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169章 完結
松尾理子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女性向游戲達人, 畢竟游戲是興趣也是工作的一部分,玩的總類自然是很多的,經歷過的約會也是千奇百怪。
而其中摩天輪這種近乎被稱為情侶必來圣地的地方, 更是經歷了保底五十上不封頂的次數。
按理說,已經是一個沒有什么新鮮感的項目。
但。
“摩天輪會和射擊求生游戲混在一起就算了, 為什么還和加入了膏黃模式啊混蛋——”
松尾理子一手AK突突突, 摩天輪的大門敞開, 前方是各種動物擬人, 每個人的身上都穿著形式各異的衣服。
至于為什么一定要強調是穿著衣服的。
“碰——”
又一個工作人員被射擊突刺。
他忽然之間停下了所有的行動, 浮在半空中嬌俏的發出了“啊哈~”的聲音, 隨后直接一個爆衫, 露出了強健的胸肌,朝著松尾理子撲了過來;“投入妾身的懷抱里吧我的大!寶!貝!”
五條悟微笑著發出了五連擊:“突突突突突——”
每一發都精準的打在了對方的喉嚨□□腦袋上,確保了擊擊致命。
工作人員身體如同抽搐跳動的活魚,活蹦亂跳著就掉落了下去, 濺起了莫大的灰塵。
一秒后。
“biu”的煙花從對方尸體所在的位置瞬間盛開到半空,那黃色的人比著黃色的愛心的煙花就這樣綻放在了松尾理子的面前。
松尾理子:“……”
眼睛,眼睛要變黃了啊啊啊。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兩人一左一右的來到了摩天輪前。
老虎工作人員打著哈欠的吼了一聲,看看五條悟再看看松尾理子, 漫不經心的問:“要地獄級別的還是夢魘級別的還是地獄夢魘級別的?”
松尾理子看向五條悟。
卻發現對方也一臉疑惑:“地獄夢魘級別?什么時候有這個級別的模式了,我怎么不知道!
老虎:“不對單身狗開放。”
松尾理子沉思的看向了眼前的摩天輪,任由五條悟和老虎干起架來。
高度大概有230米,就算放在現實世界也算是相當靠前的一個高度,但造型是很普通的轉輪,包廂也是正正經經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頂多是稍微寬大了一些,透明了點。
唔。有點失望。看來得無聊的度過這一段時間了。
思考間五條悟已經神經氣爽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松尾理子:“地獄夢魘模式?”
五條悟手臂將她攬進懷里, 舉手高呼:“地獄夢魘模式!”
行。
反正估計也就是名字上的差異,最多再來個突停和360度旋轉,總而言之玩完之后就回床上睡大覺好了。
松尾理子安靜的想著,就要走上摩天輪的包廂,卻被不知道為什么鼻青臉腫的老虎工作人員給攔住。
“等等!”老虎張開手擋住了她前進的道路說,“還有道具沒有拿!
“……道具?”
老虎迅速的從工作庭里掏出了兩把AK和一個據說是緊急制動按鈕的手環,一人一個的派發了出去。
“簡單說一下注意事項!
老虎舉起了一個小本本,照本宣科的念起來;“地獄夢魘模式為生存福利模式,全長30分鐘,只要生存下來就會得到相應的福利,提高情侶之間的幸福指數和恩愛指數——這是來自設計者的初衷!
“手環上有紅色的那你,每個人只能按一次,每次都會讓包廂安全兩分鐘。”
“游戲的規則有兩個。第一,攻擊手段上只能用本游樂園提供的子彈,每個包廂一共有52000枚子彈,子彈不限制對怪物的射擊位置,包括但不限于口頭和奶口都沒有任何問題!
“第二,禁止主動跳下包廂,但不限制將對方推下包廂——一旦有人掉落,怪物會優先攻擊掉落的對象。一旦游玩人數變為一人,包廂里的人將會安穩的存活下來!
說到這里,老虎幸災樂禍的發出了強勁有力的笑聲,然后在五條悟看過來的目光中僵硬的移開了視線。
它干咳了一聲:“總而言之就是這樣。如果沒有意見,你們就可以上去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尊嚴有點受挫,它迅速的調整表情,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先說好,我們不包活的,只提供撈尸服務!
