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發(fā)好人卡
今天又是晴朗的一天,姜灼起床伸了伸懶腰,換好衣服,準備下樓吃早餐。
算時間,他在這棟別墅已經(jīng)住了半個月了,卻一直沒有見到那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
他是來沖喜的,據(jù)說他那個丈夫腿不方便。
姜灼倚在欄桿上,對著樓下擺早餐的兩口子問好:“鐘叔、鐘嬸,早阿!”
“早啊,小灼,快下來吃早餐”鐘嬸是個很熱心腸的嬸子,心里也心疼這個小男孩子,一問年齡才18歲,心里只罵造孽喲!
鐘叔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他并不是討厭姜灼,相反,很喜歡這個開朗的男孩子。
只是你想到姜灼是老房子那邊的人送來膈應秋羨之的,他就有點不痛快。
鐘嬸看著鐘叔那吹胡子瞪眼樣,就撇了他一眼,用手肘捅了一下鐘叔,警告他客氣點。
姜灼開朗活潑樂觀,要是真的能留下來,也不見得是壞事。
一天的時間里,姜灼依舊跟昨天一樣,不是跟在鐘叔身后就是跟在鐘嬸身后到處溜達,伸手幫個忙。
姜灼吃了早餐又躺回床上玩游戲,不過不給力,消消樂體力值都空了也沒過一關,跟同學組隊,輸?shù)剿麘岩扇松?br />
姜灼仰天長嘯:“好無聊啊~”
就聽見樓下車子的轟鳴聲,姜灼趴在窗口看,鐘叔兩口子連忙開門,像是說少爺回來了。
少爺,那就是自己那便宜的丈夫,聽說是個大帥哥。
姜灼穿上拖鞋,噔噔噔的跑下了樓,從鐘叔后背擠了進去往里面看,然后就和秋羨之四目相對。
果然,真的很帥,姜灼松了口氣,不是老頭子就行。
鐘叔沒注意身后,一動身,姜灼就沒站穩(wěn)撲了一下。
秋羨之想也不想,直接打算上手推開,可手還沒碰上姜灼,人就噗通給他跪下了。
旁邊看著的幾人是目瞪口呆。
有時候,美好的誤會就這么來了。
姜灼看著秋羨之的手,看了看腳旁邊的彈珠,心里想,果然傳言不可靠。
誰說秋羨之又老又丑還廢物來著,這不就很帥,還想著扶住自己。
姜灼見秋羨之第一眼,就給他發(fā)了一張好人卡。
秋羨之這會臉更加黑了,斷定,姜灼是準備在自己面前扮可憐來碰瓷的。
姜灼也不客氣,借秋羨之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子,不以為意的說:“沒事沒事,我推你進去吧!”
后頭三人還在愣神,姜灼就把人穩(wěn)穩(wěn)的推了進去,還不忘記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鐘叔擔心姜灼惹到秋羨之不愉快,趕忙追上去。
秋羨之沉默著沒說話,到了客廳,按下輪椅上的開關,直接進了電梯上樓了。
第二章:刨洞的兔子
姜灼也不在意,媽媽和他說過,生病的人心情都容易不開心,還會像小孩一樣耍脾氣,自己不能跟小孩子計較。
鐘叔跟在后面上了樓,心里忍不住的嘆氣,瞬間又想抹眼淚,直罵不公平啊,為什么要這樣對大少爺。
不等秋羨之問話,鐘叔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姜灼的由來。
跟往常一樣,秋羨之就淡淡說了句:“明天一早,送走。”
鐘叔輕微的點點頭,心里早就料到了是這個結果。
老宅送來的人不少,什么樣的都有,男的,女的、小的十五歲的,大了快四十了的,其中不乏喪偶的、特殊工作者、甚至還有又/又/性的。
那些人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就懂,知道秋羨之不能動,這是變著法來膈應他,挖他的心啊。
鐘叔剛想轉身,又回想起自己老婆枕邊風的話,姜灼這孩子我看是個好的,人也開朗,正好跟少爺互補,這萬一性格就對上了呢。
于是停住了腳步,大著膽子說了句:”老宅那邊隔三差五的作妖,送走了這個,下一個就來了,這留下也就兩口飯的事。”
秋羨之一抬頭正要看著鐘叔,后者就低著頭噤聲了。
就在以為沒戲的時候,秋羨之開口了:“明天再看吧。”
看似這個回答敷衍和拖延,但是鐘叔知道,這是有戲呀。
就想著下樓去和姜灼說道說道,讓他明天乖一點,別虎了吧唧,跟撒歡的狗,垉洞的兔子似的,穩(wěn)重一下,爭取留下來。
姜灼一一點頭,洗了澡,往床上一躺,想著鐘叔跟他說什么來著。
好像是說:后花園有刨洞的兔子,讓他明天早起和他抓兔子來著。
第二天姜灼果然起了一個大早。
一直以來,一向安靜、死氣沉沉一天的別墅,今天一早就噔噔噔的響起了拖鞋的聲音。
姜灼:“早上好啊,秋羨之!”
姜灼跑下樓就和秋羨之打招呼,兩顆尖尖的虎牙,看著特別可愛。
秋羨之依舊冷冷的,沒有搭理人。
姜灼也不在意,欣賞了一下這張帥氣的臉,覺得越看越好看,比電視上所有明星都好看。
姜灼:“秋羨之,鐘叔說后花園有刨洞的兔子,等我去抓來送給你。”
鐘叔耳尖的聽到了姜灼提他的名字,兔子,什么兔子,他怎么不知道后花園有兔子,還要帶著姜灼去抓兔子。
無中生兔這件事,姜灼跟著鐘叔在花園忙到快吃中午飯都沒抓到所謂的兔子。
一個上午,秋羨之都是坐在客廳,看新聞看把報紙,沒說過一句話。
鐘嬸來給他添水換茶,他就喝,見底了,也不開口傳喚。
姜灼:“秋羨之,我沒有抓到兔子,不過我給你摘了好看的花。”
姜灼跟獻寶一樣從身后拿出了一束花,蹲著身子把花遞給秋羨之。
秋羨之隱隱的聞到了花的香味,還看到了樂呵呵的兩顆小虎牙。
本意是想去伸手接的,突然又改變了心意,直接拽著花束扔到了地上,然后靜靜的看著姜灼的神色。
第3章:注意你的身份
姜灼不生氣也不惱,就是覺得有些浪費了,這幾朵是他覺得最好看的幾朵了。
連忙蹲下身子去撿起地上的花,心里嘆氣,果然媽媽沒有騙他,生病的人都像小孩子。
看來自己也像媽媽說的一樣,只要是生病感冒的時候,就特別調(diào)皮。
姜灼:“誒,別扔了呀,不喜歡就讓鐘嬸擺她房間去呀。”
旁邊的鐘嬸連忙上去幫忙收拾,本來還想說什么,被秋羨之擺手制止了。
秋羨之冷冷的看著姜灼:“搞清楚你的身份!”
秋羨之的語氣冷嘲熱諷的,任誰一聽都能聽出來話音里的意思。
姜灼的腦內(nèi)靈光一閃,突然就頓悟了,是啊,他是來沖喜的,都差點忘了。
猛的起身抱了秋羨之一下,然后快速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秋羨之以為姜灼聽了這話,會是生氣惱怒或者在自己面前強顏歡笑辯解一番,再不濟直接轉身就走。
萬萬沒想到會來抱自己,要不是胸前有一小塊水印,他都覺得出現(xiàn)幻覺了。
姜灼:“我記得的我是來沖喜的,你放心,我會努力讓你好起來的,就從今天開始”
眾人都在想開始什么努力什么的時候,姜灼又彎腰上前抱了一下秋羨之,這次還拍了拍后背。
姜灼:“這是補昨天的,每天抱你一下,就能沖走你身上的霉運了,你就能好起來了”
說完,姜灼頂著一張大紅臉跑上了樓,心里其實在竊喜,靈魂也在叫囂,大佬不愧是大佬。
秋羨之耳朵尖尖也紅了,心跳也重了幾分,沖昏頭的秋羨之看著旁邊還有人,就假模假樣的說了兩個字:“放肆”
然后就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算了,不跟傻子爭長短。
從第二天開始,姜灼下樓第一件就是去擁抱秋羨之,附在耳邊聲音低低的說一句,霉運快走開,好事快快來。
起初秋羨之有些抵觸,干脆躲著,躲開了上午,還有下午,就算到了晚上,姜灼都會跟在鐘叔身后,一定要抱到他為止。
有一有二,在有三的時候,秋羨之習慣了,第四天開始,秋羨之就有些期待了。
第五天的時候,秋羨之吃完了早餐,姜灼才從樓上下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哈欠連連的姜灼也不忘記和秋羨之打招呼還送上自己溫暖的懷抱:“早啊,秋羨之,霉運快走開,好事快快來”
前幾天姜灼就是輕輕一抱就起身了,這次他直接把身體一半的重量壓在了秋羨之的身上,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不想起。
秋羨之看著這個撐著自己快要睡著的人,這是熬夜玩游戲了,難為他還記得早晨的擁抱。
把人從自己身上扶起來扔進旁邊的沙發(fā)上。
秋羨之:“早,你這是熬夜了?”
