啊,不過完全沒有聽說過你,是禪院直毘人那老頭在外面的私生女嗎?”
“算了,反正跟我沒關系。”伏黑甚爾點燃了一根煙。
而聽完伏黑甚爾話的禪院直哉心已經碎了一地,唯一的好消息,偶像沒有認出他就是禪院直哉,但是同樣也是壞消息,偶像根本不關注他。
這么一想,禪院直哉的心碎得更加徹底了。
“甚爾哥,我一直視你為偶像,長大后我也叛出了禪院家,所以我才會用你的姓做我的姓。”禪院直哉希望能在伏黑甚爾那里挽回一點形象。
然而,禪院直哉得到的只是伏黑甚爾漠不關心的“哦。”
禪院直哉看著冷漠的伏黑甚爾,怎么辦?心碎得更徹底了。
“告訴我們禪院直哉在哪里?不然你會死的很慘的。”
話音落下,壞相已經撲了過去。
禪院直哉面色扭曲,他根本不敢在伏黑甚爾面前暴露自己的術式。
于是,面對面前既不是咒靈也不像人類的東西的襲擊,他只能大喊。
“師云川!你死哪里去了!”
就在如綢緞一般的血液快要將禪院直哉卷走的時候,師云川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紫黑色的油紙傘將脹相所有的攻擊全部擋了回去。
“你們是?”師云川看著面前出現既不是咒靈又非人類的存在挑了挑眉。
“咒胎九相圖,脹相。”脹相感覺得到,面前的家伙很強。
“壞相。”壞相跟著哥哥自爆家門。
“血涂。”
師云川聞言垂眸,羂索竟然將封印許久的咒胎九相圖復活了,這位活了一千年的咒術師的手段真多。
不過復活咒胎九相圖的用意是什么?為復活兩面宿儺進行預演嗎?
于是,師云川抬眸看向脹相道:“想不到咒胎九相圖又被它的制作者復活了。”
“什么!”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加茂紀倫曾經為了一己私欲用慘無人道的手段讓一人類女子與咒靈結合生下了咒胎九相圖, 而加茂紀倫是羂索使用過的身份,如今的虎杖香織就是羂索,也是之前的加茂紀倫。
師云川看著面前咒胎九相圖的老大, 試探著對方知不知道復活他們的人正是當初創造他們的人, 從目前他們的反應來看,他們并不知道虎杖香織等于加茂紀倫這件事。
得知這個消息的脹相三人震驚無比,他們沒有想到復活他們的人正是他們最為憎恨的父親。
咒胎九相圖永遠記得母親是如何痛苦地生下他們,母親是如何被父親折磨的, 源于孩子天生對母親的比, 咒胎九相圖對于父親是仇恨的。
原本以為百年過去, 當年制作出咒胎九相圖的加茂紀倫已經徹底死去,咒胎九相圖只需要為兄弟而活,沒想到仇人竟然換了一個身份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并且還妄圖利用他們!不可饒恕!
“你證明復活我們的就是加茂紀倫?”尚且沒有因為仇恨而失去理智的脹相開口向師云川問道。
師云川看著脹相的表情便知道他們是和加茂紀倫有仇, 他也不故作玄虛直接把所有的證據擺在了脹相三兄弟的面前。
“或許,你還記得這條縫合線。”師云川拿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脹相雖然一出生就被封印在了咒胎九相圖中, 但是他對于視作仇人的父親記憶清晰, 照片上的人和他的仇人長得一模一樣,并且同樣在額頭上有一條縫合線。
“我認得。”脹相看著照片緩緩道。
師云川笑了一下拿出虎杖香織的照片道:“他們的額頭上同樣有一條縫合線。”
話音落下,猶如迷霧在眼前消散一般, 脹相這才注意到虎杖香織和加茂紀倫的額頭上擁有同款縫合線。
“這能說明什么?”脹相開口問道, 雖然脹相在反問, 但是他的記憶已經被拉回剛剛誕生的時候, 兩個不同時代的人額頭上擁有一條一模一樣的縫合線, 巧合嗎?肯定不是。
“說明他們是同一個人。”師云川笑著道, “他們的皮囊之下一直都是一個人,而他的名字叫做羂索。”
脹相看著師云川沉默不語, 一時間他不知道要不要信師云川的話。
“如果你不信我的話,那么你可以選擇去驗證。”師云川歪著頭看向脹相。
師云川對這件事有著絕對的自信,光是縫合線這條線索足夠讓脹相查到很多了。
“對了,他還是不是和你說要你們加入他們的大業,創造一個只有咒靈的國度?”師云川繼續問道。
“是。”脹相回答道。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弟弟們會因為你的選擇死在這條道路上。”師云川緩緩問道。
“怎么可能!”脹相愕然,他的選擇明明是為了他的弟弟們考慮。
“你覺得一個把你們當做試驗品的男人會把你們當做人看?”師云川反問。
脹相聞言沉默,如果虎杖香織真的是那個男人,那么他和他的弟弟絕對要殺了他。
“你知道嗎?五條家的六眼很強,如果你們對上你有多少勝算,不,你有多少把握能夠讓你的弟弟們活著離開?”師云川繼續問道。
這個時候,五條悟配合地推門而入,鼻梁上的墨鏡因為微微低頭而下滑,一雙湛藍的眼眸露出張狂的意味,他開口道:“無量……空處。”
“是生得領域!”
