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居然也知道親人了?”聲音中盡是打趣。
抱她的人聽到后僵硬著身體不動,那樣子不像是他親了她,反倒像她怎么著了他一樣,直讓田然看了發笑,“你怎么這么好玩?”
明明面無表情,看起來應該很嚇人的樣子,可在他做來只讓人覺得是一只貓,一只你怎么擼它都不會兇你的貓。
越看越讓人想欺負。
不過田然到底還是忍住了,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等到站穩了后,才看著面前的人認真道,“我們是夫妻,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跟我說抱歉的!彼X得很有必要跟他說明這一件事,而不是這般小心翼翼。
對喜歡的人跟不喜歡的人,她明顯就是差別對待。
聽到這句話,宇文策眼里閃過茫然,“夫妻?”他還以為自己是她養的面首,原來是夫妻嗎?
因為沒有過去的記憶,再加上對她的信任,他聽到后絲毫沒有懷疑,就接受了這件事。
只是田然沒想到的是,他接受完了這件事后,第一件事就是繼續剛才的事情。
“那我現在可以親你嗎?”說這話時候,宇文策還是先前的那副冷淡表情,壓根想象不到他說話的內容是這個,有極強的反差。
再加上一板一眼的樣子,看起來超級木訥,但又不是那種呆板似的木訥,而是書呆似的木訥,讓人討厭不起來。
田然沒有回答他,而是踮起腳尖湊近他,在他唇角輕輕落下一吻,說明了自己的答案。
只是這次宇文策并沒有放任她離開,吻如狂風暴雨般猛烈,但依稀可以從里面感受出來溫柔和繾綣。
事實上他有許多事情不理解,不過他還是聽從了本能。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徹底分了開來。
田然牽著他的手一起走進了院子里,順便討論了下下午吃什么,氣氛十分的和諧。
當年尉遲影想要的結果以另一種方式在宇文策的身上實現。
兩人隱居在這片山林里,沒有過問起江湖的事。
以素問宗的財富,雖然不能算很有錢,但保障他們下半輩子的銀兩卻還是夠的,再加上兩個人偶爾也會出去收拾那些貪官,劫富濟貧,不說家產萬貫,但吃喝還是沒問題的。
這點可以從田然穿的是千年蠶絲做的衣服這件事看出來了。
不過兩個人大多數還是待在這個林子里的,雖然日子過得普普通通,但因為有喜歡的人相伴,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
當然,怕自己太久沒用武功生疏了,田然偶爾也會拉著他切磋起武功來。
只是每次身旁的人怕傷到她,都不肯跟她打,以至于每次田然都需要威逼利誘他才肯答應。
至于用的是什么法子就不說出來了。
就這樣,時間一下子過去了好幾十年。終于有一天,林子里的平靜被一群人打破了。
有其他宗門弟子誤入此地看見她,第一反應就是愣神,哪怕幾十年過去了,然而似乎歲月格外的偏愛她,并沒有在上面留下多少痕跡。
一些有見過她畫像的人一眼認出了她,“你是素問宗掌門田然?”眼里有絲驚奇。
哪怕這么多年時間過去了,江湖第一美人也換了人,然而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超越她的容貌的。一群人既震驚于面前人的美貌真如傳言中的那么恍若天人,也同樣被她身上深厚的內勁給驚訝到了。
也是田然對他們的擅闖沒有敵意,不然一群人早就跑了。
看見她,如今新一代的杰出弟子唐懷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禮道,“田前輩!痹谒麄兒竺嫣芍欢阉廊。
他們是被人追殺到這兒的,原本以為會命喪此地,卻不想絕處逢生,所以此時唐懷的聲音中帶有感激和敬佩。
田然聽到后,應了一聲,并不意外他們能認出自己,但是并沒有要將他們留下來吃飯的意思,趕客道,“你們可以走了。”表情不冷不淡,顯然不想被人打擾。
打斷了一群人想跟她結交的想法。
因為這個,哪怕一群人回去后也沒有像師門長輩提起這件事,更準確的說,沒有人能無視她的想法,換做別人,不一定會有這個效果。
恐怕整個武林中除了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當初的素問宗掌門,江湖第一美人這些年就住在這么一個小地方。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唐懷回去后,不止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不過只是遠遠地看著,待了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就回去了。
