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實習(xí)生綜藝4
在大眾看來, 出國留學(xué)怎么都比在國內(nèi)讀書好,不過誰讓田然沒什么大志向,而她爸媽, 外祖父一群人都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國外, 所以就選擇待國內(nèi)了。
張康裕和莊涼看到寧旌的舉動, 一個眼神中帶著不善,一個眼神中平靜無波, 卻多了絲幽色。只可惜這時候直播間觀眾壓根就沒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估計也只有等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回放的時候才能有所察覺了。
當(dāng)二十五位實習(xí)生全都把職工牌掛上后, 就被各自的上司領(lǐng)走了。第一步就是先熟悉自己的辦公區(qū)域。為了拍攝這個節(jié)目,節(jié)目組特意租了一小棟商業(yè)樓, 三家公司每家公司一層樓,隆鑫集團(tuán)的辦公地點是在三樓, 四樓是墨一科技的, 盛世科技的是在五樓,而剛剛他們待的面試室是在二樓,旁邊還有兩間會議室。
雖然說這棟樓是新租的, 不過因為這棟樓的主人也有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 所以里面的基本設(shè)施都是完善的,至少電腦,一些設(shè)備都是不缺的。
因為距離近的緣故, 隆鑫集團(tuán)是最快到達(dá)的, 寧旌看著眼前的辦公區(qū)域, 對著身后的一群實習(xí)生道, “這幾個辦公桌你們自己分配一下。”總共八個辦公區(qū)域和電腦, 而他們這里有九個人, 一群人一開始是欣喜的,不過很快轉(zhuǎn)成了疑惑,剛想問出口,九個人八個人怎么分?就聽到寧旌后面瞧了一眼站在最后面的人道,“田然跟我來。”
他說完也沒有立刻轉(zhuǎn)身就走,而是等她從后面走到自己面前后才帶著她走入了一個辦公區(qū)域,房間里頭是寧旌的辦公桌,在他的辦公桌不遠(yuǎn)處有一個玻璃門隔開的辦公區(qū)域,從位子上可以明顯看到玻璃門內(nèi)的書桌和電腦。
田然看見后的第一想法就是,果然資本家都是惡毒的,這還怎么讓她打小猜?還好那邊有個窗簾可以拉下去的,否則她真的是悲傷逆流成河。
不過外面的那群人情形似乎比她還差,田然看過了,這間辦公室的玻璃門從外面看進(jìn)來什么也看不到,然而從里面看外面卻看得一清二楚。
在她心里想道的時候,寧旌的聲音也隨之傳來,“里面的那間就是你的辦公區(qū)域,有事的話我會通過桌上的座機電話叫你,現(xiàn)在你可以去熟悉一下你的辦公室了。”他看著田然說道,在她走進(jìn)去后轉(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桌。
【其它的不說,看美女和帥哥真的很養(yǎng)眼,要是我上班的地方能天天見到這么帥的老板和同事,每天上班的動力就都有了,可惜啊,沒這個福氣】
【我發(fā)現(xiàn)三個面試官里,也就莊涼和寧旌這邊看的人比較多了,果然人都是看臉的】
相對于其他兩人,張康裕這里的人就比較少了,大多數(shù)人守在這邊只是想看席嘉年而已,畢竟他看起來就挺厲害的樣子,不像田然,這個厲害很有水分。
【不過,他們似乎把她都當(dāng)做是強勁的對手看待了】
在閑暇時,一群關(guān)系好的實習(xí)生在私底下討論那三人,一個是田然,一個是席嘉年,還有一個是樊誠,因為他們在面試時耗時最多。如果沒有田然的話,應(yīng)該是席嘉年獨占這個鰲頭,然而誰讓蹦出了個她呢?偏偏那三個面試官知道一群人對她的誤會,卻也沒有要澄清這個誤會的意思,不得不讓人深思這背后有什么用意。
【你們說這是不是也是考驗的一環(huán)啊?警告一群人看事不要看表面?】
【誰知道呢?接下去看就知道了】
面試是從早上九點開始的,花費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田然又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待了二十分鐘,聽到寧旌說可以走了,腳步歡快得跟什么似的。不過很快這絲歡快又變成了疑惑,她也沒問出來,只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盯著寧旌,里面只有一個問題,你干嘛要跟著我?
【哈哈哈,她似乎忘了,現(xiàn)在是飯點,吃飯的食堂是在同一個地方,他不往這兒走往哪里走?】
寧旌也這樣解釋了,“我去食堂吃飯,跟你正好順路。”她實在是太好懂了,一看就是不知世事的大小姐,哪怕寧旌不知道梧山大學(xué)的學(xué)費有多高,但從她會彈鋼琴,畫畫這兩個才藝中就可以知道她家境比一般人強了,畢竟普通人可不會把錢花在才藝的培養(yǎng)上。
田然聽到后,暗嘆自己笨,這都想不到。
因為去往食堂的路程要十幾分鐘,為了防止她尷尬,寧旌隨口挑起了一個話題,兩個人隨便聊了起來。
“你鋼琴是什么時候?qū)W的?”
“六歲開始學(xué)的,學(xué)了差不多有十幾年了,不過我已經(jīng)有好些時間沒彈了,手估計生了許多。”她聽到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比起其他實習(xí)生對上他的緊張,她明顯更自然,不像是對待老板的,更像是跟普通人對話。
寧旌只覺得這種感覺很舒適,他也沒問她鋼琴有多少級,轉(zhuǎn)頭換了一個問題。
“那畫畫呢?”
“這個我沒學(xué)多少年,我是從初三開始學(xué)的,到高三就沒學(xué)了,滿打滿算三年,改天有空我給你畫一張。”田然說著說著,心情不錯道。
寧旌:“行,那我等著。”
兩個人到達(dá)食堂的時候,里面人都來差不多了,田然先拿了個盤子打了份米飯,然后就去食堂阿姨那里打菜了,實習(xí)生和面試官排成兩隊,一個個排隊上前打菜,大概等了三分鐘,終于輪到她打菜了。
她先要了一份韭菜炒雞蛋,然后又叫了一份紅燒肉,有些她不認(rèn)識的菜直接用手指了指,阿姨就幫她打好了。在這期間,另一個隊伍是輪到莊涼來打飯,他也要了一份紅燒肉,田然看了一眼自己堆得滿滿的盤子,再看了一眼他盤子里面的肉,好像自己拿的好像有點多啊。
她嘀咕說道,被食堂阿姨聽見了,和善地笑了笑,“小姑娘,太瘦了,多吃點,胖起來好看。”一下子讓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盤子上,肉打得滿滿的,這得是兩個人的量吧。
尤其下一個人想打紅燒肉時,肉已經(jīng)完了。這更讓大家了解到長得好看的好處了,連打菜阿姨都向著她。沒看到面試官菜盤子里面的菜也沒有她多嗎?
【這讓我想到了大學(xué)時候食堂阿姨打飯老是手抖的事情,真的是越抖越少,不過我想田然應(yīng)該從來沒有見過類似的事情吧】
【當(dāng)然沒經(jīng)過了,你想太多了,好歹是一百多萬一年的學(xué)校,怎么可能缺學(xué)生吃的】
一群人一邊吃著午飯,一遍熱情地在彈幕區(qū)里跟人討論道。
而此時,田然已經(jīng)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了,不巧的是,這里的位子本來就不怎么多,也就她這邊還剩下幾個空位,所以席嘉年掃了周圍一圈,最后視線落到她這里,端著盤子走到她面前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田然看了一眼他的盤子和自己還沒有開動的飯菜,問道,“我這邊菜很多,你要不要一點。”怕他以為被自己動過,她后面還補充了一句,“我還沒動過這些菜。”
席嘉年聽到后看了一眼她堆得滿滿的盤子,知道她吃不完,也沒有拒絕,將盤子朝她的方向移了移,看到她挑完了之后,朝她道了聲,“謝謝。”
在他把盤子移回去后,莊涼和寧旌兩個人也走到這邊坐了下來。
四個人一桌引來了食堂里其他實習(xí)生的注目。
其中,跟張康裕坐一桌的人十分緊張,不知道是因為他是面試官的原因還是什么,三個人只顧埋頭吃飯,這時候他們就非常佩服跟莊涼和寧旌兩個人坐一起的田然和席嘉年兩人了,坐在一起就算了,居然還跟他們聊起天來。
“這個茄子還不錯,你要嘗嘗看嗎?”因為寧旌之前在這個食堂吃過這道菜,對它印象還可以,所以對著田然問道。
“拿一點吧。”每個人只能點三道菜,田然把那道茄子拿了些過來,又從自己的盤子分了些菜過去給他,算是互相交換食物。
因為食堂阿姨打的菜實在太多了,她分了點給席嘉年和寧旌后,看向了莊涼,問他要么。
見他點頭,又分了一部分出去。
隨后四個人也沒怎么說話,安靜地吃起飯來。只有好奇的實習(xí)生和直播間觀眾時不時把目光朝這里望來。
這次田然跟寧旌就不順路了,她回到節(jié)目組安排的酒店后,就開始午睡,畢竟下午兩點要去上班,她得養(yǎng)足精神再說,省得等會困個不行。
◉ 222、實習(xí)生綜藝5
下午兩點, 為了第一天上班不給上司留下不好的影響,一群人都不敢遲到,提早了幾分鐘到達(dá)公司, 田然差不多提早了有五分鐘左右。
等寧旌到了, 剛剛好兩點。
“現(xiàn)在我們要去二樓會議室開會, 你們跟上。”寧旌換掉了早上面試時的酒紅色西裝,上身穿著一個白色的高領(lǐng)襯衫, 下身黑色西裝褲,看起來年輕又干練。直播間觀眾又忍不住嗷的叫了兩聲,這身材不錯嘛, 肩寬體長,看起來就像是經(jīng)常鍛煉的。
實習(xí)生里不止田然一個女的, 目光瞄了他不止一次,都在感嘆他的顏值。不過她們看著看著, 視線又移到了站在他身后的田然身上, 論顏值恐怕她才是人間巔峰,肌膚如玉,看不到一點的毛孔, 膚色白得發(fā)亮, 一頭黑發(fā)如藻一般,只可惜被一根皮筋高高綁起,那是怎么都無法用言語能描述出的美貌, 重點她擁有無與倫比的美貌就算了, 身材也凹凸有致, 每分肉都長在了合適的位置上, 一身職業(yè)正裝都能被她穿出個制服誘惑, 這是讓人怎么都羨慕不來的。
如果這樣也就算了, 她能力還很強,要不然怎么會在面試室里待那么久,而且還被寧旌收為實習(xí)秘書。
直播間看到一群人眼中的羨慕,就知道這個誤解恐怕在短時間內(nèi)是不能解開了。
十個人到達(dá)會議室的時候,另外兩個公司的實習(xí)生也都已經(jīng)到了,并且找好了位子坐下,剩下十個位子,田然這組人隨手拉開坐。但不知道為什么,越是靠近面試官的位子大家越不想坐,每當(dāng)她找到一個位子正準(zhǔn)備坐的時候都被人搶了,所以等到所有人都坐下的時候,她還沒有找到位子坐下。
而這時候會議室里,剩下的一個空位是在莊涼旁邊。田然看著那個位子有點猶豫不決,因為這個位子好像不是她能坐的。會議室的桌子是呈長方形的,長每側(cè)可以坐12個人,寬每側(cè)可以坐2個人,她一個員工怎么能坐決策者的位子?
看見她站在那里不動,席嘉年從位子站了起來,把位子讓給了她,自己走到了莊涼旁邊,把那把椅子搬了過來,讓十二個人稍微移出一點位子讓他放這把椅子。這件事圓滿解決。
【果然還是席嘉年聰明,田然也就看著好看了】
【嗐,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對她產(chǎn)生共鳴了,有時候真不是自己不想聰明的,實在是腦筋轉(zhuǎn)不過彎來,就好像先前面試學(xué)委的時候,輔導(dǎo)員問的問題事后我能想出更好的辦法,然而在面試時,我什么都想不出來,腦袋空空的。】
【贊成,有時候真羨慕腦袋轉(zhuǎn)得靈活的人,再難的問題在他們面前都很容易得到解決,然而生活里更多的是像田然一樣的普通人】
【不過就算她是普通人,也比我們強太多了,因為有良好的家世做后盾,她也不需要會這些,她只需要乖乖被人捧在手心,開開心心過一輩子就好,哪像我們必須要被逼著成長】
看到田然已經(jīng)坐下了,剛準(zhǔn)備說話的莊涼和寧旌以及張康裕三人都放心了下來,把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落在了在座的實習(xí)生上。
“桌上的文件大家傳下去,一人一份。”張康裕看其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對著一群人說道,只不過臉上也沒有先前表現(xiàn)出來的慈眉善目,稍顯嚴(yán)肅了點,這讓聽到的人都一本正經(jīng)了起來。大家將文件拿到手后,認(rèn)真翻了下,是一份互聯(lián)網(wǎng)資料。
張康裕的聲音也在他們翻看這些文件時,響了起來,“這是墨一集團(tuán)下的一個分公司資料,從三年前起,超宇的年收益就已經(jīng)是負(fù)數(shù)了,而你們的任務(wù)就是要想出可行的辦法,改變這一現(xiàn)狀,現(xiàn)在你們有什么問題要提出的嗎?”他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問道。
還真有人問,站起來的人是寧旌的實習(xí)生韓琪,她看著張康裕大著膽子問道,“張總,您能確保這些資料都是正確的嗎?”萬一這里面的資料有誤怎么辦?
比如公司內(nèi)部的人私吞財產(chǎn),但是卻以公司虧空的理由上報上去,那他們找錯了方向怎么辦?可能是她小說看太多了,總是想到這些陰私手段。
韓琪問的問題雖然有點離譜,但一群人聽到后還是看向了張康裕,想要得到一個回答。
“這就不是你們應(yīng)該考慮的問題了,你們的任務(wù)是針對資料里面給的信息,提出具體可行的方案,這個方案的合格程度,我和寧總、莊總兩個人會進(jìn)行評判,你們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寫策劃,下個星期這個時間點我們還會在這個會議室見面,希望到時候能從你們那兒得到一個滿意的策劃案。”張康裕簡潔道,一語明了。
這要是他們還聽不懂就是傻子了,他們的目的不是真的響讓他們救活這家公司,而是借用這家公司內(nèi)部存在的情況,給他們一個考驗而已。張康裕沒有回答這份資料是對的還是錯的,說明這份資料其實并不全面。
不過也是,好歹是一家公司,他們說到底只是個實習(xí)生,還沒入職公司,一些重要資料不讓他們知道也挺正常的。
這場會議也沒有持續(xù)多久,很快就結(jié)束了,每個人人手抱著一份資料,離開了會議室,田然手上也拿著一份,她看著資料上面寫著超宇兩個字,終于記起來是哪里熟悉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家公司是她名下的公司吧。三年資產(chǎn)為負(fù)?這是在逗她嗎?她明明記得收益還挺多的。田然帶著納悶的心走出了會議室。
席嘉年在她后面。
看著他穿過自己朝前面走去,她這時候反應(yīng)過來剛才他幫自己解圍的事,小跑上前,攔住他道,“哎,席嘉年,謝謝你剛才把位子讓給了我。”也是因為聽到別人討論他,所以她才知道他的名字。似是覺得他不認(rèn)識自己,田然在說完后,還做了個自我介紹,“對了,我叫田然。”笑容明媚,一看就是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再不然就是被從小寵到大的。
因為路被她擋住了,席嘉年腳步只得停住,低頭看著她道,“我知道。”以她的長相,恐怕沒人會記不住她的名字,他好奇的是,面試時,她為什么會在面試室里面待那么久。
先前席嘉年覺得她深藏不漏,然而現(xiàn)在他有些懷疑了。畢竟她看起來就不是特別聰明的樣子。
◉ 223、實習(xí)生綜藝6
田然聽到他說知道自己, 驚訝了下,不過也沒想太多,因為早上面試的時候自己是最后一個進(jìn)來的, 對她有印象也是正常的。典型的美而不自知。
因為兩個人的辦公樓層不一樣, 而二樓跟三樓又很近, 兩個人很快就分開了,一個去了三樓, 一個去了四樓。
田然到達(dá)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jīng)坐在了辦公桌前翻看那份資料。她看了一眼他們,走進(jìn)了里頭的辦公室里。里面寧旌比她早到, 見到她進(jìn)來,抬頭看了她一眼, 也沒說些什么,就繼續(xù)處理手頭的事了。雖然說參加節(jié)目錄制, 但他手頭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這些工作他的助理會每天給他送過來。
看到這里, 田然還是覺得自己只需要坐等收錢比較好。畢竟她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腦殼就疼。不過到底是因為這是在錄節(jié)目,有全國觀眾在那邊看著, 哪怕是做樣子, 她還是要做做樣子。所以田然走進(jìn)辦公室后,也跟外面的人一樣坐下來,安靜看那份資料。
這跟有沒有商業(yè)天賦不同, 只是看一份資料而已, 她還是能看得下去的, 只是讓她看沒關(guān)系, 讓她想出解決方案就有關(guān)系了。
半個小時后, 桌上的座機電話響了, 田然下意識朝玻璃窗看去,就看到寧旌手上拿著一個聽筒,目光看向自己這里,這通電話是誰打的,不言而喻。她接起來后,就聽到他交給自己的任務(wù)。
“通知下去,每個人在周五之前都要交一份策劃上來。”
田然眨了兩下眼,問出了一個她比較關(guān)心的事情,“我也要寫嗎?”她是秘書,應(yīng)該不用寫吧?田然本人有些不確定。
“你?”寧旌看著她遲疑了一會兒道,“不用。”他就從來沒指望她能做什么,甚至怕她不知道周五之前是什么意思,還多解釋了一句,“周五之前指的是截止周四晚上23點59分59秒。”就差沒掰碎跟她講了。聽得田然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了一句“我知道”后,就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嗐,要是我能碰到像他這樣的老板就好了,看得我都有些嫉妒起來了,怎么別人的老板這么好,自己的老板脾氣那么差?】
【你說錯了,不是因為寧旌脾氣太好了,而是因為田然長得太好看了,舍不得罵,換我是老板,只要她不是出重大差錯,我也舍不得罵她】
田然在走出去后就把剛才寧旌說的重復(fù)了一遍給其他人聽,然后就得到一陣垂頭喪氣聲,現(xiàn)在周二下午,要他們周四交,就給兩天時間,這可不是一般的趕。而且還是一人一份,這時候誰做的策劃最差,誰尷尬。
不過這些長吁短嘆聲在看到寧旌從辦公室里出來后就消失了,速度比什么都快,看得直播間觀眾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名牌大學(xué)生也會像普通人一樣遇到上司慫啊。
因為寧旌腳步聲很輕,所以田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他出來了,她看到一群人剛才還在說話,現(xiàn)在閉口不言,做出一副我很認(rèn)真地在工作模樣,眼中閃過疑惑。大概過了幾秒鐘,才后知后覺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后,然后視線和寧旌對上。
“寧總,您怎么出來了?是還有什么事嗎?”她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如果沒有事出來干什么?
這就要說到她為什么傳個話出去這么久了。
直播間觀眾看著他看一會兒文件,看向門口,看一會兒又看向門口,顯然就是不放心的模樣,就知道他對她的期望抱有多低了。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是有優(yōu)勢的,也幸虧田然臉長得好看,要不然憑借她的做事能力,去上班,估計天天都要被人罵】
寧旌瞥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只道了一句“進(jìn)來吧”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辦公室,田然在后面跟上。
“你幫我把這些文件整理一下。”他走到自己位子坐下后,看著桌上的那一堆文件,對著面前站著的人說道,“這些文件不是什么重要文件,你看著來就行。”說著就拿起桌上剩下的文件繼續(xù)看了起來。留下田然看著那堆文件大眼瞪小眼。
因為擔(dān)心自己動作太大吵到他,所以她收拾的時候聲音放輕了許多,本來一兩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硬是拖到五分鐘才完成。寧旌看完一份文件后,抬頭看到她,愣了一下,她怎么還在這兒?
不知道為什么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怎么這么逗,他們說的人自然不是寧旌,而是田然,長得那么好看,為什么做起事來傻里傻氣的。這不是來上班的,這是來搞笑的吧?