禪院直哉瞪大了眼睛,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被拉入了五條悟的領域中。
脹相三人被懸掛于空中,無數的信息流從腦海沖刷而過,他甚至連眨眼都做不到。
這……就是五條家的六眼……嗎?
只見師云川牽著五條悟的手撐著傘踏著虛空走到了腦子快要被沖爆了的脹相面前道:“那個人,是在推你和你的弟弟們送死。”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師云川看見脹相的眼睛猛然睜大。這一刻,師云川確定,在脹相心中最無法容忍的事有人傷害他的弟弟。
“悟,收手。”師云川出聲道。
白光一瞬,所有人都從無量空處中出來了,脹相三兄弟吐出了鮮血。
跪在地上的脹相看著手上的血明白,他們絕對不是五條家六眼的對手,自己的弟弟遇到五條悟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選擇追隨虎杖香織的他是在把自己的弟弟們往絕路上推!
“對不起,壞相,血涂。”脹相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中。
“沒關系的哥哥,我們相信哥哥的所有選擇都是為了我們好。”壞相安慰著因為自己錯誤的選擇而給他們帶來危險的脹相道。
“所以,你是因為什么才答應幫助羂索的呢?”師云川開口問道。
脹相看著自己的兩個弟弟道:“我想讓他們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如果說脹相長得還算人模人樣,壞相是有點人樣,而血涂就完了,根本沒個人樣。
這樣長相的兄弟是根本無法在人類社會中正常生活的,只有咒靈的世界才愿意接納他的兄弟。
所以,為了自己的兄弟能夠過上正常的生活,脹相才選擇了跟隨虎杖香織。
“如果,我愿意給他們一具正常的身體呢?”師云川悲憫地問道。
“真的嗎?”脹相忍不住抬頭看向師云川。
師云川微微一笑道:“令諸有情,所求皆得。”
話音落下,游戲系統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你這樣出現在仙舟一定會被帝弓司命用弓箭當場射爆。]
師云川對于游戲系統的話不以為意,身為豐饒令使為他人再造血肉不過輕而易舉。畢竟,豐饒的力量是治愈、是活化、是生長,是令短壽的頑疾消失在宇宙。
于是,脹相看著自己弟弟的血肉瘋狂生長,看不明白的力量在他們的體內穿梭,將他們慢慢變成正常人的模樣。壞相流膿的后背逐漸變成光滑的皮膚,血涂的身體逐漸變成正常的模樣。
長得最像怪物的血涂扔下了自己用來遮蓋丑陋面目的長袍奔向了自己的兄長:“歐尼醬!”
師云川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豐饒之力激發了他們身體的活細胞,讓他們按照正常人的身體生長,至于長相這件事只能說看父母基因。
“你想要什么?”脹相看向師云川。
作為兄長的脹相明白,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面前的人幫助了他們,但是也需要他們付出什么?
“不可以傷害普通人,也不可以傷害我方陣營的人。”師云川如此道。
師云川說完很久之后,脹相都沒有聽見對方要補充的東西,于是他忍不住問道:“還有呢?”
“沒有了,帶著你弟弟好生生活,別給我們添亂就行。”師云川溫和道。
這幅不求回報的模樣看在禪院直哉眼里忍不住讓他咬牙切齒,他會有這么善良?
此時此刻,脹相已經完全臣服在了師云川的人格魅力之下。
“等我找到所有弟弟之后,我會對加茂憲倫復仇的,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我一定竭盡全力。”脹相如此道。
“歐尼醬,不可以丟下我們!”壞相和血涂大聲喊道。
脹相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們他看著師云川道:“您知道我其他弟弟們的下落嗎?”
師云川愣了一下道:“不都在羂索手上嗎?”
話音落下,脹相一瞬間變了臉色。
“他在騙我!”
“他說宿儺手指和咒胎九相圖都在禪院直哉身上。”
聽到這話的禪院直哉在心中瘋狂吐槽,誰把這個鍋扣我頭上的!
