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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 討伐開始

    紅發的美艷女性站在高樓的天臺向下俯視, 將冬木的繁華夜景盡收眼底,她身子稍微前傾,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Lancer, 你能看到發現了什么嗎?”

    “果然是caster在作祟。”

    Lancer在她身旁顯出身形,在各色燈光的襯托下,他的美貌與魅力似乎更加耀眼了,這讓索拉無法移開視線, 只能呆呆的看著他發愣。

    肯尼斯在經過了與衛宮切嗣的正面對決之后,被對方使用了名為“起源彈”的魔術武器重創,“起源彈”能夠切斷魔術師的魔法回路,并重新進行簡單粗暴的鏈接,從而使魔術師全身的魔術回路短路暴走,從而達到消滅對方的目的,這種傷害對于魔術師來說相當致命, 幸而當時Lancer來得及時, 將肯尼斯帶回來緊急的治療了一番才保下他的性命。

    但經過此次傷害,肯尼斯已經無法行動, 也無法作為御主與Lancer一同出戰,他的未婚妻索拉抓住機會強行從他的手中奪取了令咒。

    當然, 關于奪取令咒的事,Lancer都不知情。

    索拉在未婚夫召喚出Lancer之后, 就情不自禁的愛上了這名從者,作為魔術名門的后裔, 她即使沒有繼承魔術刻印,也有相當強的對魔力抗性, 所以她對Lancer的感情并不是因為淚痣的原因。

    “caster盤踞在河的中央,不知道在做什么。”Lancer看向黑漆漆的未遠川中間, 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河中央。

    “現在是干掉他的最好機會吧?”

    “正是。”Lancer握住了手中的雙槍。

    “我前去討伐他,還請索拉女士留在此地,見證我的武勛吧。”

    “怎么能這樣!”索拉當即反駁道:“我也可以跟你一起作戰的!”

    “使不得。”Lancer搖搖頭,轉頭看向遠處的未遠川:“那片河畔已經成為了險境,請您理解。”

    “但是……”索拉還有些猶豫,但Lancer心意已決。

    “還是說,索拉女士,您也懷疑我不夠果斷嗎?”

    交錯的光影映在他英俊的臉上,Lancer的眼睛被陰影遮住,給人一種十分失落的錯覺,索拉看見心愛之人如此,自然是不忍心再說出一句拒絕的話來。

    “怎么會!Lancer,現場的一切情況交由你來判斷,請你盡情戰斗,不要留下遺憾。”

    “感激不盡。”Lancer將手放在胸前,向索拉俯身行了一禮,而后縱身一躍,從樓上跳了下去。

    待到再也看不見Lancer的身影,索拉才挪開了視線,她伸出右手,那鮮紅的刻痕中的一道顏色暗淡,是之前被肯尼斯用掉的那一道令咒。

    她不禁用另一只手溫柔的觸摸著令咒:“只要能夠贏下這場勝利……我們之間就又能多一條羈絆了,Lancer。”

    caster所召喚的海魔會不停的覓食,直到河中所有的生物都被它吞吃之后它就會爬到岸上開始覓食,起碼要在那之前把這東西解決掉。

    花子并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現在只靠他區區一人是無法殺死海魔的,還得靠眾人一起合作才行。

    “——!”一聲刺耳的汽車剎車聲響起,花子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愛麗絲菲爾和saber剛好下車,跟他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archer,這就是caster召喚出來的東西嗎?”說著,saber走向河邊,身上的衣服也由西裝逐步轉變成帶著鎧甲的靈衣。

    “沒錯。”花子輕呼出一口氣:“我在來之前將caster的御主殺死了,他現在正是因為此事要報復所有人。”

    兩人說話間,海魔的體型又長大了許多,它伸出觸手拍打著河面,那濺出的河水已經近到能夠沾濕花子的衣服了。

    花子嫌惡的擦去臉上沾染的水滴:“你也看到了,這東西的成長速度驚人,若是不馬上誅殺,恐怕它就要上岸攝食了。”

    “如此大的體型,恐怕只靠普通的手段沒辦法傷到它的根本。”saber看著體型巨大的海魔,忍不住皺眉道。

    正在二人商討之時,一道驚雷落下,照亮了昏暗的河邊街道,是征服王駕駛著他的戰車趕來了。

    “喲,saber,archer,看來你們早來一步啊,方便介紹下情況嗎?”

    花子簡單的將情況又復述了一遍,征服王聽完后難得的正經了幾分:“看來今晚我們要暫時休戰了,畢竟有這種大家伙在身邊也沒辦法安心戰斗啊。”

    “喂喂!抓錯重點了吧,你這家伙!”坐在他旁邊的韋伯忍不住拿拳頭錘他:“重點不應該是要討論下怎么消滅這怪物吧?!”

    “太聒噪了,小子!”征服王一個巴掌就拍的韋伯說不出話來:“接下來就是你說的重點了。”

    “那么,接下來要怎么辦。”

    “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將他拽出來。”熟悉的男聲響起,聽到綠川o的聲音,花子就知道是Lancer來了。

    Lancer的身形從未遠川的霧氣中顯現出來,或許因為性別的問題,花子這會看Lancer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去關注往常會忽略掉的地方,比如他知道Lancer的身材好,但現在看見Lancer的身材腦子里會自動蹦出“他的身形線條分明,每一塊肌肉都飽含力量,宛如石頭雕刻出的藝術品,散發著男性特有的魅力。”之類的話,再看Lancer的臉,以前只是覺得這哥們長得真帥,現在看來就是“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不論是眼下的淚痣還是出色的五官都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表的英俊魅力,讓人為之傾倒。”

    “archer?”saber見花子仿佛被石化,不禁擔心的叫了他一聲。

    花子聽見saber的聲音才勉強回過神來,他有些尷尬的笑笑:“我沒事。”

    “archer”Lancer看著眼前的金發美貌少女,也忍不住要反問一句了:“我想這次圣杯戰爭中除了那位王者之外只有一名archer吧”

    “……沒錯,就是我,因為caster的詛咒,我暫時變更了性別。”即使只是跟Lancer搭了句話,花子也忍不住紅了臉。

    這家伙的被動技能太要命了!

    花子怕自己真在Lancer面前發花癡,連忙轉過頭,不敢直面對方的容貌:“好了,我們就這樣說話。”

    “你這樣子真的很遜……”蹲在花子肩膀上的系統在他耳邊惡魔低語。

    花子一把攥住了系統的鳥嘴,實現了物理閉嘴。

    “咳咳,不要在意我,繼續討論如何消滅caster的事啊。”花子看著正在河里狂舞觸手的海魔,感覺那種世俗的欲望和想跟Lancer談一場甜甜戀愛的沖動已經沒了。

    “……只要能讓他的寶具暴露出來,我的破魔的紅薔薇一擊就能夠破壞他的術式。”忍住不合時宜的笑意,Lancer繼續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Lancer,如果這槍用來投擲,能夠從岸上擊中caster嗎?”saber問道。

    “只要能夠看到他,輕而易舉。”Lancer自信一笑,舉起了手中的寶具。

    “好的,那么就由我,saber和rider作為前鋒開路。”花子轉頭看向二人:“二位沒意見吧。”

    “當然。”saber回應道。

    征服王點了點頭:“不過,我的戰車無需道路也能跑,你和saber要如何攻擊河中的敵人?”

    花子松開攥著系統嘴巴的手,讓他飛到了自己的胳膊上:“無需擔心 ,我能夠藏身在夜鴉翅膀的影子中對目標發動攻擊。”

    saber跟著回答:“我曾受到湖中仙女的祝福,無論多深的水也無法阻擋我的腳步。”

    “真是越來越想將你們收入我的麾下了。”征服王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如果這夙愿能夠達成,恐怕我距離征服世界的夢想又能前進一大步啊!”

    “你信口開河的賬,可日后再算,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把caster從那怪物的肚子中挖出來。”saber握住手中的圣劍,準備踏上河面了。

    “好了,那就由我來打頭陣!”征服王揮動韁繩,戰車的輪下雷光閃動,隨著神牛的一聲“哞”叫,兩人就被神牛帶動著飛馳在了天空之上。

    “saber,archer,祝你們好運。”愛麗絲菲爾誠摯的向二人道。

    “嗯。”saber微微點頭,下一刻,她跨步走上了河面,向著正在河中央的海魔奔去。

    “多謝啦,愛麗絲菲爾。”花子沖著愛麗絲菲爾笑了笑,而后系統化身成的夜鴉從他的手中飛起,紫色的雷光落下,剛剛還站在原地未動的花子身影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已經寄宿在夜鴉翅下的陰影中,靜待著機會的來臨。

    第142章 由此身背負

    “圣杯戰爭的歷史中出現如此的丑聞, 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

    言峰璃正坐在沙發上,臉上掛滿憂愁,caster居然完全不顧及被發現的風險, 召喚出了如此引人注目的東西。

    “未遠川雖然已經被濃霧籠罩,但附近已經聚集起不少看熱鬧的人。”言峰綺禮看了一眼使魔從未遠川傳來的畫面,那只巨大的怪物藏在濃霧中尚未顯露身形,但依舊吸引了許多好事的市民前來圍觀……這件事只靠教會恐怕是無法擺平了。

    “那么, 要通知魔術協會嗎?”

    “時辰呢?”言峰璃正并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

    “聽到消息之后,老師馬上就和archer趕往了現場。”

    “嗯……”沉吟片刻,言峰璃正抬起了頭:“綺禮,隱蔽工作交給我就是,你也前去支援時辰。”

    “知道了,父親。”言峰綺禮答道。

    花子這邊, 他與saber和征服王三人已經陷入了苦戰。

    征服王駕駛著神威車輪, 裹挾著雷電之威從怪物的附肢上碾過,車輪所過之處出現了深深的傷口, 可在下一秒,海魔的傷口就冒出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新生肉芽, 傷口被肉芽黏連在一起,很快就愈合的看不出痕跡了。

    “呀——!”saber從水面跳起, 對著怪物粗大的觸手揮劍砍下,與剛剛征服王看見的情況一樣, 即使斬斷它的一條觸手,它也會馬上生出新的觸手。

    海魔不算難對付, 但再生能力卻實在恐怖,即使對它造成傷害, 它也會立即恢復,花子三人花費了不少力氣,卻依舊沒能有效的擊破海魔的弱點。

    “以當前的情況來看,現在只能勉強阻止它上岸……Lancer完全沒辦法發動寶具啊。”花子驅動著夜鴉飛向了saber。

    正當他要往saber的肩膀上落下的時候,一道金色的流光從遠處駛來,懸停在了海魔的正上方。

    透過奧茲的眼睛,花子看的清清楚楚,坐在那神代造物之上的,正是那位最古之王,英雄王!

