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低頭不見抬頭見喵
晚上,云初依然是抱著莫憶然當(dāng)抱枕睡覺的,不過今天上班時云初沒允許他跟著。
今天的聚餐行程早已在群上說好了。
一起下班去余秋明推薦的火鍋店吃晚飯,然后再去暖色放松心情。
暖色是一家環(huán)境非常好的會所,涵蓋娛樂范圍廣,不諳世事第一次去酒吧的人也適合去暖色。
考慮到可茗是女孩子,云初和夢瑤是omega,所以這家會所非常適合他們。
……
果真應(yīng)了可茗的預(yù)言,今天早上是孟瑤她男朋友送她來的。
余秋明看著這輛知名國產(chǎn)品牌今年最新推出的低調(diào)奢華,眼角抽抽。
這哪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啊,這根本就是抬不起頭!
從駕駛座出來一個身穿名牌的男人,繞過車頭,紳士的替孟瑤開車門。
孟瑤見到云初,開心的拉著她男友過來打招呼。
“云初,這是我男朋友,崔安朔。”
云初看著這個比他高的男人一步湊上自己面前,眼神流露出不明晦澀。
他伸出手,要和云初握手的樣子,“你好,孟瑤是我女友。”
云初覺得這人的目光令他很不舒服,感覺很不安。
他趕緊后退一步,但還是能聞到那人身上的信息素,他感覺很討厭。
余秋明看著崔安朔對著云初有著露骨的眼神,他心里一陣惡寒,趕緊過去拉過云初。
拉過他的手就開始上下握手,“你好,原來你就是孟瑤的男朋友啊,哈哈。”
“你好,謝謝你經(jīng)常照顧孟瑤。”
“那是我應(yīng)該的,哈哈,時間也不早了,云初,趕緊進去換工作服吧,不然待會來顧客了。”余秋明一點都不想讓云初多待在這一秒,他感覺面前這男人不是個善茬。
云初應(yīng)了話,趕緊去衛(wèi)生間拿出空氣清新劑往身上猛噴,他很討厭那人,怎么能隨便釋放信息素呢。
然后他又拿出信息素阻隔貼貼在腺體上,以防萬一。
崔安朔把孟瑤送來就走了,后面一天過的還算相安無事。
余秋明溜達也再沒去過一樓前臺。
倒是云初倒了霉。
余秋明這貓見打體質(zhì)真不是催的。
云初給小貓打疫苗,他過來湊熱鬧,剛過來,小貓全都滋哇亂叫一股腦全跑散了。
云初沒好氣的看著他,“你,要不還是走吧,這里有我和可茗就好。”
余秋明頭都大了,有時候孟瑤跟她那男友打電話就跑去沒人的地方,三樓有云初,她就往二樓去。
這樣一來,余秋明剛好能聽到孟瑤甜綿蜜語的話語。
他才尷尬的往三樓跑。
“你不會跑一樓嗎?前臺沒人怎么招呼顧客?有人帶寵物來洗澡怎么辦?你趕緊下去!”云初把還在招小貓的余秋明趕了出去。
沒辦法啊,誰知道孟瑤會打個電話連前臺都不顧了,若不是任靜看到,他又不好跟任靜說。
只好把余秋明趕下去了。
“云初,你有沒有覺得孟瑤她男友,有點,嗯……”
“你是不是想說有點不正經(jīng)?”云初跟她說了今早發(fā)生的事情。
“這哪是不正經(jīng)?這分明是變態(tài)啊!”可茗的哥哥是個omega,她也會在意有關(guān)于信息素這方面的事情。
云初抱怨道:“孟瑤身上全是那個人的信息素,覆蓋式信息素一樣,就像做了那種事才會有的信息素沾染濃度,我一下到一樓的樓梯處就能聞到,從早上開始我就沒下去過。
我都想今晚聚餐就讓孟瑤和他男友自己坐一桌了。”
可茗:“可是一大家一起去的聚會,又不能明面講,說實話我也不想和孟瑤坐一桌。”
云初又說:“到時候自己好好注意著,不能掃了任姐的興,她今天看起來很開心。”
沒談多久,余秋明又上來了。
兩人對視,互相默認就讓他待在這吧。
……
“各位手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任靜似乎很期待今晚的聚餐,準(zhǔn)備到下班時間前就挨個問問他們忙完了沒有。
眾人沒問題。
云初拿出手機打開放在家里觀察貓咪多大小監(jiān)控。
對著手機遠程說話:“云小瑁,快過來。”
云小瑁一聽到云初講話就馬上來到監(jiān)控前。
[爸爸!爸爸!你又在小盒子里了嗎?]云小奶一聽到聲猛的飛過來,稍微撞到了監(jiān)控上。
“云小奶你給坐好!”他遙控地找到云小橘和在貓爬架上的云小黑才放心下來。
“小瑁,今天我會晚點回去,你們記得好好吃飯,知道沒有?”
云初也不知道它們到底聽沒聽懂,但云小奶一直在用頭蹭著監(jiān)控。
[爸爸!出來陪我玩!]
[小奶,乖一點,主人今天會晚一點回來。]
[哦!我等著爸爸回來!]
云初看著小奶的模樣,心瞬間軟下來,突然就想回家陪著它們了。
依愛寵物醫(yī)院門口,崔安朔又開著他那輛低調(diào)奢華來接孟瑤了。
云初一看他就覺得惡心,繼續(xù)忍耐著對他的信息素的嫌棄。
“你叫云初對吧?你有車嗎?不然我?guī)阋黄鹑グ桑俊贝薨菜冯m然手上攔著孟瑤,可眼神卻完全粘在云初身上。
云初走到自己的車前,“不用了,我有車!”
崔安朔看著眼前的小mini,他愈發(fā)對云初感興趣了。
……
若要說,為什么每年的今天都要好好陪著任靜呢?
簡單點說今天就是任靜女兒的忌日,難一點說就是任靜痛苦的前小半生。
任靜和他男朋友是大學(xué)認識的,兩人一起大學(xué)畢業(yè),在兩人都找到工作沒多久,他就向任靜提出結(jié)婚。
任靜同意了。
兩人在生活穩(wěn)定后開始備孕,沒多久,任靜成功生下一個可愛的小女兒。
后來,任靜的丈夫在工作上開始遇到困難,情緒經(jīng)常不穩(wěn)定,任靜也經(jīng)常好好安慰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事不如人意,任靜的丈夫在極端不穩(wěn)定的情緒下殺了人。
他恐懼害怕坐牢,他不能自己一個孤獨終老,最后,他決定要他的妻子女兒一起陪他死去,這樣就不會孤單。
任靜在那一晚渾身是血,死死的護住女兒,鄰居的人發(fā)現(xiàn)情況過來幫忙制止,但終究無可奈何的小女兒被扎了一刀。
后來,任靜變賣所有家產(chǎn),她要讓她最愛的女兒健康過來。
但最終,她還是沒挺過來。
自那以后,任靜再也沒有談過戀愛,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她不再喜歡小孩子,甚至有些厭惡。
再之后,她撿到了只小狗崽,她把它養(yǎng)在了自己身邊,可能,她對毛孩子的愛會比小孩子的愛給的更多。
那是她一直過不了心坎。
第二十二章 聚會喵
幾人很快就到了升悅廣場新開的火鍋店。
孟瑤一直牽著崔安朔的手走著。
云初嫌棄的離她們最遠,可茗也同樣的跟在他身邊。
只是沒想到的是,盡管云初往里坐,吃火鍋時抬頭要面對的還是崔安朔。
可茗坐在云初旁邊嫌棄的看了看對面的孟瑤。
“可茗,我們?nèi)ヅ潼c蘸料吧?”云初受不了那股子信息素的味道,他想,等火鍋煮起來味大了也就能蓋住信息素的味道。
然后現(xiàn)在趕緊先跑,等服務(wù)員把菜上上來再回來。
“好啊!任姐,要我?guī)湍闩鋯幔磕憧谖镀檬巧叮俊笨绍显缇拖虢杞杩陔x開了。
“好,那麻煩你了,你覺得怎么好吃就這么來。”
云初走到調(diào)料區(qū),猛地換一大口氣,結(jié)果一大股子醋酸味直鉆鼻子里去,這下臉色更加難看。
可茗看著云初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關(guān)心道:“云初哥,你沒事吧,要是實在忍不了就跟任姐說回家了。
我哥說信息素的事情可馬虎不得。”
云初拍拍可茗的手背,“我沒事,剛剛只是醋酸味上頭了。
等會火鍋味道起來就沒事了。”
“云初哥,你等會小心點,我感覺崔安朔總是在找機會看你。”可茗在路上就察覺到了。
“是嗎,怪不得總感覺背后有人盯著。”
兩人等服務(wù)員把菜上齊了才端著醬料回去。
“你們怎么去這么久?”余秋明下這菜,問道。
云初白了他一眼,什么事都要提起來,得找個好點了理由才行。
“剛剛啊?剛剛有對情侶在那吵架分手,我和云初哥八卦,就在那看了一會。”倒是可茗先編了出來。
“是嗎?”
“是啊,女方還懷孕了,兩人都出軌,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女方一直在說是那個男的。”云初就以自己平常看熱鬧得來的經(jīng)驗順勢添油加醋。
可茗心里暗暗稱贊,云初哥簡直比我還能編。
孟瑤:“哇,那個女的好渣啊,我就不會,安朔,你一般會怎么看這種情況啊?”
崔安朔摸摸她的頭,“我當(dāng)然不會出軌,我也相信你不會,至于那些人,大概人品有問題吧。”
余秋明一直埋頭下菜給任靜,不分絲毫眼神給對面的那對你儂我儂的情侶。
可茗心里已經(jīng)吐槽了不止一萬遍,真能裝,我看你人品也絕對有問題。
云初也假裝看不見,尷尬的和可茗換個位置。
……
這頓火鍋吃的好多尷尬有多尷尬。
孟瑤一直撒嬌著讓崔安朔給自己下菜,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語絲毫不顧及一旁的人就說出口。
雖然崔安朔沒說什么,但仍然幫她,然后就下很多肉,熟了之后又夾給云初和可茗。
云初沒在意,但心里還是膈應(yīng),沒吃。
他覺得孟瑤變得很奇怪,就像可茗說的那樣,很作。
他再也沒在孟瑤身上看到當(dāng)初第一眼純白可愛的印象了。
孟瑤對于以前的男友是不會主動介紹給自己的,更不會像今天一樣帶出來聚餐。
而也感覺崔安朔莫名其妙的,自己和他又不熟,不給自己女朋友夾菜,給自己夾什么,也不怕孟瑤誤會。
孟瑤也確實誤會了,她總能發(fā)現(xiàn)崔安朔在有意無意的看云初。
她覺得云初長的這張臉太礙事了,勾引自己男朋友,賤人。
“云初哥,你的醬料怎么調(diào)的啊?我感覺好好吃的樣子。”
云初剛想開口說話,孟瑤沒給他機會。
“云初哥,我笨,我怕我記不住,你能幫我去配嗎?”
云初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去了。
可茗可是整張桌上看的最明白的人。
連夢瑤對云初投射出厭惡的眼神她都看的清清楚楚。
云初沒才剛離開,崔安朔就借著上廁所的借口也離開了。
但其實是跟在云初身后。
云初正在配著醬料,他聞到了很討厭的味道,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一轉(zhuǎn)頭,崔安朔站在自己后邊,他想向后退,但醬料臺擋住自己了。
他聞著頭痛,不禁蹙眉,抗拒的靠邊上躲,不想跟他對視。
但崔安朔依然故意靠近他。
“云初?孟瑤很喜歡你配的蘸料,我想問你怎么是配的,我以后給她配。”
云初不耐煩的一直往邊上躲,“你配嗎?”
“嗯……我來配。”
崔安朔一開始還以為云初在罵他,但他的語氣很溫柔,應(yīng)該不是。
然后,他故意靠近云初的后背,“云初?你有alpha嗎?”
云初生氣了,他這是什么意思?他立馬往一旁走去和崔安朔拉開距離。
自己有沒有alpha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干嘛老是有意無意靠近自己。
“崔安朔是吧?醬料你也配了,趕緊給孟瑤拿回去吧。
還有,你別老是靠近我,你是孟瑤的女朋友,還是個alpha,人和人之間有點距離那是是個人都有的常識。
所以,你別做一些孟瑤會誤會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是搶人男友的人!”
云初說完就走。
一股惱氣的回到座位埋頭就是吃。
孟瑤惡狠狠盯著他,她剛剛就覺得不對勁,以看蘸料怎么配做借口去看看,結(jié)果看到了剛剛崔安朔把云初擋在醬料臺的情況。
她瞬間怒火中燒,本來想支開云初的,結(jié)果他在勾引自己男朋友。
云初感覺有點頭暈,火鍋這么大味還是遮不住崔安朔故意放出來的信息素。
后面也沒了什么食欲,一口將就一口的吃著。
“可茗?我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你。”崔安朔仔細端詳了一遍她,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但他真的見過。
可茗是哪家的千金嗎?不可能,如果是的話怎么會在寵物醫(yī)院上班,但她身上又穿著名牌,連背的包都不是以她現(xiàn)在的工資能買的起的。
被包.養(yǎng)嗎?
可茗卻沒想到崔安朔是這么想她的,她在想,這么老套的追人方法,這崔安朔可真不是個安分的主。
“沒有,哪有見過,我也只是個打工人,崔先生一看就是個成功的白領(lǐng)。
孟瑤能遇見你是她的福氣。”
可茗白眼都快翻到銀河系外了,孟瑤一個打工女能談上你這個富家男,如果不是正常互相戀愛那就只有那樣咯。
“可是,我看可小姐很是眼熟,你有兄弟姐妹嗎?”崔安朔到底覺得可茗身份不簡單,既然眼熟,肯定是京圈中某個世家的大小姐,這種事還是警惕點。
第二十三章 圖謀不軌喵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你不找你女朋友查戶口,倒查起我來了。”可茗不耐煩地看著崔安朔那一臉猥瑣樣。
大男人臉上還涂粉,怕不是要遮住臉上的虛樣。
但這下孟瑤可不樂意了,“可茗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安朔只是覺得你像以前見過的朋友,就想問問你而已。”
可茗心里誹然,哪個天殺的前女友像我,讓我去扒了她那張臉皮。
崔安朔被噎了之后也停不下他的那張嘴,不是問可茗的家世就是問云初的生活現(xiàn)狀。
云初被他問的不耐煩,后面連聽都不聽了。
“云初看起來也是個很好的omega,怎么會沒有alpha呢?”
他受不了,縱使平常再怎么溫和的性子也會爆發(fā)。
“沒有!我沒有alpha,我生不了小孩,我腺體有缺陷,沒人看得上我!”
眾人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云初。
余秋明:啊?!
他尷尬的把正要放進嘴里的肉放下,清了清嗓子:“我呢,不會做飯,不會家務(wù),一點都不持家,也不會存錢,大家就別給我介紹對象了,我怕辜負人家。”
任靜還以為前面云初說的是真的呢,嚇?biāo)惶F(xiàn)在也算放心下來。
云初面對著幾人的目光,尷尬的給菜蘸料就塞進嘴里,剛咬一口,他就覺得有巖漿在嘴里噴發(fā)。
猛地吐出來,使勁咳,他不小心蘸到了可茗的辣椒醬里,辣到了喉嚨。
可茗在一旁趕緊送上水幫著拍背。
“咳咳咳!”
云初的臉越是咳就越發(fā)緋紅,嘴唇也被辣的如同紅玫瑰般鮮艷欲滴。
崔安朔把他的樣子看在眼里,身體似乎有反應(yīng)了,下意識緊緊攥住手,撇過頭去不再看,但過兩秒后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一睹芳華。
孟瑤看的明白,心里惡狠狠地把云初刮了三千刀。
任靜擔(dān)心的問道:“云初你沒事吧?”
云初擺擺手,“我沒事,只是被辣到喉嚨了,不用擔(dān)心。”
可茗有些愧疚,“早知道我就不把我的辣醬和你的蘸料放那么近了。”
“沒,是我沒注意到,不賴你。”
可茗這才放心下來,“成吧,還好沒給云初哥辣死,不然我罪過可就大了。”
余秋明看著可茗調(diào)的無敵變態(tài)辣醬,心里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我都不知道可茗姐你這么能吃辣呀,我看那里面放了好多各式各樣的辣椒。原來還有這么能吃辣的女孩子,我就不行了,一點辣都接受不了。”孟瑤驚訝道。
“姐姐我無敵,辣死了也不覺得痛,不是那種劃個小傷口就哭的死去活來的人。”可茗陰陽怪氣道。
孟瑤聽完臉色瞬間難看。
任靜似乎看的明白,一直旁觀著看熱鬧,反倒是余秋明很想知道兩個女人拌起嘴來是什么樣子。
但沒如了他的意,孟瑤后面都在安安靜靜的吃著。
后半程也算是吃了個安分點的火鍋。
“任姐,我們吃完后去逛一商場吧?”夢瑤說。
任靜想了想,“行啊,算是消消食,之后我們再去暖色。”
孟瑤一聽要一起去逛商場,這心也是傲了起來,“安朔,你不是說你朋友在升悅開了家首飾嗎?我們?nèi)湍闩笥言黾訕I(yè)績吧?”
云初咋舌,首飾店?幫忙加業(yè)績?強買強賣?
“不是別人開的,是我家開的,大家等會看的眼緣就買,我會叫經(jīng)理優(yōu)惠。”崔安朔糾正到。
“哇?你騙我?原來是你開的?”孟瑤吃驚。
崔安朔:“我怕你覺得配不上我離開,我只好降低一下自己身價咯。”
可茗:身價?一毛錢嗎?真會吹。
他繼續(xù)說:“其實我朋友是升悅的老板,等會去就隨便買。”
孟瑤這一聽,現(xiàn)在才知道崔安朔可能不止開一家首飾店那么有錢,絕對是富家公子。
心里更加得意,也更勢在必得要把崔安朔綁在自己身邊。
云初很反感這種炫富的,若硬是要炫,怎么不自己買來給我們來彰顯自己有錢,非要明里暗里叫我們?nèi)ベI,搞得自己非要買他的東西才能和他搭上關(guān)系似的。
反正,他對崔安朔這個人好感與印象已經(jīng)差到萬劫不復(fù)了。
……
幾人吃完后就起身前往那家首飾店了。
“有什么好炫富的,開家首飾店跟進了全國五百強一樣。還認識升悅老板,升悅可是我哥夫開的。”可茗一直在嘀嘀咕咕的吐槽。
更是提醒云初等會去看飾品的時候別搭理孟瑤。
云初不解,也還是記著。
幾人進到首飾店,一片珠光寶氣映入眼簾。
一時間,店里的服務(wù)員都湊上他們面前鞠一躬,“歡迎光臨!”
崔安朔揮揮手,吩咐著,“你們好好招待我的朋友。”
孟瑤拉著他的手機撒嬌著,“安朔,我們?nèi)タ纯矗 ?br />
“隨便看,看對眼就買。”
說著就被拉到鉆石柜區(qū)那邊。
可茗打算給任靜買一條項鏈或手鐲,來感謝她一直以來在工作上對自己的照顧。
余秋明的頭一會比一會大,他沒女朋友,小小打工人更沒錢,尷尬的跟在云初身邊。
云初隨便看了看,但只一眼就相中了一只玉石雕刻的貓項鏈。
服務(wù)員立馬識眼色的把項鏈拿上柜臺,放到云初面前。
服務(wù)員小姐見云初清秀的模樣,心中升起好感,也因為是和店老板一起來的,肯定有錢,立馬把最貴的的那兩個拿出來。
介紹道:“這個項鏈?zhǔn)嵌嗄赉@研玉石首飾的品牌潤玉今年春季上市推出的新款,這邊這款是潤玉品牌知名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而這邊這幾款雖然不是同一個設(shè)計師設(shè)計,但銷售和反響也不差。
潤玉這款是由和田玉墨玉雕刻而成,你看,在光照時依然富有光澤。而墨玉最外圈是由和田玉白玉鑲嵌圍邊。
您可以拿上手看看。”
云初還是沒拿,只是放在盒子里仔細看著。
他第一眼就覺得很像小黑,想買回去給小黑當(dāng)項鏈帶著。
但是他看著價格有些退縮,光是潤玉的那款就高達兩萬多,而旁邊幾款也大大小小最低三千多。
這可抵得上他半個月不吃不喝啊。
云初想了想,他還是買不起。
若是要買,家里的幾只貓和自己就得降低伙食了,不值得。
但是心里還是癢癢。
旁邊的余秋明戳了戳他,“你看看這邊的。”
云初順著他的指示看去,那里也有黑貓形狀地項鏈,不過是黑曜石的。
他看了看價錢,五百多,還好在能接受的范圍,“請幫我把這條拿出來看看。”
服務(wù)員看了看五百多的那條黑曜石項鏈,心里腹誹,原來不是個有錢的啊。
她隨意拿出來放在柜臺上,“這款是由黑曜石雕刻的,雖然沒有和田玉墨玉那樣有光澤透亮,但相似度和品相差一點的墨玉很像,兩者可以替代。”
云初能感覺服務(wù)員小姐姐的語氣與剛剛的相比差很大,有種很不看起自己的感覺。
“呀,云初哥剛剛不是在看墨玉嗎,現(xiàn)在怎么來看黑曜石啊?”孟瑤不知道是挑完了還是怎么,看見云初還在挑著就過來。
“云初哥,都說玉養(yǎng)人,和田玉會比黑曜石更好,而且云初哥帶黑曜石不好看,來看看這邊的。”說著就把云初拉過剛剛和田玉的柜區(qū)。
她隨意拿起最貴的一款放在云初的鎖骨處對比著,“你看,云初哥,這款更能凸現(xiàn)你的氣質(zhì)!”
然后又隨意啪嗒放在柜臺玻璃上,拿起潤玉的那款,“我覺得這個也好看,但云初哥為什么非要買墨玉的呢,你白白凈凈的,羊脂玉更適合你!”
“云初哥從來不買首飾,今天我來給你介紹!”
孟瑤吩咐服務(wù)員把冰種飄藍花的圓玉拿出來,“云初哥,像翡翠的糯冰種起步才襯得上你的膚色!”
云初拒絕夢瑤遞過來的圓玉,自己賠不起的,怯懦懦問了句:“這多少錢?”
孟瑤眼含嘲諷輕輕笑著:“這個冰種飄藍花的成色不好,十四萬。糯冰種的這邊這個成色不好的六萬多。”
云初一聽價格,呼吸瞬間凝滯,透心涼,什么都不敢動,賠不起也買不起。
但孟瑤還硬要拉著他去用手摸摸感受,云初有點惱怒。
剛剛服務(wù)員的語氣他就覺得那人看不起自己,現(xiàn)在孟瑤還話里話外說自己鄉(xiāng)巴佬,連個玉石都分不清種類,連成色不好的玉石更買不起。
怪不得可茗叫自己別跟她一起看首飾。
他回想起剛剛孟瑤帶著嘲諷語氣的介紹,自己買不起,尊嚴可不會丟。
玉在他這里的重要性根本沒什么重量,只是孟瑤卻借著玉石的借口做攀比。
他對夢瑤太失望了,她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那夢瑤你覺得那種自己帶起來最好看?”
孟瑤一聽問起自己的,立馬高傲起來,叫服務(wù)員把透明玻璃種翡翠那款拿出來。
但云初看都沒看,拿過剛剛自己看中的黑貓項鏈中最貴的一款。
慎重拿在手上,放在孟瑤脖頸前對比著,“你帶這個好看,尤其是今天的穿著,黑色貓咪項鏈的項鏈更能突出你和貓咪一樣優(yōu)雅。”
孟瑤聽完覺得還不錯,“安朔,你覺得好看嗎?”
第二十四章 炫耀喵
崔安朔把視線從云初身上趕緊移開,笑著對她說:“嗯,很好看,云初說的沒錯,很優(yōu)雅。”
孟瑤著崔安朔對自己的夸贊,心里更是開心,想必崔安朔對自己很喜歡!
“安朔,你喜歡我?guī)е@款項鏈,可以先幫我買嗎?”
崔安朔沒有絲毫猶豫答應(yīng)了。
云初看著不說話,先?自己真是對孟瑤越來越看不懂了。
然后云初又拿來那條黑曜石的黑貓項鏈,給服務(wù)員:“幫我把這個包起來,謝謝!”
孟瑤一看他買的還是成色不怎么好的便宜的黑曜石,聲色鄙夷道:“云初哥?你怎么買這個呀?”
云初絲毫沒有覺得不自在和拉不下臉皮:“我買給小黑的。”
一直在一旁看戲的余秋明:“買給小黑帶的?我還以為你買給你自己的呢。”
“嗯,和小黑一樣也是只黑貓,不過我想買孟瑤脖子上戴的那款的,但我怕小黑帶著上街讓人拐了,所以買個黑曜石的。
而且,剛剛那個小姐姐也說了,品相好的黑曜石與墨玉相似度高,能以假亂真,所以我就買這個了,但其實買個墨玉在家里給小黑帶著也沒什么。”
云初悄悄看了看孟瑤的臉色,果然很黑。
她當(dāng)然生氣,云初竟然敢耍自己,自己若是戴著這項鏈,他要是哪天帶著小黑來店里,她不就是和貓戴一個檔次的東西,甚至很可能比貓戴的更差。
讓人看見絕對會是個笑話!
