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玩家想問一下
171.
關于兩面宿儺手指, 還有虎杖悠仁的事情，在場的咒術界幾人一致決定，等他們完成任務后, 再回高專商議。
完全沒在聽的你，已經把手指塞進了背包，伊地知認為交給你保管是最妥當的，另兩個和你不太熟的高專生沒說話。
只有伏黑惠知道，這根手指咒術界是要不回來了, 但他什么也沒說, 默默地選擇成為你的幫兇。
“那……那個……”好不容易糊弄住幸存者家屬，讓她離開的伊地知潔高走過來, 唯唯諾諾道, “前……前輩和五條家的關系是……”
“關系可能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也可能不是，但這個關系呢，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 就要取決于事實上是什么關系。”你很淡定地扯出一堆廢話, “這么說你懂了嗎？嬸勸你不要探究太多, 這里面水很深，你可能把持不住。”
被繞暈的伊地知好像懂了，又好像完全沒懂, 他摘下眼鏡, 緊張地擦拭了下鏡片, 輕咳一聲：“咳……那, 這次的任務, 前輩可以和這幾個孩子一起去嗎？”
不管怎樣，他的直覺告訴他, 你能輕松地對付特級咒靈……作為輔助監督，該順從直覺抱大腿時候，就要直接去抱。
你無所謂，順口答應了。
伊地知潔高想讓虎杖悠仁留在外面。
虎杖悠仁本就只是普通的國中生，如果不是意外吞下兩面宿儺的手指，他現在也應該像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樣，過著偶爾又煩惱，但平凡又幸福的生活。
而不是成為詛咒之王的容器，走向注定會死亡的道路。
“虎杖君。”伊地知潔高推推眼鏡，看向虎杖悠仁，冷靜道，“在最終決策下來前，請以沒有咒力的普通人身份留在外面。”
“欸……是哦，我現在沒有咒力……”虎杖悠仁錘了一下手心，后知后覺地看向伊地知，“是不是看不見咒靈來著？”
畢竟他的咒力，本質上是在“借用”兩面宿儺的力量。
“但是……”他看向伊地知，無比堅定道，“只讓我成為旁觀者，看著伏黑和釘崎去面對危險這種事，我做不到。”
“虎杖君，我并不想給你澆冷水，但非咒術師的你和他們一起進去，只會拖……”伊地知的話還沒說完，就兩眼一翻，軟塌塌地倒在地上。
“話好多啊。”你收起巨型仙人掌，感嘆，“是個老實人。”
全息里又不能skip，本地NPC們最需要記住的，就是話少一點……不對，這也不是你的任務NPC啊，你可以不聽來著？
管他的，打都打了，你又看向傻愣在原地的其他三個人，疑惑：“愣著干啥？不進去嗎？”
想進去就進去唄，反正NPC有沒有咒力都搶不過你，區區一個咒胎，你一蟲網兜下去就能抓住。
完全不知道伊地知是在擔心虎杖悠仁，純粹以為他們的任務是來抓咒靈的你，仰頭看向少年院，露出燦爛笑容：
今晚，吃油炸咒靈丸子吧。
“伏黑……”看見這一幕，釘崎野薔薇拍拍伏黑惠的肩膀，對他比了個大拇指，“你嬸好酷，我能認識一下嗎？”
一看就是超不簡單的自信女人。
“……在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
伏黑惠無語地拍到釘崎野薔薇的手，他快步跟到你身后，又突然停下，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虎杖悠仁：“虎杖，走了。”
虎杖悠仁愣了一會，隨后揚起大大的笑臉：“嗯，來了！”
*
你和新的高專三人剛踏入少年院沒多久，就進入了咒靈的生得領域。
“生得領域？”你抱著伏黑惠召喚出來的玉犬，望向伏黑惠的眼神充斥著清澈，“是啥？”你以前咋沒見過？
這下輪到對面三人驚訝了。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你怒搓玉犬腦袋，理直氣壯道，“高級廚師，就要在食材反應過來前出手。”
很可靠的伏黑惠給你解釋了，你耳朵有點暈字，只抓了關鍵詞聽。
原來以前抓的特級咒靈，一見面就讀條不是放大，是在開領域給自己上buff啊。
哦……你錯怪他們了，但誰打怪還要給怪讀條時間啊？那不是應該看見怪在讀條，就立馬跳斬過去，再接一個打斷讀條的技能嗎？
如果生得領域可以改變現實環境的話……你摸著下巴思索，那不就能無痛收獲建筑工隊嗎？
就是這咒靈審美不太行，風格有點太陰間，不太方便拿出去賺錢，需要好好調/教……咳，你是說，學習一下。
在你還在研究生得領域結不結實，能不能把咒靈壓榨成建筑大隊再下鍋的時候，那邊發現尸體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吵了起來。
怎么又吵起來了，這一屆高專一年級不行啊……啊，硝子他們那屆好像也不太行，一個不注意倆男高就開始吵。
所以，你得出結論，是高專不太行。
“快停下！”怒氣沖沖的釘崎野薔薇，向其他兩人殺過去，“你們兩個，吵架也要搞清地點和時——”
她腳下忽地一空。
“欸？”
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她整個人開始向下墜落。
千鈞一發之際——
不知何時出現的你，抓住釘崎野薔薇的手腕，將人重新拉了上來。
試圖將人帶走的詛咒，只好不死心地關閉入口……嗯？怎么關不上。
心有余悸的釘崎野薔薇坐在地上，仰著頭，茫然地看著你從虛空中拔出一把重劍，又將重劍狠狠刺入黑洞中，阻止了詛咒試圖逃跑的行為。
好……好酷……釘崎野薔薇心臟砰砰跳個不停，伏黑他嬸比五條悟帥氣多了！
“弗雷。”你輕聲喚出弗雷，“那邊的特級咒靈——”
“做掉它。”
“竟然虐狗！太可惡了！知不知道玉犬這種毛絨絨但又完全不掉毛的存在，是何等的天選之狗？！”
“欸？”
剛剛還在爭吵的兩人，這才注意到死去的玉犬，以及——
幾乎是貼在他們身后的類人型特級咒靈。
怎么沒人告訴你咒胎可以變成特級咒靈啊？不早說！你以前抓到咒胎當場就做成菜，簡直虧大了！
痛，太痛了，痛得你想唱一首洗海帶。
“哦，也不用完全做掉。”你急忙補充，小東西長得還怪異形的，能幫你建水族館就先放放，“先打個半死看看，不能溝通再搓成球。”
不能溝通就做成狗糧喂玉犬。
至于這邊的詛咒……你愉悅地彎起眼，摸出背包里的櫻桃炸彈，等級雖然低，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全都變成店鋪經驗吧！
……
特級咒靈這樣的存在，即使是失去了咒力的虎杖悠仁也能看見。
光是站在身邊，那種壓迫感就能讓他們邁不開腿的存在，卻在弗雷的壓制中毫無還手之力。
“好……好厲害！”虎杖悠仁的眼睛在一瞬間亮起來，“吶，伏黑，這也是你嬸嗎？我可以認識一下嗎？”
“……老板不是我的嬸。”伏黑惠嘆了口氣，“弗雷是老板的一部分，還有……”
他無語道：“你們都沒有自己的嬸嬸嗎？”
怎么這么喜歡認識別人的嬸嬸？
*
弗雷說這個特級咒靈不能溝通，所以他就把咒靈給你打成“魚丸”了。
你點點頭，表示弗雷師傅的手藝就是好，這種純手工手打魚丸肯定很有嚼勁。
“還有這個。”弗雷向你攤開手，“從咒靈身上掉落的手指。”
這不是剛剛虎杖小伙吐出的手指同款嗎？你看向伏黑惠，用眼神詢問：這玩意不是說很難得嗎？你怎么感覺到處都是？
伏黑惠的臉色不太好，他說有些手指并沒有被找到，而是散落在各地。
這個特級咒靈是吞了手指后才變成了特級，周圍其他的咒靈，也都是被手指的力量所吸引過來。
好東西啊，你想，這不就是咒靈界貓薄荷嗎？在店里放一個，豈不是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咒靈自動送貨上門？
“咒術界無法破壞宿儺的手指，只能分開封印，虎杖因為……”伏黑惠停頓了一下，“很多原因吃下了手指，成為了兩面宿儺的容器。”
“咒術高層想將所有手指都喂給他后，將他和體內的兩面宿儺一起殺死。”
現在是行不通了，因為虎杖悠仁吃了你的菜，把手指吐出來了。
吃了手指從普通人變成咒術師，吐出來就沒了咒力……也就是說，你還讓人家把“金手指”吐出來了？
你略略移開視線：“這也不能怪阿嬸吧？誰知道小伙驅散不耐受，吃一口香噴噴燒烤就會吐啊？”
“這件事教育你們，東西不能亂吃。”你嚴肅道，“所以這種好東西就讓嬸替你們收著，你們還小，嬸專門忽悠你們，等你們長大了，再還你們風干雞爪。”
“不過這個手指到底是啥啊？”
很有責任心的伏黑惠老師，又開始給你科普兩面宿儺，什么四手兩個臉的詛咒之王啊，什么殘暴生吃人的鬼神啊，什么拼盡全力無法戰勝只能封印啊，什么cv和千子小作一樣是諏○部順一啊……
不對，好像有什么破壁的東西混進來了。
你自己翻譯了一下，意思是這個疑似SP級別的大食材有兩個頭，四個翅膀，附帶20個能吃但不好吃的干巴雞爪，不吃雞爪還可以把雞爪喂給其他食材，助力它們等級提升。
那雞爪不就是限定的升級材料嗎？
又能當咒靈“貓薄荷”，又能當咒靈“黑達摩”，一想到這種好東西還有20個，湊齊了還可以召喚sp咒靈，你這個眼淚啊就不受控地從嘴角往下流。
“還有個問題。”你憂心忡忡，“老師，這個兩面……涼面……梁面……什么酸奶，它是天生兩頭四臂啊，還是被污染了變異的啊？我家孩子吃了不會有事吧？”
人吃了沒事，誰知道咒靈吃了有沒有事？
你家的圖標小人可不能吃壞肚子了.jpg
第172章 玩家路遇釣魚點
172.
少年院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虎杖悠仁向你表達了感謝, 并說原來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他也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無所畏懼。
你以為他會就此打住成為咒術師的想法，回到屬于普通人的那邊。
嘛, 畢竟這很正常嘛，不管是NPC，還是現實中的人，真正站在生死邊際后，才會發現以往的某些想法幼稚得可笑。
“所以說——”虎杖悠仁突然向你深鞠躬, 超大聲, “我還是太弱了，請教我變強吧！老板嬸嬸！”
你：？
有一瞬間, 你聽見了一陣勁爆熱血的BGM。
“小伙子, 嬸也不騙你。”你拍拍虎杖悠仁的肩膀, 一臉嚴肅，“有個辦法，只要你能堅持下來, 一拳打爆這個世界不是問題。”
“誒？”這下反倒是虎杖悠仁懵了, “真……真的有嗎？”
“俯臥撐一百個, 仰臥起坐一百個，蹲起一百個，跑十公里, 每天都這樣。”你收回手, “堅持到最后, 你的頭發也會離你而去, 當你收獲一顆光滑如新的雞蛋頭后, 你就會發現——”
你壓低聲音，故作深沉：“你變禿了, 也變強了！”
在場三人一起露出迷茫的豆豆眼。
玩笑話也到此為止，對于虎杖悠仁想變強的愿望，你很直接地表示拒絕，因為他沒有你們艾歐澤亞冒險者必備的職業水晶，是學不到職業技能的。
想當咒術師，還是要找專業的來教。
“你看小惠。”你拉過無聲嘆氣的伏黑惠，“在他還這么大的時候，對咒術界了解得可不多咧，在經過學習后，都能給嬸科普藍莓酸奶是什么……哦，想吃加堅果碎的蜂蜜酸奶碗了……”
一會就去盤珠子教找夏油杰，把你的店要回來，再讓咪醬過來給你做飯……嘶溜。
“……這些都是常識。”伏黑惠又嘆了口氣，他看向虎杖悠仁，語氣淡淡，“沒有咒力也能成為咒術師，但你要付出更多努力……”
“沒問題！”虎杖悠仁打斷他的話，燦爛一笑，“我可不會掉隊的，伏黑，釘崎。”
他走到早已死去的NPC身邊，將尸體背到身上，扭過頭：“現在，我們帶他們回家吧。”
伏黑惠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安靜地將另一具尸體背了起來。
釘崎野薔薇看起來有些不爽她偷瞄了你一眼，扭捏地小聲道：“我還想在偶像面前保持形象……”
她是真心覺得玩重劍的你帥氣又強大，更別說你還救了她一次——是她所憧憬的那種自信又美麗的人，把你當偶像去追逐很正常吧？
“喂，都怪你們這群臭小子！”她擼起袖子，怒氣沖沖地走向男高留下的完整尸體前，“要是拿不到老板的簽名，你們的錢包就等著謝罪吧！”
釘崎野薔薇將尸體扛在肩上，單身叉腰，率先向外面走去：“走吧，小伙子們。”
你倒覺得這個妹妹很自信也很可愛——是和硝子不一樣的可愛，而且她還夸你帥，太有品了！
你很高興，往釘崎野薔薇手里塞了好幾個饃饃：“謝謝你喜歡嬸，來，吃點饃饃，不夠還有。”
你就是這樣熱心的嬸，高速運轉擠入高專群眾之中，給NPC發看得見的餅。
*
確定伊地知潔高醒過來后，你和高專三人揮手道別，表示下次一定再找他們玩。
現在你要騎著美里帽去見你和弗雷養的咒靈小人，然后再去找夏油杰。
村子還是和你上次來看的一樣，小小的破破的，一百多個人少少的。
就是精神狀態有點差，基本都是雙目無神的模樣，大多數都在一臉呆滯地進行日常活動——有種偽人初次當人的美感。
大大的圖標小人正坐在村莊最高處，無聊地晃動黑色線條腿，注意到你和弗雷的出現，它表現得超級開心，一瞬間就從背后飄出旋轉的粉色小花。
在原地快樂地轉了幾個圈圈后，它很隨意地捏起路過的NPC，非常熟練地對NPC進行恐嚇。
原本呆滯的NPC在這一刻被注入靈魂，在圖標小人手上瘋狂扭動，嚇得吱哇亂叫：“方塊神大人不要吃我啊！”
從村民NPC身上汲取到足夠多負面情緒后，圖標小人心滿意足地放下NPC，用線條小手把負面情緒團吧團吧，搓成了一朵咒力玫瑰。
它把這朵花遞到你面前。
“弗雷……”你感動地將花收進背包，“孩子大了，都知道給嬸送花了，好感動。”
弗雷也得到了一朵花——圖標小人從倒霉NPC二號身上榨出來的。
你摸出兩面宿儺的手指，試圖投喂圖標小人，可你剛把手指摸出來，對方就像突然見到黃瓜的貓一樣，原地彈跳起飛。
“它說不要這個。”成為咒靈語翻譯器的弗雷告訴你，“它說這個滂臭，不吃。”
好吧，不吃就不吃吧，你嘆了口氣，孩子挑食怎么辦？看著辦，畢竟你是一個會溺愛圖標小人的玩家。
聽伏黑惠說咒術高層換了一波人，傻○力度和前一波人不相上下……嘿，這不就巧了嗎？你就需要這種人才啊！
