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光銀行,總裁辦公室內。
宋徽看到顏維發(fā)來的消息,感覺情況不太妙。
宋徽:[陳雨桐跟你說什么了,讓你這么不開心?]
剛發(fā)出去,彈出一排提示:
消息已發(fā)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宋徽愣住,剛才還說想冷靜下,轉眼就把他拉黑了?
他打開通訊錄,給顏維打電話,始終是忙音,打不進去。
看樣子是電話也拉黑了……
宋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開個會出來的工夫,女朋友生這么大的氣?
但他不是一個讓矛盾發(fā)酵的人,當即起身離開辦公室。
秘書看到往外走的宋總,跟上前提醒道:“宋總,您去哪兒?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洽談會……”
宋徽腳步微頓,道:“我有急事,會議推遲到下周一!
“好的!泵貢c頭應聲。
宋徽開車前往顏維居住的小區(qū),把車停到停車場,來到她家大門前。
宋徽按下門鈴,沒有人開門。
他持續(xù)按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
宋徽無奈,靠在門邊,就地用手機辦公。
屋內,顏維睡在臥室床上,腦袋蒙著被子。
她心里特別難受,想睡個覺緩解,但翻來覆去睡不著。
在床上折騰了快兩個小時,還是睡不著,她無奈起身。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喜歡給自己做吃的轉移注意力。顏維打開冰箱,發(fā)現沒什么食材了。她走到玄關去開門,打算出門采購食材。
剛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門邊的宋徽。
兩人四目相對,宋徽站直身,看著她:“為什么拉黑我?”
“你過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嗎?”顏維板著臉道。
“更重要的是想弄清楚,你為什么不開心!彼^察她的臉色,發(fā)現這個愛笑的姑娘,是真的很不開心了。
顏維冷道:“跟你沒關系。”
既然是玩玩,她也不在乎他怎么看她了。
顏維往后退一步,準備關上大門。
門快要闔上時,宋徽拿手抵住,他力氣比她大,很輕松的就把門推開,往里邁了一步。
顏維驚了下,迫不得已的后退。
她轉身往屋里走,不再理他。
顏維坐在沙發(fā)上,撈起一個抱枕摟在懷里,一聲不吭,悶悶的坐著。
宋徽坐到她身旁,抬手揉了下她的發(fā)絲,問道:“你先告訴我,到底為什么不開心,好嗎?”
顏維側過身,背對著她,腦袋埋進抱枕里,整個人像鵪鶉般擺出沉默又抗拒的姿態(tài)。
宋徽看著她這樣子,又好笑又心疼。
他伸出手,去拉顏維的胳膊,想把她提起來面對他,顏維拼命的往下埋。
他不想強行用勁把她弄疼,轉而起身,走到她身旁,俯下身,撥開她散落在肩上的頭發(fā),在她脖子上用力親了一口。
顏維腦子炸了下,瞬間抬起頭,警惕的盯著他,“你干什么……”
宋徽抓著她的胳膊,順勢將她拉了起來,攬入懷中。
距離倏然拉近,他深邃濃麗的臉龐放大在眼前,顏維呼吸一緊,宋徽低頭吻了下來。
顏維一想到他只是跟她玩玩,那種心跳又酸軟的感覺,讓她變得更難受。
她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
宋徽感覺到濕意,松開她,喘了一口氣,問道:“你能告訴我,到底怎么了嗎?”
顏維淚眼朦朧的看他,哽聲道:“你為什么要找上我……都是你主動的……我沒有招惹你,是你找我……”
她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她的妄想,所以她從不主動,她怕自己陷入絕望的深淵。
“我不跟你玩了!”顏維抹去淚水,硬氣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你到底在說什么?”宋徽抓住她的手。
他知道她是在說氣話,可是聽到那些話的瞬間,他還是不可抑制的心痛,一下一下的,就跟要把他的心剜出來似的。
“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宋徽嗓音低沉,目光緊緊盯著她。
“隨便你怎么說。”她要趁著這股不冷靜,快刀斬亂麻,再也不做傻逼。顏維甩開他的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這是我家,你走!”
下一秒,宋徽抓住顏維的胳膊,將她扣入懷中。
他捏著她的后頸,不由分說的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向來是溫柔克制又綿長的,但這一刻,他的吻如同狂風暴雨,帶著席卷而來的占有欲和掠奪感。
顏維猝不及防,整個人快站不穩(wěn)時,被他及時抱住。
她被他親的大腦一片空白,之前的生氣吵鬧決絕,全都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了……只有這突如其來的暴風暴雨,令她在他懷里發(fā)顫……
宋徽不再壓抑自己,循著自己的本能去親她。
當他心里的那股悶痛終于在纏綿中緩緩平息,他放開她,一雙幽深的桃花眼緊緊盯著她,啞聲道:“是我招惹你,所以我要招惹你到底!
他頓了下,又埋下頭,在她脖子上用力弄出一個印記,低啞的聲音帶著肆意的語氣道:“你想讓我走,沒那么容易。”
他靠自己摸爬滾打擁有今天的一切,深諳人性規(guī)則,想要的就得自己去搶去奪。
但他在露出真實意圖前,會穿上最和善最無害的外衣。一匹狼如果暴露自己的野心,只會讓目標逃跑。
顏維被困在宋徽懷里,仿佛這才發(fā)現另一個他。
他的紳士風度,他的進退有度,他的溫文爾雅,通通消失不見。
“我沒空陪你玩!”顏維用力推了他一下,“我的時間很值錢!我要給認真對待我的人!”