云初看著孟瑤那陰沉的臉色,心里嘆氣,自己不過就是反諷一下剛剛她對自己的心機,她就一副要活剮了自己的眼神。
到底是識人不清,虧的以前自己那么照顧她。
現(xiàn)在也看的清清楚楚了,不僅綠茶渣女還是個心機女。
一想到以前自己都沒在意她對自己日常就玩心機,毛骨悚然。
如果余秋明在她那個圈子里是糾纏別人的普信男,自己可能就是假裝單純的綠茶婊了。
“你們個個都膚華水亮的,一看就適合戴玉,我怎么看也覺得玉不適合我,可能我就只適合帶檀木佛珠吧。”一旁的余秋明打趣到。
“帶佛珠?給你踩死的那幾只蟑螂積功德嗎?”可茗已經(jīng)挑好了。
任靜在一旁笑著,這兩人只要一說話就電光火石的,幾年了,還是覺得有趣。
“可茗姐?你挑好了?”孟瑤倒想看看她能挑出什么來。
只要她挑的比不過崔安朔賣給自己的,那就能蓋過剛剛云初給自己使絆子的尷尬。
“我?我沒挑,我哥說我不適合帶玉,我給任姐買的。”
任靜驚訝了,怪不得剛剛她總是給自己戴上問合不合適,“那怎么行!”
“任姐!我剛來那會笨手笨腳,都轉(zhuǎn)了好幾家分院了,如果不是你留著我,我可能就失業(yè)了呢!”可茗聳了聳肩。
“你不要覺得這么不好意思!你也挺照顧我的,至少不像余秋明那樣絆我嘴,所以,給你就直接拿下!還回來我會不好意思的!”可茗越說到后面越發(fā)扭捏,她還沒給別人送過禮物呢。
任靜說使得自己心安理得,接下了。
孟瑤看著那成色上佳的純色綠翡翠手鐲,預(yù)估著價錢肯定是比自己脖子上的更貴。
心里不甘起來。
可茗這個就只會花自己哥哥的錢的賤人。
“可茗啊,我也這么照顧你你,怎么不送我一個?你把云初也忘在一邊,他可是很難過的。”余秋明打趣到。
可茗翻個白眼,給任姐送首飾第一是感謝她很照顧自己,第二是今天因為孟瑤任姐都沒能怎么聊的開心。
“我送你干嘛?激勵你繼續(xù)跟我絆嘴?云初哥收到的第一個首飾應(yīng)該是他男朋友給他的求婚戒指!而不是我送給他的首飾!知道沒!”這還是陸承燁教她的。
余秋明聽完后覺得很有道理。
……
云初把包好的項鏈后放在車上,想著拿回家給小黑戴上它一定很開心!
然后就要開車前往暖色了。
任靜提前預(yù)訂好了包間。
幾人叫了幾瓶酒水,但崔安朔又嫌棄太廉價,把服務(wù)員叫來點了瓶暖色里珍藏級的威士忌。
云初看了想打人,今天聚餐是AA制,這人吃火鍋時使勁炫富到頭來還是任靜先墊付的。
這會又點了瓶昂貴的酒,真是不把我們這些貧窮人看在眼里,萬惡的有錢人!
等會這位炫富的人要是不付他那瓶酒的錢,自己真的會把他的臉皮撕下來看看有多厚!
可茗點了些歌,她在吵架時可能大大咧咧,但在唱歌時就是個文靜的小姑娘。
“云初哥,咱倆一起唱!”
云初害羞,他一在人前唱歌就會心跳加速,然后身體不自覺小幅度顫抖,最后有可能會有點體力不支。
說到底,就是他太緊張消耗了全身的力氣。
“不,我五音不全的。”他婉拒了可茗的請求。
結(jié)果孟瑤要唱。
點了首情歌給崔安朔。
她夾著嗓子跟著歌詞唱,不僅有跑調(diào),有時還跟不上或搶拍。
可茗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塞起來。
“云初哥!你哪有五音不全,我上次還聽到你給小貓唱安眠曲!”
余秋明:“噗!”
云初害羞,怎么還被可茗聽了去,太尷尬了。
最后,可茗還是把任靜搬出來才說服他唱歌的。
云初輕輕哼起民謠。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Lord I'm one Lord I'm
two……
眾人靜靜的聽著,他沒有漏掉或搶過一拍。
崔安朔癡心的看著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忍耐地咽下口水。
等唱完后,幾人仍然不出聲,然后可茗趕緊鼓掌獻上贊美。
“哇!云初哥!這可不比你拿安眠曲好聽多了!”
云初瞪了她一眼,“就是忘不了安眠曲了是吧!”
“哎呀,云初你唱的這么好聽,安眠曲肯定唱的也好聽,我都想聽聽了!”余秋明順著可茗來打趣道。
云初沒好氣的給他一巴掌,“多大的人了還需要爸爸的安眠曲才能睡!”
“哈哈哈!”
……
幾人唱歌也唱累了,打算玩點游戲。
云初對于桌上崔安朔給自己倒的威士忌一口都沒喝,唱了這么久的歌都口渴了。
反倒是任靜,一會一口,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微微醉的樣子了。
可茗看著自己手中的王牌,眼睛瞬間開燈,“我是大王!”然后又笑嘻嘻的看著他們,“我要最小的和除去我最大的那兩個人互相喝對方的杯子里的水一口!”
等幾人把牌亮出來后。
任靜和孟瑤互相對視幾秒,“抱歉任姐。”
“沒事,等會再拿新的杯子。”
兩人都各喝一口。
然后又開始新的一輪。
崔安朔抽到了大王。
他不懷好意的想了想,“我要數(shù)字二和四接吻。”
云初看了看手中的牌數(shù)的二,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玩不起了。
然后孟瑤又亮出來數(shù)字四。
她挨著崔安朔撒嬌道:“不可以!安朔,我不想親,我只想親你!”
云初無語的看著他們,“我也不想。”
崔安朔做出了讓步,但沒那么簡單,“可以用喝完一杯酒代替。”
云初端起桌上始終都沒喝一口的威士忌,仰頭,憋氣,一口悶。
喝完后放下杯子,忍不住咳嗽兩聲,他感覺喉嚨火辣的,回味過來后,酒的辛辣味留在味蕾久久不散。
過了一會,他覺得喉嚨一路到胃都是火燒一般,酒后的醉感也開始涌上心頭。
他迷迷糊糊的又玩了會游戲,他感覺自己要醉了。
但先醉倒的是任靜。
任靜全程沒說多少話,一直在喝酒,一口又一口。
不斷麻痹神經(jīng),不斷淡漠可茗她們傳來的歡樂。
而后,醉的愉快,醉的歡樂。
第一口總是很平平淡淡。
第二口總是想著酒精帶來的愉悅感什么時候來。
第三口,麻痹了所有想法。
之后的每一口,每一次增加的忘懷和愉悅都無比沉淪。
戒不掉,但卻暫時可以忘記。
任靜每一年地今天都一樣喝的爛醉,她自然是唾棄這樣的自己,但又無比的想接受墮落的自己。
但每到早上大豆把自己叫醒,那種無力,悲傷,崩潰,絕望瞬間燃氣將自己淹沒于虛無的海。
當(dāng)再次聽到大豆的叫喚聲,又如同一束光將自己包裹起來,將周圍的黑暗驅(qū)逐。
而后一年的自己將會活在那術(shù)光里。
她仍然忘不掉。
她恨小孩子,恨女兒豆豆為什么沒有健康起來陪著自己,為什么要把媽媽丟在孤獨悔恨中。
她可能也很喜歡小孩子,但每每看見那穿著小裙子的小女孩,她又會怨恨豆豆為什么不能不能陪著自己也度過那樣美好的生活。
過后又會陷入女兒已經(jīng)死去的悲傷中。
每一次看到剛出生沒多久的寶寶,總能想起在自己懷中哇哇哭叫的豆豆。
一切,孤獨的,無法忘記的,全都是那束光圍闊之外的無盡黑暗。
自己又是什么時候把全部生活希望給予大豆身上的呢?
不記得了,只記得大豆在看到自己回家的欣喜,在自己陪它玩耍的快樂,在自己陪它睡覺的安逸。
所以自己身處淹沒的淤泥中盡力掙扎,盼求能和大豆的生活時光更多一些。
或許自己不是別人說對毛孩子勝過對小孩子的愛那樣,自己只是將自己的補償給予大豆身上。
也希望它能給自己渴盼的回想。
第二十五章 那位的人喵
余秋明把醉的一塌糊涂的任靜送回去。
幾人也打算在這散伙了。
云初想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下,讓可茗在包間里等他回來。
而崔安朔帶著孟瑤離開了。
但他只是去前臺又開了個包間,把孟瑤留在那,以朋友在這去跟他談點生意上的事的借口離開。
然后一個又一個衛(wèi)生間去找云初。
云初一站起就感覺身體軟軟的,加上剛剛唱歌緊張耗了好些力氣。
他扶著墻,強撐著眼睛一彎又拐一個彎,終于找到了衛(wèi)生間。
云初現(xiàn)在腦子一片漿糊,看著只有一個彎管沒有開關(guān)的水龍頭開始納悶起來。
“唔……開關(guān)呢?”
在水龍頭處好一陣摸索,就是沒找到,瞬間暴躁,“開關(guān)呢!”
嗷了一聲,手一把握住水龍頭的出水口。
“噗”地一聲,水出來了,但水被他的手改變航線,滋了他一臉。
“哦!感應(yīng)水龍頭!高科技!”云初明白后就開始洗手。
“唔,我好蠢哦,這個都沒見過,好孤陋寡聞……”
洗了好半天手,他看著冰涼的水流順著自己的手順流而下,一時間覺得好玩,開始玩了起來。
完全忘記自己要來干什么了。
更忘記自己已經(jīng)醉了。
“水好涼哦!水龍頭里的水跟撒尿一樣漱漱的流出來欸!”
“呵!總算是找到你了!”崔安朔找了好幾衛(wèi)生間,終于找到了云初。
他把清潔等待牌放在門口,一臉猥瑣的逐步靠近云初。
云初聞到了討厭的味道,蹙眉,不再玩水。
往后退去,想離開那惡心討人厭的信息素范圍。
但崔安朔更加肆無忌憚的釋放出壓倒性信息素。
云初痛苦的捂住鼻子,他被信息素壓迫著跌坐在地上,想要呼吸,但進入心肺的卻是讓人厭惡的信息素。
“不過一個omega而已裝什么清高,過了今晚也不還是讓人睡的貨。”崔安朔攥住云初的手腕,試圖將他拉近自己的面前。
云初驚慌,死死的拉扯著被他攥住的手。
“身上有別的alpha的信息素還說沒有alpha,明擺著同意讓人上。”
云初害怕的哭出眼淚,被攥著的手腕也生疼,身體的逐漸在發(fā)熱,似乎是被誘導(dǎo)性發(fā)情了。
身體的力氣快耗完了,意識也在逐漸模糊,他害怕絕望著,他不想便宜了崔安朔這個畜牲,自己也更沒有alpha。
云初死死咬了一口崔安湳沨朔的手腕,沒有讓崔安朔松手,反倒讓他反手給云初狠狠扇了一巴掌。
云初的腦子一片茫然,渾身發(fā)熱,信息素也因為發(fā)情控制不住地往外泄,四肢更是癱軟無力靠在墻邊。
“嗚嗚……”
崔安朔可拒絕不了這國色天香的誘惑,立馬就想要把云初就地解決了。
“嘭!”門被打開了。
是可茗,她待在包廂里很久卻不見云初回來,覺得他可能會醉倒,就一個一個衛(wèi)生間去找,結(jié)果找到了。
卻看到了這一幕,一時之間怒火上頭。
“你個天殺的!給我放開云初!”
說完就上去一把死死扯住崔安朔的頭發(fā)往后拉,“云初快跑!”
崔安朔一時間身體不平衡,讓可茗一把拽住頭發(fā)就一股勁摔到了墻邊。
云初的手終于被松開,他感覺有救了,拼起全身所剩的力氣,起身就跑。
崔安朔見他要跑,趕緊起身要去追。
可茗不會給他機會,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攔住他,成功讓云初跑出了衛(wèi)生間。
可可茗卻被惹怒了的崔安朔使勁全力的一巴掌打的腦子一片鳴音,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礙事!”說完就追了出去。
云初強撐著意識扶著墻,步伐踉蹌的跑著,他希望能趕緊找到人來救他。
可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卻是一身戾氣追上來的崔安朔,他害怕的轉(zhuǎn)頭去拼命往前跑。
可不知道跑到了哪,這一條走廊內(nèi)沒有任何包間,只有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希望就如此遙遠的在眼面。
他不管眼前的淚珠遮擋的視線,不管發(fā)熱帶來的痛苦,拼盡全力就是往前跑。
終于,撞開門跌倒在地上,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群男人。
眼前的場景令他瞬間絕望。
清甜的信息素散發(fā)二處在包廂中蔓延,alpha們也被激起了獸欲。
他們起身,但又被少年身上的信息素給嚇退。
那是他們無法謀逆的人持有的信息素,只要見過那人,被那人的信息素壓制過就再也無法忘記那份羞辱。
陸承燁看清眼前的人,一臉驚訝,吩咐beta助理趕緊保護好云初。
陸承燁走過去站在云初身前,拿起可瑜貼身過的帕子捂住鼻子,看了看左邊蠢蠢欲動的一群人和右邊的臨青鋒。
“這位是莫憶然的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里帶著警告,卻讓他們明白了所有。
眾人絲毫不猶豫就走,他們連陸承燁都惹不起,更別說莫憶然了。
雖然那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植物人躺在床上,但威懾力仍然不減分毫。
崔安朔站在門口不敢置信的聽著陸承燁說的話,“莫憶然的人?”
陸承燁轉(zhuǎn)身冷漠的看著他。
臨青鋒饒有興趣的看著地上的云初,“把他帶去隔間,把楊醫(yī)生叫來。”
梁助理一把將云初抱起就往隔間帶。
陸承燁蹙眉,他看到了后面清醒后找過來的可茗。
她的半邊臉高高的紅腫起來。
他在猶豫,這事要不要告訴自己老婆了,說了得睡書房,不說還是得睡書房,因為可茗會說。
“哥夫……”可茗強忍著淚水,一腳踢在愣在門口的崔安朔身上,委屈巴巴的。
“他打我!他還想對云初圖謀不軌!”
陸承燁冷聲道:“抓起來。”
崔安朔見保鏢將自己架起來,立馬求饒,“不,陸總!我不知道!你們放開我!”
“陸總!你不能把我抓起來!你不能!”
臨青鋒有趣的看著,抬手指了指包間的另一扇門。
保鏢會意立馬將崔安朔帶進里面。
陸承燁現(xiàn)在頭疼的要命,早知道崔安朔這人死性不改還好死不死的看上了云初,就不把他的名片給那個什么孟小姐了。
等莫憶然醒來要是知道了,指定會扒了自己一層皮。
他拿過冰袋遞給可茗消腫,現(xiàn)下更要命的是怎么跟可瑜交代。
自己在暖色辦事,結(jié)果妹妹在暖色出事了,這怎么都是自己的失責(zé),只能瞞一會是一會。
轉(zhuǎn)頭去看可茗,結(jié)果,[哥哥,正在通話中……]
“哥!我跟你講……”
陸承燁這下更頭疼了。
……
隔間內(nèi)。
臨青鋒好奇地悄悄靠近云初細細聞了一下,猛的向后退去,無比驚訝。
“還真是老板娘!”
陸承燁一把將他拉到門口處,“你找死啊?”
“你有病!”臨青鋒甩開他的手,“怎么從來沒見老板說過他?”
陸承燁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訴他,畢竟莫憶然變成貓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況面前這個人……
最喜歡用信息去賭……
“老莫能讓你看?他入院那天我也才知道。”
雖然現(xiàn)在云初的狀況也穩(wěn)定下來,信息素也散了,臨青鋒還是忍不住想要上前看看。
“還有,這件事你最好瞞住,你派人跟著他,我這邊派人容易被察覺。”
陸承燁理了理領(lǐng)口,現(xiàn)在都快凌晨了,再不回去可能連別墅門口都進不去,“我走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知道的。”
“嗯,滾吧。”臨青鋒朝著陸承燁擺擺手。
他細細打量著床上的少年,莫憶然竟然沒有標(biāo)記他而是在他身上留下信息素,怎么想都不對勁。
若真是他的人,現(xiàn)在肯定連孩子都有了。
“臨總,這是調(diào)查記錄。”助理拿來了一份文件。
接過文件,他看了一遍,眉頭蹙地越發(fā)深邃,眸子里不明目光思索著。
“嗯……”
“寵物醫(yī)生?”
他翻看了云初之前所在包間的視頻,“崔安朔……”
“真是有趣,不知道能賭到多少呢?”
臨青鋒關(guān)合上文件,離開了房間。
……
云初做了個夢。
他的貓貓們圍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一起看電視。
他聞到了一股熟悉依戀的味道,卻怎么也找不到熟悉來源。
他不斷地呼吸換氣試圖尋找那一絲僅留下的氣味。
不斷追尋,不斷奔跑,直至來到了四周昏暗無光的地方。
這里的味道更加濃郁,他四處張望渴求著能找到它,可惜什么都沒有。
他頹然坐在地上,一切都很孤獨……
“喵。”
他猛地轉(zhuǎn)頭一看,“小黑!”
“小黑!”
映入眼簾的卻是暖色燈光照亮的房間,云初害怕的深呼吸著,掀開被子,扯開衣領(lǐng)。
身體上沒有任何的痕跡,除去頭很痛外,下面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他長舒一口氣,滴滴眼淚嘀嗒在衣服上留下點點星痕。
他無措的只知道用手拭去眼淚,心里不斷安慰自己沒事了。
可越是將眼淚抹去痕跡,心就越是害怕,就像溺于深淵般無助地,眼淚止不住傾流出來訴說絕望。
“嗚嗚……”
他不想哭,可抽泣又像是他此時無字無句的訴說。
他停不下來,還是害怕,他不敢想象,若是昨晚發(fā)生了那種事情,自己以后該如何活下去。
臨青鋒椅在門口沉默的看著他,“醒了?”
云初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一個激靈,猛地轉(zhuǎn)頭看去。
抄起床頭柜的臺燈防備著他。
臨青鋒看著那顫抖的身體和拿著臺燈的纖細手腕,莫名被逗笑。
“Are you kidding me?”
(你在逗我嗎?)
云初疑惑,看著眼前頭發(fā)偏青亞麻色,異色瞳混血模樣的男人,他是外國人?
“Who… Who are you,Why I am here?”
(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
第二十六章 沒事了喵
“哈哈哈哈哈!”臨青鋒聽著云初的回答后開懷大笑,“你可真是太有趣了。”
“我要是個毛子,你是不是還能說俄語啊?哈哈哈哈!”
云初聽著他說出的中文,不禁尷尬起來,臉色也羞憤的染上紅暈。
他見臨青鋒還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更加緊張地握緊手中的臺燈,向后退去。
“你別過來!”
臨青鋒看著防備自己的人,嘴上升起一抹邪笑,說道:“都是被睡了的人,還怎么矜持干嘛?”
然后,他迎來了讓自己手足無措的場面。
云初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在逗自己,但一聽他自己編造發(fā)生了那種事,眼淚沒有預(yù)防線地啪嗒啪嗒就落下來。
他強忍著抽泣感,身體也因為傷心劇烈的顫抖著,此時手里的臺燈猶如千斤頂一般重。
“啊?喂,你別哭啊!”
臨青鋒看著眼前越哭越兇的人,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干什么。
眼看云初就要哭斷氣的樣子,他心里哀嚎,“你別哭啊,我剛剛逗你的!”
“不是,你這樣我害怕!”
他真的害怕,若云初真的是莫憶然的人,他鑰匙知道自己這么逗云初,自己往后的財富余生就有可能破滅了。
“哎呦!你別哭了,我真是怕了你了!”
“ritz!快點來救我!”臨青鋒拿出手機趕緊打通電話,求助道。
很快,麗滋就過來了。
“怎么了?”
臨青鋒一見救星來了,激動的很,“你快安慰他!”
麗滋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云初,質(zhì)問道:“陸總不是讓你在他面前安分點嗎!你對他說什么了!我不在你凈給我惹事!”
“那啥,我也不是故意的……”
麗滋不再管一旁的臨青鋒,走到云初面前慢慢蹲下輕聲安慰著。
“你別哭,他說了什么你都別信,昨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我們給你打了抑制劑,你昨晚在這里休息而已。”
麗滋是個alpha,雖然自己是女的,但面對是omega的云初也不太敢觸碰他。
云初看著面前的人,剛剛他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自己不是因為太害怕臨青鋒,只是因為他說的話而感到傷心而已。
他只是害怕臨青鋒說的事情是真的發(fā)生了。
他把臺燈放下,抹掉臉上的淚,哽咽道:“我只是想問昨晚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那種事。”
“沒有,真沒有,你看你身上也沒有傷不是嗎?他真的只是嘴欠而已,你不要信他說的。
昨晚真的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其實一開始云初也肯定了自己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謝謝。”
“小事,你也餓了吧,我讓人拿點吃的過來給你。”
云初婉拒,他不想吃,他想回家,而且,他想報復(fù)崔安朔,他恨崔安朔竟然會對自己圖謀不軌。
“那個,昨天追我的人你們讓他走了?”
麗滋明白云初為什么要找崔安朔,不過現(xiàn)在他叫都叫不醒,而且,云初現(xiàn)在不能找他。
云初看著眼前的人沉思了,他心里有些生氣,崔安朔家里肯定很有錢,即使自己去告他,也不一定能給他什么懲罰。
麗滋看著面前還在微微顫抖的人,不禁嘆氣。
“來,我們?nèi)コ渣c東西。”
“不,不用了,謝謝你們,我要回家。”云初別開麗滋把自己扶起來的手。
他想回家,他不想再待在這里。
麗滋也沒有繼續(xù)挽留他。
不過按照昨晚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有些人已經(jīng)知道了云初的存在,臨青鋒確保起見,還是多安排了兩個人去看著云初。
……
云初坐上自己的小mini,看了看放在副駕駛座的昨晚買給小黑的項鏈,心里的酸楚愈發(fā)濃烈。
回家。
任靜從可茗那里知道了云初昨晚發(fā)生的意外,給他放了兩天假,囑咐他休息好了再過來。
幾人怎么都沒有想到,崔安朔竟是這樣的人。
云初打開家門,幾只貓貓哄搶著上來要跟他貼貼。
他看著小奶它們,心里的傷心害怕也撫平了許多,更開心的是今天小黑也來歡迎自己回家。
“喵!”
云初蹙眉,小黑沖自己叫了好大一聲。
莫憶然當(dāng)然氣憤,生氣的盯著他,質(zhì)問道:“你昨晚為什么沒有回來!”
“去哪了!”
云初聽著小黑的叫喊,每一聲都在升高,仿佛是在罵自己一樣。
“說!昨晚去哪鬼混了!怎么還知道回家!”
聽著小黑那及其難聽的貓叫聲,他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酸澀,逐漸濕潤微紅。
即使忍著抽噎,但眼淚還是破堤地落下,云初越哭越委屈,小黑干嘛罵自己。
“嗚……”
莫憶然真沒想到云初會哭,愕然的看著坐在地上抱膝痛哭的云初。
“我,我差點讓人,圖謀不軌了,我好不容易回來,你還要罵我!”
“嗚……”
[你罵主人干嘛?]
[爸爸別哭,爸爸不要哭!]
什么叫讓人圖謀不軌?
莫憶然憤怒得消化著云初每一字句的內(nèi)容。
怒火早已蔓延,但看著眼前痛哭的云初,掩下狠戾,攀上他的膝蓋,學(xué)著云小奶的樣子,跟他貼貼安慰。
“別哭。”
明明自己將身上的信息素氣味都粘上了云初身上,但還是有不知好歹的人。
他將心中的憤恨掩埋,等到自己回到原來的身體,等到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回來,莫憶然發(fā)誓,一定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喵。”
“喵。”
云初聽到了小黑溫柔輕輕的喵叫聲,他抬頭把小黑抱進懷里,把頭埋進他絨毛里,深吸一口氣。
就像是夢中尋找的那股氣味一樣。
他抬頭抽了抽鼻涕了,哽咽著把包裝盒拿過來打開。
把里面的黑曜石黑貓項鏈拿出來,給小黑戴上,“我昨晚,給你買了這個,我等會再給你掛到項圈上帶著。”繼續(xù)嘟囔著,“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還罵我……我……”
后面越說越委屈。
但云初今天哭多了,眼睛干澀,上手揉了揉。
莫憶然蹙眉,伸爪子把他揉著眼睛的手扒下來,“都說了多少遍了,不想瞎了就別揉眼睛。”
云初把小黑抱著,一起去睡覺,他累了,不想動。
云小奶它們也跟著云初上到床上,把他圍起來,一起睡覺。
莫憶然看著眼前的人哭的紅腫的眼睛,應(yīng)該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是自己現(xiàn)在無能,連他都保護不了,等自己回到原來的身體,他要把云初禁錮在自己身邊。
“別想逃。”
他看著脖頸出的項鏈,廉價的黑曜石,不過經(jīng)過了他的手給自己戴上。
這是獨一無二的無可比擬的珍物。
他當(dāng)然會禮尚往來,他將要送給云初一套繩索,將他綁在自己身邊。
永遠也別想離開。
……
云初又做了個夢。
他夢到了那個小孩。
他又帶著阿貓阿狗漫山遍野的跑。
不過這次變成了四只貓。
“叮鈴”
“叮鈴”
云初被餓醒了。
他拿起手機查看信息。
余大頭:視頻。
余大頭:你沒事吧?沒事就回句話。
小miey喵:我沒事。
余大頭:早知道昨天我就喊你們一起回去了,崔安朔那個不如狗的東西竟然干出這種事。
你別擔(dān)心,可茗說她幫你解決,你這兩天在家好好休息。
云初打開了上面的視頻。
余秋明拿著手機拍視頻,才剛開始,迎面而來就飛過來一個罐頭,嚇得他趕緊蹲下躲過。
“嚇?biāo)牢伊耍以為腦袋要開花了。”
視頻里的余秋明拍著胸口冷靜下來。
再聽到的是可茗和孟瑤的吵架聲。
“你看清楚情況行不行!你以為誰都喜歡你?你以為每一個女人都在搶你男人?神經(jīng)病!”