姜灼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搖頭。
姜灼:“熬夜對身體不好,我選擇了通宵”
秋羨之聽了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后就是一陣沉默,剛想開口提醒姜灼吃了早餐,就發(fā)現(xiàn)人都睡著了。
讓鐘嬸拿了一床空調(diào)被給姜灼蓋上,繼續(xù)看手中的書本去了。
書本翻看了好幾頁,只有秋羨之知道自己根本沒看進去,總想扭頭看看熟睡的少年。
姜灼的臉就像小孩子的皮膚一樣,白皙細嫩,一翻身,側臉有一道紅紅的壓痕。
秋羨之以為姜灼會醒,扭頭裝作看書。
第4章齊子苓
而姜灼也確實迷糊的睜開了眼,喊了一聲秋羨之的名字,聲音慵懶沙啞:“秋羨之”
站在角落的鐘嬸聽見姜灼喊秋羨之的全名,她感覺有些恍惚,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見有人喊秋羨之的全名了。
她都要以為秋羨之身邊不會出現(xiàn)親近的人了。
姜灼的補覺正好趕上中午飯。
醒來還是迷糊,就覺得口渴還不想動。
姜灼:“秋羨之,能不能幫我倒杯水,謝謝。”
秋羨之一看人醒了,就讓自己倒水,連謝謝都先說過了。
咕嘟咕嘟,一杯水下了肚,把杯子遞給秋羨之又倒回了沙發(fā)上,腦袋發(fā)空,雙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看的秋羨之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下自己房子的天花板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那邊鐘嬸喊吃飯才收回放空的思想,就看見飯桌上還有一個人已經(jīng)在吃。
睡迷糊的姜灼就看到了一只大號的花蝴蝶趴在桌上采蜜。
姜灼趴在桌子對人擺擺手,算是打招呼了。
花蝴蝶也回應擺手,上下打量著姜灼,看樣子應該還是在讀書的年紀,是特意送來給秋羨之的,也不知道誰家的小孩。
花蝴蝶看完姜灼,又看看秋羨之,禽獸,都是31歲的老男人了。
姜灼被水杯凍的一抖,醒神了,從秋羨之手里拿過水杯,抿了一小口。
秋羨之:“姜灼,這是齊子苓,你喊子苓哥就好!”
姜灼:“子苓哥好,我叫姜灼,是給秋羨之沖喜的新郎。”
聽到最后一句話,齊子苓被湯嗆的咳嗽了起來,拿紙巾捂著嘴巴,才不至于失態(tài)。
#齊子苓:“抱歉,抱歉!”
對于自己餐桌上的失態(tài),齊子苓表達自己的歉意。
#齊子苓 沖、沖喜的,秋家送來的?
齊子苓很是驚訝,秋羨之無奈的點點頭,這孩子腦子一根筋也就算了,心還大。
這會齊子苓更加好奇的打量起姜灼了,看起來這孩子干干凈凈的,不像是秋家送來的,自己找來的他還信點。
作為秋羨之為數(shù)不多的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雖然這幾年都是他單方面的跑到他家來蹭飯,跑到秋羨之面前來刷好友值,但總歸是一起長大的,誰讓他內(nèi)心善良,時刻關心老友呢。
他當然知道秋羨之的奶奶沒事就倚老賣老的,送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姜灼剛睡醒,不怎么想吃,秋羨之也胃口平平的,吃了幾口就放下了,齊子苓的心思不在飯桌上,手速快的飛起,發(fā)著信息。
一張飯桌上,三人都不怎么動筷子,像是各有心思一樣。
這兩天花園的噴泉在翻修,鐘叔時不時的要去看看。
姜灼一看鐘叔要去花園,放下碗筷要跟著去,他心里還惦記著花園里刨洞的兔子。
#姜灼 秋羨之,我去給你抓兔子,你們兩慢慢吃
看著姜灼離開了,齊子苓換了一個位置,挨近秋羨之。
##齊子苓 老宅送來的,底細你清楚嗎?
第5章 兔兔那么可愛
老宅那邊的人現(xiàn)在是要靠著秋羨之,知道掌控不了秋羨之,就想著安排人手替他們監(jiān)視。
秋羨之搖搖頭,他現(xiàn)在完全不想搭理老宅那邊,隨便他們作妖,只要不惹到自己跟前就行。
看著秋羨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齊子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xù)吃著碗里的肉
齊子苓:“我在你這里躲兩天,躲躲我那個經(jīng)紀人!”
秋羨之見怪不怪,他這里確實是躲避的好地方,沒人會來他這里。
吃了飯,秋羨之吩咐鐘嬸去買一只兔子,特意吩咐去菜市場買,買那種可以吃的。
鐘嬸一聽,就懂得了意思,多嘴說了一句,把鐘叔教姜灼的話說給了秋羨之聽。
秋羨之聽的嘴角往上揚,果然是小孩子,腦子里全是奇奇怪怪的東西。
齊子苓聽的哈哈大笑,鐘叔的話不緊沒聽進去,還反過來讓秋羨之給他端茶倒水。
突然來了惡趣味的齊子苓就想著逗逗秋羨之,學著姜灼的語氣喊秋羨之的名字:“秋羨之,麻煩給我倒杯水,謝謝!”
秋羨之冷淡一掃,眼神詢問,你確定,我倒了你敢喝。
齊子苓不敢,慫的很快,狗腿跑去冰箱拿水喝,還給秋羨之拿了一瓶,擰了瓶蓋,雙手遞了上去。
鐘嬸立馬跑去買了一只兔子,提溜就往姜灼身后扔。
不知道是手勁大了,還是兔子膽子太小,跑太快了,直接撞到地上擺放整齊的材料上了,然后,就暈了。
鐘嬸:“誒呦!這哪里來的兔子,突然就跑出來了,嚇我一跳。”
看著姜灼手里的無中生兔,鐘叔眨巴了兩下眼睛,看到自己老婆對著自己使眼色,立刻明白了過來。
“秋羨之,我抓到兔子。”姜灼拎著兔耳朵,興沖沖的跑了進去,看到秋羨之像城堡王子一樣,干干凈凈,在看自己臟兮兮的一身,及時剎住了車,拉開距離,讓秋羨之看手里的兔子。
看到姜灼那么開心的喊著自己的名字,最先想到的也是自己,心里暖暖的,臉上漏出了淡淡的笑容。
秋羨之:“嗯,那咱們今晚就能加餐了”
齊子苓跟看熱鬧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秋羨之,他都不記得上次看見秋羨之笑是哪一年了。
這是真的上心了還是在演戲呢!
姜灼臟兮兮的爪子在衣擺上擦了擦,把兔子放進廚房上樓洗澡去了。
晚上吃飯,兔子肉就上桌了。
齊子苓不說話就感覺嘴巴不自在。
齊子苓:“兔兔那么可愛,你怎么能吃兔兔呢!”
那矯揉造作的樣子,不止姜灼想扇他,秋羨之莫名覺得腳癢,想踹人。
姜灼也矯揉造作的學著齊子苓的語氣回答道:“農(nóng)民伯伯種糧食那么辛苦,那你肯定也不忍心吃了。
說著姜灼對著廚房的鐘嬸喊了一聲:“鐘嬸,盛兩碗米飯就行。”
齊子苓也不生氣,起身從鐘嬸的托盤里端起自己的那份:“別啊!我不吃農(nóng)民伯伯可就失業(yè)。
姜灼:“也有道理,那兔兔這么可愛的動物,只有我和秋羨之兩個心硬的人吃了,你要是吃的心疼了,會有人傷心的。”
這話說的把齊子苓的感動的翻白眼了。
姜灼也不客氣,把兔肉放的和秋羨之更近了些,還給秋羨之夾了一塊好的,用狡黠的目光看著秋羨之,示意他快吃。
第6章 像只貓
看著姜灼的動作,齊子苓剛想伸手比了一個國際手勢,只見姜灼的手也伸了出來。
兩人就像是已經(jīng)認識很久,經(jīng)常會吵幾嘴的人一樣,心照不宣的給對方豎了一個中指。
秋羨之也給姜灼夾了一筷子肉,還正好是齊子苓兩眼放光盯著的大腿肉。
就見一只碗也伸了過來,很明顯,齊子苓在暗示,另一只腿呢!