威脅和勸告的話還沒說完呢,就發現五條悟和松尾理子已經超越了它,進入了包廂。
“開始吧開始吧!”金發的少女興奮的喊著。
這,這和它預想的完全不一樣誒誒?老虎遲疑著說:“……那我可開始了?”
“開始吧!
“那個,真的要開始。俊
“真的!
聊天的時間里五條悟找到子彈并進行了安裝,見老虎還在勸告,槍口精準的對準了對方。
老虎子一秒按下開始鍵:“祝您們玩的愉快!”
時間線跳轉回來。
經過了14分鐘的激戰,目前的高度已經快要抵達摩天輪最高的位置,外面形態各異的工作人員從三人增長到了五個。
手頭上的子彈倒是相當的充足,但按照兩分鐘增加兩個人的情況來看,最后還真有可能讓這些變態進入包廂。
而且。單純只是打怪看變態的話,果然有點本末倒置了吧?
綜合以上,松尾理子按下了手上的按鈕。
原本敞開的包廂霎那間封閉了起來,留下外頭飛舞著的怪物一棒頭的撞到了車廂上,發出了連續跳躍的“duangduang”聲響。
“要休息嗎?”
“感覺到最高的地方會發生什么。”松尾理子興致滿滿的看向了透明包廂的外頭,“而且這樣一直打下去就要錯過從最高處看下面的最佳觀賞時間了!
“嘛。也是。”
五條悟垂下了持著AK的手,站在了她的身邊,看向外頭的天空。
三秒后,摩天輪抵達了最高處。
幾乎是同時的時間,天空中有數十枚煙花蹦到了天空中,五顏六色的綻放了開來。
光芒綻放在了眼中,很快又消失。
松尾理子輕聲說:“真短暫啊。”
“短暫嗎?”
“恩。就幾秒鐘吧。還沒記住就已經消失了,然后下一輪趕來。上一輪有什么,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松尾理子喟嘆著,下一輪的煙火如她所說的盛放開來。
松尾理子:“……”
喟嘆和感慨忽然之間卡了殼。
她沉默的看著煙花的形狀從正常的花朵變成了一個可愛的比著心心的人,下一秒的煙花就覆蓋了上來,居然是相當有色調和立體感的,皮革緊捆在手臂腰部肌肉上妖嬈飛吻的大漢。
松尾理子發出爆鳴尖叫:“我的眼睛——”
五條悟接道:“睜得很大呢!
“……這是有原因的,”松尾理子說,“畢竟兩分鐘的時間一閃而過,萬一飛出一個大boss呢。”
五條悟雙臂環繞住松尾理子的腰,下巴貼近了她的臉頰,很親昵的動作,但懷里的少女卻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雖然說著辣眼睛,但明顯的對這種類型的煙花很感興趣。
“剛才那個煙花的話,會留在記憶里嗎?”他問。
“……會吧。感覺有點難忘!
“要抱我嗎?”
“你不是已經抱著了嗎?”
十幾秒的沉默后。
松尾理子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即使不回頭,她也能感覺到空氣中脅迫感和危險混雜的信號。
身后貼合著背脊的胸膛在此刻存在感強到了讓她無法忽視的程度,哪怕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受到那粗壯、柔韌但緊繃的肌肉,加上身側逐漸加重的呼吸,不難想象對方那句話的隱藏內容是什么。
其實……畢竟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但是。
松尾理子忍著頭皮發麻,好奇又克制的問:“三分鐘嗎?”