可茗今天算是把自己嗓子罵廢了也不所在惜,自己從第一次和孟瑤接觸就已經(jīng)看她很不爽了。
“哪個女孩子說話像你這樣毫無遮掩的?”孟瑤說著,眼淚就立馬地積攢在眼眶,隨著一字一句開始落淚。
“平常我就是這么跟秋明哥說話的,秋明哥也沒什么意見,他也很喜歡。我知道我的性格軟弱說話可能會輕些,你也不能說我,像小三勾引著又引人誤會那樣說話。
我只是很正常的說話而已,你就詆毀我……
我知道你以前就看我很討厭,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你會這樣……”
孟瑤此時臉上全是斑駁淚痕。
可茗一臉嫌棄的看著她,眼珠翻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白眼,見孟瑤這樣也是見慣不慣。
“別擺著一幅白蓮花的模樣說著綠茶的話!
白蓮花知道要用自己來形容你它都嫌棄想直接爛泥里了。
你也和這白蓮花一個樣,表面精致光鮮亮麗,根子里都不知道泡著多黝黑的泥!”
“還自己的性格就是這樣,軟弱?心機起來你可連九頭牛都能算死!
說話還輕?每天硬要學(xué)著云初哥溫柔說話還是一股子矯揉造作的狐貍騷味。”
可茗早就看不慣她,今天在這破罐子破摔。
“你這人就是個心機婊!早知道云初哥會被你帶來那天殺的圖謀不軌,我能讓你去?
我就應(yīng)該早把你踹水溝里!”
孟瑤還在反駁:“我不知道崔安朔會這樣!我要是早知道我也不會跟他談!
而且,云初哥不是沒有受傷嗎?”
可茗這下可完全發(fā)怒了:“沒有受傷?你這人還真是惡毒,跟百草枯沒個兩樣。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的?
你是希望云初哥受到傷害?
人是你帶來的!特么你沒有一點愧疚心還在以云初哥沒受到傷害來撇開自己的責(zé)任!”
“我今天不撕了你我就不叫可茗!”
她說著就沖向孟瑤一把扯住她頭發(fā)。
這次余秋明趕緊停下視頻去阻止。
第二十七章 云小家的日常
小miey喵:可茗和夢瑤打的怎么樣了?
余大頭:讓我給扯著了,沒打起來。
云初突然覺得余秋明有點礙事,因為他有點討厭孟瑤了,如果不是她硬要把崔安朔帶來炫耀,不然也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
所以他很希望可茗把孟瑤撕了。
“叮鈴”
余大頭:不過孟瑤讓可茗薅了一撮頭發(fā)下來,我看得頭皮都疼,女人打起架來真狠。
云初瞬間就樂了。
小miey喵:然后呢?沒讓任姐看見吧?
他不想讓任靜看見,要不然可茗就得以尋滋挑事打架被開除了。
余大頭:沒,任姐那會接到了個流浪貓的電話,出去了。
小miey喵:那就好。
云初打算看一會視頻緩解一下心情。
他緊緊抱著小黑,在他身上汲取溫暖,習(xí)慣性的將下巴搭在他的毛絨絨的頭上。
懶懶散散的朝著他撒嬌:“云小瑁,去給我煮飯,我餓了……我不想動……”
[哦,好的主人。]
莫憶然:?
云小瑁沒想什么,它只是像讓云初開心起來。
然后,它就叼著幾粒貓糧,跳到云初枕著的枕頭上放下。
云初看著那幾顆貓糧沉默了……他就只是想讓人服侍自己口嗨一下,誰知道云小瑁真當(dāng)真了。
他瞬間擺起架子,“我不吃這個。”
云小瑁接著又出去了。
云小奶見著它拿東西給爸爸,興趣心也起來了,飛的嗖一下跑出去。
飛得嗖一下又回來了,嘴里還叼著它最喜歡的拖鞋玩偶。
跳到云初面前,放下給他。
云初看著面前的爛拖鞋玩偶,再次沉默……
他覺得小奶應(yīng)該是想給自己玩,但他不想玩著爛拖鞋,他拿著放在了一邊。
云小奶又見莫憶然可以躺在寶爸爸的懷抱里,它也想要,嗖的一下就鉆進去。
莫憶然不爽的把它轟了出去。
“滾出去。”
[干嘛!哼!]
說罷,云小奶嗖的飛出去玩了。
接著,云小瑁把“飯”帶進來了。
他把叼在嘴里的貓條在云初面前放下,云初驚訝,欣慰的拍拍它的頭,“小瑁真乖,我不吃這個。”
[那主人要吃什么?]
莫憶然:……
云初決定起床了,再不起,等著云小瑁的投喂就得餓死在床上。他撕開貓條喂給云小瑁,還問了莫憶然要不要。
莫憶然:“不要。”
他見小黑沒反應(yīng),就全都喂給了云小瑁,“吃吧,這是給你的獎勵。”
莫憶然聞著貓條鮮香的味道,有點后悔沒要這個“獎勵”了,惱怒撇過頭去。
喂完后云初想去做飯,但沒買菜,所以還得出門一趟才行。起身走出房間,一看家里全黑,他忙的拿起手機看時間。
怎么就晚上了。
中午從暖色回來的,回到房間打開燈,睡個覺就睡了一下午,怪不得有種要餓死了的感覺。
他不打算買菜做飯了,等做完晚飯就餓死了,況且現(xiàn)在也沒菜買啊,所以決定去夜市小吃街解決自己的晚飯。
換好了衣服就出門。
但莫憶然怎么可能還會讓他獨自一個人出去呢,就屁顛屁顛跟在他后面要求把自己也帶出去,云初也會意了,把今天給小黑的黑曜石黑貓掛在項圈上給他戴上,勾上牽引繩就出去了。
“小黑,出去不能隨便打人,知道了嗎?”
“嗯。”
云初住的小區(qū)對面就有條夜市街,所以就不開車了,而是牽著小黑走過去。
這一路,有個清秀面容姣好的“少年”牽著一只身姿挺拔走路高傲的黑貓走著。
頻頻引人注目。
……
進入夜市范圍,人多了起來,云初為了小黑的安全,將他抱在懷里。
第一次來夜市的霸總喵覺得這些小吃攤及其不衛(wèi)生,不想讓云初吃。
他看著油炸攤的油,一桶炸一天,油炸完第一遍后就黃了,再炸幾遍就黑了,雞腿炸完全是油,一口下去一口黑油……
轉(zhuǎn)頭看著臭豆腐攤,臭豆腐全都裸露在空氣中任人挑選,等挑選完后就喜提空氣中的塵埃和老板或顧客飛濺的唾沫做配菜。
再看到抄粉攤,各種配菜擺著供挑選,挑完青菜后,鬼知道老板有沒有洗過,沒洗過就喜提農(nóng)藥或菜蟲全家桶。
云初看了一路,沒什么想吃的,他想吃甜的。
走到一家燒烤店,就選擇在這吃了,挑選好肉串后就找張桌子坐下等待。
熱鬧擁擠的夜市免不了受到年輕人的喜愛,隔壁桌的年輕大學(xué)生小姐姐頻頻往云初的方向看去,然后又轉(zhuǎn)回去跟姐妹分享,幾人竊竊私語嘻嘻哈哈談完后,就決定鼓起勇氣來找云初問聯(lián)系方式。
“那個,你好?能加個好友嗎?”說著調(diào)出手機聯(lián)系好友的二維碼。
云初看著面前青澀的女孩,微微笑著婉拒道:“抱歉,我是個omega。”
女孩心里炸開了鍋,不存在的鼻血嘩嘩往外流,聲音難免太好聽了吧,還那么溫柔。
“沒,沒事。”
她沒有半分的失落感,而是楊著嘴角回到自己姐妹身邊趕緊分享。
莫憶然看著那個跑回去的女生,眼里的不爽緩和了一點。
云初用手在莫憶然眼前晃了晃,“怎么了?你喜歡她?”
莫憶然立馬轉(zhuǎn)過頭,有點生氣,“怎么可能。”
云初猜不準(zhǔn)他的心思,便沒再多想。
等了一會,烤串終于上來了。
云初拿起一串,放在嘴邊吹吹,貼上嘴唇覺得不熱了就一口吃掉,牙尖破開被烤得脆脆嫩嫩的肉,舌尖留下濃郁孜然的味道。
云初吃的一臉滿足,如同在吃宴會佳肴一般,再來一口果汁,在味蕾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下。
就一個字,爽!
莫憶然蹙眉看著云初吃著這不衛(wèi)生的東西,真的有這么好吃到一臉享受嗎?
云初看見小黑一直在盯著自己手里的烤串,覺得它應(yīng)該是想吃了,感覺現(xiàn)在一個人吃獨食有點不太厚道。
他用手拿下一塊肉,送到莫憶然嘴邊,哄道:“啊,張嘴。”
莫憶然心里嫌隙,不是很想吃。
然后張開嘴輕輕把那塊烤肉咬進嘴里,慢慢咀嚼起來。
其實也沒有多好吃……
云初看著小黑把手里的烤肉吃了,心里莫名升起一種自豪感,又扯下一塊烤肉喂到他嘴邊。
都說對于貓咪的投喂從來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只要投喂一次絕對就會停不下來。
因為看著貓貓把自己手中的食物吃掉,心里就會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以及因為貓貓對自己認可而感到的愉悅感。
莫憶然不想再吃了,云初給他喂了一串,面對再來一次送到嘴邊的投喂,他沉默著張開了嘴,把它吃下,云初也停手了,給貓咪吃太多烤串不好消化。
酒足飯飽后心情愉悅地撫著小黑的毛,慢慢消化,不由得打了個隔,但還是沒有忘記想吃甜的貪欲。
他想去買塊蛋糕。
說完就去。
抱起小黑就往最近的蛋糕店走,希望這么晚了還有的開吧。
云初拍拍小黑的頭,嫌棄地把它放下,“小黑你太重了,要自己走,你已經(jīng)不是那種小小貓了。”
莫憶然反對,他今天感覺自己有點懶散,他想要讓云初抱著自己走,他站起來,前爪伸向云初,做出一個要抱抱的姿勢。
“不行,你要自己走。”云初說道。
他生氣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來表湳沨示他的抗議決心。
云初見扯不動牽引繩了,回頭一看,小黑為了抱抱竟然賴在那了。
“你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就把你丟在這!”云初生氣的朝他哄道。
“不。”莫憶然仍然一幅看不出表情地樣子。
云初氣急了扔掉牽引繩前段,轉(zhuǎn)身直接走。
走兩步后又轉(zhuǎn)頭回來撿起牽引繩過去抱起莫憶然,“你個犟毛貓!”
“我要罰你今晚給朕暖床!”
莫憶然嘴角升起一抹笑,“好。”
其實剛剛自己還在為云初扔掉牽引繩而感到失落,再看到云初轉(zhuǎn)身決然的走了,心里更是憤怒。
你竟敢丟下我……
想動身過去給他兩爪作為拋棄自己的懲罰,結(jié)果沒等自己動作,云初就先轉(zhuǎn)過頭回來將自己抱起,而看見他轉(zhuǎn)頭的那一瞬間,其實,氣也完全消了。
云初抱著小黑終于找到附近的蛋糕店。
可是打烊了。
他透過玻璃看著展示的蛋糕,很想吃,但可惜了,嘆氣道:“關(guān)門了……算了,回家吧,明天回來再買。
莫憶然看著眼睛直直盯著蛋糕的云初,不禁嘆氣,貪吃鬼,這么能吃。
……
云初心里有點小失落的回到家,放下小黑,就打算去洗澡。
第一步,外套。
第二步,上衣。
第三部,褲子。
就這樣一路解開身體的束縛,仍然習(xí)慣的不關(guān)門,開水洗澡。
莫憶然在一旁裝著淡定的看著春天花開的過程,然后走到能透過水霧看到山野的地方。
坐下,面色淡定的看著。
他從來么有覺得原來家里這么熱,畢竟現(xiàn)在天氣還是有些微涼。
等到云初毫不避諱的走去房間拿衣服,他亦趨亦步跟了上去。
云初的皮膚本就白皙,熱水的溫流過后,臉頰、關(guān)節(jié)都透著一股粉紅。
莫憶然站在他的旁邊,從圓潤粉嫩的腳趾再到一手就能掐住的腳踝。
而后細長無毛的長腿,之后透粉爆滿的圓臀,再后來……
第二十八章 不守承諾的小喵
莫憶然沉浸在無限春光時,聞到了一股日常能聞到,但今天更加濃烈的味道。
甜蜜如糖漿的信息素攻入嗅覺,他猜測,云初應(yīng)該是來發(fā)情期了。
云初也有同樣的想法,洗澡時怎么調(diào)高水溫都覺得還不夠熱。
出來后也不覺得寒冷,甚至覺得身上的熱度一直在往上漲,他肯定自己應(yīng)該是發(fā)情期來了,慶幸剛剛在街上的時候沒有發(fā)熱。
穿好衣服后趕緊去拿抑制藥,一口悶,吃完就給任靜發(fā)信息再請兩天假,一套行云流水還不忘將莫憶然帶去暖床。
……
過了半小時后,云初覺得身上越發(fā)的燥熱。
他吃了好多年抑制藥和抑制劑,對于這些發(fā)情期的緩和要也多少產(chǎn)生抗體,對身體的作用而越來越減弱了。
因為吃太多抑制劑也對腺體產(chǎn)生了副作用,來發(fā)情期時候總是會比別人煎熬,有時候面對有alpha信息素存在的情況下還會難以控制信息素。
他不是隨便說自己腺體有缺陷,說的而是真的,或許在腺體的影響下,自己以后有可能生不了孩子。
雖然醫(yī)生每次都建議他趕緊找個alpha,但他還是一直無動于衷,每次的發(fā)情期的夜里也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
也漸漸習(xí)慣了。
莫憶然透過黑暗盯看著云初紅暈隱忍的臉,感覺逐漸口干舌燥起來,他忍下感覺,繼續(xù)依偎在他的懷抱里。
今夜里,他總能被陣陣隱忍的呻吟而誘得精神振奮。
……
云初迷迷糊糊睡到日上三竿。
掀開沉重的眼皮,揉揉惺忪地眼睛,沒一會再一次被莫憶然拍開,他托起癱軟無骨的身體起床洗漱,他不打算做飯了,點外賣就好。
他點了兩份,一份是粥,一份是藥店點來的營養(yǎng)液。
現(xiàn)在,發(fā)情期沒有任何減緩的表現(xiàn),他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過去,或許更難熬的還沒有來,買些營養(yǎng)液放在家里總的都是有備無患的。
云初給貓糧自動喂食器添上貓糧后繼續(xù)躺回床了熬著。
打開手機刷會視頻緩解難受。
“豪門貴圈今日份營銷大消息,崔氏集團二少爺在酒吧暖色無故被喝酒的人打暈拋尸街頭……”
云初蹙眉,看著視頻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崔安朔,想到了可茗,是她幫自己這樣處理的?
雖然他覺得這樣的懲罰還不夠,但畢竟是崔氏集團的二少爺,要告他,他可能什么事都沒有,但自己可能工作會沒。
所以,這也算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里給他最大的懲罰了。
不過他還是有點擔(dān)心可茗會不會受到牽連,但可茗叫他放心好,他也不想管了,以后的事以后想,現(xiàn)在光是發(fā)情期就很難熬。
云初把外賣吃完后繼續(xù)躺躺了兩天,才把發(fā)情期熬過去。
期間,莫憶然散發(fā)自己的信息素,試圖讓云初好受點,但還是沒有作用。
或許變成貓后,雖然帶來了自己的信息素,但也不過徒勞而已。
在夜里看到云初難受隱忍的樣子,腦子里總會布滿要標(biāo)記他,將自己的信息素全身覆蓋的想法。
或許,自己真的很想要他。
……
云初的發(fā)情期已經(jīng)完全過去了,他打算明天就回到店里上班。
但是醫(yī)院突然打電話來說,云初的奶奶腿摔傷了,正在醫(yī)院里接受治療。
云初只有奶奶將他扶養(yǎng)長大。
經(jīng)常能聽奶奶講起,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奶奶剛鋤完地回來,剛進到家里的院子,就看見有個被棉被包的嚴嚴實實的小嬰兒。
因為云初是在老歷的十一月初一那天有緣的遇見奶奶。
所以奶奶給他取名云初。
而后,他就跟著奶奶一起生活。
在他長大畢業(yè)后,小時候和奶奶居住的榆錢村要被買地來改造為旅游度假村。
所以,家里被買的拿塊地的錢,奶奶全拿給他,讓他在A市先買車買房安定下來。
但奶奶依然選擇在買地后撥分給的房子里住。
每逢過節(jié)他才騰出時間回去看奶奶。
但奶奶突然受傷了,他很擔(dān)心,他想回去照顧一段時間奶奶。
但家里還有四只貓。
他看著云小瑁它們陷入的困難。
但還有個辦法。
就是把他們寄養(yǎng)在寵物醫(yī)院里。
云初覺得只能這樣了,不然也不知道自己會什么時候回來,不能把它們自己放在家,太危險了。
他朝著云小瑁招招手,吩咐道:“把小奶它們?nèi)己斑^來。”
[好的。]
一會,四貓湳沨一人要開會了。
云初清清嗓子:“是這樣的,奶奶受傷了,我要回去照顧她,所以我沒法照顧你們了。”
[我可以照顧爸爸!]
[我們會照顧自己的。]
云初按下它們的頭,“別喵,先等我說完,我要把你們暫時寄養(yǎng)在寵物醫(yī)院里。
也就是我工作的寵物醫(yī)院,等我回來后我就去接你們,你們在那好好等我。”
[好。]
[我不要!不要!不要!]
[鏟屎的你有那么多魚干來把我們交給別人照顧?]
在它們之中,更不同意的是莫憶然,“我不同意,帶我去!”
云初沒聽懂,因為四只貓全在叫,他理不開意思。
“就這樣辦了,明天我就把你們?nèi)瓦^去,我得跟任姐說一下。”
莫憶然跳上他的懷里抗議著,“不,必須讓我和你去!”
云初這下明白了莫憶然的意思,拍拍頭,安慰著,“不行,高鐵不方便帶貓。你乖乖等我回來,我會去接你的。”
“不行!”
“乖,我會遵守約定的,我要是不來接你們我就是小貓!我很快就會回來。”
云初意下已決,不論今晚莫憶然怎么抗拒都不會改變。
……
云初已經(jīng)訂好了票,也收拾好了行李。
他把云小奶它們兩兩裝進貓包,然后帶去依愛寵物醫(yī)院。
“云初哥!你來了,聽任姐說你要回老家,所以要把小奶它們寄養(yǎng)在這。”可茗一看見許久未來的云初,心情一下就激動了。
她透過貓包,看著快成煤氣罐的云小橘,費力的接過裝著它的包。
“嗯,我回去照顧奶奶,現(xiàn)在也還不知道要多久時間,所以先寄養(yǎng)在這里,到時候回來接它們。”
“那敢情好,我會天天陪小奶玩,我天天看你發(fā)小奶的迷惑行為視頻,每次都給我逗樂,這回我也要體驗一會在旁邊憋笑拍視頻的感覺。”
云初看著它們各自進到自己暫時睡覺的小隔間,都安撫一遍。
“好啦,我很快就回來接你們,不回來的話我就變成小貓。”
說完后,云初避免心里的不舍再次擴大,轉(zhuǎn)身一個眼神都不回地就走了。
[爸爸!我等你回來陪我玩!]
[鏟屎的別嫌棄自己抓不到獵物就不回來,要快點回來……]
莫憶然盯著那背影消失的地方,忍耐下心里的煩躁。
“你最好是趕緊回來接我,不然就不是你給我拴上鏈子了……”
……
云初打車到了高鐵站,以前的榆錢村就在隔壁市,所以過去要不了多少時間,大概下午就能看見奶奶了。
他想起過年時奶奶看見自己回到家的身影而笑起來的皺紋,被歲月長河帶走生機的花白頭發(fā),還有人生留下車轍痕跡的斑駁。
記憶里明明還有健挺的身姿,,可再一回想,卻變成了老旬佝僂的背影。
小時候她總是心疼自己,或許換來的應(yīng)該就是現(xiàn)在自己對她的心疼。
他是個害怕孤獨的人,有時總會想到,如果奶奶把自己送到孤兒院,那自己一定會永遠孤獨,奶奶也會永遠孤獨。
但奶奶沒有這么做。
她用自己的陪伴將圍繞自己的孤獨與悲慘驅(qū)散,而自己也將會給奶奶帶往后帶著歡聲笑語不再孤獨的余生。
如果奶奶要是知道自己回去看她,一定會很開心。
云初越想越開心,下了高鐵后,就立馬打車去奶奶在的醫(yī)院去了。
“哎呦,這老四家的孩子也真是的,開車回家不好好看著路,車禍走了!結(jié)果家里等著的老二奶聽到消息就心肌梗塞也走了,后邊還是人發(fā)現(xiàn)才抬出去的,這都造的什么孽喲。誒!不說了,來客兒了,掛了哈,明個有時間就上你那去。”
“喲!今天載了個小伙子,要去哪啊?”
云初等司機師傅掛了電話才說,“去市二醫(yī)院,謝謝。”
“去看親的?”
云初驚訝道:“您怎么知道?”
司機師傅坦然大聲笑著,說,“從高鐵里出來不回家,也不去旅游而是去醫(yī)院,哪有人坐高鐵來上隔壁市看醫(yī)院啊,肯定是去看親的。”
云初道:“您猜的的可真準(zhǔn),一看就是很有經(jīng)驗的老司機。”
“哈哈哈,那可不是嗎。”
經(jīng)驗老道的司機今天很愉悅,并沒有看見身后跟著的車輛。
“你確定是他?”
“是!”
“是上了這輛尾號xxxx的出租車嗎?”
“是!”
“很好,下一個路口就完成交代的事。”
……
雖然榆錢村在b市,但云初除了初高中在b市讀書外,其實他對b市是不熟悉的。
或許他知道家周圍有多少個紅綠燈路口,但他不知道下一個紅綠燈在什么時候。
“嘭!”
隨著一陣猛烈的剎車聲和劇烈的碰撞聲,沒由云初來得及一秒的思考,他所在的那輛出租車被疾馳而來的車撞移車道十幾米。
而疾馳而來的方向所向是云初正坐的一旁車門方向,在猛烈的沖擊力下,云初頭骨碎裂,血肉模糊。
當(dāng)場死亡。
……
奶奶,小鳥為什么要埋進土里?
我不想讓它睡著,這樣它就不能陪我了。
小鳥累了就會睡著嗎?可是我沒有累啊?
我還不累,不想睡。
第二十九章 為什么要離開我
莫憶然今天下午沒有吃可茗拿來的貓糧,他透過窗,看著外面陰沉的天氣。
心里仍然在生云初把自己丟下的悶氣。
可茗和云小家的貓都玩了哥遍,但是莫憶然對她的挑逗始終無動于衷。
她覺得小黑肯定是想云初了,在他身上總能看到一片陰沉的雷暴烏云。
莫憶然這一下午都在煩躁的心情度過,他看著街外橙黃的路照燈,直至深夜,車鳴減少時才淺淺入睡。
心里仍然在抱怨,他竟然敢把自己留在這種環(huán)境下,等他回來,自己一定得好好懲罰他。
……
小鳥因為累了所以要睡覺,莫憶然嗤笑著腦海里不斷重復(fù)的這句話。
如果不累了就不會睡了嗎?
所以,不累,真的不會睡著。
莫憶然想把這些話趕出腦子,可這些話仍然在循環(huán),甚至他沒走一步,腳下便會出現(xiàn)一個字。
他不耐煩的隨意四處走著,無方向,無目標(biāo)。
然后,每當(dāng)他停下,自己就會以緩慢的速度沒入腳下的文字中。
他煩躁的抬起腳,不停歇地行走著。
后來,腳下生成的字延伸出黑暗無光的觸手,纏繞束縛,一點一點,逐漸纏上小腿。
莫憶然掙開,繼續(xù)不斷無目的無止休的行走著。
但行走的速度太慢,觸手快速的纏繞試圖將他以更快的速度沒入字中。
他不再行走而是改為奔跑。
小鳥因為累了……
鳥,他想起了那天自己給云初抓的那只鳥。
他不知疲倦的奔跑著,暗黑沉寂的遠方有著若隱若現(xiàn)那一點紅光。
那是腳下獵人驅(qū)逐的愚弄目的還是僅剩能視為希望的生還?