“咒術高層已經把禪院同學調查了個底朝天,在他手里和禪院家都沒有找到宿儺手指和咒胎九相圖。”師云川回答道,宿儺手指和咒胎九相圖是他拿走的,鍋也是他扣在禪院直哉身上,誰還能比他更加清楚這兩個東西的下落?
一時間,脹相明白了,他又被加茂憲倫給利用了,明明咒胎九相圖就在他的手中,他卻說在別處,讓他和咒術師對上。
“加茂憲倫。”這一刻,脹相真的是對加茂憲倫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師云川見此問道:“所以,你愿意當我方臥底嗎?你傳遞情報給我們,我們幫你營救你的弟弟們?”
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個是讓母親痛苦而死讓他們兄弟出生就死的仇人, 一個是給了他弟弟新軀體的恩人,自己的弟弟受恩于師云川,即便羂索不是他的仇人, 作為弟控的脹相也會堅定地選擇加入師云川, 成為羂索和那些咒靈身邊的臥底。
于是,脹相看著面前的師云川道:“我答應了。”
話音落下,游戲系統忍不住開始吐槽,不死劫策反四大天災, 咒胎九相圖化身臥底, 羂索你的組織真的不是注了水的酒廠嗎?沒有一滴酒, 全是水。
脹相的態度就代表了壞相和血涂的態度,他們都表示會成為臥底幫助師云川。
然而脹相聽了壞相和血涂的話卻是立刻拒絕:“我絕不允許你們陷入危險的境地一絲一毫,所以只有我去羂索身邊臥底。”
“哥哥!”
無視掉兩個弟弟的不滿,脹相看著師云川道:“我希望不要把我的弟弟牽扯進這件事中。”
師云川看著脹相道:“那么你怎么回去和羂索交代壞相和血涂不見了呢?”
還沒有等脹相開口, 師云川便率先對脹相發動了攻擊,巡獵的速度極快, 還沒有等脹相反應過來他便被甩到了墻上, 整個人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哥哥!”
壞相和血涂來不及去想師云川的態度為何轉變得這么快,他們紛紛上前擋在了脹相的身前,阻止師云川對脹相再次出手。
而師云川顯然沒有再次出手的打算, 他收回傘看著脹相道:“你回去后就說, 截殺禪院直哉的路上碰到了我和五條悟, 壞相和血涂被直接祓除, 他們拼了命才讓你成功逃出來。”
“從此,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咒胎九相圖的二號和三號。”說著, 師云川看向了已經有人類模樣的壞相和血涂,“你們兩個, 跟我回去當幼兒園的保鏢,包吃住,有工資拿。”
“歐尼醬……”
壞相和血涂看著自己的大哥,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想和大哥分開。
“聽話。”脹相撐著兩個弟弟的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知道這是師云川的好意,雖然自己的兩個弟弟看著很大一直,其實一切都需要兄長照顧,短時間內根本融入不進人類社會,師云川愿意收留他們,帶他們融入人類是一件好事。
“大哥,你真的不把我們帶在身邊嗎?”壞相難過地問道。
“聽話。”脹相安撫道,他是咒胎九相圖最強的那個,還是兄長,最危險的事情應該都由他做。
“等我成功把其他兄弟從加茂憲紀的手中救出來,可要靠你們給我們找地方住。”脹相拍了拍壞相和血涂的肩膀道,“所以,你們要聽師先生的話,好好努力工作。”
“知道了大哥,我們會好好努力工作的。”壞相和血涂感動到無以復加。
“拜托了。”脹相看向師云川誠懇地請求道。
“沒問題。”師云川微笑。
而在一旁看完了全程的禪院直哉心中不由暗暗吐槽,這個家伙還真的把學校當他家了,夜蛾正道是怎么允許這個家伙在學校胡作非為的?
大家商量好了之后便將這個房間里的[帳]解除了,然后發消息給委托他們祓除咒靈的投資方讓他過來進行驗收。
于是,興沖沖過來的投資方正好撞見了準備離開的脹相。
只見脹相一臉心虛伸手捂住自己的傷口正準備和投資方擦肩而過,沒想到投資方卻叫住他了。
“這位先生,請問你有興趣當男模嗎?”
“男模?”被叫住的脹相呆滯回頭。
“男模!”從房間里看見這一幕的一群人怪叫出聲。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遞上了自己的明信片,場景瞬間從破敗不堪的房間變成了商務氣息濃厚的會客廳。
此刻,手里端著咖啡的脹相:……
而一旁的投資方正在和師云川進行溝通:“這位先生應該不是咒術師吧。”
投資方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如果不是咒術師的話,那我可就要挖墻角了。
五條悟聞言用手指著自己道:“你們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咒術師,你們也要挖我當男模?”
