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完結章
傅玄野欺身壓過來,桑言立即往后退。
他的后背靠在車壁上,被傅玄野圈在臂彎之間。
“你想逃到哪兒去?”
桑言縮著脖子,剛要開口,嘴巴就被傅玄野堵住。
桑言被親得失去了理智,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手抵在胸前,阻礙著傅玄野進一步靠近。
終于在桑言快要窒息的瞬間,傅玄野松開了他。
桑言胸口一涼,衣服已經被傅玄野撕毀。
桑言驚恐地盯著傅玄野:
“你,你要干什么?”
傅玄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難道不明顯嗎?我想,要你。
傅玄野的手,撫摸上桑言纖細的腰肢。
他手指冰涼的溫度,讓桑言渾身一顫。
桑言的喉嚨里溢出一聲悶哼,他扭動著腰肢,想要躲開。
卻被傅玄野按住腹部,傅玄野湊近,在桑言的脖頸處嗅了嗅。
突然,脖頸處一陣刺痛。
傅玄野鋒利的獠牙,刺入桑言脖頸處的皮膚,桑言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身子小幅度地顫抖起來。
傅玄野似乎很滿意桑言的反應,他伸出舌頭,舔掉獠牙上沾染的血跡,露出一個充滿邪氣的笑。
傅玄野直起身,他抓住桑言的腳踝,往后一拖。
桑言徹底躺平在寬敞的坐塌上。
傅玄野捏住桑言的下巴:
“告訴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桑言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傅玄野冷笑一聲:
“不說話?很好!
傅玄野俯下身,在桑言鎖骨上留下一個牙印。
他一路往下,細細密密吻著桑言的身體,每落下一個吻,傅玄野都會停留片刻,似乎再等桑言回答。
桑言咬緊牙關,才能忍住喉嚨里發出的聲音。
他的身體瑟瑟發抖,終于在傅玄野停下來的瞬間,委屈道:
“別,別再折磨人了,我,我錯了……”
傅玄野抬起眼,看著桑言:
“你叫什么名字?”
桑言咬著下唇,他猶豫不決,在傅玄野低頭,繼續折磨人時,開了口。
“我是……”
桑言話沒說完,車架外傳來肖鷹的聲音。
“王上,咱們到了。”
桑言眨了眨濕漉漉的眼,抓著傅玄野的頭發,推著他的腦袋,防止他繼續欺負人。
傅玄野臉色陰沉,一副好事被打攪的模樣。
他翻身坐起,吩咐道:
“準備好的衣服,拿進來。”
桑言看向門口的方向,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他原來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碎片。
桑言只好抱著膝蓋,遮住自己的身體。
肖鷹回道:
“是。”
片刻后,肖鷹再次回到車架邊:
“王上,屬下進來了。”
“恩!
肖鷹打開門,把衣服放在桌面上,然后再出去。
整個過程沒有抬起頭。
桌上的衣服被傅玄野拿在手中,他念了一個清潔術,對著桑言招手:
“過來!
桑言縮在角落里:
“干,干嗎?”
傅玄野靠近桑言:
“難道你打算光著回家?”
桑言瞪大眸子:
“什么意思?”
“現在已經到神族了,我會向神族族長提親!
“提親!”
桑言一臉震驚。
傅玄野挑眉:
“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嗎?”
桑言腦回路已經不夠思考,愣神地盯著傅玄野。
傅玄野眉眼都帶著笑意,沒有先前那般冰冷,他湊近桑言,和他額頭抵著額頭,低聲道:
“你不是說,我是你續命的貴人,你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不想當王后嗎?”。
桑言從來沒想過,會當傅玄野的王后。
他搖頭:
“族長不會答應的,他最愛他的兒子,絕對不會答應的!
傅玄野捏了捏桑言的臉蛋:
“要不要和我賭一把?”
“賭什么?”
“我賭,族長一定會答應。若是我輸了,便答應你一個條件。”
“我輸了呢?”桑言問。
“隨我處置。如何?”
桑言點頭。
傅玄野幫桑言穿好衣服,牽著他的手走出車架。
傅玄野的身上,和桑言身上的款式顏色,都一模一樣。
看起來,就像是情侶裝一般。
桑言看見一旁恭敬接待傅玄野的神族族長,他覺得自己被傅玄野坑了。
周圍都是傅玄野的禁軍鐵騎,把整個神族都包圍住了。
若是神族族長不答應,他直接把神族滅了,若是答應,還能當老丈人,拿彩禮。
偌大的神族,和便宜兒子。
傻子才選桑言。
整個神族到處張燈結彩,紅綢掛滿了,紅毯鋪滿了,囍字貼滿了。
鑼鼓喧天,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桑言和傅玄野走進正殿的門,身上的衣服,開始變換成大紅色。
桑言才發現,他被傅玄野騙過來,直接拜堂了。
族長坐在高堂之上,嘴都笑咧到后腦勺去了。
禮成后,族長才拉著桑言的手,抹眼淚,說傅玄野是好孩子,后半生交給他,很放心云云……
桑言和傅玄野坐喜轎,回問天國,直接舉行封后大典。
王上大婚,普天同慶,全民狂歡。
傅玄野把大婚之日,定為闔歡節,寓意闔家歡樂,全國休憩一日。
桑言帶著笨重的頭飾,脖子都僵硬了。
桑言本以為,傅玄野的隨意處置,是懲罰他,沒想到,是真讓他當王后。
桑言的心里有幾分雀躍,他打算,今晚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口。
否則,真到夢里那生死相隔的時刻,再后悔就晚了。
突然,窗戶嘎吱一聲,被風吹開。
侍從去關窗戶,被一個飛鏢射死。
外面發出窸窸窣窣,打斗的聲音。
桑言身邊落下一個黑衣暗衛,他身上的衣服和肖鷹穿得差不多,腰牌上刻著一只展翅的雄鷹。
“王后,有刺客,快跟我走!
