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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中原中也牙都要咬碎了。

    雖然知道太宰這家伙在武力方面打不過五條悟、月山竹也正因如此才阻止對方……并且一開始也是他自己提出來要和五條悟打一架的。

    道理他都懂,但月山竹這樣著急忙慌的護住太宰治還是讓中原中也心里一陣不舒服。

    只擔心太宰,都不擔心他嗎?

    這個該死的青花魚!就只會在月山竹面前裝柔弱!

    五條悟也是同樣想法。

    他們在那戰(zhàn)斗,這小子居然趁機在月山竹旁邊黏黏糊糊的,害得他們都打不下去了!

    兩雙深淺不一的藍色瞳孔帶著極強的壓迫感看著她,讓月山竹一陣頭疼。更頭疼的是,太宰治還戲精上身,躲在她身后一副害怕的模樣。

    月山竹:“……治醬,差不多夠了吧?”

    別再拱火啦!

    現(xiàn)在的場面已經(jīng)夠亂的了!

    “嗯?”太宰治一臉無辜地說:“我什么都沒做哦~”

    “不過你們突然出現(xiàn),該不會是誰要輸了故意用我來轉(zhuǎn)移注意力吧?”

    五條悟/中原中也:“?”

    白發(fā)青年嗤笑一聲:“離這么遠看多沒意思?作為竹醬的朋友,老師我當然要給你留了個最佳觀戰(zhàn)位了。”

    說著,繞開月山竹的手準備將太宰治提起來。中原中也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

    看他們即將進行下一輪戰(zhàn)斗,夜蛾正道拳頭硬了。

    揚起的拳頭還沒落下,已經(jīng)有人搶先一步制裁了他們。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捂住腦袋,五條悟捂住肚子。

    看著面色扭曲的三人,月山竹微笑道:“已經(jīng)半夜兩點了,該睡覺了。”

    “誒?可是我們還在興頭上誒。”五條悟一手揉著肚子,另一只手搭在月山竹肩頭:“而且,我這是在給學生們傳授經(jīng)驗,像這樣級別的戰(zhàn)斗可不是每天都能見到的哦~”

    月山竹挑了挑眉:“你先問問夜蛾校長信不信你說的話!

    五條悟擺擺手,無所謂地說:“夜蛾就只會在乎學校的建筑物啦,明明壞了再重新建不就好了!

    夜蛾正道的鐵拳最終還是落到了某白毛大貓的頭上。

    男人額頭上頂著個井字,雙手牢牢鉗制住青年:“那也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如果是你能一瞬間將他們恢復原樣,我很樂意你再多來幾場這樣的教.學!

    “夜蛾校長,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但你怎么還沒睡覺就開始做夢……呃,疼疼疼!”

    高專的眾人嘴角抽了抽。

    好丟人啊……

    特別是在有外人的情況下,簡直就是給人家看笑話的。

    實在看不下去了,眾人紛紛找理由離開:“啊,困了困了,回去睡覺!

    “我也是呢,明天還有任務,早點回去吧!

    “竹醬,你的宿舍還和原來一樣,早點休息!

    “好,謝謝真希。”月山竹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給他一個“加油”的眼神,拉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往宿舍走去:“高專還有空余的宿舍,你們就先暫時住一晚吧!

    中原中也點點頭:“我沒問題!

    聲音和腳步一起漸漸遠離,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留在原地接受夜蛾正道制裁的青年撇撇嘴:“一個個的真沒良心。”

    洗漱完躺在床上后,已經(jīng)快凌晨三點了,將頭發(fā)吹干后,月山竹躺在了床上。

    高專的宿舍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桌椅上沒有一絲灰塵,能看出來一直有人在打掃,就不知道是誰了。

    應該是野薔薇她們吧?

    抱著暖洋洋的被子,月山竹轉(zhuǎn)了個身,目光恰巧落在床頭柜上。

    那里放著一副墨鏡。

    少女微怔,從床上下來拿起墨鏡看了看,好像和她原本戴的是同款,只是大小不一樣。

    心頭有什么一閃而過,月山竹仔細看了下屋里。

    家具纖塵不染,但從擺放的位置來看,還是能看出打掃衛(wèi)生的人并不是什么擁有纖細神經(jīng)的人。

    比如椅子并沒有推進桌子下,按那個距離來看正好能讓一個成年人坐得很舒服;桌子上的盆栽葉子掉了幾片在泥土里,看那個新鮮程度明顯是被人摘下來。

    會有這么無聊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原來她的宿舍,竟然一直是五條悟在打掃嗎?

    那個從小被奉為神之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居然一直在親手將這間宿舍維持原樣。

    倒不是覺得五條悟不能做這些,只是……在眾人眼里她確確實實的死掉了。

    那家伙是用什么樣的心情一直在打掃這間主人不會回來的宿舍呢?

    這個無良的教師,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揪著盆栽葉片時,背影又是否孤獨?

    少女愣在原地半響,溫吞地嘆了口氣,緩緩走到窗邊。

    她推開窗子,微涼的晚風吹過,一個倒掉的人頭垂了下來。

    少女瞳孔像針尖一樣猛地一縮,五指握成拳頭用力往前一揮。

    帶起的勁風刮得臉生疼,幸好五條悟早有準備迅速遠離,這才沒被打到。

    好險好險,這張臉差點就要變成豬頭了。

    心有余悸,但他面上還是笑嘻嘻地說:“嗯哼,反應不錯哦。”

    看清對面是誰后,月山竹收回手。

    被嚇到的心臟還在砰砰直跳,她沒好氣的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大半夜你不睡覺跑人家屋頂干嘛?”

    五條悟勾著瓦的腳一松,單手抓住窗戶輕輕用力,整個人坐在了上面。

    他一只腿屈起一只腿垂在外面,原本還算寬敞的窗戶被他這么一坐,就變得狹窄了起來。

    青年挑了挑眉,藍色的蒼天之瞳在月色的照映下愈發(fā)漂亮:“我來看看某個直接拋棄老師、毫無良心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在呼呼大睡了。”

    月山竹露出死魚眼:“我想,你原本的打算應該不是等我睡著后,再把我從床上揪起來吧?”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bingo!獎勵是幫老師完成一萬字的檢討~”

    懷里驟然被塞了一疊白紙,月山竹磨了磨牙。

    “我說你,能不能做個人??!”

    “嘛,誰叫竹醬居然不幫老師我說話!蔽鍡l悟厚顏無恥地說。

    月山竹一把將紙拍回他手里,惡狠狠地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生怕五條悟再把紙扔回來,她使勁將人往外推,并迅速把窗戶關(guān)上。

    差點從空中掉下去的白發(fā)青年拍了拍衣服,他浮在空中,敲了敲窗戶。

    本來不想搭理他的,但不管的話這家伙一定會一直敲下去,把大家吵醒就不好了。

    看在他沒有用瞬移闖進來的份上,月山竹還是打開了一條縫。

    警惕地看了眼他夾在胳膊下的紙,問:“還有事?”

    五條悟?qū)λ膽B(tài)度不滿,單手撐著窗戶強行將其再打開了一些。

    “既然你剛才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那笨蛋竹也該你養(yǎng)段時間了?”青年喋喋不休地抱怨:“每天吃最好的用最好的,還動不動就來撓我,給它洗澡總是把水甩我身上,衣服都不知扔多少件了,也不知道隨誰,麻煩死了!

    月山竹滿頭黑線,這家伙真不知道隨誰嗎?

    不過……少女瞇了瞇眼:“笨蛋竹?我不是說不許給它改名字嗎?”

    “啊,那個啊!蔽鍡l悟面上沒有絲毫心虛:“沒辦法,只有叫它笨蛋竹的時候才有回應,雖然是它的衣食父母,但也要尊重本貓的想法吧?”

    “……如果你不叫五條悟,我可能就信了!

    “嗯?竹醬,你應該說,是五條悟說的才可信!”

    “呵呵!

    “知道啦,我明天去你家把它帶走!痹律街駸o奈地說。

    沒想到五條悟反倒拒絕了:“我什么時候說讓你帶走了?那不是送給我的嗎?”

    月山竹:“?”

    青年彈了下她額頭,一副“沒辦法”的樣子說:“好吧,面對笨蛋學生,五條老師我只好多點耐心了。”

    “再強調(diào)一次,竹醬!鼻嗄晡⑽⒏┥,和她相差無幾的藍色瞳孔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里面充滿了認真:“你應該說回家才對!

    明天要考試了,大概晚上九點多才到家,更新可能會很晚,十一點左右還沒更新的話,睡得早的寶們就別等了。

    最近字數(shù)確實有點少,等考完試我就每天努力多寫點!親親寶們! !

    第122章

    五條悟難得擺出這么認真的表情,月山竹微微一怔。

    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方面較真。

    她笑著隨口說道:“悟,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哦!爆F(xiàn)在可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的說是她爸爸了,畢竟說出去完全沒人會相信。

    所以,回家什么的……

    “看出來了!蔽鍡l悟挑了挑眉:“不過這兩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如天空般清澈的蒼天之瞳將少女所有細微的表情都看在其中,她的笑容微頓,眼睛下意識眨了一下,掩蓋了里面一閃而過的無措。

    青年伸出手揉了揉她腦袋,并沒有刻意放柔聲線,語調(diào)和平時聊天時一樣輕松。

    “不管你多少歲,外貌變成什么樣,不都是月山竹?老師既然說過是你的家那就是你的家,別說只是長大了,就算你變成老奶奶也一樣!

    他彎腰將臉湊過去,五條悟那張完美的容顏在月山竹面前放大,少女條件反射地往后退,卻因為頭還在他手下按著只能被迫站在原地。

    藍色的天空將她的視野占據(jù),如同這雙眼睛的主人一樣,任性又霸道,容不得有其他東西摻雜。

    月山竹喉嚨有些發(fā)緊,說不出什么話來,只感覺溫暖好像從五條悟的手上,源源不斷的傳遞到她的心里。

    青年摩挲著下巴,滿是興味地說:“突然有些好奇竹醬老奶奶的樣子了!

    原本還在感動的月山竹神色一變,染上幾分警惕。

    不過五條悟卻話鋒一轉(zhuǎn):“嘛,肯定也充滿了活力,說不定還吵吵鬧鬧的!”

    月山竹露出死魚眼:“我覺得這句話更適合用在你身上!

    雖然無語,倒也松了口氣。剛才真的以為這家伙會纏著她撒嬌耍潑的讓她變一個看看。

    噫~想想就有得受。

    五條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注意到少女的樣子,眉頭輕挑:“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說變一個來看看吧?”

    月山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請你對自己有點認知!

    五條悟不滿,搭在她腦袋上的手微微用力,動作粗魯?shù)暮鷣y揉著,直到那頭順滑的頭發(fā)變得像蓬草一樣毛毛躁躁才滿意地收回手。

    在月山竹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中,青年輕輕松松往后退了一步,笑道:“才不要~畢竟老師我已經(jīng)錯過竹醬這么多時間了!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那個用一只手就能提起來的小女孩已經(jīng)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更可惡的是,身邊還出現(xiàn)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嘖,真煩。

    不爽地揉了揉頭發(fā),在月山竹愣神期間,五條悟一手插在兜里,用剩余的一只手敷衍的放在嘴欠前打了個哈欠:“啊哈~困了困了,老師我也要回去睡美容覺了,晚安竹醬~”

    月山竹回神,窗外空蕩蕩的,已經(jīng)沒有那道熟悉的身影了。

    晚風吹來,長長的發(fā)絲隨風飄動,少女的唇角勾起,即使在夜色下,也能清晰地看到那雙眼睛在閃閃發(fā)光。

    果然,大家還是和從前一樣呢。

    上午,高專的宿舍響起一道憤怒的喊聲,樹上的鳥兒驚得紛紛振翅高飛。

    “你們說什么?!”

    高專的宿舍下,橘發(fā)的少年揪著粉發(fā)少年的衣領(lǐng),渾身緊繃,臉色十分難看。

    他身后站著的繃帶少年唇角勾著笑,卻讓人渾身發(fā)冷。站在對面的一年級學生們則是蓄勢待發(fā),隨時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

    會發(fā)生這種場面,還要從幾分鐘前說起。

    因為昨晚鬧得很晚,沒有任務的他們便比平時晚起了一些,為了不打擾月山竹睡覺,醒來的人也沒去叫她。

    直到剛才,釘崎野薔薇想著快到午飯時間了去叫月山竹起來吃飯,但叫了半天里面的人也沒回應。

    心頭閃過一絲不妙,打開門后,房間里果然空無一人。

    也許是月山竹的死亡一直壓在她們心頭,少女的再次消失讓釘崎野薔薇在這一瞬間慌了神。

    她焦急地跑下去和在樓下等待她們的幾人說明情況。

    伏黑惠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便被同樣來叫月山竹吃飯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聽到了。

    中原中也一把扯過距離最近的虎杖悠仁,鈷藍色的瞳孔里凝聚了些殺意,他聲音沉下,帶著濃厚的壓迫感:“再說一遍,什么叫竹醬不見了?”

    橘發(fā)少年的指尖泛白,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還在輕微的顫抖著。

    極其憤怒的外表下,眼前的少年還藏著巨大的害怕和擔心。

    虎杖悠仁這才從釘崎野薔薇帶來的消息中回過神,他壓下腦海中的千思萬緒,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釘崎的意思是竹醬不在房間里,也許是餓了去吃飯了?”

    可是剛才熊貓前輩他們才從食堂回來……而且除了去出任務的人,剩下的都在這,月山竹絕對不會誰也不叫就自己跑去吃飯了。

    等等……

    他們這好像還少了一個人,是——

    “竹醬和五條老師在一起!狈诨萜届o的聲音傳來,正將掛斷電話的手機揣回兜里。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果然是五條老師!”

    中原中也神色一松,放開了虎杖悠仁。

    “抱歉,剛才反應過激了。”

    “沒關(guān)系!被⒄扔迫拭嗣^,毫不在意地笑道:“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經(jīng)歷了什么,但你也只是在擔心竹醬而已,我懂的!”

    中原中也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和竹醬應該很合得來。

    不過……豈止是擔心。

    他內(nèi)心更多的是害怕。

    即使月山竹真真切切地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但對于失去過她一次的中原中也來說,依舊會感到不安。

    所以才會在聽到月山竹的名字和不見了這三個字組合時,險些失去理智。

    他想,這點其他人應該也和他差不多,否則不會只是沒見到人就慌了。

    “所以五條悟帶竹醬去哪了?”中原中也看向伏黑惠,念到那個名字時語調(diào)不善。

    伏黑惠沉默了兩秒。

    感覺說出答案面前的人可能會生氣,可一想到因為五條悟,害得他們又擔心又差點和面前的兩人打起來,結(jié)果打電話過去只是得到那家伙輕飄飄和對他指指點點的回答,伏黑惠就一陣火大。

    于是在中原中也再次詢問時,干脆利落地說:“他家!

    “……”空氣安靜了一秒。

    “……哈?!”

    公寓里。

    白發(fā)少女蹲在地上,纖細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在貓咪身上撫摸著。

    白色的大貓身材十分均勻,四肢修長而有力。毛發(fā)如同純凈的雪花,撫摸時光滑柔軟的觸感像是細膩的綢緞,手感非常好。

    它垂著頭,用舌頭緩慢的卷著碗里的貓糧,咀嚼時那雙豎起的耳朵一動一動的,蓬松的尾巴在空中來回擺動,偶爾掃過女孩的下巴,像羽毛一樣輕盈。

    月山竹忍不住感嘆:“看來悟也挺用心的!

    連孩子都養(yǎng)不好的人,居然能把貓養(yǎng)得這么好。這倒是讓月山竹有些驚訝,連帶著一大早被直接從睡夢中撈起來的怒氣都消散了不少。

    五條悟那家伙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大早就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將她從被窩里提起來,說什么睡不著,讓她趕快去喂貓。

    月山竹:“……?”

    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睡不著的是他,為什么要把她叫起來去喂貓?

    想擰下他腦袋的心情在看到毛絨絨的貓咪后得到了治愈。

    不愧是她當初一眼相中的貓,真是太可愛了!

    沉浸在毛絨絨中的月山竹忘記打電話和中原中也他們說一聲了,等想起來時,人已經(jīng)來到她面前了。

    門鈴如同瘋狂的鼓點,一聲未停下一聲又立即響起,如此高的頻率,任誰都能感覺到外面人的焦急。

    刺耳的聲音讓貓咪嚇了一跳,猛地鉆進月山竹懷里,柔軟的毛發(fā)糊了她一臉。

    “笨蛋悟,怎么膽子這么。俊

    將貓貓抱穩(wěn)后,她揉了揉貓咪小小的腦袋以作安撫,起身往大門走去。

    “來了來了——”

    月山竹一把將門打開,與一只腳懸在空中,正做踹門姿勢的橘發(fā)少年面面相覷。

    “中也?”

    猝不及防對上那雙藍色的眼睛,中原中也身體一僵,滿腔的怒火瞬間熄滅了下去。

    “你這是——?”

    少女眸中帶著戲謔的笑意落在他腿上。中原中也強裝鎮(zhèn)定的將其收了回去,面色不自然地咳嗽一聲:“嗯,我——”

    目光觸及到月山竹的穿著,剛消失的怒火又被重新點燃。

    他擠出一抹恐怖的微笑,咬牙切齒地說:“五條悟那家伙人呢?”

    少女穿著睡衣拖鞋,白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腦后,有些凌亂。她抱著一只白色的大貓,長長的尾巴垂下,像條絲帶一般隨風飄動。

    陽光灑在她們身上,歲月靜好的感覺撲面而來。

    但凡換一個地點,或者月山竹換一套衣服,中原中也都不至于這么生氣。

    還穿著睡衣,豈不是說明五條悟那家伙昨晚趁他們不在的時候,又偷偷跑去找月山竹把人帶走了嗎? !

    所以在他們安分守己的待在宿舍里睡覺時,五條悟把月山竹帶回了自己家,兩人獨處一室? ? ! !

    也有可能是早上,但不管什么哪個時間,都改變不了他偷偷帶走月山竹的事實! !

    這個卑鄙的家伙! !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

    中原中也掰了下手指,骨節(jié)咔咔作響。

    “五條悟!給我滾出來!”他繞過月山竹徑直往屋里走去。

    “嗯?中也,你找悟干什么?”該不會又是打架吧?他們不累的嗎?

    少年滿腦子都是找到那個無恥的家伙再揍上一頓,完全沒有功夫聽她說話。

    見他這樣,月山竹也就沒再多說,靠在門口任由他折騰。

    一進到屋里,中原中也便開始一間房一間房的搜查起來。

    客廳沒有、廚房沒有、衛(wèi)生間里沒有、臥室也沒有。

    中原中也怒氣沖沖的身影不斷穿梭在公寓里,看得月山竹表情逐漸微妙。

    好怪。

    怎么感覺這場景哪里怪怪的?

    快速將公寓所有地方看了一遍,沒有找到某白毛,中原中也停在了月山竹面前。

    “竹醬,五條悟……”

    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

    是月山竹懷里的貓。

    白色的大貓將腦袋轉(zhuǎn)回去,愜意地躺在少女懷中,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故意掃在她手上。

    中原中也眼睛微微瞇起。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

    他試探的又喊了一聲:“五條悟!

    白色的貓貓耳朵抖了兩下,藍色的眼眸輕飄飄瞥了他一眼。

    月山竹不明所以:“什么?他不在啦!

    既視感太強,有過變貓經(jīng)歷的中原中也思緒成功偏離,他冷笑一聲:“果然是你這家伙!”

    “來嘗嘗被重力碾碎的滋味吧!混蛋!”

    月山竹:“?”

    中也:嘗嘗被重力碾碎的滋味吧!

    竹醬:誰?我嗎? !

    第123章

    月山竹回頭左右看了看。確定這間公寓里只有自己一人。

    所以中也這句話是對她說的?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總不能是對懷里的這只貓說的吧哈哈……

    順著少年的目光,月山竹的視線落到了懷中的白色大貓身上。

    月山竹:“……”沉默.jpg

    原來如此。

    月山竹詭異的對上了中原中也的思路。

    一把抓住對方伸來的手,她遲疑地問:“中也,你該不會是把它當做悟了吧?”

    少年神色一僵。

    什么意思?難道不是嗎?

    月山竹好笑道:“它只是名字里有個相同的字啦。不信你看!

    她低頭輕輕喊:“笨蛋悟。”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貓咪抖了抖耳朵,抬起頭沖少女甜甜的叫了一聲。

    中原中也:“……”

    瞬間明白自己剛才鬧了個怎樣的大烏龍,中也藏在發(fā)絲下的耳朵變得通紅,他咳嗽一聲,不自然地說:“原來它也叫這個名字啊……”

    還長這么像,要是再戴幅墨鏡,誰見了不說一聲這是五條悟變的。

    少年窘迫的樣子很好玩,月山竹笑瞇瞇地湊過去繼續(xù)說道:“中也,你剛才是想和貓貓打一架嗎?”

    “嗚哇,小矮子已經(jīng)進化到這種程度了嗎?不敢和咒術(shù)最強對上所以選擇了毫無還手之力的貓咪?沒想到中也你是這樣的人!

    人未到聲先至,不用看,光聽這氣人程度就知道是誰了。

    “砰”地一聲,門被中原中也砸上:“哪里來的蚊子,真是吵死了!

    剛準備進門的太宰治迅速往后退了一步,這才堪堪守護住了鼻子。

    “真可怕,你們可不要學他,太暴力了!

    不放心跟過來看看的伏黑惠等人:“……”

    和咒術(shù)師說不要暴力,認真的嗎?

    “嗯?這么熱鬧?難道昨天那場歡迎會沒玩夠,準備在老師家里再來一場嗎?”樓道上,白發(fā)青年慢悠悠地走來,臂彎處還掛著一份甜品和飯。

    他大手一勾,攬過伏黑惠笑嘻嘻地說:“呀,學生們這么有熱情老師當然不會拒絕啦。”

    這家伙,又去排隊買大福了。

    伏黑惠無語,對這個差點鬧出大麻煩,還一副無所謂態(tài)度的罪魁禍首沒什么好臉色,面無表情地將那只放在脖子上的手拿開,語氣冷淡地說:“不,不要誤會,我們只是來找竹醬的!

    “誰叫五條先生要擅自把竹醬帶走呢?”太宰治笑意不達眼底:“這種事做一次就已經(jīng)夠了!

    五條悟揚眉:“是嗎?我?guī)ё约旱呐畠夯丶液湍銈冇惺裁搓P(guān)系?”

    “女兒?你們五條家該不會是看到一個白發(fā)藍眼就說是自己家的人吧?”太宰治唇角微勾,鳶色的瞳孔混沌淤泥:“再說了,竹醬的家也不在這里哦~”

    “在不在也不是你說的算!卑装l(fā)青年把手搭在太宰治肩頭,一副勾肩搭背的姿勢。

    他微微彎腰,墨鏡下,藍色的蒼天之瞳如同高山上的積雪一般,凌冽冰冷,臉上的笑容沒變,嗓音沒變,用那輕佻的聲音拉長語調(diào):“你說對吧~治醬?”

    太宰治笑了一聲。

    他直直對上那雙令人畏懼的六眼,鳶色瞳孔里是凍人脊骨的寒冷。

    即使被較高的青年籠罩了大半陰影,少年的氣勢也沒有被壓下半分,黑暗從他身上溢出,仿佛一直無形的大手掐在他們喉嚨處,讓呼吸變得艱難起來。

    “真有意思。”太宰治歪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很可愛,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中的警報拉響:“要試試看嗎?”

    “哦~”意義不明的語氣詞從他喉嚨里溢出,五條悟眸中染上玩味:“是在下挑戰(zhàn)書嗎?”

    兩個氣勢不同但都極具壓迫感的人對峙,一旁的一年級學生苦不堪言。

    怎么說呢?太刺激了。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二十四小時不到,經(jīng)歷的場面卻比近兩個月以來都要刺激。

    對,沒錯,祓除咒靈時流的冷汗都沒有被牽連時來的多。

    好在這種狀態(tài)沒有持續(xù)太久,公寓的大門被從里面打開了。

    月山竹看著勾肩搭背的兩人愣了一瞬:“喔,你們關(guān)系已經(jīng)這么好了嗎?”

    也是,畢竟這倆的性格差不多。

    “真是臭味相投!痹律街顸c評道。

    太宰治抖了抖身體,一副要吐出來的樣子把五條悟手甩開:“我可沒有興趣和男人打好關(guān)系!

    手被甩開,五條悟也不惱,從容的將手插回兜里語調(diào)輕松:“嗯?竹醬,你的國語水平還有待提升哦~”

    月山竹挑眉:“是嗎?我倒覺得沒有比這個詞再適合你們的了。”

    一年級的學生非常贊同,甚至有人覺得這個詞還不夠形容這兩個糟糕的男人。

    中原中也看到五條悟,雖然還在生氣,但經(jīng)過剛才這么一鬧,也沒到非要打一架的地步。

    只不過在心里暗自想,一定要多防范這個動不動就將月山竹偷走的男人!

    *

    有這些人在,月山竹的身邊完全安靜不下來。

    在吵吵鬧鬧中結(jié)束了這一頓午飯后,月山竹和中原中也、太宰治一起回了橫濱。

    原本想著現(xiàn)在在東京,干脆先去距離較近的米花町找萩原和富岡義勇等人,畢竟上次離開得匆忙,大家還在等她。

    但是在中途接到了江戶川亂步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非常不滿,極力控訴了她回來這么多天卻還不去見他的行為。并表示對把他放在最后非常生氣。

    沒辦法,月山竹只能把行程改一下。

    不過,也許可以邀請大家來橫濱玩?

    雖然異能者是有點多,但聽中也說現(xiàn)在的橫濱比以前安全多了,他們的組織也發(fā)展得非常好,不用太過擔心安全的問題。況且有她在,肯并不會讓大家出事的。

    于是月山竹便發(fā)了簡訊,邀請大家來橫濱小聚。

    發(fā)完簡訊,月山竹將大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的“白毛大貓”推了過去。

    “你能不能坐過去一點,太擠啦!”

    他們現(xiàn)在正坐在輔助監(jiān)督的車上前往橫濱,聽月山竹說要去橫濱后,五條悟非常愉快的將自己的任務扔給了學生,揚言最近太累了,要去度假。

    這種無良的行為當然遭到唾棄,但五條悟是誰,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學生們的謾罵對他來說不痛不癢,還沒有一塊大福不小心掉到地上引起他的注意大一些。

    不過讓大福掉在地上這種事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就是了。

    五條悟聳了聳肩:“沒辦法嘛,誰叫我腿這么長,縮在一起很難受的誒!

    “那你就去前面坐啊!”坐在另一頭的中原中也“嘖”了一聲。

    真是個煩人的家伙!

    明明坐在副駕駛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但他非要來后座和他們擠在一起,現(xiàn)在又說些好像很受委屈的話來。

    麻煩死了!

    “嗯?我這不是看治醬臉色不太好,為了照顧他才讓他去前面坐的嘛!蔽鍡l悟手肘靠在窗上,懶洋洋地撐著臉:“老師我可是一片好心哦~”

    慢了一步不得不去副駕駛坐的太宰治:“……”很少遇到這種和他一樣沒皮沒臉的人了。

    “所以我才說五條家的六眼名不副實,到底是多糟糕的眼神才能說出我臉色不好這種話來!

    ……

    月山竹聽著兩人一來一回的對話,滿頭黑線。

    為了防止他們在車上也絮絮聒聒地說個不停,她把事先準備好的甜品塞進五條悟嘴里,又把蟹肉罐頭拿給太宰治。

    微笑道:“吃東西就不要再開口了哦?”

    他們的音量雖然不大,聲音也十分悅耳,但聽多了也非常聒噪,而且時不時的散發(fā)出一些低氣壓,對普通人來說很難受的好不好!

    沒看到輔助監(jiān)督手都在顫抖了嗎?

    少女身后冒著黑氣,一副再吵就把你們?nèi)酉氯サ臉幼幼寖扇俗R趣的閉了嘴。

    嘛,雖然斗嘴也很有意思,但是惹竹醬生氣就不好了。

    輔助監(jiān)督悄悄在心里舒了口氣。

    不過……怎么有一種老師在訓斥不聽話學生的感覺?明明這里面五條先生才是那個老師。

    隨后轉(zhuǎn)念一想,這個老師是五條悟的話也就不奇怪了。

    另一頭看著安靜下來的兩人,中原中也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

    下一秒就見五條悟那家伙咽下嘴里的甜品,張著嘴死皮賴臉的湊到月山竹面前說:“再來一個,竹醬!

    中原中也從月山竹手里奪過甜品袋,一把甩在五條悟臉上:“你沒手嗎!”

    被無下限擋住,甜品袋自然沒砸在青年臉上,他大手一揮,把月山竹攬在懷里,語調(diào)歡快:“誒,你不懂,這是增加父女感情的樂趣~”

    青年坐姿沒個正型,懶散的斜靠在座椅和窗邊的夾角處,月山竹被他勒在懷中,后腦勺緊緊貼著那寬闊的胸膛,隨著心跳的節(jié)奏輕微震動著。

    在這狹窄的空間中,少女幾乎整個人都被五條悟圈住,鼻尖充斥著他的味道。

    他將甜品袋重新塞進月山竹手里,微微低頭,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廓,癢癢的:“竹醬,再來一個~”

    少女像觸電一般猛地掙脫那只放在腰間的手,從他懷抱里退了出來。

    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情不自禁蜷起,硬生生止住想要捂耳朵的動作。

    有些慌亂地喊:“你自己不會吃嗎!”

    知道這家伙從來不知道距離感是什么東西,但是剛才那個姿勢也太曖昧了吧!

    五條悟嘴角依舊噙著一抹笑容,對少女突如其來的生氣全然不在意,反而覺得有些好玩:“有什么關(guān)系嘛!

    “當然有關(guān)系!敝性幸裁佳畚⒋梗偕念^發(fā)遮住眼睛看不清神情,但從動作上就能看出他要做什么。

    少年將袖口的紐扣解開,緩緩往上折了兩道,冷聲說著:“父女?雖然你年紀夠大但想要做竹醬父親也還完全夠不上!

    在月山竹退出五條悟懷抱時,他順勢將對方拉到自己這邊,并和她調(diào)換了個位置。

    現(xiàn)在是中原中也來到了中間。

    橘發(fā)少年身上浮出紅光。他拿過月山竹手里的甜品,連著袋子一起往五條悟嘴杵去:“既然你沒手,那我親自喂你好了!”

    正常行駛的車突然開始大幅度的晃動起來,路過的人不禁投去好奇地眼神。

    有小孩子疑惑道:“媽媽,那輛車為什么在震動?”

    年輕的女人連忙捂住孩子的眼睛:“小孩子別看!”

    怎么感覺中也這幾章好慘……(沉思)這就是正常人吃虧的地方嗎?

    今天好早,晚點我應該還能寫出一章來!

    第124章

    因為兩人身上人突然爆發(fā)的力量害得輔助監(jiān)督連方向盤都握不住,險些釀成大禍,幸好在緊要關(guān)頭中原中也用重力操控了車子,這才避免了一場事故的發(fā)生。

    于是兩人被月山竹一腳踹了下去。

    毫不猶豫的,將兩人都踹了下去。

    “咳……竹醬,抱歉。”

    “誒~為什么連我也要踹,明明是中也先動的手!”

    面對兩人一個心虛道歉、另一個死不悔改的態(tài)度,月山竹誰也沒搭理。

    “跟你們在一起太危險了!鄙倥偷貙④囬T砸上,并把五條悟伸來的爪子一把拍開。

    “輔助監(jiān)督先生,我們走吧!”

    “誒、誒?好的!陛o助監(jiān)督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五條悟,見對方并沒有生氣,于是腳下油門一踩,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太宰治笑瞇瞇地探出頭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十分刺眼:“再見~~五條先生、小矮……呃!”

    一塊白色的東西準確無誤的狠狠砸到太宰治頭上,少年的腦袋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幅度之大,讓人心頭一震,生怕脖頸就這么折斷了。

    “太宰先生——!您沒事吧?!”輔助監(jiān)督嚇得方向盤都差點沒握穩(wěn),但有過剛才那次教訓,顯然成熟了許多。車子僅僅歪了一下,倒也沒失去控制。

    太宰治的身體軟綿綿的趴在窗口,腦袋上還冒著白煙,因為慣性正緩緩往下滑去。

    坐在后方的月山竹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人給撈了回來,并放到后座。

    少年鳶色的瞳孔彎成了蚊香圈,額頭上一大塊紅印,還有一些白色的粉末粘在上面。

    月山竹:“……”武器是大福呢。

    這個力度,看來是中也用重力操控了吧。

    看著奄奄一息的太宰治,月山竹忍不住替他默哀了兩秒。

    好慘啊,治醬。

    “竹……醬……”少年虛弱地抬起手,月山竹一把抓住,配合這位戲精說:“我知道了,治醬,他們真是太過分了!”

    義憤填膺的說完,不等對方回應便將手指溫和的放在他眼睛上,手動幫他閉眼。

    “睡吧,睡著就不疼了!

    太宰治:“……”他一點也不想睡!

    等他們到達橫濱時,那兩個被拋下的家伙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抵達。

    看著兩人連汗都沒怎么出,月山竹略微思索,雙手一敲:“感覺你們以后出行都能省去交通費了誒!”

    五條悟挑眉:“我有那么窮嗎?”