咒術高層的等級一定很高吧？他們的咒力也很多吧？來村里當007咒力提供機，給圖標小人提供咒力當零嘴不過分吧？
計劃好接下來的路程，你依依不舍地和圖標小人道別，卻沒想到下一秒，圖標小人把自己縮成巴掌大小，一蹦一跳地蹦到你肩膀上。
“它想一起出去玩。”弗雷看了圖標小人一眼，“帶著吧，不礙事。”
一個人抓咒靈太簡單了，帶上這個吧.jpg
你看向弗雷，水汪汪的眼睛眨啊眨，捂住櫻桃大嘴故作驚訝：“那這個地方就太恐怖了吧？”
就算知道你準備說什么，但依舊很配合你的弗雷接上話：“為什么？”
“你看——”你把圖標小人捧在手里，高高舉起，“這么酷的暗黑騎士，這里竟然有三個！”
“桀桀桀，顫抖吧！”你學著影視劇里陰險狠辣的反派，發出中二又鵝叫的怪笑，“我要給這個世界，帶來不可驅散的黑暗！”
圖標小人坐在你手里思考幾秒，拔出簡筆畫重劍，對著空氣揮動了幾下，像是在配合你的臺詞。
做完這套動作，它轉過身看向弗雷，似乎是在疑惑：你不加入嗎？
弗雷沉默了一會。
緊接著，他將自己的武器掏出來，和你背對背站立：“……吾乃黑暗化身。”
“然后我們就嗚呼啦。”
“……嗚呼。”
＊
你蹲在村莊湖邊釣魚。
是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這里多了個湖。
本來你是想直接走的，可你在天上飛的時候，看見這個釣魚點亮亮的誒——這分明是在勾/引你來釣魚。
好一個沒有魚德的釣魚點，看你掏出魚竿把你這里的魚王釣空！
……
“這釣魚點有問題。”你看著弗雷，信誓旦旦地說，“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這湖肯定是假湖！”
你話剛說完，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就躍出水面，又落回湖中。
你什么也沒說，只是拔出重劍，選中剛剛蹦出來的魚，進行了跳斬順劈暗影鋒。
“這湖里一條魚也沒有。”你淡定地把含淚去世的魚丟到背包里，用更無辜的語氣，誠懇道，“保真的。”
縮小的圖標小人搞不懂你在做什么，但它掏出了簡筆畫魚竿，學著你剛剛的姿勢，有模有樣地開始釣魚。
沒過多久，它就釣上了一只——紅色脆皮香腸。
還是章魚小香腸版。
圖標小人很興奮地跑到你面前，想要夸夸。你給對方塞了塊刻“譽”的小餅干，盯著它剛釣上來的東西看：喲，還是沒見過的咒靈。
你把感知濾網關閉，打算看看這個咒靈實際長啥……我去小號紅皮克蘇魯！
那還是把感知濾網開著吧，起碼看著就很有食欲。
“家人……家人是朋友……大家在一起……”
“新的家人……一起離開……”
章魚香腸忽然說人話，把你和圖標小人都聽愣了——不是，咒靈也能這么有邏輯的說話？
圖標小人更是屁股一坐，就開始迎風流寬面眼淚。
弗雷說它這是難過自己不會說人話。
“不哭……家人……”
章魚香腸有些焦急地在水里游了幾圈，最后它潛入湖底消失不見，只留下水面的一圈圈漣漪。
“弗雷。”你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家人是在喊我嗎？”
圖標小人跟著你一起歪頭疑惑。
“不。”弗雷幫你把剛剛架起來的魚竿收回，“是在喊它。”
似乎是在印證弗雷的話，剛剛潛入湖底的章魚香腸重新浮出水面，朝著圖標小人游來：“家人……不要難過……”
它朝著圖標小人，甩了幾個帶著驚恐臉的濃縮“人干”。
被熏到的圖標小人用黑線手捏住鼻子，嫌棄地往后退，隨后它趾高氣揚地開始手舞足蹈：不要人干。
章魚香腸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噗噗地甩了兩條魚咒靈上來。
圖標小人給對方比了個大拇指，扭頭就拖著咒靈到你面前，背后閃著星星：嬸，給你帶好東西回來了。
“哇哦。”你把咒靈丟進背包，感嘆，“我家孩子也是交上朋友了。”
聽見你這話，圖標小人用黑線手撓撓方腦袋，恍然大悟，噠噠噠地跑到湖邊，給章魚香腸分了一個簡筆畫捕蟲網。
“弗雷，它在說什么？”
“它說。”弗雷收回視線，語氣淡淡，“陀艮送我們魚，它肯定是想和我們一起抓水母！”
也……也不是不行？你若有所思，圖標小人和章魚香腸，怎么不算一種“海綿寶寶”和“章魚哥”呢？
第173章 玩家喝嗷嗷有勁特飲
173.
“為什么和人類……在一起……”
陀艮往水下沉去, 露在水面的圓鼓鼓眼睛看了你一眼，又不解地看向圖標小人，它吐了個泡泡, 真心實意道：“人類是食物……”
“吃掉，變強。”
圖標小人聽不懂，它兩只黑線手瘋狂撓頭，人類確實是食物，但它們吃的不是負面情緒嗎？
最后, 方塊咒靈從頭頂搓出了一個亮晶晶的燈泡：它是你養的咒靈, 所以可以直接從圈養的人類所產生的負面情緒里，獲得咒力。
但是野生咒靈沒有野人提供負面情緒, 只能把野人直接吃掉……
好可憐的野生咒靈, 連正確干飯的姿勢都不知道。
重新蹦到你肩膀的圖標小人拽拽你的頭發, 一邊流淚一邊比劃：沒有野嬸喂的野咒靈好可憐……
它拔出重劍，比了個噶脖子的動作：我們把它放生進鍋子里吧。
正架著兩口鍋燉魚湯的你聽完弗雷的翻譯，大腦停擺了一下：這咒靈到底像誰啊？像你嗎？是自由散養后變異了吧？唉, 都是咒靈, 相煎何太急……
只是被圖標小人一打岔, 左腦想著魚湯面，右腦想著煮橘子的你，大腦進行了一場激烈的互搏。
等回過神來, 你已經把橘子和面條都丟進了魚湯里。
這對嗎？好像不太對……算了, 你淡定地將鍋蓋扣上, 扭頭開始教育圖標小人不要眼見為食, 還要想想好不好吃。
那邊的陀艮又發現了比咒靈還像咒靈的弗雷, 一邊疑惑，一邊欣喜地邀請“同類”加入他們。
“大家都是家人……”陀艮將手伸出水面, “家人……在一起……”
弗雷沒說話，只是看向你。
雖然他們和你隔了一段距離，但你從系統面板上看見了他們的對話。
大概就是陀艮說像他這樣的特級咒靈還有三個，他們和一個咒術師有合作，這個世界會變成咒靈的世界，希望同樣是特級咒靈的弗雷和圖標小人可以加入他們。
在它的概念中，達到某個特定等級的特級咒靈，是彼此的家人。
你瞄了一眼對方的系統面板，天啊，是沒見過的雙S食材！這種等級的咒靈竟然還有三個，這種從天而降的滔天富貴，是你可以接住的嗎？
是你接得住的！
你把煮好的橘子魚湯面倒進圖標小人碗里，站起身走到陀艮面前，義正言辭道：“瓦塔西也是咒靈，嬸就是為了和特級咒靈做家人才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能進雙S食材窩，你都不敢想有多爽，大半夜都能在被窩里笑出來的那種程度。
見夏油杰？什么夏油杰，你可是咒靈這邊的嬸！
陀艮茫然地吐出一串泡泡：“pu……你是人類pu……”
“不。”你翻出背包里沒用過的綠色丑魚頭套，把它往頭上一戴，更加理直氣壯，“你再好好看看，嬸是不是咒靈？”
你懟到陀艮面前，不顧性格有些膽小的咒靈掙扎，捏著它章魚腦袋，把它從水里提溜出來，又強行把它的頭和自己的頭擺到一一塊。
有些咒靈放水里看著小小的，怎么拎出來還挺大一坨？你掏出鏡子，指著鏡面甕聲甕氣道：“好好看看這張臉，嬸和你長得不像嗎？你是嫌棄嬸不是紅皮嗎？綠頭魚怎么你了？是不是在搞咒靈歧視？”
從誕生就一直待在自己領域的陀艮哪里見過這種操作？
它見到的活動生物不是其他天災特級咒靈，就是腦門帶縫合線的咒術師，遇上的人類要不就看不見它，要不就是看見后吱哇亂叫四處逃竄，最后被真人搓成人干當零嘴。
難得從領域里溜出來玩的陀艮，在湖里自由自在游蕩時，突然察覺到特級咒靈的氣息。經過短暫的觀察后，它發現對方是和自己一樣，有著智慧的“同類”。
是新的家人，新的朋友，花御也會很高興的pu……它還沒來得及上去打招呼，就被同類釣了上去。
這個見面方式有點奇怪，而且新家人為什么會和人類待在一起？是被人類操控了嗎？就像是那些難吃的咒術師，用各種方法操控其他咒靈那樣？
殺掉這個人類……陀艮把頭又往水下藏了藏，咕嚕咕嚕地吐出兩個泡泡，把家人們帶回去——
怎么沒咒靈告訴它，這次的人類這么奇怪啊？
可憐弱小又無助的陀艮已經忘記了自己天災級咒靈的身份，被你捏住的它不語，只一味地縮成球，發出無力的求助：“pu——pu——”
聽得懂咒靈話的弗雷假裝沒聽見。
聽得懂咒靈話的圖標小人低頭嗦面。
最后，一次外向換回終生內向的陀艮垂頭喪氣，發出了昧咒靈心的話：“……是的，你也是……咒靈pu……”
等到想聽的回答，你心滿意足地放下陀艮，并拍了怕對方頭頂——拍起來的手感挺像水母腦袋的，以和藹的語氣道：“既然大家都是咒靈，你也不會介意，多帶一個嬸回家吧？”
嘻嘻，食材自助區，嬸來啦！
*
“完全搞不懂……”
坐在沙灘上，只有一只眼睛，長著火山形腦袋，名為漏瑚的咒靈捧著臉，有些不爽：“加茂那家伙，有必要花一根珍貴的手指去試探嗎？”
“嘁，結果最后什么情報都沒得到。”一想到這里，漏瑚就更不爽了，頭頂的火山口不停往外噴氣，“平白丟失了手指，咒術師果然不可靠！”
“……”樹枝替代了雙眼，名為花御的咒靈，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我知道我知道，既然達成合作，我也不會隨便殺死對方。”漏瑚的火山噴發并沒有熄滅，“你這種直接把意思印在腦子里的能力真惡心。”
“更何況……”漏瑚的聲音冷下來，“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孵化出了真人……”
“明明我們才是沒有任何虛假，真正人類！”
偏偏那些贗品利用各種惡心的方法，霸占了應該屬于咒靈的世界。
“……”
“不確定真人的立場？”漏瑚重新坐回去，“它的立場再怎么變化，也是咒靈的立場，加茂想要完全控制它……嘁。”
“……”
“嗯，陀艮？”漏瑚詫異地看向花御，“它不在領域內嗎？”
花御有些擔心地點點頭：“……”
漏瑚站起身，在陀艮的領域內轉了一圈：“是出去玩了吧？不用太擔……這是什么？”
它低下頭，注意到腳邊像是什么大號老鼠一樣的，有著金色皮毛的生物。
“沒有咒力的生物……”
漏瑚把黃金大河貍提起來，后者很溫順地垂下爪爪，叫都不叫一聲。
“不小心闖進來的嗎？”漏瑚的頭頂開始噴射火焰，“哈哈哈，全部燒掉——”
花御從漏瑚手中奪過大河貍：“……”
“嘁……不燒就不燒。”
被同伴阻止，漏瑚頓感索然無味，它轉過身，準備離開領域，找點有意思的事干——比如試探一下，當今咒術界最強，有著“六眼”的五條悟實力。
可它還沒走兩步，一大群毛絨絨的大河貍從海里蛄蛹上來，一邊嗷嗷叫著，一邊向它跑來。
“這……這什么東西？！”漏瑚睜大眼睛，“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是咒術師的術式嗎？該死——”
漏瑚氣勢洶洶地向前一步：“我可不會怕你們這群沒咒力的老鼠！”
……
加茂……不，真名為羂索的非人存在，剛剛回到加茂家。
等仆從退出房間后，他打開房間隱蔽處的暗格，將獄門疆取出，一邊拿在手中把玩，一邊在腦中不斷完善封印五條悟的計劃。
可惜伏黑甚爾沒死……嘖，明明對那個女人使用了最特別的詛咒，她竟然活下來了……
按照原本計劃，天與咒縛是殺死六眼最好的人選，也不知道獄門疆的鑰匙有沒有被徹底破壞……如果一切順利，他現在應該在使用的是夏油杰的身體才對。
計劃頻頻被打破，又抓不到罪魁禍首，這讓羂索有些煩躁，但很快，他又構想出新的計劃，咒靈方和詛咒師牽制高專……得讓第三方的伏黑甚爾沒辦法回到東京……先把假消息放出去……
這幾年禪院家一直在發瘋，羂索也有所耳聞，似乎是在找一個不存在的五條家的人，他也按照禪院家給出的線索搜查過，并沒有發現符合條件的存在。
這具身體在加茂家的地位也不低，但術式著實弱了些，如果是咒靈操縱的能力，某些計劃就可以更大膽一點……
這個時候，羂索忽然收到了花御的求救信息：“有敵人闖入陀艮領域，對方術式是——嗷@hx#嗷！”
羂索：？
嗷嗷是什么東西？
對黃金大河貍的力量一無所知的羂索，又利用特殊術式聯系上漏瑚：“領域里發生什么事了？”
“有個戴綠頭魚的人類，在用惡心的方法抓咒靈……嘖，這么快嗎？可不要小看我了！燒光你們——嗷！”
羂索：？
嗷到底是什么？特級咒靈間的新流行語嗎？
羂索有些坐不住了，他隱隱有種預感：做好的計劃，又會因為某個他知道，但了解得并不多的存在被打亂。
他深呼一口氣，將獄門疆丟回暗格中，大步向外走去。
計劃要加快了。
……
另一邊。
“老板，你終于回來……嗯？老板，你這是怎么了？”
在盤星教總部的夏油杰，通過各種門路，比咒術界提前一步知道你的回歸。
他本想離開盤星教找你，卻沒料到你主動找上門，這讓夏油杰有一點受寵若驚，還有點得意：看來他在老板心中，也是很重要的朋友嘛。
起碼比五條悟重要一點，不然為什么，老板回來后會選擇先和他見面呢？
忽略掉熟悉的金屬盔甲，和不熟悉，但那種抽象和詭異讓人覺得熟悉的綠頭魚頭套后……
夏油杰依舊很難忽略掉你周身那種，如同小宇宙爆發后，燃燒的火焰狀氣勢——還是炫動彩虹色。
說實話，對他眼睛不太好。
強行忽略掉你自帶的新特效，夏油杰擠出笑容，重新和你打招呼：“好久不見，老板……等等，你在喝什么？”
為什么每喝一口，老板周圍的炫酷氣勢就會更旺盛？
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和不妙的夏油杰，往后退了一步。
“哦，這個啊？”
陀艮領域里還蠻多魚形咒靈的，你隨便抓了幾個，用黃金大河貍把它們也變成了大河貍——就是中途不小心跑了一只。
小小咒靈大河貍在水里游得賊快，根本追不上，等你追過去的時候，整個領域也沒有咒靈了……
陀艮看了都想跑，但弗雷師傅抓過這么多咒靈，自然是不會讓它跑掉的。
等陀艮看見你把黃金大河貍丟進榨汁機，日地一聲榨成特飲后，發出了不可名狀的尖叫：“pupu——！！”
你們都是咒靈殺手！！
但大河貍榨的汁，和大河貍做的漢堡相比，味道完全不一樣嘛。
你停下進食，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在超燃的七彩特效中，對夏油杰比了個大拇指：“嗷嗷有勁特飲！”
“喝了保證你嗷嗷有勁！”
第174章 玩家開始skip
174.