雖然他才十七歲,但是身高早已達標,并且臉還長得這么帥。
“怎么會呢?”投資方誠懇道,“你的工資我們給不起。”
身為資本的投資方自然清楚五條財團的實力,他根本開不起請五條家主當男模的工資,哪怕他真的覺得五條悟的臉是造物主的恩賜。
五條悟:……從未想過因為自己太有錢而被人婉拒了。
“那他是有什么你非簽不可的理由嗎?”五條悟看著待在角落里的脹相道。
投資人:“因為他的氣質很適合時尚圈,你看他的黑眼圈,還有那身氣質太有表現力了,這簡直就是給時尚圈量身定做!”
投資人嘴里的話還有一大堆,但是五條悟沒聽了,時尚圈的審美,不懂。
此刻,師云川已經和投資方把工資談好,作為福利還提供了東京市中心的一個小公寓供脹相居住。
現在,只差當事人脹相點頭同意了。
對于這個流程,游戲系統無力吐槽,如果師云川有心賣人,此刻脹相已經被轉手無數個來回了。
“你是怎么想的?”師云川站在窗戶邊看著坐在沙發上眼里略帶茫然的脹相開口問道。
“我……”
“這份工作可以讓你在東京有立足之地。”師云川看著不知道說什么的脹相如此道,“你以后是要融入正常人生活的,提前給自己找份工作不好嗎?而且,只要你努力,就可以帶著弟弟們在東京買房有一個家了。”
話音落下,游戲系統忍不住連連叫好:[好好好,把房子等于家的概念傳播到了日本是吧,讓對方為了溫馨的家背上高額房貸是吧!]
師云川微笑:[我是在用溫馨的家和美好的親情讓對方情緒穩定。]
家和弟弟就是脹相最好的穩定劑,讓對方困在其中是最好不過的。
此刻,脹相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和弟弟們在自家的后院里吃著下午茶的溫馨場景。有了房子就是有了一個家,所以,他要努力工作買房!
“我決定了!我要成為世界頂級男模!”脹相握拳,只有這樣才能給弟弟們更好的生活!這才是作為一個大哥的擔當!
但是……
脹相小聲道:“我在羂索身邊當臥底,又在這里當男模,這樣真的好嗎?”
只見師云川理所當然地道:“你把羂索給的任務完成了,他根本不會管你做什么。據我所知,日本公安的一個臥底身兼多職,一個人打五六份工,簡直不要太正常。”
“而且,就算羂索知道了又怎么?讓你在東京睡大馬路還是橋洞啊?”師云川理直氣壯。
脹相:……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有些佩服對方的理直氣壯。并且,對方說得沒錯,他就是打算隨便找個橋洞或者下水道過夜。
“那……身份證明怎么解決?”脹相遲疑道。
“當然是已經解決了。”師云川微笑。
無論是讓安室透幫忙,還是讓五條悟使用鈔能力,這些都可以解決脹相的身份問題,但是這些再快快不過游戲系統,直接在日本戶籍庫里增加脹相的資料又不是什么難事。
于是,脹相拿到了一堆莫名其妙從師云川袖子里拿出來的身份資料。
出生證明、戶籍、學籍、身份證明一應盡全,□□的都不敢說自己手里的東西比師云川全面。
然后,脹相就帶著一系列資料和投資方簽訂了合同,作為中介的師云川也從投資方手中拿到了一大筆提成。
[難怪你會這么積極勸脹相簽訂這個合同,原來是有利可圖啊!]游戲系統看著收錢的師云川恍然大悟。
[無利可圖我也會勸。]師云川嘴角微微勾起,[因為……有趣。]
游戲系統:……
簽完合同后,投資方帶著我一定會大賺一筆的幸福微笑離開了現場。
“既然任務完成了,那我們也該回學校了吧。”一旁的禪院直哉開口說道。
只見師云川將目光轉向禪院直哉,他開口道:“我們可以回學校了,但是……你不行。”
“憑什么!”禪院直哉不滿道。
師云川歪了歪頭:“曲也小姐,你現在可是偶像練習生,明天還有舞蹈課和聲樂課,所以你需要留在這里。”
“什么!”
