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屋
裴鶴之看著空無一人的臥室,眼神沉了沉。
他的視線看向那處書柜,金絲眼鏡下的那雙眼睛定定地看了好一會兒,在看到是誰把穗安帶走后,裴鶴之握緊手中拿著的鐵鏈。
“呵。”
男人臉色陰狠,殺意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裴鶴之關掉金絲眼鏡投放的畫面。把手中的鐵鏈隨意仍在地上。
轉身快步離去。
...
【叮咚——劇情偏移度:40%】
毫無感情地播報系統在穗安的腦海中響起。
令穗安的心底又涼了幾分。
被死死捂住的嘴巴與男人的手掌緊貼,穗安甚至能感受到男人掌心處因做粗活而生成的厚繭。眼前一片漆黑,少年被男人捂著嘴巴帶往黑暗深處。
身后的男人無視少年的掙扎,就連穗安用腳用力踩他,他也沒有反應,穗安甚至聽不到后面人的呼吸聲,穗安額前的碎發被冷汗打濕,腦中瞬間浮現出想象中的鬼怪,少年的淚水溢出的更多了,他心驚膽戰的不敢在掙扎。
不知過了多久,穗安被帶到一間小黑屋里。
四周漆黑寂靜,穗安只能聽到自己拍打在男人手掌上的呼吸聲。男人停下,連帶著穗安一起。穗安趁著這個功夫只能瞪圓的眼睛努力想要看清這里是什么地方。
但不能穗安看清什么,他的眼睛被男人從后面用眼罩蒙上了。
“哈。”緊接著,就是嘴巴被毛巾替代。
最后,穗安被帶到椅子上,手腳被繩子綁上了。
“唔,唔唔——”
少年開始掙扎,臉上都是哀求的神色,似乎是想要和綁他的男人求情。
但可惜,穗安不知道,把他綁來的男人都不算是‘人’,只是個會行動的空殼。如果穗安能看見他,就會驚訝的發現,這人是他在欲都殷久房內遇到的那個蘑菇頭。
漆黑的房間方方正正,蘑菇頭空洞的眼神倒影著綁在椅子上的少年淚水滿面的掙扎模樣,直到少年累了,不在做徒勞無功的掙扎。
時間滴滴答答的運轉流逝。
穗安紅潤的嘴唇都干澀了起來,來人才從鐵門處姍姍來遲。
穗安細嫩嬌貴的手腕處傳來火辣辣地疼感,還好他穿著長褲,腳腕處有布料隔著繩子,才讓少年免受折磨。
他聽到不緊不慢地腳步聲朝著自己走來,直到停下。
“唔,唔。”
穗安什么也看不見,他仰頭發出小羊一樣的微弱聲音,糊涂地想要乞求獵人放過他。
少年的雙眼被漆黑的眼罩蓋住,襯得他白皙的皮膚更如羊脂玉般漂亮。嘴巴被干凈的黑色毛巾堵住,撐的少年只能努力地張大嘴巴,但他的嘴太小了,還是不可避免地流出了一些口水,把黑色的毛巾搞的濕漉漉的。
已經曬干的淚水掛在少年的面頰上,惹人憐惜,又讓人忍不住泛起內心的施虐欲。
臉頰被一只冰冷的手輕輕摩挲,穗安被眼罩遮蓋住的眼睫不安地顫抖。
看著手下的羊羔顫顫巍巍的模樣,男人終于大發慈悲地移開手指,然后下移挪到黑色毛巾上,輕輕拽了出來。
“哈,哈...”
毛巾被了拽出去,少年的舌尖已經麻了,嘴巴因為長時間過度的張開一時間有些合不上,口水也順著嫣紅的嘴角流出了些許,露出濕紅的口腔內壁。
少年好似覺得自己這樣丟人,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這副明明什么也沒做卻露出這樣神情的樣子被全權地倒影在站在前面的男人眼里。
男人就這樣看著少年努力地慢慢合上嘴巴,然后舔了舔嘴巴,干澀的嘴唇重新變得濕潤鮮紅,看著鮮嫩可口。
穗安因為哭而紅著的鼻尖襯得他可憐又可愛,他緩過來情緒后,醞釀著小聲開口,“你好,你還在嗎?”
“能不能把我放出去呀。”
“為什么要抓我。”
“放我走吧,我好疼啊。”
穗安越說越委屈,細弱宛如小羊的聲音帶著哭腔。
可惜把他抓來的人對少年的委屈無動于衷,帶了變聲器而顯得聲線更加冷漠,“只要你乖乖聽話,照我說的去做,自然會放了你。”
穗安委屈撇嘴,不情不愿地答應,“好吧。”
“...哪里疼。”
沉默片刻,男人問道。
穗安看不到男人的神色,只能聽到他普通聲線地冷漠聲音,他輕輕回答道,“手腕。”
隨后,穗安聽到腳步聲慢慢離去,走到他的身后,手腕上綁著的繩子被一雙帶著溫度的手指輕輕解開,只傳來悉悉索索的細微聲音。
繩子落地,穗安的手解脫了。
“謝謝。”單純的羊羔還在朝著獵人道謝。
被繩子束縛而手腕疼痛的穗安連忙把手放到身前,雖然繩子解開了,但還是有些疼。少年擺著兩只白嫩的手在身前不敢亂動,他的眉頭微蹙,因為看不到,少年只能把手腕湊到自己嘴邊,輕輕吹拂。
似乎這樣就能緩解炙熱的疼痛。
認真吹拂地少年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離去,直到少年的小臂被一只溫熱的手掌圈住。
“嗯?”
少年疑惑。
愣愣地任由男人擺布,穗安感受到圈著自己的手把他的手臂伸向前方,搭在大腿上,然后手腕處被涂抹了什么東西,傳來一絲涼意。
“嘶。”
“別動,給你涂藥。”
穗安忍著上藥的疼,直到兩只手腕都被涂抹完畢。他悄悄松了一口氣。
“一分鐘藥干了后,開始步入正題。”
用著變聲器而變得普通冷漠的聲線對著少年說。
穗安聽到他的話,也顧不上手腕上的隱隱作痛,緊張地問:“什,什么正題?”
“別怕,只是取你的毛發和液體。”男人看他緊張地模樣,沒什么情緒地安慰了一句。
穗安聽到后松了一口氣,“哦。”
原來只是要我的毛發和液體啊。
說話的功夫,一分鐘很快過去了。
穗安的手腕被男人又拿起來好似看了看,然后穗安聽到男人說,
“嗯,可以了。”
“六種毛發和七種液體我一共只需要五種。”
穗安隱隱開始覺得不對勁,直到聽到男人的下一句證實了他的預感,
“頭發、眼淚、口水、血液、尿液,你想先取哪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