寧旌看著面前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的文件,抿了下唇,藏住了嘴角差點沒憋住的笑,“干得不錯。”然后就讓她回去了。田然一轉(zhuǎn)身,他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掩藏了,邊笑邊搖頭,似是在想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她這么不機靈又可愛的人。
而田然走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既然自己不需要寫策劃,那接下來自己應(yīng)該干什么?就坐在辦公室里等下班?當(dāng)人秘書有這么簡單的嗎?她回頭看了一眼寧旌,正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腦袋里的疑惑更深了,他在笑什么?直覺告訴她不是什么好事情。
寧旌注意到她的目光,笑意沒有收斂,解釋了一聲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在笑你,只是想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而已。”
田然給了他一個不相信的眼神,她是不聰明,但不代表她就是個弱智了,這句話叫做什么,此地?zé)o銀三百兩,他不心虛,解釋什么?
好吧,被看破了。但是寧旌也不慌,下一秒直接將話題轉(zhuǎn)到南轅北轍去,“因為今天是第一天,再加上沒什么事要處理的,你可以坐辦公室里休息,有空的話可以想一想,那個策劃怎么寫?雖然你不用寫,不過還是多了解一些比較好,一個小時后我會出幾個問題問題。”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決定了個時間道。
這個消息對于田然來說相當(dāng)于一道晴天霹靂。大概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咸魚,卻突然收到老師布置的作業(yè),那種心痛特別明顯。早知道我就不回頭了,她心里這樣想道,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回去。
直播間觀眾看著她坐下后,想了想還是很生氣,趁寧旌不注意的時候,透過玻璃門悄悄朝他做了個鬼臉,不禁道了聲,“幼稚。”但手頭上卻還是極為迅速地將這個表情截圖了下來,可能過一段時間田然就會發(fā)現(xiàn),全網(wǎng)都是她的表情包,有貓貓委屈,也有一臉懵的茫然,每一張圖看起來都超級可愛和漂亮。
但這時候一群人只想告訴她,你這舉動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啊,笨蛋。
辦公室里,寧旌雖然看著是在處理文件,然而余光是瞧向她的,也是田然那個方向看不怎么清楚,否則她就會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嘴角是揚起的。
下午,寧旌沒有一直待在辦公室里,中途出去了一趟,去補錄了個早上面試后的采訪。辦公室里,田然一直在那邊看時間,希望他錄的時間久一點,最好到下班都不要回來。只可惜也只能夠做夢了。那個采訪只花了他半個小時就完成了,等到寧旌回來的時候,正好距離剛才說好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
他看了一眼在那邊瘋狂翻資料的人,像極了考試前臨時抱佛腳的學(xué)渣。
◉ 224、實習(xí)生綜藝7
不過再像也沒用, 該問的他還是要問。所以等五分鐘的時間一到,寧旌就直接打電話叫她過來了。反正他挺閑的。幫某個學(xué)渣補補習(xí)就當(dāng)做善人善事了。
田然走過去的時候,表情鄭重, 如臨大敵, 寧旌看了她一眼, 看見她直晃晃站在那里,瞥了一眼靠墻的方向, 示意她從那里拿把椅子過來坐。不過被田然拒絕了。
“不用了,我站著就行。”拘謹(jǐn)?shù)孟駛小學(xué)生,一點都不復(fù)先前的淡然。寧旌看到后也不勉強, 只是從位子站了起來,走到他剛才指的位子, 從一堆椅子中拿出了一把搬過來,甚至還幫她拍了一下椅子上面的灰塵。
“謝謝老板。”這次田然是不坐也得坐了。她坐下后也沒有做小動作, 視線一直都放在他臉上沒有離開過, 只不過不是因為其它原因,而是因為太過緊張接下來的題目導(dǎo)致的。寧旌知道如此,卻還是在她的美目注視下, 心跳快了一瞬, 不過他也沒有移開眼神,在落座后就道起了一個問題。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完了那份資料了,你覺得最終造成超宇盈利為負(fù)的原因是什么?”他雙手交叉, 搭在桌上看著她問道。
田然垂下睫毛, 思考了下, 抬起頭來, “我覺得有很多種原因, 有決策者的考慮不當(dāng), 也有存在已久的制度的腐朽,時代在發(fā)展,如果舊的制度不能跟上時代的發(fā)展,那勢必會被時代淘汰。相較于前者,我更傾向于后者才是超宇負(fù)盈利的主要原因,前者只能說是影響因素。”
一個被大家公認(rèn)是花瓶的人突然說出這么一大段十分哲學(xué),有道理的話,不僅直播間觀眾驚訝了一番,寧旌也驚訝了一番。因為她說得沒錯,導(dǎo)致資料上超宇一年不如一年的根本原因在制度上面。這讓他眼中生出了贊賞之色。
“你說得沒錯,超宇它輸就輸在了制度上面,還有那頑固不化的保守思想,商場如戰(zhàn)場,不進(jìn)則退,沒有人能夠永遠(yuǎn)站在頂峰,也沒有人能永遠(yuǎn)居于落后,當(dāng)其它公司和企業(yè)都在發(fā)展的時候,只有超宇原地不動,它最終被人超越和取代這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寧旌在講的時候,田然在認(rèn)真地聽,她其實對超宇的具體情況并不了解,因為她都是交給專業(yè)人士去管理的,不過她大概知道那份資料是怎么回事了,那份資料講的不是現(xiàn)在的超宇,而是三十年前的超宇,她外公剛剛創(chuàng)建時的超宇。很多人以為墨一是總公司,而超宇是分公司,實際不然,在三十年前,超宇這個名字出現(xiàn)得比墨一更早。
寧旌接下來的話更是證明了這點,“剛才在會議室里,韓琪問出的那個問題張總并沒有直面回答,不是因為里面的資料有誤,而是那是三十年前的超宇面臨的處境。我想知道,如果你是超宇的負(fù)責(zé)人,面臨它當(dāng)時面對的處境時,會想出什么樣的辦法解決這個困境?”
這道問題有點超綱了,田然知道想也白想,就隨便道了一個答案,“我會趁股份還值錢的時候,把手頭上的股份全賣了。”公司沒了就沒了,只要錢還在就行,她就是這么俗,然而在寧旌聽來卻一點也不俗,因為她想的方法跟他想的方法不謀而合。
如果不是對那家公司十分有感情的話,以當(dāng)時的情況還是賣出去比較合算一點,要知道那時候有不少人盯著那塊肉呢。
寧旌:“你是怎么想到這個方法的?”他眼里露出感興趣。
對面,田然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因為沒有提前想好答案,回答不上來,只能實話實說道,“我就隨口說說的,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出來。”她說到后面時,神情有些懨懨,這讓辦公椅上的人看了心中有些復(fù)雜,這隨口說說,說得也太準(zhǔn)了吧。
直播間觀眾從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答案還挺滿意的,不過因為寧旌沒有具體表露出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個辦法好到哪里去。
寧旌也沒特別刁難她,在問完了三個問題后,就讓田然回去了。
“沒事,椅子就放那兒吧。”看到她想把椅子搬回去,寧旌阻止道。如果田然知道這個椅子是專門用來提問的時候給她坐的話,說什么這時候都要把這個椅子搬走。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區(qū)域后,沒一會兒又出去了,只不過這次是去接水。
不同于直播間觀眾想象的那樣,一層一個飲水機,這里只有四樓有水,所以田然要想接水必須要到四樓去接,而那里是墨一的地盤。她剛走到飲水機那邊就看到席嘉年正在接水。這次她也沒跟他打招呼,而是自覺地站在他后面排隊。
不過席嘉年接完水后并沒有立即走,而是在一旁等她把水接完。
“你對這次的策劃有了想法沒?”見到田然已經(jīng)接完水后,他出聲問道。雖然他覺得她可能不是大家想的那樣聰明,但是還是不能確定,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問話。
“差不多吧。”田然絲毫不知道自己這么一說給他造成多大的影響,既然寧老板沒有說那個方法不可以,就證明它是可行的,她也沒撒謊。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席嘉年聽到這句話后,看向她的眼神更加認(rèn)真和專注了。
直播間觀眾好想沖進(jìn)屏幕里告訴他,都是假的,田然一點也不厲害,你別被她瞎忽悠了。只可惜席嘉年聽不見,他看著田然的背影消失在了三樓,才逐漸收回了眼神,那是一道對對手感興趣的眼神。
◉ 225、實習(xí)生綜藝8
而其他實習(xí)生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們看自己在那邊絞盡腦子想策劃案,而田然還有心情去接水,并且臉上帶著笑容, 顯然一點也沒有被這個考驗難倒, 心中忍不住生起了一絲敬佩。
面對一群人的崇拜眼神, 田然正在走的腳步頓住,“??”他們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她兩只手捧著保溫杯, 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茫然。
可以說她每走一步,那幾道視線就跟隨著她向前移,田然察覺到后, 回頭瞧了一眼他們,那些人立馬收回了目光, 似是怕被她發(fā)現(xiàn)。
見此,田然腳步忍不住加快, 心里卻不住地嘀咕道, “那幾個人的眼神怪嚇人的。”
她走進(jìn)辦公室后,里頭的兩個人聽到腳步聲,往門口看來。也是這時候田然才知道自己去接水的時候, 辦公室里來客人了。
那個客人是莊涼, 他就坐在剛才她坐的那個位子上。
看到桌上連杯水都沒有,田然把保溫杯放到了自己的桌面,隨后就出去替兩個人泡了杯茶, 至于為什么不是咖啡, 因為她不知道他們是什么口味, 加糖不加糖?
目送田然離開辦公室后, 莊涼收回眼神, 看向?qū)庫簡柕? “你不要告訴我,你收下她是看中她的能力。”
但凡是看過她面試時的表現(xiàn)的人都知道,她在面試時的表現(xiàn)完全不合格。估計大街上隨便拉來一個人都比她回答得好,然而即使這樣,寧旌還是收下了她,他就不怕被人說昏了頭腦嗎?
聽到這句話,寧旌心中不可置否,但是嘴上卻是反駁了,“莊總可能是想太多了,如果我不是看中能力,那看中的是什么呢?”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知肚明。
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寧旌打的可不是這個心思?
田然端著盤子走進(jìn)來時,兩個人已經(jīng)恢復(fù)到剛才談?wù)摰氖律狭恕?br />
看到桌上出現(xiàn)的茶杯,莊涼抬頭看向她,道了聲,“謝謝。”一旁寧旌雖然是她上司,卻同樣也道了聲謝謝。
兩個人隨口嘗了一口,本來也沒想著會有多好喝,然而當(dāng)這口茶入口了之后,眼睛卻忍不住一亮,“好茶。”
一包茶葉泡出來的味道跟泡茶人的技藝息息相關(guān),寧旌和莊涼也是喝過不少茶的人,自然嘗的出來這味道的好壞。
不過如果沒記錯的話,公司里用的不是這個茶葉吧?寧旌抬眼看向田然問道,“這是白尖皇茶?”
田然聽到后點了點頭,然后得來寧旌的一道嘆氣聲,“你知道這茶葉一兩多少錢嗎?”
聽到這個問題,田然愣神過后點了點頭。
寧旌:“那你知道你一個月的工資多少錢嗎?”
田然思考了一下,又點了點頭。
“那你還用白尖皇茶泡茶,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你買這個茶葉的。”這叫什么?倒貼錢給別人上班。
如果他沒認(rèn)出來,她是不是就不當(dāng)一回事?
田然聽到后,連續(xù)眨了好幾下眼,也沒這么嚴(yán)重吧,“我只是覺得公司里面的茶葉聞起來不是很好喝的樣子,正好我包里面還有一包還沒有拆封的茶葉。所以才換了種茶葉。”
直播間觀眾查了一下,一兩的白尖皇茶五萬左右,她泡的這兩杯茶抵得上她兩三個月的工資了。
【漬,果然有錢,我家最貴的茶葉一包才三十塊錢,本來覺得已經(jīng)很貴了,沒想到還能貴到她這種程度,也難怪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么了】
寧旌看著她沒感覺有什么,又換了個問題問她。
“那如果我現(xiàn)在讓你去買一樣?xùn)|西,你會怎么做?”
田然:“去……買東西?”她結(jié)巴了下道。
“可是我沒給你錢,你怎么買?”
田然:“找你要錢啊。”她傻呆呆地站在那兒,撓了撓頭,“有什么不對嗎?”
“很好,沒有什么不對。”寧旌這次是非常肯定她的做法是對的。相比于冤大頭替別人出錢,他還更寧愿看到她得罪老板被辭。
起碼正常一點的老板也不會讓員工幫忙出錢。
不過他后面還補充了一句,“如果是公司的東西,可以報銷,但是必須要有□□才能報銷。”
田然:“哦,我知道了。”
如果說她除了臉長得好看外還有什么可取的地方,那就是人很乖很聽話。
寧旌端起桌上的杯子,朝她舉了舉,“謝謝,茶很好喝。茶葉的費用到時候我會連同工資一同打到你的賬戶上。”
被田然拒絕了,“不用了,是我請你喝的。”
然而話剛說出口,就被他打斷了,“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要分明。”
田然走回自己的辦公區(qū)域后,回頭看了一眼玻璃窗外的兩個人,納悶地嘀咕了聲,“我跟他有私嗎?我怎么不知道?”
直播間觀眾雖然聽不見她說的是什么,卻能通過嘴唇的動作來猜出她說的是什么,笑了。
【他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請他喝茶這不就是私事嗎?在外面無所謂,而這里是公司】
【說真的,寧旌也算是良心的老板了,居然還給報銷,難怪那么多人想要進(jìn)隆鑫集團(tuán)了】
隆鑫集團(tuán)的員工看到直播間里的觀眾這么夸獎他,實在是很想反駁,但仔細(xì)想想又覺得他們說的沒錯。
因為他雖然讓加班,但是給加班費啊,過年過節(jié)都有送禮物,還有一筆年終獎可以領(lǐng),待遇是很不錯。
但說寧旌脾氣好,那就是他們對他最大的誤解了。
一個老板脾氣好還能制得住底下的人?想太多了吧。
別忘了面試前,他還跟莊涼唇槍舌戰(zhàn)了一番。
莊涼也沒有在三樓待多久,就回到了樓上。
一天就這么安然無恙地度過了。
因為田然基本都待在辦公室里,很少跟外面的同事接觸,所以外面的八個人都已經(jīng)熟了時候,她還記不清他們的名字。
不過還好,他們身上都戴著工作牌,不認(rèn)識也沒關(guān)系。
“田然,我可以進(jìn)去問寧總工作上的事嗎?”
第二天,田然剛來就聽到一個人叫住了自己。
問話的是一個男生,長得還可以。
她看了他一眼,話語模棱兩可,“你進(jìn)去試試就知道了。”問她,她哪里知道。等會兒要是他進(jìn)去了跟寧旌說是她讓他進(jìn)來的,那她不就完了嗎?
聽到田然的回答,直播間觀眾替她松了口氣。
【還好沒傻到家,直接應(yīng)下來】
【不過就算他進(jìn)去了,恐怕寧旌也沒空跟他說話】
說到這里,直播間觀眾將視線放在了辦公室里,此時寧旌看著面前的人,有些不歡迎。
“沒想到莊總這么閑啊,自己的地盤不待,非要往別人的地盤跑。”
莊涼聽到后,一點也不生氣,甚至還平和地笑了笑,“寧總說笑了,這都是為了我們這次節(jié)目著想,沒想到你會誤會這么深。”
他不走,寧旌也不可能趕他走,只能眼不見為凈。
當(dāng)看到田然還想著給他倒一杯茶的時候,阻止道,“我這邊有份資料要送去四樓,你幫我把它交到張總手上。”
田然接過那份文件,然后走出了辦公室。
四樓,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里,不過跟上次過來接水不一樣的是,她這次是來送東西的。
但是因為這里的擺設(shè)跟三樓的擺設(shè)有點不太一樣,所以她一時半會兒沒找到張康裕的辦公室在哪里。
正當(dāng)田然有些找累的時候,她看到席嘉年,沒忍住揮了揮手,叫住他。
“你知道你家老板的辦公室在哪里嗎?”她小跑到他的面前,仰著頭問道。
席嘉年給她指了指方向,“左轉(zhuǎn)右拐,第二間辦公室。”
◉ 226、實習(xí)生綜藝9
他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 田然聽懂了,在向他道了聲“謝謝”后,就往他說的地方走去。
辦公室里, 張康裕聽到敲門的聲音, 停下手中的動作, 看向門口,“請進(jìn)。”
隨后田然才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張總, 這是寧總讓我拿過來給您的。”語氣公事公辦,邊說邊把那份文件遞給了他。
張康裕接過去沒有立即看,而是笑著看著她道, “怎么?只不過幾個月沒見,小田然就不認(rèn)識舅舅了?”
“虧我先前還在你外公面前念叨你呢。”
他不是別人, 正是田然的親舅舅,同時也是墨一科技的總經(jīng)理。
聽到他的話, 田然這時候也不裝了, 隨便拿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埋怨道,“您還好意思說呢?有您這么損自己的親外甥女的嗎?”
“萬一沒人選我的話, 那我走出去多丟人啊?”雖然她是對這個節(jié)目可有可無, 但她也是要面子的。
張康裕:“那舅舅我也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啊。”她自己的表現(xiàn),難道心里就沒點數(shù)嗎?說差都是抬舉她了。
直播間觀眾剛從張康裕是田然舅舅的這件事中回過神來,就聽到這句話, 不禁笑出聲來。
【不愧是親舅, 瞎說什么大實話】
【沒想到田然居然是墨一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的外甥女, 那墨一集團(tuán)的創(chuàng)始人是她的外公?雖然知道她有錢, 沒想到她家里這么有錢】
【看張康裕的樣子, 挺喜歡這個外甥女的, 她應(yīng)該在家里很受寵,不然也不會被養(yǎng)成這種性格了】
單純又傻白甜。
張康裕:“這件事,你爸媽和爺爺知道?”她上節(jié)目的這件事。
田然搖了搖頭,“我哪里敢告訴他們,要是說了,他們肯定不會讓我上來。”
“你爸媽那是為你好,你自己數(shù)數(shù)從小到大干的事情,哪一件事是讓他們放心的。機靈的時候非常機靈,蠢起來的時候是真的蠢。”誰能想到她小時候曾因為一根棒棒糖被人販子給騙走。
后來是怎么回來的?自己打電話回來的,被拐前一天他送了她一個類似于手表的兒童電話,他教到一半她就跑去玩了,本來以為她不會的,結(jié)果她聽進(jìn)去了。
而為什么是三天后才打電話?因為覺得好玩。
這個理由氣得她爸媽差點打了她一頓。類似這樣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讓人又氣又舍不得真打。
田然:“你就不能不拿小時候的事情說事嗎?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
“好好好,我不說,說了你又嫌我啰嗦,我告訴你,待節(jié)目上可以,但別給我?guī)б粋外甥女婿回來,不然我怕是要被你外公和爺爺懟死。”張康裕警告地看了田然一眼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答應(yīng)你以后找的男朋友必須是您和外公,爺爺喜歡的,總行了吧。”
張康裕:“這還差不多。”臉上心情好了許多。
雖然她是自己的外甥女,但是因為他自己沒有女兒,所以他是把她當(dāng)成親生女兒看待的也不為過。
怎么可能讓外面的狼崽子隨隨便便就把她叼走,起碼要問過他們再說。說到底,他們還是不放心她,怕她被人騙。
慶幸的是,田然從小到大都特別聽話。
張康裕看得出來寧旌對她有意,不過他沒有要把這件事說給她知道的意思,說了也只是徒增煩惱。
在他看來,實習(xí)生里那個席嘉年就很不錯,聰明,知禮數(shù),就是家里似乎不太富裕,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以他的能力,只是缺少一個機遇而已。
張康裕欣賞歸欣賞,卻也沒有要介紹兩個人見面的意思。
他還需要看看他的為人,畢竟如果是個唯利是圖的鳳凰男怎么辦?他可不能引狼入室。
田然在里面待了十分鐘才走,她走到一半就看到席嘉年在跟同事說話,只不過一天工夫,他就奪得了七個實習(xí)生的承認(rèn),一群人“席大佬”“席大佬”地叫他,眼里全是敬佩。
似是察覺到她的眼神,這時候席嘉年轉(zhuǎn)過臉來,看到她時驚訝了下,跟身旁的人說了兩句后,往她這邊走來。
“你已經(jīng)跟張總說完了?”
“嗯。”田然點了點頭,然后就聽到他問自己有沒有空。
想著樓下也沒什么事情要自己做的,她再次點了點頭,就看到他把手中的文件翻開,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田然看了一眼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木然地抬起頭看向席嘉年,心里是崩潰。
“你剛問我有沒有空,該不會是想讓我看這份文件吧?”