禪院直哉想要直接撂挑子不干,然而師云川卻道:“甚爾君收了你的錢還要繼續保護你。”
“這……”禪院直哉瞪大眼睛,這四舍五入就是他和甚爾哥的二人世界。
“加油,你還要賺錢包養甚爾君呢。”師云川拍了拍禪院直哉的肩膀低聲耳語道。
說完,師云川便和五條悟帶著壞相和血涂轉身離去,他也算把禪院直哉這個大麻煩給踢走了吧。
離開之前,師云川看著脹相道:“演技好一點哦。”
那一天,受了重傷的脹相找到了頂著虎杖香織殼子的羂索。
“我的弟弟死了,要怎樣才能殺死五條悟和師云川?”
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對于壞相和血涂的死亡, 羂索早已經料到,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么快。
“我們遇到了五條悟和師云川,壞相和血涂為了掩護我逃走……”脹相說到這里已經說不下去了。
作為大哥的他實在是太無能了, 遇到危險本來應該犧牲自己保護弟弟們, 但是弟弟們卻為了能夠讓他從這兩個人手里活下來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
脹相知道,他不能辜負弟弟們用生命拖住的時間,只能帶著仇恨逃走,然后用自己的生命為自己的弟弟們復仇。
聽完脹相的敘述, 羂索故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怎么會?”
羂索的語氣看似關心, 實則對于壞相和血涂的死亡不以為意, 甚至樂見其成。
雖然脹相三兄弟沒有完成殺死禪院直哉奪回宿儺手指的任務,但是壞相和血涂的死卻已經成功地讓脹相徹底倒向自己,畢竟現在的脹相根本不可能打得過五條悟和師云川,只有依靠他的計劃才能夠為自己的兩個弟弟報仇。
脹相低垂著頭聽著羂索的話, 他清楚地聽見了羂索驚訝的聲音背后毫不掩飾的滿意,讓他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殺了這個他們兄弟最討厭的人。
最后, 脹相沉住了氣滿含恨意地抬起了頭看著羂索問道:“告訴我, 要怎么才能殺了五條悟!”
羂索聞言沉下了眸子,他的本意并不是殺死五條悟,而是封印。眾所周知, 五條家的六眼死后, 五條家會誕生出新的六眼, 每一代六眼都會阻撓他的計劃, 唯有封印這一代六眼, 這個世界才不會誕生出新的六眼阻礙他的計劃。
但是, 脹相要求的是殺死五條悟,這一點和他原本的計劃相違背了。
不過……
羂索看了一眼眼中殺意濃厚恨不得把兇手置于死地的脹相道:“我會讓你親手殺掉五條悟的。”
這一點, 羂索并不算騙他,畢竟封印五條悟完成他的所有計劃后,五條悟當然可以任由脹相處置,因為那個時候有沒有六眼,世界都一樣了。
“那就好。”脹相低下頭按耐住心中殺意,他想殺的并不是五條悟,而是這個讓他們在痛苦中誕生死去,復活他們又利用他們的,名叫父親的仇人。
“那你好好養傷,之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羂索如此道。
“我知道了。”脹相語氣低沉,他伸手捂住傷口準備離開。
就在離開的時候,脹相想起自己身上的任務,他開口問道:“你下一步想做什么?只要能殺五條悟和師云川,我都會不惜代價去做。”
羂索聞言思考片刻后道:“我想讓你和真人去找一個人。”
“什么人?”脹相看向羂索。
“虎杖悠仁。”羂索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個孩子今年快六歲了。”
脹相眼眸微顫,孩子?羂索在以什么身份稱呼對方為孩子?
想到自己和九相圖其他兄弟的來歷,脹相有種感覺這個叫做虎杖悠仁的孩子一定和他有著相同的身份。
“雖然只有六歲,但是已經夠用了。”羂索看著脹相道,“不出意外,他和他的爺爺應該還住在宮城縣,你按照這個地址去找他吧。”
說著,羂索笑了一下,他看著脹相道:“如果那個老頭不讓你帶走孩子,那就殺了吧。”
羂索對于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公公可沒有任何感情,甚至他和虎杖仁的結合還有他的阻攔,他總覺得虎杖倭助已經看出了他并不是真的虎杖香織。
不過沒關系,生下孩子之后他就已經離開了虎杖家,虎杖倭助對他的看法并不重要,并且這個老頭子能夠幫他養孩子,讓他活了這么幾年已經算夠了。
于是,脹相拿著羂索寫下的地址紙條和真人到達宮城縣的時候,虎杖宅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虎杖家院子里的雜草已經找了半人高了,看起來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人居住了,而帶著任務來這里的脹相有些不知所措。
站姿吊兒郎當的真人看著面前的宅子道:“這里就是香織給的地點?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吧,該不會是她記錯了吧。”
一旁的鄰居看著脹相在這里站了很久才忍不住開口道:“小伙子,你要找的那戶人家已經被他的外孫女接到國外去了。”
“哦,知道了。”脹相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他并不想手染無辜者的鮮血,如果真人在這里他只能殺死那個叫虎杖倭助的男人。
這樣想著,脹相便轉身離去準備找個隱蔽的地點把這件事告訴師云川。
“喂,你要去哪里?”真人看著沉默不語的脹相不滿地出聲道。
雖真人自己獨來獨往慣了,這還是第一次他被人給扔下。
只見脹相冷冷地回頭盯著真人道:“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
說完,脹相便消失在了真人的視線中。
很快,在東京等著脹相和真人把虎杖悠仁帶回來的虎杖香織就接到了消息。
“你說什么?”羂索震驚,“虎杖倭助和虎杖悠仁不見了!”