    雖然看不慣五條悟這幅有錢人的模樣,但中原中也說出來的話也大差不差:“竹醬,交通費還是出得起的。”

    月山竹露出死魚眼:“我只是打個比喻啦。”

    一陣風吹來,月山竹的注意力從兩人身上轉(zhuǎn)移。

    她看向這座生活了一年多的城市。

    變化真大,尤其是鐳缽街。

    曾經(jīng)殘缺破敗的土地煥然一新,那些由人們搭建的危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新建的房屋和大樓。

    街道變得干凈,商鋪也開了起來,路上不斷有行人走過。

    他們的臉上沒有害怕,和市區(qū)那些不知道異能者存在的人沒什么區(qū)別。

    鐳缽街再也不是那個令人談之色變,不敢踏足的地方了。

    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少女身上,為那雙看著這座城市的藍色眼睛渡上一層耀眼的光澤,纖細而修長的眉毛微微彎起,如同瓷器一般精致的臉掛著溫柔的笑容。

    她站在這,就像清晨升起的太陽一般,柔和而溫暖,讓人忍住想要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想讓這抹溫暖能注視到自己。

    月山竹看著這座城市時,中原中也在看她。

    鈷藍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眼底深處藏著化不開的愛意和柔情。

    他上前兩步,在少女身旁站定。唇角勾起:“怎么樣?”

    “超~級棒!”

    在月山竹的時間里,她不過是離開鐳缽街兩個周不到,這片連政府都不愿意踏足的土地居然已經(jīng)變成如今這幅平凡安穩(wěn)的模樣。

    這天差地別的景象讓她有些恍惚,又忍不住感嘆。

    她離開的這些日子里,大家真的很努力了呢。

    “中也,辛苦啦!彼D(zhuǎn)過身,風吹起那頭白色的長發(fā)在空中翻揚,她勾住擾亂視線的發(fā)絲別到耳后,對他粲然一笑:“不愧是我們的首領(lǐng)大人~”

    少女眉眼如月牙一般彎起,陽光在藍色的眼睛里劃過一道流光,熠熠生輝。

    面對她的打趣,中原中也破天荒的沒有略帶羞澀的回避視線。

    他就這么看著眼前人,一刻不想移開。

    心臟砰砰直跳,感覺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身體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想要再走近一些,想要捧住她的臉,感受她的體溫,想要……視線停留在少女飽滿紅潤的嘴唇上時,眸光變暗。

    他走到月山竹面前,輕輕捧住那張臉。

    誒?

    月山竹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原本以為中也只是想像平時一樣捏一捏她臉頰,象征性的懲罰一下她又調(diào)侃他。

    但……想錯了。

    完全錯了! !

    少年如玉的指捧住她的臉,力道不重,卻也沒給她退縮的機會。干燥滾燙的溫度源源不斷傳來,與她微涼的皮膚形成反差,連帶著她的臉頰也變得滾燙起來。

    刺眼的陽光被中原中也遮住,他緩緩湊過來,陰影和灼熱的氣息一同靠近,從這個角度,她清晰地看到少年眼中的熾熱和無處可藏的……愛意。

    愛意?

    月山竹呼吸一緊,睫毛慌亂的顫了顫。

    十八歲的中也褪去了曾經(jīng)的稚嫩,俊美的五官變得深邃成熟許多,卻也還與真正成熟的大人有些不同,他的身上還帶著少年獨有的青澀與純真,不過,眉間的那份張揚與自信從未改變過。

    眼睜睜看著這張臉不斷放大,月山竹的心臟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劇烈的震動著。

    濕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他們的氣息交纏在一起,讓空氣變得淤泥曖昧起來。

    指腹輕輕撫過唇角,如同琴弦般撥動,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

    月山竹腦子宕機了。

    中也……以前這么有攻擊性嗎?不應該是那個她隨便一逗就炸毛的傲嬌小少年嗎?

    別說推開面前的人了,她現(xiàn)在的身體僵硬得跟石頭一樣,連蜷縮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失神地看著中也緩緩靠近。

    在那柔軟的唇瓣即將觸碰到她時,一只冰涼的手從后方捂在月山竹的嘴上,腰間也被環(huán)住。

    而她的對面,橘發(fā)少年也被人用力鉗制住手腕,往后拉了一下,無法再近一步。

    “小矮子,你在做什么?”冰涼的氣息從月山竹背后散發(fā),太宰治眼里一絲笑意都沒有,明明是炎炎夏日,卻如同深冬一般寒冷。

    因為太過用力,五條悟攥著中原中也的指尖泛白,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那雙蒼天之瞳里盛滿了怒意。

    “真有你的。”青年快要被氣笑了。

    他不過是被旁邊的甜品店試吃引走了兩三分鐘的注意力,一回頭就看到兩人腦袋親密的湊在一起,中原中也馬上就要親到月山竹嘴上了。

    憤怒從胸腔直直沖向頭頂,五條悟手上的力氣完全沒有收斂,如果不是中原中也反應迅速立馬用重力抵抗,那只手多半已經(jīng)被折斷了。

    也是經(jīng)這么一打岔,中原中也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做了什么。

    少年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手指在發(fā)燙,上面好像還殘留著少女皮膚細膩的觸感。

    他剛才……居然情難自禁的差點在大庭廣眾下吻了月山竹。

    想到這,在覺得不好意思的同時,中原中也心里升出一些微妙的遺憾來。

    就差那么一點……

    他沉浸在思緒中,外面盯著他的兩人簡直要炸了。

    這小子還給他臉紅? ? ! !

    這是什么意思?是在回味剛才的場景嗎? ? ! ! !

    五條悟額頭青筋一突一突的,背后的黑氣都快化為實質(zhì)了。

    帶了十成力氣的腳猛地往中原中也身上踹去,后者反映迅速的甩開他的手往后一躍。

    兩人距離拉遠,五條悟冷笑了一聲,手指微抬,咒力在他面前快速聚攏。

    月山竹驟然抬頭,這個是……蒼!

    沒有選擇用殺傷力大的赫和茈并不是五條悟想要手下留情,相反,他第一時間便想給這個橘毛混蛋來上幾發(fā)茈,要是將他轟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再也不敢對月山竹有任何非分之想就更好了!

    會用蒼只是因為它能縮小范圍,精準的鎖定中原中也。

    畢竟他們現(xiàn)在還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就算五條悟的性格再糟糕、做任務的時候再怎么胡來,也不會直接連帶普通人一起殺。

    但就算如此,街道上也傳來爆炸聲。

    路上的人被嚇了一跳,連忙遠離他們。

    好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是鐳缽街,曾經(jīng)出了名的戰(zhàn)亂之地,就算條件和環(huán)境改善了,里面的人大多數(shù)都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普通人。

    可即便如此,也夠其他人驚訝了。

    因為這里……是羊所管轄的范圍內(nèi)。

    不知是誰大喊:“有人在戰(zhàn)斗!”

    “居然敢在羊的地盤上胡來……快去找羊的首領(lǐng)!”

    “等等……”有眼尖的人注意到那煙霧中心泛著紅光的人,震驚道:“那好像就是羊之王!”

    “。磕沁@是來挑釁羊的異能者嗎?”

    細碎的交談從遠處傳來,中原中也“嘖”了一聲,不爽道:“你這家伙!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五條悟的身上帶著濃濃的殺意,直接用下一發(fā)蒼來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

    生活在鐳缽街上的人遠比正常人敏銳許多,更何況兩人身上散發(fā)的威壓如此恐怖,明明已經(jīng)跑開這么遠的距離了,戰(zhàn)斗的余波還鋒利得能割破衣服。

    一些原本想看熱鬧的人,現(xiàn)在也撒開腳丫子瘋狂的往遠方奔跑。

    想看熱鬧,那也要看有沒有命能看!

    三發(fā)蒼的時間,街道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對此,五條悟頗為滿意。

    跑得夠遠了吧?

    很好。

    勾起一抹不帶溫度的微笑,青年雙手抬起放置胸前的位置,右手手指扣在左手上。

    “術(shù)式順轉(zhuǎn),蒼。”

    咒力在瘋狂暴漲,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藍色能量體。

    “術(shù)式反轉(zhuǎn),赫!

    強大的咒力彌漫開來,眾人神色凝重。

    站在射程上的中原中也反倒笑了一下。

    少年緊皺的眉頭松開,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鈷藍色瞳孔中盛滿了戰(zhàn)意。

    他脫去手套,笑容肆意。

    “那就來試試吧。”

    場面變得愈發(fā)不可控制。月山竹實在忍不住了。

    悟這家伙!居然要在這使用茈!

    還有中也!他這是要干什么!開污濁?

    那這條街不就全毀了?這得多少錢。 !

    不行不行!月山竹準備上前阻止兩人,但剛邁出一步就被人拽了回來。

    太宰治放在腰間的手臂收緊,牢牢將她禁錮在原地。

    月山竹拍了拍他手:“治醬,快放開。”

    少年沒聽話,反而慢悠悠地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毛絨絨的腦袋蹭了兩下,隨后側(cè)頭看著她,微涼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脖頸上,惹得月山竹一陣顫栗。

    “竹醬~剛才為什么沒推開小矮子?”

    少年語氣黏膩,不滿的撒嬌,如果不是那雙鳶色的瞳孔如深淵一般寒冷黑暗,可以說是很可愛了。

    不過月山竹卻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為什么沒推開?

    總不能說她一時被中也的美貌蠱惑到了吧……

    第125章

    除此之外,還有點震驚一直當做家人的少年,居然對她抱有特殊的感情吧?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不對,現(xiàn)在想這個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份感情。

    月山竹抿了抿唇。

    對于她沒有立即回答還陷入沉思,太宰治非常不高興。

    是在想中也嗎?

    可惡的小矮子!

    真是低估他了。

    最主要的是,完全沒料到這家伙居然有膽量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做這種事。

    果然,人類,尤其是男人這種生物最不能放心。

    外表看起來再怎么正經(jīng)克制,在心愛的人面前也會被欲望沖昏頭腦,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舉動。

    在這樣酷熱的夏天,兩個人抱在一起應該會很熱才對,特別是像現(xiàn)在的姿勢,太宰治幾乎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她的背上。

    但因為他身上散發(fā)的氣息陰冷,讓月山竹一點也不覺得熱,反倒有種在清涼的河邊,躲在樹蔭下乘涼的感覺。

    月山竹思緒游離了一瞬:“治醬,以后夏天咱們都一起出門吧?”免費的人形空調(diào)不用白不用。

    太宰治頓了頓,微微側(cè)頭,本來就近的距離更近了。

    “誒~只有夏天嗎?”

    濕潤的呼吸噴灑在臉上,他說話時,柔軟溫熱的唇瓣不經(jīng)意觸碰到月山竹的臉頰,讓后者一動不敢動。

    太近了! !

    雖然以前相處時太宰治總會和她貼貼,舉止都比較親密,但也還在正常范圍內(nèi),現(xiàn)在的情況親密得過頭了吧! !

    是不小心的嗎?還是故意的?完全搞不清楚這家伙在想什么……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

    兩股不同的力量交織,無形的風暴肆意凌虐著街道,平整的地面在剛才打斗時就變得破破爛爛,現(xiàn)在碎石沙塵裹挾著亂七八糟的牌匾食物等物品在空中飛揚。

    輔助監(jiān)督蹲在車后面瑟瑟發(fā)抖,看著這宛若天災一般的景象冷汗直流。

    咒術(shù)屆最強與異能者中的天花板對決……這也太恐怖了! !

    強大的咒力和重力吹得她們衣訣飛揚,發(fā)出颯颯的聲響。那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到最關(guān)鍵的時刻,再不阻止,這條街就真的毀了啊!

    月山竹抓住太宰治的手,正將其掰開時,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攻擊“嗖”地飛過來,直指將腦袋搭在她肩膀處的太宰治。

    千鈞一發(fā)之際,月山竹抓緊少年的手用力帶著人往旁邊一閃,用力過猛,兩人一起摔倒了地上。

    月山竹推開太宰治從地上坐起來,剛抬頭就看到出現(xiàn)在面前的五條悟。

    白發(fā)在強烈的氣流下飛舞,青年神色冰冷,居高臨下地盯著太宰治。

    “嘖,真讓人不爽啊,你們!

    中原中也是這樣,太宰治也是這樣。

    真當他的六眼是擺設(shè),看不到這家伙在背后搞的小動作嗎?

    黏糊糊的貼在月山竹臉上,簡直比中原中也還過分。

    不、不對,沒有可比性,他們的行為都一樣惡劣!

    “悟!你真是太亂來了!”月山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邊朝他走近邊不贊同地說。

    要是她反應稍慢一點,太宰治的腦袋就在她面前爆開了!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五條悟不屑一顧地撇撇嘴,一把將少女扯過來,單手扣在她肩膀上,無所謂地說:“反正你都會護著他不是嗎?”

    有月山竹在,太宰治怎么可能會被他打死,頂多就是受點傷罷了。

    “這是兩碼事!”

    “有區(qū)別嗎?”

    “呵呵!钡偷偷男β晱奶字魏韲道镆绯觯藘扇俗⒁饬。

    黑發(fā)少年緩慢的起身,白皙的臉頰上被鋒利的咒力劃出一道口子,濃稠的鮮血正往外滴。

    太宰治用手指輕輕擦拭了一下,晦暗不明地看著指尖的殷紅。

    近乎呢喃地說:“差點就能前往夢寐以求的三途川了呢。”

    他抬起頭,唇角掛著沒有意義的笑容,卻充滿了挑釁:“不過五條先生還是差了一點。”

    白發(fā)青年臉上的笑意收斂幾分,漫不經(jīng)心地說:“有膽量!边@種時候了還敢挑釁他。

    五條悟大半的重量都壓在月山竹身上,站沒站樣,隨意得讓人想揍他一頓。

    他微微掀了下眼皮,咒力在指尖凝聚:“我現(xiàn)在就滿足你這個愿望!

    “喂!悟!你……”月山竹甩開他搭在肩頭的手,想要打斷他,卻被青年反手用掌心按壓住腦袋,阻止了行動。

    月山竹咬牙:“個子高了不起!”

    五條悟挑眉,心情瞬間變好不少:“哎呀,當然啦~竹醬真的好矮哦~”

    月山竹額頭出現(xiàn)一個井字。

    在這期間,太宰治閑庭信步地往這邊走來。

    他步伐緩慢,卻沒有絲毫猶豫,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靠近兩人,仿佛根本沒注意到五條悟手里隨時能把人轟成渣的咒力。

    用夸張地語調(diào)喊:“啊~竹醬,好可怕!怎么辦~咒術(shù)屆最強五條悟的一擊我肯定躲不過,一定會被轟得連片衣角都沒有吧?”

    月山竹額頭上的井又多了一個。

    不愧是太宰治,真能作死!

    五條悟眉尾微揚,沒有因為少年的靠近而將咒力收回。

    想死的話他完全贊同哦~

    “你這個混蛋!都這種時候了就不要再激怒別人了!”中原中也驟然出現(xiàn),一把扣住太宰治的肩膀。

    異能力被人間失格消除,他依舊沒有放開手,即使現(xiàn)在的情況十分危險。

    鈷藍色的瞳孔帶著幾絲威脅,少年聲音沉下:“太宰,我警告你不要再往前走了!

    我警告你,不要用這種方式強迫竹醬做出選擇。

    太宰治是個非常麻煩的家伙,也就只有月山竹這樣性格的人才會從一開始就無視他身上的危險,心無芥蒂的和他成為朋友。

    縱容他、包容他一切黑泥和糟糕的性格,滿足他一些惡趣味的試探,讓他安心。

    但這并不代表中也能容許太宰治現(xiàn)在的做法。

    指尖緊緊扣在肩上,不讓他再往前一步。

    聽懂中原中也的言外之意,太宰治眸光微閃,微垂的眼睛愈發(fā)幽深。

    他聲音微冷:“中也,真是多管閑事!

    六眼將一切細微的變化看在眼底,五條悟勾唇。

    真有意思。

    “喂,悟,你也該停下了吧?”見中也那邊停下,月山竹出聲提醒。

    “誒?為什么?我們都還沒開始打哦!蔽鍡l悟不以為意。

    他都還沒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色膽包天的小子。

    月山竹滿頭問號。

    這還叫沒開始?地都碎成什么樣了看不到嗎?還是說真要把這條街夷為平地才算?

    不想再多費口舌,月山竹直接上手。

    少女的手徑直朝凝聚了咒力的手伸來,嚇得五條悟立馬將咒力收回去。

    他有些生氣地敲了敲少女的腦袋:“你真當自己的身體無堅不摧了?”

    月山竹是很強,可也會受傷,尤其是在經(jīng)歷了……五條悟抿唇,回想起不好的過往,青年那張無暇的臉緊繃,蒼天之瞳里泛著冷意。

    他現(xiàn)在,再也看不得月山竹受傷,哪怕只有一點都不行!

    唔,真生氣了?

    月山竹抓住青年的衣角輕輕拽了兩下,在對方垂眸看來時,彎了彎眼睛:“因為我相信悟你不會讓我受傷,肯定會收回去的啦!”

    五條悟挑眉:“這么相信我?”

    “嗯嗯!痹律街窆麛帱c頭。

    五條悟性格是惡劣了一點、喜歡欺負人了一點、愛把自己的任務扔給其他人了一點、在學生需要幫忙的路上還跑去買喜久!,總之,排除這些人渣行為還是很靠譜的。

    見少女不假思索的點頭,青年嘴角情不自禁上揚,得意洋洋地說:“哎呀,真拿你沒辦法,不過誰叫我就是這么值得信賴呢~”

    太宰治:“……”

    中原中也:“……”

    尾巴都要翹上天了……真讓人不爽。

    月山竹無語,早知道換個理由了。

    有點后悔,不過嘛……他開心就行。

    月山竹這么想,五條悟就不一定了。

    夸完自己,他抬手掐住月山竹的臉,力道不大,只是剛好不能被她輕易掙脫。

    月山竹被迫揚起頭來,直面那雙藍色的眼睛。

    “干嘛?”少女皺眉。

    “算賬!”五條悟不高興地說:“竹醬,你剛才的表現(xiàn)讓我很不滿!

    月山竹:“??”

    “你知道一個父親獨自將孩子拉扯大有多不容易嗎?在有不明物種靠近時,你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將人推開并狠狠把他揍得半身不遂,這讓我很生氣!”

    中原中也大怒:“喂!你說誰是不明物種?!”

    月山竹震驚、月山竹不解、月山竹難以置信,連中也的聲音都忽略了。

    她失聲道:“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別說我了,就算是惠惠也沒像你口中所說的“獨自拉扯”長大吧??!”

    這家伙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如果真要說,那也是我拉扯你比較合適吧?”月山竹細細數(shù)來:“你的學生扔給我教了、你的任務扔給我做了、你的甜品也總是我給你帶……”

    五條悟完全沒覺得羞愧,反而得意地笑了笑:“有什么關(guān)系嘛~不都一樣!

    月山竹:“哪里一樣了!”

    中原中也/太宰治:人渣啊……

    “誰叫你年齡比我小呢?”五條悟笑瞇瞇地說。

    月山竹拳頭硬了,太無恥了這家伙!

    “所以……”白發(fā)青年垂頭,兩雙顏色相似的瞳孔對視,仿佛與天空融為一體的湖水,無限接近,不分彼此。

    “下次不要再做出這種會讓我傷心的行為了哦?”

    第126章

    五條悟的話實在引人誤會,眾人皆是一怔。

    青年將手搭在月山竹肩上,笑瞇瞇地說:“畢竟沒有哪個父親愿意看自家的小白菜被不知哪里來的橘毛小混混給拐走,如果是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人那就另當別論啦~”

    月山竹嘴角抽了抽,非?床粦T他這幅厚顏無恥的樣子,在中原中也炸毛時,給小伙伴正名:“雖然知道你是故意的,但中也可不是什么小混混!

    “嗯……”月山竹摸了摸下巴,開始掰著手指說中也的優(yōu)點:“中也是東京大學的學生。”

    五條悟插嘴:“我只是不想去浪費時間,你該不會真以為我不行吧?”

    最強的術(shù)式可是非常費腦子的。

    月山竹無視:“還是拯救了無數(shù)弱小帶領(lǐng)羊前行的首領(lǐng)!

    五條悟繼續(xù):“我不僅是五條家的家主,還是咒術(shù)界的領(lǐng)導者!

    月山竹瞥了他一眼,提醒道:“羊的成員可是非常尊敬中也的哦!

    五條悟反駁:“我也是最受大家喜愛、尊重的麻辣教師五條悟~”

    “啊是嗎?”月山竹在手機上按了兩下:“我已經(jīng)將剛才你說的話錄下來發(fā)送到高專的群里了,你猜大家會說什么呢?”

    不到十秒,消息提醒的聲音一聲接一聲響起,不斷沖擊著耳膜,訴說著另一端人們的急切。

    月山竹揚起手機晃了晃,一臉得逞的笑著。

    五條悟奪過手機,淡定的將它靜音:“看,學生們都迫不及待的表達對老師的喜愛了!

    月山竹:“……”

    月山竹咬牙:“中也心地善良,還會扶老奶奶過馬路,你只會裝作盲人讓別人攙扶你,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吧?”

    五條悟理直氣壯:“我也是給她們一個接近我的機會,像我這么體貼的人不多了!

    月山竹一噎,看了青年半響,最終扶額長嘆一口氣:“算你狠,真是敗給你了……”

    五條悟得意地笑出聲,大手一揮,勾住月山竹的肩膀一起往羊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一副語重心長實則吵得要死的在她耳邊說什么教她如何防范心懷不軌的男人。

    兩人漸行漸遠,太宰治無趣地撇撇嘴,正準備跟上去時,一回頭就看到愣在原地,臉色微紅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眼睛微微睜大:“中也,雖然我覺得應該不至于……但你該不會真誤會了吧?”

    畢竟這個場面確實有點像女兒正在努力向不認可男朋友的父親解釋他的好。

    但前提是這兩真的是父女。

    很明顯,五條悟只不過是打著“父親”的幌子,來光明正大的驅(qū)逐那些對月山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自己卻是恬不知恥的黏在旁邊。

    嘖,心真臟啊。

    中原中也炸毛:“這還用你說,我當然知道!”

    他只是覺得……剛才那些話確實聽不少人說過,但從月山竹口里說出來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而且還是在和其他人做對比。

    即使知道里面更多的是受不了五條悟這么沒臉沒皮的模樣,想要打擊打擊他,但還是忍不住雀躍……

    竹醬眼里的他,這么好的嗎?

    不自然地撓了撓頭發(fā),中原中也邁步跟了上去。

    十多分鐘后,幾人才出現(xiàn)在羊的辦公室里,身后還跟著幾個滿頭包的人。

    明明下車的地方走到羊的大樓只用幾分鐘的距離,為什么會花了這么久,還要多虧了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

    大約是聽到下屬稟報有人在鐳缽街鬧事,還和首領(lǐng)對決,身為組織成員的他們肯定不能坐視不理,于是著急忙慌地趕過來,結(jié)果就看到五條悟“欺負”月山竹的場面。

    芥川龍之介喊著“無禮之徒”就沖了過來,雖然沒搞清楚狀況,但見搭檔上了,中島敦也只好跟著上。

    剛結(jié)束一場戰(zhàn)斗又來一次,芥川跟個鐵頭娃一般,被五條悟語言嘲諷了兩句加上太宰治看熱鬧不嫌事大,完全聽不進去別人的話了。

    總之……月山竹實在受不了了。

    拿出她的刀挨個敲了一遍。

    從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到五條悟和太宰,就連中原中也都沒放過。

    某些人還委屈,想說些什么但看到少女手中的刀又閉上了嘴巴。

    月山竹無奈地嘆了口氣,這群人湊在一起,簡直比養(yǎng)了一群拆家的二哈還可怕。

    江戶川亂步掃了一眼身后這些腦袋上頂著包的人,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尤其是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

    都叫他們不要去了,居然不相信亂步大人的話,活該!

    笑完,他的視線落在月山竹身上,少女彎了彎眼睛,笑道:“亂步!我回來啦~”

    說完,還準備給他來一個熊抱,卻被少年制止了。

    他不滿地用桌上的文件敲了敲月山竹的腦袋,孩子氣地喊:“太慢了!”

    “誒?”月山竹摸了摸腦袋。

    “真是的,太慢了啦!”江戶川亂步又說了一遍。

    月山竹以為他在說自己回來得慢,但發(fā)現(xiàn)少年的眼睛越過他落在中原中也等人身上。

    江戶川亂步恨鐵不成鋼地盯著他們。

    都有亂步大人找出月山竹所在的位置了,這些家伙居然還讓五條悟搶先了一步,真是太沒用了!

    中原中也咳嗽一聲。

    沒辦法,誰知道那么巧剛好碰到五條悟,他的瞬移太犯規(guī)了。

    而太宰治則是直接把鍋甩給了中原中也。

    沒錯,這一切都要怪小矮子太沒用了。

    接收到太宰治的眼神,中原中也差點沒忍住罵他。

    看著幾人“眉來眼去”,月山竹:“……”

    要不是知道他們一個個的都是人精加相處這么久有默契了,月山竹都要以為他們開隊內(nèi)語音了!

    責怪完某些人,江戶川亂步坐到椅子上盤起腿,雙手抱胸開始數(shù)落月山竹:“回來的第一時間不是來見我們就算了,居然還把亂步大人放到最后!竹醬,真是太過分了!”

    月山竹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嘛,發(fā)生了一些事,我也沒辦法!彼龔奈鍡l悟手里拿過甜品袋,走到亂步身邊說:“這是東京最受歡迎的大福,看在我排隊很久的份上,亂步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月山竹湊到江戶川亂步耳邊,用手擋住嘴小聲說:“我悄悄用魔法讓它變得更好吃了,別人都沒有喔!”

    江戶川亂步眼睛一亮,輕哼一聲:“算你還有點良心!

    月山竹哈哈一笑。

    少年接過后并沒有立即打開,只是簡單的放到了桌上,這讓月山竹有些驚訝。

    “不嘗嘗嗎?”

    江戶川亂步搖搖頭,起身從后面的柜子上拿出一個長長的盒子。

    木質(zhì)的盒子呈現(xiàn)出深沉的棕色,外表精致而堅固,上面印著淡雅的花紋。

    打開后,里面是一把非常熟悉的刀。

    月山竹一怔。

    少年拿起刀遞到她面前。

    “這是亂步大人特意找異能者修復好的,這次不許再將它弄丟了哦。”

    江戶川亂步心中一直有些自責和遺憾的。

    在最早之前是他夸下?谡f,有他們幾個在絕對不會讓月山竹出事。

    世界第一名偵探一定會看出潛在的危險,將他們扼殺于搖籃之中。

    但他還是失策了。

    盡管有原因,可沒做到就是沒做到。

    要不是月山竹本身特殊,他們就真的失去她了。

    名偵探的眼睛睜開,碧綠色的瞳孔在光線下反射著流光,里面蘊含的情緒也清清楚楚的落入月山竹眼里。

    她看出來了。

    看出少年若無其事的外表下,內(nèi)心深處藏著的愧疚。

    月山竹張了張唇,想說點什么安慰的話,但看到江戶川亂步臉上略微固執(zhí)的神情時,又咽了回去。

    “謝謝亂步!”少女抬手接過刀,無比珍惜地抱在懷里,眉眼彎彎,語氣卻十分鄭重:“我一定會好好保管它的。”

    和橫濱的各位敘舊結(jié)束,差不多也到了晚飯的時間。

    因為月山竹回來,芥川銀一激動,便帶著眾人做了一大桌豐盛的晚餐。

    織田作之助面前紅彤彤的辣味咖喱吸引了某只白毛大貓的注意力,紅發(fā)青年好脾氣的拿了個碗分了一點出來,詢問要不要試試。

    某白毛大貓聞了聞,非常嫌棄地走開了,并端走一盤甜點開始大口大口的炫。

    織田作之助了然地點點頭,太宰治吐槽他這種時候應該罵他才對。

    以前只有江戶川亂步喜歡吃甜品,大家只是淺嘗一下,如今多了把甜點當飯吃的五條悟,無形的斗爭便開始了。

    桌上的甜品以非?斓乃俣惹蹇眨律街翊蛄藗寒顫。

    光看著就感覺膩得慌。

    匆匆將目光移開,發(fā)現(xiàn)旁邊的紅酒居然沒開。

    月山竹看了眼正在吃飯的中原中也,疑惑地問:“中也,你怎么不喝酒了?晚上應該沒任務吧?”

    中原中也幾不可查的頓了一下:“啊……不是很想喝!

    月山竹若有所思,打趣道:“總不會是喝多了耍酒瘋被治醬拍下來了吧?”

    “才沒有!”中原中也下意識反駁:“我酒品才沒那么差。”

    “噗……”月山竹忍不住笑出聲,察覺到中也投來控訴的目光,咳嗽了一聲連忙說:“好好好,你酒品才沒那么差。”

    這下,中原中也臉色更差了。

    不過卻沒反駁。

    長長的睫毛微斂,遮住瞳孔中的情緒。

    那天,要是工作結(jié)束后沒想著去喝一杯而是直接去找月山竹,是不是又會有所不同。

    眼前的人是回來了,可不代表著那些事就沒發(fā)生過。

    所有人,在這的他們和五條悟也好,不在的萩原研二和富岡義勇也好,他們都不會把月山竹那堪稱悲壯的離開忘記。

    橘發(fā)少年陷入沉思,月山竹看了一眼隔壁的中島敦,少年抿了抿唇,什么也沒說。

    月山竹有些苦惱,總覺得和自己脫不了關(guān)系呢。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讓大家改變喜好啊……

    略微思索兩秒,她起身拿了兩個杯子,將紅酒倒在里面,隨后把其中一杯放進中也手里。

    少年一愣。

    月山竹笑瞇瞇地說:“慶祝我回來怎么可以少得了酒這種東西呢?”

    杯子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說:“為月山竹回來而干杯~”

    中原中也有些失神,看著少女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勾唇一笑。

    “為竹醬回來干杯!

    纖細柔滑的口感在口腔蔓延,還沒來得及細品里面的醇香,桌子猛地搖晃了一下,有人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

    月山竹一驚,回頭看到五條悟手指緊緊抓著胸口,襯衣被揪成一團,額頭布滿一層細密的汗水。

    “悟!你怎么……”

    話音未落,原本高大的青年肉眼可見的縮小,直到變成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才停下。

    男孩白發(fā)藍眼、皮膚白皙光滑、生得玉雪可愛,那雙蒼天之瞳里鮮少的染上一絲迷茫,看上去非常萌。

    是那種只要叫一聲姐姐就能買下一整間甜品屋哄他開心的可愛。

    月山竹目瞪口呆。

    不止月山竹,其他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有異能者入侵?”

    五條悟回過神,瞇了瞇眼。

    那份甜品……

    他看向江戶川亂步,后者笑瞇瞇地塞了勺蛋糕在嘴里。

    同樣反應過來的還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他們記得,先前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男孩來找亂步幫忙,好像給了他一種藥,據(jù)說是能把人變小……

    江戶川亂步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哎呀,不用感謝亂步大人~

    誰叫五條悟要捷足先登呢,還仗著自己年紀大死皮賴臉的占月山竹便宜。

    除了“報仇”,亂步也有一點其他小心思在里面。

    五條悟太麻煩了。

    原本想用藥粉把他變成連話都不能說的動物,但那個藥粉沒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咯。

    嘛,變成小孩子總比大人要好一些。

    現(xiàn)在已經(jīng)幫你們減少一點威脅了,快點上吧帽子君繃帶君,把竹醬留下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

    想通了的五條悟理了下領(lǐng)口,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被算計了啊!

    此時,頭頂投下一道陰影,白發(fā)男孩抬頭,見月山竹蹲下身,笑瞇瞇地看著他:“現(xiàn)在某人是不是該叫我一聲oKaasan了?”

    “畢竟,誰叫你年齡比我小呢?對吧,悟~”

    五條:討厭橫濱(不是)

    第127章

    老實說,當五條悟抬頭看來的一瞬間,月山竹心都快要被萌化了,險些破功。

    小孩子的悟眼睛遠比成年的他要大上許多,也許是因為先前的疼痛,眼里居然有些濕潤?像被雨水洗刷過的天空,清澈透亮。

    即使月山竹很快就將表情掩蓋,還是被五條悟注意到了。

    心中閃過一道光,五條悟夾著聲音說:“竹醬~可是你的年齡完全達不到誒,比起媽媽,姐姐比較合適吧~”

    稚嫩的腔調(diào)將姐姐二字拖得很長,因為變小,原先穿的襯衫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很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眼罩滑落在地上,那頭豎起的短發(fā)柔順的貼在臉頰兩側(cè),額前稍長的遮住一部分眼睛,看上去軟乎乎的。

    他揚起頭,伸出小小的手搭在月山竹膝蓋處,湛藍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月山竹,燈光倒映在眼中,明亮得像在夜色下閃爍的星星。

    心臟被狠狠擊中,月山竹強忍著捂住心口的動作,不斷和心中想要把人抱在懷里蹂躪一番的欲望做抗爭。

    這可是五條悟。∧莻人嫌狗憎的五條悟!外表再可愛也無法掩蓋他人渣的——

    目光不經(jīng)意和五條悟?qū)ι,他正沖少女眨眼,纖細的睫毛撲閃著,像白色的蝴蝶在煽動翅膀。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的背后居然出現(xiàn)了花里胡哨的裝飾,強烈的光芒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在這片燦爛的背景光中,他緩慢地歪了歪頭:“竹醬?”

