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計劃了?】
“你真幽默,”砂金聳肩,“你見過哪個賭徒會有那種東西的?”
「砂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也不做評價,被塞了個奇怪東西的「卡卡瓦夏」不知道兩個大人在討論些什么,還在研究手里的漢堡,
看起來像是吃的?「卡卡瓦夏」咬了一口,也沒嘗到什么味道……
【大哥哥!】「卡卡瓦夏」歪頭,【這個是什么?】
「砂金」回答著,【是食物。】
【但是沒有味道,像是咬了口空氣……】
砂金和「砂金」都頓了頓,「卡卡瓦夏」是“過去”,而漢堡這種食物是砂金未來才見過、食用過的東西,對于「卡卡瓦夏」而言,漢堡和空氣并無區(qū)別,
人無法想象自己從未見過的東西。
「卡卡瓦夏」還在發(fā)問,【那它應(yīng)該是什么味道的?好吃嗎?】
“還算不錯吧,”砂金說,“和雨水的味道很像。”
……
小時候或許會很喜歡,長大了或許感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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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下午,這一次等待在校門口的人換成了工藤新一。
黑金色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籌碼被工藤新一拋起接住,再拋起,再接住……腦子里的思路下意識就跑到了和籌碼有關(guān)的那個人身上,
那個眼睛很特別,給人感覺也有些奇怪的人,
伊達航把砂金拎走之后,出于禮貌、工藤新一并沒有跟近對方,所以也沒有聽得太清那兩人的對話,只隱約聽見什么“報告”、“檢查”、“不合格”之類的字眼,
砂金給他和毛利蘭的籌碼,工藤新一也仔細檢查過了,像是不知道哪種合金的金屬制品,除了非常堅硬之外也沒有什么異常,好像真的只是隨手送出的謝禮,
從相處的模式和外貌判斷,伊達警官和對方應(yīng)當(dāng)并不是父子關(guān)系,這么一來……一位在職警察擔(dān)當(dāng)“臨時監(jiān)護人”什么的,可就有些微妙了。
潛在的少年犯?獲救的被害人?還是警屬遺孤……好吧,至少有警察做看護人,對方應(yīng)該不會是有意接近小蘭、想對小蘭不利的家伙,
但對方出現(xiàn)的時機確實有點巧。
沒錯,自從和砂金分開那日后,工藤新一就在毛利蘭身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懷好意的家伙,
小到書包里莫名其妙出現(xiàn)蟑螂老鼠,大到社活后發(fā)現(xiàn)鞋柜里被潑了飲料丟了釘子,好在毛利蘭還沒有因為這些事而受到傷害,工藤新一這才能冷靜下來去分析到底是誰在背后針對毛利蘭。
工藤新一詢問過附近的同學(xué)老師,唯數(shù)不多得到的消息是有人見到過幾個染著頭發(fā)、穿著校服但不像學(xué)生的人,
難道是校外人士混進帝丹找小蘭麻煩嗎?
毛利大叔的事務(wù)所好久沒開張了、談不上得罪什么人,小蘭基本上也沒有和校外人士打過交道,可能得罪過的人只有前幾天抓住的那個搶劫匪,
話再說回來,伊達警官那邊為了保護他們幾個、已經(jīng)替他們在搶劫匪家屬多面前隱瞞了他們的具體身份信息,搶劫匪的家屬想報復(fù)也找不到他們才對,
除非有人“泄密”。
而知道他們是帝丹的學(xué)生,又知道小蘭的長相姓名和搶劫案,還有機會告密的人就是……工藤新一又想到砂金了,不然總不能是被搶劫的受害人恩將仇報吧?
可是砂金的可能性同樣很低,理由和之前一樣,不管砂金的身份是他猜測的哪一種、還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對方都沒道理去針對一個普普通通的陌生人。
思路陷入到了死胡同里,工藤新一皺著眉頭,是他哪一步出錯了,還是遺落了什么關(guān)鍵線索……
“朋友,這個可不是這么玩的。”
有幾分耳熟的聲音在身側(cè)響起,工藤新一猛得扭過頭,望進了一片色彩炫麗神秘的眼眸中,拋起還沒被他接住的籌碼在半空中就“物歸了原主”,
幾日未見,已經(jīng)拆了大半繃帶、露出一截纖細指節(jié)的手掌握住了籌碼,隨后籌碼靈巧的在指間跳動,曲起的食指在籌碼跳過來時剛好輕輕一彈,閃著光的籌碼便又躍上了另一只手,
本就做工精細的籌碼被來人耍弄得仿佛是只翻舞閃爍的蝴蝶,蝴蝶落下、造物主精雕細琢的一張臉出現(xiàn)在工藤新一面前,
“嗨,好久不見啊~”
砂金打著招呼,上前幾步、左手兩指夾著將籌碼塞進了工藤新一胸前的口袋里,“不會玩的話,把它當(dāng)作是個護身符也不錯。”
“是你!”
突然見到了導(dǎo)致他推理陷入死局的當(dāng)事人本人,被嚇了一跳的工藤新一后退了幾步,“你來這里做什么?是找小蘭的嗎……”
無視因為毛利蘭而“疑神疑鬼”、“應(yīng)激炸毛”的工藤新一,砂金無辜地把手一攤,“別那么緊張嘛朋友,我是來找你玩一場游戲的。”
“抱歉、我現(xiàn)在還有其他事要做。”想傷害小蘭的人還沒有抓到,工藤新一沒空和別人玩什么游戲。
“是嗎?”
掛著讓人看不出情緒的微笑,砂金打了個清脆的響指,沖工藤新一揚了揚下巴,示意工藤新一扭頭往回看,隨后才繼續(xù)道,“剛剛是我忘了說,現(xiàn)在補充一下……”
工藤新一轉(zhuǎn)過頭,看見了不遠處教學(xué)樓前,正和結(jié)伴的鈴木園子有說有笑著向他這邊走來的毛利蘭,砂金的聲音仍然像有魔力一樣直逼耳膜,
“這場游戲的規(guī)則是……”
“小、等等小蘭!”瞳孔一瞬間放大、工藤新一余光注意到了教學(xué)校上一扇半開著的窗戶前立著一道人影,人影的手中舉著一個花盆,“不要過來——!!!”
“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工藤新一沖了出去,花盆也同時被松開,一無所知的毛利蘭聽到聲音、下意識地朝校門口看去,只是此時她已經(jīng)走到了半開的窗戶下方,
花盆急速的下落著,砂金輕聲說著,“也沒有拒絕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