另一只腿被姜灼眼疾手快的夾進了秋羨之的碗里,順便賞了齊子苓一塊干辣椒。
他算是明白,狗男男,合起伙來欺負他呢。
于是,餐桌上兩個五歲小朋友較勁呢,秋羨之看似不參與,其實一舉一動都盯著呢。
不讓姜灼吃一點小虧。
上一道菜,姜灼沒吃上最后一口,秋羨之就把自己碗里的夾給他。
還附帶了,下一道齊子苓愛吃的菜一口都吃不到。
鐘嬸第一次感覺到,家里吃飯,還是三個人的飯桌,竟然有種讓她上席面的感覺。
自己才從廚房端菜出來,就有筷子等著了,下一道菜上桌之前,上一道菜空了。
吃完飯,收拾桌子的時候鐘嬸都在想,托了姜灼和齊子苓的福,今天少爺都吃了不少呢。
平常都是菜上齊了,安靜的吃完一頓飯的,菜的味道再好,也就能多夾一筷子兩筷子的,今天三個人都吃了不少呢!
擋不住經(jīng)紀人的連環(huán)轟炸,齊子苓休息了會就走了。
客廳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秋羨之看看書,聽著旁邊手機游戲音輕快的調(diào)調(diào),也不覺得煩,比平常安靜的時候感覺還更專注些。
這本書他是翻第二遍了,來打發(fā)時間的,品出了另一番感悟。
就在專心想事出神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袖子被拉了拉,扭頭就看見姜灼蹲在他旁邊,眼睛亮汪汪的看著自己。
像一只求陪玩的小貓一樣,一瞬間,秋羨之想去揉一揉毛茸茸的腦袋。
不知道揉順的貓都會露出軟乎乎的肚子在地上打滾。
姜灼直接抽走了秋羨之手里書,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機:“這個會不會?”
語氣莫名的感覺有點像撒嬌!
失敗了兩次的關卡在秋羨之的操作下,很順利的過了,姜灼閃著眼睛鼓掌:“哇!好厲害”
面對攝像機和萬千目光寵辱不驚,在酒桌宴會上游刃有余的秋總,被這輕輕的捧了兩句,反而第一次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了。
姜灼:“你會不會王者?”
秋羨之搖搖頭。
#姜灼:“那植物大戰(zhàn)僵尸呢?”
秋羨之還是搖搖頭。
姜灼把雙手放在秋羨之的袖子上,覺得好可憐啊,什么都沒玩過,心里頓時父愛泛濫,連忙安慰人。
姜灼:“沒關系,我加你微信吧,我會玩,我可以帶你,玩別的我可厲害了。”
第7章 新晉身份
姜灼的賴床性質(zhì)是間接性的,總有通宵熬的的一個晚上,同樣也有起很早的那天。
秋羨之今天下樓晚了半個小時,一到客廳,就看見姜灼趴在沙發(fā)上。
雙腳轉著抱枕,跟以前雜技表演轉水缸一樣,看著挺有技術含量的。
姜灼暫停手機上的植物大戰(zhàn)僵尸,上前擁抱秋羨之:“早啊,秋羨之,厄運快走開,好運快快來。”
今天秋羨之換下了家里的居家服,穿上了西裝,還打了領帶,打理了頭發(fā),姜灼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兩眼。
兩人還在吃早餐,外面就進來一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走上來和秋羨之報備了一下今天的行程。
秋羨之點點頭,準備離開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扯住了。
姜灼扯住秋羨之的袖子,不以為意的繼續(xù)吃著自己的早餐,在秋羨之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咬著油條看向別的地方。
當做不知道的樣子,秋羨之微微用力,姜灼依舊不松手,繼續(xù)吃著碗里的早餐,目光到處游走。
秋羨之看著別別扭扭的姜灼,輕輕的笑了一聲,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
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助力,吳一嘯謹記自己的職業(yè)素養(yǎng),不能過問、亂猜老板的私人生活。
可,看著這塊萬年冰山笑了,有人靠近沒躲開也就算了,還回應了,就由不得他不去猜想。
秋羨之:“去換衣服吧!”
姜灼:“好嘞,我馬上下來。”
一聽秋羨之答應了,姜灼興沖沖的跑上樓去換了衣服了。
一路姜灼都樂呵呵跟在秋羨之的背后,輪椅一路都是姜灼推的,三人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樓進了辦公室。
秋羨之:“不用拘謹,隨便看看!”
秋羨之大半個月沒來公司了,事情都是吳一嘯再管,只有遇到不能決策的事情,才會請示。
這次就算來了,也是坐在一邊喝茶看書,一副甩手掌柜的樣子,攤手表示誰愛管誰管。
姜灼偏頭看向秋羨之:“秋羨之,我可以玩這個嗎?”
姜灼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個樂高,秋羨之點點頭,這是一款手游的紀念品,兩家公司有合作送他留作紀念的。
看到姜灼玩著還挺有意思,秋羨之也上手時不時幫著拼兩個。
姜灼看著這個跟他搶樂高的男人,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手背,讓他交出手機的零件。
姜灼:“秋叔叔,你是老板,在下屬面前你要做好榜樣。”
秋羨之聽的嘴臉一挑,喊他叔叔,這是在提醒他注意年紀,不要跟他搶玩具嗎?
相差13歲,一聲叔叔也倒是可以。
看在這句叔叔的份上,秋羨之倒是沒在打擾姜灼拼樂高了。
吳一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一半心思分給了工作,一半心思加一雙耳朵努力聽著兩人的對話。
喊叔叔,是哪家親戚家的小孩,難怪會放在身邊帶著了。
外面的動靜引起了吳一嘯的注意,然后他就感覺眼皮一跳,預感不好,果然,就看見門外進來好幾個人。
正是老板的一大家子人。
第8章 秋羨之的家人
沙發(fā)上坐的滿滿的,坐不下的就站著,就是不靠近秋羨之,只有其中一個女孩子挨近了點,但兩人之間還是有距離。
其中一個年級比秋羨之大幾歲的男人開了口,看著像是被狐貍精吸干了陽氣似的,無精打采的打了一聲哈欠,大肚子把襯衣扣子都撐開了。
秋風華:“羨之啊,公司還有沒有位置,這是舅舅家兒媳婦的侄子。”
此時,一個當老板的還沒變臉色,吳一嘯的臉色是難看的狠了,掃了一眼恬不知恥的自稱大哥的秋風華,盯著辦公室里其他的幾人。
畢竟這也是算是老板的家事,老板沒開口,自己在怎么看不慣幾人都只能忍著。
姚玉珍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就感覺氣不順,這孩子從小到大跟她半點都不親,沒有大兒子和小女兒的半點嘴巴甜,也不聽她的話。
姚玉珍:“羨之啊,媽媽娘家就一個哥哥了,就是你的親舅舅,都是一家人。”
姚玉珍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大堆,動之以情的說了小時候舅舅對他們有多好,在轉到,秋羨之肯定是個孝順的人,不會忘記小時候。
姜灼快速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秋羨之冷著臉色,眼神跟看跳梁小丑一樣的,睥睨著眼前的那群人,
吳一嘯的怨念很大,夠養(yǎng)好幾只邪劍仙了。
對面那群人什么表情都有,得意、不屑、最多的是懼怕。
姚玉珍眼看兒子說不動了,雙眼一轉,嘆了口氣,坐在了女兒秋木槿的身邊,眼睛也淚眼婆娑了起來。
秋木槿:“媽,你不要為難哥哥,哥哥不會管舅舅的,他只是在想適合的解決方法。”
秋木槿細胳膊細腿,一看就是弱柳扶風的身體,臉色的血色也不佳。
秋木槿:“哥哥,前幾天我去表哥和表嫂上班的醫(yī)院去復查身體,表嫂一直嘆氣我都不忍心。”
說著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可憐兮兮的看著秋羨之。:“也怪我身體不爭氣,我想著給哥哥煲綠豆湯,都端不穩(wěn)。”
姚玉珍心疼的不行,隱隱要有發(fā)火的征兆,在暴走的前一秒,被秋木槿抱住了身體,委屈巴巴的開始抽噎。
姜灼看的直樂,這是再給秋羨之打親情牌,利用感情道德綁架呀。
不過,這招還真有用,雖然看著秋羨之還是黑著臉,但那種厭惡的神情沒有了。
眼瞼下至,這是妥協(xié)了,也傷心了,秋羨之這是在縱容她們在消耗這份親情。
姜灼雖然是這樣猜測的,但最終只是猜測,被打發(fā)去樓下買水去了。
他也不知道是真的要水還是要支開自己,索性讓前臺文員上樓去送水,自己坐在大堂等人都離開了才上樓。
推開一條小門縫,里面安靜的可怕,氣氛我也壓抑,姜灼覺得秋羨之的空調(diào)是不是開的太低了,不禁的抖了一下才進辦公室。
乍一看,事情是吳一嘯在辦,但老板終歸是老板,該干的事情還是得出面。
十點鐘的會議推遲到了十一點,姜灼依舊在拼樂高,中途,吳一嘯進來拿文件。
姜灼對著吳一嘯勾了勾手指。
第9章 這小孩上道
吳一嘯腳步一頓,看著姜灼,覺得有只狐貍在跟他晃爪子。
姜灼:“過來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聽到好東西這幾個字還加重了語氣,吳一嘯覺得他這一個小角色不配看,心里在猶豫,人卻靠了上前。
一看好東西真的是視頻,頓時在想會不會被毀尸滅跡的時候,事情就傳出了秋風華罵娘的聲音。
吳一嘯來了興趣,一看,就看見秋風華噗通一聲,直接雙膝跪在大堂門口的地上,幾人鬧哄哄的上前就扶。
趕緊手動倒退重新看了一遍。
姜灼坐在旁邊悠哉悠哉的轉著手里的筆,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指不定做了什么壞事,跪的那么虔誠。”
吳一嘯給姜灼豎了一個大拇指,姜灼趕緊推脫,“不是我,我就在大堂坐著正好碰上留個紀念。”
看視頻遠遠沒有看現(xiàn)場直播來的搞笑,那會他直接毫不客氣的大聲的笑出了聲。
吳一嘯才不管是他自己摔的還是怎么跪的,反正他的心情好了,就覺得這小孩挺上道的,是個可塑之才呀。
一整天下來,姜灼就是玩玩樂高,闖闖游戲關卡,吳一嘯覺得這孩子還挺乖,不吵不鬧的。
第二天早晨,秋羨之被一陣敲門聲喊醒的,剛醒有點迷糊,他以為是自己沒聽到鬧鐘起晚了,一看時間,好家伙,離鬧鐘響鈴還差十分鐘,姜灼就在門外喊的正歡。
姜灼:“秋羨之、秋叔叔、阿羨、阿之、老板起床了!”