    月山竹呼吸猛地一滯,在場的女性沒有誰能逃過幼年五條悟充滿心機的賣萌,相信他現(xiàn)在只要說一句,一定會有數(shù)不清的甜品奉上。

    月山竹再也忍不住,一把將白發(fā)男孩抱進懷中一陣搓扁揉圓。

    “悟!沒想到你小時候這么可愛!”

    少女柔軟的懷抱將他抱了個嚴嚴實實,幼年五條悟?qū)⑾掳痛钤谒珙^,笑得狡黠又得意。

    不愧是他,沒有哪個女孩子能抵抗住他的美顏暴擊。

    從那頭柔順的白發(fā)變成亂七八糟的雜草就能看出來對月山竹的威力有多大了。

    想到這,男孩沖江戶川亂步勾起一份得意洋洋地笑容。

    仿佛再說“看到?jīng)],就算變小五條悟也是最強的,不論是哪方面!

    接收到視線的江戶川亂步挑了挑眉。

    哎呀眼罩君,還沒注意到嗎?正常人可不會對一個小孩子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啊~

    越是可愛,說不定越是往反方向奔跑哦,比如說……女性的母愛?

    與被外表沖擊忽略了五條悟本性的月山竹不同,一旁的中原中也上前將人從她懷里提了出來。

    可惡的五條悟,真狡猾!

    瞬間就利用小孩子的外表降低人的防范心,肆無忌憚的和月山竹進行一些親密的貼貼!

    “五條先生,還是先去檢查檢查身體吧!”

    “對哦!”經(jīng)中也這么一提醒,月山竹才想起來現(xiàn)在的情況,擔憂道:“悟身體感覺怎么樣呀?還難受嗎?說起來為什么會突然變成小孩子?”

    五條悟拍開中原中也的手,整理了下長得礙事的袖子,說:“這就要問你的朋友了,我只是在好好吃蛋糕而已。”

    月山竹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身穿披風的江戶川亂步,后者聳了聳肩,大大方方的承認:“哎呀,不小心把別人給我研究的藥混進蛋糕了去了,真是抱歉!

    月山竹:“……”好潦草的借口。

    是怎么樣的情形才能在不做蛋糕的情況下把藥混進去里面……

    月山竹無奈:“是什么藥?有解藥嗎?”

    江戶川亂步搖搖頭,并解釋了這顆藥是什么,怎么來的。

    月山竹聽完后陷入沉思,她記得萩原的世界是講究科學的吧?返老還童藥什么……真的科學嗎?

    怪不得她覺得那孩子很眼熟,原來就是工藤新一。

    月山竹露出同情的目光。

    “難道悟也要一直保持這個樣子直到解藥做出來?”

    五條悟和月山竹想到了同一個點,卻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前者眼睛微亮,看上去非常開心。

    那這段時間他豈不是就能偷懶了!畢竟都變回七歲小孩了,沒辦法做任務也是很正常的吧~

    而且還能待在月山竹身邊,把那些亂七八糟他看不順眼的人通通趕走,喔!真不錯,他都要感謝江戶川亂步了。

    月山竹正好相反。

    她猜到五條悟一定會用變小作為借口不做任務,那么屬于他的任務會落到誰身上還用得著說嗎? !

    “絕對不行!”月山竹雙手搭在江戶川亂步肩上使勁搖晃:“亂步,趕快把解藥給我做出來!”

    五條悟笑瞇瞇地擺了擺手:“不用那么快也可以的哦~”

    月山竹聽到后更著急了,黑發(fā)少年都被她晃出了殘影。

    五條悟每天那么多事,這里出差那里出差的,她才不要接手! !

    “那個……竹醬,亂步他好像要說點什么。”中原中也遲疑地提醒。

    月山竹一頓,這才注意到少年兩眼冒金星。

    “抱、抱歉……”她連忙松開手,又是扇風又是遞水的。

    過了幾分鐘,緩過來的江戶川亂步鼓了鼓腮幫子:“笨蛋!你力氣那么大,亂步大人世界第一聰明的腦袋被你搖壞了怎么辦!”

    月山竹一臉“您說的對”的神色,乖乖聽訓,看得一旁的中也差點笑出聲,立馬用手抵住唇掩飾嘴角的笑容。

    江戶川亂步?jīng)]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不會有事啦,那個藥對我們這種特殊人群沒什么大用,兩三天、最多一個周就能恢復了!

    月山竹緊皺的眉頭松開,笑顏如花地給江戶川亂步遞上一盤點心。

    “那真是太好了!”

    既然沒什么大危害,那變小的五條悟還不是任由她“欺負”。

    這次,輪到五條悟不高興了。

    怎么這么短?

    還剛好和他假期對上,用這幅小孩子身體除了賣萌什么都做不了,結(jié)束后還要立馬投身到工作中……

    嘖,不管了。

    五條悟抬手扯了扯月山竹的衣角,還沒開口說話,少女兩只手捏在他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上,使勁揉捏著:“悟,這次輪到你體驗體驗我曾經(jīng)的感受了!

    五條悟:“……”

    第二天。

    一輛白色的馬自達駛?cè)霗M濱。

    “是這附近吧?”正在開車的萩原研二詢問。

    松田陣平懶洋洋地杵著下顎,看了眼手機上的位置又瞥了眼外面的店名,說:“是這,店就在對面!

    萩原研二抬了抬眼,果然看到了和月山竹約定好的咖啡店。

    “ok!闭伊藗位置將車停好后,幾人下了車。

    萩原研二本來想問問松田陣平,他的發(fā)型有沒有被吹亂,但看到跟在身后一臉冷漠的富岡義勇,又咽了回去。

    總覺得問出來就輸了呢。

    說起來,來見喜歡的人還搭上情敵一起的……也就只有他了吧。

    萩原研二苦笑一聲。

    也沒辦法,誰叫他們?nèi)コ栽绮偷牡胤絼偤冒l(fā)生了案件,恰巧碰到被卷入其中成為懷疑對象的富岡義勇。

    這家伙的語言能力實在讓人看不下去,兩三句就讓自己成為了頭號嫌疑犯,如果不管的話多半要坐實殺人的罪名被帶回去了。

    好歹他們是警察,又是認識的人,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好人被誤會吧?

    于是就只能上去幫忙了。

    誰知道這家伙也接受了月山竹的邀請,正好順路,出于禮貌就多問了一嘴要不要一起,沒想到富岡義勇居然真的點頭了……

    正常人這種時候都不會同意吧?這家伙……

    說都說出口了,萩原研二自然不能反悔,而且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情敵也不會故意落井下石。

    所以,他們現(xiàn)在相處得也算正常。

    收回思緒,正準備走去街道對面的咖啡店,和心心念念的人見面時,發(fā)現(xiàn)富岡義勇轉(zhuǎn)了個方向。

    “富岡先生,走錯了,和竹醬約好的店在這邊!

    富岡義勇回頭看了他一眼,平靜地說:“我好像聽到竹的聲音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剛才的方向走去。

    “誒?”萩原研二看了眼咖啡店,從玻璃窗隱約能看清里面的情形,好像確實沒有那抹顯眼的白色。

    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后者挑了挑眉,兩人跟了過去。

    富岡義勇的目標是一家服裝店,圍了許多人,擠都擠不進去的服裝店。

    “難道竹醬在里面買衣服嗎?”萩原研二開玩笑地說。

    不過這個可能性還是挺大的,畢竟月山竹長得非常好看,試衣服時吸引了人們的駐足欣賞也不足為奇。

    顏值高的人到哪都是焦點。

    這么想著,萩原研二都有些好奇月山竹在試什么衣服了。

    剛走進人群,就聽到少女“這件也不錯!”的激動聲和群眾們興奮的呼聲一同傳來。還夾雜著些許“也太可愛了吧”的字樣。

    這下幾人更好奇了。

    撥開人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三人終于擠到了最前面。

    視線驟然開拓,白發(fā)的少女蹲在地上,臂彎抱著一堆小孩子的衣服,正舉著手機拍照。

    閃光燈不斷,她嘴里念叨著:“對對對,就是這個姿勢!”

    一旁還有個大叔舉著一套華麗的公主裙,哀求金發(fā)幼女換上。

    “愛麗絲醬,再這樣下去我們說不定就要輸了~”

    “誰管你啊!我累了!才不要換!”

    “莫~”

    這個場景實在有些一言難盡,特別是在看到男人臉上變態(tài)的表情時,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位正義警官的手都快摸到手銬上了。

    “那個……竹醬,你這是在做什么?”

    聽到有人叫她,月山竹轉(zhuǎn)頭,果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少女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燦爛地朝三人揮手:“啊,萩原、松田、師兄,你們來啦!”

    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的少女,并沒有注意到三人目光徑直越過她落在了身后,瞳孔地震。

    白發(fā)藍眼的小孩子穿著一身蓬松的公主裙,手指搭在臉上嘴巴微微撅起,看上去非?蓯,可愛之中又有一點欠扁的感情。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子,同樣的白發(fā)藍眼,一眼看上去和月山竹也太像了吧!

    富岡義勇張了張嘴:“竹,你什么時候有……”

    “媽媽,我也想要那套裙子!”人群中,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看上了五條悟身上的衣服,說出了這句話。

    富岡義勇腦袋卡殼了一瞬,嘴一瓢,說:“孩子了?”

    啊……他其實想說妹妹/弟弟的。

    第128章

    空氣安靜下來,富岡義勇感覺幾道詭異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不……”萩原研二說:“這怎么看也只是竹醬的弟弟吧?”至于為什么說是弟弟……

    白發(fā)藍眼的孩子穿著蓬松的小洋裙,淡黃色印著花紋的裙子配上同色系的畫家帽,看上去優(yōu)雅又十分有氣質(zhì)。

    說實話,單看外表,第一時間很難發(fā)現(xiàn)他是男孩子。

    但他現(xiàn)在正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指著旁邊的大叔和金發(fā)幼女,大聲嘲笑:“哈哈放棄吧,在外貌這方面你們是比不過我的!”

    那比女孩子更粗、更低沉的聲音一聽就能辨別出性別了。

    先不說這孩子對自己的女裝接受良好,這姿勢也太囂張跋扈了一點吧?哪有人這么拉踩的?看得人牙癢癢!

    “哈?你這小子,居然敢這么說我!”

    果然,對面的金發(fā)幼女聽到后直接炸毛。

    女孩將頭上的帽子一扔,擼起袖子就沖五條悟走來,小小的手捏成拳頭,狠狠朝他錘去。

    拳頭被人截住,月山竹不贊同地看向白發(fā)男孩:“悟,不要欺負女孩子啦!

    “嗯?女孩子?”五條悟挑了挑眉:“你是說這個完全沒有一絲人……唔。”

    月山竹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朝森鷗外笑道:“森先生你們慢慢選,我還有事就先走啦~”

    隨后不管森鷗外的反應,讓萩原研二他們稍等一下后,直接抱著五條悟往收銀臺走去。

    她小聲說:“悟,知道你很強,但正因如此,小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免費幫人干活了哦!

    她才不相信森鷗外會這么簡單的出現(xiàn)在這里。說不定就是因為昨天那場戰(zhàn)斗,得知了五條悟到來的事。

    兩邊人雖然默契的井水不犯河水,但一些不至于撕破臉破的小算計也會有,就算是最強,一不小心也有可能會變成免費戰(zhàn)力幫那家伙干白活。

    “所以我們還是遠離那些人吧!眲幽X子的事,就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就行。

    五條悟?qū)Υ瞬恍家活,無所謂地擺擺手:“放心放心,老師我是不會吃虧的!

    “不過!彼冻鱿訔壍谋砬椋骸澳惚Ш⒆拥乃教罾玻 

    因為剛才捂嘴的動作,月山竹是從背后單手勒在腋下將他提起來的,現(xiàn)在用來捂嘴的那只手放下了,但也沒有改為雙手抱。

    五條悟?qū)Υ朔浅2粷M意,不舒服的扭了扭身體,但在下一秒突然僵硬了一瞬。

    嗯……背后那個柔軟的觸感,是胸部吧……

    “這句話你最沒資格說!”五條悟的僵硬只在一瞬間,月山竹并沒有察覺到,她毫不客氣地敲了敲對方的腦袋:“我沒有提著衣領(lǐng)把你揪起來就已經(jīng)是好的了!

    這家伙到底記不記得以前是怎么對她的?

    想到經(jīng)常被衣服鎖喉的痛,月山竹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手也向他衣服探去。

    裙子背部被提住,五條悟整個人面朝地背朝天的打橫掛在空中,像一個手提包似的。

    “喔,這感覺還不錯嘛。”五條悟新奇地晃悠了兩下身體,等月山竹結(jié)完賬后又厭倦了這個姿勢,催促少女趕快把他抱起來。

    沒得到搭理后,五條牌手提包指指點點,扯著嗓子喊:“竹醬,快點啦!”

    “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竹醬,你這是虐待兒童喔!

    他絲毫沒有收斂的聲音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月山竹額頭冒起一根青筋,用力砸了下他腦袋。

    她錯了。

    因為想看小時候的五條悟穿裙子的樣子,就沒聽中也的勸,將人留在他們那。

    本以為變小的五條悟再怎么也比大人時的他好搞,但現(xiàn)在這個完全變成熊孩子的家伙哪里好搞了! !

    比大人時的他還麻煩!

    “要不然我來抱他吧?”看著腦袋頂著個大包還沒消停,不依不饒要換姿勢的男孩,萩原研二嘴角抽了抽。

    是熊孩子吶,不過沒關(guān)系,他還是有信心哄好孩子的。

    萩原研二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糖,攤在手心里放到他面前,笑瞇瞇地說:“哥哥抱你吧?”

    看著完全把五條悟當做正常小孩子的萩原研二,月山竹沉默了。

    他們知不知道柯南就是變小后的新一?要是不知道,她說出悟的情況會不會把那個孩子的身份也暴露了?

    正當月山竹糾結(jié)時,五條悟一把拿走了萩原手心里的糖果撕開放在嘴巴里,點評道:“唔,糖不錯。”

    “果然變成小孩子的我也是很受歡迎吶。”他感嘆著,對伸來的手拒絕道:“不用了,理解你想要抱我的心情,不過我更想待在竹醬的身邊。 ”

    萩原研二:“……??”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月山竹,誰想抱這種一點都不乖的小孩子?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竹醬,你從哪里搞來這么一個麻煩的小鬼?”

    五條悟眉梢微動:“看不出來嗎?我和竹醬這么像!

    “你該不會要說是她的兒子吧?”松田陣平彎腰,和白發(fā)男孩對視:“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看著認真對視的兩人,月山竹露出死魚眼。

    兩個戴墨鏡的人對視什么?看誰的墨鏡更漂亮?

    五條悟張嘴就來:“臉遺傳了爸爸不行嗎?”

    松田陣平笑了一下,反駁道:“小鬼,你最少六歲了吧?竹醬她才……”

    青年頓了頓,思緒偏離了一瞬。

    雖然月山竹現(xiàn)在看起來才剛成年,絕對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但在他們眼里,她正好消失了六年多……

    “喂松田,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月山竹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你該不會真信了這家伙的鬼話吧?那你這幾年的警察白當了,干脆轉(zhuǎn)行當保鏢得了。”

    就算是無痛當媽,她也不要選擇五條悟這個煩人精!

    松田陣平:“……”

    他若無其事的起身:“我只是把每個可能性都考慮一遍而已,這叫嚴謹!

    “話說,幾年不見變得牙尖利嘴起來了,不錯嘛!

    月山竹輕哼一聲,這算什么,要是知道她現(xiàn)在一只手就能把他按在地上,會不會更驚訝?

    看著少女得意的表情,萩原研二忍不住笑出聲:“這點倒是和以前一樣沒變。”

    月山竹不明所以:“嗯?什么?”

    半長發(fā)青年沒回答,只笑著眨了眨眼,惹得對方更加好奇了。

    正當他要開口時,小腿驟然一痛。

    “好疼!”

    眾人聞聲垂頭,只見白發(fā)男孩淡定地收回腳,雙手抱胸:“誒呀誒呀,不小心,誰叫你的腳要伸那么長。”

    看著他們中間那股別人插不進去的奇怪氛圍,五條悟不爽。

    他可沒忘記這個男人就是報紙上,和那邊面無表情更加插不進話的男人一起爭奪月山竹的家伙。

    “悟!你這家伙!”月山竹往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和從前一樣,能自由穿過無限的少女,拳頭自然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了五條悟的頭上。

    月山竹目光游離了兩秒。

    這種從身高上壓制的感覺,怎么這么爽?

    “啊,沒關(guān)系啦!边在齜牙咧嘴的萩原研二見狀,立馬勸道。

    又覺得這場景哪里怪怪的?

    硬要說的話……就像單親媽媽帶著孩子和別的男人見面,孩子不想多一個父親正在竭力阻止的感覺。

    尤其是來到咖啡廳后,既視感更強了。

    白發(fā)男孩搶先坐在了月山竹身旁,并在他將桌上的甜品遞給少女時一把搶過,非常敷衍地說了一聲“謝謝”后,開始吃蛋糕。

    每次說話時,總會想方設(shè)法的插進去將話題帶偏,理所當然的,月山竹的注意力也不經(jīng)放在他身上比較多。

    萩原研二也不是笨蛋,這樣多來兩次后,也沒再把面前的人當做普通的孩子來看。

    這家伙根本就沒想過要掩飾自己身上的違和感,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而是成熟的大人。

    雖然有點離譜,但先前有過月山竹這個不科學的經(jīng)歷,萩原研二也沒否定這個猜測。

    如果是這樣的話……半長發(fā)青年眼睛微瞇。

    在一大一小明爭暗斗時,發(fā)生了一件誰也沒料到的事。

    那個冷著一張臉,什么話都沒說的青年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月山竹面前。

    “送你的禮物,打開來看看喜不喜歡!

    月山竹有些驚訝。

    青年面色平靜,如河水般的藍色瞳孔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靜靜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將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枚淡黃色的向日葵發(fā)夾,金色的花瓣在光線下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猶如陽光一樣溫暖。

    “之前出門的時候看到,感覺很適合你,怎么樣?還喜歡嗎?”

    富岡義勇在問這句話時,不知是不是錯覺,月山竹覺得他好像有點緊張。

    “當然了!”雖然不知道他這木頭一般的師兄為什么會突然送她禮物,不過……眼光還是非常不錯的!

    月山竹也確實感到很驚喜。

    她迫不及待的拿出發(fā)夾,小心翼翼地將其戴在頭發(fā)左側(cè),完事后朝他晃了晃腦袋:“怎么樣?”

    明亮的花朵點綴在那片純凈的白色上,少女笑容明媚,眼神清澈,看著她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和光明。

    青年點點頭,唇角微微勾起:“很好看!闭娴暮苓m合她。

    那張高冷平淡的臉突然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就像春天的暖陽透過冰雪將其消融,溫暖又美好。

    月山竹有些失神。

    她就說,義勇師兄該多笑笑吧。

    這邊其樂融融的兩人與另外震驚到沉默不語的三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個連話題都插不進去、只能偶爾用短促的音節(jié)來表達自己還在這的面癱,居然這么會來事? ?

    松田陣平看向萩原研二,眼里一副“你這個女性之友居然輸給了一個木頭,真是遜啊hagi。”的神色。

    萩原研二笑容微僵,他這不是還沒開始嗎?

    而且居然當著他們的面就送禮物,不應該找他們不在的時候,親自打開替月山竹戴上才能達到最佳效果嗎?

    嘶……

    真是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萩原研二突然認為,要是在路上走著走著,富岡義勇冷不丁冒出一句“我喜歡你,竹醬,和我在一起吧”他也不會覺得奇怪。

    萩原研二驚恐,不行不行,這怎么可以! !

    第129章

    五條悟同樣意外的看了眼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富岡義勇,小看這個家伙了啊。

    早知道該在他有動作的時候就阻止的,不過看在竹醬這么開心的份上就算……怎么可能算了!

    “咻”地一聲,一道白光從眼前快速飛過,察覺到是沖他來的,富岡義勇躲立即閃了一下,不過還是慢了一步,沒能完全躲過。

    黏糊糊的蛋糕就這樣飛到了衣服上。

    “哎呀,果咩果咩~不小心挑飛了呢~”手里拿著叉子的五條悟笑得十分囂張,仗著自己小孩子的外表開始為所欲為。

    總之十分欠扁,身為警察,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還是第一次見這么熊的熊孩子。

    這么一對比,經(jīng)常不顧危險往案發(fā)現(xiàn)場跑,讓大人們有些頭疼的柯南簡直乖得不行。

    五條悟其實很想把那個發(fā)夾搶了扔回去的,但是畢竟是月山竹珍惜的同伴,這份禮物也讓她很開心……可并不代表他能忍受心中的不悅,那股身為男人的占有欲讓他將矛頭對準了富岡義勇。

    正準備發(fā)作時,他的手機響了。

    被打擾到的五條悟皺了皺眉,想都沒想就直接掛斷了,掛斷的下一秒,鈴聲又再次響起。

    “接一個吧,悟!痹律街裾f:“多半是有什么要緊事。”

    會這么緊急聯(lián)系五條悟的,多半是遇上了其他人都解決不了的事。

    “真是的,都說我在休假了!边@不是才休息了一天嗎。

    五條悟抱怨著接聽了電話。

    “伊地知,你最好有要緊事說哦!

    充滿威脅的聲音從聽筒傳過去,因為里面稚嫩的腔調(diào),對面的人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眼手機號碼。

    沒打錯呀,是五條先生的手機號。

    “伊地知,再浪費時間就等我回去掌摑你哦?”

    噫!伊地知抖了抖身體。

    這個慵懶又囂張的語氣,用詞之“惡毒”,絕對是五條悟!

    雖然奇怪為什么聽上去像小孩子一樣,但這不重要,他也不想知道。

    反正一定又是五條悟在惡作劇。

    伊地知連忙說:“五條先生,是這樣的——”

    咖啡廳里,白發(fā)男孩眉頭緊皺,幾人也安靜沒有打擾他,富岡義勇則是接過月山竹遞過去的手帕,默默地擦著上面的白色奶油。

    等五條悟掛完電話,月山竹湊過去小聲問:“是有什么任務嗎?”

    五條悟?qū)⑹謾C揣回兜里:“說是有特級咒胎降臨在橫濱,要距離最近的我去處理一下!

    觸及到男孩的目光,月山竹立即往后退了退,警惕地說:“我是不會去的!”

    “誒!蔽鍡l悟拖長語調(diào):“竹醬可真狠心,打算就讓我這個年僅七歲的小孩子獨自一個人去面對那么危險的東西嗎?”

    “危險的東西?”聽到這個詞,兩位警察眸光同時落到她們身上。

    “是遇到什么問題了嗎?”萩原研二的笑容讓人下意識地放松:“我們可以幫忙哦。”

    松田陣平懶洋洋攪咖啡的動作也停下來:“什么危險的東西需要一個小孩子去完成?”

    月山竹暗中瞪了五條悟一眼,解釋道:“是……電動啦!打怪類的游戲,他一個人不敢去,所以說危險,好遜哦悟醬~”

    月山竹撒謊的水平在兩個洞察力驚人的警官面前顯然是不夠看的,松田陣平挑眉,起身來到五條悟的面前:“小鬼,我陪你去吧。”

    是什么一看便知,況且也能幫hagi將這個大麻煩給暫時帶走。

    五條悟那雙藍色的眼睛掃了眼卷發(fā)青年,擺手道:“不行不行,你根本沒什么用嘛~”

    普通人帶過去只是累贅,更何況這邊的事也不能就這么直白的讓他們知道,他倒是不在意啦,不過之后一定會被夜蛾校長給罵吧?

    想想就很麻煩。

    但是……

    五條悟的目光落在富岡義勇身上,手一指,不客氣地說:“你陪我去吧!

    產(chǎn)屋敷集團下的這些高層管理人可不是普通人,把這個不確定因素先帶離月山竹身邊,回來的時候在用瞬移把人甩了,嗯,五條悟覺得很完美。

    至于萩原研二,他確信自己能趕在他做什么之前回到月山竹身邊。

    于是,富岡義勇就這么被強行帶走了,在月山竹讓他自己去時,理直氣壯的說什么“難道要讓我這么小的孩子走路去嗎?”這種話。

    月山竹無奈扶額,果然,變成小孩子后五條悟更加肆無忌憚的

    五條悟一走,這張餐桌就安靜了許多,倒不是沒人說話,只是沒有那么鬧騰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總算有時間和月山竹好好聊聊了。

    出乎意料的,兩人并沒有追問她這些年去哪了,做了什么,居然只是問了她過得還好嗎?有沒有被欺負?

    松田陣平這家伙,更是嘴毒的說她那么笨,應該沒有被人欺負到兩眼淚汪汪找不到人幫忙吧?

    月山竹原本的感動瞬間蕩然無存,甩了甩頭發(fā)輕哼一聲:“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才對!松田你這家伙!我在你眼里到底是個什么形象。俊

    好歹她當時也是個頂尖黑客,就算不會破案,但怎么說也不是笨蛋吧?

    松田陣平勾了勾唇,慢悠悠說:“嚯,看來你長了不少本事嘛?還能欺負別人了。”

    萩原研二彎了彎眼睛:“那就好!

    畢竟她這個熱心腸,總是沒辦法放下需要幫助的人不管。

    難免會生出一些擔心來。

    三人就聊著這幾年來發(fā)生的一些事,一點都沒有分離多年的生疏感。

    不過倒是問了她回來后為什么會加入黑衣組織,鑒于身份的特殊性,還擔心了一下他們就這樣見面沒問題嗎?

    說到黑衣組織,月山竹并沒有忘記他們,相反,回到羊后幾人就湊在一起商量過了。

    因為剛回來,又加上那些個黏在她身邊的人,讓中原中也知道了還有其他和他們一樣等待月山竹回來的人,雖然不爽五條悟幾人,但竹醬的朋友也不止他們。

    所以中原中也便讓她就好好休息休息,和朋友們聚一聚,不要片刻不息的投入到這些紛爭中,會很累的。

    芥川龍之介還十分應景地在旁邊滿臉兇狠地說“請務必交給在下,在下一定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月山竹忍俊不禁,清醒一點啊芥川,咱們羊是個文名的組織,別學隔壁黑手黨那一套!

    大概是習慣了,她其實不覺得這些事有多累,比起這個她更擔心朋友們的安危,不過大家都這么說了,月山竹就安心接受同伴們的好意就行了。

    有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黑衣組織的老巢了吧?她只用想好到時候怎么逮捕那些逃跑的漏網(wǎng)之魚就行了。

    比如某個被她砍了頭發(fā),一定對她恨之入骨的殺手先生了吧?

    上次為了不打草驚蛇放過了他們,下次再見就把他打包送給好友們升職加薪得了!

    “竹醬,想什么這么開心呢?再不吃菜都要冷了哦~”

    橫濱某個餐廳里,萩原研二和月山竹正在享用晚餐。

    他們位于十二層的高樓之上,坐在全景落地窗邊,一邊享用精致美味的晚餐,一邊觀賞橫濱的夜景。

    好歹大家是她邀請來的,吃飯這種事原本應該她來安排,但沒想到萩原研二居然已經(jīng)早早的訂好了餐廳,還是這種氛圍極好的地方,月山竹不由得感嘆不愧是萩原研二。

    要不那么受女生歡迎呢。

    “哼哼,一點對你們很有幫助的東西,到時候可要好好感謝我噢~”月山竹神秘兮兮地說。

    “誒?那我得提前想想怎么感謝月山大人了!比c原研二配合的摸了摸下巴,似乎真的開始思考起來。

    “哈哈,不著急,說起來,松田這家伙去洗手間去得也太久了,難道吃壞肚子了嗎?”月山竹杵著下顎說。

    “嘛,大概吧!比c原研二笑了笑,心底再次感謝自家幼馴染的貼心。

    半長發(fā)青年看向?qū)γ娴娜耍埐顺缘貌畈欢嗔,少女杵著下顎,百無聊賴的用叉子戳著里面用來調(diào)味的青椒,長發(fā)柔順的搭在肩側(cè),明亮的燈光灑下,為那頭白發(fā)鍍上一層光暈。

    她嘴唇一張一合,眉眼生動,看得萩原研二心臟砰砰直跳。

    那雙紫色的瞳孔變得柔和,他看著少女,輕輕喊了一聲:“竹醬。”

    “嗯?怎么啦?”月山竹抬眸。

    萩原研二眉眼溫柔,開口時多了幾分鄭重:“我……”

    頭頂?shù)臒糸W爍了兩下,“砰”地一聲,燈和玻璃窗突然炸開,餐廳陷入一陣黑暗,掉落的水晶碎片和玻璃渣劃到了一些人的身體,尖叫聲此起彼伏的在屋內(nèi)響起。

    “啊——!”

    “什么情況?!是有恐怖分子襲擊嗎?!”

    “快、快跑!!”

    雜亂的腳步聲和驚恐的叫聲摻雜在一起,讓這家餐廳變得吵鬧又充滿了緊迫感。

    在變故發(fā)生的那一刻,萩原研二只感覺到從外面灌進來的冷風和微涼的水汽,他們身旁的落地窗碎得干干凈凈,但卻沒有一片碎屑傷到他們。

    來不及想太多,萩原研二擔憂地抓住月山竹的肩膀詢問:“竹醬,你怎么樣?沒事吧?!”

    月山竹搖搖頭,面色凝重:“萩原,你先去疏散人群,要快!”

    丟下這句話,少女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卻被萩原研二一把抓住。

    “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無論是這不同尋常的爆炸,還是少女手中握著的刀,都讓萩原研二知道一定發(fā)生了些認知以外的事。

    心里浮現(xiàn)出不好的預感,讓他下意識的抓住這個要離開的人。

    青年那張俊秀的臉緊繃,十分擔心她的安危,月山竹微微一怔,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都說了我和從前已經(jīng)不一樣了,很快就能解決,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證這些民眾的安全,對吧警官先生?”

    可是你也是這些民眾之一啊。

    萩原研二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些什么,但看到少女輕松的笑容又咽了回去。

    即使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從月山竹的態(tài)度中也能知道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多耽擱。

    “我知道了!比c原研二快速抱了一下少女,語氣低沉:“我馬上回來幫你,等我!

    月山竹一愣,唇角勾揚起一抹笑容:“好啊。”

    那她可要快點解決那些咒靈才行啊。

    在眾人看不見的百米高空中,有一只長得極丑讓人作嘔的怪物正被巨大的水龍一圈又一圈的緊緊捆著,難以動彈。

    月山竹逆著人群往樓上跑,輕輕彈了下手中的日輪刀。

    “干的不錯嘛阿葵!

    一小朵向日葵探出頭來,得意的搖晃了下腦袋,還打了個嗝。

    剛才襲擊餐廳的咒靈可不止一只,幸好阿葵速度快,把剩下的一口吞了,這才沒有讓人受傷。

    不過……在咒靈出現(xiàn)前居然沒有泄露一點氣息,是封印嗎?

    有意思。

    這些詛咒師身上總有些奇奇怪怪,又很有用的東西。

    那這次是單純的攻擊人類,還是說是沖她來的?

    “呵!边@還用說嗎?當然是她了,否則怎么要隱匿氣息搞個出其不意呢?

    風吹起白色長發(fā),發(fā)絲在空中翻揚交織。

    樓頂上,少女抬起手中的刀,指向?qū)Φ脑{咒師和咒靈,啊……好像還有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體內(nèi)的咒力不足以成為咒術(shù)師,是異能者嗎?

    嘛,無所謂。

    “悟是被你們特意調(diào)走的吧?看來高層里還有漏網(wǎng)之魚啊。”月山竹的笑容沒什么溫度,眸光冰冷。

    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呢。

    “怎么?現(xiàn)在來找我是送死嗎?”

    “喂,小丫頭!你別太囂張!”站在咒靈旁邊的詛咒師看不下去她這幅張狂的模樣,出聲罵道:“待會就算是求饒我也不會手下留…… ”

    “情”字還沒說出來,他就被日輪刀橫貫了大半個肩膀,如果不是里梅用術(shù)式阻撓,他多半已經(jīng)尸首分離了。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就算沒有旁人幫忙,月山竹也不會殺了他。

    只不過今后可就有得受了。

    “術(shù)式不錯嘛!痹律街窨聪虬装l(fā)妹妹頭的詛咒師,夸獎道。

    那另人骨髓都發(fā)涼的寒冷,讓她的動作都略微遲鈍了一瞬。

    里梅冷冷地看向少女。

    如果不是因為面前的人宿儺大人早就回歸了,哪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被五條悟發(fā)現(xiàn)了束縛,想到辦法幫虎杖悠仁將宿儺大人壓制得死死的。

    而他自己……要不是跑得快,墳頭草都長老高了。

    如今的詛咒師在五條悟帶領(lǐng)的眾人壓迫下,生存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眼前的少女是個突破口。

    今天,他一定要將宿儺大人的手指奪回來!

    寒冷的冰塊覆上月山竹的腳,逐漸往上蔓延,咒靈、詛咒師、異能者的攻擊接踵而至。

    少女腳上微微用力,冰塊瞬間碎裂,里梅眉頭輕皺,與其他人一同躲開她的攻擊。

    但是,太慢了!

    特級咒靈連同詛咒師被一刀斬落。

    里梅的眼睛驟然瞪大。

    她又變強了!

    “喂,你沒和我說敵人有這么強大。 币慌缘漠惸苷呋帕,想要逃跑被里梅一把揪了回來:“不想死就給我按計劃行事!”