席嘉年視線停留在她的眼睛上,沒有移開,可以見到他眼中還有一絲疑惑,“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你是擔(dān)心這份文件是重要文件的話,那你大可以放心,這份文件并不涉及公司重要機密。”
田然一臉懵地看向他,“可是這不是我想看不想看的問題,是我壓根看不懂啊。還有我是讀歷史的,文科生,我覺得我要重點強調(diào)下。”
◉ 227、實習(xí)生綜藝10
她就不明白了, 她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個學(xué)霸嗎?為什么一個個的都覺得她很聰明的樣子?
席嘉年聽到后,低頭看著她問道,“你認(rèn)真的?”眼神有些遲疑, 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是不怎么相信她說的話。
見到這一幕, 田然肯定地點了點頭, “認(rèn)真的不能再認(rèn)真了。”生怕慢一秒,他就會讓自己回答問題。
“那你在面試的時候為什么會進(jìn)去那么久?”
聽到這句話, 田然就知道自己要是不弄清楚這件事,這個誤會怕是一直要跟著自己了,所以趕緊解釋了下, “因為我簡歷上沒什么東西,而且我是讀歷史的, 面試官他們不知道問什么問題,所以耽誤了一些時間, 況且, 我哪里長得像學(xué)霸了?”認(rèn)識她的人就沒有一個覺得她聰明的,也不知道為什么,上了這個節(jié)目, 大家都覺得她是學(xué)霸。
讓人壓力怪大的。
面對她的反問, 席嘉年思考了下回答道,“你是長得不像學(xué)霸,但長著一副扮豬吃老虎的樣子, 看起來很有欺騙性。”
然而田然的關(guān)注點卻歪了, “你這是在說我是豬?世界上有我這么漂亮的豬嗎?”她不依不饒道, 對他說自己扮豬吃老虎有些不高興。
但一點也不讓人厭惡, 反而讓人覺得非常可愛。
不過這也掩飾不了她抓錯了重心的事情。
這下席嘉年終于相信她一點也不聰明了。
看著她睜大著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神情還有一絲委屈, 他其實是想回答“有的”,小香豬長得就很漂亮。然而一想到如果自己說出來的后果,還是把這三個字咽了回去。
“沒。”
“這還差不多。”田然嬌哼了一聲,心情瞬間好上不少,“拿來吧。”她朝面前的人伸出手,晃了晃,示意他把東西交出來。
席嘉年不解地看向她,沒說話,但眼里只有一個疑惑,“拿什么東西?”可能是她話題轉(zhuǎn)得太快,他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
見此,田然也不啰嗦,直接從他手上抽走了那份文件,這個舉動直接讓面前的人思緒不由遲滯了一瞬。
席嘉年:“你不是說你看不懂嗎?”既然看不懂,為什么還要看?
“對啊,我是說我看不懂,但我沒說我不看。”田然理直氣壯道。
聽到這句話,席嘉年看著她沉默了許會兒,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了,最后想來想去,道了句極其敷衍的話,“你高興就好。”
辦公室,張康裕只是出去拿樣?xùn)|西,就看到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自己外甥女手上還拿著一份文件。
他走過去問了一聲,“你那邊都沒事干嗎?”他這句話問的是田然,因為臉上沒有帶著笑容,再加上皺著眉頭,在不熟的人看來就是不悅的樣子。
田然剛想回答他的問題,就見到席嘉年走上前一步,開口了,“是我有一份文件想要聽聽別人的看法,所以問了她幾句。”他看向張康裕說道,語氣不卑不亢的。
但不妨礙讓別人知道他這是在為她說話。
身后,田然驚訝地看著他,夠義氣,雖然她不是很需要,不過心意領(lǐng)了。
她把席嘉年拉開后,感情地朝他笑了笑,隨后看向張康裕,道了句,“馬上下去。”就趕緊走了。
短時間內(nèi)她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手上的文件還沒還給席嘉年。
田然也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
因為覺得再走上去麻煩,又想知道文件里面寫的是什么,所以她想了想,還是沒有選擇立即還回去。
但是她似乎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田然只不過翻開文件看了一眼,雙目就變得茫然起來,這文件上每個字她都認(rèn)識,但是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她又翻了一頁,還是一樣的表情,最后干脆直接將文件合上,不去看了。
說實話,比超宇的那份資料還難懂,起碼人家的是漢字,連在一起看得懂,而他的是數(shù)字,連在一起跟天書一樣。
外頭,莊涼還沒有離開,他倒也不是真的沒事跑過來溜圈,至少直播間觀眾聽他們講了幾十分鐘的話,沒有一句是廢話。
【雖然是如此,但我還是覺得他是沖田然來的,我的第六感向來準(zhǔn)】
【就算是這樣,感覺也挺正常的,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嘛】
一群人在那邊熱烈討論,但不代表他們就不關(guān)心實習(xí)的事了。
孫晟睿跟其他兩位實習(xí)生一起討論這份資料,以防萬一思路走偏,當(dāng)然,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如果策劃案寫得有誤的話,大家一起挨罵。
而剩下的一群人各寫各的,大有一副一定要在寧旌面前露臉的樣子。
四樓,席嘉年的進(jìn)度比所有人都快,他已經(jīng)寫好了策劃案,足足有六頁紙,是墨一科技的實習(xí)生里第一個寫完,也是第一個交的。
張康裕看到他寫的策劃案,眼里露出了驚訝,因為他寫的策劃案基本與當(dāng)初老爺子的做法一模一樣,甚至,他的更為完善一點。
“如果董事長看到你的這份策劃案,怕是會很喜歡你。”他看向面前的青年復(fù)雜道。即使是他也不一定能想出這么完善的辦法,在這短短時間內(nèi)。
說實話,他在這里當(dāng)個實習(xí)生真的是太屈才了。
聽到這句話,席嘉年臉上沒有露出開心笑容,表情依舊沉穩(wěn),“張總過譽了。”
見此,張康裕對眼前的青年更加滿意了,不驕不躁,踏實肯干,假以時日必成大器,與其說他是以看下屬的眼神看待他,倒不如說是以未來外甥女婿的視線審視他。
席嘉年總感覺他的視線有些奇怪,卻想不明白是為什么。
“對了,你跟樓下的那位女生很熟?”張康裕說著說著,就從工作的事轉(zhuǎn)移到私事上,怕他不知道自己指的是誰,還特意強調(diào)了一番,“就三樓那個很漂亮的實習(xí)生。”
光從他對田然的稱呼完全聽不出來兩個人是親戚關(guān)系,也難怪席嘉年一點也沒察覺到了。
他思索了一會兒,謹(jǐn)慎說道,“還好,見過幾面。”因為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么,他在說完了后,還抬頭看向辦公椅上坐著的人,眼里露出疑惑。
張康裕聽到后點了點頭道,“我看她人還不錯,有空你可以跟她多說說話。”語氣自然而然,一點也沒有違和的感覺。
這句話有點讓人摸不清頭腦,正當(dāng)席嘉年想要問些什么的時候,就聽到上首的人趕客的聲音。
“好了,文件我已經(jīng)收到了,你可以出去忙你的事了。”張康裕也不多留他,說完后,又繼續(xù)低頭處理自己的事了。
帶著不解的心理,席嘉年離開了辦公室。
張康裕說的意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覺得自己這個外甥女人還不錯,可以試著處處,然而在席他聽來卻是她能力很強,能從她那里學(xué)到不少東西的意思。
兩個人理解出來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不過殊途同歸,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食堂里,席嘉年盛完飯后特意掃了一圈周圍,在看到田然后,朝她走去,在她身旁坐下。
“剛才,張總在我面前夸你了。”他也沒有藏著掖著,有話直說道。
這讓身旁的人吃飯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他問道,“你說什么?他夸我了?他夸我什么了?”在田然看來,他不損她就不錯了,怎么還會夸她,而且還是在一個下屬面前。
席嘉年:“他說你人不錯,讓我有空跟你多聊聊。”重復(fù)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眉頭是皺著的,顯然還是有些不解。
然而田然聽到后卻沒這么淡定了,只見她停下筷子后,坐直了身子,仔仔細(xì)細(xì)地掃視了身旁的人一遍,問道,“他真的這么說的?”語氣中還有些不敢相信。
席嘉年聽不出來是什么意思,然而身為本人的她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田然只是沒想到的是,自己舅舅居然會這么喜歡和看重面前的人,居然產(chǎn)生了讓她和他處處的想法。
因為她的眼神太怪異了,席嘉年發(fā)現(xiàn)后,抬起眼看向她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就算她驚訝,也不至于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吧?
“沒事,沒事。”田然連忙否決道,然后好奇地看向他,“你家老板讓你跟我多聊聊,你就真過來了?你也太聽他話了吧?”
席嘉年:“沒有,我覺得他這么說一定有他的道理。”盡管相處沒兩天,但是他能看得出來張康裕是個有能力的人,能從他口中聽到不錯,那一定很優(yōu)秀。
現(xiàn)在他在懷疑她先前是不是在忽悠自己了。
看到他的眼神,田然就知道身旁的人心里在想什么,心中有些無奈。為什么她都已經(jīng)說實話了,卻還是沒有人相信呢?
“我真的真的看不懂你那些東西。梧山大學(xué)原先只是一所二本學(xué)校,你能指望考一個二本的我能有多厲害?”她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道。
席嘉年道了聲,“嗯。”示意自己聽到了。
然而田然覺得他可能沒有相信自己說的話。
不過也難怪他會那么想了,畢竟誰也想不到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會有另一層含義。
【哈哈哈,張總居然在給自己外甥女拉郎配,我都不知道該羨慕誰了,席嘉年要是能跟田然在一起,都可以少奮斗幾年了】
【論容貌,他是不如田然,不過他有才華啊,更何況他其實長得也不丑,只是帥哥里面的路人長相罷了】
◉ 228、實習(xí)生綜藝11
全程下來都是田然在那邊嘰嘰喳喳講話, 席嘉年在一旁聽著,偶爾附和兩聲,兩個人相處挺和諧的。
雖然她舅舅打的是讓他們處處的意思, 不過這顯然并沒有給她造成多大的影響, 反正席嘉年什么都不知道, 又不影響他們兩個交往。
只是田然偶爾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不明白他到底哪點入了自家舅舅的眼了。
不同于樊誠先前被她看的害羞, 即使面對她的目光,席嘉年也是非常的平靜,這個倒是讓田然似乎有些明白自己舅舅為什么會那么看重他了。
然而事實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嗎?
席嘉年只不過是善于掩藏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而已, 誠然他現(xiàn)在對她沒有說喜歡,但是對美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在一個十分漂亮的女生的緊盯下, 哪怕是一貫淡然的他拿著筷子的動作都有些遲滯了幾分。
“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最終他沒忍住問了口,神□□言又止。
田然:“沒事, 看你好看。”一聽就是隨口說說的。
論好看, 估計沒人能比得上她。
席嘉年沒把這話當(dāng)真,繼續(xù)吃他的飯了,動作慢條斯理的, 自帶矜貴的氣質(zhì), 如果不說出來,還真讓人感覺不出來他是窮人家庭里出來的。
【我覺得他算是寒門出貴子的典型例子了,聽他高中的同學(xué)說他每次成績都是年級第一, 雖然校服洗得發(fā)白, 但是沒有一個敢嘲笑他的。如今也算是熬出頭了】
【就算他跟田然的事不能成, 憑借他的能力, 也能前途似錦, 步步高升】
可以看得出來, 直播間觀眾對席嘉年的評價很高。
因為今天面試官沒有來食堂吃飯,所以大家都挺放松的。樊誠在座位上糾結(jié)了很久,最終還是端起盤子朝兩個人坐的位子走去。
年少慕艾,看得出來他對田然還是有幾分好感在的,這像極了高中和大學(xué)時期,大家見到喜歡的人的樣子。
不止如此,其他實習(xí)生也沒好到哪里去,在吃飯期間頻頻看向他們這邊,應(yīng)證了一句話,長得好看的人到哪里都是焦點。
酒店離公司并不算遠(yuǎn),再加上大家住的地方都是一樣的,所以一群人吃完飯后走的方向都是一致的。
他們看著前面走的兩個人,在后面竊竊私語,有的人說席嘉年心機,表面看起來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然而剛來兩天就暗戳戳盯上了實習(xí)生里最漂亮的一個人。也有的人認(rèn)為田然深藏不露,兩個大佬待一起應(yīng)該是談?wù)撘恍┧麄兟牪欢脑掝},果然學(xué)霸都是跟學(xué)霸一起玩的。
只有直播間觀眾知道,事實與這大相徑庭。
“我跟你說,這家店的蛋糕非常好吃,你有空可以去嘗嘗看。”田然邊走邊指著一家店說道。
才來了這邊兩天,就對這里的食物如數(shù)家珍。
席嘉年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皺著眉頭道,“我不喜歡吃甜的。”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來這家店買東西。
田然聽到后遺憾道,“那真的是太可惜了,對于喜歡吃甜點的人來說,這味道可是一絕。”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就這樣到了酒店里頭分開了。
不得不說,節(jié)目組還是相對大氣的,這里住一晚要一千來塊,等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估計一個人都能省下幾萬來塊。
不過面試官們沒有住酒店,他們都是回去自己家住的。當(dāng)然他們要是想住的話,節(jié)目組也會給他們安排上,檔次肯定是豪華套餐給的。
畢竟這檔節(jié)目是他們?nèi)夜竟餐顿Y的,面對金主,怎么可能不捧著?
很快,時間就到了周四,交策劃案的時候了。
所有實習(xí)生在下午下班之前,都已經(jīng)把自己做好的策劃案交上去了,雖然說截止周四晚上23點59分59秒,但實際上下班之后他們就見不到寧旌人了。
似是考慮到這點,寧旌在下班后朝田然伸出了手,“手機拿來。”動作極其自然。也正因為此,田然雖然不知道他要拿自己手機干什么,卻還是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遞給了他。
“哎,等會。”她剛把手機放他手上,突然想起來自己設(shè)了密碼,又把手機從他手上拿了回來,解完鎖后遞給他。
在這期間,兩個人的手難免有必不可少的接觸。
這在平時感覺沒什么,但這是在錄節(jié)目,有無數(shù)人盯著,直播間觀眾看著兩個人男俊女美,像是在演偶像劇似的。
怎么看都能看出一堆的粉紅氣泡。
【我發(fā)現(xiàn)田然不管跟誰站一起都有cp感,跟席嘉年站一起是,跟寧旌站一起也是】
【就是不知道哪個人能跟她在一起了,我總感覺田然會比較聽家里人話,相對于寧旌,我覺得席嘉年可能性比較大一點】
【為什么不是寧旌呢?席嘉年是不錯,可是寧家也很強啊,兩家人強上加強,不好么?有錢人不都喜歡商業(yè)聯(lián)姻?】
【照你這樣說,莊總也有機會了?】
在一群人一句又一句地爭論中,辦公室里,寧旌熟練地在她手機上存下了號碼后,又給自己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身為秘書,還是有必要知道上司的電話的。如果你有事找我,而我不在公司的話,可以電話聯(lián)系我。”他抬眼看向田然解釋的同時,順便把手機還給了她。
節(jié)目組并不限制實習(xí)生帶手機,只是他們不能用手機觀看直播而已,正常的社交聯(lián)系還是允許的。
田然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新號碼,干巴巴地道了一聲“哦”,然后就把手機收起來了。她感覺自己應(yīng)該不會有用到這個電話的一天。
不過,這似乎有些打臉了,第二天,當(dāng)她五點多就被痛醒的時候,整個人連動都不想動一下,只想癱在床上躺一天。
見到八點多的時候還在痛,她直接一通電話打過去請了個假,不過也沒多說什么,就說了一個肚子痛,聲音有氣無力的,聽起來就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路上,寧旌聽到她的聲音后,皺了下眉頭,“假我批了,你好好休息。”說完后,電話被掛斷,他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看了一眼這里距離節(jié)目組定的酒店也不遠(yuǎn),直接讓司機轉(zhuǎn)了個方向,那個方向不是去公司的方向。
任田然怎么也沒想到他知道這件事后,會專門跑過來看自己。
打開門的那一瞬,她直接愣住了,“你怎么來了?”眼神中透著驚訝,田然不知道的是她現(xiàn)在臉色有多蒼白,額頭冷汗直冒,手上都是冰涼一片,看起來就是一副病情非常嚴(yán)重的模樣。
看得寧旌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哪里痛?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吧。”萬一是闌尾炎怎么辦?她這面色白得都可以扮演貞子了。
如果不是田然阻止,他還真有可能直接打120。
“我真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要是因為這件事上了救護(hù)車,不用過多久,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痛經(jīng)了,這個臉,田然丟不起。
也是這時候,她打電話叫人送來的衛(wèi)生巾和紅糖送到了。
田然打開袋子粗略地看了一眼,自己要的東西都有,就讓跑腿的走了。
而寧旌看到袋子里面的東西,尷尬地移開了眼,因為他個子高,從他的視角,還是能看到一些東西的,所以就看到了一包衛(wèi)生巾。
他家里不是沒有女的,自然知道那是用來干什么的,聯(lián)想到她剛才說的肚子痛,真相大白了。
“你確定沒事就好。”寧旌輕咳了兩聲說道,他感覺自己待這兒也幫不上什么忙,不過在離開前還是問了聲,“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
田然搖了搖頭,叫他慢走后,就“啪”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不過沒一會兒,酒店的房門又被敲響了,她已經(jīng)痛得沒有耐心了,打開門后連人都沒看清,直接扯著嗓子罵人。
“大清早的為什么一個個的都往我這邊敲門?氣死我了,有話趕緊說,說完了走人。”
席嘉年被她罵懵了,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她,還有一點愣神。
田然也是罵完了之后才看清面前人的臉的,“你怎么在這兒?”
