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愛麗絲1
1.
我坐在一片樹林中央, 手上拿著一本書。
這是哪里？
我身上穿著一個白領的藍色裙子，圍著一條白色圍裙，腿上是條紋款的長襪, 一雙小皮鞋, 頭上有一個黑色的蝴蝶結發夾。
有點眼熟的打扮。
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書, 除了作為一本書應該有的封皮和紙張, 上面一點內容都沒有, 完全是一本空白的書本。
我把它拿在手上，根據太陽判斷了一下位置, 試圖往森林外面走去。
2.
“不好了！要遲到了！”
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來，我轉過身去看, 就看到迪克穿著一套修身的馬甲西裝, 手上拿著一塊懷表, 頭上的兔子耳朵隨著他的跑動在晃。
眼看著他就要跳進一個奇怪的樹洞, 我趕緊跑過去，手疾眼快拉住了他的耳朵：“迪克！你要去干什么？”
他痛呼一聲, 停住了腳步, 似乎現在才清醒過來，看著我露出驚訝的眼神：“艾達？我們這是在哪里？我記得我應該在自己的床上……嗷！好痛！”
我這才松開了抓著他耳朵的手，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我也不知道，我一醒來就在這里了。”
靠近了我才注意到迪克臉上還有一片帶著金色鏈條的單邊眼睛片, 顯得他看上去有些斯文敗類的樣子。
迪克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這才反應過來, 不可思議地抓住自己的長耳朵看：“我長了對兔子耳朵？”
我指了指他背后：“還有個兔子尾巴。”
迪克新奇地轉過身看, 因為兔子尾巴太短了他不得不在原地轉了兩圈。
3.
“你為什么要跳進這個樹洞里？”我和迪克站在這個奇怪的樹洞旁邊往里看, 但是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樣子，完全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其實在你抓住我之前,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迪克摸著下巴回憶，“我更像是夢游一樣按照著既定好的路線行事，而且，兔子大喊著要遲到了跳樹洞，再加上你身上的衣服，你不覺得有點像愛麗絲夢游仙境的故事嗎？”
“怪不得我覺得這個裙子怎么看怎么熟悉。”我說，“看來我們今天就是要完成這個故事了，既然你也被拉進來了的話，我們之后應該也會遇到布魯斯他們。”
我們合計了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順著故事線走也許才是正確的選擇，于是我們跳下了樹洞。
4.
“我有點后悔了。”我攏著裙子說道。
“你是什么？我沒聽清！”迪克在我旁邊大喊，我們下落了三分鐘，他的耳朵已經有點炸毛了，但他看上去挺開心的，“我從來沒有掉落過這么久！”
“……算了，沒什么。”
玩吧，孩子，玩吧，你開心就好。
5.
再又五分鐘后，我們終于到底，掉落在一層厚厚的樹葉上，迪克看上去意猶未盡。
我們站起身觀察四周，只有一條悠長的走廊供我們行動，我們倆對視一眼，順著走廊前進。
直到我們走到走廊的盡頭，進入一個奇怪的房間里，四周都是緊閉的房門：“我記得之后是……”
我說著，一轉頭就發現迪克不見了。
估計是劇情影響，不過也還好，畢竟這只是個童話故事，他的安全暫時是不受威脅的。
只是我記得后面好像有紅桃王后要砍人的情節來著，四舍五入還能免費玩大逃殺呢，賺了。
6.
我往房間中間走去，那里有一張玻璃桌子，上面是一把小小的金鑰匙，我拿起鑰匙，比較了一下所有門的大小，跟這把鑰匙的大小完全對不上。
我按照對這個故事的大致記憶，在墻根那里發現了一個小門，這個花園是紅桃皇后的領地，現在不是過去的好時機。
我回到玻璃桌子旁邊，看到上面出現了一瓶水，上面寫著：“喝掉我。”
我拿起這瓶水，把它塞進了我的圍裙口袋里，然后桌子上又出現了一盒餅干盒子，我好奇地打開來看。
小甜餅！好卑鄙的房間！
但是一想到吃完餅干就會變大，我只好認命地把它也塞進了我的圍裙口袋里。
而玻璃桌子看上去也對我連吃帶拿的行為很生氣，站起來“噔噔噔”跑走，消失在了房間的盡頭。
7.
就在我把餅干盒子塞進去之后，迪克又突然出現了，他的表情看上去有點懵，手上還拿著一把扇子和手套。
“艾達！我剛剛好像回去了一趟這個世界的家里面，拿到了這些東西之后就回來了。”迪克說著，把手上的東西給我看。
“我記得扇子可以讓人變小。”我指了指那把扇子，“我們現在什么武器都沒有，可以把這些道具都留著以防意外。”
迪克把兩個東西收了回去，我們在房間的拐角發現了一群小動物，他們挨挨擠擠地探頭看我們。
“嘿！別想著游泳了！”我朝他們大喊，“用眼淚游泳會損傷你們的皮膚的！你們也不想得毛屑增多和脫毛的煩惱對嗎？”
于是他們一哄而散。
8.
“走吧，我們可以從我剛剛回家的那條路走出這個房間。”迪克在前面帶路，我們往他離開的路線前進。
我們沒有直接去兔子的房子，而是走了另外一條路往另一個房子走去，那座公爵夫人的家。
跟故事里寫的一樣，公爵夫人并不在家，只有一個瘋狂的廚師揮舞著鍋碗瓢盆叮叮當當忙活個不停，按理來說，旁邊還有一只貓……
哦，旁邊還有一只達米安，時不時發出冷笑。
9.
“你們怎么才來？”頂著貓耳朵的達米安回頭看我們，他身上穿著紫黑色條紋的寬松毛衣，貌似有些太寬松了，袖子甚至長得遮住了他的雙手，達米安試圖把它卷起來，但是失敗了，下半身是一條普通的寬松長黑褲，同樣太長了，蓋過了他的腳，讓他現在看上去跟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樣。
達米安飄在空中，黑色的尾巴晃了晃：“趕緊走，我已經看夠了這個家伙忙來忙去但是什么都沒做出來的樣子了。”
我想去摸摸他的耳朵，結果“嘭”的一陣煙霧后，達米安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樹枝上，他坐在上面朝我露出不屑的笑容。
可惡！是一只擅長逃跑的貓貓！
10.
達米安飄在前面，帶著我們去找瘋帽匠的家。
“瘋帽匠不會真的是瘋帽匠吧？”迪克不安地問我們。
畢竟就連瘋帽匠最執著找的愛麗絲就是這個故事里的，會把他拉進來也不算太意外。
“怕什么？大不了揍一頓扔到那個廚師那里，說不定他真的會把瘋帽匠做成菜呢。”達米安邪惡地笑著，看上去躍躍欲試。
“我帶了一些道具，到時候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我們可以把這杯水喂給他。”我拿出那杯能讓人變小的水，“迪克也帶了扇子，等他一露面我們按住他就可以把他變成原子了。”
扔給原子俠也是一樣的。
11.
不過可惜的是瘋帽匠并不是瘋帽匠，杰森帶著一頂紅色帽子，衣服的顏色有些混亂，像是各種不同的布料拼湊出的一件西裝，但是很修身，所以意外的好看，正坐在餐桌前吃下午茶，自言自語著什么天氣啊，時間啊。
旁邊的小睡鼠提姆穿著一件睡衣坐在桌子上，毛茸茸的長尾巴把自己盤住，靠著茶壺已經睡著了，只比他旁邊的茶杯大一些的樣子。
“嗨！小紅帽！”
我拍拍杰森的肩膀，他迫不及待地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沖進了屋子里。
“呃，他怎么了？”迪克問道。
“上廁所吧。”提姆迷迷糊糊地回答他，“他剛剛已經喝了兩大壺茶了。”
12.
“在你們來之前我只能一直喝茶。”杰森看上去很不開心，“喝茶喝茶喝茶，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像個瘋子一樣。”
“很正常，你今天分到的角色就是這樣的。”迪克說著，提姆已經鉆進了我的圍裙口袋里睡覺，我只好囑咐他不要吃掉我口袋里面的餅干，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我們一邊說著，一邊往大樹上突然打開的一扇門走去，里面的房間就是我和迪克一開始進入的那個房間，那張玻璃桌子還是沒有回來，不過問題不大，金鑰匙也在我的口袋里。
那扇通往花園的門實在是太小了，我們想要保持現在這個體型進去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提姆，他今天本來就這么小。
13.
我們把身上能變小的道具分了一下，終于縮小到能進入這個門的大小，可惜提姆也不能待在我的圍裙里睡覺了，他被睡鼠的本能影響，比平時更加昏昏欲睡，在打開門之后，我們不得不輪流攙扶著他前進，還被達米安狠狠嫌棄了一番。
“進入花園之后，好像愛麗絲夢游仙境的故事也快到后期了吧？”杰森說，“既然我們都進來了，那老頭估計也跑不掉。”
“只要我們跟著故事線走應該就能快點結束這個故事了。”我說，“然后是游行，最后一個重要角色是……呃，紅桃皇后。”
我們想到了一塊，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第82章 愛麗絲2
14.
“我現在有點不敢過去。”
我們幾個有點僵硬地前進。
“沒事的, 我們前兩天剛見過所有人的女裝，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我自言自語。
“根據愛麗絲的故事，蝙蝠皇后會讓人把我們砍死的。”提姆突然醒過來, 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
“睡你的去。”杰森不滿地拍拍他的頭, 醒過來沒一句好話。
15.
我們沒走多久, 就遇到了三個紙牌園丁, 他們正在把白玫瑰染成紅色。
“下次染成紅色的顏料用的就是我們的血了。”我看著這幾個紙牌人。
“別亂說, 等布魯斯看到我們他就能掙脫這個故事的控制了。”迪克說，“就像杰森終于能去上廁所了一樣。”
“閉嘴, 迪克頭。”
16.
我們還在吵吵鬧鬧的時候，一列游行隊伍喧鬧著走過來。
周圍頓時熱鬧了起來, 動物們聚集了過來, 紙牌衛兵們拿著長槍為游行的隊伍圍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布魯斯坐在高座上, 穿著華麗的衣服, 肩膀上披著帶一圈白色貂毛的紅絲絨禮袍，頭上帶著金燦燦的王冠, 像個真正的貴族一樣單手撐著下巴傲慢地俯瞰他的臣民們。
我們幾個混在小動物中間一點都不起眼, 別說讓布魯斯看到我們了，就連他的袍角都碰不到一點，我們甚至差點被沖散。
這太難了，我們好不容易擠到一起, 就聽見高座上的布魯斯突然開口說道：“我要看槌球比賽。”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嚴, 我們身邊的小動物們突然動了起來, 游行隊伍里出現了另一隊紙牌士兵, 刺猬卷成一團變成了槌球，火烈鳥變成了槌球棒, 士兵們把自己的身體彎成了球門。
布魯斯坐在位置上瞇起眼看著這一幕，宣布他的下一條命令：“出錯的人，全部拖出去砍頭。”
17.
哇！冷酷無情蝙蝠俠！
“不行，我們要趕緊找個辦法讓布魯斯清醒過來才行。”迪克沒見過布魯斯這個樣子，慌亂地說，等一下真的開始撕紙牌，砍小動物了怎么辦？
“我倒是有個辦法……”我把靠在我身上的提姆搖醒，拿出迪克的扇子給他扇風，提姆打了個噴嚏，慢慢縮小了，“別睡了提姆！我們要阻止布魯斯讓這個世界變成□□！”
提姆總算是勉強睜開了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正在火熱進行的槌球比賽，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華麗布魯斯，總算是清醒了一點：“讓達米安變過去不就行了嗎？”
“我去讓父親清醒過來！”
他倆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提姆聳聳肩，給了我們一個“看吧”的眼神。
“好吧，來一個貓鼠組合也不是不行。”我說著，旁邊的達米安露出嫌棄的表情，“上吧！布魯斯不砍別人頭的清白履歷就交給你們保護了！”
我把小小的提姆遞到達米安手上，達米安低頭看著手里小小的睡鼠，惡劣地收緊手掌捏了一下，提姆“嘰”了一聲，趴在他手里不動了。
達米安露出一個得意的壞笑。
18.
