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正文完
突然從地獄開局變成了簡單模式，布魯斯甚至不敢相信。
【……如果能將這件事情匯報給第六維度的女神的話，這些突逢大難的黑暗多元宇宙意識肯定早就這樣做了吧？巴巴托斯為了防止自己被問責，應該封鎖了宇宙？】
這樣的話，他們還要想辦法突破封鎖，難度可能比直接對上巴巴托斯略低一點，但還是很困難。
——他會這么想倒不是因為喜歡面對困難，而是真的不敢相信這么大的事情會如此輕易地解決。
世界意識見他還在給自己上強度，連忙解釋。
【之前確實不行啦！因為單純的黑暗多元宇宙和光明維度都無法抵達母神的御座之前，必須將兩者的力量結(jié)合起來，才能夠叩開第六維度的大門。
之前，巴巴托斯確實已經(jīng)把黑暗多元宇宙給封鎖了，祂們沒辦法向外求助，我也沒辦法幫助祂們——但是多虧了你在這邊，所以我借助你的存在成功連通了這個宇宙的世界意識！
而且由于現(xiàn)在這里處于多元宇宙的交匯點，我還能同時連通好幾個，完全足夠達成條件了！】
【所以，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大神出手就行了？】
“——你說讓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著就行了？”
領(lǐng)主超人重復了一遍布魯斯的話，面無表情，但能讓人看出來他很想送布魯斯去看一看腦子。
好在布魯斯不急不忙地補充了一句：“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事情做。我們先去外面看看吧，東西應該已經(jīng)送過來了——”
嘭嘭嘭！
伴隨著幾聲巨響，巨大的振動叉摔在了雪地上，一點也沒有傳說中的神器的面子。
然而，幾位領(lǐng)主的表情都瞬間嚴肅起來。
“這是什么？”
領(lǐng)主女俠身為亞馬遜的公主，常年跟希臘諸神的力量打交道，對于非人的強大力量非常敏感。
因此，這些大家伙剛一落地，她就從上面感覺到了非常恐怖的未知能量。
“它們叫宇宙調(diào)音叉。”布魯斯翻了一下腦內(nèi)頻道由世界意識送過來的說明書，為其他人解釋這些大家伙的用法。
“這是監(jiān)視者支援我們的物資。將這些東西放在那些跟其他平行宇宙重疊的地區(qū)邊緣，可以有效阻止重疊加深，讓大家各歸其位。”
解釋完了宇宙調(diào)音叉的用途之后，他等著這些擁有神力的領(lǐng)主們恍然大悟，然后立刻把這些該死的普通人類根本不可能抬得起來的大叉子給抬走。
結(jié)果這幾人半天沒動靜，只是拿復雜的眼神盯著他。
布魯斯：“……？”
干嘛用這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快點干活啊！
此時的布魯斯還沒有意識到，他已經(jīng)習慣了腦子里有一個近乎全能的世界意識存在，而且世界意識在演員宇宙是公開的秘密。
而在其他宇宙，為了不被看穿真實身份，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同位體說過世界意識的存在。
因此，他沒有意識到，他自己本人是知道這些宇宙調(diào)音叉都是世界意識借過來的神器，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在三位領(lǐng)主和蹂躪超看來，這只黑漆漆的蝙蝠俠簡直像個幕后黑手——
突然之間就說那些化為灰燼的生命很快就能回來了，然后又不知道從哪弄來這些空投的神器，張口就說這些東西能解決平行宇宙交疊的問題。
不是，大家都是一起行動的，誰也沒有瞞著誰偷偷開上帝視角，怎么你就突然開掛了呢？
吐槽歸吐槽，考慮到這畢竟不是自家的蝙蝠，他們誰也沒有質(zhì)問他。
領(lǐng)主女俠第一個反應過來，默默地拖著巨大的宇宙調(diào)音叉，擺放在了那些與平行宇宙交疊的區(qū)域。
這東西不愧是神器，果然很好用——才剛放上去沒過多久，蹂躪超就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開始變淡了，明顯是快要回到自己的宇宙的征兆。
“這么快就要回去了？”他的不情愿溢于言表，顯然還想在這個混亂的領(lǐng)主世界多待一會。
從頭到尾，布魯斯都對他沒有任何好感，但還是忍不住好奇道：“你不想回去？”
難道他就喜歡跟一大堆同位體擠在一個小小的地球上，過著往天上一飛能跟至少三個超人撞上墜機的生活？
“回去有什么好的？”蹂躪超不笑了。
一時之間，他的表情竟然染上了幾分憂郁。
“那里死氣沉沉的，到處都聽不到一點聲音，唯一有點意思的蝙蝠也沒了。在這里至少還能欣賞一下別的宇宙的蝙蝠。”
雖然他的話說的非常欠揍，但是當他用這副跟克拉克如此相似的模樣，做出這副憂郁的表情時，布魯斯還是該死地心軟了。
他嘆了口氣，沒有像之前安慰領(lǐng)主超人那樣靠近他，聲音變得非常輕。