    “雖說是雜種,但多少都曾是青史留名的強者,現在居然都奈何不了那種骯臟的東西,真是可悲至極。”英雄王坐在維摩那的王座之上,百無聊賴的看著下面的幾人為了誅殺海魔所做的一切:“你說呢,時辰?”

    時辰站在維摩那的邊緣,看著聚集在河邊的普通市民越來越多,心中不禁焦急,要趕在有更多的目擊者到來之前消滅那頭怪物……不能讓普通人窺見圣杯戰爭的秘密!

    下定決心后,他決定借助英雄王的力量來完成此事。

    他轉身走向英雄王,向著這位最古之王行了一禮:“王啊,這只巨獸是破壞您庭院的害獸,還請您親自誅殺它。”

    英雄王并未回答,只是瞇起眼睛向著時辰的身后看去,時辰正要轉頭去看。就聽見身后傳來了鳥類撲扇翅膀的聲音,他轉頭間還被鳥類柔軟的羽翅蹭了一下臉。

    夜鴉緩緩在英雄王的手邊落下,發出了少女的聲音:“夜安。”

    “看見本王駕到,就迫不及待的前來接駕了嗎?”英雄王看見花子,臉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點。

    反正用的身體也不是自己的,這會也不管什么丟不丟臉了,盡快能說服英雄王幫忙最好。

    花子用夜鴉的身體點了點頭:“王啊,我請求您的幫助,請您幫助我們誅殺下面這只骯臟丑陋的害獸。”

    英雄王沒拒絕,也沒答應,只是說:“請求別人的時候,不該用自己的本貌嗎?”

    “使用一只禽獸的外表來面見本王,本身就已經是不敬了。”

    花子咬牙,這家伙怎么這么窮講究!

    花子只好無奈的從夜鴉的羽翼之影中走了出來,他學著其他從者的樣子向英雄王俯身行禮:“王啊,我請求您幫助誅殺海魔。”

    英雄王饒有興致的把花子打量了一遍,因為性別變更的原因,他現在身上穿的是原神里面菲謝爾的“極夜真夢”衣裝,本來是原皮的……但是他覺得太羞恥了,所以就拜托系統幫忙換了另一套不那么透肉的,少女的金發用紫色的緞帶扎成雙馬尾樣式,剩下更長的金發柔順的在腦后披散而下,頭上還多了一頂不知是何材質的王冠,之前碧綠的眸子染上了緋紅的顏色,另一邊的斷罪之眼則被白玫瑰形狀的眼罩遮蓋。

    身上的穿著可要比英雄王之前看到他時穿的大膽多了,繁復層疊的白色布料被折成漂亮的花邊裝飾遮擋胸口,緊身的連衣短裙勾勒出了少女柔軟的曲線,白色的大腿襪一邊與衣裙相連,另一邊則剛好勒在大腿中間的位置,帶著鏤空城堡圖案的花邊,不可避免的將白嫩的腿肉勒上了相同的痕跡。

    “你這身打扮品味尚可。”英雄王回答的驢頭不對馬嘴。

    “?”那你還得謝謝米桑的美術設計……要是他自己有得挑,肯定不穿這個。

    “王,那我說的事……”他抬眼看向坐在上方的王者。

    “可以是可以,不過本王為何要無條件答應你這種事呢?”英雄王悠哉悠哉的翹起了二郎腿。

    “您的意思是?”花子一頭霧水,這家伙到底想干嘛?

    “就以這般打扮侍奉在本王左右,本王可以勉強幫這個忙。”英雄王說著,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讓花子拳頭癢癢的笑容。

    可惡……這家伙是不是被太宰治附體了,但是他能打過太宰治,打不過英雄王,只能強忍住:“我同意。”

    反正圣杯戰爭只有七天呢,就當熬期末周了。

    “很好。”英雄王打了個響指,各色的寶具如雨點一般從王之寶庫中從高空向著河中央的海魔落下,寶具造成的爆炸極大的削弱了海魔的行動力,但這還不夠,海魔依舊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傷口,而英雄王只是放了一波寶具后就停手了。

    “……王?”花子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坐在上座的英雄王。

    英雄王十分無賴的道:“你只是讓本王幫忙而已,難道剛剛不算是幫忙嗎?”

    “撤了,時辰,那骯臟的東西我已經看不下去了。”

    “…………”花子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定,但旁邊站了個比他還要不鎮定的人。

    遠坂時臣忍不住開了口:“英雄王,請您留步。”

    “時辰,連帶著你的面子上,我已經扔掉了十六把寶劍寶槍。”英雄王不悅的看向站在下方的時辰:“被那種東西污染過,我也沒打算回收了,別以為我的寬容多廉價。”

    “但是,能夠打倒那種怪物的英雄只有您了。”時辰即使已經緊張的額頭上都是冷汗,卻依舊強忍著和英雄王說道:“這怪物必須使它一擊斃命才行,只要拿出您的乖離劍……”

    “蠢貨!”英雄王怒火乍起,他將手中盛滿美酒的金杯摔在一旁,鮮紅的酒液宛如鮮血一般潑灑在地上,令人觸目驚心:“你是要我在這里拔出至寶ea?”

    “認清你的身份,時辰,敢對王說出如此妄言,可是殺頭的大罪!”

    時辰呆立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他低下頭看向右手背上那鮮紅的令咒,上一次用了令咒之后英雄王與他之間的關系就有了隔閡,這次若是再用令咒,恐怕只會跟英雄王完全決裂……

    花子也不再指望英雄王再來幫忙,靠人人會跑,靠山山會倒,看來還是只能靠自己了。

    “罪惡尚未斷除,我不能留在這了。”花子打了聲招呼,也不管英雄王的反應,直接從維摩那上翻身跳了下去。

    他驅使著夜鴉帶他飛到saber的身邊,經過一番苦戰,saber稍顯狼狽,他顯出身形,正色道:“saber,若是我能夠將你的左手治好,你能夠成功釋放寶具嗎?”

    saber一愣,而后點點頭:“可以,只要能治好我的左手肌腱。”

    “交給我了!”花子拍拍胸口,信心滿滿的摘下了自己的眼罩,saber將仍留有傷口的左手伸出,花子伸出雙手覆蓋在了她的左手上,口中還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什么咒語。

    “因果之線啊,在此顯現!命運之果,由此身背負……”花子熟練的使用提瓦特語念出了咒語,等話音落下,他感到左手掌中傳來一陣刺痛,就知道成功了。

    他松開手,問saber:“怎么樣,完全不痛了吧!”

    saber將右手中的劍換到左手,又用左手揮劍試了試,果然已經完全好了,不由得驚喜道:“archer,多謝了!”

    “看起來你們似乎有了辦法。”征服王驅使著戰車停在二人身旁。

    花子點點頭:“沒錯,不過還需要你來配合。”

    “rider,你的魔力還夠釋放一次寶具嗎?”

    “沒問題。”征服王應道。

    “那就先要麻煩你了,現在要用你的王之軍勢先把這家伙拖進去,等維持不了結界的時候再將這家伙放出來。”

    “如此豈不是只能白白拖延時間?”

    “saber,可以說嗎?”花子轉頭詢問saber意見。

    “我沒有異議。”saber肯定道。

    “好的,那我就直說了,saber擁有對城寶具,可以對這怪物造成重創,之后再由Lancer最終解決掉caster。”時間緊急,花子只能盡量簡短的說出了計劃。

    “我同意,時間緊迫,不如現在就開始行動。”征服王行動力極強,說干就干,他先將身嬌體弱(起碼對比他是這樣的)的韋伯留到了安全的地方。

    “小子,要是有危險,就集中精神在心中呼喚我。”

    第143章 caster退場

    一個巨大的光球以征服王為圓心展開, 將盤踞在河中央的海魔也包裹了進去,待光團逐漸縮小,直到消失不見, 河面短暫的恢復了平靜。

    “master,我請求您允許saber釋放寶具。”花子在心中默念,期待著衛宮切嗣爽快同意,這個男人相當看重人類的生命, 他一定不會拒絕。

    “我同意了,archer。”

    “感激不盡。”

    花子和saber一起來到河岸上,與Lancer簡單敘述了計劃之后,幾人靜待著征服王將結界放開的那一刻,但攪局的人到來的比征服王更早,突然有空中的攻擊向著saber襲來。

    遭了,他還忘了有berserker這回事了, 光記住收拾caster忘收拾這家伙了……

    他自告奮勇道:“我去拖住這家伙, saber你專心盯著caster就好!”說罷,他隱入鴉翅下的陰影中, 跟著那架被berserker控制的戰斗機飛上了天空,即使他緊跟在對方身后, berserker依舊對saber緊盯不舍,花子只好出聲吸引他的注意力。

    “喂, berserker,你真正的對手在這里!”花子控制著夜鴉的身體, 在berserker面前翻了個漂亮的空中轉身才勉強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吼!”berserker咆哮一聲,終于將飛機調轉方向, 朝著花子追了過去。

    在征服王之前展開結界的地方,天空開始破碎, 巨大臃腫的海魔從空中開始墜落,之前被拉進結界的海魔出現,saber要趁caster無法躲避的這時間及時解放寶具。

    她上前兩步,舉起了手中那顯現出真正鋒芒的圣劍,一時間,無數的微小光粒從各處集合成一條條細小的光河向著站在未遠川中央的saber流淌而去。

    “光……”站在岸邊的韋伯喃喃道。

    愛麗絲菲爾解釋道:“那把閃耀著光芒的圣劍,是過去,現在,將來,所有戰死沙場的勇士們,在臨終時,心中所懷有的那悲壯而崇高的夢想的具現化,她以這意志為豪,將這心意貫徹始終,此刻,常勝之王高歌手中奇跡的真名——”

    金色的光芒匯聚在一處,龐大的魔力將平靜的水面吹拂起陣陣波浪,少女模樣的王者睜開了眼睛,喊出了寶具的真名:“EXcalibur——!”

    金色光芒匯成巨大的一束,割開水面,對著那丑陋的魔物斬去!

    即使是與邪神有關的強大惡魔,也無法抵擋這樣破壞力驚人的寶具,直面了攻擊的海魔整個頭部都被破壞的面目全非了,無論再強大的愈合能力這時也無濟于事了,站在海魔腹部充當魔力爐心的caster透過海魔傷口的縫隙看到了那抹值得稱贊的人類輝光。

    “這是……!”caster異變的眼球中不知何時已盈滿淚水。

    “圣少女啊……是您前來迎接我了嗎?”