他給宿儺準備的容器消失了,那么得到宿儺手指的他又該拿什么讓宿儺復活?
一瞬間,羂索扭曲了,后悔自己沒有把虎杖悠仁帶在身邊,又后悔自己殺虎杖仁殺得太早,早知道就多生一個了。
于是,羂索在扭曲的表情之下下達了命令,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找到虎杖悠仁。
此刻,咒術高專的學校里,師云川向一眾小朋友們介紹起了新來的兩個保安。
“這是壞相和血涂,今天起就是我們咒術幼兒園的新保安了。”師云川介紹道。
“大家好啊。”壞相和血涂對著小朋友們打起了招呼。
這群小孩子看不出壞相和血涂是什么來歷,但是夏油杰卻是一眼看出他們是咒靈受肉之后的存在。
“你和五條悟出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夏油杰小聲問道。
師云川沉默了一下道:“丟了的咒胎九相圖又回來了。”
“什么?”夏油杰呆住。
“你不怕他們對這群孩子下手?”夏油杰看了一眼圍著壞相和血涂充滿好奇的小孩子們。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并且他們體內還有我的豐饒之力。”師云川毫不擔心。
豐饒之力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可以醫治百病再造血肉,用得壞便可以破壞人體細胞,讓人死于細胞的無盡繁殖之中。
換一句話來說,師云川控制了壞相和血涂未來的命運,如果他們站在自己這方,那么就能過上安穩和平的生活。如果不,世間再無咒胎九相圖。
聽明白了師云川意思的夏油杰目露敬畏,真不愧是小云川,永遠不會讓任何事出現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這個時候,伏黑惠也發現了自己的父親伏黑甚爾并沒有跟著師云川和五條悟一起回來。
于是,他看著師云川開口問道:“爸爸呢?他該不會又去賭場了吧?”
雖然伏黑惠被師云川口中父親迷惑了,但是這么多天的長出,他也清楚了他父親爛賭鬼的本性,看見自己父親沒有跟著師云川一起回來忍不住開口問起了伏黑甚爾的下落。
真是的,明明生活剛剛步上了正軌,臭老爹偏偏要去賭,真是可惡啊!
師云川見此摸了摸頭回答道:“不,他現在升職成了保安隊隊長,現在正在執行特級危險任務!”
特級危險任務——保護禪院直哉的安全,接受禪院直哉的包養。
“你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呢。”師云川溫柔道。
“真,真的嗎?”伏黑惠瞪大了眼睛。
“真的。”師云川點頭。
“爸爸他應該不會有危險吧。”伏黑惠有些擔心。
“不會。”
師云川對于這一點十分肯定,伏黑甚爾的日子過得滋潤得很,最大的危險可能就是保不住自己的清白,但他都做牛郎了,這也不算什么了。
“這樣嗎?”伏黑惠心安了。
而在另一邊,正在和小伙伴們追逐打鬧的虎杖悠仁一腳摔了個狗啃泥。
“嗚,好疼。”虎杖悠仁看著自己擦破皮的手掌眼眶里滿是淚水。
“沒事吧,悠仁!”
一群小孩子停下了自己的活動開始圍在了虎杖悠仁身旁。
與此同時,剛剛成為學校保安明白自己的任務是保護小孩子不受傷的壞相和血涂嚇得魂飛魄散。
“不好了哥哥,他流血了!”血涂有些茫然失措,普通人類受傷了應該怎么處理?
壞相和血涂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畢竟他們的血液都是有毒的,招式又是通過血液殺人,生怕弄傷了小孩子。
“對不起,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血涂自責道。
“沒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受傷的。”虎杖悠仁反過來安慰壞相和血涂,然后舉起自己的手道,“只需要清理好傷口上點藥就好了。”
壞相和血涂因為虎杖悠仁的動作的動作,他們聞到了那個傷口中流出來的血液有著和他們相似的氣息,是親人,是血緣!