“把這里的一切都當做一場夢吧。夢總是會醒的，等你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會看到屬于你的真實了。”
布魯斯的意思是說，等他回去之后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到自己的蝙蝠俠了，但是在蹂躪超聽來，顯然另有深意。
他愣愣地看著不屬于自己的黑暗騎士，恍惚間，仿佛又陷入了那場窮盡一生的美夢。
在那場夢中，他有家人，有族人，有最好的一切。
但是夢里沒有蝙蝠。
他的身體徹底消失了。
而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在所有來自其他平行宇宙的同位體都各回各家之后，遠比之前的毀滅藍色光幕還要聲勢浩大的白光突然從天際爆發(fā)，很快就吞沒了一切。
領(lǐng)主超人下意識地想要護住只是個普通人的布魯斯，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飛起來，就已經(jīng)被白光吞沒。
領(lǐng)主女俠，斯圖爾特……所有人都一樣。
很快，天地間就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但很奇怪，布魯斯卻依舊能夠在這片白色空間行走自如，除了視野受阻之外，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瞇了瞇眼睛，表情難得有些嚴肅。
因為已經(jīng)遠離了孤獨堡壘，他此刻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世界意識了，也無從知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宇宙即將重啟的前兆。】
轟地一聲，布魯斯的腦子差點炸開了。
很難形容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當這道聲音在他的腦子里響起時——跟世界意識完全不一樣，他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差點被磅礴的力量給掀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感覺自己耳鳴的癥狀稍微好了一些，終于能聽清楚這道聲音了。
【我一旦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就會當場炸開來。但考慮到你的靈魂有高維的氣息，所以我選擇用這種方式與你對話——但現(xiàn)在看來，你好像接受得不太好？】
布魯斯現(xiàn)在能聽清楚了，這是一個溫和優(yōu)雅的女聲。
但祂所發(fā)出來的語言并非人類已知的任何一種，而是不可名狀、不可復述，直接觸及到他靈魂的語言。
他嘗試用跟世界意識對話的方式在腦子里與這個未知存在對話。
【我現(xiàn)在能聽得清了。請問您是世界意識的頂頭上司，創(chuàng)世女神珀佩圖阿嗎？】
這很好猜。畢竟世界意識前腳才剛說過要聯(lián)名上告，現(xiàn)在出現(xiàn)這種宇宙重啟的情況，大概率是創(chuàng)世女神出手了。
居住于第六維度的母神似乎低低地笑了兩聲，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布魯斯差點又氣血翻涌。
【我還以為大家都在各司其職呢，沒想到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亂子，世界鍛造者居然被自己的寵物囚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布魯斯對于這些神明的家事不予置評。
其實他更希望創(chuàng)世女神能夠干脆利落的將他放回去，別再跟他嘮家常了。
他真的很不喜歡這道霸道的聲音——雖然祂的語氣其實挺溫和的，但這股力量實在太過霸道，每次在他腦子里響起都恨不得把他腦漿給攪勻了。
他努力集中精力，不想被這位大神誤以為自己對他不尊敬，誰知祂的下一句話就差點讓他應激了。
【除此之外，我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有好幾個世界的重要角色都擁有來自高維的靈魂，而你所在的地球53更是在少量的土著中夾雜著大量的外來者，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布魯斯：“……”
藥丸。世界意識將工作外包的事情被領(lǐng)導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辦？