那人抓著桑言的手,嗖一下消失在原地。
身后越來越多的追兵,桑言逐漸發覺不對,等反應過來,他已經在鹿離峰的上空。
那暗衛化作一條銀白色的長鞭,像毒蛇一般,死死纏住桑言。
“喂,你就是桑言吧!
居然敢騙我,把我扔給那個可惡的女人,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桑言皺起眉頭:“你,你是卡非!”
卡非冷哼一聲:
“去死吧!”
桑言墜落進鹿離峰的宮殿里,他看見一道金色的身影沖了進來,金色靈力籠罩在桑言的周圍。
但已經來不及了。
桑言身為普通人,只一秒,就能將他絞碎。
傅玄野抱著桑言殘破不堪的身體,眼淚模糊了他的雙眼。
傅玄野手足無措,抱著桑言痛哭起來。
“為什么要這樣!明明我們可以再一起了,上天為何要如此待我!”
傅玄野雙目猩紅,他無力的嘶吼著,不斷往桑言身體里輸送靈力。
吊著桑言最后一口氣。
桑言還是第一次看見傅玄野如此狼狽,他伸手撫摸著傅玄野的臉。
張了張嘴,發現喉嚨里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
桑言說:
“別哭……”
傅玄野抓著桑言的手,他嘴角揚起一抹笑:
“沒關系,我會來陪你的。
沒關系,這次,我不會讓你一個人。”
桑言立馬皺起眉頭。
傅玄野伸手,將他皺起來的眉頭撫平。
“你總是那么殘忍,你知道這一千五百年,我有多難熬嗎?”
傅玄野捧起桑言的臉頰,吻住桑言的唇瓣:
“這次,就讓我陪你一起,好不好!言言。
算我求你了,別再讓我一個人了!”
傅玄野勾了勾唇角:
“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的!
桑言用力握著傅玄野的手腕,他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不要,不要做傻事!
他的喉嚨干啞,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
傅玄野再次吻上桑言的唇瓣,他霸道地占領每一寸土地。
想要把桑言吞吃下肚一般。
傅玄野突然悶哼一聲,他咧嘴笑起來:
“既然我們生不能在一起,那就死在一起。
言言,無論你在哪兒,我都會找到你的。
一定會!
這次,換我來找你!
桑言的嘴里,不斷嘗到涌進嘴里的血,他下意識吞咽著。
傅玄野的血流進桑言的身體里,兩人緊緊擁抱著,似乎已經融為一體,鮮血往下滴落在絞殺陣法中心。
陣法亮起一團綠光,將兩人包裹住,桑言心臟殘缺部分,逐漸被新的組織替代。
他臉上燒傷的皮膚,緩緩脫落,露出原本細膩白皙的皮膚。
桑言低下頭,他看著傅玄野胸口處,插著的問天劍,心里酸楚,正想抱著傅玄野,把自己給一劍捅死。
一道聲音倏地響起:
“喂!你要是再死,我可沒辦法了!”
桑言抬頭,看著飄浮在空中的一團虛影。
正是害慘桑言的鹿離。
桑言瞪著鹿離:
“你還有臉說!
桑言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清脆干凈,猶如山間的清泉。
桑言瞪大眸子,不解地看向鹿離。
鹿離嘻嘻一笑:
“沒想到,你們的感情如此真摯!
他手一揮,插在傅玄野心臟上的問天劍,拔出來,那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好。
傅玄野身子倒向桑言,桑言感覺環住他的腰。
他拍拍傅玄野的肩膀:
“傅玄野,你快醒醒!”
傅玄野沒有任何反應,但他還有呼吸。
“他怎么了?”
“他自爆和你殉情,怎么可能那么快醒!
桑言皺起眉頭,伸手去探傅玄野的丹田。
鹿離輕咳一聲:
“放心,這里只是幻境,如果他負了你,他必死無疑。
這算是我送你的一份禮物吧!
再見了,桑言!和傅玄野一起好好生活吧。
祝你幸福!
鹿離化作一縷煙,消失不見。
絞殺陣法隨之散去,周圍的宮殿如沙土般倒塌。
傅玄野在鹿離消失的瞬間,便醒了過來。
他摸著桑言的臉頰,目不轉睛盯著桑言,問:
“我是在做夢嗎?”
桑言捧著傅玄野的臉,在他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傅玄野,我沒有食言,雖然晚,但我回來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