穿著毛衣的黑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紅桃皇后身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布魯斯幾乎是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條件反射地抓住了襲擊的人的手，鈷藍色的眼睛銳利地看向他，然后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達米安？”
他環視四周，皺起眉：“我們這是在哪里？”
“艾達的問題，我們現在在一個愚蠢的童話世界里，父親。”達米安本來做好了被攻擊的準備——你要從蝙蝠俠背后靠近他就要做好這樣的準備——確定布魯斯認出了他，這才放松了肌肉，“根據我們的推斷，我們只要按照故事情節走完這個故事就能出去了。”
布魯斯觀察了一下附近的角色，終于看到了遠處的幾個打扮完全不一樣的人，艾達還穿著標志性的藍裙子和白色圍裙：“愛麗絲夢游仙境嗎……等等，達米安，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達米安漫不經心地把睡鼠按回拳頭里：“這不重要。”
“達米安，這是提……”
“這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父親。”
19.
最后布魯斯還是從達米安手里拿回了提姆，提姆已經一副不行了的樣子，大喘著氣緩了幾下，確認自己終于回到了安全的環境，這才在布魯斯的手里松了口氣，抱著他的手指又開始點頭。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慌亂和懷疑，布魯斯先迅速暫停了槌球比賽，動物們和紙牌士兵們紛紛回到了原位。
然后他命令紙牌士兵把我們帶上，中止了游行，回到皇宮里。
20.
“原故事里并沒有角色們前往皇宮，聚在一起友好商量接下來該怎么做的情節。”我身上披著紅絲絨禮袍，“我們要快點結束，繼續進行接下來的故事情節，哦，天吶，這手感真好……”
我低著頭摩挲著禮袍的下擺，布魯斯說：“愛麗絲夢游仙境的故事到這里的時候，剩下來的情節也不太多了，之后就是開庭，紅桃皇后指控一個仆人偷吃了她的蛋糕，但是蛋糕完好無損地擺在桌子上，于是她要砍掉所有人的頭，愛麗絲吃了變大的蘑菇后，在樹下驚醒，發現這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罷了。”
“蘑菇？什么會變大的蘑菇？”我這才回想起來，我們在中途繞過了迪克兔子的房子，直接去找了達米安貓，沒有碰到神奇蘑菇和毛毛蟲，“不過問題不大，我還留了一盒餅干，它也能讓我變大。”
我拿出放在圍裙口袋里的餅干盒子，沒想到盒子已經被小動物們擠扁了，里面的餅干碎開來了。
我拎起提姆，把其中一小塊小甜餅塞進了他的嘴里，提姆閉著眼睛下意識嚼嚼嚼，然后變大了一些。
“還能用就行。”我把餅干比較完整的部分挑了出來，找了個皇宮里比較堅硬的盒子放了進去，“到時候我多吃一點就好了。”
21.
商量好計劃，我們各自回到了應該在的位置，其他人還好，在之后的故事里會跟我一起到法庭上被紅桃皇后判刑，不過布魯斯就不一樣了，他現在就要趕往法庭，為了符合人設，走之前他把他的禮袍穿回去了。
我們回去了花園，就像故事里寫的那樣遇到了一只烏龜，我們聊了起來。
“我一直是世界上最快的烏龜！”他自豪地說，然后用頭指了指迪克，“那只兔子，對，你的親戚，他也跑不過我！”
“怎么回事，這故事還融合了《龜兔賽跑》？”杰森在旁邊吐槽。
“我怎么總感覺他說的是沃利。”迪克猜測道，“如果沃利真的輸了，肯定是去了他最愛的百吉餅店排隊。”
我們思考一下，然后贊同地點點頭。
22.
我們數著時間，跟烏龜聊了一會，又跟老鷹聊了一會，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開庭了！”
于是我們急急忙忙地往法庭那里趕過去，中途因為不認路還問了幾只小動物。
布魯斯坐在寶座上，周圍被動物和紙牌士兵圍得水泄不通，他們都是作為證人來指控一個仆人偷吃了皇后的蛋糕。
不過皇后的蛋糕會不會也有變大變小的作用？
可是那個蛋糕明明就完好無損地放在桌子上，接下來就是布魯斯的戲份，他清了清嗓子，面無表情地伸出手點了點，特別是著重點了點我們幾個：“把所有人的頭都砍下來。”
“哇哦，暴君。”杰森嘀咕了一句。
紙牌士兵只會接收布魯斯的指令，他們拿起斧頭和長槍等等兵器朝我們襲擊過來，看上去又滑稽又兇猛。
23.
接下來就是我的表演，我開始翻找口袋，卻怎么都找不到那個新的盒子，我突然想起來：“要命，我把它放在皇宮里了！”
“現在回去拿可來不及了！”迪克說著，達米安的移動距離也有限制。
“變大不是最主要的環節，最主要的是我們需要一個醒來的契機！”杰森奪過斧頭，劈開了一張紙牌，它大叫著朝兩邊跑去。
我快速觀察四周，看到了那個放在桌子上的完整的蛋糕：“我知道了！”
我拎起裙擺，跳到了紙牌士兵的頭上，借力踹倒了它，又跳到了下一個士兵的錘子上，它們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個尖叫著倒下，布魯斯脫下身上重重的紅絲絨禮袍甩向桌子，帶著滾輪的桌子移動到了更近的位置，我向前一撲，掀翻了整個蛋糕。
24.
“哎喲！”
我從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真的靠在一棵樹下面，我看了看附近的環境，是韋恩莊園的地盤。
“哦，艾達小姐，你終于醒了。”阿福站在我身邊，手上是想要蓋在我身上的毯子，他問道，“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
我眨眨眼，低頭看去，就發現那本一開始拿著的空白的書本已經被填滿了，我好奇地翻開來看，里面正是我們經歷過的《愛麗絲夢游仙境》故事，旁邊還有我們形象的可愛蠟筆插畫。
“哦，是一本童話書，阿福。”
不過還是不要讓小孩子看到的比較好，把紙牌士兵劈成兩半這種情節完全不適合小孩子觀看。
第83章 萬圣節特輯
1.
我拿著一個南瓜籃子, 站在一片黑漆漆的地方，視野有點低，不過萬圣節一般都是小孩子會去要糖。
“這是哪里？”我自言自語著, 手上的南瓜籃子搖了搖, 飛出了一只蝙蝠。
“你要往前走。”它跟我說著, 拍打著翅膀撲棱棱往前飛, 隨著它的前進, 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條小路，路的兩側裝飾著各種各樣的南瓜燈。
我撈起從身上掉下來的繃帶, 扯了扯身上松松垮垮的大T恤，扶正了搖搖欲墜的頭顱, 上面的兩個大大的螺絲對我來說有點重, 但是如果再不跟上去的話, 這只蝙蝠就要離開我的視線了, 于是我只好拎著南瓜籃子向前跑。
2.
我跟著蝙蝠來到一處高高的房子，它的棱角外露, 看上去危險又冷漠。
蝙蝠收起翅膀藏在我的頭發里, 我圍著房子轉了一圈，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這個房子的門。
我敲敲門，把腳邊的繃帶收了收。
我等了很久，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 但是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黑白色裝扮的氪星人出現在門后, 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真冷酷。
“Trick or treat！”我有點艱難地舉起手上的南瓜籃子, “我能要一顆糖嗎？”
他飄在空中，低下頭看我, 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然后說：“這個節日很早就被禁止了。”
“哦……”我放下南瓜籃子，可憐兮兮地抬頭看他，“一顆糖都沒有嗎？”
他的雙腳落在了地上，額頭前面的小卷毛仿佛都冷硬了起來，發出逐客令：“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小氣的大人。”我嘟囔了一句，看到了房子里閃過一個灰色的影子，“那是什么？你們的萬圣節裝扮嗎？”
氪星人皺起眉，側過身無情地關上了門。
“哎喲。”我摸了摸鼻子，嘆了口氣往外走。
真是一點萬圣節氛圍都沒有。
3.
我走到門廊外面，又看到了那個灰色的影子。
他轉過身看我，我這才發現他是半透明的：“你在要糖嗎？”
“是的呀，萬圣節到了，先生！”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很熟悉，我走到他身邊，他冰冰涼涼的，“這是您的裝扮嗎？先生，一個幽靈！酷！”
他沒再說什么，把手伸進腰帶上的口袋里，拿出了兩顆糖：“拿去吧。”
他把糖果放在了我的籃子里，我探過頭去看，糖果包裝上面有兩只小小的蝙蝠，于是我開心地說：“您真是個好人！比剛剛那家伙好上太多了！”
幽靈先生摸摸我的頭：“走吧，別再回到這里來了。”
他的手指指向一個方向，另一條小路亮了起來，我拉著他的手：“跟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去過萬圣節，不帶那個壞家伙玩！”
幽靈先生回過頭看向那處建筑，他眺望了很久，然后點了點頭。
4.
小路的盡頭是一座黑漆漆的大房子，上面涂滿了紅色的奇怪涂鴉，重金屬風格，真不錯！
我按了按褪色的門鈴。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一位看上去很開心的，穿著黑色皮衣帶著尖刺面罩的高瘦男人出現在我面前。
“看看誰來了？一個新客人！”他張開雙臂，熱情地招呼我進家里做客，他似乎看不到幽靈先生，“哦，來吧來吧，小可憐，我會為你拿出足夠的糖果。”
我跟著他坐在沙發上，皮質沙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事實上，先生，我只需要一顆糖就好了。”
他摸摸我的頭，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真是不貪心的好孩子，是不是？爸爸喜歡你這樣的孩子。”
我感受到頭發里的蝙蝠有些僵硬，旁邊的幽靈先生臉色也不太好。
5.
笑臉先生為我泡好了茶，他似乎想讓我待久一點。
“這可不行，先生。”我搖搖頭，“我還要去下一家呢。”
“別這么著急，孩子，讓我們來聊聊天怎么樣？嗯？”他拿著另一個茶杯坐在我的對面。
我正要說些什么，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從地下室里傳來的，我問他：“那是什么聲音？”
“我養了幾只小狗。”他說，“他們很可愛，總是很聽我的話。”
“哦……”我端起杯子拿在手里，沒有喝，只是好奇地看著他問問題，“那您的嘴巴為什么這么大呢？”
“因為我要露出得體的笑容！”
“為什么您這么瘦呢？”
“因為總是有壞孩子讓我煩惱得睡不好。”
“為什么您的指甲這么尖呢？”
“因為要抓住自投羅網的小木乃伊！”
他說著說著，大笑了起來，扔掉了手里的杯子想要抓住我身上的繃帶，他身上的鐵鏈互相敲擊著，噼里啪啦作響，我頭發里的蝙蝠兇狠地撲到了他的臉上，幽靈先生快速把我抱了起來，我們像風一樣跑出了這棟房子。
6.
“看！笑臉先生還是給了我一顆糖！”我們站在一條分叉路上，我向蝙蝠和幽靈先生舉起手里的籃子，里面是一塊包裝上帶著可疑血漬的太妃糖。
蝙蝠沖進籃子里，抓起太妃糖就想扔掉，被我手疾眼快抱在了懷里：“不可以，這是我的！”
幽靈先生又拿出一顆糖：“我跟你換一個，怎么樣？”
我堅決地搖搖頭，把糖從蝙蝠那里拿了回來。
7.