    月山竹眉頭輕挑。

    又搞了什么陰謀詭計嗎?

    在咒術(shù)屆見過不少陰險狡詐的算計,月山竹此刻并沒有仗著實力強悍而掉以輕心,在心中暗自提高警惕后,用水龍和炎之呼吸形成的老虎沖了上去。

    “冰凝咒發(fā)·霜凪!

    冰冷的寒氣鋪天蓋地襲來,兩只由呼吸法演變出來的巨獸瞬間被凍住,在這期間,月山竹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一把抓住頭發(fā),狠狠往墻壁上一砸。

    “好快!”

    他的術(shù)式,根本沒辦法凍住她!

    為什么? !

    似乎看出了里梅的困惑,月山竹輕笑一聲,不帶任何嘲諷的語氣問:“你能凍住太陽嗎?”

    什么意思? !里梅大驚。

    “如果不能,那我簡直是你的天敵呢!

    好歹她曾經(jīng)可是用了兩年多的時間,不停斬鬼才集滿的陽光值。

    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卻讓里梅心頭一震。

    沒有人敢違反束縛,哪怕是詛咒之王兩面宿儺也不敢,因為沒人會想承受無法預估的后果,也根本無法躲過。

    束縛是絕對的。

    但是月山竹在承受了束縛的后果,居然還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了,她的身體和能力沒有受到一絲損傷,甚至變得比以前更強了!

    這怎么可能! !

    里梅咬牙,不斷抵擋著月山竹的招數(shù)。

    少女的攻擊一招比一招凌冽,算算時間,萩原研二應該也快來了,她得在這之前趕緊解決他們。

    鼻尖傳來一縷及淡的香味,在戰(zhàn)斗的硝煙下非常容易忽略。

    月山竹察覺到了,她立即屏住呼吸,并用集中精力運用起呼吸法,以防那東西是毒。

    但還是稍微晚了一點。

    月山竹的思緒恍惚了一瞬,與此同時,似有一道紅點從遠處朝她射來。

    這個味道……是那個異能者?嘖,又是精神類的能力。

    里梅見她動作停頓了一下,立即使出術(shù)式,想減緩對方的行動。

    月山竹那雙藍色的瞳孔平靜地看向那顆從對面大樓穿透夜色,直指眉心的子彈。

    不會吧?以為這就能殺死她?當她這么多世界白練的?

    少女剛要抬起手,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迅捷如風地撲了過來,帶著她狠狠砸到地上。

    說是砸,但背部被護住,一點都不痛。

    “咻”地一聲。

    破空聲響起,在月山竹瞪大的眼睛中,那顆子彈穿過黑色的頭發(fā),擊中不遠處的墻面。

    幾根頭發(fā)落下來,少女停了一瞬的心跳再次跳動起來。

    她看著趴在身上的青年氣不打一處來。

    “萩原!你這個混蛋!不要命了!”

    失敗了! !

    今晚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那枚子彈能射中月山竹的身體,但是卻因為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男人給毀了!

    還有那個廢物組織,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里梅憤恨地瞪了趴在少女身上的男人一眼,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現(xiàn)在是他唯一能逃走的機會。

    月山竹注意到了,但是暫時不想去管。

    她現(xiàn)在看著面前坐在地上,一臉討好笑容的青年牙癢癢。

    “啊,抱歉竹醬,你就原諒我吧~”萩原研二唇角的笑容逐漸淡了下來,抿了抿唇:“我實在……沒辦法再眼睜睜的看著你陷入危險!

    月山竹沒好氣地拍打了他一巴掌,手指還有些顫抖:“你知道那是什么嗎?子彈子彈!那是能輕而易舉奪走一條人命的子彈!”

    就算有與謝野晶子和家入硝子,可萬一沒趕上呢?

    啊!這個笨蛋!氣死她了! !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但是竹醬!比c原研二看向她,眸中滿是認真:“我說過的,不會再讓你有事,哪怕是用我的性命作為交換。”

    天知道他來到樓頂,看到那道紅光鎖定月山竹時有多害怕。

    理智告訴他月山竹不會有事,上去也許會拖后腿,但少女停住的身體讓他無法容忍一丁點她會被子彈擊中的可能性。

    月山竹嘆了一口氣:“萩原,你不必如此,我并不是為了讓你能替我付出性命才救你的,更何況我們不一樣,我不會——”

    “你不會什么?”萩原研二打斷她的話,紫色的瞳孔直勾勾看著她,充滿壓迫感:“你不會受傷?你不會痛?還是你想說你不會……死? ”

    月山竹一怔,被青年眼中深深的痛意刺得往后退了一步。

    萩原研二沒有因此停下,往前跟近了一步,繼續(xù)道:“竹醬,我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你會擔心我,我也同樣會擔心你!

    過去的點點滴滴在腦海里回蕩。

    “你總是這樣為了別人奮不顧身!

    哪怕感到害怕、感到疼痛,也義無反顧的沖到了前面。

    “我也會很擔心啊……”半長發(fā)的青年眉眼微垂,將少女攬入懷中。

    雙手微微收緊,頭深深埋在她的肩側(cè),低沉的嗓音悶悶的,帶著難以訴說的申請:“我無法看著心愛的人再次消失在眼前了!

    “那種感覺真的很痛、很痛。”

    橫濱的一條小巷里,一輛融入了夜色的保時捷停在路邊,地上躺著兩個被五花大綁的人,還有一把被踩到碎得不成型的狙擊槍。

    白發(fā)少女蹲在兩人面前,藍色的瞳孔里沒有焦距,顯然是在發(fā)呆。

    地上被綁住的人咬牙,被她這不尊重人的樣子氣得夠嗆。

    “月山竹,你到底想怎樣?”

    聽到聲音,月山竹這才回神,她戳了戳男人的臉頰,收獲了一個兇神惡煞的眼神。

    少女渾然不在意,一只手杵著下顎,用另一只手繼續(xù)戳著:“琴酒,你說,要是你身邊的好友都喜歡你,你會怎么辦?”

    “?”琴酒露出一副反胃的表情,非常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移開了目光。

    “喂,別這樣嘛,我是在認真求教的。”月山竹又戳了戳他,對方直接扭頭用后腦勺對著她。

    月山竹:“……”看來繩子綁得還不夠!

    她從手機空間里掏出兩條繩子,看了看,覺得光有繩子好像也不太行,又找了兩根木棍,在伏特加驚恐的目光中,把木棍放在他們背后,將兩人的頭也死死固定在了上面。

    琴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綠色的瞳孔都泛著紅光,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一般。

    這讓人瑟瑟發(fā)抖的殺意,完全沒被月山竹放在眼里,她隨意瞥了眼伏特加,問:“伏特加,你覺得呢?”

    伏特加:“……”

    偷偷看了眼大哥,小心翼翼地說:“我覺得……”

    “算了,你應該沒有什么好的建議吧!痹律街裾酒饋砼牧伺氖稚系幕遥骸爱吘鼓憧雌饋硐駨臎]談過戀愛的樣子。”

    伏特加感受到了羞辱,臉色漲紅,大聲道:“你胡說!”

    他惱羞成怒地喊:“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全都要不就行了!”

    然后腦袋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錘。

    月山竹說:“你看,我就說你沒什么好建議吧!

    伏特加大怒:“哼,果然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

    “錚”地一聲,泛著淡淡金色的日輪刀插入地面,濺起碎石,鋒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閃著寒芒。

    伏特加咽了咽口水。

    懶得再多費口舌,月山竹輕哼一聲:“說吧,你們老巢在哪?”

    居然還敢和詛咒師勾結(jié),真是蛇鼠一窩。

    談到這個,兩人便同時閉上了嘴巴,琴酒更是冷聲嘲諷了一句“休想知道!

    也沒指望從這兩個人身上得到答案,月山竹便毫不猶豫的將兩人打暈,提著木棍的一頭把他們帶走。

    當兩人被扔在面前時,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嚇了一跳。

    松田陣平:“你這是什么綁法?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行刑了!

    月山竹:“這樣才安全嘛,否則跑了怎么辦?”好歹也是黑衣組織的排面。

    萩原研二笑道:“不愧是竹醬,考慮得非常周到!

    松田陣平搖了搖頭,瞥到有路人朝這邊看來,他彎腰將地上的兩人往車上搬。

    月山竹笑瞇瞇地看向萩原研二:“怎么樣?給你們的升職加薪大禮包,還滿意吧~”

    萩原研二挑了挑眉:“當然滿意!

    他手放在胸前,臉上的感動非?鋸垼骸鞍,一想到未來的薪水能翻倍,研二醬就高興得不行,真是太感謝我們的月山大人了!”

    “噗……哈哈哈!痹律街裥Τ雎暎骸澳愕谋砬橐蔡倭税!”

    “哪有,絕對發(fā)自內(nèi)心哦~”

    少女揚唇一笑:“那就好好想想怎么感謝我吧!”

    看著這個仿佛能照亮一切的笑容,萩原研二心頭一動。

    他上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少女的下巴,在對方錯愕的目光中,低頭吻上飽滿潔白的額頭。

    溫熱濕潤的觸感從額頭上傳來,她聽到青年柔和地嗓音說:“下次見面一定會帶上讓你滿意的禮物,現(xiàn)在就先用這個吻作為約定!

    那雙如紫水晶的眼里溢滿了濃濃的愛意,萩原研二的手指蹭了下少女的臉頰。

    “竹醬,我等你的答復!

    五條悟沒回消息,連帶著富岡義勇也失去了聯(lián)系,以兩人的實力月山竹倒是不擔心他們出事,只希望兩人不要打起來就好。

    或者說,五條悟別半路把義勇師兄扔到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就行。

    一路想東想西,不知不覺間月山竹也回到了羊。

    來到自己所在的房間樓層,她在房間門口看到了太宰治。

    少年幾乎與黑暗融為了一體,要不是手腕上露出的繃帶,月山竹險些沒發(fā)現(xiàn)。

    “治醬,你怎么在門口坐著,也不開燈?”

    就像木偶被注入了靈魂一般,直到少女出聲的這一刻,太宰治才有了動作。

    他從地上爬起,步伐緩慢地走到月山竹面前。

    “治醬?”月山竹疑惑地叫了一聲。

    總覺得太宰治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他一步步靠近,都快貼到了還沒停下步伐,月山竹只能往后退,卻被墻壁攔住了去路。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少年微垂著頭,鳶色的瞳孔藏在額前的碎發(fā)下,看不清情緒。

    蒼白的手指覆在月山竹唇瓣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呢喃道:“竹醬,是被吻了這里嗎?”

    “誒?不是啦!”少女白皙的臉頰一紅,因為害羞,條件反射地推開他反駁道。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意識到不對勁,月山竹摸了摸身上,果然在衣角下找到了竊聽器。

    月山竹:“……”

    無奈地嘆了口氣:“治醬,這是變態(tài)的做法哦。”

    今天是不是超肥!不敢再立flag了,就不說明天的字數(shù)了,不過最遲周四一定能完結(jié),然后開始更番外!

    第130章

    “還你,下次不要再把竊聽器放我身上了!痹律街駥⒏`聽器塞進太宰治的手里,卻被對方反手抓住。

    少年的指尖冰涼,與她暖洋洋的手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要不是衣服是干的,月山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又去入水了。

    太宰治輕笑一聲,語調(diào)似乎恢復了平日里的歡快:“這可是我重要的情報來源哦,竹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知道是知道……”月山竹看向他:“但是平常日子就不要放在自己人身上了吧?”

    如果是有任務那還算正常,但是像今天這樣……被聽到了真的很害羞的。

    一想到今晚發(fā)生的事都被太宰治聽了個完全,月山竹就感到很難為情,臉頰微微泛紅。

    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少女的樣子清清楚楚落入了太宰治眼中。

    他的眸色愈發(fā)深邃。

    心底也浮現(xiàn)起對那些人的厭惡。

    五條悟真是沒用。

    本想著有五條悟在,以那家伙的性格一定會仗著變成小孩子肆意驅(qū)趕那些煩人的蒼蠅,正好,竹醬也不可能對著小孩子的外表產(chǎn)生特殊感情。

    好好一個一舉兩得的辦法,沒想到他居然在半路被人調(diào)走了!

    “最近可不是什么平常日子。”太宰治低聲說著,將手指從月山竹指縫穿過,緩緩扣緊,形成了十指交纏的狀態(tài),隨后執(zhí)起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和他的手一樣,太宰治的唇也是微涼的。

    因為對方經(jīng)常會拉起她的手親一下,邀請她一起殉情,所以一開始,月山竹并沒有太過在意。

    但誰知道這次,少年的唇瓣沒有離開,就這樣貼在她的手背上。

    那雙深沉的鳶色瞳孔中只倒映著她一人。

    唇瓣輕啟,不論是氣息還是濕濕涼涼的觸感都清晰的傳遞到月山竹的手背上。

    “竹醬,別管那些家伙了吧?”少年嗓音低沉,唇角勾起,直直的看著她。

    太宰治本身就生得很好,輪廓清晰雙眼深邃,身上還總是帶著一股憂郁的氣質(zhì),除去散發(fā)出來的可怕氣息,非常受女孩子的歡迎。

    如果再多費幾分心思刻意誘惑,真的很難頂住。

    月山竹的心跳加快了許多,想要別開視線,但在這樣黑暗的氛圍下,移開目光只會讓其他感官變得更為清晰。

    比如他們的呼吸聲、心跳聲、手背上濕潤的觸感和噴灑在上面溫熱的氣息……

    “治、治醬……”

    少女的聲音有些緊張,手指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作為與她十指相交的太宰治自然感覺到了。

    少年眼眸微垂,纖細修長的睫毛顫了顫,唇角的笑容淡了些許,緊接著又重新?lián)P起原本的弧度,語調(diào)歡快地打斷她:

    “畢竟他們吵吵鬧鬧的很煩吧?一點都不像我哦~”

    月山竹一頓,所有的情緒與想說的話都按了下去,無語地看著他:“治醬,你也不遑多讓!鄙踔潦亲铘[騰的一波。

    “誒?哪有~”

    淤泥曖昧的氛圍消失得一干二凈,好像又恢復了平時輕松的日常。

    他松開少女的手,在她注意不到的角度,那雙鳶色的瞳孔暗了暗,愈發(fā)陰郁和孤寂。

    太宰治是個膽小鬼。

    名副其實的膽小鬼。

    按照剛才的情形,只要繼續(xù)下去也許能得到他想要的結(jié)果,但……也有可能會被拒絕。

    一想到后面那個結(jié)果,太宰治心中便涌出巨大的恐慌。

    他不想聽到那個詞,即使只是有可能,他也一點都不想聽到。

    因為那代表著,他被拋棄了。

    所以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只要月山竹還在他面前就好。

    目送太宰治離開,月山竹轉(zhuǎn)身朝她的房間走去。

    中也的房間在她隔壁,里面沒有開燈,也還不到他平時睡覺的時間,應該是還沒回來。否則剛才已經(jīng)被他們吵醒了吧?

    那太宰治多半又要挨揍了。

    因為中也真的很討厭治醬對她說殉情的話。

    搖了搖頭,月山竹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洗漱完換上睡衣后,立即躺到了床上,柔軟的床墊和被子讓她舒服的瞇了瞇眼。

    奔波了一天,放松下來后疲憊和困倦席卷全身,幾乎是閉上眼睛她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多了一道熟悉的氣息,熟悉到床上的人沒有半分反應和危機感。

    溫熱的觸感從鼻翼兩側(cè)傳來,睡夢中的少女皺了皺眉,窒息感讓她猛地睜開眼,看到了一頭耀眼的白發(fā)和某人笑嘻嘻表情。

    五條悟松開捏住月山竹鼻子的手,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竹醬,睡得好熟啊,笨蛋竹都比你警惕!

    看著他那幅欠扁的模樣,月山竹氣得牙癢癢。

    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大半夜不睡覺又有什么事?”

    “看!

    五條悟拿出手機,將屏幕轉(zhuǎn)向了她。

    黑暗中驟然亮起一道白光,月山竹被刺得瞇了瞇眼,等適應后,才看清上面的東西。

    那是一張照片,里面的人是今晚來找他麻煩的白色妹妹頭詛咒師。

    他被揍得奄奄一息,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誒?原來你去抓他了?”月山竹詫異。

    白發(fā)男孩動作隨意的坐在了床上,雙手抱胸。

    也正因為他這個動作,月山竹才注意到,五條悟這家伙居然早就脫了鞋,就這么自然而然的爬上了她的床。

    這幅隨心所欲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自己的床呢。

    男孩揚了揚下巴:“萬圣節(jié)那天讓他跑了,這次居然還敢冒頭,當然不可能放過他了!

    “哦,不愧是你!痹律街穹笱艿刎Q了豎大拇指:“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就回去睡覺吧!

    少女翻了個身,用冷冰冰的后腦勺對著他,打了個哈欠說:“我要睡覺了。”

    五條悟挑了挑眉:“老師可是在知道后,都沒休息就去替你報了仇了誒。”

    “是嗎,謝謝。”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帶著濃濃的睡意,五條悟也沒再折騰,拉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月山竹瞪大眼睛,倏地翻身坐起,嚇得睡意全無。

    指著他的指尖都在顫抖:“喂!你在干嘛?”

    五條悟理所當然地說:“睡覺啊!

    月山竹氣結(jié),滿臉問號:“不是給你準備了房間嗎?!”

    “哦——”五條悟拉長音調(diào),像剛想起來一般。就在少女以為他會回去放松了神色時,話鋒一轉(zhuǎn):“懶得動,就在你這將就一晚吧!

    月山竹:“……”

    月山竹拳頭硬了。

    她揪著衣領(lǐng)一把將五條悟提了起來,藍色的眼睛微瞇:“休想,給我回你的房間去。”

    又想像在高專醫(yī)務室的那次一樣,把她的床奪走嗎?

    這是她的房間她的床,不是只躺了一會的病床,在準備了客房的情況下還要睡這,怎么說也太曖昧了吧?

    更別提一起睡了……

    “你這家伙,好歹注意一下男女之間的分寸感吧!”

    五條悟被提在空中,面對少女咬牙切齒的表情完全不虛,還晃了晃腳。

    “有什么關(guān)系嘛,老師我現(xiàn)在才七歲誒!”

    “你該不會是忘了你殼子里是28歲、不,現(xiàn)在應該說29歲了吧?”月山竹大罵:“給我有點成年人的自覺好不好!”

    說完,就在月山竹準備起床將人扔出去時,五條悟眉頭一皺,呼吸變得緊促起來,心臟處傳來的疼痛讓他抬手抓緊了胸前的衣服,不到一秒的時間,那張稚嫩的臉上溢出了不少冷汗。

    “悟?你怎么了?”月山竹一驚,連忙把他放下,俯身查看情況。

    “是不是藥……”

    話音未落,眼前寬闊的場景突然變得擁擠起來,緊接著,月山竹被一陣無法抵抗的力道撲倒在柔軟的床墊上,彈了兩下。

    事情發(fā)生在一瞬間,月山竹腦子有些懵,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她眨了眨眼,焦距在瞳孔里匯聚,位于正上方的人面容逐漸成型。

    青年那張仿佛被精心雕刻過的臉占據(jù)了她所有的視線,他白皙的臉頰上掛著細密的汗水,藍色的蒼天之瞳像是被雨水洗刷過的天空,澄澈清透,但在黑暗中,又變得幽深起來,看向身下人那張白凈的面龐、衣領(lǐng)處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和茫然的眼神時,帶著灼熱的情意,和隱晦的、成年人骯臟的… …欲望。

    抓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收緊,五條悟微微俯身垂頭,撲面而來的氣息將月山竹整個人包裹住,無處可退。

    他低沉的嗓音在開口時,變得沙啞,調(diào)笑著說:“竹醬能不能告訴我,什么是成年人的自覺?”

    呼吸交纏在一起,空氣變得稀薄、焦灼,兩人的心跳一聲比一聲大。

    APTX4869的藥效消失得太突然,五條悟從七歲的孩童變成原本成年人的體型,那件童裝也合乎其理的被撐壞了。

    所以,五條悟現(xiàn)在幾乎可以說是一絲不掛。

    這下,月山竹完全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碰到什么不能碰的地方。

    也不敢亂看,盡管只是盯著他的臉,余光也依舊能瞄到他優(yōu)美的線條、寬闊有力的肩膀和那深邃完美的鎖骨。

    但是那張帶著些許細小汗水的臉,也同樣讓人煎熬。

    無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少女的睫毛慌亂的顫抖著,說出來的話也有些不成調(diào)。

    “我、至少、至少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

    “誒——”五條悟拉長語調(diào),頭垂得更低了一些,呼吸全都噴灑在少女的臉上,聲音也變得更加喑。骸斑@根本就不算回答吧?”

    潔白的長發(fā)如綢緞般鋪散在床上,少女那雙比任何寶石都要璀璨的眼睛,此刻緊張得如同被獅子圍困住倉皇逃竄的小鹿一般。

    泛紅的臉頰、緊促的呼吸、不斷起伏的胸膛……她的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都在眼中方大、變慢。

    五條悟的喉嚨發(fā)緊,愈發(fā)難以忍受起來。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結(jié)果變成了他……

    他深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某種念頭,將額頭輕輕抵到少女的額頭上。

    兩雙相同的眼睛對視,毫無保留的讓對方從他的眼睛里看穿他所有的想法和感情。

    青年的聲音里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竹醬,留在我的身邊吧!

    那個以極其殘酷的方式消失在她面前的孩子再次出現(xiàn),五條悟心中被難以言喻的喜悅充滿。

    失而復得的驚喜讓他在面對少女時變得格外小心翼翼起來,生怕一轉(zhuǎn)眼她就會再次消失,因此,那些纏在她身邊、毫不掩飾想要將她奪走的人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同時,也讓他原本只是把她當做學生、口頭上自稱父親占占便宜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無法忍受月山竹被他人奪走的結(jié)局、也無法接受站在她身旁的不是自己。

    安靜的房間內(nèi),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和心跳聲,五條悟的聲音傳入耳中。

    他再次重復:“竹醬,永遠留在我的身邊吧!

    最后,表達完心意的五條悟在回自己的客房時,剛好被回來的中原中也遇到。

    見他恢復了原本的樣子,還從月山竹的房間里出來,并且……如果沒看錯的話他衣服上的紐扣是不是解開了兩扣?

    那一天晚上,不論是在同一棟別墅里的人,還是住在附近的羊成員都在睡夢中被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驚醒。

    出來后,就看到他們首領(lǐng)居住的房子瞬間變成了廢墟,剛平復心情睡下的月山竹:“……”

    這橫濱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太宰治見縫插針地表示,要不要和他一起私奔。

    月山竹在一片廢墟中抓到床上的枕頭,用力砸到了身上。

    沒一個省心的,就不能讓她安穩(wěn)睡上一覺嗎!

    在月山竹抓狂的時候,遠方還有個被五條悟瞬移扔到荒郊野外,連信號都沒有的黑發(fā)青年,正在面無表情的往城市里方向走。

    雖然臉上沒什么表情,但那握在日輪刀刀柄處,手背上暴起的青筋說明了青年此刻的心情。

    五條悟沒有當場殺死里梅,將這個活了千年的詛咒師帶回了高專并關(guān)進了封印室里,也不知道他和太宰治幾人用了什么方法,居然真的翹出了黑衣組織的老巢。

    但大約是反派都有一門《教你如何在主角手下茍命》的必修課程,黑衣組織的boss也不例外,擁有很多藏身之處。

    不過沒關(guān)系,在羊、咒術(shù)師以及鬼殺隊的共同進攻中,他的那些個秘密基地簡直無處可藏,不管是研究所還是訓練基地,或是表面正常經(jīng)營實則隸屬于組織的集團都一一暴露在陽光之下。

    組織的成員一批接一批的被逮捕歸案,至于藏在警視廳里的臥底,江戶川亂步連組織boss的茍點都找到了,更別提他們了。

    月山竹磨刀霍霍向黑衣組織boss的期間,還被江戶川柯南這個小子給纏上了,他似乎聽說了五條悟吃了APTX4869,變小后居然24小時就恢復了的事,一個勁的纏著他們問是不是研究出了解藥、或者是有什么進展,再不行給點五條悟的身體數(shù)據(jù)去給灰原哀研究。

    知道后的五條悟一臉自豪的表示死心吧,沒用的,這完全是因為最強的體質(zhì)驚人,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就算研究了也完全沒用。

    江戶川柯南又是撒嬌又是賣萌的,最后也沒得到神子大人的動容,反而還揪起來捉弄了一番又嫌棄對方怎么這么麻煩。

    其他人:“……”你變成小孩子的時候比這個麻煩多了!要不是那張可愛的外表、不,就算有可愛的外表,也抵擋不住大家想要揍他的心情。

    最后,從來不知道規(guī)矩為何物的無良教師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不同,居然當著江戶川柯南的面將一棟房子給轟倒了。

    還輕飄飄地說:“等你能達到我這個水平的時候,也能把毒藥當糖來吃。”

    江戶川柯南瞳孔地震,震驚的張大嘴巴,看著因為暴露非科學的能力被白發(fā)少女追著打的某人,冷靜下來后思索良久,凝重地問:“用足球可以嗎?”

    兩人:“……?”

    槽點太多,一時不知道該說哪個。

    組織覆滅近在眼前,研究出解藥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江戶川柯南會這么著急還是因為知道了五條悟的事,以為有希望了,所以才會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和青梅竹馬的小蘭相認。

    月山竹見他這幅模樣,頗為同情,摸了摸下巴想試試用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幫他們解除藥效,被察覺到的中原中也一把捂住了嘴,帶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剛剛還因為五條悟暴露非科學的事狂揍對方,現(xiàn)在自己也要來,真是的,一個個的能不能省點心!

    中原中也心累的想。

    不對……他管五條悟干什么!五條悟省不省心關(guān)他什么事?

    想起那天晚上的場景,少年氣憤地踹了對方一腳,被無限隔開也不惱,只想拉著月山竹遠離他。

    “骯臟的老男人,離竹醬遠點!”

    其他歲數(shù)差不多大的萩原研二幾人:“……”心臟莫名被戳了一箭。

    啊……28歲就已經(jīng)算是老男人了嗎?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不對、等等!即使他們在六年前就遇到了月山竹,但少女現(xiàn)在無論是外貌還是骨骼都是剛剛成年,中原中也貨真價實的同齡人……

    嘶……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月山竹。

    竹醬應該不會嫌他年紀大吧?但是他這張臉還是保養(yǎng)得很不錯的,說是剛大學畢業(yè)也有人信來著。

    于是青年叫住月山竹,遲疑地詢問道:“竹醬,你覺得我怎么樣?”這張臉應該還是很能打的吧?

    就在旁邊的中原中也:“你也滾!”

    月山竹連忙抓住橘發(fā)少年的手:“襲警是犯法的!”

    太宰治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快快!把小矮子抓進去!最好關(guān)個兩三年!

    “你這條死青花魚,到底站哪邊!”

    “站竹醬這邊~”

    月山竹:“……”沒有人尊重一下黑衣組織的boss嗎?好歹也是一個與各方警察斗智斗勇了多年的組織首領(lǐng),嚴肅一點。

    組織boss成功被逮捕,臥底多年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終于如釋負重,都還沒來得及和好友們團聚,就又投身到收尾工作中了。

    期間,月山竹還幫他們?nèi)プ凡橐恍┞┚W(wǎng)之魚,也算是忙得整天不見人影的。

    事先聲明,她絕對不是因為不知道怎么回應大家的感情才偷跑的,絕對不是!

    不管她怎么想,人也是有抓完的一天。

    看著降谷零笑瞇瞇地感謝她,表示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時,月山竹重重地“嘖”了一聲。

    這組織怎么這么不抗揍?

    降谷零:“……”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于是某黑皮青年笑容可掬地說:“晚上的慶功宴要我載你一起去嗎?”

    在紫藤花大廈,由產(chǎn)屋敷耀哉主持舉辦的慶功宴。

    邀請了警方、高專的大家和羊的成員們。

    原本應該由警方舉辦感謝他們幫忙的,但誰叫產(chǎn)屋敷集團財大氣粗呢?正巧人家集團下就有餐飲行業(yè)的店,也就不用拐來拐去的麻煩了。

    所以最后就變成主公大人邀請他們了。

    月山竹擺手拒絕:“不要,我要自己去!”別以為她看不出來,要是答應了,一會車上肯定有萩原研二。

    有了萩原研二就會有太宰治、中原中也、五條悟……她不想在半路就因為打架斗毆被抓緊局子里,錯過這頓主公大人精心準備的晚餐。

    “誒?我們原本還打算讓竹醬你來開車,為此,還提前準備好了駕駛證呢!敝T伏景光將一張印有她照片的駕駛證展現(xiàn)在她眼前。

    月山竹驚嘆地看向兩人:“不愧是在黑衣組織待了六年的臥底,違法操作學了不少嘛!

    降谷零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話不能這么說,你的車技在六年前就已經(jīng)得到了我們的認可!

    月山竹嘴角抽了抽,什么亂七八糟的。

    不過……少女一把拿過諸伏景光手里的駕駛證,美滋滋地朝停車場走去。

    “跟上。”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相視一笑,眸中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也就只有在這個世界,月山竹才能碰到車。

    其他世界不是年代久遠沒有這種東西,就是她的年齡達不到。

    好久沒開車了,還有點小激動。

    當然,要是沒有一進停車場就看到中原中也幾人,月山竹還是很開心的。

    所以最后,為了不超載被交警姐姐攔下,月山竹非常爽快的拋棄了所有人,并拒絕了來接她的富岡義勇和煉獄杏壽郎,自己一個人驅(qū)車來到了目的地。

    一進到宴會廳,月山竹就被那群熱情的孩子們圍住,七嘴八舌的聊起了天。

    “看,我就說吧,那個白癡眼罩肯定會被拋下!倍U院真希大聲嘲笑,朝眾人伸出手:“給錢給錢!”

    高專的學生們不情不愿的從口袋里掏出錢,看得旁邊我妻善逸和中島敦等一行人目瞪口呆。

    還能這樣玩?

    不到一分鐘,禪院真希的手上就有了一疊厚厚的鈔票,正準備收起來時,一只修長的手快速從眼前劃過,那疊鈔票轉(zhuǎn)移到了某人手中。

    某“白癡眼罩”男笑瞇瞇地數(shù)了數(shù):“喔!夠去銀座吃一頓壽司了!

    隨后揣進了兜里,大手一揮,攬過少女的肩膀:“明天一起去吧竹醬!

    禪院真希額頭冒出一個井字,拳頭蠢蠢欲動:“那是我的你這個混蛋!”

    肩膀上的手被掰開,中原中也板著臉說:“不要動手動腳!

    還算平靜的外表下,是令人畏懼的威壓。

    我妻善逸“噫!”了一聲,頭發(fā)都豎起來了,連忙抓著禰豆子躲到炭治郎身后。

    竹醬怎么跟這么恐怖的人在一起!這也太危險了吧! !

    蝴蝶忍笑瞇瞇地說:“阿拉,兩位客人這是要打架嗎?”

    溫柔的聲音聽得其他人一個激靈。

    遲來一步的煉獄杏壽郎大笑著拍了拍兩人:“唔姆!氣勢不錯!不過現(xiàn)在的場景不太適合哦。”

    月山竹將兩人的手分開,一個塞了塊甜品,一個塞了杯紅酒。

    “吃東西的時候就不要說話了。”

    眾人:“……”這是什么哄小孩子的現(xiàn)場?

    按照慣例,等這次行動的領(lǐng)導者發(fā)表完感想和對大家的慰問后,宴會便開始了。

    熟悉的人湊在一起吃飯,那必然是不可能安安靜靜地吃完的,比如旁邊,月山竹剛放下碗筷拿起飯后甜點,毛利小五郎就已經(jīng)喝得酩酊大醉了,淚流滿面的抱住小蘭大喊:“蘭!你可千萬不要答應那個臭小子!”

    毛利蘭漲紅了臉:“你說什么啊爸爸!”

    “我有說錯嗎!”看到女兒身旁恢復了身份的高中生偵探,毛利小五郎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小子,我告訴你!你想要娶到小蘭,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鈴木園子偷笑:“聽到了嗎?工藤。”

    工藤新一瞅了她一眼,氣呼呼地說:“用不著你管啦!”

    毛利小五郎還在喋喋不休地說:“你們這些臭小子!憑一張嘴就想把別人家的女兒帶走!哪有這么簡單的事!至少要……”

    月山竹搖了搖頭,喝醉酒的人還真可怕,說起來,中也應該沒喝多吧?

    想到中也喝醉后耍酒瘋的樣子,月山竹心下一驚,連忙轉(zhuǎn)頭看去,卻猝不及防的撞入了片金色。

    是一朵向日葵。

    嫩黃的花瓣嬌艷欲滴,顯然剛摘下來沒多久,充滿了生命的熱情和活力。

    月山竹看向拿著它的主人——富岡義勇。

    “師兄?”

    青年藍色的瞳孔充滿了柔情,溫聲道:“竹醬,宴會結(jié)束后和我、還有師傅一起回家吧?”

    周圍的空氣安靜了一瞬,眾人震驚地看向富岡義勇。

    誒?誒? ?誒——? ? ! !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

    告白嗎? !

    甘露寺蜜璃滿臉激動,頭頂冒煙。

    那朵花不是富岡先生早上從狹霧山摘下來的嗎?他一直放在懷里保存嗎?怪不得今天的動作都一直小心翼翼的呢!