    封面邪異的人皮魔法書從主人手中掉落,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似的,caster渴望的向著那光芒伸出了雙手,這感覺,仿佛又回到圣少女帶領他們斗爭的日子。

    “沒有錯……這正是……是讓我與貞德一同獲得歡喜祝福的光輝……”caster淚流滿面,已經錯亂的神智在他死之前的最后一刻恢復了清醒。

    “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

    見saber成功將海魔擊殺,花子對berserker的態度也敷衍了起來:“berserker,你的主人正遭遇險境,你真的不打算去救下他么?”

    看得出雖然已經因為狂化喪失了一定的理智,但作為英靈的本能還刻印在靈魂之中,berserker聽到此言,猶豫片刻后,還是放棄了繼續追擊花子,畢竟御主死亡的話,從者也會因為魔力枯竭而消失,這算得上是事關生死的大事了。

    沒有了操縱者的飛機立馬開始往下墜落,花子仗著體型小的優勢,從窗戶里鉆進了駕駛室,還好在受到召喚時圣杯將諸多知識灌輸到了他的腦內,包括如何駕駛飛機這種冷知識,不然這駕駛員真要寄了。

    將破破爛爛的飛機停到遠處無人的平地上后,花子秉持著做好人好事的傳統,那就是不留名,直接靈子化回到了未遠川的現場。

    已經是黎明時分,太陽從東方升起,柔和的日光驅散了未遠川的濃霧,河面已經恢復了平靜,之前聚集在河邊橋邊看熱鬧的市民逐漸散開,陸續有打撈的船只趕來,在河中央作業,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原有的模樣。

    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花子呼吸著早晨河畔的新鮮空氣,難得的覺得待在這還算不錯,能挽回一些遺憾何嘗不是好事呢?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說要侍奉在本王左右嗎,雜修?”

    如此熟悉的自戀語氣……

    花子轉過頭,毫不意外的發現身后人正是英雄王:“哦,你怎么還沒走。”

    花子毫無驚喜的語氣讓英雄王很不滿意:“作為侍女怎能如此與本王說話。”

    等等……

    剛剛好像確實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花子靜默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咚還在不在……果然還是沒有!

    caster都死了怎么還沒恢復!

    花子臉上的表情逐漸變成了一副名畫《吶喊》。

    他緊急在腦內聯系系統:【這是咋回事啊,你要不要看看你數據是不是出問題了!】

    系統也幫他緊急查詢了數據:【查完了,沒有異常啊,這世界唯一的異常就是圣杯,但原著里面圣杯就有問題,這不是很正常嘛?】

    【我不會一直都要這個樣子面對這家伙了吧……】花子十分怨念,他才不想順了英雄王的意。

    【別喪氣嘛,也有可能是因為caster的魔力完全消失還需要時間,看看今天過后會不會恢復。】系統勉力安慰著他。

    【也只能這樣了……】

    一人一統唉聲嘆氣,但英雄王可不會因為花子興致不高就放過他,或者說,就是看他不情愿才更要他來。

    “陪本王去兜風吧。”

    “作為侍女,沒有拒絕本王的權利。”

    第144章 你總不是來看熱鬧的吧

    身為邪魔的caster已經伏誅, 她所期待的結局到來了!

    索拉忍不住開始幻想起拿到教會的獎勵令咒之后,Lancer就會與她完整的結合……

    沉浸在自己的美妙幻想中的她站在高樓的天臺上,扶著欄桿向下看去, 等待著Lancer的回歸,此刻,她的身心都無比的放松,等待并期待著她的意中人。

    但在昏暗天色的遮掩下, 已經有人在她的背后無聲無息的走近了。

    一襲黑衣的舞彌站在索拉身后,手起刀落,特制的刀具毫無阻礙的切斷了手臂的肌肉與骨骼,鮮血從斷開的動脈中噴濺而出,一向嬌生慣養的索拉無法控制的發出痛苦的慘叫:“啊!!!”

    劇烈的疼痛與失血讓她雙腿無力的摔倒在地,在意識到失去的是帶著令咒的右手之后,她努力著爬起身:“不…不, 我的右手……沒有了令咒的話, 迪盧木多就不會來看我了!”那是唯一能夠維系她與迪盧木多之間的珍貴羈絆,怎么能失去!

    藏在心底熾烈的情感支撐著她站起身朝著仍然掛在欄桿上的右手走去, 舞彌快步走上前,伸手為刀, 將索拉擊暈。

    她伸臂接住倒下的索拉,伸手將耳邊的通訊器打開:“我抓到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了, 令咒連同右手已經被我切除。”

    “清楚了,馬上離開那里。”對面傳來衛宮切嗣沉穩的聲音。

    舞彌用隨身攜帶的繃帶將索拉的傷口簡單包扎了一番, 讓她不至于在短時間內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而后站起身掏出槍對準了那條已經被她切下來的手臂, 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另一邊,重傷的肯尼斯并未完全消沉下去, 阿奇博爾德家沒有放棄他,在私下里斥巨資尋找到一名日本的人偶師為他換上了雙手的義肢,起碼這下肯尼斯還有能夠抓住這些許機會重新成為Lancer的御主。

    沒錯,他來到了教會,獲得了一枚額外獎勵的令咒,這讓他得以重新拿到了爭奪圣杯的入場券,但手中只有一條令咒的肯尼斯深覺己方身處劣勢,如果其他一同討伐海魔的御主也獲得額外的一條令咒的話,自己就與其他人相差太多了,為了避免這種局面的出現,他掏出手槍殺死了言峰璃正。

    “你這無能的家伙!”肯尼斯聽到Lancer帶回來的壞消息,毫不猶豫的對著他惡言相向:“只會耍嘴皮子的廢物,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嗎?!”

    因為之前的魔力暴走,肯尼斯的臉上許多青筋蹦起,這讓他憤怒的表情顯得更加兇惡:“什么騎士精神,笑死人了。”

    迪盧木多在他面前單膝跪地,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屬下慚愧。”

    肯尼斯看著眼前即使比自己矮了一頭的騎士,那張臉在陰影中依舊顯現出一種男性特有的魅力與美感……就是因為這張臉的緣故,所有才能夠吸引索拉的注意力吧,在其他的方面這家伙完全就是英靈中的廢物!

    雖然這么想著,但心中的嫉恨仍然在無休止的增長,這驅使著他說出更多刻薄挖苦的話語:“即使索拉只是暫時代替我,但你連自己的御主都沒能保護好,要你這從者究竟有何用!”

    “真虧你還有臉大搖大擺的走回來啊。”

    即使被人當面如此侮辱,Lancer的臉上卻依舊只有平靜的表情:“請恕我不敬,主君,我與索拉女士之間并非是正式契約,難以互相察覺對方狀況。”

    “既然如此,那你不是要更加用心關注嗎?!”已經被嫉恨侵蝕心智的肯尼斯完全無法心平氣和的與自己的嫉妒對象交談下去。

    “主君,我能夠感受到索拉女士還活著,她對我的魔力供應并未停止……”

    “說這些有什么用,你現在已經不是正規從者了,感知不到御主的具體位置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坐在輪椅上的肯尼斯咬牙切齒道。

    想象著索拉現在的境遇,肯尼斯不禁痛苦的雙手掩面,遮擋住了臉上的表情:“索拉,我當初就不該把令咒交給你……”

    “屬下未能及時勸諫,也有過錯。”

    肯尼斯動作一頓,放下了雙手,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來:“Lancer,你可真是會睜眼說瞎話,別裝了,肯定是你唆使了索拉。”

    “什么……絕無此事!”Lancer猛得抬起頭,看向了坐在暗處的肯尼斯。

    “真是跟傳說中一樣,你的性子就是非要勾搭主君的未婚妻才舒服是吧。”肯尼斯不聲不響的踩到了Lancer的雷點上。

    “……請您收回剛才的發言,主君。”Lancer抵在地面的手微動,剛剛抬起的頭也低了下去。

    “呵,戳到了你的痛處嗎,起誓什么忠誠不求回報,只會說漂亮話。”肯尼斯用鄙夷的眼神看向跪在面前的騎士:“只不過是被情欲驅使的禽獸而已。”

    Lancer忍不住反駁道:“肯尼斯閣下,您為何,為何不理解我呢?”

    他直起身,金色的眼瞳中閃爍的只有忠誠澄澈的光:“我只是一心堅持我的榮耀,想與您一同為榮譽奔赴戰場。”

    肯尼斯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幅裝出的忠誠模樣,索拉就是因為這家伙裝出的老實模樣才會離他而去的!

    “別裝得好像大徹大悟了一樣!”肯尼斯開口貶低他:“你不過是通過魔術手段才得以存在于人世的亡魂而已,居然想反過來教訓你的主人,簡直厚顏無恥!”

    看到Lancer臉上出現了些許低落,肯尼斯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本來打算跟英雄王出去廝混(?)的花子突然接到了衛宮切嗣的命令:“來位于xx的那棟廢棄大樓附近。”

    花子意識到,他一直想要避免的劇情終于還是到來了,他忍痛(并沒有)中斷了與英雄王的兜風,為此還答應了不少其他的要求,但為了阻止Lancer的死亡,這些代價還算得上可以接受。

    “勉強饒過你這一次,若下次還是如此不敬,本王將對你降下懲罰!”英雄王得了便宜還賣乖,將這事說得仿佛是什么賞賜一般。

    ……不過可能在這極度自戀的家伙眼里這還真可能是賞賜。

    花子點點頭表示知曉之后,就靈子化開始向著切嗣提供的地址狂奔了,這種重要的時刻可不能遲到啊。

    與此同時,提前接到通知的愛麗絲菲爾開車帶著saber來到了大樓之下的空地上。

    作為圣杯容器被創造出來的愛麗絲菲爾對各種魔術的痕跡分辨相當敏感,她坐在駕駛位向著上方的樓層看去:“果然這里有魔術結界的痕跡,切嗣的情報沒錯。”

    “但似乎是沒有精心維護,已經開始……”愛麗絲菲爾的話音未落,手持長槍的Lancer就出現在了她們的車前。

    “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里,saber。”Lancer先開口說道。

    “我的……同伴提供了情報,說這里是你的據點。”saber不太熟練的撒了個謊。

    “我主君的未婚妻現在在哪里?”Lancer直視著saber:“這種事,saber你應該不會知道吧。”

    saber顯然對此十分驚訝,轉頭看向了背后的愛麗絲菲爾,愛麗絲菲爾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