他拼命的往那跑去,沒入腳下生成的字的速度逐漸變快,觸手也逐漸延伸出更多。
他將自己的雙腳抬起,再次沒入再次抬起,反復(fù)無窮無停歇的動作。
那點紅光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費力拔出沒入黑暗的小腿,抬腳向著那當(dāng)成希望的紅光跑去。
他感覺心在下沉,身在疲憊,靈魂在無力的漂泊著。
他看著那紅燈,心想,希望也會戲弄自己嗎?
他不再想掙扎,等沒入黑暗時,這可能就只是個噩夢。
“嗶……”
他聽到了鳴笛聲,他看到右邊路口有一輛車飛馳過來。
這是在還原自己的車禍現(xiàn)場嗎?
自己應(yīng)該回頭退一步?
他想知道退一步后車會不會拐彎仍然撞向他。
他費力拔出沒入黑暗的腿,轉(zhuǎn)身,映入眼簾的也是一輛車。
等他完全看清楚后,他吃驚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云初,坐在后座上。
他想到了那輛疾馳的車輛,趕忙沖向云初所在的那輛車試圖阻止他停下來。
但,車穿過他的身體,他眼睜睜看著云初的臉透過自己的靈魂,擦肩而過。
“嘭!”
“不!”
他猛地回過頭去朝車禍現(xiàn)場跑去,可迅速拔地而起的黑暗觸手將他纏繞束縛,帶入無盡黑暗中。
他絕望的看著眼前極度變形的車輛和那一抹刺眼的紅彩。
……
“患者心跳劇烈跳動!”
“患者手部出現(xiàn)動作!”
“快,戴上氧氣面罩!”
……
“不……”
“不……”
“小然!小然你醒了!”
“爸爸再也不催婚了,你快醒來跟爸爸吵兩句!”
莫憶然:……
“小然?你怎么哭了?別哭了,爸爸知道你很感動。”柳清漓拿著紙巾輕輕擦拭著莫憶然眼角留下的淚。
莫憶然看著床邊一臉擔(dān)憂自己的小爸,原來是回到自己身體里了……
他感覺靈魂深處失去了一樣?xùn)|西,一樣足矣讓自己山崩地裂,撕心裂肺的珍物。
嘴唇的干燥如同心土失去朝露一夜干涸裂發(fā)的干土,心被撕裂的無形痛感無時無刻都在警告他。
他絕不相信那個夢是真的。
“小然?你看看爸爸?你可別是傻了,爸爸養(yǎng)不起你……”柳清漓驚喜又害怕的抹著眼角的淚。
莫憶然費力轉(zhuǎn)頭向著窗外看去,澄澄明月的輝光描邊出夜空中黑云。
又過去一天了嗎?
……
“莫總您目前身體多處骨折狀況恢復(fù)良好,身體機能也重新恢復(fù)運作,后期堅持復(fù)健身體就能完全好起來。”
“嗯。”莫憶然的注意全然不在醫(yī)生的交代上。
“好,那我先出去了。”
他欣喜的看著手機中的日歷。
離自己那一晚的夢竟然時隔了兩個月才回到身體。
那云初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寵物醫(yī)院上班了,自己明天就可以去找他。
劃開頁面,撥通張?zhí)刂碾娫挕?br />
“嘟……”
莫憶然沒有先出聲。
張文俊:……喂?
莫憶然:是我。
張文俊:!總裁您醒了?我這就過去!
“嘭!”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陸承燁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你醒了?!”
莫憶然:“嗯。”
陸承燁捂住鼻子,眉頭擰緊,壓抑的信息素撲面而來,他不敢待在這,轉(zhuǎn)身就要走。
“站住!”
莫憶然仍然一臉冷漠看著他,“云初怎么樣了?”
陸承燁愣定在門口幾秒,還是選擇直面他。
“我問你云初怎么樣了?”莫憶然看他很是不對勁,想起那個夢,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悲戚和驚恐。
“我問你,云初怎么樣了!”這次,聲音更加沉重狠戾。
陸承燁醞釀了好一會,“云初死了。”
“死了?”
“怎么會死!”
莫憶然驚慌的從床上下來,許久未走動的腿腳毫無力氣,“嘭”地跌坐在地上。
他扶著床頭柜緩慢撐起身體,眼眶猩紅的質(zhì)問陸承燁,“云初怎么會死!”
陸承燁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悲涼的看著他。
莫憶然三步并兩步踉蹌的撲向陸承燁抓住他的領(lǐng)子強撐著站起身體,強制壓倒性的信息素將他裹挾,怒吼道:“回答我!云初怎么會死!”
陸承燁抓住他的肩膀,看著他呼吸急躁紊亂的瘋狂樣子,“車禍,當(dāng)場死亡。”
“派去跟著的人沒想到他會去b市,等查到行蹤時,警察已經(jīng)在收拾車禍現(xiàn)場了。”
“他,人呢?”莫憶然面色猙獰的看著他。
陸承燁繼續(xù)說道:“車禍現(xiàn)場爆炸起火,尸體……什么都沒剩……”
莫憶然絕望的撫著額頭不敢相信,踉蹌后退跌坐在床邊,他癲狂的拿起床頭柜上的東西胡亂砸去,試圖發(fā)泄怒火。
“這不可能!”
“我要他過來!”
陸承燁躲過他砸來的杯子,悲嘆道:“莫憶然你清醒點!他死了!”
“不,這絕不可能!”莫憶然仍然在試圖欺騙自己,但內(nèi)心深層已經(jīng)承認了云初的死亡。
陸承燁看著這連復(fù)健都不用做就好了在這四處亂砸癲狂的莫憶然。
上前扯過他的衣領(lǐng)子對著臉就是一拳。
散發(fā)出信息素將他壓制而下,兩種凜冽霸道的信息素互相抗衡不做退讓。
莫憶然面目猙獰的以同樣的方式抓住陸承燁,同樣的在他臉上揮了一拳。
“你特么給我醒醒!我說了!云初!死了!你特么在這發(fā)瘋給誰看!”
“可瑜死了你瘋不瘋!”
陸承燁:“草!你找死!”
他憤怒的對著莫憶然臉又是一拳,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
最后,莫憶然因為剛醒而體力不支被陸承燁掐著脖子摁倒在地。
等張?zhí)刂鷣頃r看著一片狼藉的病房,淡定的去再開一間病房,喊人來收拾。
……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坐著讓護士處理傷口。
莫憶然想了后,開口道:“叫臨青鋒過來。”
張文俊應(yīng)了聲就去打電話。
等護士走后,莫憶然瞪著陸承燁,“你不是也去b市找黎家要的人了嗎?”
陸承燁回道:“黎家要找的人在榆錢村,不過榆錢村現(xiàn)在是我手下旅游度假村開發(fā)項目的那塊地。
我的人調(diào)查過了,那里沒有黎家的人。”
莫憶然不語,兩人繼續(xù)兩眼對瞪沉默不語著。
等到臨青鋒過來。
平時他多話的很,不過今天看著莫憶然有點發(fā)怵。
“臨青鋒,你去查,查云初的車禍?zhǔn)钦l安排的。”
臨青鋒一聽不是興師問罪,瞬間安心一點,“你是懷疑云初的車禍不是意外?”
莫憶然聲音冷肅說道:“叫你去查哪來那么多問題!趕緊查!還有,回來!
云初說過有人對他圖謀不軌,把那個人給我查出來。”
臨青鋒扭扭捏捏的向著陸承燁看去,“那件事發(fā)生在暖色。”
繼續(xù)看著陸承燁,“云初和同事聚會,崔安朔看上他了,就打算在衛(wèi)生間……圖謀不軌,后面是闖進專門會談那間,陸總才保護下他。”
莫憶然晦澀不明向陸承燁看去,“會談間?有別的人看見了?”
“是,當(dāng)時陸總說是您的人,王總他們才走。”
陸承燁轉(zhuǎn)頭不再看著他們。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陸承燁回道:“對,最好給我插上香供起來!”
“嘖,當(dāng)時會談間里有誰?去查,云初的車禍就往他們頭上查。”莫憶然撫著額頭。
“我的車禍沒有始作俑者嗎?”
陸承燁回答:“沒有,單純酒駕睡著了。”
莫憶然放棄這方面的追究,在云初方面的事是應(yīng)該球后算賬了。
“你們把崔安朔放了?”
“打了一頓給扔了,我沒有理由要針對崔家。
你要是懷疑云初的車禍不是意外,就往崔家懷疑吧,我打斷了他半條腿。”陸承燁面對著這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已經(jīng)能想到接下來他會怎么實施他的報復(fù)了。
莫憶然已經(jīng)想好了所有的安排。
“我醒來的消息還沒透露出去吧?”
張文俊回道:“暫時沒有。”
莫憶然繼續(xù)說道:“嗯,我跟死了一樣的新聞報道我就先不追究那群飯桶。
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莫氏瓜分好了,這兩天我就看看他們會給我留下什么殘渣。”
陸承燁接話道:“瓜分最多的是你那好總經(jīng)理,我給了他一個合作項目才勉勉強強讓他給我個能站腳的地方。
還有,有些人已經(jīng)打算高拋股份,我買了一些,你后面把我虧的錢補上。”
莫憶然斜撇了他一眼,“誰讓你這么蠢。”
陸承燁立馬反駁,“我蠢?你更蠢!中繼集團已經(jīng)在打算和那些打算高拋股份的人談湳沨話了。”
莫憶然沒回話。
……
他把現(xiàn)在公司所有的情況都過目了一遍。晚上,他沒有繼續(xù)做復(fù)健,而是直接出院。
夜深深,風(fēng)嘯嘯,云沉沉。
靜謐的街道,昏黃的燈光,在昏黃的暈染下一片枯葉緩緩落下。
“喀”一只穿著精致皮鞋的腳瞬間碾碎枯黃的落葉。
等那人離開時,留下的只有破碎的殘骸和前方走路稍有踉蹌的背影。
“老板,人拖出來了。”
喝的意識模糊不清的崔安朔被人架過來扔在莫憶然面前。
他抬腳猛地踢向崔安朔的肩膀,那人被踢的翻滾一面,發(fā)出嗷嗷慘叫。
“誰!敢踢你老子我!”
莫憶然對著那口出狂言的嘴又是腳。
崔安朔慘叫一聲后痛苦的扶著脫位的下顎,口齒不清的繼續(xù)罵著“你找死!”
說罷便悠悠晃晃起身朝著莫憶然撲去。
莫憶然再次抬腿,一腳踹向胸口,將崔安朔踹開幾米遠。
強而如颶風(fēng)的信息素噴發(fā)而出直直掐住他的脖頸,崔安朔痛苦的捂住胸口拼命呼吸著,怎么都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保鏢微微挪動發(fā)軟的腿,想呼吸,卻屏住口鼻,不敢松懈。
莫憶然慢慢走向他,這次,他對準(zhǔn)那人的下身部位,狠狠的踢了一腳。
屆時,靜謐的街道被一聲殺豬的慘叫長撕夜空。
崔安朔全身卷縮起來,冷汗直流,渾身顫抖的捂著受傷部位。
這時,一男一女走過來,“老板,人帶到了。”
莫憶然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張文俊還在后面囑咐著兩人,“等會有人到了你們應(yīng)該怎么說?”
頭發(fā)凌亂衣衫有些不整的女人說:“我去酒吧玩,剛出來,在這等哥哥來接我,然后地上那個男的沖出來要侵犯我。”
然后比較健碩的那名男人接著說:“我到的時侯看見妹妹被欺負,我就生氣上去把他打成那樣。”
張文俊點點頭,“很好,到時問起來就按照這個思路回答問題,律師也幫你們請好了,錢也分批打到你們賬戶上了,什么不該說的應(yīng)該明白吧?”
兩人點點頭。
張文俊滿意的的離開這個監(jiān)控剛剛被拆了的地方,向正在等在車上色莫憶然回話。
這件事始終過程,他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
“莫總,回長水流園嗎?”
莫憶然看了看外面那陰沉無光的夜空,“房子拍下來了嗎?”
張文俊回道:“云先生被銀行拍賣的房子我們拍下來了,云先生房子里原先的東西我們找回來一部分放回去了。”
“嗯,去那吧。”
低調(diào)奢華的車子緩緩啟動,駛向曾經(jīng)家的地方。
第三十章 喵回來啦
無力漂浮,隨意流蕩。
云初要將自己的心拿出來,因為身體很重,心輕輕,它就像要破出身體飛向天空。
冉冉升起,所見之處依然一片空白,無暇的凈地,無疵的天空。
云初轉(zhuǎn)身向著那藍藍的天凝望去,從天邊的銜接處開始,沒有白云作為裝飾,更加純凈。
他凝視著已然布滿眼眶,漸漸向它而去的藍天,腦中一片空白。藍藍的波紋排排蕩漾著,他想伸手觸摸,這會不會就像湖水一樣冰涼?
當(dāng)輕輕觸碰,指尖沒入碧波蕩漾的藍天之中,毫無知覺,只覺得自己的手逐漸透明。
天藍的波漾湖水慢慢褪去他的指尖,排排波紋逐漸翻涌。
云初眼看著離自己的越來越遠,波濤越來越紊亂的藍天,他想追逐上去,但他感覺到了驚雷動天般的震響,他朝著聲音望去。
一排波濤洶涌掀起巨大高度的海浪朝他席卷而來,他想要跑,可心輕輕,無力隨風(fēng)漂泊著卻無法操控自己。
他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海浪,將他抬起,將他吞沒入藍天。
海浪平息,藍天碧波無痕。
刺涼寒骨的海水沒入口鼻,將輕輕的心托起,將透明的身體充灌,無力浮著如蜉蝣,隨波而泳如浮萍,飄蕩,無主的孤獨是暗海淵下籠罩的主宰。
云初看著那靜謐昏暗的海淵中,遙遙無期的海面透過黃昏的光。
那燦燦的昏光暈在懵懂無知的小孩子身上,“奶奶,可是我不累,我就不想睡覺。”
他想起有關(guān)于自己的意外,有關(guān)于那個在黃昏之下笑得無比燦爛的小孩子。
除了這些,什么都沒想起來,可是他想把那短暫的一生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一遍再離開。
他不想就這樣離開……
……
[你喵了個咪的!為了兩口吃的就隨便對兩腳獸喵,你的尊嚴呢!你怎么不聽聽你令貓那羞恥喵喵叫!]
云初:“唔……”
[我喵有什么不好,好過你餓得跟樹枝一樣!]
云初努力的匯聚自己的意識,“好吵哦……”
[哼!我就喵!我吃的胖胖的兩腳獸就把我?guī)バ录遥。?br />
云初看著遠處籠子里爭吵起來的兩只銀漸層,轉(zhuǎn)了轉(zhuǎn)頭。
只覺得入眼的的一切都很熟悉,好像自己工作的地方。
他晃晃頭,終于把散亂的意識凝聚起來,看著自己所在的小間,和面前酷似籠子的圍欄。
低頭再看看自己的手……不,是爪子……
“我變成貓了?”
云初疑惑著,扒拉自己的尾巴看看,然后又葛優(yōu)躺下看看自己的肚皮。
哪里都是毛絨絨的。
他這下心里確定了,自己被車撞飛后神奇的變成了一只貓,而且感覺這只貓應(yīng)該有一年多這么大。
突然的,他想到一個致命的問題,唰的趕緊躺下往那處瞅去。
確認完畢后長舒一口氣,“呼……還好!還在!”
“呀,你醒啦?出來讓我好好玩玩!”
云初看著面前巨大的可茗的臉,和她伸過來要抱住自己的手感到無比恐懼。
他終于知道另一種巨物效應(yīng)是什么樣子的了,自己曾經(jīng)也是人,閉個眼再掙開就看到一張熟人巨大的臉。
怎么想都不適應(yīng)也很恐怖好吧。
經(jīng)過可茗和別人的聊天中,他明白了現(xiàn)在的處境。
自己車禍死亡后變成了一只三花貓,還是昨天在街上救回來差點餓死的流浪貓。
但還是有個疑問,三花貓不全都是母貓嗎?
為什么自己是一只公貓?
但也不是抱怨自己為什么還是個公的,就是好奇,畢竟三花貓因為基因的問題幾乎全都是母貓,如果自己變成了一只貍花貓,就不會思考這個問題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是個omega嗎?
也許吧,云初不再想這個問題,因為可茗給他拿了條貓條。
他看著面前這個味道鮮香濃郁的美味貓條,不禁咽了咽口水。自己還從來沒吃過貓條呢,雖然貓糧有一次他好奇嘗了一點,咸咸的。
但現(xiàn)在是貓,不知道吃貓糧又是什么味道呢。
云初被美食誘惑得忍不住了,一口就咬上貓條,“哇!真好吃!再來一口!”
他感嘆著,這味道就跟自己煮的魚湯一樣鮮美!
這只貓條是金槍魚味的,自己沒吃過金槍魚,也不知道金槍魚是不是這個味,加上里面還有雞肉等等別的成分,或許就跟濃雜湯一樣,但味道絕會比有幸去大酒店吃的菜一樣好吃!
云初很快就吃完了一條。
可茗胡亂的摸著他身上的毛,他感覺有些不舒服,因為毛被向前逆著撫,有種雞皮疙瘩起來的不適感,不太喜歡。
但可茗又拿來了貓毛梳來梳毛。
云初沒拒絕,因為毛發(fā)被順著摸是真的非常舒服!有種別人幫自己把衣服洗了的偷懶愉悅感。
他沉溺在按摩般的舒適感中。
心里吐槽,早知道按摩這么舒服,自己以前就不嫌按摩椅的價錢貴了。
[主人……]
云初猛地轉(zhuǎn)頭看去。
是日夜陪伴自己的云小瑁……
[主人你來接我了嗎……]
云初起身抬爪輕輕拍拍眼眶逐漸濕潤的云小瑁。
“嗯,我回來接你們了。”
云小瑁還沒等云初說完就撲向他,圍在他身邊轉(zhuǎn)圈貼貼。
[主人終于來接我們了!]
“嗯,我……”沒有不想要你們。
可茗見著兩只貼在一起的貓,驚訝道:“小瑁,你們兩個玩的這么好,原來我才是外人……”她故意挑逗著兩只貓,過去拍拍云小瑁的頭,“你好好跟他在這玩,我要去忙了。”
云小瑁:“喵。”
“小瑁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云小瑁依然粘在云初身邊,[主人的味道我一直記著。]
云初現(xiàn)在才知道云小瑁原來一直叫自己為主人,或許以前是人的時候聽著沒什么,但現(xiàn)在變成了貓,聽著另一只貓叫自己主人,總有點不自然。
“小瑁,小奶它們呢?”
[小奶、小橘和小黑被別的兩腳獸帶走了,它們都很想你,我們每一天都在等你回來。]
云初感到一陣陣傷感在心中抓撓,原來自己的貓貓們這么愛自己。
看來自己死后,小奶它們就變成了無主的貓,而醫(yī)院暫時收養(yǎng)它們,然后發(fā)布領(lǐng)養(yǎng)信息,等待新的好心人把它們帶走好好撫養(yǎng)。
[我沒有被帶走,她們說我可以留在這里。我也不想被帶走,我想像以前那樣跟著主人。]
云初有點想哭,它們一直在等自己回來接它們回云小家。
可是自己沒有兌現(xiàn)諾言,自己也得到了懲罰變成了貓。
“好,我一直都陪著你。”
笨蛋小瑁,是你一直陪著我自己。
……
晨曦微光透過薄紗的窗簾暈出微光緩緩描勒出床上睡著的男人的輪廓。
寂靜的房間里充斥著壓抑悲涼沉緩的信息素。
男人密長的睫毛隨著眼球的轉(zhuǎn)動而顫抖,高挺的的鼻梁之下是緊閉著的薄唇。
莫憶然緩緩掀開眼皮,目光無神的看著薄紗窗簾阻擋著的窗外糊景。
一會,他視線聚焦,起身走向浴室洗漱。
他注視著鏡子前眼下烏青的自己,眼神逐漸流露出悲傷。
被瓜分的蛋糕沒有出席晚宴,贈予的刀叉已被服務(wù)員全部收回,晚宴的蛀蟲已全被逐去饕餮盛宴之外的垃圾堆里尋找腐壞殘骸做棲身之所。
對于身外之物他什么都沒有失去,只是在心外噴上的那一層顏色掉漆了。
“總裁?總裁?”
莫憶然回過神來,示意張文俊繼續(xù)報告。
“九點半個小時過后的會議,十點半跟劉總有個關(guān)于格麗寶酒店的合……”
莫憶然示意他停下,張文俊立馬噤了聲。
“關(guān)于格麗寶酒店合作的事推到后面,九點會議過后我要離開公司。”莫憶然很想去云小家看看。
“可……已經(jīng)推了兩次……”
莫憶然沒有回答。
張文俊熟練的把跟劉總談事的找了個時間安排進去。
……
莫憶然在離自己回到本來的身體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幾天,他一有時間就往云小家跑去。
今天的會議也是寥寥草草聽完,示意可以結(jié)束后,不接受張文俊拿來的任何報告文件,直接溜走。
開車前往云小家時路過一段有些許熟悉感覺的路段,然后漫無目的的全憑感覺開車。
一輛勞斯萊斯在林蔭小道行駛著,頻頻引人注目。
等他把車停好,才知道自己記下了從云小家到依愛寵物醫(yī)院的路,他看著熟悉的門口,沒有猶豫,抬腳走了進去。
孟瑤很早就看到一輛豪車停在自己工作的店前的停車位,直至看到一位身著西裝身姿挺拔步伐矯健的帥哥走過來。
心,瞬間沉淪。
她熱情的上前打招呼 :“你好!歡迎光臨依愛寵物醫(yī)院,請問你需要什么幫助嗎?”
余秋明聽著這嬌作的聲音,口水差點噴出來,還真是頭一次聽到孟瑤還有這種聲線。
他好奇的看看到底是怎樣的顧客,第一眼,他自卑了,第二眼直直鎖定到了門外停的勞斯萊斯,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莫憶然沒有理會孟瑤,直直走向余秋明。
余秋明看著逐漸與大富豪縮短的距離,他有點慌,“你,請問你需要什么幫助?”
莫憶然冷冷的回道:“我來看貓。”
“貓?”余秋明有點驚訝,這么一個冷峻生人勿近的大富豪竟然要養(yǎng)貓,“請上三樓。”
莫憶然沒有等他說完就自顧自上去了,對于這里,他還是認得路的。
孟瑤一見莫憶然上了三樓,喊來新來的實習(xí)小劉看著前臺,她也跟著上去了。
……
自從回到自己身體后,莫憶然發(fā)現(xiàn)他的嗅覺和視覺變得靈敏了,連在夜間也看的清晰可見。
但依然不習(xí)慣這里貓狗的尿騷味。
第三十一章 被大帥哥帶回家喵
“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只沒被領(lǐng)養(yǎng)出去的玳瑁貓?”莫憶然調(diào)查過了,云初的其它三只貓都被領(lǐng)養(yǎng)走了,除了年紀比較大的云小瑁。
他有一種想把云小瑁帶回去養(yǎng)的想法。
“是啊,那只貓年齡大了,一般被領(lǐng)養(yǎng)走的貓年齡都很小。”孟瑤趕緊跑上來搶過余秋明先回答。
莫憶然沒有理會她,視線一直在尋找云小瑁。
……
云初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待了一天,他感覺有點迷茫。
云小瑁一直粘在他身邊,給他舔毛。
昨天可茗已經(jīng)把自己的領(lǐng)養(yǎng)信息發(fā)到社交圈里去了,可能過兩天就會有人來領(lǐng)養(yǎng),但他不想把云小瑁自己一個喵丟在這。
想著想著,突然眼前迎過來一張大帥臉,他被嚇得呼吸一滯,然后又不禁感嘆,這人可真帥。
這是撿著女媧娘娘的遺失的東西了嗎?讓她給捏得這么好看!
孟瑤率先一步上前把云小瑁抱出來抱在懷里,撫摸著說道:“他就是那只玳瑁貓,他原先的主人死了,我們暫時收養(yǎng)它,但它一直沒有被領(lǐng)養(yǎng)走。”
莫憶然蹙眉向后退去拉開距離,這女人突然的跑到他身旁去抱云小瑁,他很反感。
云小瑁使勁想掙脫孟瑤的懷抱,因為她噴了香水,聞著覺得刺鼻。
云初好奇的探出頭去看外面的情況,但剛出來就對上了莫憶然的視線,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轉(zhuǎn)過頭,然后回去母雞蹲著。
莫憶然覺得剛剛那只貓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剛剛對視上的那雙眼睛。云小瑁的氣味他聞得出來,而在那只貓身上他也聞出來在云小家熟悉的味道。
可自己確實第一次見他。
它的眼睛像他一樣燦若星辰,莫憶然有種那只貓就是云初的感覺。
但云初已經(jīng)死了……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我不回來接你們我就變成貓”。
這只貓是他該有多好。
莫憶然把云初抱出來,手生疏的把他架在空中,云初害怕的把尾巴卷起遮住那處,生氣的吐槽,“哪有這樣抱貓貓的!”
“喵!”
莫憶然:??
他聽著小貓清脆的叫聲,好像聽得懂它在指責(zé)自己的感覺。
然后生疏得學(xué)著以前云初抱著自己的樣子把他抱在懷里。
云初這下有可以下腳的地方了,瞬間舒適,他聞著這人懷里透過來的雪松清香,還行,還能到貓湳沨貓接受的味道。
但過了雪松味,他又覺得有股熟悉的味道,就像那夢中尋找的,小黑身上的。
難道是他把小黑領(lǐng)養(yǎng)走了?