所有稱呼姜灼都喊了一遍,還是對著門縫喊的,聽起來聲音悶悶的。
秋羨之無奈,只好起床,他努力工作就是為了不想上班的時候不去上班,而不是被鬧鐘催著上班。
一連三天,姜灼準時準點的敲房門,之所以他那么勤快的跟著秋羨之跑去上班,倒不是他多上進,完全就是被樂高吸引住了。
就想著立馬拼好,秋羨之說帶回別墅,姜灼嫌麻煩,說回到家里他就墮落了,肯定拼不好了。
秋羨之只好由著他,反正他以前熬夜加班加點的忙工作已經(jīng)是常態(tài)。
但是,秋老板的忍耐是有限的,在一個周末的早晨,姜灼依舊去敲響了他的房門。
磨的牙根癢癢的秋羨之直接跟管家提,給姜灼找學校,讓他去讀書,太吵了。
進來伺候秋羨之起床的鐘叔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秋羨之:”一天天的太吵了。”
扭頭一看秋羨之,確定自己沒聽錯,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心里是樂開了花的。
這算不算他們少爺遇見克星,也難為秋羨之了,姜灼的活力勁,一天天跟個猴一樣,
鐘叔:“現(xiàn)在還不到八月份,我先給找好。”
說完鐘叔笑瞇瞇的出了房間,果然,當時說留下姜灼是正確的。
第10章 小破孩挺記仇
眼看他們兩口子年紀越來越大了,少爺身邊連個噓寒問暖倒水的沒有,心里總是著急的狠。
秋羨之就在房間里面慢出來那么一秒兩秒的,姜灼就趴在門框上,伸著頭往里看。
秋羨之招呼門口毛茸茸亂晃的腦袋,:“門開著可以進來的。”
早安問好,算時間都快堅持一個月,姜灼每天都沒有忘記。
秋羨之對著鏡子在打領帶,姜灼跟個好奇寶寶一樣盯著看,就看見雙手翻轉,很快就打好了。
秋羨之看著姜灼偏頭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沒見過領帶”
姜灼點點頭:”沒見過,只見過紅領巾。”
秋羨之:“喜歡什么顏色,我送你一條。”
秋羨之覺得就當送見面禮了,順便在買套西裝配整套。
姜灼連忙擺擺手,他還沒試過穿西裝了。
想象了一下自己像秋羨之一樣穿上西裝打上領帶,趕緊搖搖頭,把腦袋里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姜灼:“我還是喜歡穿我現(xiàn)在穿的。”
秋羨之看著姜灼拒絕的神情,也點點頭,穿的跟個小正經(jīng)一樣,確實不好看。
姜灼:“今天早上鐘嬸煮了湯圓,還是有顏色的小湯圓,我們趕緊下去吃吧。”
一說到吃的,姜灼整個人都興奮了,眼睛也亮閃閃的。
兩人聊著進了電梯下樓吃早餐,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齊子苓已經(jīng)在吃了,還不忘跟他們打招呼。
齊子苓:“阿羨、姜小灼早啊,趕緊過來吃早餐了!”
姜灼:“早上好啊,齊小苓。”
秋羨之搖搖頭,這性子是一點虧都不愿意吃啊。
齊子苓也是一愣,這個打招呼的方式,他喜歡。
姜灼用勺子撈起一顆湯圓給秋羨之看,然后放在了他的碗里:“你看你看,粉色的湯圓。”
姜灼怕他嫌棄,特意加了一句:“我還沒開始吃的”
說完就自顧自的吃,一顆湯圓點綴上兩朵桂花,一口吃下去。
看著姜灼吃的真的開心,齊子苓的嘴又開始癢了。“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來,阿羨,粉色的,”齊子苓佯裝也舀了一顆湯圓要往秋羨之碗里送。
還沒碰到碗邊,就感覺身體一抖,然后就對上秋羨之抬眸正盯著他的手腕,嚇的他趕緊把手收回去,閉嘴吃早餐。
得意過頭了,忘了秋羨之五十米之類寸草不生了,生人勿近了。
齊子苓:“鐘嬸,還有沒有,在給我盛一碗。”
鐘嬸笑瞇瞇的接過碗,姜灼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所以她要多煮點,花樣多點,營養(yǎng)要均衡。
“秋羨之,我在給你盛一碗吧。”不等人答應,姜灼就端著兩人的碗進去了。
看著人進了廚房,齊子苓心里就在感嘆,看來秋羨之的幸福桃花是真的開了,你看,多貼心啊。
不一會,等到鐘嬸給他端來湯圓,然后在看姜灼和秋羨之碗里的湯圓,心里就啐了一口,阿呸,貼心個屁。
齊子苓攪了攪自己碗里的湯圓,全部都是他不喜歡的黃顏色的湯圓,伸長脖子一看,那兩人碗里的,粉色、白色,好看又好吃。
小破孩,挺記仇,這是記著自己說他土包子,故意給他盛一碗只有黃顏色的湯圓。
看著姜灼這古靈精怪的一舉一動,秋羨之只覺得好笑,忍不住的多吃了兩口。
吃飽喝足的齊子苓實在受不了助理的哭哭啼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投身到工作中去了。
第11章 習慣
習慣一種東西太快,突然之間沒有了反而不習慣。
這天早晨,鬧鐘還沒響秋羨之就醒了,不是姜灼喊他起床的,而是他自己就睡醒了。
等了等,姜灼依舊沒有敲響他的房門。
鬧鐘一響,鐘叔敲門走了進來。
小沒良心的,秋羨之心里這樣想著,剛到他房間門口的姜灼就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姜灼揉揉鼻子,和秋羨之問好:“ 秋羨之,早上好啊”
姜灼上前抱了抱秋羨之。
今天秋羨之一個人去上班,他今天想玩滑板了,就不陪秋羨之去上班了。
姜灼一個人拿著滑板走在路上,看著一輛奔馳大G從自己面前開過去,還是白色的,車窗關上了,看不見里面人。
姜灼覺得奔馳大G的車主肯定比前面那輛寶馬車主帥,因為奔馳看到有人的時候減速了。
不像前面那輛車從他旁邊過,他都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扯走了。
多少有點社交牛逼癥的姜灼,看見人,不認識沒關系,都跟人招手打招呼問好。
現(xiàn)在時間還早,碰見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走在一起散步。
姜灼:“大伯伯早啊!”
媽媽說頭發(fā)白了拄拐杖了才是爺爺,年紀大的就叫大伯伯。
能住進這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輩,還沒弄清楚這是誰,稱呼對不對,手和嘴巴也自主的回應了姜灼。
散步的兩人本來就是閑聊,這會都問對方這誰?是不是新來的?
皆是搖搖頭,這里清靜,他們這些老頭子都認識,沒人說有鄰居來呀。
姜灼又繼續(xù)往前滑行,又碰到兩位散步的人,兩人有說有笑的,還互相攙著胳膊,跟好姐妹似的。
姜灼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準備問問有什么好的地方可以讓他玩滑板。
姜灼:“伯孃孃,早上好呀!”