    她記得向日葵的花語是……希望與忠誠!富岡先生是想說“只向你敞開我的心扉”嗎? !

    好浪漫! !

    與興奮的甘露寺蜜璃不同,眾人內(nèi)心仿佛有一萬匹馬奔騰而過,尤其是鬼殺隊的眾人。

    在這種時候告白?

    人家剛吃完飯,情敵尚在眼前,就這么……直截了當?shù)母姘琢耍?!

    某種意義上來說,真勇啊。

    沒看到其他幾位只用眼神就要殺死他了嗎?

    作為“快被眼神殺死”的富岡義勇,十分淡定地繼續(xù)道:“請你做為我的妻子——”

    嘴巴猛地被人從后面捂住,他身下的椅子也驟然碎裂。五條悟拖著他遠離月山竹,中原中也收回踹椅子的腳。

    少女只來得及接住險些掉落的向日葵。

    “喂!你們倆這是什么意思!”脾氣暴躁的不死川實彌一拍桌子:“這種時候請你尊重一下他人好嗎?”

    五條悟揚眉,獰笑了一下:“老子就是不想讓他說,有什么問題嗎?”

    “呵,當著我的面就敢拐竹醬,還需要尊重嗎?”中原中也冷笑一聲:“竹醬待會當然是跟我回家了!”

    “你們這些家伙!”就算平時和富岡義勇不對付,但這種時候,告白的關(guān)鍵時刻他們也不允許有人打擾他!

    不死川實彌拍案而起,富岡義勇也掰開五條悟的手腕。

    “愣著干嘛,幫忙。 贬斊橐八N薇拍了一巴掌愣頭愣腦的虎杖悠仁,高專的學生加入了戰(zhàn)斗。

    米花町無法使用特殊能力,于是現(xiàn)場開始了混亂的肉搏。

    鬼殺隊的大家見高專的學生加入,自然也不能落后,而芥川一行人當然也不能看自家首領(lǐng)面單打獨斗,于是,一場混亂的斗爭開始了。

    有人從桌邊飛過,萩原研二一把拉住月山竹的手,笑瞇瞇地說:“竹醬,這里太危險了,我們換個地方吧?”

    正欲起身,青年的肩膀被人按住,太宰治的笑容沒有一絲溫度:“萩原警官,趁亂占便宜可不是什么好行為哦?”

    松田陣平挑眉:“身為警察,保護民眾是應該的!

    “阻止人尋釁滋事也在你們管轄的范圍之內(nèi)吧?”太宰治眸光冰冷。

    “很遺憾,擁有特殊能力的群體,我們警方?jīng)]辦法管。”降谷零接道。

    江戶川亂步抱著一堆甜品遠離了他們,說:“太假啦警官先生!”雖然確實管不了,但他們這群正義的警官怎么可能會因為這個原因就坐視不理,要是換一群人,早就沖上去拉架了吧!

    太宰治雙手放在臉龐,做喇叭狀:“喂~這邊還有一個想要悄悄帶人偷跑的家伙哦~”

    理所當然的,萩原研二等人也被殃及了進去。

    不過他們也不無辜就是了。

    “產(chǎn)屋敷先生,這樣真的好嗎?”遠處,夜蛾正道眉頭緊皺。

    “這樣就好!鄙碇头漠a(chǎn)屋敷耀哉喝了口茶,微笑著感嘆:“真是群活潑的孩子啊。”

    天音夫人掩唇一笑:“是啊!

    夜蛾正道:“……”看不懂。

    制止了也沒用,月山竹突然就成為了局外人。

    少女揉了揉頭發(fā),起身離開。

    “嘛,還是先回家吧!

    幾人皆是停下手中的動作,著急地問:“回哪個家!”

    少女回頭,眉眼彎彎:“你們猜?”

    (正文完)

    明天的番外是定cp,我會把男主的名字寫在章節(jié)名稱上,如果不感興趣的寶們可以跳過。

    后面的番外是觀影體、穿咒回原著,鬼滅你們需要嗎?

    第131章

    在解決完黑衣組織后,最后一塊大石頭也放下來了。

    月山竹過上遛貓串門的生活。

    今天陪高專的大家去祓除咒靈、明天去鬼殺隊喝杯茶、后天去米花町和萩原等人聚餐,每天都過得有滋有味的。

    當然,橫濱她也沒忽略。

    更甚者因為橫濱最近多了一些來鬧事的異能者,為了守護這座飽受摧殘的城市,還算是挺忙的。

    哦,順帶一提,他們終于把太宰治這家伙從森鷗外手下?lián)尰貋砹恕?br />
    別看森先生一臉不情愿的樣子,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松了口氣了吧?畢竟太宰治對他來說是個大威脅,留在身邊總擔心什么時候就會被坑了。

    況且,那孩子的心早就飛去了羊,既然如此,還不如順理成章的賣羊一個人情。

    不過也會感到有些可惜就是了。

    可惜失去了一個能力強大的人手。

    森鷗外怎么想,其他人可管不著,他們只知道在這天太宰治終于正式成為了羊的一員。

    “嘛,可要好好慶祝慶祝呢!”坐在椅子上的月山竹提議道:“晚上開個party怎么樣?慶祝我們的治醬正式擺脫黑手黨的身份!”

    “喔!我贊成!”江戶川亂步第一個舉手。

    開派對那不就有理由在羊留宿,不回偵探社了嗎?今晚就能隨心所欲的吃零食和甜點了!

    雖然先前說過有月山竹幫忙,就算吃再多零食甜點都不會傷害到身體,也有去醫(yī)院檢查證明過,但社長還是不放心,依舊控制他的零食,就稍微比以前寬松了一點點。

    那一點點對江戶川亂步來說顯然不夠看,所以羊就成為了他偷吃的秘密基地。

    “亂步大人的甜點就和平常一樣!

    江戶川亂步都已經(jīng)說出要吃什么了,那這個派對顯然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
    身為當事人的太宰治厭厭地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拖長語調(diào):“誒——真的要開嗎?除了待在羊的時間里變多了、工作輕松了、不用面對森先生,也沒什么不同吧?”

    中原中也無語的瞥了他一眼:“這不都是好事嗎?”

    太宰治嚷嚷道:“哪里好了!一想到黏糊糊的蛞蝓是首領(lǐng)……嗚哇,真可怕!

    中原中也額頭冒出一個井字,要不是兩人位置離得遠,拳頭多半已經(jīng)到身上了。

    “你以為我想要你這種麻煩的家伙成為下屬嗎?!”

    “誒~這可是你說的!既然都不是你的下屬,以后就不要給我安排任務了!”太宰治突然坐起,臉上哪里還有剛才興致缺缺的樣子。

    少年笑容燦爛,一臉可愛的湊到月山竹面前,扭動的身子說:“竹醬~晚上我要吃蟹肉大餐!”

    月山竹:“……可以是可以。不過在這之前,你可能會挨一頓毒打。”

    太宰治背脊一涼,僵硬的轉(zhuǎn)身看到渾身冒著黑氣的中也。

    “太宰,你去死吧!”

    居然敢耍他,這家伙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想翹班!沒!門!

    太宰治挨揍的畫面已經(jīng)成為他們的日常背景板了,其他人目不斜視的繼續(xù)討論。

    芥川龍之介捏著下巴陷入沉思:“歡迎會么……那是不是要準備禮物,準備什么好呢?西裝?繃帶?蟹肉?還是竊聽器手槍……”

    瞥到墻上掛著的時鐘,挑染少年神色一凝,丟下一句“沒時間了,在下告辭了”便慌慌張張地離開了。

    剩下的人看了眼時間,這不才十點么?連午飯的時間都還沒到誒!

    有芥川龍之介開了個頭,身為同齡人兼搭檔的中島敦自然也不能落后,于是緊跟跟著離開了,出門前還留下一句:“我會盡快回來幫忙的!”

    就在其他人思考是不是應該也去買禮物時,月山竹哼哼一聲。

    “哼哼,你們太遜啦,這點我可是早就準備好了哦!”少女從手機空間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放到太宰治手里。

    兩眼冒圈的少年眼睛瞬間恢復正常,亮晶晶的拆開禮盒:“還是竹醬想得周到!”

    盒子里是一件做工精致的灰色風衣,沒有黑色的沉悶,也避開了他討厭的鮮艷色彩。

    太宰治勾了勾唇,慢條斯理地脫下原本的黑色西裝,換上月山竹送的:“竹醬你放心,我會好好愛護這件衣服,一定每、天都穿著!

    說到每天時,他加重音量朝中原中也挑了挑眉。

    接收到挑釁的中原中也拳頭一硬,這條死青花魚。

    月山竹聽到后反而喜笑顏開:“那你可要好好穿著哦,特別是在入水的時候。”

    “嗯?”太宰治抬頭。

    江戶川亂步雙腿搭在辦公桌上,塞了塊薯片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說:“你可以把那件衣服當做游泳圈來看待,以后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入水,都別想沉下去了!

    太宰治一僵,下意識想要脫掉,但想起是月山竹送的,又停下了動作。

    哀怨道:“竹醬……”

    中原中也幸災樂禍:“以后就不用找人去撈你了,隨便你想在河里待多久,說不定還能成為橫濱一景帶動經(jīng)濟發(fā)展。”

    可是越這樣,越證明月山竹的用心,中原中也說著說著心里開始泛酸。

    竹醬都沒送過他衣服……

    原本想要調(diào)侃他說話越來越損了的月山竹,正好看到少年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微微一頓。

    “嗚哇,蛞蝓腦袋里的想法果然可怕!”太宰治連忙多得遠遠的:“我看你就是嫉妒了吧!”

    中原中也炸毛道:“才不是!不要胡說八道!”

    殊不知,因為揭穿了心思變得通紅的耳根,被旁邊的少女看在了眼中。

    從下午到歡迎會開始前,客廳和餐廳里都熱鬧非凡,油在鍋中發(fā)出“滋滋”聲,菜刀在芥川銀指尖翻轉(zhuǎn),閃著寒芒的刀花看得人眼花繚亂,隨后“!钡囊宦暱吃谡璋迳。

    芥川龍之介端出自己做的甜品,看著中島敦手中變得焦黑的蛋糕,從嗓間溢出一聲冷笑。

    中島敦回頭:“你剛才是在嘲笑我嗎?”

    芥川龍之介面無表情:“沒有!

    “……我聽到了。”中島敦看著面前黑乎乎的蛋糕,神情變得沮喪。

    中原中也看不下去了,摸了摸小老虎的腦袋,重新示范了一遍給他看。

    至于月山竹,將拉花禮炮準備好后,去叫今晚的主人公。

    來到他住的洋房,敲了敲門半天沒有回答,不僅如此,連腳步聲都沒聽到。

    “吱呀”一聲,月山竹將門推開,對著黑漆漆的屋內(nèi)喊了一聲:“太宰?”

    依舊無人應聲。

    將屋里的燈都打開,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人影。

    “這家伙,去哪了?”

    播出去的電話顯示已關(guān)機……該不會又去入水了吧?

    嘴角抽了抽,正準備去河邊找找人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入鼻腔,月山竹眸光一凝,大步朝來源處走去。

    “砰”地一聲,浴室大門被推開。

    打開燈,慘白的燈光下,里面的場景一清二楚。

    少年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半坐在在浴缸中,里面的水被手腕處溢出的鮮血染紅。

    月山竹捏緊拳頭,走過去伸手揪住太宰治的衣領(lǐng),正準備將人提起來時,鳶色的瞳孔倏地睜開。

    猝不及防對上那雙眼睛,少女一愣。

    水聲響起,冰涼的手指捏在她手腕處,微微一用力,月山竹便被帶進了浴缸中。

    水花四濺,冰涼的冷水瞬間將衣服打濕,刺激得月山竹抖了下身體。

    低低的輕笑聲傳來,太宰治勾著唇角,語調(diào)有些開心:“被騙了吧?竹醬!

    月山竹咬牙,看著這張笑容可愛的臉氣不打一處來。

    “你有病啊!”知不知道剛才的樣子有多讓人擔心!

    正欲起身,又被猛地拉了回去,太宰治還將手環(huán)在她的腰上,緊緊不放。

    “我只是想試試竹醬送我的衣服而已~”放在腰間的手一個用力,兩人位置調(diào)轉(zhuǎn),月山竹完全被壓在了浴缸里,他笑盈盈地看著少女,垂頭說:“但是沒讓我浮起來哦~”

    月山竹瞪了他一眼:“浴缸里才多少水啊!而且你是不是半坐著的嗎?”

    他語氣黏膩,像是撒嬌一般:“誒~是這樣嗎?”

    少年整個身子壓下來,月山竹用手撐在他的胸膛上,阻隔兩人之間的距離,但手指卻被他的心跳震得發(fā)麻。

    “竹醬,真溫暖呢!

    太宰治渾身冰冷,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貼著她源源不斷的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陰影覆蓋在少女的臉上,那張有些泛白的唇也不斷朝她貼近。

    冰涼的水里,兩人的體溫和呼吸交織在一起,那雙鳶色的瞳孔帶著些許迷離。

    在唇瓣即將貼上時,一只手擋在了中間。

    女性的、柔軟嬌小的,再熟悉不過的手。

    少年動作頓住,眸光微暗。

    “竹醬?”

    這次,月山竹沒用多少力氣就將他推開了。

    “治醬,這水太冷啦!我們出去說吧?”“嘩啦”的水聲響起,少女從浴缸里出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治醬,我們走吧?先去換身干凈的衣服,大家都在等你哦!

    白凈的手伸到他面前,太宰治眸光微閃,黑色微卷的發(fā)絲被水打濕,貼在臉頰兩側(cè),看起來更加脆弱。

    半響后,他伸手搭了上去:“竹醬扶我吧,沒力氣了呢。”

    兩人剛走出去,便遇到久久沒等到他們回去,前來尋找的中原中也。

    看到渾身濕漉漉的兩人,少年漂亮的眉頭緊蹙,在注意到太宰治手腕處暈染的紅色,大致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你這家伙!”中原中也狠狠給了他一錘。

    果然,在這種宴會最熱鬧開心的時候,這家伙總要搞出些什么事情來,這就算了,還帶著月山竹一起!

    中也快速的走進房間里拿了兩條干凈的毛巾和毯子,各扔了一塊給太宰治,剩下的給月山竹。

    中原中也將毛毯披在她身上,又用毛巾仔細擦著頭發(fā)上的水珠,看著少女有些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

    如今已經(jīng)是秋季末尾,天氣轉(zhuǎn)涼,也不知道他們在冷水里泡了多久。

    “冷嗎?”中原中也捧著她的臉,眼里充滿了擔憂和心疼。

    “啊……還好。”溫暖從中也的手上傳來,連帶著臉頰也變得暖和不少,月山竹眨了眨眼,扯了下他的袖子:“先拿藥箱來,治醬的傷口需要處理啦!

    中原中也“嘖”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拿藥箱,將太宰治喋喋不休的念叨當耳旁風,迅速處理好傷口。

    “好了,快進去洗個熱水澡吧!痹律街駥⑷送苹卦∈遥骸拔視锌椞镒鱽砜粗愕呐丁岳侠蠈崒嵪磦熱水澡,小心感冒!記得傷口不要沾水!

    沒等太宰治回答,中原中也“砰”的把門關(guān)上,然后拉著月山竹離開。

    “快走,你也要快點洗個熱水澡,不然感冒了可不好!

    “誒?我不會感冒……阿嚏!”

    “你看!我就說吧!”

    “應該不是吧?只是打個噴嚏而已……”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太宰治垂眸,良久,將開關(guān)扭到了熱水那邊。

    雖然中途出了一點意外,但這場歡迎會還是非常圓滿的。

    特別是太宰治,身為這個場晚會的主角,又加上手腕受傷,盡管是他自己折騰出來的,也還是得到了眾人的包容。

    包容得就差親自把飯喂進他嘴里了。

    歡迎會結(jié)束后,月山竹就病倒了。

    凌晨兩點。

    少女躺在床,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有人輕輕著她的名字,也絲毫沒有反應。

    橘發(fā)少年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擔憂。

    他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燙得驚人。

    要不是想到今天那個噴嚏不放心起來看看,月山竹就要這么熬過一晚了。

    找來一件厚實的外套穿在少女身上,中原中也將人打橫抱起,用上重力加速,飛快的往醫(yī)院趕去。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腔,但有一道更熟悉好聞的味道一直彌漫在周圍,令她安心,溫熱軟軟的觸感從手臂小腿上傳來,很是舒服。

    隱隱約約間,她好像看見一道橘色的身影,在她身邊不斷忙碌。

    困意席卷,月山竹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再次醒來時,原本沉重的腦袋已經(jīng)好了不少。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少女剛睜開眼,中原中也便察覺到了。

    聽著他聲音里難掩的關(guān)切,月山竹眨眨眼,開口時聲音有些沙。骸班,很好!

    見她想要起來,中原中也上前幫忙扶起。

    “中也,這樣顯得我好像生了什么重病一樣!痹律街裢虏。

    中原中也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把手中的水杯遞給她:“不要亂說!”

    見少年滿臉認真,月山竹小聲說:“知道了!

    將手中的溫水喝完,她的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清透。

    中也問:“要再休息會嗎?”

    月山竹搖頭:“不用了!

    中原中也“嗯”了一聲,把外套套在她的身上,又拿出鞋,蹲下身幫她穿著。

    橘發(fā)微垂,那一縷扎起來的小辮子在肩側(cè)一晃一晃的,盡管是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少年的眉眼也充滿了認真。

    他的眼瞼下方泛著淡淡的青黑,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盆水,上面還搭著一塊毛巾,應該是用毛巾幫她擦了一整夜的手和腳吧?

    在她的記憶中,從和他第一次見面起,中也就一直在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

    擔心她被欺負、被傷害,條件艱難的情況下也會把最好的東西都拿到她面前,盡可能的讓她生活得最舒坦。

    笨蛋。

    月山竹心頭微動:“中也。”

    “嗯?”幫她把鞋子穿好,中原中也抬頭。

    因為昨夜發(fā)燒的原因,少女的臉頰上還帶著一層薄紅,藍色的眼眸里帶著些許水漬,看上去濕漉漉的。

    心愛之人露出這幅可愛的樣子,中原中也喉嚨發(fā)緊,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中也,其實我有件禮物送給你哦!痹律街癯诖锾饺,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衣服是中也幫她拿的,著急來醫(yī)院沒帶手機。

    啊……那她儲存在手機空間里的禮物不是拿不出來了嗎?

    看到少年眼睛亮亮的,盡管在努力卻還是沒能掩蓋住那份期待,月山竹面色微僵。

    可惡!早知道就拿出來了再說,看著這幅表情,誰能忍心說沒帶!

    不過……

    “中也,新年那次,你說留到下次再說的愿望是什么?”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隨后臉色微紅,眸光有些躲閃。

    “真的要說嗎?”

    月山竹點頭,不容拒絕道:“嗯!”

    少年咳嗽一聲,從地上站起來,藏在發(fā)絲下的耳根發(fā)燙,但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感覺到什么,月山竹的心臟跳動了兩下。

    她聽到對方說:“想……和竹醬一直在一起!

    “不是之前說的家人,而是更親密的……伴侶。”

    中也的聲音有些緊張,卻很堅定:“可以嗎?竹醬!

    即使有預感,但真正聽到的那一刻,月山竹的心臟跳得十分劇烈,還是被那雙鈷藍色瞳孔里滿滿的愛意燙到。

    “那……我想送你的禮物,就是實現(xiàn)這份愿望!鄙倥崃送犷^,笑道:“怎么樣,還滿意嗎?中也。”

    中原中也先是一怔,隨后笑了一下。

    在月山竹驚訝的目光中,單膝跪在了地上,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盒子。

    月山竹愣住,那是……戒指盒。

    “中也,你……怎么會帶著這個?”

    中原中也坦然道:“從你回來后,我就一直隨身帶著它,但在沒有確定你真正心意前,擔心會給你帶來困擾,所以始終沒有把它拿出來。”

    少年勾唇:“不過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把它拿出來了。”

    太陽升起,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灑到少女身上,為那頭白色的長發(fā)鍍上一層淡淡的橘紅色光輝。

    從見到月山竹的第一眼起,他的目光就再也無法從她身上離開了。

    年少時就一直藏在心底的愛意,在這一刻終于能肆無忌憚的表露出來。

    藍色的寶石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中原中也執(zhí)起月山竹的手,將戒指穩(wěn)穩(wěn)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溫柔又鄭重地說:“我將全部忠誠與這顆帶著愛意的心全都獻給你,讓我在未來一直守護你吧,竹醬!

    少年眼里的真摯比所有星辰都要明亮,他的話語比任何東西都讓人動容。

    月山竹揚起唇,猛地朝他撲去,如同過往每一次相同的場景一樣,中原中也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幼×怂?br />
    與從前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面紅耳赤的放開月山竹,而且垂下頭,湊近了那張夢寐以求的唇瓣。

    第132章

    這天,高專的操場一角,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對話,讓來高專辦事,從這里路過的咒術(shù)師摸不著頭腦。

    “快到了呢!痹律街裾f。

    “是啊,快到了呢!毙茇埥拥。

    “沒錯,快到了呢!贬斊橐八N薇說。

    “嗯,快到——啊痛痛痛!”虎杖悠仁一臉委屈地摸著腦袋,看向禪院真希:“為什么打我?”

    禪院真希一臉還用說的表情:“超過三次就過分了。 

    “好吧……”虎杖悠仁揉了揉腦袋:“那你們打算怎么辦?五條老師的生日。”

    “能怎么辦?就和以前一樣一起吃頓飯送送禮物,悟那家伙要回本家的吧?”禪院真希將薙刀換了個方向抱著:“就算不回去,不管準備什么驚喜最后都會變成我們各自出洋相吧!

    “啊……還好我當時在出任務。”熊貓慶幸道。

    “誒?真的會變成這樣嗎?”虎杖悠仁回憶起來:“去年的五條老師不是沒過……”

    想到什么,少年突然閉上嘴巴,緊張地看向月山竹:“竹醬,那個……”

    少女揚了揚眉:“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去年的大家沉浸在她死訊中,五條悟應該沒心思過生日吧?

    所以悠仁現(xiàn)在是在擔心她自責。

    月山竹拍了拍他的肩:“那咱們今年可要好好準備才行!

    “鮭魚!”

    “竹醬說的沒錯!”

    “那你們打算送什么?”伏黑惠出聲,眾人陷入沉思。

    禪院真希摸了摸下巴:“我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吧。甜品!

    “甜品和墨鏡。”熊貓說完,順便替狗卷棘說:“棘送的是最新款游戲機哦!

    眾人詫異地看了眼他,沒想到狗卷前輩會送這么與眾不同的禮物。

    “那伏黑呢,伏黑你和五條老師認識的最久吧?”虎杖悠仁問。

    “啊……什么都送過。”伏黑惠說:“反正都會被他挑剔一遍!

    想到那家伙賤兮兮的笑聲和表情,眾人抽了抽嘴角。

    伏黑惠繼續(xù)道:“不過今年我已經(jīng)想好要送什么了!

    “我也想好了。”×3

    吉野順平:“其實我也……”

    月山竹震驚:“什么!你們都想好了?”

    眾人點頭。

    月山竹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發(fā)現(xiàn)確實只剩她一個人沒想好。

    當她詢問眾人送什么,準備做個參考時,其他人拒絕回答,表示擔心和其他人重樣,不知道還能送,知道了就不得不重新想新的禮物了,很麻煩。

    月山竹:“……”好有道理。

    *

    所以,月山竹陷入了煩惱。

    生日需要籌備的東西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她的禮物卻沒想好!

    她能想到的不是大家都送過了就是太過普通,不足以表達她想要補償?shù)男囊狻?br />
    一想到去年生日五條悟還在為她離開而傷心,月山竹就沒辦法把這次當做尋常的生日來對待。

    少女的糾結(jié)大家都看在眼里,拐彎抹角的說過好幾次不用想太多,五條悟什么都不缺,她們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而且說不定那家伙在路上看到什么好玩的,突然就要他們買來當生日禮物,這也不是沒發(fā)生過的事。

    月山竹:“不愧是五條悟!”

    思來想去,有過當許愿機經(jīng)歷的月山竹準備重操舊業(yè),看看五條悟有沒有什么想要彌補的遺憾。

    畢竟御三家可是出了名的封建大家族,五條悟又從出生后就被奉為神子,童年應該有很多想要卻因為身份無法得到的東西吧?

    于是月山竹去了趟五條家,翻出那些記錄神子大人生活的書,最后實在受不了五條家的侍衛(wèi)女仆們“月山大人”、“大小姐”的喊,匆匆看了一遍立即離開了。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就五條悟那無法無天、不守規(guī)矩、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怎么可能會有得不到的東西。

    被迫看了一大堆:神子大人不愧是幾百年才出的六眼、神子大人玉雪可愛、神子大人今日一個眼神就嚇倒了禪院家的孩子……的一連串彩虹屁,月山竹露出死魚眼。

    啊,她的眼睛! !

    從五條家出來后,月山竹在袚除咒靈時,腦海里滑過一個人影。

    少女摸了摸下巴。

    【系統(tǒng),最后一個世界時,你帶我跳躍了時間線對吧?能再來一次嗎? 】

    【嗯?宿主,您要做什么? 】

    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系統(tǒng)后,系統(tǒng)說:【宿主,不用這么麻煩,你忘了一件事嗎? 】

    當天下午,月山竹滿頭黑線地看著一群單膝跪地,嘴里喊著:“大小姐!我們終于找到您了!”的話。

    彳亍。

    為了能趕上五條悟的生日,就吃一回虧吧。

    *

    最近幾天,五條悟當然發(fā)現(xiàn)月山竹的異常了,也猜到她想做什么。

    被學生們口口聲聲稱為無良教師的他,也理所應當?shù)牟粫敲瓷平馊艘獾淖屧律街癫灰^糾結(jié)。

    反而還看得很起勁。

    因為少女為了他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樣子真的很有意思啊。

    在聽到家仆打電話通知月山竹去了本家時,五條悟就知道她想干嘛了,于是特意讓他們把他從小的生活記錄偷偷換成了那套專門夸贊他的書。

    沒想到月山竹居然真的頂著一言難盡的表情看完了,五條悟知道后笑了一個下午,腰都直不起來,和他正在會議室里開會的高層們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這位新晉領(lǐng)袖又抽什么瘋?

    五條悟滿心期待地等著看月山竹的后續(xù)做法,但沒想到從五條家出來后,她就停了下來。

    這是想到要送什么了?就憑那套夸張得除了他,所有人看到都覺得被迫接受了臟東西的書?

    五條悟摸著下巴思索良久,得出了果然最強的魅力無人可擋!月山竹心里對他的仰慕一定更上一層了吧?

    會是什么呢?

    最強開始抓心撓肺的猜她會送的禮物,成天心不在焉的。

    忍啊忍,終于在生日的前一天,月山竹來找他了。

    邀請他去游樂園玩了一天,都是些刺激的項目,途中還去做了個任務,跑了老遠,還遇到了中原中也,隨便逗了兩句,這個一點就炸的小子果然生氣了,兩人險些掀翻了一個山頭。

    晚上,折騰了一整天的五條悟“筋疲力盡”地說:“竹醬,難道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禮物嗎?只是這樣?誒——也太無趣了吧!

    月山竹:“……那個笑得牙齒都合不攏的人是誰!”

    五條悟:“反正不是我!

    月山竹:“難不成是我?”

    五條悟挑眉:“不是嗎?你本來也玩得挺開心的!

    月山竹:“……”所以就只有她一個人開心嗎?

    兩人在月色下,漫無目的的走到公園里。

    “竹醬,馬上就十二點了誒,過了十二點就到我的生日了,難不成要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過嗎?”

    雖說是在吐槽,但誰都聽得出來里面的興奮。

    月山竹無奈。

    果然,這家伙發(fā)現(xiàn)了吧,只不過一直在配合著她們。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

    燈光突然亮起,將他們腳下的土地照亮。

    “悟,生日快樂哦。”月山竹笑瞇瞇地說。

    五條悟勾唇,伸出手:“生日禮物,不用再藏著掖著了吧?”

    月山竹指了指后面,五條悟放下手:“竹醬,你難道忘記老師的眼睛是什么了嗎?”

    不用轉(zhuǎn)頭他都能看到,后面是些什么人。高專的學生們都來了吧?嗯?好像還多了一個人……

    “嘛,誰叫我是疼愛學生的好老師呢?”五條悟說著,轉(zhuǎn)過身。

    一個熟悉的人站在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依舊扎著半丸子頭,狹長的狐貍眼微彎,更加看不清眼珠了。

    他抬起手,拉響手里的禮花筒,發(fā)出砰地一聲,洋洋灑灑的彩帶飄落:“喲,悟,好久不見,生日快樂!

    他身后,高專的學生們同時拉開禮花筒:“悟/五條老師,生日快樂!”

    白發(fā)青年背后,少女的聲音也響起:“悟,生日快樂。”

    五顏六色的彩帶落了一地,青年眼眸微垂,勾了勾唇:“真是的……”

    “好久不見,杰。”

    *

    想到那個讓五條悟在澀谷栽了的咒靈,月山竹便想到了他盜用的殼子,夏油杰。

    本來想要跳轉(zhuǎn)時間線去撈人的,但是系統(tǒng)說這樣對本世界造成的變動太大了,它也無法預估。

    不過倒是還有另一個辦法。

    那就是她曾經(jīng)胡謅得非常詳細的人魚王國。

    月山竹:“……”

    因為本體是書的原因,人魚王國居然真的成真了,并且自成了一套規(guī)則。

    他圍繞著月山竹這個“人魚公主”成立,誰能打敗其中的規(guī)則成為老大,誰就是組織的首領(lǐng)。

    只不過因為她潛意識里并不需要父親這個角色,才一直沒有出現(xiàn)爭奪首領(lǐng)之位的人。

    當她需要這個角色,書便會讓合適的人出現(xiàn),想法再強烈一點,指定人選也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夏油杰是怎么出現(xiàn)的就不用說了吧?為了五條悟她可是做了很大的犧牲啊! !

    于是,在五條悟問夏油杰是用了什么辦法回來時,月山竹給了他一個眼神。

    【你敢說出那個稱呼就死定了。 】

    讀懂了她的意思,夏油杰忍不住笑了兩聲:“悟,這都多虧了你的學生!

    五條悟揚眉:“我當然知道!

    他看向月山竹,蒼天之瞳滿是認真:“我想問的是,你沒用什么作為交換吧?”

    月山竹:“……”可惡!哪壺不開提哪壺!

    夏油杰更是直接捧著肚子大笑起來。

    見狀,五條悟倒是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真相,但只要月山竹沒付出什么嚴重的代價就好。

    五條悟看了一眼他的周圍。

    月山竹對大笑中的夏油杰怒目而視,后者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容,并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說“抱歉”。

    高專的學生們紛紛拿出他們的禮物:貓罐頭、貓條、貓爬架、逗貓棒……

    學生們面面相覷,居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買給笨蛋悟的禮物。

    嘛,算了,反正送五條悟禮物也只是堆倉庫里,還不如給貓貓送溫暖,貓貓還能沖他們?nèi)鰦赡亍?br />
    在這幅熱鬧的場景中,五條悟揉了揉少女的腦袋,輕輕擁抱了一下。

    “謝謝竹醬,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看到評論區(qū)一個寶的評論才想起來今天是五條老師的生日,趕緊寫了一篇五條老師慶生番外。

    祝五條老師生日快樂!

    第133章

    解決了自己存亡的問題,最近世界意識的心情非常舒坦。

    這幾個世界因為月山竹融合得很完美,祂再也不用每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擔心世界毀滅了。

    隔壁的世界意識知道后忙不疊的跑來詢問祂,能不能借走月山竹經(jīng)歷過的事跡來給他們世界的支柱與配角們看看,從而獲取他們情緒起伏的能量,來給自己的世界修繕修繕。

    世界意識同情地看了眼同行,表示那么點能量夠干啥喲,祂有月山竹已經(jīng)不需要這些了,于是大手一揮,將自家的崽子們都借了出去。

    面對如此闊綽的祂,隔壁的世界意識:好兄弟!

    ……

    而被世界意識豪爽借出去的“崽子”們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在做著各自的事情。

    “逕庭拳!”

    隨著一聲慘叫,咒靈消失在空中。

    “虎杖,進步得很快嘛!贬斊橐八N薇拍了拍他的肩,夸贊道。

    伏黑惠接道:“和兩面宿儺的術(shù)式融合得很好!

    虎杖悠仁笑著摸了摸腦袋:“這都得感謝竹醬和五條老師。”

    要不是有他們在,也沒辦法這么快掌握兩面宿儺的力量。

    釘崎野薔薇燃起了斗志:“我也不會輸?shù)!決定了,回去就找竹醬加練!”

    “你忘了,竹醬昨天說今天有很重要的事,不會來高專了!被⒄扔迫侍嵝选

    “誒?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幫忙嗎?”

    伏黑惠面無表情的答:“睡覺。”

    釘崎:“……”

    “回去吧!

