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應(yīng)該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嗎?”當(dāng)呼延尚琥被押到任平生面前的時(shí)候,任平生淡淡的朝他看了過來。
“這一切,都是你的布局?”呼延尚琥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任平生:“你怎么會猜到我會在這里?”
“你又不是個(gè)傻子,為何會無故激怒我?”任平生搖了搖頭:“你此舉,必有所圖,那你能圖什么?”
“你對付不了我,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拿我開刀。既然如此,那你所能圖的,也就只能是蠻戎。”
“我只是讓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看到你暗中離開了東疆邊疆,專程來這濱海城,我就猜到了。”
他搖頭嘆道:“你自詡聰明,那你有沒有想過,陽頂天為何找你來對付我?那他,所求又是什么?”
呼延尚琥一怔,任平生淡淡道:“他的三萬東荒軍,此刻會在什么地方?他既然沒參與對付我,那他會對付誰?”
他朝四周掃視了一眼:“你覺得,他會冒著風(fēng)雪,來這北海城嗎?嗨森說,他已經(jīng)跟你聯(lián)手,助你一臂之力?”
呼延尚琥知道,陽頂天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濱海城。那他這三萬大軍,此刻只有一個(gè)地方能去,東疆邊疆。
他猛然一震,明白了過來,抬頭朝任平生看了過來。任平生幽幽道:“蠻戎要你濱海和瑤湖兩城,他要的,是東疆邊疆。”
“呼延尚琥,你呼延家,完了!”任平生搖了搖頭:“你損失濱海和瑤湖,最多只是讓你自己蒙難。”
“陽頂天攻破你東疆,才是給你呼延家的滅頂之災(zāi)!”任平生平靜的看著他:“你呼延一脈,將會舉族覆滅!”
“這不可能!”呼延尚琥怒吼,咆哮道:“他不可能去攻東疆,他沒這個(gè)膽子,也沒這個(gè)能力。”
“也好,既然你不信,我就讓你死的瞑目。”他朝一旁的方剛點(diǎn)了點(diǎn)頭,方剛策馬前行,直接斬?cái)嗔怂砩系睦K索。
“你什么意思?”呼延尚琥死死的盯著任平生,任平生淡淡道:“我說了,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方剛牽過來一匹戰(zhàn)馬,任平生淡淡道:“走吧,我?guī)闳|疆看看,看看你的東疆,是否還在你掌控之中。”
呼延尚琥有點(diǎn)不明白任平生的想法了,他到底想干什么?但他不相信,自己的東疆會就這樣破滅。
他眼中帶著沉重之色,跟著任平生一同策馬離去。濱海城之中,看著任平生的離去,泰山則是笑了起來。
沒有了呼延尚琥的存在,那剩下的東延兵馬,就更沒有反抗的斗志。濱海和瑤湖,已經(jīng)是他蠻戎的囊中之物。
而此刻的東疆之地,一切正如任平生所料,陽頂天已經(jīng)開始攻城。他的攻城,可以說是兇猛剛烈。
每一次的攻擊,都是不留余力。原本守城的副將就不是多有能力之輩,突然的攻城,更是讓他措手不及。
“撤退,快撤回清城!”副將眼看已經(jīng)抵擋不住了,還是選擇了逃命要緊,下令開始撤軍。
“殺,給我攻破此城!”眼看著他們已經(jīng)開始撤軍,陽頂天眼中露出了一抹興奮,指揮著東荒軍瘋狂攻城。
“將軍,我們是不是可以放慢速度些?”副將走了過來,輕聲開口道:“這樣一來,我們的損失也可以?”
“沒必要!”陽頂天神色冷峻,淡淡開口道:“直接殺過去,殺進(jìn)去再說,我們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shí)間。”
“殺!”隨著陽頂天一聲令下,東荒軍全力攻城,東延大軍的撤退,就等同于把東延邊疆拱手相讓。
當(dāng)任平生和陽頂天來到此處的時(shí)候,整個(gè)東疆邊城已經(jīng)落幕。東荒軍正在收拾殘局,修葺東疆破碎城池。
呼延尚琥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踉蹌著走了下來。他慢慢的走到城下,看著眼前破碎的東疆城池。
他眼中兩行淚水滴落,一臉的痛苦。任平生慢慢走了過來:“你還是不太了解陽頂天,你太小看他了。”
呼延尚琥輕聲道:“他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心機(jī)?他一直都是一個(gè)有勇無謀的匹夫,怎么可能會有如此謀劃?”
“有勇無謀?”任平生淡淡道:“有勇無謀,他當(dāng)年何以會在聽雨樓找上我?有勇無謀,那天陽公次子對他毫無辦法?”
“陽家一門雙杰,他雖然只是陽家義子,卻能讓東荒軍全部歸心。哪怕是天陽公,都對他有十成信任。”
“如此人物,你竟然會覺得,他是一個(gè)莽夫?”任平生搖頭道:“他不是不擅攻于心計(jì),只是不經(jīng)常用而已。”
“他一旦工于心計(jì)的話,那你將一點(diǎn)都看不破!”任平生神色平靜:“所有人,都被他粗獷的外表迷惑了而已。”
呼延尚琥一臉?biāo)阑遥目粗矍暗娜纹缴骸澳悄隳兀磕阌值降紫敫墒裁矗繛槭裁匆獛臀遥俊?/p>
任平生看著眼前的東疆城:“我也是一個(gè)睚眥必報(bào)之人,你雖派人刺殺我,但我知道,這是陽頂天的主意。”
他神色平靜:“一碼歸一碼,我之前是跟他有所合作,但他不該招惹我。任何人招惹我,都要付出代價(jià)。”
呼延尚琥呼了口氣,淡淡道:“說吧,你想我做什么?你留我性命,帶我來這,不可能沒有目的。”
“你執(zhí)掌東延多年,陽頂天雖然如今破城,但對城中一切,沒有時(shí)間去全面了解。”
“我之前派人入東疆,東疆城內(nèi)外一切面貌,都已經(jīng)記錄的差不多。但有些地方,是他們無法記錄到的。”
“你應(yīng)該也想出這口氣吧?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間,如何不能有合作?你是個(gè)聰明人,當(dāng)知道自己的價(jià)值在哪里。”
“你是想讓我,把東延內(nèi)外到底布防圖交給你?”呼延尚琥神色平靜,任平生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東延人的習(xí)性和做事習(xí)慣。”
“你們守城,不可能只此一種安排。你們會留后路,也會留下自毀手段。如果我沒有猜錯(cuò),東延邊疆肯定不止一種自毀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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