    “我不知道,怎么了?”saber顯然有些在狀況外,但還是老實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沒什么。”聽到答復的Lancer顯然松了一口氣,畢竟saber作為他認可的對手,他并不希望對方之前所表現的種種都是裝出來的:“不過,你們現在到這里來,應該不只是為了嘮家常的吧。”

    “你對caster使用了那么強力的寶具,消耗應該很大才對。”

    花子緊趕慢趕,終于是到達了目的,他也毫不遮掩的顯出身形,跟幾人打招呼:“夜安,諸位。”

    “archer?”Lancer略微驚訝的看他。

    “啊,如果你要問那個的話,我也不清楚。”花子已經學會了搶答。

    “……那你來干嘛。”Lancer見他仍然是女孩子的模樣,無從下手,只好伸手摸了摸他扎的溜光水滑的腦袋:“總不可能是來看熱鬧的吧。”

    “……”花子只是眨了眨眼,他可太能了好吧。

    “……好吧。”Lancer居然神奇的看出了他眼神中的含義。

    “不要在意我,此刻其他從者都在休整,你和saber的決斗無人打擾。”花子歪頭躲過了Lancer一直摸他腦袋的手:“有的話我可以幫忙處理。”摸那么久他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手下一空的Lancer覺得有些莫名空虛,但花子對他的理解和支持讓他心中的煩躁被撫平了不少:“多謝。”

    saber換上從者的靈衣,手中的圣劍也顯露出了真容:“即使已經快要天亮了 ,但我還是覺得今晚正是我們一決勝負的最佳機會。”

    說著,saber上前幾步,Lancer也舉起了手中的長槍走上前去,槍身與劍刃相抵,摩擦出了顯眼的火星向著四周濺射開來。

    花子站在一邊看著二人的打斗看得津津有味,在場的兩人都是歷史上武藝出眾的英雄,成為英靈后的力量更是強大的脫離了人類的范疇,這種打斗可比以前電視里那些武打動作片來的真實華麗的多,可惜沒有瓜子,不然他這會指定開磕了。

    第145章 幽夜凈土

    “……”肯尼斯躲在大樓的陰影處看著下方的Lancer與saber纏斗, 不禁心生怨懟。

    如果沒有切實勝利的機會,起碼也應該帶著御主一起逃跑才對吧……明明現在最重要的事應該是救出索拉,結果Lancer這家伙卻在跟saber開始了毫無意義的戰斗, 這家伙果然無用,連起碼的判斷都做不到!

    正當肯尼斯還陷在情緒中的時候,空曠的樓內傳來一聲金屬落地的清脆響聲,將肯尼斯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現實中來, 一枚彈殼緩慢的滾到他的腳邊,他循聲看去,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男人毫無情感的那雙眼睛,即使在他的睡夢中也絕不會忘記,是害他坐上輪椅的死敵,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即使被他發現了, 也只是不慌不忙的伸出食指抵在嘴前, 示意肯尼斯噤聲 ,而后衛宮切嗣動了動那只拿著槍的手臂向下指了指。

    索拉, 那個他依舊深愛的女人,如今已是滿身狼狽, 還失去了一只手臂,一向精致得當的貴族小姐此刻正緊閉雙眼, 躺在骯臟的水泥地上。

    肯尼斯的瞳孔驟然放大,但卻仍然強忍住了沒有出聲。

    衛宮切嗣也不多說廢話, 從風衣內袋中掏出一卷紙,丟給了他, 肯尼斯展開一看 ,紙張上赫然是魔術師絕對無法違約的咒術契約:“自我強制征文”!

    紙張上黑白分明的字跡寫著:束縛對象 衛宮切嗣 衛宮刻印令曰以下列條件的成功實施為前提……衛宮家第五代繼承者矩賢之子切嗣對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以及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為對象的殺害傷害的意圖以及 行為將永久被禁止。

    條件:用盡所有令咒, 讓從者自裁。

    讀罷紙上所寫的內容,肯尼斯忍不住在心中權衡起了利弊,自我強制征文能將“強制”的詛咒加諸于施術者本人的身上,只要達成條件,對方就絕對無法違背……可若是真的簽下這份契約,他就只能退出圣杯戰爭了,圣杯和阿奇博爾德家的榮耀無法全都保全了。

    見肯尼斯看著手中的契約遲遲不表態,衛宮切嗣拉開了手中槍械的保險栓,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仍在昏迷中的索拉。

    “……”肯尼斯沒有說話,只是舉起了僅剩一條令咒的右手。

    一切都是為了他和索拉的未來,只要能夠……

    “噗嗤——”是兵器刺入□□的悶響。

    飛濺的鮮血粘到了站在近處的花子的臉頰,溫熱粘稠,花子楞楞的伸出手抹去血跡:“……Lancer?”

    “咳咳……”Lancer吐出一口鮮血,緩緩跪了下去:“你們這些混賬,就這么想贏么……甚至不惜用這種骯臟的手段……”

    花子剛剛宕機的腦子終于上線:“等等,Lancer,你不會死的!”他走上前扶住了已經脫力的Lancer:“我絕不能容忍像你一般高尚的騎士以如此屈辱的方式退場。”

    “archer,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衛宮切嗣警告花子道。

    花子只當沒聽見,御主確實需要忌憚,但現在更緊要的事是要將Lancer的命給救回來:“此為無晝之夜,心之故鄉,斷罪之所,來吧,來到這臣民為我矗立的高塔,無罪的凈土——”

    龐大的魔力從花子身上涌動而出,帶動起的狂風一瞬間填滿了整棟廢棄的樓房,無形的屏障以花他為圓心向周圍擴大,很快覆蓋了整棟樓。

    “那是……固有結界嗎?!”愛麗絲菲爾努力在狂風中睜開眼睛,等到狂風完全靜止下來,她再向那里看去卻發現花子和瀕死的Lancer已經消失不見了。

    固有結界即具現化自己心象風景的魔術,菲謝爾本身作為數值和技能都不夠出色的角色,在成為英靈之后反而因為其特殊的設定而獲得了極其強力的寶具:固有結界·幽夜凈土

    即使這些只是一個女孩子的中二幻想,但有時想象力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作為寶具的幽夜凈土可以裁斷罪孽,翻轉命運,可以對屬性為惡的害獸與從者造成即死效果,也能夠對屬性為善的從者進行治療或者對其負面狀態進行翻轉,當然如此強大的效果自然對魔力的耗費也是巨大的,所以幽夜凈土只能作為對人寶具,捕捉范圍只有一人。

    在進入固有結界之后,Lancer之前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脫力已經完全消失了,他驚愕的站起身,之前被他自己插入胸口的長槍已經被長好的血肉給推了出來。

    Lancer帶著些許好奇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天色暗淡,只有一輪殘月掛在天空中,他站在一座高大城堡的大門前,城堡占地極廣,尖尖的塔頂和縱橫交錯的石制橋梁組成了錯落有致的城堡森林,正當他想要推門進入城堡時,站在門一邊的夜鴉石雕突然開了口。

    “您好,尊貴的客人。”聲音渾厚磁性,但這確實是一只石頭烏鴉的聲音。

    “……抱歉,我還以為這里是無主之地。”即使面對的只是一只石頭夜鴉,Lancer也依舊保持禮貌,向它抱歉的笑了笑。

    “無需致歉,騎士。王子殿下已經吩咐過我,將有一位貴客臨門,想必正是你,請進吧。”隨著夜鴉的話音落下,沉重的大門在Lancer的面前緩緩打開,他跨步走進了城堡內部。

    城堡內各處都裝飾著紫色的旗幟與藍紫色的月見草,Lancer不禁在心中與之前見到的archer形象對比了一番,感覺這樣的裝飾與對方的氣質十分相配。

    “覲見王子殿下的路途有些漫長。”不知是哪里傳來的蒼老聲音說道:“騎士,你在途中有興趣聽一聽王子殿下的事跡嗎?”

    “當然。”Lancer欣然答應,即使跟archer已經見過幾次面,但對方的招式完全看不出是哪位有名的英雄,不過這種事情他也能理解,在圣杯戰爭中暴露了真名無異于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如今的國民無從憶起,但學者們知道,遠在早于圣徒時代約六百年前的混沌期間,王子殿下便已君臨世間。”

    Lancer一邊聽一邊在石板鋪就的通道上前行,據其他的夜鴉石雕提醒,archer所在的地方是整個城堡中最大最高的那座石塔中,它就藏在眾多臣民們的居所之中,被簇擁在中間。

    “他憐憫生靈,不愿見它們蒙受苦難,取夜色與幻夢編織出最初用以庇護萬物的夜晚,臣民歡呼朝拜王子殿下的威能,遵循他呼喚,紛紛遷至該片后被稱作“幽夜凈土”的神圣國度中。”

    “真是了不起的舉措。”Lancer一邊趕路一邊稱贊道。

    蒼老的聲音沒有停下述說:“我等建立圣國,奉王子殿下為至高之人,又將詩歌,戲劇與冒險帶入國度,使之成為幽夜凈土之綱要。”

    Lancer越聽越覺得,這故事不太像是歷史或者神話中那些領導者們的作為,這些描述聽起來更像是童話故事,他確定了,這個蒼老聲音所說的臣民們其實就是剛剛他見到的那些夜鴉雕像。

    難道archer是一位來自童話世界的從者嗎?

    這可真是……

    不過這么一想,或許archer這樣純善不求回報的人,也只有充滿美好愿景的童話世界中才能培養出來吧。

    已經經過一次又一次被君主所嫉恨殺害,Lancer已經不再會對他人輕易付出信任了,或許他現在唯一能夠信任的只有救下他性命的archer。

    “雨停時分,王子殿下自天階而下,令眾臣得窺其無上圣輝。”那道聲音還在兢兢業業的講述著。

    Lancer終于能夠停下腳步,他來到了archer所在的高塔下,守衛在門前的夜鴉石雕轉身放下了吊門的鎖鏈,被夜鴉們精心裝飾過的,擁有好看花紋的木制大門隨著鎖鏈的松開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這聲音自然逃不過塔上花子的耳朵。

    他趴到窗臺往下看,如他所料,果然是Lancer到了,他有些高興的向他揮手示意:“Lancer,快上來啊!”天知道坐在這小小的塔頂有多難熬,他連手機都沒帶進來!