席嘉年:“是張總讓我來找你的,說到了之后就知道了。”
田然看了他許會兒,最后讓他進(jìn)來了。
“煮一碗生姜紅糖水給我喝,具體流程自己上網(wǎng)查。”他一進(jìn)來就聽到她的指使聲,只不過神情懨懨的,一點也不復(fù)先前的生氣。
席嘉年也沒有細(xì)想,直接道了聲,“好。”然后看著田然走進(jìn)了房間里。
等到他上網(wǎng)查生姜紅糖水的時候看到它的功效時,才恍然知道她為什么要自己煮這個給她喝了。
想到自己房間有個熱水袋,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過去拿了過來。
正好紅糖水熬好了,熱水袋也加熱好了。
十五分鐘后,他看著面前關(guān)著的房門,敲了敲,“湯已經(jīng)煮好了,你方便出來嗎?”手上端著生姜紅糖水,另一只手拿著熱水袋,不過看樣子并沒有對他造成負(fù)擔(dān)。
田然在去開門跟讓他進(jìn)來反復(fù)糾結(jié)了會兒,最后還是挨不過肚子太疼了,不想動,朝門外的人道,“門沒鎖,你直接進(jìn)來就行。”
席嘉年走進(jìn)去后,把盛滿姜湯的碗放到了床上桌上,然后把熱水袋遞給了她。
“充電器我放在桌上了,如果熱水袋里的水涼了的話,你可以充電加熱一下再用。”
“嗯,我知道了,謝謝。”田然端起旁邊的碗,喝了一口,熱騰騰的姜湯瞬間讓人感覺暖和了不少。
席嘉年本來想離開的,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你早飯吃了嗎?”痛一般要痛很久,她估計也沒心情吃飯吧?所以他猜測她還沒吃飯。
而事實也是這樣。
田然沒有正面回答他問的問題,只是道了句,“我不餓。”就讓他回去了。
不過席嘉年出去是出去了,但是并沒有離開酒店房間,而是看了一眼冰箱里面有什么東西,見沒有食材,打電話找酒店工作人員送了些上來。
隨后就開始煮瘦肉粥了。
半個小時后,房間里,田然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她是想吃,但是感覺肚子又不餓,剛才那碗姜湯就把她喝撐了。
席嘉年顧及到這點也沒有給她裝很多進(jìn)來,只裝了小半碗。
“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外面鍋里還有,我拿去保溫了,等會兒你睡一覺起來,餓的時候可以吃。”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先走了?”他說完后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離上班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
◉ 229、實習(xí)生綜藝12
田然聽到后點了點頭, 見此,席嘉年才剛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就又被她叫住了。
“等等, 上次的那份文件我放在外面的第二層抽屜里了, 你走的時候順便把它帶走吧。”田然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朝他說道。
席嘉年聽到后, 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離開時順手幫她把門帶上,雖然他疑惑張康裕跟她什么關(guān)系,卻沒有無禮地妄加猜測。
外面, 他照田然剛才說的,找到了那個抽屜, 里面除了他那份文件外,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生十來歲左右, 門牙剛換,缺了一顆牙,笑起來傻里傻氣的, 席嘉年看到后沒忍住嘴角彎起, 尤其拿她現(xiàn)在的樣子和過去的做對比,感覺都沒什么變化,都是一樣的傻。
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自己看到她小時候照片的事情還是不要讓里頭的人知道為好, 不然她肯定又會氣鼓鼓的, 席嘉年心中想道。
田然雖然不餓, 卻還是吃了幾口, 因為等會要睡覺, 她也不敢吃太多,怕等會躺下去肚子難受,所以碗里最后還剩下一些粥沒有喝完。
公司里,張康裕看到席嘉年回來,詢問了他一聲,“她還好嗎?”他也是接到自家親姐電話才知道田然人難受的,正好兩個人住同一家酒店,距離近,再加上席嘉年做事他放心,所以才把這件事交到了他手里。
“還好。我給她煮了粥,她藥也已經(jīng)吃了,目前是沒什么事。”因為席嘉年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田然肚子疼是痛經(jīng)的緣故,所以他在講述的時候省略了很多,比如吃的藥是布洛芬,喝的是生姜紅糖水,只是簡要地說了一下,這些言行舉止被張康裕看在了眼里。
雖然他姐沒說,但張康裕大概也能猜出來是因為什么事,而他對面前的青年的處理方法很滿意,做事靈活知道變通,哪怕自家侄女和他的事最后成不了,張康裕覺得也不是什么大事。
這樣的眼神又來了,席嘉年再一次感覺到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欣賞中又帶著其它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滿意?又好像有些不一樣。
他當(dāng)然不知道張康裕這兩天一有空就在他姐和姐夫面前極力夸贊他,所以現(xiàn)在田父田母兩個人正守著直播間觀看他的表現(xiàn)呢。
“這個少年郎看著挺面善的,雖然長相不如然然好看,但兩個人之間有一個好看就行了。我聽說他家里就只有一個奶奶,相對簡單一點,也沒有婆媳糾紛,看著會比寧家跟莊家好上許多,以咱們家女兒的智商,找婆家不能找那些太復(fù)雜的,錢還是其次,主要是要會疼人。”
“聽康裕問的,他今天應(yīng)該是叫他去照顧然然了,我看然然也不討厭他,或許兩個人還真的有可能。”從目前來說席嘉年的表現(xiàn)還是讓田父田母兩個人挺滿意的。不過他們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滿意的人田然滿意才行。田母是這樣想的。
辦公室里,張康裕問了面前的人幾句后,就讓他出去了,這才不過兩天時間,說到底談這些還是太早了,其實從這兩天的相處,張康裕可以看得出來席嘉年外表冷淡疏離,然而實則是一個挺有野心的人,就是不知道為了那絲野心,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三樓,寧旌看著手頭那些實習(xí)生交上來的策劃案,只看了一會兒就沒什么心思,從旁邊拿起手機給田然發(fā)了條短信,“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好些了嗎?”田然只請了半天假,然而他覺得半天可能還不夠,又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下午你也不用來了,公司里也沒什么事,你在家多休息一會兒。”
田然也是睡醒了之后才看到這條短信的,這時候距離他發(fā)短信已經(jīng)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看到后也沒著急回,爬起來先去洗了個澡,去掉身上的黏糊后,才去廚房找吃的。因為酒店房間里有空調(diào),再加上肚子已經(jīng)不痛了,所以她現(xiàn)在感覺還好,并不是特別冷。
如果讓田母知道她第一天痛得要死還去洗澡,怕是要指著她腦袋說她的不是了。
不過田然沒想到的是,席嘉年走的時候居然還給自己留了個便利貼,“桌上有一份甜點,如果你不想喝粥的話,可以吃點甜點,是你前天說的那家店,味道應(yīng)該是你喜歡的,廚房鍋里還剩些生姜紅糖湯,如果你要喝的話可以熱了喝,要是中午沒喝掉,那就倒掉,如果可以的話,這幾天盡量不要喝冰的。”啰里啰唆的話一大堆,田然看完了之后掃了一圈周圍,還真在桌上看到了一份甜點。
不得不說,這是個意外的驚喜。
她邊吃邊想著等回去后把錢轉(zhuǎn)給他,雖然他是聽自己舅舅的話過來的,但是她也不能占他便宜,起碼要把這甜點錢還有菜錢還給他。
所以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她直接上四樓去找他。
“我找席嘉年,他人呢?”一回生二回熟,這次田然認(rèn)得路了,她找了一圈過去,沒看到人,隨手拉了個人問。
“哦,你找席大佬啊?他剛剛被張總叫進(jìn)辦公室,還沒出來呢。”這個女生認(rèn)出了田然,眼里閃過了一道驚艷,按耐住被仙女叫住的激動,冷靜下來回答道。
田然:“那我就站在這里等他吧。”她說完后,朝這個女生笑著說了聲謝謝,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這道笑容對普通人的殺傷力。一直等席嘉年從辦公室出來,一群人才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
“你找我?”他先是掃了一眼她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一點也沒有昨天的死氣沉沉,就知道她現(xiàn)在情況不錯了。只不過問出的話卻是帶著不解。
田然拿出手機,晃了下道,“你昨天給我買東西,我總不能白占你便宜吧?”寧旌都知道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懂呢?“下次你家老板要你去干什么,記得找他拿錢,不要自己出錢。”
直播間觀眾聽著她把寧旌上次教她的話說給席嘉年聽,還一副自己很聰明的樣子,沒忍住憋笑。
好妹妹,咱們這智商就那么點點,就別秀了吧,他哪里是不知道找人要錢,他只是不想找你要錢而已。一個男人要是連這點錢都要人還,只能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他不喜歡你,一個是他想要到你的聯(lián)系方式。
席嘉年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倒也沒反駁她,而是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面對田然要還錢,他也沒拒絕,拿出了手機,只不過出示的不是轉(zhuǎn)賬的二維碼,而是添加好友的二維碼。
“加個好友,如果你有事情找我的話,可以手機上聯(lián)系,不用跑來跑去的。”席嘉年解釋了一聲道。
聽到他說的話,田然感覺自己沒有理由拒絕,他說的也對,跑來跑去太麻煩了,而且上班時間又說不了什么東西,所以她加了。
席嘉年通過后,看了一眼聊天頁面里的轉(zhuǎn)賬數(shù)額,沒有收,“你發(fā)太多了,96塊就夠了。”而田然給他發(fā)了200塊。
見他不收,沒辦法,田然又重新給他發(fā)了個紅包,這次數(shù)額只有96塊錢。
樓下,寧旌也注意到了她天天往樓上跑的舉動,雖然有些時候是他讓她上去的,但是不妨礙他聽到其他實習(xí)生在談?wù)撎锶缓拖文陜蓚人。其中還有些人猜測他們兩個在一起了,這讓他聽了之后眉頭不由自主皺緊。
盡管他知道這只是一群人單方面猜測的,實際上不是如此,但是在需要給四樓送文件時,寧旌還是避過了田然,讓其他實習(xí)生去送了。
◉ 230、實習(xí)生綜藝13
對此, 田然感到非常不滿,“我才是你的秘書,為什么你讓他們送, 不讓我送?”她從來都不知道說話拐彎抹角, 有話直說, 面對自己的上司時也是這樣,這讓直播間觀眾替她捏了一把汗。
不過寧旌顯然并沒有計較她說的話, 他看向面前驕縱,面上十分不滿的人,安撫了下道, “你放心,沒有人能取代你的位子, 有人幫你送不好嗎?你要是覺得沒事干的話,那就幫我把這一份文件翻譯一下。”說著, 他從桌上拿來了一份全英文的文件遞給她。
田然看到后嘴巴動了動, 想說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她能說自己英文不太好嗎?
辦公桌前, 她看著眼前這份文件苦大仇深。早知道就不去找他了, 現(xiàn)在好了,又給自己添了一件麻煩事。唉,她的命怎么這么苦?想到這里, 田然拿著筆在那邊戳來戳去的, 神情特別幽怨。
寧旌瞥了一眼她那個方向, 見到這一幕也不意外。
他的本意本來就不是讓她翻譯這份文件, 只是想給她找點事情做而已。
因為說過這份文件比較重要, 所以田然就算想找人幫忙也不行, 辦公桌前,她幽怨歸幽怨,卻還是老老實實拿著手機慢慢翻譯。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幕,既心疼又覺得好笑。
【哈哈哈,我敢說寧旌就是故意的,你們是沒看到剛才他聽到那些實習(xí)生的八卦,臉黑了少許,嘴上訓(xùn)斥他們上班不許開小差,然而我看他是因為聽到田然跟席嘉年的事情,所以生氣吧】
【還不讓田然送文件,說是不想讓她太辛苦,但感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一群人閑磕道,好好的實習(xí)生綜藝被他們當(dāng)成了戀綜在磕。
不過那二十五個實習(xí)生的表現(xiàn)他們也不是看不清楚,都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或許對他們普通人來說十分優(yōu)秀,但是對于資本家來說,怎么優(yōu)秀都不嫌夠。
寧旌看了一眼手頭上那幾個實習(xí)生交上來的策劃案,沒一份滿意的。
正想開口叫田然把這幾份策劃案還回去,突然想到她現(xiàn)在手頭還有事在忙,想了想,還是不麻煩她了,自己拿著那八份文件走了出去。
他一出去,外面的聲音瞬間靜止。
“這幾份文件重做,孫晟睿,你的策劃案不夠完善,繼續(xù)補充。周二之前把PPT做出來,這次的隆鑫的策劃案由你來主講。”寧旌也不關(guān)注那些人的表情,點名道姓道。
有人高興,自然也有人失望。試問誰不想當(dāng)這次會議的主講人呢?能給上司留下印象,正好以后轉(zhuǎn)正了之后也好升職,這是所有人心里想的。
而被叫到名字的孫晟睿實在是沒想到會這樣,他原以為他會叫田然來當(dāng)這次會議的主講人的,不過他只是驚訝過后就冷靜下來了。
“好的,寧總。”回答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激情。
寧旌說完后就轉(zhuǎn)身回到了辦公室,其實他也不是對他的策劃案十分滿意,只是矮個子里找了個相對拔尖的。
如果真面臨超宇的處境,他們?nèi)咳俗龅牟邉澃付家环駴Q掉。
說實話,還不如田然隨口說的那個辦法呢。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三樓的人更忙碌了,別看只是改策劃案,然而真做起來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田然這些天也在費心地翻譯那份文件,還好手機可以拍照識別文字,不然她的進(jìn)度可能更慢。但即使如此手機翻譯出來的結(jié)果還是有些怪,需要自己理解并重新做出調(diào)整,這是過程中必不可少的。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翻譯得怎么樣,不過卻也知道數(shù)字這一方面千萬不能翻譯錯,所以她核對了好幾遍,在周二之前終于把這份已經(jīng)翻譯好了的文件交給了寧旌。
看到他拿過去后隨手放到了一邊,田然猶豫了會兒,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寧總,您要不再看看?”萬一她哪里翻譯錯了怎么辦?
“嗯,等會我會重新看一遍的,辛苦了。”寧旌看向她道,事實上,就算她不說,他等會也會去看的,畢竟是她花了三天時間翻譯出來的,他怎么說都要看看她翻譯成什么樣了。
見此,田然放心了下來,翻譯錯被罵還是其次,要是真耽誤什么事,那她怕是要自責(zé)死了。
這一幕被直播間觀眾看在了眼里,惹來一陣點頭。
【如果說田然真的笨手笨腳,我肯定不會喜歡她,主要是她笨歸笨,卻從未給人造成麻煩,所以就算笨,看起來也挺可愛的。】
其中一個人這樣說道,得來不少人贊同,要是田然像小說里的傻白甜那樣,做什么都笨手笨腳的,連倒杯水都能潑到人身上,那他們是真喜歡不來。
如田然所想的那樣,手機翻譯也不是萬能的,再加上文件里面有很多專業(yè)術(shù)語,翻譯不到位也是正常的。
寧旌只不過翻了一遍就看到了不少的錯處,不過他注意到了凡是數(shù)字內(nèi)容,她沒有一個翻譯錯的。
他不知道她有沒有核對過,不過相對來說還是滿意的。
但即使如此,寧旌還是把文件里的錯誤標(biāo)注了出來,叫她重新修正一下再交給自己。
田然被叫過去的時候有些心驚膽顫的,萬一自己翻譯不好他罵人怎么辦?
直播間觀眾看到后只覺得她想太多了,他怎么可能會罵她,面試的時候她表現(xiàn)得那么差了,他都沒罵她,更何況是現(xiàn)在。
事實也是,寧旌只是把那份文件遞給她,說道,“我把你翻譯出來的錯誤都標(biāo)注出來了,你重復(fù)整理一份給我就行。”
這讓田然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道了聲好,趕緊拿著文件轉(zhuǎn)身走人了。
雖然他說不急,但是她還是在晚上之前改完了,就等第二天交給他了。
周二下午,不管是三樓還是四樓的人都往二樓走去。
一群人在會議室集合,這次田然長機靈了,趕緊搶了一個位子坐下。
不過她剛坐下,就又被叫了起來。
“田然,你來把他們U盤里的ppt拷貝到電腦上。”說話的是張康裕,他說完后,看向?qū)庫簡柕溃安唤橐馕矣靡幌履愕拿貢桑俊?br />
這只是件小事情,寧旌自然允可,朝田然點了點頭。
不過剛點完頭,他就有點后悔了,因為墨一科技的主講人是席嘉年,看到兩個人近距離接觸,一高一低,站在一起很和諧的樣子,他眉頭一皺,把田然叫了過來。
◉ 231、實習(xí)生綜藝14
“你坐著吧, 我來就行。”說著,他就把她按在了座位上坐下,自己從席嘉年手中拿走了U盤。
另外兩組的主講人不敢讓他親自過來收, 見寧旌望過來, 連忙擺手道, “寧總,我們自己來就行, 不勞您費心了。”說完后,自己拿著U盤在電腦前擺弄。
席嘉年看到后,也把自己的U盤從寧旌手中拿了回來, 看向他道,“謝謝寧總, 不過我自己來就行了。”
語氣不卑不亢,既沒有敬畏, 也沒有特別不恭。
哪怕寧旌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很欣賞他, 但現(xiàn)在欣賞中又多了幾分不喜。兩個人目光相視,明明沒有露出多少的神色,卻讓看的人感覺在交鋒一樣, 氣氛緊張。
田然傻傻的, 沒有看出來,然而張康裕瞥了一眼兩個人,顯然是看出了什么東西出來, 心中笑了笑, 再聰明再厲害又怎么樣, 還不是被他侄女迷得神魂顛倒。
或許下次他不該說她傻的, 畢竟傻人有傻福。
三個人都把自己的PPT都拷貝到了電腦上, 很快, 全部人都落座了下來。
首先第一個上臺講的是盛世科技的樊誠,他打開ppt的時候,也沒著急講上面的內(nèi)容,而是先分析了下上次給的那份資料,隨后才開始講ppt上面的內(nèi)容。
對比前言,ppt上面的內(nèi)容尤其的少,這一點讓底下的三個人點了點頭。
畢竟他們也沒空看上面那么多的文字,他能寫重點當(dāng)然很好。
能經(jīng)過莊涼同意上臺演講,他的演講稿不可能說太差,但要說非常好也沒有,不過這份ppt和演講時候的自信倒是給他加了不少的分。
不過在三個面試官看來不怎么好的表現(xiàn),在直播間觀眾面前卻是極其的優(yōu)秀。可以說,這個節(jié)目結(jié)束后,就算他們不收他,也有許多家公司想要收他。
張康裕和寧旌點評了幾句,就讓他下去了。
第二個上來的是田然這組的孫晟睿,比起樊誠,他可能有點緊張,舉止不是特別自然,但要說特別不自然,也沒有,只能說無功無過。
輪到墨一科技的席嘉年上臺時,直播間觀眾都朝他看來。
不知道是先入為主還是什么,反正都覺得他氣場很強。
張康裕眼中的贊賞不住地往外冒,莊涼和寧旌沒說什么,但聽得挺認(rèn)真的,足夠看得出來他的策劃案不錯。
“從保守點來講,這個方案確實很好,不過我認(rèn)為更簡單的方法是棄車保帥,相比于革新的困難,重新再建一個以新理念為中心的公司更為簡單一點。”寧旌說道。有以前的經(jīng)驗在,重新再弄起來一家公司并不難。
張康裕點頭道,“這是個方法,不過太過于激進(jìn)了點,相比于這個方法,我更傾向于嘉年的方案。”他直接去掉了他的名,直接稱呼他的字,顯得更加器重和親密。
莊涼沒有糾結(jié)這兩個方案哪個更好,而是從三個主講人的表現(xiàn)開始說起。
“從策劃案上,三個人的思路都不錯,其中席嘉年的策劃做到了完美,如果不是節(jié)目,而是現(xiàn)實的話,他的策劃案完全可以單獨拿出來使用,不用再修改了。”
“這是一個很成功的策劃案,但是寧總說得也沒錯,論困難程度,這個策劃案雖然做到了完美,但是困難重重,是不如棄車保帥來得簡單。”
席嘉年聽到后,沒有謙虛地應(yīng)下來,而是思索了一番道,“但是這次的任務(wù)是挽救公司,我認(rèn)為把公司賣掉并不算挽救。”他看向底下坐著的人說道,“當(dāng)然,這的確是個便捷的方法,如果不計較其它的話。”
他說完,底下田然替他鼓掌了一下,然而就她一個人鼓掌,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來。
田然悻悻地放下了手。
【這時候敢鼓掌的也只有她一個人了,敢公然反駁面試官的話,席嘉年的膽子倒是不小,不過他說的也沒錯似乎】
直播間觀眾討論道,這點寧旌也明白,所以他并沒有生氣。
“你說的沒錯,這的確跟這次的任務(wù)沒有關(guān)聯(lián)。在工作中,謙虛是好事,但是一味的謙虛并不是好事,你很不錯。”
說著,寧旌開始鼓起了掌來,在他的帶頭下,其他實習(xí)生也開始鼓起了掌來。
在直播間觀眾看來,他之所以先前那么說只是為了考驗席嘉年而已,然而在席嘉年和張康裕看來并不是如此。
是考驗還是為難他們能感覺得出來,也是寧旌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定性成考驗,這讓席嘉年對他不敢小覷。
果然能當(dāng)上公司的一把手,不是徒有虛名的。
至于他為什么要為難自己,席嘉年目光看向了田然,怕是因為她吧?
看到他朝自己看了過來,田然朝他露出了個大大的笑容,臉上只寫著一句話,單純好騙。
席嘉年目光移開,然而腦海里她的那張笑臉卻仍舊存在,不知道為什么很有感染力,讓看的人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席嘉年只不過剛揚起唇,又趕緊抿平了,不過這一幕還是讓直播間觀眾給收入眼簾了。
【他剛才是在笑沒錯吧?我敢說他對田然還是存在好感的】
【不過存在好感也挺正常的,換我我也討厭不起來她,剛才她可是在那僵硬的氛圍中唯一一個為他鼓掌的】
【我看寧旌可能要氣死了,哈哈哈】
不過直播間觀眾講得有點太夸張了,寧旌氣倒也沒那么氣,就是無力罷了。
她這臺拆得一點也不客氣,到底誰才是她老板?
這一點田然后來也反應(yīng)過來了,所以不敢看他,萬一后面他找自己算賬怎么辦?
慫的時候倒是挺慫的。
大概是因為沒有在外接受毒打過,她以為所有的老板都像自己舅舅和寧旌那樣,所以田然一點也不覺得寧旌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什么問題。而張康裕顯然也沒有幫他戳破的意思。
如直播間觀眾所說的那樣,田然還沒有開竅,比起自由戀愛,相親似乎更適合她。
會議結(jié)束后,田然本來還想跟席嘉年打聲招呼再走的,結(jié)果被寧旌給直接叫走了。
重點他也沒事,這就讓她有些不高興了。
“他是老板,他是老板,不能罵。”田然在心里說了許多遍,忍住了小脾氣。不過惡狠狠的眼神誰看不出來?