五條悟沉默了。
五條悟惱羞成怒的揉亂了她的卷毛,沒再提這一戳。
接下來兩人用盡了相互之間的安全時間,完整的體驗了一邊煙花,認認真真的看煙花的變態究竟能有多變態,科學的討論著這樣的姿勢會不會引起身體的充血、倒流等生理反應。
四分鐘的時間像是只過去了40秒一樣稍縱即逝。
隨后包廂的門轟隆隆的敞開,外頭的怪物興奮的叫囂著:“讓我進去你讓我脫哪我脫哪!”“你想把我綁成什么樣我都可以!”“上我吧!”,就要闖入包廂。
結果身體還沒到門邊上,就被五條悟突突突的一口氣解決掉,沒有一個能靠近包廂的一米之內。
至于松尾理子。
總而言之,不敢回頭看。
腰間的手還沒有收回去,甚至因為身后的動靜,不動聲色的收得更緊。像是死死纏繞獵物的蟒蛇,氣息一點點將她染上,宣誓著占有的主權,不允許他人的覬覦。
雖然很想看身后的怪物們要怎么誘惑她,但松尾理子是個相當敬業的人。
扮演的角色是愛人,那就會給予相應的感情。
直到戲劇落幕。
于是30分鐘后,兩人安安穩穩的落在地上,有說有笑皮毛都沒掉一根。
老虎臉色古怪的探出了腦袋,確定五條悟甚至是松尾理子都沒受半點傷,臉上都掛著開心的笑容,只能憋憋屈屈的揮手向他們說拜拜下次不見。
“接下來還要去哪里嗎?”
“水族館?鬼屋?”
“鬼屋!”
“鬼屋稍微有點遠呢!蔽鍡l悟自然的將牽住了松尾理子的手,“吃完飯后再去?”
松尾理子想了想,也確實有點餓,最主要的是,估摸著飯不用自己煮,于是點頭答應了:“也行!
結果并沒有去成。
飯倒是吃了,但在吃完后的半個小時后,松尾理子就已經困得眼皮打轉。
在聽說鬼屋要走一個小時的路程后,她瞬間放棄了掙扎,任由困怏怏的自己躺在床上,被子一蓋身子一轉,陷入了沉眠。
*
醒來的時候,室內是黑著的,分不清究竟過了多少天。
松尾理子撐著尚且沉重的眼皮翻了個身,然后僵在了原地。
映入眼前的是純白的睫毛,睫毛下那如蒼藍的眸子現在緊閉著。
松尾理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著。
從臉龐,鼻梁,嘴唇,喉結,再到被純白的被單包裹著,半遮半掩的鎖骨。
睡了,嗎?
松尾理子將為什么這家伙會在她身側這點疑惑往后延,身體畢竟沒有不適應的感覺,衣服也還是上床那會的衣服,現在首要思考的是。
——要踹下去之前摸看看手感會是什么樣的嗎?
松尾理子伸手,在五條悟的眼前晃了晃。
沒有反應。
一時間好奇心就像是蔓延生長的野草,勾起了她的欲望。
松尾理子悄咪咪的探出手,在嘴唇喉結猶豫了一下,然后選擇了就算對方醒來也不會被誤會的鼻梁。
一秒,兩秒。
沒有睡醒。
松尾理子嘗試著摩挲了一下。呼吸仍然是平穩的。
于是手就有點控制不住了。
主人當然是正經人,但手卻像是忽然進化成了膏黃手,從睫毛處開始一路的往下,在唇角開始劃過一條線,完整的體驗了上下唇的感覺,然后順著往下,來到了隨著呼吸起伏的喉結。
摸了摸,唔,好奇特,因為一些男人的喉結不能摸的網絡流傳語,導致了她對這一塊的研究素材缺失,松尾理子于是本著為學術界服務的嚴肅態度,開始玩弄起了喉結。
蹂躪是不敢的,但摩挲輕柔就無所謂了,所以一個不落的以各種手法體驗了一遍,松尾理子才意猶未盡的再接著往下,滑落到了鎖骨上。
被子染著對方的體溫,連帶著讓她的手也泛起了熱意,線條好贊,單從鎖骨部分的肌肉就能看出這是一副健康漂亮的□□。
恩?自己的思想怎么奇奇怪怪的哦。
松尾理子收回了手,手指卻忽然的被抓住,整個人被當成了抱著睡覺的娃娃似的被圈抱在對方的懷里,腦袋跨越了被子,零距離的撞到了他的腹肌上。
“五條悟!