    這種中世紀樣式的高塔只有塔頂有一些空間,逼仄又昏暗,而他個路癡完全摸不明白這城堡里的路線,更別提要他去找Lancer了,他不把自己搞丟了就算是好事了,可這里實在無聊,沒網絡就不說了,這里的結界似乎也把系統給屏蔽了,他叫了半天也沒得到回應,只能等Lancer找過來再說了。

    Lancer見到archer也挺高興的,三步并作兩步的就跨上了樓梯,進到了塔頂。

    擔任守衛職責的夜鴉雕像又重新把門拉了起來,見窗口沒有動靜之后,開始跟同僚八卦起來:“王子殿下剛剛看起來挺開心的,而且這個家伙是最近百年內唯一一個進到城堡里的人類,王子殿下不會……”

    另一只夜鴉是王子殿下的毒唯,聽到王子殿下被拉郎,開始瘋狂反駁:“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這家伙能不能不要看見個家伙進王子的房間就胡思亂想啊,上次有只蟑螂飛到房間里,王子被嚇得叫起來,你還說是王子喜歡那玩意兒。”

    “……而且我都站在門口當了這么多年守衛了,王子就算是喜歡人也該輪到我了吧。”

    “圖窮匕見了吧,你這家伙!”

    第146章 archer,自裁吧

    “時間緊迫, 來不及閑聊了,還是先說些緊要的事。”花子拉著Lancer坐了下來。

    “對于出去之后,你的魔力供給要怎么辦?”

    Lancer對于事關自己生死的事反倒沒有很在意:“得你所助, 我已有幸多留在這人世許久,即使出去后我因為魔力衰竭而死也絕無遺憾了。”

    “那怎么行?!”花子很不贊同Lancer的看法:“我既然救了你,就絕不會再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去。”

    【系統,在不在, 在不在……】花子又在腦中呼喚了數次系統,可惜系統依舊沒有回復他的跡象。

    他嘆了口氣,那看來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花子在腰間摸索一陣,終于在口袋里摸到了藏起來的神之眼,作為英靈降世之后,他再使用元素力就無需借助神之眼的幫助了,所以之后他干脆就把這東西給塞到一邊了, 原神世界觀中的元素力切換到法特世界中自然就變成了魔力, 理論上講Lancer帶上它應該也能獲得魔力供給。

    “這個給你。”花子把神之眼塞給了Lancer。

    “這個是……什么寶石嗎?”Lancer拿起神之眼,在室內昏黃燭光的照射下, 暗紫色的神之眼內部自然形成了形似巴印的雷紋,若是將其看作寶石的話也算得上是相當難得的珍品。

    “非也, 此為“幽邃秘珠”,是我族的王器。向一切無禮者昭告斷罪皇裔之儀, 即使流落至荒蕪的異世,王器依舊能夠追隨皇族之血與崇高之魂找到我, 這或許就是無法斬斷的因果吧。”說出如此中二的話,花子雖然已經逐漸習慣裝逼, 但耳朵還是悄悄紅了,果然還是……好羞恥啊!

    Lancer聽聞, 連忙將手中的神之眼放下:“如此重要之物,請恕我不能收下。”

    “等等。”花子扣住了Lancer的手:“先別急著拒絕,這東西對我已無大用,但是對你來說相當重要,你出去之后,這個可以代替御主為你提供存世的魔力。”

    “你和saber的勝負還未真正決出,難道你真的甘心就這樣回到英靈座嗎”花子相當清楚Lancer的軟肋,能夠與久負盛名的騎士王決斗,若是錯過,恐怕以后也不太可能再次遇見了。

    花子說出此話,Lancer確實有些猶豫,他握住了本來要放下的神之眼,抬頭看向花子的眼神中滿是純然的感激之情:“不,我不甘心如此。archer,你高尚的品德讓我敬佩,你的恩情我迪盧木多絕不會忘記。”

    “圣杯戰爭剩下的這幾天,我會任你差遣,絕無怨言。”Lancer站起身就要單膝跪地,向花子宣誓忠心。

    “等等……我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花子被嚇了一跳,他救下Lancer的理由很簡單,只是不想看到一個好好的帥哥因為莫名奇妙的原因死在自己面前而已。

    他趕忙過去扶Lancer:“我們是朋友,無需說這些效忠之類的話,我只是做了該對朋友做的事。”

    雖然雙方的身高差略大,但Lancer還是成功被花子給扶起來了:“archer,雖然相識不久,我們之間的友誼已如同經年摯友一般深厚了。”

    摯友嗎……

    花子有點尷尬的摸摸鼻尖,他以前跟摯友都是互相叫對方爸爸的……

    咳咳,不過這種相處模式肯定會嚇到迪盧木多這種千年前的從者,他還是保持跟現在一樣的態度對待對方就好:“既然解決了你的魔力問題 ,那我就解除結界了。”從開始到現在,他維持結界的魔力都是使用自身存儲的,消耗有些大,即使是行動力為a的弓階也撐不住啊。

    Lancer點點頭,花子切斷了對結界的魔力供應,窗外的城堡與石塔逐漸透明,變得虛實不清,而后消失不見。那層看不見的屏障也被打破了,幽夜凈土那永無白晝的黑夜與殘月消失不見,代替出現的是人工制造的燈光與尚且昏暗的黎明。

    花子腳尖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而之前已經陷入瀕死狀態的Lancer也完好無損的回歸了,即使是在御主已經死亡的情況下。

    花子在回到現世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已經死亡的肯尼斯與其未婚妻索拉的尸體……果然,衛宮切嗣并沒有因為他改寫了Lancer的命運而放過他們。

    “太好了,Lancer。”看到自己認定的對手與知己并未死去,saber剛剛因為切嗣的所作所為而消沉的心情好了不少:“archer,多謝你的幫助。”

    “大家都是朋友啦,互相幫幫忙也是應該的。”花子笑著揮了揮手。

    衛宮切嗣并未離開,他站在不遠處的建筑物陰影里,伸出了右手。

    archer,寶具雖然強力,但性格跳脫,行為完全無法掌控,這就意味著archer可能會多次破壞自己的計劃,如此一來,他就不能算得上是有用的戰力了,而是奪取圣杯的拖累,需要……

    “archer,自裁吧。”清除。

    他的對魔力并不高,一條令咒就足夠了。

    花子不受控制的伸出手,一柄鋒利精巧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心,刀光反射在他的掌心,仿佛一汪寒冷的月光被他握在手中。說時遲那時快,只在剎那間,他就用這匕首插向了自己的脖頸,這速度快到Lancer和saber都來不及阻攔。

    “archer!”Lancer飛身上前扶住花子。

    痛……好痛,他還以為英靈沒有肉身不會那么痛呢,花子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問為什么,但鋒利的刀刃割開了氣管,讓他發不出聲音來,這樣的動作只是讓更多血從他的口中溢了出來。

    本來就消耗過大,花子的身體很快就開始消散成了靈子,他只能在最后用還未完全消失的手拍了拍Lancer的肩膀,這是他……最后的……波紋了(不是)。

    希望躲過了原本結局的Lancer能在剩下的幾天里安全度過吧,他可能得倒欠系統十抽原石到下個世界去了。

    “……衛宮切嗣,我現在終于明白你是個邪魔外道了。”saber握劍的手不禁緊了幾分,她知道御主肯定就躲在附近。

    之前他違背契約,指示舞彌殺害肯尼斯和索拉時,她就察覺到了衛宮切嗣為了奪取圣杯不惜一切手段的卑鄙,而直到同為對方麾下從者的花子被命令自盡后,她更是深覺衛宮切嗣的冷酷無情。

    “我本來相信我們只是殊途同歸,但我實在是太傻了……”saber看向了某個方向,作為從者的她能夠感應到御主的方向,但剛剛,衛宮切嗣使用了魔術手段切斷了這種感應。

    想要殺死archer,絕不是他臨時想出的主意。

    “又是這樣……”Lancer咬牙,花子之前遞給他的神之眼裝在貼身的口袋中,此時正散發出熱量,炙烤著他的皮肉:“參加這場戰爭的難道全都是如此無恥之徒嗎!只是為了那虛無的圣杯,就踐踏品德,侮辱英靈,我絕不會看著archer白白死去,賭上騎士的榮譽,我將為他復仇!”

    仿佛是睡了很久,又像是在歷史的長河中旁觀,花子在半夢半醒間聽到了熟悉的機械音。

    【不是,我怎么就充了會電,回來你人就沒了?】

    【喂,喂?真聽不見啊,我得翻下系統違規懲罰細則……】

    【你可得醒過來啊!我剛看了,上面寫著因過失導致宿主死亡的系統要被流放到太空垃圾站的!】

    【嗚嗚……我不想去當太空垃圾……】

    真的好吵……

    忍無可忍的花子睜開眼,但并沒有找到那發出聒噪聲音的東西,他被眼前奇異的景象吸引了,黑暗的天空中有一顆黑色的“太陽”,黑色的液體正從中流出,匯聚到大地,他躺下的地方自然也未能幸免,全部被黑色的污泥覆蓋了。

    他好奇的將手伸進污泥中,那觸感溫暖而舒適,讓他忍不住又躺了下去,當全身都被這污泥包裹,仿佛就像是回到了母親子宮的羊水中,暖洋洋的感覺讓他就想像這樣一直沉睡下去。

    “醒醒。”有人伸出手觸碰到他光裸的肌膚,花子睜開眼坐了起來,蹲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美麗女人。

    她擁有動人的美貌,白發與紅瞳營造出的非人感則異常吸引人的注意,雖然并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但花子總覺的對方莫名眼熟。

    “好了,別愣在這了。”女人將他拉起身,花子雖然忘記了很多事,但最基本的廉恥心并沒有丟掉,他扭扭捏捏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重點部位。

    “真可愛啊,年輕的孩子。”女人見狀,捂嘴吃吃笑了兩聲,而后伸手在他身上點了點,花子身上隨即出現了一套黑色的西裝小套裝,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惡趣味,他寬松的短褲下還穿了黑色吊帶襪,雖然比剛剛沒穿衣服強許多,但花子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雖然很喜歡你,但很可惜你的歸宿不應該在這里呢。”女人沖著花子俏皮的眨了眨眼:“外面還有人在等著你呢。”

    女人這么一說,花子就有點緊張了:“是……誰在等我啊?”一句話,透露出他的社恐本質。

    女人張張嘴想說什么,而后像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笑了起來:“是你的伴侶哦。”

    第147章 復仇者

    “我的伴侶?”花子像是沒有理解一般又把女人的話重復了一遍。

    “沒錯。”女人毫不心虛的回應:“我可不忍心看著你們有情人分散啊, 所以我決定先把你——”

    女人拉長了聲音,而后猛然伸出手推了一把花子:“送出去。”

    花子被女人推的一個踉蹌,往后急退幾步, 等再次抬頭,面前的景色已發生了極大變化。

    之前昏暗的天色已變得明亮許多,人造的暖色燈光從玻璃櫥窗中透出來,給人一種溫暖的錯覺, 繁華街道上人流涌動,花子就這么踉蹌倒退著撞到了一人的懷中。

    “雜種,沖撞本王可是死罪啊。”被花子撞到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把他揪起來翻了個面。

    呃……這么暴躁的人真的會是他的伴侶?