    就在帳解除時,他們眼前一黑,失重感傳來,不到一秒,眼前的場景變化,他們來到了像是電影院的地方。

    “怎么回事,難道還有其他咒靈?”吉野順平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

    還沒等人回答,身后傳來道熟悉的聲音:“喂——順平、悠仁、惠、野薔薇,過來這邊吧。”

    他們轉(zhuǎn)頭,一眼就在人群中鎖定了五條悟。

    無他,那頭白發(fā)太過顯眼了。

    話說,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看著影院座椅上滿滿當當?shù)娜,伏黑惠皺了皺眉?br />
    怎么回事?竹醬認識的朋友幾乎全來了。還有,影院另一邊坐著的是……伏黑惠眼睛睜大,與另一個海膽頭少年對視,皆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

    與伏黑惠一樣的還有其他人,為什么他們會看到另一個自己。

    是還沒睡醒嗎?還是說異能力/咒術(shù)/血鬼術(shù)?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等人走到五條悟身旁的空位置坐下,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五條老師?”

    五條悟:“不知道哦,老師剛買完喜久福就出現(xiàn)在這了,沒想到大家都在,而且坐下后就沒辦法擅自離開了呢!

    還用不同顏色的椅子區(qū)分了兩邊的人,他們是紅色,對面是藍色。

    伏黑惠聞言下意識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無形中有什么東西束縛住他,完全沒法離開。

    少年額頭冒起一根青筋:“這種事要早點說。 

    夏油杰笑瞇瞇地說:“悟,不要欺負學生!

    “早點說也沒用!弊谧钋芭诺慕倒攘阏f:“我們試過了,無論用什么辦法都無法離開這個空間,唯一的線索就是寫了各自名字的座椅,我們猜要全都坐滿后才能進行下一步。”

    “說的沒錯哦!迸c警惕的學生們不同,五條悟雙腿交疊,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神色輕松:“說起來,怎么沒看到竹醬?”

    他用腳踢了踢前面的椅子:“你知道嗎?”

    中原中也拳頭一硬,陰惻惻地回頭:“這話我也想問!”

    他們這些因為月山竹認識的人全都在這,但本人卻不在,怎么回事……是什么陰謀嗎?

    中原中也下意識看向江戶川亂步,少年搖了搖頭:“放心吧,竹醬沒事!

    聽到這話,一直在注意這邊的鬼殺隊眾人和萩原等人才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不過我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這?”

    “這個等會就知道啦,放心,不會有性命危險的!

    *

    這邊其樂融融,另一邊就略顯沉悶。

    那邊的他們好像很熟的樣子?就是看起來關(guān)系不太好。

    而他們就……陣營分布得非常明確呢。

    在震驚完死去的人居然出現(xiàn)在眼前后,眾人一邊敘舊一邊打量著對面的“他們!

    【太宰治】看著那邊與森鷗外隔了好幾個位置,看起來并不熟的中原中也,不嫌事大地說:“小矮子,沒想到你居然會背叛森先生啊!

    “喂!太宰!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背叛首領(lǐng)!”【中原中也】大罵,向森鷗外微微垂頭:【首領(lǐng),我對您絕對忠誠。 】

    “我當然相信中也君了。”【森鷗外】笑道:“那邊的中也君和太宰君看起來才剛成年吧?啊,真懷念當初你們倆還在是搭檔的時光!

    聽到他這句話,兩人都露出反胃的表情,尤其是【太宰治】,他抖了抖身體,往織田作之助旁邊縮了縮,一副被惡心壞的表情。

    “太宰,你冷嗎?”【織田作之助】困惑道。

    【太宰治】:“……”不愧是織田作。

    看著好友半透明的身體,少年眸色微深,朝對面的自己投去一個嫉妒的眼神。

    真幸福啊,那家伙。

    【五條悟】也同樣。

    那邊的夏油杰穿著一身西裝坐在五條悟身旁,一起笑瞇瞇地逗學生玩,在和普通人交流時,臉上居然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仿佛他們之間從未發(fā)生過分歧。

    真好啊……

    最強勾了勾唇,朝他們這邊身穿袈裟,對高專以外的人冷眼相待的【夏油杰】說:“喂,杰,你看,留在高專這條路好像也挺不錯的吧?”

    被學生們簇擁著,大家一起說說笑笑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誰也不掉隊,多美好啊。

    那邊到底怎么回事?真讓人羨慕。

    【夏油杰】看了一眼,眼眸微垂。

    “悟,不可能的,為了大義,這是我必須要走的路。”

    就是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五條悟聽還是自己聽。

    兩人的談話被高專的學生們聽在耳朵里,紛紛想要拿出武器。

    因為這家伙,在一分鐘前還在襲擊高專!

    伸出去的手摸了個空,才想起來影院里禁止使用暴力。

    不僅武器,就連咒力都無法使用,像是在一個大型封印中。

    “嘛,你又來了。”【五條悟】笑了笑,也沒在糾結(jié),他總覺得待會發(fā)生的事會讓他摯友有所改觀,所以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幾個不認識的孩子身上。

    “你們是叫……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青年拍了下手:“等出去后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

    釘崎野薔薇他知道,新學期會入學的孩子,這兩個少年現(xiàn)在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但既然那邊的他們能成為高專學生,這邊的自然也沒問題。

    是在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嗎?

    真有意思。

    隨心所欲的五條悟從來不會按耐自己的好奇心,直接朝對面的自己喊:“喂——那邊的五條,這兩個孩子是怎么變成咒術(shù)師的?”

    五條悟挑了挑眉,同樣是自己,倒是不介意提前告訴他一些事情。

    “啊,你說悠仁和順平啊……”

    聽著兩個五條悟就這么自然而然的聊起了天,其他人也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比如【江戶川柯南】:“快告訴我你是怎么拿到解藥的!”急切到都忘記旁邊坐著的是誰了。

    看著渾身冒黑氣的【毛利蘭】,工藤新一咽了咽口水:“你確定要我說嗎?”

    比如降谷零等人擔憂地看著對面的【降谷零】:“你那邊沒事嗎?”

    他們這邊的組織解決了,但那邊顯然還沒有,琴酒光靠眼神都快殺死【降谷零】了。

    還有……h(huán)iro和大家,在那個世界居然都……為什么會這樣?

    再比如【不死川實彌】:“你們已經(jīng)殺掉無慘了嗎?!主公的身體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嗎!”

    【富岡義勇】:“快告訴我們無慘的位置!你們是怎么殺死他們的?!”

    【灶門炭治郎】眼眶濕潤:“禰豆子恢復成人了?真是太好了……”

    【我妻善逸】:“你們穿的衣服怎么這么精致。∶髅魍瑯邮俏移奚埔轂槭裁茨憧雌饋磉^得這么好??到底生活在怎樣的世界?!該不會沒有鬼吧?!還能和禰豆子這么親密……啊啊啊啊可惡。。!”

    “好吵!”

    眾人被這孩子的嗓子驚訝到了,見他還要繼續(xù)說,坐在附近的人正準備捂住他的嘴時,【我妻善逸】的嘴巴自動閉上了。

    黑色的屏幕上出現(xiàn)一排白色的大字:[禁止大聲喧嘩! ! ]

    眾人:“……”

    有點東西啊,能將讓他們聚集在這,卻一直不出現(xiàn)的幕后之人都逼出來。

    被大家投去佩服目光的【我妻善逸】此刻已經(jīng)快嚇死了,瘋狂想要尖叫的他只能發(fā)出嗚嗚的人。

    該說不說,眾人只覺得幕后之人這個做法非常明智。

    看著另一個自己的慘樣,心里同樣害怕的我妻善逸更加用力的捂住嘴巴,縮成一團減少存在感,在心里默念:

    不要注意到他不要注意到他!

    五條悟風輕云淡地看向大屏幕:“終于出現(xiàn)了啊,耽誤這么久,我都快睡著了。”

    世界意識沉默了一會:[我只是給你們一些消化情緒的時間。 ]

    想到那些身體半透明的亡靈,眾人貼心的沒說什么。

    “所以呢?一言不發(fā)的把我們聚集在這里是做什么?”中原中也冷聲道:“為什么沒有竹醬?”

    竹醬……

    坐在藍色區(qū)域位置的眾人心中同時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有些人則是在想,兩邊世界的不同,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人嗎?

    [這是為了她好。 ]否則會社死的,好歹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祂當然不會讓對方有一丁點不適。

    [你們一定有深藏于心卻無法向她問出來的事吧?接下來你們將能得到答案。 ]

    當這串話出現(xiàn)在屏幕上,坐在紅色區(qū)域的大家表情都變了變。

    聯(lián)想到自己的經(jīng)歷和大家見到竹醬時的反應,一個個臉色十分難看,原本還算比較融洽的眾人突然看對方不順眼起來。

    五條悟:呵,最好不要和他想的一樣,否則……

    推推預收:《與最強的互相養(yǎng)成游戲》

    你出生在橫濱貧民窟,是個脆皮奶媽,身為小孩子又長得漂亮的你為了不被人抓走,每天打扮得臟兮兮的不起眼,某天撿到個手機,準備拿去賣掉換食物時,因為好奇打開了上面的游戲。

    白發(fā)藍眸的孩童身穿和服坐在高處,如同高天上的神明。

    你被那雙璀璨的眼睛吸引了,下一秒,上面出現(xiàn)一行字。

    【養(yǎng)崽嗎?能變強的那種。 】

    你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點了,無事發(fā)生。

    第二天,你被襲擊了,可那些攻擊在靠近你時停了下來,你好像多了防御異能。

    你驚呆了,玩游戲真的能變強!

    于是,你每天的生活多了云養(yǎng)崽這件事。

    五條家的神子最近沉迷一款養(yǎng)成游戲,游戲畫風好自由度高,對話也靈活有趣,比那些老頭子有趣多了。

    就是這人也太瘦了,氪金給她買點吃的。

    衣服太丑了,氪金給她買一屋子衣服。

    住的太差了,氪金給她換套房。

    有人攻擊?氪金拉滿防御力和攻擊力,給老子狠狠揍回去!

    不就是錢嗎?他有的是!

    在他的鈔能力下,小枝過得越來越好,變得越來越強,但隨著對方長大,每天的對話和陪伴卻變少了,無論他怎么氪金都沒用。

    無良商家!別讓我找到你!

    你最近忙著拯救橫濱,有些忽略了游戲,等你再次打開時,卻發(fā)現(xiàn)你養(yǎng)的崽居然被貫穿了喉嚨和大半個身子,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你:天殺的!老子的崽怎么死了? !

    沒有復活和重頭再來的按鍵,你錘爆了手機。

    下一秒,出現(xiàn)在百米高空,自由墜落中被一雙手接住,看到對方的臉時你震驚了:這不是你游戲里的崽嗎!

    你的崽愣了一下,笑道:杰,老子就說玩游戲會送女友吧。

    站在下面的伏黑甚爾:?他記得剛才沒捅到腦子啊。

    第134章

    #設(shè)定女主是書,為了拯救世界才去到其他世界,不暴露系統(tǒng)。

    紅色區(qū)域原本和諧的氛圍一變,一股無形的硝煙彌漫在他們周圍,藍色區(qū)域的各位露出吃瓜的表情。

    【太宰治】舉起手:“這里這里~我們又不認識那位竹醬,為什么要把我們也找來?”他可是正在河里泡著呢!醒來是差點以為夢想成真了。

    [因為我一開始想要找的就是你們。 ]

    紅色區(qū)域的人:?他們是順帶的嗎?竹醬的事為什么要給不相關(guān)的人看啊!

    在世界意識說完之后,坐在藍色區(qū)域的人腦子里突然多了一道朦朧的意識,讓他們知道,這是來自世界的自救。

    原來如此。

    [放心,外面的時間是靜止的,你們進來是什么樣子,出去也會是什么樣子,等觀影結(jié)束我會清除你們的記憶,對你們原本的生活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

    清除記憶?

    紅方區(qū)域的人眸光微閃,不是很愿意,說要為他們解答卻又清除記憶,那不是跟不知道沒什么區(qū)別嘛!

    也許是世界意識為了防止他們鬧騰下去沒完沒了,直接開始了觀影。

    屏幕亮起,眾人紛紛收斂思緒,將目光投放到前方。

    【畫面上是一本連封面都是空白的書,似有風吹過,書頁快速翻動。

    當最后一頁紙張翻完,書本合上,隨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他們極為眼熟的少女。 】

    橫濱的眾人不淡定了。

    紅方區(qū)域,中原中也眉頭緊皺,太宰治眼眸沉下。

    這個畫面不就把月山竹是書本身的秘密暴露了嗎!這會引來多少人的窺探!

    該死的!

    就算影院里的人都是月山竹的朋友,但當一個秘密被過多的人所知道,暴露的風險就會變得相當大,更何況黑手黨的人還在這里,森鷗外都已經(jīng)兩眼冒光了,一定又在算計著什么。

    與中原中也不同,太宰治連其他人也不相信。

    人心是最不可測的東西,如果他們知道書的作用,他不相信這些人會無動于衷。

    此刻他們都非常慶幸觀影結(jié)束后所有人的記憶都會被清除。

    藍方區(qū)域,有人挑眉:“原來這就是書啊,不知道我們世界的書會不會是也是這個樣子呢?”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其他世界的人不知道書,但因為他們的態(tài)度或多或少都感覺到它的特殊。

    【屏幕暗下來,一道清澈有些茫然的聲音問:“我在哪?”緊接著,這道聲音變得顫抖:“難道我失明了?!”】

    就在眾人心因為少女的話提起來時,眼前豁然開朗,一張大臉懟了上來,是萩原研二的。

    眾人:“……”

    萩原研二:“咳……”

    接收到好友們的目光,【萩原研二】咳嗽一聲:“雖然都是萩原研二,但那張臉確實不是我的……”

    【半長發(fā)青年看著手機撓了撓頭,卻沒注意到剛放到桌上的手機突然多了個Q版小人。

    小人盤腿坐在地上,面色震驚,片刻后變得凝重起來,似乎在思考現(xiàn)在的處境是怎么一回事。

    尖叫聲響起,他們遇上了殺人案。

    在萩原研二破案時,Q版小人也沒閑著,不知從哪變出來個手機,開始噼里啪啦的打字,隨后,青年瞳孔地震的看著犯人的作案手法出現(xiàn)在手機上。 】

    “噗……”松田陣平率先笑出聲:“hagi,原來你第一次見到竹醬的表情這么逗?哈哈哈哈哈哈!

    “何止是逗,簡直可以用驚悚來說了!苯倒攘阈χ蛉。

    “喂,你們……”自己當時的樣子被放大讓這么多人看到,萩原研二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哀怨道:“要是你們不知道那是竹醬,反應也不會比我小到哪里去。”

    也許是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月山竹的樣子不比萩原好到哪里去,諸伏景光替他說起話來:“哈哈,萩原說的對,畢竟這種不科學的事,誰也不會相信吧?”

    伊達航摸了摸下巴:“那萩原你是怎么相信月山的?”

    【正巧,屏幕上的Q版小人在解釋了一大堆后發(fā)現(xiàn)行不通,猶豫了兩秒出現(xiàn)在萩原研二面前。

    這下萩原研二不得不信了,在交談過后,成功放下了戒心。 】

    伊達航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個時候月山就已經(jīng)能出來了!

    “對,不過出現(xiàn)的時間并不久!笨粗驮律街癯踝R的畫面,萩原研二彎了彎眼,眸中溢滿了溫柔。

    青年放下戒心,真誠的向少女介紹自己,俊男靚女在月色下相視一笑的場景讓女生們紛紛感嘆:“哇,看起來好浪漫啊!

    釘崎野薔薇說:“有種戀愛漫畫開場的感覺!

    “因為未知原因困在在男主角手機里,無奈只能留在對方身邊,于是在接下來的相處中發(fā)生了一些讓人啼笑皆非又感動人心的故事!毙茇埮峙值淖ψ咏化B放在胸前,臉上浮現(xiàn)出少女懷春的紅暈:

    “這期間,兩人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對方,但是少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把對方當做朋友來看待,然后,我們的男主角開啟了漫漫追……”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被旁邊的禪院真希狠狠拐了一下。

    “再說下去校長就要失去他的最高杰作了!

    熊貓這才注意到,自己被幾道兇狠的目光鎖定,尤其是太宰治的……

    對上那雙被黑暗侵染的鳶色瞳孔,胖達感覺要是說出他編的完美大結(jié)局就要變成真正的、不會說話的玩偶了。

    打了個寒顫,他用毛絨絨的爪子摸了下毛絨絨的腦袋,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開~玩笑的,熊貓是竹醬最喜歡的毛絨絨,你們不可以對熊貓動手哦!

    其他人:“……”

    兩邊的萩原研二都同時有些遺憾,他們其實還蠻想繼續(xù)聽下去的。

    不過……想到后來的結(jié)局,萩原研二抿了抿唇。

    【萩原研二】覺得很有趣,按這個節(jié)奏發(fā)展下去,他們后面的生活肯定精彩不斷,本想問問另一個自己之后怎么樣了,卻看到對方情緒十分低落。

    啊……不會吧,他該不會真的喜歡上對方結(jié)果沒成功抱得美人歸?

    瞥了眼那些一個個面容出色,因為熊貓的話神情不悅的男人,【萩原研二】對他投去個同情的目光。

    真慘啊,另一個我。

    沒忽略月山竹說無法離開手機的話,中原中也擰眉,那豈不是說以后要和萩原研二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了?

    重重“嘖”了一聲,中原中也看半長發(fā)青年愈發(fā)不爽起來。

    這小子,憑什么?

    五條悟直接開口:“為什么竹醬到我這就不一樣了!”別說不能離開了,墨鏡一拿,跑得比誰都遠。

    富岡義勇:“……”沉默.jpg

    他還是半路才遇到月山竹,如果不是主公讓他們同行,他們估計只有任務湊巧或者柱合會議才能見面吧。

    【畫面不斷變換,是月山竹和萩原研二在警校生活的日常。 】

    和他們想的一樣,兩人果然基本沒分開過。

    看著兩人的相處,有些人心里冒著酸泡泡,有些人都快被Q版的月山竹萌化了。

    “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

    被閃到眼睛的伏黑惠側(cè)頭:“你在干嘛?”

    五條悟身體扭來扭去,用各種角度拍著手機上的Q版小人,笑嘻嘻地說:“惠惠,難道不覺得竹醬這個樣子很可愛嗎!這可是非常難得的誒!現(xiàn)在不拍以后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了喔!

    坐在正前方的中原中也耳朵動了動,可恥的心動了。

    因為Q版的月山竹真的太可愛了!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一根手指頭就能按著額頭讓她坐到地上,捏臉頰時還會發(fā)出duangduang的聲音,然后被那雙充滿控訴的大眼睛瞪著。

    便宜這小子了!

    【萩原研二】掏出手機,看著上面空白的左下角痛心疾首。

    手機啊手機,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嗎!

    他也想要可愛又能幫忙攜帶各種東西的桌寵小姐。

    【禪院真!肯訔壍仄沉搜弁瑯釉谂恼盏摹疚鍡l悟】:“你湊什么熱鬧?你又不認識人家!

    【五條悟】挑眉:“按照我的性格來推斷,現(xiàn)在不拍我等會可能會后悔!

    眾人:“……”

    你們帶得出去嗎!

    【趁著警校野外拉練的期間,月山竹終于能出來透口氣了,但沒開心多久,非常不幸運的遇上了綁架案。

    將孩子救出來后,兩人碰到了發(fā)現(xiàn)不對勁趕回來的綁匪,為了不被找到,少女假裝男孩引開他們,用盡全力奔跑在山林中,可最后還是被抓住了。 】

    眾人屏住呼吸,直到月山竹被救下那一刻才放松下來。

    除了米花町的各位,其他三個世界的人看著這樣的月山竹有些愣神。

    他們習慣了少女的強大、習慣了她所向披靡的身影,卻不知道最開始的她連普通綁匪都打不過。

    用盡渾身力氣只能爭取一點時間,死死抓著綁匪的手卻撼動不了對方一分。

    這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要經(jīng)歷多少辛苦才能成為如今一刀就能斬殺敵人的強大存在?

    看著被人欺負的少女,眾人心里皆不是滋味,恨不得穿進屏幕里將兩個綁匪救出來狠狠揍上一頓。

    “竟然敢掐著竹醬的脖子,在下一定要用羅生門撕碎他!”芥川龍之介冷冷說著,渾身充滿了殺意。

    “這個人應該還在監(jiān)獄里吧?”太宰治意有所指。

    米花町的警官們皺了皺眉:“他們已經(jīng)得到法律的制裁了!

    太宰治撇撇嘴,懶得和他們耍嘴皮子。

    【太宰治】饒有興趣地看了眼他,有些詫異。

    啊……居然是這樣么?

    就這個女孩子?太宰治揚眉。

    和敦君一樣很善良,但那個歲數(shù)的自己應該不是很喜歡這類人才對。

    【才不過幾天的時間,他們又遇上了案件,并且還是炸彈。

    當少女在電腦上噼里啪啦一頓操作就找到了犯人所在地時,眾人驚呆了,不禁感嘆月山竹就是月山竹,盡管現(xiàn)在的她在體能方面是個菜雞,但其他方面依舊強得離譜。

    找到了犯人,月山竹還沒休息幾分鐘就再次遇到了殺人案件。 】

    其他世界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米花町也挺危險的。

    【工藤新一一溜煙就沖了進去,月山竹迫不得已只能跟上,奈何她確實沒有偵探的頭腦,只能求助已經(jīng)拆完炸彈了的松田陣平。

    在松田和萩原破案期間,少女在樓道上遇到了琴酒和伏特加。

    “哇哦,冷若冰霜的銀發(fā)大小姐和他的保鏢。”】

    是琴酒! !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眸光一凝。

    “琴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居然還碰上了竹醬!”

    少女脫口而出的話讓眾人哭笑不得的同時,又不禁替她捏了一把汗。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琴酒是真的想殺了她!不僅僅是想,都直接說出來了!

    他們恨不得沖上去對那個還在問對方怎么保養(yǎng)頭發(fā)的少女大喊:“別說了!快別說了啊!”

    中原中也陷入沉思:“原來竹醬和琴酒頭發(fā)的孽緣在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嗎?”

    藍色區(qū)域這邊,【琴酒】眸色冰冷的盯著屏幕上的少女,并在心里唾棄屏幕上的自己怎么這么沒用,怎么不一槍干掉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聽到中原中也說的話,他將目光投了過去:“小子,什么意思?”

    “你很在意你的頭發(fā)嗎?”中原中也嗤笑了一聲,他那令無數(shù)人畏懼的眼神在少年看來不值一提。

    “當然是被竹醬砍掉啦,像切菜一樣,用武士刀咔的一下就從脖頸處砍掉了呢~”太宰治笑瞇瞇地說著,還翻出手機上存的照片,把屏幕朝藍色區(qū)域舉:“誒,還好當時竹醬沒帶手機讓我拍了一張,否則現(xiàn)在就沒樂子可以看了。”

    藍色區(qū)域,原本還只是豎著耳朵聽的米花町眾人這下直接不裝了,一個個齊刷刷的轉(zhuǎn)頭看去,連【琴酒】身上散發(fā)的殺意都直接忽略了。

    有本事站起來拿伯/萊/塔指著他們呀?光釋放殺意有什么意思?

    可惜的是,屏幕實在太小了,這個距離根本看不清楚。

    太宰治意識到后,大聲道:“喂,那什么世界意識,能不能暫停一下把這張照片放到大屏幕上?不多,兩三秒時間就夠了~”

    “你想死嗎?”【琴酒】看向太宰治的表情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太宰治勾唇。

    他可是還記得這家伙不讓竹醬睡覺的事呢,只放個照片真是便宜他了。

    [沒問題]能讓他的崽們釋放出更多情緒的事,世界意識當然很樂意。

    于是,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琴酒一頭秀麗的長發(fā)不再,只留下跟狗啃似的齊耳短發(fā)。

    咔嚓咔嚓的拍照聲響個不停,無論【琴酒】有多想殺了這些人都沒辦法做到,甚至連起身都不行。

    【江戶川柯南】仗著身體小,縮在椅子上拍得最起勁:讓你當時敲我悶棍,活該!

    自從知道會消除記憶后,【降谷零】就不再掩飾自己,一邊肆無忌憚的嘲笑著他一邊拍個不停,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jīng)連灰都不剩了。

    感謝這位名為月山竹的少女,否則一輩子都沒法看到這么勁爆的東西呢。

    第135章

    小插曲過后,屏幕繼續(xù)播放內(nèi)容,無人在意【琴酒】的死活,特別是看到他引爆了大樓,害無數(shù)人陷入危險時,只覺得砍得不夠狠。

    怎么不把這家伙的腦袋給一起砍下來!

    【在合力將受傷的人救完后,月山竹和萩原研二吵架了,不過也就持續(xù)到她睡醒,兩人在天臺談話中關(guān)系變得更近了。

    晚上,少女拿出滲人的木偶面具嚇了萩原和松田,并提議周末去看詛咒人偶的展覽。 】

    看著兩人在天臺上交談,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中原中也“嘖”了一聲。

    看萩原研二的樣子,已經(jīng)對竹醬動情了吧?

    幸好這個時候的竹醬還沒有那根筋,否則面對這樣一個各方面出色,又日日夜夜待在一起的人,很難不產(chǎn)生感情吧?

    看到撩人同喝水一樣輕松的萩原研二吃癟,紅方區(qū)域熟悉月山竹的大家倒是習以為常,畢竟月山竹總是時不時冒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話來,但藍方區(qū)域就不一樣了。

    【萩原研二】的好友們紛紛不客氣的笑起來。

    “hagi,你也有今天!薄舅商镪嚻健啃Φ。

    【降谷零】學著他的樣子歪頭wink了一下,【諸伏景光】立馬接上:“就拜托萩原睜一只閉一只眼啦。”

    “噗……哈哈哈哈!睅兹巳滩蛔〈笮ζ饋。

    【萩原研二】扶額,無奈苦笑:“真是的……你們這些家伙,研二醬的wink還是很有魅力的好吧?”

    “不過!薄疽吝_航】說:“萩原,你是不是太容易妥協(xié)了,月山只不過是情緒低落一點,你居然就同意讓她用假證了?”

    “呃……”【萩原研二】額角溢出一滴汗,連忙甩鍋:“那是另一個我啦!彪m然那個場景要是換成他也會說出同樣的話就是了。

    紅色區(qū)域聽到他們對話的萩原研二挑了挑眉:“班長,這話說太早了,等會你也會是其中之一哦。”

    【果然,在去木偶師本宅的路上,他們同意了月山竹無證駕駛的請求。 】

    【伊達航】:“……”

    伊達航:“……”對不起了,另一個我。

    【來到木偶大師宅邸后,和同大家猜想的一樣,又又又發(fā)生了案件,并且因為下大暴雨和滿屋子的木偶,驚悚效果拉滿。

    在知道犯人是誰后,眾人看著在滿是大火的屋子里與犯人搏斗的月山竹,心驚肉跳。 】

    當匕首快刺刀月山竹時,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恨不得沖進屏幕里救人。

    幸好萩原研二來得及時。

    忽略了青年被匕首刺中的手臂,五條悟指指點點:“這種緊要關(guān)頭來得也太慢了吧!

    高專的學生:“你最沒資格說這種話!”不僅遲到還會在半路跑去買喜久福,跟甜品過一輩子去吧!

    不過……其他幾個世界的人無語:你們米花町怎么回事!普通人待在那也太危險了吧!

    三天兩頭一個案件,兇手一個比一個狠,爆炸更是家常便飯,仿佛一天沒有一個地方爆炸世界就運轉(zhuǎn)不下去的樣子。

    他們異能者和咒術(shù)師都沒這么造!

    米花町的眾人:冤枉!

    不過要說敗家,他們好歹只是炸一兩棟樓,你們這些異能者和咒術(shù)師打架那可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沒啊!誰也別說誰!

    鬼殺隊的眾人:正常得格格不入。

    【畫面不斷變換,時間在飛速流逝,他們依舊如同往常一樣一邊破案一邊過著雞飛狗跳的生活,讓人不禁感嘆青春真好。

    這段時間里,月山竹明顯比以前多了一些緊迫感,只要一閑下來就能看到她抱著電腦搗鼓些什么,盡管沒明說,也能猜出應該和這幾個警校生脫不了關(guān)系。

    最后,隨著一張大合照,幾人的警校生涯也畫上了句號。 】

    “這張照片,看上去真美好啊!薄久m】感嘆道。

    照片上的大家面帶微笑看著鏡頭,一張張俊秀靚麗的臉上洋溢著青春,讓人不禁期盼起他們未來會是怎樣的熠熠生輝。

    聽到【毛利蘭】的話,【太宰治】掃了眼兩邊區(qū)域的人,將他們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

    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微勾。

    那是虛無的、帶有幾分嘲諷的笑容。

    天真的小姐。

    這一刻,不管是紅方區(qū)域還是藍方區(qū)域,米花町的人都沉默下來。

    紅方區(qū)域的人知道,在那之后這位開朗的少女將迎來怎樣令人悲傷的結(jié)局。

    一想到當時的場景,萩原研二的心痛了一下,唇角的笑容十分苦澀。

    注意著幼馴染的松田陣平抿了抿唇,拍了他肩膀一下,無聲安慰。

    坐在他們后方的人顯然察覺到了他們的變化,眉頭緊皺,心里都開始變得不安。

    而藍方區(qū)域,雖然不知道月山竹會發(fā)生什么,但他們很清楚【萩原研二】會發(fā)生什么。

    在不久之后,他們失去了好友。

    那個天賦出眾,擁有無限未來的【萩原研二】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松田陣平】拳頭緊緊握起,其他人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原本輕松的氛圍一變,影院變得壓抑起來。

    【11.7日,早上八點二十分,月山竹將即將遲到的兩人叫醒,一同前往了警局。

    早上十點二十分,爆炸初級班接到了緊急任務,由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分別帶隊拆除炸彈。

    十點三十五分,萩原研二抵達現(xiàn)場,等待疏散群眾。

    十點三十八分,居民疏散得差不多了,萩原研二想了想,將手機交給同事帶了去安全的地方。

    一分鐘后,月山竹出現(xiàn)在樓道上,表示想觀摩萩原警官拆彈的風采,青年無奈地笑了笑,看了眼計時器停下的炸彈,點頭同意了。

    十點四十分,他們接到了松田的來電,月山竹接通后,幾人開始聊天打趣,在兩人一如既往地斗嘴時,一聲清脆的“滴”聲落入耳中。

    計時器重新跳動了。 】

    月山竹直接在耳邊敲盆的叫醒服務讓眾人嘴角抽搐,紛紛捂住耳朵。

    真可怕!

    五條悟表示:“幸好從來都是我半夜去叫醒竹醬,沒有竹醬叫醒我的時候。不過這個方法還蠻不錯的嘛!

    五條悟看向夜蛾正道提議:“校長,要不然回去之后把晨練的鈴聲改成這個吧?”絕對提神醒腦。

    夜蛾正道還沒說話,一旁的學生開始抗議:“不行!我們還想多活幾年!你喜歡的話就自己用吧。”

    這種鈴聲,長期聽下去心臟都要犯病了吧?咒術(shù)師集體死于心臟病什么的……太可怕了。

    五條悟撇撇嘴。尚未開口,“滴”聲清晰的傳進耳朵里,鮮紅的數(shù)字讓眾人不禁屏住呼吸。

    “喂!為什么炸彈會重新跳動?!”

    與他一同吼出這句話的是屏幕上的萩原研二。

    【青年著急大喊:快跑!計時器又重新啟動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那個同樣愣住的少女突然猛地抱住炸彈。

    她的眼里還帶著些許茫然,顯然是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jīng)行動了。

    少女的手指在顫抖,因為恐懼,眼里溢出生理性淚水,沒有人會不知道炸彈的威力,她也在害怕,但更害怕的是好友的死亡,于是毅然決然的抱住炸彈掙脫青年的手,從窗口一躍而出。

    “砰”地一聲,炸彈在空中爆炸,碎屑從煙霧中落下……而那個少女,消失得干干凈凈。 】

    “竹醬……竹醬一定是回到手機里了對吧?!”釘崎野薔薇抓緊虎杖悠仁的手臂。

    虎杖悠仁喉嚨發(fā)干,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對、一定是這樣的,只要在爆炸前松開炸彈,竹醬可以立馬回去的,一秒鐘都不要!”

    而擁有六眼的五條悟,將這一切看得極其清楚。

    他死死盯著大屏幕,捏著椅子扶手的手不斷收緊,“砰”地一聲,扶手碎成一塊一塊的。

    他看到了,月山竹沒有回去。

    少女的身體……被炸彈粉碎。

    不止是他,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人,以及開啟了通透之眼的鬼殺隊眾人,都看到了。

    現(xiàn)在的月山竹還只是個普通人,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她的反應還做不到后來那么快。

    所以……她是真的死了。

    那些沒看出來,原本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的人,也在看到碎裂的屏幕后被徹底擊碎了希望。

    “怎么會這樣……”我妻善逸喃喃道,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安靜的影院里,眾人皆聽到了少年的呢喃。

    是啊,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上一秒少女還在和松田陣平斗嘴,臉上的表情那么生動,他們約好了之后要一起搬家的……

    屏幕上的畫面讓五條悟、中原中也等人又想起了曾經(jīng)的過往。

    少女也是這樣在他們面前死去,即使拼了命也沒辦法將人留下來。

    他們和萩原研二何嘗不是一樣,伸出去的手連月山竹的一片衣角都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就這么死去,為他們而死去,什么也做不到。

    月山竹死亡的痛苦如潮水般席卷而來,讓他們連呼吸都感到刺痛。

    想要見月山竹。

    “讓我出去!敝性幸材樕,聲音里壓抑著無盡的怒氣。

    他并不是在商量。

    [觀影過程中無法退出,你們只能在這等到結(jié)束。 ]

    “誰管你,我要見竹醬,現(xiàn)在就要!”