嗷嗷？第一次聽這個詞, 夏油杰只會覺得有些奇怪，并把它當作不常見的擬聲詞，那個時候, 他還不知道這簡簡單單的一個詞，會成為咒術界的噩夢。
當他看見你發出怪笑，一邊嗦有勁特飲，一邊從盔甲縫隙里掏出腦袋頂火山，脾氣很暴躁, 一直嗷嗷叫的紅色大河貍時——
想起來了, 他全都想起來了！
夏油杰一臉驚恐地往房間角落躲去。
這叫聲，是讓禪院家差點消失的究極不講理生物, 大河貍的叫聲啊！
“哈哈……”夏油杰訕笑兩聲, 渾身緊繃, 連劉海都變得僵直，“老……老板，人來了就好……”
“就不用帶……帶禮物了。”
“啊？什么禮物？沒帶啊。”
你疑惑地看向疑似想破窗跑路, 一臉尬笑的夏油杰：“躲那么遠干啥？不是說你一直在找嬸嗎？”
都找成知名普法人物和盤珠子教教主……哦這個教好像在哪聽過……這是個正經教會嗎？你表情逐漸怪異, 小杰不會一邊當正面人物, 一邊當邪//教頭子吧？
“咳，沒……沒躲啊……”
夏油杰輕咳一聲，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到暴躁大河貍身上, 他重拾微笑, 向你展現成熟教主的沉穩：“老板, 歡迎回來。”
“挺好的挺好的。”
你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把手里的漏瑚當捏捏玩, 變成了大河貍的特級咒靈除了嗷嗷亂叫腦袋冒火外，毫無反抗能力。
“啥時候把嬸的店還回來啊？”
進房間的時候沒注意, 現在你發現了，那邊那個藍色大史萊姆花盆，不就是你以前種向日葵用的嗎？還有那邊那個鴕鳥拐杖，也是你店里的裝飾物啊！還有那個會唱歌的綠色旋轉骷髏播放器，怎么也在這里？
感覺一只火山頭大河貍威懾力不夠，你又掏出一只綠綠的花御大河貍，一手捏著一只咒靈，逼近夏油杰后，陰惻惻道：“小杰，你總不會是想昧嬸的店吧？”
痛心，太痛心了！區區十個游戲年沒見，和你要好的NPC竟然變成這樣子！既然如此，你也只能心狠手辣地干掉對方，奪回屬于嬸的一切——
“……老板，這個盆里是什么？”努力汲取知識，試圖理解一切的成年夏油杰，看著你搞出的動靜，依舊茫然，“為什么要把手放進去？”
“是辣椒水，這是為了讓嬸的手變得很辣！”你超大聲地回答，“嬸要報復你這個無情無義，還偷嬸店的賊！”
夏油杰大腦開始緩沖，十秒后，他沒能成功領悟你的意思，于是他放棄了思考：“不，老板，我沒有昧店……”
“老板，這十年你去哪里了？我和悟一直找不到你……”
你把辣椒水倒進漏瑚頭頂的火山洞里，尋思著夏油杰開始追憶過往，算不算進了劇情對話？但你在全息里好像沒辦法跳劇情誒……
被辣椒水辣得腦袋噴火的大河貍，嗷嗷叫得更大聲了——以至于夏油杰說話的聲音，其他人完全聽不見。
圖標小人撓撓頭，看看已經開始在翻箱倒柜的你，又看看雙手抱胸沉默不語的弗雷，它懂了，這一定是你交給它的考驗！
所以它掏出簡筆畫的橡皮擦，把漏瑚的嘴擦掉。
現在變得安靜了！圖標小人摸了一下腦袋，甩掉不存在的汗水，邁著妖嬈的線條腿走到夏油杰面前，示意他繼續劇情對話。
夏油杰看了一眼被禁言的大河貍，又低頭看向周邊閃爍星星，很期待聽故事的圖標小人，默默地把閉上的嘴張開。
老板……他露出淡淡的，充斥死意的笑，到底從哪里找到這么多不講理的生物的？！
……
你把店里的東西都裝進了背包里——沒全裝完，背包格子滿了。
所以你很遺憾地把一些咒靈尸體丟出背包，秉承著不能浪費食材的理念，開始現場炒菜。
唉，這個咒靈的頭是個黃頭鴨，很可愛來著……做個麻辣鴨頭；這個咒靈的身體好像是個大眼珠子，但它有三對很完美的大翅膀，所以你拆了一對當紀念……做個可樂雞翅；這個咒靈你記得真實模樣有點獵奇，似乎是人體蜈蚣來著，你覺得太怪了然后留了一節骨頭……做個紅燒排骨……
原來不知不覺中，你包里竟然放了這么多咒靈食材小垃圾，沒關系，通通炒了！
等炒完菜站起身，你發現夏油杰還在講，這讓你有點納悶：以前怎么沒發現小杰這么愛講話呢？果然是歲月催人老，就算是NPC，步入中年也會變得話多啊……
不想聽。
你調出系統面板，準備原地下線。
全息里不能跳劇情，那你去移動端skip唄。
但你沒有店了，上移動端，你人會在哪啊？以前都直接出現在店里，場景也只能在店和咒靈倉庫切換……哦，還要去禪院家看一下你的咒靈養殖場變啥樣了……
你困惑，你擔憂，但你依舊堅定地退出了游戲。
制作組在skip里放了迷魂藥，skip是開放世界游戲的詭計，skip支配了人的思想，skip從內在腐朽人的心靈和□□，等你回過神來重歸全息，你發現你已經戒不掉用skip跳過劇情的快樂。
歹毒，太歹毒了！
你摘下頭盔，把手機摸出來，發現移動端又要更新安裝包，這次加入了一些沒啥用的新功能，增強了社交性？一個單機游戲要什么社交性？集體動作？能讓NPC和玩家擺出同樣的情感動作？
哈哈，誰會用這種沒用的功能？
登上移動端后，你發現自己的角色依舊在夏油杰辦公室里，并沒有移動到其他場景……因為你依舊沒有店鋪，壞耶。
可沒了店鋪，你就不再受店鋪場景約束，甚至可以操控像素人推門而出，進入沒見過的走廊場景，好耶！
原本的店鋪……你嚴肅思考，好像不要也可以？
再見了固定店鋪，你是自由的像素人，你要在移動端探索像素世界！
*
說起這十年來的經歷，夏油杰有些感嘆，好像大家都在往前走：硝子的黑眼圈更重了，離開高專的時間也更少；悟慢慢變得可靠，雖然依舊不著調，但也在好好教導學生們；而他，也成了年少時從未想過的模樣……
這十年來，所有人都有所改變，可在重新見到你后，夏油杰卻發現，只有你從未變過——
依舊干著讓人大腦皮層發光的事情。
說著說著，他就看見你身體一僵，下一秒，你就開始搖頭晃腦，原地后空翻，房間內跑酷。
哈哈，沒事的，夏油杰淡定地將被你踹飛的花瓶扶正，以前大家聊天，你也是在房間里做其他事，完全不聽人話。
明明應該有被冒犯，但他什么負面感覺也沒有，反倒有一種詭異而熟悉的安心感。
直到你突然停下來，突然走到門口，拉開門就撒腿往外跑。
還留在房間內的生物都愣了。
弗雷直接淡去身影，回到你影子里。
圖標小人思考三秒，掏出捕蟲網，將試圖逃跑的三只特級大河貍一兜網住，隨后扛起捕蟲網，撒丫子狂奔。
被留在房間內的夏油杰有些傻眼，等反應過來，他連忙追出去：“等……等一下啊老板！”
看見陌生人出現在樓內，盤星教的其他咒術師會認為你是敵人的！
夏油杰焦急又擔憂——倒是不擔心你，他擔心的是，要是好用的手下都被你干掉了，一時半會他從哪里找新的啊？！
他一路追著你來到一樓大廳。
看著你這一路上前空翻后空翻跳躍前行帶閃電特效，時不時從走廊的花瓶后拐角處翻出金光閃閃的寶箱和垃圾桶，偶爾停下來，突然掏出魚竿沖進廁所，然后從馬桶里釣上一只破靴子……
這讓夏油杰很困惑：盤星教里……有這些東西嗎？這還是他熟悉的盤星教嗎？他怎么不知道還沒人高的花瓶后面，能藏這么大一個箱子？
還有，誰往馬桶里丟靴子了？！
好在這期間，沒有一個盤星教成員受傷——如果排除掉廁所里那些被你撞飛的。
短短十幾分鐘就跟著你跑遍盤星教每個角落，饒是夏油杰這種等級的咒術師，此刻也不得不扶著墻大喘氣，他氣喘吁吁道：“老……老板……總算停下來……了嗎？”
老板體力也太好了吧……不愧是老板。
他看著你站在盤星教門口，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圖標小人扛著一兜大河貍，學著你的模樣仰頭思考。
幾秒后，他聽見你用毫無感情的語調回答：“你要是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夏油杰：？
壞了，夏油杰隱隱有些胃疼，撞上老板的人機模式了。
不等他有所反應，瞬間換上超級晃眼睛黃袍的你，唰地沖過來，停在只離他幾公分的位置，開始——
跳舞。
“Let is dance。”
由于你此刻黃袍綠頭魚的外觀，加上魔性的舞蹈動作表現得實在是過于抽象和扭曲，圍觀的人紛紛露出驚悚表情，尖叫著四下逃竄。
夏油杰也想跑，但是他跑不掉。
因為他的身體不再受他自己的控制，他只能跟著你在盤星教一樓大廳起舞，抖肩，扎馬步，原地托馬斯回旋。
就跟很多年前，那個被咒靈追著跑的下午一樣，他不受控制地走向那個小推車，不受控制地吃下咒靈球。
于是他的人生，也不受控制地撞上你這波泥石流。
哈哈，沒事的……
夏油杰面無表情地跟著你做動作，無慈悲地想，把看見這一幕的教徒和成員都干掉吧。
第175章 有刃歸來媚玩家
175.