“怎么?在心里悄悄罵我呢?”寧旌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人道。
田然聽到后連忙搖頭否認(rèn)了,“沒有沒有,我哪里敢啊。”
“你的意思是說,你心里想這樣做,但是不敢?”寧旌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看著她想解釋,卻又結(jié)結(jié)巴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連撒謊都不會,笨得可以的。
張康裕看到兩個人的相處,皺了下眉頭,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跟一個小丫頭鬧著玩。
【我看寧總追人的路怕是困難得很,張康裕那雙眼睛像是要吃人似的,比起寧旌,他似乎更喜歡席嘉年,想要把他們兩個湊在一起】
【就是不知道最后花落誰家了】
【反正不會是莊家就行了,兩個人一個占據(jù)地利,一個占據(jù)人和,唯獨他什么都不占,三個人中,只有莊涼是絕對不可能和田然在一起的,誰叫他一開始的時候就放棄她了】
直播間觀眾目光看向他,只見莊涼瞧了一眼兩個人,停頓了會兒,就徑直往外走去,沒有回頭。
商人最是重利,也更知道取舍,在自己還沒有越陷越深的時候,及時抽身出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而莊涼做到了這一點。
論理智,寧旌不如他,否則在面試的時候,憑借田然的表現(xiàn),她早被刷掉了。
一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辦公樓層里,等待接下來的安排。
超宇這個策劃案只是對二十五個實習(xí)生一個簡單的考驗,目前為止,孫晟睿,席嘉年,樊誠這三個人的名字在大眾的視線里出現(xiàn)得最多。
不過田然也不差,畢竟她可是靠美貌在里面殺出了一條路出來。
而接下來的情形似乎對她比較有利,那就是直播帶貨。
三家公司既然要上這個節(jié)目,自然不可能只是借超宇這個策劃案來考驗眾人,更多的是擴(kuò)大自己公司的影響力,實現(xiàn)利益的最大化。
如果能在節(jié)目中將自己公司的產(chǎn)品推銷出去,一方面既能增加公司產(chǎn)品的銷量,同時也能考核實習(xí)生的能力,將這一考核結(jié)果納入他們轉(zhuǎn)正的思量范疇里,一舉兩得。
而隆鑫集團(tuán)這次想要推出的產(chǎn)品是智能學(xué)習(xí)機,一臺幫助孩童學(xué)習(xí)的機器人,也是他們公司最新生產(chǎn)出來的產(chǎn)品。
◉ 232、實習(xí)生綜藝15
總共那么多的實習(xí)生, 讓他們一個個來推銷也不切實際,所以這次的考核還是以團(tuán)隊式合作進(jìn)行下來的,一部分人想宣傳語, 一部分人制造壕頭, 分工進(jìn)行合作。
原本田然不需要參與這次的直播賣貨的, 但是孫晟睿向?qū)庫禾岢隽私枞恕?br />
“按道理直播賣貨這種事請個明星代言比較有號召力,不過由于各種原因, 我們一時半會也請不到人,所以能不能請?zhí)锩貢洚?dāng)這個直播帶貨的人?”論顏值,許多明星都不如她, 這是所有實習(xí)生公認(rèn)的事,不過怕引戰(zhàn), 孫晟睿也只敢在心里說說而已。
聽到這個提議,寧旌沒有第一時間拒絕, 而是把目光看向了田然, 詢問她的意見,“你覺得呢?”她要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他不逼她。
田然其實是想去的, 不過怕賣不好,所以猶豫了下下,還是搖了搖頭。寧旌看出了她內(nèi)心的想法, 轉(zhuǎn)頭朝孫晟睿說道, “那這件事就交由田然來處理吧。”
聽到這句話, 她倏地抬起頭, 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她不是都拒絕了嗎?
看清楚她內(nèi)心的想法, 寧旌朝她笑了笑,“試試吧,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就當(dāng)做個嘗試。”身為老板的他都這樣說了,田然也沒有理由拒絕,答應(yīng)了。
不過要是以為她會隨隨便便應(yīng)付這場直播就錯了,雖然寧旌說賣不出去也無所謂,但是她還是在認(rèn)真地準(zhǔn)備這一切,這一切有目共睹,明明她不喜歡背誦,看演講稿,最近卻一直抱著其他人給出的稿子在那邊死命背,而且還不是死記硬背,還講究富有感情和自然。
給出的理由是,“雖然我沒有直播過,不過也看過別人的直播,他們都講得很自然,我總不能拿著稿子在那邊念吧?”這讓人無話反駁。
為此,其他實習(xí)生想方設(shè)法把這份演講稿改得大白話一點,能省略的省略,只是即使如此,還是足足寫了好幾頁,讓寫出這份文檔的人看了都有點膽顫心驚,心疼起她了。
但是一群人顯然太小看田然了,她的記憶能力還是不錯的,只是可能記憶能力太強導(dǎo)致大腦負(fù)荷過重,所以每次看到這些東西頭都很疼,但忍忍還是可以的。
所以直播間觀眾以為她要花好多天時間才能把它背熟,實際上她沒花多少時間就已經(jīng)把這幾頁紙背下來了。只不過光會背沒有用,還要會融會貫通,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天她一直都在練習(xí)怎么說的緣故。
直播間觀眾聽了太多遍了,都有些聽膩了。
【雖然如此,她這個態(tài)度還是值得肯定的,我打定主意了,要是沒人買她的產(chǎn)品的話,我買一臺回去,前提是不能太貴】
有直播間觀眾說道。
因為那個產(chǎn)品還沒從公司調(diào)配來,所以這時候他們雖然知道它是一臺智能學(xué)習(xí)機器人,卻壓根沒有想過它能智能到哪里去,只以為是普通的學(xué)習(xí)機,還覺得寧旌讓田然直播帶貨太大膽和隨意了。
這個誤會一直到那個產(chǎn)品出現(xiàn)時才解開。
那是一個普通的早晨,田然聽說那臺機器人已經(jīng)到了,急著要去熟悉它,畢竟賣貨要是不知道這個貨有什么特點,怎么用?那還賣什么貨?只可惜送它過來的人已經(jīng)走了,不然她還能問問這怎么用,也不用自己看說明書了。
她看了一下這個五六歲孩童大小的機器人,在它背后找到了開關(guān)。
“您好,編號001為您服務(wù),請問如何稱呼您?”開關(guān)一打開,一道聲音就從里頭傳了出來。
田然眼里有幾分新奇,想了想道,“我叫田然,你可以叫我田然姐姐。”
“系統(tǒng)已將這個名字收錄,田然姐姐你好,請問能不能幫001改一個名字?”某機器人一本正經(jīng)問道,把田然問懵了。
不過她不說話沒關(guān)系,那個機器人自己在那邊一直講個不停,看起來太活潑了,一點也不像個機器人。
“那你叫小冰同學(xué)可以嗎?”她反應(yīng)過來后,隨便想了個名字說道。
它顯然很喜歡這個名字,一直在念個不停,“小冰同學(xué),我喜歡這個名字。”明明機器人應(yīng)該是沒有感情的,然而田然和直播間觀眾卻從里面聽出了歡喜。
不過田然到底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是來干什么的,在驚訝過后就開始了詢問。
“我能問一下你會什么嗎?”
“當(dāng)然可以,小冰同學(xué)搜羅了從小學(xué)到高中的課本,只要書上有的知識我都會。”說到這里,它非常自得,怕面前的人不相信,某機器人繼續(xù)道,“田然姐姐,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出題目考考我。”
聽到它這樣說,田然接下來也不客氣,開始吩咐道,“那就把琵琶行背一遍給我聽吧。”
“好的。”于是乎,很長的一篇課文從它口中道出,速度均勻,一字不漏。
寧旌沒有在辦公室里看到她,找來的時候就看到田然快要崩潰的樣子。
“大哥,我求你別念了,你當(dāng)念經(jīng)呢?”本來書本上的琵琶行一篇就已經(jīng)挺長的,它背完了居然還在背,就因為看到她背不出來?
不止田然崩潰,聽了三遍琵琶行的直播間觀眾也很崩潰。
這個機器人也太執(zhí)著了吧?誰設(shè)計出來的,背不出來就一直念,田然原本想關(guān)掉電源的,誰曾想追不到人?
她都想著要把這篇背出來了,在這時候?qū)庫旱穆曇舫霈F(xiàn)了。
“001,閉嘴。”
這句話田然也說過,只可惜不管用,她正想跟寧旌說這件事的時候,原本一直吵個不停的機器人終于閉嘴了。
也不算閉嘴,只是不背書了而已,嘴上的嘮叨卻沒落下。
“英雄救美永遠(yuǎn)都是老生常談的話題,沒想到今天我也見到了一回。”然后就開始講起了這四個字的來處。
啰哩啰嗦的話一大堆。
田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它,“小冰同學(xué),你知道我現(xiàn)在想干什么嗎?”
“干什么?”
“想揍你。”
說著,她追著它跑了起來,然后寧旌就變成了兩個人繞圈圈的中心點。
最后還是他把小冰同學(xué)抓住了,才讓這場鬧劇停止。
“不公平,你們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小機器人不甘心道,還說寧旌見色忘義。
所說的話聽起來壓根就不像個機器人,說是個人都信,自主性太強了。
這讓直播間觀眾對它有了一定的了解和好奇。普通的學(xué)習(xí)機他們沒多少興趣,但能跟人對話的機器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就是不知道它多少錢了?
寧旌聽著它嘮叨,警告性地看了它一眼,“你再說,你再說的話我就把你送去恢復(fù)出廠設(shè)置了。”
聽到這句話,小冰同學(xué)立馬閉嘴了。
田然看到后,眼里生出疑惑,“它為什么這么聽你的話?”同樣的話她剛才也說過,可是它就是不聽。
“因為我在每個產(chǎn)品里面都安裝了個程序,非要說我和它的關(guān)系的話,大概就是類似于主神和系統(tǒng)之間的關(guān)系,這也是為了防止它超出人類控制,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影響。”
考慮的倒是挺細(xì)致的。
這也讓直播間觀眾更加放心了。
與其說直播帶貨,倒不如說現(xiàn)在就是在直播。只可惜田然似乎是沒有想到。寧旌也沒有要提醒她的意思。
只有孫晟睿反應(yīng)過來,打開了手機直播平臺,還發(fā)放鏈接出來,這一切在田然不知道的時候進(jìn)行。
就算是早有準(zhǔn)備,肯定還是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時自然,她那個演講稿算是白背了。
一群人找到那個鏈接,看了一眼那個機器人只要一千多,也不是很貴,所以紛紛下單。
而這時候田然還在跟寧旌掰扯這個機器人怎么用。
席嘉年原本是不知道三樓的事情的,但是因為上熱搜了,被其他同事知道了,所以也就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直播鏡頭里頭,兩個人站在機器人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寧旌對這個機器人的功能很了解,然而他還是問出來,讓田然給他回答,就是想跟她多說兩句話。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了。
席嘉年看了一眼屏幕里的畫面,給田然發(fā)了一條信息,隨后把手機塞到了口袋里。
等到田然看到那條消息時,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你那個小冰同學(xué)賣嗎?它挺可愛的。”
田然看到后,朝他說的那個小冰同學(xué)看去,可愛嗎?煩人還差不多。
但煩歸煩,說到賣,她有些舍不得。所以她想了一會兒,回答了對面的人的話。
“不賣,不過可以借你幾天。”好歹是內(nèi)部員工,她要想把它留下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他怎么知道小冰同學(xué)的存在的?田然回答完了之后心里生出了一絲疑惑,轉(zhuǎn)頭看向了房間里的其他人。
然后就聽到孫晟睿驚喜的聲音,“我們這次居然賣出了十萬臺。這比我預(yù)算中的還要多上三倍。”
◉ 233、實習(xí)生綜藝16
她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沒反應(yīng)過來。
已經(jīng)賣出去了?什么時候賣出去的?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臉上寫著大寫的茫然和震驚, 看得人一陣好笑。
寧旌解釋道, “就剛剛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他也是見到他拿出了手機, 并且在后面放了個牌子,上面寫著直播地址才知道的。
頭腦不錯, 還挺會靈活應(yīng)變的。這是他對孫晟睿的評價。
孫晟睿聽到后,嘿嘿了兩聲,朝田然不好意思道, “對不起啊,我看你說得挺好的, 所以就自作主張把直播開起來了。”
畢竟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肯定比精心準(zhǔn)備過的要自然。
經(jīng)過兩個人的解釋,現(xiàn)在她就算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都難, 不過要說生氣也沒有, 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本來提著膽子怕做不好這件事,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除了意外之外還有些小高興。
“沒事, 沒事, 完成任務(wù)就行。”田然自認(rèn)為自己很好說話,說完后,就轉(zhuǎn)移話題道, “這個小冰同學(xué)我能買嗎?”雖然它有時候挺煩人的, 不過真要把它賣出去, 她還是有點舍不得。
孫晟睿回答不了, 目光看向?qū)庫? 只見他看向田然笑著說道, “你要是喜歡的話,這臺機器人就送你了,就當(dāng)是對你的獎勵。”
“除此以外,這次賣貨其他人也出了不少的力,節(jié)目結(jié)束后,我讓人各自送你們一臺,就當(dāng)作是績效了。”
聽到這個,如果不是因為場景不合適的話,孫晟睿只會喊一句,“老板大氣。”
【嗚嗚嗚,我也好想有這樣一個大方的老板,一個人一臺,九個人也要不少錢】
可以說,直播間觀眾羨慕極了他們。
因為在錄制節(jié)目,所以田然也不能把小冰同學(xué)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只是放在酒店房間而已。
不過她也沒忘了上次答應(yīng)席嘉年的事情,有空讓他自己過來拿,反正兩個人住的都是同一家酒店,隔得也不是很遠(yuǎn)。
房門口,田然把機器人交到了他的手上,“我可告訴你,我只是借你的,你可別把它拆了。”說真的,她還真怕他為了專研它,把它給拆了。
席嘉年頷了頷首,“自然。”正準(zhǔn)備移動的時候,就見到她的手放在小冰同學(xué)身上沒有放開。
他目光看向田然,眼里有一絲疑惑,然后就見到她悻悻地放開了手,不耐煩地?fù)]了揮手道,“走吧,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說到底還是有些不相信他。
席嘉年失笑了一聲道,“我看起來就這么不講誠信嗎?”好歹也算認(rèn)識了挺久了。
田然:“那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道嗎?”她也真敢說,一點也不怕得罪人。
“你要真不放心,我在你這邊試驗總行了吧?正好你對這臺機器人的了解比我深,可以幫我解答一些問題。”席嘉年看著她道,他本來就不是沖著這個機器人來的,真實目的是沖著她來的,不過這一點只需要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田然答應(yīng)雖然答應(yīng)了,不過讓他進(jìn)來的同時,門沒有關(guān)。盡管她相信席嘉年的為人,不過一男一女待一個房間好像不太好,上次是因為她人不舒服計較不了那么多,這次為了防止尷尬,自然記得。
這讓席嘉年心里稍微點頭了下,還知道保持警惕,不算太傻。
因為大門敞開,所以他在田然房間一事還是被許多人看到了。盡管大家知道他們之間沒什么,卻還是忍不住將這件事拿出來議論。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席嘉年對所有人都很冷漠,唯獨對田然一個人溫和?他要真想研究小冰同學(xué),就不能自己買一臺嗎?為什么還要繞那么遠(yuǎn)的路找到田然?”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寧旌也聽說了這些八卦,忍不住將自己的心思表現(xiàn)得更為明顯一點。
這體現(xiàn)在下班之后,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向田然問道,“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么?”他不是只請她一個人吃飯,為了不被拒絕,他請了全組的人吃飯。
最后,他們把地點定在了火鍋店,至于為什么,不用問都知道,是田然想吃火鍋了。
而不知道是湊巧還是什么,席嘉年和張康裕公司的人也在這家火鍋店里聚餐。
兩家公司的人遇見了,張康裕直接自來熟地上來打招呼。
“不介意我們一起吧?寧總?”
伸手不打笑臉人,寧旌也只能捏著鼻子應(yīng)下了。
田然看了一眼自己舅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她發(fā)在朋友圈里的消息被他看到了。不過有必要嗎?不就聚個餐而已,至于來湊熱鬧嗎?
餐桌上,因為有兩個上司在,所以跟他們一桌的人也不敢敞開吃,只有田然碗里的東西一直沒有斷過。
寧旌給她夾菜,席嘉年也給她夾菜,最后張康裕也給她夾菜。
這操作所有人都看不懂。
田然:“你們也吃啊,別一直看著我吃,怪怪的。”
“還有不用再給我夾了,已經(jīng)夠多了,我都吃不完。”她能理解她舅舅給自己夾東西吃,就是不能理解他們兩個的舉動。田然說完了之后,抽空看了一眼兩人,視線不住地在兩者之間徘徊。
眼里充滿了狐疑神色。
她是傻,但還沒傻到底,他們兩個該不會在追求自己吧?不然為什么會給她夾菜?
這時候張康裕一條信息發(fā)了進(jìn)來。
“你更喜歡他們兩個里的哪一個人?”好像她喜歡哪個人,哪個人就是她的一樣。
田然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寧旌和席字年兩人,生怕被他們看到手機里面的內(nèi)容,趕緊按滅了屏幕。
沒想到她舅舅再一條信息發(fā)了進(jìn)來,“我還有你爸媽覺得席嘉年還不錯,挺適合你的,不過還是要看你的意思,你要是喜歡寧旌,我們也不反對,只是他家里太過復(fù)雜了,我們感覺不太適合你。”
“席嘉年雖然現(xiàn)在是窮了點,但是能力不錯,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再加上他家里就只有一個奶奶,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了,婆媳這方面就不用考慮。”
“我看他們兩個對你都有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不喜歡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的話,你媽那邊還有不少的相親對象讓你慢慢挑。”
……
接二連三的信息聲不斷在餐桌上響起,惹來其他人注意。
寧旌和席嘉年目光看向田然,只見她悄悄摸摸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發(fā)來的消息,打下了幾個字,“有事回去再說好嗎?萬一被他們兩個看到了怎么辦?”
◉ 234、實習(xí)生綜藝17
張康裕看著發(fā)進(jìn)來的消息, 抬頭看了對面的自家侄女一眼,低頭打下了幾個字,“你抬頭看一下。”
田然不明白, 還真的聽他話抬頭了, 然后就看到寧旌和席嘉年兩個人盯著自己。
張康裕本意是他們兩個人在看著她, 讓她小心一點別被他們兩個看到了。然而她領(lǐng)會出來的卻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別誤會,我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當(dāng)不得真的。”田然慌慌張張解釋道,原本寧旌和席嘉年兩個人還不知道她在說他們,現(xiàn)在想不知道都難。
雖然好奇她消息里面說了什么, 不過礙于桌子上還有其他人,所以沒有立即問出聲。
只有張康裕看著自家侄女的表現(xiàn), 氣得猛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這是傻呢還是傻呢?見過死不承認(rèn)的,就沒見過不打自招的。
餐桌上所有人都看向她, 眼里露出了好奇, 但是誰也不敢說,誰也不敢問。
聚餐結(jié)束后,所有人都離開了, 田然本來也想離開的, 不過被寧旌的一句話定在原地,“你先別走,我有話要問你。”
與此同時席嘉年也用一副古靜無波的眼神盯著她。
田然的心更慌了, “不是, 你們聽我解釋。”
寧旌和席嘉年互看了一眼對方, 再次把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 “好, 你解釋, 我們聽著。”他們能說其實沒看到她wx上面的內(nèi)容嗎?
但是她要不打自招,兩個人也不攔著,甚至還有些好奇,他們聊什么讓她這么慌張。
張康裕無視了田然求救的眼神,轉(zhuǎn)身走了,雖然他也有點想看熱鬧,不過這時候還是先跑為妙,省得她腦袋不聰明,把自己給供出來了。
但是到底還是親舅,在走之后給她打了一通電話,“放心,他們兩個沒看到我們說的話。”
田然立馬松了口氣,剛才還是慫得一批,現(xiàn)在膽子卻一下子肥了起來。
她想起剛才自己被他們嚇得魂都快沒了,報復(fù)心上來了,開始胡謅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們長得不好看的,不過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你們應(yīng)該是能理解的吧?”茶言茶語的,聽得席嘉年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寧旌則是不相信她說的話,漫不經(jīng)心道,“是嗎?那你說怎樣才叫做帥?”
他本意是想戳破她的謊言,沒想到她相冊里還真存了幾百張照片。
寧旌看到后,眼神稍微認(rèn)真了起來,照片里有幾百張的圖片,有男有女,其中好幾張照片里的人寧旌和席嘉年兩個人都認(rèn)識,是娛樂圈最有名,也是最年輕的影帝,可能是拍雜志還是什么,眼神又燃又欲,每張照片都誘惑力十足。
田然一開始只是想用這些照片證實自己說的話,然而看著看著就沉浸進(jìn)去了,一邊在那邊看,一邊在那邊傻笑。
幾百張的照片里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同一個人的照片,足以說明她對他的喜歡了。
就是不知道她這個喜歡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了。
席嘉年跟寧旌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
面對田然問自己葉漠泊是不是很好看的時候,寧旌敷衍道,“也就那樣吧。”男的看男的,有什么好看的?還能夸出朵花來?