“小朋友,你好呀!”兩位老人正聊的開心,就見到一個漂亮的小朋友跟她們打招呼。
兒子、孫子都是大忙人,看到姜灼就跟看見自己孫子一樣。
“你跟我孫子差不多年紀,你應該喊我兩奶奶!”一個慈眉善目的奶奶看著這么漂亮的小孩子,笑的是越發(fā)的溫柔了,一年大多時間都是他們幾個上了年紀的人,老胳膊老腿的看不到幾個年輕人
看到姜灼這么有朝氣,就感覺自己都要年輕好幾歲。
姜灼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改口:“奶奶好!”
姜灼:“媽媽跟我說頭發(fā)發(fā)白看著年紀大的才喊奶奶,您頭發(fā)都是烏黑的,看著年紀也不大,我也不知道怎么喊,就喊了孃孃”
怕兩人不懂孃孃是什么意思,姜灼又解釋道:“在我們村里,我媽媽喊姐姐的我就喊伯孃孃”
解釋的姜灼臉都有點微微紅了。
兩人聽著心里更樂了,這是在夸他們年輕呢!這誰聽了心里不開心。
兩人都是開懷大笑,兩人不是沒有聽過夸她們的,那贊美的語句一段接一段的,還押韻。
怎么聽都要覺得比這寥寥幾句話好聽,可兩人就覺的一聲伯孃孃就勝過千言萬。
兩人這雙閱人無數(shù)的眼睛當然也看出了姜灼的小害羞,便不再笑:“你這要去哪里?”
姜灼:“我想問一下哪里有寬敞的空地,想去玩滑板。”
說著姜灼放下手里的滑板,在兩人面前顯擺的轉了兩圈。
兩位奶奶也是特別捧場的拍手夸贊。
一個奶奶告訴姜灼,讓他順著路走到第三個岔路口右轉往前就行了
告別兩位奶奶,姜灼溜著自己的滑板繼續(xù)往前了。
兩位奶奶也后知后覺還不知道這小家伙是誰?兩人一合計都沒見過。
姜灼滑到第三個岔路口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打開手機,微信視頻通話界面就傳了出來,還是微信群電話,是‘鎧甲勇士戰(zhàn)神聯(lián)盟’群發(fā)起的。
第12章 你相信光嗎?
‘鎧甲勇士戰(zhàn)神聯(lián)盟’這個群只有三個人,一起從小玩到大的三個人,小時候三個人飯都不用吃,窩在一起看完迪迦看鎧甲勇士。
三人從小到大都相信光。
姜灼接通視頻把手機放回口袋,帶著耳機跟他們打電話。
備注為帝皇俠的人最先開始說話了,群里吱哇亂叫的喊姜灼的名字,怎么看不到他的人。
群里兩人完全不吭聲,直到帝皇俠不出聲了,姜灼才開口:“ 姜一帆,你是不是又背著大伯在廁所偷玩手機了?”
備注為帝皇俠的是姜一帆,他和姜灼是堂兄弟,姜灼的備注是黑犀俠,另一個備注是風鷹俠,叫姜云霆,跟姜灼是鄰居。
姜云霆有個哥哥叫姜延霆,正在讀大學。
比他大個七歲八歲的哥哥姐姐村里有十來個,讀大學外出上班的有的都嫁人了,自然玩不到一塊去。
比他年紀小的也小了五歲六歲,也玩不到一塊去。
幸好,他們?nèi)四昙o相仿,不然都沒有玩伴。
姜一帆的爸爸在鎮(zhèn)上開了一家拳館,從小開始練,不管是力氣還是體格就是比同齡人大,一到高中,就能直接撂倒一個成年男人。
他的夢想就是打拳,打出國家打出全世界,練起來也是能吃苦的。
三人在同一個學校,姜一帆走的體育路線,學習成績吃力,高三就沒讀了,專心練拳。
還沒等姜一帆開口,姜云霆就先開口了,一開口就是大哥哥風范,關心起了姜灼:“姜灼,親戚家住的習慣嗎?什么時候回來?、
姜一帆:“對啊對啊,二嬸也不說你什么時候回?”
“你是不是回你媽……回陳麗娟家了?”姜一帆本想說媽媽的,怕姜灼聽了心里不舒服,連忙改口,他問這話的時候特意打開自己的房門往外面看了看,確定門外沒人偷聽,才敢偷偷的問的,不然免不了他媽又要生氣了。
“沒有,我才不回她家。”陳麗娟是姜灼的生母,一心向往著國外。陳麗娟是姜爸爸的堂妹,其實兩家關系也是拐著彎才能喊到一聲表兄妹的。
當時,陳麗娟給姜爸爸打去電話,說讓他照顧姜灼幾個月,剛開始姜爸爸沒答應,軟磨硬泡下,姜媽媽松口了也就答應了,想著陳麗娟那會十月懷胎坐月子她都照顧了,還差這幾個月,再說了姜灼那孩子生下來粉雕玉琢,看著特別有靈氣,姜媽媽一看就喜歡的不行。
電話里說好說一個星期后送來,那會寒冬臘月的,姜家兩口子帶著兒女們外出了不在家,陳麗娟大半夜就偷摸著把人放門口了,招呼都沒打,姜一帆的媽媽半夜起來上廁所聽到哭聲,狗叫的也厲害,才發(fā)現(xiàn)了孩子,好在發(fā)現(xiàn)及時送醫(yī)院也快,醫(yī)生說晚一點都沒救了。
所以每次只要聽到陳麗娟這個名字,姜一帆的媽媽就特別不待見,總要罵上幾句沒良心之類的話。
手機對面的姜云霆雖然打著視頻電話,但手指卻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是和姜灼的對話框,信息刪刪寫寫的,始終沒按下發(fā)送鍵,他有太多問題想問姜灼了,但現(xiàn)在問什么都白搭,最后只得來了一句:“反正你在那邊好好照顧自己。”
姜一帆沒有聽出姜云霆語氣的嘆氣還在和姜灼閑扯:“對啊對啊,我昨晚夢見你挨打了,可慘了,誒!沒哥哥罩著你萬事小心。”
聽見姜一帆自稱哥哥,姜灼故意逗他:“我才是哥哥!”
第13章 哥哥還是弟弟?
十月懷胎,姜一帆媽媽超過預產(chǎn)期還沒動靜,醫(yī)生都建議剖了,陳麗娟還差一個星期到預產(chǎn)期。
吃了晚飯,陳麗娟就想在路上溜達溜達,剛出家門口,就被絆了一下,就感覺肚子疼的厲害,褲子也被羊水淋濕了。
兩人就前后腳出生了,一個順一個剖,同一天時間,連時辰都相同。
剖腹產(chǎn)觀察的時間長一點,順產(chǎn)觀察時間短,先回到病房。
于是兩家人敲定了,姜一帆喊姜灼哥哥。
一直以來都喊的好好的,自從到了初中,姜一帆知道了原委,他就不干了,死追著讓姜灼喊他哥哥。
姜灼能屈能伸,讓姜一帆請他吃一頓早餐,他就喊哥哥。
姜一帆:”我才是哥哥,你吃了我的早餐答應喊我哥哥。”
手機那邊的姜云霆抬頭望天,兩人又開始了。
想到這里,姜云霆又忍不住的笑,姜灼肯定會說上一頓早餐時間過期了,要喊哥哥,可以,得續(xù)費。
還記得剛進高中的時候,那天周末可以休息一天,姜灼就躺在床上喊了一聲哥,就那么喊一聲哥,姜一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去學校食堂打了三人的早餐回來。
學校食堂的時間是固定了,錯過了就沒有了,好多人都在吃早餐還是睡懶覺之間猶豫,姜灼這一聲哥,兩頭都不耽誤。
姜灼就在這一段小坡上下的來回滑,聊的有些忘我了。
等感受到自己不穩(wěn)的時候,地上兩個人已經(jīng)是滾了一圈了,直接滾進草坪里面去了。
姜灼覺得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腦袋也嗡嗡的。
還在懵圈的姜灼聽到對方一聲謾罵姜灼才反應過來,撐著身體去扶人。
顯然另一個也是個火脾氣,推開來扶他的姜灼,捂著后腦勺就大叫:“誰呀,不長眼睛。”
這人聲音吼的很大,姜灼被推了一個趔趄,又坐回地上也不惱,畢竟自己理虧,在路中間玩,理應他說對不起:“不好意思,我剛打電話,沒注意,我扶你起來。”
沒等姜灼上去扶,那人就自己起來了。
夜衡看了姜灼一眼,想著對方給自己當了肉墊,態(tài)度還行,自己也不是不依不饒的人,轉身就走了:“ 見鬼,真倒霉。”
姜灼看人走了,小跑追了上去:“我?guī)闳デ謇硪幌聜冢阋灰o,實在不行去醫(yī)院。”
夜衡頭都沒回,踩上他的滑板就徑直走了。
摔成這樣,姜灼也沒玩的心思了,去草叢里找到自己的藍牙耳機戴上,姜云霆關心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我聽到罵聲了,發(fā)聲什么事情了?”