“你見到老板了？”
從伏黑惠那里得知你重新出現的五條悟, 壓下心底的欣喜，轉而露出更嚴肅的表情：“惠，你確定嗎？老板可是有很多年沒出現了。”
你給伏黑甚爾甩下一句回家過年后, 就再也沒出現過。
就算他們把日本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得到任何跟你有關的消息。但他們都知道，你之前去過的那個村莊，誕生了和你有關的特級咒靈。
知情者拒絕接下相關任務。
不知情的——比如九十九由基，接下任務去了一趟村莊回來后, 直接黑著臉把任務資料甩到“窗”的負責人臉上。
“讓一個特級去對付這種概念級別的怪物, 別開玩笑了！”
為確保大多數人的安全，以及在長時間監控觀測下, 確定村莊內的咒靈并不會跑出來后, 咒術高層選擇“遺棄”這個村莊, 并將其設為禁區。
“嘛，爛橘子的決定，用腳趾都能想到。”五條悟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把手里的汽水一飲而盡, 他吐著舌頭做出怪臉, “完全——不意外。”
參與監控任務，并在任務結束后回到高專的灰原雄樂呵呵道：“那個咒靈和其他咒靈不一樣誒，感覺超有意思——和老板一樣。”
其余人沉默了一會。
家入硝子把偷藏的酒拿出來, 拔掉拉環, 咬著點燃的煙含糊不清地說：“……還欠我一頓飯。”
“沒人提醒, 恐怕老板都忘光了吧？”夏油杰笑了兩聲, 舉起啤酒罐和家入硝子碰了一下, “少喝點酒吧，唯一的奶媽。”
在五條悟突然來興致, 囔囔著要組一個討伐爛橘子勇者團時，你指著家入硝子讓他們都放尊重點，這可是團里唯一的奶媽，懂不懂奶媽的含金量。
“彼此彼此，咒可夢召喚師。”
兩個人喝了幾口酒，又沉默下來。
“還沒來得及感謝老板。”七海建人嘆了口氣，他揉了揉眉心，“救了我和灰原。”
“嗯！”灰原雄給七海建人丟了一瓶果汁，“老板真的超厲害！本來是想去她店照顧生意，但是……”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店里的飯太好吃了，不知不覺就變成常客……”
也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去照顧生意。
“決定了。”五條悟站起身，打斷了略顯傷感的氣氛，“老子要成為高專老師！”
他偏過頭，對其余人露出欠揍，又格外燦爛的笑：“爛橘子討伐團，可不會在這里停下腳步，對吧？”
最后留在高專的，只有他和硝子。
七海建人在結束高專的學習后，認為自己并不適合當一名咒術師，在歡送會結束后，他選擇成為普通的上班族——雖然過了幾年，變得更滄桑的他又重新選擇成為咒術師。
灰原雄決定回老家，等到妹妹有了自保能力后再回來。
“放心吧。”站在動車站臺的灰原雄滿臉笑容，“我不會給學長們拖后腿的！所以——”
“請大步地向前吧！”
在高專掛了個名的夏油杰倒是大步向前了，不如說太超前了。
第一次見到對方以“警方最佳合作人”“最強民間打拐人”的身份登上電視的時候，在吃喜久福的五條悟差點沒被噎死。
“我是在做夢嗎？”旁邊剛結束工作的家入硝子一臉恍惚地喃喃，“工作太久產生幻覺了嗎？”
灌了三杯茶把喜久福咽下肚的五條悟，當即找上盤星教——據夏油杰本人說，他是為了更好地傳播咒靈美食，所以才用特殊手段，讓原本的教主“禪位”。
“順便一說，吉祥物是三文魚咒靈。”夏油杰從身后摸出一個怪模怪樣的抱枕，“參考了老板的食物，菜菜子和美美子一起做出來的，怎么樣，很可愛吧？”
“杰，我知道你和老板關系很好。”五條悟扯下繃帶，“但老板很久沒出現，最大的可能性就是……”
那個字他不想說出來。
“悟。”夏油杰緩緩露出微笑，“老板沒有死，下次再讓我聽見這種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就是就是。”菜菜子和美美子對五條悟怒目而視，“暗黑大人才不會隨便……不準你這么說！”
五條悟知道你對夏油杰的重要性，在他還沒見到你之前，夏油杰就經常在高專提起你。
夏油杰會講你做的菜總算有很多奇怪的口味，講弗雷對付咒靈時有多帥氣，講店里奇怪的店員，講他的母親老想要請關照他的老板去家里做客……
或許高專的其他人只是把你當做普通朋友，有意思的長輩，但夏油杰，是把你當成了最親近的親人，和值得信賴的導師。
那些無法對父母訴說的苦悶，吞咽咒靈球的痛苦，咒靈帶來的煩惱……他都可以在你的店鋪中，邊吃著奇怪口味的咒靈球，邊和你們嬉笑著說出。
和夏油杰最親近的五條悟，在無數次的傾聽中，也將你當作了重要的長輩，想要超越的目標。
有時候五條悟也在思考，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真的是人類嗎？
哈哈，如果是從高天原偷跑出來的神明大人，回到天上這么多天，也該想起他們了吧？
……
“嗯，她就是老板。”伏黑惠點點頭，“我還看見弗雷了。”
沒想到這次是杰對了，五條悟有些愉悅地想，那就把五條家丟給老板好了，早就看那群天天在他耳邊念叨的橘子皮們不爽了。
就該讓老板拿重劍給他們松下骨。
“杰還不知道吧？”五條悟有些迫不及待，“我這就去和他炫耀……咳，商量。”
“還有一件事……”伏黑惠沉默了一會，有些艱難地開口，“老板她……”
他深呼吸，一口氣把剩下的話說出來：“做了咒靈燒烤虎杖吃了之后把兩面宿儺的手指吐出來了現在是無咒力普通人手指被老板帶走了。”
“以上。”伏黑惠移開視線，“麻煩五條老師了。”
五條悟：？
誰把什么吐出來了？虎杖悠仁把兩面宿儺吐出來了？！
他大腦停擺了一秒，多年未見，老板的菜……
殺傷力依舊這么強嗎？
*
暫且處理好虎杖悠仁的事情，總算能到盤星教找你和夏油杰的五條悟，飛到高層辦公室時，卻沒看見你們的身影。
奇怪，人呢？
五條悟在辦公室里晃了一圈，發現原本被夏油杰擺在辦公室，從你店里帶回來的裝飾物都消失不見后，他悟了：可惡，老板第一時間找的竟然是杰！是悟子醬不夠可愛嗎？！
一怒之下變得氣鼓鼓的五條悟按照咒力殘穢追到一樓，可他剛追來到大廳，映入眼簾的就是——
身著黃袍的，周身散發勁爆七彩光芒的綠頭魚，正抓著夏油杰的手，在扛著一兜大河貍，奇怪的方塊咒靈應援中，跳恰恰舞。
疑似今天眼睛受到的第一次重擊，不太確定，讓他把繃帶拆了再看看。
等五條悟把繃帶解開，戴上他的小墨鏡再看向大廳——
綠頭魚和夏油杰正動作一致地做出健美先生會做的，展示肌肉的姿勢。又在一連串奇怪的滑步，怪異的旋轉后，再一次展示肌肉，并露出閃著光芒的白牙。
說實話，有點牙白。
這種……呃，熱情的舞蹈現場，五條悟向后退了一大步，就由杰一個人獨享好了，他可以在旁邊為你們打call應援。
但你沒給他溜走的機會。
幾乎是你操縱著像素小人逼近對方的同時，五條悟就察覺到身體異樣，他的手和腳有了自己的想法，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始擺動，試圖加入你們的舞蹈中。
“哦哦，原來身體不受控制是這種感覺。”加入后就完全放開，臉皮相當厚的五條悟在跳芭蕾的同時，還有閑心找夏油杰聊天，“杰，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奇怪嘛。”
“哈哈。”
夏油杰不想說話，但他想把咒靈球塞五條悟嘴里，讓對方閉嘴。
“老板——老板——不能換點好玩的舞嗎？”五條悟拔高音量，“杰說他要跳高難度的。”
夏油杰：？
五條悟回以嬉皮笑臉，下一秒，他就聽見你說：“說夠了嗎？說夠了我去睡了。”
這下換五條悟：？
“杰。”在半空旋轉一周落地的五條悟道，“老板這又……人機了？”
“嗯。”夏油杰不語，只是淡笑，“你可以讓老板轉人工。”
“真的假的？以前不是沒成功嗎？”半信半疑的五條悟，最終出于對小伙伴的信任，沖你喊了一句，“老板，轉人工！”
你：“之前沒覺得，現在發現我們真的不合適。”
“悟。”夏油杰裝模作樣地安慰人，實際上就是在陰陽怪氣地嘲諷，“都當老師了，怎么還不懂防詐騙啊？”
“杰，是想打架嗎？走啊。”
“哈哈，悟，你先停止踮腳轉圈再說。”
集體動作玩夠了，重新上全息的你一來就聽見倆人要打架，當即清了清嗓子，夾著聲音：“你們不要再打啦~要打……”
“就去練舞室打。”
“哦，老板，轉人工了嗎？”重新拿到身體控制權的五條悟沖到你面前，“好久不見！老板，有想悟子嗎？”
“要想的人太多了，想你來不及。”你誠懇道，“沒關系，你在這邊排著隊，總有一天嬸會想起你。”
“對了。”你把圖標小人網兜里的三只大河貍抱起來，“看，這三只大河貍剛好是水系火系木系，像不像寶○夢開局會挑選的初始伙伴？”
“讓杰選他一個都不要，明明他是正版咒可夢大師。”你裝模作樣地用藍色大河貍的背部擦眼睛，“好難過，原來嬸和小杰的感情這么脆弱，抽泣抽泣。”
“太壞了！”五條悟義正言辭道，“沒想到杰是這種人！我代表硝子，對你表示鄙夷！”
“呵呵。”夏油杰正在把散開的頭發重新扎起，聽見五條悟的話，他的額頭爆出青筋，“悟，有本事你選一個抱著。”
五條悟假裝沒聽見：“欸老板，馬上就有超有意思的姐妹交流大會要舉辦了，要來玩嗎？”
“什么東西？嬸還要去禪院家咧，很忙的。”
“兩所學校舉辦的友誼比賽……順便一說，我和杰那一屆，是我們贏的哦，超輕松。”
借著交流大會，他們剛好能名正言順地把變得很守男德，但對他們來說，變得更惡心的禪院直哉狠狠揍了一頓。
“聽起來挺有意思，有空一定來哈。”
有沒有空還不是你說了算。
“老板，你周圍這個特效是什么？好有意思。”
“你要喝嗎？是嗷嗷有勁特飲。是兄弟就一起變炫彩超人！嗷嗷！”
不知道原材料是什么，光傻樂的五條悟接過飲料：“嗷嗷！”
……
你跟夏油杰說，店鋪暫時不用還你，你要當自由的像素大廚。
夏油杰聽不懂，但他表示自己會好好保管相關材料，讓你不用擔心。
五條悟說姐妹交流大會會用咒靈，你要是去玩他就把五條家送你。
NPC過于大方讓你感覺有詐，但這里沒一個能打的，所以你還是答應了去看比賽——順便進貨，反正咒靈放出來就是給人殺的，被學生殺，和被你殺，又有什么區別呢？
也就在你準備跟夏油杰再參觀一會盤星教，享受玩家仗NPC勢的樂趣時，許久沒動靜的本丸通訊貝，突然彈出新的消息：
【一文字則宗：終于聯系上了】
【一文字則宗：情況還好嗎？】
【鐵T中的鐵T：十年了……十年！知道我這十年是怎么過來的嗎？！】
【一文字則宗：……抱歉】
【一文字則宗：沒想到會過這么久……讓主一直一個人在陌生世界……】
【一文字則宗：時政打通了臨時通道，我們會馬上過來】
【鐵T中的鐵T：啊？也不用這么急？】
【鐵T中的鐵T：說起來，長義呢？】
【一文字則宗：極化修行去了】
【一文字則宗：呀，算算時間，他剛好是今天回來呢】
【鐵T中的鐵T：極化修行？他不是說弱小的刀劍才需要修行嗎？】
【鐵T中的鐵T：哦哦不用回答，我知道了，這是大包平二號！】
【大包平：……喂！我聽得到！】
【一文字則宗：嘛……具體變成什么樣……】
【一文字則宗：一會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菊花老頭就喜歡不講刃話，壞得很！你要給他安排畑當番！
【鐵T中的鐵T：哪些刃過來啊？】
【一文字則宗：嗯……其他審神者大人稱呼的……巴西龜？】
【加州清光：因為他們在本丸里吵得太煩人了——真是的，明明我也想快點見到主人】
【藥研藤四郎：喲，大將，好久不見，我會過來檢查大將的身體狀況】
【山姥切國廣：剩下的刃是我和本歌】
把這一部隊的刃名默念一遍，你不禁感嘆：這不就是廢嬸制造隊嗎？
【鐵T中的鐵T：長義呢？長義不是回來了嗎？公務員說話說話】
奇怪，怎么不回你消息？長義是沒看見嗎？你正準備在通訊貝里再發點廢話文學，忽然感覺到衣服被誰扯了一下。
哦哦是小杰吧？到參觀的點了嗎？
你略疑惑地轉過身，卻看見換了一身裝扮，修行歸來的山姥切長義站在你身后。
注意到你的視線，他發出一聲輕哼。
把修行中寫的信件塞進你懷里后，山姥切長義將手放在心口處，對著你行禮：“我正是長義所打造的杰作。”
“只要你依舊選擇保護歷史，我便會以山姥切之名斬殺所有敵人。”
“以我主之刀的名義——”他抬起頭直視你，一字一句道，“去創造傳說吧。”＊
你剛好看到第三封信的結尾：能給予你一切的刀，只能是我。＊
牙白，極化修行……你一臉深沉地想，真是不得了，好好一政府刀都學會媚主了！
愛看，多來點。
第176章 玩家被媚到了
176.
“阿路基！！”
發誓要第一個來到你身邊的壓切長谷部, 好不容易擠開其他主控刀搶先一步踏入臨時通道，等他整理好儀容儀表，笑容滿面地鉆出來后, 就看見極化歸來的山姥切長義站在你身邊。
疑似和你重逢后，命運給壓切長谷部的第一槍。
努力不讓自己石化的壓切長谷部聲音都在抖：“我……我竟然不是……第一個……”他看向山姥切長義的眼神多出幾分兇狠，“竟然利用職務之便，太狡猾了！”
“呵。”山姥切長義眼神都沒挪一下，“作為我主的刀, 直接回到主身邊, 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更何況——”有些得意的山姥切長義直接擋在你身前，語氣驕傲, “有我在, 主人就沒空看其他刀, 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看戲的你差點被口水嗆住：等等，這還是那個天天逮你寫文件——雖然從未成功過——經常“你”來“你”去，還總陰陽怪氣你的政府刀嗎？
就算知道刀子精們去極化是因為認可現在的主人, 順便解開前主留下的心結, 轉變心態, 成為程度不同的主控刀……
嗯，很像庫洛牌變成小櫻牌的流程。
但長義這個變得也太大了吧？修行中寫的信上內容也很少，完全猜不到長義心態怎么轉變的……話說前兩封信的內容長度, 都能和明石國行的信有一比了。
時政不會在他修行過程中, 給他吃了什么主控洗腦包了吧？
玩家很擔心NPC.jpg
“長義。”你拍拍山姥切長義的肩膀, 語氣誠懇, “你要是被時政綁架洗腦了, 你就眨眨眼。”
太媚主，媚得你好不習慣。你沉痛地想, 難道你有那什么字母屬性？必須要長義罵你才覺得對方是正常的嗎？
經常和政府刀一起搓文件的其他刃拼命點頭，紛紛為山姥切長義仗義執言。
“太不像話了，時政怎么能這么對待刀劍男士？”
“竟然用洗腦的方式來爭寵……咳，我是說，增加在阿路基面前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出乎意料，如果這樣能得到主的關系……咳，我是說，時政太可惡了！”
“哼哼哼……這也是疼痛的一種嗎？為了狗修金薩嘛洗腦……啊~這也是愛呢~”
“這種方法對大腦有損傷，大將身邊還需要一個頭腦清醒的刃。”
“被洗腦了嗎？我知道了，我會時刻跟在主人身邊。”
“你這家伙怎么得出這種結論的？！你們幾個，不準趁機悄悄貼到阿路基身上！不要給阿路基添麻煩！”
……
所以說對付多個主控刀，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根本不用做什么，他們自己就會先內訌。
山姥切長義收回視線，看向山姥切國廣，雙手抱胸：“你也認為我是被洗腦了？”
“不。”山姥切國廣搖搖頭，“我知道你只是不再糾結山姥切的名號……”
是誰斬殺的山姥已經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們如今要為誰揮動刀劍，斬殺敵人。
他們是“山姥切”。
兩位山姥切同時看向你。
他們是你的刀。
僅此而已。
被一左一右的兩刃盯著的你撓撓頭套，遲疑片刻后，從懷里摸出一塊小蛋糕，干笑一聲：“哈哈……我沒有多吃零食，真的，這次是小蛋糕先動的手……長義你不準兇嬸哈，你要是陰陽怪氣，我就……我就帶著皮皮私奔！”
“帶上我。”山姥切長義冷哼一聲，重復了一遍，“不把我帶上，是想做什么？”
“……哈？”
你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按照以往認知，這個時候長義不應該一副想揍你的隱忍表情嗎？現在這個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的表現又是怎么回事？
“……你后退做什么？”山姥切長義露出你熟悉的無語表情。
“哦哦，就是這個表情才對，這才是我認識的長義。”你松了口氣，“哈哈，剛剛肯定是幻覺，起猛了，看見極化回來的長義會媚主了……”
“那你要習慣才行。”山姥切長義掛上政府刃的公式微笑，“畢竟我是主人的刀，想要得到主人喜愛，媚一下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無論是什么我都可以給予你，所以是生是死，也完全取決于你。”*
“自然……”他語氣驕傲，“有了我這樣的刀，也很容易看不見其他刀的風頭……所以一直看著我就好。”
“本歌……”一直沒出聲，給你們留出空間磨合，表現得很成穩的初始刀坐不住了，“我是主人的初始刀。”
“嘖，所以呢？偽物。”
“主人要注視……也應該注視我才對。”掏出直球攻擊的山姥切國廣挺胸抬頭，“我是屬于主人的杰作！”
“那又如何？我是為主人而來的，僅此一振的刀。”
……
看著兩個山姥切吵架，被長義媚主程度驚到的你，忽然就沒那么心慌了：這不是挺正常的嗎……還會和皮皮吵架。
媚主就媚主吧，以后文件就更不用你寫了，好耶！
“主。”
在主控力度比拼中，憑借“我可以做阿路基的狗，你們做得到嗎”打敗其他刃的壓切長谷部，自信滿滿地走到你身邊。
“這里是主的新地盤嗎？我明白了，全都交給我吧！”很有干勁的壓切長谷部擼起袖子，眼中燃起火焰，“把這里的骯臟，全都壓切！”
啊，其實這里是夏油杰的地盤來著……瞧著自動進入打掃模式的壓切長谷部，你默默地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小杰的就是嬸的，嬸的還是嬸的。
都是一家人，家園NPC幫你打掃自家產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
知道你想參觀盤星教后，去安排了教會內人員，并特意喊上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夏油杰，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了閃閃發亮的天花板，和打了蠟，比天花板還閃閃發亮的地板。
眼睛被刺痛的夏油杰：？
沒敢進去，怕一腳踩到地板上就開始滑行的夏油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你，嘆了口氣：“老板，你的店員們也回來了嗎？”
那群最開始被他們當做咒靈，實際上是付喪神的刀劍們也跟著老板回來了啊……他有些感嘆，興許要不了多久，老板的店就會重新開張了。
“對的對的。”
你正在觀看圖標小人表演的“花滑”，注意到夏油杰猶猶豫豫地站在門口，有些疑惑，但你依舊用熱情的語氣道：“小杰，怎么不進來？客氣什么，把這里當成自己家啊。”
夏油杰因為你這反客為主的說法懵了一下，他下意識反駁：“這里本來就是……”他家啊。
“暗黑大人！”
跟在他身后菜菜子和美美子打斷他的話，直接沖到你面前——或者說滑到你懷里。
“我們給暗黑大人抓了很多咒靈！”菜菜子很興奮，“都放在夏油大人那里了。”
抱著求雨娃娃的美美子點點頭：“嗯，全都吊起來了。”
哦哦，全自動幫你抓食材的好NPC啊！
你摸摸她們的頭，從兜里摸出了用于獎勵的糖果——本丸短刀在你變成魯加后，就更喜歡找你撒嬌了，你也時不時往背包里丟點糖果，用來增加短刀們的好感度。
不知道給不太熟的NPC送糖果，能不能增加好感度……你有些遲疑地想著，這糖果可是對小孩特攻禮物咧，系統商城賣得也不便宜，一顆能抵得上夜斗一天工資了。
要是送出去了NPC好感度沒變化，那你……那你就讀檔一下，不送糖純白嫖，嘻嘻。
拿到糖果的菜菜子和美美子顯得很開心，扭頭就舉著糖果去和夏油杰炫耀：“是暗黑大人送給我們的糖果。”
“嗯，太好了，菜菜子，美美子。”夏油杰彎下腰，笑著摸了摸她們的頭，“得到禮物了。”
你坐在椅子上，看著夏油杰滿是慈愛的表情，露出復雜又欣慰的神情：養了孩子的小杰，最終還是染上保父的顏色了。
“老板。”想起自己回來是做什么的夏油杰抬起頭，“還要參觀盤星教嗎？”
你瞅了一眼游戲時間，遺憾搖頭：“不了，大排檔開門時間到了。”
自家產業，以后有的是時間參觀嘛。
……
“前面違章超速的推車，請立馬靠邊停車——”
真倒霉，你坐在小推車上嘆氣，不就是在澀谷十字路口中心擺個攤，賣點關東煮嗎？
那你不是看在街頭人流量大，人多，買賣好做嗎？有必要派……呃，四五六輛警車追你嗎？
好吧，你承認，看見城管過來的時候心虛了一下，下意識掏了重劍，你可是個好玩家咧，從來不會用大刀砍弱小NPC。
但你還有小刀。
誰叫NPC和你推拉的時候把你剛搓的雙S食物搞地上去了？這可是你支線任務通關的希望啊！
你一怒之下捅NPC一刀不很正常嗎？退一萬步講，這NPC不還沒死嗎？你可是給對方灌了恢復藥的——方便你多捅幾下解氣。
日本警察，真小氣！
“主，前面有岔路。”在前面拉著推車跑壓切長谷部回過頭，征詢你的意見，“我們往哪邊跑？”
“都行……都能跑過警車了，某種程度而言，長谷部你也真是不得了……”更別說車上還坐著個你，外加五把變回原形的刀。
“哼。”突然變得閃閃發亮的壓切長谷部笑了一下，“為阿路基分憂，是我長谷部該做的。”
“請主放心。”把腿蹬得冒火星子的壓切長谷部大聲道，“其他刀都沒有我好用！”
區區極化山姥切長義，休想搶過“壓切長谷部”最強主控的稱號！
第177章 玩家給保守NPC
177.