身為某種意義上的共犯，他現(xiàn)在是該咬死不認呢，還是將事情全都推到別人頭上呢？在線等，急！
當布魯斯在這里狂冒冷汗的時候，另一邊，遇事不決就重啟的DC多元宇宙已經(jīng)基本重啟完畢了。
所有涉及到此事的人們的記憶都被替換了。在他們看來，世界始終正常運轉(zhuǎn)，沒有突然消失一半的人，也沒有什么多元宇宙重疊危機。
原·蹂躪者宇宙。
當躺在床上的蹂躪超睜開眼睛的時候，迎接他的就是一眾神色緊張動作戒備的正聯(lián)同伴們。
他愣愣地注視著他們，就好像突然見到已經(jīng)很久沒見的人，大腦都宕機了。
正聯(lián)眾人面面相覷，最終，站得離他最近的蹂躪蝙輕咳一聲，主動開口詢問。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超人？”
話音剛落，三原色就猛地撲向了黑漆漆，將他緊緊地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站在旁邊的女俠差點應激，真言套索都拋出來了，幸好半路發(fā)現(xiàn)蹂躪超似乎不打算擰斷蝙蝠的脖子，及時剎住。
“你抱得太緊了。”蹂躪蝙很少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渾身僵硬。
“抱歉。”蹂躪超將他抱得更緊了，就是不肯松開，“但不知道為什么，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總覺得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你們了……尤其是你，B。”
說到最后一個詞的時候，他連聲音都在顫抖。
大家面面相覷，既松了口氣，又有點心疼。
他們都知道這次又是該死的光頭搞事，用黑慈悲花暗算了蹂躪超。
根據(jù)檢查，黑慈悲花的效果是能夠讓蹂躪超陷入一場漫長的幻境，在這里面度過一生。
幸好他們及時發(fā)現(xiàn)了，將蹂躪超運到了瞭望塔隨時觀測，否則誰也不知道在未知幻境中度過一生的蹂躪超會不會在悄無聲息中三觀扭曲得不成樣子，而他們都不知道。
他們不知道醒過來的超人會變成什么樣子，因此在發(fā)現(xiàn)他的腦電波變活躍，疑似快要醒來的時候，全員戒備。
但是怎么說呢？抱著顧問眼眶發(fā)紅的主席實在是太讓人憐愛了。
因此，大家只是無奈笑了笑，最終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已經(jīng)過了一生那么久沒見面的世界最佳拍檔。
……
原·溺亡怨魂宇宙。
海女王主動走上岸，希望能跟人類進行和平談判。
但她的運氣很糟糕，上岸的地方是哥譚灣。
“滾回去！哥譚不歡迎任何超能力者！”
當包裹在蝙蝠戰(zhàn)衣內(nèi)的布魯茜朝著金發(fā)的海女王低聲咆哮的時候，對方臉色又青又紅，握緊了三叉戟，眼看就要發(fā)飆了——
“嘿，B！”
快樂的三原色突然降臨，給黑漆漆的哥譚帶來了一絲不一樣的色彩。
“看看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什么好吃的……哇！”她看著海女王，眼前一亮。
“原來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真的存在嗎？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卡萊爾！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里……”
“不歡迎我。好的好的，我知道啦！”克拉拉·肯特·卡萊爾·艾爾歪了歪腦袋，早就掌握了精準順毛技巧。
“所以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漢堡還是披薩？我都買了，你挑完后，剩下的就是我的。”
“……漢堡。”
布魯茜接過雙倍牛肉漢堡，嘴角下撇，看上去非常苦大仇深。
被遺忘的海女王臉上怒意消退，看著兩人的眼神意味深長。
懂了，蝙蝠女俠是傲嬌.jpg
……
除此之外，還有無數(shù)的平行宇宙借助這次重啟，逐漸擺脫了億萬種可能中最黑暗最糟糕的那種，漸漸升向了光明維度。
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中，布魯斯還在想著該狡辯還是推卸責任，就聽到創(chuàng)世女神的語氣突然急迫起來。
【糟了，你必須得趕緊離開這里——黑暗多元宇宙馬上就要塌了！】？！
布魯斯立刻忘了自己的事情，神情緊繃。
【怎么會突然塌了？他們不是重啟了嗎？那些死去的人不是都會復活嗎？他們不應該走上正軌嗎？】
【你在質(zhì)疑我的力量？】創(chuàng)世女神感覺到了他的質(zhì)疑，心情有些不爽。
但這點不爽對于祂龐大的軀殼和近乎無盡的時間來說，也只不過是一絲絲微不足道的灰塵罷了。