    心頭涌現(xiàn)出巨大的恐慌,失去月山竹的感覺又再次出現(xiàn),讓他們痛苦不堪。

    尤其是當事人,萩原研二。

    在那一瞬間,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剝奪了,心臟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

    如果不是他……

    如果他再快一點呢?

    為什么會讓月山竹抱住炸彈啊!

    他明明是經(jīng)過訓練的警校生不是嗎!

    “我說,就算不讓我們出去,把竹醬帶進來你應該能做到的吧?”五條悟冷冷的盯著虛空。

    縱使空間里不能使用能力,但眾人還是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威壓。

    世界意識:……

    帶進來大家真的還能好好觀影嗎?不說其他的,單就月山竹坐誰旁邊這個問題都會演變成小學生吵架現(xiàn)場吧……誰還會認真觀影!

    [不行]

    世界意識剛拒絕,一塊蛋糕啪嘰的砸到大屏幕上。

    是看江戶川亂步面前擺滿了吃的,也跟著要了幾份甜品的五條悟。

    緊接著,眾人好像打開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門,紛紛有樣學樣起來。

    藍色區(qū)域的眾人:“……”

    老實說,有點不想承認那是他們的同位體。

    但話又說回來,怎么說也是同位體,他們最了解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月山竹對他們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萩原研二】怔怔地看著上面的畫面。

    原來同位體的經(jīng)歷和他一樣,只不過被少女代替了。

    原本還在可惜為什么他們世界沒有月山竹,現(xiàn)在,【萩原研二】十分慶幸沒有。

    他寧愿自己沒有活下來,也不想要那個明媚的少女代替他。

    其他幾人的想法也大差不差。

    他們確實希望好友能活下來,但不是以犧牲另一個人為條件。

    從紅方區(qū)域人說的話來看,月山竹現(xiàn)在還活著吧?雖然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可他們是打心里感到開心。

    真想親眼見見那個叫月山竹的女孩。

    于是大屏幕上的蛋糕又多了一倍。

    世界意識:“……”

    讓月山竹來當然是不行的,祂還不想現(xiàn)場變成幼稚園,所以直接將大屏幕上的畫面切換成月山竹現(xiàn)在所在的場景。

    白發(fā)少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枕邊還趴著一只白色的貓貓,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看上去十分溫馨。

    這幅畫面讓原本因為看到月山竹死亡而痛苦的眾人稍微得到了緩解。

    她還在。

    月山竹現(xiàn)在安然無恙。

    萩原研二松開攥緊的拳頭,手心里還有絲絲血跡。

    松田陣平攬住他的肩膀。

    “hagi,那些都過去了,重要的是未來。”

    誰也不想發(fā)生那些事,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還有機會挽救,還能再次見到對方。

    松田陣平也在心中吐出一口氣。

    無論是hagi還是月山竹,都是他不可割舍的友人,失去任何一個人都會讓他感到悲痛。

    在看到月山竹此刻的模樣,太宰治終于緩過來了,但臉色依舊很難看。

    和他曾經(jīng)猜測的一樣,月山竹在他們所不知道的地方,死了很多次。

    所以接下來,這樣的事情至少還要經(jīng)歷三次嗎?

    要他看著竹醬一遍又一遍的為這些人、為他們……死去?

    少年的臉色蒼白,鳶色的瞳孔變得空洞麻木。

    甚至開始生理性的反胃。

    他們……都是受益者,用月山竹的性命換來的光明未來。

    因為見到月山竹死亡受到刺激的眾人終于被安撫下來,世界意識也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水。

    有點刺激。不過收取到的能量真的很可觀!

    [調(diào)整好心情了嗎各位? ]

    五條悟冷哼一聲:“繼續(xù)放吧!

    真想出去把那個炸彈犯給綁來狠狠揍上一頓。

    “嘖”,不能保留記憶真的很煩。

    【屏幕中的光線變暗,是一片寂靜的山林,濃濃的夜色中,一張青面獠牙、占滿了血污的大臉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

    “啊——”

    “啊啊啊啊啊啊。。 

    影院里,毛利蘭等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學生們哪里見過這種恐怖的東西,被嚇得尖叫時,兩聲更大的尖叫壓過了她們。

    是名為我妻善逸的生物。

    紅藍區(qū)域同時響起,惹得大家握緊拳頭想一錘把這家伙砸暈。

    好在世界意識出手了,這才讓少年的腦袋逃過一劫。

    “看來這次是到我們了。”煉獄杏壽郎說。

    其他人更加無語了。

    你們世界的東西,這孩子還叫成這個鬼樣子? !

    我妻善逸:……怎么了!誰規(guī)定是這個世界的人就不能害怕了!可惡!等會竹醬叫得比他還大聲,看你們這些人怎么說!

    【惡鬼突然停下步伐,轉(zhuǎn)頭看去,一朵焉不拉幾的花隨風搖晃了兩下,花蕊皺成一團,除了顏色基本看不出原本的樣貌。 】

    蝴蝶忍詫異:“藍色彼岸花?那是……竹醬?”

    少女眸中浮現(xiàn)出擔憂:“怎么會焉成這樣?”植物枯成這個樣子,很難存活下來的。

    那居然是藍色彼岸花? !

    紅色區(qū)域的大家在產(chǎn)屋敷集團見過這種花的,就算沒親眼見過,也在電視上見到過。

    屏幕上的花除了顏色哪里像藍色彼岸花了!

    富岡義勇記得這個地方,他和月山竹初次見面就是在這。

    他點頭道:“是竹醬!

    【太陽升起又落下,兩天后,這株焉了的藍色彼岸花終于又恢復了原本的樣貌,神秘而又美麗。

    當富岡義勇從這路過后,藍色彼岸花變成了那個熟悉的少女,她匆忙拔起旁邊的向日葵,急急忙忙的扛著去追青年。 】

    “看樣子,炸彈對竹醬還是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所以才變成了生命力更強的植物么。”五條悟摸了摸下巴。

    所以在他們世界,竹醬也是因為受傷才變成了小孩子嗎?

    中原中也同樣想到了這一層,轉(zhuǎn)頭瞪了五條悟一眼。

    竹醬也是因為他們才會失去記憶的吧?

    對向日葵有著非常深刻印象的虎杖悠仁大喊:“啊,能吞下宿儺的武器,居然是直接從地上拔起來的向日葵嗎?”

    他們可是看到了,那棵向日葵真的只是一朵普通的花而已!

    “不愧是竹醬,真厲害!奔绊樒街孕目滟潯

    森鷗外若有所思:“是因為書吧,還真是厲害,感覺完全不用付出什么代價呢!

    森鷗外被無數(shù)道目光鎖定,如芒刺背。

    “噗……”藍方區(qū)域的【太宰治】笑出聲:“森先生,你也有今天!

    不說其他人,光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防備的盯著森鷗外就有夠好笑的了。

    【森鷗外】嘴角抽了抽:“嘛,還真是讓人害怕的世界!

    那么多鉆石一顆都沒落在他手里,真慘啊,另一個我。

    森鷗外:真慘啊,我。

    藍方區(qū)域的【五條悟】挑眉,他剛才聽到了什么?

    能吞下兩面宿儺的武器?

    嘶……有點心動。

    不過擁有這樣的武器,在咒術(shù)屆恐怕引來不小麻煩吧?但有他在,應該沒什么問題。

    【接下來,月山竹靠著胡說八道的本事說服了富岡義勇,青年決定將她送去狹霧山,和師父學習。

    兩人一邊殺鬼一邊前往目的地,在途中遇到了我妻善逸等人。

    富岡義勇去救人,善逸和月山竹留在原地等待,當金發(fā)劍士執(zhí)起少女的手求婚時,眾人忍不住了。 】

    “你小子,很有膽量嘛?”中原中也咬牙說:“看不出來,你和這條死青花魚居然這么像?”

    一個求婚一個邀請殉情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妻善逸“噫!”了一聲,連忙抱住禰豆子。

    “我心里只有禰豆子妹妹!竹醬在我眼里是同伴!值得信賴的同伴!”

    那家伙在他眼里根本不能算是女孩子好吧?沒看到他暈倒后,月山竹一直用向日葵敲他腦袋嗎!

    砰砰砰的多響啊!光是聽著就感覺很痛!

    【盡管如此,當鬼要吃了他時,月山竹還是擋在了他前面。

    少女強忍著害怕,說:“吃了我就放過這個孩子吧!薄

    少年一怔。

    原來當時……是這樣的嗎?

    她用自己的性命來爭取他的。

    笨蛋嗎……鬼多么可怕啊。

    藍方區(qū)域的【我妻善逸】也同樣。

    他很震驚在他被鬼嚇暈后月山竹居然沒有拋下他,甚至還想用自己來替他爭取性命。

    明明他們才剛認識啊。

    少年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五條悟很想把那個還在沒有強大能力,卻奮不顧身擋在別人前面的女孩拽過來狠狠教訓一頓。

    才剛替別人死了一次,又沖在了前頭,她是什么笨蛋嗎!

    一想到月山竹平時的樣子,他就一陣氣結(jié)。

    【好在緊要關(guān)頭,少年還是將鬼給解決了。

    之后幾人分道揚鑣,少女告別富岡義勇跟著師父上山修習,她在山中穿梭,不分晝夜的學習呼吸法,即使很累也依舊咬牙堅持。

    兩個多月后,少女終于劈開巨大巖石下山了。 】

    “好快!”藍方區(qū)域,鬼殺隊的眾人驚嘆。

    是和時透無一郎差不多的天才。

    “如果我們的世界也有月山竹就好了!惫須㈥犛中绿硪粏T大將,距離他們消滅鬼舞辻無慘又更近了一步!

    【富岡義勇】點點頭:“她一定能成為下一任水柱!

    紅色區(qū)域,鬼殺隊的人咳嗽了一聲。

    “別想了富岡,你就好好當你的水柱吧!辈凰来▽崗涏托Φ。

    【蝴蝶忍】若有所思:“難道竹醬新開辟了一種呼吸法?”

    “差不多!睙挭z杏壽郎朗聲道:“月山少女是難得的天才,不僅掌握了我們所有人的呼吸法,她的武器還是能令所有惡鬼都畏懼的存在,被那把向日葵碰到,不亞于直面了陽光!

    藍色區(qū)域,殺鬼隊眾人呼吸一滯。

    “不亞于直面陽光……這簡直就是無慘的天敵!

    真好……他們世界,要是有月山竹就好了。

    隨后,灶門炭治郎又搖搖頭,振作起來!不能自怨自艾,只要他們努力,一定能消滅鬼舞辻無慘的!

    只是……

    瞥到身體半透明的煉獄杏壽郎,少年眸光微垂。

    【從山上下來后,月山竹成功迷路了,不過碰巧遇上了正在殺鬼的灶門炭治郎一行人。

    剛解決完魘夢,他們又遇上了上弦之叁。

    有月山竹一直在旁邊搗亂,猗窩座這一場戰(zhàn)斗打得十分憋屈,不僅如此,還讓月山竹發(fā)現(xiàn)了自己血的功效。 】

    縱使知道那個世界的煉獄杏壽郎活了下來,但當親眼看到時,三小只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太好了,太好了煉獄大哥!

    灶門炭治郎擦了擦淚水。

    他們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發(fā)生的事,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們甚至都幫不上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煉獄杏壽郎……

    現(xiàn)在,他們見證了另一種結(jié)局。

    這都多虧了月山竹。

    “謝謝你!

    不僅藍方區(qū)域,紅方區(qū)域的他們也如此想。

    他們沒有忽略另一個煉獄杏壽郎的狀態(tài),差一點、差一點他們也要失去最好的大哥了……

    “唔姆,原來如此,另一個世界的我……”煉獄杏壽郎笑容淡了下去。

    他想得更多。

    經(jīng)歷過大決戰(zhàn)的他深知余下的上弦實力有多強大,老實說,如果沒有月山竹在,那一戰(zhàn)……他們恐怕會損失慘重吧?

    另一個自己在這個節(jié)點死去,還沒能將猗窩座給解決,鬼殺隊的大家更加辛苦了啊。

    【有了月山竹的血,鬼殺隊的劍士們在戰(zhàn)斗中多了許多保障,斬殺惡鬼的速度愈發(fā)迅猛。

    在見過主公之后,月山竹開始了和柱們的同行。

    與富岡義勇殺鬼的途中,他們根據(jù)傳聞來到了童磨的地盤,為了打入內(nèi)部,富岡義勇穿上了女裝。 】

    富岡義勇:“……”穿的時候不覺得,放出來也無所謂,但是為什么……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過來了?

    第136章

    原本還有細微交談聲的影院突然安靜下來,他們視線不斷在屏幕上那個清冷美人和富岡義勇之間來回轉(zhuǎn)動。

    “哈哈哈哈哈哈哈!笨諝庵斜l(fā)出一陣驚人的笑聲。

    “富岡,我可不知道你居然女裝過!辈凰来▽崗浶Τ雎暋

    之前倒是聽說他和月山竹去童磨那里臥底,就是不知道富岡義勇是以這幅姿態(tài)進去的。

    “嗯,挺有姿色的,早知道調(diào)查上弦六兄妹那次,就不找炭治郎他們了!庇铙l天元嘖嘖感嘆:“你一出馬,穩(wěn)坐花魁之位啊。”

    “噗……對不起富岡先生!备事端旅哿嬷槪瑥闹缚p還能看到紅透的臉頰。

    主公大人唇角微勾:“嗯,不愧是我的孩子,容貌確實出眾。”

    富岡義勇:“……”為了殺鬼,別說女裝了,就是不穿衣服……這好像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總之,他在這之前并不覺得女裝有什么奇怪的,但是大家都看著他,就連主公也這么說,富岡義勇極其罕見的,心中升起一絲羞恥感來。

    藍色區(qū)域。

    【宇髄天元】摸著下巴,他在進來前正準備去蝶屋借幾個孩子去花街,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直接找富岡就好了。

    “富岡,你應該沒有別的緊急任務吧?”【宇髄天元】提議道:“等出去后和我一起去花街吧!

    “花、花花花街!”【我妻善逸】頭頂冒煙:“骯臟的……”

    “咚”一聲,腦袋被敲了一下,是不知名的零食。

    【宇髄天元】拍了拍手:“想什么呢!這只是任務需要!”

    【富岡義勇】面無表情:“我拒絕!

    “嗯?別這么冷酷嘛!

    ……

    剛剛?cè)恿说案,五條悟又要了一份毛豆生奶油大福,吃得津津有味。

    看到屏幕上月山竹一臉興奮地來回看女裝富岡義勇,青年挑了挑眉:“這有什么興奮的,不過是女裝而已,老師我可是經(jīng)常穿,怎么沒見竹醬這么開心? ”

    “這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嗎?”家入硝子雙手抱胸:“還有,物以稀為貴,你經(jīng)常穿大家早就習以為常,沒什么吸引力了。”

    “看到?jīng)],屏幕上那種高貴冷艷的美人才帶勁。”

    聽到的富岡義勇:“……”

    五條悟撇撇嘴:“硝子你太沒眼光啦。”

    一說到這個,釘崎野薔薇就想起上次五條悟偷偷拿走她的校服裙子穿在身上的事,不禁罵道:“人渣!”

    五條悟咽下嘴里的大福正準備反駁,屏幕上的畫面讓他一怒。

    【兩人成功進入到寺院,在好心信徒的安排下先去泡了溫泉。

    泡溫泉沒事,但由衣子突然回來了,正巧,富岡義勇臉上的妝全被水洗干凈,還沒來得及重新化上去,情急之下,月山竹跳進溫泉一把將富岡義勇按了下去。慌亂中,少女的手不經(jīng)意間觸碰帶青年光滑的肌膚上。

    由衣子走后,溫泉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霧氣氤氳,少女的衣服被水打濕,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青年渾身只用一塊毛巾遮住了該遮的地方,水珠順著臉頰劃過喉結(jié)與胸膛上的匯聚,一同沒入腰間……】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在溫泉里,衣衫不整……

    熊貓發(fā)出猥瑣的聲音:“哇哦~這是我們能看的嗎嘿嘿嘿!

    像毛利蘭這樣清純的女孩子羞紅了臉,工藤新一急急忙忙地捂住她的眼睛:“蘭,有什么好看的!”

    釘崎野薔薇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沒想到這家伙脫掉衣服后身材這么辣,竹醬這都能忍?”

    禪院真希接道:“這么好的氛圍,不把人推倒真是可惜了!”

    “喂喂,你們說什么呢?有沒有眼光?這家伙的身材有老師我的萬分之一嗎?”五條悟滿臉不悅:“竹醬真是的,一定是沒見過更好的才會被這豆芽菜一樣的身體給吸引!

    嘖,早知道上次就晚點離開了,說不定最后先忍不住的是月山竹……可惡。

    “這身材還叫豆芽菜?五條,你要不要讓我?guī)湍憧纯囱劬?”家入硝子挑眉?br />
    “呵,硝子,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吧!蔽鍡l悟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你們是沒見到竹醬看我身材的樣子,那才叫被迷得神魂顛倒好不好?如果不是我堅持……”

    “等等!”原本還在瞪著富岡義勇的中原中也回頭,震驚又憤怒地喊:“我就知道上次不是什么藥效消失穿個衣服這么簡單,你這個混蛋——!”

    沒有武器,也離不開自己的座位,中原中也只能想一些堅硬的食物,比如土豆、紅薯等用力朝五條悟砸去。

    見另一個自己被打,藍方區(qū)域的【五條悟】一樂,回頭卻看到學生們一言難盡地表情。

    就連【夏油杰】也連連搖頭:“好久不見,悟你真是越來越變態(tài)了!

    【五條悟】:“……”

    后面用蔬菜打成一團,時不時有個別飛到前方,但富岡義勇依舊不動如山。

    就是被鬼殺隊的大家盯得頭皮發(fā)麻。

    藍方區(qū)域的【我妻善逸】嫉妒得面容扭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他憤怒地喊:“臥底是你們這樣臥的嗎?!殺鬼是你這樣殺的嗎?!”

    任務路上有這樣的大美人一直陪伴在一起,而他!就算有女孩子也是被嫌棄得不行,可惡! !這家伙真讓人嫉妒啊! !

    【富岡義勇】淡淡說:“好吵,你還想被禁言嗎?”

    【我妻善逸】:“!!”混蛋! !

    紅方區(qū)域的我妻善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幸好他已經(jīng)有禰豆子了。

    ……

    松田陣平朝幼馴染投去一個調(diào)侃地眼神:“hagi,你輸了啊!

    不是指身材,天天鍛煉,萩原研二的身材也不會輸給富岡義勇。

    只不過他和月山竹也是這樣朝夕相處,怎么就沒發(fā)生這樣曖昧的事呢,真可惜啊。

    萩原研二苦笑了一聲。

    當時的月山竹明顯還沒那根筋,他便想著來日方長,一點一滴的加深彼此的感情,結(jié)果……

    【兩人在寺院待了幾天,還遇到了自愿變成鬼的獪岳,在將其解決后,富岡義勇因其他原因離開了。

    偏偏這個時候,童磨回來了,并對胡說八道有一手的月山竹來了興趣。 】

    “怎么會這樣……”【我妻善逸】喃喃地看著屏幕上的惡鬼:“師兄居然……變成了鬼?”還是自愿的。

    “該死,這個混蛋!”【不死川實彌】咬牙切齒地說。

    這家伙……已經(jīng)吃了不少人了吧?不僅是自愿變成鬼的,還對培育自己的師父充滿了怨恨。

    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如果沒有月山竹和主公大人瞞下這件事,前任鳴柱大人就要因為這個混蛋切腹自盡了……

    紅藍區(qū)域的蝴蝶忍都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個笑得假惺惺的惡鬼。

    童磨。

    就是他……殺死了姐姐!

    蝴蝶忍恨不得沖進去,將對方那張帶著虛假笑容的臉給撕碎,為姐姐報仇!

    同時,看到童磨那雙眼睛里充滿了對月山竹的興味,眾人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一方面擔心月山竹的安危,另一方面,月山竹正是鬼舞辻無慘在尋找的藍色彼岸花,這件事要是被知道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邊救人一邊和上弦之貳打,月山竹這一戰(zhàn)打得十分憋屈,身上受了許多傷,看上去非常嚴重。

    好在富岡義勇及時趕到,減輕了許多負擔。當童磨越來越興奮時,一片燦爛的、對惡鬼來說致命的向日葵從兩人腳下盛開。 】

    “。 北娙俗彀蛷埓,驚訝得都能塞下兩個雞蛋了。

    先前確實看到這把刀對惡鬼有些致命的作用,但還是第一次這么直觀的感受到它的威力。

    這哪里是什么向日葵啊,簡直就是削弱版的小型太陽!數(shù)量之多,惡鬼連躲都沒地方躲,這也太神奇了吧! !

    “呵,你也感受一下痛苦吧,童磨!薄竞獭垦劾餄M是痛恨。

    看著童磨在向日葵下一點一點燒成灰燼,這才暢快了不少。

    紫色的瞳孔里溢出些許淚水,【蝴蝶忍】心中忍不住開心。

    即使她知道,那是另一個世界所發(fā)生的事,還是忍不住開心。

    另一個她已經(jīng)得償所愿了,等回去之后,她也要更加努力才行!

    【童磨死了,受傷過重的月山竹也變回了本體進行修養(yǎng),藍色彼岸花的蹤跡最終還是被鬼王發(fā)現(xiàn)了,兩邊都開始為最終的決戰(zhàn)做起了準備。 】

    藍方區(qū)域,鬼殺隊眾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屏幕,一個個神色緊張。

    “開啟斑紋的辦法……”眾人紛紛興奮起來。

    斑紋能讓他們的實力大幅度提升,這樣在與無慘戰(zhàn)斗時,勝算又大大提高了許多!

    只不過……想到出去之后在這里的記憶會被清除,大家眼里又多了幾分失落。

    “沒關(guān)系,既然另一個世界的我們可以開啟斑紋,我們當然也可以!”【煉獄杏壽郎】拍了拍身側(cè)人的肩膀:“打起精神來,不要氣餒!”

    “哈哈,不愧是煉獄,你說的對!”【宇髄天元】笑道。

    紅方區(qū)域的大家勾了勾唇,加油啊,那邊的他們。

    ……

    【大決戰(zhàn)到來,月山竹在無限城里大殺特殺,那些巨大的向日葵一口一個惡鬼,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解決完所有鬼后,更讓人下巴都要驚掉的畫面來了。

    月山竹將那朵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無論怎么看都和太陽沒什么差別的花盤,硬生生杵進了鬼王嘴里。

    黑夜短暫的亮如白晝,無慘在一聲聲痛苦的嘶鳴中化為灰燼。 】

    “贏了……”藍方區(qū)域的鬼殺隊眾人喃喃道。

    “贏了!”

    “贏了!真的贏了!鬼舞辻無慘真的死了!!”

    聲音由興奮轉(zhuǎn)變?yōu)榭奁,這場持續(xù)了千年,人類與惡鬼的斗爭終于在這一刻結(jié)束。

    這一路走來真的太不容易了。

    其他世界的人沒有打擾他們,也在心中默默為他們感到開心。

    這群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

    不過……看到沉默的紅方區(qū)域,他們心頭閃過一絲不妙。

    “說起來,竹醬剛才受了那么嚴重的傷,怎么沒變回本體?”看了這么久,藍方區(qū)域的大家也紛紛叫起月山竹竹醬來。

    鬼殺隊的眾人哭聲和歡呼聲停下,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個自己。

    他們抿了抿唇,產(chǎn)屋敷耀哉輕輕嘆了一口氣:“竹醬是鬼殺隊的英雄。”

    “我們所有人都該感謝那個孩子!

    因為月山竹的存在,這場大決戰(zhàn)中,除了那個少女,他們沒有損失任何一個人。

    眾人愣愣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面。

    【少女藍色的眼睛失去焦距,顯然已經(jīng)看不見了,她的衣服被血水浸透,滿臉血污,她用盡全力抬起手,在最后一刻也說著玩笑想都大家開心。

    最后,于太陽升起之前,少女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什么都沒留下。 】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下,平等的落到每一個人身上,卻沒有那個如陽光一般的少女。

    她用自己的生命為這個黑夜帶來了光明,讓所有人不再懼怕夜晚的到來。

    哭泣聲傳來,眾人為這個無私的少女感到欽佩和心疼。

    ……

    為什么竹醬又死了?

    萩原研二怔住。

    明明已經(jīng)勝利了不是嗎?接下來她應該受到嘉獎,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回歸平靜的生活才是。

    為什么?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連一點給她緩沖的時間都沒有,馬不停蹄的開始訓練,成為一個合格的劍士隨后投身到戰(zhàn)斗中去。

    要知道她在前一天還只是個普通人啊。

    卻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成為消滅鬼王的關(guān)鍵存在,并為此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

    同樣想法的五條悟等人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又一次……看著那個少女死去。

    他們只能看著,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他們恨不得那個死去的人是自己!也不愿意看著心愛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在眼前死去。

    ……

    富岡義勇的痛苦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當時握住少女的那只手,仿佛還殘留著余溫。

    他曾經(jīng)發(fā)過誓,一定會保護月山竹的安危,哪怕是用他的性命來換也不會讓她陷入危險。

    不僅僅因為她是鬼殺隊的希望,還有他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私心。

    他想要那個明媚的笑容永久不會消失,想要那個太陽般的少女繼續(xù)散發(fā)著溫暖,可是……他還是沒能做到。

    只能親手種下一顆又一顆的種子,看著它們成長、盛開。

    將曾經(jīng)所有的記憶寄托在這些向日葵身上,平靜的度過一年又一年。

    *

    【黑白的空間中,白發(fā)青年提著虎杖悠仁移動一個火山口咒靈面前。 】

    【五條悟】挑眉:“誒?等了這么久,終于到我的世界了啊!

    “人形特級咒靈?還能說話?有點意思!彼p手抱在胸前,懶洋洋地靠到椅背上:“唔,看來我的學生又要多一個了,真期待我和竹醬的故事啊。”

    那個他真幸福啊,不僅有杰在還有那么多的學生,嘖……一定能肆無忌憚的偷懶了吧?可惡。

    不過……

    墨鏡下,那雙蒼天之瞳微垂,眼里快速劃過什么。

    按照先前的走向,竹醬在他們的世界也會……死掉吧?

    是誰呢?高層的陷害?還是那群咒靈,又或者是兩面宿儺?

    聽到對面【五條悟】的話,紅方區(qū)域的高專學生紛紛露出奇怪的神色,看得對方有些莫名。

    很快,他就得到了解答。

    【屏幕中,發(fā)色和眸色幾乎和五條悟一模一樣的女孩驟然出現(xiàn),一腳踢飛了咒靈的腦袋。

    在虎杖悠仁震驚的胡言亂語中,五條悟不顧對方意愿一口定下了月山竹是他女兒的事。 】

    眾人:“……”

    家入硝子很想點煙,但空間里禁止抽煙,她只能感嘆:“是人渣呢。”

    學生們重復:“是人渣呢!

    夏油杰:“……”也許他該跟悟為了這個稱呼打一架?不過這就暴露了月山竹為了能讓他回來用了什么辦法,到時候,多半是被兩人一起圍毆吧?

    還是算了。

    于是他也跟著感嘆了一句:“悟,真是人渣呢。”

    “誒!蔽鍡l悟拖長音調(diào):“杰,你怎么也跟著說!

    一旁的虎杖悠仁破壞了隊形,默默咬手帕:“嗚嗚我對不起竹醬。”

    如果不是因為他,竹醬也不會被五條悟占這個便宜。

    藍方區(qū)域的【虎杖悠仁】驚訝地看了眼【五條悟】,顯然是沒想到這人居然就順著他的話咬定了這個稱呼。

    怎么說呢……好像第一次見到這種性格的人,有點厚臉皮呢。

    察覺到他視線的【五條悟】側(cè)頭:“怎么了悠仁~”

    高專學生:“……”這就叫上悠仁了,你們不是才剛認識嗎?

    【虎杖悠仁】搖了搖頭:“沒、沒什么。”

    【咒靈被同伙救走后,五條悟把月山竹帶了回去,問清楚女孩的由來,便直接把虎杖悠仁扔給她帶了。 】

    其他人:“……”

    中原中也匪夷所思:“你不是老師嗎?居然把自己的學生扔給才十二歲的竹醬?!”

    太宰治陰陽怪氣:“畢竟五條先生連教師資格證都沒有!

    高專的學生沉默,他們能說什么?說其實不光虎杖悠仁,后來一、二年級的學生都被扔給竹醬了?

    還是不要了吧,這種時候說出來也太丟臉了。

    兩個五條悟同時反駁:“教師資格證那東西說明不了什么啦,想要隨時都可以,我只是在給學生們鍛煉的機會!

    他義正辭嚴地說:“畢竟咒術(shù)屆和普通世界又不一樣,教學也要改改。”

    眾人:“……”好無恥的人,把偷懶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第二天,五條悟把月山竹帶到特級咒靈面前,見證了她的實力后,自己離開了。

    被丟下的月山竹遇到了被霸凌的吉野順平,救下對方后,兩人成為了朋友。 】

    夜蛾正道給了他一拳:“悟!”

    沒有無下限,五條悟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拳:“好痛!夜蛾!”

    “噗……”中原中也幸災樂禍:“活該。”

    不過,在看到那個滿臉是傷的少年,眾人抿了抿唇。

    “太過分了!”萩原研二等一眾警官眼神變得凌冽起來,這些孩子,必須得管教管教才行!

    藍色區(qū)域,原本還和【虎杖悠仁】交談得很開心的【吉野順平】,突然狼狽的垂下了頭。

    為什么……為什么要把他被欺負的場景放出來!

    但緊接著,看到那個被女孩救下,并成為了朋友的自己,少年眼中多了一絲羨慕。

    那個他……有朋友了。

    真好。

    【虎杖悠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順平,太好了呢!”

    少年撓了撓頭:“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加你一個聯(lián)系方式,等出去后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吉野順平】一愣,兩秒后笑道:“你忘了嗎?出去后我們的記憶都會被清除……”誰也不會記得這些事,他依舊會回到那暗無天日的生活。

    【五條悟】笑了一聲,青年的聲音滿是自信:“放心吧,既然你們都有成為咒術(shù)師的天賦,老師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到時候都成為同學了,想看電影還不簡單?”

    【虎杖悠仁】點頭:“喔,五條老師說得有道理!

    【吉野順平】手指微微蜷起,看了眼那邊和眾人有說有笑的另一個他,對方似有所覺的轉(zhuǎn)頭,露出了一個大方又堅定的笑容。

    少年一頓,唇角上揚,重重點了點頭:“嗯!”

    【繼虎杖悠仁之后,五條悟又把其他學生扔給了月山竹。

    月山竹白天在高專晚上在虎杖那里,小小年紀就過上了“007”生活。 】

    夜蛾正道拳頭又硬了,這次,五條悟非常迅速的躲開。

    “竹醬玩得也很開心。 

    其實也不是從早到晚都要訓練,畢竟學生們也有文化課和出任務的時間,只不過是看不慣五條悟這么理所當然的做法。

    【接下來,他們在順平家遇到了特級咒靈真人,救下了險些被害的吉野凪。

    并且,那朵向日葵再次出現(xiàn),一口吞下了兩面宿儺的手指。 】

    “媽媽!”

    看到母親身后的咒靈,【吉野順平】控制不住大喊出聲,渾身顫抖著拼命想要沖向屏幕,仿佛這樣就能挽救母親。

    但他沖不破世界意識的桎梏,也進不去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未來。

    當那把日輪刀刺穿門扉狠狠插進咒靈身體時,【吉野順平】才放松下來。

    太好了。

    “太好了順平,伯母沒事!”【虎杖悠仁】也在這一刻呼了口氣,連忙安慰這個剛認識的朋友。

    “是的,太好了。”【吉野順平】喃喃說著。

    幸好有竹醬,幸好她在,否則媽媽就要因為他……

    真人!

    他在那之前是那么的相信他!結(jié)果……咒靈果然不可信!

    【吉野順平】眼里浮出一絲憎恨。

    當真人逃跑后,眾人還有些惋惜,但很快注意力就被吞下手指的向日葵轉(zhuǎn)移。

    “這朵向日葵……真是不挑食哈!毕肓税胩,釘崎野薔薇才憋出這句話來。

    鬼也吃兩面宿儺的手指也吃,嘶……

    藍方區(qū)域,終于見到那把能吃下兩面宿儺的武器,【五條悟】眼睛亮了亮。

    “真有意思,那些老爺子們要嚇傻了吧?”

    五條悟接道:“可不是,還想搶小孩子的東西呢!

    【五條悟】咂舌:“有夠丟人的,你該不會讓他們搶走了吧?”

    五條悟瞥了他一眼,頗為自豪:“怎么可能?都不用我,竹醬自己就能打得他們痛哭流涕!

    “哈哈哈哈哈哈,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那個畫面了。”不過……雖然都是五條悟,但看他臉上的表情怎么那么不爽呢?

    【吉野順平加入高專后,沒過多久就來到交流會當日。

    五條悟忽悠月山竹戴上美瞳,在眾人面前摘下墨鏡露出那幅如出一轍的蒼天之瞳,嚇得大家夠嗆。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條悟】捧著肚子笑出聲:“好逗,哈哈哈哈你們的表情也太逗了吧?尤其是歌姬,老爺子也是,該不會嚇沒了吧?”