沒反應。
松尾理子掙扎著要起床,隨著身體的用力,對方的身體也變得硬邦邦,將她死死的圈困在了他的懷里。
這會兒再不知道對方是裝的就是傻了。松尾理子膝蓋一彎,上去就是一腳。
“……”
被,包裹住了。
強勁的力道被卸下,壓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五條悟的嘴角似乎稍微的彎了一些,將她摟得更緊了。
手想要伸出。
被束縛著圈縮著。
大腿想要動。
被覆蓋的壓制著。
全身上下現在似乎只剩下腦袋和牙齒可以進行攻擊。
松尾理子瞇了瞇眼。
原本怎么都沒有反應的五條悟卻忽然慢動作的睜開眼,露出了一副純真迷惘的表情,嗓音又軟又沙啞,完全的一副引誘的腔調:“理子~?”
“放手。下去。”
“不要!
五條悟收攏了覆在她腰上的手,甜膩的嗓音里裹挾著露骨的占有欲。
“絕不放手哦!彼f。
然后就順著桿子給蹭了上來。
……救命,好重,這家伙。
松尾理子生氣的一腦袋撞在了五條悟的腦袋上,這才得以脫身下床。
洗臉刷牙完畢,五條悟靠在走廊的墻上,慢悠悠的提議:“要去下棋嗎?記憶中,有一個很有趣的下棋的地方。”
松尾理子的腳步遲疑著停了一下下。
……
出門了。
神經氣爽的玩回來了。
松尾理子一身不變,倒是一邊的五條悟臉上被畫滿了墨色的貓須,就連耳朵上尾巴上都長出了逼真的貓耳貓尾兩件套。
其他的不說,這個世界的游戲體驗感是真的很不錯。
于是在松尾理子的喜好偏向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兩人幾乎都是在玩。
游樂園都會有的項目體驗了個七七八八,每個看起來正經的活動都讓松尾理子身體力行的感覺到了驚喜。
譬如鬼屋里的真鬼,再譬如水族館里優雅的羊駝和深海逃亡半日游。
偶爾想要休息的時候就躺在床上睡大覺。不想睡了就走進書房,看一些書名稀奇古怪的書籍,偶爾擼貓配貓玩,玩著玩著出門種地,收獲巨型南瓜和花椰菜和霜瓜。
覺得種地無聊了,就去隔壁的僵尸小鎮去進行伏擊,獲得掉落的裝備和金錢,去黃金礦洞采礦打怪扔炸彈,做完一天危險的事件后順帶著去超市騷擾一下寂寞的皮蛋老板。
說實話,還蠻有趣的。
感覺就像是把日常生活做成了游戲。
通訊技術的落后,導致了要見玩得好的同伴就要翻山越嶺去見,走路的同時見著不同的風景,觸發各種各樣的任務,身體精神日漸倍兒好的同時,居然也真的和內部的NPC產生了感情,約定了什么時候要碰面一塊玩。
唯一讓她有點困擾的,就是和五條悟日益加深的接觸。
從開始的隔著床睡覺醒來突襲,到后面睡下一個人睡醒相互死纏,再到裝都不裝一下直接先后著一起睡下,每一次都恰好的卡在了她臨界點爆發的時候。
如果說對方的目的是讓她習慣他的存在。
……講真,他是做到了。
估計回到現實世界后,會有一定時間的戒斷反應吧。
松尾理子趴在木桌上嘆了口氣,就有白毛遞來了一杯牛奶,等她接過后順帶著整個人賴在了她的后背上。
松尾理子舉著杯子,遲疑了一段時間后說:“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是的,沒錯。
玩樂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的快,加上一天實際上只有八個小時,八個小時白天八個小時黑夜,時間就就這樣推移著來到了約定的最后一天。
最后的一天恰好的是白天。
窗戶開著,風帶著一點點冷意吹動著發絲,身后卻是溫暖甚至有些熱的。
五條悟并沒有對她的話產生太大的反應,只是安靜的環著她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說:“還沒過完,不是嗎?”
……那確實。
松尾理子側了側身。
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緊身高領長袖款,沒有露出任何一點皮膚,只有肌肉的輪廓被肆意的勾勒、突顯。
絲綢般的銀發溫順的貼合在他的額頭、側臉,沒有遮擋住那雙蒼藍眸子與她對視上。
半響后。松尾理子指了指五條悟的頭發:“好像有點長了,頭發!
