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海中悲歌莫惆悵

    這頓米國人沒吃過的殺豬飯，贏得了牛仔們的交口稱贊，吃還是新奇才有吸引力，牧場的牛肉是安格斯牛的品種，吃口非常好，不過牛仔們吃多了，也就這樣了。何況野豬是小老板打來的，拍拍馬屁也是要的。

    陸飛代表老板和老板娘，表達了對牛仔們的慰問和由衷的敬意，希望在理查的帶領下，搞好牧場，大家發發小財。吃飯的氣氛是熱烈、團結和油膩的。

    下午陸飛和莉莉斯去射擊場玩了好一陣子，盡興而歸。送完莉莉斯回家已經到晚上飯點了，陸飛也不去麻煩凱莉和莉莉斯，回家隨便吃了個三明治就拉倒了，中午吃的太油膩了。

    躺在床上，陸飛想著有好幾天沒和系統聊聊了，系統的積分也不知道增長多少了。

    “系統大哥，出來啊，先給兄弟我算算分。”

    “來了，最近拯救值得分統計如下：”

    “宿主5月1日起，救命：瑪利亞修女，小貝爾、史密斯侄子。救護輕傷：拉斐爾、杜威、瓦西里、艾達，共計拯救值增加200+200=400分，日常消耗36，拯救值共計2498。

    1、人體自身能力體系（共三級，宿主已達到綜合二級，感知三級）

    感知、聽力、嗅覺、視力，穩定、速度、柔韌性，耐力，力量、膽魄、抗打擊能力。

    2、軍事技能體系（共三級，飛刀、手槍已一級）手槍、步槍、機槍、狙擊槍、爆破技能、拆彈、搏擊技巧、冷兵器飛刀。

    3、臨床醫學體系（共三級，急診外科二級，診斷學、軍醫一級，掃描一級）。

    宿主已開啟手槍技能到一級。

    陸飛滿意的笑了，拯救值很多啊，足以天天在系統訓練場里造啊，哼著小曲去洗澡了。正愉快的欣賞自己已成規模的肌肉群。

    系統點亮了虛擬液晶屏。

    “任務發布，任務發布，拯救系統行動性任務再次激活發布。”

    海中悲歌常心傷，莫使美女淚滿行。任務：拯救杰克-道森。

    具體背景：1912年4月10日，號稱“世界工業史上的奇跡”的豪華客輪泰坦尼克號開始了自己的處女航，從腐國的南安普頓出發駛往米國紐約。富家少女蘿絲與母親及未婚夫卡爾坐上了頭等艙；另一邊，放蕩不羈的少年畫家杰克，在碼頭的一場賭博中贏得了下等艙的船票。

    蘿絲厭倦了上流社會虛偽的生活，不愿嫁給卡爾，打算投海自盡，被杰克救起。很快，美麗活潑的蘿絲與英俊開朗的杰克相愛，杰克帶蘿絲參加下等艙的舞會、為她畫像，二人的感情逐漸升溫。

    1912年4月14日，星期天晚上，一個風平浪靜的夜晚。泰坦尼克號撞上了冰山，“永不沉沒的”泰坦尼克號面臨沉船的命運，蘿絲和杰克剛萌芽的愛情也將經歷生死的考驗，杰克將最后生的機會給了蘿絲，自己在蘿絲的身邊被凍死在海水中。

    宿主任務：拯救杰克-道森，讓杰克-道森能和蘿絲一起獲救。

    任務準備時間：半個小時。

    “這、這、這，我洗個澡怎么就觸發了任務？我又不是用海水洗的？”

    陸飛全身泡泡、一臉懵逼。醒悟過來后，趕緊沖洗完畢，腦子快速運轉，要怎么做才能救出那個帥杰克？自己不可能去救一船人，就系統這尿性（背景有咳嗽聲），肯定將自己傳送到冰山撞擊之后。那我在這驚心動魄的大災難面前，只能自保和救個別人。而且最好是利用自己的醫學特長。