孟瑤看著那個男人眼神透露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而接受這溫柔視線的是他懷里的貓。
“先生,你很喜歡這只貓?”
莫憶然始終沒有看她,“嗯。”
孟瑤見他回應(yīng)了自己,更加激動高興,“這是只三花貓,三花貓可是貓中最美的貓!”
“誒?你看中它了?我們這有領(lǐng)養(yǎng)人想養(yǎng)它。”可茗接到領(lǐng)養(yǎng)人的電話正打算過來看看小三花。
結(jié)果看到孟瑤帶著人在看貓。
“領(lǐng)養(yǎng)!”云初驚訝,自己怎么才來一天就要被領(lǐng)養(yǎng)走了,他不想丟下云小瑁。
莫憶然蹙眉,心情很是不悅,這只三花貓竟然有人要領(lǐng)養(yǎng)走了,視線又在它身上徘徊,覺得在它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情愿。
莫憶然嘴角微微揚起,“我要這只貓。
“你一定要嗎?你第一次養(yǎng)貓?還是替別人來買的?”可茗發(fā)出一串連環(huán)問。
“嗯,第一次養(yǎng),我就要這只三花貓,我可以出錢。”莫憶然肯定了,他今天就把這只貓和云小瑁帶回家。
可茗看這人態(tài)度堅決,也沒有再詢問,而是跟領(lǐng)養(yǎng)人溝通一下然后去跟他介紹一下三花貓。
“這只三花貓本來是只流浪貓,快要餓死了然后被我們院長撿回來的。然后,這只貓是領(lǐng)養(yǎng)的,不用錢,不過它還有三針疫苗需要打,預(yù)防細小腹水的。
你要養(yǎng)它的話你就得負責(zé),按時帶它來打疫苗,第一針疫苗我建議你帶它熟悉新環(huán)境再來打。
還有驅(qū)蟲也要的。
更重要的是,我建議你和貓貓都打一下狂犬疫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這樣對貓貓也好。
等會我會給你一本貓咪疫苗驅(qū)蟲記錄本,你按照上面的時間定期來就好。”
莫憶然抱著懷里的云初輕輕撫著毛,認真聽著。
現(xiàn)在可茗也不再是寵物醫(yī)生助理而是寵物醫(yī)生,這還是云初走后可茗才決定不再這么懶散。
莫憶然看向一旁坐的端正地云小瑁說道:“我也要領(lǐng)養(yǎng)那只玳瑁貓。”
孟瑤抱著云小瑁,終于被莫憶然撇視了那么一點目光。
可茗有點懷疑,一下子領(lǐng)養(yǎng)很多貓咪的有可能是那種領(lǐng)養(yǎng)代替購買然后轉(zhuǎn)手就把貓咪買給別人的人。
“你確定?養(yǎng)一只貓是很需要耐心的責(zé)任的,兩只貓就需要的更多了。”可茗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云初當(dāng)初是怎么養(yǎng)得起四只貓的。
莫憶然仍然從容不迫回答道:“我有錢。”
可茗:……
可茗很想罵人,但有錢確實可以養(yǎng)很多貓貓。
“行,那我跟你說一下這只貓。他叫云小瑁,疫苗驅(qū)蟲什么的他的前主人都已經(jīng)帶它打完了。
不過它可能有點抑郁,希望你能好好對它。”
“抑郁?”
可茗不是很想回答,“對。”
“你第一次養(yǎng)貓,需要什么貓咪用品嗎?我可以帶你去看。”
可茗看著又在別人面前使勁顯擺自己的孟瑤,真想撕了她,前臺每到有男的來就沒人看。
莫憶然是一時興起來這的,連領(lǐng)養(yǎng)云小瑁也是一時決定,所以家里還真沒有貓咪用品。
不過,給云小瑁和這只三花貓最好的不是問題,畢竟家里有錢,不缺那點貴的。
但還是先給它們買點零食吧,他繼續(xù)抱著云初走向貓咪用品區(qū)。
云小瑁見主人被抱走了它就跳下孟瑤的懷抱追上去。
莫憶然看著選擇多樣的商品,問:“哪個是貓最喜歡吃的。”
可茗:……
云初:……
云初在想,這人要領(lǐng)養(yǎng)自己,所以是要給自己和小瑁買的嗎?
他想每種口味都試吃一遍!還有貓薄荷,他想知道貓薄荷到底有多吸引貓。
“叮鈴鈴……”
莫憶然拿起電話,是張文俊打來的,他接下:什么事?
張文俊:“總裁,格麗寶……”
莫憶然趕緊拿開,他平常在辦公室里開免提方便一遍聽一邊批文件,他忘記關(guān)免提了。
關(guān)上之后,抱著云初走到窗邊:“再說一遍。”
張文俊:……
張文俊:“總裁,關(guān)于格麗寶酒店的合作項目,劉總想在下午找您約談,您已經(jīng)推了這個合作好幾天了。”
莫憶然:“可以,時間你安排。”
張文俊可算是送了口氣,劉總的秘書天天打電話催,煩都煩死。
莫憶然繼續(xù)說道:“張?zhí)刂恪F(xiàn)在去買貓咪要用的東西送到長水流園。”
張文俊:“好的。”
張文俊有點驚訝,柳夫人要養(yǎng)貓?但柳夫人已經(jīng)去旅游了,還是莫總這是要養(yǎng)貓?
莫憶然掛了電話,再給劉管家打去電話,“劉叔,你收拾一間房出來,張?zhí)刂鷷鸵恍┴堖溆闷愤^去。”
電話那頭很快答應(yīng)。
云初聽著這人的話,不敢相信自己要被有錢人領(lǐng)養(yǎng)了!那以后的喵生不就不愁吃喝了?這可真是……太棒了!
莫憶然低頭看著這只眼神里似乎全是歡喜的小三花,摸了摸頭,繼續(xù)帶它挑零食。
最后,莫憶然也是不負云初所望,每種口味的貓條都來了一包。
他提著裝著云初和云小瑁的貓包還有零食,在余秋明羨慕的視線中,從容的上了那輛勞斯萊斯。
[主人,我們也要被兩腳獸帶走嗎?我想回云小家。]
“應(yīng)該吧……”
說實話,云初很想念奶奶,也不知道她的腿腳好些了沒有,很擔(dān)心。
至于云小家,現(xiàn)在肯定是回不去了,他連自身能否安全活完這一喵生的保障都沒有。
沒想到的是,有一天,自己要向人,撒撒嬌來換取活下去必須的食物。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云初覺得,這對于自己來說,很簡單!
“唔,小瑁,你壓著我尾巴了。”
[抱歉,我這就起來。]
“等等,我的腳,不對,是爪!”
這個貓包確實很大,但對于兩只貓來說,似乎有點小了。
莫憶然瞧著貓包里不斷變換身形的兩只貓,再三猶豫后,他打開了貓包。
等打開后,他又覺得有些后悔,但也不是嫌洗車貴,而是怕兩只貓鉆到抓不到的地方。
云初悄悄探出半個頭去看那個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光影勾勒出臉龐的流暢的線條。
“哇……”
他不禁看得臉紅,這個男人長的真是……驚天動人……
但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側(cè)臉。
他試探的走出貓包,這里聞聞,哪里看看,車上有種清新淡雅的味道。
映入眼眶的是一片高端大氣上檔次。
“哇……”
云初咋舌,原來勞斯萊斯車里面這樣的,瞬間難過,這車自己三輩子攢錢都不一定能買的起。
他走到車窗邊,前爪離地站起來扒著向窗外看去。
車道邊的景象瞬息變化,他看著不斷劃過眼前的風(fēng)景樹,和陌生的街道。
在這座城市這么多年里,他竟然還不認識這邊的路,這也才意識到,原來打拼這么多年,自己始終在京城的一邊一角而已。
而如今,變成了貓,卻進入了高新區(qū),他想,應(yīng)該怎么樣以貓的身份活下去呢……
還能怎么樣?
抱著大佬褲腿混吃混喝!
第三十二章 豪華的新家喵
莫憶然開車駛進別墅區(qū)。
長水流園不是老宅,但因為老宅離公司遠,他就選擇在離公司近的長水流園住下。但每到什么傳統(tǒng)節(jié)日,還是需要回到老宅設(shè)宴應(yīng)請莫家的旁系親戚。
云初在進入別墅區(qū)時就一直扒在車窗邊感嘆。
“哇!這棟別墅好大!”花園都有自己以前住的小區(qū)花園將近大了!
等駛過范圍后,云初疑惑,“不是這里嗎?好吧,我有點太異想天開了,這么有錢怎么可能去買一只小三花。”
畢竟大多數(shù)有錢人都喜歡養(yǎng)緬因貓之類的。
有一部分覺得中華田園貓就是比英短美短的差,那只是單方面的偏見罷了。每個品種每一只貓都是各有各的魅力,田園貓在外國,甚至?xí)扔⒍堂蓝谈軞g迎。
……
等到接近長水流園后,云初更是目瞪口呆。
“哇!這鎏金大門!”他看的兩眼溢光閃閃。
“哇!這花園!哇!這小亭子!”看著這歐式下午茶閑亭,云初還以為自己進到漫畫里了。
“哇!這樓梯!好多花啊!”
莫憶然總感覺聽到好多驚嘆聲,轉(zhuǎn)過頭去看,小三花正扒在車窗邊伸著脖子聚精會神的往外面看。
云初只覺得自己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個樣,他才不介意,要是也像劉姥姥一樣被盛宴招待那就更好了。
眼看著大花園里自己的眼睛越來越遠,慢慢進了車庫,他才離開車窗前,乖乖的回到貓包里,莫憶然看著小三花的行為,沒多想,下車將他們帶進別墅里。
剛進門,劉管家恭敬上前歡迎,“少爺,歡迎回家。”
他伸手就要接過莫憶然手上的貓包。
但卻被躲開了,莫憶然開口道:“劉叔,給貓收拾的房間呢?”
劉叔回道:“少爺,房間已經(jīng)收拾好了,但張?zhí)刂沒有送來東西。”
莫憶然蹙眉,提著貓包走到客廳放下,坐到沙發(fā)上開始思考。
劉管家亦趨亦步走過來。
“劉叔,貓咪怎么養(yǎng)?”莫憶然面色凝重詢問。
能在商場叱咤風(fēng)云的霸總也是不會養(yǎng)貓的,劉管家萬能了大半輩子,今天,他變得不再萬能。
他想了想,“少爺先把貓咪放出來熟悉一下家里?”
莫憶然了然,打開了貓包,等了一會,貓咪沒出來,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云初不是很敢出去,但在貓包里憋太久了,他忍不住的探一點頭出去。
然后就對上莫憶然和管家熾熱的視線。
[主人,讓我先出去看看。]
“我們一起出去吧。”
他覺得總待在貓包里也不是個事,還是要習(xí)慣一下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帶著云小瑁慢慢的走出貓包,對外面左看看右看看。
場景更加讓他比外面驚嘆得目瞪口呆,這華麗的裝潢……
“哇……”
充滿簡約歐式風(fēng)格的客廳,墻壁邊雕刻的華麗,頭上似若璀璨星銀的吊燈。
還有腳下站著的價值不菲的茶幾。
他看著面前裝著香檳玫瑰的精致昂貴花瓶,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帶著云小瑁就端正坐在茶幾上不敢動。
“小瑁,坐好,不要亂動。”
[好的。]
畢竟,他一只小喵喵,賠不起的,損壞了這家主人喜歡的東西很有可能被扔出去。
然后痛失混吃混喝的好日子。
莫憶然看著面前坐的謹慎端正的兩只貓,應(yīng)該給小三花取個名字,輕輕撫摸上他的頭,沉思片刻,“給你取個名字。”
他不知不覺的沉浸在小三花清澈的眼眸中,看著它那緊張又歡喜的神情,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放松些許。
終于啟唇,“你就叫云小初吧。”
而后,悲傷的神情布滿眼眶,他扭過頭去,不可否認,他厭惡這只小三花。
憑什么,一只貓而已,能與他的眼睛如此之像,他想把這只小三花殺死。
但他又舍不得這只小三花,不,而是那雙眼睛,他想把那雙眼睛挖出來,做成標(biāo)本,表上相框,放在床邊,與夢中那日思夜想的人對上模樣。
他太厭惡卻又渴盼與他相似之物。選擇轉(zhuǎn)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而錯過了云初驚愕然的神情。
“云小初……”
云初寧愿相信這只是一種意外。
那人的味道熟悉,可來到這里,始終沒有見到云小黑……
……
“過來。”
他聞聲抬頭看去,那人在叫自己過去,聽話便走到茶幾邊緣謹慎坐著。
莫憶然俯下身,抬起他的下顎,盯著那雙眼睛。像…不論是身上的氣息還是那雙眼睛都太像了。
他冷漠的起身,吩咐劉管家把外面拿著貓咪用品等候的工作人員把東西盡快放好。
而后,直截上了二樓,沒有再分一個眼神給他們。
劉管家看著茶幾上這兩只人生的貓咪,心里不禁汗顏,今天始終沒搞懂少爺?shù)降资浅鲇谑裁葱乃家獛ж堖浠貋眇B(yǎng)。
看來,得吩咐傭人學(xué)學(xué)怎么照顧貓咪,或者,請一個專門照顧貓咪的人回來。
云初好奇的一直轉(zhuǎn)著頭觀賞這里每一件都像是藝術(shù)品的裝潢與環(huán)境,還有把貓咪用品搬進來的忙碌員工。
“哇!這貓爬架,真上檔次!”比家里給小瑁它們買的要打得非常多。
“哇!這貓糧!我和小瑁一起吃一輩子都吃不完!我從來都沒敢這么囤貨!”
又偶然清晰的瞥到紙箱上的logo,“哇!這么一大箱貓零食!”記得這個品牌很貴!以前只能看看又望而卻步,連購物車都沒膽加進去。
他轉(zhuǎn)身輕輕貼著云小瑁,“小瑁,我這輩子帶著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
云小瑁始終乖乖的待在云初身邊,連周邊環(huán)境它都沒有試探過,因為它覺得,有主人在,一定是最安全的。
劉管家看著那兩只眼里裝滿了對一切都新奇的小貓,拿來兩根貓條,在它們面前試探。
“云小初?餓了嗎?這里有貓條。”
他撕開放到云初面前,云初沒有拒絕,吃到一半就留給云小瑁。
劉管家對于第一次投喂小貓也是覺得新奇,雖然小貓?zhí)蜇垪l會發(fā)出聲音,可能有點像吃飯吧唧嘴的聲音,但絕對完全比那種聲音好聽。
而越聽就越有一種愉悅感!上癮感!
所以,投喂了第一次,就有了接下來的許多次,而劉管家的投喂也正合了云初的心愿。
他終于把每種貓條的味道都嘗了一遍。
云某喵給出的評價是:
仙品!
國宴!
珍饈!
莫憶然接完張文俊打來的電話后,漫無目的的在書房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試圖尋找些能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但滿腦子里卻全都是那只小三花眼神里透露出來對新環(huán)境的驚奇。
他煩躁的起身,走出書房,走向客廳,剛一到,就看見劉管家拿著貓條在喂那只小三花。
而小三花也吃得無比香甜。
他心里頓時郁悶,一股難以言喻,或許沒多久之前就有過的情緒,他即刻走過去,冷漠開口,“劉叔,東西都放完了嗎?”
這邊正和女傭喂貓喂的開心的劉管家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是被抓包了。
從容起身,優(yōu)雅回復(fù):“少爺,東西他們正在房間里組裝,我會保證過程完整無誤。”說完,就走去看貓咪用品組裝的情況去了。
而一旁的女傭?qū)擂问譄o足措的向莫憶然恭敬打了招呼后就走了,心里好失落,可愛的小貓貓都沒有看夠呢!
莫憶然低眉看著云初他們,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云小瑁,跟上來。”
他是知道云小瑁大致能聽得懂人說話的,但它跟不跟上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云初戰(zhàn)戰(zhàn)兢兢帶著云小瑁亦趨亦步跟在他后面,直到走進書房。莫憶然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看一眼云初,而后開始手頭上的工作。
一進到撲鼻就是書頁墨香滿是書籍的房間里,云初才知道,小說里霸總的書房真的滿是書啊,怎么都抑制不住好奇的走去觀摩,大多全是經(jīng)濟專業(yè)方面的書籍或者是商業(yè)文件。
都整整齊齊分類放在書架上,連辦公桌也是,絲毫不亂。雖然不知道莫憶然為什么叫他們上來,但在這里也是不自然坐立不安。
他想到處看看,便叫云小瑁安靜地窩著打會噸,“小瑁,你待在這睡會,不要亂動?xùn)|西喔,知道了嗎?”
[好的。]
云初跳上桌子,把房間看了個大概,但最引人時不時注意的還是那個在辦公的男人。
他害羞著一點一點靠近過去,跳上辦公桌的一腳,抬頭向男人看去,不禁犯花癡,這個男人真的要養(yǎng)自己嗎?
“喵!”
云初也不知道自己在喵什么,但就是想引起面前這個男人的注意,來滿足心里的自私和悸動。
幸運的是,莫憶然看向他了。
明明抬眸輕飄飄投射過來的視線卻如此的沉重,云初慌亂的又不知道喵什么胡亂叫了一聲。
莫憶然伸手過去抬起他的下顎,再次看著那雙眼睛,暴力的煩躁再次升起,一切不配擁有與他相似的人或物,他都想要毀掉。
明明是最完美的,最好的,獨一無二的,但又是最不能擁有的。
可莫憶然卻驚訝云初接下來的動作,他蹙眉看著面前用腦袋蹭著自己手的貓。
他記得,云小奶經(jīng)常這樣子對云初,還一邊不間斷重復(fù)地說“喜歡爸爸”。
這是一種貓咪示好的表現(xiàn)。
他感覺內(nèi)心底不愿翻出,也不愿看去的尚未干涸的土地有那么一顆嫩芽發(fā)了葉,便回應(yīng)了云初的動作,在他的頭上撫摸順毛。
隱隱聽到三花發(fā)出的呼嚕聲。
“就是那!快點!早上我沒舔到那,請幫我摸干凈,謝謝!”
自從變成了貓,云初總覺得一天不把自己的毛全身上下都舔一遍就渾身不舒服,一種沒洗澡,自己很不干凈的煩惱在腦袋里揮之不去。
而自己又舔不到頭上的毛,云小瑁又覺得僭越不敢舔。
第三十三章 天堂一般的家喵
今天被摸摸頭,頭上頂著一大塊泥垢的感覺終于消失了。
但云初開心的也不止于此,更是為面前的大帥男人摸自己的頭感到非常開心。
“啊?這樣就完了?”
他還一臉享受呢,莫憶然就拿開了手,趕緊站起來,前爪抱著莫憶然還沒完全收回去的手。
但突然又感覺自己是不是太沒有分寸感,太逾越冒昧了,又放下爪子,端正坐著。
“謝謝。”
莫憶然蹙眉,他感覺自己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跟自己說謝謝?
“云小初。”他聲音毫無感情的叫著面前的小三花。
“喵”嗯?怎么了?
他感覺小三花似乎很喜歡這個名字。
再次伸出手,從小三花的頭頂一路往下到背,輕輕地順著毛,他覺得云小初發(fā)出的呼嚕聲很好聽,漸漸的隨著規(guī)律的呼嚕聲緩解掉煩躁感。
不知道是因為那雙眼睛,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暫時還不想把它給弄死,他抱起云初,一時興起打算帶它去了解一下家里的環(huán)境。
“云小瑁,跟過來。”
云小瑁沒打算聽莫憶然的話,但看到他把主人抱出去了,也亦趨亦步的趕緊跟上去。
它很少走樓梯,或許上樓梯還輕松,但它有點害怕下樓梯,因為它從前被人從高樓梯上摔下去過。
云初在寬大的懷里轉(zhuǎn)身擔(dān)心的看著它,“小瑁,慢點下,等會也可以再跟上來。”
[嗯……好。]
莫憶然全然沒注意后面的情況,率先帶著云初去了準(zhǔn)備的貓房間。
那里的貓咪用品也組裝完畢,比莫憶然還要高的超危險貓爬架,墻壁上釘著的跳躍板,兩個超大超柔軟的貓貓窩,還有一大堆貓玩具。
云初看著這對于現(xiàn)在自己來說的天堂,壓抑下想一個個嘗試的好奇心,繼續(xù)乖乖的待在莫憶然懷里。
劉管家近身來,說道:“少爺,東西已經(jīng)完全組裝好,貓糧也準(zhǔn)備好了,您可以先放它下來熟悉環(huán)境,讓它試吃一下新貓糧,看看它喜不喜歡。
云初:試吃?
劉管家在剛那一小段時間快速看完了如何養(yǎng)貓咪的基礎(chǔ)攻略,現(xiàn)在,他又是一個萬能的管家了!
云初激動的走到貓碗前,這次又是多好吃呢?人耐不住激動的心情舔好幾粒貓糧進口里,“脆脆的,嗯……”比之前在家里偷偷吃的還要好吃!
“仙品!比我買的和寵物醫(yī)院里的還要還吃!”他轉(zhuǎn)了轉(zhuǎn)頭,云小瑁竟然還沒來,他不想吃獨食。
他在莫憶然的視線下走到門口,看了看,還是沒見云小瑁,心想,它不會是還在害怕下樓梯,待在樓梯上了吧?
即刻趕緊小跑過去,果然,坐在樓梯上的云小瑁一看見云初就趕緊委屈訴說,[主人……可以抱我下樓梯嗎?]
云初知道云小瑁怕下高一點的樓梯,以前都是他直接抱著它下去,但沒想到它會一直等自己來抱它。
他走上去,腦袋相互貼貼,細心教導(dǎo),“不行,你不可能一輩子都要害怕下樓梯,我也不可能會一直抱你下樓梯,你要自己克服。
我現(xiàn)在跟著你一起下去好嗎?”
云小瑁點點頭,在云初一步一回頭的等待下一步一步踩著他的腳印走下樓梯。
而另一邊跟著莫憶然出來找云初的管家還在為剛剛云初吃兩口貓糧就走的的行為感到汗顏。
莫憶然也有同樣的想法,貓糧真的不好吃到離家出走?而在見到云初帶著云小瑁下樓梯時,打消了疑慮。
云初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感到疑惑,他伸出爪子輕輕碰莫憶然的褲腿,“怎么了?”
可莫憶然卻覺得他想要抱抱,心想覺得真麻煩,彎腰將他抱進懷里。
“小瑁,快跟過來。”
莫憶然拿來貓條,撕開喂給云初,“劉叔,換一種貓糧過來。”
云初聽到后:??
“為什么要換?那種很好啊。”
他跳下莫憶然的懷抱,帶著云小瑁到貓碗面前吃飯,聞了聞后就大快朵頤吃了起來。
云初開心的問它:“好吃嗎?”
云小瑁吃的正香含糊回答道[好吃……]
他也覺得好吃,要是換了一種貓糧后,會覺得很可惜呢。
劉管家看著專心吃飯的兩只貓,也放心下來。莫憶然就這樣看著,側(cè)眸向他瞥去,“劉叔?你沒有事情做了嗎?”
劉管家意會訕訕的趕緊走了,他還想再看會貓咪怎么吃飯……畢竟看貓咪吃飯也是一種享受。
如果不是那種餓了幾天狼吞虎咽吃飯的樣子,平常貓咪吃飯小口細嚼慢咽的樣子很容易看上癮。
就像在欣賞一種優(yōu)雅慢動作的藝術(shù)品一樣,莫憶然也因此看得入迷,等回過神來,有點嗤笑自己。
云初吃完后,發(fā)現(xiàn)莫憶然還在看著自己,有點小害羞,他從來還沒有被這么帥的人盯著吃飯過呢。
這厚實的家底,這溫馨的房間,還有這帥的人神共憤的男人,他覺得這喵生似乎有點很幸福。
隨后抬起頭向著禮貌男人說道:“謝謝。”
他還不知道這人叫什么名字,既然他都長的這么好看了,名字也一定很好聽,但他又馬上否定,真是三觀跟著五官跑,萬一那人叫王大山呢。
莫憶然感覺剛剛有人說謝謝,他看著眼睛里情緒千變?nèi)f轉(zhuǎn)的小三花,它是該謝謝自己。
“叮鈴鈴……”
是張文俊打來的:“總裁,還有一小時就到了和劉總商談的時間了,您現(xiàn)在有什么安排?”
莫憶然:“沒有,過來接我。”
張文俊:“好的。”
張文俊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莫憶然抱起云初,手放在他絨軟的毛發(fā)里細細撫摸著,慢慢往客廳走去,心情逐漸放松下來思考著事情。
云初也沒有亂動,就乖乖的待著,云小瑁跟在身邊沒有亂跑。
……
等到莫憶然出去,他終于找到時間好好逛一遍這家底厚實的天堂的。
即刻動身。
“小瑁,走,陪我去逛逛。”
云小瑁自己是同意的,兩只貓就和這樣酒足飯飽悠閑的走著。
一旁的劉管家一直遠距離的跟在他們后面。
先是走到會客廳,這里比客廳規(guī)格的很,物品擺放和桌椅也比客廳大氣不少。
相比之下,有電視客廳看起來會更舒適溫馨一點,看來莫憶然閑暇時會在那里待著。
轉(zhuǎn)了個彎,走到了廚房,云初才瞧第一眼,就拾不完滿眼溢出來的羨慕,“哇!”