“誒~”五條悟隨手卷了卷自己的頭發,漫不經心的提議,“那理子幫我剪剪吧?”
“……剪成什么樣你都會滿意的對吧?”
“只要是你剪出來的,我都會滿意!
行叭。
顯然家里是沒有專業的剪發設備這種東西的,但耗費1小時的來回去皮蛋大叔那邊順東西的話,又有點浪費時間。畢竟是最后一天了。
松尾理子于是掏出了咔嚓大剪刀。
十分鐘后。
風吹拂陽光沐浴,五條悟的頭發新鮮出爐。
這時候就不得不夸一句自己的審美了。松尾理子自信的將鏡子展示在她和五條悟的面前,鏡子里倒映出靠在他身上的自己,以及五條悟新出爐的銀白碎發。
“要我也幫你來剪剪嗎?”
松尾理子默默的護住了自己的頭發,迅速的后退了五步。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起最后一天的事,也沒有出行,做從未做過的事,就只是安靜的賴在一起,牽個手擼個貓畫個畫念個書玩點小情侶之間的游戲。
直到天空漸變變灰、黑夜籠罩。
“按照束縛的內容!彼晌怖子難得的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你會說出同意兩個字。”
“恩。”
……沒有后招嗎。
還是說,束縛的內容并不足以讓對方遵守,畢竟這是個咒術無法使用的地區。
等會自己說出讓她離開后,他就會狠狠的來一句荒木jojo版本的:但是我拒絕。
然后她憤怒的離開找別的出路。
……
很古怪的,從未有過的情緒蔓延在身體內部。
在五條悟安靜到甚至有些溫柔的注視下,開口的動作第一次的這么艱難。
但松尾理子還是說了。
只是原本要說出口的“同意我離開這個世界,回到現實世界”,在喉嚨繞了一圈,出口的時候就變成了:“同意和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去到我所在的現實世界。”
話已經說出口,就代表著,至少此時此刻,她是這樣希望的。
但嘗試后如果還是做不到的話,那就換回原來的臺詞。
不留遺憾,日后就不會再有牽掛,她這樣勸慰著自己,發現五條悟的神情有些奇怪。
“……一起,嗎!
五條悟嘆了口氣,將手中一枚造型古怪的戒指圈在了她的無名指上。松尾理子沒有拒絕,就這樣安靜著看著他持著她的手,摩挲著戒指,然后說:“可以哦。我同意!
一瞬間,世界像是靜止住了一樣。
耀眼的白光突破了房屋的界限,降臨在了松尾理子的身上,但并沒有落在五條悟的身上。
松尾理子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五……”
話語還沒說完,眼前的色彩驟然間轉化為濃墨的黑暗,幾秒之后,變成了她縮最熟悉的環境。
六七個陌生的人環繞在她的身邊,對她說著日語:
“醒了!!”
“謝天謝地!快快,檢查一下身體的情況,精神的情況!
“醫療隊上,剩下的人先離開。”
“……”
回來了。
五條悟并沒有出現在附近。
……
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畢竟跨越了次元。
畢竟只是一個游戲里的可攻略對象,一個因為數據產生的游戲角色。
……
麻煩的戒斷反應。
松尾理子安靜的想著,順從的接受了沐天集團工作人員的治療、心理疏導和一些游戲內事情的詢問。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確定她安全無異常后,其他的人陸陸續續的都撤了出去,只留下沐天集團的負責人,也就是和她進行線上聯系的金主。
金主九十度鞠躬,歉意的說:“這次的突發情況,我深感抱歉。接下來我們會做好更深度的測試,避免再有這樣的事件發生。補償款會在今日送達到您提供的銀行卡內。您的身體我們會在三天后再上門檢測一遍!
遲疑了一下,大概是見到松尾理子沒有什么反應,金主補充說:“如果您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訴我。我們會盡量滿足!
“……這款游戲,之后不會再上線了嗎?”
“是的。”
“里面的數據?”
“以防萬一,我們已經刪除了相關游戲的所有資料數據。不會再進行這款游戲的運營嘗試。”
“可以保留我的游戲艙嗎?”