    怎么避免杰克-道森死亡？是克服低溫！關鍵問題是自己不能被凍死啊，然后防止杰克-道森被凍死。穿上防凍的，帶上能加溫和增加熱量的，有條件帶保暖衣服過去給他們。

    他快速的行動起來，翻出自己秋冬天的衣服柜子，穿上防水的保暖內衣、秋褲；戶外防水的外套褲子；帽子、防水鞋、手套；最后套一件皮夾克。對了，補充熱量和溫度，陸飛把超市買的暖寶寶和零食柜的一些巧克力嘩啦一下倒進密封的食物袋里。再塞在了皮夾克的口袋里。去廚房柜子里找了一個保溫杯和手電筒，將飲水機里熱水倒進去，再找出一個戶外的密封袋，把自己多余的保暖內衣、衛衣、保溫杯、手電筒塞了進去。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陸飛穿的像個熊，手中綁著密封袋的繩子，站在床前。

    身上熱的一匹，心里慌的一匹。心想：真刀真槍倒也不怕，可扔在大海中，低溫海水真能凍死人啊，這個任務比救塞萊斯的難度高太多了，這個任務真是會要命的！“時間到，傳送開始。”

    他瞬間飛到半空，越升越高，眼中萬紫千紅閃過。

    “嘩啦”，陸飛已站在了水中。一個哆嗦，嘶，好冷。

    環顧左右。發現自己身處狹長的走廊中，兩側是客房，海水已漫到了腰間。“不管這是哪兒，先上甲板再說”，心中念頭流轉，腳下不停，手中提著密封袋，往走廊的中間走去。

    “誰在那里，能幫幫我嗎？”一位穿著短袖長裙，身材豐滿的黑發美女從轉彎處淌著水走了過來。看見陸飛快速走了過來。

    “沒問題女士，需要什么忙？”陸飛看著微胖女主蘿絲，微笑著說。

    “先搞好關系，要不等會救人，沒有心理基礎啊。”陸飛暗想道。

    “先生，我男友杰克被手銬困住了，水已經漲了上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蘿絲焦急道。

    “我陪你過去看看”，由蘿絲指引，兩人一路淌水前行。陸飛經過一個消防柜，抓過一把消防斧在手。走了兩、三分鐘，兩人來到一個海水已漫到肩膀的客房。

    “先生，你幫幫他。”蘿絲指著被手銬拷在柱子上的杰克焦急的說。

    “這位先生，感謝你來幫忙，能幫我弄開手銬嗎？”杰克看上去很激動和慌張。

    “這位女士，走開一下，先生你叫杰克是嗎？杰克先生把雙手盡量向兩邊撐開。”

    “蘿絲幫我拿著袋子，杰克準備好，我來了。”陸飛也不容杰克考慮和說話，一斧子就砍斷了手銬中間的鏈條。

    “快走”，陸飛拿過袋子和消防斧，淌著水率先出了房間，兩人快速的跟上，三人幾經周折終于上到了甲板。杰克要帶蘿絲去坐救生船，陸飛自有打算，和他們揮手告別。

    陸飛拿著消防斧，走到船的欄桿邊，見船頭已大半浸泡在水里了，大部分人擁擠在那里想要上救生船。整個船前后已經傾斜超過了20度。

    陸飛觀察著周圍環境，思考著怎么做才能逃出生天，并能幫助杰克他們。“首先上救生船是個大難題，混上去或者硬闖，有點不要臉，臣妾做不到啊。那只有一個選擇，找一個漂浮物，能承擔他甚至之后杰克的重量，那就是個小船了，這哪去找啊。”陸飛正抓著頭想著，斜下方救生船附近，響起幾聲槍響，人群愈發的混亂了，已有人抱著救生圈往海里跳了。

    “人不能長時間浸泡在海水里，會凍得半死或者全死。門板嘛，蘿絲后來抱了一塊，只能承受一個人。所以門板也不能盡全功。床！對了，就是床！。以前看過好幾遍電影，看到過有的房間里有木床，輪船上安裝的肯定是有擋板的床。”突然他福至心靈。

    “馬上要把床弄出來扔在海里，再搞2片木板或者其他什么東西作為槳。就能保持一定的機動性，不至于船沉的時候被吸進去，但頭等艙應該不好搞，畢竟有錢人的保鏢眾多，而且離海面太遠。去下一層甲板才對，下一層二等艙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一想到這，陸飛趕緊行動了起來，跑到了下一層，也不管二層甲板上的混亂，直接沖進船艙客房。第一間房，沒有床；第二間房，打不開；第三間，有個上下鋪。陸飛走近一看，屋內有個木質的上下鋪，下鋪四周都有木質擋板。