他以為里面的人沒發現,然而兩個人早就察覺了,只是不想理會他而已。
院子里,宇文策看著他離開的那個方向,再看了一眼身旁依然年輕,看起來只不過三十來歲的人,不知道該說她魅力大還是什么。
察覺到他看過來的眼神,田然這時候看著他笑道,“怎么?吃醋了?”與其是問,倒不如說是調侃。
不過對面的人這些年也長進了不少,不像之前她一逗一下就緊張,這時毫不客氣地應了下來,“如果我說是呢?”話語直白得很。
哪怕這些年田然聽到類似的話不計其數,然而當聽到這句話時,眼中的笑意還是忍不住加深,“那我只能勉為其難地哄哄你了!彼首髅銖姷。
而面前的人顯然也學壞了,這時候勾起唇角道,“那我今晚等著!币宦牼椭浪f的是什么意思。
田然回過神來,輕瞪了他一眼,“給你一棵樹,你倒是會往上爬。”顯然在說他得寸進尺。
不過即使如此,到了晚上的時候,她還是沒有將他趕出去,房間里燈火通明,一直到很晚的時候才熄滅。
事實上,世上哪里有什么不老的人,只不過是因為她修習的功法是寒性的,而他身上陰氣又重,兩相結合下延緩了衰老的速度罷了。
但宇文策可以延緩她的衰老速度,卻延長不了她的壽命。所以在兩人在一起的第四十年的時候,田然的壽命還是到了盡頭。
也是在這時,她才記起來自己當初做的那個夢,夢里她殺了尉遲影后,他變成鬼回來找她了,不過卻不是像宇文策這般聽話守禮,那是一個極為邪惡的存在。
一個令人害怕又恐懼的存在,想到這兒,田然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慶幸他不是它。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在田然閉上眼睛的那一霎那,宇文策眼中不復先前在她面前的樣子,變得陰冷邪惡。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裝的,那個夢不僅僅是個夢,而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都隨著懷中的人的死亡變得不重要了。
宇文策看著她,眼中癡迷愛戀濃郁驚人。她的死也帶走了他繼續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宇文策最后選擇了消散在天地間。
當唐懷再次來到這里的時候,院子外頭多出了兩個墓碑,“宇文策之妻田然之墓!
“田然之夫宇文策之墓!
時間終究帶走了美人,雖然不知道宇文策是誰,但他還是給兩人敬了一杯酒。
而在那墓碑下,里面除了一抔黃土,什么都沒有。
不過這也是后后來他才知道這件事。
有人猜測那宇文策就是消失多年的大魔頭尉遲影,也有人說田然還沒有死,不過這一切都隨著時間流逝,塵歸塵,土歸土了。
當田然醒來時已經在快穿局里了,如先前的每一次一樣,她清完情感后,也沒有繼續休息,就去找琥珀了。
然而這次跟先前注定不同,田然找到人后,并沒有在她那邊接到任務。
琥珀:“不好意思,那個類型的劇本已經完了。”
田然聽完后看著她,眼里露出不解,“先前不是說還有五個任務嗎?”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才做了四個吧?
聽到這里,琥珀開始解釋了起來,生怕被她誤會,“我是這樣說,但是最后一個任務已經被其他人接走了。”誰能想到除了她以外還有人會接這個任務,有人要求,那她也不能拒絕是吧?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打工仔而已。
田然問這些也只是疑惑而已,并沒有責怪的意思,聽到后眼里很快露出了然神色,下一秒,話語一轉就轉到了正事上,問道,“那你這邊還有什么任務是我可以接的?”她也不是非要挑這個類型的劇本,只是想著做事有始有終,如今沒有變形記劇本,自然是要別的了。
聽到這里,實話說,琥珀這里還真有一個任務挺適合她的。
“我看你失去記憶后都能把任務完成得這么漂亮,感覺這個任務再適合你不過了!闭f著,她拿出了一個劇本出來,戀綜世界里的亡國公主。
看到田然臉上的不解,她解釋道,“這個是白月光任務,你的任務就是在里面當白月光。真正算來,這個任務可能還會比你先前做的任務簡單一點!
田然聽到后,眼里閃過了思索神色,最后還是選擇采取了她的建議,收下劇本后,跟她告別一聲就走了。
很快,她就進入了下一個世界,那是一個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