我們向左邊的小路走去，路過了一座教堂。
“這個時候還有人嗎？”這次蝙蝠站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們走到了教堂門前，我抬起手敲了敲帶十字的門。
平穩的腳步聲之后，門被打開了，我舉起籃子：“Trick or treat！”
頭上帶著一撮白毛的神父拿著十字架，低下頭看我，他似乎又能看到幽靈先生了：“已經到萬圣節了嗎？這是你的監護人嗎，孩子？”
“是的啊，先生。”我乖巧地對著神職人員回答，“我能得到一顆糖嗎？”
神父在身上的口袋里找了找，拿出了一塊薄荷糖：“抱歉，只有這個，我不知道今天是萬圣節。”
只要是糖就好，我都不嫌棄，我舉起籃子，他就把糖放了進去。
我看了看教堂里面：“只有您一個人嗎，先生？”
神父點點頭：“大家都回去了。”
“那就跟我們一起去過萬圣節吧！”我拉住他的手，“您今天的裝扮也很合適！”
他同意了，拿著鑰匙把教堂鎖好，跟著我們走了。
8.
我們走到了一棵大樹下，上面是一個巨大的鳥巢。
我站在樹底下仰頭看：“真是厲害的鳥巢！”
上面的動物聽到了我的話，探出頭：“感謝你的夸贊，木乃伊小姐！”
他帶著造型奇怪的眼鏡，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貓頭鷹從樹上跳了下來，紅色的圍巾隨著他的動作翻飛。
“你們在干什么？”他好奇地問我們，低頭看我手里的籃子。
“萬圣節到了，貓頭鷹先生！”我給他展示我的籃子，“您有糖果給我嗎？”
“我不太算是貓頭鷹，不過你估計也遇不到另一個貓頭鷹了，所以這么叫我也可以。”貓頭鷹先生翻找著自己的口袋，最后在腿上的口袋的底部扒拉出了一顆麥芽糖，“喏，拿去吧，最后一顆了。”
我放在了我的籃子里，繼續邀請他：“要跟我們一起去過萬圣節還是要繼續筑巢呢？貓頭鷹先生？”
他抬頭看了看這個隊伍的配置，灰色幽靈，動物蝙蝠，挑染神父，還有一個小木乃伊，于是他笑著說：“好啊。”
9.
我們又遇到了一個分叉路，這次我們選擇向右走。
我們在下一個路牌處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他穿的跟幽靈先生很像，不過他更黑一些，他只是站在那里，看上去很疲憊，他沒有房子，我猜他也沒有糖。
“哦，先生，您在這里干什么呢？”我抱著籃子問他。
黑影先生看著我們，視線落在了所有人的臉色，在幽靈先生的身上停留的最久，然后他低下頭看我：“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沒有。”
看來我猜對了，我握住他的手：“那就跟我們一起去過萬圣節吧！我們還有別的人要去拜訪。”
他的視線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他看到了我籃子里那個笑臉先生給我的太妃糖，皺起眉頭：“這是什么？”
“這個嗎？”我跟他一起低頭看，“這個是笑臉先生給我的糖果，他的穿衣風格挺酷的，還養了小狗，可惜人好像不太正常。”
“你應該把它扔掉。”黑影先生不贊同地搖搖頭。
“可是，我的糖果現在還很少呢。”我同樣搖搖頭，“而且每一顆都很珍貴的。”
我們沉默了一會，黑影先生再次開口說話：“那你把它給我，好嗎？我一顆糖都沒有。”
“當然不行了，先生，您值得更好的糖果。”我把手伸進籃子，拿出了幽靈先生給我的兩顆糖果里面的其中一顆送給他。
黑影先生低著頭看著手里的糖果看了很久，然后把它收進了自己的腰帶里。
10.
我們繼續往前走，一棟高高的堅硬的城堡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走上前敲門，聲音很小，于是我又用力敲了第二次。
門馬上就打開了，門后的高大的人說：“這很沒禮貌。”
“抱歉，先生，您的門實在是太厚了，我怕您聽不到。”我向他道歉。
“你想干什么？”他毫不客氣地問我。
“萬圣節到了！先生，Trick or treat！”我把籃子舉到他面前。
他低頭看了這個南瓜籃子一眼，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往里面放，被貓頭鷹先生抓住了手制止：“這可不是孩子該拿著的東西。”
“一只鳥在說什么？”他拿著匕首——好吧，那就叫他刺客先生——刺客先生說著，“好好做那些人聽話的狗就是了，好狗都是不會叫的。”
眼看著他們之間氣氛逐漸凝重，我拿過刺客先生手上的匕首，小心地摸了摸——我還以為是匕首形狀的糖果——放進了籃子里，抬頭邀請他：“要跟我們一起去過萬圣節嗎，刺客先生？”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刺客先生一點都沒有猶豫地拒絕了我。
我執著地抓住了他的手，往外拉，雖然他紋絲不動：“來吧來吧！今天就是讓人快樂的日子呀！”
于是我們一起往前走。
11.
我們走過了蜿蜒的小路，跨過了一扇門，人一下就變多了。
“好熱鬧啊！”我拿著南瓜籃子去一個個敲門，好心又熱情的屋主們往我籃子里倒糖，我的籃子一下子就從幾顆糖到快要滿出來的程度了。
我們坐在公園里，把籃子里的糖分了，刺客先生看上去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不過還是把糖塞進了腰帶里。
幽靈先生沒有拿走，他讓我自己留著吃。
神父先生不喜歡吃糖，但是他說教會里的孩子們會喜歡的。
貓頭鷹先生倒是很開心的樣子，畢竟他把最后一顆麥芽糖給我了，還以為自己有一段時間吃不到了。
黑影先生也沒有要，他說自己有那一顆就夠了。
蝙蝠蹭蹭我的臉，示意我時間差不多了，天已經很黑了。
“我該回家了，先生們。”我跳下椅子跟他們告別。
“一個人安全嗎？”幽靈先生蹲下來問我，“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親親他的臉頰，“蝙蝠會帶我回家的！萬圣節快樂！”
第84章 超級病弱1
1.
我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還眼前發黑, 一直緩了很久才能看清眼前的環境。
奇怪，低血糖了嗎？
我掀開被子走下床，感覺渾身無力, 站在鏡子前觀察了一下, 外型倒是沒什么變化。
等等, 腿上這塊淤青是哪里磕到的？
2.
洗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要暈倒了, 單手撐在臺子上感覺自己一副進氣少出氣多, 離死不遠的樣子。
好累好累，就這樣躺下去在衛生間里待一天好像也不是不行。
現在我雙手撐在洗漱臺上低著頭, 像個幽靈一樣長長地，意味不明地發出了奇怪的拉長音。
唉, 總之, 先下樓吧。
3.
雖然今天還沒上過樓, 但是很明顯下樓比上樓輕松很多, 我慢悠悠地穿著外套，靠在墻上一點點蹭下去, 感覺身體里好不容易恢復出來一點的力氣正在快速流失。
很顯然我今天就是身體狀況不太好的變化, 可是這也不好得太夸張了，已經完全影響到我的行動了。
我想著，眼看馬上就要成功到達樓下，一個黑色的小影子從拐角處突然出現, 我們倆誰也沒看到誰，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撞到了一起, 他還好, 甚至晃都沒晃一下就穩穩站在了原地, 我就不行了，從側邊被撞了出去, 死不瞑目地趴在地上吐了口血，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達米安：？？？
達米安看清倒在地上的菜雞是誰，不可思議的同時腦海里開始下意識快速思考韋恩莊園哪里適合藏尸。
4.
“你真的沒事嗎？”達米安把我抱到沙發上躺著，倒了杯水遞給我，“我可不想你死在我手上是因為這樣荒謬又滑稽的情況。”
“別擔心，達米，勉強還活著。”我顫巍巍地伸出手跟他比了個大拇指，被達米安皺著眉按了回去放在身側。
“這是你今天的變化？”達米安疑惑地問道。
“是啊，我今天可是超級脆骨腸，一點點過度的外力或者內力都能輕松地把我煎成焦焦脆脆的樣子，然后被其他人吃掉。”我感覺我腦子也跟著不清醒，開始胡說八道，不過意思大差不差。
達米安懶得聽我扯東扯西的，把我的早餐端過來就開始像照顧殘疾人一樣照顧我。
“我今天倒是還沒有到這種程度。”我說，“自己吃飯還是可以做到的……達米你不會是在彌補把我撞飛的意外吧？”
“閉嘴，吃你的。”達米安瞪了我一眼，把煎蛋塞到我嘴里堵住了我的話。
他用他的武士刀想都知道艾達接下來一定會一臉感動地說些什么“達米真是好孩子”這種沒用的話。
哼，他都聽累了。
5.
我把早餐都吃完，體力明顯恢復了一些，喉嚨里的血腥味也不再那么濃郁了，我試著下沙發走了兩步，算是能行動，但是也最好不要亂動消耗體力比較好。
提姆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達米安坐在艾達身邊給她乖乖喂水果的場景。
提姆停下了腳步。
提姆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咖啡杯。
提姆揉了揉眼睛。
提姆發現眼前的場面沒有變化。
天吶！他喝咖啡喝中毒了！居然會看到這樣恐怖的場景，誰都好，快來救救他！
6.
“早上好啊，提姆。”我保留體力，抬起手跟他打招呼，不等他回復又迅速放了下來。
提姆回過神，看到了樓梯口那一攤血跡，遲疑地開口：“你們……達米安終于忍受不了拿刀捅你了？”
達米安用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如果你想被捅的話，德雷克，我可以現在就滿足你的愿望。”
提姆的右手還拿著咖啡杯，他的左手舉起來敷衍地表示自己投降，繞過那一灘血走過來：“你還好嗎？好吧，也許我根本不用問，你看起來比我的狀況要糟糕得多。”
我今天的臉色還挺蒼白的，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但是我能感覺到我今天不會真的輕易死去。
簡單來說就是，開了鎖血掛。
7.
阿福在廚房忙著，于是提姆去拿了拖把把地上的血漬清洗掉。
達米安填鴨一般地給我喂完水果又開始喂牛奶，我艱難地咽下一口：“達米，你平時也是這么喂提圖斯和阿爾弗雷德貓他們的嗎？”
“怎么可能？”達米安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我當然給他們計算好了合適且均衡的餐食配比，確保他們的營養。”
“那你現在是……？”我用眼神指了指他另一只手上的零食。
“你飽了？”達米安收回手，把東西都放到桌子上，撇開眼，“我又沒給你配過餐，我怎么知道你吃多少，再說了，你剛吐完血吃多一點補充營養不是應該的嗎？”
行吧，小弟弟難得的一番好心總不能辜負，我也只能打落牙齒混血吞了，含著眼淚點點頭。
8.
迪克和杰森昨天晚上沒有回來，現在韋恩莊園里面就只有我們幾個。
阿福確認我今天的狀態確實很差后，給我拿來了更軟的墊子和毛毯，確保我不會因為躺的地方太硬而扭到腰，也不會因為沒蓋毯子而著涼。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么像過豌豆公主，我仿佛提前進入老年生活，悠閑地躺在沙發上不挪窩。
9.
布魯斯坐在我面前拿著儀器給我檢查身體。
“基礎的問題有很嚴重的低血糖，貧血和輕微肌無力，嚴重的話……”布魯斯擔憂地皺起眉，“總之，你今天最好還是不要出門比較好。”
“我今天想出門也出不了門啊。”我往毯子里縮了縮，“一點力氣都沒有，只想躺著。”
“最好也不要跟任何人有用力的肢體觸碰，你今天的骨頭并不能支撐你做這些事情。”布魯斯提醒道，旁邊的達米安僵住了。
哦，原來我今天真的是脆骨腸。
我沉默了一下，翻過身指了指被達米安撞到的那處地方：“來看看這里是不是已經煎到焦……不是，有沒有出什么問題。”
有點想吃脆骨腸了。
10.
萬幸的是達米安撞到的那個地方并沒有發生骨折之類的問題，只是衣服撩起來我們才發現那里多了一大塊淤青，布魯斯拿來了一盒藥膏讓我抹勻，結果檢查了全身這才發現淤青不止這一塊地方。
“這要是被那些狗仔拍到又不知道要傳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新聞。”提姆一邊在旁邊幫我拿著藥膏，一邊吐槽，“《驚！韋恩家族大小姐竟慘遭虐待！》《慈善家的真面目？美好面具下是人是鬼？》《是爭奪家產？還是姐弟反目？讓我們走近韋恩一家》。”
“提姆，你不去當小報記者真是可惜了。”我在旁邊給我的手臂抹藥膏，“說不定你能做大做強，克拉克的普利策獎就輪不到他了。”
“過獎。”提姆謙虛地說，他只是平時看到這些狗仔記者寫的荒謬報道比較多而已，畢竟除了布魯斯，他也是狗仔們眼中的大好新聞來源之一。
11.