    陸飛觀察了一下門口，覺得上下鋪木床肯定是弄不出去的，他毫不猶豫的揮起斧子，把四根床柱子一一砍下。陸飛砍完四根床柱子，才發現就像砍了四根甘蔗那么簡單。原來力氣大這么爽？陸飛不禁對自己之前忽視訓練效果做了靈魂深處的拷問。手不停歇的又把床的四根腳柱給砍了，把密封袋在左手上系好，右手拎起扁扁的床，平直的拿出房門。他右手拿著床，半點不覺得重，跨過艙門到了甲板上。此時甲板上已徹底亂了，有人往低處跑要去搶救生船的位置；有人往高處走，暫避海水；有人拿著救生圈或者躺椅往海里跳。

    雖然全身防水裝，加上皮夾克不沾水，但陸飛之前才淌水幾分鐘，就覺得下半身有點刺痛，明白了零度海水的威力。知道應該越晚下水越好。把身上的東西整理了一下，打開口袋里密封袋，吃了幾塊巧克力，準備再等一會下水。

    一個五十幾歲灰發的健壯男子，路過他身旁抓著床就要拖走。陸飛大怒道：“老子辛辛苦苦弄來的，你想不勞而獲，沒門”，用力往后一扯。灰發男子自覺力氣比不過，也不廢話，放開床，從西裝里掏出了槍，指著陸飛的頭。

    “我要這張床，你有意見？”

    “我有意見，你的槍里沒子彈。”陸飛很拽的看著這家伙。

    灰發男子疑惑的將槍撤回來，想看一眼。陸飛左手已從袖子里滑出了飛刀，手一揮，刀已經扎在了灰頭發持槍的右手腕上。灰頭發男子一聲慘叫，槍掉在了地上。陸飛撿起槍，拍拍灰頭發的臉，笑道：“我看到你主子追殺杰克，子彈都打光了，空槍拿來嚇人你也太笨了。”

    “還好老子當年花了50看的正版，壞人臉看的可清楚了。”陸飛心中暗暗得意。

    灰發男子一言不發，轉身就跑。陸飛得意的朝天扣下扳機，“呯呯呯”，槍聲突兀的響起。

    “我去，他裝了子彈了啊，我的親娘咧。”陸飛嚇了一大跳，隨手把槍扔進了海里。周邊的人也嚇了一大跳，不過開槍鬧一番也有好處，沒人再敢靠近他五米以內了。

    等了幾分鐘，陸飛觀察到船頭已亂做一團，大部分沉到了海里。救生船已經來不及放，現場亂成一團。

    “是時候了，要不然等會船斷裂下沉會把我吸進旋渦的。”陸飛把飛刀放好，消防斧邊上一放，把床整體拎起來架上船的欄桿，輕輕的扔下海。他所在的中部二層甲板這時離海面只有1米的距離了。他環顧四周，沒看到有船槳之類的東西，只得拿起消防斧，跳下了海。

    陸飛幾步游上了床，坐在床上，拿起消防斧奮力左劃右劃，要駛離泰坦尼克。

    5分鐘后，陸飛駛離了大船，在100米外看著大船。

    月光底下，船上一片混亂，船體傾斜的越來越厲害，突然大船發出“咯咯咯”的巨響，快貼到海面的船體中部開始斷裂，翹起的船尾和船身剎那間斷開了一大半。

    近距離看到如此震撼的畫面，附近救生船上的人全都瞠目結舌。陸飛此時卻顧不得看風景，趕緊繼續劃船，估計只有他知道，船馬上會全部沉到海里，旋渦范圍他也不清楚有多大，那只有先逃再說了。耳聽得背后呼呼的聲響和巨大的水聲，頭也不敢回，拼命的劃。

    2分鐘，陸飛感覺自己至少又前進了50米，而隨著身后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泰坦尼克的船尾終于沉入了海里。

    陸飛回頭望去，大船已經不見了！很難想象如此龐然大物，一下子就沉入了大海。海上沉船地點的周圍像煮開的餃子，人都在那里撲騰和大喊。陸飛臀部和腳的一小部分還浸在海里，劇烈運動后被海風一吹，冷的一哆嗦。