【他們已經(jīng)擺脫了原本墮落的命運，升入了光明維度。黑暗多元宇宙沒有了他們的支撐，自然而然就不存在了。】
布魯斯這才松了口氣。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那些宇宙就此毀滅。
【現(xiàn)在，你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吧。這里就要塌了，你該怎么回去呢？】
嗯？
布魯斯僵住了。
是您把我扣在這里的，難道不該由您送我回去嗎？
創(chuàng)世女神當然知道人類是無法憑借自己的力量找到回去的道路的，哪怕他的靈魂曾經(jīng)在高維宇宙待過也不行。
但祂足夠惡劣，在這種時候還想看一看布魯斯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現(xiàn)在會按關(guān)鍵詞提取你們宇宙的蝙蝠家族成員對你的感情最濃烈的時刻，他們的呼喚聲將會鋪就讓你回家的路。】
布魯斯差點繃不住了。
認真的嗎？那些家伙可是演員啊，純種塑料家人，跟他有個屁的深厚感情！
布魯斯不得不考慮：其實就是頂頭上司發(fā)現(xiàn)他們業(yè)務外包，所以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吧！
“……難道你以為我們是被我們的布魯斯拿槍指著被迫加入義警陣營的嗎？”
什么？！
布魯斯愕然抬頭。
他懷疑自己可能出現(xiàn)幻聽了，居然聽到了迪克情真意切的聲音！
“遇見老頭子的那天，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這會兒換成了杰森，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說法，也沒什么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但就是這種平淡的語氣，反而蘊含了最真摯的感情。
布魯斯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這真的是他們說過的話嗎？為什么自己沒有半點印象？創(chuàng)世女神該不會將平行宇宙同位體的感情算進來了吧？
——因為趕著穿越所以迄今為止完全不知道演員小鳥們在另一個宇宙“表白心跡”，布魯斯雖然知道在這種時候應該松一口氣，但也真的很疑惑。
原本打算為難一下他的創(chuàng)世女神也沉默了，聲音變得干巴巴的。
【啊……你們之間的感情真好。很好。】
伴隨著一聲聲對老蝠親情真意切的剖白，布魯斯發(fā)現(xiàn)一片白茫茫的景色漸漸有了變化，有一條無形的通道正在他的眼前鋪成。
無需任何提醒，他本能地踏上了那條回家的路。
不過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試探性地朝創(chuàng)世女神提出了一個要求，沒想到意外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
天旋地轉(zhuǎn)。
布魯斯麻木地發(fā)現(xiàn)，似乎是因為短時間內(nèi)穿越的次數(shù)太多了，自己好像已經(jīng)有抗體了，這次居然沒那么想嘔。
不過這種抗體不要也罷。希望沒有下次了。
“上帝！是布魯斯！他回來了！”
是迪克的聲音，背景音則是其他小鳥亂哄哄的關(guān)懷。
下一秒，他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喟嘆一聲，睜開眼睛之后，映入眼簾的果然是熟悉的三原色。
“拉奧啊，你終于回來了……”
他沒有試圖掙脫，而是放任自己陷入了寬闊而又溫暖的懷抱。
“是的，我回來了。”
安靜相擁一會兒后，布魯斯這才輕輕地推開了他。
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蝙蝠洞，難怪這里除了一只色彩鮮艷的克拉克，還有那么——多的小鳥。
大概是他消失的時間太短，小鳥們朝他擠眉弄眼，倒也沒太擔心，反而很關(guān)心他和克拉克之間的八卦。
“布魯斯，你必須得說實話，你跟超人……”
是個人都能感覺到他倆之間涌動的曖昧氣氛了！
“先別急。我剛得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大家一起來聽一聽，怎么樣？”
布魯斯在萬能腰帶里找了一會兒，果然發(fā)現(xiàn)了創(chuàng)世女神承諾的U盤。
插到蝙蝠電腦里，然后點開音頻，率先響起的就是迪克提姆杰森富有感情的親情告白。
小鳥們：“？！”
萬萬沒想到，他們趁著布魯斯導演不在的時候在另一個【蝙蝠俠】面前放飛自我的充滿感情的朗誦，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
“這東西你到底是從哪來的啊？！”