“欸——”
用繃帶纏住眼睛, 還擁有了一頭飄逸羽毛頭發型的五條悟，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
他在壓切長谷部要想要壓切人的注視下，拿起你懷里的爆米花就往嘴里丟, 吃完了還不忘給對方一個挑釁眼神。
“老板最后有被追上嗎？”
“那肯定沒啊。”你撓撓頭套，“但他們追了老久咧，長谷部都跑累了。”
有時候你都不得不佩服一下這副本里NPC——都追兩個多小時了，他們怎么還不放棄啊？游戲組到底給NPC加了多少毅力值？
還是說這個世界的犯罪系統，要比上個世界更嚴格一點嗎？不把你抓進監獄警察就下不了班之類的？
不好吧, 你已經在上個世界當過進獄系玩家, 這次只想度過平平淡淡的大排檔生活。
追這么緊，太曖昧了, 再追下去會讓你認為警視廳NPC想和你結婚。
等到你掏出了雙人坐騎白色陸行鳥, 載著櫻暴雪的壓切長谷部飛走后, 警車就沒追了。
就是飛一半的時候……你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似乎聽見有誰在慘叫什么“怪鳥回來了，追擊暫停！！”之類的。
“不！”壓切長谷部當場反駁你, 周圍閃爍起無比亮眼的小星星, “完全不會累！”
不如說, 一想到他是拉著阿路基在奔跑，就更加干勁滿滿了！
其他刃做得到嗎？！
五條悟往后仰去，湊到夏油杰身邊, 用看起來很小聲, 實際上超大聲的音量道：“杰, 你看, 這里有狗欸！”
“……悟, 小聲點吧。”夏油杰嘆了口氣，無奈道, “畢竟是老板的手下。”
而且……他看向一臉得意的壓切長谷部，對方完全沒有對“狗”這個稱呼不滿的意思。
你見怪不怪。
有時候想要NPC做狗還是很難的，這個時候就有人要問了，哪里能見到狗里狗氣的NPC呢？
很簡單的，只要進入本丸，就會發現這么狗的NPC還有百來個。
“但是啊……”五條悟雙手抱胸，有些不爽，“這個模樣，會讓我想到禪院家的那個誰。”他囔囔道，“老板才不會娶他！”
夏油杰回憶了一些這些年來，禪院直哉做的事情，給予肯定回答：“那確實很惡心。”
“娶？”一直沒說話的山姥切長義捕捉到關鍵詞，他掛上職業微笑，走到五條悟面前，歪頭，“能詳細講講嗎？”
其他刃這才想到，你獨自在異世界生活了這么多年，說不準發展出了什么戀情家庭，那么……
“主……主人不會回本丸了嗎？”山姥切國廣大受打擊，“因為有了妻子……”
本來從監控里看姐妹交流會看得正樂的你：？
“有妻子為什么不能回本丸？”你茫然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爆米花，“本丸是必須要壽退社嗎？”
“那怎么不早說？”你表情嚴肅，“早點說我就不讓大傳多*當妻子了，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會發光的死亡使者究極*。”
不過也沒關系，雖然只能裝備一把妻子，但你還可以一手拿一把，嘴里再叼一把，這樣你就可以同時和四把武器結婚。
藥研藤四郎松了一口氣，并露出安心的神情：“果然大將沒有結婚對象，真是太好了……咳，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于大將一直以來的單身身份，我表示很遺憾……但是太好了。”
感覺被短刀嘲諷了，不確定。你嚼著爆米花，狐疑地看向藥研藤四郎：“是在嘲笑阿嬸沒對象嗎？”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藥研藤四郎冷靜地回答，“大將不要想多了。”
他看向從一開始就被綁在角落的兩人，開始轉移話題：“大將，這里的人不需要處理嗎？”
頓了頓，藥研藤四郎拔出本體，笑得有些詭異：“放心吧，大將，我會將刀柄都捅進去的。”
墻邊的人聽見這話，一邊掙扎，一邊從發出激烈的“唔唔”聲。
“說起來……”夏油杰看向你，“老板，你為什么要把樂巖寺校長捆起來？”
“我知道哦——”
和刀子精講完禪院直哉是誰干了什么事，并憑借私心添油加醋很多壞話的五條悟湊過來，一把勾住夏油杰的脖子：“因為樂巖寺校長一把年紀了還不會好好講話。”
“對的對的。”你點點頭，對五條悟說的話表示肯定。
本來你對這個會搞搖滾，正是打拼年紀的NPC挺感興趣，結果他一看見你，就露出很嫌棄的表情，活像是看見了什么臟東西：“五條悟，這就是你說的重要客人？”
“簡直不像話！”他把手里的拐杖杵得砰砰響，“一點規矩都沒有，竟然穿著這身……不成體統的衣服就來會面。”
綠色魚頭皇帝怎么他了？你很不高興，所以房間里多了個被捆起來的憤怒搖滾老頭。
至于旁邊的妹妹……也不是你故意的，就是她和老頭一個陣營，你一個順手，就一起綁了。
“不過老板可以把歌姬放了哦。”五條悟嬉皮笑臉地說，“畢竟歌姬很弱，放出來也沒什么大問題。”
本來安靜下來的庵歌姬，聽見五條悟的話后，突然開始劇烈掙扎。
“欸？生氣了嗎？”五條悟走過去，蹲下身，有些不解，“為什么會生氣啊？歌姬本來就很弱嘛。”
“就算有內鬼，也不會是歌姬啦。”
被你解開繩子的庵歌姬，第一時間對五條悟發起攻擊：“我可是前輩！！你這家伙！！給我放尊重一點！！”
五條悟輕輕松松地躲開攻擊，用很疑惑的語氣道：“真的生氣了？歇斯底里的女人可不會受歡迎。”
“五條悟！！”
你從面板上看，能知道五條悟是真的在困惑，但是不知情的人看，就會感覺五條悟在故意犯賤。
你看向夏油杰，真心實意道：“崽啊，不然給你的同學買一本說話的藝術吧？”
“……悟一直都這樣。”說話的藝術已經救不了他了。
“放心吧，老板。”夏油杰安慰道，“歌姬和悟的關系挺好的。”
真的假的？可是你看庵歌姬的人物面板，上面討厭的人后面，跟的就是五條悟的名字，這NPC也不是口是心非和傲嬌屬性啊……
所以你發出靈魂質問：“所以你們是真不知道，這個妹妹是真心實意地討厭五條悟的嗎？”
話音剛落，相關人員同時一僵。
夏油杰開始回憶過往：“真……真的嗎？原來不是開玩笑嗎……”
五條悟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置信：“討厭我？為什么會討厭帥氣逼人又超有實力和人氣的五條老師？”
“哈？”庵歌姬發出超不屑的聲音，“就是你這種態度才超級讓人火大，還有，給我記住，我是！前輩！”
知道自己被討厭的五條悟不以為然，并持續發出“欸——可是歌姬就是很弱啊”的言論。
被看不慣“美女NPC被欺負”的你實施正義鐵拳后，他像是被雨摧殘過的花，焉噠噠地蹲到了沙發后面。
“咳……失禮了。”發泄一通的庵歌姬走到你面前，很有禮貌地同你道謝，“謝謝前輩的幫助。”
總算有人能治住五條悟這個臭小子了！爽！
“不用謝。”你義正言辭道，“幫助妹妹是阿嬸該做的，沒品的是惹妹妹生氣的一些人。”
五條悟不服氣，還想說什么，被夏油杰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哈哈……不然先討論一下內鬼的事情？”
……
對NPC的事不感興趣的你，扭頭又開始看監控器，別的不說，這不比那什么武打電影好看嗎？哦哦，這什么黑色閃電，帥的帥的。
“對他很在意嗎？”大致了解了你和禪院家的恩怨情仇，并已經制定好數十種阻止禪院直哉和你接觸計劃的山姥切長義，瞟了一眼監視器，語氣淡淡，“喜歡這種類型？”
“是挺有好感的。”你老老實實回答，“因為他和清光在三次元都是佐○流司欸。”
“但是長義你放心，就算是三次元，你們也很媚主。”
“又在說什么怪話……”山姥切長義嘆了口氣，“要在這里待多久？不是要去抓咒靈嗎？嗯？要喝冰可樂？少喝點冰飲……喏，給你。”
“還有……”他看向下方，額頭暴起青筋，“龜甲貞宗，從主人……下面站起來！”
哈？什么龜甲？你接過可樂，疑惑地低下頭——看見一臉通紅的龜甲貞宗，在不知不覺中替代了沙發，成為了刃形座椅。
注意到你的視線，他的表情更蕩漾了：“狗修金薩嘛~把全部重力都加到我身上也沒問題的~哈，能感受到狗修金薩嘛帶來的……”
把龜甲貞宗物理禁言，并提走的巴形薙刀將正常椅子搬過來，他推推眼鏡：“失禮了，主人，請坐。”
“如果有需要……”他眼里多了幾分期待，“主人可以坐到我身上，按照身高匹配，我更適合主人。”
“……不了，有點太怪了。”頭套下的你，完全是吃到超酸檸檬的表情，“有時候你們還是當個人吧，也別完全當刃。”
還被捆著的樂巖寺嘉伸，看見這“不成體統”“傷風敗俗”“有傷風化”的六男爭一女畫面，驚得眼睛睜大，脖子伸長二里地。
但是有零個人……好吧庵歌姬還是關心了他一下，也就問了一句，得到唔唔回答后，她露出了放心的模樣。
“老板，在看隔壁學校的學生嗎？你看看高專的嘛，看看高專的~”
“也行，等等……你們學校還有熊貓？哪來的？偷其他國的國寶犯法啊你們知不知道？”你痛心疾首道，“小杰你不是普法第一人嗎？怎么還明知故犯？”
不等他們解釋，你又換上另一種語氣：“這樣吧，嬸看這個熊貓和普通熊貓不太一樣，可能是有點問題。”
“你們把這個熊貓呢，送給嬸看看，嬸幫你們找找哪里有問題。”
第178章 玩家有婦道
178.