“杰森他們還沒回來嗎？”我捧著一杯熱茶問布魯斯，我知道他絕對掌握著他們每一秒的行蹤。
“迪克很快就回來了，他們最近有點忙，杰森那邊黑面具前兩天越獄，他還在處理。”布魯斯自然地說著，他相信杰森能一個人處理好黑面具的事情，布魯斯在試著放手，看起來他成功了一半，至少沒有再現場插手他倆之間的事情。
“黑面具傷口好了？”他還挺頑強的嘛，我以為他在好了之后怎么也要過渡一下被怪物踩在爪子下燒烤的心理陰影。
“好了一段時間了，雖然燒傷確實嚴重，但是他也有些自己的門路。”布魯斯翻閱著資料，“不過他回來之后暫時沒有什么大動作，目前也沒有追查到黑面具的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那杰森這算是在找黑面具麻煩嗎？”我問道。
“杰森在做好準備，他認為黑面具的第一步會有大動作。”布魯斯回答我，“我們聊過，他有計劃，不過他還是拒絕我對他進行幫助。”
“他總是這么倔，是不是？”
布魯斯笑著點點頭。
“你不會聽的，對吧？”
“當然。”
我聽到意料之內的話，聳聳肩。
12.
今天天氣居然還不錯，有些太陽，阿福幫我搬了把躺椅，我躺在花園里曬太陽，溫暖籠罩了我的身體，讓我格外舒適。
我閉上了眼睛。
13.
我被顛醒了。
等等，我不是在花園里曬太陽嗎？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就看見黑橙拼色的人扛著我在高樓頂部奔跑。
我低聲罵了兩句，綁架犯注意到我醒來了：“我勸你最好不要掙扎。”
“……呃。”
他的速度慢了下來，似乎在試圖聽清我在說什么。
“哥們，慢點……”
“我的雇主可沒有這么多耐心。”
我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了，被綁在前面的雙手瘋狂敲擊他的背部，可惜沒什么力氣，也沒什么用處。
“安分點。”他警告我，“如果你……”
他的威脅還沒說完，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噗……咳咳咳……”我嘴里的血流了一地，“都說了慢點……你們趕著被蝙蝠俠揍嗎……”
我都快要被顛散架了！
第85章 超級病弱2
14.
“你對她做了什么？我不是說要完好無損的嗎？”黑面具的語氣不是很友善, 他花了大價錢雇傭喪鐘，就是信任他的能力，能不會第一時間被蝙蝠俠發現, 那個闊佬跟蝙蝠的關系太復雜了, 要綁架他的女兒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怎么知道她這么脆弱？扛著顛兩下也能出事。”喪鐘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他收集到的信息不算太詳細, 布魯斯·韋恩把她保護得很好, 但是就他手上的資料來看，這個大小姐至少不應該是這幅弱不禁風的樣子。
我坐在旁邊拿著黑面具小弟給我的紙巾擦嘴, 手還是被綁在前面，按理說人質的手應該都是綁在后面防止他們逃脫, 但是可能是我看上去馬上就要聯系布魯斯舉行葬禮的樣子, 他們也沒有對我多上心。
不過今天我也確實做不了什么, 不說沒有帶著制服面具, 試圖反抗的話就等著躺醫療艙吧。
15.
“綁架我干什么？我好像什么都沒做吧。”大部分是自身原因，我連出門都很少出門, 更別說用艾達·韋恩的身份惹到黑面具了。
“你當然沒什么問題, 小姐。”黑面具調整好情緒，穿著白西裝看上去還挺紳士的，“我只是需要你幫我引出一個人……聽說你和百變女挺熟的？”
啊？誰跟他說的？
“我爸爸倒是跟那個黑漆漆的蝙蝠比較熟，但是其他英雄我就沒怎么接觸了。”我擺出一副略微刻薄的樣子, 可惜我的臉色讓這副樣子大打折扣，“比起這個, 也許你該早點想好問我爸爸要多少錢才能放我離開, 黑面具先生。”
“我當然有我自己知道消息的方式, 小姐。”黑面具發出低沉的笑聲，“在百變女來之前, 你就待在這里吧。”
很顯然，黑面具想要報復上次我把他踩在爪子底下用火烤的事情，那次事故導致他受了這么多罪，他肯定想要狠狠地報復我。
“在我們的客人來之前招待好她。”黑面具轉過身向外走，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道，“盡量滿足她的要求，在百變女來之前不要讓她出任何意外。”
尤其是吐血。
16.
布魯斯緊急修復了突然損壞的韋恩莊園外部的監控，其他的畫面全部消失了，只有另一條特殊線路的最后一個監控記錄下來花園里的畫面。
“是喪鐘。”布魯斯的臉色嚴肅，“艾達應該是睡著了，沒有反抗，她今天這個樣子也反抗不了喪鐘。”
“喪鐘跟她沒有私人恩怨，大概率是受人委托。”提姆分析道，他開始追蹤艾達身上帶著的通訊器里的定位，“郊區的房子，這一棟掛名的是一個叫威廉的無業人士，平時從事打手之類的黑活，幾個月前他成為了黑面具的手下。”
他們同步定位，換上制服，布魯斯迅速聯系了其他人。
17.
“天吶，我說的是現磨的咖啡，不是速溶！”
“這是什么東西？我要駝絨的外套！你們老大招人把我帶走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從我的衣柜里拿一件給我帶上？”
“果盤你聽不懂嗎？你拿這個過來是想讓我自己啃嗎？”
小弟們咬著牙伺候這個大小姐，不是他們不想揍她一頓，就在剛剛威廉沒忍住抓住了她的手腕，這個嬌貴的大小姐就大叫了一聲，手腕馬上出現了清晰嚇人的淤青，嚇得他們再也不敢動她一下了。
現在她坐在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不滿樣子，大叫著：“我要告訴我爸爸！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他會請最好的律師！你們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小弟們圍著大小姐打轉，唉聲嘆氣。
18.
這種臺詞我很早就想說了，真有意思，嘻嘻。
我撿回以前的對外人設，越來越上道，頤指氣使地讓他們把我的繩子解了，切好了果盤，給我捏肩膀。
最后因為沒捏兩下就捏出了淤青，我痛呼到他們不敢用力，不得不作罷。
19.
杰森騎著摩托飛速行駛著。
他本來就在找黑面具的麻煩，現在終于有了一些線索，竟然還是因為艾達被喪鐘綁架到了黑面具的地盤。
而且又是布魯斯先知道，然后跟他說的！
杰森越想越煩，布魯斯還說今天艾達的身體非常不好，讓他注意一點，黑面具可能跟喪鐘一起，不要輕敵，在跟下一個人匯合前不要輕舉妄動。
其他的先不說他聽不聽，至于開頭的，老頭子在說什么怪話？她的身體再不好也不至于一碰就碎吧？
杰森停下車，跟著布魯斯傳給他的定位確認了那個房子的位置，四處搜尋了一下撬開了這個房子對面的空屋，拿出望遠鏡觀察情況。
眼看著艾達指揮一群黑面具小弟做這做那的，杰森收起望遠鏡。
嘖，意料之中的事情，老頭子到底在擔心什么？
既然她暫時沒有危險，杰森收起裝備，往這棟房子的方向行動。
20.
黑面具給喪鐘結完尾款，他們就算是結束了交易，黑面具并不打算留下喪鐘一起解決百變女，這是他的事情，他只想自己動手。
“也許你該注意一些，你以為只會有她一個人來嗎？”喪鐘難得多嘴兩句，“他們這群蝙蝠可是成群出動的。”
“嘁，我當然有自己的計劃。”黑面具不屑地嗤笑道，“我倒要看看她今天變成什么鬼樣子了。”
喪鐘輕笑了聲，轉身就要走，門卻被爆破開來，子彈聲隨著煙霧一起響起。
21.
杰森覺得這可不算他聽老頭的話，他只是在門口遇到了迪克這才跟他一起進來的。
現在他在對付黑面具，迪克跟喪鐘交上了手，喪鐘一開始看上去只想脫身的樣子，但是被迪克纏得死死的只好轉身回擊。
“百變女呢？來的怎么是你們？”黑面具不滿地質問出聲。
“她今天沒空，當然讓我們來了。”杰森差不多明白黑面具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哪里跟你們一樣這么閑，每天不是綁架就是到處干壞事。”
黑面具還想說些什么，就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閃過，他的腹部受到狠狠的一拳攻擊。
與此同時，黑面具埋伏在周圍的手下們也包圍了這里。
22.
“下面是什么聲音，怎么這么吵？”我聽到下面乒乒乓乓的一陣吵鬧聲，大概率是布魯斯他們過來救我了，但是暫時不能暴露，我還在裝傻充愣。
幾個看管我的小弟們看上去緊張了起來：“肯定是蝙蝠俠他們來了。”
“你們說，老大真的能如愿以償嗎？”
氣氛頓時沉默了下來，其中一個小弟不滿地用手肘懟懟說話的那個人：“百變女把老大害成那樣，他怎么可能咽得下那口氣。”
“不過也不一定是百變女過來吧？就像別人綁架那個韋恩，也不都是蝙蝠俠過來救他的，有時甚至是隔壁大都會的那個外星人。”
他們就這樣嘮了起來，并猜測下面到底是誰過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面的聲音慢慢安靜了下來。
23.
“讓他跑了。”去追喪鐘的達米安和迪克空著手回來了，達米安說道。
杰森踹了一腳被捆在旁邊的黑面具手下，他們人數眾多，而且有幾個不知道是不是被洗腦了一樣，不要命地沖在前面，最后還真讓黑面具跑掉了。
不過后面趕來的卡珊德拉和史蒂芬妮去追了，相信她們會有收獲。
“走吧，我們去找艾達。”芭芭拉說著，拽開躺在樓道中間的黑面具小弟往樓上走。
就在他們做好艾達被看守她的小弟們作為人質威脅的時候，破開房間門就看到躺了一地的人和坐在位置上悠閑吃果盤的艾達。
“哦，你們來了。”我嚼著水果，拿叉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幾個人解釋原因，“他們開了個賭局，猜是誰來救我，結果因為意見不合內訌，打起來了。”
雖然開賭局是我的提議，但內訌是他們的問題所以不能怪我。
24.
確定我的狀態還好之后，他們決定先把我送回去再給黑面具和喪鐘搞出來的事情掃尾。
我試圖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坐太久了腿麻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我示意他們等一下，坐在椅子上慢慢恢復。
“怎么磨磨唧唧的？”杰森不理解她這是怎么了，走上前蹲在她面前，“腿出問題了？”
“嗯，腿麻了。”我齜牙咧嘴地回復他。
“嘖，我來帶你走。”杰森無語地咂了咂嘴，手臂繞過我的腰，還沒等我說些什么就把我扛了起來，我甚至來不及掙扎，“你今天怎么這么輕？這兩天沒好好吃飯？”
說著，他又下意識掂了掂重量，我顫巍巍地“呃”了兩聲，旁邊的布魯斯只來得及說一句“紅頭罩，不要……”，就被我吐出來的血打斷。
杰森僵硬在原地，我的血打濕了他的外套滴在了地上，他不敢亂動了。
這就是布魯斯說的艾達今天身體不好讓他注意一點？！
誰身體不好到輕輕顛兩下都會吐血啊！
杰森趕緊把我放了下來，我瞇著眼看他，手撫上他的臉，露出一種迷迷糊糊的笑容，此時的場景呈現出一種電影角色彌留之際的樣子：“哎呀，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喜歡做惡作劇呢……誒？那是我之前的死神同事嗎……？”
“不要開始走馬燈啊喂！”
第86章 守護甜心1
1.