    陸飛把手上系的大密封袋在床上放好，拿出皮夾克里的食品密封袋，取出一片暖寶寶，撕下后，伸進長褲里的秋褲上貼好。一邊做著保暖工作，一邊看著海里“沸騰”的人。他心里明白，現在不能劃進去，會被人搶床，然后撕扯，扭打，如果去踹他們不讓他們求生，他做不到這么冷血。不過他的座位和物資只能再救一個人。被他們搶了床，自己就死路一條了。

    人浸泡在極度冰寒的海里，最多5分鐘就會四肢麻木，大腦受創，反應遲鈍。

    5分鐘后，陸飛慢慢的劃著消防斧，進入這片區域，海面上漂浮著不少臉色青白的浮尸，陰森而又恐怖。他不敢大喊，拿著手電筒掃著海面，主要看有沒有人趴在木門上。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他終于看到了趴在木門上的蘿絲，拼命劃了過去，對著他們手電筒照了過去。

    蘿絲遲鈍的轉過頭，看到了陸飛，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陸飛很快劃到他們身邊。

    蘿絲焦急道：“先生，你幫幫我們，我們凍壞了。”

    杰克臉凍得慘白，道：“你就是救我的那位先生，能幫、幫、幫我們嗎？”

    陸飛也不說話，直接劃過去，把杰克從海里拉上了床，說道：“我這里有些保暖的衣服和熱水，你們會沒事的。”不等杰克和蘿絲說話，直接脫了杰克的衣服，杰克已經非常遲鈍了，還沒反應過來，陸飛拉開防水密封袋中的保暖內衣，直接套在了杰克身上。

    “快穿上”，陸飛再拿出保溫杯，擰開杯子，遞給了蘿絲。蘿絲接過杯子，大大喝了一口熱水。杰克接過蘿絲遞過來的保溫杯，喝了一口舒服的哼出了聲。

    “我這里還有一些巧克力，能保持人內部的熱量，你們趕緊吃。”

    “先生你之前在船艙里救了杰克，現在又出現在這里，你就是我們的天使。”

    “唔唔唔，是的，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杰克大口的吃著，拿起幾塊巧克力遞給蘿絲。

    陸飛微笑道：“慢慢吃，你們會沒事的，來，我這里還有些你們沒見過的東西，幫你們貼在身上。陸飛撕開暖寶寶，貼在了杰克的保暖內衣外，也貼了一張在蘿絲裙子外面。

    “好神奇，這東西會發熱”，杰克和蘿絲興奮的互相摸了摸暖寶寶。

    “你們都好點了吧，沒事的話，我要走了。救生船一會就過來救人，你們不用擔心，我再去看看還能不能幫助其他人。”陸飛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杰克如果再泡在水里，還是受不了啊。”蘿絲急切道。

    “沒事，我和他換個位置，杰克你來這張床上，我去你那個木門。”陸飛說道。

    陸飛也不等蘿絲回答，跳到了海里，讓杰克把蘿絲拉上床。自己爬上了木門。

    “熱水你們喝幾口，再給你們幾顆巧克力，等你們獲救后記得把身上發熱的東西撕下來扔了，那是我的專利，不能透露哦。”陸飛拿過消防斧，再把剩下那件衛衣也給了杰克。

    “我走了。”陸飛剛要劃走，蘿絲一把拉住了他。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我們都不知道怎么報答你，你能留下姓名嗎？”

    “你可以叫我大杰克，救人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沒別的事，我要先走了。”

    蘿絲掏出了西裝口袋里的“海洋之心”，道：”杰克先生，你救了我們，改變了我們的一生，你的光輝會照耀我們的余生，我們無以為報，想把這個“海洋之心”送給你。對我來說，這是累贅，更是個負擔。因為從此我們要隱姓埋名的生活，你能接過這個負擔嗎？”

    陸飛一愣，想起那位百歲的蘿絲最后把“海洋之心”送到海底的畫面，那我還是接著吧，我那個時空好像沒聽說過什么“海洋之心”。

    “好吧，如果這能表達你的感激之情，我接受，不過世間再無“海洋之心”了，我不會將它再呈現在這個時空人們的視線中。”

    “那是最好不過了。”蘿絲笑道。

    看到遠遠的救生船燈光，陸飛與兩人道別，劃著門板向海洋深處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