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夜總會內,音樂如浪潮般洶涌,人們在舞池中瘋狂扭動,酒精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我和時紫意坐在卡座的角落,面前的高腳杯里,琥珀色的液體隨著音樂節奏微微顫動。
其實我感覺夜總會和酒吧差不多。
“紫意,這地方還真是熱鬧。”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人頭馬,辛辣的感覺順著喉嚨滑下,我要說這酒難喝,不如二鍋頭,不知道有沒有人贊成。
時紫意笑了笑,她握著我的手,說了一句很深奧的話:“你沒感覺這里面的人,都戴著面具嘛。”
我們正聊著,突然,一陣嘈雜的叫罵聲從夜總會深處傳來,緊接著是桌椅翻倒的聲音和瓷器破碎的脆響。
音樂聲依然震耳欲聾,但那陣騷亂卻清晰傳入我的耳朵里。
我眉頭微皺,本能的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對時紫意說:“估計是哪個喝醉的家伙鬧事,不用理會。”
時紫意沒有回應我,她傾耳傾聽,臉色微微一變。
“吳果,我好像聽到了簡世哥的聲音,別再是他跟別人發生矛盾了。”
簡世哥在這一帶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在當地也算是龍頭大哥了,他手段強硬,人脈還特別廣,誰會來這里找不自在?
但話雖然這么說,我還是怕他有事,于是起身牽起時紫意的手說道:“走,去看看。”
我拉著時紫意穿過擁擠的人群,朝著騷亂的方向快步走去。
當我們趕到時,眼前的場景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簡世哥站在中間,平日里梳的一絲不茍的發型此時有些凌亂,眼神中也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恐懼。
他的身后站著幾個手下,各個手持棍棒,嚴陣以待。
對面是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身材高大,眼神兇狠,中間站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看上去氣場強大。
“簡世,別以為你在這一片稱王稱霸慣了,今天我就告訴你,這是粵州!”
墨鏡男聲音囂張,他這邊人數上占優勢,也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簡世哥冷笑一聲,“張雄,你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城南城北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敢如此囂張,是那幾個老家伙授意的吧?”
張雄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簡世,廢話不用多說,現在滾出粵州,要不然就把你的尸體留在粵州!”
我算是聽明白了,雙方之所以會發生沖突,還是因為簡世哥這個外來人在粵州混的風生水起。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簡世哥應該是引起了粵州本土老牌勢力的不滿,所以想將他趕出粵州。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張雄身后的一個小弟突然沖出來,手持匕首,朝著簡世哥刺去。
簡世哥反應極快,側身一閃,然后一腳踢在那小弟的肚子上,將他踢倒在地。
“動手!”
張雄大喝一聲,他身后的手下全部朝簡世哥撲了過去。
簡世哥的手下也毫不示弱,迎了上去,雙方瞬間混戰在一起。
棍棒的擊打聲,人們的叫罵聲,痛苦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場面混亂不堪。
簡世哥這邊在人數上確實吃虧,就這么一會,他身上就已經挨了好幾棍。
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簡世哥陷入險境,于是吩咐時紫意照顧好自己,抓起一旁的酒瓶子準備去幫簡世哥。
我剛一動作,張雄的一個紅毛手下便發現了我,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朝著我這沖過來。
“小子,妞不錯,你滾蛋,妞留下,我可以饒你一命。”
紅毛揮舞著手里的短棍,十分囂張。
你說我可以,但是你打時紫意的主意,這特么就欠收拾了。
我對著紅毛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酒瓶子,然后裝作很恭順的樣子靠近他,“大哥,我滾蛋,我這就……滾你媽!”
在我的攻擊范圍內,趁紅毛不注意,我抬起一腳,精準命中紅毛的襠部。
這招現在用起來真是得心應手。
紅毛蛋碎,永睡。
他蜷著身子,如大蝦般倒在地上,捂著褲襠慘叫起來。
我則是撿起他的短棍,直奔張雄而去。
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下張雄,他的手下也就群龍無首了。
但我顯然是低估了張雄,作為實戰經驗豐富的社會人員,我可能只有偷襲才能打過他,正面的話,我能撐幾招,但也只是幾招。
“吳果,這里沒你事,跟紫意走!”
簡世哥和張雄同時看向我,走我肯定是不會走的,平時簡世哥幫了那么多忙,我如果在他有事的時候轉身就走,那以后我還混什么江湖。
深吸一口氣,舉著短棍照著張雄腦袋砸了過去。
張雄見狀,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微微側身,順勢抓住我的短棍,然后起身而上,另一只手對著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我只能放棄短棍,身子向后急退,但短棍卻成了張雄的武器。
他舉棍向我的肩膀拍下來,我極力躲閃,還是被他蹭到了胳膊。
不過我的右腳此時已經抬起,準備給他來個斷子絕孫。
沒想到這廝早有防備,他抓住我的腳踝,一把將我掄了出去,然后趁我沒有站穩,短棍拍向我的腦袋。
這一次,我好像躲不了了。
做好了硬扛這一下的準備,我咬著牙,剛準備撲過去,就看到一把閃著寒光的飛刀,從我的耳旁劃過,直直的射向張雄的面門。
飛刀速度極快,張雄根本來不及閃躲,就聽“噗嗤”一聲,飛刀插入他的左眼,鮮血迸濺,慘叫聲隨之從他的嘴里傳出來。
“啊……”
所有人聽到慘叫聲,頓時都愣住了,手里的動作隨之遲緩下來。
“快,送熊哥去醫院!”
有人反應過來,立馬去攙扶張雄。
痛打落水狗這個道理簡世哥不可能懂,于是他趁張雄手下分神的時候,幾記漂亮的重擊撂倒了幾人。
“簡世,你不要太過分!”
“去你媽的,你們來找老子麻煩的時候怎么不說過分?”
張雄慘然一笑,突然抬手將插在左眼的飛刀拔了下來,然后用手迅速捂住眼睛,鮮血從指縫流出。
就這一舉動,可以看出張雄確實是條漢子。
不過,他在我們的對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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