    【庵歌姬】捏爆了手里的飲料,額頭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五條悟你這個混蛋!!”

    今天也長長~明天應該會更長!

    第137章

    不止庵歌姬,其他人也嘴角抽搐,手癢癢。

    無他,實在是五條悟這家伙太欠揍了。

    【交流會開始后,月山竹被詛咒師和特級咒靈圍住了。就在眾人替她擔憂時,少女如同切白菜一樣,一刀一個咒靈。 】

    “好強!”【伏黑惠】脫口而出。

    那可是特級咒靈!不是什么隨隨便便就能拍死的蠅頭。

    “這就是竹醬的實力么,也太強了!薄径U院真!糠隽朔鲧R框,眸光變得火熱。

    同樣沒有咒力的月山竹能有這么強,她是不是也能……不,是一定能!

    那個她在竹醬的訓練下,已經(jīng)遠遠超過現(xiàn)在的自己了,所以她也可以!

    【禪院真!课樟宋杖,出去后要更加努力才行!

    【五條悟】唇角勾起,朝好友說道:“看,我的學生怎么樣?”

    原本若有所思的【夏油杰】回神,無奈道:“悟,那可不是你的學生!

    “有什么關(guān)系嘛,反正都是我!薄疚鍡l悟】隨意的擺了擺手。

    【花御把月山竹當成了同類,勸說對方加入咒靈陣營,在月山竹沉思這件事能不能利用時,伏黑惠誤會了,并聲情并茂的道歉和承諾未來。 】

    “噗……”

    高專的座位上傳來笑聲,伏黑惠用手捂住臉,遮住上面可疑的紅暈。

    “惠,沒想到你這么……能腦補?”熊貓委婉地說。

    虎杖悠仁拍了拍伏黑的肩膀,滿臉感動:“伏黑,說的真是太好了,看得我好感動嗚嗚嗚…”

    五條悟見縫插針:“這就是年輕人的友誼啊~”

    伏黑惠:“……住口!不要再說了!”

    當時被伏黑惠帶偏,同樣說出了社死的話的狗卷棘:默默減小自己的存在。

    在他們調(diào)侃伏黑惠期間,沒想到月山竹居然中招了。

    【領(lǐng)域之中,被拖入幻境的月山竹將日輪刀放在脖頸上,鮮血順著刀往下滴落,看得人心臟一緊。

    當五條悟出現(xiàn)時,眾人前所未有的覺得他這么靠譜過。

    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月山竹自己沖破了幻境,獰笑著將咒靈斬殺。 】

    當看到夢境中的場景時,眾人皆是一愣。

    沒想到月山竹最害怕的居然是他們的死亡……

    一方面感動月山竹從未將他們忘記,另一方面則是自責,竟然一直讓那孩子擔心,還真是失敗啊。

    眼睛一下也不敢閉上,想沖上去把刀奪走告訴那個孩子他們在這,他們還活得好好的!

    但他們做不到,那已經(jīng)是過去發(fā)生的事了,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快點有人來阻止她的動作。

    所以在五條悟出現(xiàn)的那一刻,還是第一次看這家伙這么順眼。

    可惜的是,月山竹并沒有給他英雄救美的機會。

    “哈,不愧是竹醬!”中原中也笑道,眉間滿是自豪。

    這些咒靈,真是太小看她的心性了!

    五條悟也同樣,笑著輕哼一聲:“也不看是誰的學生!

    釘崎野薔薇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就搶人家的床位?”

    【畫面上,女孩罕見的將自己不安表露出來,她抱著五條悟哭泣,讓他不要死。

    五條悟摸了摸月山竹的腦袋,難得有個老師的樣子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但等人醒后,居然直接把還是傷患的月山竹擠下去,自己霸占了床。 】

    少女少有的脆弱讓人心疼,五條悟沒皮沒臉的樣子看得人拳頭一硬。

    “人渣!北娙俗炖锛娂娡鲁鲞@個詞。

    本來看到五條悟一夜沒睡守在月山竹身旁,還覺得這家伙總算有點老師的樣子了,結(jié)果立即打臉。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五條悟改不了人渣的本性!碧字斡挠牡。

    “喂,再怎么說這種形容也太過分了吧?”五條悟不滿,怎么能把他和狗相提并論。

    “況且,你這個天天拉著竹醬殉情的家伙也沒資格這么說吧?”

    “殉情?!”萩原研二等人震驚,和鬼殺隊的眾人一同露出凝重的表情,在心里下定某種決心。

    前者身為警察,決定對太宰治進行心理疏導,后者則是想,一定要讓竹醬遠離太宰治!

    從表情就看出他們想法的太宰治:“……”

    【傷好后,五條悟強行帶著月山竹陪他出任務,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防止高層靠近。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沒過多久,兩人便分開了。

    月山竹回去的路上撿到被詛咒了的機械丸。 】

    視頻沒有跟隨月山竹的視角,將機械丸打斗的場景也放了出來,所以在眾人看到夏油杰時,神色震驚。

    “那個不是杰!”藍方區(qū)域,【五條悟】冷冷盯著屏幕上的男人。

    六眼告訴他那具身體的的確確是夏油杰,但他的靈魂并不承認。

    那種東西!才不會是杰!

    所以……這是怎么一回事?

    【五條悟】朝另一個自己問道:“是杰被人算計了嗎?什么人居然能殺死早已成為特級的杰?”

    五條悟看了他一眼,兩雙六眼對視中,青年道:“你不是已經(jīng)想到了嗎?”

    【五條悟】抿了抿唇。

    高專剛經(jīng)歷了杰的襲擊,如果杰不收手的話……

    他看向好友,后者眉眼微垂:“果然是這樣啊……”

    【夏油杰】抬起頭,笑道:“悟,看來你沒把我處理干凈啊。我可不想被那種骯臟的東西占據(jù)。”

    看著額頭上有著縫合線的自己,【夏油杰】眼里浮現(xiàn)出厭惡和惡心。

    【五條悟】剛準備說點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盲點,朝另一個自己看去:“不對啊,那你那邊的杰怎么還在?”

    從他剛才說的話來看,那邊世界的發(fā)展和這邊是一樣的,并且視頻上也放出了杰尸體被其他人占據(jù)了的畫面,那為什么夏油杰還好好坐在他旁邊? ?

    另一個他挑了挑眉,沒有回答,不過【五條悟】大概已經(jīng)猜到了。

    是月山竹吧。

    觀影最開始時那本特別的書以及橫濱人的反應……

    不妙啊,幸好觀影空間里沒有心懷不軌的人存在,否則月山竹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危險。

    啊,差點忘了,觀影結(jié)束后會自動清除記憶,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不過對他們來說就不太友好了。

    杰和他……他們依舊會走上那條路嗎?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視頻在繼續(xù)播放。

    【機械丸的事由歌姬等人來處理,兩天后,高層用學生作為威脅將月山竹帶走了,逼她交出武器。 】

    一群仗勢欺人的老東西將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圍在中間,言辭犀利眼神輕蔑,強迫對方交出武器的畫面惹得眾人不適。

    “這就是咒術(shù)屆的高層么?真惡心!敝性幸矟M臉嫌棄,看著那些咄咄逼人的老頭子,恨不得用重力碾碎他們。

    鬼殺隊的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領(lǐng)導者。

    同樣面對會吃人的怪物,鬼殺隊的人上下一心,皆是可把后背托付給對方的同伴,而咒術(shù)屆呢?

    封建、腐朽,一群自私自利的老頭子為了自己的地位,不遺余力的打壓實力出眾的年輕人,一點分吹草動就嚇得要把人立即處死才能安心。

    現(xiàn)在,還把目光對準了月山竹的武器。

    “實在是太氣人了!”不死川實彌重重錘在椅子扶手上。

    “有這樣的領(lǐng)導者誰還敢放心戰(zhàn)斗啊!天天抵擋自己人背刺就夠嗆了!”

    太宰治將繃帶解開一圈一圈在手上繞著玩:“五條先生,處理不好的話還是把竹醬還給我們吧?”

    五條悟哼笑一聲:“不好意思,那些人已經(jīng)都被我處理了。”

    青年靠在椅子上,蒼天之瞳淡淡地掃過屏幕上被少女打得不敢說話的老頭子們,說出來的話輕飄飄的,卻讓人背脊一涼。

    “既然坐膩了那個位置,我當然要滿足他們的愿望咯。”

    高專的學生們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還朝他豎了個拇指,夜蛾正道原本還想說點什么,但想到后面發(fā)生的事又閉上了嘴巴。

    是他們咎由自取。

    藍方區(qū)域,【五條悟】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看來暴力還是有用的嘛,要不然回去后他也試試。

    【五條悟知道這件事后非常支持月山竹的做法,兩人在屋頂談心時,青年還邀請了她一起改革咒術(shù)屆。 】

    很美好的畫面。

    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看得高專的學生們眼睛一熱。

    五條悟這個家伙,也不是那么糟糕嘛。

    但……要是再早點改革就好了,再早點讓那群與咒靈勾結(jié)的高層消失就好了,竹醬就不會……

    【屏幕上,原本還在開開心心買貓咪的少女跪坐在地上,暴雨無情的拍打著她,她沒有動作,只是沉默地看著地上死去的輔助監(jiān)督。

    臉上有縫合線的男人嘴巴一張一合,不斷刺激引誘著少女和他立下束縛。 】

    “該死的,這果然是他們的陰謀!”釘崎野薔薇咬牙切齒。

    她們只知道五條和也死了,卻不知道這家伙居然欺騙了月山竹!

    月山竹那么真誠的對待他、對待每一個人……真該死,這群人!

    與激憤的學生們不同,五條悟很安靜,安靜地看著屏幕上的發(fā)展。

    那雙蒼天之瞳冰冷得可怕。

    原來在那個時候,束縛就已經(jīng)定下了。

    月山竹為了知道那份針對他的陰謀,毫不猶豫的定下了所有人都不敢違抗的束縛。

    “竹醬果然是笨蛋吧。”

    就不能再相信老師一些嗎?

    退一萬步說,他就算出事了也沒關(guān)系吧?

    因為他是最強,是咒術(shù)屆的依靠?

    不是的。

    五條悟眉眼微垂,纖細的睫毛遮住眸中的情緒。

    竹醬會這么做,只因為他是五條悟而已。

    【接到電話后,五條悟和伊地知一起來接月山竹,見面后,給了少女一個擁抱。 】

    這次,沒有人出聲說五條悟。

    那個渾身濕漉漉、抱著貓咪取暖的少女需要這樣一個擁抱。

    同時,也非常心疼月山竹。

    這樣赤誠的孩子在被欺騙時,一定很難受吧?

    真想沖進去把那家伙揪出來痛扁一頓。

    【月山竹從假夏油杰那拿走了所有手指,讓向日葵全部吃了下去。 】

    虎杖悠仁死死攥緊拳頭。

    月山竹的束縛內(nèi)容里,也有一部是為了他。

    如果將那些手指全都吃下,他一定壓制不住龐大的能量,從而導致身體被宿儺奪走,造成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

    另外,她讓刀吃下手指,隨著她的死亡刀也會消失,兩面宿儺再也不可能恢復全部實力。

    為了大家,她真的將自己所能做到的事都考慮進去了。

    【萬圣節(jié)當天,月山竹毫不猶豫的出現(xiàn)在澀谷,解決咒靈的同時,代替五條悟被封印。 】

    當月山竹出現(xiàn)澀谷的那一刻,眾人的心被狠狠揪起。

    他們多希望月山竹被高層絆住,沒辦法出現(xiàn)在澀谷。

    但這是不可能的。

    這不僅不尊重月山竹,還否定了少女為同伴們著想的心。

    被迫看著少女邁向死亡卻什么都不能做,中原中也等人的瞳孔中充滿了痛苦,面色有些麻木。

    日輪刀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少女的手開始變得透明。

    意識到會發(fā)生什么,她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朝五條悟走去。

    少女舉步維艱,眸色卻十分堅定。

    她不害怕自己的死亡,只想讓五條悟沒事。

    修復好的扶手再次被捏碎,五條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但眼睛卻始終沒離開屏幕。

    要好好看著,竹醬為他所做的一切。

    高專的學生們強忍著淚水,和他們的老師一起看著這幅場景。

    他們要帶著這份痛苦,不斷變強!要在今后,成為能保護月山竹的存在!

    “抱歉……”夏油杰輕聲呢喃。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被人奪走,悟也不會被算計,那個孩子也不會……

    腦海里浮現(xiàn)出月山竹咬牙切齒的讓他不準說出救他的辦法,夏油杰勾了勾唇。

    他欠月山竹很多很多,就都在未來好好彌補吧。

    藍方區(qū)域,【五條悟】從好友被奪走利用的憤怒轉(zhuǎn)變?yōu)樾耐础?br />
    最強從來都是孤獨的,特別是在和好友分道揚鑣之后。

    所有人都在依賴他,將處理不了的危險全都扔給他。

    這沒什么不對,畢竟他是公認的最強,這些理應由他來做。

    但有那么一個人……擅自將他護在羽翼之下,用稚嫩的方法保護著他。

    那個他說的沒錯,月山竹真是個笨蛋。

    如果有機會見面,他一定也要這么對她說。

    世界意識沒有給他們消化情緒的時間,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去,就算只有一面之緣都會感到難受,更別提那還是他們的摯愛/珍貴的同伴/好友,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化好。

    避免時間耽誤太久,祂直接播放了下一個世界的內(nèi)容。

    【鐳缽街,中原中也接過杏柚遞來的童話書,漫步在海邊。 】

    “這次輪到我們了嗎?”【太宰治】來了幾分興致。

    讓他看看,那個堪稱完美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看到和白瀨爭執(zhí)的他,【中原中也】思緒游離了一瞬。

    是他還在羊時候發(fā)生的事啊……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回憶,橘發(fā)青年的面色有些難看。

    【在少年欣賞海景時,月山竹出現(xiàn)了。

    她失去了記憶,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東西都忘記了。 】

    五條悟等人眸中閃過錯愕。

    “是束縛么……”

    老實說,月山竹還能活下來就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們不該抱有其他的奢求才對。

    但人總是貪心的。

    誰也不想被忘記,尤其是無比重要的月山竹。

    唯獨不想被她忘記。

    【鐳缽街是個危險的地方,中原中也不放心月山竹,讓其加入了羊。 】

    “還真有小矮子的特色。”【太宰治】嘲諷道。

    “用你多嘴!”【中原中也】沒好氣的嗆了他一句。

    心底倒是慶幸撿到月山竹的是他,現(xiàn)在的月山竹忘記了所有過往,要是被其他不懷好意的人帶走就麻煩了。

    紅方區(qū)域。

    聽著月山竹滿口胡言亂語,說什么“一見鐘情”“一定要和中也待在一起”的話,中原中也臉頰肉眼可見的變紅,忍不住咳嗽一聲。

    其他人神色詭異地盯著他。

    “小矮子不會當真了吧?”太宰治指指點點。

    五條悟接道:“不會當真了吧?”

    萩原研二笑瞇瞇地說:“一看就是為了應付那個孩子才說的吧!

    富岡義勇:“嗯。”

    中原中也炸毛:“啰嗦!用得著你們說!”

    對五條悟等人的行為,釘崎野薔薇嘖嘖感嘆:“嫉妒使人面目扭曲!

    禪院真希:“酸味都快溢出來了!

    伏黑惠:“丑陋的大人。”

    熊貓:“骯臟的心思!

    先前說話的幾人:“喂!”

    【看不慣白瀨等人的行為,月山竹主動出擊,將小羊們治理得服服帖帖。 】

    【中原中也】一怔,看著被孩子們團團圍住,用仰慕的眼神望著的另一個自己,眼里浮現(xiàn)出些許羨慕。

    曾經(jīng)的他,還將那個組織當成自己的家,那些小羊們則他的家人。

    但他們之間總是充滿了爭吵,他無法真心的和他們成為家人,也沒能成為一個正確的首領(lǐng)。

    可年幼的他沒做到的事,月山竹正在努力的幫助他。

    溫暖在心底蔓延開來,讓青年唇角不自覺上揚幾分。

    【月山竹在去掙錢的路上遇到了太宰治,兩人一同被賣到了地下場所。 】

    一見到太宰治,兩個中原中也同時露出嫌棄的表情。

    “喂,你該不會是故意埋伏在竹醬出現(xiàn)的路上吧?”

    太宰治聳了聳肩。

    中原中也“嘖”了一聲。

    見月山竹又一次被欺騙,眾人神色憤怒。

    “這戶人家還在嗎?在下一定讓她以后再也開不了口!苯娲堉槔渎暤。

    中原中也:“……”這孩子怎么比那邊的黑手黨還黑手黨一點!

    “放心吧,已經(jīng)解決了!

    “真是的,竹醬怎么這么容易相信別人啊!蔽鍡l悟杵著下巴,決定出去后給月山竹單獨開一門課,就叫《如何識別壞人》。

    同樣想法的還有萩原研二等人,松田陣平?jīng)Q定敲敲她的腦袋,好好問問當初跟著他們蹭了那么多警校的課,怎么一點都學到。

    太宰治附和道:“就是就是~”

    中原中也無語地瞥了他一眼:“竹醬最該防范的就是你這家伙!

    【醒來后,在太宰治一番故作柔弱的茶言茶語之下,月山竹豪言壯志地說以后要罩著他。 】

    “看,我就說竹醬最該防范的家伙就是你!”中原中也被屏幕上的太宰治惡心壞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

    就連女生也如此,雖然太宰治長得很好看,做出這些行為也惹人憐愛生不出反感,但一想到對象是月山竹,他們就只想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誰也比不過竹醬重要!

    藍方區(qū)域。

    【太宰治】神色莫名。

    不止另一個世界還尚且稚嫩的他被月山竹的笑容灼燒到,現(xiàn)在的他也一樣。

    那是不摻雜任何雜質(zhì)的,最真誠的笑容。

    明媚如陽光,霸道的驅(qū)散一切黑暗。

    【藥效很快過去,月山竹帶著太宰治把會場攪得天翻地覆。

    準備收尾時,中原中也從天而降,塵土飛揚中,神色冰冷的喊:“把竹醬還給我!”】

    沉默。

    兩秒后,影院傳來一陣爆笑。

    是太宰治和五條悟。

    少年的急切和擔憂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眾人眼里,這原本是不應該被嘲笑也不會被嘲笑的。但因為月山竹他們已經(jīng)把人都打得差不多準備回去時,中也突然出現(xiàn)來上這么一句,就變得很搞笑起來。

    中原中也面紅耳赤:“混蛋!喂!那個誰,他們聲音這么大不禁言嗎?!”

    兩人聞言,還不等世界意識說什么就立即捂住嘴:“現(xiàn)在我們可沒那么大聲了哦!

    中原中也:“……”

    世界意識:“……”

    其他人:“……”

    【為了不被訓斥,月山竹一把抱住中原中也,開始萌混過關(guān)。 】

    “啊……可惡!好可愛!”兩個樣貌精致的少年少女貼貼,一個掛著甜甜的笑容,一個紅著臉卻硬要擺出嚴肅的表情,看得大家心都要化了。

    五條悟等人則是不開心起來,特別是少女說出那句“最喜歡中也了!”

    “什么嘛,竹醬只是把我們忘記了,現(xiàn)在的記憶里認識的人少得可憐才會說出這種話的!蔽鍡l悟撇嘴。

    心底耶在想,出去之后一定要問問她到底最喜歡誰!

    沒戳穿他的心思,萩原研二笑道:“嗯,我也覺得五條先生說得有道理!

    太宰治可不這么覺得,先不管臉紅害羞的中原中也,五條悟說這話可是把他也算進去了,也就是說在竹醬心里他比不上中也了?

    雖然他們當時才認識情有可原,但也不行!

    太宰治冷哼一聲:“竹醬只是不想被罵而已,小矮子可別誤會了。”

    中原中也才懶得搭理他們。

    這些人就是嫉妒。

    【接下來就是來找妹妹,梅開二度的芥川龍之介:“把在下的妹妹還給我!”】

    “噗……”

    許是這個世界的月山竹忘記了曾經(jīng)的過往,像真正十五歲的孩子一樣快樂生活,大家的心情都被帶得歡快了不少。

    五條悟笑道:“不愧是你一個組織的人,在某些方面可真像!

    芥川龍之介瞪了他一眼,被笑著的妹妹拽了下衣角。

    “哥哥,讓你擔心了。”

    【從那天之后,月山竹和太宰治熟絡(luò)起來,還經(jīng)常去找他玩,并認識了江戶川亂步。

    偵探少年興沖沖地拉著月山竹的手,許愿以后吃甜品牙齒再也不會痛。 】

    月山竹站在港/黑樓下喊太宰治的場景讓坐在藍色區(qū)域,橫濱的各位面色扭曲了一瞬。

    “這……”沒記錯的話他們是黑手黨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港口黑手黨吧?

    【中原中也】眸中不禁染上笑意,但想到月山竹是去找太宰那個家伙,笑意又淡了幾分,多了些苦惱。

    竹醬怎么就和太宰治成為了朋友,這家伙又黑泥又麻煩的,應該遠離才對!

    誒,不對,他們世界又沒有月山竹,他在愁些什么……

    【江戶川亂步】有些心虛,因為他剛才的話直接讓書的作用暴露在眾人眼前,但轉(zhuǎn)念一想,反正出去后記憶會被清除,現(xiàn)在知道了也無所謂。

    于是青年朝另一個自己看去,眼里滿是羨慕。

    “可惡!亂步大人也想要無論怎么吃甜品牙齒都不會痛!”

    江戶川亂步得意地挑了挑眉:“哼哼,別想了,這是亂步大人我才有的!”

    誰叫你們世界沒有竹醬呢~

    【江戶川亂步】生氣地把手里的甜品砸向另一個自己。

    可惡!

    【在知道月山竹的能力后,幾個孩子蹲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太宰要最好吃的蟹肉罐頭,亂步要最好吃甜品,中也……中也在擔心。

    于是太宰和中也吵了起來,月山竹聽著聽著,對把中也變成貓的事非常感興趣并直接做了實踐。 】

    然后,眾人就看到了以下畫面。

    【橘紅色的貓咪用爪子按住撲騰的青花魚,另一只爪子狠狠抓去,戴著眼鏡的黑色貓咪蹲在一旁“喵喵”叫了一聲,似乎在為誰加油。

    月山竹和織田作之助則是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

    “哈哈哈哈哈哈!薄局性幸病亢敛豢蜌獾卮笮ζ饋恚骸拔揖驼f你是條青花魚吧?還真適合你哈哈哈哈哈哈!

    【中也】的笑聲在影院里回蕩,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有多幸災樂禍。

    【太宰治】面色僵硬,眸中有些難以置信。

    為什么中也和亂步是可愛的貓咪,他就變成青花魚了? !

    竹醬也太偏心了吧!

    “不公平,中也應該是蛞蝓才對!抗議抗議!”

    【中也】神清氣爽地嗤笑一聲:“死心吧!”

    看到那邊的自己仿佛狠狠出了一口惡氣的模樣,中原中也沉默了。

    笑吧,趁現(xiàn)在趕緊笑吧。

    因為待會……

    【畫面上,中也貓咪以為太宰青花魚真的快不行了,擔憂上前,卻被對方一躍而起用尾巴狠狠抽了一下。 】

    【中原中也】:“……”

    【太宰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矮子就是小矮子,腦子果然只有蛞蝓大。”

    橘紅色頭發(fā)的青年額頭青筋暴起,如果不是沒和【太宰治】坐在一起,說不定已經(jīng)把對方暴揍一頓了。

    因為實在是太欠揍了,連紅色區(qū)域的中也都忍不住踹了一腳旁邊的太宰。

    太宰治:? ? ?

    眾人滿頭黑線。

    這兩個人,果然不論在哪都一樣,說不上兩句話就開始吵架。

    不過屏幕上的貓貓真的很可愛啊! !

    毛絨絨的臉頰、擬人的神態(tài)和動作,簡直可愛得窒息。

    【福澤諭吉】看向屏幕的眼睛里充滿了渴望,尤其是看到另一個他抱到了亂步貓! !

    貓咪……他也想摸!

    【江戶川亂步】:“……別想了社長,我們沒有竹醬!

    【福澤諭吉】:失望.jpg

    【以為是他的原因,織田作之助跟著月山竹等人回到了羊,但在路上,被聽到消息的高瀨會和GSS的人埋伏了。 】

    【太宰治】看了眼織田作之助,勾起唇角。

    原來如此,那邊的發(fā)展是這樣的。

    太好了。

    至少在那個世界,織田作不僅活著,還過得很好。

    這樣就夠了。

    【織田作之助】似有所覺,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黑色的風暴驟然出現(xiàn),為了救人,月山竹一不小心被風暴吹飛,尚未從地上爬起,一只白色的老虎張著血盆大口朝她咬來。 】

    “小心。 薄局袓u敦】瞳孔一縮,連忙大喊。

    那只老虎是他!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竹醬應該不會因為他受傷吧?

    少年緊張地看著屏幕,直到他被人間失格變回人類才重新呼吸起來。

    還好、還好……

    幸好月山竹身手了得,太宰先生也在,要不然……要是真的傷到對方,【中島敦】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在慶幸中的【敦】因為過于緊張,忽略了月山竹把太宰青花魚直接扔出去的舉動,但其他人沒有。

    眾人瞠目結(jié)舌。

    原來人間失格是這樣用的嗎! !

    【國木田獨步】開始思考,下次出任務遇到危險就這樣做吧!反正這家伙跟打不死的小強似的,怎么作都不會死。

    【太宰治】:“……”竹醬,好殘忍,居然虐待小動物!

    【月山竹帶著中島敦去吃了一頓飽飯,并邀請對方加入了羊。 】

    【中島敦】愣愣的看著屏幕上的畫面,淚水在眼中匯聚。

    真好。

    那個世界的他提前被解救了啊。

    在十一歲的時候,就遇到了溫柔的姐姐,邀請他加入那個大家庭,并一起引導他怎樣正確使用異能力。

    他和【芥川】的關(guān)系,也沒有那么糟糕,除了偶爾吵架以外,是關(guān)系很好的搭檔。

    太好了。

    【中島敦】為另一個自己感到高興。

    【月山竹趕走了不斷搞事的白瀨,抱著中也貓咪和太宰青花魚,在樓頂談起了未來。

    想要在這個混亂的世界,建立一個孩子們能開懷大笑的庇護所。 】

    橫濱的人們沉默下來。

    即使在黑夜,少女的笑容也如同陽光一般,耀眼奪目。

    “不愧是竹醬!蔽鍡l悟勾唇。

    中原中也眉眼間滿是溫柔:“嗯,不愧是竹醬!

    那個無論身處何地,總是努力將溫暖散發(fā)給大家、保護大家的少女,真的很難不讓人心馳神往。

    目光不自覺的落到她身上,想要追隨她、回應她的愿望,成為她的同伴,為她掃平所有敵人。

    “等等……”【太宰治】失聲道:“所以那個世界小矮子成為了我的首領(lǐng)?!”

    “現(xiàn)在還不是,但未來就是了~”江戶川亂步回答。

    “為什么首領(lǐng)不是竹醬?!”【太宰治】干嘔了一下,一臉菜色。

    “被這家伙使喚,還不如變成青花魚!”

    【中原中也】同樣臉色難看:“你以為我想要你這樣的下屬嗎?!”

    紅色區(qū)域,橫濱的眾人看著這一幕極為眼熟。

    他們這邊的兩位曾經(jīng)也這么爭執(zhí)過呢。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見證了這群年輕的孩子是怎樣將破爛混亂的鐳缽街,慢慢地朝夢想中的模樣建設(shè)。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如果沒有遇到那個男人。 】

    看著這群孩子吵吵鬧鬧、卻又齊心協(xié)力地朝著目標努力的樣子,眾人臉上情不自禁的染上笑意。

    加油啊,他們在心里為這些孩子打氣。

    在這樣的氛圍下,【江戶川亂步】移開了目光,不愿再看接下來的發(fā)展。

    而敏銳的人,也從紅方區(qū)域,橫濱眾人的臉上猜測到了后續(xù)。

    所以這次……是因為這個男人嗎?

    【金發(fā)青年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底卻出奇的冰冷。

    “除了我,中也不需要其他同伴!薄

    “砰”地一聲,【中原中也】的椅子碎裂開來,眾人被狠狠嚇了一跳。

    幾乎同一時間,新的椅子又出現(xiàn)在他身下,將他緊緊困住。

    青年從牙齒里擠出男人的名字:“魏爾倫。”

    【中原中也】慌了。

    他清晰地記得這個時間點魏爾倫來橫濱做了什么。

    他要帶走自己,為此,要先殺了他所有的同伴。

    竹醬……

    他下意識地看向紅方區(qū)域,另一個自己緊緊捏住拳頭,憤怒又悲傷的樣子讓【中原中也】明白了什么。

    他……沒能趕上。

    【中原中也還是晚了一步。

    當他趕到時,只看到渾身是傷的月山竹以自己作為條件,讓魏爾倫再也不能傷害他。

    少年著急忙慌地手撲了個空,眼睜睜地看著那本童話書墜入河中,與水面融為一體。 】

    “怎么……會這樣?”甘露寺蜜璃眼中滿是淚水:“一切不是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嗎?為什么小竹還是……”

    甘露寺蜜璃捂住臉低聲哭泣,實在不忍心再看月山竹死去。

    是啊,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中原中也喉嚨有些腥甜。

    這些過程他都從魏爾倫口中聽過,但現(xiàn)在親眼看到,讓他再一次清晰的認知到,月山竹為他所做的一切。

    魏爾倫很強,是那時的中也無法勝過的存在,月山竹不愿意中也和他對上,也不愿意因為魏爾倫讓中也失去其他同伴。

    所以月山竹選擇用自己作為交換,讓魏爾倫無法對中也、以及他身邊的人出手。

    考慮到魏爾倫的能力很強,也許在未來能成為中也的幫手,月山竹沒有在當時痛下殺手,而是把選擇留給了中也。

    中原中也心臟疼得厲害。

    在那一瞬間,月山竹明明自己受了那么重的傷,連意識都不清醒了,還替他考慮得那么周全。

    而他卻沒趕上。

    沒能將她救下來。

    說好了要保護她的。

    事實上,卻是月山竹在保護他。

    五條悟萩原研二等人心里也不好受。

    看著心愛的人一次又一次死在眼前,他們心如刀絞,無比憤怒。

    可又能指責誰?

    在這方面,他們都是一樣的,誰也沒比誰好到哪里去,又有什么資格指責對方?

    所以他們只能在心里用犀利的言辭斥責自己。

    都是你的錯。

    如果不是你,竹醬的痛苦就會少一些。

    為什么連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只能看著她受傷、死去……

    果然,他沒能趕上。

    【中原中也】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那個他很幸福,沒有經(jīng)歷羊的背叛、身邊圍滿了能托付真心的家人。

    這一切都是月山竹給予的。

    少女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因為他強大的異能力而不斷朝他索取,反倒是不斷幫助他、讓他盡可能的少一些痛苦。

    她理應成為被眾人捧在手心里,享受無數(shù)寵愛才對。

    可是她什么都沒來得及享受,便已經(jīng)離開了。

    趕上就好了……

    影院里被悲傷彌漫,痛苦、悔恨、自責……等等情緒出現(xiàn)在眾人臉上。

    也許是覺得就這樣放大家回去有點不妥,世界意識貼心的放了一小段融合后的快樂時光。

    【少女身穿漂亮的禮服站在中間,兩只手被萩原研二和富岡義勇各執(zhí)一只,他們看著彼此誰也不退一步。 】

    【松田陣平】:“哇哦,hagi,好勁爆啊,贏了嗎?”

    【降谷零】:“要是沒贏我可要嘲笑你一輩子!

    【萩原研二】自信挑眉:“也不看看我是誰,當然不可能把竹醬讓給別人!”

    【甘露寺蜜璃】興奮得頭頂冒煙:“寸步不讓的富岡先生也太帥了吧!加油!把小竹帶回來!”

    【蝴蝶忍】微笑:“希望富岡先生這次不要再一言不發(fā),如果氣到竹醬,讓竹醬被別人帶走我會生氣的哦。”

    【不死川實彌】憋笑:“加油!

    【富岡義勇】茫然:“可是我們沒有竹醬啊……”

    【中原中也捧著月山竹的臉,四目相對,少年藏在發(fā)絲下的耳根通紅,五條悟在這時候跑出來,大喊:放開老子的女兒。

    一年級的眾人沖到月山竹面前,抱腰的抱腿的摟肩的……眾人不忍直視。 】

    【夜蛾正道】:“悟,出門在外還是給高專留點面子吧!笨唇o學生帶成什么樣了。

    【家入硝子】:“以后出門請離我遠點。”

    【禪院真!浚骸皣K……惠,你怎么不上啊,竹醬跟人跑了怎么辦?”

    【伏黑惠】:“……可能是太丟臉了吧。”

    【五條悟】/【虎杖】/【釘崎】/【順平】:“叛徒!”

    【太宰治】:“沒想到小矮子居然在大庭廣眾下就動手動腳,小看你了。”

    【中也】:“我才沒有!!你不要亂說!”

    【中島敦】:“啊……要是我和芥川在就好了。”

    【芥川龍之介】:“你難道要在下學他們抱竹醬的腿嗎?!”

    【中島敦】:“可是你想讓竹醬被搶走嗎?”

    【芥川龍之介】:“……”

    見眾人恢復得差不多,世界意識總算說話了。

    [那么觀影到此結(jié)束,感謝大家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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