杰森發(fā)出一聲尖叫，立刻沖過去想要奪走U盤，臉色已經(jīng)爆紅。
布魯斯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眼中帶著笑意。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們居然對我有這么深的感情——甚至能夠讓我跨越平行宇宙，回到這里。”
“啊啊啊啊別說了！”仗著自己在另一個宇宙慣例賣慘的達米安抱頭尖叫。
看著社死的小鳥們，布魯斯眼含笑意。
誰讓這些家伙之前假裝自己不知道DC原著劇情，忽悠他的？他可是很記仇的！
不過他畢竟只有一個人，對付一兩只小鳥還可以，但是當小鳥們齊齊撲上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最終，卡珊德拉拔得頭籌，成功拔下了U盤，但是不小心按到了別的按鍵——
“是布魯斯的秘密文件夾！”
看著彈出來的那個熟悉窗口，原本站在一旁看戲的克拉克立刻拉下了臉，發(fā)出一聲哀嚎。
“我就知道，你還沒把我的那個視頻刪掉！”
不過他也只是慣例抱怨一句，早就已經(jīng)麻木了。
第一次播放飛行出糗視頻的時候，他可能真的會羞恥度爆表；第二次的時候稍微好一點了，但還是很羞恥。
但是當?shù)谌芜�播這個視頻的時候，身為視頻主角，他都已經(jīng)快免疫了。
現(xiàn)在，他的心就像在沃爾瑪殺了十年的魚一樣冷硬……
欸？
克拉克眨了眨自己的藍眼睛，驚呆了。
秘密文件夾中唯一的視頻開始自動播放，但是播放的內(nèi)容卻并非自己的出糗視頻，而是以大都會的俯瞰開局。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在繁華的大都會之上，并且給上空飛過的那道紅藍色的影子也打上了一層金光，仿佛陽光和城市都在為它的明日之子加冕。
用完美的姿勢飛來飛去的超人，解決罪犯救人的超人，在陽光下溫柔的將卡在樹上的小貓咪抱下來的超人……
假如視頻有主題的話，毫無疑問，這絕對是超人的高光cut合集。
任何一個人看過之后都會認為視頻的制作者是超人的骨灰級粉絲，畢竟制作這樣一個取材于生活中的視頻肯定很費勁。
克拉克安靜地看著視頻的進度條漸漸走到底，整個人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鳥們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悄離開了蝙蝠洞，這里只剩下他和布魯斯兩個人了。
“我本來想把這個禮物作為你的生日禮物的……不是超人的生日，是克拉克的生日。”
布魯斯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他的手輕柔地從后面攬住了他的肩膀。
“就是說，之前一直偷偷保存了你的出糗視頻，真的很抱歉……
“但其實我一開始只是覺得那個視頻是你第一次飛行的體驗，很值得收藏而已，沒想到后面會鬧出那么多笑話。”
布魯斯凝望著他的側(cè)臉，表情非常柔和，又帶著些許歉意。
雖然他知道，克拉克其實并不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在意這件事，但他在乎。
他想讓克拉克知道，他在陽光下飛過的身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布魯斯……”
克拉克回過頭，看著表情有點不自然的竹馬，感覺自己的心已經(jīng)感動得一塌糊涂了。
因為覺得保存了他的出糗視頻很抱歉，所以布魯斯就瞞著他偷偷的制作了一個與之相對的高光視頻，還悄悄用這個替換了原本的視頻……
這樣的布魯斯，怎么能令他不喜愛呢？
“你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壞蛋。”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布魯斯的臉，即使這張臉有一大半都被恐怖的蝙蝠面罩擋住了，但在他看來卻哪里都很可愛。
“你這樣，讓我以后再也想不起來出糗時的尷尬了，也再也怪不了你了，只會記得……”
“記得什么？”
布魯斯在他越發(fā)低啞的聲音中，也情不自禁地靠近。
兩張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后，最紅潤柔軟的地方輕輕地貼到了一起，輾轉(zhuǎn)研磨。
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打斷他們，他們可以盡情地在彼此身上宣泄壓抑已久的情感。
無論是布魯斯與克拉克的故事，還是蝙蝠俠與超人的故事，都在這一刻進入了新的篇章。
正如同多元宇宙中的超人與蝙蝠俠的故事，永不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