    花子不禁腹誹,但還是問出了那句話:“你就是我的伴侶?”

    走到半路被人突然撞到,英雄王的心情本來是很不爽的,待他正眼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樣后,他煩躁的心情才徹底反轉:“沒錯, 本王正是你的丈夫, 你的主宰,你終于放下你那無謂的堅持了嗎。”雖然不知道花子為什么突然說出了這種話, 但秉持著王之自信的他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復。

    看到對方回應如此果斷的花子也沒懷疑英雄王所說話是真是假,雖然已經被此世之惡的污泥浸泡污染過, 但花子的心靈目前還算得上是純潔善良,不會惡意去揣測別人, 但凡系統這會能正常連接上花子的信號,這時候指定要勸他別被人給賣了還倒貼幫人家數錢……

    “不過看你這樣子, 似乎像是經歷過不得了的事情呢。”英雄王細細打量面前的少年,是的, 這時候的花子性別已經恢復了,只是他現在的外表與之前大不相同, 金黃色的頭發染上了絲絲縷縷的黑色,之前清澈透亮的碧色眼瞳變成了暗金色的,瞳孔甚至也變成了與英雄王相似的細長蛇瞳,其他方面則與之前差別不大,只是皮膚更加蒼白了一些,身上的衣物也有了些許變動,不過這變動剛好合上了英雄王某些不為人知的喜好,他非常滿意。

    “唔……”花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雖然之前的女人說面前之人就是他的伴侶,但在他看來,面前的男人除了比一般路人要英俊一些,高大一些,其他方面就和陌生人是一樣的,花子不太擅長與陌生人交流的,不過對方既然問了話,那他為了禮貌,還是要回應一下的。

    “其實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醒來之后我就忘記了很多事情。”花子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英雄王臉上的表情:“希望你不要介意。”

    英雄王聽見他的話,臉上的嚴肅表情差一點就沒繃住樂出來了,失憶了?這豈不是更好了!

    “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自然不會介意。”

    英雄王指指停在路邊的豪華跑車:“走吧,暫時找個地方歇腳。”

    花子順從的坐上跑車的副駕駛,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他臉貼在車窗玻璃上打量著外面迅速劃過的街景,也不是對景色特別的好奇,主要是不知道該怎么跟這個自稱是自己丈夫的男人交流……

    “為何一言不發?”英雄王顯然不是那種能讓i人逃避的性格。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花子老實回答道。

    “……”花子這么老實的回答反而讓英雄王接不上話了:“咳咳,作為本王的妻子,在本王在場的時候,把目光放到本王身上不是最基本的禮貌嗎?”他索性換了個方向開始挑刺。

    “啊,是這樣嗎。”花子把身子轉過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英雄王的臉:“這樣可以嗎?”

    不知為何,英雄王覺得完全聽從命令的花子反而沒有以前會撒謊拒絕他的那個花子有趣了,他有些沒勁的踩下剎車:“到了。”

    花子看向車窗外,一樽石制圣母像矗立在建筑物門外,高大的建筑物上各處裝飾有十字架的鏤空紋樣,更高些的彩窗上彩色的玻璃組成了一副圣母抱子圖,顯然,這里是一座教堂。

    雖然不太清楚英雄王為何會把車停在這里,但花子也沒有多問什么,就跟著對方走進了教堂內。

    自言峰璃正神父被殺后,言峰綺禮就接任了教會的神父一職,常駐在教會內,日常喜歡亂跑的英雄王偶爾也會來教會跟他探討如何追求“愉悅”。

    但今天,英雄王并非獨自前來,跟在他身后的從者非常眼熟,雖然外表上有些許改變,但言峰綺禮絕不會錯認這張臉,他明明在昨天就收到了archer已經退場的消息,并且教會留在附近監視的使魔也傳回了對方自裁的畫面。

    可僅僅過了一天,archer就莫名復活,并且職介居然也改變了,言峰綺禮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是否會是其他從者做了偽裝,但無論偽裝能力有多好,包括偽裝專精的assassin也沒辦法改變靈基……總之,不論是什么原因,這家伙肯定會帶來危險。

    他沒有妄自行動,只是站在教堂前的臺子上,看著英雄王帶著花子走了過來。

    “英雄王,為何帶著其他的從者來到教會。”

    “如你所見,本王的目的很單純,只是為了炫耀而已。”英雄王得意一笑,后退了一步將站在身后的花子顯露了出來,距離拉近后,言峰綺禮能看到的信息就更多了,面前的archer職介已經變更成了avenger(復仇者),氣質上也有了相當大的變化……距離已經足夠近了。

    他手指一動,從衣袖口滑出了沒有劍身的劍柄,這是代行者們常用的武器——黑鍵,表面看上去并無攻擊力,但實際上可以用魔力生成劍身,對于靈體和魔物會更有干涉力。

    他從教堂的講臺翻身而下,手中劍刃的目標直指花子的咽喉,英雄王本可以把這不算高明的攻擊給攔下來的,但他沒有。

    花子金色的蛇瞳驟縮,魔力在手中凝聚而成一把通體漆黑的匕首,擋下了這一擊,只是匕首相比黑鍵要短了不少,雖然未能重傷到他,但劍尖仍是割破了花子頸間的皮肉,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聞到來自自己血液的血腥氣,花子手上的動作都狠辣了不少,刀刀直沖對方要害,言峰綺禮已經從攻轉為守,只從戰斗的情況來看,職介的改變也讓花子的各項數值有了些許增強,至少現在他的身法要比之前archer職介的時候更加敏捷。

    眼看言峰綺禮就要堅持不住,露出一絲破綻,花子趁此機會將匕首狠狠插進了他的后背,感受到刀刃切割開□□的鈍感,花子的臉上顯露出一種殘忍的快樂,而后,他嘴角帶著笑意將插在對方體內的匕首轉了一圈,還不等他繼續動作,英雄王就開口制止他道:“停下吧。”

    花子手中的動作一頓,而后有點委屈的將匕首拔了出來:“為什么?是他先要殺我的呀。”

    “關于你殺掉他這件事,我對此并無意見,但你之后很可能會后悔。”英雄王丟給花子一塊干凈的帕子讓他擦手。

    花子一遍擦手一邊跟英雄王頂嘴:“我才不會后悔,一切想要傷害我,殺死我的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們。”剛剛捅刀的動作做的比較利索,所以手上的血液并沒有很多,花子只是簡單擦了一下就把手帕給丟了。

    等清理好自己,花子開始跟英雄王掰扯起來,完全沒顧及到自己腳底下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言峰綺禮:“你根本都不站在我這邊,你不是我的伴侶,我要走了。”

    英雄王皺眉:“你是想對本王始亂終棄?”

    花子叉起腰振振有詞:“既然咱倆都沒領證,那這就叫和平分手,不叫始亂終棄,我又沒有讓你在鄉下養孩子。”

    “既然已經答應了做本王的妻子,怎可出爾反爾?”英雄王走近,按住了花子的肩膀:“你不會想知道欺騙了本王的感情是什么下場的。”

    花子對他的威脅并沒有太大的反應:“既然這樣,那我也可以說你幫這個男人不幫我,是移情別戀,你指定喜歡他。”

    “這么一算,你也欺騙了我的感情。”

    “……”

    英雄王低頭看了下趴在地上,已經進氣少出氣多的言峰綺禮,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齒的道:“我,不,喜,歡,他。”

    “不信。”說完,花子就干脆利落的靈子化離開了。

    “……嘖。”英雄王硬壓下脾氣,這可是他難得為別人著想一次,結果對方居然不領情。

    他沒好氣的把言峰綺禮揪起來,丟給了對方一瓶靈藥:“別裝死了。”

    跑路的花子又回到了那條他撞見英雄王的購物街,如果那個女人說的沒錯的話,那只要在這里等著,就能遇到他真正的伴侶了吧?

    之前那個男人居然敢騙他,等找到機會,他一定要好好地報復回去。

    第148章 命定之人

    Lancer掏出突然開始閃爍的神之眼, 放在手心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只要對準某一個方向,它閃爍的頻率就會更快一些。

    這東西是已經退場的archer留下的唯一東西, 或許這其中藏著什么秘密能夠幫助他之后的復仇計劃……

    這么想著,Lancer隱匿身形,向著神之眼指示的方向奔去。

    花子坐在街邊的公共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走過, 百無聊賴的晃著腿等待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身邊似乎聚集起了越來越多的人。

    “是cos嗎?”

    “長得這么牛b我c。”

    “不會是牛郎吧……”

    有誰……過來了。

    身為英靈的本能讓花子察覺到了有一股屬于從者的魔力波動越來越近,對方離得越近,他就越發期待,會不會是他等的人要來了?

    真好奇啊,屬于自己的伴侶到底是什么樣子呢,總之不能太丑, 也不能三心二意……就像之前那個家伙一樣可不行。

    聚集在周圍欣賞著花子美貌的眾人本來還在小聲嘰嘰喳喳地說著一些不知內容的話題, 就看見本來坐在椅子上的美貌少年站起身,毫不猶豫的向著街口的方向走去。

    花子無視周圍那些或好奇或猥瑣的視線, 快步向著傳來魔力波動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 花子胸膛中那顆魔力構成的虛擬心臟就跳得越快,之前碰到同為從者的英雄王時他就沒有這種感覺, 這次一定會是對的人吧。

    Lancer再一次掏出了花子留下的神之眼,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一靠近這條街,archer留下的這東西反應就極其激烈, 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莫非是……

    Lancer抬起頭, 他察覺到了屬于從者的魔力波動正快速的朝著這邊移動,不知是敵是友。

    一個頗讓Lancer眼熟的金色腦袋從街角轉了出來,等到少年完全出現在Lancer面前時,他不禁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這少年正是之前他親眼見證了對方死亡的archer!

    少年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向著四周掃視一圈后,終于將目光投到了Lancer的身上,確定好了目標后,他快步走到了Lancer面前,直白的問道:“你是我的伴侶嗎?”