“……這是阿福給我準備的早餐嗎？”
一大早的, 我從被子里撈出一二三四五……顆蛋，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是誰——上面印滿了他們的標志。
我把被子攏了攏，把五顆蛋挨在一起放了上去, 蝙蝠印記的那顆晃了晃, 只聽“咔嚓”一聲, 第一顆蛋破殼而出。
一個小小的, 穿著蝙蝠裝的布魯斯出現在我面前。
2.
“誒？我以為你會最后一個出來？你知道的, 你會睡晚‘一點’。”我跟他說。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就醒過來了。”布魯斯飄到我面前，手腳都短短的, 看上去很可愛，“我們今天是一個……”
他說著說著, 回過頭就看到了被子上一個裂開的蛋和其他四個還沒有裂開的蛋。
“蛋？”
3.
第二個裂開的是達米安, 他估計是按照平時起床的時間, 但是意識到現在是什么情況的時候, 他沉思了一會。
“別擔心，我會打電話給你的學校請假的。”我摸摸他小小的頭。
“問題不是這個。”他說著, 聲音聽上去比平時還要可愛, “我們今天這個樣子別人也看不到。”
“啊，這我知道……等等，達米，你也……？”
達米安看了我一眼, 冷哼著撇開頭。
4.
下一個是迪克，他看上去對自己的蛋殼更感興趣。
“我能把這個留著嗎？上面印滿夜翼標志真是太好看了！”他興奮地圍著那個蛋殼。
“如果今天過去這個蛋殼還在的話你倒是可以留下來。”我不能確定這到底能不能留下來, “實在不行的話, 你可以自己畫一個。”
“哦, 我還是更喜歡原生的蛋殼。”迪克的小手不舍地抓住蛋殼的邊緣，小臉貼在上面, 開始跟它做好告別的準備，“親愛的，也許我們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5.
“ew，迪基鳥在干什么？”杰森嫌棄地看著跟自己的蛋殼貼貼的迪克，飛到我們旁邊，“他一定要這樣嗎？”
“小鳥剛出殼是這樣的。”我拿手指戳了戳布魯斯，“鳥媽媽快去安慰一下小藍鳥。”
布魯斯只好無奈地飄了過去。
6.
“我變成卵生的了？”提姆一覺醒來，瞇著眼放空了一會，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人可不能體驗到不同的出生方式。”我振振有詞，“你們可是幸運兒！”
“并不是很想要這種程度的幸運。”提姆說，“我還是胎生就好，普通出生方式比較適合我。”
我拿起他的蛋殼，反復把他關回去又打開。
“……你在干什么？”提姆不明所以地問。
“很明顯，我在讓你習慣變成卵生生物。”
7.
“所以今天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杰森不能理解從蛋里出來到底是什么奇怪的設定。
“你們沒看過嗎？”我問道，“《守護○心》？”
其他人搖了搖頭，只有達米安安靜地漂浮在原地沒有反應，被提姆注意到：“看來我們中間除了你還有別的人看過這個。”
“TT。”達米安不能辯解，因為他確實看過。
“哼哼，畢竟惡魔崽子喜歡一些少女漫畫。”杰森在旁邊壞笑著調侃達米安，“也有可愛的正常小孩一面是不是？”
達米安毫不畏懼他：“這類作品里面的有些情節非常出色，如果你不能欣賞的話那就是你的文化水平太貧瘠了，可悲的陶德。”
兩個家里也算是有共同愛好但是領域不同的人就這樣互嗆了起來。
8.
雖然他們今天這個狀態不需要吃早飯，但是我還是普通人，把他們的蛋殼收好，我就往樓下走，五個小東西飄在我身邊跟我一起。
“早上好，艾達小姐。”阿福看到我，跟我打招呼，“今天是出什么問題了嗎？我沒有看到達米安少爺起床鍛煉。”
我這才想起來阿福看不到飛在我身邊的幾個小人，于是大概解釋了一下今天的情況。
“哦，看來我的早餐做多了好幾份。”阿福提前準備好了所有人的早餐。
“別擔心，阿福，他們今天也能吃東西，只不過不是必需品而已。”我說著，看向幾個小家伙，“但是阿福做都做好了，你們不會浪費食物和阿福的勞動成果的，對吧？”
在阿福看不見的地方，幾個人趕緊點頭。
9.
阿福眼看著其他人盤子里的東西像是被幽靈吃掉了一樣一點點減少著，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在吃飯間隙，我和達米安給他們解釋了一下今天的大致設定。
“所以我們是艾達想成為的樣子嗎？”迪克摸著下巴思考。
“你別思考了。”我拿下他的手，“這怎么可能，我都這個年齡了，現在的我已經很完美了好嗎？如果是小時候倒是還有可能，現在根本沒有什么別的我想成為的樣子，你們估計是今天被拉過來湊數的，而且成年人有蛋本來就不符合設定啦，這些參考一下就好不要太較真。”
“但是我記得可以……”達米安說著，就看向了我，我的胸口上上瞬間出現了一個“R”字的漂亮黃色胸針。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環視他們一圈，眼看著他們一個個緊張了起來，這才冷笑了一聲：“哼，我一只手就能把你們都捏死。”
如愿以償的達米安在旁邊露出得逞的笑容來。
10.
現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形象改造有多好玩，除了布魯斯，其他幾個人爭著把我變成跟他們一樣的樣子，我感覺仿佛得了什么人格分裂一樣要命。
最后我一只手捏住兩個，把他們塞進餐巾里通通閉麥了。
我長舒一口氣癱在椅子里，無力地拿起叉子吃掉了最后一口巧克力煎餅。
布魯斯坐在一旁看了很久的戲，現在終于在一片混亂結束之后插上了嘴：“還挺有趣的。”
“哈哈，是不是還要我謝謝你沒有參與啊？”我干笑兩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看我熱鬧。”
布魯斯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旁邊的四個腦袋紛紛冒了出來，試圖解開身上的餐巾綁帶，結果漂浮在了空中也沒解開還打得更嚴實了，幾個人又吵了起來。
我拉住飄在空中的餐巾，他們還以為我還幫他們解開束縛了，結果眼看著我又拿來一個餐巾，做好了第二層防護。
“好過分，艾達！”迪克大聲控訴著。
“你剛剛在我頭上變出夜翼發夾，導致我掛上吊燈的時候有沒有遲疑過一下？”我反問他，迪克立馬收聲了。
11.
“我們今天算五維生物嗎？我感覺我今天有點像夜翼螨。”迪克放棄掙扎，“不過看起來我比他還要再小一點。”
“我并不覺得。”我撥動了一下飄在空中的餐巾球，他們大叫著轉起圈，“很顯然夜翼螨他們能做到更多，你們今天不會想遇到他們的對吧？特別是蝙蝠螨。”
這群五維生物總是有一些他們自己的奇思妙想。
12.
幸好他們今天除了沒人能看到他們之外還是可以觸碰到東西的，不過現在蝙蝠洞看上去跟鬧鬼了一樣恐怖。
他們今天破殼的時候穿的就是自己的制服，現在并不需要隱藏身份，布魯斯把自己的蝙蝠面具拿下來放在了桌子上。
我盯著那個小小的蝙蝠俠面具看。
布魯斯把今天對他來說重量有些大的蝙蝠鏢移到旁邊，在蝙蝠電腦前的桌子上好不容易收拾出一片空地給他落腳，一轉頭就看到自己的面具不見了。
“艾達，你有看到……？”布魯斯飛到站在展示柜的艾達身邊問到一半，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進展示柜里的，甚至已經有了自己的打光的小面具，“……你在干什么？”
這個小面具在一堆展示柜的收藏品里看上去有點不起眼，但是格外的可愛。
“留個紀念嘛，這多可愛啊，我們還沒有收藏過這個尺寸的蝙蝠俠面具呢。”我比出手指，確定面具沒有放歪，“反正今天也沒有其他人會看到你們，少一個面具不會怎么樣的。”
“但是，以防萬一。”布魯斯不太同意。
“你知道在之前這只是個動畫作品對吧？”我問他。
“我們要預防有其他人被你影響到能看到我們，或者一些魔法側的人說不定也有看到我們的能力。”布魯斯想到很多種可能。
我只好妥協：“好吧，在我們外出的時候我會把它拿出來的。”
13.
“你和達米安之前說，我們今天這個狀態還可以讓你變身？”布魯斯試探性地問道，我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些隱晦的躍躍欲試的情緒。
我馬上拒絕他：“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我擁有了羞恥心，再也沒有足夠的臉皮和音量喊出‘讓我的心解鎖’這種我現在看來羞恥到爆的臺詞。”
就在我話音剛落，布魯斯被兩片蝙蝠印花的蛋殼合上，我的身體開始發光，在經歷了一場我到死都不會再回憶的變身動畫后，蝙蝠女俠堂堂登場！
我無語地看著身上的女版蝙蝠裝，發出成年人的絕望嘆息捂住臉蹲在地上，仿佛單身三十年結果變成魔法師的處男一樣。
為什么這也算念變身口號？FUCK！
第87章 守護甜心2
14.
我拽著衣服試了幾遍, 最后還是被打敗了：“脫不下來！”
“可能你還只是不熟練。”達米安飛到我旁邊，“試試看，放輕松, 深呼吸。”
我照著達米安的方法做, 身上的蝙蝠衣終于變成閃光消失了：“哇哦！這居然真的有用！”
達米安不以為然：“動畫里你只要這么做百分之九十都能解決問題。”
然后他瞪了一眼在后面小聲議論他的其他三個人。
15.
“輪到我了！”迪克興沖沖地飛到我面前, “我一直很想看看女版夜翼制服的樣子！”
我沖他搖手指：“想都別想, 剛剛那一下是意外, 我真的不會再念那個變身的口號了。”
小時候的我可能會很興奮地到處喊，但是我現在已經不行了。
“至少夜巡的時候？”迪克扒住我的手指, “拜托——”
“哦，迪克, 少來這一套, 就算你用你濕漉漉的好看藍色眼睛這樣看著我……好吧, 只能在夜巡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 敗倒在他的撒嬌攻勢上面。
可惡，他肯定是又練習過了！仗著臉好看就為非作歹的格雷森！
16.
“為什么杰森會是廚藝款的？而且明明我做飯也不錯的。”我的小拇指上出現一個紅頭罩標志尾戒, 在廚房幫阿福做飯。
“你做的飯也太淡了, 每次吃的時候我都要懷疑你有沒有往里面放調味料了。”杰森飛在一邊不滿地指責我的廚藝。
“我跟我媽媽學的，而且你們才是吧？老是吃加了這么多調味料的，蔬菜又全靠水煮，我才不理解你們。”我翻了個白眼, 手上還在動作，在敲奶油濃湯上面的酥皮, “而阿福居然完全不肯變蔬菜的制作方法。”
杰森沒來得及捂住我的嘴, 阿福在旁邊說：“艾達小姐, 根據我的經驗水煮的蔬菜能最大程度地保留它們的營養。”
我吐吐舌頭，偷偷摸摸湊近杰森旁邊跟他小聲說：“可是水煮的就是不好吃。”
杰森瞥了一眼背對著我們的阿福, 贊同地點點頭。
17.
我跟達米安的老師請完假的下一秒，小喬就給我發了消息。
[喬納森]：達米安出什么意外了嗎？我今天沒有在學校看到他。
[艾達]：哦，我的問題，親愛的，他今天確實出了點意外，不過別太擔心，只是一些很可愛的小意外。
我發出去消息的同時，順帶現場拍了一張達米安現在的照片一起發給了小喬。
[喬納森]：？
[喬納森]：我什么都沒看到……難道是變成灰塵了？
[艾達]：啊，我忘記了，他們今天的樣子別人是看不到的，總之，他們今天變成了很可愛的小家伙呢;-)
“你在干什么？”達米安陰惻惻的聲音從我的身后響起，我拍照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我拍完照片之后的動作看上去顯然不是在單純地看自己拍的照片的樣子。
達米安在我息屏前就看到了我的聊天記錄：“你發給了喬納森，哼，反正他今天也看不到對不對？”
“好吧，被你說中了。”聰明的小孩。
18.