他瞄準(zhǔn)位置躍上灶臺,向那個logo看去,“哇!這頂級配置!做飯都會自帶美味效果!”
這灶臺可是他夢寐以求卻買而缺錢的配置,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在這灶臺上做飯,可能自己就已經(jīng)先開心飽了。
看著更加大氣檔次的微波爐,他想,用這個烤小蛋糕吃,是神仙也得贊美兩句。
突然的,一聲呵斥響起。
“誒!劉叔!你趕緊把貓弄出去!貓毛飛得哪里都是,這里是做飯的地方!”王廚子一向最注重廚房的干凈,看到貓咪,想趕出去又礙于莫憶然不敢做。
云初也突然意識到確實是自己的不好,雖然自己一直默認云小瑁它們圍觀自己做飯,但不代表別人能接受貓咪進廚房。
是自己考慮不周了,“抱歉!”喵完便趕緊帶著云小瑁離開廚房。
云小瑁也跟在后邊,[抱歉。]
王廚子看著兩只貓就這么走了,手有點癢癢,心里頭也有點愧疚怎么回事?是不是剛才自己吼的太大聲了?
然后云初隨意帶著云小瑁逛著,面前走來一個穿著圍裙小姐姐。
“劉叔,它們真的好可愛!真的不可以摸嗎?”李霏霏抬頭向跟在后面的劉叔問去。
劉管家抑著眼里的蠢蠢欲動,嚴肅道:“少爺不在……摸一小會應(yīng)該沒事。”
云初面對兩人熾熱的攻勢,默默嘆氣,在經(jīng)過一陣對毛發(fā)的凌辱之后,在備受寵愛的覺醒之時趕緊帶著云小瑁撒丫子就往花園跑去,脫離苦海。
他很喜歡這個花園,尤其是這個亭子,跳上鐵椅隨意躺上面,舔著剛剛被胡亂撫摸的毛,可越舔舌頭越累,可后背毛發(fā)凌亂的不適感還在。
他只好喊來云小瑁,“小瑁,幫我舔舔后背的毛,等會我再幫你舔。”
云小瑁有點為難,[這不好吧。]主人比它大,應(yīng)該主人來給它舔毛才對。
云初有點不太接受貓咪中的等級壓制。一般威嚴大的貓會給小弟貓?zhí)蝾^上的毛,但小弟貓可不敢隨便舔老大貓的毛。
“小瑁,沒事,咱倆快點舔完然后睡覺。”云初打了個哈欠,他實在不習(xí)慣貓咪一天要睡16個小時的作息。
云小瑁也困了,聽云初的話,趕緊舔。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懶散的伸了個腰,挨著云小瑁就睡去。
驕陽熾熱的夏天,花園里種植的茉莉花迎著熱浪而肆意生長,馥郁的花香隨著熱浪隨意蔓延旅行,悄悄的靠近安睡的貓咪。
俏皮的挑逗著它們的鼻息,玩脫了……它被勢猛的呼吸氣流裹挾著進入貓咪的夢鄉(xiāng)中,增添甜美。
云初砸吧砸吧嘴,他夢到了自己在喝茉莉花奶茶,味蕾拖引著乘云如上,似是天闕之上的瓊漿玉露。
他開心激動的看著面前的盛宴佳肴。
再砸吧砸吧嘴,好像有人把他的盛宴美食給撤走了,味道消失了。
他氣憤的揚起手叉腰,跺起腳決議,幼稚的表示抗議,“把我的美食還給我!”
“還給……”
“老劉啊,貓貓是…噩夢……”
“……應(yīng)該……”
云初更加煩躁惱怒,天宮之上為什么還會有著天理難容的蚊子!在他耳邊嗡嗡吵鬧!
“該死…的蚊子!”實在放肆!
他語氣憤怒的嚅囁著,誓要抬手把它拍成蚊子餅!
可什么都沒拍到,這下更加氣憤!
“小…小蚊子…敢戲弄我!”
第三十四章 忙碌人不一樣的歸家喵
“誒喲!老劉…拍醒……”
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耳邊環(huán)繞跳躍,云初這下更加火腦,不僅戲弄自己,還變本加厲的在耳邊肆意嗡鬧!
喵!
他氣沖沖的睜開眼睛,他發(fā)誓要讓蚊子變成掌下標(biāo)本!
“蚊子!”
可眼前看到的令他一陣呆鄂,“蚊……蚊……”
等看清面前的兩個大人頭時,氣憤逐漸被茫然湳沨取代,“啊?”
“誒喲!貓貓醒了!”
云初:啊?
云小瑁早在剛剛就被云初的噩夢動作給踢醒了,看見主人終于醒來,急切的要貼貼。
[主人!你剛剛是做噩夢了嗎?]
云初茫然的看著他們幾個,怎么會覺得自己做噩夢了呢,明明還夢到有美食。
只是后面有點不愉快而已。
“沒有,我沒有做噩夢。”
[小奶之前也做噩夢得手揮腳踢,主人你是不是很怕?你可以跟小奶一樣跟我說。]
云初:手腳亂動?
他側(cè)頭看了看那兩個正盯著自己的大人頭,原來他做夢氣憤到手舞足蹈了嗎……
好尷尬,他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沒有,我只是……夢見我抓小鳥了!”
一般,貓咪夢到抓獵物就會四肢撲騰,他想,這應(yīng)該能忽悠云小瑁,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吧。
劉姨擔(dān)心的抬手在云初眼前晃晃,“小咪醒了,過來,劉姨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看了看面前無論眼神還是語氣都透露著慈愛的阿姨,突然不知不覺就眼眶紅熱,鼻子酸澀。
她說話的語氣真的好像奶奶,云初想奶奶了,他很擔(dān)心奶奶,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難過。
他感到自責(zé)。
劉姨看著面前眼眶濕潤的小貓,慈愛泛濫,焦急的想要安慰,“怎么哭了。”
云小瑁在一旁擔(dān)心著,[主人怎么哭了,是不是噩夢太可怕了?]
云初抬爪抓著劉姨伸過來摸摸頭的手,硬氣道:“沒有,只是毛太多了,扎到眼睛了。”
[那我給主人舔毛。]
他非常滿意云小瑁的回答,“好,說好了,不準(zhǔn)反悔,天天幫我舔毛!”
嬌氣的前爪離地站起來要劉姨抱抱,劉姨哪能抵擋這么強勢的可愛進攻,毫不猶豫就把他抱進懷里,“貓貓真乖,我們?nèi)コ酝盹垺!?br />
劉管家失落的看著云小瑁,伸手抱起,見它沒有拒絕,心情又馬上好起來。
……
來到富裕的天堂家的第一正式餐,非常豐富,云初非常喜歡。
一邊嚼著脆脆的貓糧一邊感慨贊嘆,“這貓糧簡直仙中之品!我以前過的都是些什么生活……”
這一餐,一粒貓糧都沒剩,畢竟剩了可是對這佳肴的不尊重,他督促著云小瑁吃完后,又繼續(xù)帶它去亭子鐵椅那里飯后消化,“啊…我太喜歡這個小亭子了!”
他懶散的躺著享受云小瑁的舔毛服務(wù),望著那漆黑的天邊心情難以言喻。
別墅區(qū)的燈光少,所以也看不見市中心在夜晚時那被萬家燈火暈黃的夜空,這里沒有嘈雜的竊語聲,沒有維持生活的忙碌聲,沒有時間匆忙的過道聲。
一切都是那么靜謐,除去豪華的別墅,繁茂精致的花園,可在眼前的,空無一人。
云初心情漸漸惆悵起來,他應(yīng)該是在懷念以前的生活,但憧想未來富裕美好的米蟲人生也實在誘人。
忙碌的夜歸人什么時候回來呢?
在吃飯的時候就沒見到莫憶然回來吃晚餐,看來家大業(yè)大,忙碌的很。
應(yīng)該是不能經(jīng)常見到那人了,他有點失落,畢竟身心和胃都滿足了,肯定也需要莫憶然回來養(yǎng)養(yǎng)眼。
自從變成貓后,感覺自己的嗅覺和聽覺都變得靈敏,經(jīng)常能聽見一些絲絲竊竊的聲音,搞得他總是疑神疑鬼。
這時,不自覺狐疑地動了動耳朵,聽到了些聲音,那聲音逐漸變大,逐漸向他們這里靠近。
“小瑁,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云小瑁做完了兩只貓的舔毛工作,嘴巴累癱的不想說話,[嗯,我也聽到了。]
云初跳下鐵椅,隨著聲音方向走到別墅大門,一輛低調(diào)奢華即將要駛進長水流園的范圍。
他看著那輛低調(diào)奢華,心想,余秋明看到絕對眼珠子都飛過去粘在人家的車標(biāo)上。
莫憶然透過車窗看見云初帶著云小瑁正在大門好奇的看著,心情愈發(fā)煩躁,抬手捏了捏發(fā)麻的眉頭,開口道:“在大門停車。”
司機沒有回話,按照他的意思停在了鎏金大門下,劉管家匆忙的走過來,“少爺,歡迎回家。”
云初很感激他能養(yǎng)著自己,給自己帶來富裕的生活,也挺擔(dān)心他的,要是每天都這么忙碌,身體遲早都要垮掉,湳沨他上前喵了一聲,“歡迎回家!辛苦啦!”
主人還是鏟屎官這兩個詞他還是接受不了,更叫不出口。
莫憶然看著湊上來似乎在跟自己說“歡迎回家”的貓咪,心里有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滋生,蹙眉的看著他,彎下腰將貓咪抱進懷里,語氣冷漠的開口,“嗯。”
說完就抱著云初往別墅里走去,劉管家亦趨亦步的跟在后面,“少爺,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您是要先洗浴還是用晚餐?”
莫憶然有時候會洗了澡再吃晚餐,那也只是在出汗的情況下,因為他受不了汗液干后帶來的粘膩感。
“吃晚餐。”
云初覺得莫憶然抱貓的感覺和劉姨一點都不像。
劉姨會把他肚皮朝上,拖著他的屁股墩環(huán)抱著身體包進溫暖的懷里,他感覺這樣的抱抱最有安全感,也最喜歡。
這也是很多貓貓都喜歡的抱抱手法。
而莫憶然只是將自己抱起,一只手橫著讓自己的腿站著,另一只手環(huán)著自己不讓掉下去,他沒什么不適感覺,但在這人的顏值影響下,他感覺這個懷抱很是羞人。
莫憶然走到客廳后便將他放下,自己走向餐廳。
云初不知道這里的餐廳讓不讓貓咪進,他也是跟到餐廳門口就不再進去了。
“少爺最近總是回來晚,工作雖然忙碌,但也要為自己身體著想!況且之前你又受傷了!”劉姨一邊說著,一邊給莫憶然盛了慢慢一碗湯。
嘴上還繼續(xù)嘮叨著:“你不心疼你自己的身體,我和夫人可是心疼的!夫人出去之前還囑咐我多叨嘮一下的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別當(dāng)不是一回事!”
莫憶然只是靜靜聽著,他會煩所有人的嘮叨的無用對話,但絕對不會煩劉姨的嘮叨。
畢竟從小聽到大,習(xí)慣了,無視就好。
別人可能不敢問莫憶然為什么要養(yǎng)貓,但劉姨可敢,畢竟還要一字一句向柳夫人回復(fù)近況。
“少爺,您怎么就想要養(yǎng)貓了?”
莫憶然放下筷子夾的菜,回道:“就是想養(yǎng)了,你就這樣跟我小爸說吧,還有,讓他別想要摸貓就趕著回來。”
劉姨嘴上輕輕笑笑不說話,其實劉夫人和少爺?shù)年P(guān)系很好,只不過之前劉夫人執(zhí)意要少爺趕緊找個少夫人。
少爺只是煩了而已。
莫憶然細嚼慢咽下口中的肉,抬眸看向坐在餐廳門口向里望著的云初。
他突然想起了云初總是讓貓咪跳上餐桌陪他吃一個四方坐鎮(zhèn)的飯。
眉頭緩緩皺起,眉心也愈發(fā)酸麻,剛剛在門口迎接自己,他也想起了云初每次回到家就會拍拍貓頭的場景,這只貓真是總能讓自己想起貪戀又抗拒的回憶。
想剜了那雙眼睛卻又不舍得。
心緒不斷掙扎過后,他啟唇緩緩開口道:“過來。”
劉姨向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在門口乖巧坐著的貓貓,她會心一笑,云初懵懵的看了看所有人,才意識到是在叫自己過去。
帶著云小瑁跳上拉開的椅子上,端坐著,囑咐:“小瑁,不可以跳上餐桌哦,也不能吃餐桌上的東西。”
[嗯嗯,知道了。]
小饞貓直盯盯的看著面前色香味俱全,色澤誘人的美味佳肴,看著那道松鼠魚,他撇撇嘴,“什么嘛,有了美味貓條就不能吃松鼠魚了……”
好傷心,心里不斷對著糖醋排骨、醬燒鯛魚、黃燜雞等等說再見,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嘴上要跟云小瑁說話,但眼睛從未離開過桌上的菜。
“小瑁,以前為什么你們總是跳上餐桌看我吃飯?”
云小瑁毫不遲疑回答道,[因為我喜歡看著主人,小奶想等你吃完然后跟它玩,小橘想吃桌上的食物,小黑…我不知道。]
云初心里已經(jīng)感動到流淚,眼睛盯著菜肴也餓的流淚,想吃……
“有你們陪著我真好。”
云小瑁心里早已篤定,它要跟著云初一輩子。
莫憶然夾上一塊魚肉,拿到云初眼前晃了晃,云初心里有點小憤怒,“這是什么意思?”這人真幼稚!
莫憶然看著眼睛和頭不斷隨著魚肉移動的貓貓頭,輕笑出聲。
“劉姨,麻煩去拿個碟子過來。”
劉姨對于莫憶然的動作有點意外,只是笑著,動身去拿碟子。
莫憶然把夾出來的魚肉放在劉姨拿來的小碟子上,推到云初面前。
云初不敢置信,兩眼放光,看看碟子,看看莫憶然,“真的給我?”
莫憶然看見了小貓吃驚的眼神,心情稍有愉悅,“不吃就拿走。”
伸手作勢就要拿走碟子,云初眼疾手快,前爪扒著餐桌邊緣,一口將魚肉吃掉。
“哇!好吃!”他兩眼冒星星的一臉滿足。
莫憶然又夾了一塊魚肉放進碟子,云初趕緊招呼讓開位置給云小瑁。
“小瑁,你快吃,這個好吃!非常好吃!比我做的梅子魚還要好吃!”
云小瑁毫不猶豫的一口就吃掉了,確實好吃到說不出話了,主人真是太好了,什么都要想著自己。
第三十五章 后空翻喵
接下來,莫憶然無視了兩只貓的熾熱視線,一口一口將半條魚肉吃完。
云初有點小傷心,這么好吃的魚肉竟然只能吃一口,他轉(zhuǎn)頭向著莫憶然看去。
那人細嚼慢咽穩(wěn)條不亂的優(yōu)雅用餐,吃完后輕輕放下筷子,細致折疊餐巾印過唇上遺留的油漬。
他緩緩抬眸,視線定向在一臉癡相看著自己的小三花。
云初被淡漠的視線扎了一下,慌忙趕緊別過頭去,偷偷看別人吃飯被發(fā)現(xiàn)實在是丟人。
這時,能緩解氛圍的李姨拿著手機來了,他忠實感謝,“少爺,夫人打視頻通話過來了。”說著就拿已經(jīng)通話的手機遞給莫憶然。
柳清漓:劉姨!我不要看那臭小子,快給我看看貓貓!
莫憶然似乎也是習(xí)慣了,淡然的坐著聽自己愛鬧事的小爸說話。
柳清漓:哇!好可愛!莫憶然你做的很好,爸爸我很滿意!我訂明天的機票就回家。
莫憶然端起飯后茶輕輕抿著,唱反調(diào)道:“貓是我的,我也可以在你回來之前送出去。”
柳清漓:什么叫做你的?真是兒大不中留,你要是敢把貓送出去,我就把我相中的未來兒媳帶過來和你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
柳清漓:兒啊,爸知道你寂寞了,所以養(yǎng)兩只貓打發(fā)空虛。你也應(yīng)該嘗試接受別人,我覺得逸思就很好,你們也是一起長大的……
莫憶然:“誰?”
柳清漓:……
柳清漓:算了,爸不想你干涉你的感情,但爸想要個孫子繼承你那家產(chǎn),你怎么談是你的事了,我明天就回家!不準(zhǔn)把貓貓送走!聽到?jīng)]!
莫憶然充耳不聞,“知道了,明天就送走。”
柳清漓氣憤的直接掛了電話。
一旁的時間主角云初更加慌張,不是吧?真的假的?他還不想失去這么富裕的生活呢,他想要變得物質(zhì)一回!
現(xiàn)在,他要考慮兩個生活航向了。
一是,被送走,繼續(xù)帶著云小瑁討生活。二是,賣力用喵喵顏值征服面前這個男人,讓他不要把自己送走。
晚上,云初連劉姨喂的貓條都不要了,一直跟著莫憶然,心想,應(yīng)該沒人不會不喜歡粘人的貓咪吧,要是有的話就是不喜歡貓咪。
人各有愛,沒辦法。
莫憶然吃完晚餐沒急著去睡覺,而是去到客廳看電視。
點播到晚間新聞頻道重播。
云初見他看得認真,沒有去打擾,也不知道貓咪能不能上沙發(fā),就帶著云小瑁端坐在地上。
莫憶然早在剛才就注意到兩只貓一直跟著自己,他側(cè)眸看去,指了指面前的茶幾,“跳上去。”
云初聽到后乖巧的跳上茶幾的一角。
莫憶然小弧度揚了揚眉,又對著地上的云小瑁說:“云小瑁,站起來。”
這些基本指令動作云初是教過云小瑁的,不過教完后會有貓條作為獎勵。
云小瑁聽話的前爪離地站起來,[主人,今天也會有貓條嗎?]
云初有點難辦,以現(xiàn)在自己的情況,怎么可能能給云小瑁獎勵貓條。
莫憶然似乎找到興趣了,手指繞圈對著云小瑁說:“云小瑁,轉(zhuǎn)圈。”
云小瑁前爪站回地上,轉(zhuǎn)身轉(zhuǎn)了兩圈。
“跳上桌子。”
云小瑁輕輕一躍跳到了云初身邊。
莫憶然把手伸過去,“握手。”
云初和云小瑁都抬起一只爪輕輕的往莫憶然的手掌碰去。
在邊上的劉姨樂呵呵的拍著視頻,“少爺,要不要拿些貓條過來獎勵它們?”
莫憶然點頭會意。
云初兩眼放光,這次又是什么口味的貓條呢?他非常期待,開心的站起來兩只爪爪都搭在莫憶然的手掌上。
莫憶然挑眉,“云小初,來個后空翻。”
云初:啊??
云小瑁,[主人,后空翻是什么?]
云初難以言喻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湳沨小瑁,后空翻就是你做出來了,每個人看了都會愛上你的動作。”
云初無語的吐槽:“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么?”他沒好氣的放搭在莫憶然手掌上的爪子。
為了貓條和以后在這個豪華家里的一容之地,不得已跳下茶幾,走到墻邊,轉(zhuǎn)頭對莫憶然說:“看好了,我只示范一遍。”
平常看小視頻也能看到貓咪后空翻的驚天操作,他覺得沒什么難度,是因為云小奶在他面前操作過不止一次。
那天他驚喜的給了云小奶兩根貓條,不過不知道今天的賣藝值不值兩根貓條呢?
劉姨拿來貓條疑惑的看著他。
云初開始蓄力向墻壁跑去,起躍跳到墻壁上,后腿再用力一蹬,前身向后彎去,一個翻身,完美落地。
他也沒想到會成功,這倒基于貓咪的柔軟度和強大的跳躍能力了。一旁的劉姨看得目瞪口呆,她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貓湳沨咪后空翻。
“小瑁,學(xué)會沒有?”
云小瑁點點頭,[會了。]
它其實可能大概也許也會,又可能是身子骨懶,不想做。
莫憶然對于云初的后空翻有點吃驚,這只貓原本是只流浪貓,能完全不落的聽完人話的意思,多少有點特殊。
若是云小瑁的話,倒不會吃驚,因為云初可能教過它。
他越來越對面前這只小三花提起一些興趣了。
劉姨看著面前的神奇貓貓,越看也喜歡,笑著遞過貓條給莫憶然。
“過來。”莫憶然撕開貓條給屁顛屁顛跑過來的云初,左看看右聞聞,原來這是三文魚口味的。
“劉姨,也喂給云小瑁吧。”劉姨得了話后開心的合不攏嘴,撕開貓條開始投喂。
莫憶然想了想,說:“劉姨,叫劉叔請一個專門照顧貓咪的傭人。”
劉姨也覺得沒什么,她負責(zé)長水流園的衛(wèi)生整潔,莫憶然的生活起居由劉管家照顧,別墅里還有幾個傭人。
“好的,不過,少爺,貓咪還是自己養(yǎng)的好,不然不認人。”
莫憶然記下了這句話。
云初吃完三根貓條后饕足的平躺在地上,享受著云小瑁的舔毛服務(wù),他抬起爪子舔舔,想咬一下指甲,畢竟有時候指甲長出來就會癢癢的。
“誒喲!小初在啃手手,太可愛了。”劉姨拿起手機咔咔就是幾張照片。
倒是莫憶然不樂意了,“劉姨,拿幾張?zhí)鹤觼恚厣吓K,別讓它們躺在地上。”
他對于不論是劉姨還是小爸對云初他們的喜愛,都有點不爽,他想把云初關(guān)在籠子里自己觀賞。
畢竟是自己帶回來的,它們是自己的。
劉姨按照莫憶然的指示,把毯子放在莫憶然坐的沙發(fā)上。
他拍拍毯子,“過來。”
云初有點小竊喜,他竟然讓自己靠近他,又是可以養(yǎng)眼的時刻,帶著云小瑁跳上毯子,母雞蹲在上面。
莫憶然看完了晚間新聞的重播,點到電影專區(qū),高分,恐怖,驚悚,選擇了個看的順眼的恐怖電影。
點了倍速播放。
云初不確定的看了看莫憶然,又看了看電視,他想跑,他是一個連會飛的蟑螂都不怕的omega,但怕鬼。
雖然恐怖片的開頭總是那么和諧,但那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不自覺緊張的往云小瑁身邊貼去。
而莫憶然只是拿電視做背景,專注的在電腦上處理文件,他看著那別人精心策劃,但再自己眼里就是一個垃圾信息的報告,煩躁劃開。
打開瀏覽器,思索一會,指尖嘀嗒在鍵盤上敲字,輸入[怎么養(yǎng)貓咪?]
頁面轉(zhuǎn)跳,一排排眼花繚信息各異的回答。
莫憶然隨便點了一個,[貓咪的每一個小動作都代表著不一樣的意思。]
帖子如下:
貓咪喜歡你摸摸頭是因為它覺得你在像貓媽媽一樣幫它清潔頭上的毛發(fā)。
貓咪對著你緩緩眨眼或者單眨眼是愛你的意思,但直視著貓咪是向它宣戰(zhàn)的意思哦。
貓咪不同的叫聲也意味著不同的意思,短叫一聲喵是向你打招呼的意思……
莫憶然覺得這垃圾網(wǎng)頁的信息可比那群拿著高薪寫的垃圾報告可有趣多了。
電影悄然進入恐懼湮滅之時。
云初閉上眼干脆不看了,但聲音卻放大傳輸進耳朵將畫面放映在腦子里。
凄涼詭異的音樂不斷刺激督促著神經(jīng)趕緊逃離,他想把耳朵捂起來,但爪子捂不嚴實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嚇得他一個哆嗦,他悄悄掙開一點眼睛去看云小瑁,本來還想找它說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但誰知道云小瑁在這種詭異幽涼的音樂下還能睡著。
他真的害怕,轉(zhuǎn)身向輕輕莫憶然靠去,又怕打擾到他,只好悄聲的要求:“那個,能不能不看了。”
云初連著叫了兩聲,莫憶然都沒有回應(yīng),才想起現(xiàn)在自己是貓,人聽不懂自己的喵喵叫,就在他打算放棄離開客廳時。
莫憶然轉(zhuǎn)頭低眉看向他,他總能感覺有人在說話,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他投過小三花的眼神能看出絲絲的恐懼,想起了帖子的內(nèi)容:貓咪綿長的叫聲是有需求……
他想,小三花不會怕恐怖片吧?
即刻把電視關(guān)掉,合上電腦,起身就往二樓走去。
嘴角逐漸浮上一抹輕笑,這只小三花竟然害怕恐怖片,和他一樣。
云初見莫憶然走了,他想跟上去,但面對樓梯間昏黃的燈光和視線未能所及的樓梯拐角,一切恐懼都在那拐角中蔓延聚集。
一陣毛骨悚然的陰涼蔓延而來,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算了,還是和小瑁一起睡覺吧,不打擾他了。”
第三十六章 夜半驚魂喵
云初灰溜溜地趕緊走回明亮客廳,路上遇到劉管家順便喵一聲晚安。
跳上毯子,找了個好地方,四腳朝上,肚皮朝天,墊著云小瑁做枕頭,就這樣癱著睡覺。
劉姨過來關(guān)燈的時候瞧見了,拿出手機咔咔又是幾張照片。
柳清漓收到照片后眉開眼笑:劉姨!太可愛了!云小初真可愛!以后給我多拍點照片,我要發(fā)到我的分享賬號上!