“……當然。如果這是你希望的。”
松尾理子看了眼手機,大概是補償金的數額已經打入了銀行卡內,數字龐大到足以讓她肆意的環游世界活到老:“要簽保密協議是嗎?”
“是的!苯鹬髂贸隽艘环菸募,“麻煩您簽署一下這份保密協議!
松尾理子安靜的查看,重點在于不能以任何形式向任何人說起關于這款游戲的內容和事故,一旦說出就會面臨補償款10倍的賠償,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限制。
“和桂木桂馬呢?”
“抱歉,不行!
松尾理子無所謂的簽了下去,很快金主就從她家離開。
門并不意外的被撬開了,大概是情急之下的舉措,金主似乎有提到會找人來修理。
松尾理子打開手機,找到了中介的聯系電話。
“恩,是的,就在這兩天……預算五千萬上下浮動,要現房,全款買下后能當場入住的……好,明天見。”
松尾理子掛斷了電話,進入到畫室。
沒有畫人,只是將木屋的形狀畫了出來,拍攝給了認識的設計師。
經過價格的協商和定金的預付后,另一套房子的具體裝修和安裝就此解決。
松尾理子沒有離開,靠在畫室的椅子上將手機上積累的消息一一回復完,然后關上。
安靜起來了,房間。
一時間,有點不習慣。
游戲里每天被貓貓吵醒,被纏著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忽然回到只有她一個人在的房屋,戒斷反應理應的強烈。
……
去找點事情做吧。
去齊木楠雄那邊給他做幾份咖啡果凍。
檢查完身體后去東京一趟,參觀后出國環游一段時間。
之后的事。
……就等之后再說。
*
“原來如此。難怪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你出來!
“是啊!彼晌怖子沒形象的癱在齊木楠雄的桌上,無聊的用筆畫著不知名的線條。
作為擁有讀心能力的齊木楠雄不需要她將話說出口,就能夠知道事情的經過結尾,也就不會觸犯到保密協議里不能以任何形式‘說’出去的規則。
“說起來!饼R木楠雄嘗著許久沒有吃到的咖啡果凍,看向日歷,“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似乎是?”
松尾理子算了算時間,剛好就在四天后:“不過那天我打算去東京一趟,應該不一起慶祝了吧。生日禮物提前給我準備好吧。”
“真不客氣。”
松尾理子又賴了一會兒,將準備好的第二份咖啡果凍放在桌子上后就打了招呼離開。
…
接下來的時間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情,照常的生活,接受所有人提前送到的禮物,在檢查確定身體無礙之后,松尾理子踏上了去往東京的高鐵。
原本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地方被旅行居住別墅包圍著,沒有留下屬于記憶中的痕跡。
回家一趟,然后出國旅游一段時間吧。
松尾理子安靜的吃著壽司,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將附近的景點逛了一遍,卡著夜晚11點回到了家門口,腳步卻在進入前停下。
門是打開的。
昨天金主來的時候已經將門口修理完畢,按理說不應該會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松尾理子拿出背包中隨手攜帶的水果刀,打開了門。
很安靜,像是沒有人。
松尾理子沒有放松警惕,關上門,將每個房間觀察了一遍。
一樓沒有人呢,但冰箱里的礦泉水被拿走了。
二樓臥室,剩下一半的礦泉水瓶落在原地,床底沒有人,衣柜沒有人。其他地方并沒有什么明顯的痕跡,最后只剩下畫室。
松尾理子站在畫室前,哪怕隔著一道門,也能聽見里面傳來的動靜。
報警電話在發現水被動過后就已經打響,最快三分鐘后就會到達。其實本不應該親手去打開,和闖入她家的人對話。
“……”
偏偏是畫室嗎。
松尾理子沉默了一會,主動的推開了門。
原本關得嚴嚴實實的窗簾在此刻大開著,偌大的落地窗前,坐著一個摩挲下顎的人。
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銀白的碎發上掛著墨鏡,純白眼睫下的蒼藍色眼瞳流轉著光暈,如同天空的延伸。
“嗨~理子。”
熟悉的白毛身上掛著‘生日禮物’的牌子,見到她后什么優雅矜貴的氣質通通消失,眼睛一亮就撲了上來,蹭在了她的身上,燦爛笑著說:“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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