在夜巡前，我在蝙蝠洞里磨磨蹭蹭地準備著。
“快快快！別拖延時間了！我們早就該出發了！”迪克催促我，布魯斯去把自己的面具從展示柜里拿了回來。
“別催嘛……不是還有史蒂芬妮她們嘛……”我開始找一些拙劣的借口，換制服的時候也在挑挑揀揀，“這還不是沒到平時的時間，我今天是不是可以開蝙蝠車出門來著？”
布魯斯很想說不行，但是他根本阻止不了她。
蝙蝠車勉強給了我一些安慰，我拍拍她的車蓋：“看來今天是我和你的二人世界，美女。”
19.
“哇哦，看看這套制服！”史蒂芬妮圍著我看，“完全就是夜翼制服的改版。”
我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在蝙蝠車里念出了變身的口號，還被他們錄了視頻，不過我覺得說不定多來幾次就脫敏了，反正我現在心態比第一次要平靜了。
大概吧。
“比平時的夜翼要更魔法側一些。”我打起精神給女孩們介紹我的樣子，“看，我甚至能變出卡里棍。”
我說著，手上變出了一對卡里棍出來，功能一應俱全，甚至能遠程遙控，在空中不停歇地旋轉，自動攻擊敵人，旁邊的迪克已經在計劃搞一個有新功能的卡里棍，不過要真想實現還是有些難度的。
“所以我們今天真的看不到他們嗎？”芭芭拉好奇地問道。
我伸出手，比了一個大概的方位：“是啊，比如他們現在就在這里，你們能看到嗎？”
女孩們搖搖頭。
我露出“看吧，我就說了”的表情。
20.
小混混被卡里棍擊中后腦勺的時候，腦子里想的是隔壁布魯德海文的夜翼怎么又到哥譚來了，他很閑嗎？
然后趴在地上轉頭就看到了一個女版的夜翼。
“要命，你也在迎合最近那些政客喜歡的話題嗎？”小混混倒在地上，“你知道的，那些跨性別什么的……嘿，我已經被你打倒了，不介意我躺在地上說點什么吧？”
“好吧，先生，隨便你說點什么，別太過火就行。”我變出一根結實的繩子，把他綁了起來，“乖一點待在這里，你不會想再來一下的。”
“哦……是你，百變女。”小混混聽出來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怪不得，怪不得，我早該想到的，但是你今天穿成這樣會溫柔一點的，對吧？”
眼看著面前的女性夜翼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突然一陣閃光像火焰一樣覆蓋了她的全身，女性夜翼變成了紅頭罩——或者說女性紅頭罩，她拿著兩把槍惡劣地開口：“閑聊時間結束，白癡。”
21.
“嘿！小翅膀你不能把我頂下去！”迪克很不滿杰森突然頂號的行為。
“是你不行，迪克，而且你讓她變得話更多了，面對這種家伙你們就應該學學我。”杰森變成了蛋在我的身體里，不過他不甘示弱，“溫柔？你們在玩過家家嗎？你的制服倒是很有迷惑性。”
我承認我可能是有一點被他們影響了，不多，但是確實有一些不一樣的傾向，如果平時的我是一個天平，左右平衡，那么他們跟我的融合就是在往天平的兩端增加砝碼。
“好了，我們需要一些新規矩，不能隨隨便便變成另一個人。”我發射出鉤爪槍，向另一個地方前進，“如果我得了什么人格分裂，你們只能到阿卡姆瘋人院看望我了。”
“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不會再換一個人了對吧？”杰森問我。
“哦，事實上……”
22.
我用長棍挑飛最后一個人，他砸在了他的同伴們身上，一群人昏倒在了一起。
“干得漂亮，你很會用這個武器。”提姆在我的意識里夸贊，“而選擇我是你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達米安很不開心：“德雷克？你的選擇已經搞砸了這個晚上。”
“某些人只是嫉妒了。”提姆哼笑了一聲，挑釁他。
“達米，你要承認提姆是最好的人選。”我打斷他們倆拌嘴，綁住昏倒的家伙，“紅羅賓是最平和穩定的那個，他不會對我產生太大的影響。”
“我還以為你會選擇布魯斯？”迪克問道。
“布魯斯確實是好選擇……但是我不是很想往我的性格里加入一些蝙蝠俠元素導致我臉色變臭。”我盡量委婉地說著，“看，就像他聽到我的話之后現在這個臉色一樣。”
“……我沒有。”
23.
雖然今晚的夜巡確實少了五個人，但是現在有新人加入我們了。
“嗨，超人，今晚怎么來哥譚了？”我站在水滴獸上面，轉頭看飛過來的超人，他帶來的風吹起紅羅賓制服的披風。
克拉克不太確定地看著我，我穿著的制服太有迷惑性了：“哦，今天是……？”
“他們就在這里，但是你肯定也看不到他們，你是來找蝙蝠俠的嗎？”我說，“你直接說就好，他聽的到。”
“那么我該朝著這個方向，還是這個方向？”克拉克不確定地問，說真的，他覺得自己這樣有點蠢。
我拽住他的披風，把他挪到了布魯斯面前：“好了，說吧。”
于是克拉克咳嗽了兩聲，我看出他有點強裝鎮定的樣子：“正義聯盟大廳最近……”
我看著克拉克對著飄在半空中的布魯斯說話，他有些磕磕絆絆的，在別的人看來就是超人瘋了在對著空氣說話。
克拉克也聽不見布魯斯說話，于是他們之間的對話只能由我來轉達，現場看上去有些詭異，如果被其他人看到會懷疑超級英雄們是不是終于瘋掉了。
直到克拉克恍恍惚惚地離開哥譚，向大都會的方向飛走，我在他身后揮手，其他三只小鳥排成一排飛在我旁邊學我的樣子對他揮手告別，布魯斯在旁邊記錄之后要做的事情。
“怎么樣？錄下來了嗎？”直到克拉克離開了我們的視線，提姆問道。
“當然。”我掏出在隱蔽錄像的通訊器，跟他們笑嘻嘻地擊了個掌，把這個《人間之神對空氣說話》的難得影像保存了下來。
第88章 圣誕老人1
1.
馴鹿在前面飛馳, 我坐在后面的雪橇車上拿著好孩子名單。
那群馴鹿在我醒來之前就把我帶走了，我們去了北極，圣誕小精靈們把禮物和名單塞給我, 就把我推到了雪橇上, 催促著駝鹿快快走。
“天吶, 我要給所有人都送圣誕禮物嗎？”我握住駝鹿們的韁繩。
“當然不是, 您只要負責您的區域就好了！”他們聲音尖細地回答我, “快出發吧！時間不多了！”
我甩動韁繩，駝鹿們載著我飛走了。
2.
我現在正在尋找韋恩莊園的煙囪。
這個世界是我要送禮物的第一個世界, 也是我變成女巫帶著四只小狗們去的那個世界。
他們的房子跟我們的房子結構應該是一樣的，壁爐什么的都在, 我找到了煙囪, 帶著質疑態度地往里面看。
……好吧, 也許他們的阿福會定期清理, 但是我并不打算冒險進去，我沒有在雪橇車上看到我的圣誕老人制服備用裝。
我收回探出去的上半身, 正要下去走正門敲門——雖然這少了一些儀式感和驚喜, 但是圣誕老人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身后就被一個尖銳的物體抵住，一道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別亂動，入侵者。”
我發誓我確實沒想亂動，但是他出現得有些過于突然了, 我腳一滑，從屋頂掉了下去。
3.
“幸好我技術高超。”我坐在韋恩莊園的沙發上, “剛剛那一幕真是驚險。”
這個世界的阿爾弗雷德給我端了杯水, 布魯斯坐在我對面：“我們不知道你要來……發生什么事了嗎？”
“哦, 對，圣誕節快樂！我是來送禮物的！”我掏出放在口袋里的好孩子名單, “今年大家都表現得很好，讓我看看……大家都在好孩子名單上呢！”
旁邊的提姆沒忍住笑了一下：“就連達米安也在？”
誤把我認為是入侵者的達米安瞪了他一眼。
“別這么說嘛，提姆，達米安也是好孩子。”雖然這么說，但是我知道這個世界的達米安比我的世界的達米安攻擊性要強多了，我也就沒有把他撈過來親親抱抱，免得被撓傷，我看了看他們的圣誕樹，“其他人呢？”
“他們還在回來的路上，你要在這里多待一會嗎？”提姆問我。
“我很想，但是不行，我今天晚上要把所有人的禮物都派送完才行。”我聳聳肩，從紅色的禮物袋里掏東西，“里面的東西都是隨機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別擔心，圣誕小精靈跟我說過了，肯定會是你們喜歡的東西。”
“好吧，讓我看看……”我拿起一個禮物盒，看上面貼著的紙條，“給‘主世界’布魯斯·韋恩，嗯……這個應該是你的，我把它們都放到圣誕樹底下，你們到時候一起拆掉好嗎？”
4.
“天吶！自從上次提姆跟我說了你之后我一直很想見一下你！”這個世界的女孩們先到，史蒂芬妮擁抱了一下我，興奮地上下打量我，“你看上去跟布魯斯真像！”
“我看到停在門口的馴鹿車了，達米安正在給他們喂食。”芭芭拉說，“話說你每年都會來嗎？”
“不，只有今年會過來，不過你們平時有事找我的話可以跟我交換一下聯系方式，然后用這個頻率就能聯系上我了。”說著，我跟女孩們交換了聯系方式，跟她們說了怎么調到那個頻率。
“也就是說我們以后可以跨世界聯系了嗎？”卡珊德拉看著我的聯系方式，“酷。”
5.
“看這個。”我給迪克展示了大達米安和小迪克的世界的照片，“這個世界的順序是跟你們相反的。”
“我居然還有這么小的時候。”迪克好奇地翻看他們的照片，“這個杰森也好小……哇哦，這個達米安？”
他拿著圖片看了看，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達米安：“這就有點嚇人了，他多高？一米八？一米九？”
“目測兩米。”我打破了迪克的希望，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6.
我的到來太突然了，他們沒有準備好圣誕禮物，我倒不是很在意這個。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我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杰森到現在還沒到家，“圣誕快樂，伙計們，替我向杰森問好！”
我跟他們告別，駕駛著馴鹿雪橇離開這個世界——才怪。
我把雪橇停在一個很隱蔽的，距離阿卡姆瘋人院不遠的小巷里，馴鹿們疑惑地看著我，我摸摸他們的頭：“嘿，雖然壞孩子都沒有禮物，但是我們還是要跟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錯誤。”
我潛入了阿卡姆內部。
7.
紅色的衣服有些顯眼，不過我早就說過了，我技術高超，順利混入了內部，找到了小丑的牢房。
“看看誰來了？一個圣誕老人！”小丑注意到了我的到來，語氣玩味，“是來給我送禮物的嗎？圣誕老人？”
“當然了，你值得一個禮物，是不是？”我從禮物袋子里掏了掏，拿出一個禮物，透過監獄圍欄的縫隙塞給他，“快打開看看吧！這是獨屬于你的圣誕禮物！”
小丑疑惑地看了眼手上的禮物，又看了眼我——我的臉上帶著面具——笑嘻嘻地說：“這不急，我們要不來談談圣誕節應該做什么，圣誕老人，就像其他人一樣，我們應該跟家人或者朋友們團聚，圍在圣誕樹下面……”
眼看著他要把禮物放下來，我手疾眼快又沒耐心地趁他不注意，伸出手狠狠把禮物拍到了他臉上：“快拆禮物吧，壞孩子！”
里面的禮物頂出來了一個角，碰到了小丑的臉上，一陣閃光過后，吵鬧的綠色病菌不見了，地上躺著一個小丑木偶。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我蹲下來，伸過監獄的縫隙拿到了那個木偶。
8.