旁邊,席嘉年的評論倒是挺中肯,“照片色彩角度處理得很好,眼神戲也非常足,是挺好看的。”
田然聽到后,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有眼光。”不過很快表情又低沉了下來,“唉,只可惜我媽不讓我和娛樂圈里的人在一起,要不然我跟他早在一起了。”跟傳統(tǒng)書香世家和豪門看來的一樣,她爸媽和爺爺奶奶也認(rèn)為戲子是上不得臺面的,再加上娛樂圈太亂,能當(dāng)上影帝的也不是那么簡單,所以打死也不可能讓她和他在一起。
田然這么說的意思,其實也有委婉拒絕他們的意思。
至于葉漠泊,她是喜歡他,不過那只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粉絲有難,拿偶像幫忙不是很正常嗎?
就是可憐了葉漠泊后面每次參加宴會的時候都得來寧旌冷冽和防備的眼神。
田然不知道他們信沒信自己說的,反正她回去后吃好喝好睡好,一點也沒為這些事情憂愁,他們喜歡那是他們的事,只要不影響到她就行。
這一點她還是挺豁然的。
跟隆鑫集團(tuán)直播賣貨達(dá)到將近兩億的交易額不一樣的是,墨一科技這次更多的是為了給即將推出來的全息游戲造勢。
田然也聽說過這款游戲,不過因為這是個機密,所以哪怕是她也只是隱隱聽說過而已。
“就是不知道墨一推出來的游戲是什么游戲了,是仙俠還是什么?什么時候出來。”其他實習(xí)生聽說這個消息,好奇說道。
全息啊,誰不希望它早點問世,現(xiàn)在的游戲無非就只有兩種,一種手游,一種網(wǎng)游,如果全息游戲真的能出來,那無疑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完全可以震驚全世界。
雖然墨一科技目前還沒有把這個游戲成功做出來,不過他們僅僅只是在節(jié)目上展示出其中的一點點原理,就已經(jīng)讓所有人震驚加期待了。
【念了那么久的全息,我感覺這次說不定真的能成】
【沒有把握,他們會說出來?看來這次墨一科技是信心十足啊】
【也不知道全息游戲做出來真的會像小說里寫的一樣,戴上頭盔就可以意識進(jìn)入游戲世界】
雖然大家也有聽說過墨一科技在研究全息游戲,并且席嘉年就是因為聽說了這件事才在三個面試官里選了張康裕,不過當(dāng)真正看到這件事可能成真時,還是忍不住激動。
短短時間里,墨一科技的股價一直不斷地上漲,張康裕看到后,眼睛都要笑沒了。
關(guān)于墨一科技正在研究全息游戲的事情,隆鑫集團(tuán)和盛世集團(tuán)的人很早就知道了,他們其實也參與了投資,不過也僅僅只是投資分杯羹而已,核心技術(shù)這種重要的信息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是只要跨出了這一步,證明全息游戲有可能存在,這對兩家人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似是知道田然的態(tài)度,這些天,寧旌倒沒有給她施加壓力。說實話,從前他也不相信有一見鐘情這一回事,所以他也能理解田然委婉拒絕的行為。不過要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事,反正時間還長,不著急。
而席嘉年跟田然本來就不在一層樓,平時也見不到多少次,再加上她有意跟他劃開距離,所以這些天也沒見上幾回面。
但是他也很聰明,利用小冰同學(xué)的存在接近她。田然雖然知道他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看他語氣那么誠懇的樣子,再加上自己先前也答應(yīng)了借他,所以對他放任自流。
其實張康裕想把席嘉年介紹給自己侄女,不只是因為覺得他人還不錯,還有一方面的因素是想把他拉到全息游戲的策劃組里,參與這次全息游戲的制作。
雖然他相信他的為人,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他也怕全息游戲的核心程序被人偷走,再加上肥水不流外人田,有能力的人,他當(dāng)然希望內(nèi)部消化了。
不過因為田然看上去對他們兩個都無意的樣子,張康裕也只是遺憾地笑了笑,感嘆他們有緣無分。
節(jié)目結(jié)束后,雖然田然通過了隆鑫集團(tuán)的實習(xí)考驗,不過她并沒有接受入職,而是轉(zhuǎn)頭跑路了。
畢竟她又不缺錢。
都說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無異,但她就想當(dāng)一條混吃等死的咸魚。
寧旌也是后面才知道她是張康裕的外甥女的,不過知道歸知道,他也沒有放棄追求。但是十有九次他的邀約都被田然拒絕掉了。
她雖然笨,但也知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就不要給人希望,所以拒絕的時候毫不留情。
倒是席嘉年自從上次看出了她的意思后,一直對她都比較疏離客氣,再加上他入職了墨一科技,手頭事情忙得起飛,所以兩個人很少有機會能碰得到面。
這讓田然以為他已經(jīng)放棄追求自己了,所以也就不像拒絕寧旌時,躲他躲得那么狠,偶爾見面時還是可以說上兩句話的。
就這樣時間,一眨眼三年過去了。
當(dāng)初預(yù)計五年之內(nèi)才能完成的全息游戲提早問世了。
新聞發(fā)布會上,讓眾人意外的是,接受采訪的并不是張康裕,而是席嘉年。
短短的三年時間,他從一個剛?cè)肼毜男⌒氯耍赖搅爽F(xiàn)在的研發(fā)部部長,這個晉升速度超乎所有人想象。
“請問席先生,這個全息游戲叫什么?什么時候開始測試?”一群記者話筒朝他遞來,爭先恐后的想要拿到這條新聞。
席嘉年沒有回答,而是道了一句話,“三天后,你們就知道了。”
這個消息更是讓所有人激動不已。
“席先生,您這樣說的意思是,三天后這款游戲就會問世嗎?”
“既然是全息,那用的是全息艙還是頭盔?安全方面有保障嗎?”
“能問一下您是如何在三年之內(nèi)從一個小員工到現(xiàn)在的部長嗎?”
……
一個個問題層出不窮,但凡能回答的問題席嘉年都一一回答了,不能回答的都四兩撥千斤,跳過去了。
一直到有位記者問出了一個問題,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我聽說張董事長有意將自己的外孫女許配給您,請問這事是否為真?”
“您和田然小姐是否好事將成?”
聽到這個問題,所有人都看向了席嘉年。
◉ 235、實習(xí)生綜藝18
不過很可惜的是, 他沒有回答,而是禮貌地拒絕了,“很抱歉, 這個問題和這次的訪談無關(guān), 我不能回答。”
這讓所有人都失望了一下, 本來還以為能得到一個大新聞的。
不過他們似乎失望得太早了,因為這時候張老爺子居然出席了這次訪談, 看樣子是匆匆趕來的。
一群人看著他朝席嘉年那邊走了過去,按道理應(yīng)該圍上去采訪的,但是不敢動, 畢竟是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大佬,再加上上了年紀(jì)了, 真要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所以他們也只能看著他走了過來。但是心里通通出現(xiàn)一個疑惑,“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是有什么事情要公布嗎?”
因為他過來了, 席嘉年把位子讓開了給他。
“董事長好。”
張文蒲拍了拍他的肩膀,接過了他手中的話筒,看向了臺下。
“我這次來呢, 是想要通知一件事情。”
聽見這句話, 臺下所有記者都睜大了眼睛,嚴(yán)陣以待。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感覺他接下來要公布的事情就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件事情。
而身旁,席嘉年也是用一副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站在正中央的老爺子, 或許他知道他想要通知什么事了。
不過當(dāng)席嘉年想出言阻止的時候, 卻被張老爺子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那眼神不容置疑, 也不容反駁。
“我這次來是想說一件事情的, 那就是我外孫女田然和席嘉年的婚事, 兩人的訂婚宴將于兩個月后舉行,只要我還在一天,田家和張家的女婿只有席嘉年一個人。”
這話出口,震驚了所有人,同時也加深了其他人對張董事長對席嘉年的重視,他們雖然聽說了他很重視席嘉年的事情,卻沒想到這么重視,真把自己最疼愛的外孫女許配給他。
要知道他們這一代只有她一個女孩子啊。
田家,田父田母也看到了這條新聞,臉上并沒有意外,顯然是已經(jīng)通過氣了。
“然然還在生氣嗎?”田母問這句話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兩家之中如果誰對這門婚事最為反對了,莫過于當(dāng)事人自己了。
田父:“她也就是在賭氣我們不經(jīng)過她同意就決定了這事。”
“感情可以靠培養(yǎng)的,我們當(dāng)初還是盲婚啞嫁的,現(xiàn)在不照樣過得好好的,她和嘉年好歹還認(rèn)識,比我們當(dāng)初強多了。”
“再說了,我們能害了她不成,我和你能看錯人,她舅舅也能看錯人,但她外公和爺爺親自相看的人總不會看錯吧。”
兩個人說不愛她嗎?愛,正因為愛所以才想給她找一個靠譜的人。
他們遲早都會老的,照顧不了她一輩子,而且老爺子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太好,如果能看到她結(jié)婚,心情也能好一些,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田母聽了之后心情好上一些,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我上去看一看她怎么樣了?”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女兒不會干出節(jié)食這一事情,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嗯。”田父聽到后,點了點頭。
樓上,田然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聽著電話里自己好姐妹的嘲笑,咬著薯片咔擦咔擦響。
看起來老不高興了。
“哈哈哈,我實在沒想到那個席嘉年這么得你家里人喜歡,居然把所有人都收買了,看來你這次是不想嫁也不行了。”
逃婚說得簡單,但是丟的不僅僅是席嘉年的臉,還有田家和張家的臉,以田然的脾性,壓根就做不出來。
她要是真跑了,那不叫結(jié)親,那叫結(jié)仇了。
“不過你往好點想想,他長得也不丑,再加上家世又不如你,你指東,他還能往西不成?”
在陸珊珊說話的時候,門口一陣敲門聲響起,田然看了門口一眼,收回眼神后跟電話里的人道了句,“不說了。”就跑去開門了。
也不知道田母怎么哄的,硬是把她給哄下樓了。
“你是怎么跟她說的,怎么剛剛還生氣撅著嘴,現(xiàn)在倒是挺高興的。”田父看到后只覺得稀奇。
“我也沒說什么,我只是跟她說,她要是能說服嘉年主動退婚,老爺子就是想把他們湊一起也不行,她現(xiàn)在估計是要出門找席嘉年去了。”
田父一聽就知道她這是為兩個人相處制造機會,感嘆道,“還是你聰明。”
公寓門口,席嘉年接受完采訪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某個人蹲坐在自己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怎么這么晚回來?我都在這里等你很久了。”田然一看到了他,就生氣抱怨道,誰讓她因為蹲得太久了,腿麻了,可不得把氣出在他身上嗎?
席嘉年走過去后想把她拉起來,不過被田然拒絕了,“我自己來。”
見此,他也沒勉強,轉(zhuǎn)頭開起了門,他租的這家公寓用的是密碼鎖和指紋鎖,因為錄了指紋,所以他也沒有按密碼,直接手按一下,門就開了。
但是在開了門之后,他并沒有立即進(jìn)去,而是朝身后的人念了一串?dāng)?shù)字。
“250618。”
田然聽到后疑惑地看向他,然后得來席嘉年的回答,“下次你要是來,直接按這個密碼進(jìn)來就行。”
不過立即被她否決了,“哪來的下次?沒有下次了。”她這次來就是想要他跟自己外公說訂婚取消的。
只要他答應(yīng)了,她立馬走人。
不過田然似乎想得太簡單了,席嘉年雖然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卻也不會把即將到手的人給推出去。
天時地利人和他都具備了,只要他不松口,這個訂婚宴勢在必行。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么會答應(yīng)她的要求呢?
他看著面前的人,在心里道了句“天真”。
不過席嘉面也不傻,知道自己如果明確拒絕她的提議,田然只會生自己的氣,所以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只要她講道理的話,就知道這件事由不得他做決定。
當(dāng)田然離開公寓的時候,腦袋暈乎乎的,總感覺他講得也挺有道理的。
自己這樣做跟小說里男主不喜歡女配,卻硬逼著她先提出來退婚有什么區(qū)別?
她如果先提出退婚,爺爺和外公只會怪她,然而如果是席嘉年先提出退婚的話,只會讓人覺得不識好歹。
萬一因為這件事丟了工作怎么辦?
“不行,我還得再想想怎么辦。”她思索了會兒,心中道。
然而這么一思索,一個月時間過去了,一群人都要開始著手試禮服了,連宴會當(dāng)天的請?zhí)家呀?jīng)發(fā)出去了。
哪怕她再不樂意,這件事也已經(jīng)成為了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
算了,躺平。
陸珊珊聽到她說的話,一點也不意外,“我原本還以為你能多堅持個幾天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放棄了。”
“其實你要是絕食,鬧自殺,你爸媽他們也不可能會逼著你和席嘉年在一起。”但誰讓以她對田然的了解,她干什么都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說到底是因為她現(xiàn)在沒有喜歡的人,雖然抗拒訂婚,但也還沒到那個地步。
田然:“行了行了,別說了,說得我頭疼,我還是去玩我的游戲去了。”說完,就往自己的游戲艙走去。
即使全息游戲已經(jīng)出來了一個月了,但數(shù)下來游戲艙也不過是生產(chǎn)了100來臺,還不到人人都有的地步。
她能有也不過是因為這是她家制造罷了。
寧旌讓人盯著游戲很久了,見到她上線,立馬也上了線,攔住了她。
“你真的要和他訂婚嗎?”他看著田然問道。兩個人的樣子相較于現(xiàn)實都調(diào)低了許多,看起來相當(dāng)普通,并沒有惹來其他人注意。
聽到這句話,田然有氣無力道,“不然呢?請?zhí)呀?jīng)發(fā)出去了,還能反悔不成?”
寧旌想說什么,然而被忽然而來的一句話打斷了。
“寧總有什么話不能當(dāng)面講,非得在游戲上講?”兩個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是席嘉年又是誰。
三年時間,他早已不再是剛?cè)肼殘龅男⌒氯恕V徊贿^平時在田然面前表現(xiàn)得跟三年前無異而已。
但若是真把他當(dāng)成三年前的樣子,那可就錯了。
以前墨一科技有張康裕這個老狐貍已經(jīng)讓人很頭疼了,現(xiàn)在又多出了一個他。
如寧旌和莊涼先前所想的那樣,席嘉年終究成了他們的勁敵。
唯一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為了綁住他,張老爺子居然讓自己外孫女跟他在一起。
任寧旌怎么想也沒想到,他在被田然委婉拒絕了之后居然選擇曲線救國,先把她家里人給收買了。想到這里,他看向席嘉年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忌憚。
正常來說,想要追求一個人,應(yīng)該像他那樣追求田然,然而他居然退而求其次,先是讓田然以為他已經(jīng)放棄了,守在她身邊,把她身邊的男性全都防住,再從她家里人入手,逼得田然跟他訂婚,這個心計,未免也太高明和卑鄙了。
然而寧旌知道,就算自己說出來,田然也不會相信。
正如他是因為找人盯梢才能蹲到她一樣,為什么他剛一出現(xiàn),席嘉年就來了?如果說他沒有找人盯,寧旌不信。
這個猜測寧旌只猜對了一半。
這個全息游戲席嘉年全程參與了制作,想要在里面弄一個代碼監(jiān)控還是很容易的,用不著找人盯梢。
◉ 236、實習(xí)生綜藝19
只要他們兩個的數(shù)據(jù)代碼相遇, 程序發(fā)出警告,他就知道寧旌去找她了。
雖然席嘉年不覺得他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不過不怕萬一, 就怕萬一, 臨近訂婚宴, 他不希望出任何意外。
“想必寧總也收到了我們的請?zhí)税桑肯M綍r候能在訂婚宴上看到你出現(xiàn),就是不知道寧總有沒有空了。”
席嘉年的這一句話惹來了田然轉(zhuǎn)頭看去, 她怎么聽都感覺這句話有點怪。
不過到底她還是沒有打斷他說的話。先別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訂婚了,就算沒有訂婚,她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如果能讓他死了心也好。
因為席嘉年出現(xiàn), 寧旌最終還是走了,不過在他走之后, 席嘉年也沒有在游戲里待多久就下線了。
雖然說全息游戲已經(jīng)開始進(jìn)入市場了,但是還有不少地方需要盯著, 他也是抽空進(jìn)來一趟而已。
田然看著他們兩個人接連離開, 懶得費腦子思考他們?yōu)槭裁磿⻊偤贸霈F(xiàn)在這里,繼續(xù)自己的任務(wù)去了。
唯一讓她松了口氣的是,雖然兩個人的婚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 不過席嘉年對她的態(tài)度依舊沒有改變, 跟以前一樣,這給了田然一種就算是訂婚了也沒什么,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錯覺。
哪怕訂婚宴臨近, 也沒有多大感覺。
訂婚宴當(dāng)天, 很多合作伙伴都來了, 莊涼也來了。
他看了一圈周圍, 沒看到寧旌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他巴不得兩個人訂婚宴成不了, 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時莊涼就有些慶幸起自己提早抽離了,要不然此時絕不會比寧旌好上多少。
不過,這張老爺子臉上的氣色是不是看起來有點不太好啊?看到這里,他眼中生出了一絲狐疑。
為什么先前張老爺子都不催著兩個人在一起,這一次手段這么強硬?就算席嘉年能力優(yōu)秀,但也不至于不顧自己外孫女的意愿吧。
難道是身體上出了什么問題?
這一猜測,莊涼暗暗地壓在了心里,只等這個宴會結(jié)束后讓人去查。
臺上,席嘉年穿的一身黑色西裝,氣息內(nèi)斂,身旁,田然站在他身邊,一身白色拖尾的禮服,看起來十分漂亮。
兩個人挽著手,讓人看不出來前段時間其中有一個人還是持反對的態(tài)度。
臺下一群人都在說他們般配,好不容易一個個敬完酒,田然腿都走酸了。
席嘉年看了一眼她腳下的高跟鞋,關(guān)心道,“累了?這里我來應(yīng)付就行,你過去沙發(fā)上坐一會兒。”
聽到這個,田然也沒跟他推脫,點頭后就朝他剛說的地方走去。
說到底高跟鞋還是不如平底鞋好走,她雖然會走,但走太久還是會累。
在田然坐下沒一會兒,一個服務(wù)員端著幾塊甜點走了過來。
“席先生說,如果您餓了可以吃點,不過因為禮服的緣故,不能吃太多,省得等會感覺難受。”
服務(wù)員說完后就把盤子放下,田然看向席嘉年那個方向,只見他朝自己笑了笑,隨后又轉(zhuǎn)過去跟人交談了。
“哼,難怪只不過幾年時間就把自己外公舅舅他們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并且升職當(dāng)上部長,還挺有一手的。”
“不過拿點吃的就想收買她,做夢。”
田然一邊吃,一邊心中想道,然后一不小心吃撐了。
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
正當(dāng)她后悔的時候,剛才的那個服務(wù)員又走了過來,只不過這次遞上的是一板消食片。
不用等田然問,他就自覺回答道,“這是席先生讓我給您送來的消食片,他說他知道您不一定會聽話,所以讓我等二十分鐘給您送來。”
田然聽到后,反駁道,“他就不會讓你少送一點甜點嗎?”只要服務(wù)員送少一點,她不就不會吃撐了嗎?