很可惜, 捂著肚子笑的五條悟說熊貓不是真的熊貓，而是咒骸。
“咒骸……又是個什么西西？”綠皮魚頭套的眼睛里閃著詭異的光，“新型咒靈嗎？”
雖然不是真熊貓讓你遺憾離場, 可如果是咒靈的話……你發出邪惡廚子的笑聲，桀桀桀，你要用熊貓做熊貓麻婆豆腐！
很懂你的刀子精們已經拔出本體，就等著一聲令下，再奪門而出, 把熊貓咒靈給你抓回來。
為了避免夜蛾的“兒子”真被你抓去下鍋, 夏油杰無奈地和你解釋，咒骸不是咒靈, 只是在非生命體中放入咒核, 讓它們能自主運動。
“唔……算是有意識的傀儡吧？”夏油杰想了下, “失去咒核，它們也就失去了行動能力。”
“嘛，簡單點說, 就是夜蛾做的會動的玩具。”五條悟很隨意地揮揮手, “熊貓是最特別的, 夜蛾做的其他咒骸可是沒有自主意識，也不會成長的哦~”
“所以……”你大腦緩沖了一會，語氣凝重, “這里的熊貓是變○金剛。”
這么酷？更想要了。
還想做科普的夏油杰笑容一僵：“啊？”
是……是這樣嗎？原來夜蛾做的不是玩偶, 而是棉花版變○金剛嗎……才怪了吧？！
“熊貓嗎？我明白了。”巴形薙刀推推眼鏡, 拿起本體薙刀自顧自地往外走, “我會替主人抓回來的。”
“喂, 你這家伙——”壓切長谷部發揮超絕機動，沖過去攔住巴形薙刀, “不要自說自話地給主添麻煩啊！”
“呵。”
“呵是什么意思？”這態度也太讓刃火大了。
“意思是……”巴形薙刀低下頭看著壓切長谷部，平靜道，“不想和有過主人的刀講話。”
……
刀子精好像又吵起來了，算了，你都習慣了。
碰巧這個時候，監控器里的熊貓和另一個機械人打了起來，熊貓吃了一波攻擊后，變換出了新的大猩猩形態。
你指著監控器，看向五條悟和夏油杰，語氣里滿是控訴：“還說不是變○金剛？！這都變成金剛了！”
“熊貓體內有三個核心，他能通過切換核心，讓身體也發生變化。”
夏油杰努力安撫你，并試圖讓你明白，咒骸不是咒靈，但也不會是變○金剛啊！要是夜蛾有這么酷的能力他還去當什么盤星教教主……咳。
“……很奇妙的構思。”山姥切長義盯著屏幕，指向機械丸，詢問庵歌姬，“這也是咒骸嗎？”
“這是與幸吉同學的咒術。”征求你的意見后，給樂巖寺解綁的庵歌姬站起身，她低著頭，輕聲道，“與幸吉同學……身體不太好，只能通過傀儡和大家在一起學習……”
山姥切長義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用咒核讓機械動起來……他若有所思，時政應該會對這種能力感興趣，也不知道時政內部保留的陰陽術里，有沒有這種類型……
如果時政想得到這種技術，應該會派人來和對方接觸，身體問題……嘛，不是什么大問題。
要想辦法在審神者任務期間解決這件事，時政想接觸人就繞不開審神者，那自然而然的，這個世界的人加入時政后，會被其他人自動算為審神者派系人員……
審神者不是一直囔囔著要攻打時政讓時政改名嗎？就先從培養屬于審神者的人手開始吧。
那么——
山姥切長義抬起頭，看向庵歌姬，露出公務員的笑容：“只是身體問題的話，或許我能有辦法解決。”
要先和這些人打好關系。
……
完全不知道極化歸來的山姥切長義依舊很有事業心，只是拐向奇怪地方的你正在和山姥切國廣講“恐怖”故事：“其實熊貓也被稱為食鐵獸。”
“食鐵……獸？”山姥切國廣有些困惑，“有這樣的生物嗎？”
“有的哦~”旁聽的五條悟湊過來，一本正經道，“在華夏的古老神話中，食鐵獸可是蚩尤的坐騎，超厲害。”
“對的對的。”你點點頭，用著嚴肅口吻忽悠初始刀，“別看熊貓毛絨絨一團手感很好，實際上牙口更好，啃鐵塊一口一個嘎嘣脆。”
“食鐵獸最喜歡啃的，就是還沒發育成刃的玉鋼。”
對于刀子精來說，鬼故事可不是什么“飄著的鬼”“可怕的妖怪”。
雖然以前也有怪談會，嚇暈了一堆刀子精，但事后你才知道，這群刃只是在配合你玩。
真正膽小的刃少得很，真的遇到了靈異事件，他們也是一邊哇哇大叫，一邊掏武器出來，毫不留情地砍鬼怪。
對他們來說，真正的鬼故事是刀劍生銹，刀鞘流血，刀劍變半截，遇上喜愛食用金屬的生物之類的。
已經被嚇到的山姥切國廣，鎮定道：“這只是咒骸，不是真的熊貓。”所以不會吃玉鋼……和刀。
“看起來是熊貓，摸起來是熊貓，怎么就不是熊貓了？”你義正言辭道，“在我們混亂邪惡的定義中，太極也是熊貓。”
“對哦，可不要小瞧了我們熊貓。”好心眼一個沒長的五條悟加入忽悠，“就算是咒骸，那也是熊貓啊。”
你雙手環胸，看向五條悟：“畢竟是熊貓啊。”
五條悟和你對視，笑嘻嘻道：“因為是熊貓啊。”
你倆拍手：“熊貓~”
山姥切國廣臉上露出很明顯的糾結和掙扎，片刻后，他抬頭看向你，堅定道：“但是主想要的話……身為主的杰作，我……”他閉上眼，大聲，“我會克服恐懼的！”
只要把食鐵獸喂飽，也就不會有刃遭殃了吧？
實在不行……山姥切國廣移開視線，鎮定自若地想，安排老是纏著主人的那幾個刀，去飼養熊貓好了。
要是重傷了，他會請求主人來親自給他們手入的。
*
“虎杖不是沒有咒力了嗎？”你突然想起自己一頓燒烤，讓粉毛小伙把“金手指”嘔出來了，“為什么他還會參加這次的交流會？”
“因為……那個……”在小事情上偶爾不靠譜，但是經常偶爾的五條悟移開視線，聲音也小了下去，“哈哈……反正悠仁就不小心又吃了一根下去，誒嘿~”
失去“兩面宿儺手指”的虎杖悠仁本該回歸普通人體質，即無咒力者，可作為“兩面宿儺的容器”，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對兩面宿儺的咒力進行了吸收和掠奪。
“雖然很少量，但那個孩子確實是有咒力了哦，所以我讓七海來教導他，畢竟五條老師超——忙的。”五條悟在空中比劃，“七海可是說出了咒術師就是狗屎這種不得了的話。”
后來發生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在教導過程中，他們對“三名高中生離奇死亡”的案件進行調查。
在追查過程中，虎杖悠仁認識了擁有水母咒靈的吉野順平，也在他家中發現了一根手指。
為了保護吉野順平的母親不被咒靈攻擊，他再次吞下了手指，成為了兩面宿儺的容器。
“……差不多就是這樣。”夏油杰摁了摁眉心，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關于那根手指的出現，我和悟也還在調查中。”
“這個孩子就是吉野順平。”五條悟指了指屏幕上的黑發少年，他語氣淡下來，“另外，七海將追查中阻撓他的咒靈帶了回來，我們從硝子那里確認，那些咒靈——”
“是從人類改造來的。”
“我這邊通過盤星教的調查，也發現了一些其他事情……”夏油杰看向被解綁后就一言不發的樂巖寺，“所以，樂巖寺校長對于內鬼的身份，有什么頭緒嗎？”
樂巖寺握著拐杖，抬眸瞥了夏油杰一眼，從鼻子里噴出一聲哼：“離經叛道的臭小子。”
他將拐杖對準你，憤怒道：“不守婦道的女人！只知道靠男人的咒術師……哼！真是不知羞恥！”
因為NPC講劇情太啰嗦，看起來在聽，實際上玩系統面板自帶的彈珠小游戲有一會的你，緩緩抬頭，茫然：“婦道？原來我有這種設定嗎？”
你倒吸一口涼氣：“牛○！”
阻止了想上前壓切對方的壓切長谷部，你看著樂巖寺，用做作的語氣驚訝道：“哇，老登，我見過你誒，上次在那個什么酒吧，就看見你坐一老頭腿上，玩得可花了……嘖嘖，完全就是傷風敗俗，世風日下。”
“就算你年過七十風韻猶存吧，但你這個皮膚狀態看著不行啊，去了肛腸科醫生都不好治療……你這拐杖得花個幾百上千吧？好男不過百知道嗎？”
停頓了下，你又用超大音量持續攻擊：“誰知道你這校長位置怎么來的？你們老橘子就是玩得花放得開。笑死了，這么喜歡聊婦道，不會是你在小三市場搶不過漂亮妹妹在嫉妒吧？”
“女人當咒術師怎么你了？知道你是靠走后門評的等級了，自己藏著掖著偷著樂就得了，還非要說出來顯擺，現在好了，被嬸攻擊你就受著吧。”
庵歌姬被你這波語言攻擊搞得目瞪口呆。
稍微有點事，晚來了一點，現在正在門外的夜蛾正道額頭流汗：現在這個情況，他是推門進去，還是不進去？
倒是從洗手間出來的冥冥，大大方方地推開門，她沒有走入房間，只是靠在門框上，對庵歌姬比了個錢的手勢：“這件事不想傳出去的話……京都這邊，可要加錢哦。”
樂巖寺氣得渾身都在抖，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指著你：“你……你……”你了個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么多年都沒遇見過你這種類型，氣急敗壞，導致理智崩潰的樂巖寺當即把吉他掛身上，不管不顧地對你發動咒術。
你瞧著他摸出吉他開始搖滾，淡定地掏出催眠麥克風，大聲：“不就是樂器嗎？當誰沒有啊！”
區區rap！你也可以來一段勁爆的Bbox！
……
等你用催眠麥克風又讓這個世界多出一位守男德的老人后，你神清氣爽地轉過身看向其他人。
兩名已成年的男性教師看天看地不看你。
夜蛾正道看看那邊逆徒的表現，開始研究地板縫為什么這么直。
庵歌姬正圍著樂巖寺慌亂地尋找讓對方恢復正常的方法。
冥冥覺得催眠麥克風是很有趣的咒具，詢問你要不要開個價賣她？
刀子精倒是覺得沒什么。
都對主不敬了，沒把這人砍死已經是阿路基的仁慈，區區變成熱愛女裝，現在還穿著水手服的男德代表人物……完全沒什么問題！
反正被阿路基戲弄的不是他們就行。
倒是最開始就想說什么，但是一直沒來得及說的藥研藤四郎走過來，很平靜地開口：“大將，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什么？”
“房間里的擴音器……”藥研藤四郎指向一直閃著紅光的設備，“在大將開口前就一直開著。”
所以整個參與姐妹交流會的人，都聽見了你對樂巖寺的語言攻擊和造謠。
但這件事對你又沒什么影響，藥研藤四郎瞥了一眼樂巖寺，不然他第一時間就把設備關上了。
嘛，現在看起來……他冷靜地想著，兩位當事人都不會在乎這件事了。
第179章 玩家要抓偷菜賊
179.
“……這些話請和真希學姐說去吧, 我和禪院家已經沒有關系了。”
原本和加茂憲紀戰斗的伏黑惠停下攻擊，向現在的“敵人”，未來的“同伴”訴說自己的想法。
“我不在乎自己是對還是錯, 我只是相信……”
話還沒說完，遍布整個交流會場地的大喇叭中，突然傳來一段中氣十足，且勁爆無比的話：
“老登，我記得你……”
“誰知道你這校長位置怎么來的？笑死, 老男人就是玩得花……”
老……老板？！
她怎么在這里？伏黑惠忍住想扶額嘆氣的沖動, 知道了，一定是五條悟邀請的。
有老板在這里, 那大家還打什么？搶咒靈……誰能從老板手下搶到咒靈？
也不對……伏黑惠看向加茂憲紀, 語氣淡淡：“你還要堅持殺虎杖悠仁嗎？如果是因為樂巖寺校長的命令……”
他停頓了一下, 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你確定要聽走后門上位的人的命令？”
“……這是在造謠吧？”被這波語音沖擊到的加茂憲紀緩了一會，他看向伏黑惠，“我剛剛就說過, 殺死虎杖悠仁是我個人的判斷, 另外……”
他睜開眼, 指了指廣播位置：“說話的人你認識。”
“……不清楚是不是造謠。”伏黑惠情緒很穩定，“我對樂巖寺校長并不熟悉。”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帥氣多金, 實際上腦子有病還是吃軟飯專業戶的人多了去了, 比如伏黑甚爾, 比如伏黑甚爾, 比如伏黑甚爾。
至于其他的……
他回想了一下小時候從伏黑甚爾那里聽到的, 你要一統咒術界壓榨御三家，創辦咒靈大工廠, 把沒用咒術師拿去當向日葵花肥的言論……
伏黑惠點點頭，并以過來人的身份，隱晦地提醒對方：“很快你也會認識她。”
五條悟決定把整個五條家白給，那加茂家加入新御三家的日子也不遠了。
“給你個建議。”他安靜地看著加茂憲紀，“放棄加茂家家主的位置。”
看在打過一場的份上提醒一下，要是不聽……伏黑惠想了下，等加茂憲紀被老板當成稻草人種田里的時候，他會努力讓對方頭朝上，獲得呼吸自由權的。
并不能領會到伏黑惠的好心，只感覺自己被嘲諷的加茂憲紀有些生氣：“你是認為自己絕對會贏嗎？”
想到自己的母親，他向伏黑惠扔出了一包血袋：“我可不會輸的！”
其實不是很想打的伏黑惠嘆了口氣：“我不是很在乎輸贏，但是……”他擺出召喚式神的手勢，“我可不會讓你們輕易奪走虎杖的性命。”
“鵺！”
同一時間。