杰森站在哥譚的街頭，他的摩托停在他的身邊，圣誕節，家人們團聚的日子，路上沒什么人，而他當然也收到了回家的邀請，很多人，迪克，阿福，提姆，甚至布魯斯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又站在這里胡思亂想些什么，明明很早的時候他們就和好了。
杰森嘆了口氣，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來到了他頭頂，陰影籠罩住了他，杰森疑惑地抬頭看，就看到一輛馴鹿拉著的雪橇飛在他上空，一個人探出了頭——那是平行世界的他們的姐姐，她居然還承辦圣誕老人業務。
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熟悉的小紅點，于是停了下來，我停穩雪橇，跳到杰森身邊，打量了他一下，又看了一下下雪的天氣：“你為什么要穿成這樣？”
“這是我的制服。”杰森說著，“我以為你知道。”
“你只是為了裝酷對吧？”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這是我的制服。”紅頭罩還在嘴硬。
“好了酷哥，把這個外套穿上吧。”我從雪橇里掏出我從沒有署名的禮物盒里面拆出來的厚外套，不顧他的反抗給他裹上了。
杰森現在像一只即將冬眠的熊一樣，他不滿地扯了扯身上破壞他整體氛圍的厚外套：“他們有沒有說過你有時像一個老媽子一樣？”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的世界的小鳥們，我給他拉上了拉鏈：“其他人只會關心你夠不夠酷，而老媽子才會關心你是不是冷。”
杰森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乖乖地任由我給他穿厚外套。
9.
“怎么不回家？我的禮物可都放在莊園的圣誕樹下面了。”我靠在他的摩托上，“別跟我說他們沒有邀請你，我相信他們不會的。”
杰森拽了拽拉鏈：“沒什么，我只是再看哪家快餐店還開著。”
“我可是看到阿福準備了很多美食呢，快回家吧，別讓他們等急了，到時候上報紙頭條的就是圣誕節蝙蝠家全員出動了。”我說。
杰森抬起眼睛看向我，笑了一聲。
我盯著他綠色的眼睛和額前白色的頭發，緩緩開口：“嘿……雖然我已經給你送過圣誕禮物了，但是沒人規定同一個人不能送兩份禮物，來看看這個怎么樣？”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丑木偶遞給他。
“好丑的木偶。”杰森嫌棄地拿過去看了眼，“你知道在上面畫小丑妝只會讓他滯銷然后全部報廢，甚至沒有工廠會回收的對吧？”
“當然了，沒人喜歡小丑樣子的木偶。”我沖他眨眨眼，“但是這可不是普通的木偶，我可是去這個世界的阿卡姆親自進的貨。”
杰森愣住了，看了眼手上的木偶又抬頭看了眼我，我知道我的暗示已經夠明顯了：“所以他真的是……”
杰森露出嫌棄又想笑的表情來，最后終于忍不住了，一邊“嗤嗤嗤”地憋笑，一邊拿著小丑木偶看上去像是沒控制住力氣一樣扯斷了他的腿：“這真是這幾年來我收到過最有趣的禮物。”
我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拿到從圣誕老人手里給出去的三個禮物你可是好孩子中的好孩子，現在，好孩子該回家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杰森指了指自己的摩托：“不用了，圣誕老人，好孩子可以自己騎摩托回去。”
他說著，走過去跨上了自己的摩托，隨手把小丑木偶夾在了摩托的橫杠夾層里，我聽到木偶的另一條腿斷掉了。
酷哥朝我瀟灑地抬抬下巴告別，啟動摩托朝韋恩莊園的方向駛去。
第89章 圣誕老人2
10.
“aww, 誰是家里最乖的小孩？”我蹲在小迪克身前，夾著嗓子跟他說話。
“我！”小迪克開心地舉起手，另一只牽著小杰森的手也舉了起來, “還有杰森！我們都在好孩子名單上的, 對吧？艾達姐姐？”
“那當然了！”我抱住他們兩個, 親了親他們柔軟的臉頰, 迪克的臉上還帶了些嬰兒肥, 小男孩還沒長開，“你們不在好孩子名單上還有誰能在呢？”
旁邊拿著報紙的提姆隱晦地看了眼達米安, 不敢說什么。
呵，總不能是達米安吧？
11.
我去的世界的時間正好都是在晚上, 這個世界他們已經把圣誕樹裝飾好了, 布魯斯抱著迪克讓他放上了最頂上的那顆星星。
我從禮物袋里開始往外掏禮物盒, 對照著名單和禮物上面的署名紙條, 放在了他們的圣誕樹下面。
“等你們慶祝圣誕節的時候就可以拆掉了，就像拆盲盒一樣。”我站起來拍拍手, 再次發出聲明, 及時把這些禮物和我拉開關系，“雖然里面的東西你們肯定會喜歡，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如果你們拆出來什么很奇怪的東西的話……呃, 別找我，都是圣誕小精靈的錯。”
“還有圣誕小精靈！”迪克拉住我的衣角, “圣誕小精靈是什么樣子的？”
我蹲下來給他形容：“他們穿著綠色的小衣服, 戴著綠色的小帽子, 聲音尖尖的，如果你今天是圣誕老人, 還會在你睡覺的時候把你從床上抓起來給別人送禮物。”
“嗯……你今天不會就是這樣的吧？”杰森懷疑地問道。
我挫敗地點點頭：“完全被抓壯丁了。”
12.
迪克像個小大人一樣摸摸我的頭，我蹲在地上假裝掉眼淚，杰森安慰我：“不至于送一天吧……你總來得及回去自己的世界過圣誕節吧。”
“哦，那還是來得及的。”我抬起頭。
“抱歉，艾達姐姐，我們實在沒來得及給你準備圣誕禮物。”迪克看了看我帶了來的禮物們，“我們不知道你要來，你有什么想要的嗎？也許我們有現成的。”
“這倒沒什么關系……”我說到一半，就看到迪克略帶些歉意的藍眼睛，“不過說到我喜歡的想要的東西，我確實有些想要的，你們肯定也是有的……”
13.
現在的情況就是我一手一個抱著迪克和杰森往馴鹿雪橇沖，一直盯著這個方向注意情況的達米安在后面黑著臉追我。
布魯斯剛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看著韋恩莊園大開的大門和外面上躥下跳的兩個影子，緩緩喝了口熱茶：“他們看起來玩的挺好。”
“是啊。”提姆在一邊悄悄錄像，忍著笑，“玩的真好。”
14.
達米安把兩個小孩從假裝圣誕老人的人販子那里搶回來，趕了回去：“別進去了，禮物送完了就趕緊滾。”
“真是沒禮貌，怎么可以把圣誕老人趕走呢？我要把你加入壞孩子名單里，明年某些人就收不到圣誕老人的禮物了。”我威脅他，而達米安看上去毫不在意。
“如果每次的圣誕老人都是你的話，我會考慮把我們的圣誕節取消掉。”達米安說。
“迪克和杰森可不會開心的。”我聳聳肩，坐上了雪橇，旁邊的馴鹿探頭嗅了嗅達米安，往他手上蹭，達米安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
“哦，看來你很喜歡我的馴鹿，說兩句好話聽聽就多讓你摸……啊！”我還沒說完，達米安就順著馴鹿的脖子拽住了韁繩狠狠一甩，馴鹿們大叫著揚起前蹄，毫無征兆地飛了起來，我看著逐漸拉遠的達米安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伸出中指朝他大喊，“我記住這次了！你給我等著！”
15.
蝙蝠俠在跟另一個人對峙。
他說他叫阿卡姆騎士，帶著民兵，穿著高科技的設備高調地闖入了哥譚，宣稱要成為蝙蝠俠的第一宿敵，本來小丑聽到這個肯定又要開始發瘋，不過幾個月前他就了無蹤跡了，其他反派們雖然很疑惑小丑的去向，但是那個瘋子不見了也是好事，不然哪天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現在蝙蝠俠和阿卡姆騎士正在面對面僵持。
16.
布魯斯能隱約感覺到些什么，但是他不能確定。
在幾個月前，艾達把杰森從阿卡姆的地下室救出來之后，第二天早上他們就發現兩個人都不見了，只在杰森的房間里發現了一張紙條，字跡看上去是艾達寫的，旁邊是一個顯示屏。
紙條上面說杰森打算獨立了，錢肯定是夠的，不夠讓他們再往卡上面轉點——下面寫了一串卡號——這是她放在他身上的追蹤器，不放心就看看。
布魯斯雖然很想把杰森追回來，但是在迪克，阿福，和提姆的輪番勸導下這才勉強平靜下來，可是追蹤器在一個月前就失去了信號，就在布魯斯終于坐不住要去找杰森的時候，阿卡姆騎士就出現了。
布魯斯的直覺告訴他不太對勁。
17.
杰森站在布魯斯面前，沒有掀開面具，但是得意地看著他。
幾個月的準備讓他跟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現在可不是那個跟在蝙蝠俠屁股后面的羅賓了，他已經改頭換面變成阿卡姆騎士了！
但是要讓布魯斯看到他，杰森就必須站在更高的地方，至少要是跟蝙蝠俠并肩的位置，黑暗騎士的目光才會看向他，承認他，然后被他打敗。
于是杰森選擇成為蝙蝠俠的宿敵，而今晚并不是他們第一次對峙了，他有優勢，作為以前的蝙蝠俠的小助手，他了解蝙蝠俠的一切，這讓杰森比其他反派走得更快，也更容易地就讓蝙蝠俠注意到了他。
杰森看著眼前警惕的蝙蝠俠，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圣誕節，但是他們卻在這里針鋒相對，真是獨特的圣誕節，不能說他不喜歡吧，只是他被布魯斯收養之后還是第一次過這樣的圣誕節，也許他是有些懷念坐在壁爐前和布魯斯還有阿福，迪克一起拆圣誕禮物……等等，旁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飛過去了？
18.
我拉緊韁繩，用一種很刁鉆的角度驚險地停穩了馴鹿雪橇，咬牙切齒地嘟囔了一句：“我絕對要殺了他……”
達米安那一下搞得馴鹿們突破了他們的速度記錄，而遭罪的那個人只有我。
我拍拍身上的雪花，看了看周圍，注意到了旁邊的兩個人：“哦，你們好！圣誕快樂！”
我跳下雪橇，注意到氛圍有些劍拔弩張，不過這跟我沒什么關系，我拿著禮物袋湊到布魯斯旁邊：“我路過你家的時候沒看到燈，你們都不在家嗎？圣誕節就這樣過？真是一點儀式感都沒有。”
我絮絮叨叨地說著，注意到對面的看上去陌生又熟悉的人：“嘿，圣誕快樂……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我注意到對面的藍色貓貓頭更僵硬了，我走上前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
我跟布魯斯說悄悄話：“你認識他嗎？”
布魯斯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點頭。
藍色貓貓頭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這次先放過蝙蝠俠，于是轉身打算撤退。
而面對他的動作，我職業病犯得不輕，下意識沖上去就跟他纏斗了起來，很顯然對面沒想到我會上來攔住他，防御反擊的動作有些遲疑保守，但是我還是在里面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19.
我停下動作，皺起眉：“你跟喪鐘學的？等等，你不會是杰……？”
杰森沒想到他跟艾達剛交手就暴露了，他眼看著艾達就要念出他的名字，條件反射捂住了她的嘴。
場面有些尷尬，我拿下他的手：“你知道這樣等于不打自招對吧？”
一時間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20.
布魯斯證明，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杰森被我拽了回去，我問布魯斯：“誒，你們不會連圣誕樹都沒有買吧？”
“圣誕樹在莊園里，杰森……”
布魯斯看向打開面具的杰森，還沒說些什么，就被后者惡狠狠地打斷：“干嗎？”
“……今年圣誕節，我們給你的禮物都準備好了。”
杰森扭過頭不看他：“關我什么事，不是有新的家伙替代我的位置了嗎？那些禮物給他也是一樣的。”
“阿福很想你。”
這還不夠，我用眼神暗示布魯斯，布魯斯抿抿唇：“我……也很想你。”
杰森的嘴巴開開合合，最后還是嘖了一聲：“行吧，就今天一個晚上。”
21.