她不僅沒把他推開,反而被他的手臂困的更緊。
宋徽將顏維牢牢束縛,一只手扣著她的下巴,看著她道:“我對你還不認真嗎?為了不唐突你,我跟你約會了那么多次,才親你一下。我們在一起幾個月,我都沒碰你。”
他怕這個單純的姑娘不信任他,他壓抑著自己的,陪她按部就班的約會,不敢越雷池一步。
顏維怔了下,他不碰她,是怕唐突她?
“可是我不年輕了!彼位盏拖骂^,抵上她的額頭,閉上眼,低聲道,“我已經用了半生力氣來做事業(yè),余下的半生我更想好好生活。我想有個像你這樣的老婆,陪在我身邊。至少這樣我會覺得,奮斗是值得的。”
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掏心掏肺。
顏維呆呆的聽著,一時間忘了反應。
半晌,她才開口道:“……為什么是我?”
她覺得自己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普通人。
既沒有林婳那種驚艷的美貌,也不是什么富二代。
宋徽抬起頭,深深的看進她眼里,直白道:“沒有為什么,你就是我的理想型,是我一直渴望的女人!
他一直沒結婚,不是不想,而是他不甘心將就。
直到遇到她的那一刻,他知道,就是她了。
宋徽俯過身,再次親上去。
顏維陷入到宋徽簡單卻又真摯的告白里,完全忘了抵抗。
一步一步,任由烈火燃燒起來。
……
深夜,兩人依偎而眠。
顏維想起白天那個女人,道:“那個人好討厭,她是誰啊?”
宋徽圈著她,低聲道:“一個合作伙伴的女兒,以后我不會再讓她踏進公司。”
“她喜歡你!鳖伨S下定論。
“這個不重要。”宋徽翻個身,俯在顏維上方,看著她問,“小顏老師喜歡我嗎?”
顏維笑了笑。
“回答我。”他捏了捏她的下巴。
顏維圈上宋徽的脖子,笑著看他,“喜歡!特別喜歡!肯定比她對你的喜歡,要多很多倍!入股我這邊,絕對不虧!”
她眼里的感情大膽熱烈又直白。
宋徽隨之笑了起來,他低下頭,再次吻上她。
海嘯再次席卷而來……
次日,顏維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看著身邊的人,心里甜蜜又恍惚。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去廚房把早餐弄好,又去陽臺給喂養(yǎng)的幾盆植物澆水。
弄完后,她坐在陽臺上曬太陽,看著藍天白云,突然有點迷茫。
一時沖動,就這么睡了。
進一步有進一步的歡喜,也有進一步的煩惱。
如果以后分手了,怎么辦?
她不像婳婳當初是抱著睡大學生的心態(tài),根本不在乎是否分手。
她已經動了心,對她來說,睡在一起,只會越陷越深……
宋徽起床后,發(fā)現身邊沒人。他走到陽臺,看到獨自發(fā)呆的顏維,站在她身旁,伸出手,碰了下她的臉頰,“在想什么?”
顏維看向他,“你說我們以后會不會分手?”
宋徽:“……”
他沒想到,新的一天開始,她會問這種問題。
宋徽沒有回答顏維,只是拉起她的手,說:“進去吃早餐!
吃早餐時,宋徽說:“等會兒帶你去一個地方!
顏維好奇的問:“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吃過早餐后,宋徽帶顏維出門,驅車行駛四十分鐘后,他帶她來到了他在西城的別墅。
顏維被宋徽帶著入內,有點懵。
他牽著她的手上樓,別墅內的管家和傭人紛紛向他們問好。
進入主臥室。
宋徽反手關上門。
他又打開一道門,帶她進入一個更私密的空間。
里面是各種保險箱。
宋徽一個接一個的打開保險箱,說道:“這些都是我的資產,有海內外的物業(yè),股權認購書,土地認購協議,還有一些貨幣黃金儲備……”
顏維莫名的看著他,以及那些東西。
她知道他是霸道總裁,怎么突然炫起富了?
“我保證能讓你和我們的孩子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宋徽靠在桌邊,看著顏維,鄭重其事道,“維維,我們結婚好嗎?”
“??”顏維徹底傻掉了。
還有這么求婚的?
宋徽道:“以后咱們家由你管錢。”
“不不不不不……”顏維連聲道,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你是專業(yè)金融人士,我數學超級差,我管不了!
“我管也可以。”宋徽唇角微揚,“但我只是你的財務主管,做主的人是你。”
顏維笑了下,“這個聽起來還不錯!
宋徽抓住她的手,拉了她一下,將她攬入懷中,“所以咱們什么時候結婚?”
顏維羞澀應聲,“再說啦……”
“小顏老師,我今年35歲,沒有多少時光蹉跎了!彼位湛粗,眼神帶了無奈,“你要拖著我,以后我就是沒人要的老男人!
顏維被他逗笑,轉念沖動道:“那要不今天就先去領證唄!
宋徽一愣,隨即笑了笑。
傻姑娘,總是這么干脆利落,毫無保留。
顏維朝他伸出手,“走不走?”
她不想再尋尋覓覓了,這輩子就是他了。
宋徽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