腦海中的記憶被喚醒,他們本來應該擁有第十個弟弟的!
所以!
“歐尼醬,我們找到弟弟了!”
第130章 第一百三十章
雖然在此之前壞相和血涂與虎杖悠仁素未謀面, 但是他們卻覺得和虎杖悠仁相識已久,并且在過去度過很多快樂的日子。
大家跟著脹相哥哥一起搬東西,一起做家務, 一起上學, 日子充滿了溫馨與美好。
于是,壞相和血涂兩個人滿含淚水地看著虎杖悠仁心中柔軟無比,他們居然還有一個這么小的弟弟,脹相哥哥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大哥哥, 大哥哥?”虎杖悠仁看著愣在原地, 用深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壞相和血涂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悠仁醬。”壞相放柔了語氣對著虎杖悠仁道, “你是我們最小的弟弟。”
“對,你就是我們的弟弟。”血涂感動得眼含熱淚。
虎杖悠仁疑惑歪頭,雖然不懂自己是怎么變成他們的弟弟的,但是看著這兩個人對弟弟的思念, 虎杖悠仁選擇了默認。
“太好了!我要去告訴脹相哥哥,我們有一個小弟弟!”說完, 血涂便和脹相抱起了虎杖悠仁把他舉到了師云川面前。
“師, 師先生。”壞相激動地看著師云川,希望師云川能夠幫他們聯絡上大哥。
“怎么了?是手磕破了不知道怎么處理嗎?”師云川看著虎杖悠仁手上的傷口問道。
接著,師云川握住了虎杖悠仁的手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道:“不痛不痛, 沒事的。”
話音落下, 虎杖悠仁手上的傷口愈合, 光滑得完全看不出來受傷了。
咒術界的反轉術式可以做到同樣的效果, 但是不會有人為了這么一點小傷浪費自己的咒力, 而師云川卻是相當寵孩子, 能不吃的苦沒必要硬吃,小朋友的磕傷都是他用豐饒之力治愈的。
“云川哥哥, 我好了。”虎杖悠仁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道。
而這個時候壞相和血涂也吐出了自己的來意。
“虎杖悠仁是我們的弟弟,我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脹相哥哥。”
為了不讓師云川理解錯,壞相還加了一句:“親弟弟。”
“嗯?”師云川愣住了,這兩個人在說什么,“你們怎么能夠確定悠仁是你們的弟弟?”
咒胎九相圖長相各不相同,大家無法以長相確定血緣關系,所以壞相和血涂是怎么確認虎杖悠仁就是他們的親弟弟。
雖然師云川知道咒胎九相圖和虎杖悠仁都是羂索創造出來的,但是加茂憲倫和虎杖香織明顯不是同一個身體,這也能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的誕生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是血液。”血涂肯定地說道。
咒胎九相圖的招式和血液有關,他們能夠敏銳感知到血液中的氣息,那血液傳來的強烈的血緣牽絆不是騙他們的,虎杖悠仁就是他們的親弟弟。
師云川聽了若有所思,難道靈魂是同一個的人用不同身體生下的孩子都是親兄弟?從壞相和血涂的表現和對虎杖悠仁的認可來看,這個結論是正確的。那么羂索用虎杖香織的身體和兩面宿儺同胞兄弟的轉世生下虎杖悠仁的確和兩面宿儺有血緣關系。
[那么照此類推,咒胎九相圖就是兩面宿儺的堂侄。]師云川思考了一下分析起了這錯綜復雜的關系。
[等等,你為什么這么確定虎杖悠仁不是宿儺的同胞兄弟,而是他的侄子?]游戲系統不解地問道。
[這個啊,虎杖仁是個沒有咒力的普通人,羂索專門奪舍了女咒術師虎杖香織的身體和他生下孩子,不圖他咒力,不圖他好看,不就只能圖他是宿儺同胞兄弟的轉世嗎?]師云川輕描淡寫地說道。
游戲系統:……好可怕,只要給對方一點點有用信息,一切推理游戲都變成了過家家。
此刻,壞相和血涂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師云川道:“可以幫我們把這個消息告訴脹相哥哥嗎?”