啪嗒,客廳的燈關(guān)上了,隨著沉悶的腳步聲逐漸消失,黑暗籠罩侵襲而來,將整個長水流園吞沒。
云初今天晚上睡得不安穩(wěn),他總感覺有個鬼在樓梯拐角處蓄勢整待感覺背后涼颼颼的,只好眼睛緊閉,強忍下心中的恐懼,幻想美好明天。
一根貓條,兩根貓條,三根……
啪嗒、啪嗒、啪嗒……
一聲聲逐漸放大的腳步聲將貓條沖散,云初膽怯著不敢睜眼。
嗒、嗒、嗒……
腳步聲越來越大,直至停止,他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他希望那是云小瑁的呼吸聲,證明他沒有被帶入夢魘。
莫憶然躺在床上連著翻了幾個身都睡不著,那熟悉的氣味又讓他牽腸掛肚,他離開房間走向客廳,看到云小初和云小瑁正在一起睡覺。
而云小初正大咧著平躺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貓咪是這樣的睡姿,沒有選擇開燈,在幽暗中緩緩蹲下身子。
云初聽到了他發(fā)出的窸窣聲,更加不敢睜眼,黑暗中一根手指在那敞開的毛絨肚皮上戳了戳。
毛骨悚然直從腳底簇上腦海遍布全身,逐漸被恐懼淹沒,眼睛不禁紅熱濕潤,他害怕的忍下想哭的抽泣聲。
腦海洶涌浪花噴發(fā)而出的憶泡破裂,小男孩在黑夜深林帶著兩狗一貓的記憶散落漂泊在海面上。
他哭哭啼啼的擦拭著淚痕,抽抽噎噎地還不忘抱緊懷中的小貍花,兩只田園犬圍繞在他身邊,不搖晃著尾巴嚶嚀著叫聲,試圖安慰他。
貓頭鷹此起彼伏沉緩的叫聲蔓延深林,小男孩年少無知,一直以為那是鬼的嘶喊。
他害怕的跌坐在地上,緊緊的抱著黑狗,咽下聲音無聲的嚎啕大哭著,他應(yīng)該聽奶奶的話,不要跑出村子的范圍。
盡管小男孩長大后知道那只是貓頭鷹的叫聲,但恐懼的荊棘藤蔓已然深扎于血肉之中。
想要拔去時,卻仍然害怕荊棘的鋒利,任留它深埋根底。
莫憶然蹙眉,疑惑的看著眼眶濕潤的小貓,伸出手指戳了戳鼻子。
云初驚恐的睜開眼睛一絲裂縫,黑暗之下一雙大手要將他的視線奪去,猛地全睜開眼,猶如驚弦之鳥一般,弓起身子炸毛跳著就飛了出去。
“啊啊啊!”
云小瑁被云初慌亂之下蹬了一腳,迷迷糊糊睜眼,下意識還以為是云小奶半夜又要跑酷了,但又想著云小奶已經(jīng)去別的兩腳獸的家了,它趕忙起身去找主人。
莫憶然被突然飛出去的一聲凄厲貓叫嚇到,他打開燈,左右尋找云初在哪。
最后還是跟著云小瑁在貓房間里半封閉貓窩里找到的。
云初把自己卷縮起來成一個球。
云小瑁用頭貼著他,詢問到:[主人?怎么了?]
“唔……小瑁……”
他回來了,他從夢魘中回來了。
接著一只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他背后的毛發(fā),他現(xiàn)在正試圖平緩急促的心跳,他明白,這是貓咪應(yīng)激的情況了,再不緩下來心臟就可能要承受不住。
一滴滴眼淚流下沒入毛發(fā)中,身體四肢發(fā)軟顫抖的不斷抽噎。
莫憶然眉頭擰起,將云初抱進懷里,一下一下輕輕順撫著毛發(fā),看著那眼神流露出的驚恐情緒,小三花是剛才嚇到了?
云初只覺得這個男人的懷抱很熟悉,有種某一害怕時刻帶來過的安全感。
就像,云小黑……
他將頭緊緊埋進那人的臂彎中,身體脫力,只好癱軟在懷抱中不再動彈。
莫憶然抱著他走回了臥室,“云小瑁,你只能睡在地毯上,不準(zhǔn)上床!”
說完抱著云初上到床上,關(guān)上床頭燈,在靜謐的黑暗中留下沉穩(wěn)的呼吸聲。
輕緩而安逸的信息素不知不覺的散發(fā)出來,輕輕的順撫著毛發(fā),拉過云初的爪子輕輕的捏了捏。
總能因為身邊這只三花而想起與他的回憶。
抗拒,貪戀,卻又想毀滅。
他想,這只貓如果是云初就好了。
如果是那天那句沒有赴約而實現(xiàn)的懲罰,如果那是真的。
他渴盼那是真的,他寧愿付出與童話中惡魔的交易,讓那句懲罰成真,帶來童話般憧想的美好結(jié)局。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甘之如飴。
“小瑁,跟我聊聊天。”云初想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云小瑁答應(yīng)了。
“小奶它們被什么樣的人帶走的?”云初總在害怕的時候想起陪伴在身邊的人。
比如那只陪著自己到九歲就被養(yǎng)它的人賣到了隔壁狗肉店的大狗。
[人?兩腳獸嗎?小橘是最先被帶走的,那個兩腳獸長的和主人經(jīng)常說話的朋友很像,身上有刺鼻的味道。]
刺鼻味道?香水?云初微微皺眉,他很少見過噴香水來領(lǐng)養(yǎng)貓的。
一般領(lǐng)養(yǎng)都是有養(yǎng)貓經(jīng)驗的,畢竟領(lǐng)養(yǎng)信息是發(fā)在寵物貓圈子里,但現(xiàn)在多了很多領(lǐng)養(yǎng)代替購買的人。
“那小奶呢?”
[小黑被帶走后小奶才被帶走。
小奶也是被像主人的朋友的兩腳獸帶走的,那個兩腳獸話很多,她經(jīng)常跟小奶說話,她帶小奶回來過一次。]
云初這下放心云小奶了。
云小瑁繼續(xù)說道。
[帶走小黑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小黑被主人的朋友帶走后就沒有回來,但主人的朋友身上也沒有小黑的味道。
不過,抱著主人的那個兩腳獸身上有……后面的小黑的味道。]
云初也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過熟悉的氣息,但他疑惑的是“后面的小黑”。
“小瑁,什么叫做后……唔!”還沒等到說完,就被莫憶然捏住了嘴。
他剛剛就在一旁安靜聽著兩只貓若有若無的低哼聲,總覺得有人在他耳邊說話聊天,看向懷里的小三花。
眼神咕嚕咕嚕的直變換,一會憂慮一會開心的,還輕輕的喵喵著。
他不耐煩道:“閉嘴,睡覺”
云初才意識自己打擾到他了,他訕訕閉上嘴,在熟悉卻又認不出的氣息中沉沉睡去。
……
早晨,云初敏感的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等終于扒拉開沉重的眼皮時,莫憶然早已起床了。
云小瑁也不見了。
他有點小生氣,去吃早飯竟然不叫自己。
跳下柔軟的床,走到一樓,才知道自己沒有睡多少懶覺,莫憶然也才剛剛吃早餐。
除非情況不得已,莫憶然是不會缺少三餐,他認為,身健康很重要,他不想像那個作死的早死老爹那樣把自己身體搞垮,也正是因為那早死老爹一直警惕他。
他并不想早死,自己賺得錢還沒花膩。
“小初醒了?快來,劉姨給你一大勺貓糧。”劉姨看著云初就眉笑顏開。
云初在劉姨熱情的注視下把貓糧一顆不剩的全吃完了,等吃完,莫憶然正準(zhǔn)備出門,他跟在后面喵了一句“注意安全。”
莫憶然聽到后轉(zhuǎn)頭蹙眉看著他,云初疑惑自己是哪里說錯了嗎。
“云小初,跟上。”
莫憶然覺得自己在這只貓身上已經(jīng)破格太多次了。
云初沒想到莫憶然竟然會帶上自己,他一邊跟著莫憶然一邊叮囑身后云小瑁,“小瑁,我要出去了,你要乖乖在這里,聽劉姨的話,知道了嗎?”
云小瑁點點頭,不再跟著云初,等云初離開自己的視線后,找到劉姨,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等云初回來。
司機給莫憶然打開門后他沒坐進去,云初看了看,跳上車座往里走,莫憶然才上車。
“過來。”莫憶然朝他晃晃手。
云初聽話的走過去,前爪搭在他的大腿上,時不時抬頭悄悄看他。
今天的養(yǎng)眼時刻又到了!
……
云初透過車窗,看著外面高樓林立的大廈,“哇!”
在A市待的這幾年,還從沒來過這里,莫氏集團的企業(yè)公司樓幾乎都集中在這里。
看著哪哪都透露著一股氣派的大樓,他覺得前爪趴著的大腿真是名副其實的金大腿!
莫憶然在云初的眼睛里看到了驚嘆,心里輕笑,以后應(yīng)該多帶著它去見見世面。
司機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的“專屬”位置,在那里等候的張?zhí)刂锨按蜷_車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顆可愛的貓貓頭。
張文俊:??這就是總裁買的貓?
真可愛!
莫憶然將云初抱進懷里下了車。
張文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莫總,明明一幅冰冷的樣子,卻抱著一只可愛的貓,場面實在太違和了。
他們在地下停車場乘坐總裁的專用電梯一路上到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早晨,沒有員工上來提交報告文件,所以沒有人看到違和場面。
貓咪一天最少睡夠16個小時實在磨人,云初狂眨著酸澀的眼皮。
眼睛直瞪得溜圓,他看什么都覺得新奇,連電梯旁放著的大盆栽都覺得高端大氣。
他自從決定當(dāng)寵物醫(yī)生后,再也沒想過會踏入如此高大上的大型企業(yè)公司。
今天真是一飽眼福。
也確定了小說里有總裁專用電梯是真的。
但其實是莫憶然討厭人多擁擠吵鬧的地方,反正公司都是自己的,就干脆做一個專用電梯。
專用只是提個名而已,著急送開會文件的也可以暫時用。
第三十七章 一起上班喵
云初進到總裁辦公室,映入眼簾的是透亮大型落地窗,但這只是外間。
再往里走才是莫憶然真正辦公的地方。
他喜歡那張在外間落地窗不遠處的沙發(fā),如果躺在上面曬著上午透進來陽光睡覺一定舒服。
在大型落地窗看日落也一定很爛漫,但可惜的是,高樓林立,會擋住日落,而且,辦公室也不朝日落方向。
云初覺得應(yīng)該有什么意寓吧,比如天天見日日東升,就如天天見公司日日東升。
有錢人可真講究。
莫憶然把他放下,“別亂跑。”
叮囑完后就坐上辦公椅聽張?zhí)刂鷧R報今日行程。
云初對這里哪哪都好奇,一會聞聞這,一會看看那,但外間也沒什么好看的,就只是擺放幾張沙發(fā)和茶幾做員工提交文件的等待區(qū)吧。
他走進里間,這里確實擺放這不少文件,柜子櫥窗上也擺放著公司榮獲的榮譽。
每一個都令他驚嘆不已。
但沒想到的是,他看到了個熟悉的東西,他前爪扒上柜子,站起來,想要更看清楚櫥窗里的標(biāo)本。
他也想起來了小黑送給自己的小鳥拿去做成標(biāo)本,他都還有沒有好好看看,很期待小黑看到標(biāo)本后的表情,但終究是飛灰了。
“你好可愛!”一道甜糯的聲音響起。
云初轉(zhuǎn)頭看去,他聞了聞味,是個漂亮可愛的omega,信息素聞起來很甜。
宋逸思將云初抱起,揚起笑容對莫憶然說:“憶然哥!它好可愛!我可以摸摸嗎?”
云初不喜歡他將自己在前爪腋下抱起的動作,難受的掙了掙身子。
宋逸思無奈將他放下。
云初抬頭向莫憶然看去,對上的是緊蹙的眉頭和陰冷的眼神,他又不開心了嗎?
“過來。”冷漠的聲線響起,云初聽話的正要動身。
卻有一聲輕甜的聲音快先一步響起:“憶然哥,叫我什么事?”
莫憶然眼神更加冰寒,他指尖輕輕點在辦公桌上空的位置,“過來。”云初剛剛還在宋逸思跑過而以為不是在叫自己,沒想到真是在叫自己。
他立馬動身,走到辦公桌前,打量高度,估量著起跳的位置,輕輕一躍,剛好跳到莫憶然的指尖旁。
宋逸思尷尬的賠著笑,“不好意思憶然哥,我剛剛還以為你在叫我。”
莫憶然抬手順撫這絨軟的毛發(fā)開口道:“辦公室不是你閑聊的地方,沒有事匯報就出去。”
宋逸思眼神愕然,臉上仍然洋溢著笑容,“好的,憶然哥有什么事就找我。”
莫憶然不耐煩的沒有回話,打開電子文件繼續(xù)批閱。
“嗡嗡嗡……”手機振動的聲音響起。
莫憶然接聽,電話那頭傳來的是臨青鋒的聲音:“老板,格麗寶酒店在和我們毀約之前合作的公司查好了,電子報告發(fā)過去了。”說完后莫憶然就掛斷了電話。
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不是很愉快,值得讓晚餐延遲的事情更不愉快,他們暫時達到了想要的目的。
莫憶然想,就由他們暫時快樂一段時間,等沙漏倒轉(zhuǎn),不需要很久,只用倒轉(zhuǎn)的傾刻之時,而后,就是他快樂的時候了。
畢竟,大起大落的人生更加刺.激。
……
慵懶著單手支撐著下顎,另一手正毫無章法胡亂蹂躪著云初頭上的毛。
這手法對于現(xiàn)在的云初來說,就像有人在胡亂弄亂他的頭發(fā)一樣,一點頭發(fā)洗干凈的感覺都沒有,但還是好脾氣的昂著頭,時不時用氣味腺貼貼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
莫憶然聽著云初的呼嚕聲,剛才的煩躁感也漸漸緩釋,對于貓咪呼嚕聲能起到鎮(zhèn)靜作用,他似乎有點喜歡。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莫憶然沒有分給任何眼神,“進來。”
張?zhí)刂崎_門進來,走到辦公桌前,斜瞥瞄了一眼放在桌角的文件。
后面跟著宋逸思。
“總裁,早會的員工全都到場了,您過目項目文件了嗎。”
張文俊一天天操老心了顧這顧那。
莫憶然起身,冷漠道:“知道了,現(xiàn)在去開會。還有,找個人來看貓咪。”
他不放心把貓咪獨自放在辦公室里,咬壞了文件會很麻煩。
后面跟著的宋逸思揚起眉眼,自告奮勇:“莫總,我可以看著貓咪。”
“嗯,就帶著它在外間看著。”莫憶然說完后就走,張?zhí)刂S在后面,把隔開里間的推拉門關(guān)上。
云初看著熟悉的人就這么毫不留情頭也不回的走了,還把自己交給一個陌生人看管,他為莫憶然的離開有點小失落。
宋逸思見莫憶然離開后蹲下湊到云初面前,眉眼彎彎:“嘿!小貓咪你好呀!”
云初被他突然的近距離靠近嚇了一跳。
宋逸思伸出指尖輕輕點在他的額頭上,眉眼上一直掛著笑意,“你可真是可愛,怪不得能引起他的喜愛。”
云初不喜歡陌生人的近距離靠近,他下意識的向后退去。
宋逸思眼簾收入他的小動作,微微皺起眉頭,只是一瞬,又恢復(fù)平靜,不可察覺,繼續(xù)湊上去,伸出手指在絨毛間戳戳點點,“你可真幸運,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得到他的關(guān)注和偏愛……”
他捻住幾根毛,往外扯出,“不,他一定會喜歡我的,小可愛,你可要幫幫我。”
云初被他扯毛的那塊地方有點癢癢,不自在的再向后退出一大段距離。
第一直覺感覺這個人是喜歡莫憶然的,他的每一句話都透露出愛慕而不得回應(yīng)的透傷感。
他長的很可愛,很漂浪,說話聲音也甜美,又是個omega,或許莫憶然現(xiàn)在對他沒感情。但相處久了就會日久生情,誰知道呢,云初這么一拿他在腦子里想。
他和莫憶然站在一起看起來真的很相配。
看著那人臉上一直洋溢著的甜美笑容,或許自己應(yīng)該和他熟悉一下,他走到宋逸思身旁不遠處,母雞蹲下闔眼假寐。
即使再困頓,但在這陌生環(huán)境下睡不著。
而沒一會,他又感覺身上某塊地方有輕微的刺痛感,轉(zhuǎn)頭看去,宋逸思一直在捻住自己的毛輕輕扯出來,然后放在另一只手上。
他對于這個人好感不是很能積攢,他還是頭一次遇見喜歡拔貓咪的毛的人。
礙于宋逸思只是輕輕的將面上的浮毛拔出,他就沒有多大反應(yīng),繼續(xù)閉上眼小憩。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云初一直放空著腦子冥想,但宋逸思起身走來走去的步伐總是能打斷他的思緒。
又一段時間過后,宋逸思沒再拔毛,也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
云初還以為終于能消停一會了,“咔噠”門開,莫憶然回來了。
云初起身向他看去。
宋逸思一見到是莫憶然進來,就馬上湊上去,“莫總,我想去買個貓毛梳可以嗎?貓貓掉的毛太多了。”
莫憶然眉頭蹙起,看向云初,視線之余也掃到了沙發(fā)和茶幾上零散的貓毛。
“莫總,貓咪舔太多毛進肚子里會對貓咪身體不好的,我想去買個貓毛梳回來給它梳毛。”
他轉(zhuǎn)頭視線落在身旁還在說話的宋逸思臉上,宋逸思被他突然來的視線羞了臉,害羞的轉(zhuǎn)過眼睛不再看他。
莫憶然走過去將云初抱進懷里,冷聲道:“可以,你去買吧。”
宋逸思得到回應(yīng)后,嘴上漾開的笑容更加燦爛,潔白的虎牙顯露出來,立馬轉(zhuǎn)身出去。
莫憶然抱著云初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屏幕上的電子文件,手輕輕捏在粉嫩的耳朵上。
不可忍受的感覺,云初敏.感的抖動耳朵,莫憶然低眉,嘴角浮現(xiàn)笑意,手指緊緊捏住耳朵。
云初覺得耳朵就像被人提著一樣,只好靈活的把耳朵折攏回來。
莫憶然覺得有趣,他還不知道貓咪耳朵還可以折回來,把貓貓頭抬起,口語指令道:“把耳朵都折起來。”
面對這人幼稚的想法,云初撇撇嘴,依然按照他的意思把兩只耳朵都折攏回來。
這樣,就得到了一顆沒有耳朵的貓貓頭。
莫憶然鬼使神差的拿來手機,咔嚓就是一張照片。
云初氣憤,怎么可以拍自己的丑照!抬爪扒拉一下莫憶然的手腕,湊過頭去看照片。
結(jié)果是正在拍攝畫面。
莫憶然挑眉,點開照片。
云初看著照片中沒有耳朵圓溜溜的貓貓頭,“好可愛!”他還以為會很丑呢,貓貓果然怎么拍都可愛。
莫憶然瞧著盯著照片看得入迷的云初,心想,這只貓可能不只是只有一點聰明。
他把電子文件后臺放置,當(dāng)著云初的面,打開瀏覽器,輸入[貓咪的智商有多高?]
網(wǎng)頁回答:貓咪的智商大約相當(dāng)于人類二到三歲半的智商……
“看來你很聰明。”
云初聽著他的話,有點心慌。
莫憶然把他放到桌面上,沒再理會,繼續(xù)批閱文件,云初也不好打擾他,更不想亂跑讓他分心。
只好端坐在空出來的地方。
莫憶然偶爾接受莫憶然思考時上手在他的毛發(fā)上不亂揉兩把。
生物鐘令精神折磨,云初忍不住倚靠文件堆躺下來,“有什么要拿的再叫我起來。”
一躺下,眼皮沉重的就合了回來。
莫憶然捏著他的小尾巴,回想著昨晚的夢境。
他夢到了一只正在編織童話的貓兒,貓兒還問他,你想要什么樣的夢境,它都會編織出來。
第三十八章 你還有資格碰我的貓喵
宋逸思高興的拿著著急買回來的貓毛梳,一路趕忙,有人跟他打招呼都毫不理會。
以前一起暫時工作過的王妍被宋逸思無視后,瞟了個白眼后跟旁邊的人吐槽,“今早他就升去了總裁秘書的職位,明明一起進的公司,他絕對靠關(guān)系上去的。”
“就是啊,靠關(guān)系上去了眼睛也到了頭頂上,今早我跟他打招呼他理都沒理。”
“切,他也撐不了多久,我聽說總裁最討厭沒用的人在公司里混高薪,上個月還裁了好多個高管。”
“誰跟你說的?”
“有個群,我拉你進去……”
宋逸思當(dāng)然不會理會那些一身窮酸樣的人,只要不給他帶來麻煩,他就不會伸出手來打掃。
更何況是要說話的嘴呢。
回到總裁辦公室門前,壓抑著心情敲門。
“進來。”一道清冽冷利的聲音響起。
莫憶然始終沒有抬起頭看宋逸思,視線偶然瞥到他手里拿著的貓毛梳,“把東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宋逸思一時間呆愣,一瞬又反應(yīng)過來,“憶然哥,梳毛會讓貓粘在你的西裝上的,讓我來梳吧。”
莫憶然說:“把東西放下,你去找張?zhí)刂堰@個貓毛梳的錢從我賬戶上扣。”
宋逸思明白他要趕人,但他不想錯失良機,繼續(xù)道:“憶然哥,你的西裝上粘上貓毛讓別人看了去影響不好,還是交給我來吧。”
莫憶然已經(jīng)不耐煩了,聲線冷漠道:“這是我的貓,還沒輪到要你梳毛的資格,你可以出去了。”
察覺到莫憶然有發(fā)火的前兆,宋逸思只好訕訕閉上嘴,“好的。”
轉(zhuǎn)身離開。
文件堆邊上睡得正香的云初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莫憶然拍拍他的頭,沒醒,“睡得真死。”
興趣使然地輕輕扒拉開云初的嘴,捏住露出來的一點粉嫩,拉出來,細細的看著舌頭上面的倒刺。
“唔……到嘴的肉都搶!”云初迷迷糊糊的,美夢又變成了噩夢。
他猛地驚醒,發(fā)現(xiàn)莫憶然正拉著自己的舌頭觀察,他連忙收回舌頭,“變態(tài)!”
上手就是兩爪,就算你很帥,但也請不要這么冒昧!
或許多冒昧幾次就習(xí)慣了,莫憶然蹙眉看著被打了兩爪的地方,“你打我。”
云初這下無語住了,先拉自己的舌頭還有理了,這還委屈上了,“打你活該!誰讓你這么變態(tài)!”
他抬手又是兩爪。
“長的這么好看,結(jié)果是個趁喵睡覺占喵豆腐的!你真令我失望!”氣憤的抬頭看去,看到了莫憶然緊皺著的眉頭。
又是一張沒見過的養(yǎng)眼圖。
“好吧,多給兩根貓條就了清。”他抬爪扒拉過莫憶然一直沒動的手,舔了兩口,“好了,不疼了。”
“不行,你給了我四個巴掌。”
云初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人竟然得了便宜還要討價還價!
他生氣的上去就又是一爪,“哼!”
莫憶然看著惱氣轉(zhuǎn)過頭去的云初,輕笑出聲,真有趣。
沒想到小家伙還有脾氣。
他看了看時間,快到午飯點了,劉管家送飯應(yīng)該也快到了,抬手拍了拍貓貓頭,將他抱進懷里,走到外間,對正在分類文件的張文俊說:“午飯到了。”
張文俊立馬把手上的文件一丟,心情大喜,跟著莫憶然除了高薪的好處外,還多了個一日三餐都規(guī)律的鬧鐘。
誰也不知道莫總為什么一日三餐都非常準(zhǔn)時,也許是柳清漓叮囑的吧。
莫憶然一路抱著云初走去公司食堂,路上的員工都瞧見了這非常違和的場面。
一邊為可愛的貓咪感到喜愛,卻又被冷冽的氣場排開,沒人敢問,沒人敢說,拿起手機,打開群聊,你們誰看見了……
云初對于一道道好奇又震驚地視線感到不自在,爪子緊張地不自覺嵌入昂貴的西裝布料里。
時間碰的剛剛好,莫憶然剛到食堂,劉管家就提著飯盒來了。
莫憶然習(xí)慣的坐在員工在幾分鐘后會自動消失的飯桌上,拿起筷子開始享用午餐。
劉管家貼心的也給云初帶來了他的貓碗,里面裝著貓糧,還放了些凍干。
“謝謝!”基本的禮貌用語后,云初也開始享用起來。
張文俊打完飯回來后看著只有莫憶然周圍有空位置的飯桌,習(xí)以為常,向隔壁桌的高管打了招呼后就坐下了。
“張哥,你在這啊。”宋逸思端著餐盤就在他旁邊坐下,放下餐盤轉(zhuǎn)頭向莫憶然輕輕一笑。
莫憶然毫不理會,繼續(xù)吃著午餐。
云初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嘴上嚼著凍干,視線卻緊緊盯著莫憶然面前的肉。
莫憶然當(dāng)然早就看到他搞笑的吃相,夾起一塊肉,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熟悉的場景,梅開二度,某個很“幼稚”的人屢試不爽,肉在貓貓頭面前晃完就吃進了自己嘴里。
“幼稚!”云初大哼一聲,聞著肉香,讓大腦把貓糧替換成肉,埋頭苦吃。
莫憶然輕笑,夾了一塊肉放進他的貓碗里。
云初抬頭驚喜的看著他,“到我碗里就是我的了!”一口吃掉。
“憶然哥送來的午餐看起來真的很好吃,貓貓也吃的很香。”
宋逸思繼續(xù)說道:“和家里的比起來,食堂的飯菜就差好多。”
莫憶然將肉夾到云初的碗里,冷漠道:“既然受不了工作的苦,就回家當(dāng)你的大少爺,沒人逼你。”
云初可喜歡聽熱鬧了,豎起耳朵專心聽著。
宋逸思被他的話噎住,“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只是,我也很想嘗嘗憶然哥家里廚師做的飯菜。”
張文俊扭過頭去,卻不禁對上隔壁桌高管好奇的視線,他尷尬的微笑回應(yīng)。
“那你大可可以用更高的資薪把他挖過去。”莫憶然說。
宋逸思趕緊擺擺手,“怎么可能會這么做呢,憶然哥家的廚師做的菜很好吃,上次吃過一次后,就想著什么時候有機會再去憶然哥家蹭頓飯。”
飯后一杯清茶是莫憶然多年以來的習(xí)慣。
“上次?老宅?你還沒有資格到?jīng)]有邀請函就到老宅用餐。”他吹了吹茶面上的熱氣,“所以,不夠格的,就別總是肖想得不到的東西。”
莫憶然輕輕抿一口清茶,點點貓貓頭:“吃完了嗎?”