姜灼不想讓人擔心,也覺得摔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隨便說了一句搪塞的過去:沒事我看熱鬧呢,滑板沒踩穩(wěn),耳機掉了。”
聽見有熱鬧看姜一帆就來精神了,在電話那邊模仿的手舞足蹈:“是不是菜市場大媽在吵,指著別人就說退 退 退的那種。”
姜灼呲著牙回應::是啊是啊,我先掛電話了。”
姜云霆年長一歲比較細心,掛了電話還不忘單獨給姜灼打電話詢問,看到那么快的秒接,確定自己多想了才掛電話。
姜灼加快腳步往回走,天有些熱了,他想趕緊回去吹空調(diào)。
姜灼好了傷疤忘了疼,又踩上了自己的滑板,好巧不巧,兩人一個拐角沒剎住車又撞上了。
兩人平地摔了個結結實實,兩人同時問候?qū)Ψ剑骸安荩 毙睦镏挥X得今天沒看黃歷不宜出門。
從地上爬起來一看,眼睛一瞇都打量著對方。
沖上去就想把對方往地上按。
第14章 關乎面子
姜灼和他大伯可是學過的,夜衡也不是吃素的,兩人直接扭打了一起,
剛開始打的有模有樣有點像比試拳腳的意味,后面就滾到地上互掐,心里就想著打服對方,打累了沒力氣了,兩人直接癱軟在滾燙的水泥地上。
最先爬起來的是夜衡,放了一句狠話就離開了:“以后看見我TM繞著走,我怕忍不住給你打殘了S*B”
姜灼也不甘示弱,抬起手臂給夜衡比了一根中指:“誰怕誰!”
外面氣勢兇猛,跟一個搶贏了地盤的大哥大一樣,眼看靠近家門口了,姜大膽肉眼可見的變成了姜慫慫了,抬頭瞄了窗口沒人。
加快腳步就準備開門偷偷進去,這個點都在忙,姜灼一個閃身就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跑去浴室準備洗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還算識相,自己不打他的臉,他也不打自己的臉。
姜灼用紙巾擦干凈傷口上的水,防止發(fā)炎,還不忘忘罵夜衡兩句:“別讓我下次遇到,直接打的他喊爸爸。、
另一邊的夜衡操作也是和姜灼一樣的,洗澡出來也是罵罵咧咧的,越想越來氣。
夜衡:”明天就帶保鏢出去,遇到一次打一次。”
夜家大少爺夜辰一回來,就聽見給他們做飯的阿姨說,今晚夜衡的胃口挺好。
夜辰一聽,挺稀奇的,平常都是他回家了,喊吃飯夜衡才下來,有時候喊一聲還不下來。
餐桌上的夜衡真的跟餓了一天一樣,端著碗認的吃著飯,那一大口,看的夜辰就想樂。
煮飯阿姨在這家工作也不是一年兩年,有反常的地方還是要報備一下:“這是第二碗了,小少爺回來的時候像是跟人打架了。”
夜辰眉頭一皺,夜衡最小,全家都寵他,他也不例外,但也不是無下限的放縱,除了真的碰到他的底線惹到他,夜衡不會去打人,也斷斷不會恃強凌弱的。
夜衡洗澡后換了長衫和長袖,遮住了傷口,夜辰從這個位置看過去,完全看不見:“小少爺回來有沒有哭鬧?”
煮飯阿姨:“沒有,小少爺提了藥箱就上樓了,我在廚房也沒看仔細,在等我上樓敲門的時候,少爺說要睡一覺,記得喊他吃飯。“
不哭不鬧,夜辰猜想,小少爺這是和朋友鬧脾氣了,還受了打擊,化悲憤為食欲了。
夜辰:“小衡。”
夜衡:“大哥回來了,快點來吃飯,都要被我吃完了。”
夜辰拉開凳子坐了下來,心想,都被你吃完了也沒有關系的。
夜衡挑食,難得這么好的胃口,他不挑食,沒菜白米飯也照樣吃,原始雨林的時候生吃蝎子。
夜衡看著夜辰?jīng)]動筷子,準備往自己碗里放的雞腿,一轉彎,進了夜辰的碗里。
夜辰欣慰,這弟弟沒白疼
夜辰:“阿姨說,白天你被人欺負了,哭著跑回來的。”
夜衡一聽就炸毛了,這關乎他的尊嚴“誰說的,誰能欺負到我,要欺負也是我欺負別人”
夜辰意味深長哦了一聲,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夜衡受挫,心里不覺得生氣,反而期待起來和自己弟弟打架的人是誰,讓自己弟弟念念不忘,心里都想著找場子。
第15章 又矮又胖姜小灼
“那小子臉皮厚,你看,我拳頭都破皮了。”說著舉起拳頭給夜辰看,生怕自家哥哥不信自己。
夜辰繼續(xù)吃著飯,點點頭,又哦了一聲,“那哥哥給你出氣,現(xiàn)在找人去打他?”
“不要,那小子打不過我,我自己解決。”夜衡完全沒猶豫直接拒絕,而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山莊有姓姜的嗎?”
夜辰搖搖頭,他也不是很清楚所有的住戶“我記得齊子苓的媽媽姓姜,我今天才見過齊子苓,也沒聽他提家里有客人來。”
夜辰:“你給我說下長相。”
夜衡:“小眼睛,大暴牙塌鼻子,長得黑,還是個矮冬瓜。”
聽著夜衡脫口而出的外貌模樣,夜辰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躺在床上的姜灼打了一個噴嚏,耳朵發(fā)燙,心里覺得肯定是那個叫夜衡的公雞在罵他,然后餐桌上吃飯的夜衡也是一個噴嚏,兩人在心里又問候了對方一句。
姜灼早餐吃的少,整天活蹦亂跳的,中午飯也沒吃,鐘嬸怕他肚子餓,又給他煮了別的吃的:“小灼,我給你煮了彩色的湯圓,桂花我也給你多放了,快起來吃。”
躺在床上的姜灼摸了摸肚子,他早就餓了,咽了咽口水,一想到自己手上的傷,只能委屈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鐘嬸,我不吃了,我在睡會。”
鐘嬸就像操心的老母親,生怕孩子餓著,只能去求助于秋羨之:“這才下午兩點,晚餐沒那么快,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怎么會不餓!”
秋羨之一收手里的書,語氣兇巴巴的說:“愛吃不吃,不吃就餓著。”
說的挺唬人的,但還是移動輪椅進了電梯,鐘嬸一喜也跟了上去:“姜灼,起來先吃點東西再睡。”
姜灼:“我不餓,有點困想睡覺。”
一聽這聲音,別說困了,再熬一個晚上都是不在話下的。
隨即加重了敲門的力道:“是你自己把門打開,還是等我用鑰匙進去。”
房間門立馬就開了,身影一晃姜灼又窩回了床上,秋羨之立馬就注意到姜灼額頭上有一小塊紅紅的。
秋羨之::鐘嬸你去把藥箱拿過來,你,起來。”
秋羨之的意思是讓姜灼坐起來,姜灼會錯意了,慢吞吞的掀開被子,手指攪著衣服的下擺,像一個被罰站準備挨訓的小學生一樣。
秋羨之抬頭望天,自我安慰,這孩子別家的,氣到自己不劃算,不劃算。
姜灼的眼睛,就像兩顆黑色的寶石浸在一潭清澈山泉里,秋羨之只要對上姜灼的眼睛,重話根本就說不出口。
他還記得,兩人見面時,自己就被這雙眼睛吸引住了,一瞬間他完全無法挪開自己的眼睛,在近一點時,他在姜灼的眼睛里看見了自己,才讓他反應過來,伸出手想去推開,也就是一時間的停頓,姜灼踩到什么摔倒了,讓他覺得自己是準備扶他,也就導致后來姜灼不怕他,而自己也陷進了那雙眼睛里。
肚子餓的厲害的姜灼,吸溜吸溜一口一個湯圓,就怕他餓,鐘嬸煮了兩人的量,看著人要吃完了,轉身去端另一碗。
“知道是打架受的傷沒臉哭,還挺能忍。”秋羨之一邊收藥箱一邊奚落姜灼兩句。
動作在輕,總要碰到傷口上,這孩子不知道餓狠了,只記得吃了,就躲了兩下,沒喊一句疼。
姜灼漏出小虎牙,沒心沒肺的笑的說:“嘿嘿,我不怕疼的。”
秋羨之:“顯著你了,被欺負了回家也不說,就知道躲在房間哭。”
第16章 落水
姜灼看著自己的雙腳不敢抬頭看秋羨之:“ 我沒哭,我這不怕你看見了不高興,生氣對身體不好。”
秋羨之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姜灼心里的小心思“ 你是怕挨罵吧!