…………
此刻,甩掉真人的脹相正馬不停蹄地趕回東京拍時裝照,他還沒有學習過模特課,但是甲方在看見脹相的硬照后就指定脹相當他們新一季時裝的模特。
剛剛正式誕生不久的脹相這才知道人類的工作到底有多忙,即便是半咒靈半人類體能強悍的他在進行了連軸轉地拍攝之后,他的怨氣不比人類社畜少。
好不容易結束拍攝的脹相忍不住感嘆,難怪這個世界的怨氣這么大,他覺得他的怨氣比死的時候更大了。
但是,這一切的怨氣在看見甲方給的報酬之后瞬間消散了。
甲方給的報酬豐厚,拿到錢的脹相瞬間充滿了干勁,早日攢夠錢就可以在東京買一個大房子,帶著弟弟們搬進去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但是還沒有等脹相臉上這個真心實意的笑容淡下去,工作它又來了。
笑容瞬間消失脹相:……
但是想了想多工作等于多掙錢,多掙錢等于離夢想又近一步,于是脹相充滿了干勁帶著笑容奔向了工作。
終于,在工作的間隙,脹相終于收到了來自師云川的消息。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有了一個新弟弟。]附圖是一張照片,在午后的陽光下他的兩個弟弟壞相和血涂正抱著一個人類小孩。
看到消息的脹相當場愣住,然后拿著師云川給他的手機撥了過去。
“師先生,這是怎么回事?”脹相開口問道。
接到電話的師云川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道:“壞相和血涂嗅到了那個孩子的血液里有親人的氣息。”
話音落下,脹相愣了一下,對于師云川的話他沒有懷疑,因為咒胎九相圖就是能夠通過血液感受到親緣的存在。
“我竟然還有一個弟弟!”脹相有些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飛過去去見一下這個未曾謀面的小弟弟,可惜他不能,在臥底任務結束之前,他最好少和自己的親人有接觸。
“沒錯,他也是因為羂索出生的存在。”師云川點頭。
脹相聽見羂索的名字就冷了臉色,凡是因為羂索這個父親所誕生的孩子都是充滿了痛苦的。
“告訴壞相和血涂,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小弟弟,大哥會努力賺錢的。”脹相忍住自己相見弟弟們的沖動道。
“對了,今天羂索讓我把一個叫虎杖悠仁的孩子帶回來,順便殺了他爺爺,但是我和真人到虎杖家的時候,他們人已經不見了。”脹相的聲音帶著幾分歉意,“好不容易把真人甩掉就來了好多工作,根本沒時間用手機,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
師云川聽完沉默了一下道:“你的新弟弟就叫虎杖悠仁。”
話音落下,師云川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砸電線桿的聲音。
“破壞公物是要賠償的,再生氣也不要破壞東西。”
師云川知道脹相為何憤怒,視兄弟血緣為第一的脹相被羂索要求綁走自己的親弟弟,并且當著親弟弟的面殺掉撫養親弟弟長大的爺爺。如果真這樣做了,脹相兄弟間和睦相處的幸福夢想會在頃刻之間碎掉,和自己最珍視的兄弟間隔著血海深仇。
“羂索!”脹相對羂索恨得咬牙切齒。
“虎杖悠仁在我身邊很安全,他爺爺我送出國了,不用擔心。”師云川安撫道,“一切都沒有發生,也永遠不可能發生。”
在師云川帶走虎杖悠仁之后他就意識到了有這么一天,所以他立刻安排了虎杖倭助出國,現在虎杖老爺子正在美國和天內理子她們待在一起。這段時間,天內理子每天都在line上和他們吐槽虎杖老爺子脾氣又臭又犟,但是超級護著他們。
聽見師云川的話,脹相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知道該怎么做了。”師云川叮囑道。
“知道了。”脹相攏了攏領子掛掉手機然后緩緩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師云川在掛斷電話后不由看向賴在自己房間不走的五條悟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回你的房間?”
“我不回!”穿著小黃鴨幼稚睡衣的五條悟賴在師云川床上打滾。
在師云川的床上快快樂樂地滾完一圈后,五條悟爬起來看著師云川道:“話說,撒謊精,你準備接下來做什么啊?”
只見師云川撥弄著自己手中的銀杏枝葉道:“當然是給羂索一個宿儺容器,免得他一直盯著虎杖悠仁。”
“什么容器?”五條悟眨了眨眼睛道,“你該不會準備把特級咒術師的身體送給他吧。”
說完,五條悟做出了我好怕怕的模樣。
然而,師云川露出了一個笑容:“怎么會呢?”
“我還沒有當上家主夫人,五條家主要是現在沒了,我該怎么辦啊?”
“那你準備用什么作為兩面宿儺新的容器?”五條悟內心竊喜表面不動聲色地問道。
師云川看向夏油杰的房間,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聽見五條悟道:“我們別對杰太殘忍了。”
師云川:……
“你在想什么?我想用的是放在杰那里的生命烘焙器,你在想什么啊?”師云川震怒,他的人設什么時候變成了對朋友可以痛下殺手的那種人了!
五條悟:“生命烘焙器?”
師云川:“對,四手糕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