    “我不是,我們只是朋友。”Lancer作為fate里面少有的老實人,即使對方親自把占便宜的機會遞到他手里,他也絕不會趁虛而入。

    花子挑挑眉:“你不會以為我是傻子吧。”

    他踮起腳湊近了Lancer的脖頸處嗅聞,呼吸間溫熱的氣息撫過Lancer頸側皮肉,讓他喉頭不禁一動,但卻并未阻止花子的行為。

    找到了證據,花子伸出手指點了點Lancer肩膀:“朋友會在你身上留下氣味嗎?”

    “那是……”Lancer有些慌亂的摸出神之眼:“是你之前送我的東西。”

    “氣味這么濃郁,這在之前肯定是我的貼身之物,我怎么可能會把這種東西送給普通朋友?”Lancer這么一推辭,花子更加認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一直不愿意承認,是因為嫌棄我哪里不夠好嗎?”花子暗金色的獸瞳專注的盯著Lancer,明明是危險兇惡的豎瞳,Lancer居然從中看出了委屈感。

    見花子似乎有被打擊到,Lancer連忙道:“我并無此意,但是……”

    “好了,不要但是了。”花子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Lancer的嘴唇,擋住了他尚未出口的話語:“我已經預感到,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這……會不會太輕率了。

    Lancer的臉上雖然風平浪靜,但領口露出的皮膚卻泛起了一片紅潮,暴露了他的真實心情。

    雖然不想欺騙archer……但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先順著他的意思好了。

    圣杯戰爭即將來到最后的階段,Lancer不希望在這時候archer再被衛宮切嗣發現,否則會惹來不小的麻煩。

    作為圣杯戰爭中的御三家,間桐臟硯有著自己獨有的情報來源,即使花子的復生之事并無多少人知曉,但他卻掌握了這件事的詳細經過,并且認為,已經作為復仇者復生的花子若能收入麾下,能夠為間桐家提供不小的助力。

    花子的魔力供給能夠自給自足,若能成功收服他,還能附贈Lancer,再加上間桐雁夜的berserker,這可是剩下所有從者中的半數了!

    枯槁的老人拄著拐杖,佝僂著脊背走進了位于地下的蟲窟。

    櫻全身赤/裸的躺在蠕動的蟲堆里,已經被魔術改造變成紫色的雙眼中沒有一絲光亮,有腳步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蟲窟中,這才讓女孩的身體稍微動了動,櫻看向蟲窟的門口,但來者并未進到蟲窟,而是去到了隔壁。

    密密麻麻的白色小蟲鉆進傷口中,吃掉了那些壞死的組織,并吐出有治療效果的唾液,雖然這是有益的幫助,但看上去仍是讓人不寒而栗,間桐家的蟲術正是這樣邪惡,令人作嘔的東西。

    “治療也是沒用的……我馬上…就要死了。”間桐雁夜動了動手臂,鎖住他四肢的鎖鏈也隨著他的動作響了起來,他傷口處那些規律蠕動的小蟲也受到驚嚇,撲簌著掉落了不少。

    “哈哈哈哈……”怪異,干枯的笑聲突然響起,間桐臟硯不緩不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恐怖衰老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讓人不適的笑:“你這模樣,可真是夠慘的啊,雁夜。”

    說著,他抬高手中的拐杖,挑起了間桐雁夜的下巴,仔細端詳:“放心,我并不是在責備你,正相反,我都沒想到你居然能堅持這么久。”

    “所以,我要把我為應付重要局面而珍藏的殺手锏送給你——”他抵在間桐雁夜咽喉上的拐杖一使力,就讓他忍不住張開嘴干嘔起來,他所謂的“殺手锏”則趁此機會鉆進了間桐雁夜的喉嚨里。

    那是一只碩大,黏膩,蛞蝓狀的蟲子,但比蛞蝓更讓人膽寒。

    “嘔——”那蟲子順利的滑下間桐雁夜的喉嚨,讓他又是忍不住的一陣干嘔,這蟲子的身體飽含魔力,吞下它后,間桐雁夜身上那些已然干涸的魔術回路又變的鼓脹充盈,這也帶來了□□上的極大痛楚,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見他如此痛苦,間桐臟硯只是惡意的笑了兩聲,繼續說道:“效果立竿見影啊,我剛剛給你吞下的,是將櫻的純潔奪走的第一只蟲子。”

    “——”間桐雁夜的慘叫戛然而止,他抬頭看著眼前謀劃了一切的枯槁老人,眼中剩余的唯有仇恨。

    “怎么樣,雁夜,這一年來吞噬的少女精氣,是極上乘的魔力吧?”

    “好了,這樣看著我也沒用,不如把你的仇恨投入戰斗中去,你就盡情地燃燒,從櫻身上奪取的生命吧。”間桐臟硯無視了雁夜眼中刻骨的仇恨,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招攬avenger和Lancer,若能有他們相助,間桐家贏下圣杯戰爭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花子拉著Lancer的手光明正大地在商場中閑逛,關于牽手這件事,Lancer本來是不太想做的,萬一花子之后恢復記憶的話,這恐怕會讓兩個人都難堪,但實在耐不住現在的花子撒嬌,所以就……勉為其難的牽手了。

    Lancer回應起前不久發生的那一幕——花子說自己現在這身衣服不太方便在現世閑逛,所以要去買身合適的便服,這就是他們來到這邊的原因,等走進了商場,花子就以掩耳不及盜鈴的速度牽上了Lancer的手,Lancer被驚的一個激靈,立馬就甩開了他的手,走在Lancer身邊的花子馬上就沉下了臉,但等Lancer的目光移到他臉上的時候,他馬上又換成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為什么……為什么不和我牽手呢?”花子抬頭看Lancer,明亮的暗金色瞳眸中隱約能看見瑩亮的水光 ,在眨眼間,這水光越聚越多,積聚在眼底,幾乎要從眼中落下。

    Lancer何曾見過這樣的花子啊!

    在他的心中,花子的形象就是一個開朗,善良,樂于助人的陽光好少年,從未見過他落淚的模樣,或者說,他見過的所有男性都是剛硬的,Lancer從未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與自己性別相同的人落淚而感到心悸。

    花子或許真的抓住了他的弱點,對于弱者,Lancer只能答應對方的要求,而淚水是用來示弱的最好武器。

    Lancer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掏出紙巾安慰他道:“抱歉……如果你真的想牽手的話,那就牽吧。”

    “真的嗎?”花子試探著問。

    “真的。”Lancer無奈的伸出手。

    “Lancer你真好!”花子馬上抓住了他的手,快樂地拉著他往服裝區跑。

    “我之前在一個騙子身上摸到了好多錢,也給你多買一套衣服好不好?”

    第149章 復仇?

    換上了便裝的花子和Lancer, 雖然外貌依舊出眾,但卻沒有之前那么引人注目了,花子趁此機會把Lancer拉到了街邊咖啡店里歇歇腳。

    關于之后幾天要做的事, 在archer尚未復活之前,Lancer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幫他報仇,但等到現在, 花子再次全須全尾的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反而不知道之后到底要做什么好了,關于要不要復仇的問題,Lancer覺得這個還是要問過archer的意見才好。

    “復仇?”花子摸了摸下巴,毫不猶豫的道:“為什么不呢?”

    不管之前的他想法如何,現在他只奉行以牙還牙,睚眥必報的觀念, 既然那個叫什么衛宮切嗣的人殺了他, 那他自然也要還回去才是。

    “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情好做的,不如就去監視一下那家伙怎么樣。”花子挽住Lancer的胳膊搖了搖。

    “可以是可以……”Lancer感受到兩人肢體接觸的地方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 本來要拒絕對方的話在嘴里轉了一圈又咽下去了……就算拒絕了,archer也總有辦法讓他妥協的吧。

    “好哦。”對于Lancer的順從, 花子很滿意,他笑瞇瞇的敲了敲桌子:“你好, 結賬。”

    花子和Lancer在冬木郊區的一個倉庫里發現了衛宮切嗣的蹤跡,不過現在他本人并不在這里, 只留下了舞彌在門口看守。

    “看來saber不在這里,不知這里面藏了什么, 讓衛宮切嗣如此慎重。”Lancer道。

    “直接進去看看不就好了。”花子alter一改之前的謹慎,庫庫上去就是干。

    他翻身從樹梢上落下, 靈子化之后,普通人類很難察覺到從者們的蹤跡,花子正是以靈子化的狀態走到了舞彌的面前,而后——一手刀打暈了她。

    他微微使力推開了面前這扇老舊的鐵門,門軸摩擦地面發出的刺耳聲音驚醒了倉庫內的人。

    “是誰?!”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

    花子思索片刻,想起了之前,自己還未來到現世時見到的那個黑裙女人,她的聲音與剛剛那個聲音一模一樣!

    他小心的探進去一個腦袋,觀察了一下倉庫內的情況,里面并沒有堆積太多的雜物,或許是因為廢棄已久,不管是地面還是雜物上都有著厚厚一層灰塵,唯一干凈的地方就是女人躺下的那片魔法陣。

    見倉庫內沒什么危險,花子伸伸手,示意Lancer也過來,他緩步走近,而后蹲下身將女人的臉翻了過來,等到女人的臉完全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花子才發現她竟然與那名黑裙女子的容貌一模一樣,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收了回去。

    全身無力的愛麗絲菲爾在看到花子的第一眼,臉上的表情就變得驚詫萬分:“archer!?”

    “你,你沒有死?”

    “看來你認識以前的我。”花子唇角彎了彎,看上去依舊像是以前那個善良好騙的archer:“能跟我說說之前發生了什么事嗎?”

    愛麗絲菲爾被他表演出來的假象欺騙,正要張口說話,倉庫半掩著的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花子聞聲看去,是一名魁梧的從者悍然的闖了進來,直接無視了站在一旁的他和Lancer,直勾勾的向著愛麗絲菲爾走了過去,花子因為失去記憶,并未認出這從者,Lancer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此人正是rider,征服王!

    花子并沒有因為被無視而不滿,反倒是擺出了一副想要看戲的姿態。

    Lancer有些猶豫:“不幫忙嗎?”