被戳穿了心事的姜灼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點點頭:“怕挨罵也怕你生氣。”
秋羨之這位家長當?shù)囊菜銟诵铝惲耍麤]有和姜灼說大道理,說打架不對的之類的話,而是問:“ 那你贏了嗎?”
“肯定的,我可是練過的,”說著姜灼還拍了拍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完了還讓秋羨之捏捏他的肌肉。
秋羨之看著姜灼那細胳膊上的肌肉,不忍傷小孩子的自尊心,還是上手捏了捏。
姜灼向來禮尚往來,也捏了捏秋羨之的,然后再看自己的,得,小丑竟是自己,他還是乖乖端著小兔子印花碗吃自己湯圓吧……
第二天。
夜衡吃了早餐就帶著自己的滑板出來了,特意去兩人碰到的地方轉了一圈,也沒見到姜灼,心里覺得得意,又鄙夷:“膽小鬼。”
夜衡覺得無聊,轉悠了一圈就回去了。
第三天夜衡還是沒碰到姜灼,心忍不住開始猜測:“總不至于矯情的那點傷就得在閨房養(yǎng)好了才出來吧。”
第四天,夜衡心里都在想,姜灼不會關禁閉了吧,怎么一直沒出現(xiàn),一連幾天夜衡都會出來轉悠兩圈,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來和那個姜灼偶遇的。
姜灼當然沒有關禁閉,而是被鐘嬸壓住了,走哪都帶著,唯恐姜灼又溜出去玩滑板,姜灼覺得沒什么,田里長大的孩子,這點傷算什么。
就是秋羨之給他上藥的時候,直接把紅藥水倒在瓶蓋上,然后用托盤接著往傷口上一倒就完事了,本來小面積的傷口,暈染的瞬間變大了很多,鐘嬸一看,都嚇了一跳,說什么都不讓人出去,最少得三天。
姜灼掰著手指頭數(shù)自己幾天沒出去了,肯定沒那人嘲笑自己膽小了,吃了飯就在秋羨之旁邊蹦跶,說要出去玩滑板。
秋羨之點點頭,囑咐他注意安全,不要被人欺負就行。
他喜歡依附他的菟絲花,但那株菟絲花得有牙,沒有牙只會哭唧唧的菟絲花他喜歡不起來。
姜灼和夜衡兩人只是第一見,還是一個不愉快的見面經(jīng)歷,但兩人跟約好的一樣,都跑去兩人碰見的地方轉了一圈。
早來一會的夜衡以為姜灼膽子小不敢來了,轉到別的地方去滑了。
姜灼也以為夜衡怕他了,又想著這個位置不安全,萬一拐出一輛車,索性也滑去了別的地方。
兩人就這么默契的再次碰上了。
彼此一見面,就從對方眼睛讀懂了心里的想法,默契又一致:呸,膽小鬼,造孽呀!
兩人以道路中間為界限,你不來我這邊我不去你這邊。
若是你踏進了我這邊,另一個也必定會踩回來。
兩人玩的地方已經(jīng)是山莊的最外圍了,一邊是欄桿,一邊就是一片人工湖,看著不像死水。
中間不知道誰開始炫花樣滑法,另一個當然也不示弱一比較,兩人心有數(shù),都是半斤八兩。
兩人心里就較著勁比試去了,完全沒注意正在往路旁邊移動,然后就聽見“噗通”兩聲,雙雙落水。
姜灼幾人最喜歡夏天,可以下河玩,他是會游泳的,夜衡是花錢學的,都會游,一掉下去,兩人不慌不忙的從水里探出頭,同時開口:
夜衡 :“你大爺?shù)模疲闶菍iT來克我的吧!”
姜灼:“你大爺?shù)摹!?br />
夜衡的暴脾氣上來了,就想在水里揪姜灼的衣領的時候,就看見姜灼的慌張肉眼可見,還快速拍了他手臂兩下,以為是對方害怕了,夜衡剛想說讓他叫爺爺,就聽見姜灼說:“踏馬的有蛇,先,先上岸。”
第17章 被蛇咬了
姜灼站的位置正好看見岸上的大樹,就見一條尾巴入了水,湖面有了漣漪。
水蛇在水里游的速度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比的,好在兩人就攀在岸邊,爬上去就行,想讓人罵娘的是,這個湖不知道準備怎。么設計,兩人得像在泳池里游泳一樣爬上去,還是水位下降了的游泳池。
兩人試了兩次都沒辦法爬上去,焦急的狠。
就在夜衡試第三次的時候,就感覺屁股被人托舉了一下,自己借力就上了岸,立馬伸手去拉還在水里的姜灼。
夜衡看見水面游著的蛇越來越近了,拉著姜灼的手猛的一用力,人雖然拉上了岸,他的余光還是看見蛇靠近了姜灼的腿。
也聽見了姜灼悶哼一聲,脫力的倒在了地上,夜衡心里更怕了。
哪怕是被狗攆,被他老爸拿著棍子追,他都沒這么拼命跑過,夜衡一邊拉著姜灼往家里趕,一邊給哥哥打電話。
夜辰在開會,看見了夜衡的電話,還是接通了,就聽見氣喘吁吁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按蟾纾以谌斯ず锉簧咭Я恕!?br />
夜辰蹭的站了起來,散會都沒來得及說,拿了車鑰匙沖了出去,按電梯的時候都覺得手抖:“小衡,不能跑,你停下來,你給爸爸打電話。”
夜辰拿出兩部手機,一個給媽媽打電話,另一個通知醫(yī)院做好準備,他們自己送人過去。
夜衡爸媽兩人都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夜媽媽接到電話也是慌了神,從沙發(fā)蹭的起了身,說話都有點哆嗦,旁邊的夜爸爸也是被嚇了一跳,趕緊附耳傾聽,只聽見夜辰說:“ 媽,讓爸去沈奶奶別墅那里接小衡,我給交警打了電話,請他們幫忙開道,我去醫(yī)院等。”夜爸爸當即就做出反應拿鑰匙。
姜灼被拉著也是跑不動了,這會停下來坐在地上不愿意動。
他腿特別不爭氣的有點軟,他感受到他冰涼滑膩的觸感了,可小腿后面沒有牙印,看著那一片擦傷,他有些不確定有沒有咬到了。
“你放心,我肯定給你想辦法治。”夜衡安慰著姜灼,翹首以盼的看著前方,很快就看到自家的車。
夜衡趕緊把姜灼扶起來上了車,看見夜衡,夜媽媽眼淚都流了下來,兩人現(xiàn)在都挺狼狽了。
夜衡:“媽,我沒事,是姜灼,他被咬了。”
出了山莊,果然有位鐵騎在門外等著了,跟夜爸爸就是一個眼神的交匯,鐵騎就發(fā)動車子,把人往醫(yī)院帶夜衡在車上和媽媽說了一下落水后的事情。
姜灼這會也緩過神來,沒感覺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應該沒有被咬,沒感覺到不舒服。、
夜爸爸也是觀察了兩人一路,沒看出有什么異常,心里倒是放心了,但還是決定有去檢查的必要:“沒咬到最好,但還是去趟醫(yī)院,你們兩人都掉水里去了,你先給你家里人打一個電話。”
姜灼從口袋里摸出濕漉漉的手機,不像夜衡的手機進水了也能用,他的是直接報廢了。
“我?guī)湍愦颉!币箣寢屇贸鍪謾C看著姜灼,好一會也沒有聽見報號碼的聲音,這會姜灼想起來他不記得秋羨之的電話號碼。
第18章 秋羨之家的
“我是秋羨之親戚的小孩。”姜灼差點嘴瓢說他是沖喜的,一想到秋羨之跟他說過,以后介紹自己不能說沖喜要說是親戚家的孩子,或者弟弟。
聽見秋羨之的名字,三人都有一瞬間的停頓。
夜媽媽很快反應過來說:“你等會,我給你聯(lián)系。”
打過去的時候并沒有人接,電話一掛斷,立馬就有人的電話打了進來,不過不是秋羨之,是山莊的管理人員,抓到了蛇,是一條過山峰,抓的及時,是一條準備產(chǎn)卵的蛇。
過山峰是眼鏡蛇,夜媽媽聽完就感覺人一陣暈眩,幸好姜灼兩人在旁邊的扶著:“老公,我們搬家吧,來電話說是過山峰,那可是眼鏡蛇啊!幸好這兩個孩子沒事,不然可怎么辦呀!”