“杰森！你終于回來了！”迪克開心地看到自己終于回家的弟弟，撲過來緊緊擁抱了他，“你身上這套衣服是……？”
這不是前段時間出現的阿卡姆騎士的裝備嗎？
迪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杰森按住他的臉把他推遠：“好傻的表情，迪基鳥。”
“杰森少爺，歡迎回家，希望你有懷念我的手藝。”阿福笑著歡迎他。
“當然，阿福，我一直很想念這些。”杰森跟他擁抱。
提姆看著他，看上去想說些什么，但還是猶豫著移開了視線，反而是杰森咳嗽了兩聲，首先開口：“我看了你這幾個月的表現，還算不錯吧，不過比起我還差的遠了。”
提姆眨眨眼，笑了兩聲：“好吧，我會努力的。”
22.
我從禮物袋里拿出他們的禮物，其實在我們回來的時候差點把禮物袋落在那里了，幸好我及時想起來，不然后面的人的禮物都要落空了。
我欣慰地看著圣誕樹旁邊堆起來的小禮物山，最上面放的是我的禮物。
照例跟他們說了禮物的不確定后，他們感謝了我的禮物。
“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杰森走過來對我說。
“抱歉，不過我有個建議。”我說著，杰森看向我，“也許你該換一個制服，藍色貓貓頭是挺可愛的，但是……”
“可愛？”杰森沒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你在說什么怪話？這明明很有威懾力！”
“機械音的設計是很不錯啦，但是……”
我還沒說完，手上拿著玩來玩去的藍色高科技頭盔就被杰森奪走：“趕緊走！”
第90章 圣誕老人3
23.
很顯然, 兩個蝙蝠俠一起制定的計劃效率是成倍的，我抵達卡爾艾爾這個世界的時候，這邊的世界已經重建得有些輪廓了。
平民和反抗軍也終于能搬上地面生活, 我駕駛著馴鹿雪橇調頭, 下意識朝韋恩莊園飛去。
好吧, 果然韋恩莊園并沒有重建完成, 看來布魯斯的重心不在這里。
我正要離開, 就聽見有人在下面喊我。
24.
“你們……沒有重建韋恩莊園但是很迅速地重建了下面的蝙蝠洞？”我停好雪橇，跟著叫住我的史蒂芬妮一起彎彎繞繞地進入了下面的蝙蝠洞, “典型的蝙蝠俠作風。”
“畢竟還是在這里最舒服。”史蒂芬妮說，她看到了我今天這一身打扮, “你今天是……圣誕老人嗎？”
“對啊！我來給你們送禮物啦！”我笑嘻嘻地搭上史蒂芬妮的肩膀。
“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 我們今年并不打算過圣誕節。”史蒂芬妮嘆了口氣, “重建事項實在是太忙了, 我們就連一棵圣誕樹都沒有。”
25.
“你是說，她剛剛從那個袋子里拿出了一整棵圣誕樹放在了蝙蝠洞里？”杰森看著蝙蝠洞里突然多出來的一棵冷杉, 再看看旁邊長舒一口氣的圣誕老人, “她就是那個氪星人？”
圣誕老人——史蒂芬妮說她叫艾達——上次來的時候他和卡珊德拉在另一個地方帶領另一隊反叛軍，就在他們氣氛緊張的那一天，傳來了最好的消息——卡爾艾爾被俘獲了，他的暴行與政權倒下了。
歡呼和眼淚頓時填滿了整個地下基地, 人們擁抱在了一起，而當杰森和卡珊德拉趕回來的時候, 那個跟卡爾艾爾打了一架還捅了他一刀的氪星人已經帶著她的人走了, 說實話, 杰森很欣賞她，在史蒂芬妮和芭芭拉的講述后更想見她一面。
直到現在。
杰森看著在旁邊哼哧哼哧搬冷杉樹的毫無氪星人樣子的圣誕老人, 把自己的所有幻想和情緒扼殺在腦海中。
特別是她現在大喊“你們能不能不要旁觀了！”然后拉著布魯斯和提姆還有他一起搬樹。
26.
我從禮物袋里掏出彩燈，星星和各種各樣的小掛飾。
“怎么可以不過圣誕節呢！”我說著，然后自言自語了一句，“我可不會不過年。”
我把這些裝飾分給其他人，已經跟布魯斯算是和解的達米安在旁邊放上塑料雪花，我湊近他：“嘿，圣誕節快樂？”
達米安看了我一眼，又轉過頭忙手上的掛飾，我們沉默了一會，他問道：“上次那個家伙，我們什么時候再比一次，我才不會再輸給他。”
他指的是上次我的世界的達米安把他打敗的事情，我說：“也許下次吧，我問問他什么時候有空？”
達米安輕輕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哦，別太急躁，孩子，很多事情你總是要等待……”我一邊說著一邊從禮物袋里掏裝飾品，結果說到一半停下了話頭，達米安疑惑地看向我，而我從禮物袋里掏出了三根手鏈。
眼熟的東西，我好像會從每次來看我們的瑪莎和托馬斯手上看到。
27.
“她，她在干什么？”杰森不太理解地看著圣誕老人，她現在拿著兩根不知道哪來的手鏈在對著空氣嘀嘀咕咕，“她精神真的還好嗎？”
我聽得到杰森的話，而我無視了他的評價，對著面前漂浮在空中的迪克說：“你別動了！我根本不能把這根手鏈戴進去！”
“我在盡量穩定自己了！”迪克——他叫了一段時間死翼——把手伸到我面前，但是他的幽靈狀態實在是飄忽不定，我們倆打太極一樣對峙了半天，阿福飄在一邊笑著看著我們。
自從我拿到這兩根手鏈的時候我就能看到他們兩個幽靈了——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死神同事給我看過的，用來讓靈魂們重返人間的道具——阿福有時會待在蝙蝠洞和韋恩莊園里，大部分時間都是布魯斯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可惜他那段時間甚至不能為他的男孩煮一杯咖啡，只能看著他越來越憔悴疲憊。
而迪克，他有時會去看看達米安，有時會去看看杰森，而在布魯斯身邊他能跟阿福聊天，但是提姆他們出事的時候他沒來得及趕過去。
“終于戴上了！”在手鏈套上的一瞬間，我大喊出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與此同時，迪克的身影出現在我身邊。
布魯斯手上的星星掉在了地上。
28.
就在他們圍著迪克說話的時候，我給阿福戴上了第二根手鏈：“迪克，果然是你的問題！阿福戴上去可快了！”
“嘿，這不能怪我！”迪克抗議著，他的兩條胳膊還一邊一個抱著杰森和提姆。
“阿福！”
布魯斯瞪大眼睛，阿福走，或者說飄到他身邊，眼神欣慰地看著他的男孩：“布魯斯老爺，您做得很好。”
29.
達米安躊躇在原地猶豫著不敢上前。
我慢慢地挪出包圍圈，悄悄襲擊到他的身后：“去吧，跟他說些什么。”
達米安嚇了一跳，他看看我，又看看那邊：“……算了。”
我翻了個白眼：“我認識的達米安可不是這種嘰嘰歪歪的性格。”
說著，我就把他推了過去。
達米安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一雙半透明的有力雙手扶住了，就像他之前每次需要幫助時的那樣。
“嗨，小D。”迪克笑瞇瞇地看著他。
達米安知道他不能再逃避了，他深吸一口氣：“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攻擊你的，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你想用同樣的方式報復我，我接受。”
“哦，達米安，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迪克蹲下來和達米安對視，“我們還有時間彌補這一切，我的小弟弟。”
30.
“我知道了。”我給他們在圣誕樹下面放好了禮物，就去看了卡爾艾爾，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瞪向我，“你能讓他們重返人間，我……”
“嗯——抱歉先生。”我拿著好孩子名單，假裝深沉地看了一會，然后抬起頭對他說道，“你好像不在好孩子名單上面，今年沒有你的禮物，也許下次努力？”
卡爾怒視著我，我面上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背在后面的手偷偷揮著，讓躲在后面的露易絲不要露餡了。
31.
我給他們重新掏了一顆星星出來，剛開始的那顆被布魯斯手滑摔壞了，布魯斯拿著第二顆星星：“我的問題。”
“這顆可不要摔碎了。”
我強硬地要求他第一時間把星星裝上樹頂，然后我們打開了電源，樹很完美，但是上面的裝飾和彩燈有些過多了，我抬起手遮住了眼睛：“也許我們應該拿下來一些免得燒起來……算了，你們自己看吧。”
我坐上了雪橇，跟所有人告別，終于回去了自己的世界。
32.
我回到我的世界的時候也已經是晚上了，拎著剩下的禮物打開家門的時候，迎接了所有人的注目。
“你在外面扮圣誕老人玩，留我們準備所有的圣誕裝飾和圣誕大餐？”杰森挑挑眉看著我，“天才，下次帶我一起。”
“行啊，下次你去吧，我快累死了。”我嘆了口氣，馴鹿雪橇已經自己飛走了。
“你給我們準備了禮物嗎？圣誕老人？”凱特坐在沙發上問我，她的紅發還是一如既往的耀眼。
“圣誕快樂，凱特！”我跟她擁抱了一下，“當然，我去把它們放到圣誕樹下面。”
我回來的時機很不錯，廚房里剛好完成最后一道菜品，阿福把它端上餐桌。
“好蠢的衣服。”達米安抱著阿爾弗雷德貓下樓，“你今天就穿著這個在外面晃了一天？”
“這可是經典打扮，小D。”迪克為我辯解，“從圣誕節出現的第一天開始就有了。”
“挺合身的。”提姆很中肯地說，除此之外他沒再說話，我從他的眼神里能看出除了這個他沒什么可夸的。
“懶得跟你們說話。”圣誕老人在外面累死累活一天就得到這樣的評價，我要把他們全都加上壞孩子黑名單！
“我覺得很可愛。”卡珊德拉舉起手發表自己的看法。
“看！這才是好孩子，還是我們卡珊會說話。”我捧著她的臉親親，而卡珊德拉將得到好孩子名單永久入駐終身獎！
33.
說完，我就跑上樓換衣服了，達米安還在后面嘲笑：“我早說了。”
我上去前把禮物袋遞給了女孩們，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們從里面掏出了不少禮物。
“這都是給我們的嗎？”芭芭拉看到上面有她的名字的禮物不止一個，“艾達，這會不會有點多了？”
我湊過來看看：“沒事，誰會嫌棄禮物多呢？有你們名字的都拿走好了，反正馴鹿們都飛走了，我也還不回去了。”
于是我們得到了比去年還要多得多的禮物。
34.
布魯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肩膀上落了一些雪，我伸出手把它們拍落：“沒撐傘嗎？”
“雪太大了，傘也擋不住多少。”布魯斯換下這件外套，接過阿福遞給他的毛巾擦擦濕掉的頭發，往浴室走去。
“其實是因為我們只帶了一把傘，布魯斯全朝我這邊斜過來了，他自己沒撐到多少。”史蒂芬妮走進來朝我眨眨眼，她身上很干凈，就是靴子有點濕掉了，“外面的雪真的很大，我們大部分時間是開車過去的，只走了一小段路就這樣了。”
“真是紳士。”我笑著接過她手里的袋子，親親她的額頭，“去換個鞋子吧小甜派，圣誕節晚餐要開始了。”
35.
晚餐的時候很熱鬧，大家前所未有的興奮——指他們站起來把食物扔向對方。
我本來想規避這場戰斗，可惜有人挑釁了我，我不知道是誰，但是這并不妨礙我無差別開始攻擊所有人。
這場戰斗一直持續到了十一點，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但還是自覺地一起把衛生都打掃干凈了。
我們拿著杯子等待倒計時。
“三，二，一！圣誕節快樂！”
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慶祝我們又度過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