    “除了與復仇相關的人。我不會去插手其他人的命運,啊當然,你除外。”說完花子點了點Lancer的胸口,這親密的舉動讓Lancer再一次忍不住紅了臉。

    但身為騎士,Lancer實在無法看到有女性在自己面前遭受苦難:“據我所知,她與你的死亡并無關系……”就算幫了也不算違背了花子的復仇準則。

    lancer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中不禁透露出一絲請求的意味,倘若是別人說出這話,花子絕對不會理睬,可換成疑似是自己命定之人的Lancer來說,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好吧,好吧。”花子嘟嘟囔囔地上前一步:“你就是吃定了我拿你沒辦法。”

    “喂,大家伙,只對女性出手算什么本事,有膽量的話就來跟我打!”花子擋在了愛麗絲菲爾的身前,阻斷了那名從者的路。

    “吼——!”被阻擋的“rider”發出一聲嘶吼,再也控制不住理智,跟花子纏斗了起來。

    這情況也讓Lancer明白過來,此人并非rider,而是變化成他模樣的berserker。

    berserker為何要變化成其他從者的模樣擄走愛麗絲菲爾……?

    莫非是和某一方結盟之后的計劃,挑起saber和rider之間的爭斗后,獲取漁翁之利嗎。

    Lancer一邊思考一邊護在了愛麗絲菲爾面前,以防花子與berserker之間的戰斗波及到這邊。

    berserker身為狂階雖然比一般職介的數值要高,但身為供魔者的御主所能提供的魔力并不多,完全不能跟花子相比,復活后花子的供魔對象就從來的御主變為了圣杯,或者說可以叫它,此世之惡?

    剛開始berserker還占了上風,漸漸的隨著戰斗的時間拉長,berserker就顯得有些吃力了,花子瞅準對方魔力不足的破綻,趁機抽出匕首向著對方防御薄弱的地方——眼睛,刺了上去!

    “啊——!”berserker飽含痛恨的慘叫讓花子稍微開心了那么一點:“很痛吧,不過不用擔心,我很快就給你解脫。”

    像是察覺到有生命危險。berserker毫不猶豫的靈子化,飛快逃離了。

    “切,沒勁。”花子有些失望的甩甩匕首,將上面的血跡甩掉之后收了起來。

    第150章 想起來惹

    衛宮切嗣透過槍械上的瞄準鏡看到了遠坂家庭院內的情況, 在陽光下,有鳥兒在樹下休憩,覓食, 一副祥和美好的景象,但這也說明了……

    “沒有結界?”衛宮切嗣低聲道。

    在他看來,遠坂時臣不會是如此輕敵的人,難道是陷阱?

    等等…衛宮切嗣意識到自己的耳機那邊已經很久沒傳來聲音了, 在離開之前他還跟舞彌說過,隔一個小時匯報一次情況,現在已經超過約定時間半個小時了。

    “saber,現在馬上到倉庫去!”

    這或許就是遠坂的調虎離山之計!

    saber到達倉庫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失去意識躺倒在地的舞彌,她心中一緊,跨進了倉庫內部:“愛麗絲菲爾!你沒事吧!”

    不巧正好被撞上的花子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你誰?”害他都沒來得及在愛麗絲菲爾身上套出更多話來。

    Lancer小聲提醒他:“是saber,你們之前認識。”

    “……acher?!”saber看到還好好的站在面前的花子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發現對方的氣質與外表的異常, 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Lancer,你是要背叛之前自己的誓言嗎?”saber明顯把Lancer當成了花子助紂為虐的幫手。(也不能說不是吧反正……)

    “等等!acher并沒有傷害她。”Lancer連忙出聲制止:“我們并沒有惡意!”

    花子甩甩手:“別用那種目光看我, 我可是什么都沒做哦。”

    “剛剛確實有其他的家伙闖了進來。”Lancer辯解道。

    “倉庫大門就是被那家伙破開的,并非是我們所為。”

    “Lancer , 看在你身為騎士的份上暫且相信你的誠信。”saber仍帶著些許懷疑的松了手中的誓約之劍:“不過acher現在的樣子是……?”

    Lancer苦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

    Lancer簡單跟saber說了下花子現在的狀況,saber了解之后對花子的境遇頗為同情。

    自己的御主確實是個卑鄙小人, 害得ahcer死過一次還……那個詞怎么說來著,黑化, 沒錯!就是黑化了!

    花子感受到背后saber投來的同情目光,有些莫名:“干嘛?”

    “咳, 沒什么,既然清楚了你們并非是打傷舞彌和愛麗絲菲爾的兇手, 還請你們離開此地。”saber走過去抱起癱軟在地上的愛麗絲菲爾,或許是因為已經已經退場過幾名英靈,作為圣杯容器的人造人脈搏越發微弱,saber感受到懷中人的孱弱,幾乎是一刻時間都不能浪費,現在只有在切嗣身上的阿瓦隆劍鞘能夠救她。

    至于舞彌,她已經發了消息給愛因茲貝倫家的人,稍后會有人把她帶回去治療。

    看著saber將愛麗絲菲爾帶走,花子還有那么一點小小失落,畢竟那個女人的長相跟聲音和他在圣杯中遇到的一模一樣,他還沒問出個什么來呢。

    “走啦走啦,留在這兒也沒用了。”花子拉著Lancer就出了倉庫,Lancer還特地把倉庫門給關上了,以免什么閑雜人等撞見里面仍在昏迷的舞彌。

    【花……花子…滋……你……】

    “?”花子隱約聽見了有人叫他的的名字,可再細聽卻又消失了。

    “Lancer,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沒有。”Lancer也側耳仔細聽了一會兒,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聲音。

    【花……子……你不……回家…滋…了……嗎。】

    那個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花子看Lancer依舊是一副并沒有聽到的樣子這才確定了這聲音只有自己能聽到。

    他又驚又怒:【你想做什么!】

    【……沒想到你又全忘了。】那聲音跟他開始交流之后就清晰流暢了許多。

    系統簡直痛心疾首,不知道是不是本地星球意志蓋亞對花子這個外星人(勉強算)有敵意,死一次就不說了還給孩子整失憶了,你看這事鬧的……

    系統索性將一人一統的記憶丟到花子的腦子里,省得他還需要額外再說明許多。

    Lancer見花子突然站定有些愣怔,不由得擔心道:“怎么了?”

    又想到剛剛花子說起有奇怪的聲音:“莫非是有敵人?”

    花子剛看完自己的記憶,只是一時間頭暈沒來得及接Lancer的話:“不……我沒事。”

    失憶期間他都干了點啥啊啊啊啊!現在想起來他尷尬的要死,連Lancer的臉都不怎么敢直視了,天知道他可是筆直筆直一漢子,就算偶爾女裝一下那都是迫不得已為了任務,居然在失憶后就那么直接的說出來要跟人家談戀愛……

    要不是怕被Lancer看出異常他都要捂臉長嘯了。

    不過現在說他是個直男也沒啥用了……自己是個鐵基佬的印象已經種下,反正等回家了所有人都不會記得!花子就這么阿Q的安慰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推進劇情。

    算一下時間現在應該到了圣杯戰爭最后的兩天,原本的劇情的走向是berserker變成rider的模樣擄走了作為圣杯容器的愛麗絲菲爾,讓saber誤將矛頭對準了rider,浪費了施救時間,還好在他失憶的時候Lancer靠譜,幫忙攔下了berserker。

    就這么死了一回還讓他想通了點東西,他現在職介都變成avenger(復仇者)了,那干點出格的事也沒什么吧。

    “Lancer,要不要去間桐家大鬧一場?”

    起碼把間桐櫻救出來。

    間桐家的蟲術太出生了。

    間桐家常年籠罩在間桐臟硯的陰影下,作為圣杯戰爭的發起者,他在年輕時還是個心懷正義的根正苗紅帥小伙,但他年老時被死亡的恐懼侵蝕,發明出了能夠侵占他人年輕□□的魔術,以此逃過壽命的流逝,邪惡的蟲術就是在這五百年間被他不斷“改進”,能夠利用魔力的效率也越來越高,可這個魔術的缺陷很明顯,因為間桐臟硯的靈魂早已超過了正常人類的壽數,他在侵占他人軀體之后,身體就會快速老化到搖搖欲墜幾乎死去的地步。

    這也是他幾百年間不斷追尋圣杯的原因之一。

    只有那萬能的許愿機才能完成這個夙愿!

    精通魔術的間桐臟硯自然在自宅中準備了許多防御魔術和蟲使 ,闖入者們一般都沒有好果子吃,但是花子跟Lancer不算一般的闖入者。

    “惡……”花子嫌惡的碾死了一只沖他撲過來的蟲使,說實話這東西向他臉上飛的時候他還有些許懷念,那些年朝他臉上撲的大蟑螂下場也是這樣。

    Lancer皺著眉頭將長槍快速旋轉,快速將大量的蟲子打落在地。

    “真是意外的客人……”蒼老的聲音不知從何處響起,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腐朽的味道,間桐臟硯就像是陰濕的潮蟲,藏頭藏尾,并不顯露蹤跡。

    花子對這種反派一般都不怎么留嘴德:“好臭的味道,聞上去你這個老家伙快死了。”

    那個蒼老的聲音頓時像是被戳中了痛處:“老夫給敬酒你們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間桐臟硯在暗處十分惱怒,可偏偏現在間桐雁夜把berserker給帶出去了,他獨自面對兩名從者勝算微乎其微。

    ·見間桐臟硯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花子傳音給Lancer:“你暫且拖住這家伙,我去地下蟲窟把孩子救出來。”

    屋內滿是間桐臟硯招來的蟲子,十分能起到遮蔽視線的作用,花子試圖就這樣偷偷溜出去,但間桐臟硯作為制作了令咒的魔術師,并不是那么好被騙過去的,一時間更加洶涌的蟲潮遮擋住了他面前的路。

    “哦?看來你們并不是為了殺死老夫而來。”察覺到這一點的間桐臟硯這才現身在二人面前。

    ……要可以的話也不是不能殺,這不是都怪你太難殺了嗎,花子在心中暗自吐槽。

    現在間桐臟硯的□□實際上是由蟲子組成的,人類的□□已經無法承載他年老骯臟的靈魂,也就是說,只要蟲子不殺完,這家伙就永遠不會死。

    “怎么,明明是為復仇而生的復仇者居然善心大發準備拯救小孩子了?”間桐臟硯嘲諷道:“呵呵,可惜櫻是要傳承間桐家魔術的,老夫不會讓你把她帶走的。”

    “你讓不讓是你的事,我能不能帶走她也是靠我的本事。”花子不再廢話,既然沒辦法走捷徑,那就先把這家伙殺了再說。

    花子手指微動,握住了手中出現的漆黑匕首,只要是有生命的東西就能殺死,更何況……他還有系統提供外援呢。

    【有沒有對殺蟲特別有用的東西啊,統子。】

    聽到熟悉的稱呼,要不是沒有身體,系統早就流下兩行清淚了,是的他就是如此感性的統:【我幫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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