“哇，紙全都燒起來了欸。”你看向貼在房間上的符紙，傻樂，“這是什么彩蛋嗎？到時間自燃之類的。”
怪好看的。
“不，這是代表咒靈的符紙，如果有咒靈被拔除，符紙就會燃燒……”庵歌姬看向燃燒后的符紙，有些困惑，“奇怪，同一時間被拔除了嗎？還都是東京校消滅的？！”
“雖然我也希望都是高專學生拔除的，但是未登記的咒力，也會燃起紅色火焰。”五條悟打了個響指，笑嘻嘻道，“嘛，或許有不請自來的客人。”
“畢竟兩邊的學生，現在都還打得火熱呢。”
“……是外部的入侵者嗎？”
“天元大人的結界沒有運作嗎？”
“果然是有內鬼嗎？樂巖寺校長你還是不打算說……什么？好男人不能在有外女的場合隨便講話？嘶——”
夏油杰倒吸一口冷氣，為房間變暖做出一口氣的貢獻：“老板這次的攻擊威力，比上次的還厲害。”
五條悟拍拍他的肩膀：“算了杰，先解決這邊的問題。”學生們比變異橘子皮更重要。
……
嗯？天元？好熟悉的名字……嘶，等等，不存在的記憶要從腦子里長出來了——失敗了。
一張符紙燃起來等于一個咒靈沒了，全燃起來……就是這里的咒靈全沒了？！
你不嘻嘻了：“所以說，嬸不遠千里地來這里參觀交流會，補充食材庫存，有人卻悄悄潛入，干掉了嬸的預定食材？”
得到肯定回答后，你面無表情地拔出重劍，綠頭魚的眼睛中透出三分涼薄三分怒意四分“臥槽虧大了”：“弗雷。”
要不是五條悟說這次交流會上有咒靈，還都是人工飼養的，比野生更干凈的咒靈，你根本不會來的好吧？
有這個看打斗視頻的時間，你都不知道能抓多少新食材。
怎么還會有人偷菜？！知不知道主人在場，不能偷農場的菜是道上的規矩？是因為有內鬼存在，所以偷菜賊才能這么迅速地偷走你的菜嗎？
可惡，你要把這群家伙全揚了喂豌豆射手！
弗雷從你影子里顯現：“嗯，我在這里。”
“走！”你怒氣沖沖地破墻而出，“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偷我的菜！”
刀子精們迅速反應過來，并順著你走的路離開房間。
還沒來得及行動的咒術師看著墻上兩米多高的人形大洞，沉默下來。
“老板還真是……”夏油杰停頓了一下，“不走尋常路。”
擺在離大洞旁僅兩厘米的門，對老板來說，就像一個裝飾物。
他想了一下，不如說，所有門對老板來說都是裝飾物，老板會從各個地方進出房間，比如天花板，玻璃窗，通風櫥……
除了門。
“杰，找不到詞夸，也可以和大家一起沉默。”
“……先去找學生們吧，悟。”
*
“這個黑漆漆的是什么？你們的結界還能具象化嗎？”
你把手放到賬上，試圖摸摸看——什么也沒摸到，你的手毫無阻礙地穿了過去。
“這是帳，用于隔絕普通人……”山姥切長義嘆了口氣，“這些不是基本知識嗎？你又沒看……算了。”他微微抬起頭，語氣里帶著些許得意，“有我在，就算你不了解也沒關系。”
可……可惡……蛋花眼的壓切長谷部不甘地咬住袖子，可惡的政府刃！不就……不就是一些政府刃才會知道的內部資料嗎？竟然用這種基本知識媚主……
“哦哦好像見過……”
你努力回憶了一下，確實是在各種各樣的食材捕捉現場，遇到過天突然黑下來的情況……原來是有人放“帳”啊！
嘿嘿，還好你下手快，不然食材就要被咒術師干掉咯。
庵歌姬聽完你們的對話，露出一點復雜表情，她悄悄湊到“雖然也是人渣但是比五條悟靠譜一點”的夏油杰旁邊，低聲問：“這位……真的沒關系嗎？”
看起來似乎很厲害，但對基礎知識又一無所知……不對，她根本不知道對方名字和身份，五條悟就這樣讓身份不明的人加入行動了嗎？
“哈哈。”夏油杰笑而不語，“不用擔心。”
也對，這里還有五條悟和夏油杰在。庵歌姬稍微放下心來，盡管很不甘，但他們在這里，確實會讓人很安心。
這只是出于對他們實力的認同，絕對不是對他們人品的認同！
倒是五條悟試圖穿過“帳”的時候，直接被“帳”彈開了。
見狀，其他人也進行了嘗試，結果除了夏油杰和五條悟，其他人都能自由出入“帳”內外。
“哦——原來如此。”五條悟饒有趣味地盯著“帳”看，“這是針對我和杰的結界，拒絕我們入侵，但是其他人都能自由通行。”
庵歌姬臉色一變：“這不就說明里面的詛咒師水平不低……”
“還有我和杰的資料，對吧？”五條悟無所謂地擺擺手，“不用擔心，因為老板還在……欸？老板呢？”
“啊？”
你從“帳”里伸出頭來，綠頭魚頭套在如黑色幕布的“帳”上晃來晃去，像一條滑稽又自由的魚。
“你們太慢了，所以——”你提著弗雷和刀子精宰的NPC和怪，懟到其他人眼前晃了晃，“嬸先去把敵人干掉了。”
開著系統導航抓紅名，一抓一個準。
被揍得半死不活的詛咒師，和長相怪異的咒靈，像燃燒日被丟出來的垃圾袋那樣，倒在教師們腳邊。
還在商討對策的幾個咒術師，又沉默下來。
“放心，沒死，還留了一點血，幫嬸問一下誰宰的咒靈。”
本來是想親自問的，但你在地圖上發現了一個特大特顯眼的紅名咒靈，這讓你超級興奮：“嬸發現了一個超大的食材，絕對有雙S水平！”
被你丟出來的這些低級咒靈，都是大咒靈搞出來的。
這種能自動產出的好咒靈，就不變大河貍了。
你摸摸頭套，給自己灌了一瓶嗷嗷特飲，一邊燃著七彩火焰，一邊朝咒靈所在地跑去：“嗷嗷，來勁了！”
這次的雙S咒靈還會搓低等級食材，多么完美的一個食材，你一定要得到它！
*
兩個學校的學生，因為不斷出現的咒靈而聚集在一起。
“這些咒靈……”虎杖悠仁捏緊拳頭，朝撲上來的咒靈狠狠打了一拳，他額頭上滴落下汗水，“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東堂葵將不斷蛄蛹上來的咒靈擊退，聽見他的話，東堂葵扭過頭：“摯友，你見過這種咒靈？”
“之前和七海海一起調查案件的時候見過……”虎杖悠仁的表情越來越憤怒，“這些咒靈……都是從人類轉換來的！”
“直到最后，我們也沒有抓到幕后黑手。”虎杖悠仁看向吉野順平，“也是因為這件事，我才認識了順平。”
吉野順平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聽見虎杖的話，他只是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哈？”釘崎野薔薇露出見到臟東西的表情，但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詛咒？”
“鮭魚，鮭魚。”狗卷棘扯下衣領，朝著哀嚎著“殺了我”的咒靈喊話，“去死吧。”
“這么多數量……”禪院真希用力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到底是殺了多少人？”
“欸——”陌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多少呢~不記得了。”
“就像人類不會記得自己踩死過多少螞蟻……”身體遍布縫合線的人形特級咒靈，對底下的人露出微笑，“我也不太記得有多少人類變成了咒靈。”
“呀，好險好險。”
真人向旁邊的樹枝跳去，躲開了加茂憲紀的咒術攻擊。
“差點就被打中了。”
“任務已經順利完成了哦。”真人看向虎杖悠仁，“雖然很想看一下詛咒之王的靈魂，不過有人催得很緊呢，那么——”
他笑得更大聲了些。
“完成最后一步吧！內鬼們。”
“什么意……”
虎杖悠仁的話還沒說完，一把帶有詛咒的匕首已經貫穿了他的腹部，他捂住傷口，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見了低垂著頭的吉野順平。
“抱歉……”吉野順平將匕首拔出來，他的手依舊在顫抖，“但是……我有絕對不能失去的家人。”
“順平……”虎杖悠仁還想說什么，可刀刃上的詛咒，將他所有的話攔在了喉間。
其他人想過來帶走虎杖悠仁，卻被突然出現的水母咒靈毒暈。
看著昏迷的眾人，吉野順平摸了摸水母咒靈的頭，再次重復：“……抱歉。”
“怎么會？機械丸？！”加茂憲紀捂著傷口，看著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與幸吉從隱蔽處走出來，“怎么會是你？！”
“……抱歉。”
與幸吉溫柔地將暈過去的三輪霞放到地上，他沒有轉過身，因為他沒有那個勇氣去面對對方此時的眼神。
“我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他慢慢收緊雙手，“放心吧，我不會讓大家出事。”
“你……”失血過多，逐漸感到眩暈的加茂憲紀垂下頭，聲音也低了下去，“……真是笨蛋……”
與幸吉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后，他緩緩地向真人走去。
“……或許吧。”
“做得不錯。”真人從樹枝上跳下來，“人類之間的憎惡啊……真是惡心又絢爛……我竟然是從這樣的感情中誕生的嗎？嘻嘻……”
“雖然……一直讓我不要對虎杖悠仁動用咒術，但是……”他向著昏迷的虎杖悠仁伸出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讓我看看你的靈魂，會是什么模樣。”
“等等，真人先生，不是說好不傷害他們嗎？”吉野順平擋在虎杖悠仁面前，“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你們是想毀約嗎？”與幸吉警惕地看著真人，跟著他走出來的機械傀儡，也擺出戰斗的姿勢。
“嘛……”真人嘆了口氣，“真是的，不看就不看。”
“那……那就好。”
吉野順平松了口氣，他的心臟依舊砰砰跳個不停，如果真人真的要對其他人動手，他有那個能力保護其他人嗎？他可以在五條老師趕來前保護好大家嗎？
“哦哦，原來你們是內鬼啊，我還以為內鬼也會是紅色名字的。”
把帳內未收錄的采集物采集完，小溪里的魚釣了個遍，寶箱也摸完的你，總算騎著美里帽找到了雙S級別的咒靈食材。
刀子精……刀子精這都能迷路，還是不靠譜啊……抓了咒靈你會回去用廣播通知他們的。
忽視掉倒了一地的NPC們，你從美里帽背上跳下，好奇地湊到黃名的與幸吉面前：“你是機械丸？你不是那個炫酷機械人……哦哦在這呢，嗯？怎么不叫機械丸了？難道這是神奇的影分身？”
懂了，這是忍術攻擊。
“你是誰？”與幸吉強忍著不適感，沒有往后退去。
“嗯……你這么說了，那嬸就要考考你了，那嬸問你，那嬸問你這里的內鬼有幾個？”
茫然的與幸吉：？
你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人碰了一下，不明所以的你扭過頭，就看見天生愛笑的真人抓著你的胳膊，對你友好一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高度的人類。”
“哦哦，彼此彼此。”你把他的手從胳膊上扒拉下來，握著他的手上下晃動，誠懇道，“嬸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拼接的咒靈，希望你的味道好吃一點。”
聽不太懂的真人揚起笑：“嗯，所以你不會介意我觸碰你的靈魂嗎？”
“啊？剛見面的，不太好吧。”什么觸碰靈魂的，說得好曖昧哦。
忽略掉你的話，真人發動無為轉變，沒辦法對虎杖悠仁下手，玩一下普通咒術師的靈魂，算是聊勝于無吧……
忽然，他的身體一僵。
這……這是什么？這個人類的靈魂呢？為什么他沒有看見靈魂的形狀？驚慌失措的真人想手收回手，可他無論怎么用力，都沒辦法控制身體。
情況反了過來，被操控的對象變成了他，真人只能朝更深處的虛無前行。
他看見了光，看見了與光糾纏的暗。
他聽見了萬人的低語呢喃：“救救我們吧……”
“為什么會是我們？”
“偉大的■■■■，請拯救我們的星球，拯救我們的家園。”
“想要回到過去……回到大家還在的世界……”
……
這咒靈怎么不動了？沒電了嗎？哦，沒咒力了嗎？你有些遲疑，那你要打個招呼，有禮貌地把食材收包里，還是不講武德直接塞包里？
這個時候，剛剛回到你影子里的弗雷突然跑出來，什么話也沒說，掏出重劍就對著真人一頓揍。
你更茫然了：弗雷……好像很生氣的模樣？這又是咋了？
把真人揍得沒點人形后，弗雷把對方團吧團吧搓成咒靈球交給你，聲音變得硬邦邦：“不是好咒靈，炸了吧。”
“哦……哦，好。”
出來似乎只是為了對真人拳打腳踢的弗雷點點頭，滿意地回到你的影子里。
你看看手里的咒靈球，又看看傻眼的倆內鬼NPC，把球往懷里一揣，騎上美里帽就飛走了。
還有沒摸過的箱子在那邊發光呢。
內鬼NPC做花肥的事暫停，摸箱子你來。
第180章 玩家ID的含義
180.