張文俊懷念的轉(zhuǎn)過頭,從莫憶然口中說出來溫柔的聲音他好久都沒聽到了。
上一次還是在他喝醉后把自己認成柳清漓的時候,如果,莫總溫柔一點,臉不要總是那么冷漠,其實也很討人喜歡的。
這樣的話也不至于總被底下員工議論情感缺失性冷淡之類的謠言,更奇葩的還是他連私生子都有了,所以對誰都不感興趣。
云初趕緊吃完最后一粒貓糧后,抬頭喵一聲回應(yīng):“我吃完了。”
看看干凈的空碗,莫憶然拍拍貓貓頭。
宋逸思被噎后還想說話,但卻插不上話,他瞪了一眼云初,“憶然哥,放貓咪在餐桌上吃飯不好,貓毛吃進肚子里會生病的。”
莫憶然沒分給他任何眼神,“你吃出病了?那你向張?zhí)刂峤灰幌码x職信,醫(yī)療費用找他報銷。
還有,我跟你沒有關(guān)系,在公司,我是你的上級,請端正你的稱呼,我不希望再聽到一次。”
宋逸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明明我們一起長大的。”
語氣逐漸委屈起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也有錯,我會端正我地態(tài)度的。”
莫憶然沒想聽他話里有話的解釋,專注在捏云初的爪爪肉墊,他腦海里想起一道開心的聲音,“云小初,開花。”
云初:?
愣了一下,又明白了,是爪爪開花。
搭在莫憶然手上的爪子撐開,向粉粉的肉墊看去,那就像開著的一朵小粉花。
他想,今天一個好好的冷漠霸總怎么那么幼稚,莫憶然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然有那么一絲絲的裂縫。
宋逸思見莫憶然根本沒在聽自己說話,瞪著云初咬牙切齒,接著把眼里的狠戾迅速收回,把可憐巴巴的受委屈的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
讓人我見猶憐。
莫憶然起身,把碗碟斗收進飯盒里,抱起云初,看向張文俊:“張?zhí)刂浀媚蔑埡小!?br />
張?zhí)刂鷳?yīng)了聲,繼續(xù)低頭默默吃著午餐,誰叫他也拿了生活助理那份薪水呢。
回辦公室的路上,柳清漓打來了視頻電話,莫憶然找了個會議室進去接聽。
剛點擊,鋪面而來清脆爽朗的聲音:兒子!快來接我!
莫憶然微微皺眉:你沒長腿?讓機場把飛機開到長水流園。
那邊的柳清漓絲毫不懼:可以啊,你讓張?zhí)刂才乓幌拢液镁脹]坐咱家的私人飛機了。
莫憶然被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柳清漓:你快點,我買的東西應(yīng)該也寄到家了,我要回去給貓貓試試!你現(xiàn)在又是午休時間,趕緊的!你要讓你的小爸在風(fēng)中凌亂嗎?
莫憶然:我知道了。
柳清漓:好,趕緊飛過來,別讓你小爸我等急了。噢,對了,記得把家里的新成員也帶來迎接我。
莫憶然掛了電話,手指戳了戳聽墻正聽得入迷的云初,抱起云初,走回辦公室外間,將他放在茶幾上。
解下脖子上項鏈,圍兩圈,剛剛好能掛上云初的脖子上。
云初看了看,是一個黑貓形狀的項鏈,他瞳孔一縮,按耐住心里的悸動,這個人一定見過云小黑。
第三十九章 粉紅小腮臉迎接小爸回家喵
他認得這個項鏈,不貴,所以粗糙,造假不了和田玉墨玉,是黑曜石。云初抬爪抓住莫憶然的手:“你怎么會有這條項鏈的?”
莫憶然透過那雙熟悉的眼看見驚訝,焦灼,拍了拍貓頭:“乖,這對我很重要,你要是弄丟了,我就把你抽筋薄皮。”
用溫柔的聲音說出最狠戾的話,云初被他震懾的呆鄂住。
很重要?是以前就有這項鏈,所以戴久了,有磨損。他在懷疑是自己想錯了嗎。
莫憶然把張文俊叫來,“你看著它,我去接人。”說完就走,留下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
“你好?”張文俊尷尬的對著云初打了聲招呼,他不知道貓咪能不能聽懂,但還是想和它打好關(guān)系。
畢竟太可愛了。
張文俊將云初帶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但他需要抱一堆文件回去,“你能不能跳到我肩上?我空不出手來抱你,還是你自己跟著我走過去?”他試探性問云初。
云初選擇走過去。
他見張文俊還是不懂,他走到門前,喵一聲“走吧。”
張文俊對于貓貓叫聲悟性高,抱起文件打開門,兩步一會頭看著云初帶去工作崗位。
剛進到秘書工作區(qū)時,一個個人頭,噌噌噌的冒出來。
“它就是總裁帶來的貓?”
“好可愛!”
“原來總裁也會有這么愛心的一面。”
云初對上一道道熾熱的視線,他感覺自己小范圍的出名了。
這種感覺一開始很不自在,但久了之后就會莫名的昂首挺胸。
沒錯!就是我!我就是這么可愛!
端坐在桌上,看著面前一顆顆好奇的大人頭,和一雙雙蠢蠢欲動的罪惡大手。
“你叫什么名字呀?”
“它脖子上的黑寶石項鏈好好看。
“我交文件的時候看見總裁拿在手上把玩過欸。
“老張,貓貓它叫什么名字。”
張文俊撓撓頭,思索著這兩天的記憶,“好像叫云小初。”
“云小初?名字好像一個經(jīng)常發(fā)貓貓視頻的分享賬號里的貓哦。”
“你分享給我的那個視頻?我記得里面的奶牛貓叫做云小奶誒!”
“云小初,你會不會握手呀。”
云初面對東一句西一句的繚亂聲音,板板正正的坐著不敢動。
“他的臉腮發(fā)的真大,給臉頰涂上腮紅一定更可愛。”
“欸?是像網(wǎng)上視頻那樣嗎?”
“對呀!”
張文俊看著趨勢越來越不對勁,趕緊打住:“這是總裁的貓!別動歪心思!我很怕的,看不好可能還會被扣薪水。”
“誒喲,你個拿兩份高薪的怕個毛。”
其實,云初也想試試涂上腮紅的樣子,因為他以前也想給云小瑁它們試試,但奈何它們臉腮上沒一塊白毛的地方,涂上了也看不見。
“那個,我想試試,可以嗎?”
大家只聽到了幾聲喵喵叫。
“老張,它在說什么?”
“你是不是想上廁所?”
張文俊也不知道說還是不說,“我感覺它在說,它也想試試。
小姐姐們聽完后,“哇!那感情好啊,來來,云小初,挑一個你喜歡的顏色。
云初在小姐姐們的選擇中,他抬爪指了指那個顏色看起來透亮粉嫩的。
“哇!云小初眼光真不錯。”
“這顏色我都沒涂過,到臉上可能有點顏色深。”
小姐姐拿上刷子,“來,閉上眼睛。”臉上一陣微癢過后,云初趕緊睜開眼,“有鏡子嗎,我要看看!”
“真是太可愛了,好想吸一口!我要拍張照發(fā)朋友圈,來,看鏡頭。”
“老張,小初又在喵什么?”
貓貓翻譯員:“我覺得他想看看臉上腮紅的樣子。”
云初如愿得嘗看著鏡子中的貓貓臉,“真可愛!我怎么會這么可愛呢!”兩眼冒星星著想要把鏡子中可愛的自己猛吸兩口。
“來來來,小小初,看鏡頭,喵一聲。”
云初應(yīng)聲轉(zhuǎn)頭看去,“好的。”
傲嬌的貓貓頭頭昂的越來越高,越來越喜歡這種被幾個小姐姐眾星捧月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要膨脹上天了!
只因為自己太可愛了!
小姐姐們拍完照就發(fā)進公司群里,[我提議讓云小初做我們公司的吉祥物!]
[這就是總裁的貓嗎?]
[剛剛吃午飯時我都沒敢看,太可愛了!]
[我后悔沒多看兩眼了。]
[總裁在不在?我上樓去看兩眼。]
云初此時沉浸在一聲聲的贊美中,極度膨脹自我,“哎呀,低調(diào),我也不是很可愛,布偶貓也很可愛,所有貓貓都可愛。”
“莫憶然,云小初在哪里?他爺爺要見他!”云初聽到了熟悉的清脆聲音。
云初:?爺爺?
他循著聲音看去,莫憶然身邊跟著個惱氣的男人。
柳清漓其實早就到公司樓下了,他也早從劉姨口中知道莫憶然把云初帶去公司,特地打視頻叫莫憶然帶云初來接自己,是想在他那輛低調(diào)奢華附近埋伏,等他帶著云初下來,就打劫把云初搶過來帶去逛街,帶去跟朋友炫耀。
結(jié)果莫憶然是一個人下來的,讓他好生失望。
兒子養(yǎng)個貓還要防著小爸了,氣憤的就上公司來找家里的新成員。
辦公室搜查過了,沒有的話肯定在張?zhí)刂抢铮宦纺繕?biāo)確定前往。
莫憶然慢悠悠跟在后頭。
往人扎堆處一看,一只涂著粉粉腮紅的可愛貓貓映入眼簾。
他手癢癢,心癢癢,似是草尖掠過心頭。
“云小初~讓爺爺好好關(guān)愛關(guān)愛你!”
柳清漓快步走過去,兩只手在絨毛里胡亂蹂躪一把。
旁邊的人啞然,爺爺是什么意思?
莫憶然走過來,對他自己對云初自稱的輩分不太滿意,“什么意思?”
柳清漓兩手揉搓著貓貓頭,“你養(yǎng)它,就是它的爸爸,我是你爸,當(dāng)然我就是它的爺爺了。”
眾人恍然大悟,這么一說,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不要!”云初抗拒,“怎么能隨便認人做爺爺呢!”
云初看著面前還挺年輕樣子的男人,非常拒絕,“你那么年輕,休想占我便宜!我也不承認他是我爸!”
云初抗拒地臉紅紅。
其實柳清漓是快奔五十的老男人了,不過是個omega,又天天往臉上涂乳保濕,遠處看起來像個三十的年輕人,但近看還是能細微發(fā)現(xiàn)臉上的衰老。
不過老男人柳清漓還以依舊童心未泯,缺心眼,一直如此。
云初抗議的喵了好幾聲,但在宋逸思看來是喜歡的意思,猛地抱起就往臉上貼貼。
“莫憶然,小初我?guī)ё呃玻忝ν暧浀没貋砜次覀儬攤z。”宋逸思抱起云初就要跑,再不走可就搶不走了。
莫憶然在柳清漓擦過自己時,趕緊抓住手臂,柳清漓一巴掌就是下去,“好好工作養(yǎng)你小爸我,還有,晚上回來記得帶憂甜的蛋糕孝敬我!”說完后,柳清漓就像個得了新玩具的三歲小孩一樣。
喜笑顏開頭也不回地趕緊跑了。
莫憶然心里郁悶嘆氣,既然是自己小爸看著它,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但心底里深處就是不安心。
柳清漓招呼司機回長水流園,他抱著柔軟的云初不肯撒手,“小初,走,回家看看爺爺給你買的禮物,等給你打扮完就陪爺爺去炫耀炫耀!”
他拿起手機咔咔就是好幾張照片,“呀,帶著這個項鏈真好看,也是只貓的形狀呢!”
才發(fā)現(xiàn)云初脖子上掛著的項鏈,又仔細的看看,“唔…莫憶然什么態(tài)度,給你帶這么廉價的寶石項鏈!”
他把項鏈摘下來,隨意裝進包里,“小初,爺爺?shù)葧䦷闳ベI個更好的!或者定制一條純金貓咪的也行。”
云初在意的不是買更新更昂貴的,他在意的是莫憶然讓自己保管好項鏈的,脫開柳清漓的懷抱,伸爪小心扒拉昂貴的包,想找那條項鏈。
柳清漓很疑惑,把包敞開,拿出那條項鏈,“怎么了,你很喜歡?”
云初回答:“是!”
“那我就把它好好放好。”柳清漓認真把項鏈放在隱蔽點的位置。
云初也安心下來,“謝謝!”
看著那粉紅小腮的貓貓頭,柳清漓一臉幸福,“真是太可愛了!”
云初有點膈應(yīng),自稱自己爺爺?shù)娜嗽趯ψ约夯òV,怎么想都很奇怪,但他對柳清漓不討厭,他喜歡柳清漓的性格。
……
回到長水流園,劉管家早早收到消息就在門口等待,旁邊蹲著云小瑁。
柳清漓沉浸在一份名為云初的喜悅中,剛下車,又得到了一份名為云小瑁的喜悅。
云初跳下柳清漓的懷抱和云小瑁貼貼。
柳清漓已經(jīng)迫不及待抱起云小瑁,一陣打量,“劉叔,云小瑁是什么貓?”
劉管家回答:“是只玳瑁貓。”
“它的花色好雜哦,不過也很可愛,看起來很成熟。”使勁在云小瑁的毛上揉搓一把,“可惜小瑁的臉上涂不了腮紅了,不過還能穿小裙子!”
云初:??
云初驚訝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什么,“小裙子?”
自己不會也要穿吧?自己可是只公貓!公的!
柳清漓在云初的一臉震驚中笑嘻嘻。
“劉姨,我的快遞你去拿了嗎?”
劉姨立馬回答道:“拿了!我這就去拿過來。”
第四十章 粉紅小腮喜提小粉裙子喵
柳清漓一手一只貓帶到客廳,拿起剪刀,猛扎下去,用力撕扯,剪開邊緣,把快遞礙事的透明膠解決掉,打開快遞箱。
它把箱子里顏色各異地貓咪小裙子提起來掂量掂量,“還不錯,這條粉色的給小初,這條卡其色的給小瑁。”
小裙子不僅有花邊的,還有仿照洛麗塔的,更有百褶裙樣式的,其實柳清漓特別想要個女兒來打扮,以前買過裙子給小時候的莫憶然試穿滿足一下愿望。
但莫憶然拼死不從,今天,他倒是得償所愿了。
云小瑁好奇的扒拉著箱子里的東西,對遠處抗拒的云初說,[主人,箱子沒有危險,這里面的東西是什么?]
臉色僵硬的云初看著柳清漓手里提著的小粉裙子,閉口不言。
“哎呀,小初跑那么遠干什么,你看小瑁多喜歡!”柳清漓抓過他的手就要拉過來,云初抗死不從,強硬對峙,“我不要!”
云初心里苦,晚節(jié)不保啊,照片拍了會發(fā)到柳清漓的交際圈的,到時自己的臉面往哪放!
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公貓!怎么可以穿小裙子!“我不要!我不想穿!”
在幾聲歇斯底里仰天長嘯的喵慘叫后,云初成功的被柳清漓穿上了小粉裙子,他一臉生無可戀的任由柳清漓擺各種poso拍照。
一旁的云小瑁還覺得新鮮,一直配合。
[主人,你怎么不開心?漂亮兩腳獸說這是我們的新衣服。]
是啊,云初為什么不開心呢?
他機械的轉(zhuǎn)過看了看云小瑁,也如愿的看到以前想給云小瑁穿衣服愿望。
腦子轉(zhuǎn)了個彎,他突然覺得釋然了,反正現(xiàn)在是只貓,臉上的毛比臉皮還厚,怕什么。
他撇撇嘴,“有新衣服穿,小瑁開不開心?”
[我還是想穿主人以前給我買的那件。]
云初想起來了,是那件自己貪小便宜連買四件的紅配綠大襖,但結(jié)果是超薄大襖。
他深吸一口氣,“所有人向我看齊,看我,看我。”跳下茶幾,“小瑁,下來,學(xué)著我來做動作。”
幾人聽到云初的喵叫后直盯著他。
云初高傲昂起頭,尾巴撐直,尾巴尖稍微彎一下,爪子步伐節(jié)奏性地一步一步踩著貓步直線走一段距離。
現(xiàn)場來一段喵喵走秀。
柳清漓兩眼瞪大,趕緊調(diào)出視頻拍攝,對準(zhǔn)云初。
模特喵喵帶著云小瑁分別走了個來回,“哼!今天就把臉都丟完吧!我不要了!”
柳清漓把箱子里的小裙子全都換了一遍,拍了好幾場喵喵走秀,嘴角向天揚起,趕緊發(fā)個朋友圈炫耀。
云初扒上柳清漓的手,看著視頻中的自己,小臉一紅,任性過后無比后悔。自己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
柳清漓看看云初,瞄瞄云小瑁,思索著感覺少了什么什么。
他揉揉絨軟的毛發(fā),“啊,想起來了,得給你們做一個項鏈和銘牌。”
“小初,小瑁,走,就穿著這條小裙子,爺爺帶你去買個項鏈。”
柳清漓吩咐下去。
[主人,我不想出去。]
云初貼貼上去,詢問:“為什么?是身體有什么不舒服嗎?要和我說。”
云小瑁搖搖頭,[沒有,我困,這里太大了,巡視完都沒時間睡覺了。]
云初了然,“好吧,那我自己出去,你要乖乖在家,不要弄壞東西哦!”
柳清漓見抱不動云小瑁,就任由它在家睡覺,抱著云初出去了。
對于穿小裙子出門,云初還是有點小害羞,畢竟人家是只公貓。
……
柳清漓帶著他去了個從沒來過,哪哪都透露著昂貴的商場。
云初被他悠閑的帶進一家珠寶店,店員立馬上前微笑著打招呼,“歡迎光臨,您請隨心意看。”
柳清漓開口:“有沒有貓咪形狀的項鏈?”
店員引領(lǐng)柳清漓到一個柜臺前,將一對黑白的和田玉貓咪項鏈拿出。“這是品牌潤玉春季出品,不過夏季出品是這些,貓咪形狀的玉石項鏈很少,不過鉆石或黃金的很多。”
柳清漓不是很想買鉆石的,貓咪形狀的磚石項鏈,如果是一顆顆鑲嵌上去的,一點都不好看。
他寧愿定制一大塊鉆石雕刻成貓貓形狀的項鏈,把云初放在玻璃柜臺上,離玉石遠一點。
“小初,你喜歡哪個?”
云初看出了之前打算給小黑買的和田玉墨玉項鏈,不知道是過季了還是什么,價格比之前低了些。
他還沒有恃寵而驕任性到選最貴的,畢竟他很感激莫憶然的家人能給自己一個避風(fēng)港,他抬爪往墨玉項鏈指了指,“就這個吧。”
柳清漓微微蹙眉,“墨玉和你的毛色不相配,你要喜歡我把這個先買下,可以給小瑁戴,我想給你定制一個更配你毛色的。”
云初對于柳清漓的大氣感到驚訝:“不用了吧!我日常又跑又跳,帶著容易損壞的。”
柳清漓就這么決定了,喊來店員叫經(jīng)理過來。
店員看著光鮮亮麗的富家公子和穿著精致小裙的貓咪,心里肯定這就是大客戶,恭敬招呼等待,去把經(jīng)理叫過來。
經(jīng)理一瞧來人,瞬間眉開眼笑,“柳夫人今天來看哪個合眼緣的?”
“陳經(jīng)理,我要給我的貓買個貓咪項鏈,配它毛色的,像玻璃種、冰種玉這樣的更好。”
陳經(jīng)理引領(lǐng)柳清漓到另一邊,賠笑道:“新來的店員不懂事,玻璃種玉的在這邊,剛好我們有一個冰種玉的貓咪項鏈,品相很好,柳夫人您要是想要玻璃種的,這邊也有,我們也可以定制。”
柳清漓看了看陳經(jīng)理拿出來的冰種玉,“成色品相不錯。”
他偶然瞥到旁邊正在看貓咪項鏈的女士,那只冰種帶點彩,比純色的更加適配云初的毛發(fā)。
陳經(jīng)理識眼色,那女士看的是最好的一個,他也不敢拿下品次的給柳清漓看。
云初看著樣貌熟悉的人,不禁蹙眉。
孟瑤高昂著頭,輕輕瞥了一眼旁邊的柳清漓,心中嗤笑,指了指剛剛陳經(jīng)理介紹的玻璃種貓咪項鏈,“把那個拿出來看看。”
店員不好意思的叫陳經(jīng)理借過,把他面前的玻璃種貓咪項鏈拿出來。
柳清漓臉上依舊從容的看著她。
……
辦公室里一聲聲贊不絕口的清脆爽朗聲音響著,莫憶然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嘴角浮現(xiàn)的笑容。
視頻里貓步走秀的三花朝著手機沖天一嘯,他感覺聽到了,“今天就…臉…丟完!不要了!”
疑神疑鬼地捏捏發(fā)麻的眉頭,不可能變回來還能聽懂貓說話吧。
但云小初在的時候總能聽到有人說話,沒再糾結(jié),等哪天完全聽到一整句話再說吧。
劃掉視頻,看了看時間,準(zhǔn)備下班該回家吃晚餐了。他一直在詢問云初的動向,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總覺得不安,害怕失去某樣?xùn)|西。
“張?zhí)刂掳嗔恕!?br />
張文俊把公司的工作和別人交接一下,轉(zhuǎn)換為莫憶然的生活助理。
“去世寧購物中心。”
“好的。”
一輛低調(diào)奢華駛出停車場里別人都不敢停的停車位。
……
孟瑤沒認出被領(lǐng)養(yǎng)走的云初。
云初對她也不予評價,感覺有孟瑤在總能發(fā)生些麻煩的事。雖然他喜歡看熱鬧,但不代表他喜歡麻煩,抬爪扒拉一下柳清漓的手,“我們?nèi)タ纯磩e的吧?”
柳清漓看著可愛貓咪的模樣,以為它想要抱抱,抬手圈住他抱進懷里。
看來他沒明白云初的意思,明明叫聲聽起來有點抗拒的意思。
柳清漓發(fā)現(xiàn)了云初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輕輕抬起他的腦袋,溫聲問道:“小初怎么啦?是不高興了嗎?我們可以選更好的項鏈。
和爺爺一樣要把頭抬高高的,你爺爺我給你撐腰,別人都要對你鞠躬。
來,高興起來。”
柳清漓有點慌了,云小初要是病了,莫憶然可是會馬上安排飛機給自己送出去旅游的。
他不想,他在外面快待吐了。
“沒有,我沒有不開心,我們可以繼續(xù)看。”云初還是決定不破壞柳清漓今天美好的心情。
看著云初又生龍活虎的喵喵兩聲,柳清漓心里覺得是它在為剛剛項鏈被拿走而感到生氣。
陳經(jīng)理求生欲迸發(fā):“夫人,我們可以看看這邊的,都是品牌新季出品,店里也有現(xiàn)成玉石,您可以定制。”
孟瑤看著穿著樸素的柳清漓,心底嗤笑,“你也是來看首飾的?”
他打量了一下孟瑤,發(fā)現(xiàn)她腹部微微隆起,穿著卻緊實,“不,我是來給我的貓買項鏈,這位女士是來給未出生的寶寶買玉石的?”
云初順著他的話看去,孟瑤腹部確實大了些,他沒想到孟瑤竟然會懷孕了。
孟瑤聽到給貓咪買項鏈愣了一下,想起某個討人厭早死的人,一刻間,她恢復(fù)臉上溫柔的笑容,“不,我是來給自己買的。”
“是嗎,你的面容精致可愛,偏向甜美一風(fēng),若用貓咪形狀的項鏈,兩種風(fēng)格實在相對。戴上的話,貓咪的優(yōu)雅是襯托不了你的甜美,你的眼睛應(yīng)該往更合適的地方看。”
柳清漓更加仔細打量了孟瑤,一身珠光寶氣,行止動作僵硬嬌作,看似優(yōu)雅,實則老氣。
現(xiàn)在誰出來逛個街還穿金戴銀,也不嫌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