田然也只是心里不高興,沒事找事罷了,不過這個服務(wù)員比較沒眼色,聽了之后,應(yīng)下了。
“好的,田然小姐,我會把這句話轉(zhuǎn)告給席先生聽的。”
這讓坐在沙發(fā)上的人聽了睜大了眼睛,心中暗道,這個人怎么這么沒眼色,果然是席嘉年選定的人,一點都不中用。
席嘉年無辜躺槍。
張老爺子只在訂婚宴開始的時候出場過幾分鐘,后面就上去休息了。
訂婚宴結(jié)束后,田父田母因為忙著處理后續(xù)的事情,沒有空陪她,所以只好讓席嘉年先送田然回去。
停車場,田然跟在他后面,嘰嘰喳喳道,“我告訴你,你別以為跟我訂婚了,我就會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吧。”話雖然不好聽,然而因為語氣中更多的是嬌蠻,沒有惡意,所以讓人聽了并沒有感到不喜。
席嘉年當(dāng)做沒聽到這句話,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肚子還難受嗎?”他目光看了一眼她微隆的肚子,關(guān)心道。
本來為了穿這條禮服,腰就已經(jīng)收得很緊了,她這一吃下,更難受了。
田然伸手捂住了自己肚子,“看什么看,不許看。”吃撐了太顯胖,她也是要臉的。
席嘉年收斂住眼中的一點笑意,按了下車鑰匙,把車鎖開了,朝她道,“我讓人準(zhǔn)備了一套衣服放在后車座里頭,你進(jìn)去換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因為車窗是從外面看不到里面類型,所以她也不用擔(dān)心會被人看到。
田然聽到后,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打開車門,果然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套衣服,是稍微寬松一點的連衣裙。
因為穿著禮服不太方便,再加上這條禮服的確是有點勒,所以她也沒拒絕他的提議,只不過看向席嘉年的眼神多了一絲異樣。
“你這樣子不累嗎?”一會兒想到她沒吃飯肚子餓,給她買甜點吃,一會兒怕她肚子撐,給了消食片,又準(zhǔn)備了衣服,哪來的腦子,考慮這么多。
她問完了以后也沒等席嘉年回答,就上了車。
車外,他想到她剛才問的問題,累?怎么會?他現(xiàn)在只慶幸自己還有機會站在她身旁,而不是像寧旌一樣,已經(jīng)被排除出局。
把田然送到樓下后,他看著她上樓,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后才驅(qū)車離開。
陽臺,田然看著他離開后,才把窗簾徹底拉開,而不像剛才看還得偷偷摸摸地看,怕被人發(fā)現(xiàn)。
而席嘉年離開后并沒有回到自己的公寓,而是重新回到了酒店。
“董事長怎么樣了?”他看向張康裕問道。
“睡過去了,人年紀(jì)大了,什么毛病都出來了。”
如莊涼猜測的那樣,張老爺子的確是身體不好,不過要說什么治不了的大病也沒有,就是小毛病一大堆,高血壓,糖尿病,前段時間查出來心腦血管疾病,因為發(fā)現(xiàn)得早,所以控制得還算好,只不過太過勞累還是不行。
不過他也八十來歲了,也是時候停下來歇息一會兒了。
“你和然然怎么樣了?”過了一會兒,張康裕關(guān)心問道。
席嘉年:“挺好的。”
“雖然我也贊同你們兩個的婚事,不過有些事情若是她不愿意,不要強求。”張康裕忍不住敲打了他一下,雖然他們強行定下了這門婚事,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就不在乎田然了,若席嘉年真因為這件事看清輕了她,就別怪他無情了。
“這是自然。”席嘉年頷了頷首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她不愿意,他一根汗毛都不會動她。
他也不指望田然能喜歡上自己,只求婚后能日久生情,讓她喜歡上自己。
沒辦法,誰讓她是一個誰稍微朝她透露出一點好感,就要狠狠掐滅的人。如果不是他裝出一副看透的模樣,這三年來絕不會比寧旌好到哪里去。
不得不說,席嘉年猜得沒錯,以田然的性格的確會這么做,她又不需要辛辛苦苦上班,想要躲一個人還不容易。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非他找上門來,要不然兩個人壓根不會有見面的機會。
而結(jié)婚無疑方便了他接近她,若是這樣都不能讓她喜歡上他,席嘉年覺得自己這個部長也別當(dāng)了,還是專門回家琢磨怎么哄人比較好,畢竟工作沒有了還可以再找,媳婦沒有了可能就找不回來了。
因為訂婚宴已經(jīng)辦完了,就要開始著手婚禮的事情。
這三年來,他還是有不少積蓄的,除了準(zhǔn)備婚房外,他能給的都準(zhǔn)備了,不過到底還是比不上家大業(yè)大的張家。
這一點田然也明白,按道理她應(yīng)該出言諷刺的,然而話到口,說不出來,就連婚戒,她也考慮了下他的經(jīng)濟(jì)實力,最后選了一枚價格不高不低的戒指。
心里卻在想,等他有錢了以后,自己一定要把他錢全都花光,看他氣不氣。
想到這里,田然不小心笑出聲了,惹來席嘉年低頭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這個戒指壓根配不上我,我以后要一個超大顆的鉆戒。”她蠻不講理道,本來還以為他會生氣的,結(jié)果現(xiàn)實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席嘉年聽到這句話后,看了她許會兒,緩緩露出一絲笑容,“好,等我有錢了,一定補給你一顆超大顆的鉆戒。”這話更多的是承諾。
“委屈你了。”
聽到這句話,田然不情不愿地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
◉ 237、實習(xí)生綜藝20
說到底她還是說不出太狠的話, 她要是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想要折騰席嘉年還不容易?只可惜以她的心性,做不出來讓人為難的事情。
如果她能對自己狠心一點, 說不定他還會放棄。席嘉年看了田然一眼, 心中想道。
因為婚戒都已經(jīng)買了, 接下來就是試婚紗和拍婚紗照的時候了。
攝像師讓兩個人靠近一點。
“新郎新娘能不能表現(xiàn)得親密一點,臉上要笑, 不要緊繃著。”因為見慣了各式各樣的新婚夫妻,所以他也沒對眼前這一對未婚夫婦表示懷疑或者什么。
席嘉年聽到后,看向身旁的人, 距離稍微靠近了一點,但不敢靠得太近, 這在攝像師看來動跟沒動差不多,他只能把希望放在了新娘的身上。
看到攝像師的目光, 田然遲疑了會兒, 腳步往席嘉年那兒走了一步,然后不動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有一個拳頭大小。
最后還是攝像師看不過去了, 走過去, 把田然往席嘉年方向推了推,才讓他們零距離的。
不過可能是因為太突然了,再加上她沒站好, 身子直接朝席嘉年那兒傾斜, 倒了下去。
但是沒摔, 被扶住了。
“很好, 就保持這個姿勢。”攝像師看著眼前這一幕, 急忙阻止了兩個人想要分開的動作, 退后開始拍攝。
此時,相機里的場景是,席嘉年一手?jǐn)堉锶坏募绨颍鲎×怂锶灰驗轶@訝抬頭看向他,一個低頭,一個仰視,兩個人距離靠得非常近,重要的是,朦朧之間還有一種粉紅泡泡。說實話,這不像是個即將結(jié)婚的新人,說是剛戀愛不久的情侶倒還能信。
攝像師拍完后,看了一眼照片,滿意地點點頭,然后又開始指揮起來。
“新郎把手放在新娘的腰上,新娘伸手?jǐn)堊∷牟鳖i。”
然而他說的顯然都沒有被遠(yuǎn)處兩人聽進(jìn)去,田然和席嘉年兩個人無論哪個人都沒動,最后沒辦法,攝像師看不下去,自己親自上去幫他們擺了個姿勢。
如果不看兩個人,只單看照片的話,還挺能糊弄人的。
不過最后一個公主抱,攝像師反正是幫不了他們了。
索性可能是要結(jié)束的緣故,這一次兩個人倒是挺配合的。
拍完了全部照片之后,田然終于松了一口氣,由于好奇最后照片是什么樣子,她小跑過去看了一眼。
要是拍太丑可不行,她心里想道。
不過到底是田然想太多了,以她的那張臉,想拍難看都難。
不遠(yuǎn)處,席嘉年也跟了過去,雖然他知道她只是關(guān)心攝像師把她拍得好不好看,然而卻還是眼中含笑。
起碼她還是在意這個婚紗照的,而不是僅僅走個流程,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婚禮訂在訂婚宴結(jié)束的半年后,6個月看起來時間很長,然而真正準(zhǔn)備起來還是有些忙碌的。
田母一開始還在想這是對的還是錯的,不過當(dāng)看到席嘉年全程參與了這次婚禮的準(zhǔn)備過程,十分上心的模樣,這點擔(dān)憂也沒了。
她的女兒她自己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嘴硬心軟,干不出傷害別人的事,而他又心向著她,哪怕最后兩個人不能互相喜歡,也絕不會成為怨偶。
更何況她還知道他跟老爺子簽了份秘密合同,雖然不知道里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但以老爺子對外孫女的疼愛,他要是敢對不起她,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婚禮當(dāng)天,十分盛大,張家出了不少的嫁妝,送禮的人有很多。不過這一次寧旌還是沒有出現(xiàn),只讓人送了一份禮物過來。
田然愣了一下,本來是想拆開看一下,不過聽到有人叫自己,就把它隨手放到了一個抽屜里,后來因為忘了,也沒有拆開來看是什么東西。
婚宴上,這次不比訂婚宴流程相對簡單一些,還多了個交換戒指和最后的親吻。
雖然兩個人沒有提前商量過,不過席嘉年顧及到她的想法,最后只親了個額頭,淺淺的一吻,輕得跟根鴻毛似的。
臺下祝福一片,寧旌看著別人直播出來的畫面,一口將手中的酒瓶灌了下去,眼神迷離,顯然是有些醉了。
而此時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婚禮的兩個人出現(xiàn)在了婚房里。
相比于張家和田家,這棟房子顯然有點小,只有一百六平米,不過住兩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田然先前來過一次,不過也沒注意看。
“我睡哪個房間?”她看向席嘉年問道,平時兩個人待一起不感覺奇怪,現(xiàn)在在紅色棉被和房間下,怎么感覺怎么怪。
席嘉年:“你就睡這個房間,我睡隔壁房間,你看一下還有什么缺的,明天我去買。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晚上早點休息。”他站在門口對著田然說道。
在見到她聽到后,他也沒多待,轉(zhuǎn)身就走了,但是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住,回頭道了一句話。
“你放心,在你還沒有喜歡上我的時候,我是不會碰你的。”席嘉年聲音頓了下,承諾道,說完后才徹底轉(zhuǎn)身消失不見。
田然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看到他走遠(yuǎn)了之后,才自言自語道,“算他識相。”隨后就走回自己房間了。
就是這滿目的紅,看起來有些太喜慶了和土里土氣了。
她本來是想重新?lián)Q一套的,但因為整天忙碌下來太累了,又放棄。
“算了,明天再說吧。”田然無視了那滿目的紅,走進(jìn)浴室,洗了個澡后就去睡覺了。
一夜好眠。
不過隔壁的人卻沒有她這么好的睡眠了,席嘉年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就住在隔壁,并且正式成為了自己的妻子,就有些睡不著,一直到凌晨兩點才睡下。
但是即使如此,第二天,他還是比田然早醒來,畢竟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破壞掉的。
他先去樓下跑了個步,算了時間,她也該起來了,就去做飯了。
田然走出房間時,就聽到廚房里面?zhèn)鱽淼膭屿o,好像是有人在煮飯,她走過去瞧了一下,然后就在那兒看到了席嘉年。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都已經(jīng)八點了,她詫異問道,擔(dān)心他上班遲到。
聽到她聲音,席嘉年解釋道,“今天我休假,不用去上班。”
“對了,你有想要去玩的地方嗎?”像是突然想起來的一樣,他關(guān)掉火,轉(zhuǎn)身換了個話題問道,他有三天時間的婚假,她要是有想去的地方,他可以陪她去。
不過這個提議被田然拒絕了,“有是有,不過昨天剛忙了一天,太累了,有這時間,我還不如躺家里睡覺呢。”說著,在席嘉年的目光下,她走到大廳的沙發(fā)上躺著,看這架勢,就等著吃飯。
見此,席嘉年點了點頭,也沒有失望,轉(zhuǎn)頭繼續(xù)做自己的飯了。
田然看著他在那邊做飯,也沒有提出幫忙的意思。她本來就是五谷不分,上去也只是幫倒忙,更何況她在家都不用干活,沒道理嫁了人還要給人煮飯。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不妨礙她問席嘉年一個問題。
“哎,平時你也是自己做飯的嗎?”田然想著想著,突然直起了身子,問廚房里的人道。
然后得到一聲回答,“有空就做,多數(shù)時候早餐都是到樓下買的,午餐吃食堂,晚飯回來做或者是點外賣。”
思考這些東西并沒有浪費席嘉年多少時間,但是他也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所以想完了之后直言道,“我知道你吃飯?zhí)籼蓿韵蛟滥敢藚且踢^來,估計下午就會到。”
“雖然說,目前以我的能力還尚且無法做到讓你跟在家里一樣的待遇,不過我保證未來一定會。”說到這里的時候,他停下手中的東西,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人道,眼神十分的認(rèn)真。
這一點田然倒是相信他,不過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有必要這么認(rèn)真嗎?
這個疑惑一直到飯菜上來了才消失。
席嘉年做的飯比想象中的好吃,她一次性吃了兩碗,壓根想不起其它。
吃完飯后,田然就去換被單了,滿目的紅,太耀眼了。
而席嘉年則是去洗碗了,兩個碗和盤子并沒有花費他多少時間就洗完了。只不過他洗完了之后,田然還沒有換好被子。
本來整整齊齊的被子,被她搞得亂七八糟。
席嘉年路過她房間門口,就看到一坨東西在被子里面蠕動。??
換個被子還要鉆進(jìn)去換,他也只見過她一個人。
怕她見到自己惱羞成怒,席嘉年下一秒退出了房門,在遠(yuǎn)離她房間一段距離后問里面的人道,“需要我?guī)兔幔俊苯o足了她時間從被子里面鉆出來。
“要。”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簦汤镂虤獾摹?br />
席嘉年算了一下她差不多整理好自己了,才從外面走了進(jìn)去。
五分鐘過后,被套已經(jīng)套上去了,就連床單都已經(jīng)換好了。
看著恍然一新的床,田然很有禮貌地朝他道了一聲,“謝謝。”
聽到她的話,席嘉年朝她走近,最后在她面前站定,“你不用跟我說謝謝,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或許你可以對我換個稱呼,席太太。”雖然兩個人有名無實,但不代表他就愿意真的跟她當(dāng)一輩子的室友,相敬如賓了。
◉ 238、實習(xí)生綜藝21
田然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但是她忘記了自己身后只有一張床,這也導(dǎo)致了她直接坐在了床上,一高一低, 氣勢就落了下層, 而氣勢落了下層之后就不太好找回來了。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她瞪著眼, 嘴上說著狠話,然而實則虛張聲勢, 內(nèi)里一點氣勢都沒有。
席嘉年只好重復(fù)了一遍剛才的話給她聽,在見到她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的眼神時,他解釋道, “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些不習(xí)慣, 但總要習(xí)慣的。”
“這是我們的家,你可以永遠(yuǎn)信任我, 就像套被子這件事情, 你不會可以叫我來。”
要是席嘉年以強硬的態(tài)度對她說話,田然肯定是要跟他吵架的,但是他都表現(xiàn)得這么溫和了。只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事吧, 她心中走神道。
回過神來,田然看向席嘉年,糾結(jié)了會兒, 最后挑來挑去, 選定了一個稱呼。
“嘉年哥哥。”看起來又乖又好欺負(fù)。
聽著這聲稱呼, 席嘉年心中生出了一絲癢意, 撓得他想更過分一點。不過終究是抑制了下來。
“嗯。”他應(yīng)了聲, 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這個稱呼。
但田然反正是舒了口氣, 要她叫他老公,她反正是叫不出來,還是嘉年哥哥簡單一點。
中午,吳姨過來了,她知道田然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所以只問了這個新姑爺?shù)目谖丁?br />
“我都行,沒有忌口的。”席嘉年回答道,對這個待在田家?guī)资甑睦先诉是敬重的。
不過田母之所以把她送過來可不僅僅是因為怕田然吃不慣這里的飯菜,更多的是想撮合他們,順便關(guān)心一下他們的感情情況。
在聽到吳姨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兩個分房睡時,她心中其實早已經(jīng)有了預(yù)料,不過她心還是向著自己女兒,所以也只能委屈席嘉年了。
但是長期這樣下去也不行,所以只能叫吳姨準(zhǔn)備了午飯,讓田然經(jīng)常給他送去,或者是在席嘉年在書房工作的時候,給他送杯水,增加兩個人相處的機會。
就這樣,半年過去了。
正如田母先前說的,田然雖然不喜歡這門婚事,卻做不到遷怒他人,對人惡言相向,更何況席嘉年事事以她為先,就算她想發(fā)脾氣都難。
她本來心就軟,所以偶爾的時候也會關(guān)心一下他。
比如席嘉年談生意喝醉了酒,她會扶他去房間休息,給他喂醒酒湯,嘴上不依不饒,然而卻也沒放著他一個人在那兒,典型的嘴硬心軟。
席嘉年生日那天,會給他買生日蛋糕吃,至于長壽面他是別想了,因為她不會做,做出來的也不能吃。
雖然田然還沒把他當(dāng)丈夫看待,卻也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親人朋友看待。
只可惜,無論是哪個,都不是席嘉年想要的。
他看著不遠(yuǎn)處跟自己奶奶聊天的人,眼神暗了暗。
回去時,田然突然叫身旁的人停車,指著不遠(yuǎn)處的小攤道,“我要吃那個,你給我買。”
與其說她把他當(dāng)丈夫,倒不如說是哥哥。
從前還算滿意的嘉年哥哥這個稱呼,在這時候就顯得有些刺耳了。
田然看著他沉默地開車門,下了車門,走到剛才自己指的小攤面前,雖然席嘉年沒有說什么,但她能感覺得出來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所以等他拿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她直接問出口了。
“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天天指使你干活?”好歹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半年,別人看不出來他心情,田然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但是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其它原因了。
正當(dāng)她想說自己以后不會再麻煩他的時候,席嘉年看著她,搖頭否認(rèn)了。
“我不是你哥哥,也不想當(dāng)你哥哥,所以你可以不用叫我嘉年哥哥。”
這倒是讓田然一下子記起來了兩個人的關(guān)系。
她看著身旁的人沉默了會兒,大概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了,猶豫了會兒,下一秒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我知道,兄妹之間不會這樣。”
田然說了什么,席嘉年沒聽進(jìn)去,他僵硬著身子,連動都不敢動,耳尖和脖頸微紅,心臟砰砰砰地跳,速度非常快,感覺要跳出來一般。
偏偏她聽著那心跳聲,好奇地將手覆蓋了上去,聲音中帶著驚訝,“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唯獨不見羞澀。
這讓席嘉年從中清醒了過來,她親他不是因為喜歡自己所以才親的,更多的是因為可憐。
但可憐又如何?他甘之如飴,只盼她能多憐憫憐憫自己。
或許是他的祈求有效了,晚上,在睡前的時候,田然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輕輕親了下,道了句晚安,隨后走進(jìn)了自己房間里。
留下某個人摸著嘴角還沒有散去的溫?zé)幔驹谠卦S久。明明他不喜歡吃甜的,然而這時候席嘉年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她在努力地朝自己靠近,其實她不需要做到如此的,她只要表現(xiàn)出比以前喜歡的稍微多那么丁點,他就已經(jīng)滿足了。
所以第二天,席嘉年走到了田然面前,違心看著她道,“不喜歡就不要勉強了,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并不喜歡我。”他不希望讓她為難和痛苦。
其實他遠(yuǎn)比寧旌要幸運得多,至少他每天都能看到她,而寧旌不能。
聽到他說的話,田然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她是對他有好感的,但好像還沒到喜歡的地步,至少沒像他喜歡自己一樣深,但是要說反感也沒有,至少她親他時并不討厭。
田然將這些話說出來了,然而這一次卻不像先前親他那樣落落大方,語氣神情中再怎么遮掩,卻還是難掩那一絲羞澀。
因為后半句話,不是女孩子家家能輕易說出來的話,田家是書香門第,更沒教過她這樣說話。
而能在席嘉年面前說出來,就證明在她心里,他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任田然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說完后會被人抱起來,連續(xù)轉(zhuǎn)了好幾圈,沒忍住驚呼了出來,“啊,席嘉年。”
她閉著雙眼,緊緊地抱住他,生怕自己不小心摔下來。
誰也沒想到一向沉穩(wěn)的人也有這樣的一面。
“我很高興。”他在抱著她轉(zhuǎn)了兩圈后,停了下來道,眼神認(rèn)真,看得田然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睛。
“你還不把我放開?”聲音中有些惱怒。
“不放。”席嘉年厚著臉皮道,“除非你叫我一聲我的名字。”
田然想駁回這個條件,不過看到他期待的眼神,話到嘴里,到底是沒說出來。
“嘉年。”
最后她還是如了他的愿。
突破了這層關(guān)系之后,兩個人的感情才開始有了進(jìn)展。不過沒有一步到位,而是從戀愛,約會開始。
似是要把沒有的東西補全。
看電影,去游樂園玩,親手制作陶瓷,普通人怎么約會的,他們就怎么約會。
因為席嘉年白天還要上班,所以很多時候他們都是晚上出去的,只有周末休息的時候是白天出去玩的。
今天,兩個人吃完飯后去附近的公園逛了一圈。
前面只是手牽手一起走,不過途中經(jīng)過了一個小樹林。
席嘉年停住了腳步,面對田然眼神中的疑惑,他低頭問道,“你知道情侶們一般都會在小樹林里做什么嗎?”