“吶, 我說啊，你們兩個……”
你努力抖腿，試圖把抱住你大腿哭個不停的壓切長谷部, 和一臉蕩漾不斷用臉蹭你的龜甲貞宗甩開。
但是抖腿完全沒效果！
你不就是在小樹林里找咒靈的時候跑太快，把刀子精甩后面，后面沉迷找沒發現的寶箱把刃全忘記了而已嗎？至于重新見到面就撲過來扒著你的腿哭嗎？那你不是怕咒靈跑了箱子沒了釣魚點魚王CD錯過嗎？
真是的，這到底是誰家的刀子精？完全沒有你成熟穩重又溫柔可靠的風范。
“你們不覺得你們在這個世界的戲份太多了嗎？知道朕沒事了就快回本丸吧……朕以本丸皇帝的名義命令你們松手！”
完全沒在聽的蛋花眼版壓切長谷部持續流淚：“阿……阿路基……我……我竟然跟丟了阿路基……嗚……我這樣的刀……我這樣的刀應該去跳刀解池……阿路基……嗚……阿路基沒了我……你要記得保重身體……”
完全在聽的龜甲貞宗把你的腿抱得更緊了：“這是新的play嗎？呼呼——興奮起來了~但是沒有狗修金薩嘛在身邊，是沒辦法讓刃感受到愛的。”
“所以……”龜甲貞宗開始扯衣領, 扭動身體, “還請狗修金薩嘛將我緊緊地束縛~最好是將我捆到狗修金薩嘛身上，啊~我能感受到……濃濃的愛~”
好想把這倆刃踹開……但一個根本踹不掉, 另一個……你低頭看向滿臉堆笑的龜甲貞宗, 放棄了踹刃的動作。
你怕踹他一腳, 反倒讓對方爽到了。
在家入硝子的治療下，已經醒過來，現在正坐樹下捧著熱茶的釘崎野薔薇看見這一幕, 用手肘捅了捅伏黑惠：“咱們嬸原來喜歡這口嗎……”
“啊, 不是, 老板并不喜歡，他們是……”
伏黑惠張開嘴，試圖解釋你對付喪神只是純粹的主仆情, 付喪神們對你也是純粹的……
此時, 他突然想到過去在店里, 一個不留神就會脫光的自由的千子村正, 想到時不時發出暴言的亂藤四郎, 想到不小心就開放重男領域的笹貫……
他逐漸遲疑，沉默一會后, 他選擇了用伏黑甚爾曾吐槽時說過話來形容：“……是純粹的皇帝和冷宮的關系。”
胡作非為不一定事業心但絕對不會戀愛腦的皇帝，和一群天天鍥而不舍黏著皇帝但得到0反饋，宛若待在冷宮的后宮佳麗們。
沒聽懂的釘崎野薔薇：？
“不管怎樣……”釘崎野薔薇眼中泛起憧憬的小星星，“咱嬸太酷了……”
“所以這種喜歡玩字母游戲的男人配不上她，實在不行把五條悟或者夏油杰推上位吧。”她說得有幾分勉強，“起碼臉還能看。”
“夏油老師……拿老板當嬸看的，五條老師……”伏黑惠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咒術界的都知道他們有親屬關系。”不混咒術圈的都知道他們沒有。
“嘁。”釘崎野薔薇不爽地嘖了一聲，“大人太沒用了！”
那邊的學生還在討論審神者與刃的關系，你這邊正努力說服山姥切長義，讓他撿起身為公務員的責任感——指快點把妨礙你玩，咳，不是，妨礙你做任務的刃全都帶回本丸。
“人你們也看過了，能跑能跳一頓還能吃三個咒靈，回去吧，朕會記得常回本丸看看的。”下次一定記得。
男刃太多，影響你探索的速度。
“哦？”山姥切長義若有所思，“所以主人的意思，是讓我們離開嗎？”
“對的對的。”
“我明白了。”山姥切長義露出政府刃的微笑，“所以我拒絕。”
“欸？為什么？！”
“哪有刀不跟在主人身邊的？”山姥切長義用理所當然的態度回答，“我是你的刀，自然會跟在你身邊……啊，是想送走其他刃嗎？這個沒問題。”
你張了張嘴，最后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真誠道：“……長義，你可真是喪心病狂的本丸好同事。”
“主……主要把我們送走嗎？”
不知道cue到壓切長谷部哪根神經了，一瞬間，他整個刃都成為灰白調，呆滯著張開嘴，吐出一團刀魂。
真正的好心刃山姥切國廣及時抓住即將飛走的魂，給壓切長谷部塞了回去。
一直沒發言的巴形薙刀，在此時露出悲傷狗狗的表情：“要確保主人的安全，我必須跟在主人身邊才可以……不行嗎？”
“……只是讓你們回本丸而已啊，不要試圖勾起朕不存在的良心了。”
“其他的暫且不提。”山姥切長義嘆了口氣，“別總是在我們眼前失去蹤跡啊。”
“嗯……”山姥切國廣點點頭，用盡可能委婉的語氣道，“主人……就算長大了，也有撒手沒的屬性。”對刃不太友好。
可惡，這事怎么還沒翻篇？
你嘆了口氣，雙手環胸，理直氣壯地輸出：“你們跟不上朕，怎能怪朕跑得太快，還指責朕把你們丟下？”
“分明是你們機動太低自己迷路了，知不知道朕要挨個找迷路的你們有多辛苦？你們自己反省一下，散會！”
把“帳”打散后進來的五條悟看見那群付喪神竟真的開始反省后，鬼鬼祟祟地湊到夏油杰耳邊嘀咕：“老板這是在PUA員工吧？”
聽力不好但是系統面板很靈敏的你扭過頭，精準捕捉到白色羽毛球，無辜道：“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PUA？”
你非常淡定地開口：“再說了，PUA，P是保護protect，U是理解understand，A是陪伴accompany，我PUA他們，他們應該感到滿足才對。”
“退一萬步講，我肯定是喜歡他們啊，不然我為什么只PUA他們，不去PUA其他人？”
五條悟，大腦開始緩沖。
“而且……”你看向得到一句喜歡就開始櫻暴雪的刀子精們，語氣更無辜了，“要不是大家老是迷路，我也不會和長谷部相遇了，對吧，長谷部？”
壓切長谷部回憶了一下你們初次相遇的場景，那時候他還是苦等審神者愛吃代餐的留守刀，你還是小小一只可可愛愛，丟下自家一期四處亂竄，結果亂竄到他面前的母肥……
回憶過往，感動的壓切長谷部再次流下眼淚：“啊，沒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和主相遇……”
“我明白了阿路基！”壓切長谷部握緊拳頭，背后燃起熊熊斗志，“我會刻苦訓練，努力提高機動值，再也不會走丟！”
“喏，看吧。”你扭過頭，對著五條悟和夏油杰聳聳肩，“都是他們的問題，而且他們是自愿的。”
所以你有零點問題！
*
兩所咒術學校開始處理詛咒師和咒靈聯手入侵的后續事情。
比起一臉愧疚，但什么都不愿意說，只以沉默來應對的吉野順平，與幸吉倒是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這次在場的咒靈和詛咒師都不是幕后黑手，一直在背后指揮，對咒術界了如指掌的人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
與幸吉是為了治好身體才答應加入他們，不過并不是真心實意投敵的他，也留了后手，至于是什么，他沒有說出來，其他人也沒有追問。
“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身體，走到大家身邊。”他說，“……謝謝你們。”
加茂憲紀走過來，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這家伙……”
三輪霞一邊抹眼淚一邊笑著道：“太……太好了，我就知道……”
“……不要怪那邊的人。”與幸吉瞥了一眼吉野順平，對著庵歌姬鞠躬，“他的母親還在那些人手上。”
“我明白了，這些情況我和樂巖寺校長會……”
庵歌姬看了一眼身后的樂巖寺——依舊很有男德站在她身后，注意到她的視線，只慌張地低下頭，小聲：“這種事，女人做主就好，我們小男人聽著就行。”
太恐怖了！庵歌姬狠狠打了個哆嗦，向來古板的樂巖寺校長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但是別說……初嘗權利滋味的庵歌姬摩挲著衣角，心里有些扭捏地想，還……還怪爽的。
“咳……我去和高專的校長商量一下。”見到與幸吉緊張的表情，庵歌姬安慰道，“不用太擔心，老師會努力幫你的！”
“沒……沒錯。”三輪霞走過來，“如果他們要懲罰機械丸同學……那我……我……我會站在機械丸同學這邊！”
“三輪……”與幸吉臉紅了一下，他慌亂地移開視線，小聲道，“謝謝，還有……抱歉。”
站在后面的西宮桃聽見這話，發出了調侃味十足的：“哦——”
這下三輪霞的臉也紅了。
……
“摯友！”依舊裸露著上半身的東堂葵，伸手握住剛剛蘇醒的虎杖悠仁的手，“你總算醒了！”
“唔……肚子好痛……欸？不痛了？”虎杖悠仁從地上坐起來，“東堂？啊……硝子老師。”
“喲。”嘴里叼著你送的棒棒糖的家入硝子，抬手打了個招呼，“真遺憾，這次也沒辦法解剖你了。”
被釘崎野薔薇科普了一下目前情況的虎杖悠仁哦了一聲，他看向吉野順平，眼神中沒有憤怒，也沒有怨恨：“順平……”
“不用原諒我……”因為不愿意提供情報，被頭疼的高專學生綁起來的吉野順平，偏開頭，“我是故意的，包括答應加入咒術高專。”
“啊……”虎杖悠仁摸摸頭，理所當然道，“現在當然不會原諒你，要等到把阿姨救出來，然后再讓你一個人看十遍《蚯蚓人3》以后，才會考慮這種事情。”
“嗯……”釘崎野薔薇思考幾秒后，“那我要吃最貴的壽司……啊，不如請大家去迪士尼吧。”
“只有釘崎你想去吧……”
“鮭魚鮭魚。”
“哦迪士尼嗎？熊貓也可以去玩嗎？”
……
吉野順平愣了一會，他看著咒高的人，眼淚不受控地流下，于是他一邊笑，一邊哭著道：“……把超無聊的《蚯蚓人3》看十遍也太過分了吧？”
吉野順平知道的并不比與幸吉多，他唯一知道的，便是在幕后黑手身邊的特級咒靈，不止真人一個。
“這下線索不就全斷了嗎？”釘崎野薔薇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她環顧四周，忽然提問，“真希姐呢？”
“真希的話……”熊貓抓抓肚子，指向你所在的位置，“從醒來后，就一直和那邊的怪人貼在一起。”
“那個人看熊貓的眼神真可怕……”熊貓打了個哆嗦，“總有一種，只要靠近，毛就會全部禿掉的感覺。”
正在和禪院姐妹交流的你，狠狠打了個噴嚏。
壓切長谷部關心上前：“主，感冒了嗎？藥研，快，主人感冒了，要想辦法治好她。”
“……大將并沒有生病，你這已經是過度關心了。”藥研藤四郎嘆了口氣，“需要吃藥的刃可能是你。”
“太好了，主沒有生病。”
忽略掉一個刃就能演一出戲，六個刃更是能把戲臺子從早唱到晚的NPC們，你看向禪院姐妹，疑惑：“所以你們希望我回到禪院家？因為禪院直哉太瘋了？”
“家主，雖然禪院直哉確實改變了很多，禪院家女人的地位也有所改變。”禪院真希推推眼鏡，冷靜地回答，“但其他人并沒有改變，所以禪院直哉看不見的地方，大家的處境比之前還困難。”
“他們不是被我種地了嗎？”怎么個事，你地里的稻草人怎么能從地里爬出來獨立行走？
“因為家主你一直不在嘛。”禪院真依話里帶著點撒嬌的味道，只是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可愛，“那群老不死的從地里爬出來了，禪院直哉只想找到家主你，以前還會管一下，現在就沒管了……完全就是不靠譜的男人，家主你把他的未婚夫職位卸了吧。”
“未婚夫？！”
捕捉到關鍵詞的刀子精們起立了。
“欸？你們不知道嗎？”禪院真依有些稀奇地看向刀子精們，“我還以為你們都是禪院直哉的情敵……原來不是嗎？”
“這位小姐。”藥研藤四郎看向禪院姐妹，“能詳細說說，大將的未婚夫嗎？”
……
你的大腦還在翻譯和處理禪院家情況的時候，刀子精已經和禪院姐妹聊到一塊——具體是對禪院直哉的詆毀和討伐，雖然刀子精沒見過對方，但不妨礙他們對“審神者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未婚夫”進行“此人從頭到腳都配不上我們阿路基”討伐戰。
所以……你畢加思索，現在的禪院家依舊封建得可怕，需要你再去破除封建迷信嗎？原來這是可重復類型的任務啊……
但你想去其他兩家探索一下未知區域，禪院家放后面再去吧。
還有，未婚夫這事沒完了嗎？這個什么豬為什么這么執著？！
“喲，老板。”收集完情報的五條悟湊過來，用一種很賤兮兮的語氣道，“真人在你手上吧？能拿出來讓我和杰問點話嗎？”
他摸出一張黑卡，哼哼一笑：“想要嗎？老板，只要你答應，這些全都是你的。”
你往后退了幾步，和五條悟保持距離：“婉拒了哈，另外你這個樣子有點過油，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男高了，能不能注意下形象并保持清爽？”
“欸？油？超受人歡迎的五條老師嗎？！”五條悟不死心，“老板，你好好看看，我超清爽的！”
“……悟，你什么時候摸走了我的卡？”夏油杰有些無語地拿回五條悟手上的黑卡，“用你自己的去賄賂老板。”
“真小氣，老板你看，杰都不愿意給你花錢。”五條悟又摸出自己的卡，裝模作樣地嚎了兩聲，“不像我~我只會給老板花錢~”
“……我要喊弗雷了。”
“……老板我們來聊一下特級咒靈的事情吧。”
聽完五條悟和夏油杰的推測，你恍然大悟：“學生那里問不出話，所以想直接問咒靈是吧？那我之前丟給你們的那幾個人呢？問出誰拔除咒靈的了嗎？”
被問到話的兩人對視一眼，又移開視線。
五條悟敲了下腦袋，對你賣萌：“糟糕，忘掉了，誒嘿~”
彳亍。
“那什么真人……嬸拿不出來。”你擺擺手，表示拒絕。
“為什么，老板？”夏油杰忍不住詢問，“已經做成食物了嗎？那我能買下來嗎？”
看看他吃了能不能吸收新的咒靈，從而挽救一下真人。
“倒也不是食物不食物的問題……”你遲疑了幾秒，看向兩人，接著說，“你們知道大河貍的特性，是把活物轉換成大河貍吧？”
兩人瘋狂點頭：這種概念殺手，他們想忘也忘不掉啊！
“然后嬸發現，這個真人主動技能，是把活物變成咒靈。”你豎起手指，一臉嚴肅，“這種時候，有誰能不好奇把這倆放一塊，會產生什么反應？”
不會有人好奇的……夏油杰很想這么吶喊，誰會好奇倆核武器放一塊會產生什么反應？這倆一起爆炸不會讓世界毀滅嗎？
“所以說……”你摸著頭套，嘿嘿笑了兩聲，“嬸把它倆放一塊了。”
特級咒靈路遇大河貍，拼盡全力掙扎逃跑，最終不敵，被同化成大河貍。
“最后——”你從背包里摸出一只，身體多處有縫合線的白色大河貍，“嬸得到了一只能制造大河貍咒靈的大河貍！”
大河貍咒靈還能繼續將其他生物轉換為大河貍咒靈，這可比普通大河貍有價值多了！
“嬸宣布，最終勝利者是大河貍！”你舉起真人大河貍，壓低聲音，“大河貍 never cry！”
已經離你有十米遠的兩個人送上了激烈掌聲：“哦哦，好厲害好厲害。”
夏油杰給了五條悟一個眼神：既然真人這邊沒用，他們還是去審問詛咒師吧。
他們可不想一眨眼的工夫，就讓兩個咒術學校變為大河貍咒靈學校。
*
你蹲在棒球場旁邊，捧著椰子汁津津有味地看兩所學校的學生打棒球。
“沒辦法進行常規交流賽，那就進行非常規比賽吧。”牽頭人五條悟如此說，“青春，熱血，運動！這些結合在一起，不就是棒球嗎？”
“夜蛾校長，你也管管五條悟吧。”
“……抱歉。”
“老板，你對棒球感興趣嗎？”夏油杰見到你跟過來，有些好奇地問，“說起來……認識這么久，我們都不知道老板喜歡什么。”
停頓了下，他補充：“除了咒靈和你的店以外的東西。”
“棒球嗎？”你傻笑兩聲，“完全不懂！”
“不過喜歡的東西嗎？”你停止進食，思考，“非要說的話……”
“游戲吧。”你平靜地嗦了口椰汁，“畢竟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宅在全是游戲周邊的房間里，當一輩子可以混吃等死的游戲宅。”
可惜現實里做不到，在全息游戲里也做不到。你咬著吸管，一臉沉痛，痛，太痛了，到底有沒有人能理解游戲宅？
“哈哈……”
夏油杰并沒有把你現在說的話當真，畢竟認識你這么久，他還沒見過你打游戲，就更別說沉迷游戲當游戲宅了。
但他也不在意你的已讀亂回，反正他都習慣了。
“那認識這么久——”湊熱鬧的五條悟帶著家入硝子走過來，他一把勾住夏油杰的脖子，對你笑嘻嘻道，“我們還不知道老板的名字呢。”
假裝沒在偷聽，其實一直在偷聽的幾個刀子精豎起耳朵。
“哦，名字啊。”
來了嗎？來這個副本這么久，總算到正式介紹自己的環節了嗎？這環節來得也太慢了吧？
“那你們可要聽好了。”你把椰子殼往地上一放，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阿嬸就是殺魚店練習時長兩年半的實習生，東京超氣人店鋪鐵T救火擁有者，左眼小心眼右眼勢利眼的超絕異瞳大魯加女——”
“AAA大排檔水管工是也！”
本來還在打棒球的學生們都停下動作。
釘崎野薔薇沒忍住吐槽：“這算什么名字啊？”
“Girl，你還小，你不懂3A的含金量。”你背手轉身，仰頭長嘆，“希望你永遠也不會懂這句話的意思。”
“嗨嗨，五條老師有疑問！”五條悟舉起手，大聲，“所以這是什么意思，老板？”
“A是英文第一個字母吧。”你耐心地和其他人解釋，“有些只有國際服的游戲，里面的好友列表是按照首字母順序排序，A永遠是第一個。”
“三個A……”你歪嘴一笑——雖然沒人能看見，“代表嬸是第一中的第一中的第一，一中一中一，阿嬸簡直1得可怕！”
“大排檔，是因為燒烤真的很好吃。”
“水管工就更不得了了。”你背著手在原地轉了幾圈，“最強的水管工馬○奧，可是能吃蘑菇變大變小，鉆進綠色水管里，和紫色食人花搏擊，拯救公主的存在！”
“為了紀念最強水管工，嬸取了這個名字！”
最簡單的原因是，你獨自通關是第一款單機游戲是馬○奧。
“所以……”你看向眾人，故作高深，“你們現在懂了嗎？”
在其他人都搖頭的時候，只有夏油杰若有所思地看向你：“懂了……”
“原來老板你……”
他露出復雜神情。
“真的很喜歡打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