夜媽媽說著流下淚來,家里唯一的女性就是夜媽媽,被三個男的寵著的,何時見過掉眼淚。
夜衡想著用自己衣服去擦,姜灼扯了兩張紙巾遞上去,這才想起來掉水里,自己都聞著臭。
醫(yī)院那邊早早等著了,夜辰像望弟石一樣,伸長脖子在等。
終于看見車了,夜辰放心了,這個點,他真怕堵在路上。
提前和醫(yī)院打了招呼,兩人從頭到腳的檢查,確定了兩人身上沒有被咬的痕跡,姜灼擦破的傷口也沒有牙印。
聯(lián)系秋羨之的事情就落在夜辰的頭上,聽自己媽媽說是秋羨之家的小孩的時候,他都認為有些聽錯了。
倒不是覺得秋羨之沒有親戚,主要是山莊是秋羨之一直住的,從沒留過家里的任何人,這會冒出來一個小孩子。
“怎么往,來不來?”夜辰一看自家媽媽的神情,就覺得肯定是把秋羨之當成冷血的怪物了。
夜辰:“來,語氣聽著冰冷冷,但還是能聽出來著急的。”
“媽,人家說的話也不能全信,秋羨之就是表面冷,比那些笑面虎強多了。”夜辰在商場里混的,雖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但也不是不交朋友的。
他和秋羨之認識多年是小時候的玩伴,只要了解的人都知道,秋羨之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也會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比那些帶著面具笑的人好多了。
“ 媽媽也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秋羨之的媽媽也說他小時候……。”夜媽媽想說的話有點猶豫,也覺得不該說這樣的話,可不只是她,所有人都看到秋羨之是異瞳。
異瞳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是顏色實在古怪,紅色,就像動漫里的吸血鬼一樣,黑眼珠帶著紅色。
以前參加宴會,好幾個人想找地方休息會的時候,推開門,就看見秋羨之挨著窗站著,也沒開燈,借著外面的光一看,秋羨之有只眼睛就冒紅光
一個小孩子,站在陰森森的不開燈站在房間里。
夜辰堅信,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開個門就被嚇一跳,不是做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又是做什么。
姜灼、夜衡兩人總算是沖了個澡,換下了身上臟兮兮的衣服,總算清爽多了。
夜衡性格拿得起放得下,雖然還是討厭姜灼,但他幫助了自己,就沖這個,他覺得自己得謝謝人家:“剛剛在水里那么危險,謝謝你幫我。”
第19章 委委屈屈
姜灼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爸爸我向來心胸寬廣,又樂于助人,小事小事。”
夜衡一聽這語氣,就感覺太陽穴在跳,呸,謝個屁:“你是誰爸爸,謝個屁,毀滅吧!”
說著夜衡就去掐姜灼,兩人在病房就在互掐,門外談事情的夜媽媽兩人也是聽到了動靜,推開門進來就看見兩人拿著枕頭打架,互不相讓,夜媽媽趕緊上去拉人,制止自己的兒子,從手里搶過枕頭。
姜灼躲在夜媽媽身后對著夜衡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氣炸的夜衡一個走位走上前又要掐姜灼的脖子。
往常姜灼肯定躲開,這會反而裝無辜了,夜辰看得直搖頭,他現(xiàn)在是想通了,為什么自己的弟弟輸了,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人家好看,這是第一眼就覺得好看的不行,給他看的心里煩悶了,沒地發(fā)泄呀。
破罐子破摔的夜衡只能表態(tài):”反正你幫了我,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不欺負自己的弟弟,我以后都讓著你。”
此情此景,這美好的氛圍,姜灼就應該乖巧的喊一聲哥哥,然后夜媽媽也應該附和一句,以后你就喊我夜媽媽,可,姜灼不按常理出牌,旁邊的夜辰也在等姜灼的下文。
“讓著我應該是你喊我哥才對吧,”姜灼就是嘴皮,眼睛還沒瞎,看著夜衡氣的不行了,就差抱著原子彈要跟他同歸于盡的時候,趕緊改口,“哥哥,醫(yī)生說讓我半小時之后去涂藥,你要陪我一起去嗎?”
聽見姜灼真的喊他哥,喊的還是疊詞——哥哥,夜衡突然被口水嗆的咳嗽了起來,怎么被推出病房的都不知道。
兩人處理了傷口回到病房,姜灼在門口就看見了秋羨之的身影。
即使秋羨之坐在輪椅上沒辦法站立,就算人再多,秋羨之的身影怎么都不會被埋沒,就像帶了聚光燈一樣,永遠是人群中的主角。
姜灼小跑兩步摟住了秋羨之的脖子,聲音悶悶的還帶著委屈,“秋叔叔,我剛以為我見不到你了。”
秋羨之和姜灼也相處了有兩個多月了,覺得性格他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還以為這小破孩神經(jīng)大條到不害怕的,抬手輕輕拍了拍姜灼,安慰一下委屈巴巴的小孩。
其余人也退出了病房,夜衡有點不樂意,他擔心秋羨之打他弟弟,雖然姜灼是別人家的小孩,但他現(xiàn)在喊自己一聲哥哥,哥哥就要保護弟弟。
羨哥從來不笑,看著就兇兇的,搞不好真的打小孩,夜辰才不管夜衡怎么想,就把人帶出了病房,還掐了夜衡一把,警告他別那么虎。
秋羨之會打任何人,絕對不會打剛剛抱自己的這位,留下來挨揍的就會是夜衡他自己。
秋羨之一安慰,姜灼的眼淚就掉了下來,一瞬間就真的覺得好怕,怕被咬,怕見不到秋羨之,怕蛇,怕水。
第20章 百般寵愛
秋羨之沒辦法,只好拖著姜灼的屁股坐到自己的腿上,沒這么哭過的姜灼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愿意抬頭,埋在秋羨之的肩膀上哭,衣服都浸濕了一大片,姜灼的眼淚還沒有停。
鐘嬸說過,越愛笑的人,就越容易哭,笑的有多燦爛,哭起來眼淚就越多,讓人看起來就更心疼。
姜灼這會就對應鐘嬸說的,跟個水娃娃一樣,眼淚滴個不停,跟壞了的水龍頭似的。
最后,姜灼哭的都犯困了,打了一個哈欠,有準備就這個姿勢睡一覺的打算。
秋羨之一瞬間都樂了,整個過程不超過六分鐘,前兩分鐘那是真的害怕,心里委屈在哭,后面的時間是情緒上來了,哭的停不下來,這會是哭累了準備睡覺了。
秋羨之:“去床上睡吧!”
姜灼點點頭,是有些困了,干脆窩床上去睡覺了
夜衡都還在擔心姜灼會不會挨罵,好不容易看見人出來,卻說人困了睡覺去了,那他干脆也睡覺算了。
秋羨之看著睡覺的姜灼,心里本想著,離九月份開學還有一個月,入學了就沒那么多時間玩了,這會隨便他玩,可,小破孩膽子也太大了些,跟人打架,掉水里了,還差點被蛇咬。
太能折騰了,得提前送去學點什么,耗耗經(jīng)歷,讓他都沒力氣去折騰,省得又受傷了。
那會他聽見電話說姜灼被蛇咬了,心里也是急得不得了,正在窗口等藥,廣播都喊到了他的名字,自己還是義無反顧的地方出去了,沒有折返去拿藥。
秋羨之上手給姜灼拉了拉被子,擔心人被空調(diào)吹感冒了。
就算是現(xiàn)在,有人站在他面前跟他說,你秋羨之總會遇到一個人,你會對他掏心掏肺,百般寵愛,不問緣由,不問本心,不圖回報的對他好。
那他一定會嗤之以鼻,他是一個生意人,不求回報,不可能。
百般寵愛,什么是寵愛,沒人教他人是需要寵的,怎么去寵。
可在對上姜灼的臉時,他已經(jīng)正在做了,他留下姜灼對他好,從沒想過需要回報,更沒想過姜灼有什么可以利用的點。
至于寵愛,他不知道什么是寵愛,對姜灼的包容、關心、有求必應該算是寵愛吧。
夜辰和秋羨之是多年的好友,看著意氣風發(fā)的一個人被困在輪椅上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可現(xiàn)在看著,秋羨之就是秋羨之,不管經(jīng)歷怎樣的挫折,他依舊不會倒下:“阿羨,改天我登門帶我弟弟道謝,前幾天的事,我弟弟也要跟你弟弟道歉。”
#秋羨之:“客氣了,小孩子一起玩就是小孩子他們自己的事情。”
夜辰也是點點頭,贊同秋羨之說的話,那天飯桌上他也是這么覺得的,不過今天的事情還是得謝謝的。
兩人就是擦傷,都沒嗆水,等到所有報告出來,就各自回家去了。
鐘嬸都在門口等了,一見到秋羨之陪著回來的,沒說什么,等到姜灼落單了,鐘嬸立馬就上前數(shù)落姜灼。
姜灼乖巧的挨訓,連連點頭說自己一定聽話,遠離水邊遠離草地,不和別人打架,絕對不受傷。
就在鐘嬸要開始第二輪關心的時候,姜灼轉到鐘嬸背后,給她捏著肩膀,語氣撒嬌,“鐘嬸,我都餓了,煮飯吃好不好?”
鐘嬸反手就是在姜灼手背上一拍,走進廚房去炒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