聽到這個問題,她睫毛顫了顫,眼睛往旁邊瞧去,就是不看他,顯然知道是什么。
席嘉年并沒有饒過她的意思,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回答道,“是親吻,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嗎?”
還能什么樣感覺?田然眼中閃現(xiàn)這個不解,不就嘴對嘴親嗎?
見到她睫毛顫了顫,沒說話,席嘉年就當(dāng)她答應(yīng)了。
他覆身而上,在這期間,她如果想拒絕,完全有時間拒絕的,然而她沒有。
唇齒之間相互廝磨,輕柔中帶著珍重,只不過始終不曾讓她逃離出自己的掌心。
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田然就癱軟,只能攀附在他身上。
偏偏這時,一道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正當(dāng)她有些慌張的時候,席嘉年一個轉(zhuǎn)身,帶著她隱在了樹后,然而親吻仍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烈。
這個地方本來就沒什么人來,靜謐中,稍微有些聲音就顯得尤其大聲,聽著津液互相交換的聲音,田然本來就緊張,現(xiàn)在更是什么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了,緊緊揪著席嘉年,抑制住了那幾道嗚咽聲。
眉眼卻忍不住紅了起來,帶著幾分的可憐和嬌媚,像是被欺負(fù)狠了。
殊不知,她越是這樣,面前的人就越是想欺負(fù)她。
然而席嘉年眼眸雖暗,最后卻只是吻了吻她的眼角,拭去了那滴眼淚,沒有做其它。
但若是以為他就到此為止了就錯了,在田然還在關(guān)心外面的兩個人走了沒的時候,他身子并沒有退卻,而是在她耳邊湊近,道了一句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舒服嗎?”溫?zé)岬臍庀⑷鲈诙危锶槐緛碇皇怯行┘t的臉,這次是徹底紅了,不過不是那種極致的紅,而是帶著羞惱的粉紅,像桃花般讓人忍不住嘗一口,是否跟果子一樣甜。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說出這句話的,現(xiàn)在的樣子,哪還有先前在她面前的端正?
她沒忍住想要說話,然而話剛說出口就被人又再一次親住了,與此同時伴隨的是一道疑惑的聲音。
“你剛才有聽到什么聲音嗎?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 239、實習(xí)生綜藝22
“有嗎?我沒聽到。”聽情況, 好像也是一對情侶。
他們朝小樹林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看到后,也沒糾結(jié), 繼續(xù)往前走, 聲音漸行漸遠(yuǎn)。
樹后, 田然緊張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舒不舒服還是其次, 刺激是真的,她真怕那兩個人好奇走過來看,還好他們沒有過來。
席嘉年看她還有心思走神, 輕咬了下她的唇,惹來田然不滿, 她回咬了一口,像是泄憤, 不過卻激起面前的人更深的欲望。
一場吻親了很久很久, 最后兩個人出來的時候,一個人眼中含笑,一個人憤憤不滿。
為什么他換氣那么熟練?這不公平。紅潤的嘴唇述說了剛才的情景是如何的曖.昧和激烈。
不過席嘉年也沒好到哪里去, 衣領(lǐng)相比之前凌亂了幾分, 那是剛才被她揪亂的。
“誰做的事情誰負(fù)責(zé)。”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領(lǐng),朝田然說道,微微俯身, 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這次, 田然卻不想如他的愿, 輕撞了下他肩膀, 朝前走去。
身后, 席嘉年微微起身, 視線落在她那紅透的耳尖上,輕笑一聲,邁起步伐,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的是,為了準(zhǔn)備這次的吻,他特意找了許多片和理論知識看,就怕吻技差,她不喜歡。
不過他顯然是白擔(dān)心了,雖然田然沒說,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并不討厭這個吻。
因為有一,自然也有二有三,從牽手到擁抱,再到親吻,這一切都順理成章。
這種改變是有跡可循的,至少吳姨是能看得出來。
“我今天看到他們兩個喝了同一杯的奶茶了。”她跑到陽臺,偷偷摸摸地給田母打電話說起這件事。
“那奶茶還是然然喝了一口后遞給他喝的,看起來小兩口感情還不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吳姨當(dāng)時也是非常驚訝和替他們高興的。
然而,田母有些不相信,“真的?你不會是看錯了吧?”她自己女兒自己清楚,邊界感分明,如果不是真正接納,要不然不可能跟人喝同一杯奶茶的。
但是因為吳姨在那里萬般保證說自己沒看錯,所以晚上的時候,她特意把兩個人叫回來吃飯。
飯桌上,席嘉年給田然夾了挺多的菜,都是她喜歡的,雖然田然沒給他夾菜,還叫他別給自己夾了,但可以看得出來語氣很是熟稔。
還帶著一絲親近的意味。
這下田母終于相信吳姨說的話了,兩個人的感情是有進(jìn)步,不像以前那么生分了。
知道這件事,最高興的莫過于她了,晚上,她跟自己丈夫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滿眼都是欣慰。
二樓,田然和席嘉年吃完飯后沒有離開,而是被留下來住一晚了。
房間還是田然以前的房間,以前兩個人回來,雖然住同一個房間,但是一個人睡地上,一個人睡床上,各不相干。然而這次田然看著正在鋪地鋪的席嘉年,有些猶豫了。
她張了張口,只是話到嘴里,有些說不出口。
一分鐘后,席嘉年收到了一條短信,“你要不要上來睡?”他看到后,鋪床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頭朝床上的人看去,只見她埋在了被子里,背對著自己,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在自己家里,他看到她發(fā)的,絕對不會猶豫片刻,然而這是在岳父岳母家,所以他最后還是沒有聽她的話上去睡,而是打了一段話,發(fā)出去,隨后繼續(xù)低頭鋪他的地鋪了。
床上,田然等了一會兒,聽到手機里傳來的信息聲,偷偷看了一眼,只見他拒絕了。
“還是不了,美人在懷,我怕禁不住,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直把人看了臉通紅一片。
“登徒子,愛睡不睡。”田然咬著下唇,心中羞惱道,暗罵了他幾句,被子一卷,轉(zhuǎn)身就睡了。
第二天,因為是周末,所以席嘉年今天不用去上班。
田母看他下樓,問了一聲,知道田然還在睡懶覺,笑罵道,“都多少點了還在睡,你也不叫叫她。”
席嘉年聽得出來她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真要信了那才叫做傻。更何況他不覺得七點算做早。
可能平常田然都是八點多起的,所以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根本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在田母說話的時候,席嘉年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仍可以看出他的態(tài)度了,他不贊成她的話,卻也沒阻擋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的嘮叨和關(guān)愛。
兩個人只在這里待了一天就回去了,路上,田然一直述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我怎么感覺你才是我媽親生的,她都沒這么夸過我。”說到底她就是在吃席嘉年的醋。
“不一樣,媽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是你丈夫,愛屋及烏而已,但她對你好卻是無條件的。”這一點,席嘉年遠(yuǎn)比她看得明白許多。
他一句話就讓身旁的人高興了起來,“你說得對,所以你要好好哄著我,別讓我不高興了,要不然我爸媽他們可饒不過你。”
“好的,公主殿下。”席嘉年相當(dāng)配合道。
自從張康裕接手了墨一集團(tuán)后,他也從部長這個職位升到了總經(jīng)理這個職位,收入不菲,當(dāng)然他的主要收益還是靠那些項目進(jìn)賬。
不過光靠這些工資還遠(yuǎn)不能說富有,他除了在墨一的工作外,閑來無事還會炒炒股,因為找到的每一支股都非常優(yōu)秀,所以現(xiàn)在雖然不說十分有錢,但養(yǎng)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這一點,田然比誰都清楚,因為他的錢基本都在她手上。
席嘉年是什么時候登堂入室的呢?是在從田家吃完飯后的一個月。這事還得多虧了吳姨助攻。
也是結(jié)婚了之后,他才知道她怕打雷聲。
因為吳姨晚上不住在這兒,在這之前,每次都是他陪她度過的,不過也僅僅是坐在床邊,等到她睡著后離開而已。
但這次,雷聲打得比以往更久,而田然一直遲遲都沒有睡著。
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越發(fā)用力,席嘉年看了她一眼,翻開被子,側(cè)躺了上去,把人抱在了懷里,輕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我一直都在。”聲音中帶著安撫意味,不含一絲情.欲。
或許是時間真的太晚了,又或者是他的懷抱太溫暖了,沒一會兒,田然就睡著了。
看著她閉眼,席嘉年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吳姨看到他一邊系著領(lǐng)帶,一邊從田然房間里走出來,誤會了什么,自作主張,把他的衣服往田然房間里挪。
相比于田然房間東西很多,席嘉年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人氣,很快就收拾好了。
等到田然和席嘉年在外面約會了一天回來,發(fā)現(xiàn)房間全變樣了,面面相覷了一眼,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干的了。
席嘉年無所謂住哪兒,主要是要看她是怎么想的,他看向田然,無論是哪個答案他都能接受。
田然:“你看著我干嘛?”她關(guān)上裝滿兩個人衣服的衣柜后,問道,沒有說其它的話。
這讓席嘉年明白了她的答案,內(nèi)心百感交錯,但更多的是愉悅。
兩個人洗完澡后躺在床上,雖然在田家的時候,席嘉年以禁不住的理由拒絕了上去睡覺,然而真當(dāng)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他卻規(guī)規(guī)矩矩的,什么都沒有做。
誠然他知道就算自己這時候真的想對她做什么的話,她也未必會拒絕自己,然而他要的遠(yuǎn)不止一時的歡愉,而是她那顆徹徹底底的心。
而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更像是小情侶之間的磨合,若說兩個人真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那是假的。
不過最后都以席嘉年沖了個冷水澡結(jié)束。
有時候田然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不行,還專門加了個女醫(yī)生詢問。這也導(dǎo)致后面他沖冷水澡的次數(shù)變得更多了。
平時席嘉年很少會碰她的手機,這一次拿是因為田母給她打語音通話,而田然正在浴室里洗澡,不方便。
結(jié)果他還沒接起來,那語音電話就被掛斷了,更像是誤碰的一樣,他本來是想把手機重新放下的,然而這時候一條消息發(fā)了進(jìn)來,上面的備注是男科醫(yī)生林文芳,一下子讓他的動作頓住了。
聯(lián)想到近來她的熱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底閃過了一絲危險。
而從浴室里出來的人擦著頭發(fā),毫無所覺,還有空問是誰打進(jìn)來的。
她說著朝手機在的方向走去。
席嘉年回答了一聲道,“不知道。”為了不讓她知道自己看到了那條綠色消息,他直接謊稱自己沒來得及接,那個電話就掛斷了。
田然也沒懷疑,她走過去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在看到那個醫(yī)生發(fā)進(jìn)來的消息時,偷偷瞧了席嘉年一眼,松了口氣后,把手機收了起來。
一直等他進(jìn)去洗澡后,才打開手機看她給自己發(fā)了什么。
林文芳醫(yī)生:“從你先前說的那些來看,你丈夫并不像是身體有問題,更像是不能持久,有些自卑。”
“你可以試一試其它辦法來增加一下閨房情趣,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建議你丈夫到我們醫(yī)院來看一看。”
看到她發(fā)的,田然虛心地問道,“能問一下,那些辦法具體指什么嗎?”
林文芳醫(yī)生:“情趣衣服,比如透明紗衣,制服誘惑,捆綁play等等。”每說一個,田然的臉就多紅一分。
◉ 240、實習(xí)生綜藝23
其實她更想直接帶他去看的, 但又怕傷了他自尊,如果能不看當(dāng)然是不用看了。
在田然遲疑的期間,對面又給她發(fā)了幾條鏈接。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店, 你可以看一下。”跟田然一樣避著丈夫來咨詢的不止她一個, 正好她有個朋友開的就是成人用品店, 有些東西或許她能用得上。
發(fā)完了之后,對面就沒聲音了, 不過林文芳還是覺得席嘉年是她說的那樣,要不然為什么他寧愿沖冷水澡,也要放著那么漂亮的老婆不碰?
田然盯著那個鏈接整整二十分鐘, 一直聽到浴室里面的人快要出來的時候,才咬了咬牙, 閉著眼睛隨手加了幾樣在購物車?yán)铮聠瘟恕?br />
席嘉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臉上有一絲薄紅, 甚至不敢直視自己, 視線落在了手機上,對里面的內(nèi)容有些好奇了起來。
不過到底沒去看人隱私,所以也就不知道有人為了證實他不是不行, 下單了幾件成人用品。
他看了一眼田然, 想到自己最新定制下來的戒指還有再過不久她即將要到來的生日,準(zhǔn)備給她一個驚喜。
兩個人各懷心事睡著,一時間, 相安無事。
三天后, 快遞到的時候, 席嘉年不在家, 去上班了, 而吳姨去接孫子放學(xué)了, 家里只有她一個人。
她抱著紙箱,跟做賊一樣,確定門都反鎖了才開始拆。
等到她拆完了之后,看著手頭的三兩塊布料,反復(fù)觀察了幾眼,有些愣住了。
這是人穿的嗎?感覺穿跟沒穿差不多。她看了一眼箱子里面剩下的東西,已經(jīng)開始打退堂鼓了。
但是丟了,好歹花了她不少錢買的,又覺得有點可惜,所以田然思來想去,決定把它藏起來。
但是藏哪兒呢?
她本來是想藏在客房里的,但又怕吳姨收拾房間的時候不小心看見,無論放在哪兒她都不安心,最后還是覺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較好。
席嘉年不喜歡翻人東西,拿個東西蓋住,他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
這樣想著,她直接把這幾件衣服放到了衣柜里,上面拿著許多件衣服蓋住,反正從外表上是看不出所以然來。
只是她忘記了一件事情,她的支付方式是綁定席嘉年的卡的,花的是他的錢。她的每一筆消費他都知道,所以他已經(jīng)知道她買了什么東西了。
辦公室里,他看著那筆賬戶的流向,眼神暗了暗。
“尊敬的用戶,您尾號1528的卡在情趣成人用品店里消費528元,詳細(xì)賬單查詢,請登錄……。”
而這條信息發(fā)進(jìn)來的時間是三天前的晚上10點。
若不是他找一條重要的信息時候看到,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件事,畢竟她買的東西太多了,他不可能每個都看過去。
對這件事,他只能說有些意外和哭笑不得。她該不會覺得他每天沖那么長的冷水澡就真的只是在洗澡吧?
這件事席嘉年雖然知道了卻沒有說出來,戒指送到他手中的時候是在一個星期后,如先前田然說的那樣,是一顆超大顆的鉆戒,款式也是她喜歡的款式。
雖然兩個人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欠她一個求婚過程,而生日當(dāng)天就是他想要求婚的時間。
因為有跟田母他們說過這件事情,所以以往熱熱鬧鬧的生日宴這次倒是沒有了。不過因為田然本來就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所以一點感覺也沒有。
一直到晚上看到房子里面變了個樣才反應(yīng)過來。
房子里,燈光閃爍,桌上一個蛋糕尤其顯眼,旁邊不知道定時播放的還是什么,一道生日歌這時候響了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她聽出來了,是席嘉年的聲音。
與此同時,窗外,一束煙花聲響起,田然走過去看了一下,上面寫著,“田然,生日快樂。”
“想要出去看看嗎?”席嘉年走到她身邊問道。
田然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從房間里看的確是沒有在外面看的好看。
樓下,兩個人站在樹下,看向空中,一束束煙花在黑夜中綻放,漂亮極了。
田然:“這還是我第一次不是跟我爸媽一起過生日。”她抬眼看向身旁的人說道。
席嘉年:“那你希望接下來的每年我都陪你一起過嗎?”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問道。
其實這句話并不在他原本計劃之內(nèi),但或許是氣氛正好,他沒忍住說出了口。
“你這是向我告白嗎?”田然眼中笑意流露,反問道。
“是。”席嘉年承認(rèn)道,然后就看到她伸出手,晃了晃,“我的大鉆戒呢?”意思不言而喻。
聽到這句話,他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知道了這件事,但此時席嘉年心中卻已經(jīng)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從口袋中拿出戒指后,細(xì)心地幫她戴了上去,動作小心翼翼的,溫柔又細(xì)致。
田然看著他笑道,“真該讓你公司里的人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哪還有那一身氣勢?”
席嘉年:“那你喜歡嗎?”他仿佛不懂什么叫委婉,直白的話讓人有些難以招架。
田然輕咳了兩聲,避開了他的眼神,轉(zhuǎn)移了話題道,“不說了,快看煙花。”顯然是不好意思了。
席嘉年也沒窮追不舍,暫時饒過了她。
因為他準(zhǔn)備的東西不止這些,田然陪他一起看完已經(jīng)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人回去就開始切蛋糕吃,期間她玩鬧心起來了,直接把蛋糕抹在了席嘉年臉上,見此,他直接腳步一邁,把人抓住,狠狠懲罰了下,蛋糕抹在唇上,也不知是它甜,還是她甜。
一小塊蛋糕兩個人吃了半天。
浴室里,田然看著手中薄薄的布料有些糾結(jié),要不要穿,十分鐘過后,到底是腦海中想要知道他是不是不行的好奇占了上風(fēng),她紅著臉把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薄薄的紗衣要遮不遮的,相比沒穿衣服時多了一絲朦朧的誘惑。其中,那胸前半截溝壑露了出來,隱隱欲現(xiàn),看那樣子,一只手都握不住。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已經(jīng)面紅耳赤了,腳步踏都不敢踏出去,最后只能拿著一條浴巾披在身上,做那最后的遮羞布。
她本以為席嘉年在隔壁洗澡還沒洗完,卻不想自己剛出浴室的門就看到他現(xiàn)在窗戶面前。
聽到動靜,他這時候轉(zhuǎn)頭過來,視線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讓原本因為穿上那件衣服覺得羞澀的人更加攏緊了身上的毛巾。
因為緊張,田然沒看到不遠(yuǎn)處的人越發(fā)深沉的眼神。
“我忘記拿睡衣了。”說著,她轉(zhuǎn)身走到衣柜,打開來,隨便拿了一件衣服,就要走進(jìn)浴室,然而剛轉(zhuǎn)身,就被人攥住了手。
“我覺得你這樣就挺好的。”席嘉年氣息撒在她的耳旁,下一秒將人橫抱起,扔在了柔軟的床上,下壓出一道凹陷。
浴巾也隨著那個力道掉落在床上,田然想拿起它重新給自己披上,然而還沒來得及碰到,就被人直接抽走,扔在了地上。
身上那又薄又短的紗衣,穿跟沒穿差不多,給人一種沒有安全感,遮住了上面,下面又露了出來,最后她只能以一種姿勢,勉強維持了體面。
殊不知,這個姿勢雖然把大部分都遮掩住了,然而卻更誘人了。
看著這一幕,席嘉年呼吸忍不住粗重了一分,不過他沒動,而是看著床上的人,視線掃過她身上的每一寸。
灼熱的眼神像巡邏自己的領(lǐng)土一樣,讓田然全身都紅了,散發(fā)著一股熟透了的氣息。腳趾緊張地攏起,眼睛也羞得眼淚都出來了。
“嘉年哥哥,別看。”
到底是叫了挺久的,緊張之下,她叫出了以前的稱呼,只不過聲音低得可憐,還帶著一絲哀求。
高昂著的脖頸,席嘉年居高臨下看,里面一覽無余,他走近,抬起指尖,拭去她眼角因羞澀而溢出的眼淚,動作不同于以往的溫柔,略帶一絲強硬。
“別看?然然,我早說過了,我禁不住的。”溫柔的嘆息,可動作卻沒那么溫柔,一手撕碎了她身上的三兩塊布料,里面的風(fēng)景再一次讓人呼吸一窒。
他緩過神來后,稱贊道,“很美。”灼熱的視線讓田然的肌膚再一次嫣紅了起來。
她瑟縮地往后移了移,然而還是躲不過他的目光。
后面發(fā)生的事,田然第二天醒來時都不忍回憶,每每想起,都是面紅耳赤,羞愧得不得了。
起先席嘉年還算端正,但隨著后面她夾緊了,他話語越發(fā)孟浪。
“你是要逼死我才甘愿嗎?”
“舒服嗎?這個姿勢喜不喜歡?”
“想要嗎?叫我一聲哥哥。”
……
每一句話都不像他平時能說出來的話,田然一想到自己腦袋不清醒的時候說出的那些話,羞得直接把腦袋埋進(jìn)了枕頭里。
被子不小心滑落,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道紅痕布滿,足以看得出來昨天有多么激烈。
席嘉年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眼眸又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